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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女部长(第一位魔法部女部长相关)[第34页]

作者:伊诺印加
首页 上一页[33] 本页[34] 下一页[35] 尾页[41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刚刚意识到奥菲利亚不是反派
 
日常一顶
 
来了……话说那张纸条需不需要销毁啊
 

 
警告:以下更新内容含有大量不适内容,请谨慎阅读
 
  罗伯特·杰尔姆斯拆开染血的绷带,尽力举起受伤的手臂,让所有人都看清那条深达骨骼、血迹斑斑的伤口,它边缘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这是黑魔法伤害。”
  老人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上前几步,带着血丝的眼睛写满了恐惧和憎恨,声嘶力竭地喊道:“就是这个人!他杀了我的儿子,把我的女儿和儿媳倒挂在半空中,看着她们被迫露出来的部分哈哈大笑,接着就杀了她们!”他把拐杖指向多洛霍夫,似乎恨不得当场用拐棍敲碎后者的脑壳,而多洛霍夫对老人的悲愤报以不屑的嗤笑。“他折磨我的孙子和孙女,等孩子们没有力气再哭泣,他就把他们摔到石头上,砸碎了他们的小脑袋······”老人掩面痛哭,拐杖从手里滑落,而他也随之跪倒在地上,“我求求你们,判处这个罪犯极刑!我求求你们!”
  旁听席上,几个女巫掏出手绢蒙在了脸上,低声啜泣。
  沙克尔急忙示意傲罗把老人扶起,带到外面去休息。阿特米西亚沉默了,怒火一点点地焚烧着她的心肺,一股怒气几乎把她的胸前撑破。她深吸一口气,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并偷眼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的脸全都被悲痛和愤怒而扭曲,数百道谴责的目光射向多洛霍夫。如果它们能化为利箭,那么他身上早已千疮百孔。
  “多洛霍夫!”从没说过一句话的恩瑞克·洛佩兹开了口,严厉地喝道,“你还不认罪吗?”
  “认罪?”多洛霍夫眯起眼睛,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他只是在观赏一部滑稽剧,“只凭两个人的一面之词,怎么能定罪呢?没准他们收了什么人的好处,编故事来陷害我呢?”
  除了塞普蒂默斯·马尔福,阿特米西亚从未见过如此寡廉鲜耻之人。她也眯起眼,冷冷地打量多洛霍夫,心想迟早该把这只虱子捏死。
  杰尔姆斯嚎叫一声,扑向多洛霍夫。如果不是傲罗死命阻拦,多洛霍夫只怕已经脑袋开花。“别拦我!”杰尔姆斯吼道,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亡魂的哀号,“别拦我!我要杀了这个渣滓,我要他死得比所有受害者都更悲惨!”
  马克·哈里斯的木槌重重捶在桌上。“冷静!我们会给予公正的审判!把证人带下去!”
  法庭上安静了,阿特米西亚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旁听席上的人神态各异,或紧张或惊恐或愤怒,拧着手绢或攥着拳头,但全都屏住呼吸,等待多洛霍夫理应获得的惩罚。
 
