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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记忆 |Memory[第10页] |
作者:Gottor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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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二条,伯伯,昭告艾弗里家吧。”爱德华一把揽住艾瑞克的肩膀,手臂缓缓下滑,最终握住了对方的另一只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狂野男孩。” 说完这话,小艾弗里先生显然觉得这般的“叛逆”十分痛快,便拉着艾瑞克笑个不停。直到门被打开,艾瑞克的父母跟在艾福瑞夫人的后面,对着一屋子混乱十分疑惑——在安德森夫妇开口前,艾瑞克率先抢白道:“爸,妈,这是那个欺负爱德华和艾福瑞夫人的坏蛋的魔杖,我交给你们处理了。” “什么交给我们……”赫伯特手里被儿子塞了一根魔杖,还没缓过神,两个孩子便灵巧地从他们之间的缝隙里挤了出去。琳达皱起眉,正起势要追出去,却被屋内那一串肮脏的叫骂声顿住脚步:气急败坏的克劳狄斯·艾弗里开始用想到的一切脏字形容爱德华和艾瑞克,顺带辱骂着艾福瑞夫人和刚刚到来的安德森夫妇。琳达·安德森铁青着脸回头,毫不犹豫地施展了一个“无声无息”。 “艾瑞克说得对。”琳达抱起手臂,“确实是个讨人厌的坏蛋。” 说对了话的艾瑞克正被爱德华拉着奔跑。小少爷哪里认识路,只不过由着性子在乡间小路上左拐右拐。艾瑞克跟着他,看着他浅金色的发丝飞扬,感受着对方与自己紧握的手,再回忆起刚刚对方称自己为“男朋友”的一幕,不免感觉那颗因为奔跑而砰砰跳着的心现在越发跳的快了。 爱德华的脚步慢下来了——他们跑了大半天,原本所剩无几的体力这下彻底消耗了个干净。于是变成了艾瑞克拉着他跑。小少爷一边跑一边笑的上不接下气,直到艾瑞克也停了下来,才发现他们不知跑到了哪儿,正站在一棵树下。 他抬起头,对上艾瑞克那双褐色的眼睛,还有因为跑了好长一段路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爱德华下意识伸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然后便意识到自己没有澄清那个“男朋友”的谎言——可是艾瑞克却很认真地看着他,看着他翠色的眼睛和脸上相似的红晕,随即轻轻抚上了他的手腕。 “凑的好近。”他们俩的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凑了一步,便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与心跳声乱成一片。他们的脸颊泛着相似的红晕,喘气的频率也微妙的糅合在了一起——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爱德华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却。 于是他们开始接吻——艾瑞克倒也没想到自己的初吻是在一个这样的黄昏发生的,对象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他一开始甚至都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只好一只手握着爱德华的手腕,另一只手迟疑地碰了碰他的后背,试探般往上蹭蹭,又往下摸摸,最终选择扣住对方的后脑勺。指尖陷在爱德华毛绒绒的发丝里,又感觉好像闻到了对方洗发水的味道。而爱德华,爱德华乖巧地闭着眼睛,眼睫毛长长的——他头一次注意到对方的眼睫有点像老式洋娃娃,但又好像有点不一样。爱德华的一只手腕还被艾瑞克握着,另一只手揽着艾瑞克的腰,在艾瑞克亲的晕乎乎的时候还安抚般碰碰他。 他并不记得更多的细节,只感觉到一阵新奇和莫名的愉快——他们俩好像只是唇齿相依着,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甚至分开后还有些发愣。