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哈利波特 -> 《纳吉尼往事》删帖重发(汤姆里德尔+官配,BG向) -> 正文阅读 |
[哈利波特]《纳吉尼往事》删帖重发(汤姆里德尔+官配,BG向)[第3页] |
作者:琳霖126 |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我没有进化妆间而是顺势拐到正厅后面一个少有人去的屋子,终于可以放声大笑了。一想到刚才安德鲁斯一脸黑线的样子,我就狂笑不止,笑的肚子疼,笑的喘不过气。没错,我现在感到喘不过气来,都怪衣服束腰束的太紧了。我在心里暗暗抱怨了一声。看四下无人,我悄悄将衣服的拉链向下拉了一点,原本就是露肩的礼服滑至我的胸口,露出性感的锁骨,胸部凝脂般的肌肤也若隐若现。我发誓当时我做这些都是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杂念,更没有想要勾引谁。毕竟我是看四下无人才这样做的。 但这一切看在某些人眼里却变成了别有用心,变成了另一番味道。 毫无防备的我被身后的人来了一个熊抱。 他将手臂环住我的腰,脸不停的在我的脖颈处摩挲着。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本能的想要喊叫却被那人用手一把将嘴巴捂住。我敏感的觉察到将我从身后紧紧搂住的人已经起了生理反应。隐秘而疯狂的情欲的味道开始无休无止的蔓延起来,由一点火星燃成了烈火,滚烫的可以将我们俩人统统烧成灰烬。 那个挟制住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我嘲弄的安德鲁斯。 作为一个从异国来的人,他不像英国人那样谨慎,懂得礼仪分寸。他这种不羁的行事做法很可能引火上身,同时烧死我们两个人。 当他终于将手从我的嘴上拿开,却又开始同时在我的周身爱抚起来。 “安德鲁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没...”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吻就不由分说的想要落下来,我将头猛地偏开,和这位放肆大胆的异国先生推搡了起来。 很久之后我回忆那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时都觉得无比匪夷所思,令我十分困惑不解。为此还特意去拜访过大英博物馆中研究消亡语言的专家。那是一种由本能条件反射一般所念出的语言。与其说是语言,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咒语,一种可怕的,杀人咒语。我努力的回想那时从我口中本能般迸发而出的东西,研究消亡语言专家的学者说也许那并非是一种语言,而是数种语言的结合,组成了新的模式。在一团混乱不堪的话语里,有希腊语和古拉丁语。翻译其中的希腊语很简单,但其习语却毫无语法可言。从希腊语到拉丁语到苏美尔语再到阿拉伯语,这些语言被疯狂而扭曲的组合在一起之时就变成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可怕恶咒。那时的我一无所知,只能姑且相信专家这种信誓旦旦的解释。 后来直到遇到了她,我才明白这些语言组合的真正含义。我对它的力量一无所知,而它,则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安德鲁斯死了。因为我情急之下条件反射时的话语,不,咒语。 他的死状很惨。七窍流血,原本俊美的脸庞也因为惊恐而变得恐怖、扭曲。他倒在地上周身僵直,像一具僵尸。 这件事情成了那年英国社交场上最大的丑闻,安德鲁斯匪夷所思的死亡让法医们一筹莫展,更是惊动了那些所谓的名探们出来调查真相。 而我更是被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因为不止一个目击者说看见安德鲁斯尾随着我进入了房间。 无疑在所有人眼中我是最具嫌疑的人,但迟迟没有受到起诉的原因一是马科姆先生出面砸钱安抚,二是被害者的死状确实颇具疑点。法医们查不出死因为何,更不相信这样恐怖的死状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所为。 避免了牢狱之灾,我却无法避免这件事对我的声誉所带来的影响。 作为贵族,马科姆先生的家族十分顾忌自己的声誉和体面,而这次意外无疑使其家族蒙羞。 恶性影响还在持续发酵的某天夜里,马科姆先生将我招到他的书房里来了一次促膝长谈。整整持续了将近两小时的谈话概括起来就是他希望我暂时不要待在赫尔斯通了,先到其他地方去避避风头。 那个其他地方是哪里?他是想把我打包送回沃尔孤儿院吗?当时的我满心充满了讽刺感的想着。当然,马科姆先生不是这么没有格调的人。 他安排我前往英格兰中部西米德兰郡城市——考文垂,去陪伴他已经年过半百的姑母。 这是我人生的又一次转场。 离开的时候只简单的打包了一点行礼,房间虽大,但里面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我的。 有专车送我到火车站。我在马科姆先生的府邸正门口和他们依依作别。马科姆先生、太太,还有米娜。或许在马科姆先生眼中我就像一块儿烫手山芋,巴不得赶紧丢掉,而米娜,她从来没有欢迎过我这个不速之客来和她分享她所拥有的一切。马科姆太太反倒是这个家里唯一真心接纳过我的人。 米娜紧紧地拥抱着我,她的眼里闪烁着惺惺作态的泪花。 “你放心,你叫我转达的信我一定会交到奥利维娅手上。”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现在绝对是令人动容的姐妹情深画面。 “一路安好。” 我上了车,在引擎发动起来后轿车开始在林荫路上飞驰起来,我一刻也没有回头,就像从孤儿院离开时那样。 