  “你坚持认为自己无罪?”沙克尔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投下无形的威压,面孔严肃,声如洪钟,举手投足间均是十足的军人气度,“好吧,看看这个吧!”他大步走到证物席后,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阿特米西亚的心被不祥的预感抓住了。
  沙克尔翻转袋口,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证物席上。“这是傲罗在伯肯黑德村发现的东西,在杰尔姆斯所述地点找到的。在一个坑里,全是这样的东西。”他冷峻地说,旁听席上的一个年轻女巫发出了尖叫。烧黑的断骨、惨白的头盖骨和灰黑色的骨灰铺满了证物席。阿特米西亚看到其中几片头盖骨很小,毫无疑问属于小孩子。她闭上了眼睛。
  场面如沸腾的油锅,傲罗们不得不围在旁听席周围,防止愤怒的观众冲进场内将多洛霍夫当场打死。
  “请下一位证人进来。”阿特米西亚说。
  她见到了她的老相识,玛丽·比尔福德,这位善良而令人肃然起敬的女人昂首挺胸地走进法庭,给阿特米西亚送去一个鼓励的微笑。得到克劳迪的示意后,她开始不紧不慢地诉说起来:“1778年8月,圣芒戈接收了一名麻瓜流浪儿,他叫亨利,九岁,姓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孩子被送来时昏迷不醒,浑身上下都是黑魔法造成的伤痕。我带来了他的住院记录和体检报告。”
  记录员郑重地接过比尔福德夫人带来的文件,这次他一个小动作也没做,立刻将内容念出来。“亨利,九岁,送来时情况如下——重度昏迷,脱水,左眼缺失,面颊处有三道割伤,深达见骨;颅骨变形,颅内充血,四肢及躯干皆布满焦黑疤痕,两根肋骨折断并刺入内脏,右臂骨骼碎裂。受过钻心咒折磨。状态:病危。”
  旁听席上传来阵阵啜泣和愤怒的低语,人们对多洛霍夫怒目而视,挥舞着拳头,克劳迪不得不用木槌连续敲击桌案,才让他们逐渐安静下来。多洛霍夫靠在椅背上,已不似最初的神气活现,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直冒冷汗。
 
  “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抢救他,”比尔福德夫人继续说,显得有些激动,“似乎取得了一些成效,他醒来了,并能告诉我折磨他的人长什么模样。我记下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但是,我们的努力敌不过暴力的侵袭,1778年9月24日凌晨,亨利去世了。”她看向多洛霍夫,用痛恨的语气读出亨利对罪犯长相的描述——它与多洛霍夫的相貌极其符合。
  多洛霍夫疯了似的在囚椅在挣扎起来,眼珠迅速转动,显得慌乱惊恐。“不是我!是我的手下干的!他们不听我的话,真的!”
  “你敢做却不敢承认吗?”阿特米西亚瞪着他,恨不得亲手将他处死,“好吧,我们进行到下一项,该让大家知道在克罗斯山发生了什么。”
  “参与了克罗斯山战役的所有幸存傲罗都可以作证,”沙克尔说,“我以我的名誉担保,傲罗指挥部交出的口供全部属实。”
  记录员清了清嗓子,响亮地宣读了傲罗们的证词。
  “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多洛霍夫发疯似的胡言乱语,“我不想做这些,但傲罗来抓我,我有什么办法?对,我有什么办法?我没办法呀,不这样我就更早被抓啦。再说那些死掉的孩子什么的,他们都是劣等人种,杀了他们有什么错?”
  “让他自个儿胡言乱语吧,”阿特米西亚厌恶地说,“只管宣布审判结果。”
  克劳迪笔直地站起,木槌敲击在桌上,“我宣布,该战犯奥古斯特·多洛霍夫被指控的罪行均成立,证据确凿,其应当被判处,”他顿了一下,“死刑。同意者请举手。”
  阿特米西亚稍稍有点惊讶,但她思考了一秒钟,便慢慢地举起了手。
  “判决结果通过。”克劳迪数了数举起的手,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奥古斯特·多洛霍夫将在三天后被处死。把他带回阿兹卡班。”
  法庭中响起一片欢呼。多洛霍夫面如死灰,麻木地被拖了下去。
 
