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巷笙歌] 【原创】朱门酒肉臭（古风父子）[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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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朱门酒肉臭（古风父子）[第6页]

作者:洛兮涵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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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虐啊

终于找到组织啦

虽然我知道今天不会更，但是阻止不了我催更的心

　　第三卷.涧户寂无人（80）
　　
　　久别重逢的人，心里大概总会装着一些无法言说的感触。方才闹哄哄的气氛疏忽之间就静下来了。
　　
　　在出奇的肃穆之中，三人沉默片刻，陆林最先打破寂静，强压着心底泛起的哀痛，假作欢愉招呼道：“阿渊，莫在此杵着了。带来的酒菜倒是给先生布上。”
　　
　　顾祈明这才如梦初醒般从怔愣中回神，仓惶地从食盒中拿出盘盘佳肴。
　　
　　接过陆林递来的酒，白颂德只凑到鼻尖轻嗅，便又放下了。
　　
　　他现在着实没什么胃口。于是便找了个蹩脚的话题：“今儿不是有个使团入京，宫中大摆筵席才对么？家里大人没叫着你们一同赴宴？”
　　
　　陆林心中存疑，久困牢中的人怎会对外界事物这般了如指掌。到底只是恭敬回道：“先生说得对，西和使团的确是今日入京。使者早先进宫面见过陛下了。不过，似乎只是简单将人在宫外驿馆安顿了一番，并未大费周章设宴相迎。”
　　
　　杯盏一扬，灌下一口酒。醇厚的甘甜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大抵是借酒助兴，白颂德忽的笑了笑，开始忆起前尘往事：
　　
　　“当年名声大噪的九陵白家本是不涉朝政的江湖世家。历代家主驻足武林，颇具盛名。前朝云清那会儿，白家本是植根于江南一带。直到百年前，族中出了位威震一方的大将军，屡建奇功，加之时势所趋，这才迁至现今北祥关口附近。
　　
　　“后来，前朝覆灭，天下大势所趋，再度分作南瑞北祥两国。近几十年，江湖门派愈显颓势。白家前任家主，我的父亲，三番五次历经天灾人祸，不得已入仕干政，以保白氏一族的血脉传承。谁知，北祥官场齐姓世族一手遮天，铲除异类，半分容不下一心为公的清廉之辈。
　　
　　“没多久，齐氏借预谋反叛之名开始清剿白家各方势力。殊死拼搏又怎敌得过来势汹汹。到最后，族人死伤过半，迫不得已，父亲带着年幼的我南下至苏州。后来我考取功名，步入金陵的庙堂，父亲临死只教给我一件事。叫天下为公……”
　　
　　白老头突然不说了。他静静地看着顾祈明，良久，忽道：“这世间有公道吗？”
　　
　　这个问题太过刻薄。顾祈明回答不出来。
　　
　　白老头并不想为难他，抿了一口酒润润嗓子，又道：“因兴柳之案我被捕入狱，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看这所谓名扬四海的九陵白家的笑话。说到底，为师不在乎。世情浑浊，世道昏庸，一族的兴盛衰亡不过是朝夕之间。毫无疑问，我是白家的罪人。但早晚有一天，史官和我都会忘记。没有人会在乎这些，人们只在乎他们在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说来遗憾，我年过半百，竟是未能觉悟，这世上本没有公道，只有胜负。平白坚持了这么久，临了回顾来路，才发现终其一生所追寻的不过都是虚妄罢了。大抵江山归一是早晚的事。然而，当真到了那一天，依然没有人在乎皇室姓景还是姓孟。没有人记得何为公道。唯有那无血无肉的山海细数着冤魂无数。”
　　
　　白老头讲得散乱，却又太过于尖锐，生生刺痛了顾祈明的心。
　　
　　很多道理，顾祈明还年轻，或许不懂。
　　
　　但是他分辨得清楚，白老头入狱是相爷害的，兴柳之案罪魁祸首是他亲爹。此刻，顾祈明该是出言安慰的，可他什么都讲不出来，话语都梗在喉间，连声呜咽都没有。
　　
　　大概是意识到了言语的极端，白老头面上再度挂起原有的慈祥笑意：“孩子，有些话我应该同你讲得更清楚些。为师心里从没有怪罪过你爹。其间的缘由你现在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你爹是一国之相，但他代表不了公道。你莫要苛求于他。谁都代表不了公道。所有人都做着本该做的事情。但是世情依然浑浊。”
　　
　　顾祈明蹲坐到白老头身旁，握住他的手，柔声轻唤：“先生……”
　　
　　“你这孩子着实会讨人欢心，难怪连尘儿都那般喜欢你。”白老头宠溺一笑，面上满是天伦之乐，“为师四处奔走传道授业，遇上你们这些一腔热血敢为人先的学生，人生足矣。”
　　
　　顾祈明察觉到白老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开口，却是只道：“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吧。”
　　
　　两人无法，只好告辞。
　　

