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 【原创】山色有无中[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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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原创】山色有无中[第18页]

作者:迷路的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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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10号啦！女神这假放的日子都不记得啊，还是装不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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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在园子东北角上，单独一进小院。两人边说着话边进了院门，小厮正要紧走两步替展昭去掀帘子，冷不防雨墨从里面直跑出来，险些与他装个满怀。小厮吓了一跳，险些又是脚下一滑，雨墨却全顾不上他，只高声呼道：“快来人！老孙头叫水烫了！”
展昭忙闪过他二人迈进门去，只见灶上扔着只舀子，地上洒了一片的水。灶前站着个人，腰背微有些佝偻，正低头拿右手捧着左腕哀声呻唤，像是疼得紧，嗓音都已嘶哑变调。他一步跨上前，将手内托盘放下，握住那人手臂查看，只见袖口已经湿透，腕上和手背均是大片的烫伤，有些地方已皮开肉绽。
他连忙扯着那人到了屋角，将他手臂全浸到水缸里，一边头也不回喊道：“快去请公孙先生来！”
其他厨下当差的人此时都在旁边厢房用饭，听见动静也已纷纷奔来。有个机灵些的，见了这情状，便已飞奔了去找公孙策。展昭边将那人衣袖撕开，试探着向上挽，边温言问道：“莫怕，先生就来，你是老孙头？”
那人喉中仍自咿唔呻吟不止，似在回答，却又听不真切。雨墨这时已经进来，在旁边回道：“展爷，他是老孙头。早先在火场里叫烟熏坏了嗓子，故此声音嘶哑，平常说话尚辩不分明，这会儿怕是连疼带吓，更说不清楚了。”
展昭点了点头，仍扶着老孙头胳膊，细细打量他。此人身量中等，穿着身青灰色粗布衣衫，腰间悬了块腰牌，正与白玉堂在冲霄楼外拾得那块一模一样。许是害怕，头垂得很低，只能勉强看出额头耳侧均有大片凹凸起伏的疤痕，颜色红紫，打着褶皱，看起来甚为可怖。
不多时公孙策赶到，暂在老孙头手臂上洒了些药粉，便将其领去医治。乱作一团的众人也各自散去，唯留了两人清洗碗筷，重烧热水留待晚间使用。雨墨将旁边小炉子上药锅中煎好的药沥了出来，放在托盘里，又拎了只食盒，问展昭道：“这药需赶忙端去，不然只怕就冷了。展爷可要与我一同回五爷那院里去？”
展昭见了那药碗，微微蹙了蹙眉：“方才你是在这里煎药？”
雨墨点头，却并未说话。展昭会意，端了那托盘，跟着他向外走去。直到出了院子，见四周无人，雨墨方低声道：“这些日子，凡是送到五爷房里的吃食，均由我瞧着烹制。煎药不过做做样子罢了，五爷自然是不喝的。今日这幅却仍是昨儿公孙先生开的方子，是给展爷您喝了安神用的。方才我就是在这里守着煎药，才要熬好，不想那老孙头舀水，就烫了自己。我正到院子里喊人，您便刚巧赶上了。”
展昭闻言，低眉瞧着手上那碗药，思忖了片刻，便将托盘往雨墨怀里一塞：“四哥尚未用饭，你莫要耽搁久了，先将饭菜送回房去。告诉你五爷，这药搁在桌上就是了，我去见见你家大人，稍后便回。”他嘴上说着，已经迈步朝颜查散书房方向走去。雨墨一手还提着食盒，再端托盘，颇有些吃力。只得暂将食盒放在地上，先拿住了托盘。待好容易两下里都稳妥了再一抬头，只见展昭行色匆匆，背影一转，已经穿过了回廊。
厨房里的事，颜查散尚不知情。待听展昭将老孙头私自与人换班，自己烫伤，小厮打碗这些事细细说了一遍，不禁摇头道：“他自觉丑怪，又说不清话，不愿见生人，这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不该赶在这个要紧的时候。我既立了规矩，也没有破了还不追究的道理。若教旁人看了，也私下里乱起规矩，只怕给贼人钻了空子。还需想想，怎么惩戒惩戒，既不大难为他，也儆效尤。”
“惩戒固然该有，颜兄府里的事论理展某也不该多嘴，只是倒有件事想问一问。这老孙头是何时来到府上的？颜兄如何识得他？”
“说到识得他，已是近三年前了，也是巧合。”颜查散略忆了忆，“当年得五弟和包大人雪冤，着我回去攻读。返乡的路上遇着对夫妇，跪在街上要卖孩子。我问了问，得知他家与老孙头是街坊，一日家中失火，是老孙头拼死闯进去将三岁幼子救了出来，自己却重伤，险要不治。他夫妇俩本也并不富裕，一场火更是烧了个精光，实在拿不出钱来医治恩人，才出此下策，想将幼子卖个殷实人家，拿钱救命。我见他们都是仁义百姓，便将身上盘缠与了他们。不想返乡不久，这老孙头竟找了过去，言说要为奴报恩。我见他无亲无故，好容易抢回条命来，又落下残疾，往后生计堪忧，便索性留在身边做些杂役。”
