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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记忆 |Memory[第9页]

作者:Gotto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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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
哎,都看着我干什么,看啊!

 
15-12
看呀,快趁热看呀!!!

 
【版聊】
一言以蔽之,这是整个艾弗里庄园篇的总集篇_(:з」∠)_关乎于亚历山大撞了脑袋后还记得多少事的总集篇
关于为什么登场的姑娘那么多,因为我喜欢美女(直白)
 
草哈哈哈哈哈哈欢迎拿着大明湖畔的三人组来为非作歹(什)以及进行一个贴的暖ddddddddd
 
赶个末场。由于图片好像一直被吞,但是我也确实担心误了时间便没一直纠缠,直接想看的进去看就行了?

 
番外1-1

 
仲夏夜之梦
  “真爱无坦途。”
  ——威廉·莎士比亚
  许多年以后,面对人群里那个撑着黑伞的身影,艾瑞克·安德森一定会想起他在十五岁的某个深夜里做的梦。
  银色的丝线从小瓶子里窜出,猝不及防将他裹了满身——这种丝线如细细密密的水流滑过,轻而易举将他禁锢在其中。
  他隔着满目的银丝睁开眼,看见大火冲天——而十五岁的好友逐步被火光湮灭:那是从他流血的臂膀处绽放的火焰,像是一簇簇血腥的花朵,带着灼人的恶意。
  不,不要这样,不要让他这样——对方翠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沉寂已久的苦痛,又好似有泪光闪过。他不顾越勒越紧的丝线,挣扎着喊到:“放开,把他放开,把爱德放开!”
  “我不要让他再遭受这种苦痛了……放开他!让我替他……让我……”他感受着眼泪滑落,而喉头一阵疼痛,最终只能一边掉眼泪一边咳嗽出了声,徒劳地看着爱德华被火焰吞噬。
  艾瑞克·安德森猛地从梦中惊醒,不顾自己的脸颊粘上了魔法史论文的墨迹与睡梦中落下的眼泪,顶着乱七八糟的鸡窝头,也不去追究身上的毯子究竟是谁替他披上的——小安德森先生抓着毯子朝着窗口探去,隔着大树看见艾福瑞家的卧房虚虚拉着窗帘,便直接爬上桌子,一把拉开了窗户,不管自己的行动会遭来什么后果,直接扯开嗓子喊:“爱德华——爱德华!”
  他成功唤醒了对面房屋的灯,还有自家房子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近乎是艾福瑞家的窗户有动静的同时,琳达·安德森拉开儿子的房门,看见自家小孩披着毯子,站在桌子上,像是一个夜半起义的反叛者,便板起脸——赫伯特·安德森晚来了一步,看见儿子朝着窗外嚎叫,而妻子则一脸严肃时,不免很麻鸡地在心里“阿门”了一声,再跑进屋来扒拉自己的儿子:“艾瑞克,现在是凌晨……”
  他的儿子转过头,眼泪水和墨水混杂在一起滚落脸颊,眼底的神色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赫伯特不得不承认,他在儿子眼里看到了不属于他年龄的悲痛。于是做父亲的那个有些迟疑地收回了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你先下来。”
  “我不。”艾瑞克忽然又开始哭了,“我不,我不。我要见他,我必须见他——爱德华!”
  琳达此刻也走到儿子身边,看见他哭的像个小花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对面的窗户彻底打开,她儿子的小邻居爱德华探出头,对着这边三个人围在窗户边上的情形好似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好脾气地回应先前艾瑞克发出的嚎叫声:“艾瑞克?”
