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巷笙歌] 【原创】《沪上风云》伪装者同人……笔者还没存稿可[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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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沪上风云》伪装者同人……笔者还没存稿可[第4页]

作者:勿念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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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爷子依然慈眉善目招呼两人坐下“明先生回来也快一个月了吧，对于上海的熟悉感是否找回来了？”
“明楼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自然是很快就熟悉了这里的生活。”明楼谦谨的回答。
曹老点点头端起一盏茶品了起来。明楼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有些好奇这个老狐狸想做什么“不知曹老一早召唤所谓何事?”
曹先生依旧不紧不慢“叫师傅。”
明楼撇撇嘴，这老爷子还真挑理“是，请问师傅召我有何吩咐?”
曹老笑了笑“明楼哇，如今你怎么说也是青帮弟子了，有些帮内事务我想跟你交待一下。”
明楼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有什么疑难杂症要他解决呢“师傅请讲。”
“相信你也知道，青帮最早是走江湖的船夫组成的漕帮，和你们红帮一样起源前清。经过很多代的交替才演变成今天的体制。如今已经民国了青帮的体制和早先大不相同。除了我的江北帮分支以外，青帮还有三个分支，分别是杜月笙的恒社，黄金荣的荣社，还有张啸林的仁社。虽然他们中有的人并不具备开香堂收徒弟的资格，但是自打我师弟去世后这几个家伙就不受管教了。杜月笙还算规矩些可他黄老三还有张啸林是完全不把我老头子放在眼里。尤其是黄金荣还敢自称是“大”字辈。真是欺师灭祖！”
“如今“大”字辈应当只有师傅一人了吧？”
“是啊，师弟去世后同辈也就只有我一人了。帮会断代很严重，即便是“通”字辈在上海也就只有你们四人。其他即便是有也不常在上海活动。不过自打那三人混出名堂之后收了不少徒弟，也算是振兴了帮会。只不过从外人看来青帮壮大了，可从内部来看几乎是分成四家了。”老爷子说着这些听起来很难过。
安静了一会曹老爷子说到“好了，今天叫你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进行受戒仪式。原本都是要考察三年才能受戒的，不过时代不同了。你和明诚是我特别招募的不必局限于这个时间，完成受戒你们就是正式的青帮弟子了。你们的名讳会被供在香堂，外面的小弟也会承认你们。”
明楼和阿诚两人跟着师傅进了祠堂，跪在垫子上堂上供的是帮会的先祖还有关老爷。曹老爷子拿着一柄红木的戒尺轻轻搭在明楼的肩上。所谓受戒也就是跟成员交代一下帮会，老爷子主持过很多次这样的仪式，对于帮会十分熟悉。“青帮帮规有十，帮会弟子需谨记:一、不准欺师灭祖。二、不准藐视前人。三、不准提闸放水……”明楼低头听人讲着。
“青帮有十戒，帮会弟子需遵守:一、自古万恶淫为源，凡事百善孝为先；淫乱无度乱国法，家中十戒淫居前。二、帮中虽多英雄汉，慷慨好义其本善；济人之急救人危，打劫杀人帮中怨……”阿诚在一旁也听着，心里想着如今的青帮弟子怕是没有几个能遵守这些的。
“青帮有十要谨遵，帮会弟子要奉行:一、母养育恩难言，骨肉情意重如山，自幼教育非容易，孝敬双亲礼当先。二、凡事公益要热心，家里义气须长存，三祖传留安清道，仁义礼智信要行……”讲完这些帮会规矩就算交待完了。明楼和阿诚一起答到“弟子谨记。”随后又拜了关老爷。
仪式结束后一行人又回到会客室，曹老看起来有些疲惫。“沛弘啊，去吧明楼跟明台的名贴送去让他入了香堂，正式知会本帮还有那三家，老子收了个好徒弟。”
“是。”石先生应到随后离开了。
石先生刚刚离开忽的进来一个帮会小弟凑到老爷子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
老爷子明显脸色变了，把来人打发了下去转而对明楼说“明楼啊，今天占用了你一些时间真是过意不去。”
明楼起身回答“师傅客气了。”
“但是我老头子还得觍着脸再请你帮忙做一件事。”
