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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红楼四关键[第6页] |
作者:红楼小尘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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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林黛玉的海棠诗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37) 第一句“半卷湘帘半掩门”,批语“且不说花,且说看花的人,起得突然别致”是很有道理的。第二十五回写:宝玉“只见西南角上游廊底下栏杆上似有一个人倚在那里,却恨面前有一株海棠花遮着,看不真切。”海棠是象征晴雯的,红玉在读者眼里一晃而过“看不真切”,是因为“一株海棠花遮着”,晴雯是红玉的又一版本。第三十回写龄官“花叶繁茂,上下俱被枝叶隐住,刚露着半边脸”),也是看不真切的意思。 “半卷湘帘”是双关语。半卷书写的是香菱。脂批说“香菱者亦相怜之意”(7)。香菱是自伤的眼泪。第十九回写小耗子偷果米,用的是分身法。作者化到书中,用了好多分身。比如贾宝玉,贾迎春,以及第一回的贾雨村,甄士隐等等。 “半掩门”指悼亡的对象,用了极其晦涩的语言,就像掩门观景似的,往往“看不真切”。(25) 第二句“碾冰为土”,暗指第二十八回贾宝玉说的药方,为君的药是把珍珠研为粉末,珍珠是袭人之名。护官符中的“珍珠如土”也是一样意思。王熙凤是冰山雌凤,薛宝钗是“雪堆出来的”(第六十五回),就是要把她们碾碎。 “玉为盆”,玉者泪也,即以眼泪为盆。眼泪就是第一回的绛珠,绛珠即红玉(24)。脂批写“红字切绛珠,玉字则直通矣”(24)。 林黛玉这个人物,是用红玉作坯子塑造出来的,红玉是反思祖先之泪,或眼泪的根源。 “偷来梨蕊三分白,”,“梨蕊”,指梨香院的芳官和蕊官,演示宝钗袭人。梨香院是薛家住着。“三分白”的“白”字,“有几千斤重”(48),就是皇上。“偷来”二字,照应第十九回小耗到庙堂里偷材料。 “借得梅花一缕魂”,说的是妙玉,妙玉以红梅为象征。妙玉也是明的遗孀,她跟李纨一样,是走出迷津的领路人。“魂”是从妙玉身上借得的。 前文说过,妙玉是作者写红楼梦的精神支柱。在太虚的“奈何天”里,无法摆脱“伤怀”“寂寥”,只有与木居士灰侍者结缘,才能走出迷津。妙玉是亡国之泪。 “月窟仙人缝缟袂,”指晴雯病补雀金裘。晴雯是霁月(5),“仙人”即仙逝的人。晴雯是悼亡之泪。 “秋闺怨女拭啼痕”,说的是黛玉自己。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西风”指王熙凤,大观园属她管着。这就是奈何天,“夜已昏”,混混长夜只能熬着过。 林黛玉的诗照应第一回的“一把辛酸泪”。一把,就是写了五个人物。妙玉,亡国之泪;红玉,反思祖先之泪;晴雯,悼亡之泪;香菱,自伤之泪。林黛玉是眼泪的总和。 |
四 第四出离魂。【牡丹亭中伏黛玉死。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 《牡丹亭》亦为明汤显祖剧本,《离魂》为剧中一折,但剧中主角杜丽娘并没有死,离魂只是魂灵暂时离体。后来又复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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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四出即第四回,牡丹是薛宝钗的马甲,牡丹亭中指薛家,英莲是绛珠分身,被薛蟠带回京师,后来得了干血之症。这里的死是喻作者政治生命结束了。 |