 
仲夏夜之梦1.2

 
1.3
近乎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般触碰爱德华的发丝。
  “真的是你。”他还能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不免又感到久违的感伤——但这一回,眼泪只是在他眼里稍稍转了个圈,便被他按耐住,只是收回手,再次闭上了眼。
  观察期一晃便到了,于是艾瑞克得以回到自己家去——安德森夫妇和爱德华虽然也担心他遇到的梦魇究竟是什么模样,对艾瑞克还有没有影响,但在看见他恢复原本的活蹦乱跳后也只好作罢:艾瑞克只是告诉他们,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但现在他彻彻底底地醒过来了,甚至还为自己在病房里浪费掉的宝贵夏日时光哀悼:“哇,这几天我都没写作业!”
  琳达由衷地为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叹了口气:“还说呢,大前天早上你直接赖在树上不下来,非要等爱德华——爱德华也辛苦了,刚到没多久就被你闹。”
  “可是我被梦魇袭击了呀。”艾瑞克喝了口橙汁,表情格外无辜。他们一家三口久违地坐在餐桌旁,喝着自动续杯的橙汁,里面加了几块冰——加利福尼亚的夏天向来燥热,前几天难得的凉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艾瑞克咬着吸管,感受着酸酸甜甜夹杂着冰冰凉凉的味道,原本躁动的心也沉了下来,像一块被丢进大海里的锚。
  “对了爸爸,爱德华和我的东西还没去买呢!”他忽然开口,把正一边看报一边让橙汁悬浮在身边的安德森先生吓了一跳:“好小子,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我还要上班呢。”
  “我可以跟爱德华自己去。”艾瑞克转了转眼珠,提出了一个他觉得很棒的注意,便满意地喝了一大口橙汁。
  安德森先生听了这话,赶忙放下报纸,试图找到妻子的身影,却发现琳达女士不知何时已经折返回厨房,去折腾那些小饼干的事宜了:琳达·安德森向来喜欢烤小饼干,烤多了便用保温魔法环绕着这些小东西,或是随手送给隔壁的邻居们。眼下,小饼干的囤货因为艾瑞克的住院而告急,她自然重操旧业,在厨房里奏响一曲香喷喷的交响乐。一家之主不在,关于审批儿子的请求便落在了他这个一家之主背后的男人身上——安德森先生呷了一口橙汁,透过窗帘的缝隙,正好看见屋外阳光落下点点光斑,照在那杯橙汁上。玻璃杯泛着奇妙的色彩,而他的儿子很期待地看着他——哦,夏天,他想,满不在乎地答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你们一把飞路粉,你们自己记得要买什么啊?”
  艾瑞克对着父亲笑着,轻快地招呼了一声便脚底抹油,说是要拜访隔壁艾福瑞家,找爱德华商量要购买的东西。他走的匆匆忙忙,甚至错过了新出炉的小饼干,只来得及嗅到那一抹温柔的味道。赫伯特看着恢复常态的儿子,同挑着眉看他背影的妻子相视一笑:“看来艾瑞克恢复的很好。”
  琳达挥了挥魔杖,一边让小饼干从烤盘里飞向餐盘,一边让橙汁飘到自己身边来。橙汁里的冰有些化了,显现出淡淡的橙色,同明快的阳光交融在一起倒显得明媚了许多。她隔着窗户看看儿子的背影,见他敲了敲艾福瑞家的门,阳光与他的金发近乎同色,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眉眼早已带上了笑意。
 
1.4
  开门的是艾福瑞夫人。她让艾瑞克进了屋,又忙着要给他倒茶,被艾瑞克眼疾手快地拦下,说只是跟爱德华商量明天什么时候一起去买东西,不会停留很久。说话间,爱德华也从二楼下来,见好友精神十足,不免对着他一笑:“你看起来很好,艾瑞克。”
  “爱德……我已经完全没事了。”艾瑞克也对着好友笑,但他眼里又好似凝炼着什么——爱德华只觉得面前的少年好像很开心,但开心的背后又藏着些异样的情绪。爱德华天生敏感——也是,生于艾弗里家的男孩怎么能不敏感?他不得不从小学会察言观色,猜测那些并不喜欢他的叔叔伯伯们心里想着什么。但他并不想这么看待自己的好友——“可能是我想多了。”小艾弗里先生暗自思索,很认真地跟艾瑞克约好了时间。
  “对了对了,这几天有些热的,要记得穿短袖。”艾瑞克临走前颇为认真的叮嘱道,“别管巫师不巫师的,给自己施咒降温还不如直接穿着短袖出门呢。”
  爱德华对着他点点头,表示理解:“前几天还蛮凉快的,这几天就变热了——加州的天气怎么怪的快和伦敦一样了?”
