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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长篇武侠小说《绿苑逢春》[第14页] |
作者:倚月_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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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贴! |
还没爬完楼。先暖下。 |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一天,我总算得到了二麻子的信任,他把他的故事说与我听。 他是旋风寨元老级的人物,和寨主、另外几个长老是拜过把子的兄弟,结拜那天,是在绛湖的一座山里,也就是如今旋风寨所在之处,寨主是老大,叫大成哥,老二就是二麻子,老三、老四、老五分别叫三甩子,四佬,五幺子。 结拜那天,大成哥买了五壶上等美酒,给他们一人一壶作结拜,饮血为誓,从此兄弟五人齐心一致,同甘共苦,共同进退。 大成哥先发了言:有我大成哥在,你们都不会受欺负! 二麻子:我二麻子,定护各位周全! 三甩子:从此有甘共享!有苦同当!不分彼此! 四佬:你们都说完了……那我四佬,永远追随大哥! 五幺子:我五幺子,有好吃的、好喝的,一定先给几位哥哥尝尝! 五人:干杯! 这一天,山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咕咕着的猫头鹰也为这五人而欣喜,尽管夜空中的星辰寥寥,却格外明亮。 这么的一天,二麻子一记就记了好几年。 那天大成哥给大家买的美酒,而今想起,那醇香依然记得清晰,犹在口腔中回荡。 最初,旋风寨的兄弟是由大成哥的美酒招揽过来的,也是大成哥眼光所至,都是些重情重义之士。 那为何会出现“旋风寨的人并非义薄云天之人”之类的评价? 是源自旋风寨统领阶层的宽容。 大成哥一拍胸膛,一句话:“来旋风寨的,都是兄弟!” 之后,原先在旋风寨的人把亲友也招揽过来加入旋风寨,也不需说寨主乐不乐意,来的就是兄弟。 只是亲友素质参差不齐,若有素质差的亲友,又拉来了和他同流合污的亲友,也就是亲友的亲友,素质也就又落差一截……久而久之,旋风寨人多,但素质是参差的。 也因此,有闻旋风寨的人在外为非作歹也不足为奇。 收人时,大成哥不需理,也用不着他去理。那么,收了人后,大成哥也没多少头绪去理。或许,旋风寨中还有人不知道寨主是谁呢! 打吧,都是兄弟,伤感情——大成哥的选择是宽容。 还保持了初心的人占了少数,当年拜过把子的五个人便是。 只不过,外面人没有这兴趣和心思去了解罢了。在他们眼中,旋风寨是贼匪所在,旋风寨寨主?当然是贼匪头头啰! 这能有什么办法呢?贼匪头头?大成哥这人从不干那些偷**狗之事,请兄弟们喝的美酒可都是自己掏的真金白银买的。 只不过,外面的人真不会知道。 大成哥除了没偷没抢,还做过不少好事,比如说他到绛湖市上闲逛的时候遇到有抢匪抢东西,会主动帮忙去追抢匪,把东西还给原主。 有一次,大成哥在市上闲逛时,竟有抢匪打他的主意,但手伸至大成哥的腰间的时候,大成哥察觉了,往那人一瞪,神情威武,即便没动手,那人就灰溜溜地逃了。 然而,那人好像不死心,又悄悄地跟宋大成哥,然后出其不意地一手扒走大成哥腰间的钱袋,立即跑走,但大成哥三两下便追上了。 而这个人仗着自己会几分武功,和大成哥搏斗了几下,大成哥顿时一愣,这武功——是他旋风寨的啊! 大成哥一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无法忤逆的霸气:“兄弟,你有什么需要吗?” “什么?我、我需要钱啊!” “急用?” “啊?嗯!急用。” “急作何用?” “我、我……” 大成哥轻哼一声,一手夺回钱袋,“需要钱的话,我给你安排些工作。” “啊?” 大成哥系好钱袋,一手抓着那人走,“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抢东西,否则把你这身武功废了。” “啊!?”那人发抖,但有不甘:“凭、凭什么?” 大成哥没应他,把他揪回了旋风寨。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那人进旋风寨大门后就惊了,心道难不成这人来砸场了?那他可不就闯大祸了!?但当他听到守卫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寨主”后,他眼珠子都要惊出来了! 他果真是闯大祸了——这声“寨主”必然不是喊他,那么…… “嗯。”大成哥应了声,让旁边那在发抖的人更是寒毛直竖。 ——抢东西抢到自家老大身上来了!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当天,旋风寨里忽现一声大喊:“寨主我错啦!” 喊声惊飞了林间雀鸟,回荡了许久许久…… 二麻子是旋风寨老二,为人比较低调,常常忽然就蹦到你面前,吓你一大跳的那种。 当然,这是他低调得没让人察觉,待发觉了之后才会被吓到。 一来,二麻子很少理会寨中杂事或参与什么恩怨斗争,除非是有外面的人欺负寨中兄弟,那外人才会被二麻子纳入“坏人”名单,进而作出行动。 二来,其实二麻子心里觉得旋风寨里的人素质参差,风气不太好,只愿和拜过把子的相抵待在一起。 所以,二麻子的趣事是和他要好的兄弟的。 那人便是三甩子。 三甩子原本不叫三甩子,而是叫“三帅”,但他其实长得算不上帅,整个人瘦得跟只猴子似得,两眼圆碌碌的,嘴唇薄薄的,跟二麻子一起外出,旁人无不认为二麻子比三帅要帅气得多。 这让三帅很是郁闷。 有一次,二麻子和三帅下酒馆,那小二见着,立刻招呼二麻子:“大爷这边请~” 三帅便郁闷了:“那我呢?” 小二:“哦,那边有位置。”说着指了指在一角落的空桌椅。 三帅微怒:“我跟他一起的!” 小二惊讶地打量了两个人片刻,“噢,这边请。”但小声嘀咕:现在的大老爷跟下人感情这么好的吗…… |
