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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风雪罩九州第一章 初显江湖 “驾!驾!驾!……” 一阵呼喝声[第3页]

作者:圣灵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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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金坪上,吴璘、杨政二人率军严阵以待。风满楼、了因师太、张文稷等一些江湖好手也都自告奋勇与他二人一同扼守杀金坪。
  风满楼等人大多未曾经历战阵,没有见过两军厮杀的惨烈场景。此时看仙人关上下弓箭、投石车、火油、云梯、大石、巨木等将无数士卒的生命夺取,士卒的哀嚎、惨叫之声充斥整个仙人关,战场之血腥、惨烈,让一众江湖人士内心震动不已。
  金兵数百人一队,架起云梯攻向杀金坪。杨政见状,忙命士卒以长竿撞开,并让士卒手持长矛,待金兵攻上即将其刺下去。杀金坪上的弓箭手也不停歇,箭如雨下,射倒无数金兵。但金兵悍不畏死,蚁附而上。云梯一旦被撞翻,梯上之人由数丈之高跌下,不死也伤;好不容易,冒着箭雨爬到垛口,又被守城士卒以长矛刺杀,死伤无数。一队金兵被杀退,又一队金兵立刻补上,攻势不绝。这时已有火炮,只是威力并不甚大。金兵在杀金坪下筑炮台和投石机,攻击城上守城士兵,为已方攻城士兵做掩护。宋军守城士卒冒着炮火、巨石,死伤也不少。
  双方激战至午后,不分胜负。但金兵宛若疯狂,不计生死,仍旧全力攻城。杀金坪宋军兵力本就不多,激战多时,已有些不继,阵脚被冲得已有些松动。
 
  吴璘紧皱眉头,对杨政道:“杨大人,金兵不计生死,人数众多,我们一直与他们硬拼,肯定难以为继,杀金坪定然守不住。不知杨大人有何退敌之策?”
  杨政沉吟片刻,道:“为今之计,当出一奇兵,袭扰敌军后方,咱们前后夹击,方可退敌。只是出城一方,恐伤亡惨重。”
  吴璘点了点头,道:“不错!吴某也以为应该如此。杨大人在城上拒敌,我率数百人为敢死队,出城迎敌!”
  杨政摆手道:“不可!将军是杀金坪主将,又是吴将军胞弟,怎可以身犯险。出城迎敌,九死一生呐!”
  吴璘道:“我也知道此去难回,但若非如此,杀金坪定然守不住。到那时吾兄怪罪下来,吴某又有何脸面去见兄长。金兵一日便破杀金坪,定助长其气焰。若地方士气大涨,仙人关怕也难守。到那时,我兄弟二人以身殉国,岂不晚了!”
  杨政心知如此,不再劝他,只派人去招募敢死队。
  吴璘回望身后诸将,大声道:“哪个敢随吴某出城一战?!”
  诸将中站出数人,大声道:“我等愿往!”
  张文稷也大声道:“在下愿随将军一战!”
  江湖中人见张文稷挺身而出,无不佩服其胆色。
  赵希声看到这么大的战争场面,早就骇然失色,如今见师叔要出城闯敌营,吓得叫道:“师叔!”
  张文稷凛然不惧,道:“在下虽不在军中,也是我大宋男儿,怎能临阵退缩!希声不要再说!风少侠,他二人就交给你了!”
  风满楼也十分佩服他的胆色,郑重地抱拳一礼。
  吴璘见众人都有血性,赞道:“好!不愧是我大宋男儿!”
 
  一切准备停当后,吴璘率数百敢死队,手执刀枪,由杀金坪冲出,深入敌营砍杀。攻城金兵不意宋军竟敢主动出击,一时慌乱不已。但金兵反应极快,立即有两个千人队包抄过来。
  见敌兵势大,吴璘拔刀在地上划了一道线,高声喊道:“死则死此,退者斩!”迎着敌军而上,敢死队人人悍不畏死,在金军之中来回冲杀,趁势将炮台、箭楼尽数推到,杀金坪上压力顿缓。
  城上杨政见机不可失,急命守城将士拼死拒敌,将云梯尽数撞倒,守城之势大为缓解。吴璘见杀金坪情势好转,攻城云梯多被撞坏,料金兵今日再难攻城,又敢死队也所剩不多,急率军而还。城上杨政见吴璘破阵而还,急命人去城门处接应。
  吴玠见兄弟出城迎敌,心中也捏了把汗,命人打开仙人关大门,只要金军主力一动,便派兵设法拖住。
  金兀术坐镇军中,见吴璘悍勇,挥鞭一指,对身边诸将道:“此吴玠胞弟。谁于我擒得此人,本帅重重有赏!”
  话音刚落,只听一老者道:“蒙四太子厚爱,老夫愿意一试!”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长孙无惧。
  金兀术摇了摇头,道:“乱军之中,险象颇多,非江湖厮杀可比。本帅实不愿先生赴险!”
  长孙无惧昂然道:“四太子放心,区区一宋军裨将,老夫定手到擒来!”
  金兀术大笑道:“静候先生佳音!”
  长孙无惧对金兀术抱拳一礼,转身而出,提气飞奔,施展身形,宛若大鸟一般,冲入乱军之中,辗转腾挪,避开重重险情,直向吴璘掠去。金军诸将中颇多不知道长孙无惧来头的人,听他夺令,心中讥笑不已,现见他武功如此之高,均震惊不已。
  杀金坪城头之上,风满楼、了因师太等人已看到长孙无惧冲了过来,均替吴璘、张文稷等人担心。
  风满楼大声道:“我去接应吴将军!”
  说罢,不待众人答应,竟飞身而起,跃上一攻城云梯,踏着攻城金兵的肩头,顺势而下,半空之中,脚下毫不停留,如履平地,既快又稳,宛若天人。便是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又何曾见过如此顺着云梯冲下战场之举,都惊骇不已。金人开化未久,素信鬼神,一时间竟多有向风满楼跪拜者。城上城下,尽瞩目于此。
  金兀术也是暗自惊异,问左右道:“此人是谁?竟如生了翅膀一般。”
 
