[旧巷笙歌] 【原创】江湖夜雨十年灯(M |M，古风师徒)[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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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江湖夜雨十年灯(M |M，古风师徒)[第18页]

作者:冰花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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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心不如草
暑日炎热，伤也好得格外慢些。眼瞧小半月的时光便这么过去了，身上的伤依旧没有好全，苏沐尘又不许他乱动，便只得终日无所事事的待着。墨无书本以为，按苏沐尘的性子，应该会再和他说些什么，即便再罚不得，也少不了再讨一顿好骂。
但事实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小半月以来，苏沐尘倒确实会不定时地过来坐上一个下午。但也大多只是向他把把脉，再着就是在案桌练字。总之，就是闭口不谈琐事，一切只以让他安分老实为主。
·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点慌。
墨无书每每看见苏沐尘进来，总是下意识的提心吊胆起来。想说些什么，也总是被苏沐尘沉静的眼神逼得咽了回去。
直到前几日，他终是耐不住寂寞，开口向苏沐尘讨了一本弈谱来看。也好叫两人独处的时候，没有那么尴尬。
·
日子又这么过了几日，倒离立秋越发近了。
墨无书正捧着弈谱看得入神，就被突然闯进来的楚璟玉打断了。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伤好多了吗？你是要等人来抬你吗？？？”
正值夏末，天气还炎热得紧，楚璟玉跑得满头大汗，推门就看见了——正安安分分躺在床上看书的墨无书。
当即大喊着要去拉人。
·
“发生什么事了？急成这样，你慢点说。”
墨无书见他急成这样，皱了皱眉。赶忙将弈谱放到一边，正想细细询问，就被楚璟玉抓着胳膊拖到了床下，也得亏他反应得快，不然怕是要再麻烦凌曜一次了……
“一边走一边说吧，你伤好的差不多了也小心些，怎么都不知道提前去？”
楚璟玉嘴里碎碎叨叨的，一会儿念叨着他怎么会晚到，一会儿又说上两句注意身体的话。墨无书听得那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言为何。想要插嘴问两句，却又总是被楚璟玉新谈论的话题堵了回去。
“你要带我去校场？欸……我师父他不让我……”
墨无书总算趁着楚璟玉喘气的空当得了机会，他看着这路像是去校场的，保不齐是有什么活动。正想和楚璟玉解释去不了，却又被楚璟玉拽了回去。
·
“你不知道？”
楚璟玉这才意识到，墨无书可能并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这件事。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古怪，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有些不可思议。
墨无书见他这个表情，更觉不对，看他这个表情，这件事和自己必然脱不了干系。而且似乎……他是默认自己应该早就知道了的。真是奇也怪哉，他这相当于被变相“禁足”半月的伤患，能有什么事是他非去不可又理应知道的呢？
“什么？”
·
“阁主没和你说？”
这下楚璟玉是真的确信墨无书的确不知道了。他咧着嘴挠了挠耳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唉，真是，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老狐狸昨日晚上还跟我说今日早些起来帮他干活儿，我还纳闷儿他怎么还让我来叫你，原是早就料到了你不知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说历代也没怎么遵守过这个规矩，所以不用太上心，做做样子就行……”
楚璟玉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也没让墨无书听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儿。心里琢磨着他这个废话的毛病恐怕是改不了了，更何况跟了苏沐云，怕只会变本加厉。不由得再出声打断，直说让他捡了重点来讲。
·
“就……阁主说正巧到了时候，便办个拜师典礼，也好正了规矩。“
“还说正好那老狐……呃，正好我师父也收徒了，就一同办了，遵循一下古礼。”
楚璟玉思忖半晌，终是将剩下的话捡了重点说了出来。
“你不用担心没准备的东西，我师父已经让准备好了，两份。”
楚璟玉见墨无书听了后面的话，脸色就变得比较奇怪，到底是有些担心的。以为他是顾及没有提前准备的事，就将苏沐云已经安排好的话也一并倒了出来。
·
墨无书在听到拜师典礼的时候就愣住了。他本以为，苏沐尘说的收，大抵也是像多年那样做个口头功夫就完事了。毕竟沐笙阁并没有关于这项事宜的规矩，大多是长老们，先生们看中了哪个学生，便自行收徒了事。至于正式的拜师典礼，那属实是多年未曾办过了。
这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给我看的呢？
墨无书想不通苏沐尘的用意。既然要办拜师典礼，为何不告知他呢……
·
虽是有诸多疑惑，墨无书还是跟着楚璟玉去了校场。
平素除却演武练习之时，校场总是不怎么热闹的。今日倒是站满了人，有从前就认识的一众长老，多年未见的师兄弟，还有从未见过的一些。
都来了。
墨无书遥遥向前望去，便见到了正在演武台上端坐着的，身着一袭极为正式庄严衣袍的苏沐尘。他顾不得身旁的那些窃窃私语，从一旁的侍从手里接过托盘，走到苏沐尘身前，向着他的方向直直地跪了下去。
·
“弟子墨无书，今携六礼，求得入先生门下。”
墨无书垂着眼，将托盘高高举起，语调沉稳，语句通顺。短短一句话，像是说了很多，也像是等了很多年。
苏沐尘望着跪在身前的青年，身影与当年的少年渐渐重叠，不勉横生唏嘘感慨之情。他点点头，起身将托盘接过，放置一旁。
“今日入本座门下，旁的无需多言，日后你必会知晓。”

