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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寂寞]《我的同性恋人》又名《银色的妖怪》BY 邀月 很真实平凡~![第3页] |
作者:有真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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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错得实在太离谱,怪只怪一直没有和晨晨确定1(gang交中的主动者)、0(gang交中的被动者)的关系,所以一直没能找到自己在性爱中该扮演的角色,可是晨晨在我印象中并不是一个追求性爱的人,在他看来不是感情最重要吗?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晨晨的错呢?彦哥还说过如果真的想保持一段感情,使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能长久,那么对于偷情的事必须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办不到,我怎么可能做到充耳不闻?晨晨的背叛把我伤得好厉害,如果他离开了我那么我又该怎么办?就这样结束一段恋情吗?就这样要我忘掉一个深爱的人吗?我顿时觉得自己好迷茫,找不到方向,头也开始剧烈的疼痛,我好疲倦,什么都不想想,我要休息,希望能这样永远躲起来、永远的休息、永远都不要面对?? |
没有了晨晨的日子我的是生活像一倍白开水淡而无味,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次我是真的彻底的失去晨晨了,虽然之前晨晨也老是跟我玩失踪的游戏,但从来都没有离开我这么长的时间,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在逃避吗?是我把晨晨伤得太重了吗?我应该安静听他解释,对,晨晨那么爱我,他和小瞳做爱说不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当时我为什么要那么冲动,为什么不耐心的听晨晨把话说完呢?我好后悔,晨晨,求求你回来吧,只要你能回来之前的事我都可以通通不计较,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要你还能呆在我身边,只要你还能爱我,你在哪里?知道我有多想你、有多么需要你吗? 那段时间我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再加上没能拿出钱给妈妈治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解释,于是始终逃避着妈妈。经常一个人蜷缩在家里,重复听了几千遍《First Love》,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觉晨晨依旧陪在在我身边,并没有走远,只要门外一有声响我就会飞奔过去,然而见到晨晨的希望每每落空,每一次从梦中醒来我都希望晨晨就躺在我的枕边,或者熟睡、或者微笑的看着我,我想念晨晨的眼神、晨晨的声音,甚至是他身上的味道,老天爷,求求你把晨晨还给我吧,只要他能回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受一点儿委屈了。 我一直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晨晨只是气我,气我不听他解释,才和杨儿一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然而他们并没有离开我的世界,而是躲在某个角落,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考验着我对晨晨的爱,直到此时此刻晨晨对我的爱依旧没有改变,所以晨晨绝对没有和小瞳在一起,至于他和小瞳的事我也宁可相信晨晨是有苦衷的,或者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错事,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他、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没有晨晨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而只残留下躯壳,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会一点点失去自我,最终死亡的。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我从妈妈那儿回到家里,发生家里所有晨晨和杨儿的衣物全都不见了,这毫无疑问,一定是晨晨和杨儿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把他们的东西都搬走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彻底、要这么狠心?晨晨,为什么? 就当我失落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忽然发现厨房门边靠着一个人,我赶紧转过头一看,竟然是杨儿,我一下子站起身子,大步冲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大声的问道:“晨晨呢?晨晨在哪里?你们为什么要把东西全都搬走?为什么?” 杨儿的神情很平静,甚至有些死沉,任由我对她的举动依旧保持着冷漠,半天,才一字一句的说:“他不会再回来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下来,我把杨儿的手臂抓得更紧了,发疯似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他给你留了一封信,你看了就会明白了!” 杨儿说完从自己的衣服兜里取出一封信,我迅速的抢过来,然后打开,看着纸上晨晨依旧清秀的字眼,我想起之前晨晨被自己的父母送到郑州读书时给我留的一封“信”,这一封同样很简单,而字里行间却是那样的绝情,甚至连每一个符号都锥痛我的心: “季平,我走了,来北京以后我才渐渐发现和你在一起只是一种新鲜感,更确切的说是一种冲动,请不要挂念我,我们的故事到此结束了,我现在有了一个很爱我的男朋友,他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缺少,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就请由衷的祝福我吧,珍重,再见!” 看了信我几乎要晕倒,好在有杨儿搀扶着我,她把我扶回到沙发上坐下,我已经没有任何激情,第一次体现到心灰意冷的感觉,思绪落到了最底谷,只是嘴里依旧不停的念道:“为什么?为什么?” 杨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感情不再了又何必勉强呢,如果伊晨真的能幸福,这不也正是你所期盼的吗?相信吗?我能够体会你的感受,甚至我的心比你更痛,一次次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呆在别人身边,然而除了祝福什么做不了!” |
也不知道陈叔叔从哪里凑到了钱给妈妈动手术,看到妈妈躺在病床上依旧灿烂的微笑,然后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顿时觉得妈妈是那样的勇敢,因为妈妈的身子很弱,即使的开刀取出胆结石也是比较危险的,但妈妈却没有一点儿胆却,我告诉自己就当为了妈妈,我必须要振作起来,就算不能忘掉失去晨晨的切肤之痛,也至少要找个工作,替妈妈分担一些生活的担子,让她不必为我再操心。 很庆幸妈妈的手术非常成功,只是手术后伤口时常疼痛,不过比起胆结石引起的疼痛要好得太多了,妈妈一直吃一些消炎、止疼的药,直到今天伤口依旧没有痊愈,偶尔还会隐隐作痛,因为手术时切除了胆囊,所以必须忌食很多东西,渐渐的妈妈的身子越来越弱,很容易染上感冒之类的小毛病,甚至是一些妇科病,但奇怪的是手术以后妈妈变得特别能吃,竟然比原来长胖了不少。 三月的北京虽然气温还是比较低,但在中午却能见到一丝阳光,就像我的心情一样正在慢慢的恢复、渐渐的变得晴朗,纵然这样对晨晨的思念却始终没有减少,反而因为分隔得时间越来越长,而越来越想知道他的近况,真的很想见他一面,想看到他过得幸福快乐,就算什么也不说,甚至是远远的躲在他身后窥视一眼,对于我来说也已经满足了,但这似乎成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我终于打起精神去了一家演艺厅面试,我告诉自己就算没有杨儿、没有小游,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靠演出养活自己的,对于跳舞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现在的演出和以前有所不同,之前是几个人的组合,是在舞台上表演事先排练好的舞蹈,而如今因为只剩我一个人,便改成做领舞了,领舞需要站在“领舞台”上,随着DJ放的不同类型的音乐而即兴起舞,表演舞是演给客人欣赏的,而领舞则是和舞池中客人的一同疯狂,从而带动全场的气氛。 对于领舞我还是个新手,也很不适应站在狭窄的“领舞台”上跳舞,可能正是这些原因第一天试场我竟然就从领舞台上摔了下来,当时DJ才刚刚开始放慢摇,绝大部分的客人都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受音乐,只有两、三个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摆弄身躯,所以我的摔倒自然引起了全场的目光,那刺耳的笑声让我无地自容,难道没有了杨儿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吗?音乐在继续,舞池中的灯光显得格外的耀眼,我卧坐在地上,环视了一周,虽然看不清场下客人的脸孔,却知道他们都在嘲笑我,正在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出丑,我实在受不了了,于是赶紧爬起身来,慌忙地直往大门外跑,那样狼狈而不堪。 因为身上穿着夸张的演出服,我的奔跑引起了大街上行人的注意,他们都对我指指点点的,现在回想起来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对我的装扮感到好奇,但那个时候的我看来却好像是天大的讽刺,我加快自己的脚步,拼命的向前奔跑,好像想要跑出北京城,甚至逃离这个世界一样。 我终于跑不动了,就在一架天桥上停下了脚步,一下子跪在地上,天桥上只有我独自一个人,压抑了两个多月我再也支撑不了自己,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情全都同一时间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哭了,那是自从晨晨离我而去以后我第一次哭得那么厉害、那么放肆,我告诉自己就让我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吧,就算是过分也不需要收敛,我的喜怒哀乐应当由我自己掌握,为什么要勉强微笑?为什么要假装潇洒?为什么要伪装自己,而不能真实的、勇敢的去面对?我醒了,可醒来的感觉更痛苦,我终于明白很多事情不是我说想要放弃就能真的放弃的,本来想重新生活的我再也没有任何生存的希望了,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未来将永远这样黑暗,直到生命结束,再也不会有什么希望、或是奇迹出现,更别说还能感受到幸福的存在了。 不到一个礼拜我就跟妈妈辞行了,我决定离开北京,起初妈妈怎么也不愿意和我分开,非得让我留在她身边,但后来还是妥协了,因为我的坚持,妈妈知道我的心在流血,我需要时间自我调解和治愈,我告诉妈妈我是回家,回到爸爸那里去,妈妈听了也没再说什么。或许人就是这样,才外面漂流久了、受尽了折磨、饱经了风霜之后都会有想要回家的念头,而“家”想必是每个人必须的港湾,它可以让你平定心情、恢复元气,就像充电似的,让你找回自信重新生活,面对将来即将出现的更多的问题和坎坷,这次回家我竟然有了种“落叶归根”的感觉,突然好想看点儿见到爸爸、快点儿感受到家的温暖。 |
