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 【鼠猫现代】小城故事 by琢琰（原创非转载）[第7页]

耳边颂歌回绕，展昭在脑海里慢悠悠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阳光透过彩色天窗在脚下投出斑驳的碎影，他低头盯着，不由出神。忽然，肩膀被人轻拍一下，展昭怔了怔，随后回头，居然看到白玉堂正站在身后。
他有点惊讶，记不大清是不是和白玉堂提过这里，遂脱口问，“怎么找来的？”
白玉堂长腿翻过椅背，放下座位坐好，别过头反问，“怎么就找不来？”公园里展昭晨跑的必经路线上找不见他人，回家沿路上另外有一所敬老院和一所幼儿园，那么他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只有这里，教堂，虽然觉得奇怪，但白玉堂还是进来瞧了瞧，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他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展昭小声调侃，“也对，你是谁啊，跛脚神探。”白玉堂扬扬眉，“飞猫警长！”展昭哧地轻笑出声，知道他不肯吃亏，也就不再贫嘴，转而继续静坐，听歌入神。
椅背太低硌着肩胛，间距太窄长腿也伸不开，白玉堂怎么坐都别扭，调整了半天，终于侧过身找好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花窗玻璃印出的彩影刚好擦过眼角鼻尖，他歪歪头让过，索性屈肘支起在扶手上，这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注目凝视展昭，若不是他很不配合地正试图闭眼的话。
想来人们常说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的光景。
过了一会，展昭忽然悄声问他，“最近膝盖不疼了吧？好像很长时间都没听你说了。”
白玉堂半眯着眼喃声回答，“很久没疼了，就是不知道遇上阴天下雨会不会再发作……”说着他忽而睁眼看看展昭，有点顽皮地笑，“不过那样也好，可以给你做天气预报。”
展昭像没听到这个玩笑似的，兀自轻声说，“发现你掉进水里的时候，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就连被枪指着都没有这么害怕。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差点就要跳下去救你……幸亏没有事。”
见他很认真，白玉堂不由抬抬眼，接话道，“救我？你水性还不如我！不过你这么说，应该就也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了吧？”
展昭点头，“是，我当然理解。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不是个合格的警察，因为从一开始我自己就知道，我害怕死。”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略带点仓促地笑着解释说，“是害怕看到死。比如刚参加工作时的那起碎尸案，再比如，我不敢开枪。”
白玉堂替他补充说，“不是不敢，是不愿意。”展昭轻轻呵出个音，“啊，算是吧。”不愿意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尤其是你。
展昭想着，但没说出来，“所以我一直没开枪，就是想找个机会能活捉他。幸亏是做技术的，这种经历不会太多，事后想想有点后悔，如果当时不是我那么犹豫，也不会害你落水受伤。”语气不免有些遗憾，白玉堂逗他说：“你今天怎么了，干嘛跟我这里认错，在单位做检讨还没做够？再说了，你不是展队么，你想怎么做都行，我们是绝对服从命令啊！”
展昭愣了下，在卡点喝斥白玉堂的那一幕在眼前一闪而过，心情很快豁然起来，扯扯嘴角笑道，“小心眼！”随后不再说话，只剩白玉堂的心思暗自间百转千回。
那天满肚子的问题都没问，而今得到的答案与所想几乎无差，果然这世界上没人比自己更了解展昭。方才猫儿没说出口的话，其实他心里早都懂，于是悄悄在心里反问，展昭害怕看到死亡，那他自己呢？
赛事安保刚结束时曾接到老家的讣告说外公病逝，虽然离开多年已经极少回去探望，但外公从前对自己的好白玉堂始终记得。于是他请假回乡参加葬礼，还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大哥和那个让大哥无比头疼的外国老头。因为外公生前有话，所以丧事一切从简，葬礼上同宗的亲戚们大多泣不成声，却只有他默默无语地站一边。事后说起，亲属当中有人奇怪，说二小子连眼泪都没掉一滴是不是也太没良心了，但又在得知他的职业之后马上表示理解。
都说职业特点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或者说，是可以在后天无限放大这个人性格中的某一个特殊点，比如白玉堂时常也会觉得自己越变越冷血，早已冷眼看淡生死的感觉。不是不会难过悲伤，但从小就不爱哭，工作后更是见惯太多的生离与死别，更没什么能轻易让他流下眼泪。唯独那天在雨里发疯似得朝展昭吼出那句话的时候，曾有一瞬间觉得眼睛有点酸，是被雨水打的，当时他这么告诉自己。
内心的反问已有答案，白玉堂想，他不怕亲眼见证死亡，这是他与展昭的不同，而他们的共通点则是，不得不面临生死抉择之时，内心都有一个特别想要保护的人。
一首颂诗告一段落，歌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缓缓收场，钢琴最后弹奏出一串叮叮咚咚的音符，在空旷的礼堂中回荡。有眼尖的孩子看到他们，就告诉了同伴，很快又有好多孩子朝他们看过来，伸小手指点几下，说笑不止，而后音乐教师拍拍手，吵闹声安静下来，音乐再次响起，孩子们继续齐声歌唱，哈利路亚。
白玉堂忽而淡淡笑起，低声说道，“猫儿，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当警察吗？”

沙发，哈哈哈哈哈

大人休息吧，这个时候更，那晚上就不更了吧，估计换成更有意义的活动

第一次知道原来当警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辛苦楼楼辛苦了

脑补这两只在教堂聊天的情景，阳光，帅哥，童声，琴音，那个养眼啊！

看得很过瘾！

楼楼啊，每晚那么晚睡受得了啊？您熬夜更文我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文，瞧咱们配合多默契。

楼主辛苦了，只是熬夜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

再次感谢大人勤快，只是辛苦您了，虽然卡的让我想揍你！

猪猫是千年大受

浅浅芦也是

你是有多爱五爷呀，如果不是我们猫咪的愤慨你也不会把良心捡回来写点展爷，不然通篇全是五爷～展爷就是陪衬是吧～不过您的五爷跟猪猫大的一样，帅的把五爷自己也帅死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