明楼能感觉到曹老所言的救国宗旨不是虚的，他的确一步步的把青帮的大权交给了明楼，于是明楼决定对这位老先生还是要保持尊敬。明楼上前两步鞠躬“师傅莫要客气，对弟子吩咐就是，何来请求之说。”
曹老爷子笑了笑对人的恭顺十分满意。

曹老爷子笑了笑对人的恭顺十分满意。“我刚刚接到消息，恒社的外围小弟在吴淞口押了一批我的货物，你本就是新政府的海关官员，现在又有帮会背景，我想让你出面去交涉一下。”
明楼想了想“师傅，对付外围小弟还要您排出我这个关门弟子去，会不会显得太给恒社脸面了。”
“哈哈，说得好。不过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外围怎么敢扣我的货，估计是有人背后指使，我怕旁人搞不定，所以还是要请你去。”
明楼知道这也是帮主对他能力的一种试探，这事他无法推辞。“是师傅，徒弟这就去办。”说罢带上阿诚一起告别了曹老驱车去了吴淞口码头。
路上阿诚说到“大哥，这老爷子怕是把我们当抢使了。”
明楼点点头“曹帮主无非是想确认我们对他真的有价值，毕竟他对我还是听说比较多。摊派一个小事给我们也正好瞧瞧我们有多大能耐。”
“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就当一次好徒弟。”
“是，大哥。”
两人很快就到了码头附近，这会里三层外三层的除了帮会小弟还有警察巡捕以及看热闹的老百姓。
“人这么多……一会怕是要打起来。”阿诚说到。
“怎么你怕了?”明楼调侃到。
“我怕?我倒是怕您手脚不灵便，一会打起来我可顾不上您。”
“那你不必担心，这些年拿你和明台练手，打人我很在行。”
阿诚撇撇嘴没有说话。开到港口阿诚停好车两人废了点力气才挤进人群，只见两拨穿着黑色短褂的小弟正在围着一箱货争吵。两人默默戴上代表帮会身份的戒指凑到前面去。明楼故意在大家面前摘下帽子，意在让两边看到他的戒指。“诸位兄弟，在这吵什么呢。”
人这一招果然有效，两边的人一瞬间安静了，帮会里面有戒指的人都是不一般的，不光是正式拜过老爷子有字辈的人，还得有帮内职务并且受到长辈认可才行。而且不同质地的戒指也有不同的讲究，两个金戒指的大佬一群外围小弟自然哑口无言。
安静了几秒钟一个领头的小弟想盘盘道于是上前拱手问道“这位师兄，敢问你是哪一派的?”
“问人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明楼的语气让人觉得威严又压迫。
“小弟恒社外围张骁。”
“江北，明楼 ”
恒社小弟一脸疑惑“明楼?”他们又盯着让的戒指看了看认出上面的“通”字。觉得不对劲，毕竟整个上海滩通字辈的大佬只有三位。
“哼，这位先生，您这个冒充也太业余了吧，“通”字辈只有三人，您冒充也应该往小辈来冒吧。”
“你辈分小，眼拙。我不怪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张骁哪儿能顺从“冒充帮会首领还敢对我指指点点的。”说着伸手准备推明楼。
明楼站在原地没动，丝毫也不慌张。一旁的阿诚迅速过来抓住张骁的手臂一个擒拿干脆利落的把人摔在地上。
周围的恒社小弟有点惊讶。
随后一阵混战爆发，阿诚跟江北帮的小弟与对面的恒社小弟打成一团，明楼淡定的站在原地，根本没人能近身。
就在现场即将失控时突然两声枪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于是所有人都停手看去。

在场的人都循着声音看过去，从恒社的方向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枪看样子刚刚的枪是他开的。那人穿着一件绸缎质地的短褂，看上去比其他小弟要高级一些。那人径直走到张骁面前“活腻了是吧。”
张骁吓得赶紧跪在人面前“虎子哥，我……这里有人冒充帮会骨干。”
被叫虎子哥那人没有理会张晓的说词，转身让出身后一个男子。明楼看到人一个穿着黑色马褂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人带着黑色礼帽手里拿着一个手杖不过人的腿脚并没有不方便看来手杖只是一个装饰。
明楼仔细打量了一下人的马褂料子很考究虽然是朴素的黑色但衣服上有若隐若现的云纹，那花纹并不是机器印染的而是手艺极好的绣娘绣制的。这么老派的作风这么大排场明楼猜测这个应该就是恒社的帮主了。
果然看到那人过来恒社的小弟都低头躬身十分恭顺。那男人略过所有人走到江北帮这边，江北帮小弟也给人让出一条路并且爷低着头并不直视人。一直走到明楼面前男子主动伸手“明先生，恒社，杜月笙。”
明楼的猜测果然是对的，他也伸手跟人握手“杜老板，久仰。”明楼依然不卑不亢，能在青帮大佬面前如此淡然的人属实不多。
“什么风把明先生吹来了?”
