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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风雪罩九州第一章 初显江湖 “驾!驾!驾!……” 一阵呼喝声[第8页] |
作者:圣灵路西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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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这时已有明眼人看出了这一招,纷纷叫道:“咦!这不是紫云道长方才所使的那一招嘛?”“这小子怎么会紫云道长的武功?” 紫云道人持剑而立,厉声道:“小子!你什么时候偷学我派武功的?适才那一招是我阁皂山派的不传之秘,名叫‘扶仙姑’,你是怎么学来的?” 风满楼笑道:“我的武功自然都是跟我师父学的。不过,我师父教我这招的时候,名字并不是叫‘扶仙姑’。” 紫云道人问道:“那你师父说这招叫什么?” 风满楼笑了一笑道:“叫‘扶老牛’!” 紫云道人一怔,犹在思量时听到台下哄然大笑,随即明白自己被他耍了,脸色涨红,怒骂道:“好小子!竟敢消遣你家道爷!偷学我阁皂山派的武功,看我不废了你!”说罢,持剑又上。 风满楼知其剑法狠毒,不敢怠慢,也拔剑迎上。他适才所使那一招只是徒有其形,如何发力、如何调用内力其实并不知道。 在紫云道人与陈玄真比武时使出这一招“扶仙姑”,让众人眼前一亮,风满楼当即便反复思索紫云道人的身法、手法,留做以后细细揣摩,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便与他比斗。故而卖了个破绽,在其欣喜大意之时陡然使出这一形似的招数,让紫云道人大吃一惊,在接下来的比斗中有所顾忌。 果然,经此一吓,紫云道人不敢放开手脚,而是慢慢试探,看他还有别的什么本派的招数。 |
台下这时已有明眼人看出了这一招,纷纷叫道:“咦!这不是紫云道长方才所使的那一招嘛?”“这小子怎么会紫云道长的武功?” 紫云道人持剑而立,厉声道:“小子!你什么时候偷学我派武功的?适才那一招是我阁皂山派的不传之秘,名叫‘扶仙姑’,你是怎么学来的?” 风满楼笑道:“我的武功自然都是跟我师父学的。不过,我师父教我这招的时候,名字并不是叫‘扶仙姑’。” 紫云道人问道:“那你师父说这招叫什么?” 风满楼笑了一笑道:“叫‘扶老牛’!” 紫云道人一怔,犹在思量时听到台下哄然大笑,随即明白自己被他耍了,脸色涨红,怒骂道:“好小子!竟敢消遣你家道爷!偷学我阁皂山派的武功,看我不废了你!”说罢,持剑又上。 风满楼知其剑法狠毒,不敢怠慢,也拔剑迎上。他适才所使那一招只是徒有其形,如何发力、如何调用内力其实并不知道。 在紫云道人与陈玄真比武时使出这一招“扶仙姑”,让众人眼前一亮,风满楼当即便反复思索紫云道人的身法、手法,留做以后细细揣摩,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便与他比斗。故而卖了个破绽,在其欣喜大意之时陡然使出这一形似的招数,让紫云道人大吃一惊,在接下来的比斗中有所顾忌。 果然,经此一吓,紫云道人不敢放开手脚,而是慢慢试探,看他还有别的什么本派的招数。 |
此时,若单论剑法而言,风满楼尚不是紫云道人的对手。风满楼的师父谢御风虽然轻功独步天下,但剑法算不得大成,传授给风满楼的剑法虽也轻灵、飘逸,威力却不如武林中六大门派的剑法。毕竟各个名门大派的剑法都少则百余年,多则数百年传承而来,历尽各代剑术大师雕琢、完善,一招一式自非寻常剑法可比。这也是为什么武林中数百年来一直以各名门大派马首是瞻的原因之一。 紫云道人的阁皂山派剑法虽不是一流剑法,但也是流传百余年的剑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加之紫云道人毕生心血倾注其中,如何是风满楼可比的。风满楼虽也练剑颇勤,不因轻功而坠了剑法,但毕竟师父对剑法领悟有限,所传剑法虽也不错,可与六大派的剑法相比就要逊色多了。 两人斗了四五十招后,风满楼犹不落下风。台下众人已开始询问这个少年的来历,竟然能跟紫云道人斗个旗鼓相当,在年轻一辈之中也算少有的人才了。但陈玄真、陈元微等高手俱能看得出来紫云道人有所顾忌,未能全力施为。 数十招过后,紫云道人见风满楼一招一式虽有法度,也颇为严谨,但却并无再使出阁皂山派的不传绝招,心中料定这小子只偷学了那一招,见台下众人都在赞赏对方年少有为,心中冷哼一声,不再有所保留,剑势陡然一变,已开始全力猛攻。这样一来,局势已渐渐向紫云道人这边倾斜。风满楼应对已感吃力。 赵希声在台下不时叫道:“打呀,风兄弟!打死这个牛鼻子!”此时他已顾不得先前曾求助道士驱鬼之恩了,只望台上这牛鼻子被风满楼一剑斩了。 赵诗雪见形式渐渐不利,本来便已苍白的脸色越发没有一丝血色。 完颜彩凤却混若无事之人一般,静静看着台上,仿佛台上的争斗与自己无关一般。 |