顶顶。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所以说——二麻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三帅,“小帅你瘦得厉害,跟下人差不多了哟!” “唉,你以为我不想长肉啊?”三帅叹了口气,“为什么我叫三帅,但长得一点都不帅呢?” 二麻子朗朗一笑,“你看我叫二麻子,可我脸上有麻子吗?” 三帅一看也是,心里有了想法,是不是名字会跟实际相貌相反呢?那不如改名作“三丑子”吧?可是很难听,那保留原来的“帅”的读音,唔……三衰子?难听!那……三甩子吧! “麻哥,我想好了,我要改名作三甩子!”三帅一拍桌子,声音洪亮引来了不少旁人的目光。 “三甩好听点。”二麻子无奈摊手。 “不,我就要三甩子!” “好好好,先坐下哈!”二麻子无奈,三甩子是个什么名儿啊?反正“小甩”“三甩”“甩子”之类的称呼他不想喊了,干脆就叫老三得了。 “对了,麻哥你要不要改名?”敲定叫三甩子的老三转着筷子问。 “我改名干嘛?” “嘿,我给你说个故事~”老三凑到二麻子耳边,“你知道嘛~” “嗯?怎么?” “隔壁村里的那个李狗蛋喜欢上了王婆家的二麻子嘞!” “……!”二麻子朝着老三就是一拳头招呼过去。 老四叫四佬,是一个秃子,右边脸颊上有道刀疤,长得高壮且看起来威武霸气,但其实他内外都柔软得像只小绵羊。 哎!刀疤耶!秃头哎!和小绵羊有什么联系!? 哎……外表又不能证明一切,比如说有些人外表看起来很单纯,但其实城府极深;有些人外表看起来正气凛然,但其实心里正筹划着什么杀人放火的大计划;有些人外表看起来惊为天人,但很可能切开来是黑的…… 而且,秃头又不代表他不温柔,更何况,老四脸上的伤疤就是他内心柔软的证明。 老四脸上还没有伤疤之前,因为性子柔软,比如说有人借了他钱不断拖延还钱日期,最后索性没还,老四也不介意的,以致于他在兄弟面前没什么威信。 为此,大成哥打趣地对老四说:“要不你在脸上划道口子,看起来会像黑帮老大。” 但那时候老四的关注点有点问题:“我不做老大,大哥才是老大,我要追随大哥。” 大成哥无奈地笑笑,“我的意思是让你在脸上划道口子,看起来霸气一点。” “噢!”老四点点头,随即抽出小刀就要往自己脸上划,大成哥忙一把握住老四拿刀的手,“别,我开玩笑的,小四你这样就挺好的。” “噢。”老四点点头,便作罢了。但不久后,老四脸上还是多了道疤。 倒也不是他自己弄的。 那天老四在街上看到一群流氓地痞在欺负一个陌生的小男孩,老四看不惯,过去把小男孩从那群人手里拉出来,刚想出言教训他们,没想到他们竟拔刀了! 老四拉着小男孩就跑,途中被追上过一次,老四就是为了这个陌生的男孩,挡了一刀,脸上就落了道血口。 老四回来见着大成哥,就是咧嘴一笑:“大哥,我脸上有道口子了,是不是很帅?” 大成哥二话不说,立刻就去找治理刀伤的药。 老五叫五幺子,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大概十七八岁,最年轻的领袖却也不失威信,倒不是他长得霸气抑或性情凶悍,而是他能和兄弟们玩成一片,他本人长相是可以用“可爱”两字形容的。 五幺子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爱好:吃。 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只要是能吃的,五幺子都感兴趣。 有个说法是:五幺子对旋风寨最大的功效就是提供一日三顿不同的美食,让寨中人几乎尝遍不同地方的美食。 当然,五幺子每次带回来的美食都先给他的四位哥哥尝个遍,才会和寨中兄弟一同品尝。 五幺子每天都吃很多东西,但不见长胖,二麻子对此有点担心。 “小幺,你肚子里该不会有虫子吧?”二麻子不管五幺子正在吃煎饼,就直接问了出来。 “哪有!”五幺子吃煎饼的心情完全不受影响,边“吧唧吧唧”地吃,边说:“我这是发育期,吃得多很正常!” “那你怎么不长肉?” “泥温窝哇?”五幺子正在嚼东西, “什么?” “泥温窝,窝温水哇?” “什么泥温水?” “……”五幺子灌了杯水,舒了口气后,才睁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二麻子:“你问我,我问谁哇?” 二麻子很无奈。 更无奈的是有一次想拉五幺子出去逛: “小幺,走啦!” “唔!等我吃完!” …… “吃吃吃,除了吃,你还喜欢什么?”二麻子叹了口气。 “喝!”五幺子答得干脆。 喝……呵呵! 二麻子说着,眼角尽是溢出的笑意。 这些都是些愉快的故事啊! “你想不想听个不愉快的故事?”二麻子喝了杯水后,敛了笑意。 “哈?”我再看他的神情,刚才讲故事时的轻松已经消失了。 我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我个自己做的心理准备是二麻子要说旋风寨是怎么灭亡的,没想到他所谓的故事只是一句话:“当日的誓言,他们都完成了,除了我。” 一句话,简洁得我都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愣半天只憋出一句:“你也尽力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尽力?”二麻子把“自责”两个字都写脸上了,“如果当初我坚持不进行主力迁移,他们就不会死。” “……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这不是你的错。”我想了想,补充道:“是红影的错!” 反正红影这锅也背开了,不差我这一补刀。 “对,所以我去报仇,你会支持我吧?” 虽然二麻子有情绪方面的需要,但——“不支持,你打不过他。”为了他性命着想,我不得不泼冷水。 二麻子沉默了一阵子,再看向我,“小伙子,你帮我想个办法弄死他。” “呃,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的脑子还没厉害到这程度。”弄死红影……想都没想过啊! 二麻子又沉默了,默默攥紧了拳头,我怕他又想不开去找红影打架。 “不过,有一点我是清楚的。”我说,“你打不过红影,而且很可能你拼了命,都伤不到他分毫。” 看来我的泼冷水功力上升了,二麻子看起来很绝望:“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看开点吧……可他现在这样子我不好这么说,就冲他神秘一笑,“你先好好休息,身子养好了我再告诉你。” “你有办法?”二麻子瞬间来了精神, “你猜咯~”我笑笑,“我先走了。” 待我走出房门后,我长舒一口气,我自己也被自己的大胆想法惊得要窒息。 刚才劝二麻子的时候,我心里冒出了个想法,不是弄死红影,而是去找红影。 |
