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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纪实】相信未来 有梦可待（艺术 成长）[第9页] |
| 作者:西瓜配上冰淇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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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一堆只发出来一张可恶可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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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准时出现在了老师家. 知道自己这周没练好琴，从进门那刻起就紧绷着内心的恐慌，整个动作都变得如此小心谨慎，悄悄观察着老师的神色，深怕自己喘下气就要拱出老师的怒火. 我格外仔细的放好书本，还不忘把角对齐，轻声的打开琴盖，坐上琴凳时都不敢多一个动作. 那天我是出奇了的乖巧，平时喜欢晃悠的腿也很安分的踩在地上，小屁股也没有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小手指在裤腿上扣着，被捏起的衣服松散开，留下一小团皱巴巴的印子. “我不过来你就不自己先练练啊？” 老师端着水杯，顺道又挪齐餐厅的椅子. 听到老师声响，我急忙动动小身板坐直了身子，抬头挺胸，露出自认为美丽的微笑，把小手端端正正的放在琴键上. 万万没想到，这一系列行为在老师眼里就太过于小儿科，我那小心思早已被他看透的一清二楚. “今天这么乖呀？” 老师刚拉椅子坐下就表扬我 还不知道话里有话的我，腼腆的冲老师笑了起来. “看来这周练的不错，来吧，让我欣赏下你这星期的成果.” 听到老师开头就夸我，幼稚的想法就真的认为是这么一回事，我强行表现的坦然，感受到了老师心情的不错，我抓紧机会，用最快的速度弹完曲子. 断了，错音了我也就闭眼过去，一股脑就是往下弹，反正我就不想手在琴键上多放一秒. 万一我弹太慢了卡顿过多老师中途变了脸色，那我今天可就不好过. 年幼天真的我思想就是这么单纯，以为自己不说悄悄混过去，老师就不会发现. 弹完的时候我还是一脸窃喜，老师中途没有打断我，仰起小脸，继续听老师表演. 谁知道坐在一旁的老师早已气黑了脸. “碰”铅笔狠狠的丢在谱架前，没有任何的言语，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响，我慌张的看向老师，正好对上了充满怒火的眼神. “拿起笔，帮刚刚那些错的音符，节奏。最最基本的！你没做到的都圈出来！”命令警告的低吼声把我瞬间吓愣住. “然后全部改正”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头就走开了. 我原本还是晴天的心情面对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瞬间跌入了低谷. 我两手推着琴凳，一下子愣在了那，拿起铅笔却迟迟停留在半空中. 客厅里钟声在一圈圈转动提醒我时间，拿到新铺就没有慢弹，更别说精细去扣，错误漏斗百出让我很难一下子都找出刚刚音符节奏的不和协. 紧张，惶恐，害怕，给自己圈错误的痕迹在下笔时候格外小心仔细，轻轻的画下一个圈，多一道痕，重一点笔记我都统统避免. 边弹边画，马马虎虎过完第一遍自认为还不错，刚想喊老师，话语刚到嘴边我又吞回了肚子. 回想到老师刚刚扔笔的时候即将爆发的怒火，头也不回就走开的背影，翻脸比翻谱还快的情绪变化，越想就越发的委屈，鼻尖一阵发酸，泪水涌上了眼眶. 悄悄用手抹去滑落脸颊的眼泪，我不敢哭出声来，老师迟迟都没有过来，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 眼泪水擦了又擦，一遍又一遍快在我的手背脸上风干了，黏糊糊，却一次次没有换来我开口说话的胆量. 明知是自己错误在先，也知道自己刚刚在乱弹琴，小小的孩子却久久鼓不起勇气. 我们彼此都在考验着对方的忍耐力. 终于，我还是先放下了心中的倔强，回头楚楚可怜的望向坐在餐厅的老师，他也正在看着我. “老师，我”我的话刚落到嘴边，还没等说完就硬生生被打断了. “错误不改正不用上课.”冰冷的话语，眼神的压制把我要说的话全吞回到了肚子里. 转过头，眼泪水如同开关一般，瞬间哗啦哗啦的往下流，手上抹不过来就往衣服上抹，衣服不行了就往裤子上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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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一句反抗的话，哭哭啼啼憋着一肚子的委屈，顺从老师的话语. 泪水的遮盖，让我不时看谱就变得模糊不清，一手擦擦眼泪一手又去翻动铺子，线谱上留下一串湿哒哒的痕迹. 今天惹老师生气，而且一直不理睬我，会不会老师不喜欢我了.默默回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和老师的反应，担忧害怕紧紧围绕在我周围. 一节课的时间早已过去，我却还沉浸在无限的泪水里，至于琴谱被我泪水打湿处看上去一戳就会破裂的样子. 从头到尾过了好多好多遍，老师始终都没有和我说话. 哭太久，又渴又累.我坐在琴凳上休息. “为什么不练？” 老师的话语从我头顶传来，他站在我身后. “从头来.” 不带一点温度的语气，让我后背麻嗖嗖的害怕. 把手放在琴键上时，整个肩膀都忍不住的颤抖，那首曲子的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怎么也弹不到结尾. “在家也这么练琴的？” 悄悄擦去挂在眼角的泪水，小手在大腿上来回摩擦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是，确实绝大部分我是这么在练，我不敢撒谎.说不是，那也有分段的时候练.两头纠结的我陷入沉默. “说话！”音量一下子提高了两倍. 小幅度的点点头，又急忙摇头. “流水账练你还不如不练，有没有告诉过你要分段分句，难的地方领出来重点弹.教过你没.”老师越说越激动，气势上不断的压制. “说过.”我满满的哭腔声，低着头，抿紧嘴巴，克制着往下掉的泪珠. “收拾好东西回去吧.”老师抱着手依在钢琴边，声音终于温柔了下来. “下节课来我要是没看到你进步，我就真要揍你了，听见没.”语气上虽是严厉，但更多了份心疼. 那一节课至今都难以忘记.钢琴课并不是练琴课，如果老师每节课都在纠正你错音节奏强弱，那这个进步就真的会很慢. 至于回家后那一周，我天天给老师发练琴视频，被盯了一周后，上课进步果然是飞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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