英国在1969年废除死刑,因此在阿特米西亚的时代,还是有可能判处罪犯死刑的
 
woc让他死了都便宜他了
 
  “你怎么了,笑成这个样子?”阿特米西亚斜眼看着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的玛西亚,感到很奇怪。
  玛西亚擦掉眼角的泪水。“我敢打赌这是我一个多月来看到的最好笑的消息。我打赌过克林顿一定会遭到来自后方的进攻,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她笑得咧出了两排牙齿,“4月8日,皇家海军逼近海港,把林肯路线彻底切断。克林顿无路可退。我敢说最多再过一两个月,他就得投降了。哈,美国佬这下可吃瘪了。”
  “从去年开始,英国在美洲的战况好像都不错。这么说,”阿特米西亚有点激动,“还是有可能赢,即使是在三国围攻之下?”
  “我说不准。”玛西亚说,“不过至少现在我可以开怀大笑。”
  这天是曼蒂的三岁生日,波里希送给她一匹小马——她最喜欢的“星星”。
  “这样真的好吗?”瓦妮莎担忧地看着曼蒂,这孩子正在学骑马,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地骑在马背上,波里希拉着缰绳带她在院子里转圈,“她才三岁。”
  “有什么关系?”波里希反问,“有些男孩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学骑马了,难道我们家的女孩会不如他们?”
  “好吧。”瓦妮莎让了一步,但她依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我认为曼蒂骑马的姿势不妥,女孩子应该都是侧身骑马的。”
  曼蒂叫道:“不!我不要那样骑,那样别扭!我要像舅舅一样跨着骑!”
  “可你是个女孩,很快就该穿上长裙,跨坐在马背上实在太不雅观。”
  曼蒂偏过脑袋想了想,答道:“那么我不穿裙子,像舅舅、杰克和玛西亚舅妈一样穿着裤子,那不就得了?”她的逻辑一如既往的完美。
  瓦妮莎一时语塞。阿特米西亚忍着笑,说:“随她去,瓦妮。”
  “舅舅,你可以放开手了。”曼蒂骄傲地说,“我想我会了。”
  “真的?”波里希将信将疑地放开手,曼蒂使劲拉着缰绳让“星星”小跑起来,在马背上颠簸着,放声大笑:“别担心,‘星星’很温顺,它喜欢我,不会把我甩下去的!”
  瓦妮莎将一只胳膊搭在波里希肩上,看着歪歪斜斜地骑在马上的曼蒂,“说真的,弟弟,这孩子真是阿罗根特和阿格尼丝的女儿吗?我觉得她倒像是你和玛西亚生的。”
 
  阿特米西亚滑进了一个深坑,摔进一片烂泥和腐烂的树叶构成的黏糊糊的混合物,倒也不疼。她抬头看,只能看见灰糊糊的天空和划破了它的黑色枝杈,乌鸦凄厉地叫着,停栖在摇摇欲坠的枯枝上。她把手伸向腰际,却发现她的魔杖竟不翼而飞。阿特米西亚只好用手扒着深坑内壁的凹凸处,试图凭借自己的体力爬上去。她抓住一根横斜的树枝,正在这时,她感到一只硬邦邦的手抓住了她的腿,她差点失声大叫,害怕地回过头,看见深坑底部不知何时竟堆满了白花花的人骨。一具骷髅抓着她的腿,仰头用空洞的眼窝看着她,从两个黑洞中流出深红的血。“为我们报仇······”阿特米西亚听到一片低语,似乎是从那些头骨咧着的嘴里发出来的,诡异的声音飘荡在凝固的空气中,“为我们报仇······”
  她惊叫着从床上跃起,发现自己的睡衣和头发都被汗水浸透。谢天谢地,她的两个孩子睡得很熟,竟没有被这么大的动静吵醒。阿特米西亚把手按在扑通乱跳的心口,大口喘着气,等待呼吸恢复平稳。接着,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抚摸玛西乌斯的小脑袋,亲了一下玛亚特的小脑门,点燃了油灯。
  阿特米西亚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她猜想,这是因为紧锣密鼓的审判工作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虽然几年前做搜集证词的工作时,她也听说了许多可怕的事,甚至亲眼见到过受害者的惨状,但都比不上这些。几个月里,她见识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罪行,见过那么多血淋淋的可怕证物,一想起来就胆战心惊。屠杀,虐待,受害者的哀嚎、鲜血,燃烧的火焰······大概就是因为如此,恐怖的梦境再度来袭。
  在阿特米西亚小时候,她曾有过一段噩梦缠身的时光。母亲被卖掉之后,她几乎每晚都做噩梦,梦见一只看不见的手把母亲和她分开;梦见母亲脖子上拴着绳子,被人像牵牲口一样拖走,皮肤被粗糙的麻绳磨得血迹斑斑;梦见母亲在她的新主人手下遭受凌辱和虐待······每一次,这个瘦小的女孩都会尖叫着惊醒,从床垫上一跃而起。阿特米西亚清楚地记得那张汗淋淋的苍白消瘦的小脸,和脸上惊恐慌乱的表情。
  如果奈莉被她吵醒了,她会抱着她,安慰她,直到阿特米西亚不再颤抖,渐渐再度入睡。如果奈莉没醒,阿特米西亚就会去找波里希。他是她童年时期最忠诚的伙伴,从来不介意被她叫醒。他会把她带出那间绝望的屋子,把她搂在怀里,陪她坐着,为她擦去眼角的眼泪,说些有趣的故事平复她的心情。从那以后,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她的第一反应都是去哥哥那里寻求安慰。
 