2 第三回林黛玉初到贾府,有这样一段情节。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 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甲戌侧批:为后菖菱伏脉】…… 甲戌本批语“为后菖菱伏脉”十分费解,作者写有贾菖贾菱两个人物,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龙套,按说不会跟林黛玉扯上关系。再说以上大段引文是介绍林黛玉的病源和吃药的,怎么会为“菖菱”伏线? 其实这是故意写的白字,“菖菱”即“唱菱”,唱菱即第五回太虚幻境香菱的判词。甲戌本在香菱判词“根并荷花一茎香”后的夹批是“却是咏菱妙句”。“咏菱”就是“唱菱。” 根并荷花一茎香,【甲戌夹批:却是咏菱妙句】 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拆字法】 致使香魂返故乡。(第五回) 林黛玉跟香菱是同根同茎而生的,看起来是两个人物,其实是从一个人物分出来的。香菱是自伤的眼泪,黛玉是香菱的升级版。 翠缕道:这也和咱们家池子里的一样,也是楼子花?湘云道:他们这个还不如咱们的。翠缕道:他们那边有棵石榴,接连四五枝,真是楼子上起楼子,这也难为他长。史湘云道:花草也是同人一样,气脉充足,长的就好。翠缕把脸一扭,说道:我不信这话。若说同人一样,我怎么不见头上又长出一个头来的人?(第三十一回) 湘云翠缕论阴阳的文字,暗示红楼人物的特殊构思。石榴花,譬喻石头记中的美女形象。“楼子花”“楼子上起楼子”“头上又长出一个头来的人”,譬喻红楼梦中人物。一个人物写为两个或几个形象。第十九回把这种构思叫做分身法。 脂批明确指出,黛玉说的三岁上癞头和尚要化她出家,说的是甄英莲。第一回写甄士隐“只有一女乳名英莲,年方三岁。” 士隐意欲也跟了过去,方举步时,忽听一声霹雳,有若山崩地陷。士隐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甲戌侧批:醒得无痕,不落旧套】所梦之事便忘了对半。【妙极!若记得,便是俗笔了】又见奶母正抱了英莲走来。士隐见女儿越发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便伸手接来,抱在怀内,斗他顽耍一回,又带至街前,看那过会的热闹。 梦中是绛珠,醒来是英莲。绛珠下凡就是英莲。甄士隐的女儿与贾雨村的弟子是一回事。 方欲进来时,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甲戌侧批:所谓万境都如梦境看也】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此则是幻像】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及至到了他门前,看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便大哭起来,…………士隐听了,知是疯话,也不去睬他。那僧还说:舍我罢,舍我罢!士隐不耐烦,便抱女儿撤身要进去,那僧乃指着他大笑,(第一回) 香菱和黛玉两人都是姑苏人氏,富家独生女儿。三岁时和尚要化她出家。第一回和尚对香菱先大哭又大笑,第三回和尚对黛玉说“不许见哭声”。林黛玉没有听和尚的话,成天哭着以泪洗面,香菱听了和尚的话,总是嘻嘻笑着。 第五回脂批“咏菱妙句”,与第三回的批语“为后菖菱伏脉”相应。根并荷花一茎香。说的是英莲后改名香菱,跟作者同根一体。 **** “平生遭际实堪伤”是作者自况。英莲五岁被拐十几岁被卖,被薛蟠带到京城,与曹家经历相合。 “两地生孤木”,二木为林。“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太虚幻境在香菱判词之后,紧挨着的是“两株枯木”挂着玉带。寓意十分清楚。 书中的香菱,从小被人犯子打怕了,逆来顺受随遇而安。看书的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本人并不觉得怎么不幸,成天呆头呆脑地安于现状。书中写她每次出场都是嘻嘻笑着,没有什么不满。有时跟金钏儿玩耍,有时跟荳官们斗草,还有兴致游园观景,活得挺滋润的。她写诗的处女作《助兴常思玩》:“良宵何用烧银烛,晴彩辉煌映画栏”,极力歌颂美好生活,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当薛蟠要娶夏金桂,贾宝玉为她担忧时,她甚至表示反感。柳湘莲抱打不平,把那个害香菱的恶棍痛打了一顿。有人替她报了仇,把毁坏她终生幸福的薛蟠教训了一番,她除不感激,反而心疼起起薛蟠来,把眼睛都哭肿了。 不是作者有意写成这样,一个从小被拐的忘记父母的女孩只能是这样,在薛家当奴隶的物质待遇要比人犯子那里高得多。 己卯庚辰本把英莲写为英菊,就有英武不屈之意,暗示作者曹某人是一个傲世的人。