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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风雪罩九州第一章 初显江湖 “驾!驾!驾!……” 一阵呼喝声[第4页]

作者:圣灵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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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二更将近,金兵运粮使急来报金兀术,说粮道已被宋兵截断,并用大石堵死,非数日不得通。金军诸将闻言,尽皆大惊。
  金兀术沉吟片刻,大叫道:“不好!宋兵三日不曾出兵来扰,今日无故出兵,断我粮道,扰乱军心,定是有所图谋!”正欲部署重兵护卫营寨,便听到大营东西两边各有人马杀来,喊声震天,正是王喜、王武二人率军袭营。
  二人各领三千人马在金营之中四处防火袭杀,大喊“兀术已死,粮道已断,尔等还不投诚?”
  金兀术忙率众出帐查看,只见大营之中一片火海,人马嚎叫,乱作一团,四周山上火把通明,鼓声阵阵,不知有多少人马到来。金兀术虽已看破此乃疑兵之计,无奈金兵鏖战三日,连败三场,死伤无数,疲惫不堪,今日本以为要胜,却功亏一篑,士气已丧,见宋军劫营,四周尽是敌军,又闻主帅已死,粮道被断,哪里还能辨得清真伪,四散奔逃,无人听从金兀术调遣。
 
  正在此时,仙人关内战鼓齐鸣,吴璘率大军掩杀过来。韩常率军相迎,却被吴璘一箭射中左目,亏得手下将士舍命相救,才逃得性命。金兀术见败势已定,心中又气又恨,无奈之下,急率残军退向横山砦。还未下马,只听一声炮响,张彦率军杀出,金兵溃败,又死伤不少。三更时分,金兀术逃至河池,正要休整,王俊埋伏多时,又率军冲杀过来。金兀术大惊,催马急走,又被杀伤不少。天色将明,才摆脱宋军追杀。
  经此一战,金军十万大军,损失过半,金兀术引军退至凤翔,驻兵屯田,做长远图谋,不敢再轻易来犯。
  风满楼站在仙人关城头,看着金营之中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惨叫之声不时传来,也不知是宋兵还是金兵发出,心中叹了一口气,暗道:“这一场仗终于打完了。”
 
  天色明了,众将纷纷得胜归来,奏报军功。吴玠大喜,设宴庆功,款待众人。
  众人坐定之后,杨政起身,举起酒杯,大声道:“仙人关一战,天佑我大宋!金兀术十万大军铩羽而归,数年之内不敢再窥蜀地,真乃国家之幸事也!仙人关无恙,蜀中百姓得以保全,全仗吴将军谋略过人和诸位全力而战!来!一起干了这杯!”
  众人纷纷起身,都觉畅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玠道:“鏖战数日,众将士与各位义士舍生忘死,劳苦功高,吴某谢过诸位!今日设宴,大家伙儿都使劲儿喝,一醉方休!”说罢举起酒杯,与众人对饮。
  激战数日,众人均已疲惫,今日战事已定,大获全胜,自是开怀畅饮,热闹非凡。酒至半酣,吴玠被众将灌了不少酒,已有些熏醉,身形不稳,挟酒瓶来到群豪这边敬酒。群豪纷纷起身相迎。
  张文稷举杯道:“吴将军身经百战,计谋过人,此战大胜,将军居功至伟。我等敬将军一杯!”说罢携群豪与吴玠对饮一杯。
  吴玠哈哈笑道:“张先生客气了。没有众位义士相助,大功难成。西北城楼一战,更是关乎仙人关存亡,若非众位舍命守护,今日我等焉能在此畅饮?来!再敬各位英雄一杯!”说罢又是举杯满饮。群豪见他这般爽快,也都满饮一杯。
 