又过了几十招之后,风满楼已无还手之力,只依仗自己轻功绝佳,步法精妙,不断来回闪避,眼看败局已定。 紫云道人见对方年纪虽轻,一身轻功却已登堂入室,远非寻常江湖好手可比,若要杀他也颇为不易,也不禁暗暗赞赏。继而催动剑势,慢慢将其逼至台角。此时紫云道人一声暴喝,使出杀招“接仙引渡”,攻向其胸部要害。正是适才他与刘振岩、陈玄真所斗时使得杀招。台下众人也看了出来,都睁大眼睛看风满楼如何闪避。 哪知风满楼竟然强行原地拔起身形,空中一个翻转,飘到其身后数尺之外,赫然是一招华山派的“鹞子翻身”,身形又快又高,飘忽不定,不但没有像刘振岩一样被扫中小腿,在空中的身形竟然又比陈玄真拔高了尺许,当真使得十分高明,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紫云道人心中虽惊,倒也应变甚速,回身又是一招“石门九锁”,攻向其全身上下,与适才和陈玄真相斗一般,如出一辙,招式狠辣异常,心中暗道:“看你还会使华山剑法吗?” 却见风满楼脚下连环踏出几步,步法精巧、身姿优雅,从容避过,赫然便是九华山派陈元微所使的那一招“天柱仙踪”! 紫云道人这下真的惊呆了!对方区区一年轻无名之辈,竟然与自己缠斗多时,且轻功之高,平生罕见,接连使出阁皂山、华山、九华山三派不传绝招,这让他一时难以置信,收剑呆立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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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都惊诧不已,先见他使出阁皂山的一招“扶仙姑”时已是议论纷纷,待又见他使出华山派的“鹞子翻身”,上来不及思索明白,紧接着又是一招九华山派的“天柱仙踪”。一时间,三大派的精妙招式都被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使了出来,如何不令人惊奇,台下已是一片哗然。 心智禅师与了因师太二人在细细交谈,都频频点头。赵希声这时更是扯大了嗓门,高声叫好。叫了两声之后,被张文稷一个眼神给瞪了下来,悻悻然坐到座位上,仍不忘拍手鼓掌。赵诗雪这时才松了一口气,适才见风满楼被逼到台角之时,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陈玄真心中也暗暗称奇。此子年纪轻轻如何会使三派绝招,难道便只看了一眼便学会了?如此的话,武学天赋着实惊人,华山派的下一代是无人能比了,不由得暗暗心焦。 陈元微本来一直在盯着完颜彩凤,唯恐她私下开溜,见她始终脸色沉静地看着台上,并无异动,渐渐也把目光转到台上。见到风满楼向后使出阁皂山和华山派的绝招时,陈元微也只惊疑不解,并未十分上心,待见到他竟又使出本门绝技“天柱仙踪”时,不由得惊憾异常! 这一招他自是无比熟悉,此招异常巧妙,却也十分繁琐,旁人若是模仿,只要踏错一步,他便能够看得出来。但见风满楼竟然一步也未踏错,且步法先后、大小、方位竟然丝毫不差,不由他不震惊,也在心中反复猜想:“此子如何会使我九华山绝技?这一招除我之外,我派中人都不曾学得,他又是如何学会的?在仙人关时我并未使过,只在刚才使了一次,难道他只看一遍便学会了?在仙人关时他与金人为敌,如今却又帮那郡主,莫非他的武功与那郡主有关?” 想到郡主,陈元微陡然一惊,急忙向完颜彩凤站立的地方看去,却哪里还有人在!陈元微心中大惊,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飞身向外追去。 |
