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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倾情刀[第30页] |
作者:几多次枉痴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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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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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明亮的星,穿过薄薄微云。 头上是蓝天,脚下是河山。 那些黑暗诡谲,摧折压抑,都被满天阳光洗得不见一点踪迹。 天地之间,仿佛只有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 无边无际的山川锦绣,无拘无束的自在相许,就在身边,就在眼前。 引擎轰鸣,展昭坐在后面,看着驾驶位上的白玉堂。机舱里有白寿预备好的两套装备,白玉堂穿着飞行服,戴着墨镜,全副武装,然而从英气勃发的背影里,能看出他的满心欢喜,想见他的满脸容光。 肩胛后的伤口绷得涨痛,不断渗血,展昭不想被白玉堂发觉,默默地忍着。好在飞行外套是防水的,还能遮挡一时。 高空气压变化,白玉堂身上的伤一定也绽裂了。 白玉堂汗湿的衬衫被飞行外套挡住,看不到洇开的血迹。 展昭知道,这些伤是为了自己。 他这样匆匆飞来,匆匆飞去,都是为了自己。 白玉堂现在归心似箭,带着伤也是不肯停的。不能让他再为了自己的一点小伤扫了心情。 白玉堂开的法国战斗侦察机,不能直接飞回金华。油量最多只能飞六百千米,中途补给了三回,一次不过十几分钟,他已经嫌太长了。展昭要替他,他坚决不同意。 “是我把你迎回去。”他站在飞机下的阴影里,摘下墨镜,笑着递给展昭一壶水,“什么时候我跟你回常州,再轮到你开。” 展昭拧开壶盖,先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笑意更盛,品酒似地抿了一口,一边回味着水的清甜,一边把水壶还给展昭。 飞机再次升空。 越往南去,阳光越炽热。 离家越来越近的热,从心里一直延伸出来,把展昭整个人点燃。 前面是白玉堂最亲切最熟悉的家,也是展昭最忐忑最陌生的家。 金华,金华。 有白玉堂的父亲,还有,自己的父亲。 夕阳西下,霞屏高张。 他看到了机场。 机场调度白钺早已等在地面上,挥舞着信号旗,引导白玉堂降落。 白玉堂掀开舱门跳下来,风度翩翩地伸手,既珍且重地来让展昭。 斜阳的光线给展昭英秀的轮廓镶上一层金色,仿佛敦煌壁画中走出来的使者。 白玉堂凝神看着,一颗心涨满喜悦。 “猫儿,”他握住展昭的手,“到家了。” 展昭的脚,踏上了金华的土地。 那一瞬间展昭清湛的双眼闪现泪光,他想跪下来亲吻这片温暖得像胸膛一般的乡土。家,美好得想都不敢想的存在,被白玉堂双手捧着,献到他眼前。 可闻可感,可知可触,踏实,安慰。 不是白天的冷静断舍,不是梦里的恓惶渴望,是实实在在拥有了的,真的,家! 白玉堂看出他心潮激荡,伸出臂膀,把他拥在怀里。 “再也不用颠沛流离了,猫儿,跟我回家罢。” 展昭点点头,呼吸有轻微的摇曳。 白玉堂一怔,他太熟悉这种感觉。 他的手指停在展昭肩胛上,那里的触感不对。 展昭有伤,刚才自己抱他的时候,把他碰疼了。 他居然又不说!还一路飞到现在! “白钺!”白玉堂喝道。 白钺连忙俯首听命。 “找间干净屋子!药!” 在场的亲兵立刻全部飞起来,拿水的拿水,拿药的拿药,推车的推车,他们甚至抬来了一副担架。白玉堂毫无耐心地看了看,嫌太硬,直接伸臂要抱,被展昭一眼拦住。 “……小伤,无妨。” “你哪次不是说这句话!” 白玉堂瞪起眼睛,后背挡住亲兵们的目光,面向展昭,低声威胁道:“如今你是我的了,骂也骂得,打也打得。要是想让我在下人面前给你留点面子,就乖乖听话!” 展昭明知白玉堂这些威胁不过停留在嘴上,可他也太了解这人的霸道。在外面尚且处处横行,到了他的地盘上还了得! 