“老爷子说码头上有点麻烦，便让我来问我杜老板。恒社什么时候开始抢自家人生意了。”明楼不仅不畏惧人还出言挤兑人。
杜老板面无表情回过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骁“江北帮的货是你扣的?”
“帮主……我……”
“你还带头跟自家兄弟动手?帮规都忘了吗？”
“帮主我冤枉，是他们先动手的。他……他还冒充“通”字辈的长辈。”
杜月笙抬脚踹了那人一下倒也不重“*****眼，这位明大公子是曹师傅新收的关门弟子。自然是“通”字辈的长辈。”
“啊?这……属下不知，多有冒犯。”
“给你明师爷赔罪！”
张骁赶紧蹭到明楼面前叩头“师爷恕罪，弟子不知您的名讳冲撞了师爷，请您饶恕。”
明楼看了看杜月笙的脸色，依旧是面无表情捕捉不到他的情绪“罢了，不知者不怪。”转而对杜月笙说“杜老板，今天这事怕是一场误会。我看既然说开了就散了吧，这么对多人围在这里始终不好。”
“没问题，不过不知道明先生可否赏脸和我喝个茶?”
“杜老板严重了，你能给面子明楼单凭吩咐。”
杜月笙脸色露出一丝笑容，他挥了挥手，荣社的小弟都撤了。杜月笙转身离开，虎子对明楼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明楼带上礼帽，看了看身后江北帮的小弟说到“诸位弟兄，我是江北新任的副帮主，如果有还不知道可以回堂口看看名帖。今天这事解决了，辛苦大家了把货物提走吧。”
“是。”人群中窸窸窣窣的有几个人回答。
随后明楼和阿诚在虎子的指引下上了一辆车跟这杜月笙去了一间茶馆。
一行人来到一个雅致的茶馆明楼喝杜月笙坐在包间里面，阿诚和虎子在门口守着。
包间内也很简单，两人面前摆了一壶茶，还有些许干果点心不过量都不大。两人辈分相同地位接近谁给谁倒茶也不合适，一开始场面有些尴尬。不过明楼还是有风度的拿起茶壶给人倒了茶“杜老板长我几岁，我敬您一盏茶。”说着先给人倒了一盏才倒自己这盏。
杜月笙点点头对人的态度很满意“明先生，你不该来趟浑水呀。”杜月笙开门见山的说到。

“此话怎讲?”明楼问道。
“曹老爷子把你拉下水是想利用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明楼笑了笑“曹老心存忠义，明楼不得不敬佩。”
“哼，忠义?你确定你不会被他骗了?老曹年轻的时候做的事什么营生，明公子恐怕不太清楚吧?”
明楼微微挑眉“杜老板，我希望你有话直说。”
杜月笙笑了笑“明先生是爽快人。我只是希望像您这样的人才不要站错了队跟错了人。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明先生需要，我恒社的兄弟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明楼皱着眉“杜老板，明楼何德何能能受您这般待见。”
杜月笙笑笑呡了口茶“明氏家族在上海实力雄厚，明先生现在不仅管着两大帮会，而且明氏企业和我的三鑫公司也可以有进一步的合作。”
明楼知道三鑫公司是杜、黄、张三人合办的企业，做的都是走私，fan du等违法的生意。“杜老板，明氏企业一向是上本分赚钱，我们跟您怕是走不到一起。”
“明先生，话别说的那么绝对嘛。”
“杜老板，明氏企业是明氏家族很多人在掌管，明楼一人无法做主的。”
“我可听说明大少爷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
“看来您的情报也不都是那么准确。”
杜月笙想了想并没有强迫人“好吧，既然明先生一时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们有机会再谈。”
明楼站起身带上帽子“我想关于这个话题我们应该不会再谈了。”说罢径直离开了。
杜月笙对人的态度很是不爽，“虎子，叫几个兄弟跟踪明楼，我要一份他详细的行为报告。”
“是，帮主。”
明楼和阿诚又赶回曹老那里复命，这下回去外围小弟们便对他们点头哈腰的，看来名帖这一会已经传遍了上海青帮了。
曹老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于是邀请两人一起用餐，明楼没有拒绝，午后明楼交代阿诚去他们下属的堂口打点一下，和手下的小弟熟络熟络以免日后有事用的到。
一转眼明台到了军校快一个月了，他和同学们也逐渐熟络起来，不过自己的这个小搭档总是沉默寡言，明台对他的身世很好奇不过小六始终不肯跟人交流太多。
明台为人机敏学校里教的东西他学的很快。王天风很喜欢明台他觉得明台有灵性，将来可以用在他的大计划上。
这天明台正在操场上训练，郭骑云忽然把他叫去通讯室让他接电话。明台匆匆赶来原来是阿诚给他打电话询问他的近况。而王天风和郭骑云则在一旁监听以免明台说了不恰当的话。
“小少爷，到学校快一个月了吧，那边还习惯吗？”
“我挺好的阿诚哥，大哥大姐他们都好吗?”
