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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风雪罩九州第一章 初显江湖 “驾!驾!驾!……” 一阵呼喝声[第5页] |
作者:圣灵路西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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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匪首知道遇到了高人,吓得赶忙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们不敢了!这就送你们过去!” 一众喽啰见头领被擒,也都吓得不敢动弹,只恐惹祸上身。 风满楼喝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在这打家劫舍?” 那匪首道:“我……我等原都是官军,小的名叫张成。几年前富平战败,逃到了此处。聚了两三百号人,在这立了寨,做些剪径的勾当。从来只劫财物,不伤人性命,更不碰人女眷。” 风满楼喝道:“那为何我说车内有女眷,你还非要派人去看?” 张成战战兢兢道:“今日见大爷像官家公子,以为车里有财宝,这才……冒犯。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落了草,请大爷饶命啊!” 张文稷道:“既在战场上逃得性命,为何不重回军伍,在此落草?” |
张成道:“这位大叔有所不知。一来是我等众人不愿再做官军。在军中,统军将领只顾自己,从不管我们死活。与金人交战,一有战功,都是那些将军老爷们的,一旦战败,便说是我等战场逃命,败坏军心,推出去几十个弟兄替他们受过。小人们实在不愿意为这样的将军、这样的朝廷卖命。二来,既便小人们愿意再做官军,也都是战场逃兵,身上有罪,又无门路与金银为自己走动,便是回去,也定被治罪。因此,小人们不愿意再做官军。” 风满楼道:“那你们怎么不回家?” 张成摇了摇头,道:“回不去家。我们这两三百号人都是关中一带的穷苦百姓。当初就是因缴不起朝廷赋税,这才投了军。如今家都被金人占了,还怎么回去?倒是有人偷偷回去了,后来又被金人抓到军中服役,干的都是些粗贱的活儿,比猪狗还不如。大爷们,小人们也是真没什么活路,这才聚在一起,混口饭吃。这地方荒凉得很,半个月还不来个行人。小人们抢几个钱,也就够填饱肚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连想都不敢想啊。请大爷饶命啊!” 他一哀求,这两三百喽啰都跪下求饶。 风满楼见他们一个个都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跟叫花子也好不到哪儿去,知他说得也是实情,看向张文稷。张文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赵希声骂道:“吓老子一跳!早知道你们这么窝囊,老子就不跑了!人家都说山大王威风,看看你们,一个个瘦得跟压了五百年的孙猴儿似的,真丢绿林好汉的脸!” 张成等人一个个面有惭色,跪在地上不住哀求。 风满楼叹了口气,道:“都不容易。” |
风满楼正要开口,放他们走,只听一阵奔雷一般的马蹄声响起,树林之中尘土飞扬,又冲过来一彪人马。风满楼四人心中一惊,以为这群山贼来了援军,听这马蹄声可人数不少,少说也有上千人,急忙看向张成。张成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听到马蹄声大作,竟吓得浑身战抖。 风满楼正纳闷时,只见树林之中一匹高大的红马率先冲了出来,马上端坐一人,轻笑道:“堂堂仙人关舍身退敌、轻功独步天下的风少侠,今日怎么被这些毛贼堵住去路?真是可笑!”却是完颜彩凤到了。 风满楼脸上一红,见她身穿亮银小甲,脚踩白靴,身披大红披风,俏脸因奔骑而略显红润,更增英气。在她身后,大队金军骑兵赶来,约有两千余人,蹄声齐整,人人铁甲硬弓,由完颜震率领,在完颜彩凤身后立住,除却战马的鼻息声,再无杂声。 风满楼四人见她率两千亲兵而来,心中都是一沉,暗自戒备,见这里面没有长孙无惧,都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两三百喽啰见金兵到来,骇得面无人色,又见这只金军铁骑,比在战场上见到的还要声势惊人、雄壮无比,吓得纷纷哭喊,四处逃窜。 完颜彩凤伸手一挥,两百骑兵呼喝而出,将这两三百喽啰围在原地,另有十几个跑得远的被金兵一人一箭射中小腿,爬在地上哭喊不止,射术之精,可见一斑。张成等人早已被吓破了胆,动都不敢动一下,望向风满楼等人,盼他们能出面相救。 风满楼已知今日难逃,实在忍不住见这么多人被金兵欺侮,大喝一声,道:“住手!” |