  左右均不知是谁,只听一清脆的嗓音道:“父王,他叫风满楼,是南朝侠客,轻功天下第一。女儿此前便是被他所擒。”却是完颜彩凤,只见她一身戎装,更增英气。
  金兀术笑了笑,道:“能擒住我金兀术的女儿,自是不同寻常之辈。只是此人如此年轻,轻功怎么能称天下第一?彩凤,你还是没见过世外高人呐!”
  完颜彩凤心中虽不开心,但在诸将面前,也不去反驳父亲,更不去跟他撒娇,沉默不语,静静看着战场。
  这时吴璘所率敢死队已伤亡大半,被金军层层围住,进退两难。长孙无惧不消片刻,已至吴璘身旁,伸出双掌,将阻挡之人一一拍开。吴璘见金兵阵中冲出这样打扮的一名老者,甚觉奇怪。
  张文稷见他来到,大惊失色,叫道:“吴将军小心,此人武功甚高!”
  吴璘闻言,心中一凛,待见那些被他拍开的人尽皆口吐鲜血,委顿在地,生死不知,知张文稷所言不虚,暗自戒备。见他近得身前,挺枪刺去。长孙无惧闪身一避,伸手便抓住枪杆,往外夺去。吴璘自负膂力过人,战场之上从不畏惧那些使重兵器的战将,此时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十分刚猛,相持片刻,手中长枪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出。身旁金兵尽皆叫好,吴璘心下大惊,急抽出佩刀。长孙无惧哪里容他再出手,不待其长刀出鞘,伸手拍向其胸膛。
  张文稷见吴璘遇险,挺剑刺向长孙无惧右臂。长孙无惧见他这一剑颇有些门道,不敢托大,收回手掌,拔出腰间铁杖,挥杖劈向张文稷长剑。剑杖相交,张文稷只觉手中剧震,长剑几欲脱手,手臂颤了几颤,才又能握住剑柄。
  长孙无惧哪里还去管他,手持铁杖,直冲吴璘而来。吴璘见他一下便夺去自己手中的长枪,又一杖便逼退张文稷,势不可挡,知生死已在一念之间,握紧长刀,瞅准方位,一刀劈向长孙无惧左侧脖颈处。这一刀是他在战场之中身经百战感悟而出,力道、方位、时机已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屡试不爽。只是长孙无惧又岂是旁人可比,见他这一刀已有些返璞归真之意,略有些惊讶,自持内力深厚,右手单手持杖,将吴璘长刀拨到一边,脚下不停,欺身上前,左手点向吴璘右臂。吴璘这一刀已然使出全身力道,却被他轻易破掉,心中大骇,已无力回救,只觉右臂剧痛,手中长刀脱手而飞。
  长孙无惧叫道:“这一刀有点意思,不过还差得远!”左手逞爪,抓向吴璘咽喉,要一举将他擒获。
 
  长孙无惧只得收回左手,见他到来,又出言不逊,心中早已怒极,叫道:“好小子!来得正好!”揉身上前,劈出一掌,夹带风声,气势逼人。
  风满楼不敢硬接,忙侧身避过,叫道:“老头,别这么大火气!对身子不好!”说罢,回身便奔。
  长孙无惧本来是冲着吴璘而来,哪知将他引了下来,这两个他都想抓住,一番思量之后,还是奔吴璘而来,想擒他回去,向金兀术请赏。吴璘已知自己与他相差太多,不敢与其正面交锋,带着敢死队向杀金坪拼杀。
  风满楼见长孙无惧不上当,忙又折了回来,一剑刺向长孙无惧的后背。长孙无惧见他又来袭扰,不甚厌烦,他脾气素来火爆,心中无名火“腾”得一下蹿了起来,再也不顾什么吴璘,什么奖赏,回身就攻向风满楼,一心要把他给除掉。
  风满楼见他上钩,回身便走,在战场之上来回穿梭,借助战马、士卒、云梯等各种掩护,始终不与长孙无惧正面交手。把长孙无惧气得“哇哇”只叫。
  此时杨政派出的军队已与吴璘汇合,两路人马兵合一处,士气大振,趁势冲进了杀金坪。战场上,众人尽在观瞧风满楼与长孙无惧二人追逐、奔走。
  长孙无惧始终追不上风满楼,心中暗道:“这小子从娘胎开始练功,也不过二十年左右,为何气力这般绵长?”他本想着自己轻功不如风满楼,但内力比他深厚,时候一长,这小子定然气力不继,这战场上处处都是金兵,他又无路可逃,早晚必被他擒住,哪会料到会有此场景。他却不知当初风满楼学艺之苦,谢御风是名满天下的轻功高手,更是号称轻功天下第一,不仅在快、轻二字,更在气息长久,与寻常轻功大不相同。谢御风教徒更是不择手段、花样百出,让风满楼练习绣花,就已经让人惊异不已,更别说别的折磨人的手段了。要不然,风满楼年纪轻轻也不会有这一身惊世骇俗的轻功。
 
