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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寂寞]《Dune》 BY K-mart(推荐!)[第4页]

作者:貔貅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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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彼岸花,赶到的时候,已过了花期 
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和Yiheng去野外交游。我们一起看着对面雾蒙蒙的山,中间是一片黑色的泥泞,隐约有些人的脚印。我指着那山说:“我想去看看那里有什么。”Yiheng的声音很空洞,回答道:“隔得太远,而且中间没有路。”我说我就是想去,因为那座山很神秘和美丽。Yiheng转过头对我说:“有人就是这样,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得不到的才最好。” 
我没听他的,义无返顾地往那个方向走了。然而只迈了几步,泥泞的土地变成无尽的沼泽。我一点一点地看着自己下陷,向Yiheng求救,他却诡异地对我微笑。我在他的目光里窒息,旁边的景物突然飞速地旋转,然后沼泽不再是沼泽,竟然赫然是一个火坑。炽热的火焰包围着我,烧灼着我的皮肤,我甚至能闻到头发和烂肉的焦糊味。拼命地嘶吼着想要摆脱这痛苦,这痛苦却更加深刻。我找不着出路,用力逼着自己张开眼,噌地坐起来,空气是清凉的,夜还沉着。 
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我用手揩了下额头,都是汗。转头看看旁边,Kei睡得很平稳。我禁不住俯下身去仔细观察他的睡脸,黑暗里他静得没有一点声息,刹那间让我产生了我们都死了的错觉。这时他翻了个身,低低咕哝了一句听不懂的话,我长抒了一口气,疲倦地倒在床上,再也睡不着。 
“今天的报纸买了吗?”我吃着早饭,Kei走进来,我问他。 
“恩,在这儿。”他把报纸放在我面前,也坐下来。我舀了一碗粥给他,摊开报纸的第八版开始找工作。 
我已经寄了无数求职信,打了无数求职电话,也跑了无数地方了。可是没有一次成功。Kei在打字速成班毕业,当然,想也可以知道一个打字速成班培养不出来国家需要的人材。和我比起来,Kei要气定神闲很多,他有时见我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就会问:“不要那么急,我这里还有不少积蓄啊。” 
我心情很糟糕,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 
他立刻闭了嘴,神色黯然。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拥住他,轻言细语地安慰和解释。可是如今的我已经被生活搅得头昏脑涨,根本顾不上那些细致的情绪。 
吃完早饭我再也坐不住,披上外套就出门了。沿着门口的街漫无目的地走着,我在每一家商店门口游移。想进去问问你们需要不需要人帮忙,然而前几天的结果磨灭了我几乎所有的希望,我连多余的自尊都没有了。 
“砰--哐--”“哐哐--” 
吵死了,又是那些工地没完没了。我用手堵住耳朵,加快了脚步。路过时瞥了一眼那些乡下来谋生的民工,穿着蓝色和绿色的粗布衣服,头盔和头发都沾满了尘土。他们出来以前一定认为在大城市可以获得更多的机会吧,也许觉得阳汇满街都是黄金随便来捡都可以发财。现在在这里给人家搬转头抗木头,不一定比种地更舒服。我边走边想,不过好歹是比我强,人家有份工作…… 
这个念头跳出来,把我吓了一跳。脚步忽然变得沉重,无法挪动半步。我怔怔地看着那些喘着粗气面红耳赤的工人,问自己:“你不是真想干这个吧?”不行,这怎么可能。去工地上当苦力挣那糊口都困难的几个大洋,我还没到那么惨吧。我转身就走,心却越来越慌。Kei的话环绕在我耳边:“我这里还有不少积蓄啊……”“我这里还有……”“积蓄……”放慢的脚步终于停下,我调转了方向,向工地走去。 
包工头一脸不耐烦地过来,听说了我的目的,不信任地上下打量我:“这么白净书生样,行不行啊?” 