  艾瑞克为这话“噗嗤”地笑了一声,但为什么他看起来神色有些悲伤呢?爱德华不由得想起,在圣芒戈时,艾瑞克以为他睡着了,实际上他还醒着:他感受到对方轻轻触碰他的额角,并且攥紧了自己的手——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忽然涌上心头,但哪怕是已经耳根绯红的爱德华,也没法忽视对方口中吐露的那句“真的是你。”
  难道他见到了什么假爱德华吗?爱德华·艾弗里微微皱起眉头,微妙地感觉这是一个涉及到他,却属于艾瑞克的秘密——对方遭遇的梦魇是否与此有关呢?他想,朝着窗口探去:艾瑞克的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显得如梦似幻,仿若是太阳的具象化。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走路的脚步依旧轻快,但爱德华总觉得好友遇到了什么事情——他有这种直觉。
  第二天,他们俩便如同以往一般一同去购买原材料们。爱德华无意识提起了自己的学校霍格沃茨,还有里面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与他的鼻涕虫俱乐部,艾瑞克则向他分享了自己和隔壁学院的赫菲斯顿沉溺于决斗最后双双被普克奇们押回宿舍的事情。谈话间,他们已经购置好了所有材料,甚至颇为奢侈地购买了两个冰激凌。两人小口啃着甜甜的小圆球时,艾瑞克顺势邀请爱德华过几天陪他一起写作业去——他身上依旧是白色的短袖衬衫,袖口处点缀着海蓝色的波纹,像是一条来自大海的鱼。
  “正好我妈妈是个医疗师,你要来我家制备迷情剂的话还可以让她帮你指导呢。”他袖口上的波浪稍稍滚了滚,一面捏着冰激凌一面拎着纸袋转了半个圈。爱德华眨了眨眼,很是平静地又舔了一口冰激凌——香草味的冰激凌总归带着一丝丝甜味,但以往会与他买同一个口味的艾瑞克这回拿着的却是草莓味的冰激凌,任由那份甜甜的粉红散发出诱人的气味。
  年轻的英伦绅士打量着好友日趋成熟的眉眼,在心情无声感叹着艾瑞克已经逐步有了青年模样的同时,抬脚向前,与他并肩而立——他对上那双澄澈的褐色眼眸,语气十分坚定:“艾瑞克,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要制备迷情剂吧?”
  周遭的一切仿若被一个无声无息咒包裹,只余下他们二人的心跳声——艾瑞克愣愣地看着他,看着那双翠色眸子里倒映着的自我。爱德华凑的有些近,好像逼着他打量那张泛着成熟意味的脸庞一般:他的英国好友长高了不少,穿着蓝色短袖衬衫却还配上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看上去凉丝丝的。爱德华的头发是浅金色的,眼睛则是翡翠般的颜色。他沉默不语的表情并不显得他凶悍,但艾瑞克知道,对方的心情并不那么愉快。
  为什么偏偏这么了解我呢?小安德森先生回过神,快速找补:“因为你买了那些原材料了啊,爱德——一件原材料不说,好几件一起买不就是……不就是制作迷情剂嘛?”