  完颜彩凤对金兀术道:“父王,你看,连长孙无惧都追不上他。”女真人民风悍勇,崇尚武力,对曾经俘虏自己的敌人向来不吝夸赞,一众金军将领也没谁觉得她说的不对。
  金兀术点了点头,道:“这么年轻就有这份功力,确实了得,无怪乎能擒住我的女儿。只是,兔子再快,碰到老鹰也只能逃跑。兔子终究只是兔子,不是老虎。”
  赵希声看得拍手叫好,喊道:“风兄弟,好样的!再溜这老狗两圈!”
  赵诗雪却眉头紧皱,替风满楼担忧,素手紧握。
  了因师太淡淡道:“不用担心,风少侠轻功得谢老先生真传,又机敏过人,定能脱险。”
  赵诗雪面上一红,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风满楼待吴璘、张文稷等人归营后,寻至一云梯下,故技重施,飞身而上。长孙无惧追至云梯下,不敢这样直直追上去,将双臂放于云梯中间,运用内力,猛地双臂外张,竟把云梯两条长脚分了开来,拆成两半。那云梯非寻常梯子可比,选材、做工都十分讲究,饶是如此都被他以双臂拆开,可见其力道之大。两军将士见他这般神力,无不骇然失色。金军将士高声喝彩,宋军将士都替风满楼担忧不已。赵希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赵诗雪更是脸色都白了。
  风满楼跃至一半,见云梯损坏,也不惊慌,双脚各踏一侧云梯主杆,借助力道,提气上纵,直直跃起数丈,真如飞鸟一般,顷刻间已上得杀金坪城头。众人待他落下,才缓过神来。宋军将士轰然叫好,金军将士见他犹如神助,尽皆无声。
  金兀术见敌兵士气大盛,已方攻城一日,死伤无数,士气低落,且炮台、箭楼、云梯等攻城器具损坏颇多,知难再攻,闷闷不乐,下令鸣金收兵。
  宋军虽杀敌颇多,但也伤亡不小。杀金坪倍受炮火、乱石攻击,已然十分破损。
 
  吴璘来到风满楼身边,拜谢道:“吴璘谢风兄弟舍命相救之恩!”
  风满楼赶忙伸手将他扶起,道:“将军为守城寨,拼死冲击,在下钦佩不已。略尽绵力,将敌人诱走,将军不必重谢!”
  吴璘见他年纪轻轻身怀绝技,且不居功自傲,心中更是欣赏,道:“大恩不言谢,大敌当前,容日后吴璘再报风兄弟救命之恩。”顿了顿,道:“今日虽打退金兵,但杀金坪毁坏严重,诸位可有何良计?”
  杨政犹豫再三,仍旧道:“将士奋战一日,已无力修善,杀金坪定难再守,不如我们主动退至第二道关隘,倒比被金军攻破打压我军士气为好。况金军占了杀金坪,定然要派军驻守,多少也能分散敌军兵力。”
  吴璘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为今之计,只有如此。诸位稍等,待我派人向吴将军禀报,请他定夺。”当即派人给吴玠送信。
  赵希声得空儿来到风满楼身边,拉着他道:“风兄弟,真个差点吓死我,我都以为你要摔下去了。”
  张文稷哈哈一笑,道:“风少侠艺高人胆大,你又怎么能料到。”
  风满楼道:“先生也真是骁勇,替咱们江湖人士争光。”
  张文稷摆了摆手,道:“一时血气罢了。风少侠由城头跃下,更非常人能比。”
  赵诗雪看着他二人,寒着脸道:“都是大英雄,大豪杰。”
  风满楼、张文稷二人听她语气之中有赞赏,又有些埋怨,相视一笑。
 
  很快信使来报,吴玠同意撤出杀金坪,驻守第二道关隘。趁着夜色,吴璘率杀金坪的宋军撤至第二道关隘。临走之前,将杀金坪中能用之物尽皆搬走。
  第二道关隘与仙人关主城相通,众人撤回之后,吴玠当即派人来请,商议军事。
  吴玠见到众人之后,先是夸赞今日守城之功,随后面色一凝,道:“咱们撤出杀金坪也是无奈之举,好在已发挥其功效,杀伤大量金军。只是退到第二道关隘之后,就只能死守仙人关了。金军明日必还要攻城,大家可有什么计谋?”
  吴璘站出来道:“今日攻城,金军所依仗者,不过有三。一,将士悍勇不惜死。二、火炮、投石机威力巨大。三、人数多于我等数倍。今我军将士也都是血性男儿,杀金坪一战已可见我军誓死守城的决心,这方面咱们不输金兵,此我军占利一也。仙人关主城高且坚,即便咱们再丢了第二道关隘,死守仙人关,敌军火炮、投石机也甚难摧毁,此我军利二也。仙人关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我军若只坚守不出,依仗弓、弩之利,定能杀退敌军,守住仙人关。”
  众人听罢都点头称赞,议论纷纷。
  吴玠想了想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咱们兵少,不到危急时刻不能出城迎敌,只能坚守不出,等待时机反攻。好在仙人关内多竹、木,杨大人,速速命人连夜赶制弓、弩、箭矢,越多越多。明日弓弩手全部调集到城头。”
  众人又商议了军士调动、器械准备之事,便各自回营。
 
  次日,金兀术得知宋军撤出杀金坪,将大将韩常召来,吩咐道:“你率两个万人队,由西面进攻,本帅自东面进攻,两面夹击,宋军定难守御。”
  大将韩常虽为汉人,但自幼随其父韩庆在辽国任职,金灭辽后,随父降金。韩常十分勇猛,精于骑射,能挽三百石的硬弓,是金兀术的爱将。
  韩常领命道:“末将遵命!元帅,敌军撤出第一道屏障,是否派人驻守?”
  金兀术笑了笑道:“断壁残垣,要之何用?我军虽多,也不可分兵去守这无用之地。”
  韩常赞道:“元帅料事如神,末将佩服!”
  韩常自率两个万人队自西而攻,金兀术在东。东西两面夹击,宋军果然有些慌乱,吴璘一人指挥有些顾不过来。吴玠见状,果断率人由仙人关主城赶到第二道关隘,与吴璘各守卫一侧,互相照应,局势才安定下来。
  金军丝毫未受昨日攻城不利的影响,依旧悍不畏死,疯狂攻城。杨政负责调派弓箭手,城头之上依次排开。一时间箭如雨下,金兵纷纷中箭,死伤颇多。金兵一波下去,一波又来,虽十分悍勇,但攻城不利。
  金兀术见状,下令每人身披两层铠甲,抵御弓箭,士卒之间以铁钩相连,接连不断,冒着箭矢往城头爬去。宋军弓箭手有的气力不继,虽箭中金兵,却无法射透两层铠甲。金兵一时气盛。杨政见状,下令弓箭手分为两队,一队射完,退至后排,另一队跟上,如此轮番射击,使弓箭手得以休整,恢复臂力。这样一来,金兵又被纷纷射下。
  金兀术当即下令:“后退者斩!第一个登上城头者,封万夫长!”
  金兵闻言士气大振,再次冒箭矢攀上,勇不可挡。
  吴玠见状,大声叫道:“上神臂弓!”
 