展昭再问：“他往常在府上，可有什么古怪之处？”
“公务忙起来，我也不大顾得上这些。只听雨墨提起过两次，说他愈发孤僻。我想着许是他带着残疾，难免别扭。故此才将他与旁人一起派活计，原是为着教他心宽，觉得自家与别人也并无不同。”颜查散疑惑问道，“展兄如此在意，可是有什么缘故？”
展昭从椅上站起身来，对着颜查散拱了拱手：“展某想替他讨个情面。不敢叫颜兄免了责罚坏了府上规矩，只是他现下伤着，怕是经不起，好歹等过两日，略好些再做惩处。不知颜兄觉得可行？”
颜查散垂眼沉思，片刻后点头正色道：“展兄放心，你既开了口，自然有你的缘故，况且这情面讨得也有道理。既这么着，就先叫他安心养伤，日后如何处置……便由展兄做主。”他顿一顿，再加重些口气，“展兄只管发落，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也尽管直言，万事都应。”
听了这话，展昭端肃神色，再抱了抱拳，郑重施了个礼，便转身走了。
回到房里时，蒋平和白玉堂已经吃罢了饭，雨墨正在收拾碗碟。见他进门，白玉堂挑了挑眉，并未说话。直到蒋平和雨墨二人均已离开，才笑着道：“听雨墨说厨下烫伤了个伙计，你急匆匆去找颜兄，想是替他说情去了。猫儿果然爱管闲事，颜兄府上的人自然由他处置，何况他对下人也多有体恤，从不滥罚。你平白操这个心做什么？白惹得四哥在这里多留了阵子，将我唠叨个没完没了。”
展昭走到窗边，将窗子关严了：“四哥说你几句，也是应该。此事并非那么简单，雨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白玉堂俯身过来，“这其中还有蹊跷？说来听听。”
展昭正要答他，转脸却瞧见那窗下几案上扔了把小刀，是白玉堂日常藏在靴筒里备紧要关头用的。旁边还丢着块紫檀木，拿起来细看，却又是雕到一半的一只猫。猫头滚圆颇有憨态，脑门上却浅浅刻了个“王”字，看起来倒有些不伦不类起来。他将那木头猫捏在手上，似笑非笑瞥白玉堂一眼，才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换了一句：“白五爷左右闲着无事，与其刻这些玩意儿，不妨自己猜猜这其中的蹊跷。”
白玉堂一个箭步跨过去，伸手就要抢那木头猫：“白爷尚未雕完，猫儿休要抢了去。”
“白五爷雕工太差，还是莫要露怯了。”展昭将身一转，轻松避过，闪到屋角，飞快抬手向怀中一摸，抛了个物件儿过去。白玉堂抬手抄住，垂眼看去，却是只木雕的老鼠，也是紫檀木的料子，打磨得光亮滑润，眼睛胡须精巧灵动，栩栩如生，连身侧细长的尾巴尖儿都似能摇起来一般，倒比自己雕的更见功夫。他心里喜欢，捧在手上把玩了一阵子，笑着问：“何时雕的？”
“你才与颜兄来襄阳那几日，府中难得清闲，得空儿雕的。”展昭坐在桌前，斟了杯茶喝。白玉堂斜睨着他：“怎么？莫非白爷刚出门，猫儿就想了？”
展昭只管喝茶，并不理他。白玉堂却也不再追问，只将那紫檀老鼠小心收进贴身的荷包，又探身过去，将桌上药碗往展昭面前推了推：“展大人，别只顾着喝茶，莫忘了喝药。”
展昭伸手出去，指尖触了触碗沿：“已不热了，且先放着罢。”
“若冷透了再喝，更失药效。”白玉堂笑嘻嘻凑近些，压低了声音：“既然叫我猜，我便猜了，猫儿听听对不对。这药莫不是特意留给别人喝的？”
展昭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耗子成精。怎么猜到的？是雨墨与你说了甚么？”
“雨墨哪里知道甚么，他不过告诉我有人烫伤罢了。只是这药，昨晚间随手就倒了，今日却特特叫放着，自己又不肯喝，若不是给人留的，难道明日早起用它洗脸不成？”白玉堂得意洋洋取出扇子，手腕一抖展开扇面，慢悠悠摇着：“小小猫儿想卖关子，这等有趣的事，还要瞒我？莫忘了，白爷在你心坎儿上呢，你有什么心思，白爷一清二楚。”
“那老孙头今日本不应留在厨下，是他央了别人，特意换了个班。”展昭收了笑意，也俯身过去，“昨夜外面有人，今早那王府里便有异动。偏巧就在此时，老孙头私下与人换岗，又不慎烫伤。我虽无凭据，却总觉过于巧合。”
说罢，他又将老孙头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白玉堂听了，思索了半晌，冷哼一声，站起身将那窗前匕首取过来插回靴筒：“照你这么说，此人是颜兄救下来的，好歹也算有点情谊，若不说给他知道，想必不妥。”
展昭微微笑了笑：“正是想到这层，我才去找了颜兄。只不过我也只是疑心，并无十足把握，故此并未多说。颜兄也是聪慧明白人，点到即可。我已向他要了句话，无事便罢，若有事，随机应变，任意处置。”说罢，他将那碗药端起来凑在鼻边嗅了嗅，又放回桌上。起身将包袱里箭筒拿出来，将袖箭绑好，再把窗子推开条缝隙。
白玉堂瞧着他举动，噙着笑低低在齿缝里唤了一句：“狡猫。”

哇！

看到了！先一目十行看一遍。待下班回家再仔细看！慢慢看着，要撑两个礼拜呢！

看到精彩处又没了，又没了，又没了……

额，真是久违了…

展大人好机智！手儿又这么巧，长得又这么好，真是宜家宜室啊～哈哈哈！

寡人已经忘记前文什么样了

期待剧情展开。

还真有点季更的节奏(-__-)b······那边木有肉吃，这边的肉也遥遥无期，五爷会饿瘦滴

多久了

白爷在你心坎上呢

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