作者写书的目的,是要对世人表达自己的愤怨。人犯子不可能供香菱上学,她不会写诗,无法反映作者的心声。 “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构思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作者让香菱魂返故乡复活了一回,即用香菱的籍贯身世,又写了一个人物——林黛玉。 复活的第二个人物没有被拐被卖,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姑娘,她舅舅是国公爷,又有外祖母贾府的老祖宗宠着,又有大观园里的小皇帝贾宝玉护着,日子应该过得优越了罢,不然! 幸福这个词,其实是主观感受,外人评价不算数。《泰坦尼克号》的女主人公,金钱地位都有了,可是还要自杀。因为物质生活的充裕弥补不了精神痛苦。 林黛玉成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哭哭啼啼,一肚子怨气,“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此人只会流泪和写诗,跟香菱构成巨大反差。这就叫艺术。 第三十八回藕香榭对联“菱藕香深写竹桥”,就是暗示这个创作过程。香菱这个人物比较浅薄,无法表达作者的内心世界。要写得深一些,只能借用香菱的籍贯身世又写了一个人物——潇湘馆的林黛玉。潇湘馆以竹为特色,竹子是坚靱挺拔有节的,暗比主人的品格。 第二十三回写到林黛玉听《牡丹亭》风月戏文,正在“心痛神痴”之时,忽然有人在背上击了一下。 话说林黛玉正自情思萦逗,缠绵固结之时,忽有人从背后击了一掌,说道:你作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林黛玉倒唬了一跳,回头看时,不是别人,却是香菱。林黛玉道:你这个傻【庚辰侧批:此傻字加于香菱,则有多少丰神跳于纸上,其娇憨之态可想而知】丫头,唬我这么一跳好的。你这会子打那里来?香菱嘻嘻的笑道:…… 书中有好几回写黛玉与香菱是挨着的。第六十三回写 麝月一掷个十九点,该香菱。香菱便掣了一根并蒂花,题着联春绕瑞,那面写着一句诗,道是: 连理枝头花正开。 注云:共贺掣者三杯,大家陪饮一杯。香菱便又掷了个六点,该黛玉掣。 并蒂花,说的是黛玉和香菱。“连理枝头花正开”,与“根并荷花一茎香”一样意思。 林黛玉是作者的眼泪,作者的影子在贾宝玉身上,香菱和贾宝玉是什么关系可想而知。第六十二回贾宝玉对香菱说“我这里倒有一枝并蒂菱”,说的香菱与作者自己。 香菱和黛玉身上都有作者的身影,香菱写作者的遭遇,黛玉写作者的愤怨。香菱是真实,黛玉是理想。香菱是现实世界,黛玉是精神境界。 |
3 省亲回中小戏子唱的第四出戏是《离魂》。庚辰本夹批:“伏代玉死牡丹亭中。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 仔细研究这条批语有不合常理之处。一是林黛玉是书中女主角,她的死应该是结局,不应该只是“大过节大关键”。 “伏代玉死牡丹亭中”,“伏”即埋伏,不是写在子虚乌有的“后部”,而就暗藏在前几回里。“第四出”即第四回,“离魂”也不是死,魂灵还要回来。“伏代玉死牡丹亭中”,“代玉”不是说林黛玉,而是指黛玉的原始版香菱的结局。 |
4 护官符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第四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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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不假,——贾并非全是假,假中有真,以假寓真。第二回批语:“又一真正之家,特与假家遥对。故写假则知真。”假是艺术虚构,真中也有假,写真也用的是譬喻。贾宝玉是镜中影象虚构形象,甄宝玉则是作者,用的是假语村言,真人真事隐藏了。 白玉为堂——“堂”指故事的框架。“白”为皇上,“玉”即朝廷治下之泪。皇上为一方,作者的眼泪为另一方,构成书中对峙的两大阵营。前者是金陵王家和雪家,后者是“名玉”的人物,宝玉黛玉妙玉……。这就是红楼故事框架——堂。 第七十回薛宝钗的柳絮词《临江仙》“白玉堂前春解舞”,寓意也是两大阵营的人物在这个大框架内表演,“春”为“三人日”,日喻皇上,舞即表演。 金作马——小孩身上佩带的辟邪物。