完颜彩凤向他望了一眼,嘴角冷笑,不发一言。完颜震大手一挥,“唰唰唰”又是十几只箭射出,射中那十几个人的另一只腿。这十几个人吓得不顾疼痛,拼命往前爬,却哪里爬得远。金军又是十几张弓拉了起来,箭尖指向其后背。 风满楼脸色铁青,极为愤怒,“仓啷”一声拔剑出鞘,沉声道:“屠戮手无寸铁之人,何足言勇?可敢与风某一战!” |
完颜彩凤摆了摆手,命人收起弓箭,笑道:“他们哪里手无寸铁?都在这里占山为王、为害一方,还怎么是手无寸铁?更何况他们还是宋人!仙人关一战,你们杀了我们多少大金男儿?我便是把这些人都杀光,也不算什么。只要我一声令下,便可将你们全部射死!” 风满楼知她所言非虚,此女手段狠辣,浑不将寻常人的性命放在眼里,道:“完颜郡主,女中豪杰,在下佩服。日前将你擒获,却也不曾真要害你。仙人关一战,贵国开战在前,两军交锋,互有死伤,也是不可避免。这些人虽都是山贼,却也都是些无家可归的穷苦人。郡主统军有方,手下铁骑精锐,若是滥杀无辜,非大丈夫所为。” 完颜彩凤咯咯一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大丈夫。即便是男儿身,也不愿做你们汉人口中的大丈夫,活得一点儿也不爽利,太累。哪像我大金男儿,饿了吃肉,渴了喝酒,纵马杀敌,驰骋疆场,如此豪情,又岂是你们汉人的大丈夫所能比!” 风满楼道:“郡主聪明机智,便是十个男子也比不过你。你若放任手下肆意屠戮,又与**何异?没得埋没了一身的才学,为世人所诟病。” 完颜彩凤道:“你以为我是为杀这些人而来?便是这些人排着队让我杀,我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我们女真人一直是有仇必报,你曾擒我一次,我也便捉你一回。你虽轻功绝伦,却不知道你能救走几人?也不知道那马车之中是放的金银财宝,还是一个娇滴滴大美人?”说罢轻笑两声。 |
风满楼心中一震,已知此事瞒不过她,抱拳道:“郡主料事如神,在下佩服。赵姑娘身上有伤,不便相见。当初救人心切,对郡主多有得罪。今日,风某甘愿被擒,还请郡主放过我的同伴及这许多无辜之人。”说罢,转身来到张文稷身旁,轻声道:“还请先生速速带诗雪离去,我也好见机行事。” 张文稷也知除此之外,再无更好的法子,点了点头,道:“你多保重。” 赵希声一把拉住风满楼,道:“风兄弟,你不能去啊!这女的杀人不眨眼,你到了她的手里,还能好了去?大不了,咱们跟她拼了!” 风满楼摇了摇头,道:“若是在平时,或许还能搏上一搏。现今诗雪有伤,又有这么多咱们大宋的同胞,就算咱们走了,他们也会被金人屠戮殆尽,教我于心何忍。”来到马车旁,轻声道:“诗雪,我去了,你……你好好保重!”说到此处,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完颜彩凤行事狠辣,又颇有心计,她费这么大周章就为擒住自己,又会轻易放过,落入她手,也不知要遭受何种折磨。 马车内赵诗雪见他为救自己,甘冒奇险,心中早已激荡万分,缓缓伸出一只素手,轻轻将车帘掀起一角,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颤声道:“风大哥,你们快走,不要管我。反正我这伤也是难好了。你落到她手中,只怕……”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 完颜彩凤面若寒霜,冷哼一声,道:“也算有几分容貌,口舌却这般毒辣!” |
风满楼心中也十分激荡,看着赵诗雪的俏脸道:“你救过我两次,这次便让我救你一次吧!”说罢,再无停留,将手中长剑抛给赵希声,喊道:“走啊!” 张文稷情知留在此处无益,行得越远,风满楼反而越易脱身,当即一抱拳,赶着马车离去。赵诗雪爬在车窗处泪眼盈盈一直看着风满楼,直到转过山去,再也看不见了。 完颜彩凤拍了拍手掌,金兵“哗”得一声,闪出一条道路。众喽啰慌忙逃窜离去,张成向率人风满楼磕了几个头,背起伤者,逃了回去。 风满楼待他们都走了,大踏步向完颜彩凤走去。 |
