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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 曼德斯的山羊 The Goat of Mendez[第3页] |
作者:无人区没有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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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考试周一直在各种ddl里艰难求生,刚刚考完最后一门放假回来才发现这篇文上好贴推荐了!!!非常感谢楼上的海吻蓝天老师推荐我,实在是非常感动,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双手合十.jpg)假期会努力更新的QAQ |
本章有大量伏笔,一部分内容会之后逐渐回收,还有一部分这篇文写不到了是属于阿洛的《Memory》里的内容,虽然我觉得她更的肯定比我快,等Memory完结了大家可以再来这里挖坟(。) (如果大家没看见文的话稍微等一下下百度有时候会自己吐出来,我在贴吧发文的楼号一直都很混乱因为一般情况下我都是在原文被吐出来后就删除补档,防止两层楼发的是同样东西的情况。希望没有造成困扰QAQ |
Chapter 5. 下课后金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心无旁骛地去找盥洗室,因为她在阿莱克托的课上喝掉了太多水。彼得非常担忧地看着她:“金妮,你知道水中毒吗?” “阿莱克托女士讲话比一打颠茄碱还容易让我中毒,”金妮冷静地扬长而去,在空气中留下一股甜南瓜的味道。 男孩们并排走回格兰芬多塔,这时科林开口道:“卡罗为什么要这么讲话?她说麻瓜是一个让人害怕的族群!埃里克斯,你害怕我吗?” “当然不。哥们儿,你这是句废话,”亚历山大毫不犹豫地说,伸手在对方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别听穿花裙子的老女人胡扯。我妈妈也是麻瓜出身,没有哪个巫师家里是没个麻瓜祖先的。” 彼得说:“她自己都不了解麻瓜就来随便教课。魔法部喜欢把麻瓜描述得比匈牙利翼龙还恐怖,好像你看他们一眼就会马上得龙痘而死一样,但稍微对麻瓜做点调查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总结道,“为什么巫师和麻瓜之间不能互相了解和好好相处呢?你们看,阿莱克托嘴上说着课程目标是要帮助我们了解麻瓜,可她除了散播恐惧外什么都没干。” 他们一起回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亚历山大和科林一致同意利用剩下一半上午没有课的时间找地方写作业,他们在靠窗位置的罗米达·万尼后面坐下,摊开笔记本和有一块砖头那么厚的《高级魔药制作》。这时罗米达回过头,亚历山大看见她正跟拉文德和四年级的纳塔丽·麦克唐纳坐在一起,她们的桌子上七七八八摆着蜡烛、盐罐、塔罗牌以及一只颇具氛围感的水晶球。 “我在帮阿米库斯·卡罗那个老妖怪占卜,”罗米达说,把盘成小卷的发髻散下来,她戴了一对埃及风格的耳环,坠子一直垂到肩膀上,让她的派头真的非常像一位运筹帷幄的占卜师,“他在最近两周内一定会遇到非常倒霉的事情,彼得,我们等着瞧吧!” “太棒了!你快帮他妹妹也占卜一下,”科林赶紧说,“我要他们双双倒大霉!” 他很有闲时间,但亚历山大和彼得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亚历山大认为他需要开始写魔药论文,而彼得的课表上还有一节古代如尼文,所以必须着急去赶课。临走之前彼得在罗米达边上转悠了两圈,最后迅速决定一屁股坐在罗米达前面:“你能帮我占卜吗?” 罗米达叠起腿蹲坐在椅子上,她们那群女孩都故意把校服裙裁得很短,几乎只能盖住小半个大腿。她冲彼得潦草地笑了笑,用贴了紫色和金色甲片的指甲抓起那叠塔罗牌开始洗牌。 彼得小心地问:“不需要用水晶球吗?” “水晶球需要费更多时间,但你现在可是很着急噢……赶着去上课?” 彼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罗米达神秘莫测地微笑着,将牌叠成横向摆放的一小堆,递给彼得:“当然是我的天目告诉我的!你可以切牌了,同时在心里默念你想占卜的问题。” “彼得,默念你想占卜哈利·波特的安全,”科林赶紧在旁边疯狂暗示道,他被罗米达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坐回亚历山大对面的椅子上。 “不要说话,让他静一静!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刻!”罗米达高亢地说。 每次给别人占卜或者看手相的时候,她总是这么高声叫嚷,好让所有人都围过来见证命运被揭晓的时刻。纳塔丽的几个好朋友也过来凑热闹,那是三四个低年级的格兰芬多小女生,都围在罗米达边上翘首以盼。亚历山大被吵得几乎要没法集中精神继续看魔药书了。他面前的书上潦草地涂满了诸如“这是重点”、“但这里为什么是重点?”和“下一步要这样做”之类的话,它们看起来和罗米达的占卜一样毫无逻辑。亚历山大竖起半只耳朵去听姑娘们在说什么,同时在纸上抄写着戈巴洛特第三定律。 一阵纸牌碰撞的声音。罗米达把胳膊撑在桌子上,手里的牌堆被拈成一只完美的扇形:“现在你可以做出选择了。” 亚历山大和科林抬头对视了一眼,六年室友的默契让他们在下一秒同时扔下魔药课本,然后一左一右冲到彼得边上,把他牢牢地夹在中间试图看他要抽哪张牌。彼得看起来非常犹豫不决,而且他确实着急要走,就干脆直接抽了最中间的一张,把它递给罗米达。那上面画着一张圆圆的月亮。 罗米达嘴巴无声地开合了两下,似乎在思考她该怎么解读。但是时间不允许彼得再逗留下去了,他摘下眼镜用镜布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充满歉意地对罗米达说:“谢谢你,你的占卜一直都很准——这是正位,正位就是很好的意思,对吧?” 他拎起包挤出人群。科林在后面捧场:“好好去上你的课吧!” 他们回到座位上,罗米达足足停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张牌收起来,然后问亚历山大:“你也想要来试试吗?” 亚历山大想说他不相信占卜这些玩意儿,不过去抽一张塔罗牌或者看一只水晶球也没什么损失。他被拉文德要求着坐到彼得的位置,接着女孩们拉上窗帘,在水晶球后面点燃两支象牙色的蜡烛,然后往亚历山大坐的椅子旁边撒了第一圈盐,在桌子上又撒了第二圈,直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盐和鼠尾草香精的味道。罗米达煞有介事地拿出一块绣着不知道什么花纹的布,开始在水晶球上擦来擦去。 “它已经很干净了,”亚历山大说,他怀疑如果罗米达每天都像擦橡皮一样擦水晶的话,这只可怜的球迟早要被擦得凹凸不平不可。 “好了,你现在可以开始看它了,”罗米达放低了声音,故作沙哑地说,好像刚才那个嗓门大到能让整个格兰芬多塔都听见的人不是她一样,“放松,确认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处于平静,精神专注……和我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对,就是这样……” 亚历山大诚实地说:“我看到了你的脸。” “专注!亚历山大,专注……拉文德,你再把蜡烛拿远点。” 视野里的光线消失了。水晶球里开始出现一个湿漉漉的夏日,亚历山大感觉很奇妙,好像他短暂地被吸进了什么梦境一样。他眨了眨眼睛,努力想象自己现在就站在水晶球给他展现的地方,他的面前是一棵巨大的古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树后面有一个白色的小房子,风吹过的时候树叶就在凉爽的空气里沙沙作响。这更奇怪了,按理来讲他不应该在水晶球里得到听觉上的预言。亚历山大在去年还修占卜课的时候和彼得一组看过几次水晶球,没有一次见过这么神奇的景象,更没有一次沉浸式地听到声音。他看着那棵古老的树,仿佛他甚至能透过韧皮看到形成层里的年轮。那一定是一圈缠绕着一圈,因为这棵树有着粗壮的主干来证明它所经历的所有岁月。 他感觉到地动山摇。下一秒他的鼻梁狠狠往前撞在水晶球上,把他给撞清醒了。科林正在摇晃着他的胳膊:“埃里克斯,你看入迷啦?这里面是什么?” 夏天与古树离他远去了。亚历山大抬起头,几乎是本能反应地说:“我好像看见了我家。” 罗米达激动地一把拉开窗帘:“快,说详细点!” “也不完全是我家,就是一个和我家很像的院子,有一棵很大的树,”亚历山大想了想,“但我总感觉我好像在里面住过一样。” “你之前见过这个院子吗?具体一点,比如树到底有多大?树的品种是哪种?橡树还是梧桐?叶子是什么颜色的?”罗米达语速很快地说,“从水晶球里看到大树……与大自然接触通常都寓意着好运,预示你将会得偿所愿,你现在可能在被一些问题所困扰——哇哦,天目告诉我,这或许是你的魔药成绩?不过不用担心,亚历山大,你会学好魔药的,因为大树是幸福、成功与收获的象征……” 亚历山大被她说烦了。他自己也很困惑,所以不想去解答她的问题,而且他不知道罗米达是从哪知道他魔药学的最差的。反正,占卜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万尼小姐也并没有多期待他的评价,她忙着回过头接受朋友们的惊叹声和掌声。 |