让马科姆先生没有想到的是,我并没有踏上前往考文垂的火车。在火车售票窗口,我另买了一张车票,目的地是——伦敦东区。 这不是因为我疯了才想要回到那里,相反,我是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我想要回到那个我出生的地方,弄清和我身世相关的东西。或许只有解清了它,那段奇怪的咒语,那种奇怪的能力是从何而来才能够真正迎刃而解。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种可能性是多么的微乎其微。 因为我并非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相反,也正是因为有所了解,我才觉得希望之光是如此渺茫。而它,也是我永远的耻辱。 我的生母是东区黑帮罗尔兄弟管辖的淫秽场所里有名的妓女。我只是她避孕失败所生的产物,刚一出生就被她像垃圾一样丢掉了。到我三岁的时候这个无耻的女人都一直健在,在地下场所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满大街勾引男人去照顾她的生意。 在这期间她从来没有去孤儿院看过我,一次都没有。 科尔女士和其他管事的妇人们对此心知肚明,闲得无聊时还会以此为谈资来嚼舌根。更是在每次我的行事让他们感到不满意时大肆的以此为说辞,甚至说出若是我再不听话就把我丢回我母亲身边和她一起卖这样不堪入耳的话语。 身世的关键在于我的父亲,然而想调查清楚这谈何容易?她一天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上。 我绝望地想着,仿佛光亮在黑暗之中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看不到一点希望。 更具有讽刺性的是,前脚刚走,战争就爆发了。英国南部遭到了德军的空袭,被猛烈轰炸。在这之前英国的公民们虽然生活在战争笼罩的烟云之下,但由于躲在强大的政府保护壳之后生活工作都能够一切照旧,这让我们觉得战争的漩涡离我们很远。然而,就是在这种猝不及防之下,在大多数人们还沉浸在安乐窝时,英国已经成为了法西斯的靶心,我们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地被卷入了漩涡的中心。 人们相拥在一起一半惊恐一半悲伤的听着广播中的战事播报。听着广播,我的思绪渐渐飘远,飘向我曾经生活过,前脚刚刚离开的英国南部小城赫尔斯通,和我作别不久的马科姆先生一家人。临别时他们依依和我拥抱,眼中流露的不舍是假的,而祝我一路安好却是真的。然而现在他们是否可安好? 多么讽刺。 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火车还未驶达目的地就被迫停运了。 1940年9月7日,首都伦敦也未能避免的遭受了惨绝人寰的大轰炸。在这场持续了超过七十六个昼夜的轰炸里,伦敦东区彻底被夷为平地。 我又神奇般的逃过了一劫。 现在寻找身世已经变得苍白无力,而我能做的,只有尽力的保全自己。 |
顶 |
加油↖(^ω^)↗ |
第七章 巴兰特沼泽的堕胎妇 罪恶在哪里?正是每个人心中无限制的仇恨,那种自己认为得到上帝支持的仇恨。正是每个人心中的这一部分让他们觉得各种各样的丑恶那么有诱惑力,并且愉快的制造战争。 黑夜的树枝一丛丛隐含着愤怒,燃遍黎明初降的荒野,像一丛丛黑色的火焰和残骸废墟之中的星火交相映衬,使寒冷的河流蒸腾出茫茫的雾气。 战火纷飞的年代,没有人可以永远侥幸地做一个旁观者。无论你是身居用钱摞出来的伦敦西区肯辛顿宫花园大街,还是伦敦东区肮脏贫贱的瑞德彻奇。在战争的阴霾之下,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英伦全境都在轰炸的半径之内。 空袭使我放弃了前往伦敦的计划。退而求其次,我只能去到马科姆先生为我安排的姑母家寻找庇护之所。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大大小小的防空洞成了我在考文垂唯一的避难所。 1940年11月14日,考文垂遭到了近乎毁灭式的轰炸 我和成千上万的难民们一样,只能委身于防空洞之中,躲避死神的降临。 置身于拥挤、人满为患的防空洞,我好像又回到了沃尔孤儿院,回到挤满了孩子们的大通铺。那里混合着汗臭味和酸臭味,人间炼狱一般。 前来避难的人像老鼠一样惊恐地藏身在此处,为失去的家园和亲人们而悲伤。 防空洞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我和其他人挤着睡在一起,用一条灰色的羊毛毯裹紧全身,蜷缩在角落。大家挤在一起唯一的好处是可以驱散一些冬天的寒冷。悲伤的哭泣,伤者的呻吟,此夜无人入眠。 想着自己奇怪的能力,扑朔迷离的身世,以及未来不确定的命运,夜晚变得更加难熬了。 就在这时,一段熟悉的旋律飘进了我的耳朵,由口琴吹奏的。 这熟悉的乐声就像为我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各种预想在脑海中疯狂地奔腾,完全不由自己。 是你吗? 我周身战栗着巡着乐声的方向慢慢移动过去,愣愣的像失了魂。 吹口琴的人蹲坐在角落里,灰尘沾染在他的衣服和亚麻色的头发上。不是我心中所念的人,却也是另一场故人重逢。 “我们又见面了,西弗勒斯.诺兰。” 再见到彼此时,我们同样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在陌生的城市里,在绝望的裂缝之中苟延残喘,能够遇上一个曾经相识过的人看上去是那么弥足珍贵,惺惺相惜之感也油然而生。 我们并坐在一起,我将自己厚实的羊毛毯子也分给了他一半。在糟糕的境遇里,诺兰却没有像周围人那样将自己沉溺在悲伤和惊恐里,他平静的面对一切,淡然自处。 “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他用漂亮的蓝眼睛看着我说。“你怎么会来考文垂,你的家人们呢?” 我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说来话长,在一夜未眠,随时有死亡威胁的夜里,我豁出去了,什么都不顾忌了,我毫无保留的像诺兰交代了我的身世,讲述了我的故事。更大的一份私心在于,我希望有人可以和我一起分担痛苦,尽管只是说出来,也算是一种发泄了。 “你是一个谜,一个传说。”诺兰听完我的故事感叹道。我自嘲的笑了,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泪早就顺着眼角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胡乱地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诺兰看着我笑了起来:“你把自己抹得像一只花猫一样。”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我可是会索命咒的人,你说话的时候小心一点!”说完我自己也笑喷了,和诺兰笑作一团。 防空洞里的难民们像看傻子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角落里笑作一团的我们,以为我们都发疯了。 “那你呢,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终于停止了笑,问道。 诺兰也停止了笑,他耸耸肩,还是那副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是个街头艺人,四海为家。” 我忘记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睡着的了。模糊中和诺兰聊着聊着就过去了。漫长而困苦的一夜因为有他的陪伴变得至少不再那么难熬。 |
一觉醒来,仿佛是白天,因为躲在防空洞里,白天和黑夜也变得不那么分明。我和诺兰一起分享了背包里最后一点干粮。 在角落里窝了一整夜,浑身酸痛。我来回均匀用力地敲着肩膀,诺兰则起身到别处走动走动活动筋骨。 不知道还要像老鼠一样在这里躲多久。我悲观的想着。 一个清瘦苍老的女人在我眼前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形象疯疯癫癫的。刚开始这个女人并没有引起我太多注意,我只把她反常的举动当做是一个频临崩溃的人的痴傻罢了。直到她悄无声息地踱步到我的跟前。 那个人的眼神我一辈子忘不了。她的眼窝深陷,眼睛布满了密集的血丝,黑白分明。和她对视的那一眼让我脊背发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的眼神锋利无比,像鹰。 我们素不相识,她却对我冷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丑陋的牙齿,看起来诡谲而恐怖。 “女巫。”她用沙哑的嗓音对我说。如果不是对着我,此时此刻角落里只有我和她,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在叫我。 在我惊讶、疑惑,五味杂陈之余,她进一步靠近了我,那双像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尽管她的语气沙哑低沉看似平静,却更像是在警告:“赶紧离开这儿。”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被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系列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尽量压着自己的怒意质问她。 她脸上的那种诡谲感更深了:“因为你是邪恶的宿主,周身都散发着不详的气息。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诅咒。你把死亡带到了这里,带到所有你所及之处,带给所有和你有牵连的人...魔鬼阿,你所及之处,寸草不生;与你有过牵连的人,或早或晚,必定蒙难!”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诅咒我!你才是那个女巫吧!”听到如此恶毒的话,此刻的我已经处于半癫狂状态了。如果不是看她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妪,恐怕现在早就被我痛打了。 “没关系,你说什么都没关系。你只是个可怜的疯子。”我对她反唇相讥。 她却扑通一声半跪在我跟前,语言也开始变得急促无比。 “离开这儿,到巴兰特沼泽去找那个堕胎妇,赶快离开这儿!你会把死亡带给我们所有人!” “啊!!!”我一边推搡她一边大声尖叫起来。尽管我料定她是个疯子,但她所说的一切也深深刺激了我的敏感神经。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诺兰听到惊叫闻讯赶来,将我和老女人分开,将她带到一边,带离了我的视线。 回过身,诺兰用手轻拍着我的背,因为此刻我像被噎住了一样,那种被刺激以后产生的剧烈反应。 诺兰一边拍一边安抚我“只是一个疯子而已。” 尽管诺兰和其他人都安抚我那只是个疯子,尽管我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反应过激,但她的话却一直令我耿耿于怀。胸口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直到渐渐入夜,在不爽和愤怒的交织下,剧烈的情绪耗尽了我的力气,不知不觉地,我就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睡梦之中仿佛还感受到诺兰轻轻为我盖上毯子。 渐渐、渐渐的,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女人令人费解的话承包了我所有的愤怒,尽管人们都说她是个疯子也难以平复我心中巨大的不快,我甚至有想过第二天睡醒后找她继续理论。最不济,也要反唇相讥狠狠地嘲讽回去。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等不到第二天了。 就在那天夜里德军的飞机再次对地面进行猛烈地轰炸,水管被炸弹摧毁,巨大的水流像猛兽一样咆哮奔涌着向洞中袭来,将防空洞内灌满,淹没了所有人。 ...... |