两人相距五丈之时,完颜彩凤喝道:“站住!我可不会再如上一次一般,给你近身的机会!”十数名金兵上前,手执长刀,将风满楼团团围住。 风满楼道:“郡主言出必践,令风某信服。不知却要如何处置在下?” 完颜彩凤道:“你心中定是不服我的,定然看不起我以这种手段逼迫你留下。先前你为救人而劫持我,如今又为救人而被我劫持。咱们算是打平了。用你们汉人的一句话,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风满楼听她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道:“郡主博学多才,又能善用,在下心中服气了。” 完颜彩凤道:“自我出生以来,还从没有人敢对我无礼。那日在法华寺,若不是你偷袭,也定不能得手。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风满楼先前对她礼让,是怕他忽而暴怒,乱杀无辜,如今也不想再谦让,道:“我既然留下,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杀刮存留,但凭与你。” 完颜彩凤看了他一眼,道:“我虽是女子,却也不愿输于你们男子。当时你也不曾对我怎样,只是让我交出赎金。今日,我也不会害你,按我们女真人的习俗,也只向你索求一份赎金。” 风满楼没有想到她如此狠辣,却不下令杀了自己,却只向自己要一份赎金,心中有些佩服她的气度。但想到她贵为金国郡主,完颜兀术的爱女,从小便过着贵族的日子,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风满楼想不出有什么赎金能打动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愣在当地。 |
完颜彩凤道:“金银财宝,我不稀罕;高官厚禄,视如粪土;荣华富贵,早已厌倦。我向你要些什么好呢?对了,你身上这一身轻功最是宝贵,我看便是长孙无惧也比不过你。不如你将这一身轻功传给我,我就放你走,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岂不是好?” 风满楼不意她会向自己索求习练轻功的法子,道:“郡主过奖了。我这轻功是自幼便开始习练,其中之苦,非常人所能承受。郡主金枝玉叶,手下能人众多,何必非要受这大苦。更何况,未经师父允许,我也不敢擅自传授。” 完颜彩凤有些不屑道:“哼!我只不过是觉得新鲜,又不是真的想学你的轻功,你也别拿你师父那一套来搪塞我。你们汉人就是规矩多,爱教不教,本郡主还懒得学呢。你既然不愿传我轻功,那便归降我大金。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尽赐于你,但有所想,无所不成。” 风满楼正色道:“那日再下也曾对郡主说过,风某一介布衣,飘零江湖,身负一艺,手执一剑,所求不过是砥砺武学,行侠仗义,平天下不平事。荣华富贵这些都非我所求。况如今两国交战,金人为我宋人之敌,残暴好杀,我又怎会助纣为虐,以身侍敌,留下千古骂名。风某七尺之躯,不过一死,还请郡主勿再言此!” 完颜彩凤十分气愤,冷哼一声,道:“两国交战,自有死伤,说我金人残暴,你们大宋朝廷又能好到哪儿去?当初你们汉人征讨天下,杀的人何尝少了?便如那群山贼,又岂不是被你们大宋朝廷逼迫而成?良民被逼为盗,女子被逼为娼,这样的世道,只单单好过了那些赵家皇帝、王公大臣、富商大贾。什么忠义、名节,不过是束人牢笼。你却看得这般重!” |