夜猫子一只。 |
第一百一十九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的想法是让红影给我一件有代表性的物品,我到市上去沽些酒,然后跟二麻子说是红影给他们赔罪的。 不过,红影哪会这么容易妥协啊?我一想到之前他笑着给我扔针的模样,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搞来一身的小银针才是正常不过的情况吧! 不过不过,小银针不就是有代表性的东西吗!我咽了咽口水,想着要不要直接去搞一身小银针……想想也是怪可怕的。 算了,先找着红影再说。 入夜,二麻子听了我说早点睡觉对身体恢复有帮助的话,早早的就整个人瘫床上了。 和焕还没回来,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而且这家客栈可能是靠近郊外的缘故,人流也很少,静悄悄的,我便靠着窗户发了会儿呆。 我似乎想到了二麻子要去找红影报仇的原因: 二麻子执念中的旋风寨主力迁移害了他兄弟,而旋风寨主力迁移是因为受制于宓罗门。那么,我遇到红影是在宓罗门基地里,但红影顺手就杀了宓罗门的人——红影不是宓罗门统领,但宓罗门受制于红影。 也就是说,旋风寨主力迁移的问题根源是红影? 不过,想想又不太对,红影出现在宓罗门,也不一定就是宓罗门受制于他,那天我也出现在宓罗门啊,可我是良家少年。 不知是什么时候,窗前明月下多了一抹身影,在微风中轻轻扬起的长发,飘扬的衣袂,在暗绿的枝叶间摇摇晃晃。 我估摸着那身影离这里不算远,虽然我看不大清轮廓,但我能看到他手中在月光下泛着光的长箫,只见他拿着这支长萧,放至唇边,接着便是清雅萧声。 感觉很奇怪,这萧声确实是清雅的,但为何我听了总有种被勾魂摄魄的感觉?而且,我不禁地就想去循着这萧声去找来源。 那吹箫的人该不会是个妖怪吧?我现在念南无阿弥陀佛有用吗?还是念急急如律令好? ——但事实上两个我都念了一遍,没有用。脚几乎要不听使唤地跳出窗去找那吹箫的人,我只好用双手各捂着一边的耳朵不去听那萧声。 ……其实想想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妖怪长什么样子,去看看也没关系。捂着耳朵反而心里就更痒了,我干脆就理了理衣衫,打算出去看看好了。 我会些三脚猫功夫,妖怪应该吃不了我。 就像师姐说的,别不把三脚猫不当猫。 我跳出窗子,一下子落到地上,抬头看月下吹箫人的方向,大概是郊外,远处的树林里。 我就藉着月光找找去往郊外的路,但进入郊区范围后,我就有点懵了,不知道怎么去到吹箫人那里,我试了几个方向,感觉离那个人的距离没怎么变,但他的位置也没变,依旧站在月下的枝叶间。 而萧声,我仔细一听,似乎每个方向都能传来……今晚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风? 我试着运起轻功往半空跃起,惊喜地发现这方法有效,我很快就看到那个人就是我面前的方向,我正要用轻功跳过去,但好像被他发现了,向我跑来一个眼光——然后就是一股狠厉的气劲直打向我! 我来不及躲,胸前似是被重物撞击一般,整个人被摔到后面的树上,树的枝丫刺到皮肤里,一阵阵的疼。 那一股气劲打过来的时候,我能感受到那人很强的内力。 我撑着树干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叶子,揉揉腰,然后较上劲似地决定要去见那妖怪,毅然往前走。 感觉差不多要到了的时候,我看到了不少男子也在往那方向走,我找了两个问问,他们表示是循着萧声来的。 诶?该不会是专吸男人精气的妖怪吧?我问那些男子,你们怕不怕? “嘿!专吸男人精气的,不就是个女妖咯?”一个男子面露喜色。 “说不定还是个美女呢!”另一个男子也是面露喜色,随后那些男子便加快了脚步去往妖怪所在处。 我想到刚刚打我的气劲,心道就是是美女你们也消受不了吧…… 我不禁捂住了胸口,到现在还发着疼。 我跟上那些男人的背影,走上了山坡,之后,看见不远处,吹箫的人就立在树上。 出于本能的危险意识,我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观察一会儿再说,本来想叫那些男子也先观察一下,但他们听不进去,也只好作罢。 但我看着看着,这不像是女妖怪,因为他的胸前挺平坦的…… 我找了个灌木丛躲起来后,那些男人已经开始爬树了,那个吹箫的人则是淡定地继续吹奏着,直到有一个男子的手要够到他下裳长摆的时候,萧声忽止,随后是“呵呵”的一声笑,艳红衣衫翻飞,一眨眼,人就已经跃到了对面的一棵树上,飘扬的红色衣袂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好看。 不得不说的是那笑声虽说是男声,却十分具有魅惑性,确是只笑了一声,却犹有余音悠悠回荡,酥酥的,引得耳朵发痒,有那么一瞬间就连我都有点心动,但我马上就告诉自己,只因为一个“呵呵”就把持不住也太差劲了,更何况那是个男的,遂冷静下来。 