陈元微又气又急,出得玉霄殿外,远远看见完颜彩凤向华山后山奔去,风满楼已与他拉开数丈之远,心中暗道:“此人轻功之高,当世罕有,即便自己尚处壮年,内功、剑法都有所成,尚且无法追上他,当真匪夷所思。” 陈元微也不及细想,使出全力急追二人。他此番上山,早已打好主意。先要找华山派的麻烦,借刘、俞二人逃离仙人关之事,打压一下华山派的名头。其次便是想与陈玄真比试一番,试探一下对方功力深浅,以便日后心中有数。再者就是要大闹一下观礼大会,抢一下华山派的风头。可谓是一举三得。后来没有想到那金国郡主竟也会来华山宣旨,随即心生一计,想要害死这郡主,嫁祸华山派,让其面临灭顶之灾,一举达到自己所愿。九华山派便能取代华山派,成为武林中首屈一指的门派,更要成为那“天下道教之首”。 眼见谋划便要达成,却又将落空,陈元微心中如何不急,故而也顾不得气度与他人的眼光,急追出来,誓杀二人不可。 风满楼见完颜彩凤向后山而去,不禁心中有一丝不安,但见陈元微在身后紧随,也不及细想,几个起落便已追上完颜彩。 风满楼告了一声“得罪了,郡主!”不由分说,伸出右手将她抱住,犹自不放慢脚步,继续先前奔去。完颜彩凤虽不愿如此,却也知别无他法,自己轻功不及二人,定会被追上,只是心中暗暗记恨陈元微。沿途过了清月居之后,便再无房屋,只有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向后山而去,想要折回去已是不能。后面不但有陈元微相随,且地势狭小,无法施展轻功绕到别处。 风满楼毕竟携了一个人,初时尚不慢于陈元微,时候一长,渐渐也慢了下来。此地树木不多,又只有一条小道,便是风满楼想再绕回,也是无法,只能沿路急奔。后面陈元微己渐渐逼近,情势十分危急。 |
风满楼携完颜彩凤转过一个山坳,放眼望去,前面除了几块大石,再无去路,再往前便是悬崖峭壁了。风满楼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完颜彩凤此时眼中才现出惊慌之色,也知被逼入了绝境。 二人在巨石边上立定,风满楼问她道:“我打不过他,你怕不怕?” 完颜彩凤心神一定之后,已恢复神色,昂然道:“不过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风满楼见她这般有胆色,心中敬佩不已,道:“待会儿若还无人相助,咱们便从这里跳下去。” 完颜彩凤道:“好!我宁可自尽,也不愿死在这种人手中!” 陈元微这时已来到二人近前,狞笑道:“死到临头了,两个小贼还在这里卿卿我我,当真是色胆包天!” 完颜彩凤笑了一笑,道:“陈掌门,我们在说,如果你放了我们,我便回去求我金国皇帝封你为‘天下道教之首’,反正这天下早晚会被我们女真人打下。岂不比赵构封你一个短暂虚名强太多!” |
陈元微心中一动,他贪图名利,想到不久之后宋朝被金国攻下,届时天下已定,被金人封一个“天下道教之首”定比自己拉下华山派之后被宋廷封赏要坐得稳当。 正在权衡之时,陈元微忽而一惊,心道:“此女生性狡诈,善于权术,此时定然已记恨于我,日后又岂诚心助我?不好!这是她的缓兵之计!” 想到此处,陈元微急往后一看,见无人追来,这才放心,厉声道:“小妖女!别想欺瞒我,拖延时候,盼有人来救你!看剑!”说罢,挺剑刺去,出手便是杀招。 风满楼也急忙持剑相迎。然而毕竟两人剑法相差太多,风满楼又要顾及完颜彩凤,加之站在悬崖边的巨石上如同站桩迎敌一般,无法随意闪避,十数招之后,已然险象环生,却犹不见来人。 终于避无可避,风满楼抛弃手中长剑,左手携住完颜彩凤,右手伸掌向陈元微击去。陈元微心中得意,运起绝学,脸上绿意隐现,用足功力,想一掌将其击毙。风满楼见他脸色有异,与适才台上见他和陈玄真相斗时情状一样,知是其绝学,急运内力护住心脉,手掌与他一对,便觉一股寒意传遍全身,急忙收掌,借他一掌之力,向后飞去。 陈元微见他虚接自己一掌,正要再补上一掌,却见他与完颜彩凤二人竟飞身向后跃去,瞬间掉入悬崖之下,耳畔犹传来完颜彩凤一声惊呼,便已不见二人踪影。 陈元微站在崖边向下望去,只见云雾缭绕,峭壁绝立,不知下面有万千丈高。风满楼纵然不被他掌力震死,掉入这万丈深渊也定然丧命。陈元微见一下子除掉二人,自己所谋已成,不禁放声长笑! |