  她提着圆筒油灯,走向波里希的房间。到了门外,她突然想起玛西亚也在,“算了吧,”阿特米西亚嘀咕道,“反正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正当她准备转身时,门开了,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油灯砸在地上。
  “阿蒂!”波里希惊叫道,“你来这儿干什么?又做噩梦了?”他压低声音。
  阿特米西亚点点头。
  “好吧,我们最好另找个地方谈谈,玛西亚睡了。”他指了指房间,轻声说。
  “已经醒了。”漆黑的房间里传来玛西亚不耐烦的声音,“你们这么大动静,我能听不见?”她点燃了油灯,支撑起上身靠在床头,被子从身上滑下,露出光洁的双肩,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不必找别的地方,反正我已经醒了,倒不妨听听你们想说些什么,除非你们的谈话不方便当着我的面进行。”
  “当然不是。”波里希急忙说,把阿特米西亚拉进去。阿特米西亚觉得这活像是一只小狗满脸讨好地把猎物送到女主人面前。
  波里希爬上床,把一件外套扔给玛西亚,示意她披上,以免冻着。“好吧,阿蒂,我的怀里可以借你靠一会儿。”他说。
  “借?”阿特米西亚把油灯放到旁边的桌上,笑了,“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它现在是你嫂子的,你要是还想靠着,就只能说是借了。”
  “小气鬼!我才不用呢,留给玛西亚吧!”阿特米西亚笑出了声。
  玛西亚翻了个白眼,“既然你这么说······”她说,依言靠在波里希怀里。
  阿特米西亚笑了一下,讲述了她的梦境。“我知道这很可笑,”最后她说,认命地等着玛西亚的嘲笑,“我像个小孩一样被噩梦吓得瑟瑟发抖。而我根本就没像玛西亚那样亲眼看到过那些可怕的场景,只是在法庭上——”
  “不可笑。”玛西亚严肃地说,“一点也不。我也会做噩梦。”
 
  “真的?”
  玛西亚点点头,看向波里希。“真的,我作证。”波里希说,把玛西亚紧紧搂在臂弯里,“她夜里会说梦话,大喊大叫,拳打脚踢,我可白白地挨了不少打。每次她从噩梦中哭着醒来,我都得抱她好一会儿。”
  “谢谢你,波里希,不过我希望你能把最后一句话去掉。”玛西亚没好气地说。
  波里希耸耸肩,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又看看妹妹,语气夸张地感叹道:“我的天,现在我算是被两个做噩梦的女人困住了。”玛西亚给了他一肘子。“玛西亚,你怎么还不把外套披上?”
  “你傻啊?”玛西亚皱起了鼻子,但这个表情不似以往一般凶狠,反倒有几分娇嗔的意味,“现在一点也不冷。”
  “好吧,不过我请求你拉好被子,别让它从你的胸部滑落下去。”
  阿特米西亚无奈地扶额,心想是时候转移话题了。“玛西亚,你父母知道吗?”
  “他们知道我做噩梦,因为他们能听见我的喊叫声。”玛西亚苦笑了一下,“不过我从没告诉过他们我梦见了什么。我的父母不希望看见一个抱怨不休的软弱女儿。另外也是因为我的个性和习惯。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被送到免费学校不过几个星期,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没有人会因为你的脆弱而怜悯你,他们只会朝你坦露出的最柔软的部分狠踹一脚。要想在那种地方立足,需要三个条件——身体够强壮,拳头够坚硬,性格够狠绝。谢天谢地,当时的我已经拥有了前面两个条件,而最后一点则是慢慢培养起来的。就这样,我养成了习惯,哪怕再想哭,在人前也会强忍住眼泪;哪怕心灵已经被孤寂和恐惧折磨得瑟瑟发抖,也要硬着头皮昂首阔步,假装自己无人能敌。除了波里希,没有人看见过我哭喊着醒来、浑身颤抖的样子。”
  阿特米西亚对此感同身受,不管做了多少噩梦,受了多少委屈,她同样不得不表现出坚强、淡然、无所畏惧的样子。“你梦见了什么,能告诉我吗?”她诚恳地说。
  “我亲眼见过的那些东西:生前饱受折磨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像河水一样流淌的鲜血。还有我死去的战友。比如罗杰·莫尔,我在梦中重温了他被杀戮咒击中、摔下山崖的情景,还梦见找到他的遗体时,他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还有弗兰克·布莱尔,他被多洛霍夫俘虏并折磨致死,当时他的遗体上全都是伤痕······”玛西亚咬着嘴唇,泫然欲泣,波里希抱住她,轻抚她的头发。
  “你们觉得······”波里希犹豫地问,“这样辛苦劳累,还要付出噩梦缠身的代价,值吗?”
  阿特米西亚想起她的梦境,想起那空洞的眼窝流出的血泪和“为我们报仇”的低语,于是她坚定地回答:“值。我不会再惧怕噩梦,我一定要完成他们的嘱托。”
  玛西亚点点头,给出了同样的回答:“值。”
 