爱德华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开口道:“狂野男孩?” 艾瑞克看见爱德华的眼里除去笑意外还带着害羞——他也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拉着对方的手,闷闷地反问:“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小男朋友的?” 对方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说本来只是在挑衅艾弗里先生的,没想到艾瑞克会假戏真做。艾瑞克挠了挠头,小声回答说这和计划的可不一样。 他们早在爱德华撕掉信件的那天便开始着手制定一个计划,关于如何在保护好艾福瑞夫人和爱德华的情况下实施一场叛逆。艾瑞克学会了怎么施展完美的缴械咒,却也没想到爱德华会如此顺手地在艾弗里们面前出了个柜。 “不管,是你主动亲了我的。”爱德华拉着他的手,环顾了一圈四周,“咦,我们这是跑到哪儿去了?” 所以最终,艾瑞克拉着小男朋友的手摸索着找到了回家的路。他们到家时已经繁星满天,而爱德华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心情很好地哼着不成曲调的曲子,手却牢牢地握住艾瑞克的手。回家后,安德森夫妇告诉儿子,那个闹事的艾弗里被送回了国。 他的父母看见他牵着爱德华的手,却对这一场肆无忌惮的夜奔不予置评。艾瑞克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他和爱德华的关系或是今晚的所作所为,却又觉得欲盖弥彰,便索性什么也没说。晚餐是他最喜欢的烤肋排和土豆泥,饭后还有烤得香喷喷的小饼干。橙汁里的冰块融化了一半,在玻璃杯里折射出黄昏般的颜色。艾瑞克喝着橙汁,忽然听见他的父亲开口了:“艾瑞克。” 于是他抬头,等待着迟来的审判:他的父亲只是看着他,眼底好似有悲伤又好似有隐忍,最终却还是笑了:“你知道,在成为巫师前,我和你妈妈的家庭都信仰着上帝。哪怕我们发现自己是巫师后,这种信仰也没有完全消散。” |
1.10 “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巫师可能不在乎这个,只是我们一直在杞人忧天罢了。”他说完这句话后,很平静地抿了一口果汁,然后跟任何一个平凡的下午一样开始看起了报纸。安德森夫人则在厨房里,用小型的魔法清洗着碗碟,任由泡泡乱飞。艾瑞克喝完了最后一杯果汁,听见他的母亲招呼他去给隔壁的艾福瑞家送点小饼干,而他埋头阅读的父亲头也不抬,让他顺手把门口那袋猫头鹰吃食也带过去,他看小爱德华上回忘了买。艾瑞克一边答应,一边抱着一堆东西在门口手忙脚乱地换鞋,然后带着满腔的快乐去见他的小男朋友——直到多年以后,艾瑞克想起这一幕时,才意识到父亲当时说的隐晦词句指的并不是上帝,而是同性恋。 tbc. |
【版聊】 名场面: |
我!!!!!!来!!!!!!!啦!!!!!!!!!! |
1.11 他一直以为他的父母知晓他和爱德华的事还是在两年以后,艾福瑞夫人敲响他们家门的那一个傍晚。那天恰巧是艾瑞克过生日的前一晚,十八岁的青年巫师终于获准把魔杖带回家,此刻正满心欢喜地借用魔法整理房间。他在几天前刚刚通过美国魔法国会针对傲罗的面试,说是这几天就会收到录取的结果。 他的父母相信他会成功,隔壁的艾福瑞夫人也相信他会成功,甚至爱德华也来了信祝他好运——虽然那封信是在他们考N.E.W.T.s考试前寄出的,但是他权当也是祝他好运。远在英国的男朋友早在七年级开头就知晓了艾瑞克未来的就业规划,于是提早写了信来鼓励他——可惜爱德华自己并没有什么就业的打算,只是说还没想好。 “可能是魔法部,也可能是古灵阁,反正我圣诞节假跑去那里参加过解咒员的培训课程。”爱德华写的有些潦草,“课程怪难的,但是与圣诞节假在艾弗里庄园度过相比,还是学习这种课程比较愉快。” 艾瑞克知道他的男友与家里人闹的很僵:克劳狄斯·艾弗里在回国后就召开过类似批判大会的会谈,当着爱德华父亲的面要对他施钻心咒——奈何班戈·艾弗里虽然体弱多病,但触及到“儿子”这条底线时,还是会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一般凶狠。据爱德华自己描述,家里吵成一团,最后艾弗里先生让他带着家养小精灵阿尔贝去别院居住,并且下了最后的通碟。 “他说我再惹他生气就把我除名,才不管有没有下一任家主。”爱德华给他写信时一幅满不在乎的笔调。艾瑞克回信时很着急,询问他要是真的被除名了该怎么办,而爱德华很平静地回复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我可从来没想过担任什么家主的。” 爱德华自N.E.W.T.s考试后就没有给他来过信。艾瑞克虽然担忧,但也知道这时候担忧没有任何作用:只要隔壁的艾福瑞夫人还呆在家里,爱德华就不会有事——多年前的那个梦魇告诉艾瑞克,爱德华被烙下牢不可破誓言的那天正是艾福瑞夫人被掳走的那天,而他和爱德华已经小心翼翼地做好了防护措施:在他们十五岁那年,克劳狄斯·艾弗里对着艾福瑞夫人出言不逊并且意图在麻鸡街区为非作歹后,在两个孩子的哀求下,安德森夫妇作为担保人,向国会申请了一定的保护措施。国会碍于拉帕波特法的更好实施,在艾福瑞夫人家里布上了反咒,一旦触发就会向国会和安德森家发出警报。 艾瑞克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他的男朋友,却猝不及防听见父母叫他下楼:安德森夫妇的口气难得这么紧张。而艾瑞克下楼后,发现是风尘仆仆的艾福瑞夫人找他。 “夫人,您遭到了什么袭击吗?”艾瑞克慌忙握住老太太的手,见她喘着气摇了摇头,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让艾福瑞夫人先坐下……”琳达拉开了儿子,转而用魔法倒着茶。一旁的赫伯特翻阅报纸,看上去忧心忡忡。艾瑞克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看上去这么哀愁,便疑惑的挑眉,却见他将报纸放在了自己面前:“看看吧,小伙子。” 头版是对格林德沃的通缉令:这位黑巫师被几十个魔法部通缉了一片,据传言说他曾出现在法国,又有说他潜入了美国的。艾瑞克有些胆战心惊地看下去,发觉格林德沃本人虽没被抓获,但是在欧洲大陆抓到了不少他的信徒——可惜并不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无人可以透露这位党魁的行踪。 “不是头版,艾瑞克。”赫伯特挥了挥魔杖,红色的线替他圈出了一处地方:“欧洲最大布料纺织商勒菲弗尔先生与其长子疑遇难。” “勒菲弗尔?”艾瑞克近乎是喊出了声:他依稀记得爱德华的未婚妻伊丽莎白正是这个家族的人。尽管当年爱德华的信件与反抗被压了下去,声称是拖延婚期,但他…… “是勒菲弗尔。”缓过神的艾福瑞夫人接上话。她抬起头,注视着面前青年的眼睛,“爱德华的未婚妻——那位小姐的父兄,去世了。今天早上那边来信,说勒菲弗尔家族群龙无首,最终……确立了女家主。” “您的意思是……”艾瑞克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那位女家主,不会就是跟他们一样才满十八岁没多久的伊丽莎白吧? “那位小姐被拥立上台,然后恢复了一些纺织厂的人员,并且取消了与艾弗里家的联姻——简而言之,小姐退婚了。克劳狄斯大闹了一场……”艾福瑞夫人抿了抿嘴,看着艾瑞克的眼睛,好像希望从那抹褐色里找到些别的什么,“结果是大打出手,爱德华攻击了他,他现在已经被除名了……他就在隔壁,艾瑞克,先等一下。”她稍稍阻拦了一下打算跑出门的大男孩,“在你走出你家门前,我有话要问你。” |
1.12 “你和爱德华,是什么关系?”老夫人说完这句话后,便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艾瑞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发现他们的表情都十分凝重:他知道,他的父母曾经虔诚地信仰麻鸡的上帝,而上帝断然不会允许他们有一个同性恋儿子。可是,难道他要告诉艾福瑞夫人,爱德华只是他的朋友吗? 他猜“朋友”并不是老夫人想要的答案:她的眼睛告诉他了,她早就看穿了这两个小男孩。这个问题的答案注定不能是朋友,兴许艾福瑞夫人是要他承认,爱德华是他的男朋友,是他的恋人,是他最喜欢的人…… “是我爱的人。”他低着头,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并且给自己罪加一等:一个人的一生能对多少人说出“爱”呢?至少艾瑞克已经用掉了一个次数。不论是亲情意味上的爱,还是爱情意味上的爱,他都深切地爱着爱德华。 