“大哥,我真的可以。有劲儿着呢。”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诚恳,做出可怜样,“一家等着我挣钱养啊,您行个好吧……”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可以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 
“这个……听口音你像庆中的吧?”他忽然问。我点点头。 
“哟,巧了,我家也是那儿的,”他笑起来,拍拍我肩膀,“你搁我们这儿干着吧,按工作量分钱,这儿招的全是临时工,大家都一样。” 
我急忙说那成,他带我去领了一个头盔,说主要任务就是把砖头装车上推到五十多米外的另一个工点儿去,然后还有些搬搬抗抗的活让我看着哪儿缺人就去哪儿帮着干。他下面还有三五个监工,专门看我们的工作成绩的。 
 
我戴上头盔,没有心情想别的,投入到搬砖行列中。地上都是瓦砾,特难走,我把砖头抗到推车上,由另一个民工推走。他推了几回以后用极不清楚的四川普通话跟我说:“下趟你送砖。”我哦了一声,握住车两边的扶手摇摇晃晃地往目的地推。别看人家干得都挺简单轻松,我一推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平衡很难把握,路又不平,我走三步得退一步。尽量把重心放低,我半弯着腰坚持了几趟就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衣服上全蹭满了灰土,也不知道是在哪儿不小心给挂了个口子,我看看自己的Converse鞋,这种穿法大概没几天也得报销。好容易撑到中午,那个庆中工头过来宣布午饭时间,一帮民工就到路口排队买盒饭。我累得路也不想走,坐在边上擦汗,他看见了就走过来,说:“我说书生不行吧,吃不消了吧。” 
“谁说的,”我逞强道,“只是有点不适应。” 
他笑一声,坐在我旁边,问我:“你怎么跑阳汇来干这个?我看你应该是大学生吧。” 
“家里出了事,读不了了。”我不看他,刻意随意地回答,“不干这个干什么。能挣点钱我就满意了。” 
“可惜了。”他轻叹了口气,站起来,“我给你把盒饭捎来吧,不吃的话下午准晕。” 
我连声道谢,他只是一摆手。想不到在这儿也能碰见老乡,而且人还不错。我暗自庆幸。 
他说得果然没错,因为从没干过这种活,盒饭又恶心得实在难以下咽,我下午没坚持到一个钟头头就开始昏,老想往一边倒。胳膊和腿都软得没知觉了,推一趟车得歇四五回,让别的民工都抱怨我耽误他们干活。我干脆停下,跟工头说今天我做不下去了,明天再来。他答应了一声,从皮包里掏出十五块钱给我。 
“就……十五块?”买个最烂的盒饭都要五块五,把我搞得这样筋疲力尽的代价竟然只有这个数目,我接过钱,一肚子气堵上来。 
“已经很优待你,看你是学生又是老乡,”他说,“以你干活的效率工地根本就不会招的。”我抬眼看他,他很严肃地看着我。我知道自己没话可说,把钱揣在兜里转身走了。 
无论如何,多少算有了工作,所以走到家门口时我的心情并不很差。“Kei,我回来了。”打开门换了鞋,脱了脏得要命的外套,我想着一会儿得把压箱底的旧衣服拿出来当工作服。“Kei,我找了个工作。”我说,扭头看着趴在床上的少年。他动了动,想撑起来,却突然“呲”了一声又倒下。 
我一看急了,冲过去抱住他的腰把他翻过来。这一翻受得惊吓可非同小可,Kei脸上青了好几块,嘴角还有血。 
“这怎么搞的?!怎么搞成这样?!”竟然有人能对Kei下得了手,那么完美光洁的脸,看着都让人心疼的眼神,竟然有人可以这么粗暴!我按住他的肩膀,大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Kei疲倦地瞥了我一眼,轻微地嚅道:“没事。” 
“这还叫没事?!”我瞪大眼看着他,伸手想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刚碰上去他就疼得倒抽口冷气,急忙避开。我厉声说:“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又顿了半晌,像是在犹豫措辞,Kei终于别过脸低声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原来是今天他在厨房洗锅的时候有个同弄堂的人也过来拿东西,Kei因为长牙一直捂着脸,那个人就问他怎么了。Kei就说牙疼。没想到那人伸出手就在Kei的脸上摸了一下,Kei愣住的工夫他又贴过来往Kei身上摸。Kei甩开他,刚骂了两句,那人就说:“晚上还不是让男人操,装得什么似的。”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我和Kei又表现得太暧昧,弄堂里的人早就在窃窃议论我们的关系。Kei听见这话就火了,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结果搞成这副样子。 
我气得跳起来,问:“是哪个?住几号的?!我非要他好看不可!”Kei拉住我:“别气了,我也没少打他。”我转头定定地望着他伤痕累累的脸,他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想对我笑,刚咧开一点嘴就疼得又皱起眉头。我握住他的手蹲在他面前,不住地埋怨自己:“都是我太没用了。都是我……” 
“说什么呢。”Kei伸手在我脑袋上戳了一下,问:“不是说找到工作了,找到什么工作?” 