 
啊哈伊诺我回来了~不过我是来告别的QAQ高中住宿了只能周末不定期来逛逛嘤嘤嘤
有时间一定会回来哒!
你的所有文我都超级喜欢啊QAQ膜拜大佬并祝大学生活继续顺利~
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不过一定会的!
 
  事实上,玛西亚根本不需要知道哪里出了事,因为哪里都出事了。伦敦各城区皆满目疮痍,她看到被砸毁的商店和作坊,瓦砾撒了满地,碎玻璃反射着光线。两个街区燃起了大火,并正以猛烈的势头蔓延到整个伦敦,火光映红了天际,热浪几乎把他们的头发都烤焦了。克罗莉亚不知所措地紧攥着魔杖,脸上露出惊惶害怕的神情。
  玛西亚跑得有些气喘,嘀咕道:“我可能又胖了——不,一定是我满肚子的知识让身体变重了。”
  克罗莉亚笑出了声,玛西亚装作松了一口气:“嗬,终于有人能听懂我的笑话了。听着,克罗莉亚,这就是你的第一课。”她正色道,“你必须学会临危不乱。而且这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你会明白可怕的不是火灾,而是人祸。”
  “火源在朗戈达尔的两家酿酒厂,”卡尔·斯密特报告说,“他是个天主教徒,有传言说他的酿酒厂里有罗马天主教堂。”
  “蠢话!”玛西亚愤愤地说,心里直咒骂老找麻烦的麻瓜,“还愣着做什么,救火!给自己施好避火咒,避免烧伤,并且注意别让麻瓜看见!”
  与此同时,阿特米西亚坐在审判席上,在审判开始之前阅读法庭记录。埃弗里已死,因此逃脱了审判。布尔斯特罗德被判二十年刑期。多洛霍夫等五人判处死刑。弗林特等十人被判处终生监禁。阿特米西亚对这些结果还算满意,不枉她像书虫一样在一沓又一沓的证词、比砖头还厚的法律典籍和灰扑扑的陈旧卷宗里埋头钻了几个月。
  在法庭上,她充分见识了战犯的丑态:有的不可一世、死不认罪,有的装疯卖傻企图蒙混过关,有的试图说谎和行贿,还有的完全麻木、昏昏沉沉地听凭摆布。维克托·诺特属于最后一种。
  “你可认罪?”阿特米西亚问。
  诺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轻微地点点头。
  “鉴于诺特曾协助多洛霍夫进行破坏活动,造成了生命财产损失,我建议判处他为期十五年的监禁。”阿特米西亚提议。
  诺特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像没有脊梁骨似的软趴趴地靠在椅背上。傲罗把他带走时,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破布娃娃,有气无力地任凭摆弄。
 