  神臂弓为北宋神宗时所创,弓长三尺二寸,弦长二尺五寸,射程达三百四十步,贯穿力惊人,杀伤力巨大。金人南下攻宋,死在神臂弓下者甚多。
  神臂弓一上,力透重铠,“嘭”“嘭”“嘭”的弓弦发射声宛若死神的号角,射杀无数金兵,令其闻风丧胆。金兵再也无法抵挡,金兀术无奈只得退兵。
  连战两日,金兵损失极大,丝毫未占得便宜。金兀术心中烦闷异常,召诸将于大帐中议事。诸将见这仙人关这般难攻,也都暗自叹气。
  金兀术扫了一眼众人,道:“我军连攻两日,宋军拼死抵挡,长久下去,对我军不利。你们可有何良策?”
  韩常道:“元帅,明日末将再带人攻城,誓破此关!”
  金兀术摇了摇头,道:“敌军占据地利,又仗神臂弓之威,拼死而战,不利强攻。”
  这时大将撒离喝上前道:“元帅,我有一计。”
  金兀术赶忙问道:“快说!什么计谋?”
  撒离喝道:“宋军虽占据地利,但我反复观看,西北城楼处防守不强,地形又有利于我军进攻,若从此处突破,待我军勇士一蹬上城头,宋军定夹着尾巴逃跑!”
  金兀术闻言大喜,急忙到大帐外观瞧,果见西北城楼防备薄弱,且城上地形狭小,不利来回支援,是一个绝佳的攻城之地。
  金兀术看罢,略做筹划,心中已有打算,得意地对诸将道:“明日定破此关!”
 
  仙人关城头之上,风满楼独自临风远眺。只见城外金营中火把点点,偶尔会有伤病的惨叫、哀嚎声传来,打破夜空的寂静。再回望仙人关内,也是火把通明,戒备森严,街上士卒往来不断,不见一个行人。抬头仰望夜空,点点繁星,一闪一闪,十分绚烂,虽无月,亦无云,却显得十分宁静、祥和,与仙人关内外景象迥异。城上城下,双方伤亡士兵早已都被抬走,虽经冲洗,依旧血迹斑斑,血腥味浓郁,让人不由得想起白日里两军厮杀的惨状。风满楼忍不住心中烦忧,轻轻叹了一声。
  忽听身后有人问道:“风少侠,为什么事叹息呢?”
  风满楼回身一看,见是赵诗雪立在身后,火光之下,只见她身姿绰约,眉目如画。
  风满楼微微一呆,道:“连战两日,两军死伤早已有两三万人,这场仗不知还要杀到几时,还要死伤多少人?当政者为一己之私欲,不知要害得多少家庭不得团圆?”
  赵诗雪微微皱眉,显是闻到了这浓重的血腥味,略缓了一下,道:“家父虽不会武功,却时常与我和哥哥谈论军事。唐朝王翰的《凉州词》曾写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虽气势雄浑、豪放不羁,却也是无奈之语。当初父亲本不愿我兄妹二人习武,只是看到家国破丧,金人凶残,天下大乱,才送我二人上昆仑山拜师学艺。这次来仙人关,掌门师父本也不愿意让我们来,但念及仙人关关系重大,不可有失,这才命我二人来投奔师叔。”
  风满楼道:“令尊、令师,二人心系天下,我十分敬佩。说来惭愧,若非追九华山的人到此,我恐怕未必会来。”
  赵诗雪道:“你也不必过谦,咱们武林中人向来不愿掺和朝廷的事,只是眼下国家危急,与往日不同。你虽不是应邀而来,却数次不顾性命去救他人,比那些个自诩名门正派的人强千万倍。”
 
  风满楼道:“但愿师父知道我参与朝廷战事后,不要怪罪。”
  赵诗雪道:“尊师只是心灰意冷,未必是真正不在乎我大宋存亡。我想他老人家知道实情后,不会怪罪你的。”
  风满楼想起师父那副为老不尊的样子,不禁莞尔,道:“我师父平生只在乎两件事:喝酒和与人打赌。家国之事,他未必放在心上。”
  赵诗雪有些好奇,问道:“那你师父那一身惊世骇俗的轻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风满楼笑道:“我师父一生好打赌,却运气极差,逢赌必输,输了又好赖账,一直被人追帐,这才无意之中练成了这绝顶的轻功。”
  赵诗雪哑然失笑,道:“原来这样也能练好武功啊。”
  风满楼有些不好意思,道:“师父说,武功不必强求,浑然天成、自然而然最是要紧。他老人家说我一点也不像他的徒弟。他好酒,我酒量却不甚好,见他四处被人追帐,所以我也不喜与人打赌。他老人家一直‘教导’我,我却不愿听他的。”风满楼想起以前随师父学艺的日子,不由得咧嘴一笑。
  赵诗雪也是会心一笑,道:“令师教徒的法子倒真是奇特。”
  一阵夜风吹来,又带来浓郁的血腥味,赵诗雪不禁眉头一皱,神色一暗,低声道:“明日一战,又不知要死多少人。金兵这般来势汹汹,不惜丢下这么多士卒的性命,定然不会轻退。风少侠,刀剑无眼,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风满楼这两日见了这么多人死伤,也不禁替她担心,道:“赵姑娘,你也要多保重。”
  赵诗雪轻轻“嗯”了一声,施了一礼,盈盈下城而去。
  二人这两日见金兵宛若疯狂,不计生死,仙人关岌岌可危,恶战在即,众人生死难料,虽相识不过数日,但同舟共济,不由得心生亲近,互相安慰。风满楼看着赵诗雪离去,心中怅然莫名。
 