普通人家是铜制的小马,富贵大家则是金制的麒麟。史湘云身上佩带的金麒麟,谐金欺凌,金玉姻缘的本义。 阿房宫,三百里,——杜牧《阿房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戌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阿房宫秦始皇修的,气势宏伟,占地面积很大。《史记》说项羽放火烧宫,火三月不灭。 “阿房宫三百里”即《阿房宫赋》的文字。 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住不下”即“著不下”,著即著述,“著不下”意为写不完。 金陵,金为努尔哈赤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建立的国号,陵与凌为古今字,侵凌欺凌之意。“金陵一个史”,金人侵陵的历史。 东海缺少白玉床,——“东海”是升日月之处,暗比明朝,“白玉床”指书中丫头白玉钏,是个有点骨气的人。她姐姐的死跟贾宝玉有很大关系。玉钏儿对贾宝玉没有好脸色。明朝缺少有骨气的人,连玉钏儿这样的丫头都不如。明亡后大臣们大多降了清,继续作官。这是明亡的原因之一。 龙王来请金陵王——龙王,即“龙亡”,因为缺少有血性的人,明朝的龙脉亡了。“金陵”,金侵凌者或金鬼子,“来请金陵王”,清兵是吴三桂“请”入关内为王的。 丰年好大雪——丰年大雪,十二月得水也,隐“清”字。第六回刘姥姥是千里之外雪地里来的人家,简称“雪家”。就是薛宝钗薛蟠家,他们是赖上华不走的的人。 珍珠如土——第二十八回贾宝玉有个奇特的药方,君药为死人头上的珍珠,要研成粉末。珍珠是谁?秦氏死后有三个人表现异常,“恨不能代秦氏之死”,一个是贾珍,另外两人是丫环宝珠和瑞珠,一珍二珠化为珍珠。珍珠是袭人原名,“代秦氏之死”,秦氏死后,由袭人来代替。 金如铁——第十三回写秦氏的棺材来自潢海铁网山,第二十六回冯紫英打猎受伤也是铁网山。如者赴之也,意为把金人全发到铁槛寺,或赶到铁网山去。潢海和铁网山,据古书记载,是北国边陲遥远的地方。 把护官符的寓意连贯起来: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阿房宫,三百里,著不下金陵一个史。 东海缺少白玉钏,龙亡来请金陵王。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①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书中贾家并不假,假故事里包含着真事。全书的大框架为“皇上”和受欺凌的“玉”两方,主线是金麒麟即金玉姻缘。 ②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用唐人杜牧写《阿房宫赋》的笔,也写不完金人侵陵的历史。 ③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东海升日月,代指明。明朝“龙亡”的主要原因,是缺少有骨气的人。明朝龙脉亡后,金侵略者是被“请”入关内为王的。 ④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千里之外雪地来的人家,简称“雪家”,是为冤孽仇家。写书的心愿,是要把“珍珠”为代表的穿龙衣的人粉碎为土,把金鬼子赶回老家。 护官符的寓意是全书的纲领,所有故事都围绕这个纲领。 “伏黛玉死牡丹亭中”,意为林黛玉为代表的玉跟薛宝钗家是书的纲目,构成两大阵营。 |
5 可叹停机德,【甲戌:此句薛】 堪怜咏絮才,【甲戌:此句林】【戚序:此句薛】 玉带林中挂,【蒙古王府:此句林】 金簪雪里埋。【甲戌:寓意深远,皆非生其地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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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机德,源自《后汉书》河南乐羊子之妻的故事,但《三字经》里的“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更广为人知。“咏絮才”源自《世说》,谢太傅的女儿有咏雪名句“未若柳絮因风起。” “停机德”习惯解为指薛宝钗,“堪怜咏絮才”指林黛玉,未必妥当。