  爱德华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要下达什么审判——艾瑞克回避了他的眼神,稍稍抿了抿嘴。
  他们俩都心知肚明,想要捅破那层窗户纸,或是将藏宝箱的枷锁彻底砸开,只需要魔药能手爱德华开口询问魔药菜鸟艾瑞克迷情剂的原材料都是哪些,他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便会彻底解决艾瑞克的异样。但是爱德华没有,他看着对方脸上的委屈神色,还有局促与不安,甚至包含了他还未参透的情意,便不由得心软——爱德华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想到你也好好学了魔药啊……”
  艾瑞克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不算是——哎呀,就是我差点被女孩子用迷情剂缠住,我害怕再出现这种情况,所以研究了一下。”他颇为自然地看着好友,好像为这个解释感到十分满意,“虽然我向她保证了,我在上学期间不会谈女朋友的。”
  爱德华“唔”了一声,将已经啃完的蛋筒残骸随手丢到了路边的垃圾箱里,抬起眼看他:“看来你很受欢迎,艾瑞克。”
  
 
1.5
  话音刚落,爱德华自己也注意到自己的话语歧义太大,好像是在倒酸水一般——他的脸颊泛起微红,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艾瑞克。身旁的好友好像预料到这个场景一般,看见他面色不佳,便极快地下了保证书:“爱德,我没跟女孩子暧昧——我们约好不随随便便恋爱,可以吗?”
  爱德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气艾瑞克的优秀还是气他人可以理直气壮地表白,却也没想到艾瑞克会这么说:他看着少年认真严肃的侧脸,视线却被边上草莓香草混合口味的冰激凌吸引住——他没见过这种口味的冰激凌,感觉有些新鲜。
  “要是你给我的来信里一半都在介绍你的女友,呃,爱德,我可能都不想跟你通信了。”艾瑞克磕磕绊绊地补充了第二个理由,十分诚恳地看着爱德华。
  被炎热的天气冲昏头脑的爱德华点了点头,趁着艾瑞克傻笑着没注意时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小口对方手里的冰激凌球——他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彻底僵住了,脸上的绯红晕开来,像是被烫熟了一样。
  艾瑞克也没料到对方会有这种举措,一时间站在原地,措手不及。他看着好友唇边沾染上的一抹白色,又看看手里的冰激凌,一时间不知该拿这个冰激凌怎么办。
  “行了。”红着脸的爱德华闷闷开口,“你的那个口味跟我的不一样——我就是试一下。你介意的话,我给你再……”
  “不介意。”艾瑞克颇为自然地继续啃着冰激凌,感受着香草与草莓的特殊香甜,心情看上去意外不错。爱德华只是看着他,末了,像是找到了绝妙的理由:“我在惩罚你,因为你……就是惩罚。”
  他顺势舔掉了唇边的白色,就好像那从未存在过一般。
  被惩罚的小安德森先生笑了:他试着顺着爱德华的话头,告诉他几句俏皮话,在一片友谊的色调里悄悄藏起自己砰砰跳的心。只要爱德华不讨厌自己这样——只要这样就足够了。他知道,爱德华看出来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他并没有穷追猛打:兴许是无条件的信任让爱德华愿意等艾瑞克做出解释。
  艾瑞克想到这儿,不免在心底叹了口气,却又想起刚刚那一幕的视觉冲击:唇红齿白的少年露出舌尖,轻轻从嘴唇上蹭走冰激凌——嘴里甚至还吐露出这是“惩罚”什么的,殊不知他刚刚的举动才是最大的惩罚。
  他们又走了几步路,直到公共壁炉已经近在眼前,而艾瑞克终于慢腾腾吃完了冰激凌后,他身侧的爱德华才开了口。
  “那就说好了。”英伦绅士抱起手臂,不去管好友究竟是不是在走神,直接了当地答复道“虽然没有繁琐的邀请函,但是我并不介意,甚至会格外欣喜地来拜访你,艾瑞克。我明天就来找你……”他微妙地顿了顿,在两人都已经踏入公共壁炉后扬起手,飞路粉从他的手里纷纷扬扬落下,像是为他下了一场绽放于夏日的雪,“去安德森宅。”
  火焰在飞路粉中迸发,在某个瞬间与艾瑞克的梦境重合——他一把拉住爱德华的手,眼底的惊诧与苦痛在他们落地后也未消去。彼时的爱德华并不知晓那份苦痛的意义,但并不妨碍他对艾瑞克的担忧更甚。自从艾瑞克从圣芒戈出来,不,是艾瑞克遇到梦魇了之后,他好像一直不在状态。爱德华曾经想着或许是他还未缓和过来,等再过个几天便会恢复原样:但是就在第二天,同他一起写作业的艾瑞克仍旧会走神,甚至不在状态。在爱德华第三次隔着坩埚里蒸腾的雾气,发现艾瑞克转着羽毛笔,面前的羊皮纸却一个字母都没有时,他便知道,艾瑞克并没有恢复原样。
 
【版聊】
短暂地tbc一下,预计在这个假期把番外能搬上来就搬上来?