爸爸的脸是那样安详,而又那么沧桑,皮肤很黑、加上皱纹还有日渐稀少的头发,让我看了感到猛的很痛心,对于妈妈我充满了怜爱,而对于爸爸却更多的是理解,我知道一个男人要一手带大一个孩子是多么辛苦,可我总是很不听话,常常让爸爸生气、难过,突然起初责怪爸爸不能接受我和晨晨的想法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爸爸那样做是因为爱我、想要保护我、不希望别人歧视和欺负我,而他对我严厉、甚至是打骂,此刻回想起来竟才感觉到那是伟大的父爱,我不由的感到内疚,为什么要一再让父亲伤心呢?可是父亲我真的很爱晨晨,你是我的父亲、我的长辈,我多么希望你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谈谈这个问题,然后试着给自己的儿子多一些理解和原谅,虽然嘴上从没不曾说过,可心里却是很爱很爱父亲的。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涌了出来,直到模糊了视线我才察觉到,这时爸爸一翻身,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赶紧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露出喜悦的微笑。 爸爸一面坐起身子,一面笑对我说:“小平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是控制不了,我像个在外面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家,想要跟爸爸诉说我的不幸,并且希望得到爸爸的关怀。 “都出去大半年了,在外面辛苦吧?”说这话的时候爸爸竟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在我的印象里这是爸爸第一次这样温柔,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对于爸爸这次我的离开仅仅是到外地去演出,而爸爸并不知道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是违背了父亲的意思而离家出走,逃到了北京,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对不起父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回来了就好!你阿姨中午和朋友出去逛街,说是下午的时候一路把菜也买回来。”说罢爸爸看了看表,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这会也快回来了,让你阿姨给你做顿好的,让你好好的吃个饱!” 听了爸爸的话我才想起先前在街上看到的一幕,不由的止住了哭,然后问爸爸:“申阿姨跟什么样的朋友去逛街呀?” “这个我哪知道呀!” “爸爸为什么不过问呢?”我追问着。 看我古怪的神情,爸爸皱了一下眉头,好像预感到我有什么话要说似的,迟疑了一下,见我仍然不说话,爸爸才问:“怎么了?” 我正要开口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爸爸,这时申阿姨却提着买好的菜回来了,爸爸见了立刻起身,走过去接过菜,一面往厨房走一面欣喜万分的说:“瞧,小平回来了!” 我和申阿姨的目光再一次交汇了,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慌张而忐忑不安,她什么也没说就跟着爸爸的后头进了厨房,然后我听到爸爸和申阿姨商量要做什么好菜,申阿姨还说正好买了我最喜欢的回锅肉,听到爸爸的笑声我没好进去打扰他们,便走到门口把我的行李箱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久违的书桌前,发现桌面竟然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户也擦得很干净,就连床单和被套显然也是刚刚换洗过,爸爸没有这么勤快,我知道这些都是申阿姨做的,我不在的时候她一直照顾着爸爸,也细心的帮我打扫房间,爸爸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外面那么贤惠的妻子竟会做出“红杏出墙”的行为,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吧。 不经意的把书桌的柜子拉开,我看到了那个被摔坏的音乐盒,我和晨晨的往事又出现在眼前,我慢慢的把音乐盒取出来,放在桌面上,这个音乐盒曾经是我最钟爱的,后来是晨晨把它买下来送给我,后来又被父亲给摔坏了,现在想想,坏了就坏了吧,或许不再听到那熟悉的音乐,就不会再想起那锥心的回忆,本来想要把音乐盒扔到垃圾桶里,试着告诉自己一了百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把它捡了起来,之后便一直锁在柜子里,就好像里面锁住了我的晨晨幸福的往事,不想打开、不愿想起。 晚餐的时候爸爸一直很开心,而我和申阿姨心里却有着某种隔阂,她不再对着我微笑、也不想原来那样给我夹菜,即使和我眼神交汇时也会慌忙的避开,而这些不对劲父亲却丝毫也没有察觉。 |
我不明白张远为什么要让我看他们,于是用一种十分疑惑的眼神盯着他,见我这样张远便解释道:“他们也是GAY呢,而且是一对!” 我再次瞄了一眼那幸福的二人,然后问张远:“你怎么知道?” “他们俩也算是个名人吧!”张远说的“名人”指的就是GAY圈子里很多人都认识的人,说完我和张远又起步朝那两人的反方向走去,张远继续说,“他们俩在一起已经很久了,高的那个名字叫杜文聪,另一个叫董健,是很让人羡慕的一对呢!” 可能是因为我和晨晨的分开,我们曾经是那样的深爱着对方,甚至愿意牺牲所有的一切只想跟对方在一起,可最后呢?所以我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真爱的存在,记得彦哥也跟我说过GAY圈子里是没有一对恋人不偷情的,我回过头看着已经走得很远的他们,心里竟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在嫉妒,嫉妒别人能够拥有幸福,我甚至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自说道:“看你们能在一起都久。” 之后张远带我去了一家小吃店,请我吃了烧烤,大概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们便分开了,他回学校寝室,我也就自己回家了。老实说张远给我的感觉很好,但那绝对不是对恋人的感觉,我想我和他会成为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不在,只有申阿姨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有人开门,我想她可能以为回来的是爸爸便跑出来迎接,一看是我一下子便收拾了脸上的笑,低着头不出一声了,我也停止了动作,想起那天在街上看到申阿姨和别的男人亲热的情景,心里顿时很气愤,这几天来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她单独说话,这会儿正好爸爸不在家,于是当她刚要转身回厨房的时候,我便叫住了她?? |
“等一下!” 申阿姨可能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叫住她,因为自我从北京回来以后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她被吓了一跳,甚至连身子都不敢转过来,只是背对着我,我留意到她的双手,正害怕得不住的抖动。 “那天的事,我并没有告诉爸爸,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够这样做,我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希望那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发生!” 听到我的语气有些温和,申阿姨才终于慢慢的转过身子,双眼含着泪水直视着我,咬了咬嘴唇,好像因为感激而很激动,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心里还真不是滋味,迟疑了半天申阿姨才充满了歉意的对我说:“我知道了!对不起!” “作为父亲的孩子,我应该把那样的事情告诉爸爸,但也同样因为我是爸爸的孩子,我才不希望看到爸爸难过,自从你到了我们家爸爸的脸上才多了笑容,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听到他偶尔哼着的小调,我知道爸爸正幸福着,而这样的幸福是你带给他的,所以就不要继续做出越轨的行为。” 申阿姨一直静静的听着,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是父亲的孩子,但我为他做的却实在太少、太少,现在我要尽力留住爸爸的幸福,于是我面向申阿姨深深的鞠了一躬,并且一直弯着腰,诚恳的说:“爸爸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听我这样说,申阿姨用手捂着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然后依旧不停的点头,我抬起头看着申阿姨的眼睛,我看到了悔改,我似乎觉得申阿姨真的会改过,会重新爱爸爸,并且尽所有的能力永远的照顾好爸爸。回想起当初的一幕一幕,申阿姨为了讨好我特地花心思做回锅肉给我吃,还有她偷偷放我出去和晨晨见面,那是她对我们的理解。申阿姨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孤儿院里长大,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性?我想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吧,她和爸爸毕竟是因为相爱才结合的,冲动过后她一定就会回到爸爸身边了。 那我的晨晨呢?他也是一时的冲动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吗?为什么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头?而就连他现在的下落我都不知道呢,我突然在想他会不会已经回到自己家了,因为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情,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脸见我、连自己都完全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才故意留下那样的一封假造的信,然后一个人痛苦的回来,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并且等我去找他,等我原谅了他他才会回到我身边,会是这样的吗?一定是这样的,为什么之前我那么笨蛋没有想到呢?可是这毕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万一晨晨真的跟着别人走了,并没有回来,我还能承受那样的打击吗?我还能承受那最后的一丝希望在我面前破灭吗? 我冥思苦想了一整晚,还是决定去晨晨家里找他,因为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不能让晨晨就这样离开我,更不能让我和晨晨的故事就此结束,我相信只要见到晨晨的面我就一定会用我的诚意打动他,只要他能回到我身边之前的事情我真的可以既往不咎。走在去晨晨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暗自祈祷,求求上天再让我见晨晨一面吧。 站在晨晨家的门口我又迟疑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可能是晨晨的母亲的唾骂、可能是晨晨的父亲的殴打、可能是挽回了我和晨晨的感情、也可能我将从此彻底的失去自己。 我敲了门,听到晨晨的母亲的回应,心里竟然一下子变得踏实了,或许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在准备失去自我的时候就会突然变得什么困难都不再惧怕了,我静静的等待着,就像等待最后的判决。 门终于被打开了,晨晨的母亲那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我眼前,我微笑了一下,很有礼貌的对她说:“阿姨!” “怎么会是你?”晨晨的母亲的神情显得特别的意外,不过看上去并不凶狠,比起前几次照面的时候要和气多了,“我们家晨晨呢?” “嘞?”听了晨晨的母亲的话我被怔住了,难道晨晨真的没有回来?但我很快又想会不会是因为晨晨的母亲不想我和晨晨见面, 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于是试探性的问,“晨晨,没有回来吗?” “除了在郑州他参加了他姑妈的葬礼,这前后我都没见过他的面,他是跟着你一起离家出走的,现在你却反过来问我,我还要找你要人呢。”说这话的时候晨晨的母亲显得特别的激动,还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并且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好像我就是夺走她儿子的恶魔。 |
听到这话我突然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不是晨晨,而是小瞳,我回想起曾经被小瞳强行gang交的情形,不由的猛的睁开眼睛,我的举动把杜文聪吓了一跳,他出奇的看着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你不爱你的BF了吗?”我的话让杜文聪更是大吃一惊,我想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这样的话吧,看到他一脸黯然的样子,我心里就更是得意了,就像小孩子的恶作剧成功了一样喜悦,但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故意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