（七2)人心不如草
·
墨无书闻言，又从一旁接了茶水过来，奉至苏沐尘身前，直到他喝下，才算是礼成了。
这之后便是苏沐云的收徒仪式，但墨无书却被苏沐尘一句回去养伤，不得不提前回了主阁。不过倒也没什么好看的便是了，苏沐云本就是不拘礼的性子，连六礼也没让楚璟玉呈，直接自行端了过来，又草草喝了一口茶，便散了场，急着带着自己的新晋徒儿回云笙阁歇着去了。

大家早上好，两段啊，如果没看到第二段肯定是贴吧的问题x
——————
楚璟玉:震惊！他居然不知道！
苏沐云:我就猜他不会告诉他，不愧是我。
墨无书:？
苏沐尘:……（默默在心里想很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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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心不如草
这边墨无书心不在焉地回了主阁，那边苏沐云就拎着楚璟玉跟了上来。还美其名曰——他今天忙的很，没空在那些穷酸礼数上浪费时间。
“总之呢，本长老今天，很——忙。你懂很忙的意思吧，就是这上上下下的事都要操心，总之小玉子留你这儿了你俩好好聊啊，我走了。”
苏沐云本意是将楚璟玉带回云笙阁歇着的，谁曾想云长老半道又接手了些个杂七杂八的琐事，想想墨无书估计一个人待着，索性就将楚璟玉往墨无书的房间里一推，撂下一句话就跑没影了。
·
楚璟玉其实并不喜欢主阁，他生性不喜拘束，主阁这一板一眼的装潢，实在是，太让他感到别扭了。
墨无书心里还装着事儿，自然没什么心思分出来招待楚璟玉，便任由他去逛了。
楚璟玉看着这一尘不染毫无人气可言的主阁，真真是变扭到了骨子里。他兜兜转转逛了大半圈，把以前没看过的犄角旮旯都跟不得掀开看看有没有些新奇的事物，最终还是屈服于现实，放弃了。
他真是再一次确认了这一点——这主阁就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
“诶，我说，好兄弟——“
“墨无书！“
楚璟玉回到墨无书的屋子，见他就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榻上，一如他离开前的样子。终是看不下去，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就开始前后推搡着。
几下，未果。那便凑到耳边喊，这光摇不行，喊魂儿总可以了吧？
果不其然，墨无书才像是刚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一般，将视线移到了楚璟玉身上。
·
“我说——你怎么跟小孩子丢了魂儿似的？”
楚璟玉将脸凑过去，一双眼睛带着探寻的光芒在墨无书身上上下扫动。
“挺聪明一人儿，怎么跟失心了似的，你没被鬼上身吧？”
……
“没有，璟玉，我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没事。”
“啥”？那你就是愁的呗，好办啊，我们——“
楚璟玉左右看了看，确认安全，遂将声音放低。
“我们去喝酒啊。“
·
“沐笙阁不……”
墨无书刚想搬出阁规来赌一赌楚璟玉这个不拘小节的性子。就被楚璟玉直接了当的捂了嘴。
“别跟我提什么阁规啊，禁止啊。你不让人发现不就得了？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喝，我刚认识你的那天你身上还有酒味！”
“还有，你那伤早就好了吧？正所谓借酒浇愁，杜康解忧，你总不能没听过吧？啥想不开都跟我家那几个小妹似的，你怎么不是个女娃娃啊？？？“
楚璟玉就看不惯他这个别扭的性子，什么都是规矩，什么都不畅快，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意思？再这样下去，他是不是就能看见墨无书仿黛玉葬花了？！