于是温言劝慰道:“玉堂,我刚到金华,正要去拜见大帅,被这样大张旗鼓地抬回去,大帅以为我伤得多重,岂不担心,更显得我这做晚辈的嚣张不懂事了。”他拍一拍白玉堂的手背,“你我余生,都要在一起孝敬大帅,我和你一样,没有分别。难道你金华白家人,受这一点伤,都要抬着么?” 白玉堂锋眉利目之间的威胁,被展昭一字一字说得烟消云散,听到最后,笑影挡也挡不住,从眼梢嘴角直溢出来。亲亲热热地挽起展昭的手,上车直奔医疗室。 白钺早就命人收拾出一间最干净的屋子,热水毛巾浴衣伤药一切准备好,一个眼色,护兵们全部消失到不叫不出现的地方。 白玉堂让展昭进去,自己正要跟着进门,眼角余光扫到白钺在门廊边上犹犹豫豫地探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他收回迈了一半的脚,关上门,审视地盯着白钺。 |
白钺视死如归地走上前来,双手把一封加急公文和一封电报递给白玉堂: “二少爷,公文是从南京发来的,电报是大少爷的。” 白玉堂接过来,先撕开公文,再拆开电报。 他刚看的时候,白钺觉得他马上要掏枪把自己毙了。 可是看着看着,二少爷越来越像在笑。 定睛一看,笑容又没有了,二少爷的眼神,还是那么峻厉锋芒。 威得很!凶得很! 白钺琢磨着二少爷的心思,不知道自己该退下还是该递刑具。 递……刑具? 白钺被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可是二少爷显出这种神情的时候,就是应该递刑具才对。 可是,用刑的对象呢?房间里只有一位心尖命根一样的展少爷,那是万万不能的。莫非是自己什么差事没办好,二少爷要罚?可是平心而论,二少爷待下人一向甚好,不会为一件根本摸不着头脑的事动杀心。 白玉堂果然向他伸手。 白钺英勇地挺着脖子摇头:“属下……没带。” 知道今天来接展少爷,别说刑具,他连刀都没带。 白玉堂冷冷说道:“纸笔。” 白钺一个激灵,暗骂自己怎么这样迟钝,一面赶紧掏出纸笔递过去。 白玉堂唰唰写了张纸条,递给他:“给大少爷回电。” 白钺连忙接过纸条,如获大赦地消失。一面下定决心,再也不偷看二少爷的表情,自己定力不够,实在太影响判断。 白玉堂把电报塞进衣袋,推门进屋,把公文顺手放到桌面上。 外面没有展昭换下来的衣服,浴间里有水声。 白玉堂不知怎么就挂了点火气。 展昭一定在争分夺秒地毁灭证据,要在他看到之前,把伤势处理得看上去轻一些。 这只猫是永远留着心眼的!该拎着顶花皮好好教训一番! 白玉堂甩了上衣,走到浴间门前,拽了拽门,果然锁了。 他闷着一口气,不想说话。握住把手,一掰一拧,把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门开了。 门里面,展昭腰上围着浴巾,诧异地望着他。 洗手台边,展昭的飞行服整整齐齐地叠着,衬衫洗得干干净净。 但是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的裹伤布带,老老实实地出卖了衬衫刚刚从后背到腰身全是血。 白玉堂伸手,砰地一下扣住展昭手腕,把他拉过来,仔细察看肩胛上的伤口,皱眉。 挺深的,还好没伤到骨头。 看展昭受伤,他心里难受;看展昭受了伤居然还敢锁着门洗衣服,这样不相信他,他简直分不清哪种感觉更难受一些了。 “你以为洗了衣服,我就看不见伤么?”他手上威胁地使了使劲,“你以为锁了门,我就进不来么?” 展昭湛黑双眼里倏地盈满笑意,春风一般拂开了白玉堂绷紧的眉眼。 “玉堂,你以为我是在防着你?你是这样轻易就能防住的?” 他抬起被扣住的手腕,连白玉堂的手一起举到唇边,轻轻地贴了一下,向着白玉堂暖暖地微笑: “我不习惯敞着门洗澡,也不习惯让人洗这样的脏衣服。你叫我一声,我就给你开门了,何必这样毁坏东西。” 白玉堂看到展昭微笑,一颗心早就化成甜汪汪的春水,哪里还顾得上刚才那点不讲理的火。揽住展昭紧韧的腰身,在他脸侧吻了一吻,说道: “到了家,别像在外面一样,一个劲绷着自己。你是什么身份,我会让你缺衣服穿?还要你自己带着伤动手洗?别说你敞着门洗澡,就是一丝不挂地出去,他们也不敢看你一眼。” 展昭心想,我一丝不挂地出去,你还不知要灭多少人的口。可是这话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只得无奈地笑笑: “我洗完了,帮你洗。” 白玉堂摇头:“我先帮你裹伤。” 展昭知道白玉堂不把自己安排得诸事妥当,是不能放心的。