“什么?” 看到杜文聪的尴尬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晨晨,想起他和小瞳全身赤裸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我不再觉得开心,而是觉得痛苦,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太多想要质问晨晨的话,我今天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于是我用仇恨的语气对杜文聪说:“明明有BF,并且口口声声的对他说着爱,现在却又和另一个人做这样的事情,不觉得可耻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杜文聪什么也没说,和我对视了很久,由于房间里很暗我看不到他的眼神,是带着恐惧还是悔意?他突然很快的跳下床,打开房间的灯,我看着他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又在地上找到自己的内裤和皮带,然后迅速的穿好。 我用被子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看着他的举动我很疑惑,于是问他:“你这是做什么?要走了吗?” 杜文聪正视着我,迟疑了半天,才终于说道:“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了!我有BF,并且真的很爱他,我们一直都住在一起,只是今天跟他吵架所以不想回去,刚才我太冲动了,谢谢你的话让我没有继续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现在要回去了,再见!” “等一等!”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杜文聪的这一番话,他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真的因为很爱自己的BF而绝对不做背叛他的事情吗?为什么晨晨却不是这样做的呢?难道说他根本不爱我吗?不,杜文聪的话一定是假的,因为担心我会去告诉他的BF所以才说出刚才的话,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痴情、专一的人,于是我爬下了床,光着身子和脚丫走带杜文聪跟面,一面隔着裤子抚摸他的私处、一面说,“你不是说要操我吗?来呀,我好想被你操呀!?? |
我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下贱的话竟然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杜文聪居然一把推开了我,然后很严肃的对我说:“对不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普通的朋友,我现在真的要走了,再见!” 说完这句话杜文聪转身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我没有阻拦他,不到一会儿又听到大门打开后又被关上的声音,我把房间的门关上,然后钻进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不停的、汩汩的滑落下来。 难道杜文聪和他BF之间的真的是爱情吗?为什么晨晨却经不住诱惑而做出背弃我的事情呢?我好不甘心、好不服气,为什么杜文聪能拥有真爱和幸福,而我却不能?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恨,仇恨整个世界、仇恨那些沐浴在爱河之中的幸福情侣、仇恨那种两朵灵魂同时燃烧的喜悦、仇恨那些在肉体和精神上都能得到满足的人、仇恨那种两颗心灵摩擦后得到的快感,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就是从那晚开始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想要破坏完美的念头,我要破坏杜文聪的感情,甚至是所以正在幸福中的人,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种魔力,夺走天下人所有的快乐,让他尝尝生离死别、痛不欲生的感觉。 这天家里就只剩我和申阿姨两个人,吃过午饭我们便坐在电视机前安静的看着电视,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我也一直都没再过问,因为我信任申阿姨,相信她会处理好,因为她既然答应过我会回到爸爸身边,并且不再见那个男人,而在上一次交谈时候看到她的眼神并不像是会撒谎的人,再加上我对申阿姨的了解,我真可以说是放心得很。 我突然想起昨晚洗澡时发现热水器坏掉的事情,于是便很随意的和申阿姨谈起这事:“对了,阿姨,家里的热水器出了问题呢!” 申阿姨却显得并不惊讶,好像在我跟她说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事,她很平静的对我说:“我知道,已经找修理员来看过了,说坏得很严重,修起来很麻烦,而且修理的费用都够重新买一台了!” “那就让爸爸重新买一台吧!”听了我的话申阿姨没再出声,我不禁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她,只见申阿姨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而且欲言又止的,我很好奇,于是追问着,“怎么了?难道家里经济出问题了吗?” “有些事情我还是跟你说了吧!”话虽这样说,可申阿姨还是犹豫了一阵,好像要告诉我什么天大的事情,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着急,迟疑了很久,申阿姨才对我说,“就在你去外地演出的时候,你叔叔突然打来电话,说是让找你爸爸借两千块钱。” “什么?”我打断了申阿姨的说话,心里想着我叔叔?我哪里来的什么叔叔?那些爸爸的麦家兄弟我早已经没把他们当成一家人看了,在我心里我根本没有叔叔、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我想起妈妈在北京时跟我说起的事情,心里就更气愤了,语气也不自觉的变得很重,“他来找爸爸借钱做什么??? |
不一会儿董健洗完碗以后,便故意的坐在我旁边跟我一起看电视,我知道他的心在骚动,多么希望我能主动亲吻他,把他带到卧房里、带到杜文聪的床上,然后和他疯狂的做爱。可我真正想要却不是性爱就能带来的满足,我要看到他们这对让人羡慕的情侣最终分开,我要看到他们痛苦,如果不是有着这样的念头我才不会去碰董健、才不会那么下流,况且我想要享受的是偷情带来的快感,现在杜文聪不在,做爱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于是我跟董健说要出去办点事情便出了门,我知道他是多么想要我留下,却又多么难以启齿?? |
那段时间的我真的是疯了,连我知道都搞不清楚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样做又能换回什么?这样做能让晨晨回到我身边吗?那不可能,我心里清楚得很,可是我真的完全失去了理智,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够唤醒我已经被麻醉了的心灵,我开始堕落了、开始变成恶人了,甚至想要成为一个人人憎恨的家伙,让人讨厌、让人唾骂,直到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十六) 多年前的我因为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的时候也总是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记得在一本书上曾测试过自己的命运,书上说今世的我对爱情很认真,努力营造多姿多采的感情生活,面对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恋,仍不减退我的热情,爱得彻底,义无反顾。当时看的时候并不以为然,没想到却意外的跟我现在的情形很相似,我不得不去相信,而事实上,我追求的是幸福的过程。有人说缘份是前世临终时感情的延续,也有人说缘份是此生轮回前不变的誓言,更有人说缘分是你我曾说过的幸福约定,还有人说缘份是再做人时还能相遇的美好梦想。我知道我和晨晨相遇就是一种缘分,是上天注定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人海茫茫中认识对方,并且经历了那么多而奋不顾身的爱上对方,就算现在这样的心情已经转变,但始终不能忘记曾经那样冲动的爱过,那样的心情想必会永远埋藏在心里。 不知道是一种怎么的力量,我竟然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了当初和晨晨初遇的地方,那座看上去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桥,沐浴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这里的人流和车辆还是很少,我转身想要离开,可刚走出几步,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最终还是慢慢的走上了那座桥,然后在桥中央止住脚步,和之前每次到桥上来一样用手搭在石栏上,看着桥底潺潺的河水、看着天空飞翔的鸟儿、看着远处挺拔的建筑,偶尔从桥上经过的人群也总会吸引到我的注意。 我知道,我忘记不了晨晨,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舍不得离开这里、我才忍不住回到这里,我开始幻想,幻想着晨晨会突然从背后叫我一声,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他会站在桥对面看着我,脸上洋溢着那在我眼里看来是最迷人的微笑,然后一个劲儿的冲我挥手。 可我顿时打消了这个幻想,因为我心里知道那将成为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遥远,才会让人满心的想要得到。人就是我这样,尤其是那段时间的我,总是很矛盾,一面想要坚持对晨晨的爱,期盼他能够回心转意,一面又在劝自己还是放手吧,毕竟曾经的山盟海誓只能属于过去,晨晨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又何必死守一个承诺过着失去自我的生活呢? 我竟然在桥上一直逗留到下午,直到肚子饿得连胃都有点儿痛才离开,吃了晚餐,我又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闲逛,不经意的经过一家服装店,我疑惑的止住了脚步,四周张望着,因为我清楚的记得现在的这家服装店的店面原先是一家精品店,而晨晨送给我的音乐盒就是在这里购买的,我猜想可是是由于某些原因店主才关掉了精品店,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伤,为什么当初和晨晨的回忆越来越模糊了?而能够证明我和晨晨相爱的事物都在无形中一一转变,一切都变得遥远,甚至残忍到让我连最后一丝温度都察觉不到,就像歌里唱的一样:“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总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相信天底下唯一不会改变的事情就是世间万物的改变,虽然没有逗留太久,但在离开的时候却十分的不舍和悲哀。 大概晚上十点我才步行去了杜文聪他们居住的地方,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杜文聪已经下班回家了,那晚很早就睡下了,可是夜里董健却两次到客厅来,一次是上厕所、一次是倒水,其实我知道他这样做只是希望我能像昨晚那样对待他,心里顿时觉得下贱的恐怕不是我,而是他吧?? |
我和董健赤身露体的躺着,然后用被子盖在身上,盯着天花板,等待着先前近似疯狂的性爱慢慢冷却,也是在各自的想着心事,房间里只开着台灯所以显得很暗,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窗户外面渐渐明亮起来,阳光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要下班了!”董健嘴里的“他”当然是指杜文聪,我也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是让我回到客厅去睡,转过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刚好八点。 “很担心他会知道昨晚的事吗?”我一字一句的问,董健显然被我的问话弄得不知所措,什么也没说,有意的避开我的眼神,我有些得意,继续对他说,“既然这样害怕又为什么要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呢?两个人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为什么爱情会渐渐消失了呢??? |