风满楼没有想到她年纪轻轻,于国于世,竟有这般深刻的见解,细细思之,也有几分道理,不由得暗自佩服,道:“群主见解独到,风某不及。在下所求,只不过是不负三尺青锋。若违自心,虽美酒佳肴,也食之无味;良园美宅,也寝之难安。劝降一事,还望郡主勿再提起。” 完颜彩凤缓缓道:“我知你是好人,这才不会随意取你性命。若是一些别有所图之人敢劫持我,我早命人将他们杀了。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当初就害过你一次。如今,你没有赎金,要我怎么放你?” 风满楼道:“任凭郡主处置。” 完颜彩凤面露难色,道:“这可难了。”忽而美目一转,转过头来,看着风满楼道:“这样吧,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便当做赎金,我就放你走。” 风满楼听她这般说,非但没有觉得逃过一劫、暗自庆幸,反而心中一紧。她身为郡主,又足智多谋,手下能人众多,不知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若是有她都办不到的事,定然是极其凶险或十分特别。 风满楼沉吟一下,道:“不知郡主要在下做什么事?” 完颜彩凤摇了摇手中的马鞭,道:“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
风满楼一愣,万没料到她竟如此回答,只得道:“只有此事不伤天害理,不有违本心,在下才能遵从。否则宁死也不会去做。” 完颜彩凤鄙夷道:“你除了轻功尚可外,还有什么?我便是让你去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怕你也做不来。” 风满楼见她这般说,反倒放心下来,道:“好!我答应你!” 完颜彩凤道:“你过来,咱们击掌三次,便算定下了。你是正人君子,既已答应,我便不怕你不遵守承诺。”当即一挥手,围在风满楼身边的金兵都退至一旁。 风满楼上前伸出右掌,与她轻击三下,见她嘴角含笑,却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完颜彩凤道:“这离华山还远着呢,若要治伤可得快些,别在半路上就香消玉殒了。此地一别,后会有期!”说罢竟向风满楼一抱拳,仿若武林中人一般,又向他笑了笑,透着些古怪。 风满楼不知她所笑为何,只得抱拳还礼,返身追赶张文稷等人而去。 |
这边张文稷驾车虽想快些走远,却不得不顾及赵诗雪的伤势,不敢走得太快,缓缓行出数里之远。 赵希声再也忍耐不住,拨马便要往回赶,叫道:“不行!师叔,你们先走,我得回去看看风兄弟怎么样了。万一那小妖女要杀他怎么办?” 张文稷拦住他道:“若是那郡主真要杀风少侠,便是咱们三个都回去,也无济于事。你还没看出来吗?她此番部署周密,显然早已探知咱们的行程与状况,若只是为了杀人泄愤而来,定然早已动手,断不会放咱们三人离去,那些山贼多半也要遭殃。只是她心思颇多,机敏异常,若要猜出她到底为何而来,却是难事。” 赵希声骂道:“这女的***鬼点子多!又心狠手辣,射断那十几个人的两条腿,眼睛都不眨一下。手下那群金兵,一个个都看着不一般,神气得很,要是攻打仙人关的都是这样的军队,我看啊,咱们肯定守不住。风兄弟碰到这样的难缠主,可是有苦头吃了。可别给披枷带锁得押回金国,关上十年八载吧?” 赵诗雪在车中早已心乱如麻,担心不已,听到赵希声这样说,更是害怕。她既被风满楼舍身救自己打动,又不想让他为了救自己而身陷险境,想到完颜彩凤手段毒辣,不觉十分害怕。虽有重伤,哭泣不益,眼泪却是不听使唤,不住地往下流,又不敢哭出声来。 |
只听车外面赵希声惊叫道:“咦!怎么有风吹来?这马怎么走得慢了?哈!风兄弟!原来是你回来了!可把我吓一跳!哈哈!” 赵诗雪深知兄长喜欢恶作剧,但念及风满楼安危,也顾不得矜持,伸手用力掀开车帘一角,却见一人与赵希声共乘一骑,正自说笑,不是风满楼却是谁?见他无恙归来,忍不住欣喜异常,又流下两行清泪,低低地唤了一声:“风大哥。” 风满楼听到她唤自己,透过车帘一看,看到一张泪眼朦胧的俏脸,知她担心自己,心中一暖,柔声道:“诗雪妹子,我没事,放心吧。” 赵希声催着他问他怎么脱险的,风满楼当即将实情说与他三人听。 赵希声听完后,摇头道:“这郡主这么快就放了你,就只让你答应给她做一件事,这也太容易了吧?” |