“别推，不喝就不是兄弟。“
楚璟玉死死捂着墨无书的嘴，逼视着他，说出了最后通牒。他就不信他都这么说了，墨无书还能再说出什么千奇百怪的拒绝理由来。
·
行——吧——
墨无书无奈地点点头，他承认，楚璟玉说的有道理。更何况，他都这么坚持了，再拒绝似乎……就真的矫情到家了。
楚璟玉见墨无书点头，说干就干，拽着墨无书就从小路走回了云笙阁，又顺着一条山道往山下走去。这路嘛，在他住在云笙阁的这些日子，早就摸熟摸透了。还真别说，挺隐蔽，挺方便的，不知道是谁留了这么条小路，还真是便宜楚爷我了！楚璟玉一边拉着墨无书，一边在心里想着。
这小路却是条下山的捷径，二人七拐八拐绕了几次，竟就到了山脚处。地方虽然是有些偏，但贵在零星的还立着几户农家。
楚璟玉拽着墨无书，到了一处标有“酒“字旗帜的农家前，抬手就要招呼掌柜上酒。
·
“掌柜的，一叠花生，再来二两酒，烈点的最好。“
那坐店的隐约瞧着是个年轻人，楚璟玉也不顾及，直接冲着里面喊了这么一句。倒是让这“掌柜的“听了觉得耳熟，撩开门帘一瞧，竟果真是熟人！
“南星兄？“
“楚璟玉？“
那走出来的身影，可不正好就是同住云笙阁的穆南星吗？
墨无书见了，倒也觉得奇异。沐笙阁的规矩，是不能喝酒的，这穆南星他倒是不熟，但也不至于让沐笙阁为他开这个先例，破格许他还开一件酒家吧？
·
“二位这是……?”
穆南星显然不想先开口解释，正巧，楚璟玉方才的那番话可是明明白白的落进了他的耳朵，这便先发制人的问了起来。
“南星兄也在这儿，好巧好巧。诶——那什么，都是兄弟，这个，你别揭发我们，啊不是，别揭发墨无书呗。”
“南星兄你看啊，他心情不好，我来呢，就是带——欸！”
楚璟玉正顾着和穆南星再套套近乎，却被墨无书猛地拉了一把。他还没顾得及问，就见墨无书已将他拦在了身后，不许他插嘴。
“南星兄，缘何会在此做掌柜？”
穆南星应该是在他之后入的阁，故而与他并不相熟。既然不甚了解，自然不好同他说太多。
“这酒家是我阿爹阿娘的，我缘何不能在此？”
穆南星能隐约感受到墨无书对他的放备，倒也不恼，淡笑着反问回去，气势竟也一点不输。

楚璟玉心道这气氛不对劲，上去试图再打个圆场。
“啊哈哈，那个，都是兄弟，南星兄，你看我这兄弟今天心情不大好，那个，你全当我们来照顾照顾你家的生意，咱们都不声张，如何？”
“那便这样吧，不过白酒性烈，二位还是用些温和的梨花酿吧。”
这番话倒是合了穆南星的意，他话说得理直气壮，可事实上，背地离开沐笙阁，还经营酒家生意，也是实打实的蹭了规矩的边。若真是捅出去，自然是不好的。如此，能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倒是更合他的意一些。
穆南星端了一盅梨花酿来，又附赠了一叠甜糕。只是临走之前，他注意到墨无书正在看他，楚璟玉不通晓阁规，墨无书却不如此，故而穆南星话中的破绽，他其实是清楚的。只是这二人残存的这点小秘密，也最终化为了一个点头，便就此不提罢了。

依旧是两段，看不见哪段的话和我说啊。

来了

楼楼下次放文大概什么时候啊？

LOFTER发了一个小故事，关于群演的。
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今晚大概还会发一个关于群演李良所饰演的人物——齐之远的故事。是古风的。
9号之前暂时不会更新江湖夜雨十年灯，但我会码字，留作存稿（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就是又开始严查了想发都发不出去）

快更！！！

快要中高考了，在LOFTER给所有考生留了一个小礼物。不是圈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愿希望你们一切顺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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