罗米达的预言没有起效,阿米库斯·卡罗并没有倒霉。两天以后,他在宵禁前十分钟出现在了格兰芬多塔,并且站在外面大喊大叫,亚历山大打开门把脑袋伸出去,发现他居然直接进了他们的公共休息室——梅林知道他是怎么威胁那些肖像画好让他们把他放进来的——几乎每间寝室都有一个人把脑袋伸出来惊异地左顾右盼。科林在亚历山大身后尖叫道:“关门!埃里克斯!我刚把衣服脱光!” “小声点,卡罗在外面,”亚历山大皱起眉朝身后打了个手势,继续看阿米库斯手里似乎是拿着一张纸条,“虽然是男的那个,但你想让他知道你没穿衣服吗?” 他甚至都不用费劲去看阿米库斯脸上的表情,就能在脑海里画出食死徒凶神恶煞地环视整个格兰芬多塔、把浑浊的眼球瞪得堪比电灯泡的场景了。阿米库斯大声点名道:“金妮芙拉·韦斯莱和拉文德·布朗,重复一遍,韦斯莱和布朗,现在跟我去办公室!” 塔楼里一时响起一片高低起伏的惊叹声与嘘声。亚历山大迅速转头寻找六年级女寝的方向,他看见了正对面穿着睡衣探出半个身子的纳威,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同样的意味。再然后他们望着金妮和拉文德从下楼梯,拉文德看上去要吓晕了。金妮背对着他们,任由拉文德抓着她的胳膊,视觉死角让亚历山大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阿米库斯用慢得不能再慢的动作收起纸条,然后转过身,像押送犯人一样把她们两个赶离公共休息室。 “都回去睡觉,女士们先生们!”他警告道,“除非你们也愿意来校长办公室吃个夜宵。” 速度冲下楼梯,他知道彼得和科林也跟在他后面。他们在休息室中央和从对面跑下来的纳威与西莫汇合,亚历山大马上问:“这是什么情况?” 有种种可能的设想在他脑海里掠过:新教育令的颁布、魁地奇赛的取消、挂掉黑魔法防御术小测的惩罚、或者最有可能的——他们想要从金妮身上知道哈利·波特的下落。亚历山大觉得自己喉咙发干。他不知道阿米库斯会使用什么样的审讯方式,这是最重要的。在四年级时他目睹过乌姆里奇怎么审问不服从她管教的学生,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卡罗是否会变本加厉。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等她们回来吧,”纳威说,“有谁想来点真正的夜宵?” 西莫说:“我没心情吃东西。” “那你可以不吃,”科林给纳威捧场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努力转移话题,“纳威,你还有巧克力蛙的存货吗?现在这玩意儿可是越卖越贵啦!” 所有人在壁炉旁边围了一圈,等待金妮和拉文德被放回宿舍。纳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问彼得是否需要草药学上的帮助,给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科林盖上衣服,然后坐到亚历山大边上,用树枝安静地拨动着壁炉里的火苗。这是个本该平静的夜晚。大家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但没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他们都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糟糕。 晚上十一点十分,离宵禁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金妮带着拉文德气喘吁吁地跑进休息室。亚历山大跳起来,把金妮前前后后打量了个遍,她看上去很好,没有受伤也没有除了因赶路跑得满脸通红外的其他变化。卡罗没有严刑逼供。这让他骤然放松了下去。 “都放心一点——梅林啊,斯内普只是问了罗恩和哈利有没有给我们寄信!”金妮飞快地说,“我当然是回答没有,实话实说而已——我有大事情要说,你们快猜猜我在校长办公室里看见了什么!” 纳威比考斯内普的期末考试还紧张:“斯内普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揍他,金妮,”科林说,“如果他侵犯你的隐私。” 