“他们很好。你那边怎么样?今天天气好吗？”
明台哪里知道他也没去上学，在一旁监听的郭骑云连忙顺手抄起一块小黑板写字提示人“香港今天有些下小雨，有点冷。”
“记得多穿衣服，别着凉。”
“知道了阿诚哥。”
“你在那边住的惯吗？你宿舍是哪一栋?”
“诶呦阿诚哥，你怎么跟查户口似的。”明台故意打岔给郭骑云写字的时间。“我在B栋107。”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明诚听到粉笔写字的声音。
“哦，我身边有同学在出板报呢。”明台机智的掩饰过去。
“过两天我还是给你请个保姆吧。”明诚继续说到。
“不行不行，那同学们会笑话我的。”明台赶紧拒绝。
“不要跟我犟了，她只负责给你做饭，不会影响你其他事情。好了就这样吧。”说罢阿诚挂断了电话。
“好吧，再见阿诚哥。”明台也挂断了电话，起身立正等着王天风指示。王天风听了人的对话并无不妥“去训练去吧。”
“是。”明台敬礼离开了。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军人应有的样子。

电话另一边阿诚挂断电话越想约不对劲，于是又打电话给了香港大学教务处查询明台的上课出勤情况。这一查才知道坏了事于是匆匆闯进明楼办公室。
明楼正在给秘书布置工作看到人冒冒失失的于是问道“怎么了？”
明楼的声音安抚了人紧张的心，他整情绪上前两步“明先生，华兴官股大跌十个点。”
明楼知道这是他们约定的紧急暗语，看来人有急事要汇报“你们先去忙吧。”明楼摒退了秘书，屋里只剩下兄弟两人。“怎么了？”
“大哥，明台出事了。”
明楼站起来严肃的看着人“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吞吞吐吐的引起了我的怀疑，后来我打去香港大学查了他的出勤，明台风雨无阻一次考勤都没落。这对他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明楼皱起眉毛，陷入思考。
阿诚拿出一份文件“我查了当天和明台同机的旅客，我发现了“毒蜂”的化名——王成栋。我怀疑明台被“毒蜂”带走了。”
明楼有些着急“都这么久了，你才知道这事！你怎么做工作的！”
明诚低着头心里有些自责。
明楼砸了一下桌子“这个疯子，他怎么敢！”想了想说到“你去先跟他交涉一下。”
“是。”
过了一会阿诚回来报告“疯子回电了，不行。”
明楼挑眉“原话怎么说的?”
“疯子说，现在是战时每天都在死人，我们都可以死，唯独你兄弟不可以死?”
明楼一脸韫色，生气却又无处发泄只能低声咒骂“这个疯子。”可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王天风说的是对的。
“大哥，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救明台了。”阿诚补充到。
明楼又站了起来“你怎么敢私自行动?”
“交涉无效，我不能看着明台犯险。”
“你！主意真是越来越正了！我是不是交代过不许你擅自做主，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大哥，我的计划没有问题，派去的兄弟也都是生面孔，我还阻断了他们和总部的通讯，疯子一定不知道是谁做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的行动失败疯子会对明台做什么?”