张文稷摇头道:“不会如此简单的,她贵为金兀术爱女,世上又有什么事能难倒她?能让她都办不到的事,多半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 风满楼:“我倒不怕凶险,只怕她让我办的事是对咱们大宋不利的事,要是这样,我宁愿再被她擒住,任凭她处置,也绝不做这有违本心、伤天害理的事。” 赵诗雪道:“回来就好,以后的事,咱们慢慢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有应对的法子。我反倒十分怕她二话不说,就刀剑加身。” 四人一时无法猜透那完颜彩凤意欲何为,见天色不早,赶忙往前赶路。 经此一劫,风满楼与赵诗雪嫌隙尽消,更加亲睦起来,行事说话均不再回避,两人眉目之中都有一股暖意。 赵希声心中直乐呵,暗道:“虽碰到了一个假道士,好歹也穿着道袍呢,终于把风兄弟身上的女鬼给吓跑了!这还不都是我的功劳!”整日里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张文稷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如此行了数日后,便到了长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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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 |
此时长安已被金人占领,委派了一些宋人官员代为辖制。经过战火,长安城已无昔日繁盛,城墙破败,楼台倾倒,一片断壁残垣、萧条不堪的景象,哪里有一丝大唐的气韵。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现今也是初春,却无丝毫诗中的春意,反而更增家国之愁思。四人见街上往来巡逻都是金兵,不愿惹出麻烦,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晚饭前,风满楼向街上张望一番,没有看到一个行人,十分冷清,想到一代帝都荒凉如此,也不觉暗自摇头。想当年不知多少文人名士、江湖豪客在这里惊艳世人、写意风流,到如今却这般衰败。 风满楼与张文稷到前厅用饭,留下赵希声在房内照看赵诗雪。二人来到前厅,却见几张桌上都坐满了人,好容易才寻了个位子坐下。只见桌上都放有兵刃,这些人说话的口音也都是各不相同,一看都是江湖中人。算算日子,四月十五华山观礼大会已没有几天了,长安距华山不远,有这么多江湖豪客聚在这里也是应该。二人不愿节外生枝,闭口不谈,只点了饭食来吃。听座中诸人多是谈论华山派向来受封赏的缘由,以及与宋朝朝廷如何走得近,言语之中均有赞赏、艳羡之意。 忽听一人哈哈一笑,高声道:“华山派派头也真是大,每隔五年朝廷便差人在观礼之日前来封赏。我武林中别的门派却没有这等厚待。难怪华山派弟子在江湖上行走底气十足、派头不小。只不过,却不见华山派如何报答朝廷厚恩。这街上这么多金狗,也没见华山派弟子在哪?真是可笑!” 风满楼循声望去,只见那人在左首一桌,道士装扮,头发花白,却红光满面,背负长剑,冷笑连连。 |
众人都是江湖中人,虽在长安,对他骂金人,也都没觉什么不对,只是听到他讥讽华山派,均是不忿。 右首桌上当即站起一名中年汉子,喝道:“老道士,你懂什么!当年陈老祖在华山立派,太祖皇帝路过华山,受陈老祖点化,才知道自己是九五之尊,由这儿才坚定心性,开我大宋一朝。此等大功,朝廷每每重赏,又怎么会承受不得?” 那道士道:“太祖皇帝真命在身,早晚自会登上九五。陈老祖已得华山,受封赏已是不低。后世诸位皇帝次次封赏,一来是遵照太祖皇帝遗训,二来是望华山派能为朝廷分忧,而不是让他们在江湖之中显摆身份。咱们皇上,国事繁多,尚且记得派人来封赏华山。只望华山派也能感受皇恩,多为朝廷出力,不要做那扶不起的阿斗才好!” 那汉子听他言语不敬,心中早已恼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华山脚下说三道四!在下在这一带也小有名气,今日便来会会你!”说罢,拔刀便向那道士砍去。 那道士抽出长剑,挡下一刀,“唰唰唰”又刺出数剑,快伦异常,招式狠辣,将那汉子逼得连连后退。 |