那吹箫的人似是在戏弄那些男子似的,让他们才刚爬上树,又轻轻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反复循环,那些男子没了兴致后,又轻轻跃下,衣袖轻扫过那些男子的脸,又勾起他们的兴致,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去爬树,继续进行这场毫无意义的追逐。 见过无聊的,也没见过这么无聊的。我就这么蹲在草丛里,用手托着腮,无聊地看着。 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是打瞌睡了,直到周围忽然陷入寂静,我才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站起身,只见不远处只剩了一个人,他从树上翩然地落了下来,然后……竟是向我走来! 刚惊醒的我还有点懵,其他人呢?莫非都被妖怪吃了?他这是要来吃我了? 我下意识就往后缩了几步,同时那个人就一个疾步飞来,我马上摸出竹笛横在身前作挡,却不料被他一把夺过! 我一惊,朝对方就是一个拳头砸过去……不是吧?手也被握住了,挣不开! “放开!”我尽量保持冷静,但清楚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我觉得我冷静不了—— “诶~是你呀,小弟弟~”这么妖孽的声线,分明就是红影这妖孽! “……早啊。”我勉强笑笑。 “是啊,挺早的~”红影笑得我心里发寒,我使劲抽回手,这一次是意外地轻松抽回,没有多少阻力,那么……“把笛子还给我吧?” 红影没应我,而是饶有兴趣地把竹笛放手上把玩,“龙纹的竹笛,不错哟!” “嗯……”我伸手想去拿回竹笛,但才伸到一半,我又很怂的收了回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红影悠悠地。 我顿时一愣,是你的萧声引我来的,不该是我问你么?虽然我还真有要找你的打算。 “你过来不是找我玩的,嗯?” ……敢情刚才那无聊的场景就是“玩”啊!?明明只是你玩那些人。 “能不能先把竹笛还给我?” “先让我玩一会儿。” “……” 我知道抗议会无效,也只能等他“先玩一会儿”,但他居然直接把竹笛放他嘴边吹了几声,虽然我没有洁癖,但还是看得心塞。 唉,忍吧,我打不过他,而且现在赤手空拳的总不能跟他拼了吧? “喏,还你。”红影拿块布擦了擦竹笛,递到我面前,我惊喜地立刻接过,居然这么容易就拿回来了!? “我可是说到做到的。”红影自豪地。 ……这时,我竟有一种红影还好说话的感觉。 所以,我壮着胆子说明来意,也就是二麻子的那撮事。 “道歉?”红影轻笑一声,“也是,我没有告诉他一件事。” 害了那么多条人命道个歉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但红影这声笑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果然,下一刻,我的心都提起来了—— “主力迁移那天,绿苑前来光顾,照连愈的性格,绝不会拖泥带水,就算我不让他们过来,你说,他们就可以活下去了吗?”红影笑着,“这锅,我背了。” 我顿时一阵心悸,他说得没错,若当时没有主力迁移,杀了二麻子几个兄弟的人就会是大师兄,甚至……二麻子也会被杀掉。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红影背了这口锅。 “喏。”在我心情复杂之际,红影手里拿了些东西递给我,我拿过一看,竟是几缕鲜红的发丝。 “拿去玩吧~”红影笑着,红袖一扬,不见了人。 其实,红影还真是好说话的。 我看着手里几缕红发,笑了笑,说是不道歉,但还是把它给我了。 接下来,我就到市上沽点酒,再回有一间客栈。 |
看见小红点之后点进来却没有更新,是不是我手机出问题了,嘤嘤嘤…还有哇,我昨天的暖帖被吞了 |
第一百一十九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的想法是让红影给我一件有代表性的物品,我到市上去沽些酒,然后跟二麻子说是红影给他们赔罪的。 不过,红影哪会这么容易妥协啊?我一想到之前他笑着给我扔针的模样,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搞来一身的小银针才是正常不过的情况吧! 不过不过,小银针不就是有代表性的东西吗!我咽了咽口水,想着要不要直接去搞一身小银针……想想也是怪可怕的。 算了,先找着红影再说。 入夜,二麻子听了我说早点睡觉对身体恢复有帮助的话,早早的就整个人瘫床上了。 和焕还没回来,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而且这家客栈可能是靠近郊外的缘故,人流也很少,静悄悄的,我便靠着窗户发了会儿呆。 我似乎想到了二麻子要去找红影报仇的原因: 二麻子执念中的旋风寨主力迁移害了他兄弟,而旋风寨主力迁移是因为受制于宓罗门。那么,我遇到红影是在宓罗门基地里,但红影顺手就杀了宓罗门的人——红影不是宓罗门统领,但宓罗门受制于红影。 也就是说,旋风寨主力迁移的问题根源是红影? 不过,想想又不太对,红影出现在宓罗门,也不一定就是宓罗门受制于他,那天我也出现在宓罗门啊,可我是良家少年。 不知是什么时候,窗前明月下多了一抹身影,在微风中轻轻扬起的长发,飘扬的衣袂,在暗绿的枝叶间摇摇晃晃。 我估摸着那身影离这里不算远,虽然我看不大清轮廓,但我能看到他手中在月光下泛着光的长箫,只见他拿着这支长萧,放至唇边,接着便是清雅萧声。 感觉很奇怪,这萧声确实是清雅的,但为何我听了总有种被勾魂摄魄的感觉?而且,我不禁地就想去循着这萧声去找来源。 那吹【?】箫的人该不会是个妖怪吧?我现在念南无阿弥陀佛有用吗?还是念急急如律令好? ——但事实上两个我都念了一遍,没有用。脚几乎要不听使唤地跳出窗去找那吹【?】箫的人,我只好用双手各捂着一边的耳朵不去听那萧声。 ……其实想想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妖怪长什么样子,去看看也没关系。捂着耳朵反而心里就更痒了,我干脆就理了理衣衫,打算出去看看好了。 