 
第十二章 恨是腐蚀灵魂的蛆 
Kei和衣睡着,一张孩子气的脸分外安详。如果这样静静注视着他,我会忘记所发生的一切不愉快。一切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画面在此时静止,我们可以自欺欺人地说故事还算幸福。可是事实总不如人愿。Kei低吟了一声,惺忪地睁开眼睛,看见我立刻坐直起来。 
“方添!方添!”他握住我的手,一脸后悔和委屈,“我……我昨天越想越害怕,我怕你不会回来了……” 
“Kei。”我垂下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对不起……” 
“你回来就好……其实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商量啊。两个人一定有办法的。”他抱住我,像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你说是……”忽地他僵了,慢慢地直起身子,拉开我的衣领,“这是什么?” 
那是赵敏遥的吻痕。我半张着嘴,想要解释,却觉得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你……你和别人……”他死死地盯着那片痕迹,声音越来越冷,“我一夜担心你睡不塌实,你却在外面逍遥快活!方添,”抬起头他质问道,“是不是离开我你特别自在?!” 
“我喝了酒……”我低声道,“我……”又是这种致命的无力感,出口的只能是一句话,“对不起。” 
“对不起?哈哈哈……”Kei仰起头大笑起来,嘲讽地看着我,“你背叛了我,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谁?我么?还是对不起你自己?对不起你自己在我身上浪费了这么的时间和精力。”他从床上站起来,做出一种暧昧的姿态压在我身上,贴着我的耳朵说,“看啊,这手伤的,不值得。瘦了多少啊,这么英俊的脸,真是对不起生养你这么大的父母啊……” 
“Kei!”我承受不住般地推开他,后退了两步,“Kei,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说了很过分的话,我们都太激动了……” 
“昨天?你说了什么么?”他别过脸沉思,又故意恍然大悟:“哎,对了。你说了真心话了,你后悔了,后悔跟家里闹翻,后悔抛弃你的少爷头衔,后悔为了一个男妓付出这么多……”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 
“你就是那个意思!”他挣开我想拉住他的手,指着我的脖子:“看看你身上的痕迹!你和别人上床,然后回来说你想跟我在一起么?方添,你说得出口?!” 
我……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从来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和喜欢的人平安的生活在一起。为什么这也不可以?我错了么?我曾经做错了么?Kei,我们中间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一定有人一个人错了……不然为什么本来顺畅的剧本却不能够演完?为什么? 