  张文稷道:“国家危难,我等习武之士以此报效国家,也是侠义本分。西北城楼一战,尤以陈掌门功劳最大。”
  陈元微含笑道:“张先生过奖了。自古以来,文人讲究‘达则兼济天下’,武人讲究‘勒石燕然’,江湖英雄讲究‘行侠仗义’,我辈道家也有‘出世’‘入世’之说。当今天下,战乱不断,金兵残暴,我等山中人也不能坐视不理,不顾天下苍生受苦。是以贫道接到张先生手书之后,便立即赶来,望能尽绵薄之力。九华山路远,险些误事,张先生不必过多夸赞。”
  吴玠哈哈一笑道:“今日仙人关大破金兵,杀敌无数。韩常丧目,兀术败走,大功一件。军中将,朝廷士自会论功行赏。但众位义士与我等同甘共苦,理应有所封赏。不知诸位有何要求?待吴某奏于朝廷,与我等军中将士一并授予封赏,岂不是好!”
  这诸多武林人士,虽大多因侠义之心前来助战,但也是各色人等俱有。有的是为了一腔热血,对得起平生所学。有的是为了求一个名号,日后也好在江湖之中夸耀。有的是为了一个出身,望能到军中谋求一条出路。宋军之中便有许多人以前曾在山上为盗,招募人义军之后,立下战功,进入军旅。吴玠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吴玠道:“诸位若有想留在军中效力的,自是再好不过,吴某定会厚待!即便有义士曾有瑕污,只要不是杀头之罪,亦可抵过,只管放心便是。若不愿留在军中,也有封赏,吴某一一奏于朝廷,定不亏了各位。”此时吴玠已颇有醉意,又是大胜之下,说话自不免有些飘然,见陈元微、张文稷、风满楼等人俱不言语,笑道:“陈道长、张先生、风少侠,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哪怕吴某给你们求不来,也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回!我吴某人一介粗人,平生只喜好两件事。一是带兵打仗,杀敌立功,威震边陲。再有嘛,嘿嘿,便是那绝·色·美·女!”
  军中诸将闻言,均哈哈大笑,便是其弟吴璘也摇头轻笑。吴玠好美·色,军中人尽皆知。群豪闻言也都纷纷起哄。吴玠亦颇坦然,丝毫不以为意。
  这时陈元微开口道:“阴·阳结·合,自是天道使然。我道家自古便不禁此事,实是大道伦理所在。”
  吴玠笑问道:“不知道长可懂何黄·赤之道?能否传授一二?”
  黄·赤之道,便是房·中·术。此言已颇为不敬,群豪中能听出其意的都纷纷侧目。吴璘也知兄长醉了,忙过来劝住。
 
  张文稷料是吴玠酒后失言,道:“吴将军醉了。陈掌门如何会有这等书。”
  陈元微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黄·赤·之道没有。若是修·身·炼·丹,固·本·培·元之术,将军若想知道,贫道倒可指点一二。”
  吴玠闻言大喜,他从不·禁·女为(是··详细问问)色,近年来已大感力·有不逮,闻听陈元微有固·本·培·元之术,当即挚其手,道:“道长切勿食言,吴某感激不尽。道长功劳颇大,不知想要何封赏?吴某奏与圣上,定能应允!”
 
  张文稷料是吴玠酒后失言,道:“吴将军醉了。陈掌门如何会有这等书。”
  陈元微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黄·赤·之道没有。若是修·身·炼·丹,固·本·培·元之术,将军若想知道,贫道倒可指点一二。”
  吴玠闻言大喜,他从不·禁·女为(是··详细问问)色,近年来已大感力·有不逮,闻听陈元微有固·本·培·元之术,当即挚其手,道:“道长切勿食言,吴某感激不尽。道长功劳颇大,不知想要何封赏?吴某奏与圣上,定能应允!”
  陈元微捋了一下胡须,道:“我辈修行之人,当无所求。贫道自幼喜爱书法,若能得皇上一幅手书,贫道定细细拜读。”
  群豪闻听此言,均不禁一怔,任谁也没有想到他索·求当`今皇上的真迹,均不知·所以。
  吴玠心中暗道:“原来是为了皇上的一·幅字,这道人口中虽说·心无·名·利,却喜这沽·名·钓··誉·之事,我且允他。”哈哈一笑,道:“此事不难,包在·吴·某身上。道长也不能食言啊!来来来!大家伙再·饮一杯!”
 
  张文稷料是吴玠酒后失言,道:“吴将军醉了。陈掌门如何会有这等书。”
  陈元微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黄·赤·之道没有。若是修·身·炼·丹,固·本·培·元之术,将军若想知道,贫道倒可指点一二。”
  吴玠闻言大喜,他从不·禁·为(是··详细问问)色,近年来已大感力·有不逮,闻听陈元微有固·本·培·元之术,当即挚其手,道:“道长切勿食言,吴某感激不尽。道长功劳颇大,不知想要何封赏?吴某奏与圣上,定能应允!”
 