那道士颇为不屑,道:“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教训你家道爷!”手中长剑招招凌厉,数招之后,刺中那汉子手臂。 “当啷”一声,那汉子手中长刀落地,脸色甚是痛苦。那道士还剑入鞘,看也不看,昂首走出。厅中诸人见那道士剑法不凡,显是厉害人物,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待他走后,放始有人上前为那汉子包扎伤口。 张文稷向那店家又要了些吃食带给赵诗雪二人,向风满楼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同回到房中。 刚回到房内,赵希声就嚷道:“前面怎么这么热闹?是不是打起来了?” 张文稷蹬了他一眼,道:“你小声点嚷嚷!现在华山附近藏龙卧虎,咱们是来看病的,不是来看打架的。”侧耳听了片刻,四下无人,低声道:“华山派尊荣已有百余年,名头为武林翘楚,江湖中早已有许多门派眼红不已。只是震于华山派威名,不敢有什么大的动静。但像适才那种言语讥讽引起的争斗,怕是明里暗里也有不少。但在二十年前,华山派一代俊杰陆青希病故后,华山派实力有所下降,再无武学奇才出现。现今大弟子邓铭诚天赋在武林众多青年俊彦之中也只算中上,并无当年陆青希那般一出世便惊艳世人的风采。道家各派对这‘天下道教之首’的名号早已觊觎多年。此次观礼大会说不定会有些风波。适才那道人,我猜的不错的话,应是阁皂山的紫云道人。此人素来不服华山派诸人,且剑法绝伦,出手狠辣,心机深重,是个难缠的主儿,你们日后遇上,千万小心。” |
风满楼点了点头,道:“不错,看这道人的年龄、装束打扮,多半便是。江湖之中素来不乏这种门派高低之争,不知因此而害死了多少人。赵大哥,贵派在江湖之中素来为人所敬仰,但此次观礼大会也不乏别有用心之人,你到了华山上千万不要胡乱说话、随意走动,以免给师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希声双眼一翻,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个道理我懂。再说,有你跟师叔在,再大的麻烦咱们也不怕!不就是个华山派嘛,咱们昆仑派也不比他们差,神气什么!” 张文稷怒道:“希声!你知不知道!便是这一句话,就能引来华山派与昆仑派无数的争斗!你若再敢胡说,就不要随我们上山了!明日就收拾行李,回昆仑山去!” 赵希声见师叔动怒,记得连连摆手道:“师叔,风兄弟,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乱说了,师叔,你别生气。别撵我走,我还要陪着诗雪治伤呢!” 张文稷见他言语诚恳,叹了一口,不去理他。 赵诗雪轻声道:“哥哥,你不要给师叔和风大哥惹事。妹妹的伤已经累得你们跑这么远的路了,你就不要再多说了。此次华山派的观礼大会多半会发生些什么事。当初在仙人关,九华山派掌门人陈元微已经放话给邓铭诚,说他定会前来观礼。听他的言语和邓铭诚的语气,两派之间已有不快。盛会之时,也是多事之时。武林之中,历来如此。咱们要顾好自己,不要惹祸上身。” |
张文稷点了点头,道:“不错,十年前,陈元微执掌九华山后,渐渐中积攒了不小的声望。此人在江湖中名头不小,名声也算不错,当日却那般与邓铭诚说话,显是对华山派有什么看法。今日又见这紫云道人现身长安,对华山派出言不敬。四月十五,观礼大会,肯定不会这么平淡的。” 风满楼道:“我也知这陈元微名头甚大,故而才在仙人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借天下英雄之口,逼陈元微以门规行事。只是不知他究竟会怎么处理陈琳。如今又得了他九华丹的恩惠,此事越发不好处理。” 赵诗雪道:“风大哥,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他的情。” 风满楼道:“诗雪,没事,大不了以后我再还他的这份情。只要能救你的性命,我欠他再大的情也没什么。但郭姑娘之事,我一定会让陈元微给个说法。” 张文稷赞道:“风少侠侠肝义胆,许多名门正派的弟子都比不过你。后辈之中,你也堪称翘楚。” 风满楼谦道:“先生过奖了。” |
第八章 观礼大会 第二日,四人离开长安,向华山而去。四人虽前行甚慢,但自九华丹服用完之后,赵诗雪伤势越见沉重,时常昏睡过去,脸色也越发苍白。风满楼心中虽焦急万分,却也只能驾车缓缓前行。终于,在四月十三赶到了华山脚下。 来到华山山门之时,看到早有江湖中人三三两两地结伴上山。今日虽非正日,却已有不少江湖人士提前上山拜贺,足见华山派名声之大,交涉之广。 山门处,有数名华山派弟子守候,见四人来到,一名瘦高弟子上前迎来,先打一稽首,道:“华山派弟子陈志肖奉掌门师伯之命在此恭候诸位。不知诸位可带有名帖,弟子也好命人前去通报,迎候诸位上山。” 张文稷早已准备好名帖,让赵希声双手递上,道:“昆仑派张文稷前来拜山,未及提前知会,还望见谅。” 