没人说话,于是他抬起头,看见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从不会在外人面前哭泣,但是她此刻已经落下了眼泪。生平要强的女子扭过头,说,去吧,去找他吧。 “妈……”艾瑞克有些迟疑,却看看他的父亲轻轻环住母亲的肩膀,对着他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我们知道,但是还要一段时间去接受——艾瑞克,我们索要的这个回答不是要伤害你,是要决定爱德华的命运……他已经被除名了,自然没法用他原本的姓氏了。艾福瑞夫人来我们家,是让你做一个决定。” 在青年讶异的眼神里,赫伯特·安德森很努力地在笑:“你很坚定,我很高兴我的儿子会这么坚定不移地去爱一个人——所以我们会同意他姓安德森,以后他就是你的亲人,你的……你的亲人。” 艾福瑞夫人也看着他,一双眼睛里好似也有泪光闪过。她说她已经老了,让爱德华守着艾福瑞这个姓氏没有任何好处。她说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也没法干涉爱德华的选择:这孩子的一生本就极苦,有一个愿意爱他的人就足够了。去见他吧,他很累了,估计已经睡着了。 于是艾瑞克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家门,无比熟练地摸出艾福瑞家的备用钥匙,踮着脚尖上了楼——爱德华确实睡着了,屋内黑漆漆的一片。艾瑞克在他的床边坐下,看着对方睡着的样子,没由头地想起三年前的一个晚上,爱德华就是这样看着他躺在圣芒戈的病床上沉睡着。 他当时做了什么来着?他握住了睡着的那个的手,来安抚做噩梦的艾瑞克。那么现在,他们俩反过来了——艾瑞克便伸出手,一点一点挤入对方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着,最后索性躺倒在他身边,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受到有人钻到了他的怀里,一睁眼便与那双好看的翠色眼睛对视。爱德华拉着他的手,声音有些沙哑:“我来找你了。” 见艾瑞克没说话,他便自顾自地接下去讲:“你知道了吧,我被除名了——我跟我伯伯打了一架,然后跑掉了。但是我也没地方可去呀,艾瑞克,我没地方可以去了。”他凑的更近,近乎是将自己整个人献上,“但是我想你了,所以我想方设法跑到这儿来了。” “我什么都没带过来。”爱德华说这话时,语气带上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除了一把伞。” |
1.13 艾瑞克并不清楚这个夜晚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他只记得自己吻了他,又去抱着他。十八岁青年的血气方刚与兴奋的荷尔蒙交织在一起,促使着他去占有,去侵略。爱德华事后说这兴许是本能,再加上确实太热了,热的脑子晕乎乎的转不过来。 可是他明明很清楚的,甚至在艾瑞克触碰他时微微皱起眉头,说床头柜那边的东西拿可以出来用,又去亲艾瑞克的唇角,说你爸妈知道你在这儿吗? “知道。”艾瑞克觉得这个夏天真的很热,尤其他们肌肤相亲时近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可是爱德华依旧黏糊糊地躺在他怀里,去碰他的手臂,腰身,又把他们俩的衬衫裤子通通扔到了床下面,好像他们真的那么激烈一般。这是个危险的尝试,并且毫不意外的,第一次做这种事总归带来了疼痛:他们俩一个疼的说不出话,另一个喟叹一声,捏捏对方的腰让他放松点,不然他们能僵持一晚上。 “……哈,你说点什么啊。”许是一片寂静里只留下些许气音和身体接触时的声音让曾经的小少爷感到害羞,让他蜷着腿对艾瑞克提出要求,“唔,不然……唔,好奇怪。” 艾瑞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撩了把头发,想起自己确实锁了门又施好了隔音咒后继续握着爱德华的腰,没头没脑地接上一句:“艾福瑞夫人让你姓安德森。” “呃啊,我知道的……你看起来很激动。”爱德华的声音变了调,微微翘起嘴——艾瑞克搂过他的腰身,让他稍微挺起身子,随即与他交换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又去吻他的眉眼。