  陈元微捋了一下胡须,道:“我辈修行之人,当无所求。贫道自幼喜爱书法,若能得皇上一幅手书,贫道定细细拜读。”
  群豪闻听此言,均不禁一怔,任谁也没有想到他索·求当`今皇上的真迹,均不知·所以。
  吴玠心中暗道:“原来是为了皇上的一·幅字,这道人口中虽说·心无·名·利,却喜这沽·名·钓··誉·之事,我且允他。”哈哈一笑,道:“此事不难,包在·吴·某身上。道长也不能食言啊!来来来!大家伙再·饮一杯!”
 
  风满楼心中挂念赵诗雪伤势,又不善饮酒,略又陪了一会儿,便走出大厅,往赵诗雪住处而去。来到一看,却见了因师太正在替她把脉,赵希声神色焦急的在一旁看着,想开口询问,却又不敢说话。
  了因师太把完一只手,又换另一只手,又思索片刻,才道:“长孙无惧全力一击果然厉害!赵姑娘救人心切,受此一击,虽穿有薄甲,也无济于事,已然伤及内腑,心脉受损。若非及时服用治伤良药‘九华丹’,理气化淤,疏通经脉,护住本元,定然性命不保。但赵姑娘经脉受损严重,五脏六腑也损伤厉害,虽服用了九华丹,日后再细细调理,最多只能保全性命,若无神医妙手、仙药灵草,此生便只能长卧病榻了。”
  风满楼听了因师太这般说,心中十分沉重,有些缓不过气来。
  赵希声一听此言,如遭晴天霹雳,急叫道:“长卧病榻?不就是一个废人了?!这怎么行?!风兄弟!我妹妹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的,加上上一回,已经救你两回了,现在她要成废人了,我妹妹这后半辈子,你可不能不管啊!”
  风满楼正色道:“赵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两次救我性命,我必以死相报。赵大哥放心!无论如何,风某定求人医治好赵姑娘的伤。请问师太,可知何人能治好赵姑娘?”
  了因师太道:“神医妙手、仙药灵草,世人难寻。据贫尼所知,倒有一人或许可救赵姑娘。”
 
  风满楼急问道:“还请师太指点。”
  了因师太道:“此人便是华山派掌门人的师弟,程祐直。”
  赵希声喜道:“有人能救就好办了。等到诗雪醒了,咱们就去华山,去找这程道长治伤!”
  了因师太担忧道:“只是此人素来性格怪癖,治病医人,全凭个人喜好。”
  赵希声道:“风兄弟也救过华山派的人,一报还一报,他总该救的吧?”
  了因师太道:“那也未必。便是他的师兄,华山派掌门人亲自前去求他,若他不想救,也便不救,更何况别人。”
  赵希声骂道:“他奶奶的!这群牛鼻子老道没一个好人!九华山这姓陈的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却又忘了自己师父也是道士。
 
  了因师太道:“阿弥陀佛!赵施主切勿口出狂言。修道之人也如世人一般,有心正者,也有不正者。便是我佛门中人也是如此。心正与否,与是否修行无关,在乎本性。”说罢,合掌告辞,推门而出。
  不一会儿张文稷也从席上抽身而出,来到房中,问道:“诗雪可曾醒过?”
  赵希声摇了摇头,道:“没有,都快一天一夜了,一直没醒。了因师太看过了,说妹妹没有性命之忧,却可能成为废人,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还说只有华山派程祐直能救。可这程祐直是个怪人,一般人他不想救。师叔,你说可怎么办呐?”
  张文稷眉头紧皱,想了一下,道:“诗雪无性命之忧,已是大喜之事。治伤之事,咱们再细细谋划。华山派程祐直,当年我曾见过一面,确实性格古怪,但并非冥顽不灵之人。待诗雪醒来之后,咱们便动身前去华山。”
  风满楼道:“赵姑娘为救我才伤重至此,我定求程道长施手医治。实在不行,我便请我师父来,请他老人家出面,定要医好赵姑娘。”
  张文稷喜道:“若谢老先生肯出面,华山派多半会设法促成此事。当年你师父与程祐直的师父也曾有旧。念在他师父的情分上,他多半会出手医治。”
  风满楼虽是如此说,实为安定他二人之心,他与师父分别已有数年,谢御风行踪不定,便是风满楼想找他也不见得能够找到。说不得,也只能先上华山再说了。三人均各自烦忧,一时无言,沉默良久。
 
很多被屏蔽、删帖,其实也没有违规内容。
 
顶!
 