陈志肖一听是昆仑派众人,登时喜上眉梢,虽加掩饰,却也忍不住微有得色,双手接过名帖,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昆仑派张文稷携弟子赵希声、赵诗雪等人前来拜会。登临宝山,不胜之喜”云云。张文稷本欲给风满楼也制一个拜帖,以示身份,但风满楼不喜张扬,故而也充作昆仑派弟子。 陈志肖看罢名帖,又行了一礼,道:“原来是昆仑派张师叔前来,有失远迎。恭请昆仑派诸位英雄上山观礼,请随晚辈来。”将手中名帖递给身旁一位弟子,命他上山传信,目送张文稷等人上山。 张文稷还了一礼,道:“叨扰,叨扰。” |
此地再往上去,马车已无法再上。展眼望去,但见山上葱葱郁郁,奇峰俊石,佳木古 柏,秀气充盈,一条白练挂空而上,定睛一看,却是那闻名天下的“自古华山一条路”,端是极险。 四人之中,风满楼轻功最佳,赵诗雪无法行走,只能由他背负上山。风满楼当即半蹲下去,示意赵诗雪上来。宋人礼防颇重,江湖儿女往往有身不由己之时,倒也没有太多顾忌。只是赵诗雪毕竟是女儿身,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霎时红透耳根,缓缓攀上其背,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风满楼只觉一副娇躯依来,触之甚软,清香入鼻,不禁心中一荡,赶忙收敛心神,不敢有不敬之想,运起轻功,跨步如飞,却又稳如平地。 陈志肖见那女子似是有伤在身,不能行走,又前来观礼,不禁心中有疑,但念及昆仑派名头,却也不便细问。又一想江湖中能人异士颇多,也无需大惊小怪。只见那男子虽背负一人,尚能纵横跨越,飞身而上,宛若只身一人,心中虽素来以华山派武学为尊,也不禁暗暗佩服其轻功之佳。 |
风满楼四人一路行去,过回心石、千尺幢、百尺峡、老君犁沟,向北峰而去,沿途风景绝佳。风满楼背负赵诗雪,不敢稍有差池,对这许多美景也只大略一看。 张文稷早先已来过华山数次,早已领略其美,见沿途武林人士众多,也无心赏景。赵希声倒是四处张望,只觉这山真是又高又险,丝毫不知其美在何处。 赵诗雪强打起精神,四处观赏,只觉风满楼步伐又快又稳,丝毫不觉颠簸,眼前景物快速向后倒退,华山主峰玉女峰也渐渐就在眼前了。 此时,不知为何,赵诗雪心中却只盼这条山道永远不要走完,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只觉此刻才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忽而心中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雪白的脸颊上滑下两道泪痕,恰巧滴落在风满楼脖颈之上,慌忙用衣袖为其擦拭。 |
风满楼脚步一缓,柔声问道:“可是身上疼痛难忍吗?不要怕,就要到玉女峰了,程祐直道长医术通神,定能将你医治好。” 此时越发临近玉女峰,赵诗雪心中反而越发害怕起来,再也压抑不住,颤声道:“若是他不肯医我,或是连他也医不好我呢?” 风满楼略顿了一下,又继续赶路,语气平静而又坚定地道:“若是他不肯医治,我便求他医治。若求也无用,我便绑了他,逼他医治。若是连他也医不好,我便带你去云游四海,再寻别的神医妙药,天下之大,定有能医好你的人。” 赵诗雪激荡莫名,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缓缓道:“如此,也便知足了。” 两人这番话语中,已有互诉衷肠之意。此时二人俱已知晓对方心意,心中再无嫌隙,加上华山之险,惊心动魄,让二人心不知不觉离得更近。赵诗雪见他本行许久,额头上渐有汗珠,伸出素手为他抹去汗水。风满楼坦然受之,神色如常,毫不拘泥,仿佛此举十分自然。 张文稷见状,暗自道一声:“成了!”脸上却神色不变。赵希声早已喜得合不拢嘴,此时放眼望去,才觉得这华山真他娘的美! |