艾特就不艾特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可能会根据审核要求进行部分阉割,问题不大
 
1.6
  但兴许是爱德华自己也心不在焉的缘故,他的坩埚忽然起了火,惹得小艾弗里先生下意识惊叫了一声,便犹犹豫豫要端起水来灭火。另一边的艾瑞克见状,猛地朝这边扑来,拉开爱德华接水的手,转而熟练地舀了一小瓶坩埚里还剩下的试剂丢到一边,又从桌子旁拿出一点什么粉末撒进去,最终拎起坩埚,一把丢进另一边的水池进行冷却。忙完了这一切后,他才松了口气,整个手掌却被爱德华拉住:后者眼里满是心疼,尤其是发现他的手掌被烫的红红的后。艾弗里家的小少爷轻轻拉着他的手,慌忙施展了好几个恢复如初后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艾瑞克的手已经没事了。
  “都怪我,怪我心不在焉,连坩埚烧开了都没注意。”爱德华依旧看着他,表情十分自责。而艾瑞克愣愣的,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许久才轻声道:“我……我嗯,我没事。”
  他试探般收拢手指,指尖蹭过艾瑞克的指腹,期间夹杂的暧昧情愫近乎让艾瑞克面红耳赤。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空气中好像弥漫着淡淡的油墨味,还有草莓与香草混合的香味——冰激凌的味道?最终,是有些沉淀的茶叶味道——这种味道他只闻过一次,但却十分熟悉。是爱德华寄给他的红茶叶被压扁了后流露的暗香。可能他的好友身上也带着这种味道,因为他向来爱喝茶。
  “……我好歹保住了你的作业。”艾瑞克感觉喉咙痒痒的,想要抽出手,却被爱德华继续攥着,只能任由他拉着手,“你的缓和剂还好吗?我记得这种药水很难配的……我炸过自己的坩埚,被科特兰教授骂了一顿。”
  爱德华只是看着他,温和地拉着他的手,却又像是把他的手禁锢在手心一般。年轻的英伦绅士眼里难得露出几分不快,而这份不快显然是针对艾瑞克的。
  “告诉我,艾瑞克。”爱德华颇为灵巧地将自己的手指挤进艾瑞克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着述说二人之间的情谊,“你的梦魇究竟是什么?与我有关吗?”
  见艾瑞克眼神闪避,看上去又想找借口,爱德华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拉得更紧:“别找借口了,艾瑞克——你真的该好好学魔药了。”
  艾瑞克心道不妙,微微侧头去看那一小瓶被丢弃在一边的药剂:他没拧紧盖子,而哪怕只是失败品,它也泛着浅浅的粉红色——熟悉的气味近乎从那边传来,让他绝望地意识到那是什么。
  爱德华熬制的根本不是缓和剂,而是迷情剂。
  午后的阳光为两人的金发点缀上一层柔光,这也显得爱德华那双绿眼睛更为明亮:小安德森先生看着这样的好友,终于缴械投降,逼着自己回忆起那场“梦魇”的经过。
  他的梦魇并不是具体的某个人或是某些人,而是他与爱德华的一生:从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到青年时的陌路,再到中年的伤痕累累,直到不惑之年的那一封信,那一段记忆,那阻隔着他们两人心意相通的门,铸就了艾瑞克近乎在刀尖上行走的后半生。他因为年少的一个误会错怪了爱德华,而错事的代价便是他的爱德生命缩短,再缩短,甚至未能白头便匆匆逝去,像是短暂地瞥了这个世界一眼。而最后的最后,只留下他一个人翻阅着爱德华的信件,追忆着那段夏日。他在梦里拉着他的爱德的手,带着这一份沉甸甸的爱意,却猝不及防被记忆的银丝缠住,而爱德华——他的爱德华依旧没能逃脱牢不可破誓言的火焰,最终在他眼前化作灰烬。
  他痛苦的一生是梦魇,他又一次失去他又何尝不是梦魇呢?