我的沉默让Kei彻底地绝望了,他的身体因为某种想法而颤抖了,脸色煞白。 
“……你……你会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你爱我,只是因为你不想对你爸爸投降,”他背对着我,一字一顿,“就是这么简单,我们却一直看不透。” 
我愣住,回过神冲上去抱住他,拼命说:“不是的!你要相信我!我是全心全意想和你在一起的!”用力地摇晃他,仿佛只要力气够大,声音够大,所说的就会变成真理。 
Kei惨然地对我笑了一下,不再出声。我知道他不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们走到了岔路上,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我……出去走走。”他说。我动也不能动,喉咙干涩,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终于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颓然地倒下。 
这绝不应该是我们的生活,Kei,这决不应该。我应该非常确定,自己有多么爱你;我应该非常确定,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付出;我们应该握紧了双手迎接一切困难,而一切困难在我们的齐心协力下应该显得无比的单薄和脆弱。为什么单薄和脆弱的却变成我们的感情?我好象站在一片无尽的沙漠里,脚下不断沉陷的细沙快要将我吞没。不断的下沉,下沉,我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绝望里走到尽头,直至终于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我不信这是我们的结局。这不该是我们的结局。那曾经看过的光明而美好的将来不应该只是虚梦一场,那样执着和不顾一切的心意不应该变成玩笑。到底是谁改变了我们的命运,Kei,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啊……”我们两个人的声音叠加在一起,涨裂般狂猛地急坠失重,身体如同装满水被撑暴的气球终于释放,碎成千万片。精液沾了一手,我砰地倒下,彻底地压在Kei身上。极度兴奋后的疲倦从头倒脚横扫着,仿佛天地都倒转了方向,我觉得自己的胃往上翻起来。这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哽在喉间一触即发。我跌跌撞撞地冲到厕所,对着马桶“哇”的呕吐起来……眼前又是那恐怖的黑暗,第一次试图亲近Kei时曾浮现过的幻象又狰狞地出现,恍惚中竟然堵进我的嘴里,顺着食道长驱直入!我尽量弯低身子,拼命地在喉咙里抠着,想摆脱那些污秽的东西,可是什么也没有,两天没吃东西根本什么也吐不出来。我只管用力呕着,直到看见自己黄绿的胆汁擦过马桶白色的瓷壁。腥苦和恶臭在味蕾上盘旋不去,我无力地坐倒在地上,恍然一瞥,看见Kei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趴在床上,侧着脸对着我的方向,一双眼睛似乎洞悉一切。我慌乱地按了冲厕键,听见水流哗啦啦的将呕吐物卷走,终于有一点安心。 
从厕所爬起来,我一步一摇地出来穿上衣服,无声地收拾自己的东西。Kei始终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再看我一眼,直到我拉着自己的行李离开??
 
庆中还顽固地在我心里深处扎着根。以为忘记了的,其实只是欠缺一个呼应。一草一木,都是极熟悉的气息。包括素不相识的行人,也有家乡的亲切。我从西站出来,打车直接去三监。司机一听这,过分热心地问:“去看人啊?” 
我不太客气地点点头。不去看人难道我自己进去么?他也发觉失言,不再说话。一路上我想象着刘宁的样子,想象着见到他的情景。被狱警带进去,我只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他出来。 
他瘦多了,颧骨都突出来,头发凌乱,穿着深蓝色的狱服。我忍不住趴在隔音玻璃上,紧紧地盯着他。他顿住,不确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坐下拿起话筒。 
“刘宁,你……”满腔的话到嘴边,却什么也问不出来,我干涩地问:“你,还好么?” 
“你看我好么。”他嘲讽地问。 
我答不上话,只有深深地叹一口气。我说:“我真想不到,真想不到,你怎么会……” 
“算了吧,每个人都这样说。”他侧过脸苦笑,“什么想不到……告诉你,这都是命!他妈的命运待我不公平!” 
“你也不能这样说,”我说,“藏毒,这种事,还不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你知道什么?!”他忽然转过头用力瞪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球如鬼魅一样可怖,“我被人下了套!我被逼到这条路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倒霉?!我真心爱她,她竟然骗我……竟然骗我到这个地步……”咽了口口水,他又恶狠狠地说,“你怎么就那么走运?从小到大你都最走运,什么事到你头上都没了!喜欢一个男妓,竟然肯为了你从良!这种事都可以发生?!为什么我就会这么惨!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不是有隔音玻璃挡着,我真的怀疑他会扑过来把我撕成碎片。而我仅有的反应是回望着他,阵阵凉意沿着脚底一路升到胸口。在我面前咆哮着的,真是我暗恋了三年,一起打过架罚过站喝到大醉说生生都是兄弟的人吗?我不能相信,我们已经被改变了这么多! 