　　第三卷.涧户寂无人（81）
　　
　　收拾带来的杯盏碗筷之时，陆林失手将一个瓷碗打碎。便连忙蹲下身捡拾碎片。
　　
　　顾祈明要帮他，陆林却拦住了。
　　
　　手中捧着碎瓷，久久的没有动作。
　　
　　白老头疑惑上前：“爱徒啊，怎么了这是？”
　　
　　陆林低着头，声音即便放得很轻，却依然能感受到在发颤：“先生，那些抛却心中公道的人，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想活命。”
　　
　　话落，在其余两人始料未及间，手中尖利的瓷片就割向白老头的喉管。
　　
　　他出手太快太快。仅仅一步之遥的顾祈明什么也没来得及做。
　　
　　顾祈明眼睁睁地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世界。
　　
　　眼睁睁看着他的先生倒在血泊之中。
　　
　　“白老头——”
　　
　　顾祈明发了疯似的扑过去，目之所及皆是血色。
　　
　　白老头看了看陆林，又看向顾祈明。眸中蕴含着言说不明的情感。他艰难地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有一股股鲜血沿着嘴角流下来。
　　
　　早先那个人过来的时候，白老头其实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死期。但是他万般没有想到，自己竟是栽在了引以为豪的爱徒手上。
　　
　　文溯的稳重和儒雅，他所见过的世家子弟里，没有哪一个能抵得上。白老头对他总是有种言说不来的信任。信任文溯能够办妥一切交给他的任务。
　　
　　师徒一场，他教的好与不好都是后话了。无论如何情分在那里摆着，这个孩子，居然能狠得下心对自己动手。
　　
　　果然啊，至极的讽刺。
　　
　　都说死到临头，总得走马观花回顾自己的一生。可能是痛得过于真切，白老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只是忽地闪过一个画面。
　　
　　顾焕、萧炽和陈灼都在，四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槐树荫下弈棋。正午的阳光透过斑驳树影照射在棋盘上，和当时的他们一样年轻，一样风华正茂。
　　
　　白老头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抬手拂过顾祈明涕泗横流的面颊。
　　
　　他想说：“送我回苏州吧。”
　　

楼上的兄弟们太晚了，回复不了了
ps.白老头死了，哭惨了。明儿睡醒接着哭

沙发！哇！我看见了什么！老洛更文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林杀了白老头？！？
还在明明面前杀？？？
没想到啊真惊了！！！
这下明明要难过死了！下一章感觉要写回忆杀？
白老头这么好，可是一怀志向还是输给了现实，还被好徒弟给算计了！太惨了！我哭死！

以后我天天来督促兄弟更文！来表达我对兄弟的爱

我有种想寄刀片的冲动

果真是惊吓！！！
居然是表哥做了刽子手，明明得多伤心，他那么相信他，曾经一起逛地牢一起逛窑子，现在还是亲眼目睹师父被杀，太虐心啦
白老头那句“送我回苏州吧”太戳心了，赚足了我的眼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猝不及防啊啊啊啊啊啊啊

表哥洗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