待其笑声甫定,山坳处传来脚步声,奔来一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陈玄真。陈元微心中一惊,赶忙横剑胸前,向前跃了几步,远离崖边。他怕陈玄真盛怒之下,不计后果,与自己玉石俱焚。那样的话,自己的所有谋划岂不全部落空。 陈玄真也已拔剑在手,恨声问道:“你把他二人怎么样了?” 陈元微微微一笑,道:“这对***怕极了贫道,只顾逃窜,一不小心摔落悬崖了。” 陈玄真转过山坳,只看到陈元微一人,已然猜的八九分,此时得知二人已死,犹不免心中大骇、肝胆俱裂!此女为金国郡主,奉皇帝之命前来传旨,如今却死在华山之上,消息传出,人虽非华山派所杀,但金人又岂会听自己辩解。届时大军围山,却又如何是好?难道华山派百余年基业便要丧在自己手中吗?想到此事都是眼前此人所为,当即心生恨意,杀念陡起。 陈元微早已防他暴起伤人,眼见他手上青筋暴起,脸上紫气大盛,也忙运功力,准备挡他雷霆一击。 |
正在这时,山坳处又接连转过几个人来。前后分别是紫云道人、张文稷、心智禅师和了因师太。 陈元微先见到紫云道人时,心中一喜,暗道帮手来了,正好合力击杀陈玄真,一举成功。待又见到张文稷来时,不禁发愁,暗暗掂量双方实力,若打斗起来,张文稷定然助陈玄真,如此则不好办。最后看到心智禅师、了因师太到来时,心中一松,知如此多位高手在场,陈玄真必不会舍命相搏。 陈玄真初见到紫云道人时,心中一凉,知他二人联手,自己难以抵挡。又见张文稷到来,心中方定。风满楼与他同来,又对昆仑派女弟子照顾备至,想是关系不浅,张文稷若知他死讯,定然会助自己。等到心智禅师和了因师太到来时,陈玄真心中杀意已减,暗道:“自己与陈元微功力相当,在如此众多好手面前若是弄个两败俱伤,说不得会被旁人捡了便宜。” 陈玄真稍微思量,已然定下心来,华山虽面临大难,也并非无解救之法,此时自己若舍命相搏,为时尚早。想到此处,陈玄真开口道:“诸位在此,还请与贫道做个见证!九华山派陈元微掌门追他二人至崖边,迫使他二人坠崖身死。此事与我华山派并无任何牵连,日后若有人问起来,还请诸位秉持本行,说出实话,言明实情便可。万不能让别有用心之人将此事赖在我华山派头上!” 陈元微道:“玄真掌门此言差矣。他二人狼狈为奸,意欲颠覆华山,扰乱武林,被我等识破,畏惧之下,逃窜至此,不想慌不择路,竟然双双坠亡,又岂与贫道有关?玄真掌门怕他人污你们华山派,你却也不能污我九华山派呀!” 张文稷赶来时见此处并无风满楼与完颜彩凤二人,心中已觉不好,听陈玄真、陈元微二人对答,已然确定风满楼和完颜彩凤二人坠落深渊,心中悲痛莫名,痛惜不已,颤声问道:“他二人真的掉落悬崖了?” |
陈玄真强压怒气,道:“我来时此地只有九华山陈掌门一人,至于二人如何摔下去的,我却不知道了。” 陈元微笑道:“华山陈掌门也莫要含沙射影。我若说我到来时此地只有华山派陈掌门一人,你却作何辩解?他二人命丧华山,实乃咎由自取,你我又何必为此争执?” 陈玄真见他这时还想赖到自己头上,心中气极,叫道:“谁都看得清楚,你比我先追出来,我却被紫云道人阻拦。你我功力相差不多,我又如何能赶到你的前面?!” 陈元微面不改色,道:“玄真掌门不必自谦,你华山派百余年基业,传下来的武学定然非同凡响。加之此地乃是你华山派的地盘,玄真掌门只是熟悉无比,比我先至,也不足为奇。” 陈玄真道:“谁都看得明白,此地只有一条羊肠小道,我只比紫云道人、张先生快了一步到此,你可别想推到我身上!” 陈元微道:“我又怎么会往你身上推?况且也无事可推。他二人失足摔下,又怪得了谁?玄真掌门切勿多想。” 陈玄真气得浑身颤抖,叫道:“他二人究竟是摔下去的,还是给人打下去的,只怕没人比你更清楚了!” 陈元微也高声道:“咱们武林同道向来讲究眼见为实,此等栽赃陷害之话,还请勿要随意说出口!” 张文稷此时已不想听二人争论,缓步走到崖边,只见下面云雾蒙蒙,山风凛冽,数只飞鸟上下高飞,让人为之眼晕,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喃喃道:“风少侠唉,风少侠。” |
这时,大殿中许多人也已寻至此处,挤作一团,纷纷扬脖观看,见此情状,或叹息,或欢喜,或漠然,各种神情都现于众人脸上。 陈元微见所谋已成,不想再与陈玄真继续言语交锋,道:“贫道还有事要办,怕迟了便被人堵在山上了。玄真掌门,告辞了!”说罢,径直下山去了。 他一句话点醒许多人,众人纷纷在想:“金国郡主死在华山之上,说不定立即便会有大军围困华山,可不能让自己也被堵在山上了。”一时间“告辞”“得罪”“后会有期”之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便已走了一大半。 陈玄真恼怒异常,眼见众人都是墙头草,各自只顾自己,也不愿再多说什么,正要招呼余下众人去辟谷殿用膳,忽然从人群中蹿出一人来,奔至崖边,向下望去,凄声叫道:“又是这里!又是这里!三师弟啊!三师弟!”赫然竟是华山派程祐直。只见他宛如疯癫一般,挥动双手,立在崖边喊叫,浑不怕要摔下去的模样。 |