“他的情绪太激动。你先回去吧。”狱警把刘宁拉走。我看着他愤怒地对我喊着什么,我知道他心里有怨气。他积压了太久。没有意识地任脚步漂浮着,我木然地坐上回程的车。刘宁的话一直围着我的耳朵轰鸣。 
“你怎么就能那么走运?……喜欢一个男妓,竟然肯为了你从良……” 
“为什么只有我那么倒霉……我真心爱她,她竟然骗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不是我在心里问过无数遍的问题吗?为什么?如果我可以回答,我怎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茫然地苟且在城市里,过着昏天黑地的日子,却不知道自己竟然被这样羡慕嫉妒着。是了,我曾经有着那些让人羡慕和嫉妒的资本。Kei在我身边,我们那么相爱。我记得我们的美好计划,我记得他在胸口如猫一样低声撒娇。“如果你敢抛弃我,我就杀了你。”我记得他那半嗔半认真的语气。 
最初的那天,我以为自己误闯了空间。Kei蓦然回头时一双黑眼睛如剑一样穿透我的灵魂。我知道我跑不了了,命运早在那一刻已经注定。寒冷的冬天,他比阳光耀眼,柔软的刘海飘拂在风里,搅动我心头的涟漪。那副画面是那样清晰,黑色的套头毛衣,白色的陶瓷杯子,橘色的窗台和米色的窗帘,那是静止的梦幻世界,Kei在雾蒙蒙的窗户前忧郁地望着看不清楚的远方。我记得拥他在怀里的温度,还有那特别的香水味。 
Kei,他是否还记得我曾经说的话?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就好了。一辈子的话,就好了……可是谁会知道,我们的日子离一辈子还那样遥远,而曾经的一切却都不复存在了? 
是我们太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么?太轻易地相信了童话一样美好和顺利的结局。以为纵使白雪公主失去了母亲被毒苹果害死,王子都可以将她带回美丽的世界过幸福的生活。原来那却是一切不满的延续。我们是那继母,制造着害死自己的毒药。 
若是曾因为对生活的不理解而导致了这样的现实,是否,我们还可以有机会从新来过?从新感受你真切的心意,从新构造属于我们的明亮城堡,从新把彼此当成最珍贵的宝石,从新站在起跑线上牵着手奔跑。Kei,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我们应该再尝试一次。毕竟我们曾那么要好,我们曾那么贴近…… 
 
我胡乱地回想着那些快被遗落的点滴,我坚定着决心。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告诉他,我是真地想再来一次,我真地想继续爱下去。 
下了火车我匆匆地回去,生怕自己的勇气会溜走。Kei正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Kei……”我叫他,难以想象的温柔。 
他缓缓地抬起头。 
“我去庆中看了刘宁,他……” 
“你最好去一趟医院。”他并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声音冷漠地打断我。 
我讶异地看他:“怎么了?” 
他将手遮在额头上,咬着嘴唇,终于用尽全身力量般地发出了声音: 
“我今天去抽血……” 
“……你……”仿佛预料到了他的下文,我摇着头,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喊出声。Kei如同宣判自己死刑的法官,默然地点了点头:“阳性。” 
第十四章 结局:想说的话 
版本一: 
“Kei!Kei!”我从梦里挣扎着醒来,在分不清是非的黑暗里混乱地搜寻他。床是空的,被子虚软地瘫成一堆,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看见Kei清绝的侧影被窗外的灯光模糊的勾勒出来。 
长抒了一口气,我讷讷道:“吓死我了,我刚才梦见你走了。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我真怕……” 
他偏过头听我讲话,然后又专注地望着窗外迷离的夜色,静静地说:“怕什么呢。我就是不走,也是等死。迟早的事吧。” 
我一下子不能安坐,掀开被子走到他身边,想拥抱他。手未触及他的肩膀时,他又说:“你还是早点走吧。留在这里干什么,也想死么。” 
“不,我不走。”我从后面将他拥住,深深地,小心翼翼地吻他颈边的皮肤。“HIV才没那么容易传染。除非你想我死。”他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我便笑起来,“或者,我们一起死了算了。” 
“方添,你告诉我,你可曾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一切么?” 