四人登上北峰云台峰,早已有华山派弟子在此相候,为首一人正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邓铭诚。 邓铭诚见四人来到,欢喜异常,忙迎上去,抱拳一礼道:“张先生、风少侠,你们终于来了!四位光临我华山,实乃弊派之幸!客房早已打扫洁净,快请入内,稍事休息。” 张文稷还了一礼,道:“邓少侠不必客气,观礼大会乃是我武林盛事,我辈有幸来此一观,已是平生幸事。我等稍备薄礼,还望笑纳。”说罢,让赵希声将贺礼献上。 赵希声背了一路,早就不想再背了,闻言赶紧交给前来接收贺礼的小道童。 邓铭诚脸含喜色,谢道:“诸位能来已为我华山派添彩,又何必见外,备此厚礼。风少侠更曾经救过在下,在下怎敢收礼。” 张文稷正色道:“华山派自古便享誉武林,陈老祖又是天下奇人,我等上山岂敢空手而来!”顿了顿,才问道:“邓少侠,不知程祐直程师兄现居何处?诗雪伤势加重,我等也好早去拜会。” 华山派、昆仑派为武林十分有名望的中两大门派,此时又逢华山观礼大会,二人自免不了要尽些俗礼。待此完毕之后,张文稷迫不及待地问起程祐直来。 |
邓铭诚道:“二师叔不在玉女峰住,而是在西峰莲花峰。这次回山之后,我向掌门师父复命过后,便去求程师叔为赵姑娘治伤。程师叔习医成癖,向来不理派中事务。听我言罢,不置可否,我却不敢再求,怕他一怒之下便不为赵姑娘医治。现今你们也来了,待我去禀明掌门师父,便引四位去见我程师叔。”说罢一揖,快步向玉女峰而去。 风满楼等人见他年纪虽轻,待人接物,言语礼节甚是从容得体,不愧为华山派首徒,均暗自赞赏。 北峰要去玉女峰或者莲花峰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四人也不想站在原地等候,略休息片刻,又先前走去。一路之上,过擦耳岩、苍龙岭、五云峰,到达金锁关,风景却比前面更美。金锁关之后就分开岔路,可去玉女峰,也可去莲花峰、朝阳峰、落雁峰。为了等候邓铭诚,四人不再往前走。 好一会儿之后,只见邓铭诚跟随一人来到。那人四十多岁,身材矮胖,肚子挺起,面容生威,身着绣金道袍,手持一柄拂尘。 张文稷见他来到,心中又惊又喜,慌忙起身,抱拳一礼,道:“昆仑派张文稷挟弟子见过陈掌门。多有打扰,还请恕罪。” |
风满楼三人一听这个道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华山派掌门人陈玄真,都是心中一惊。风满楼赶忙上前行礼。邓铭诚为师父陈玄真一一引荐。 陈玄真还了一礼,哈哈一笑道:“多年不见啊,张师兄。昆仑、华山,两派素来交好,张师兄不必客气。”看了一眼风满楼,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听诚儿说,风少侠是谢老先生高徒,尽得老先生真传,真是一表人才啊!” 风满楼谦道:“陈掌门过奖。” 张文稷道:“我等来此还有一事,要劳烦程祐直师兄。不想竟惊动了陈掌门,真是不该。” 陈玄真道:“我都听诚儿说了,赵姑娘为国杀敌,巾帼不让须眉,令人敬佩。弊派又得风少侠援手,贫道甚为感激。贫道当亲领诸位前往莲花峰,让我师弟代为医治,既表谢意,又一尽地主之谊。” 张文稷赶忙谢道:“有劳陈掌门了。” 风满楼等人不意他竟会亲自随同前去莲花峰,想到他师兄弟感情深厚,他又是掌门之尊,若有他代为说和,此事多半能成,均不禁心中欢喜。邓铭诚也是脸色诧异,却不敢多说什么,上前引路。 |
由此前往莲花峰尚有一大段路要走。邓铭诚在前,陈玄真、张文稷、风满楼紧随其后,赵希声用尽全力,累得满身是汗,也才勉强不落得太远。 风满楼见陈玄真虽身材矮胖,但步履轻快,奔行甚速,起停动止,颇有章法,气态闲适,尽显大家风范,不愧为华山派掌门人。 陈玄真见他背负一人却丝毫不见吃力,显是尚有余力,心中暗暗赞赏,待见到赵希声时,暗暗摇头。武林之中门派之间互相比较很是常见,虽非敌对,明里暗里也会相互探查。 一行人尚未登上莲花峰峰顶,便闻到阵阵药香,满眼望去,凡能种植之地尽皆栽种各色药材,宛然置身于一药山之中。风满楼等人未见程祐直其人,也觉他必然是医术高明之辈。 上得峰顶,只见上面仅有一座正殿、几栋草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与华山其它几峰相比,颇显简陋。一名身形瘦长的道士正背对众人研磨药材。 邓铭诚上前行礼,道:“诚儿拜见二师叔!师叔,我师父来看你了。” 那道士继续研磨药材,依旧背对众人,淡淡道:“他来看我作甚?他不忙着如何把华山派发扬光大、荣耀武林,却来看我这无用之人作甚?”言语之中,颇含讥讽之意。 |
写的不错!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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