陈玄真见此情景,眉头一凝,对刘振岩道:“去将你二师兄拉回来,此处风大,切莫一个不小心,有什么闪失。” 刘振岩上前去,道:“二师兄,你快过来,此处不宜久留,我拉你过来。” 程祐直扭头斜眼看了他一眼,竟又向后退了一步,反而离崖边更近了,叫道:“不要过来!你不是来拉我的,你是来推我的。三师弟!三师弟!我来看你了!” 众人见他如同疯了一般,皆不明所以。 陈玄真不欲在天下武林同道面前丢了华山派颜面,忙道:“金国郡主与那风满楼二人坠入悬崖,各位俱是见证,此事与我华山派无关,还望互相转告。现请各位至辟谷殿用膳。”说罢招呼门人引着众人回身而去。 心智禅师与了因师太二人见风满楼殒命于此,心中都十分惋惜,暗暗摇头,与张文稷略说了几句,随陈玄真而去。 崖边只留下张文稷与程祐直二人。张文稷怕他得了失心疯从此处跳下去,一直在旁注视。 |
好一会儿,程祐直才渐渐平复心情,冷冷地道:“那名受了颇重内伤的女娃儿在哪儿?快带我去!我要为她医治。” 张文稷不意他竟突然回心转意,主动要求医治赵诗雪,心下一喜,但随即复又难过,强打精神,道:“多谢道长肯出手相救,我代为谢过,请道长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也离开崖边,向玉霄殿走去。张文稷一路之上都在思虑如何向赵诗雪说风满楼之事,途经清月居,却见赵希声已立于门外,眼圈通红,一脸愁苦,神情悲切。 赵希声一见张文稷,上前一把拉住,压低声音,已透哭腔,问道:“师叔!风兄弟......是不是出事了!?我听那些回来的人说他掉到悬崖下了,是不是真的?” 张文稷重重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问道:“诗雪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赵希声闻言神情呆滞,狠狠抹去一把泪水,才道:“刚才那么多过去,乱七八糟的,妹妹在院子里肯定听到了。现在她一句话也不说,就等师叔你回来呢!这可咋办?还是撒个谎先哄住她吧,她身上有伤,要是受不住咋办?” 张文稷沉吟一下,道:“诗雪冰雪聪明,瞒不住的。况且......况且,风少侠只是坠落悬崖,并不一定便会遭遇不测,他轻功举世罕有,异于常人,或许......或许会有一线生机。这位程道长已答应为诗雪治伤,想来能抵受得住。” 程祐直冷声道:“这位风少侠若能生还,贫道当求他一事。这女娃儿我虽只见过一面,但也知她心地之坚,非常人可比。否则她受那么重的伤,即便有九华山的九华丹,也很难从仙人关支撑到我华山之上。只管实话实说,有贫道在,保她性命不是难事。” 张文稷见他这么笃定,心中方始定了一些。 |
三人进得清月居,赵诗雪见来人之中果无风满楼,含在眼中的泪水“唰”地一下便滚落下来,哽声道:“师叔,风大哥......风大哥是不是如他们所说,已经坠入......坠入......”再也说不下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张文稷也是心疼不已,老泪纵横,和声道:“诗雪,风少侠是谢老先生高徒,轻身功夫之高,除了谢老先生之外,我一生中再未见过谁比他还厉害。旁人或许难有生机,对他则当另论。更何况风少侠他一片侠骨丹心,老天爷若是有眼,必当佑之。” 赵诗雪哭了好大一阵,才渐渐收住眼泪,心中只盼望师叔说得话能够应验,最后语气坚定地道:“风大哥为了救我,才答应那郡主,为她做一件事。他不顾生死尚能践约,答应我活着回来,也便一定能做到。” 程祐直这时开口道:“风少侠一身正气,非那些利欲熏心之人可比。不顾个人生死,敢作敢当,言而有信,着眼武林大局,与贫道的三师弟倒颇有几分相像。如此一个侠肝义胆之人,有求于贫道,我又怎会拒之门外。先前贫道误以为诸位与我那位一门心思在权位的掌门师兄交好,这才出言拒绝。实在对不住。还请姑娘伸出手来,让贫道把一把脉。” 赵诗雪将手伸出,程祐直把完脉后,良久不语,表情颇有几分凝重。张文稷、赵希声二人心中暗暗有些担心。 |