我会些三脚猫功夫,妖怪应该吃不了我。 就像师姐说的,别不把三脚猫不当猫。 我跳出窗子,一下子落到地上,抬头看月下吹【?】箫人的方向,大概是郊外,远处的树林里。 我就藉着月光找找去往郊外的路,但进入郊区范围后,我就有点懵了,不知道怎么去到吹【?】箫人那里,我试了几个方向,感觉离那个人的距离没怎么变,但他的位置也没变,依旧站在月下的枝叶间。 而萧声,我仔细一听,似乎每个方向都能传来……今晚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风? 我试着运起轻功往半空跃起,惊喜地发现这方法有效,我很快就看到那个人就是我面前的方向,我正要用轻功跳过去,但好像被他发现了,向我跑来一个眼光——然后就是一股狠厉的气劲直打向我! 我来不及躲,胸前似是被重物撞击一般,整个人被摔到后面的树上,树的枝丫刺到皮肤里,一阵阵的疼。 那一股气劲打过来的时候,我能感受到那人很强的内力。 我撑着树干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叶子,揉揉腰,然后较上劲似地决定要去见那妖怪,毅然往前走。 感觉差不多要到了的时候,我看到了不少男子也在往那方向走,我找了两个问问,他们表示是循着萧声来的。 诶?该不会是专【?】吸【?】男【?】人【?】精【?】气的妖怪吧?我问那些男子,你们怕不怕? “嘿!专吸【?】男【?】人【?】精【?】气【?】的,不就是个女妖咯?”一个男子面露喜色。 “说不定还是个美女呢!”另一个男子也是面露喜色,随后那些男子便加快了脚步去往妖怪所在处。 我想到刚刚打我的气劲,心道就是是美女你们也消【?】受不了吧…… 我不禁捂住了胸口,到现在还发着疼。 我跟上那些男人的背影,走上了山坡,之后,看见不远处,吹【?】箫的人就立在树上。 出于本能的危险意识,我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观察一会儿再说,本来想叫那些男子也先观察一下,但他们听不进去,也只好作罢。 但我看着看着,这不像是女妖怪,因为他的脖子以下的位置挺平坦的…… 我找了个灌木丛躲起来后,那些男人已经开始爬树了,那个吹【?】箫的人则是淡定地继续吹奏着,直到有一个男子的手要够到他下裳长摆的时候,萧声忽止,随后是“呵呵”的一声笑,艳红衣衫翻飞,一眨眼,人就已经跃到了对面的一棵树上,飘扬的红色衣袂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好看。 不得不说的是那笑声虽说是男声,却十分具有魅惑性,确是只笑了一声,却犹有余音悠悠回荡,酥酥的,引得耳朵发痒,有那么一瞬间就连我都有点心动,但我马上就告诉自己,只因为一个“呵呵”就把持不住也太差劲了,更何况那是个男的,遂冷静下来。 那吹【?】箫的人似是在戏弄那些男子似的,让他们才刚爬上树,又轻轻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反复循环,那些男子没了兴致后,又轻轻跃下,衣袖轻扫过那些男子的脸,又勾起他们的兴致,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去爬树,继续进行这场毫无意义的追逐。 见过无聊的,也没见过这么无聊的。我就这么蹲在草丛里,用手托着腮,无聊地看着。 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是打瞌睡了,直到周围忽然陷入寂静,我才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站起身,只见不远处只剩了一个人,他从树上翩然地落了下来,然后……竟是向我走来! 刚惊醒的我还有点懵,其他人呢?莫非都被妖怪吃了?他这是要来吃我了? 我下意识就往后缩了几步,同时那个人就一个疾步飞来,我马上摸出竹笛横在身前作挡,却不料被他一把夺过! 我一惊,朝对方就是一个拳头砸过去……不是吧?手也被握住了,挣不开! “放开!”我尽量保持冷静,但清楚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我觉得我冷静不了—— “诶~是你呀,小弟【?】弟~”这么妖孽的声线,分明就是红影这妖孽! “……早啊。”我勉强笑笑。 “是啊,挺早的~”红影笑得我心里发寒,我使劲抽回手,这一次是意外地轻松抽回,没有多少阻力,那么……“把笛子还给我吧?” 红影没应我,而是饶有兴趣地把竹笛放手上把玩,“龙纹的竹笛,不错哟!” “嗯……”我伸手想去拿回竹笛,但才伸到一半,我又很怂的收了回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红影悠悠地。 我顿时一愣,是你的萧声引我来的,不该是我问你么?虽然我还真有要找你的打算。 “你过来不是找我玩的,嗯?” ……敢情刚才那无聊的场景就是“玩”啊!?明明只是你玩那些人。 “能不能先把竹笛还给我?” “先让我玩一会儿。” “……” 我知道抗议会无效,也只能等他“先玩一会儿”,但他居然直接把竹笛放他嘴边吹了几声,虽然我没有洁癖,但还是看得心塞。 唉,忍吧,我打不过他,而且现在赤手空拳的总不能跟他拼了吧? “喏,还你。”红影拿块布擦了擦竹笛,递到我面前,我惊喜地立刻接过,居然这么容易就拿回来了!? “我可是说到做到的。”红影自豪地。 ……这时,我竟有一种红影还好说话的感觉。 所以,我壮着胆子说明来意,也就是二麻子的那撮事。 “道歉?”红影轻笑一声,“也是,我没有告诉他一件事。” 害【?】了【?】那【?】么【?】多【?】条【?】人【?】命【?】道【?】个【?】歉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但红影这声笑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果然,下一刻,我的心都提起来了—— “主力迁移那天,绿苑前来光顾,照连愈的性格,绝不会拖泥带水,就算我不让他们过来,你说,他们就可以活下去了吗?”