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爱德。”他咬着爱德华的耳廓,声音低沉暧昧,“以后所有人都得叫你爱德华·安德森,小安德森先生。” 爱德华抿着嘴不说话,哪怕是一片昏暗里,艾瑞克也看见他红了耳根。然后他被爱德华伸手小小地推开,随即被对方亲吻——并不是浅尝辄止,而是让人神魂颠倒的那种。亲吻的始作俑者被他托着腰身,防止倒下去,在一吻终了后坦白道:“我在成绩出来后去考了国际魔法合作司。” 艾瑞克看着他,同时尽力放缓动作:“英国魔法部的?” “……嗯,不——呃,美国魔法国会的。”爱德华环住艾瑞克的肩,整个人软乎乎地靠在他怀里,“我考过了——所以……嗯,我可以来这边上班,你也在国会里上班,我们可以一起下班,回家……呜,你别……” “可是我还不知道结果。”艾瑞克感觉自己的脑子越发亢奋,甚至局面有些不受控制的意味——他箍着爱德华,不让他乱动,又伸手安抚着对方,直到这件情事结束,他们双双躺倒。 “这不是就要知道了吗……”累的晕乎乎的爱德华闭上眼,“十二点过了……今天已经是——啊,是你十八岁生日哦,生日快乐,艾瑞克。” 艾瑞克抱着他,觉得他们俩可能需要清洗一下,不然浑身上下黏糊糊的,让他根本不想睡觉——他蹭蹭爱德华的额角,懒洋洋地答谢他。爱德华迷迷糊糊地说没有礼物,实在不行把刚刚的都当成礼物也可以。艾瑞克笑了笑,横抱起对方,打算去浴室洗漱:“你说是就是吧,爱德华·安德森。”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忍不住叫了好几遍。直到名字的主人用一根手指抵在他唇边,示意他闭上嘴巴,才勉强作罢。 第二天早上,艾瑞克在艾福瑞家的早餐桌边上收到了国会的录取通知。艾福瑞夫人得知艾瑞克留宿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做早饭的并不是她,而是跟随爱德华一起过来的家养小精灵阿尔贝——老夫人确实很诧异这个小东西是怎么跟着过来的,哄了他半天才得知,班戈·艾弗里让它脱离了艾弗里家族的管控,只需要专心致志地服侍爱德华就行。 “爱德华少爷让我帮忙做早餐!”阿尔贝瞪着他大大的眼睛,倔强地做完了早饭,又帮忙拿来了报纸、信件等等物品,整整齐齐的摆在餐桌边上。这也让艾瑞克得以在早起吃早饭的第一眼便看见国会的录取通知——他紧张的打开,发现自己被录取了。 他一边抚摸着国会的印章,感受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又无意识抬头,看见正下楼吃饭的爱德华,还有他脸上的困意。那种困意在望见男朋友的刹那变成了愉快的笑。阳光点亮了他的发丝,于是艾瑞克知道,那场梦魇理所应当已经过去——十八岁的爱德华不会被烙下那个可憎的牢不可破誓言,他们的人生才交缠着刚刚开始。 |
1.14 艾瑞克·安德森记得,那是是1926年的盛夏,他收到了美国魔法国会傲罗指挥部的实习通知,并且在九月份正式成为了一名实习傲罗。他的男友爱德华·艾弗里——现在叫爱德华·安德森,在另一层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入职,成为对英办公室的一个小实习生。而在那一年的冬天,他不会忘记,他与爱德华正并肩走过纽约的街头,然后窥见了如噩梦般的粘稠物体极速地破坏了地面与街道——他们当机立断施展魔法护住自己,下意识紧紧牵着手,心有余悸地对视一眼。 那是艾瑞克第一次见到默默然——后来,安德森先生曾经想过,那天他见到的东西,是不是拉开了他另一段人生的序幕呢?从1927年到1945年,好像每一个美国傲罗都被卷入到与巫粹党的斗争中。他们的党魁格林德沃不仅伪装成格雷夫斯长官,甚至还在押送过程中逃脱,并且差点随手炸毁了半个巴黎。彼时的国会陷入了是否参和这桩烂摊子的泥沼——主席永远都以美利坚巫师群众的看法为首要考虑对象,而戈德斯坦恩夫人*则有着不同的见解。不少保守派抨击着主战派的狂妄,而一些主战派亦觉得保守派只不过是一群缩头乌龟。时隔多年,艾瑞克早已淡忘了那个梦魇里发生的一切,现在让他回忆当年究竟有没有打仗,反而是为难他。至少他与上司戈德斯坦恩夫人政见相同,当然,这也为他带来了不少的烦扰。 国会并不缺少因为政见不和而抨击他人私生活的政治家,而克拉伦斯·莫理斯先生则是其中翘楚。