我已经不记得在那个恐怖的夜晚诺兰是怎样拼了命地帮我逃出来。我只记得那些原本密密麻麻挤在防空洞里的人,只有寥寥幸存了下来...... 浑身湿透着瘫倒在路边,冬夜里的冷风冰冷刺骨,侵袭着全身。比冷风更寒凉的是内心巨大的悲哀感。此刻的我像一个丢了灵魂的人,失神地呆坐着。回忆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闪现,那些我曾经经历过的人,走过的路。 沃尔孤儿院和那些孩子们,赫尔斯通的乡间别墅和马科姆先生一家人,到如今的考文垂,防空洞中的难民。要么惨死,要么生死未卜... 尽管我完全不相信那个疯妇所说的任何话,但却总是忍不住的将它与所发生的一切诡谲地联系在一起。 我扫了一眼同样瘫倒在一旁的诺兰,他救了我,然而我的心里却不由自己地闪现出一个很自私的想法。 我不会为自己的自私多做苛责。在伦敦东区孤儿院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我从不会为此而感到哪怕有一丝羞耻。我只是没想到这个决定会让以后的我那么后悔,那么悔恨自己。就像很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如果我能够预料到自己会爱上他,那么我当时一定会狠狠苛责自己的私心,苛责到无地自容。 穿着一套最不引人注目的素面黑裙和像雨靴一样过膝的皮筒鞋来避免沾染到地上的污泥,我像穆斯林女人那样用头巾包裹住自己,只漏出窄窄的一部分面颊来。天空是暗沉的黑蓝色,集聚了巨大的黑色云团,一种风暴将至的既视感。冷风嗖嗖的刮过绿原,刮过低矮的小山坡,刮过光秃秃的枝丫,发出哭泣般的低吟。 我和诺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地里艰难地前行,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地上的淤泥和流沙,那些吃人的沼泽。行囊里的干粮和饮用水已经所剩无几,我们已经没日没夜地前进了多日,身体早已处在筋疲力竭的边缘。 在丛林长途跋涉了很长一段路后终于走出了林子,眼前是开阔的一马平川,荒凉的有些凄惨的景象。天空中的积雨云久久不散,一声惊雷作响,淅沥沥的雨开始下落起来。不远处一个外墙被涂着黑灰色劣质油漆的木屋出现在眼前,是很原始的那种房子,烟囱里冒着滚滚囱烟。 我细细观察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座房子看上去简陋,破旧,门口还堆着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这一切都在显示着这是个不修边幅的妇人。清脆的声音想起,房屋里的人打开大门上的小玻璃窗子谨慎地向外看。小玻璃窗子上布满了沉重的雾气,她只用手擦去一点点雾来方便自己向外观察。相信她已经看清楚了来访者的模样,但我却不能看清她的长相。里面的人观察了一番后没有一点邀请我们进屋的意思,一种将我们视为不速之客的感觉砰的连小窗子也关上了。 雨越下越大,站在门外的我和诺兰早已经全身湿透,但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抱着一颗虔诚的心在门外静静的等待。寒风冷雨侵蚀着多日赶路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太阳渐渐落山。当小窗子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雨停了,只有一点点微弱的绿光在闪亮着,妇人再次打开门上的小玻璃窗子向外打量。这次我看清了她的眼睛,一双布满血丝,因惊讶而放大的瞳孔。 整整一夜过去了,当第一缕晨曦穿过云层照耀下来的时候,门终于被砰的一声打开了。一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感觉。 两个同样处在疲惫崩溃边缘的人艰难的挪动步子像老妇人的房子方向走来。当我和诺兰想要穿过房前的篱笆墙时,一种巨大的阻力横亘在其中,让我们无法朝前哪怕行进一步。我们震惊地面面相觑,只得停在原地。 我发现门前石柱上画着一个很诡异的符号,那是用鲜红的血液画出的蜈蚣图案,就像是门神一样护着整个房子。当时对黑魔法没有任何了解的我不知道,那是个咒符。 里面的妇人终于从小木屋里出来了,她的黑发中布满的青丝显示着她是有一定岁数的女巫了,眼睛像银铃一样大,滴溜溜的洞察着世事,一身粗布衣服,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在显示着无情的岁月在她身上的印记。 尽管模样看上起苍老,却有着像牛一样健壮的体格。她走到我们两人面前,没有任何寒暄,突然就把自己的手指咬破,然后说着奇怪的语言,我听完以后浑身震颤,因为那就是曾经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语言! 她用带血的指头在我和诺兰的眉心一人画了一个十字架,然后用冷冰冰的声音对说:“现在你们可以动了。”