顶顶
 

 
过了快一天还没恢复。。算了,先用截图发吧


 
  “你觉得是时候举行婚礼了吗?”波里希问,这句话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克罗莉亚的羽毛笔停在她的理论作业上,希尔太太停止缝纫,抬头看向她的女儿。
  玛西亚显得有些尴尬。“抱歉,还不行。”
  “为什么?”波里希叫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审完了呢!”
  “的确,我们的法令很严厉,敢明知故犯的包庇犯还真不多。但我从明天起又得离开一段时间,傲罗指挥部接到命令,有一些巫师从印度向英国走私大麻,我们必须清剿他们。克劳迪认为麻瓜们喜欢吸大麻他管不着,但只要他还在,就不会允许英国巫师堕落成瘾君子。”
  波里希叹了口气,抱怨道:“你为什么要选择傲罗这个职业?”
  “傲罗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份职业,它是我的事业、使命和天职。”玛西亚严肃地说,眼里闪烁着一种神圣的光辉。希尔太太一针一线地缝制女儿的结婚礼服,揉搓发痛的眉心,叹道:“你若是个男孩倒罢了,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玛西亚,帮我穿针,我看不清了。”
  玛西亚把线头穿过针眼,似有些心酸。“妈妈,感谢你缝制我的礼服,不过我不想穿白色的礼服去结婚。”她看着希尔太太手中雪白的绸布,点点头,抽出魔杖把它变成了紫色。“这样好多了。”
  “给你。”波里希轻柔地捧起玛西亚的手,将一枚戒指戴到她的手指上,“本该在求婚的时候就给你戴上的,但当时······你知道,我什么也没准备。”他抓着她的手,深情地凝望她的眼睛,“我会等你。”
  玛西亚抬起手,端详着她的戒指,上面有一颗雕刻成多面棱状的红宝石,艳红如鲜血,内部有深红色的裂纹,像不同浓度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折射出幽深的光泽。“我觉得红宝石很适合你,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颗。”波里希拿出一个表面蒙着皮革的盒子,递到她手中,“还有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我提前给你吧。”
  玛西亚打开盒子,取出一把外壳雕花的锃亮匕首,她高兴得大呼小叫。“谢谢!”
 
  “你们都听好了,”苏珊大声宣布,雄赳赳像一位出征的大将,“现在我要开始筹备婚宴了,这几个月里谁也别到厨房来添乱!不过你们就算来了,我打赌你们也走不进去,因为厨房里会堆放很多东西——”
  “苏珊,你可真厉害。”阿特米西亚赞叹道,“我有魔法都处理不了那么多家务,你是怎么把一大堆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苏珊得意而慈爱地说:“哎呀,阿蒂小姐,你是有出息的人,怎么能像我似的?你看,你懂得那么多,就应该好好看书,而我天生是做饭的料。”
  “你在看啥呢?”玛西亚伸长脖子看阿特米西亚手里的书,“又是一本比砖头还厚的法律典籍······梅林的胡子啊。”
  阿特米西亚给了她一个白眼。“别人一脸惊讶也就算了,你装什么样子?你看过的那些军事著作加起来不会比我看过的法律典籍薄。”
  “好吧,尊敬的阿特米西亚‘大法官’,”玛西亚调侃道,“下一个‘有幸’接受你审判的倒霉蛋是谁?”
  “阿克图卢斯·布莱克。”
  玛西亚皱起眉头。“莱奥的舅舅?”
  “最小的舅舅。说实话,别说一个布莱克,就算三个布莱克一起受审我也不怕,麻烦的是他请了一个辩护人。”阿特米西亚也皱起眉头,“《威森加摩权利宪章》规定被告有请人辩护的权利,法庭不能拒绝这一要求。”
  “我倒要看看哪个辩护人能让你觉得棘手。”玛西亚说,“谁?”
  “塞普蒂默斯·马尔福。”
  玛西亚立刻骂了一句脏话。“来吧,波里希,”她扬了扬手里的匕首,转向波里希,“我明天就要走了,难道你想把今晚的时间都用在谈话上吗?”
 

 
是从小天和贝拉的文追过来的。三四天赶完了前面的部分,不得不说伊诺的文笔真的太棒了!上学之后没什么时间了,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等有时间了再来细看。伊诺加油,期待你后面的文!
 