红影笑着,“这锅,我背了。” 我顿时一阵心悸,他说得没错,若当时没有主力迁移,杀了二麻子几个兄弟的人就会是大师兄,甚至……二麻子也会被杀掉。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红影背了这口锅。 “喏。”在我心情复杂之际,红影手里拿了些东西递给我,我拿过一看,竟是几缕鲜红的发丝。 “拿去玩吧~”红影笑着,红袖一扬,不见了人。 其实,红影还真是好说话的。 我看着手里几缕红发,笑了笑,说是不道歉,但还是把它给我了。 接下来,我就到市上沽点酒,再回有一间客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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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旋风旧事·尾声 一整晚了,和焕还没回来。 待二麻子醒来,我给他打了一盆水,就去拿酒和红发。 二麻子看见我递给他的几缕红发,愣了,“这什么?” “红影的。”我咧嘴笑道,尽量将这几缕红发的意义夸大,“生来是红发的几率可是很小的,像红影这种的极为稀有,剪了可就生不出来了,它作为红影珍贵的标志,红影都把它给牺牲掉了,就是为了给你赔罪。” 二麻子的关注点却有点奇怪:“你怎么帮他说话?” 我忙否认:“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红影是真心给你赔罪的,你看,还有酒呢!” 二麻子没说什么,接过酒,晃了晃,神情复杂,我见他这样,也不好开口再说什么,怕说错什么话触了他心里那根弦。 而且,我也感觉到不对劲——我为什么帮红影说话? 本来我还想帮红影解释他不是故意要害死二麻子的兄弟,这是一切突如其来的大火才导致的结果……但我这样帮红影,二麻子会不高兴。 所以我没说了。 二麻子低头看着酒坛里的清酒喃喃着,听不清喃的什么。 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忽地就抬起头来看着我,问:“他怎么不亲自来?” “他是真的有事走不开。”我认真地。 二麻子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抱着酒坛出去,我便跟上去,他也不理我,径自地走着,若我没认错的话,他走的方向是去往旋风寨的。 我跟着他很快就上了山,山路边青草郁郁,长得快有人高了,清明过后的草木经过雨水的冲刷,呈出了新绿。 可能也是这清明雨水的缘故吧,一路走过去,泥地犹是未干的,而且,我看不到半点山寨的痕迹,若不是之前去过旋风寨,该会认为此山就是一座普通不过的山罢了,哪有什么山寨呢? 二麻子带我走到一个青草较稀疏的地方,那里比较空旷,青草也比一路走来半人高的草矮小多了。 这里很安静,偶尔有几只黑鸟飞过,但只是吱喳一两声,不扰人。 空旷的地上有四座简朴的、用泥土堆砌起来的坟,坟前只有一块木牌,没有其他物品。 也是,那宓罗门基地被烧得渣都不剩了,还能埋点什么? 二麻子说,大成哥的墓埋了几坛好酒,三甩子的是几件新衣,四佬的是几支治刀伤的药,五幺子的是几只叫花鸡。 二麻子把抱着的清酒酹在几座坟前,喃喃着,又是听不清在喃的什么。 我见状,不禁双手合十在墓前拜了拜。 二麻子的酒酹完了,就抱着空的酒坛,坐在坟前,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为了他的人身安全,我就找个地方陪他坐着。 二麻子一坐便是一个时辰,也是蛮厉害的。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我好几次都忍不住起来探下他的鼻息,确定他没有一个想不开就陪他兄弟去了。 但干坐着对身体不好。期间,我偶尔起身甩下胳膊,转个圈,翻个跟斗,喝口水(其实就是坐不住),所以在一个时辰后,不像二麻子一样腿酸麻得站不起来。 我见他一脸不甘,用手撑地试图站起来但身子一歪就失败,就知道他一定是干坐得腿麻,使不上劲,无奈地笑了一下,伸手去扶他起来。 “所以说啊,干坐着对身体不好。” “你没说。”二麻子说。 “说了,你太投入没听见。”我很认真地回应他,但其实心里也不清楚我刚才有没有说过。 大概是说了的吧? 二麻子在回有一间客栈的路上一直心情不太好,几乎没有笑容,眉头也皱着,我试图给他讲个好玩的故事逗他开心: 从前,有一颗洋葱,他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脱衣服,一边走一边脱衣服,最后他没了。 ……但没有效果。 直到走回房里,迎上的是和焕温和的笑容,浮现梨窝浅浅:“回来啦?” 二麻子立刻就满脸欢喜,红晕都蔓到耳根了! “药我给你煎好了,趁热喝吧?”和焕说着,端了一碗黑如墨汁的药递到二麻子面前,二麻子根本反应不过来,我便把他扶到床上,再拿过和焕手上的药碗,传递到二麻子手上。 接着,我问和焕昨天去哪了。 和焕笑笑,“原来在淮安的朋友知道我因急事到绛湖了,就也过来了,我去见他,所以才去了那么久。” “他说了是有关我师父的消息,但我到了后,见他带了一位寺里来的大师。大师给我说了几个故事。” “我给你们说一个吧。”和焕说着,看向二麻子,惹得二麻子又呼吸不顺,差点被药呛到,我便给他拍拍背顺顺气,和焕则微微一笑,继续道:“有一位失去了挚爱妻子的人,他养了一条狗,并为它取名叫作‘放下’。每当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喊‘放下,吃饭吧!’出去散步的时候,他也会喊上放下,‘放下,去散步吧!’” 我大概知道她这么对二麻子说的意思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脸红得像只大苹果一样的二麻子到底明白了没有。 也许和焕也考虑到这一点,在二麻子喝完药后,让我把碗拿出去,她继续给二麻子讲故事。 