赵诗雪反而先开口了,道:“道长,现如今晚辈已没什么不能承受的事情了,还请道长直言相告。” 程祐直看了看她,赞道:“不错,不错。女娃儿这般年纪便能直面生死,实在少有。唉,你受这一掌正中后心,出掌之人内力极高,掌法刚猛,应为当代绝顶高手所为,便是我那师兄也没有这份功力。只是掌力吐至八分,本已催动心脏,却忽而收回了两分,却不知是何故。” 张文稷道:“那人是长孙无惧,功力之高,当世罕有。这一掌本来是要取风少侠性命的,诗雪飞身而至,替风少侠挡了这一掌。想来那长孙无惧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舍身相代,心生警觉,故而收回了两分掌力。” 程祐直点了点头,道:“不错,以己之命,换他人之命,寻常人哪里会这样为他人着想,更何况做出此等情深之事了。若非那长孙无惧收回两分力道,只怕姑娘你当时便已气绝。一切都是天意,不能以寻常之心揣度。哼!陈元微这个人,我看不惯,但他们九华山炼制的九华丹倒是一方治疗内伤的良药。幸好你及时服用,护住了心脉,否则中掌之后不消十二个时辰也便没命了。在来的路上九华丹想必早已用完,你上山时神、气渐衰,已显不支之兆。若非你心地坚强,咬牙苦撑,也难挨到这个时候。命数一说,在天又在己,当真纷繁变幻,难以言尽。唉!”说罢,长叹一声,似是想起来什么伤心之事。 |
赵诗雪道:“若知陈元微如此不择手段,我便是死也不要他的九华丹。风大哥定是被他逼落悬崖的,否则以他的轻功,便是负有一人,只要有路可走,也未必会被他追上。若是......风大哥真有什么......什么不测,我定替他报仇!”她此言斩钉截铁,却也带有哭腔,显是不愿风满楼有什么不好,倒并不怕向陈元微复仇。 张文稷听程祐直一番话,心中暗暗佩服其医术高明,宛若亲眼所见。见赵诗雪娇嫩却有些苍白的脸上显出的决绝,心中不禁感叹:“诗雪长大了。以前她只是一个可爱、善良、聪明的姑娘,虽也内心坚强,却并无如今这般决绝的坚定。只盼风少侠吉人自有天相,否则真不能想象诗雪届时的悲痛与复仇时的坚忍。” 张文稷无妻无子,自赵希声、赵诗雪兄妹二人来到昆仑山玉墟宫之后,他便看护他二人成长,心中更是将他俩当作自己的子女一般看待,故而也盼赵诗雪与风满楼二人俱好。不意二人先后遭受剧变,心中自是十分悲切。 程祐直道:“女娃儿这般心性,却不输于男子。但你身上之伤,却十分不好医治。保住你的性命对贫道来说倒是不难,但你心脉受损太重,便是医好了,却只怕武功难以尽复。除非另得神药或高明的疗伤内家武学,才能恢复如初。” 张文稷三人闻言俱是有喜有悲。喜得是赵诗雪性命无忧,定能保住。悲得是武功难复,江湖中人没了武功,便如同废人一般,赵诗雪年纪尚轻,便武功尽失,如何不令人难过。 |
张文稷毕竟老道,听程祐直之言,似是还有一线生机,忙问道:“还请道长告知是何种神药或高明的内家武学?” 程祐直叹了一口气,道:“我从医三十余年,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气。前来求医之人不乏名门大派的名宿或江湖上的成名英雄,偶尔也有一些人伤得很重,需用奇法来医。但自古便知神药无地,神功难觅,俱靠个人机缘。若得天山雪莲、长白山千年人参、蓬莱仙药、南海巨龟之心,四者其一,服之即复。不仅如此,还能增进功力,延年益寿,神妙无穷。然而此等神药,贫道也只在医书上看到过,并未见过有人寻得。哪怕是这些名门正派的名宿和江湖上的成名英雄,都没有找到过。怕只是古人依据神怪志异,随意捏造而成,世上并无此等神药。”说罢,连连叹息。 张文稷见此等神药简直如神话传说一般,如何能够寻得,便又问道:“那么高明的内家武学呢?” |
程祐直看了他一眼,道:“张师兄,你我在江湖上出道都已有二十余年了,当听闻过武林中两大内功绝学。其一便是嵩山少林寺的《易筋经》,练得此功有易筋洗髓之功效,脱胎换骨之神奇,不但能治愈任何内伤,练成之后,便有神功护体,成为当世绝顶高手。但《易筋经》素为少林寺镇寺之宝,本门之中也只有方丈和达摩院首座等寥寥数人能有资格得以修习,更别说外传他人。虽说贵派与少林寺也有些交情,但若让这群和尚献出镇派神功,怕也是不能。” 赵希声也觉得这个法子行不通,问道:“哪另一门神功是什么?” 程祐直白了他一眼,道:“小娃子倒是好奇之心甚大。”顿了顿又道:“另一门便是我华山派的镇派绝学《指玄篇》,世人也称之为《指玄功》或《指玄神功》。练得此功,内力修为一日千里,神功护体,百毒难侵,若体悟透彻,羽化成仙,也谓之有望。此功为我华山派祖师爷陈抟老祖所创。祖师爷在一百一十八岁感悟仙道,于华山张超谷羽化飞升,世人皆谓之仙人。” |