这一次我们终于可以穿过篱笆向里走,在走在门前时,妇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我“你们为了什么而来?你想让我杀了你的孩子,为了春药,还是为疟疾,头疼,为了被男人操,或者跪上帝时的关节痛?多年来我一直为附近那些村子的人提供这些服务,说吧,你们来意为何。” 我被她问得像一个失语症患者。其实我只是听了那个疯妇的警告后决定来此,她问我来意,我想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最大的原因是为了消除自己的疑惑和对死亡的恐惧。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个看似疯妇的人像个真正的预言家。来到这里,那个老妇人嘴里既熟悉又陌生的语言成了我来此收获的最大惊喜! 屋外是凛冽的寒风,轻轻搭上房门,将寒冷的气息留在门外。 屋内天花板上挂满了写着奇奇怪怪咒符的破布条,手工编织的荆棘篓,像是装着什么小生灵,从篓子里发出吱吱呜呜的怪声。我经过时还轻碰到头顶几只悬挂的小风铃。环顾四周,除了一些像破烂一样奇怪的物件老妇人家中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右手边整面墙的柜子上都放满了瓶瓶罐罐。 老妇人弓着腰从一口大铁锅里挖出一些刚煮好的土豆泥盛到她的铁碗里,她的饭碗比常人大一倍,食量惊人。“坐吧。”她的语调转变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恐怖了。 还没等我开口她就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盯得我脊背发凉。 “我第一次感知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带来的危险。我想尖叫,然后锁紧门,钻到床上睡个昏天黑地!但你不断靠近...我能感觉到你踏过沼泽的每一步。” “感知到...”我难以置信地听着她所说的一切。 “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你是一个女巫,是夜行者!” 这是我人生中最震惊的一天,没有之一。这也是我人生中最清醒的一天,因为我第一次把自己活明白了。从老女人的话里。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一面之词,更因为隐藏在我背上一个像烙痕般的东西,我之前从没有发现过的东西——一个五芒星的痕迹。 老女人也是一个巫女。就是在这里,远离城市,远离一切喧嚣的地方,她与自己的其他姐妹们一起学习上古众神行走于世间时流传下来的知识。那时,她们还是日行者。初研习魔药与治疗,百无一害。然而最终,她的姐妹们却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她们变成了暗夜里的行者,追随路西法,听信他的许诺,永葆青春的许诺。并教给她们一种语言,绝不能轻言的魔鬼之语——如同阿拉姆语一样古老的语言——暗黑语,恶魔的语言,死亡之诗。不过后来老女人与她们分道扬镳,因此被视为背叛者,失去了青春,永生永世被囚禁在这片沼泽。 老女巫告诉我,我们之间巨大的不同是,她们是后天习得,而我的能力,是先天的... 对于我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仿佛如同一个世纪谜题。老女巫是唯一可以破解的人但她却必须保持缄默,因为这会为她带来杀身之祸。但同时,她也向我许诺,会将我的身世之谜写在自己的遗书里藏在这间屋子,当自己撒手人寰之时。 沼泽地外面的世界在飞快地运转,然而在这里,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我和诺兰暂住在了老女巫家中,因为这里地处最边远荒凉之地,远离战争的是非。 与此同时,也是这个我最终连名字都不曾知道的女人带给了我全部关于一名巫女的启蒙。她是我永生难忘的恩师。 她向我普及了另一个与现世截然不同的世界——魔法世界。它不是架空的,相反是真实存在并且井然有序的。 她教会我怎样使用塔罗牌进行占卜,教我认知魔法世界的神奇生物,教我各种草药的用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时的自己和汤姆与众人那么格格不入,井然不同。我终于知道自己原来不是怪胎,我有我的,真正属于的世界。 我是一名真正的女巫。 而那些不懂魔法的人有一个标签——麻瓜。原来我的世界都是再被那些无知的麻瓜们包围,而我却被视作怪胎! 我想,在伦敦东区沃尔孤儿院的那段被视为怪胎的经历深深影响了我的后半生,以至于后来我和汤姆一样那么的厌恶麻瓜和麻瓜种,信念纯血至上。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第八章 黑暗中的重逢 护树罗锅放肆地在我身上蹦来跳去,它们长着树根般的手指和偏平的、树皮般滑稽的面孔。总的来说对待这种看似无害的小家伙我还是很谨慎的,因为老女巫曾说过看上去它们似乎没什么危险,但如果被惹急了就会用手指来挖人眼睛。我抱着一只猫狸子走在森林里去采集一些老女巫需要的制作魔药的材料。这只猫狸子是老女巫所饲养的众多神奇动物之一,它是一种小型动物,偶尔还会有攻击性。难能可贵的是它独立又具有智慧,不但拥有辨别可疑人物的能力,当喂养自己的主人迷路时它还可以给主人指明方向。 抱着这个小家伙走在森林里我就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是个路痴这件事。 除了这只猫狸子,老女巫还饲养了很多我以前前所未闻的魔法生物,令我眼界大开。莫特拉鼠、蒲绒绒、双尾蝾螈,火蜥蜴......蒲绒绒可以说是最具有居家功能的神奇动物了,它长着柔和的奶油色毛毛,是一个上到残留物下到蜘蛛无一不吃的垃圾清扫者。