  便在此时,只见床上的赵诗雪似是动了一下,风满楼恰好看到,忙过去查看。只见赵诗雪长长的睫毛闪了两下,幽幽得睁开一双美目。看到风满楼正坐在自己身旁,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眼神之中充满关切之情,赵诗雪低低地叫了声:“风大哥。”
  风满楼见赵诗雪醒转过来,且神志还比较清醒,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柔声道:“你醒了。”
  赵希声见妹妹醒来,十分高兴,忙凑上前道:“我的好妹妹,你可算醒了!师叔跟我,还有风兄弟都快急死了!你放心,不管你伤的多重,风兄弟都答应给你医好,照顾你一辈子,你说是不是,风兄弟?”
  风满楼不由得脸上一红,他虽答应“必以死相报”,并倾尽全力请人医治赵诗雪,却没想到赵希声会说成“照顾你一辈子”。这话已有婚嫁之意,但若细推自己适才所言,倒也确有一旦医治不好,便照顾赵诗雪一辈子的意思,只是没有婚娶之意。风满楼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愣在那里。
 
  赵诗雪冰雪聪明,见此情状,心中已明白此事究竟如何,却仍有些娇羞,轻声道:“风大哥,你别听我哥哥乱说,他没有别的意思。我虽因救你而受伤,却也不会以此相挟,连累你一辈子。我救你是为了守住仙人关。”她重伤初醒,说了这许多话已有些不支,头上虚汗已阵阵淌下。
  赵希声见状,心疼不已,哀声道:“妹妹啊,了因师太说了,你性命保住了,只不过要是没神医给你医治,就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还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治你的伤,就是那华山派的程祐直。只是这牛鼻子老道脾气倔得很,不一定会救你。就是他救你,也不一定能救好你。要是你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还让哥哥跟咱爹娘怎么活啊?
  赵诗雪眼中的泪滴一颗一颗滚落下来,泣道:“哥哥,别说了……”
  风满楼心中早已不忍,道:“诗雪,你是为救我而伤成这样,我定求遍天下名医,也要治好你。若是老天无眼,无人能治好你,我也定照顾左右,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赵诗雪心中感动,却不想因此而束缚住他,哽咽道:“风大哥,你心怀侠义,武功卓绝,当仗剑行侠,扬名天下,万不可为了我而耽误了自己。我替你挡下那一杖,只是一时情急,不及细想,并不图什么。”
  风满楼也是眼中含泪,道:“你舍命相救,我怎能只顾自己。”
  张文稷久历江湖,阅人无数,见此情形,已知二人渐有相许之意,只是两人心中都还不甚明了,情知此时火候未到,再说下去,也是无用,道:“你二人都是我辈江湖中人之楷模。比一些假仁假义之士强太多。我也相信上天定会开眼,让人医好诗雪的伤势。到时候你二人再互谢对方也不迟。眼下,我与风少侠伤势未复,诗雪也还需调养。待过了几日,咱们便动身前往华山求医。想以风少侠对华山派的恩情,再加上谢老先生与我派历来跟华山派的交情,应该能求得程祐直出手相救。只是,希声,你不能再去跟那刘振岩、俞泰乾二人发生口角,便是他们说话难听,只要不刀剑相向,你都不能言语。否则,华山派的人不让咱们上山求医,或是惹恼了程祐直不给诗雪医治,便都是你的错!”
  赵希声闻言大惊,哭丧着脸,道:“师叔……你放心,我到了华山,不,到了华山脚下,就把嘴绑住,一句话不说,当个哑巴,这总行了吧?”
  风满楼三人想到赵希声绑住嘴,当哑巴的场景,都觉得好笑,房中沉闷之气,为之一扫。
 
  第二日,群豪陆续离开仙人关,张文稷与众人送行,好不忙乱。
  九华山派掌门人陈元微临行前又来看望了一下赵诗雪,并又留下一瓶九华丹。风满楼心中虽不愿一直承他的情,但事关赵诗雪性命,他也不能推辞。
  陈元微笑道:“风少侠一代俊杰,一身轻功小辈中怕是无人能及,来日必成大器。区区一瓶九华丹,尽管笑纳。谢老前辈的眼光当真了得!”
  风满楼道:“陈掌门谬赞。九华山人杰地灵,陈掌门武功非凡,九华山派在陈掌门治下,定然人人能够行侠仗义,扬九华山侠名。”
  陈元微轻轻一笑,道:“借风少侠吉言。”正欲告辞,却见华山派邓铭诚也来与风满楼告别,又道:“我九华山派虽比不得某些大门大派,却也知迎难而上,断不会临阵脱逃,被人耻笑。”
  邓铭诚脸上一红,知他所指何事,此刻虽面对的是九华山派的掌门人,也不能丢了华山派的名头,手按剑柄,沉声道:“陈掌门所指何事?晚辈还请赐教!”
  陈元微不为所动,道:“事既然做得,也便由别人说得。四月十五,观礼大会,贫道定会前去相贺,别忘了告诉你师父陈玄真。”说罢,衣袖飘飘,大步而去。
 