说这些话时我一直盯着董健,看着他的眼神变得黯然,甚至渐渐失去光芒,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穿好衣服、裤子,光着脚朝客厅走去,打开门正要出去的时候董健却突然的从背后叫住了我,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等待,毕竟我真的很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因为我想他此刻的想法或许和晨晨之前是一样的吧,来不及听晨晨的解释,所以就更加想要知道董健的想法了。 “我和他的爱情并没有消失,我爱着他,这样的感觉相信可以直到永远,而和你做爱只是一种生理上的需要,想要尝试这样的一种刺激跟快感,那不是爱,我也绝对不可能因为你而放弃他,换成是他也同样不会,因为我们一路走到今天经历了太多,我们的关系不会那样轻而易举的就破灭了!” 我实在有些不愿意听董健这样说、这样看待爱情,我很气愤,莫名的气愤,于是转过身,大声吼道:“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口口声声说着爱一个人,却又为什么要跟另外的一个人做爱呢?这是对爱情的背叛,什么生理需要?什么尝试刺激和快感?根本就是你不甘寂寞、根本就是你自己下贱,才会给自己的行为找这样的借口。” “这个就是圈子里的游戏规则,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偷人不偷心,爱和性爱根本就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圈子里没有圣人,这个圈子也不是纯洁的地方,根本没有几个人能真的拒绝外来的诱惑,你玩不起就必定会失败。” “住口!”我打断了董健的话,大步冲上前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我想起和杜文聪的事情,于是冷笑了一下,对他说,“因为背叛爱情的是你所以你才会这样说,这些都是借口,根本不是理由,我问你,假如今天跟别人做爱的杜文聪,而又正好被你看见或知道了,你还能平静的抱着现在这样的心态吗?你还能原谅他并且觉得他情有可原吗?” 董健没再说话,我想他是被我问住了。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对于自己的错误总会找成千上万的理由来原谅自己,和乞求别人的原谅,而一旦做错的是对方,任何的理由都会成为借口,甚至是苦衷也会不被人相信,我真是气急败坏了,最后丢下一句“我和你的杜文聪也差一点做爱了”便到客厅换了鞋子,然后冲出大门。 我跑得很快,是想要快些逃离这里,因为听着董健的谬论竟然觉得锥心的痛,甚至觉得无法呼吸,他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是不是所有圈子的里GAY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难道真的是我自己太愚笨了吗?晨晨也是因为我的不理解而最终离我而去的吗?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那里?只是突然很想找一个人聊聊,心里被压抑住的感受已经到了最高的极限,我知道它就要爆炸了,自己也就要崩溃了,我想起彦哥,于是决定上网去找他聊聊。 我到了附近的一家网吧,迫不及待的找定位子坐下,在网上却并没有遇到彦哥,那样的心情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助,正当我对着电脑沮丧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 “你好,你是季平吗?” 我顿时觉得有点儿意外,便查看了这个名叫“默默爱你”的网友的资料,她是一个重庆的女孩子,重庆?我第一反应难道她是杨儿?其实虽然在北京的时候杨儿跟我说了那样的一番话,我知道她一直深爱着晨晨,也曾经出卖过我们,但如今想起来觉得一切都很淡,我不恨她,也不怪她,相反的竟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因为我知道换成是我同样也会因为嫉妒而做出破坏别人的事情,更何况其中的一个还是自己深爱的人,天下没有圣人,也不会有谁那么伟大到心甘情愿的成全别人、委屈自己,在和晨晨分开后,我更能体会杨儿的心情,突然有股想要见她的冲动,当然更希望能从她那里知道晨晨的下落,于是我赶紧追问:“你是杨儿吗?” 不一会儿,对方就回过来了信息:“不,我是小游,杨儿没和你们在北京了吗?” 原来是小游,她这样问显然这段时间也都没和杨儿联系过,或许跟我一样,联系不上吧。我不想回答小游什么,因为实在不愿想起在北京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倔强的认为那只是一场梦而已,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我一定会在雨过天晴之后再一次拥有晨晨的,正是因为心里燃烧着这样的念头,所以才能让自己支撑到现在。 “吴勇的酒吧,生意怎么样?” 突然这样问小游,小游肯定怔了一下,因为当时她并没有告诉我吴勇在重庆开酒吧的事情,只是说自己在那边找了一个开酒吧的男朋友,而事情的真相是杨儿后来告诉我的?? |
我一直仰望着天空,直到那个气球越飞越远,渐渐的成了一个小红点,直至消失,身边哭泣的小孩也跟在自己母亲身后走出很远了,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一个穿着非常休闲的男孩,他的头发比我还要稍微长一些,跟随着奔跑的节奏正像一个个动人的音符一样跳动,看得出他的样子是在追赶不远处公车站的大巴,而他身后有一个女生也在紧紧的追赶着,天哪!我一愣,那个女生竟然是杨儿,我重新把视线转移到男孩身上,他背了一个单肩的红色休闲包,样子和晨晨非常的相似,他是晨晨吗?自从认识晨晨以来还没见过他背这样的包,尤其是这么耀眼的红色,在我的印象中晨晨总是背着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背包,颜色却始终很素,我感到一阵晕眩,完全找不到方向,我很怀疑,但更多是突如其来的紧张和激动,呼吸并没有变得急促,而是在一瞬间似乎停止了。 我不再多想什么,立马朝着公车站飞奔而去,看着他们追到了车站正准备上车,我开始大声的呼喊,希望能叫住晨晨,可后来还是晚了,追到车站的时候2路大巴车已经开走了,我依旧不死心,跟在公车后头跑了一段路程,实在是没有气力了才不得不停下来,我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晨晨再度消失不见,我一定要找到他,心想着晨晨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回家,于是我赶紧坐车赶到晨晨家里,我相信只有这样才能等到晨晨,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再见晨晨一面,哪怕只最后的一面。那一路上我的心情格外的复杂,像是在等待着一个艰巨并且重大的宣判,要么我可以重新找回我的幸福,要么就只能彻彻底底的失去晨晨了。 我一口气直跑到楼上,毫不犹豫的敲打的晨晨家的大门,嘴里不停的喊着晨晨的名字,其实心里根本不知道晨晨是否在里面,可那样迫切的心情却怎么也无法控制,我敲了很久,似乎觉得连大门都要被我拍破了,才听到从屋里传来的晨晨的母亲的声音,我更加激动不已了,根本不理会,甚至拍打得更加厉害了。 门开了,晨晨的母亲一见是我,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我抢在了前头:“阿姨,晨晨回来过了是不是?他现在在哪里?啊?” 晨晨的母亲先是一惊,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得到晨晨回来的消息,然后叹了口气,很快的回过神来,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那个,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来找他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晨晨的母亲这样说,我简直就要疯掉了,激动得一下子就冲进晨晨的家门,然后直到客厅,环视四周,希望晨晨能够出现在我视线里,并且给我一个答案,哪怕是真的从他嘴里说出不再爱我的话,毕竟只要是晨晨的选择我都会尊重,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彻底的死心了。 “晨晨已经走了!”晨晨母亲的话让我停止了动作,也停止了一切的思绪,见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晨晨的母亲便坐在了沙发上,依旧用先前的那种语气对我说,“晨晨的确是回来过,还带着一个女孩,是她的女朋友呢,作为母亲我真的很开心,毕竟自己的孩子已经回头是岸了,终于从一个怪物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晨晨不想留在这个城市里,因为他实在不想再见到你,确切的说是不想你再来打扰他的生活,所以他已经带着那个女孩去了外地了,至于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 我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对于晨晨的母亲的话我真的是完全不相信,实际上是不敢去相信,晨晨真的决定跟我恩断义绝,真的决定完全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他带回来的那个所谓女朋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杨儿,而杨儿却并不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只是晨晨用来蒙骗自己母亲的谎言,这样的话就可以得到母亲的原谅和支持,而可以正大光明到外地去和自己的什么男朋友共同生活,我是猜测的,我也坚信自己的想法一定准确无误,晨晨为什么要这样?曾经爱得那样刻骨铭心,爱情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我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先是轻声的自我嘲讽,直到最后的撕声狂笑,完全不顾忌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晨晨的母亲,泪水汩汩的滑落下来,我没想到的是见我这样晨晨的母亲竟然递给我一张纸巾,而跟我说了一番劝慰我的话,可能正是这份关怀和之前的极力反对,甚至不惜一切有了很大的对比,让我的心稍微的感到一点儿温暖,但心灵被掏空的感觉实在让我痛不欲生。 |
“有这样的想法不一定完全是自身的错呢!而且如果那两个人真心深爱着对方,那么就算你再破坏也无法拆散他们呢。不过这样的想法最好还是不要有,因为我们不能因为妒嫉而狠心一手毁掉别人的幸福,别人的幸福也是来之不易的,也是值得赞扬,和需要旁人的支持和祝福的。”听到张远在我耳边说的这一番话,我才慢慢的抬起头,然后仰视着他,张远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微笑,然后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到河面上,继续说,“人的心灵都是脆弱的,自己既然有过那样的遭遇就不因为让这样的痛苦再继续传播下去,尤其是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悲剧,放宽心,祝福别人幸福,自己也会换回诚心的祝福,并且在别人的祝福下最终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在和张远谈过话以后,我豁然开朗,是呀,为什么我要那么自私、那么变态?为什么要亲手摧毁别人的幸福?自己有了这样痛苦的经历就很了解那种刺入骨髓的痛,又为什么要让别的无辜的人跟自己一样不幸呢?我错了,终于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我要停止,停止对杜文聪和董健爱恋的破坏,并且对他们抱以最真诚的祝福,这样的我才是自己,可是我现在已经跟董健发生了关系,还来得及挽回吗?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杜文聪知道,我了解那种自己的爱人却和别人在自己家里偷情的难堪和痛苦,所以我只要暗地里去跟董健道歉,并且诚心的乞求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然后悄然的离开他们的生活,并且正如张远说的那样给予他们最挚诚的祝福,这样一切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也能够保住杜文聪和董健的幸福生活,也算是我对自己造成的大错做出一些弥补吧,对!我应该这样做,也必须这样做,心里这样想着,于是在和张远告别以后便很快的赶去了杜文聪的家里。 我敲了门,开门的是董健,我刚一进门就被猛的一拳打在肚子上,由于实在突然便失足摔在了地上,抬头一看原来是杜文聪,他正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瞪着我,好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我一头的污水,完全搞不清状况,难道是董健把我上午说出和杜文聪差点儿做爱的事情抖了出来?因为心里生气,想要质问而知道究竟,甚至把我和他的事情也坦白了出来?我猜想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杜文聪也不可能这么生气。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杜文聪就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然后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嘴里骂道:“混帐!”