赵希声实不相信陈抟老祖“羽化成仙”的鬼话,心中认定多半是练了这门内功能够成为绝世高手,又能延年益寿,这道士夸起自家老祖宗,当然是尽说好听的了,这指玄功这么神奇,定又是不传给别人了。 想到此处,赵希声开口问道:“这‘指玄神功’是不是跟少林和尚一眼,也是你们华山派的不传绝学,只有你们几个老头能练?” 张文稷见赵希声又胡说八道,想要呵斥,碍于程佑直在面前,只得狠狠瞪了他两眼。 程佑直听他言语无礼,没好气道:“我这老头又有什么资格来练本门神功?!华山派向来只有掌门人才可修炼本派至宝《指玄篇》。本门绝学,哪能外传,小娃子满口胡言!不过,便是传给了**子,也不能治她的伤。我派《指玄篇》是用来修仙悟道、增进修为之法,又岂是那些医心医肺的治病方子可比的?” 赵希声听他说这《指玄篇》只能用来提升功力,并不能救人,又被他呵斥一顿,也没好气道:“连内伤都治不好,又算是什么内家神功呢?” |
张文稷见他越发无礼,正要呵斥,程佑直已闻言大怒,抢先大声道:“若要治愈内伤,又何用本门绝学。我派陈抟老祖还创有一门吐纳调息之法,名叫《胎息诀》,练得此功,不论多么重的内伤,便如重回胎腹之中,再焕新生一般,完好如初生之时。又如何医不得**子的伤势?!” 赵希声闻言大喜,也不顾他适才呵斥自己,腆着脸笑道:“道长,这门武功能不能外传?” 程佑直忽然长叹一声,神情悲切,缓缓道:“这门吐纳调息之法已经失传了。” 赵希声不意他会如此说,还以为他又会说“本门神功,向不外传!”之类的话,悄悄看他的神情,又不像在骗自己,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好的一门武功,怎么就失传了呢?” 程佑直又叹了一口气,这才道:“许多年前,本门出了一场变故,这《胎息诀》也便随之失传了。” 赵希声见这些都不行,急问道:“那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内家武学能治我妹妹的伤?” |
程祐直似是仍沉浸在追忆往昔之中,神色凄凉,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赵希声还有再问,张文稷对他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再说。一时间,四人都沉默不语,当真是“神药无地,神功难觅”,说来说去还是没有什么法子。 赵诗雪这时开口道:“师叔、哥哥,程道长能把我的性命保住已是万幸,纵然武功难复,也并非便要成为无用之人,你们也不要太过在意。机缘之事,向来便只是可遇而不可求。文人雅士踏遍群山访仙而不可得,渔家樵夫山中劳作而烂柯柄。佛法、道法皆是缘法。” 程祐直闻听她这一句“佛法、道法皆是缘法”,幡然醒悟,道:“这位姑娘心地开阔,真知灼见,博学多才,又颇具道心,他日也并非无机缘伤好痊愈。三位若要给这姑娘医治,还需回我那莲花峰,山上虽房舍不多,若腾挪一下,还是能空出几间屋子给你们居住。” 赵诗雪连日奔波,又逢剧变,伤势已见反复,已是不能再拖。三人这便收拾停当,随程祐直赴莲花峰而去。 |
这时,华山之上观礼之人几乎已全部下山,谁也不想被金兵困于华山之上,徒惹无妄之灾。 礼部侍郎宋鸿禄虽年事已高,又才上得山来,更是连午膳都不敢去用,匆匆告辞下山,回临安复命去了。 陈玄真也无心与众人盘桓,一面急命可靠弟子下山采集日用之资,以备长远之用;一面派门下得力之人探查金兵动向,以便有所应对。一时间,华山山道之上都是急急忙忙下山之人,与半日前众人上山观礼,人影憧憧堪为一比。 程祐直醉心医术,并没有收任何弟子,莲花峰上也只有两个打杂的小道童。峰上一座正殿,另有几栋茅草屋,这与华山另外四峰相比颇显寒酸。平时这莲花峰上更是少有来人,邓铭诚性情谦冲,偶尔会来探视一下,除此之外这莲花峰便似给整个华山派遗忘了一般。 赵诗雪四人回到莲花峰,程祐直命两个小道童收拾出三间房屋给三人居住,也自十分简陋。三人一心前来求医,又遭受变故,也无心计较这么多,收拾停当,便安顿下来。 |
程祐直察知赵诗雪受伤良久,虽靠丹药护住心脉,但时日一长,气血凝结,已显病症,若不及时疏通心脉,恐至丧命。但若冒然打通,又恐急火攻心,引来更大的损伤。二者一般地凶险。 程祐直思忖良久,放始下笔开方,却是一折中舒缓的方子。一面以灵药修复损伤的心脉,一面缓缓调理,代为疏通。张文稷看后,赞叹不已。药方开好之后,程祐直便命两个道童立即按方调药,细细煎熬。好在莲花峰上药材极多,加之华山灵秀之地,又自产了许多珍奇灵药,倒也能满足方子上的需求。 程祐直答应医治之后,确实十分用心。每日多次询问、探视,依据病情变化,不断调整药方与药量。赵诗雪得到细心医治,伤势渐渐稳了下来,心脉之处也逐渐感到不再那么凝塞,也知自己性命算是保住了,至于武功能够恢复多少,却是未知。 程祐直除却给赵诗雪医治之外,便一个人躲在书房之内,细心研究医术、医理,不与三人交谈,显是心性使然。两个小道童都十余岁的样子,懵懂不谙世事,每日也只按程祐直吩咐做事,倒也十分卖力。 |