 
1.7
  “……所以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艾瑞克声音低沉,他感受到爱德华的手有些许颤抖,于是转而主动握紧了他,“我不想……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个梦魇。但是现实与我梦里看见的事情总是会对应上,既定的事情永远会发生。我以为我提醒你穿上短袖,我们就不会吃冰激凌。我以为我沉默着不打扰你,你的坩埚就不会炸开——可是它们还是发生了,只不过用另一种方式发生。”
  十五岁的爱德华看着十五岁的艾瑞克,微微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他潜意识里觉得,这并不只是一个梦魇,而是一段兴许是真实的记忆。艾瑞克仿若是提前拿到了人生的剧本,看见未来的悲剧后又试着改变,却发现他只是从绕一个大弯变成绕另一个小弯,可终点却并未改变。他们在宏大的历史面前仿若两颗微不足道的灰尘,却又固执地想要拉住手前行。
  “你还看见了什么?”爱德华轻声问道。
  “战争。但是我记不清具体的东西。”艾瑞克的表情显露出些许痛苦,“这几天的经验告诉我……只有到了特定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我的记忆才会明朗起来。可是我又不是拿着剧本的上帝,就像你刚刚熬制的是迷情剂而非缓和剂一样,我可没办法让你们按照我所看见的一样走……”
  爱德华眨了眨眼,兴许是为了测试他所说的是不是真实的:“那你告诉我,艾瑞克,告诉我,在你看见的世界里,接下来我们会遭遇什么?”
  他看着他的少年闭上眼回忆,转而睁开眼,依旧是一幅情绪低落的表情:“我妈妈要回家了,她会指导你的迷情剂……当然还是失败了。我会送你回家,而在你家门口,你会收到一封信——你伯伯送来的信,信封有鎏金色的滚边。他会告诉你……”
  “他会告诉你,他需要你和一位纯血统小姐联姻。他会带着你的三个表姐妹来访……爱德,你看到信时的表情……并不好看。”艾瑞克像是在艰难地咀嚼一块不存在的冰,连带着表情也格外伤感——就好像他才是收到信的那个人一般。
  爱德华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安德森家传来一阵动静——琳达·安德森结束了上午的值班,大概已经通过壁炉回到了安德森宅里。她按照艾瑞克所说的推开了实验室的门。近乎在那个瞬间,他们俩下意识松开了手,恢复成了原样。琳达并没有在意两个小孩交换的眼神,只是依照一位治疗师的责任,帮忙指导爱德华的迷情剂问题,并且对着拖了一个上午不写作业的儿子柳眉倒竖,显然十分不满。
  午后的时光就在淡淡的魔药味里一晃而过。与艾瑞克的记忆有所不同的是,爱德华这回成功制造出了完成度很高的迷情剂——他闻到那股混杂着草莓与香草、油墨与茶叶香的气味又一次从爱德华的坩埚里传来,裹挟着时间一路飞跑。艾瑞克心不在焉地在羊皮纸上划拉了几笔,最终被妈妈下了禁令,把他的小饼干份额全划到爱德华名下——嗯,不亏,反正我总归是想给爱德华带小饼干的,小安德森先生如此想着,看着爱德华结束了迷情剂培训,把浅粉色的药剂装起拿好,抱着课本与羊皮纸看了他一眼。
  于是艾瑞克从善如流地提出送送爱德华的请求,并且路过厨房时顺走了一包小饼干。夕阳点缀着他们的发丝,而他们一路都有些沉默——好像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都说密涅瓦的猫头鹰只在黄昏时起飞*,那么艾弗里家的猫头鹰又是在什么时候落地呢?