然后猛的又是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一下子扑到沙发上,就在杜文聪又要动手的时候却被董健给拦住了。 “好了,像他这种人你打他又能有什么用呢?把他赶走不就完了吗?” “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他先是勾引我,然后又和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也太不要脸了。”杜文聪猛的甩开董健的手,然后重新直视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麦季平,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是因为一时糊涂才和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知道你没有地方住便收留了你,谁知道你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存心想在我们之间搞破坏,送上门了给人家两口子操,你也太不要脸了。” 我站起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特别的委屈,我是来道歉的,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呢?就算杜文聪说再难听的话,就算他动手打我,我知道我都是自找的,是我自己活该、欠揍,我是诚心希望得到他们的原谅:“对不起!” 我话音刚落,被杜文聪迎面一拳,又倒坐在沙发上,即使这样杜文聪还是不解狠,他在我的身上猛踢了几脚,直到董健把他拉到客厅的角落里,我觉得好痛,虽然从小到大也经常被同学欺负,但都没有这一次这样严重,可以说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别人打成这样,当然除了肉体更多的疼痛是穿透了心灵,那种不能被别人理解的心情让我苦不堪言,但我没有怪谁,因为没有这个权利和资格,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当承受,即使是比这更痛的报应?? |
看到杜文聪想要冲上来打我却被董健死死拽住的情形,我的眼泪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流下来,那段时间哭泣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每但泪水滑过脸颊的时候,我甚至舔不出眼泪的咸味了,觉得好像连哭都找不到感觉了。 我吃力的站起来然后直走到门口,瞄了一眼杜文聪和董健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出了门,我知道他们的心里都很恨我,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解释什么了,因为即便我的理由再充分我也始终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这是一个教训,一辈子我都会记得,所以我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做想要拆散别人的事情。 而一直有一句想要对杜文聪和董健说,那就是之前虽然做了破坏他们幸福的事情,但后来已经想得很透彻了,心里也是诚心的祝福着他们,然而这些话他们永远也不会听到了,因为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俩了,不知道他们后来是否还在一起?不知道他们的恋情是否也经历了更多的磨难?也不知道他们在回忆到我的时候心里的气愤是否已经减去?或许谁也不愿意再提起,或许心里依旧有股想要找我“报仇”的念头,但又或许早已经忘记了有我这样一个人的出现。 就在那短短的一天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而每一件都足已让我措手不及,都会让我终生难忘,我累了,这感觉类似与当初从北京回来的心情,一样的疲惫不堪,走在漆黑的小路上,我心里毛毛的,总觉得缺少安全感,我决定回家,出来了几天父亲一定很挂念,而且也突然很想念自己卧房里的单人床,那是父亲亲手用钢管和材料给我做的,非常的坚固耐用,到如今已经伴随了我十年之长。 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和申阿姨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虽然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但我心里很清楚爸爸其实是很挂念我的,我在外面呆了几天终于回来了,他心里当然也很开心和欣慰了,而我却始终没有调整好心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后来不到十点我就回房睡了,那一晚我真的睡得很踏实,什么都没想,当然也包括晨晨,也没有做梦,好久没有感觉到世界原来还可以这样宁静了。 在家里呆了几天,也冥思苦想了许久,最后我还是决定再一次离开这里,毕竟晨晨虽然走了,但我的生活还在继续,我正在感受着每一天,我该去向哪里呢?当初迫切的从北京回到这里,是因为怀念家的感觉,想让自己静静的疗伤,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躲回山洞舔着自己的伤口,并希望能够在家里重新站起来,可现在申阿姨对父亲的背叛,再加上我和父亲的争吵让我完全不能感受到家的温暖,甚至想要逃离,我不知道把申阿姨的事情隐瞒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每当看到父亲幸福的样子就更是觉得自己可恶,我不想管,可以说是没有力气去管,所以我决定离开,到另一个城市去生活,想了很久,我决定去重庆,不仅是因为小游和吴勇都在那边,更重要的是那里储藏了太多我和晨晨的回忆,而且从晨晨的母亲那里得知晨晨和杨儿在一起,杨儿的老家在重庆,说不定晨晨也会在那里,心里突然的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我很快的就定下了去重庆的决心。 我跟爸爸说自己要去重庆演出,小游也在那边,爸爸很相信没说什么,临走的前一天晚上爸爸说要给我一笔钱,希望我在外地能照顾好自己,也就没要,因为爸爸之前才借了钱给别人,他还要支撑这个家是需要更多的钱的,虽然我身上所剩的钱已经不多了,但却足以让我在重庆呆上一段时间,我可以去找工作呀,再说有小游他们在那边,说不定自己还能在吴勇的酒吧里打工,这样一来生活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我坐在卧房里,看着书桌上的闹钟发呆,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心情却出奇的平静,行李也早已经收拾好放在墙角了,其实只有一个很小的行李箱和几件衣物,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些东西没拿,便迅速的拉开书桌上第一层的抽屉,里面除了有晨晨当初送我的音乐盒,还有两张宇多田光的CD,其中的一张显得比较陈旧,毕竟那是我多年前就买下的,也是晨晨第一次到我家来的时候我放给他听的那一张碟,而另外的一张是当初我和晨晨第一次逃到重庆时,在一家影像店里里买的,直到今天我还记得当初在购买碟子的情形,还有被晨晨的父母拆散的画面,曾经爱得那样坚定不移,为什么转眼就灰飞烟灭了呢?这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像别人说的那样心碎才是爱情最美的样子吗? |
其实这两张碟子的封面是一模一样的,歌曲也差不多,考虑了一番,我还是决定把这两张统统带走,把它们带在我的身边,或许就能感觉是把我和晨晨的回忆带到任何一个角落一样,那样亲切,我知道我是舍不得放下,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恋誓问我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里放下呢?虽然之前也有过想要放弃晨晨的念头,但我知道我是绝对做不到的,也绝对不会死心,这两张宇多田的碟子直到晨晨去世后我依旧留在身边,好好的收藏着。 从重庆的火车站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车站外的人流和车辆都很多,好像从来就没有减少过一样,大家都各自忙碌着,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孤单的身影,只是有一辆计程车停在我面前,司机用重庆的方言问我要去哪里,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车开走了,我却依旧站在原地,我感到一阵晕眩,因为来之前并没有事先通知小游,而且我也希望可以先给自己一夜的时间,让我好好的感受一下曾经和晨晨一起居住过的城市,然后明天才去找小游和吴勇。 后来我决定在车站附近找个招待所过夜,我特意去了之前和晨晨同来重庆时住过的那家招待所,本来想住上次住过的那个房间,却因为房间早已经住进了别人,而我只好住到了别的房间。 这个房间在楼上,和之前住过的那一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摆设稍微有些不同,同样是两张床,我把窗帘合上,然后躺在其中一张床上,心里空空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觉得苦涩,却又觉得那苦涩是那样的无味,心灵上想要平静却又始终做不到。扭过头看到右边空着的那一张床,干净的枕头很端正的放在叠好的被子上,我的心不由的加快了跳动,于是我立刻跳下床,冲过去把那张床上的被子掀开,然后把它盖在床面上,就好像晨晨并没有离开我,依旧陪在我身边,只是现在去上厕所或是给到楼下的小卖部去买零食去了。 有一句成语叫作“居安思危”,所以之前虽然和晨晨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心里却曾经想像过将来很多个会和晨晨分开的理由,人生就是充满了生离死别,如果我死了我会希望晨晨坚强的活下去,所以我心里很清楚,假如反过来死的人是晨晨,因为深爱着我他也会希望我快乐的继续生存,所以我们不会殉情,也不用死亡来证明我们爱得多真、多切,纵然死神会让我和晨晨阴阳分割,但那绝对不会是永远,我相信先走的那的人一定会在天堂等待着与另一个人的会面,然后把我们的爱情带到阴曹地府,再继续、再蔓延、再燃烧。可是我怎么也没能想到晨晨会背叛我、会爱上别的人、会把我们当初美丽的誓言忘却得一干二净,弄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么坚持爱的信仰的晨晨会动摇、会改变、会半途而废,难道爱情的图画真的会慢慢掉色吗?难道爱情的火焰真的会渐渐熄灭吗?难道爱情的最后真的只能剩下心碎吗?还是这样的悲哀只存在于GAY之间?因为他们是两个男孩、因为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因为他们的爱情没有婚姻来维持和见证,所以才会始终输得一败涂地。 看了看表才刚刚凌晨十二点,离天亮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实在无法入睡,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奇怪奇怪的事情和问题,我在想我和晨晨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里现在住着什么样的人?男的?女的?又或者根本就是晨晨?或许晨晨和我分开以后就和杨儿两个人来了重庆,因为也想感受当初和我一起的甜蜜所以特意住进了我们原来住过的房间,会是这样的吗?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坐起身子,但我很快的告诉自己这根本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毕竟生活不是电影、不是小说,情节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戏剧话,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却始终无法平静,好像在做激烈的斗争,一面让我去看看、去试试,我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和晨晨重逢的机会,而另一面则是叫自己不要犯傻,晨晨和我分手以后一定是和小瞳在一起,就算他们真的有可能回了重庆,也没有理由会居住在招待所里呀。 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睡不着,最终思想的前者战胜了后者,我还是决定去那个房间看看,如果是固然好,我会和晨晨面对面的说清楚,尽量挽回这段感情,如果不是说一声“抱歉”不就完了吗,于是我赶紧加了件外套,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