我想了想,答道:“后悔过。但是,现在不后悔。” 
在昏暗的光里他平静地微笑着,用手覆住我抱着他的手背。他的手心依然是温暖并且安定的,一如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早晨。我说Kei,我想和你跳支舞。 
他转过来,将手环在我的脖子上,我们在不大的空间里轻轻摇晃。 
我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我穿了什么衣服么?” 
“……不记得了。好久了。” 
“我还记得你,”我微微仰起头,陷入回忆中,“你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外套,上面挂了好多白色的零碎东西。我还想,这个人怎么夸张啊,然后你回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呢?” 
“然后……我觉得你是从天上来的。你一定是在人间迷路了。”我盯着他,认真地说。他回我一个笑:“是啊,现在终于又要回天上去了。” 
我收紧双臂,将头架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还记得,那天你唱的歌。是这样的旋律……生まれてきた记忆は やわらかな鼓动に包まれ 母に抱かれて眠ってた 残された魂は 目觉めのない音をさまよぅ つらいことぼかりだったね おさない思い出は 笑颜も血の海に 二度とかぇらぬ 父のぬくもり この祈り 届くなら……” 
“……优しく抱きしめて 君の悲しみ 痛み全てを 包みたぃ それだけを……” 
他跟着我轻声哼起来,有点沙哑,却单纯地深入我的心里。将你的悲伤,全部包起,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如果可以再爱一次的话。如果来生也可以遇见你的话。 
Kei,我付出得还太少啊。 
“有一句话,早就想告诉你了呢。” 
“是什么?”他问。 
“我啊……”我淡淡地说,闭上眼睛搂着他晃动着脚步,“我啊,一直一直,从没有停止过的,我爱你。” 
温润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滑下,Kei没有说话。我们依着对方的身体在这个尚且寒冷的春夜里慢慢旋转,遮了云的天空是密不透风的灰暗。 
如果脚下是沙丘,请让我下陷。我知道一切早有了结局。 
Kei,我爱你。 
版本二: 
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我在家门口跪了一夜,爸终于让我进去。我们对以前的事没有再提,保存着彼此作为男人的自尊。 
姐已经办好了出国手续,抱着再也不回来的念头飞走了。 
靠关系给我在华大插了一个位置,我从新拾起课本,作回学生。每天在家和学校之间过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 
 
有时候下课早,我会在家附近的小公园坐一会儿,喂喂鸽子。阳光透过稀薄的雾斜打在我身上,脚边紧紧跟着的,是被扭曲拉长了的,灰色的影。 
晚上看电视时听见爸妈在聊天。爸说:“上个礼拜在裕田岭发现的那个男孩子,居然是谢久天的孙子。” 
“哪个男孩子?” 
“就是我前天跟你提的,公安局拿着那个报告找到外交部的嘛……发现的时候都死了半个多月了,整个人都烂了。” 
“哎哟,好好的小孩子,真是可怜哟。” 
“可怜什么啊,听说十五岁就离家出走。这要不死还找不回来呢。现在的孩子,哼……”说这话的时候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正专心看刘德华脸上日深的皱纹,没有注意。 
睡前照例是要吃安眠药的。药性没发作前,我拿出随身听开始听音乐。无意地瞥了眼写字台,那里放着一本我昨天刚读完的小说:《平衡》。白色的书皮上红色的楷体书名分外夺目,仿佛是血溅在上面染成的。书的扉页上写着“久天兄雅正”,找不到主人,所以我捡回来。 
圣曲般的歌声在我的耳边悠扬的回荡。禁不住轻轻跟着哼。 
“生まれてきた记忆は やわらかな鼓动に包まれ 母に抱かれて眠ってた 残された魂は 目觉めのない音をさまよぅ つらいことぼかりだったね おさない思い出は 笑颜も血の海に 二度とかぇらぬ 父のぬくもり この祈り 届くなら…… あぁ 守りたかった いまも 一人ているのか…… 
“つらくあたることしか できずに 泣かせてぼかり もぅ これて终わりになるのかな やりなおせるならは 优しく抱きしめて 君の悲しみ 痛み全てを 包みたぃ それだけを…… あぁ 傍にいたかった いまも 一人ているのか……” 
逐渐的,眼前模糊了。我知道要睡了。摘了耳机关了灯,钻进被窝里,我进入每天一成不变的梦魇。没有任何改变的房间,身边却少了一个人。我在仄仄的走廊里奔跑疾呼。 
我说,不要抛下我啊。求求你,你出来吧!你在哪里啊?! 