但事实上并非所有看似样貌可爱讨喜的家伙都适合当宠物,比如让人一看到就忍不住想要抱抱它的可爱动物嗅嗅,你不会想到这种毛茸茸喜欢闪闪发亮东西的小家伙居然会毁坏房子。 发挥了记忆力强的天赋,关于草药和魔药制作的知识我吸收的最快。那些看似名字奇怪,制作方法更是古怪的东西我每次只要翻过两三遍再操作一遍就几乎烂熟于心。对于这一点,也得到了老女巫的肯定。她甚至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里,去到位于伦敦市内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找一份工作糊口也绝对没问题。遗憾的是现在无论在哪里就职都需要专业的考试证书作为凭证,而这些是老女巫无法提供的。我没有上过专业的魔法学校,看上去像个不入流的野巫师,但老女巫断言我的能力是那些参加N.E.W.T考试全优的家伙也望尘莫及的。 魔药学和草药学是我所擅长的,然而让我最感兴趣者却另有其他。对于黑魔法,我有一种几近狂热的喜爱。 老女巫说黑魔法是一种有悖于主流巫师界的东西,然而她却和我一样,完全狂热于其中。 我们一师一徒对于黑魔法都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热忱,而老女巫在这方面更是造诣颇深。 这个看似不修边幅的女人在对于我的教育问题上十分严肃,若是她问的问题我答不上来或者哪一步做错了,准会挨打,她会用像断掌一样有力的手拍打我的脑门。在学习变形术的时候我就没少挨打,搞得我到现在对这门复杂的学问都有心理阴影了。我想这也是导致后来一直对变形控制不好的最重要原因。 老女巫完全不擅长厨艺,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味觉也在一点点的退化。她最经常做的就是水煮土豆泥了,有时会忘记放盐,有时又把盐放的多到齁,搞得我和诺兰都快食不知味了。 好几个夜晚趁老女巫睡了,我和诺兰就偷偷跑到附近村子里偷来一只小羊羔或者小牛仔,杀掉后在路边升起一团火将它们烤焦了直接吃。那时在巴兰特沼泽,我们过着像野人般自由自在的生活。外面的世界在飞速的运转,而在这里,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在这里的生活的快乐是在赫尔斯通时期也不能比的。在赫尔斯通的乡间别墅居住条件比这里好上一万倍,一切吃穿用度也比在这里时精致考究的多。但只有我知道,那时的我不是真正的快乐。始终有着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而且我是个从小野惯了的人,那样贵族式考究的生活,我承之不起,也受之不起。此外,还有看似亲密,实则无法真正交心的马科姆先生一家人...... 在这里有对我严厉却真心付出,将自己毕生所学倾之以授的老女巫,有曾经只有过一面之缘却在防空洞拼死救我,后来陪伴我一起踏上前往巴兰特旅途的西弗勒斯.诺兰,还有那些稀奇古怪却可爱的魔法小动物们...在这里我才仿佛找到了像家一般的真正归属感。 |
在远离尘嚣的地方和诺兰日夜共处,他是个真诚而纯粹的人,心像他那双如曼彻斯特的海的颜色般的蓝眼睛一样澄澈透明。看着他笑的样子,哪怕只有一瞬,我会感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不堪的往事,肮脏泥泞都被洗刷了。有的人就是这样,他们像冬日里暖阳那样温热美好,让人不顾一切的想要走近,哪怕只有一刻被温暖、被照亮。 诺兰和我一样是个孤儿,不同的是他没有生活在孤儿院里而是随着那些街头艺人们一起流浪,四海为家。尽管这种生活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却开阔了他的眼界,以及心胸。我说他那种处事淡然和好像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是从哪来的呢,是时光赋予的,是悠长岁月为他打下的烙印。 在那段与世隔绝的时光里,我爱上了他的性情,也爱上了西弗勒斯.诺兰。 西弗勒斯.诺兰和汤姆.里德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一个如初升的太阳一般周身散发着暖意,一个则如同黑暗的深渊,象征着无边无际的坠落。 汤姆里德尔给了我最初关于爱的启蒙,而诺兰带给我的才是真正的爱的初体验。和汤姆里德尔相处的那段时光里我们毕竟都还是孩子,在懵懂无知的年岁里,一切都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薄纱,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真切。而且在数十年的时间里,我好像只有在离开了孤儿院居住在赫尔斯通时才真正想明白他在我心中的意义。不过一切早已为时已晚。我们的人生已经在分叉路上渐行渐远,他被我深埋在心底的角落,而如今,仿佛连他的音容笑貌也记不真切了。 唯一不能忘却的,只有那双象征着无边无际陷落的黑曜石般的眼睛。 诚然,在巴兰特沼泽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无忧无虑最纯粹快乐的时光了,我初尝着魔法的力量和爱的温热。都说孩童时代的人最简单,后来在日记本上回忆自己的往事时,我只认可这段时光,在这段时光中的自己仿佛抛却了一切杂念绝对的纯粹简单,我抛却了在孤儿院时期生存的无奈和对死亡的恐惧,抛去了在赫尔斯通时期寄人篱下的战战兢兢和对现实的不真切感,抛去了身处战争年代的颠沛流离,剩下的只有对生活的热忱、憧憬和希望。 不过后来我在书上读到茨威格的一句话:命运之神喜欢热闹,有时还喜欢嘲弄人。它每每令人可恼地给伤心惨目的悲剧掺进一点滑稽的成分... ...... 