  好像就在艾瑞克胡思乱想的瞬间,那只猫头鹰带着一封鎏金滚边的信件飞来。后来,每次艾瑞克回忆起那个场景时,他都会意识到,拆信、看信的爱德华兴许比自己还要紧张。那一个短暂的黄昏在记忆里被拉得很长很长,直到爱德华阅读完了信件,很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孩:“你说的确实是真的,艾瑞克。”
  他们俩像是两根绷紧的弦,而此刻爱德华的答复更是扣准了音,惹得二人不禁有些颤抖。梦中场景好像在他眼前重现——那么,爱德华会做出什么选择……
  意料之外的,爱德华·艾弗里,当着他最好的朋友的面,及其迅速地把那封信撕成了两半,又毫不犹豫地把两半变成了四半,最终成了一叠不规则的纸片。艾弗里家的猫头鹰和艾瑞克露出一样呆若木鸡的表情,不同的是,前者甚至有心思去啄后者怀里的小饼干们。
  “人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如此,只要我改变河流的流向,我这辈子便不会重蹈覆辙。”爱德华拿着那叠碎纸,眼底的神色让艾瑞克惊诧:那双翠色眼眸里满是抗争与野心,好像那一瞬间,爱德华已经想好了一个颇为宏伟的计划了一般——也是,他确信了他的后半生将会被禁锢于艾弗里家的桎梏之中,不论他是听话也好,不听话也罢,结局永远都是成为愚蠢的提线木偶。
  “艾瑞克。”爱德华的眼神让他感到陌生又熟悉,“你说过的,你看见我被虐待,被毒杀,被迫惨死于火焰之中——而我想活下去。”他顿了顿,无比认真地补充道,“我想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1.8
  他的好友看着他,忽然伸出手环住他的肩——小饼干,羊皮纸,碎信纸与迷情剂被一齐拥入怀中。那只猫头鹰早已从艾瑞克的肩头飞起,不知道飞往了哪里去。艾瑞克·安德森只是抱着他,在梦境与现实的缝隙中呢喃:“爱德,爱德。”
  “我真的很想拉着你跑掉——如果你决定好了的话,就跑走吧,跑的远远的,让他们找不到你……哪怕我父母要打死我,我也想带着你跑掉。”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爱德,我都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
  他怀里的人似乎笑了,也轻轻靠在他颈侧。他们两人好像默许了这般距离,在情窦初开的心跳声里好像悟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自那天以后,他们二人更为亲密,甚至不约而同地在等待审判来临的那一天:等到艾弗里家的几位贵客大驾光临时,原本正与爱德华下棋的艾瑞克手一抖,将那颗棋子落歪了。
  爱德华侧目:“他们来了?”
  说的正是他的伯伯克劳狄斯和他的三个表姐妹——爱德华得知那三位姑娘的结局后抿起嘴,一句话也不说。他拉着艾瑞克跑出了安德森宅的大门,肩并着肩来到艾福瑞宅的门口,动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特里维亚·艾弗里,在爱德华眼里,她好像已经戴上了颇为成熟的黑面纱,像一个虔诚的女教徒;站在她身后靠着沙发的是狄安娜·艾弗里,爱德华好像已经看见她手腕上缠绕着的琳琅满目的珠宝,在她最爱的社交场里寻欢作乐;最过年幼的赫卡忒满眼冰冷,与爱德华对上视线的刹那,那种野心好似满溢了出来——她最终会因为战争进入阿兹卡班度过终生。而克劳狄斯伯伯脸上挂着讽刺的笑,惹得爱德华想起了什么,便小声询问身旁的艾瑞克:“他得了龙痘而死?”