“这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和吴勇一定会帮你的!”小游说话的样子十分的坚定,让我看了有一股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因为心里的伤终于可以找到一个人来抚慰,我甚至忍不住差点儿哭了起来,说完小游又对吴勇商量的说,“暂时季平就住我们那里吧,我觉得我们要不要换一间稍微大一点儿的房子?你们俩也总能一直挤在客厅吧!” “我没有意见,你说了算吧!” 之后小游征求了吴勇的意见,便让我暂时先在酒吧里帮忙,从那一晚开始我就在吴勇的酒吧打工了,也完全没有理会吴勇和小游的意思,倔强的穿上和其他服务员一样的工作服,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用心的去做,等待着晨晨,我相信晨晨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很感动,因为在我最难过的时候还有吴勇和小游陪在我身边,别人说友情总会在你最失落的时候始终支持和鼓励着你,我很庆幸我能有这样的朋友,这一切都是晨晨给我带来的,虽然他走了、离开了我,但我知道最起码还有吴勇和小游是关心我的、是关心我和晨晨之间的爱情的,尤其是在此时此刻我更能体会到那种来自于朋友之间的热情和关怀,我知道要不是身边还有他们我恐怕站不起来、也撑不到现在,我要努力,也必须坚强,更不能让关心我的人失望和担心,他们曾看着我和晨晨爱得那样深切,所以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一定要让他们看到我重新拥抱幸福。 (十七)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我买了一罐可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这依然是我最喜欢喝的饮料,低着头漫无目的走着,试着让自己不去想周遭的人,沉静在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我把已经喝光了的可乐罐放在地上,然后猛的一脚踹出去,这样的感觉真是痛快,易拉罐立刻从地面飞起,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很大的弧型,像抛物线一样最终着地,像音符一样跳动了几下便乖乖的躺在地上,不再动了。 我的目光一直没从易拉罐身上移走,我站在原地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它,思绪也好像很突然的停止了,整个城市除了我以外都很热闹,我的孤身独影显得与外界更不融洽,我的存在是那样的渺小,我想起吴勇先前跟我说的那一番话,为什么事情会这样?我已经没有了晨晨、没有了爱人,为什么要让我连最后的朋友都失去呢? 我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够平静下来,却始终不行,我开始觉得自己四肢无力,最后直接的跪坐在地上,甚至顾不得周遭过往得行人,泪水从紧闭的眼睛缝里滑落下来,而吴勇的脸和哀求的神情竟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字一句都都像针扎在我的心头上一样,让我痛不欲生。 一个小时以前,就在吴勇的家里我们进行了一次单独的交谈,不,那更像是吴勇对我的责备以及压抑在他内心苦痛的宣泄,我一直天真的认为没有了晨晨在身边,起码我还有吴勇和小游,可直到那一刻我才彻底的明白原来我的存在是那么多余、原来我的存在给那么多人带去的烦恼,我想在吴勇心里我已经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吧。 当吴勇用力的抓住我衣领,像疯掉了似的不停的大声质问我为什么要再出现时,我真的觉得揪心的痛,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想我是真的错了吧!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字眼。 “为什么你走了又要回来呢?”吴勇终于松开了手,然后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一样退后了好几步,眼神却依旧格外有力的盯着我,那样的眼神更像是充满了仇恨,然后继续对我说,“你知道吗?为了小游我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开这个酒吧也完全是为了她,一直对她关怀得无微不至,为什么就在我们的关系跨出一大步的时候你却又回来了,啊?是在诚心扰乱小游的思绪吗?为什么要这样?” “不!我并没有这样想法,反而一心的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请相信我!” 说这话时我朝吴勇走了一步,却又被他猛的推开,我知道这个动作已经斩断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吴勇因为喝了一点儿酒所以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十分的激动,好像是要我把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上一样:“你和你的伊晨远走高飞的去了北京,不是拥有了属于你的幸福吗?难道像我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吗?为什么要在和伊晨分开后回来找小游?难道自己失去的东西也会嫉妒的不希望别人得到吗?” |
我环视了一圈,直到芋头“喂”了一声我才回过头来,冲他歉意的一笑,我们便继续先前的话题,芋头突然问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我叫麦季平!” 我没有想到我的回答竟然让芋头吃了一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迟疑了半天才冲我说:“你的真实名字吗?怎么可以那么随便的就告诉别人?你不知道吧,在这个圈子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是用假名字的!”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 “同性恋用英语来说就是‘GAY’,而现在很多人都能听懂这个单词了,为了不让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圈子里对‘同性恋’一词就有了其他的称呼和说法,比如说‘飘飘’之类的,而我更喜欢称它为‘鬼’,不仅是因为这个字跟GAY的发音相似,更重要的是因为鬼和GAY一样都很难容于世上。”听了芋头的话我苦笑了一下,表示赞同,芋头把GAY称为“鬼”就和我之前把GAY比作银色的妖怪是一样的道理,我觉得我和芋头的谈话越发的投机了,甚至有了一种他乡遇知己的感觉,我直视着芋头,认真的听着他的下问,“为什么要用别的说法来代替呢?完全是为了掩饰和隐藏自己是同性恋的身份,不希望同事、或是同学等身边的人知道,尤其是家人,而这个圈子又相当的复杂,如果别人知道了你真实的名字,那么报复你也就容易得太多了!” 其实我家里人早已经知道我是GAY的事情了,甚至连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也就完全不用去担心被人报复或是威胁,想到这些我不由的笑了一下,本来想要跟芋头说起这事的,但还是觉得说来话长也就算了,只是不屑的说:“我又不去得罪谁,谁会报复我呀?” “你可真是够天真的!”这个破烂圈子里损人不利己、没事找事做的大有人在,就算你不去惹他,他也会找你麻烦的,为什么?别问为什么,这根本就没有理由,兴许就是看你不爽! 听了芋头的话,让对这个圈子本来就没有太多好感的我更加的担心了,我不由的转过头起,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至今为止这还是我第一次处在一个只有GAY的世界里,不知道这些外表看上格外风光的人群背后是否也会感到一阵凄凉,难道他们都只是在苦中作乐吗?我不知道,叹了口气,我回过头来问芋头:“那你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给自己取名叫‘芋头’吗?” 芋头先是一笑,然后在身后拿出一条毛巾一面擦着吧台上的水渍,一面对我说:“我都已经在这种地方打工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里都知道我的事情的,叫‘芋头’嘛完全是因为喜欢别人这样称呼我,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吗?” “恩!很可爱呢!”我笑了笑,拿起杯子把最后一点儿可乐一饮而尽。 “你还是给自己想一个假名字吧!” 听了芋头的话,我想起了晨晨当初给我取的“艺名”,这不由的又让我想起那段酸楚的往事,然而这些伤感并没有让芋头察觉到,我故作轻松的说:“那就叫我阿赤吧!”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从我背后拍了我一下,会是谁呢?在这里我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呀,我赶紧回头一看,眼前是一个跟我一般大的男孩,不难看出他化了妆,身上穿的褐色坎肩也很性感,他冲我笑了笑,就坐在了我身边紧挨着一张吧椅上。这个人我记得,就是我刚来重庆时,在曾经和我晨晨住过的那间招待所里见过,当时我就感觉到他很有可能是GAY,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他?? |
我还是一个人坐在吧台旁喝酒,只是芋头偶尔会陪我说两句话,因为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就忙了起来。不多一会儿,许杰就来了,此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休闲服,外面是一件棕色的皮衣,我留意他的眼角有些红印,我想应该是卸妆是没有完全擦干净而留下的眼影。 “跳得不好吧,让你见笑了!”许杰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很谦虚的说。 “没有呢!我跟你比起来差得很远呢!” 听我这样说许杰立刻停止了动作,转过头来看着我,出奇的问:“听你的口气好象也做过演出哦!是这样吗?” 我点了点,虽然非常的不愿意提起往事,但还是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对许杰说:“是的呢!不过没有在GAY吧里演出过,以前是和两个女生有一个组合,是做表演舞的!不过自从舞队散了以后就没再演出了呢!” “表演舞很不错的,组合怎么会散了呢?”见我不说话,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许杰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却很快的打了圆场,“不说了,来,我们喝酒!” 那一晚在酒吧我和许杰聊了一个多小时,其实都是在闲聊,也就是说说往日演出时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在聊天中我知道了许杰原来是六盘水人,不过巧的是跟我在同一个城市里面念书,大学二年纪,这次是因为放暑假不想马上急着回家,就干脆先到重庆来演出赚点儿钱,更巧的是那一晚第一次在招待所见到许杰,他居然和我一样也是当晚才到的重庆,因为抵达的时间很晚所以就先开房住了一晚,我们还互相说了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感受,都说一眼就看出对方可能是GAY,说到这里不由的都大笑起来,不过当许杰问我为什么当时会去敲他的门时,我却刻意的避开了这个问题,许杰看出我不愿多说也就没有追问。 我突然想到了张远,因为记得张远曾经跟我说他家是六盘水的,而且也都在一个地方读书,说不定许杰和他会认识,于是我便问许杰:“对了,你认识张远吗?他好象也是六盘水的!” “你说的是商专的那个张远吗?”我点了点头,许杰显得更加惊喜了,笑了老半天才对我说,“我不仅认识他,我和他还是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呢!” 听许杰这样说我还真的有点儿不敢相信,天下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我先前的预言在后来的确实现了,直到现在许杰和我都保持着非常要好的朋友关系,甚至可以说他是我生命中第一个死党。 后来许杰知道我在外面开了一个房间,而他也不想要是住在酒吧老板给他安排的住处,据说并不怎么干净,而且还是很多演员挤一间屋子,实在是很不舒适,他说想到我那里去借宿一晚,和许杰聊得这样投机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念头了,临走的时候我留意到芋头的眼神,我知道他一定是想歪了,以为我今天有了“收获”,找到了“419”,我只是冲他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我们完全没有睡意,仿佛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带着激动的心情一直聊到深夜,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许杰在说他的事情,我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因为那段令人心寒的往事实在是不愿意提起,更不希望有别人知道,可能我是希望在记忆里只有我的晨晨两个人,而在回忆的时候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分享吧,毕竟那些过往是属于我和晨晨的,人们常说“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可是这句话说得未免太简单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我想换作是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忘记的吧。 许杰甚至还跟我说了他是怎么进如圈子的经过,据他自己说是在大学一年纪的时候,被一个比自己高一界的男生带进来的,我问他会后悔吗?会憎恨那个人吗?许杰却很爽快的摇了摇头,我渐渐的发生许杰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男生,甚至可以说他没有过去,也没有真实的恋爱过,他还没有体会到心痛的感觉,他把同性之间的爱情看作是一种游戏,所以不会全身心的投入进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样是一种自我保护,毕竟圈子里谁把谁当回事儿呀,还是上了床就散人,哪里还有什么真爱的存在呢?我很想否决他的话,但还是始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出口,毕竟连我曾经坚信的恋情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许杰的想法才是正确的吗?我不由的动摇了曾经对爱情坚贞不变的信仰,不断的询问自己这样痴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但要我忘却晨晨那真的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就好象要忘掉自己一样困难。 |