他生平至少创造了两份超级流言:一则关于当年的傲罗指挥部部长戈德斯坦恩夫人被一介英国人勾引,兴许会叛国加入英国人阵营;另一则关于现今的傲罗指挥部部长安德森先生与隔壁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安德森先生关系暧昧,早已叛国。而莫理斯先生的秘书贝克特小姐负责给这二位傲罗指挥部的中流砥柱送上一些象征着莫里斯本人心意的小礼品——反正爱德华看见艾瑞克办公桌前的那瓶香水小样,面不改色地带回家后一把丢了它,理由是谁知道这是香水还是迷幻剂,会不会让你就此一睡不醒。艾瑞克倒不觉得对方会如此愚蠢地狠毒,也没心思当众拆穿他。毕竟这点小技俩没给他们造成大麻烦:因为戈德斯坦恩夫人也把香水给扔了。 “给香水起名'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都能被他惊到。”爱德华扔香水时感叹了一句,“下一个会是什么?麦克白还是第十二夜?莫理斯先生真不愧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一个恶趣味的文学家。” 艾瑞克叹了口气:“莫理斯先生向来擅长这个。”他说完这句话后依旧皱着眉,视线停留在书桌前满载的文件与信件上。国会开了三天的会商讨一场战争究竟能否避免,保守派的巫师也写了至少一周的“私人信件”交由傲罗指挥部部长过目。莫理斯个人代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法律部门提出了他们美国人完全没必要加入这场烂摊子,毕竟国际巫师联合会已经给过他们一次警告,让他们“管好自己”。 “莫理斯先生很为我们的傲罗考虑,说大概十年前,我们已经损耗了大批傲罗——就是格林德沃袭击纽约的时候。”艾瑞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靠在办公椅上,尝试不去看那一叠文件,“他说我们十年前让那批傲罗去送死,十年后又让他们的儿子们送死。” 爱德华听了这话皱起眉头,走到艾瑞克身边,轻轻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说的好像格林德沃统治世界后我们能完好无损地活着一样——主席怎么看?” “主席会参考我们的意见,也会参考民众的意见——没人想要开战,也没人想要跨国作战。没人想要在麻鸡界的战乱背后又增添上一笔巫师界的纷争。”他握上了爱德华的手,指尖无意识触碰到他手指上的婚戒——这枚戒指是一层保护,更是一层承诺。艾瑞克·安德森与爱德华·安德森的关系就这一枚戒指产生了几种不同的应答:有人说这是这对同性情侣隐晦的暧昧,因为有目击者称艾瑞克先生曾经把玩过一枚一模一样的;有人说这是兄弟情谊的真正保证,因为艾瑞克先生手上从来没有任何一枚戒指;有人说这是艾瑞克尚未叛国的证据,有人说这是艾瑞克意图叛国的证据。无论如何,舆论的缠绕没法得到任何一个确凿的答案。政客们盯着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对英办公室负责人不论晴雨永远拄着黑伞的手,看着他十年如一日地戴着那枚婚戒,忍不住想要骂他一声“该死的英国佬”,却也不得不承认,爱德华·安德森可以称得上风姿绰约,即使他明显结了婚。 那枚婚戒的另一个主人当然是艾瑞克,只不过他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一直把婚戒放在戒指盒里,鲜少亲自戴着它。眼下他玩着恋人的手指,触碰着那枚戒指,无意识回想起他们的婚姻:两位安德森先生只是举办了一个及其简短的仪式,甚至只是当着三位家长的面交换了戒指。主持仪式的是艾福瑞夫人——她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很轻地笑了。 “我想,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两个人,任意的两个人,因爱而结合更让上帝快乐*。”她握住两个孩子的手,无比诚恳地献上祝福。艾瑞克总觉得是那天之后,他和爱德华那层隐蔽的爱意终于公之于众,并且被众人承认了:哪怕所谓的众人只是三个人,但他也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
【版聊】 我猜肯定被吞了,我真聪明_(:з」∠)_ |
这章斯旺看得我血压缓缓升高 拳头in了 |
阿洛我爱你小度我爱你 |
1.15 |