以马尔福的尿性,会不会提阿特米西亚和莱奥两个孩子的事儿?
还有……噫……玛西亚打算把那晚的时间用在哪儿?
 
  “你是阿克图卢斯·布莱克,伊西斯·甘普和博洛克斯·布莱克的弟弟?”克劳迪问道。
  “是。”囚椅上的男人答道,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宽大破烂的囚衣包裹着瘦削的身体。看啊,看啊。他自嘲地想,习惯了王子般奢华生活的布莱克家的幼子沦落到如此地步,所有人心里都在幸灾乐祸吧。
  马克·哈里斯忍不住尖刻地嘲讽道:“姐弟三人都进了监狱,布莱克家的祖先想必很骄傲吧。”
  布莱克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屈辱感。如此的公开羞辱让他所有的血都涌到了脸上,他真希望自己能有赫拉克勒斯般的神力,挣断紧紧锁住他的铁链。
  “布莱克,你参与了极端反麻瓜组织的一些行动策划,是不是?”阿特米西亚问。
  “不!”他说,在心里愤恨地咒骂自己竟然不得不听一个女人的讯问。
  “你与你的姐姐共同策划了对阿特米西亚·勒夫金的暗杀行动,是吗?”克劳迪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不许扯谎!”
  “我没有!”布莱克说,咧出一口黄牙,笑了。阿特米西亚很纳闷他怎么还能有如此的自信?
  “你帮助你的兄长进行了几次针对麻瓜的屠杀,是不是?”沙克尔问,眼中闪着憎恨的光芒,“不要试图抵赖。”他警告说,“四年前,我的傲罗亲眼见到过受害者的惨状。”
  布莱克坚持说:“我没有。”
  “你是否承认自己有罪?”阿特米西亚问。
  “无罪。”阿克图卢斯·布莱克冷冷地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克劳迪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是否认罪?”
  “我无罪。”他仍然否认一切。
  克劳迪双眼冒火,身体前倾,似乎马上要拍案而起,但阿特米西亚比他更快。她在桌案上重重一拍,“腾”地跳了起来,响亮地说道:“你认为你无罪?那么谁有罪?难道你想说那些为了阻止你们的暴行而牺牲的傲罗是有罪的?难道那些为反抗你们而死的人是有罪的?难道那些惨死在你们手下的受害者是有罪的?”每问一句话,她的音量就拔高一点,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审判室里。
 
  旁听席上的人们在交头接耳:“这个姑娘还挺厉害的。”阿特米西亚知道这些旁观者将成为她的喉舌,她必须用自己的出色表现征服和掌控他们。
  布莱克被一连串的问句镇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们这里有从你和你姐姐家搜查到的信件残片,”克劳迪说,“上面还可辨认的内容显示你们参与了对阿特米西亚·勒夫金的谋杀。”信件的残片在审判席上传递了一轮,所有人都确定了它的真实性。
  布莱克脖子一梗,说:“凭借一封信上的只言片语,怎么就可以给我定罪呢?”
  “带证人。”克劳迪冷静地说。布莱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头部扭向侧门,注视着那扇门缓缓打开。
  证人穿着阿兹卡班的囚服,站到审判席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布莱克大惊失色。
  “在这里有你认得的人吗?”克劳迪问。
  证人点点头,看向阿特米西亚。“我认得这位女士。伊西斯·甘普给了我五十加隆,让我杀掉她。甘普夫人还让她的一个家养小精灵辅助我。”
  “让你到爱尔兰来杀我是谁的主意?”阿特米西亚问。
  证人转头看向布莱克,伸手指着他。“这个人。阿克图卢斯·布莱克。”他笃定地说,“他认为这样做可以方便地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爱尔兰人,并借此破坏英国与爱尔兰的关系,使爱尔兰拒绝协助英国魔法部打赢内战。”
  “好,你可以下去了。”克劳迪说,“阿克图卢斯·布莱克谋杀未遂的罪名已成立。”旁听席上欢呼鼎沸。“下午三点继续开庭审理。休庭。”
 