夜里躺在开阔的地带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我和诺兰平躺在一起。清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掀起微澜,也以奇怪的感觉撩拨着我的心。 “如果漫天的繁星是钻石,触手可及,我们就发财了。”我看着布满整个夜幕的星星,像幼稚的孩子一样。 “噢?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诺兰回应道,陪我一起幼稚。 我笑了:“你知道吗,有一颗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我故作神秘。 “噢。在哪里?”诺兰双手枕着头仰望苍穹,顿生渺小之感。此刻我们都很渺小。 我翻起身,盯着他,月光洋洋洒洒在他的脸上,使原本俊美的面容看上去更加透着灵气。 “在你的眼睛里。” 我很早就有这样的觉悟,不要和那些眼睛长得漂亮的人对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迷失在那里。此刻我觉得自己迷失在那双蓝眼睛里了,当我在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的时候。 在一个满天都是星星的夜晚我们第一次接吻了。那一吻从刚开始蜻蜓点水般尝试慢慢变成了局促、狂热和混乱。一点火星的力量不可小觑,因为它只在一瞬间就燃遍了黎明初降的荒野。吻越来越深,像雨点般落了下来,落在我的周身,西弗勒斯的唇。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吻脖子,只知道那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可怕力量。它让欲望之火轻而易举的袭遍全身。 在迫近令人隐秘而兴奋的最后一刻时,我带着一丝不安地抓住诺兰的手。 “会痛吗?”我问他。 这一问让他感到十分困惑:“我也不知道...”他轻柔地回应道。 很快,刚刚的戛然而止又重新变作了狂乱,理智被吞噬,欲望被撕裂,灵魂在叫嚣。 我完全没有准备,更不晓得它来得会这么痛,撕裂般的痛。仿佛上帝对所有**焚身,失去理智的人的惩罚。但是后来这种感觉转变成了另一种,痛感、快感以及无法言喻的满足感糅杂其中。 不管岁月带走了多少,这个夜晚我永远不会忘记。 ...... |
所有的星座都罗列在天空,所有的玉石都深藏在山中,只是一切都将成空言,在黑暗的夜里,光芒从来都无从闪现。 我的一生其实都是行走在没有边际的漫漫长夜里,只是那时的我太过年轻,没有这个觉悟。我总是亦步亦趋不断寻觅,企图找寻到一只火把。哪怕只有极短极短的一瞬,我也希望它能带来一点点的光和热。 然后,就让火熄灭了吧。当你有那个觉悟时。 我不信命运自然也不信预言。我和汤姆一样,用一辈子的时间妄图逃脱命运的束缚,篡改命运的轨迹,究竟我们谁赢了呢?我只是庆幸自己清醒的比他早一点。活得清醒让人绝望,但满心希望后的绝望,才是真正的绝望。 夜像死水一样静,今天上变形课的时候又挨打了,还被猫狸子挠了一下。在森林里寻觅了一下午老女巫要的紫草,晚上累的连饭都不想吃直接倒在床上睡了。前半夜睡得很沉,后半夜做了一个怪梦。 我梦见我在此岸诺兰站在彼岸,中间隔着一条湍急的河流。那水的流速太快了,而且深不见底。我站在河的另一端很着急,一直喊着诺兰的名字让他等等我,不过他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真切,最后彻底消失在了彼岸尽头。 我猛地惊醒了,甩了一把额角的汗,还好只是个梦... 因为这个诡异的梦,我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披上晨衣,随便梳理了一下头发,我打着哈欠下了楼。刚一走下木梯就对上了老女巫一双铜铃一样提溜大的眼睛,我感到脊背发凉。她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东西很复杂,而且让人本能的害怕。 还没等我发问她就提前开了口,而这一开口所说的话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噩耗。巴兰特沼泽地周边村子的村民们都死了,连同他们所饲养牲畜一起,无一幸免。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女巫把木门反锁起来,锁的紧紧的,她不允许我出门,踏出这里一步。 因为外面的一切景象都太残忍,太血腥了...死者满地,血流成河,有的被残忍的开了膛,有的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首也没能保存下来... 我呆呆愣愣地听着这个噩耗,浑身战栗。 “诺兰呢?诺兰在哪里?”突然,我缓过神来。 老女巫的表情我看不懂,她递给我一封信。信上的字的的确确是他的笔记。 我一边拆着信,一边慢慢踱步,然后,我停了下来。 亲爱的纳吉尼: 你的温情与爱念,我永志不忘。我一生中,从未有人如此待我,而我也感谢你的情愫与宽容。在我最恐惧、最孤独的时刻,有你伴我左右。你照亮了我的人生,但我命属黑暗,早该让你知道这一点。我的归宿只有这一点,而我也早该去那里了,那就是荒山孤岭黄土之中。你的前路或许艰难,但我已经无路可走,各自保重吧。 爱你的诺兰 读完了信在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仿佛一切只是个梦而已。在不久之前我们还一起躺在星空下,一起坐在野地里,一起聊天,一起微笑,一起徜徉着未来的图景。然而现在仿佛一切都像泡沫一样破灭了。他不告而别,而只留给我一封信。 “为什么...”我在房间里拿着那封辞别信不停地踱步,近乎于抽离的状态,一直念叨着这三个字。泪水顺着鼻尖悄无声息的滑落... “你还不明白吗?”