一句话点醒了阿诚，疯子发起疯来可是什么都会做的。大哥一向谨慎，他的谋划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会实施的。相比之下自己确实有些冒失。
与此同时几个男子随着补给车进入军校执行解救明台的任务。
明台对此浑然不知，他像往常一样结束了训练准备去洗澡，一进公共浴室突然进来几个陌生男子，他们一进来就想抓住明台把他带走。

明台哪儿能忍，他可不是之前的贵公子了，一个月的训练让明台本就不错的体能又上了一个台阶，眼看来了几个陪练明台也乐的跟人过过招。
没过几招，几个陌生男子就挨了好几拳，完全近不得身。于是只好说“明台，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谁派你们来的?”明台有些好奇
“不清楚，我们得到的命令就是把你带走。”
明台想了想“你们走吧，告诉派你们来的人，我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出去的。”
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左右也是带不走人只好先回去复命。
与此同时郭骑云正在跟王天风汇报“这是总部送来的补给清单。”
“今天是送补给的日子吗？”
“军需官说接到通知提前两天送来，不过今天通讯不好，跟总部联系不上。”
“王天风有些警觉，看着往营区外行驶的卡车。王天风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拦住那辆车！”
营区门口的卫兵赶紧拦住了车辆。车上下来一位军需官“王科长，您这是?”
王天风黑着脸上车看了看，车后只有几个鼻青脸肿的小伙子。军需官赶紧过来递烟“王科长您这是做什么。”
“没事，检查检查违禁品。”
“您说笑了不是?光听过往里面带违禁品的，哪儿有往外头带的。”
“往里面带东西违规，往外面带人也违规。”
“王课长，我只是个送货的，上面叫我带什么我就得带什么。”军需官赔笑到。
“上面?哪个上面?”王天风挑眉问到。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明台洗完澡路过操场“呦，今儿送补给啊。看来晚上有好吃的了……你们都看我干嘛呀，快去洗澡吧，今天水可热乎了。”说罢就离开了。
王天风笑了笑看来这个家伙并没有当逃兵，于是便没有计较军需官放人走了。
几个年轻人行动失败的消息很快传会给明诚了。明诚赶紧去跟大哥汇报“大哥，行动失败了，明台没有跟我们的人走，不过疯子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他没跟我们的人走?”明楼有些意外。
“是，明台跟他们动了手，他们近不了身也不好来硬的，明台传话回来说要凭自己的本身走出军校。”
“哼，这小子……”明楼笑了笑，弟弟出息了这一点还是让他有些欣慰的。
“大哥，要不要恢复他们和总部的通讯?”
“通讯几点中断的?”
“早上八点。”
“那就晚上八点再恢复。我要让他们知道我虽然放弃营救，但不等于不给他颜色看。”
“是，大哥。”
明楼看了看阿诚“今天这事好在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以后不许再私自行动了。”
“知道了，大哥。”
“跟堂口的人处的怎么样了?”
“我按您的意思三天两头就去堂口转转，请兄弟们喝酒吃茶，现在也算熟络了不少。”
明楼点点头“继续处理好和青帮外围的关系，寻找可靠的人员发展，扩大我们的情报网。”
“明白，大哥。”

大姐和阿诚都有些傻眼“他说他干嘛去了?”大姐问到。
“姐，他说要去76号给您出气去。”
“诶呀这个家伙，阿诚你快去跟着他，别让他惹出麻烦来。”
阿诚跪的腿有些麻，此刻也顾不上赶紧追了出去，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大哥已经开车出门了，阿诚没办法只好跑着去76号。
此刻的76号内，汪曼春和梁仲春正在和刚刚的行动队询问情况。那队长的胳膊也刚刚请大夫接好，几个队员列成一排跟梁仲春讲述当时的情况。
正说着突然听得“哐”一声。明楼踹门进来了。
“梁处长！你这差事当的好哇，抓抗日份子抓到我家里来了，一定很有收获吧?”明楼一边说一边咄咄逼人的走到人面前“你报告写了么？报告里怎么说我的?”