彼得比他俩还要多关心别的问题:“拉文德是哭了吗?她已经跑上楼了!我们是不是得去看看她的情况?” “噢,她哭着说卡罗来找她只是因为她是罗恩的前女友,他们明知道这点还要揭她的伤疤羞辱她……这样一类的话。阿莱克托只好去安慰她。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多难过,但其实她只是演出来给他们看的,”金妮解释,尽管没人追问,“如果不是她之前这么先缠着罗恩,我会真的很喜欢她——算啦,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们要听更刺激的吗?” 这些解释好像已经消磨干净了她所剩无几的耐心。亚历山大按了按彼得的肩膀,示意他把关心拉文德的话留到过一会儿再说。 “我看见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金妮说,刻意抑制住语气里激动的成分。 除了她之外,其他人花了足足一分钟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亚历山大认为他还可以震惊更久,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的话。他简直怀疑他听错了。 “我见过那把剑!我一年级的时候过的,我不可能记错!” 大家盯着她,亚历山大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炉火的倒影。当金妮认真许诺什么事的时候,她的认真要比一般人的更加沉重、更加有份量,就像壁炉里体积最大的柴一样滋滋冒着火星,随时准备着燃烧并持续很长时间。在她说话时,亚历山大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尽管他并不了解传说中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具体是什么,但他清楚那一定是个无比重要的东西。亚历山大明白金妮比他多知道一些东西,格兰芬多的宝剑也被包括在内。 ——那时候是四年级的期末,他和彼得被塔伯双双拍醒,并且在早餐桌上得知昨天晚上金妮跟着她哥哥以及哈利·波特闯进了魔法部。他回想起纳威提到这事时小心了再小心的语气,和金妮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可怕的事情从那个时候起就发生了,金妮比他们都更早与黑巫师打过照面——亚历山大想到这里停下来,并且认真地思索学校里到底有多少人和阿米库斯·卡罗一样拥有着属于黑巫师的黑魔标记。 “这带给你了一些灵感吗?”西莫突然问。 “当然!你知道吗,”金妮仿佛在专门等着他这句话,她脸上的表情喜悦且炽热,充满了决心,“我觉得是时候重新建立D.A.了。” (TBC) |
!心雅!所以你这是重开NYSM? |
dd 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DA们写调查组的同人了(会保留NYSM中的这段吗?那是当时我看的最想笑的一部分) |
爱了爱了 |
阿莱克托说话总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
??本章中出现的嘉德丽雅·亚克斯利的“女性联合集会”是阿洛老师的设定,所以应该可以算得上是和《The Jones》索菲娅篇的联动(?)没有看过也不影响观看,只需要知道这个社团是一个打着女权的幌子加深和强化性别刻板印象的社团,而并不是真正在搞平权就ok了。在这里说明一下是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误会QAQ 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阿洛老师那里看详细的内容,有关嘉德丽雅的篇章从《The Jones》569l开始,有几乎一章来讲魔怔人嘉德丽雅怎么挂羊头卖狗肉。 |