  邓铭诚对风满楼、张文稷等人道:“此间事了,在下需尽快回山复命。四月十五,观礼大会,在下代师门诚邀四位来我华山。还望张先生、风兄和赵家兄妹届时光临。赵姑娘伤势,我回山之后,便去求程师叔,请他答允医治。”
  风满楼喜道:“多谢邓兄,少时定会前往。到时还要麻烦邓兄代为引荐程道长。”
  邓铭诚犹豫一下,道:“风兄是我华山派的恩人,如今风兄有用得着我华山派的地方,照理我派中人应竭尽全力,为风兄排忧解难。只是,我二师叔性情怪异,他究竟愿不愿医,在下心中也没有数,是以,才不敢主动提出让赵姑娘去我华山医治。既然各位看重我二师叔的医道,在下便去求他,一定尽力而为。咱们来日华山相会,告辞!”
  赵希声看着他走远,道:“这个姓邓的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比他两个师叔强多了。”
  张文稷道:“希声,忘了我怎么教导你的吗?”
  赵希声吐了吐舌头,道:“师叔,这不还没到华山,也没到华山脚下吗?”
  张文稷白了他一眼,道:“看看人家华山派、九华山派的下一辈弟子,再看看你,怎么跟人家邓铭诚、戚少功比?”
  赵希声被他这一句话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支吾半天,才道:“我又不是咱们昆仑派的大弟子,当然没法比了。”
  张文稷气极反笑,道:“幸好你不是咱们昆仑派的大弟子!”
 
  赵希声略窘,只得环顾左右而言他,道:“师叔,这四月十五华山上有庙会?这么多人去,一定很热闹吧。”
  张文稷斥责道:“你这小子满嘴放炮!哪里是什么庙会,是观礼大会。我之前跟你们说过,咱们大宋开国皇帝尚未显贵时,在华山与陈抟老祖下棋,将华山输了出去,却得知天机,由此发迹,最终登上九五。华山作为龙兴之地,太祖皇帝登基后感其恩遇,不但对华山大加封赏,还每隔五年派朝廷要员去华山封礼一次,再封赏许多,以示尊崇。武林中人也借机前去相贺、观礼,故而叫观礼大会,是江湖中的盛会。当今皇帝依旧制,今年四月十五又派人去华山封礼。要说热闹,肯定热闹。”
  赵希声哼了一声,道:“这些皇帝老儿倒会装神弄鬼,编出谎话一堆,骗得人心。怪不得华山派这些人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神气得不得了。原来是沾了点皇帝老子的光。”
  风满楼道:“我以前随师父云游时,也曾到得华山脚下。师父那是便说,朝廷与华山互借声势,相得益彰。那时我年龄尚幼,不甚明了。今日听先生一言,才始明白家师之意。”
  张文稷道:“谢老先生高瞻远瞩,自是明白其中原委。我辈武林中人,虽一直违逆天道,强健体魄,吐纳修心,却始终无法抗拒天下大势。江湖、庙堂亦是丝丝相连。朝廷素来忌惮武人,别说咱们江湖中人,便是那些正品武将在朝堂之上远不比文臣有地位。若非乱世,军力不振,焉能容我等沙场立功。风少侠,希声,这此间的鸿沟,万不可越过,否则万劫不复矣!”
  风满楼道:“晚辈谨记先生教诲。”
  赵希声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想当大官,又不想当大侠,大不了老子跑路,还能混个退隐江湖的好名声,怕他做什么!”
  张文稷、风满楼二人对视一眼,虽觉赵希声这话几近无赖,却暗含真意,均不觉苦笑。
 