  三月一日,金军再次攻城,先是两个万人队东西夹攻,激战正酣时,金兀术令旗一挥,撒离喝率一个万人队向西北城楼猛攻。吴玠急派部将姚仲带兵支援。但城楼处颇为狭窄,士卒难以展开作战。姚仲见状,命部分士卒登上城楼,向下攻击。金军调集投石机向城楼投掷石块,不多时,城楼主柱已被打折。
  姚仲急命人用绳索固定,防其倒塌。这座城楼一旦倒塌,必要掐断城墙上东西道路。两边一旦被分割开来,既不利于调兵遣将,又不能互相支援,第二道关隘定然难以守御。这道关隘若失守,金兵趁势涌入,仙人关主城也有危险。撒离喝下令攻城士卒手执火把,待得近时,向上投掷。姚仲大急,一面派人运水灭火,一面指挥士卒抵御攻城的金兵,情势十分危急。
  金兀术见宋军拼死抵挡,一时难以攻上,转身对长孙无惧道:“撒离喝久攻不下,还请先生率数百果敢之士,拿下城楼。破关之后,我定禀明皇帝,进封先生为国师。”
  长孙无惧大喜,道:“此楼易破,四太子且看我的手段。”
  金兀术道:“先生此去十分凶险,可需带几名好手相助?”
  长孙无惧虽想带上薛一天、萧若宸同去,却又怕二人抢功,摆手道:“城上虽有武林人士,老夫却未将他们放在眼里。风满楼那小子轻功虽好,只能自己逃窜,还能把城楼搬走不成?四太子不必多虑,此去定能破城!”
  萧若宸心中冷哼一声,张开折扇,摇了两下。薛一天却好似未闻,只静静地远眺战场。
  金兀术有意无意扫了他二人一眼,点头道:“好!本帅在此静候先生佳音。”
 
  长孙无惧手持铁杖,爬上云梯,辗转腾挪,片刻间已上至城墙垛口。守城士卒忙用长矛去刺,却被他一把抓住,一发力,硬生生将那士卒拉下了城头,跌入城下乱军之中,眼见是不能活了。长孙无惧不待敌人来援,见余人被他的神功震慑,不敢上前,借机伸手按住城墙,跃上城头。宋军这才反应过来,十数人马上围了过来。长孙无惧铁杖舞起,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被扫中的士卒非死即伤,顷刻间纷纷倒下。
  张文稷见西北城楼处宋兵接连后退,有一人正杀得兴起,定睛一看,却是长孙无惧,不由得大惊失色。此人武功之高,已方之中无人能及,无奈之下,只得同了因师太商议道:“还请师太与我同去阻这老贼!”
  了因师太见长孙无惧下手颇重,宋兵死伤颇多,诵了一声佛号,展开身形向他迎去。
  长孙无惧见他二人来到,笑道:“了因、张文稷,你二人不是老夫的对手,趁着城未破,赶紧逃命去吧!”
  张文稷道:“枉你也是一代宗师,却做这为虎作伥之事,也不怕坏了心境?”
  长孙无惧道:“废话少说,要打就打,不打就滚!”
  了因师太更不答话,挥掌抢上。张文稷知了因师太一人非其对手,忙拔剑迎上。长孙无惧毫不畏惧,以掌接了因师太攻势,以铁杖对付张文稷,以一敌二,仍颇占上风!此时长孙无惧所率勇士已有数人爬上城头,情势大为危急!
  撒离喝见金兵登上城头,大喜道:“元帅!仙人关要得手了!”
  金兀术也十分高兴,长声大笑,金军诸将无不欢欣鼓舞,一时间士气大振。
 
  吴玠见西北城楼难守,心中十分着急,忙派人前去支援,只是城楼处本就狭小,人再多也使不上力。东西两侧金兵攻势如潮,这第二道关隘眼看就要丢了。吴玠心中强自镇定,已在盘算如何守住这最后一道仙人关主城。只是此时宋军伤亡也不小,金军士气正盛,想要撤兵已是来不及了。金军得了这道关隘,趁势便可攻打主城,仙人关真正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饶是吴玠身经百战,此时心中如何不急。
  正这时,只见一人掠至缺口处,“唰”“唰”数剑,将数名金兵刺死,尸体下落城头,又砸下数名金兵,金军攻势为之一缓。金军诸将凝神一看,却又是那风满楼,无不心中愤恨。
  金兀术知此良机若失,再难回来,对薛一天、萧若宸、呼巴达三人下令,道:“你三人速去相助长孙先生,定要夺下此城!”三人领命而去,飞奔向城头。
  长孙无惧见大好形势被他所阻,心中恼怒异常,杖法一变,更见凌厉,全力攻向了因师太,竟将后背留给了张文稷。张文稷见机不可失,挺剑上刺。哪知长孙无惧攻向了因师太是假,诱敌是真,一掌将了因师太逼退,滴溜溜一个转身,手中铁杖向张文稷手臂点去,道一声:“着!”
  张文稷只觉手臂一麻,长剑脱手。长孙无惧又抢上一掌,拍向张文稷。张文稷避无可避,只得硬接。了因师太见张文稷受伤,忙迎掌上前解救。长孙无惧与张文稷二人双掌一交,张文稷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口中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倒飞出去,委顿在地。好在有了因师太替张文稷分担,他受伤虽重,却不致命。赵希声、赵诗雪二人见师叔受伤,忙赶过来相救。
  了因师太道:“阿弥陀佛!长孙施主好狠的手段!”
 