1.16 那场战争以格林德沃的倒台告终。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许久的艾瑞克记得自己带着后辈们坐着轮船回国,迷迷糊糊的在房间里睡着了。 他醒来时已是深夜,发觉自己居然是趴在书桌前睡着后苦笑一声,心想这样回家肯定会被爱德华说道。安德森先生摇摇晃晃地起身,忽视了桌头的文件与信件,还有那些提神的香水和魔药,绕开斜靠在门口的雨伞,打算出去吹吹海风,清醒清醒。 艾瑞克不仅吹到了海风,还看到了一片无比浪漫的星空——他想着,爱德华肯定很喜欢,毕竟他们俩第一次确定关系后就是在一片星空下回家。他耳边近乎还能听见对方低声哼哼的歌谣,便会心一笑,想要回去后让他再试着唱一遍。 “我在星空下想起你了,那你呢,你想起我了吗?”艾瑞克一边想着,一边暗暗期待那个黑色的身影等着他——他保证会不顾一切去拥抱他,避开人群去亲吻他,最后拉着他的手,回到他们一起居住的地方。加州的夏天很热,但是没关系,他们俩都很喜欢这种夏天……这种繁星满天的夏天,这种无比温柔的夏天。 他撞到了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棕色的长发被海风吹起,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悲伤。艾瑞克看着她,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是伊丽莎白·勒菲弗尔,爱德华的前未婚妻。 “……您怎么在这儿?”他不记得这艘船上还带上了法国的家主。难道她也参与了那场战争吗?面前的家主忽然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询问道:“安德森先生,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是谁给你的香水?还是谁给你的魔药?” 艾瑞克不明所以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在他鼻尖萦绕——他在一瞬间想起了爱德华,想起了他们的夏日,想起了那些浪漫的、暧昧的情思。伊丽莎白·勒菲弗尔面露焦急的神色,推着他回了屋子,在一堆瓶瓶罐罐里闻出了那瓶香水。 “这瓶香水有什么问题吗,夫人?”艾瑞克很想这么问,却见她一把拿起那个瓶子,眼里满是悲痛,“您用了这个吗……这不是香水……这是迷幻剂,这是让您沉湎幻境的迷幻剂……” 艾瑞克心里一沉,一个有些恐怖的猜想缓缓浮现心头。他竭尽全力冷静地询问伊丽莎白这瓶迷幻剂的名字叫什么,最终得到了这样的答复:“这种品牌的……是叫'仲夏夜之梦'。艾瑞克先生,它可以让你……可以让你一睡不醒。是谁给你塞了这东西?这是害人的东西……”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仲夏夜之梦,仲夏夜之梦是莫理斯先生送给他的礼物,而他没有扔掉。哪怕他知道这是致幻剂,可以让他一睡不醒,可以让他脑子不清楚,但是他还是会在睡不着的夜晚使用它。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梦见爱德华的东西——他的爱德华死在几天前,而他所在的船并非战后返程的船,而是从英国访问归来的船。 他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自己给自己滴上了几滴仲夏夜之梦,然后自己替自己编造了一场完美的梦境。梦里的爱德华从未离开过他,也从未遭受过死亡。他会撑着那把小黑伞等他回来,手指上戴着那枚结婚戒指,身上则是黑色的长风衣——他们会回到他们位于加州乡村的家里,等待着烤饼干与阳光,看着那棵大树枝繁叶茂着,慢慢变老。 啊,对啊,他早该知道的:所谓的梦魇才是现实,所谓的真实才是美梦。 周遭的一切忽然都好像离他很远很远:艾瑞克像是发现了什么,缓步走到门边,轻轻拾起了那一把什么东西。 那是一把黑伞。 |
*引用自黑格尔。 *引用自赫拉克利特。 *私设蒂娜·戈德斯坦恩担任过傲罗指挥部部长(chief,说首席傲罗也行) *引用自《老友记》 |
【版聊】 一个较为草率的愚人节礼物(?) 标题与莎士比亚的戏剧没啥关系,就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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