  了因师太、莫天成、陆松、陆柏、廖大等人陆续前来辞行。了因师太又看了看赵诗雪的伤势,反复叮嘱,这才离开,返回峨眉山。风满楼虽不喜莫天成的城府、性情,但也知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在金营之中更是宁死不屈,也对他改观不少。莫天成见到这么多江湖高人,想到此前自己的种种做法,甚觉惭愧,对风满楼连声道歉,从仙人关回去之后,潜心习武,倒也小有成就。
  风满楼四人又调歇几日后,与吴玠辞行。张文稷此番广撒英雄帖,召来众多江湖中人,守住仙人关,功劳不小。吴玠再三称谢,率众将相送,临行之时,送了好多盘缠用度,更是奏明朝廷,请朝廷另行封赏昆仑派。张文稷再三推辞,吴玠坚持要其收下。张文稷知推却不过,如再不收,恐驳了吴玠脸面,随即收下。吴璘感风满楼救命之恩,又敬其为人,送给他一匹紫骝骏马。
  吴璘道:“风少侠不求功名,又不喜钱财。吴某无以为送,前日得了这匹紫骝骏马,觉得赠与你最合适不过。唐人杨炯曾写道‘侠客重周游,金鞭控紫骝’。还请风少侠不要推辞。”
  风满楼也敬其勇武,知是他一番心意,又看此马体格雄壮,嘶鸣洪亮,虽不能与完颜彩凤的大赤马相比,也是一匹好马,当即谢过牵到身后。众人又寒暄片刻,互相告别。
  风满楼与张文稷骑马而行,赵希声驾车载着赵诗雪。一行四人,徐徐向华山进发。才行得里许便见婢女小犀手提一个布包站在路旁。
 
  风满楼拍马上前,叫道:“小犀。”
  小犀俏脸微寒,上前将手中包袱塞到风满楼手中,道:“这是我家老爷赠与公子的。公子以后若得空,可要记得来仙人关呦!”说罢转身便走,风满楼正欲再问,她却早已走远。
  赵希声却不干了,连声抱怨道:“老子不干了!你们一个个都有礼收!先是吴玠将军的金银,又是吴璘将军的好马,又来了一个杨大人送得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我也跟你们一起出力了,却没一个人送我!气死我了!风兄弟,你快看看,这杨大人送得什么好东西。”
  风满楼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他与杨政交情不深,何故他会送自己礼物,却又不自己送,而是命小犀来送。风满楼本不想在人前拆开,经不住赵希声催促,只得解开包袱。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却都是些点心、糕饼、小吃,花样别致,十分精美,让人看了食指大动。风满楼心中一动,已知这不是杨大人送赠,忙要包上,却已被赵希声看到。
  赵希声啧啧两声,道:“奇了怪了!这杨大人送得礼物不是什么名贵字画,也不是什么古玩珍宝,却是些点心、糕饼,真让人想不透这读书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时车中传出一声轻笑,却是赵诗雪发出,只听她慢条斯理地道:“想是那杨大人怕咱们风公子路上饥饿,特意下厨,亲手做些糕点给他吃。真是个细心、周全的体贴人儿!咯咯!”说到后来,语气已有些急促,显是气力不支。
 
  风满楼哪里不知道赵诗雪话中所含之意,脸上大窘,故作镇定,道:“哎呀!吴璘大哥送我的这匹紫骝马,我还没试过这马的脚力如何,且试它一试!”说罢,双脚一夹,虚挥一鞭,已奔出好远,只听得后面阵阵笑声传来。
  四人傍晚时分,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一天下来,赵诗雪已有些吃不消,脸色越发苍白。风满楼放心不下,去她房中探视。
  赵诗雪见他进来,强打起精神,笑问道:“我们的风公子吃完独食回来啦。这时候才知道来看我。”
  风满楼假装不懂,问道:“什么独食?”
  赵诗雪眨了眨眼睛,道:“便是那杨大人亲手做得点心啊!”她说到“亲手”二字时,故意拖长、加重了声音。
  风满楼当然知道她话中之意,脸上一红,道:“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想什么点心。枉你平日里这般聪慧,这时候也学希声一杨来取笑我。”
  赵诗雪咯咯一笑,道:“女孩子便是喜欢吃点点心啊、糕点啊。也不知道风公子独自偷吃完了没有?”
  风满楼见她想吃,便回到房中将包袱拿来,解开放在桌上,道:“你喜欢吃哪个?我帮你拿。我一块还没吃呢。”
  赵诗雪哎呀一声,道:“风公子都不舍得吃,我怎么敢吃。要是杨大人知道他亲手做得糕点被我吃了,还不得气坏了啊。”
  风满楼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她的口中,道:“赶紧吃吧,有好东西也堵不住你的伶牙俐齿!”
 