Chapter 6. 十七岁应该是什么样的?应该是春日、应该是玫瑰、应该是无忧无虑、应该是派对上的探戈和红舞裙;是初恋、是冬夜里的拥抱、是人潮汹涌里的吻、是照顾与被照顾、是将一个人视若珍宝同时被对方视若珍宝。而对达芙妮·诺特女士来讲,她的十七岁在第二次巫师大战前夕。她像是麻瓜童话里怀抱着荨麻的艾丽莎,赤脚踏过一大片荆棘却被迫在所有痛楚面前缄默不语,她走到黑夜的尽头,才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十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哥哥。诺特女士很少回忆起她的青春,因为那并不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那个时候她每天都要担心爸爸的生意、家里的存款、自己的成绩单,期望的太多而得到的又太少。再次追忆往昔时,诺特女士戏说她几乎对自己乏善可陈的感情经历而感到奇怪,或许因为她每天都在思考从哪里快速地赚到一些金加隆补贴家用——不过没那么夸张吧?诺特女士感叹道,当时我才十七岁呀,那个年纪,真的很容易和别人谈恋爱呢! 故事必须要从头讲过。顺带一提,当时的诺特女士还姓格林格拉斯,在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就读七年级。 当时,在整个夏天和秋天,所有人都在说战争即将来临。然而除了货币贬值和通货膨胀之外,达芙妮没感觉到和往前任何的不同。她不在乎食死徒是否控制了魔法部,神秘人建立了什么新的秩序,那个总喜欢哗众取宠的哈利·波特到底有没有被抓到。她愿意夹道欢迎任何一个人当魔法部长,只要那个人可以让物价恢复到原来的水平。神秘人统治英国算什么世界末日?家里没钱烧柴火才是。 潘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周围所有人格林格拉斯家族即将破产的事实。达芙妮认为对方之所以这么张狂,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嘉德丽雅·亚克斯利,时任魔法法律执行司长的女儿。嘉德丽雅于1997年夏季毕业,但是她给学校留下了一个令少数人欢欣鼓舞、多数人深恶痛绝的社团:霍格沃茨女性联合集会。这个社团开始于嘉德丽雅对所有和她同级的女生的威逼利诱,哪怕在她离开学校后,她也坚持要求潘西来接她的班。在她们第一次集会时,潘西提前把达芙妮和米里森带进活动教室,然后颐指气使地命令她们在门口负责签到。 “动起来呀,”潘西用手抻了抻格子裙,露出两截白花花的大腿,帕金森大小姐今天特意化了全妆并卷了头发,耳朵上的水钻耳坠摇啊摇,还时不时用手帕掩住嘴唇发出一阵娇俏的笑声——哪项都让达芙妮感到自己格格不入,“你瞧,达芙,米里森已经为你做了一个完美的示范啦。你得有模有样地学着她,如果被人知道德拉科未来的姻姐竟然是这样没有礼貌的粗俗姑娘的话,那可是很丢人的。” 达芙妮沉默地把自己挪到米里森旁边,没有去反驳,也没有再说话。米里森不满地小声说:“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刻薄!难道她真的以为德拉科能看得上她?别开玩笑了,要让德拉科和她结婚还不如祈祷人鱼开始说人话!”她将签到表和羽毛笔都扔在桌子上,示意从门口开始陆陆续续入场的姑娘们自己在上面签名,“你别管她,她纯粹是嫉妒!” 或许是吧,达芙妮不满地想,那潘西为什么不主动提出要当马尔福的未婚妻!好像她很心甘情愿要把自己亲妹妹送给马尔福一样。马尔福有什么好的?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还喜欢出风头的小傻瓜而已,没有任何讨女孩喜欢的地方。 像是经过了一番审慎的深思熟虑后,米里森凑到达芙妮身边:“阿斯托利亚小姐今天会来吗?”她话里居然带着几分殷勤,“如果今天我们能有幸邀请到你妹妹出席,那我觉得这对于咱们整个社团来讲都是一种荣幸。你知道的,我认为阿斯托利亚简直是我见过最知书达理的淑女!” “她还太小啦,”达芙妮说,“她才五年级呢。讲座都是给十六七岁的大女孩们听的。” “但优雅的美德可无关年龄,阿斯托利亚小姐可只有十五岁就赢得了德拉科的青睐呢!她比潘西不知道强了多少,如果她来为我们演讲,那得真将让这儿蓬荜生辉啦!” “下次吧,下次我会转告她的。” 活动教室供应甜品和水果,达芙妮不一会儿就从米里森身边溜掉,第一个动手去拿了盘子盛点心吃。目测下午茶小甜点们的物价都是一盘二十西可,它们的命运就是被潘西摆上来撑场面,然后等社团结束后被家养小精灵们收走扔掉,浪费程度可想而知。达芙妮沿着小桌子绕了一圈,选了最贵的柠檬马卡龙和红丝绒蛋糕,然后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开始吃。潘西和米里森在乎她们的形象,但她不在乎,她甚至可以偷偷用缩小咒多带走一些回去给利亚。甜甜的糖果可比社团有趣多了。 教室很快座无虚席。潘西就跟一只活泼的小陀螺一样四处奔走,跟所有她认为值得结交的女孩聊天,人人都称赞帕金森社长妙语连珠,颇有几分当年亚克斯利小姐的风姿。 “亲爱的女士们,请允许我的开门见山。我们今天的主题是谈一谈曾经嘉德丽雅·亚克斯利建立这个社团的宗旨。