  “是的。”艾瑞克点了点头,轻轻碰了碰爱德华的手背,小声答复,“他死的时候你才二十岁——也就是说,这位先生没几年好活了。”
  艾弗里先生就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在他面前嘀嘀咕咕而颇为怒不可遏,嘴上却还一口一个“小家主”地叫着。爱德华不理他,而艾瑞克看着屋内正倒着茶的艾福瑞夫人,忽然出人意料地开口:“艾福瑞夫人,我爸爸妈妈找您。”
  老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到两个孩子给她让开了路,而说这话的艾瑞克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便猜到了什么,顺从地离开了屋子,临走前还深深的望了他们一眼。爱德华顶着克劳狄斯伯伯的脏话,毫不犹豫地呛声道:“艾弗里先生,这就是您口中的风度吗?”
  克劳狄斯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又开始质问艾瑞克这个外人凭什么还站在玄关处,打扰他们艾弗里家族的内部谈话,言语间已经替爱德华下了道逐客令——奈何艾瑞克和爱德华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便只好作罢。
  “关于和勒菲弗尔小姐联姻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吧?”克劳狄斯坐在沙发上,像是他才是整个屋子的主人一般,居高临下地盯着小侄子,“勒菲弗尔小姐秀外慧中,我们已经替你看过了,你父母十分满意。至于见面——小姐远在法国,课业繁重,甚至她的社交派对还未来得及举行……”
  “您的意思是,我要跟一个我从未见过面的小姑娘订婚,再结婚?”爱德华没有看他,视线缓缓扫过整个居室,最终停留在狄安娜手里把玩的魔杖上。他的眼神让克劳狄斯·艾弗里头一次正视了他,一个十五岁的未来家主,身边站着一个与他差不多高的十五岁男孩——他们两人的神色让克劳狄斯微妙地感觉不爽极了。
  “我想,小艾弗里先生应该不是连句子意思都理解不了的蠢货吧?”他选择了反问句,语气里的讽刺引来了他的姑娘们一阵哄笑。爱德华抿了抿嘴,显然因为这句话有些不开心——他身旁的男孩安抚般碰碰他的手背,像是一个忠诚的骑士——不,是愚蠢的仆人。
  他能看出来两个小孩很紧张:是啊,面对一个真正的当权者,任何反抗都会是徒劳。哪怕艾弗里家族不得不让爱德华担任未来的家主,但克劳狄斯保证,爱德华会同他的父亲班戈一样,形同傀儡地生活下去。
  克劳狄斯轻蔑地笑了,却发现爱德华好像说了句什么,但他并没有听见。于是,这位伯伯皱起眉头,略显粗鲁地反问:“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不同意联姻。”爱德华的声音很冷淡,还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已经给勒菲弗尔小姐写了信,邀请她和我一起退婚……”他看着克劳狄斯脸上的惊诧,忽然低声笑了,“这只是第一条,伯伯——第二条是……”
  他猛地一挥魔杖,将正在谈笑的狄安娜手里的魔杖缴械——而他身旁的艾瑞克无比熟练地截下那根魔杖,对着屋内念道:“障碍重重!”
  无形的障碍阻隔了屋内的几位艾弗里。气急败坏的克劳狄斯正打算解除魔咒,却被艾瑞克召唤来的沙发顶到了屋子的另一头。三位艾弗里小姐惊声尖叫,奈何没人手里有第二根魔杖:遵守教条的特里维亚根本没带魔杖,而赫卡忒的魔杖则由于太过年幼没被放进行李箱中。艾瑞克一边护着爱德华,一边抓准时机给克劳狄斯的魔杖施展了一个标准的“除你武器”——然后手握两根战利品,忍不住笑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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