  “你在干什么呢,克罗莉亚?”阿特米西亚问,奇怪地看见克罗莉亚双手贴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地笔直站在墙边,热得鼻头通红,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练站姿。”克罗莉亚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希尔小姐离开之前总骂我站没站相。大狗熊也这么说。”她已经像比她资格老的傲罗们一样,很自然地叫起了“大狗熊”。
  阿特米西亚被逗乐了。“那你以前是怎么站的?”
  “这样。”克罗莉亚挪了一下身子,背部像被铁板夹着似的挺得僵直,下巴微微抬起,双手端庄地交叠在身前,十足的大家闺秀的气派。“希尔小姐说,她想看见一名合格的傲罗而不是装模作样的大小姐。如果她需要娇小姐们,就是想要一打也不用去找,但她需要的是合格的傲罗,这可是最难求得的。”
  “没办法,你的表现关乎玛西亚的脸面,她当然要对你严格要求。”阿特米西亚笑着说。
  “是啊。”克罗莉亚咧咧嘴,再次露出一个苦笑,拎起她的背包,翻出一卷羊皮纸,“在她回来之前,我必须记住这上面所有的咒语并能够运用。还有这些。”她找出几本书,做了个鬼脸,显得欲哭无泪,“我必须熟读这些兵法,希尔小姐说她回来后要检查。”
  “她是为你好。”阿特米西亚说。
  “我知道。”克罗莉亚说,把东西收好,一丝不苟地练起了站姿。“勒夫金小姐,你知道吗?你们俩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原本混沌黑暗的人生。”
  克罗莉亚想起自己曾经的模样,不禁惊异于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一个不需要担心任何事,从没有努力奋斗过,只要会刺绣、懂得基本的写算、知晓礼仪、能讨男人欢心就行的幼稚女孩,腰部被紧紧地束缚着以至于脸色苍白、身体羸弱,穿着华丽而累赘的长裙,却自以为仪态万方并为此沾沾自喜,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如果没有目睹姐姐的遭遇,她也许一辈子都会这样,在更衣室里无所事事地试穿一套又一套的礼服,一连几个小时在房间里描眉画眼、揽镜自顾,或对着倒映月光的池塘傻乎乎地憧憬着男人和婚姻。她会沿着祖母、母亲和姐姐的生活轨迹走下去,离开她出生长大的家庭,进入另一个家庭,成为一个男人美丽贤惠的妻子,一位贵妇,在奢靡的生活中消磨一生。然而,当看见维多利亚身上的累累伤痕,她吓坏了,对自己深信不疑的命运产生了怀疑。她发现在这种既定的命运中,女人是多么的脆弱无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就在这时,她遇见了阿特米西亚·勒夫金和玛西亚·希尔,她们在她眼里简直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女人,那样的独立、聪明、勇敢,令她深深着迷;她第一次意识到,身为女性,她的命运并不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只要她有改变它的勇气。
 
  “如果没有你们,我也许永远不会是今天的预备傲罗克罗莉亚,而仍然是那个软弱的维吉尼亚小姐。”
  “我很荣幸。”阿特米西亚被她话语中的真挚感动,由衷地说道。能改变一个女孩的一生,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个伟大的成绩。“克罗莉亚,你记住,决定你是谁、你能站到什么位置的不是你的出身,而是你的选择、你的能力和你为了梦想付出了多少努力。”
  阿特米西亚一点也不知道她即将成为另一番对话的主题。
  “这可恶的欧文·贝克,”部长办公室里,哈里斯忿忿地说,“我看他是真想退休了。”
  “何出此言?”克劳迪从文件上抬起头,看了哈里斯一眼。尽管每天都在挑灯夜战,连吃饭都是匆匆忙忙地将冷掉的三明治几口吞下,他的工作还是做不完。“你说贝克想退休了,但他为了收集充分的证据,还在加班加点地工作呢。“
  “他本该参与审判,却声称自己年老,派了一个年轻女人来审判战犯!”
  “看样子,你好像对她不太满意?”克劳迪说。
  “尊敬的部长,我对那姑娘没什么偏见,可她实在是太自大、太无礼了!有时候在法庭上,您和副部长还没开口,她就抢着向犯人提问!她说的话比每一个老资格的审判者都多,实在是对上级不敬!一个年轻女人难道不该谨言慎行、好好闭上她的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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