我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他们走到其中一桌全是拉拉的位子旁很热情的打了招呼,然后坐下。这时芋头突然从背后拍了我一下,差点儿没把我吓得半死,芋头用手指着刚进来的那对情侣问我:“你看见那两个人了没有?你觉得他们般配吗?” “除了个子,还是挺配的,男的帅气、女的也很漂亮嘛!” 听我这样说芋头竟然“扑哧”笑出声来,弄得我莫名其妙的,一个劲儿的追问他到底在笑什么,好半天芋头才平定下来,然后冲我说:“你再认真看看,使劲儿看看!” 于是我又转过头,从头到脚仔细的对他们打量了许久,那个长得很标致的女生正在和身边的一个拉拉划拳,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她的个子真的很高,和那一桌的拉拉在一起甚至有些鹤立鸡群,而那个长得十分英俊的男生这会儿正拿着话筒演唱《普通朋友》,说实话,他不仅人长得好看,就连声音也特别有磁性,甚至让我不由的坐着静静欣赏,一时间觉得好象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酒吧里只回荡着他动人的歌声,我真的有点儿陶醉其中了?? |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可直到他在我跟前停下了脚步,我才确定他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可我并不认识他呀,之前也从来没见过他的面,我来不及思考,很尴尬的冲他微笑了一下,浑身上下突然变得极其的不自在。 见我没反应,又因为酒吧里实在很喧闹,他不得不把脸凑到我耳边,很有礼貌的对我说:“不好意思,方便的话那边有人想请你过去喝一杯酒!” 听他这样说,我顿时有点儿不知所措,毕竟到在酒吧里泡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把视线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在舞台旁边的一桌客人,大概有五、六个人,有和眼前这个男孩一样穿着很时尚的,也有看上去穿着很成熟的,我的目光和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交汇了,他穿着很正规的西装,冲我点了点头,说实话,因为隔得有点儿远,再加上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暗,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很恭敬的微笑着回应他。 我转过头想要征求一下芋头的意见,可这会儿芋头忙得简直是不可开交,我根本就岔不上嘴,又不好让身边的这个男孩等太久,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跟着男孩的后面我的心情格外的复杂,完全猜想不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甚至来不及该怎么去面对那样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些方面我实在欠缺能力,每走出一步就会离那一桌的客人近一步,心情也就会不由自主的越发紧张起来。 我刚一走到他们旁边,那个男人立刻站起身来,随手拉了一张椅子让我坐下,我相信那时的我一定是最不自然的,就连笑容都好象被僵住了,我坐下后没有出声,甚至不敢抬起头,紧握着的手掌里全是汗水。 “青儿,给他倒一杯酒!” 这个男人正在跟刚刚领我过来的男孩说话,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男孩的名字叫“青儿”,这不由的让我想起《新白》,但还是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直到青儿把一杯倒得满满的酒放在我面前,我才侧过脸去冲我微微一笑,表示感激。 看到那个男人举起杯子,我也慌忙的去拿酒杯,可能是紧张的缘故,手一直在发抖,把酒都给弄洒了,我赶紧带着歉意的口吻:“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不要紧!”说完,他把自己的杯子递过来,我赶紧迎上去和他碰杯,当我把酒杯靠到嘴边,正要喝的时候,他却又说了一句,“干杯,季平!” 我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出奇的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我也根本不认识,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难道是芋头说的吗?我想应该不会吧,即便是芋头他也只会介绍说我叫阿赤啊,我实在是很疑惑,眼前这个男人好象早已经猜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完全不理会我,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我留意到他嘴角的笑容,那种很像实现了恶作剧之后诡异而又得意的神情。 “我都干了,你怎么还不喝呢?”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很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是什么人?我们根本就从来没见过面,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个男人一面拿着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一面微笑着,好象是在故弄玄虚,我知道他这是在诚心的跟我卖关子,直到把我的杯子也灌满酒,他才一字一句,故意放慢语速对我说:“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的BF叫晨晨,你们为了逃避家人曾经到过重庆,后来又因为自己的母亲在北京,又搬到了那边,两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过着自认为是幸福的生活,可后来因为他的背叛最终分手了。” “嘞?”听眼前这个男人这样说我心里就更疑惑了,他怎么会对我很晨晨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到底是谁?我侥尽了脑汁也找不到答案,最后只好再一次询问他,“请告诉我,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你真的就那么想知道?那好,你把这杯酒也干了,我就告诉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一种狡猾的神情,好象是在故意为难我,虽然我不剩酒量,但这区区两个杯还是完全可以应付的,于是我很干脆举起杯子,然后一饮而尽,或许是喝得太急,我顿时觉得很不舒服,有种隐隐想要作呕的感觉。 看我这样他笑了,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他把脸贴近我,一只手抓住我的大腿,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很小声的说:“不记得‘精欲粱彦’了吗?” |
“我们先是接吻,当她想要解开我衣服上的扣子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她,因为我怕她看到我是男儿身会失望,可她却冲我摇了摇头,脱出了我的衣服,亲吻我的乳头,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那种像在飞翔的感觉并不是因为性爱而带来的快感,而是一种近似于洗礼的喜悦,那也是我以前和那样男人做爱时都不曾有过的,最后我们赤裸了全身,由于关着灯,我只能用双手触摸和感觉她的肌肤,我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初次接触性爱的小孩,那样激动不已,好象连心都翻滚得要跳出来一样,我们没有更深入,之后的几次开房也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她用手帮我弄出来,那是世界上只有她才能带给我的感觉,一种让我觉得性爱并不肮脏的感觉,第一次领悟到别人常说的建立在爱情上的性爱是神圣的,它和爱情本身一样纯洁。” “纵然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但我和她两个人都有很多要面对,想必这样的恋情并不能得到别人的祝福,我们曾经犹豫和迟疑过,是否应该结束这近似荒唐的关系,后来我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用筛子来决定我们的命运,于是我们一人拿了一颗筛子,并事先约定如果摇出来的点数是单数,我们就一同努力的去面对外界的压力,如果是双数,我们就分开,结果两颗筛子同时摇出了‘三’点,是天意吗?是天意吧,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确定了关系,她也跟我表示会个忻妹说清楚、会跟她分手的,我爱她,所以我信任她。今天我给她打电话,因为事先她就说好今天陪我来酒吧玩的,可她却说自己家里有事,说是要陪自己的姐姐逛街,可刚才我却在夜市上遇到了她,她和忻妹两个人很亲热的在一起,看到了我就好象跟普通朋友一样打了个招呼,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说过了只要她跟我实话,我真的可以什么都原谅她、什么多可以宽容她的,仅仅是希望她能给我讲真话,不要跟我撒谎,为什么她却偏偏要那样做呢?” 看着颖颖的眼泪又要忍不住掉下来了,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劝慰他说:“她这样做我想是不希望你难过吧,善意的谎言呢!” 颖颖完全不听我说,自顾个的又要去喝杯子里的酒,这一次我出手阻止了,别人不是也常说吗?借酒消愁愁更愁嘛,即便是喝醉了酒能够暂时的忘却烦恼,可醒了以后呢,还不是一样继续要面对吗?这也是为什么晨晨离开我以后我从来没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缘故,我总是觉得我既然爱他,就会爱得彻底,喝醉酒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那天晚上颖颖喝了很多酒,我把送他回家以后也就回了自己的住处,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的,突然觉得自己分外的孤独,我的心境又有谁能够体会和理解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晨晨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我的生活也必将失去意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突然冒出了想要自杀的念头,但却始终没有这个勇气,总是觉得自己苦撑一天,晨晨出现的心愿就会多了一丝希望,我想正是因为当时有了那样的想法才使我继续生活,生活到了现在,要不然我会比晨晨早一步离开这个世界,而永远无法重逢了。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今天是我在酒吧演出的第一天,心里想着一定不会有什么失误,但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演出的缘故,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老是不塌实,就连眼皮也从一大早就开始跳个不停,难道要出事?