梁仲春被吓坏了，往后退了退“明长官息怒，我正在调查，此事基本可以断定是个误会。”
“误会?那我现在开枪打死你是不是也可以说是误会！”明楼掏出配枪指着梁仲春。
周围的队员见状赶紧把枪，在场的汪曼春也急了对着行动队说“不许动，把枪放下。”转而看看明楼“师哥，你冷静一点。”
“我非常清楚我在做什么。”明楼看了看那些队员“梁处长真是御下有方，谁要说76号人心不齐我都不信。”说着垂下手枪。
梁仲春说到“明长官您息怒，是我的人有眼无珠冲撞了明董事长。但是那个苏州古玩店确实是一个黑市军火交易点。明董事长误入其中，我们有目击证人陈亮。”梁仲春指了指那个行动队长。
“黑市军火买卖?还有目击证人。真是好故事好设计，唯独有一个问题。”明楼顿了顿挑衅似的问道“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
一旁的陈亮说到“76号抓人不需要证据。”
梁仲春听了眉毛都纠在一起了，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明楼笑了笑，举起枪用余光瞄准击毙了陈亮。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别冲动，别冲动。”梁仲春赶紧安抚在场的队员。
“梁处长，我看你们76号也没什么证据吧?”明楼盛气凌人的问到，这会跟着后面的阿诚也跑了过来，一推门看到地上已经躺了一个了，就知道自己来晚了。
“是是是……没什么证据……”梁仲春应到。
“给他发阵亡抚恤金，你打报告，我批条子。”明楼指了指陈亮的遗体说到。随后转身带着阿诚离开了。
阿诚小心的跟在大哥身后跟人回了办公厅，他知道自己今天惹事了，大哥这么做也无非是将错就错而已。
回到办公室明楼坐在椅子上轻轻扶着额头样子有些烦闷。
“对不起大哥，我给您惹事了。”
明楼抬眼看了看人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峻“你的事情我们晚上再谈，去把中储银行的文件给我拿来。”
“是。”
阿诚小心翼翼的在人身边服侍，明楼忙到天黑才完成手头的工作，和人回去的路上大哥也一言不发，阿诚心里忐忑极了。
回到家中一进入客厅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明楼将大衣脱下交给人淡淡的说了句“去书房等我。”
阿诚蹙眉看了看人“是。”始终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从了。
明楼独自去了餐厅大姐已经在那里等他们开饭了。明楼走过去恭敬的说“姐，我回来了。”明楼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像下午那般敢在大姐面前豪橫了。
“坐下吃饭吧。”大姐的语气也很柔和，明楼瞧着人的脸色已经好多了。看来那件事的影响已经基本消除了。
“咦?阿诚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哦他呀……他不想吃饭。”
“啊?这孩子不吃饭怎么行呢？阿诚呀……阿诚?”
明楼赶紧拦住大姐“好了大姐，随他吧。”
大姐只好作罢。用餐时大姐忽然问到“今天阿诚身边那些帮会成员，我怎么好像一个都不认识。”
明楼机警的看了看大姐，大姐还不知道他加入青帮的事情。“最近帮会添了很多外围小弟，您不熟悉也很正常。”
明镜没有过分追问。明楼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起身说到“我吃好了，姐姐慢用。”说罢就上楼去了。

明楼回到二楼书房阿诚正乖乖站着等人，明楼走到书桌前一边摘下自己的手表一边说到“把戒尺拿来。”人用不可违逆的口吻平静的说到。
“大哥……”阿诚似乎是在讨饶。
明楼淡定的把手表放在书桌上“我说话你没听到?”
阿诚只好踮起脚拿到柜子顶上的一柄戒尺，简单擦了擦上面的灰双手捧着递给人。
明楼正在松领带，人递了戒尺便随手接过来，阿诚见状先伸手帮人松了领带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把领带收好放回衣柜。
明楼虽然很享受人这份温柔，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指了指书桌“过来。”
阿诚不敢耽搁，走过来撑着桌子臀部微微翘起。
“规矩都不记得了么？”明楼冷冷的问。
阿诚知道但凡罚板子是应该直接贴着肉打的“哥~我已经是大人了……”
“你还知道自己长大了，净是做些冲动的事情。自己解开，别等我动手。”
阿诚十分难为情解开腰带将裤子稍稍褪掉一点，露出臀肉。明楼拿戒尺点了点，一种冰冰凉的触感传上来阿诚不由得抖了一下。明楼挥起戒尺狠狠的打了一下。
“啊……”阿诚猝不及防被打的大嚎了一声。他没想到大哥居然这么用力。
“叫唤什么，一会再把大姐招来。”
阿诚想寻个东西咬着这样不至于叫出来，看了看桌上没有合适的东西，只能叼了自己的领带。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准擅自行动。今天你又给我来个先斩后奏！”明楼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打着。
阿诚咬着领带只是偶尔从鼻腔发出一丝呻吟。
“工作不谨慎害大姐陷入险境！今天若是大姐有个好歹你心里也不会好受。”
阿诚听到这里轻轻呜咽了一声不是打疼了，的确是心里有愧疚。
“我前几天是不是刚点过你?你还敢自己做主?”