第七十回的咏絮词,公认是宝钗为首。甲戌批说“咏絮才”是“此句林”,而戚序本批说是“此句薛”,批书人也搞不清楚。如果“咏絮才”也是指薛宝钗,那林黛玉在哪里呢? 正册第一页的画和判词,也同红楼梦第二曲三曲一样,是介绍书的大纲目。“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都属泛指和互文。 这两句判词的意思是:书中写了许多女儿,有的像乐羊子妻一样有停机之德,有的像谢道缊一样有咏絮之才,这些人的遭遇令人“可叹”“堪怜”。 判词最后两句是重点。书中这些女儿们,分为“金”和“玉”两个阵营。 “玉带(殆)林中挂”,玉在姓林的人身上挂着,或者说“玉”字人物是带着泪写成的,姓林的人(林黛玉,林红玉等)是作者的泪。 “金簪雪里埋”。顶在人们头上的金,在薛家(薛宝钗,薛蟠)的故事里埋藏着。 金人本在千里之外,泪也是因外来的金生出来,所以批语说“寓意深远,皆非生其地之意”。” 金与玉是两大纲目。第四回护官符中“白玉为堂”,白为皇上,玉即泪也。第七回批语“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也是同样意思。白和秦与金同义。 红楼梦引子“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终身误》里“都道是金玉良姻”,都指金和玉两个阵营。 |
6 第七回写到秦钟上场时,甲戌本有一则批语: 设云秦钟。古诗云: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二语便是此书大纲目大比托大讽刺处。 “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是《玉台新咏》里收录的两句古诗。批书人说这两句是《石头记》全书的大纲目。 什么是书的大纲目呢?就是作者写作的提纲。以《三国演义》为例,内容写的是公元三世纪前后的“乱世”,那是一个战乱迭起英雄辈出的年代。小说写了黄巾之乱,董卓入京,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官渡战赤壁战等无数战争场面,后来又是三国鼎立,魏代汉晋又代魏……诸多复杂纷乱历史事件。但是《三国演义》的作者心中有个纲目,那就是汉为正统,乱汉者篡汉者皆贼也。刘备是汉王之后,作者的立脚点和同情心一直在蜀汉这一边。写到刘备就像写自家人一样,什么桃园结义,五虎上将,诸葛神人……全是溢美之词。虎牢关三个人打人家吕布一个,本来不怎么光彩,还要夸为“三英战吕布”。关羽投降了曹操,后来又叛曹归刘,这样反复无常的行为,也美化为忠义无比千古流芳的佳话。《三国演义》的纲目就是“汉”和“贼”两个阵营,蜀汉是正方,曹操孙权等就是反方或对方。 可见“纲目”并不是事件的真实,而是作者的主观认识。尤其是文学作品,描人叙事带有浓烈的感情色彩,这就是《三国演义》和《三国志》的区别。 《石头记》这则批语启示看官:《石头记》也有互相对立的两方,就是“名玉”和“姓秦”的两大阵营。 第三十九回刘姥姥讲故事,说有一个大户人家知书识字的小姐叫“茗玉”,十七岁死了,家人给她盖了一座庙,这庙应该叫“玉神庙”。批书人说玉神庙内能见到红玉。还有一个人物叫妙玉,就是庙寓。玉即泪也,妙玉即庙堂之泪。 未出嫁名字叫玉的人,还有黛玉,玉钏儿等。此外,“粉妆玉琢”的香菱,是作者自伤之泪,“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的晴雯,是悼亡之泪。都属于玉的阵营。 “来时本姓秦”是谁呢?就是本回回前诗中那个人。“十二花容色最新,不知谁是惜花人?相逢若问名何氏?家住江南姓本秦。”当然就是秦氏了。 秦氏是“本姓秦”阵营中的主要人物,还有秦钟秦业等人。 毛主,者是席说红楼梦有个纲,就是第四回的护官符。护官符写“白玉为堂金作马”。“堂”即故事框架即纲目,白为皇上,玉就是泪。皇上就是金麒麟,金欺凌也。 金是努尔哈赤建立的国号,金陵王家即金侵略者家族。 “本姓秦”的前面有“来时”两字,说明是外来人,不是自家人。薛家是千里之外雪地人家的缩写,所以薛宝钗薛蟠也在金陵王家军营之内。伏 省亲回脂批“伏黛玉死牡丹亭中”,其实是暗示书中人物有两大阵营。林黛玉和薛宝钗是两方的代表人物,双方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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