  长孙无惧嘿嘿一笑,道:“学艺不精,怪不得老夫!”挥杖又向了因师太攻去。
  风满楼正逼退金兵,见张文稷受伤,了因师太遇险,只得招呼赵希声来阻金兵,自己去相助了因师太。邓铭诚、莫天成、陆松、陆柏等人见情势危急,也都奋不顾身,过来相助。此时,薛一天、萧若宸和呼巴达三人也上的城来。莫天成等人虽有惧意,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与三人战做一团。
  这边长孙无惧以一敌二,游刃有余,风满楼轻功虽佳,但面对需要死战不能退缩的场景时,轻功也是大打折扣,仅凭剑法,对长孙无惧而言没什么威胁。
  那边薛一天、萧若宸二人与邓铭诚、莫天成、陆松、陆柏四人相斗,犹占上风。呼巴达一人挥动铁棍,呼呼生风,威力巨大,宋军士卒无法靠近。金兵趁势又爬了上来。姚仲一面派人去请救兵,一面拿着刀亲自上阵阻挡金兵。
  激战间,长孙无惧寻得城楼边,见城楼以绳索固定,心中一动,呼呼两杖,逼退了因师太与风满楼,挺身上前,挥杖向绳索斩去。绳索应声而断,切口齐整,宛若刀砍。城楼“呼啦”一声,倾斜开来,却未倒塌。长孙无惧定睛一看,原来还有一股绳索在固定城楼,舍下对手,飞身抢上。风满楼也知此楼一倒,城墙被断成两截,首尾难以相顾,定然不守。见长孙无惧身形晃动,已知其计,施展轻功,抢先到达。长孙无惧见他先到,仍不理他,挥杖直向绳索斩去。风满楼别无他法,只得伸剑硬接这一杖。杖剑相交,风满楼手中长剑拿捏不定,几欲脱手。
  长孙无惧一杖未成,又来一杖,攻势如同排山倒海。了因师太虽也抢上相助,却不敢硬接其杖,只以双掌袭扰。长孙无惧适才与他二人相斗,主攻了因,这时却反了过来,主攻风满楼。加上铁杖又是攻向风满楼必救之处,风满楼不得不一直以长剑硬接他的铁杖,只觉越来越吃力,手臂逐渐发麻。终于“当”得一声,风满楼手中长剑被铁杖震飞。长孙无惧又一杖斩向绳索,风满楼心中一横,欲要空手相接。了因师太想要相救,已是不及。长孙无惧与风满楼,二人功力相差悬殊,这一杖若击中,风满楼定受重伤。
 
  眼看铁杖就要落下,风满楼伸双臂格挡,一旁忽然飞出一人,抱住风满楼,以后背承受了这一杖之力。长孙无惧毕生功力在这一杖上,威力之大,可想而知。那人紧抱着风满楼,二人被击飞丈余才始落下。风满楼只觉浑身剧痛,推开那人一看,竟是赵诗雪,此时已口吐鲜血,面如金纸,生死不知。风满楼心中大骇。
  长孙无惧不意竟有人拼死替风满楼受这一杖,稍作分神,了因师太已挥掌而来,一掌之上已凝聚全身功力。长孙无惧强提一口气,拍出一掌。二人双掌相交,了因师太被一掌打退,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受伤不轻,不顾强敌在侧,席地调息。长孙无惧强拼这一掌,五脏内腹受损,脸色变了数变。便在此时又有一人挥掌向长孙无惧拍来,却是风满楼。长孙无惧内息尚未调理,一口气还未缓过来,只得硬拼。“啪”得一声,一掌过后,风满楼只觉喉头一甜,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长孙无惧也是嘴角渗血,晃了两晃,勉强站住。两番恶斗之后,又力拼两掌,却仍未倒下,足见长孙无惧功力深厚。
  那边邓铭诚等人合力与薛一天、萧若宸二人相斗,也未讨得好去。四人都挂了彩,却只伤到萧若宸一人。呼巴达被宋军团团围住,毫不畏惧,铁棍舞起,无人能够近身。赵希声见师叔受伤,妹妹生死不知,风满楼也受重伤,一双眼睛都急红了,却被金兵围住,无法过来相救。
  长孙无惧环顾左右,再无敌手,仰天哈哈大笑,叫道:“老夫要做大金国国师了!”长须乱舞,宛若痴狂。
 
被系统删帖好多,今天才发现。刚才上传的东西,都被系统删掉最后一段。其实也没有违规的,都是正常内容。已经申请恢复,估计得等两天才能好吧。
 
  眼看铁杖就要落下,风满楼伸双臂格挡,一旁忽然飞出一人,抱`住风满楼,以后背承受了这一杖之力。长孙无惧毕生功力在这一杖上,威力之大,可想而知。那人紧`抱`着风满楼,二人被击飞丈余才始落下。风满楼只觉浑身剧痛,推开那人一看,竟是赵诗雪,此时已口吐鲜血,面如金纸,生死不知。风满楼心中大骇。
  长孙无惧不意竟有人拼死替风满楼受这一杖,稍作分神,了因师太已挥掌而来,一掌之上已凝聚全身功力。长孙无惧强提一口气,拍出一掌。二人双掌相交,了因师太被一掌打退,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受伤不轻,不顾强敌在侧,席地调息。长孙无惧强拼这一掌,五脏内腹受损,脸色变了数变。便在此时又有一人挥掌向长孙无惧拍来,却是风满楼。长孙无惧内息尚未调理,一口气还未缓过来,只得硬拼。“啪”得一声,一掌过后,风满楼只觉喉头一甜,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长孙无惧也是嘴角渗血,晃了两晃,勉强站住。两番恶斗之后,又力拼两掌,却仍未倒下,足见长孙无惧功力深厚。
  那边邓铭诚等人合力与薛一天、萧若宸二人相斗,也未讨得好去。四人都挂了彩,却只伤到萧若宸一人。呼巴达被宋军团团围住,毫不畏惧,铁棍舞起,无人能够近身。赵希声见师叔受伤,妹妹生死不知,风满楼也受重伤,一双眼睛都急红了,却被金兵围住,无法过来相救。
  长孙无惧环顾左右,再无敌手,仰天哈哈大笑,叫道:“老夫要做大金国国`师了!”长须乱舞,宛若痴狂。
 