我的双手出奇的冰冷,我尽量让自己平定下来,坐在镜子前呆呆的看着自己略微化了些淡妆的脸,我想起以前演出之前都是晨晨亲自给我化妆,甚至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一手一脚的给我换好演出服,不管是在上台之前还是在演出的过程中,我都总能看到晨晨的微笑,他在注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爱恋,也给我无限的勇气和信心,可现在晨晨不在了,真的永远都只能过着失去晨晨的日子吗?直到今天我都一直是在把内心的恐慌和不安压抑着,我总是觉得我就要爆发了,只是不知道我究竟会用怎样的形式宣泄出来,我真的觉得好冷,好想晨晨会在此时此刻紧紧的握住我的双手,给我温暖,难道只是这样一个心愿都不能实现吗? 我扭过头去,身边有几个反串的演员正在忙碌着,化妆、换衣服,她们的动作很迅速,嘴上还叽叽喳喳的嚷着,突然有一个演员发现自己跳舞时要用的扇子不见了,于是大伙儿就更乱了,赶紧的四处寻找,并不宽敞的化妆间一下沸腾起来,我被他们挤到了角落上,看着眼前这一群年轻的俊小伙儿们全都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的样子,我顿时感到一阵晕旋,那是一种失落,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想必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而每一个故事都是另类而让人感动的吧。 我正在思索着突然一个服务员敲门进来,说外面有一个客人要见我,我心里感到一阵疑惑,会是谁呢?我跟随着服务员出了化妆间,才知道原来是彦哥,跟上次一样他和好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青儿看见了我 ,站起身子来冲我挥手,我微笑着赶紧朝他们走了过去。 我刚一坐下彦哥就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笑容,然后关切的问:“马上就要演出了,紧张吗?都准备好了吧?” 我摇了摇头,虽然这样但我急噪的情绪并不能骗过彦哥,毕竟他可是阅人无数,彦哥松开我的手,然后让青儿给我倒了一杯酒,于是我们就那样聊了起来,说着说着竟然不由的谈到了晨晨,其实我真的不想提起,每次从我嘴里说出晨晨离开我的事实,我就觉得内心无比的疼痛,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并没有把我和晨晨的事情告诉张远、芋头,还有许杰的原因。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有一首叫作《First Love》的歌曲是属于你们爱的主题曲,对吗?”我不知道彦哥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首歌,于是点了点头,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彦哥迟疑了好一阵才继续说,“可是你问过晨晨吗?在他心里是不是也同样深爱这首歌曲呢?会不会是因为你喜欢而他也跟着喜欢,又或者他根本不喜欢却要在你面前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呢?” 面对彦哥的疑问,我真的怔住了,是呀,我从来也没有这样询问过晨晨,而晨晨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深爱着这首歌曲,晨晨会不会一直都在勉强自己?不仅是这些,恐怕连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辛苦的勉强着吧?? |
的是三样东西,性爱、沟通和信任,你们都没有,又怎样能爱得长久呢? 有人说爱情是一种信仰,我不赞成这样的说法,当属于两个人的感情其中一人变了心,那么爱情就消失了,信仰还会存在吗?即使有,守着一段没有感情的结果、等着一个不会回头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人应该向前看,曾经再美好的只属于曾经,拿得起就要放得下,要舍得才能得嘛!” 一直以来都不赞成彦哥这样评论我和晨晨的感情,甚至是气愤,我始终认为晨晨还会回到我的身边,一定会。于是我用质问的语气问彦哥:“为什么就认为我和晨晨会到此结束呢?我们的未来一定不是你总结的那样,我们经历的点滴还有心灵上相互的安慰旁人是完全不能理解的呢?” “你说你爱晨晨,并且深爱着,可是他呢?正如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一样,他的心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一个今生今世都不能在一起的人,他穿了耳洞也完全是希望来世能陪那个人走一遭,换句话说你就成了他心灵上的一个安慰、一个替代品,因为冲动他和去远走高飞,又因为冷静他选择离开了你,我敢断言他并不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甚至此时此刻已经不再爱你了!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要使得两个人在一起能够长久一点,仅仅是长久一点,就必须要具备两样东西,高超的性爱技术和金钱。”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彦哥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感受,甚至说得那样的无情,而我的心就像被钢刀深深的插入一样剧烈的疼痛,我开始动摇了,开始对我和晨晨坚定不移的爱情怀疑了,如果说我仅仅是一个代替品,如果说晨晨现在已经把我抛开过着让自己能够满足的生活,那么我内心的坚持又还有什么意义呢?回到化妆间以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着,那是自我的嘲笑,一转眼,演出开始了,当主持人为我报完幕后我竟然觉得浑身发抖,我已经没有心思演出了,于是不顾一切的冲出了酒。 我刚从酒吧里冲出去就和迎面而来的一名男子相撞,但此时的我根本顾及不了别的,我头也不回的继续跑着,绕过酒吧进了一个巷子,这是一条漆黑得甚至有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从街头到街尾连一盏路灯都没有,我抬起头仰望着天,这个动作可以让我的泪水不会流下来,可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沸腾,感觉好象自己失忆了一样,把和晨晨之前经历的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尤其是那些甜蜜的部分,而残留在心里的只有晨晨和小瞳在床上纠缠的画面,那么刻骨铭心、挥之不去?? |
第二天早上大概十点左右,青儿便催我快快起床,其实昨晚我差不多直到八点才睡着,而且睡得非常的不塌实,所有实在很犯困,但没有办法,因为彦哥和所有的MB都在楼下等着我,我知道自己是“新人”,彦哥当然要先让我和大伙儿见个面,认识认识,于是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和青儿去了楼下。 到楼下的时候彦哥和大伙儿正在吃饭,我环视了一圈,屋内将近有二十个人,彦哥一见到我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筷,安排我和青儿坐下,然后也把大伙儿都叫停了,于是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彦哥和青儿以外,每个人都用一种并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我,说实话,除了以前在舞台上,这还是头一次有这么多人同时注视我,顿时让我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舒服?? |
看着彦哥朝我走了过来,我赶紧站起身子,他停在我身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对屋子里所有的人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阿赤,从今以后他会加入进来,大家要友好的相处,知道吗?” 说完彦哥指着每一个人,一一的给我介绍他们的名字,人实在是有些多,我一时间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呀?虽然这样,脸上还是洋溢着恭敬而温和的笑容。其实这些MB都长得很标致,从相貌上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优势,相比之下我更是觉得自己长得实在太过普通而不起眼了,而他们当中长得最帅气的就数青儿了,他长得有一点儿混血儿的味道,五官也是精致而耐看,怪不得彦哥外出去酒吧玩的时候总是带着他,就好象带着自己的招牌一样。 最后我发现所有的人都介绍了,惟独坐在角落一个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彦哥没有向我介绍,他长相平平,穿着也不像这些MB那么前卫、大胆,甚至可以说有点儿土,属于那种走到街上都不会引人注意的人,我一直很纳闷,他到底是在这边做什么的?直到后来才从青儿那里得知,他是彦哥的BF,叫秦锋,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平日里都不和MB们说话,成天的躲在卧房里,不过据说他和彦哥在一起很久了,这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彦哥先前跟我说了那么多,都证明他是一个不相信爱的人,可他和秦锋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只是心里的疑问,我从来也没有说出来过。 吃过了午饭,青儿便和我到招待所取回我的行李,因为我们的卧室已经容不下床位了,所有彦哥说暂时还得让我和青儿挤一阵,我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可青儿却很热情的跟我说没关系,这或多或少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一种难得的安慰。那天晚上青儿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带走了,临走的时候他嘱咐我不要随便跟其他的人说话,早点睡觉,一定要休息好,因为从明天开始彦哥就会对我进行培训了,培训?这两个字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我不知道明天我要迎接的是什么,但奇怪的是那忐忑不安的情绪并不太久,我反而睡得很安稳,或许我真的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了吧?? |
第四天,终于到了我最恐惧的gang交,因为之前发生过小瞳的事件,让我对这种方式的性爱产生恐慌,甚至是完全不能接受,但这一次我却逃不过了,想起之前我和晨晨正是因为性爱不能和谐而分开的,问题出现在我身上,我必须要克服这一点,于是我便硬着头皮上了。我跪在床上,用双手支立起身子,我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彦哥,此时他正把润滑油涂抹在自己勃起的阴茎上,看着他激情投入的神情,而我却没有丝毫的生理反应,还是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感觉到一阵冰凉,那是彦哥在我的肛门外侧涂抹润滑油,就在他把阴茎对准我的肛门的时候,我终于紧张起来,那样的疼痛我是完全不能承受的,我咬着牙关,全身都绷紧了,可彦哥却耐心?? |
在我耳边重复,不断的要我放松,就在彦哥把阴极完全插入的那一刻,我终于撕声大喊出来,那声音显然把彦哥都吓了一跳,但他很快的恢复过来,于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再次笼罩了我的全身,甚至是每一个细胞,我不由的想起了晨晨,眼泪也不由的汩汩的滑落,好象永远都不愿意停止一样。我浑身冒着冷汗,那种感受让我痛不欲生,真可以说是一种最残忍的“酷刑”,我用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直到彦哥射精,后来照镜子才发现我的嘴唇都被咬破了,一直流着血?? |
虽然这样,但借着外面的月光,房间里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他又重新坐到了我身边,然后隔着裤子抚摩我的私处,当时的心情真的很奇怪,那是用字体和语言都无法描述的,我完全不能像彦哥说的那样集中精力、全情投入。他解开我的裤子,这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我便主动的把裤子全部脱掉,然后继续平躺着,仍由他对我做任何动作,我低下头,看着他抚摩我的阴茎,虽然不至于想要呕吐,但却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最后我直接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试着让自己投入到游戏中去,终于我勃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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