我出去时,听到些声音,似乎是在讲三皈依的故事。 三皈依,师父讲过给我听。师父的表演能力超好的,我现在都能想起那时候的画面: 师父:“有一个老和尚,他家经常被贼光顾,先是碗没了,再是锅没了,过了几天,连铺盖都没了。”说着,他摸摸一头的白发,做出那和尚的苦恼模样,“然后啊,有一天晚上,和尚在缝补衣物的时候,听到了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这时候呢,和尚的家里是紧闭门窗的,那小贼就在门外,‘咚咚咚’地敲门。” “那小贼在门外喊:‘我是你这里的常客了,平时你没有在,拿了东西也没谢你,今天你在最好啦,拿了你的东西可以谢你,开门吧!’” 而后,他又跳入和尚的角色里:“哎哟喂!我这里真没什么东西了!今个儿我就刚得了几个钱,别敲啦,把你的手从门缝里伸进来,我把钱给你得啦!” 随即他抽离和尚角色,“小贼听了高兴极啦!立刻就把手伸进去……”之后,他作出阴险的笑容,“这下可糟糕了,原来和尚趁着机会拿了根绳子一把将小贼的手绑住,拴到门柱子上,然后拿了根棍子……嘿嘿~” 随后,师父就进入和尚角色,双手做出挥动棍子打人的动作:“我打!”接着,他一下子跳到另一边进入小贼角色,双手作出被拴紧的样子,脸上是吃痛的表情,眉头紧锁:“哎哟!痛死我拉!”之后,他跳回“和尚”,越打越狠,边打边道:“皈依佛!说!”跳到“贼”跟着说:“哎哟!皈依佛!” “皈依法!” “哎哟!皈依法!” “皈依僧!” “唔唔!皈依僧!皈依僧!” 最后,师父跳回中间,微笑道:“这就是有名的三皈依的故事啦~掌声在哪里?” 我回房的时候,先是听见和焕那悦耳而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皈依佛。” 接着是二麻子带着懵懂的声音:“皈……皈依佛。” 我走进房间,见和焕正温柔地握着二麻子的手。 “皈依法。” “……皈依法。” “皈依僧。” “皈依僧。”他说完后,我惊讶地发现二麻子脸颊的红晕竟渐渐地散去,我没看错吧?我揉揉眼睛,二麻子竟真的对着和焕也不脸红了?实在是不可置信…… 二麻子到禅寺里剃度了,他淡然地对我们说,他要放下,皈依佛门清净地。 在长居佛门之前,他向我们道别,一坛美酒,三个碗,他笑说,在皈依之前,让他尽情喝一次,喝个尽兴。 离开之前,二麻子拍拍我的肩,“小兄弟,好好对待和姑娘,要让我知道你欺负她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你!” 我笑笑:“哪敢哪敢。” 随后,二麻子满意地笑了一声,转身离去,光溜溜的脑袋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我们目送了他远去,直到他背影彻底消失前,他脑壳上的阳光都是清晰可见的。 我想,这是因为他所前往的方向一路上都是阳光普照。 |
竟然要用图片才能发上来了,好可怕??话说小师弟陪二麻子在坟前坐着的时候,喝的水是从哪来的 |
顶顶。 |
第八卷·黄台孤梅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直到二麻子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我听见和焕轻叹了一声,“或许,放下真的是最好的结局。” 顿时,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想确认一下:“你先前说的寺里大师的事,是真的?” “是啊。”和焕苦笑,“我以为他是为我带来师父的消息,没想到他为我带来的是叫我放下的消息。”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但我不想放下。”和焕认真地,“哪怕没有半点消息,但我师父一定活着。” 说罢,她靠着一棵树,拿出玉笛,轻轻擦拭后,放到唇边,手指飞舞,吹奏出微风流云,溪水淙淙,林间鸟鸣啾啾…… 她吹奏了一下午,我这个不懂音律的人陶醉了一下午。 和焕见状,笑着说若我不嫌弃的话,她可以教我音律。 我怎么会嫌弃呢!应当感激才是。 随后,她拿着笛子,给我演示了一遍。 “这是宫、商、角、徵、羽……” 我也懵懵懂懂地学着她的指法。 “宫、商、角、徵、羽……” 和焕打算再去淮安一趟,我见天色不早了,便以此劝她再留一晚,她答应了。 “嗯,反正我也没头绪。” 我朝她笑道:“或许好好睡一觉就想到了,我之前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也觉得先去睡一觉会比较好。” 她便也笑了笑;“希望是这样吧,不过心里烦躁的时候也可能会睡不着呀!” 我想了想,笑笑,“我数羊给你听吧?” “好啊。” “那你先躺好……好,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到第八十三只羊的时候,我终是敌不过睡意,靠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睡意朦胧间,似有人给我披了件薄被…… 当清晨的阳光穿透窗户,直照我脸上时,我才醒来,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看床上,和焕还在。看着她散着一头松松软软的头发,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卷,我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我理理衣衫,抖了抖头发,把发带扯紧,出去洗漱一番后打了盆水上来,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再出去街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灌汤包咯!”包子店的小伙子开门了,正叫卖着。 我心里马上有个想法:师姐最爱吃灌汤包了,多买点带回去给她吧! 