  正在这时,城楼后面转出一名中年道人,身着蓝色道袍,背插宝剑,头戴黄冠,身形修长,面容清秀,蓄有三缕长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那道人朗声吟道:“常世人间笑哈哈,争名夺利你为啥?不如回头悟大道,无忧无虑神仙家。长孙先生,一代宗师,犹如此热衷功名,滥杀无辜,竟不怕误了一身修为,毁了自己的境界?”
  长孙无惧见这道人说话中气十足,神态自若,料知不是庸手,自己体内气血翻涌的厉害,知受伤不轻,不敢再拖,哼了一声,道:“装神弄鬼!老夫懒得理你!”挥杖急向绳索斩去。
  那道人“仓啷”拔出背后长剑,挥剑挡下,杖剑相交,两人都是手臂一震,各退开一步,均觉对方内力了得。
  长孙无惧怒道:“哪里来的牛鼻子?敢坏老夫的大事!”
  那道人高声道:“九华山天柱峰陈元微!”
 
  长孙无惧心中一惊,冷笑道:“原来是九华山派的掌门人到了。”
  陈元微笑道:“好说,正是贫道。”
  长孙无惧不愿就此功亏一篑,虽有伤在身,也不怕陈元微,只想尽快尽快把这城楼弄倒,放金兵上来,攻下仙人关,稍缓了一口气,挺杖又上。哪知陈元微并不想与他在兵刃上一较高低,使出一招“一剑化三清”,“铮铮铮”数下,将铁杖引开,挥掌而上。长孙无惧知他欺自己有伤在身,骂了一声“卑鄙!”,强提一口气,挥掌接住。二人双掌一触即分,长孙无惧闷哼一声,扭头便走,跃下城头,循云梯而下。陈元微脸色转了几转,兀自站定,竟不落下风。
  此时城头之上,萧若宸见长孙无惧不顾唾手可得之功,转身离去,一声招呼都不打,知这道人厉害,加上自己又有伤在身,不敢再停留,挥扇逼开陆松、陆柏,转身跃下城头。薛一天虽不惧,想与陈元微一战,但自知此时若强留下来,多半难以活命,向呼巴达招呼一声,也下城而去。呼巴达虽悍勇,又有些傻,此时也知活命要紧,见他们都走了,只留下自己一人,挥动铁棍,不让人近身,转身也下城去了。此时城头之上尚有数十名金兵。邓铭诚、莫天成等人虽有伤在身也不敢歇息,挺剑攻去。
 
  陈元微调息片刻后,挺剑直上,运剑如飞,口中吟道:“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长带烟露色,不染人间桃李花。”一首道歌吟罢,已刺翻数人。城头之上再无金兵,金兵气势由盛转衰,再无攻城之念。
  长孙无惧未奔到金兀术身旁,便再也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径直坐下调息。
  金兀术见他受伤不轻,不忍责怪,眼见攻城之势功亏一篑,心中又恨又恼,狠狠瞪了一眼仙人关,下令收兵回营。城上宋军见金兵退了,方始安下心来,大声欢呼。
  这时了因师太仍在运功调理,张文稷虽受内伤,却无大碍,勉强支撑起来看赵诗雪伤势,见她虽还有脉息,却十分微弱,随时都可能不支。赵希声急得抓耳挠腮,无计可施。风满楼没有想到她会不顾性命替自己挡那一杖,见她脸色苍白的可白,浑身冰凉,命悬一线,禁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张文稷来到陈元微身前,道:“若非陈掌门及时出手,仙人关危矣。”
  陈元微微微一笑,道:“同为大宋子民,为国效力,应尽之责,张先生不必夸赞。不知那位姑娘伤势如何?”
  张文稷摇了摇头,凄然道:“这是我掌门师兄的弟子,赵诗雪,适才受那长孙无惧倾力一杖,虽穿有薄甲,也于事无补,已然伤及本元,命在顷刻,怕是难救了。”
  陈元微略一沉吟,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小瓶,道:“此乃我派的九华丹,调理内伤,应有效用,快给赵姑娘服下!”
  张文稷闻言大喜,九华山派犹以灵丹妙药著称,这九华丹是治理内伤绝佳之药,在江湖中很有名气,见他一下子竟赠给一瓶,虽有些惊疑,心中略一盘算,还是决定先救下赵诗雪的命再说,道:“多谢陈掌门!这份恩情,张文稷先替我昆仑派记下了!”
  陈元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张先生不必太过计较。”
 
  张文稷打开青色小瓶,见里面共有九粒九华丹,依陈元微之言,取出三粒给赵诗雪服下。片刻之后,赵诗雪脸色已有好转,脉息也强了一些。张文稷、赵希声、风满楼三人心下才稍稍平定了些。
  风满楼过来向陈元微郑重一礼,道:“在下风满楼,赵姑娘为救我才受此重伤,多谢陈掌门赐药!”
  陈元微微微一笑,道:“风少侠不必如此。陈琳之事,我已知晓,待我查明此事,定给你一个交代。”
  风满楼道:“陈掌门为一派之尊,处事自会让人信服。不过,此事并非是在下故意与贵派过不去,而是在下身为江湖中人,要行侠仗义,为郭姑娘讨一份公道。望陈掌门明鉴。”
  陈元微点了点,道:“不错,行侠仗义为我辈本分,风少侠做得好。”
 