我说,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说,你还记得我们过往的欢乐吗?你还记得你曾经许下的诺言么? 
我说,你要走也要让我看着你走啊,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这样消失掉? 
我说,你让我情何以堪? 
空旷的走廊里是我孤独的呐喊,没有人出现,没有人回应。我绝望了,双腿疲惫了,再也支撑不了倒在地上。冰凉的水泥地传给我硬邦邦的触感。我闭上眼,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我一直爱你。 
(全文完??
 
后记: 
电影和电视的结尾,总有长长的感谢名单。虽然这出剧本并无特别,导演也不够专业,不过我依然想在此表达感谢。 
“Kei”:没有Kei,就没有激动了我的心如此之久的故事,也就没有这篇小说。 
他带我走进了一个以前从未想象过的世界,让我看见了另一种真实。和Kei交往的日子里,各种反面的呼声也听了不少,我们因为对生活的理解不同而断绝了几个月的联系。当时这篇文已经在打腹稿,快要成型,没想到我又见到Kei。Kei离开MB圈的决定让我意识到可能自己错了,软弱的那个人也许并不是他。故事重新来过,我又产生了新的想法。 
感谢Kei,带给我崭新的心情。 
Bonyfish:H指导,笑。因为我以前从没有写过H戏。为了增加真实度,这次想要突破一下。很高兴有Bony帮我。那段幸福H基本是她写的,后面的强暴是我在她的H戏方针要点下写出来的。感谢Bony。 
《Jesus Christ Love For You》:演唱者速水奖。就是那段长长的日文的歌。只看歌词来说,可能感觉很少。喜欢《绝爱》的大人可能早发现了,这首是《绝爱》的主题曲。旋律干净,气势磅礴,圣曲一样的歌。没有这首歌我不会认识Kei。所以感谢。 
以下附歌词中文翻译。 
生まれてきた记忆は やわらかな鼓动に包まれ 母に抱かれて眠ってた 残された魂は 目觉めのない音をさまよぅ つらいことぼかりだったね おさない思い出は 笑颜も血の海に 二度とかぇらぬ 父のぬくもり この祈り 届くなら…… あぁ 守りたかった いまも 一人ているのか 
(生下来时的回忆 被包围在温柔的心的跳动中 在母亲的怀中陈沉地睡去 剩下的灵魂 在永远不会醒来的黑暗中徘徊 都是痛苦的记忆 少时的记忆里 连微笑都是出现在血影里 不会再有一次了 父亲的温暖的怀抱 如果我的祈祷 能够传到…… 啊 多么想守在那里 现在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吗) 
つらくあたることしか できずに 泣かせてぼかり もぅ これて终わりになるのかな やりなおせるならは 优しく抱きしめて 君の悲しみ 痛み全てを 包みたぃ それだけを…… あぁ 傍にいたかった いまも 一人ているのか 
(永远都只是应付 那些让人烦恼的事 让我不停哭泣 到这里 是不是已经完了 如果能够重活一次的话 我会温柔地抱着你 把你的悲哀 你的伤痛 全部包起 我多么想…… 啊 多么想在你的身边 现在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吗) 
心情札记: 
《Dune》一文总的来算创作了大概半年。中间底稿打了很多遍,篇幅也有更改。加上半年间所见所感的变化,写出了今天这篇小说,已经是第三版。这是以前答应过Kei的,为他而写。终于完成了,一下子轻松不少。估计以后都不会再写原创了。 
在真正动笔的这段时间,赶上悉尼最寒冷的七月。有时上课我冷地直往墙角缩,突然会反应不过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神情恍惚。可以说,真的用了很大的心力。我只希望这种肺腑的感受也可以传达给读这篇文的读者,尤其可以传达给Kei。尽管文字并不尽人意,心情却是一点也不输的。 
Kei,这就是我答应过你的事,现在做到了。你满意吗? 