亚克斯利小姐不仅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千金,更是一位十分杰出的女权主义者,”达芙妮往嘴里塞蛋糕时,听见潘西在前面演说道,“掌上明珠的养尊处优和男权社会的甜言蜜语并没有摧残嘉德丽雅的心智,反而让她觉醒了,她的头脑更加清醒、意志更加坚定,从而顶着无数的压力和质疑声,在1995年创立了这个只有女性可以参加的女权研讨会。让我们永远记住亚克斯利小姐的名字,永远记住女性联合集会,在这一年,我们也要一起把我们的社团发扬光大。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就永远没有虚伪的男人能用流言蜚语打倒我们!” 她顿了一下,示意大家应该鼓掌了。有几个人给予了拍手的回应,包括米里森,她优雅地用两只手的手背互相敲打,同时从鼻子里狠狠地哼出一口气。 潘西继续说:“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是优秀的女性,甚至有一小部分人在前年参与过嘉德丽雅亲自领导的社团,那么今年,我将和副社长米里森·伯斯德小姐一起,让大家在成为更优秀的女权主义者的道路上更进一步。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改造,从现在开始。” |
达芙妮弯下腰起身离席,去给自己拿第二块马卡龙,这次她想要覆盆子口味的,或者椰子的也可以。等她回到她的位置,发现潘西就停在她所坐的那排座位边上,正在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一个拉文克劳小女孩。 “你好,”潘西强势地说,“你签到了吗?我对你并没有多少印象。” “埃斯梅·珀,拉文克劳六年级,”小女孩放下盘子跳起来,“很高兴认识您,潘西学姐,我得说您刚刚的演讲简直是精彩绝伦。我敬佩您用寥寥几语就能把当代女性的困境描述得如此淋漓尽致,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有嘉德丽雅和您这样的女性楷模就更难得可贵——” “——你为什么不穿校服裙子?” “什么?” 潘西不耐烦地伸出一只贴了珍珠美甲的食指,在珀的大腿根部指来指去:“请问你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吗?珀小姐?” “这取决于您的定义,”珀回答。 潘西扬扬手示意珀跟着她走,接着转过身去前排数落格兰芬多的拉文德·布朗,甚至直接上手拆开了对方的盘发:“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为什么要化这么浓的妆?它让你看上去就像每天都跟不同男人约会的婊 / 子。这就是行为举止不检点啊,哪怕你的本意不是这样。” 布朗生气地说:“那又怎么啦?我觉得我这样很漂亮!” “但是大家看到你时可不会觉得你很漂亮,而是觉得你很轻 / 贱,因为有品味的淑女们都是不该过于浓妆艳抹的。你是这么年轻美丽的姑娘,每天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不是在勾 / 引和谄媚男人吗?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教室里闹成一团。达芙妮在心中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一边吃着马卡龙一边观赏米里森开始以布朗为示范来教女孩们如何化妆。她看见那个同样被抓了典型的珀站在潘西边上,用手捏着一只水果塔开心地啃。达芙妮和珀对上视线,她不知道珀打量她多久了,只是她不经意间瞥到她时发现对方的目光已经停留在了自己身上。她们隔得并不算远,达芙妮清楚地看见珀像是再给她打手势或者什么的——拉文克劳女孩用手指了指盘子,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期待她的回答。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她现在就要跟她说? 达芙妮摇了摇脑袋,用手指着耳朵:我听不见。 于是珀朝她的方向走近了一些。达芙妮屏住呼吸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口形,很想提醒对方的嘴唇边沾上了橘子果酱。鲜艳的橘黄色调,和她的微笑一样。如果可以用颜色来形容一个人的微笑,那么达芙妮会认为珀的微笑也是橙色的,暖色系中最明媚的颜色。