  了因师太调理片刻,已能起身,过来与陈元微见过。邓铭诚、莫天成等人也都纷纷上前见礼。众人正寒暄时,吴璘过来相邀,却是吴玠请众人议事。众人将受伤的武林豪杰都安顿好,张文稷让赵希声守着赵诗雪,自己拉着风满楼与陈元微、了因师太等人一同去见吴玠。
  吴玠见了因师太、张文稷等人到来,忙上前参拜道:“今日若非众位英雄舍身一战,我仙人关万难守住。我吴玠在此谢过!”说罢便要拜倒在地,惊得众人慌忙来扶。
  张文稷道:“吴将军不必多礼,仙人关今日得守,全因将军与众位将士拼死抵挡金军,力败金兀术,我等只是略尽绵力,当不得将军这般大礼!”
  吴玠道:“西北城楼一战,众位英雄受伤颇多,可有大碍?仙人关内虽无名医,药石、人手,尽管使用。”
  张文稷道:“了因师太、风少侠受伤略重,恐需调养几日,赵姑娘虽伤重,幸得良药,想来不致有性命之忧。陆松、陆柏二位受伤不轻,已去包扎。其余各位英雄的伤势将养几日,应无大碍。”
  吴玠这才放心,道:“此时军情紧急,待战事平定,先生可要带我一同去探望众位英雄。”
  张文稷点了点头,回道:“应该的。”略顿了一顿,随即正色道:“吴将军,我于你认识一位武学大家,今日若不是这位高人及时来援,西北城楼定然不守,我等也都要丧命于长孙无惧手下。吴将军,这位高人便是江湖之中声名赫赫的九华山派掌门人陈元微陈道长!”
 
  陈元微上前一步,打一稽首,道:“贫道九华山陈元微,见过吴将军。”
  西北城楼激战之时,吴玠一直在关注战况,知这道人厉害,赶忙还了一礼,道:“多谢道长出手相助,西北城楼得守,道长居功至伟。”
  陈元微笑道:“贫道虽是山中人,也知世事艰,便是我派祖师爷降世,也定会斩妖除魔,守卫正道。贫道遵道旨,行法事,也是修行,将军不必相谢。”
  吴玠见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又武艺高强,为人谦冲,很是喜欢,忙引入座。
 
又被系统屏蔽一段,也是无语了。真的没有什么铭感词汇和内容。已经提交申请。
 
  待众人坐定,吴玠大声道:“我军与金军已经大战三日,三挫敌锋,杀敌无数。众将士浴血奋战,劳苦功高,待击退金兵之后,朝廷定会论功行赏。众位义士行侠仗义,舍生忘死,与我等同守仙人关,也待日后禀明朝廷,一并封赏。但金兵势大,此时言胜,为时尚早。金兵虽折损颇多,三日苦战,我军也伤亡不小。如此算来,能战之兵还是金军为多。今日西北城楼险些失守,一旦失守,咱们必要退出第二道关隘。金军借势便可威胁我仙人关主城。到那时,兵败如山倒,这仙人关说不定一夕便破。明日若金军再来攻城,胜负实在难料。”
  众人都知今日仙人关存亡在一瞬间,听吴玠这般说,都点了点头。
  杨政与吴玠相处多年,听他这般说,知他已有计谋,便道:“将军想必已有对策?”
  吴玠点了点头,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敌兵士气已坠,此时若出奇兵,夜袭敌营,定能取胜。”
  杨政想了想道:“敌军虽败,军心尚稳,若派军直闯敌营,未必会有奇效。”
  吴玠点了点头,道:“不错。金军虽连败三场,但有金兀术坐镇,此时尚不会自乱阵脚。只是金人骄横,见我等一直据关坚守,定以为我等不敢出城而战,守备必然松懈,士卒定然大意。骤然见我大军来袭,必定惊慌不已。到时候,即便金兀术再有神通,金军一乱,他也无计可施。此外,我已派人去断敌兵粮道。此时应该已经得手,待此信传到金军大营,定然军心大乱。此时我军骤然杀出,敌兵必败!”
  杨政拍手赞道:“此计甚妙!金人连败,士气低落。防备疏忽,加上粮道被断,一听有人劫营,定然大乱。到时金兀术便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使不上了!”
  吴玠大声道:“可有人愿领兵前往,夜袭敌营?”
 
  话音刚落,已有两员大将上前,齐声道:“末将愿往!”
  吴玠道:“好!王喜、王武!你二人各领三千人马,悄悄出城,埋伏在金军大营东西两侧。二更时分,看城头信号,各举紫、白旗,一起攻向金军大营,多带火把,将金营搅得越乱越好!”
  王喜、王武二人齐称:“领命!”
  吴玠又道:“田晟!你率数百人,带上引火之物与战鼓,埋伏在金营四周的山上,见金营火起,即点燃火把,擂响战鼓,作为疑兵,迷惑金军,助王喜、王武破敌。张彦!你带两千人马去劫横山砦,待金兵退到此地,趁乱杀出,定让金军胆寒。金军由横山砦退后,三更时分必到河池。王俊!你率两千人马,在河池埋伏。待金兵来到,再杀他一回。吴璘!你率大军,待王喜、王武扰乱金营后,趁机掩杀,必将金兵杀败,逼其丢营而逃,张彦、王俊二人才能有功可立,此战才能得胜,否则不要回营见我!三阵下来,金兵必然胆丧,闻风而逃!仙人关安矣!”
  众人听吴玠一番部署,尽皆称赞不已。
  杨政道:“将军料敌机先,部署周密,今夜一战,金兀术定大败而回,我仙人关之围定解!”
 
  张文稷也道:“经此一战,金兀术定不敢再图蜀地,蜀中百姓自此安矣!”
  吴玠恨声道:“自靖康以来,金兵骄横,罕尝败绩,诸将多闻风而逃,不战自溃,吴某人着实气恼!此番一战,誓败兀术,树我军威!大家速去准备,二更迎敌!”
  众将皆称:“领命!”准备去了。了因师太、张文稷等人多有伤在身,不能随军出征,便于吴玠一起坐镇仙人关。邓铭诚、莫天成等人伤势较轻,都被编入吴璘军中,随他一起闯营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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