阿诚忍不住想辩解两句于是直起身子吐出领带“哥，今天这事发生的很紧急，您又再开会我无法和您汇报，所以我才自己做主的。”
“你自己做主就做了这么个高调的决定?你知不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明楼依旧挥着戒尺，人站直了也不耽误挨打。
阿诚知道作为情报工作人员他不应该太引人注目，但他也决不能看着大姐被抓。
明楼看人疼的够呛于是给人点喘息的机会，表面上还是严厉的责问人“知道错了没？”
“我……我虽然擅自行动了，可的确是事出无奈……”阿诚不肯认这一点。
明楼撇撇嘴，这小子不值得心疼，于是使戒尺按了按人的腰让人继续伏在桌子上接着责打人。
阿诚疼得小脸煞白，也不敢大声喊叫还是得把领带咬住。这会儿兄弟两人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听起来是大姐的高跟鞋踩在台阶上的声音，听上去很清脆。兄弟俩似乎静止了似的都扭头看着门外，听着脚步声。明楼是怕招来大姐所以才不做声，阿诚也知道外面是大姐想了想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计划。

阿诚听着脚步越来越近，估计着大姐正路过门口的时候阿诚突然拿掉领带大叫起来“啊！诶呀~大哥……啊！”
明楼完全没有动人，看人这反应忽然明白了人故意想让大姐知道“嘿，臭小子！”明楼打了人一下。
这一招果然有效，门外明镜说到“怎么了阿诚?你们俩在里面做什么?”
阿诚想起身明楼用戒尺按着人的腰小声说“别乱动。”随后提高声音对门外的人说“没事大姐，阿诚跟您开玩笑呢。”
阿诚赶紧大喊“姐姐，大哥欺负我……”
“嘶~”明楼又打了人一下。
大姐在门外听得清楚赶紧推门进来。眼前的景象让明镜多少有点惊讶，她看到明楼正拿着一个长长的戒尺，阿诚趴在书桌上臀肉稍稍露出。离挺远都能看到人的臀又红又肿。
当大姐的怎么可能不心疼，明镜赶紧过去扶起阿诚，仔细看了看有些地方都渗出血了。阿诚提溜着裤子疼得满头大汗。“明楼，你这是……你这是干什么啊……”明镜心疼的说。
“大姐，您别管，这小子欠管教。”
“我看你欠管教才对。”大姐一把抢过人手中的戒尺，丢到一旁。“哪有这样对弟弟的！”
明楼挑眉“大姐，您对我一向如此，怎么到了阿诚身上反到不准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打你打破皮了。你看你打的，你这手上也没个准儿。”
“大姐，您这是包庇他们犯错。难怪咱家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明楼一边说一边责怪的看着阿诚。
“咱们家最没规矩的就是你了。”大姐没空跟人斗嘴赶紧扶着阿诚去了自己的卧室，阿诚也费力的跟人挪到卧室，大姐让他趴在床上，阿诚看了看犹豫了“大姐，我站着就行。”
“说什么胡话?你都站不稳了快趴下吧。”
阿诚摇摇头“大姐我可以的，就这样上药就可以。”阿诚撑着姐姐屋里的梳妆台，不肯趴在姐姐床上。大姐不理解但看人如此坚持只好作罢。其实是阿诚心里把大姐的位置放的很高，他不愿自己一身汗渍污染了姐姐的床铺，宁愿就这样撑着。
大姐也拿了那个跌打药膏，仔仔细细的给阿诚涂了一会儿。这会儿阿诚反而害羞了“大姐，我自己来就可以。”
“自己又看不到不方便的呀。哎呀你瞧瞧这个明楼啊，真是没轻没重的。怎么能这样打人啊。”大姐一边上药一边心疼的唠叨。
阿诚也不好推脱只好等姐姐帮他上药。大姐到底是女子手上温柔许多处理也更细腻，可是时间长了阿诚还是害羞于是只好强行提上裤子“大姐，这药真管用，我已经不疼了。”
“啊?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啊。让我帮你上完药啊。”
“不了大姐，已经可以了。”阿诚一边说一边整理好衣着。
“好吧好吧，那你回去早点休息吧。”大姐也拗不过人，她也明白弟弟长大了还是会不好意思。