于是只得顺着他,让他小心谨慎地处理完伤口,白玉堂这才脱光了全身,站到喷头下面,就要拧水。 展昭把他的手按住。 “你伤口裂开了,不能这样冲。” 白玉堂笑:“我白家的人,筋骨结实,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不是说,不知道疼。”展昭把白玉堂的手从龙头上拿下来,握在手里,“你既然想要同心共命,对自己的身体,也多少省俭一点用罢。” 他另一只手张开,手里是一瓶药: “喝一口,我再帮你清理。我检查过,这瓶没有问题。” 白玉堂大笑:“猫儿,这药可不能再吃了。”他翻手抓住展昭的手,轻轻地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上次我吃完药,你偷着亲我的时候,我差点就被你烧出毛病了……” 展昭怔住。 他放低声音,又在展昭耳边说了句什么,果不其然,展昭脸唰地一下红透。 看展昭不作声,白玉堂觉得自己说重了话,连忙赔着笑脸,把展昭手里的药瓶接过来,放到一旁,握着他的手,蔼声说道: “我明白你的一片心意,以后我一定好好对待你。我不过是一点皮肉伤,几天就好。你帮我上点药就是了。” |
展昭看他收敛了,松了口气,收回手,摘下喷头握在手里,把水流调得温软,替白玉堂清洗汗渍血迹: “既然这样说,我和白家人是一样的。你今后,也莫要大惊小怪才是。” 温柔的水流,展昭的手和目光,抚过身体,简直像是流动的火焰,烧得白玉堂喉咙发干,脊髓发烫,胸膛发空。 白玉堂一把握住展昭在自己胸前轻轻擦洗的手: “谁说你和白家人是一样的,你明明姓展。” 展昭黑瞳微愕。白玉堂的手很烫,眼神也很烫,可是白玉堂说,他不是白家的人。 白玉堂的锐眸透过氤氲水气,直抵进展昭瞳孔: “你不是白家的人。你是我白家的心。” 他小心地错开展昭肩胛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把他拥进怀里,吻上他温凉的唇: “人受了点伤,养养会好的。可是,心伤了,人就死了。所以,猫儿,从此以后,你再不许去以身犯险。” 喷头落到地上。 水声在继续。 窗外有风吹进,掀起桌上南京来的公文。 那是一张第二军清党不严的甄审令,上面受审人的名字是,南侠。 |
抢抢抢沙发!抱住五分钟前的多多 |
不会又有刀了吧,还没甜够呢。 |
知道多多更新了,却第一次没有兴奋的急切的点开看,有些犹豫有些紧张!猫儿要去金华了,去见白爸爸、猫儿爸爸,猫儿也和我一样紧张吗?都说近乡情更怯,猫儿也怯吗?虽然有五爷陪着,可是毕竟这么多年了独自承受一切这么多年没有见过父亲。我小时候一年没见到执行任务的爸爸,再见时我是往后躲的。成年的猫儿会是怎么的心情去看昏迷不醒的猫儿爸爸,去见待自己如亲子甚至比亲子更亲的白爸爸?直接拉到这里留言,我要静一静再看文! |
我真的服了猫儿了,什么样的水土,养出猫儿这等如春风似细雨般的人物。又有谁会不喜欢,死也喜欢!! |
喝了一大口蜂蜜,还没吞咽完,看到了罐底的黄连……风波亭终是来了!(五爷一句话便逗得猫儿红透了脸,比脸皮厚这件事上,猫儿甘拜下风) |
多多放了一把甜蜜蜜的刀,可是现在京华,我想应该是糖刀 |
好像又要开启新的副本了( ̄▽ ̄) |
“你我余生都要在一起孝敬大帅”五爷听了这句话会不会原地爆炸说句实话我也想看猫儿一丝不挂!!(五爷没听到我内心独白我是安全的)!一张“甄审令”一个“南侠”?又提起来!有白爸爸有白大哥,有白耗子我看谁敢动猫儿一根毛儿!(掐腰)(其实我内心更希望虐一下猫儿的) |
喷头掉地上没人捡,他俩在干什么呢,多浪费水啊! 看到猫儿说你要进来敲敲门不就行了吗,想起来绝代双骄的一个桥段,好像是两方比试,其中一局是不使用任何手段就能进到马车里,花无缺上马车敲敲门说是我,铁心兰就脆生生地应了给他开门,这局不费吹灰之力的赢了,把小鱼儿气的半死,貌似扯远了,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我喜欢的作品! 最后一幕是不是预示着军棍和监禁要来了,莫名的有点小期待呢! 这波观众真讨厌,看到甜了要虐,看到虐了要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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