  他这一举动,显得颇为亲昵。二人自相识以来,从未有过任何过密的言语和举动,均是以礼相待。今日赵诗雪以糕点来取笑风满楼,风满楼便将糕点塞到她口中,堵住其言语,初时二人并未多想,只当随手为之,待二人觉察此举过于亲密时,均觉有些不自在起来。加上屋里又只有他俩人,没有旁人,互相更不敢看向对方,心中都砰砰乱跳。
  赵诗雪轻启贝齿,咬了几口点心,道:“这杨大人的手艺倒好,做得点心这般好吃。”
  风满楼喁喁道:“诗雪,你这般冰雪聪明,如何不知这点心不是杨大人所做。”
  赵诗雪明知故问,道:“不是杨大人,却是谁?”
  风满楼有些赧然,道:“这是杨小姐做的。我与她有一面之缘,她常在深闺之中,少有玩伴,才将我当做朋友。所以临行之时,才命小犀以此物相赠,并无他意。”
  赵诗雪低声道:“杨小姐是个好姑娘,性情乖淑,厨艺精湛,知书达理,体贴细心。你觉得别无他意,也许杨小姐不这样想呢?”
  风满楼柔声道:“好妹子,你别多想了。”
  赵诗雪听他呼自己“好妹子”,甚为亲密,大羞道:“哪个是你的好妹子?我又哪里多想了?”
  风满楼哪里懂得男女间的这些情感,见她发急,也不知如何去哄她,只得讪讪道:“这糕点放在你床边,你若饿了多少吃些。夜深了,我……我先回去了。”将门轻轻掩上,径直回房去了,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赵希声见他魂不守色,脸色与以往颇为不同,问道:“你的脸怎么了?可是在院里见了鬼了?”
  风满楼没好气道:“你才见了鬼呢。”再不答话,蒙头便睡。
 
  第二天,风满楼知赵希声做事毛躁,赵诗雪经不起颠簸,便让他骑马,自己驾车。
  赵希声见风满楼赶车时,时而摇头,时而呆滞,时而傻笑,兀自没有回过神来,越发坚定他昨晚见了鬼了,而且还是女鬼,道:“风兄弟,你昨晚是不是见了女鬼了?要不怎么现在还没回过来魂呢?咱们去找个和尚或者道士,给你做场法事,把那女鬼惊走。”
  赵诗雪听他骂自己是女鬼,气道:“哥哥,休要添乱,他好着呢。”
  赵希声见他二人先后都呵斥自己,丝毫不领情,嚷道:“我不管你们了!我要去骑马了!”说罢一挥鞭,策马远去。
  风、赵二人经此一闹,心中竟似有了芥蒂,隔着一张车帘,都互相不敢见对方,也不敢交谈说话。风满楼每日都去探视她一次,看过之后便转身出去。赵诗雪也只看他一眼,便躺下歇息。两人反而生疏起来。赵希声看在眼里,暗暗叫怪,心中更加坚定风满楼撞见女鬼了,才对妹妹这般冷落,越发下定决心,要请人给他驱鬼。张文稷轻轻摇头,只当没看见,骑马吟诗,倒像是个远游的教书先生。
 
  如此行了十数日,赵诗雪身子略略见好了些。
  这时正值阳春三月,万物苏始,燕飞草长。沿途行去,片片野花开得正盛,堆黄砌绿,煞是好看。赵诗雪在车中觉得烦闷,却不好意思让风满楼掀起车帘,便爬在车窗口,看沿途美景,兴致盎然。赵希声得了紫骝马,如获至宝,时不时便策马疾驰,不见踪影。张文稷文士出身,面对此等春光,早已诗兴大发,沿途吟诵不断。风满楼本一直担心赵诗雪伤势,尤其怕她伤势加重,支撑不到华山,但见她气色稳定,心情颇佳,也放下心来,驾车缓行,甚是恬淡。
  四人经过仙人关一战,这时方有闲暇歇息,均感此行甚是畅快。
  这一日,行至一座高山下,但见这山青苍翠翠,山势险要,绵延十数里。
  赵希声见这山气势不凡,心道:“那些牛鼻子老道多半喜欢在这种山上修道。华山、九华山,嗯,还有我们昆仑山都是这样。这山看得也不一般,多半也会有牛鼻子住在里面。我且先去看看,拉几个过来给风兄弟驱鬼。”想到此处,一振马缰,拍马先行。风满楼这几日早已习惯他一马当先前去开路,丝毫不以为意,哪里知道他还惦记着驱鬼之事。
  赵希声一路行了好远,别说道士,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心中暗骂“倒霉”。下得马来,坐在一块大石上歇息,口中哼着小曲,自得其乐。正这时,忽觉前面树林中有人影一闪,赵希声慌忙起身细看。只见一人身着道袍,正探头探脑地向自己这边观瞧,见被发现,那人急忙转身,向林中奔去。
  赵希声大喜,心道:“这才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这牛鼻子倒自己找来了。”忙飞身上马,大喊道:“兀那道士,不要跑,不要跑呀!”哪知他不喊还好,经他这一喊,那道士跑得更急了,转眼间已隐去在树林之中。赵希声见状大急,急忙拍马去赶。
 