珀笑起来露出整整一上排门牙,她的微笑是那种明艳的、狡黠的、富于表情的、又在某种意义上具有凌厉的攻击性的微笑,哪怕潘西时刻教育女孩们要笑不露齿。没有人能拒绝这种微笑,达芙妮想,她拼出了珀试图传递给她的信息:哪种、蛋糕的、味道、是、你、最喜欢的? 达芙妮差点笑起来。她吞下食物,无声且清楚地念道:橘子。 珀点了点头,她注视了一会儿达芙妮手里的碟子,像是在判断上面放过哪些点心。然后她对口型道:我、也是。 她说完这句话就被潘西拽走了,后者气鼓鼓地说:“还有你!怎么会有女孩把自己穿得跟男人一样的?学校的校服裙才是最适合你的衣服,那可绝对能让世界上最挑剔的男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珀被潘西扯住长袍下摆,差点一个踉跄,她在被拽走前朝达芙妮远远眨了眨眼睛。越过三排椅子的距离,达芙妮突然觉得她在这个疯狂的社团里找到了同类。一只橘子在装满了樱桃和苹果的篮子里翻到了另一只橘子。想到这里她很想吃橘子果塔。 社团结束后达芙妮回到寝室,一推门就看见利亚仰面朝天地躺在自己床上,好像在专心致志地研究一本像漫画一样的杂志,配色极其夸张。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利亚就飞一般地把它卷起来藏到自己的袍子里头,好像里面藏着什么连亲姐姐都不能给看的惊天秘密。达芙妮从口袋里抽出几个纸包丢在桌子上,那都是她临走时顺来的司康饼。 “我不看你的东西,”她说到做到,把身子背了过去。 “我知道,我没有躲你,”利亚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转而立刻用手遮住嘴巴。她扑到达芙妮边上拿糕点,同时欲盖弥彰地岔开话题道,“你的社团怎么样?” 达芙妮想起米里森的邀请:“和平常一样。” 然后就沉默了,她们一向没有太多话可以说。利亚安静地开始吃司康,达芙妮尽量忽视对方摆在桌子上的首饰盒,那里面装满了项链和耳环,她使劲让自己别去想利亚购置它们时花掉的钱有多么数目不菲。在姑娘们相约一起逛街的日子里,利亚可以一个下午花完全部并不可观的生活费,抱回一堆洋装、口红、护肤品,屋子摆不下了就随便挑出一些不喜欢的扔掉——那些都是她先前买的——然后如此循环,美容魔药店的老板娘可以打着秋日新款的旗号轻而易举地从她钱袋里取走不少加隆。 “是德拉科先生新买的,不是我,”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利亚赶紧打开盒子取出一只做工精美的发箍给达芙妮看,上面缠着层层叠叠的昂贵丝绸,“他说是妖精们制做的,觉得戴我头上会很好看……就当是订婚礼物了。” “以后少收点他的东西,利亚。那个长得跟个十字架一样的挂件也是他送的?不可能,这绝对是扎比尼的手笔。” “啊,是的……想必布雷斯先生总是陪德拉科先生一起给我挑礼物吧……我想把头发再留长一点,这样就可以梳一个长一点的鱼骨辫来搭配它了,”利亚自顾自地说,好像跟没看见自己的头发已经及腰长了似的。 达芙妮终于忍不住问:“马尔福让你留长的还是你自己想留长的?” 利亚好似只受惊的小鸟,她慌张甚至能算得上是惊惧的眼神让达芙妮开始后悔自己问的蠢问题。但她很快回答了:“是我自己想的!我问了汉娜·艾博小姐与埃莉诺·布兰斯通小姐,她们都说我的头发很细,如果留长的话会……会很好看——我、我是可以和她们一起玩的吧?她们也都是纯血统,我很确定……” “你怎么样都很好看,打扮不打扮都好看,”达芙妮半信半疑地说,她不完全相信这个说法,可她决定给妹妹留点隐私,“别马尔福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就行。谁在乎他是怎么想的?” 天真的小小姐啊,被随随便便的小饰品就打发了。利亚好脾气地点了点头,她永远都这样好脾气和顺从,或许马尔福就是看上了她这点!达芙妮越想越生气,她再次深刻地意识到马尔福的诡计,他要这样一步一步地哄骗利亚,把他的未婚妻变成一尊完美的雕塑。这是达芙妮最害怕的事情。 她低下头,拨开眼前垂落的几缕发丝,努力把自己埋进课本里。利亚轻手轻脚地从她旁边站起来,抱起首饰盒和书包,应该是准备回她自己的寝室。在她带上门之前,达芙妮听见妹妹很小声地说:“以后你不用那么珍惜地穿衣服再把它们都留给我,也不用再卖你之前用过的课本了,我想以后你都可以随便穿你喜欢的衣服、用新的书。” “你已经说了很多诸如此类的话了,”达芙妮无奈地回答,“可我从来没看到改变。” (TBC) |
艾特好像被吞辽!但我还是找到了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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