“大姐晚安。”明诚保持礼貌然后尽量平稳的走出大姐房间。扶着扶手慢慢走下楼，他看到大哥书房的门还开着，里面的灯光洒在楼道里，很明显大哥还在等他，一边是自己的卧室一边是大哥的书房阿诚犹豫了。倘若自己这会儿回去睡觉了，大哥倒也不会追过来打，今天这顿也就结束了，可是大哥没有教训完，自己就离开了这难保大哥不会更生气。倘若现在回去书房大哥余怒未消自己也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阿诚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犹豫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回去跟大哥认错，毕竟这种事情躲是躲不开的。阿诚慢慢挪到大哥书房，门虽然开着他也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才走进来“大哥。”
“你还敢回来呀?”明楼调侃到。
阿诚没说话，转身锁上了书房的门又缓缓走到大哥面前“大哥，我知道错了……”

明楼看了看人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阿诚不解其意一时有些懵。明楼又拍了拍“过来。”
阿诚走过去他理解的是大哥让他坐上去，于是缓缓准备坐在人腿上。明楼哪里是这个意思，看人准备坐自己腿上这还了得，直接动手把人按倒。
阿诚这才明白大哥是想让自己趴在他腿上，好继续教训自己。“哥我都多大了您还要让我趴您腿上挨打。”
“那看来你更喜欢戒尺了?”明楼严肃的问。
阿诚不说话了乖乖把上身搭在人腿上，人坐的沙发比较低，阿诚伏身上去刚好膝盖跪在地板上，而臀部则正好在人称手的位置。
明楼的手毫无征兆的拍了一下人的伤臀。
“啊！”
“别吵。再把大姐招来我就把你拉到没人的地方狠狠修理一顿，保证你喊破嗓子也没人心疼你。”
阿诚一听可不敢再惹来大姐，不过这下手边也没有什么可咬的东西只能紧紧攥着人的裤脚。明楼一边用手打人一边说“出息了你，学会找大姐告状了?”明诚跟大姐撒娇逃避惩罚这事让明楼很不爽。
“大哥我错了，我……我当时搭错弦儿了，我也不是想找大姐撒娇的……”
“不管怎么样，逃避惩罚只会让惩罚加倍。”人手上的力度不减。
“哇！”阿诚做出哇的口型但没有发出声音，疼得五官都拧在一起。原本手打的不会比板子还疼，可是自己刚才已经有些见血了，这巴掌拍在伤口上，又是一种异样的痛。
打了几下明楼见阿诚死命抓着自己裤脚就知道人有多疼了，于是心软了下来开始讲道理“说说吧，你今天错哪儿了?”
听到这里阿诚知道这顿打可能要接近尾声了，赶紧直起身子好好回话“我工作疏忽了没有保护好大姐。”
“还有呢？”
“我行事太高调，给您惹麻烦了。”
“还有呢？”
“唔……我不该跟大哥顶嘴，不该借助大姐逃避惩罚。”
“还有呢？”明楼有些严厉而且语气逐渐不耐烦了。
“唔……”阿诚呜咽了一下他一时间想不起别的什么了。
明楼拍了拍人的后脑勺“臭小子我反复交代的问题你为什么记不住？不准你做事冲动，不准你擅作主张！”
阿诚想了想低声辩解“事出突然嘛，我也没办法。”
明楼这才明白人根本不想认这一点，那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把人按倒继续用力打了好几下。
“嘶~啊！”阿诚小声呻吟着，到底还是忍耐不住了阿诚连连认错“大哥，我知道错了，我记住了。您别打了……”
明楼停下来继续斥责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今天很威风?带了一堆人当街劫囚车。你以为自己是绿林好汉吗？是，你没有条件跟我汇报，但你自己行动就一定要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吗？弄得跟黑帮火拼似的你怎么想的，万一打起来伤到大姐呢？”
阿诚品了品人的话确实有道理。“哥，我错了。”阿诚的语气很诚恳，明楼听出来人这次是真心认错了。
“好了，你在这跪着好好想想吧。我也不多说了。”说罢明楼拿起一本书坐在那里看起来，阿诚跪在原地可怜巴巴的反省自己。
没过一会明楼听到身边的人好像在轻轻抽泣，撇了人一眼大大的眼睛中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时不时小声吸吸鼻子。明楼放下书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人“抽嗒什么？打你一顿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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