老女巫的声音在耳畔想起。 “明白什么?” 她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 “西弗勒斯.诺兰是个狼人。他在昨晚的月圆之夜兽性大发杀死了整个村庄的人.......”她顿了顿,沉沉地叹了口气:“我想他是知道的...正是因为不想伤害到我们所以远远地跑了出去...” 不知不觉,我已经瘫坐在了地上。老女巫轻轻地走到我身边将我环抱在她的怀里,我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胸口。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而且永生永世都要背负着罪孽...” 我的梦随着西弗勒斯的离开彻底破灭了,梦醒了,带着疼痛。诺兰离开的同年,我也背起了行囊,这是注定的,也是无可奈何的,与老女巫作别。背负的诅咒让我注定踏上一条黑暗无边的路。而我也注定要禹禹独行在这深渊里。 离开,只为了保护我心底最后一片净土。 眼前就像灯火在逐盏熄灭,耳边的歌声逐渐停歇,在黑暗的河流里我再也找不到被我遗落的一切。 ...... |
威斯敏斯特沉睡在寂静的午夜,一栋格兰迪楼的主卧里,一袭黑衣的女子匍匐在地,将头颅深埋于颈中,双手合十,姿态卑微而虔诚。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女子面前一盏烛台上的烛火闪烁着渐熄渐灭的微光,照亮钉在空旷墙壁上的十字架和耶稣的塑像。 “万福玛利亚,满被盛宠者,主与尔皆焉,女中尔为赞美,尔胎子耶稣,并为赞美...”女子前额的发梢被冷汗浸湿,祷告的声音急促而颤抖。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看到无数只跳蛛源源不断的从十字架背后爬出...... 1945年11月。肮脏逼仄的破旧巷子,刚刚下过雨的地面混杂着湿泥、垃圾和野狗的尸体。几个头戴巫师高顶帽男人坐在巷子的角落里抽着水烟,长相丑陋而扭曲的女巫手提编织篮四处游荡。还有一些衣冠不整,无所事事的疯汉并坐在黑暗的弄堂里讲着黄色笑话,发出刺耳而恐怖的笑声响彻整个小巷。 血角巷,一个充满了黑巫,疯汉和怪胎的地方。 巷角坐落着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招牌破旧,橱窗里积满了灰尘,谁也想不到这会是一家有百年历史的老店。一个发如黑玉,身材頑长的年轻人站在柜台前仔细的擦拭着展台上每一个物件。身穿一身旧袍子一样的工作服,却无法埋没他年轻俊美的容颜和如同黑曜石般深邃的双眼。 汤姆.里德尔,这个今年从霍格沃兹毕业的最优秀的学生,匪夷所思的拒绝了所有来自魔法部的邀请函而来到血角巷这样一个类似黑市的地方,委身于一家以被附上各种黑魔法的艺术品而闻名的小店——博金博克,在里面安心做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店员。 一天中的生意不多,前来的客人也很稀少。进店的顾客要不头戴面纱,要不鬼鬼祟祟,生怕被别人看见自己的行踪。汤姆很多时候都是在清闲中度过的。他正乐得这份清闲,可以提供给他很多时间来研究这些散布着不详气息的物品。 午后的血角巷比午夜要清净的多,这里的怪胎多半是夜猫子,他们习惯于昼伏夜出。汤姆刚看完一本有关黑魔法的书籍准备在长椅上小憩一会儿睡个午觉,这时店门被人推开了,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声。 身着一袭的黑裙,发扣高高盘起,脖颈处的项链尤为引人侧目,是一只死去活蝎制成的标本。这样一袭黑色衬得她更加肤白胜雪,暗绿色的底眸闪烁着忧郁而勾人的波光。仿佛看破她就能看透死亡的秘密。 那一刻时间仿佛也静止了。一切都静止了。 汤姆很努力很努力地平复自己,让自己缓过神思。他用博金博克要求店员对每一位前来的客人都要讲的千篇一律的介绍语来平静自己:“尊贵的客人,你是不会后悔来到这里的,这里的商品总会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奇妙之处。当然,我们也收购一些美丽的艺术品,只要它确实不凡,而且价格绝对合算。这是本店的宣传录。”汤姆将册子递上来,在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刹所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凉。 你坚信命运吗?再或者,你嘲讽命运吗?无所谓。无论你是前者还是后者,命运之神都无所谓。他不会因为你坚信他就带给你好运,当然,也不会因为你嘲讽他就带给你厄运。 他是世界上最有原则的人。 他从一开始就为你划定了一个圆,而你要做的,只是把它走完。 ...... 我们又见面了,汤姆.里德尔。 |
lz高产 |
第八章结束 |
《纳吉尼往事》 第一卷 岁月如歌 更毕 目录: 第一章 伦敦东区的孤儿 第二章 时光日记 第三章 命运的选择 第四章 全然的新生 第五章 西弗勒斯.诺兰 第六章 社交场上的丑闻 第七章 巴兰特沼泽的堕胎妇 第八章 黑暗中的重逢 |
第二卷 魔法迷途 明日更新 |
沙发! |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哈利波特 最新文章 |
按原著格林德沃到底是怎样对待邓不利多的? |
我心目中的《哈利波特》美女们应该是这样子 |
有一说一,以古灵阁的业余水平,怎么屹立不 |
一直有个问题 |
你认为《哈利波特》中哈利最对不起的角色是 |
设定里有没有关于巫师记忆力的设定? |
分享有关哈利波特的表情包 |
新人报道,冒昧问句,这是卢娜??? |
镜湖 Mirror Lake (中 |长篇,秋 |金视角, |
HP的死亡美学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