不知不觉间十余日已过,赵诗雪伤势渐渐稳了下来,但无论程祐直如何再用药,收效却不甚大,赵诗雪每日神色郁郁,大半天都是一个人沉默不语,暗自落泪。 程祐直实在看不下去,道:“赵姑娘,贫道的药没有错,可你就是不见大好,还是心中有事,阻碍气血,与伤势不利,还望你能想开点儿。” 赵诗雪苦笑一声,道:“有劳道长了。我还能如何,谁让我的心已不在这里呢。” 程祐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情这一字,最是伤人,贫道也无可奈何啊!” 赵希声整日无所事事,早已待得烦腻,莲花峰上下早跑了数遍,要不是张文稷约束,早跑到玉女峰找热闹去了。张文稷见赵诗雪伤势渐复,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却还有两块大石未落。其一便是赵诗雪的武功能否恢复,其二便是风满楼生死存疑。莲花峰风景虽好,张文稷却也无心观赏。 赵诗雪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除了配合医治之外,便行至崖边,远眺云海,脑中浮现尽是风满楼的身影与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一会儿忍不住轻笑,一会儿又滴落两行清泪。情之所至,已不可化,浸入骨髓。两人相识时日虽短,却已反复面临生死之考,感情进转自是甚速。待得二人都已察觉之时,已然互相难以割舍,故虽无多少风花雪月、耳鬓厮磨,却足以使二人心下暗许。 |
这日入夜,赵诗雪依旧如往常一般步出庭院,来到崖边静思。却见夜空之中暗云密布,山风阵阵,显是大雨将至。 赵诗雪看着那山风吹动松涛阵阵,不觉心中一动,低吟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山雨欲来……”吟到此处,却再也吟不出“风满楼”三字,念及心上之人,陡觉相思牵挂之苦,不禁悲从中来,山风吹落两行清泪。 忽听身后传来一温醇嗓音道:“山雨欲来,却如何?” |
多谢各位支持,我会坚持写下去的。 五一回老家清静两天,先不更了,劳动节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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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毯,飘在空中,如同大鸟一般由山巅落下。空中云雾缭绕,山石不时突出,风满楼只得睁大双眼,以免撞上山石,粉身碎骨。 这时忽听身后空中响起一声凌厉的鸟鸣声,闻其声如同雕鸣一般,不觉心中大惊!片刻间便觉后背疾风掠来,似是有物来袭。风满楼急忙舞动手脚,快速闪避。却见一只大鸟堪堪从身旁掠过。只见那鸟双翅展开近有丈许,钢爪铁喙,羽毛坚硬如铁,却是一只大鹏金雕! 原来二人在空中飘荡,形似大鸟,却招来这华山特有的金雕来。那金雕体形甚大,以为两人是只大鸟,当作猎物,便来捕获。 完颜彩凤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自己纵使不摔为肉泥,也恐被这金雕啄死,不觉心生恨意,腾出右手,“唰”地一下抽出弯刀,竟似要与这金雕决斗。看那金雕再来,猛地回身一劈,正好斩在它的一双铁爪之上,砍出一个伤口。那金雕吃痛,振翅飞起,在空中绕了一圈,又追了上来,却似知道危险,再扑来时并不立即伏身来袭,而是挥动铁翅,吹得二人身形不稳,来回晃动,这才来袭。 风满楼操纵皮毯已十分吃力,又遇这金雕作怪,暗暗叫苦不已,情知如此下去,定然难以生还,心中忽生一计,对完颜彩凤喊道:“抱紧了,咱们跳到它背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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