又被系统删掉一段,也是无语了,之前申请恢复的帖子,到现在都没恢复。
删掉的一段,是小犀给风满楼送了糕点,被赵希声看到,赵诗雪取笑了几句,风满楼有些窘态。
 
  也是赵希声求道心切,浑忘了行走江湖的规矩。像这等深山密林,又有人探头观望,多半藏有匪人。
  果不其然,这山名叫两境山,山上有一股流寇,专门在此打家劫舍。南宋初期,宋朝境内有许多股流寇。他们或由饥民而起,或由逃兵聚成,又或者本就是盗贼。这些人经常打着义军的旗号,到处流窜。官兵来剿,他们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接受招安。官兵一走,又都反了,继续做贼。这些流寇到处烧杀劫掠,聚众抢劫,弄得民不聊生,道路难行。其时正值宋金大战,大宋朝廷只顾着保全自己,哪里顾得了这许多流寇。一时间,流寇肆虐,盗匪横行,危害一时。
  这两境山的匪人也是由一股逃兵所成。几年前富平之战,宋军大败,十几万大军被金兵击溃,陕西自此丢失。战败之后,有一股逃兵流窜至此,立下门户,专劫往来行人。派一喽啰装作道士于林中窥探行人,探知讯息,好做生意。
  那假道士见那人呼喝自己,又骑马来追,心中害怕,没命一般往林中钻。一直跑到自己头领面前,才收住脚步,将情形报告一番。那匪首是一条大汉,虎背熊腰,手持长枪,听他一说,带着数百喽啰迎了上去。
  赵希声正一边催马急追,一边骂那道士跑得飞快,忽听林中有喊杀声传出,冲出两三百人马来,吓得喊了一声“娘呀!”掉头便逃。
 
  风满楼三人正自赶路,却见赵希声催马急来,面色惨白,口中高喊:“快跑呀!有强盗啊!”
  风满楼与张文稷定睛一看,果见赵希声身后追出两三百号人来,各种武器都用,服色甚杂,知是山贼、流寇。若论单打独斗,亦或是冲出重围,二人自是能够做到。但此时赵诗雪有伤在身,不能骑马,也不能驾车狂奔,二人心中暗自担忧。
  张文稷道:“诗雪不能轻动,咱们最好不要与他们争执。说不得,只能服个软,破财免灾了。”
  风满楼点了点头,取出些银两,放到身前,对那匪首抱拳一礼,道:“我等路过贵山,不知山上住有众位义士。多有冒犯,还请赎罪。在下备些银两,以表心意,还请各位义士笑纳。”
  那匪首点了点头,嘿嘿笑道:“看你说话文绉绉的,多半是个书生吧,要不就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公子哥。既然你这么懂规矩,本大王也不难为你。那车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不是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
 
  风满楼道:“车内是女眷,重病在身,不便相见。”
  那匪首冷哼一声,喝道:“鬼鬼祟祟不敢见人,一定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看你这白面小生,一定是哪个大官家的公子,在替你那官老子偷运财宝。今天这车大爷们是劫定了!小的们,上!”一挥手,收下那一群小喽啰就要围上去掀车帘。
  风满楼本就在忍气吞声,见他这般无礼,非要动手,大喝一声:“住手!”
  众喽啰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竟能发出如此雄浑的暴喝,都愣了一下。
  风满楼拔起身形,飞掠向那匪首。那匪首见他还会武功,更是大惊,挺枪来刺。风满楼身形一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枪杆上。
  那匪首只觉枪杆重若千金,险些握不住,两只手齐使,大喝一声,使出蛮力,将枪杆端平,想将风满楼挑下来,却再也没有这份力道。风满楼双脚踩在枪杆上,单手负后,昂首而立,宛若平地,身形一动不动。众喽啰哪里见过这样高明的轻功身法,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呆呆得看着。
  那匪首脸涨得通红,不敢泄气,更不敢开口说话,只能这样硬挺着。片刻之后一身蛮力用尽,再也支撑不住,手上力道一卸,将那长枪抛了出去。风满楼不待身形落地,脚上发力,向前一跃,来到那匪首身边,长剑一半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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