但绿苑离这里不算太近,要不,我先买点其他的再买灌汤包,然后狂奔回去? 得买些不容易冷掉的食物。 或者……我把目光转移到卖糖葫芦的大姐姐那。 “小兄弟,来根糖葫芦吧?很甜的。”大姐姐微笑道。 虽然早餐吃糖葫芦怪怪的,但既然是甜甜的东西,女孩子会喜欢吃的吧? “来三根糖葫芦,谢谢~”我笑道,接着掏出钱袋付了钱,接过三根糖葫芦,拿油纸包好,就跑去买了一大袋灌汤包,都抱在怀里运起轻功直接跑回绿苑。 回到苑里,直奔去师姐房门前,先是轻轻敲了敲门,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动静,想着人肯定还在睡,就把那袋灌汤包搁在窗口边上了,还附加了一根糖葫芦。 随后,我立刻用轻功飞奔去有一间客栈。 因为包子都给师姐了,所以我想着多给和焕一根糖葫芦。 回到客栈房里,和焕已经换好衣服喝着茶了。 我把两根糖葫芦递到她面前,笑道:“早啊,这是我买来的……唔,早餐。”话说真的有糖葫芦作早餐的吗?说不出口啊说不出口…… “谢谢。”和焕愉快地接过,看了看,然后把一根糖葫芦递给我,“你也吃吧?” 我摇摇头,“不用啦,这是我买给你吃的。” “很甜啊,你试试吧?”和焕咬了一口糖葫芦后,笑道。 “呃,好……”我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根糖葫芦,咬了一颗——差点没被酸掉牙!但,我总不能表现出来,所以我艰难地把嘴里的糖葫芦咽了下去,笑了笑,“嗯,是……是很甜。” 和焕笑而不语,仿佛看穿了一切。 “抱歉,我也不知道它这么酸。”我不好意思地,还有什么比酸葫芦当早餐更糟糕的呢?“我出去给你买份包子吧?” “不用,很甜。”和焕说完,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除了师父,你是唯一一个会买早餐给我的人。” “哈啊,是吗……” 和焕觉得她在淮安的朋友既然不是有她师父的消息,她也不必去淮安了。 既然没有消息,天大地大的要找一个人也很难,所以她觉得还是看心情到处走走好了,说不定还能碰上呢。 “绛湖的景色很好看,可以带我逛逛吗?” “好。”我想绛湖的景色是不错,但就是治安很差,所以一直成不了有名景点。 我带和焕来到绛湖的地标——位于绛湖中心的一潭湖,也就是绛湖地方的由来,绛湖。 绛湖的湖水很清澈,清澈得能看见湖底的鹅卵石,浅蓝的、鹅黄的、朱红的…… “对了,它为什么叫绛湖?”和焕好奇地。 我笑笑,指向围绕湖边的绿树,“看这里。” “树?这是……?” “现在还未到开花的时节。这是会开红花的树,红花盛开时很壮观的,树上好像着火似的红,风一吹,红花就簌簌直掉,然后都铺到湖面上,整个湖看起来就是红色的。所以,它就叫作‘绛湖’。” “那,开花的季节是什么时候?”和焕道,“我很想看。” “红花盛开的季节是盛夏……唔,现在刚过清明,大概还有三个月吧?” “噢。”和焕点点头,走到湖边,低身挽起袖子,用手撩拨着湖水,“很清凉啊!” 我闻言也挽起袖子,把手伸进湖里,顿时一阵清凉的感觉从手指往手臂蔓延,直沁心脾。 要是绛湖换批勤政的官员,这绛湖一定会成为有名景点。 之后,我带和焕去过金柳亭,看朝阳金光撒落到柳叶上,闪闪发光;静巷里,各家屋檐上都挂着红灯笼;市集里人来人往,有着许许多多的手工品摊子…… 走回大街上,我们遇到了一件绛湖会发生的常事——“抢劫啦!”一位妇人大声喊着。 循着妇人眼光所指,一个男子正飞速逃跑,和焕立刻几个疾步追上去,随即就到了那男子身侧,只轻轻地转了个身,就几步走回来,把一个绣花钱袋给那妇人,妇人连声感谢。 “这光天化日的也这么猖狂呀!”和焕感叹道。 “这地方的治安就是太差了。”我无奈道,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也是家常便饭了,但不怎的,这一次我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回头再见到那妇人,若我没眼花的话,她在一菜档子的遮挡下,和一个男子不知在交谈什么,男子往她手里塞了些银两。 “怎么?”和焕发觉我停了下来,也过来问我。 那妇人是普通人家没错,但那个男子,我感觉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我跟和焕商量了一下,跑过去妇人那,妇人和男子明显一愣,而且,妇人的神色看起来还带了些慌乱。 “大姐~”和焕冲妇人温和地笑了笑。 “你、你怎么回来了!?”妇人额上都渗出了汗水来。 “没事,我忘了要提醒你了,以后再街上走要小心点~”和焕无害地眨了眨眼睛。 “嗯,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我补充道,有意无意地看了那男子一眼,再若无其事地拉上和焕就走。 我留意去听身后的声音: 妇人有些慌张地:“我、我不干了!” 男子:“放心,我不骗人,事后会给你报酬的。况且,这岂是你说不干就能不干的……” “刚才,我去拿回钱袋的时候,那人还想偷走我的钱袋。”走出去挺远一段距离后,和焕停下来说,“我躲开了,但他好像把什么东西弄我手上。”说着,她摊开手掌,上面什么也没有……不对,仔细一看,和焕的手是偏白的,手掌是白中带点粉嫩,但掌心却有一点偏小麦色,这颜色也是接近人的肤色了,不仔细看还真当没有这回事,凑近一看,好像是粉末一般的东西,现在要融化了。 不管是什么,我马上找了点干净的水,买了块布就个和焕的手做清理。 我先用水冲洗那点粉末,可没有什么效果,我也没急,用布再擦擦,但好像这粉末还是搓不掉,布上也没有沾到粉末的痕迹,我再沾点水擦了几遍,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搓也搓不掉,我立马就急了,拉着和焕就跑去找大夫。 |
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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