番外篇:相遇 
Kei认识方添时是十八岁。在这之前他做了很多事。 
关于家的回忆,Kei大部分都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父母亲一直不大说话,家里的人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他们说那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才会门庭若市。可是在虚假的繁荣后面是人心的冷漠,包括家人。 
有一天父亲回来说要离婚,母亲眉头都没皱就同意了。Kei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那样干脆。其实那时候他一直以为婚姻是为了繁衍后代,两个人之间其实没有爱。但是别的孩子的父母之间温暖的玩笑让他知道,自己的家在某些地方和别人不一样。那是淡漠的,水一样的感觉,如果任何一个成员有一天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察觉。就是这样吧,如果离开,也许反而可以找到活着的意义。 
于是Kei十五岁时离开了家。 
那是一个过程,一个追寻自己生存价值的过程。Kei一直孜孜不倦,然而他一直一无所获。有时候看着那些轻浅和情欲的笑,他会忽然想起曾经的家,有父亲和母亲的家。不同的表现方式,本质却是一样的。心的概念,好象越来越模糊了。 
直到遇见方添。 
其实方添和很多人并没有不同,Kei见过很多。那些有钱,有闲,没吃过苦的少爷,却愿意真心待他。Kei知道吸引他们的是彼岸的迷雾。长久不了的。他知道方添对他,也长久不了的。可是还是有一些差别。 
比如他看见方添难过他就会难过,他看见方添笑了他也会高兴。见不到方添他会辗转反侧,见了以后又不知如何相处。Kei觉得自己的感情自出生后一直被掩埋了,方添却将它挖掘出来。那是属于普通人的,心酸,幸福,偶尔心痛。 
书上说那叫爱。 
很多事情,即使是一开始就知道结果,却依然让人义无返顾地扑上去。这是悲哀。Kei缩在被窝里汲取自己身上的温度,窗外是生机勃勃的初夏,可是Kei抖个不停。 
他十九岁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心交出去,然后伤痕累累地收回来。方添说他后悔。那么,他们的感情也全部变成过期的罐头。就是这样简单。好象那天父亲回来说,离婚吧。母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原来这样简单。 
我们总在不断地抱怨,又不断的原谅。盲目地奔跑,患得患失。如果纠缠在一起,无论怎样也剪不断。好象两个人的命运已经拧成麻花一样的东西。身体的伤痛,总在时间中痊愈,心,也会逐渐冷下去吧。无论恨,或者是爱,有一天终于变成白开水。淡漠地感觉不到彼此的存在。 
Kei走在去酒吧的路上,他知道方添在咆哮。他知道方添愤怒,不甘心,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他真希望被撕成碎片,如果可以,死在方添的手里。可是他们总留着一口气,不断揣摩更深的彼此折磨的方式。他不会认输,不会让方添知道其实他已经有多脆弱。 
有一件永远也不会让对方知道的事,保留着,做为自己最后的武器。 
那是2000年12月7号下午四点,Kei在酒吧里喝酒,门被推开。他看见穿着褐色外套和深蓝色牛仔裤的方添从一团光之中走进来,全身都带着新鲜空气的味道。那时他知道什么都完了,他的十八年的狼狈仓皇的生命,原来都只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他对他一见钟情。 
END
 
亲爱的华亲,这文中间贴的太乱了…能整理一下贴吗,在xilu后园要么.
很好的文,mb给我的震动,不知道为什么看的我真的很郁闷.
「机机??
 
好的亲亲~~~~~~~~
因为中间有被百度删掉的帖子,所以重新接在后面也很乱,如果我搬到小后院,你能有机会看到么?
手机,汗??
 
忘忧谷链接:
http://bbs17.xilu.com/cgi-bin/bbs/view?forum=13178&message=1542
 
哎呀,作者我名字和我住的城市<墨尔本>里的有名的超市一模一??
 
如果知道结局是这样就不看了.很郁??
 
DING,YONG SHOUJI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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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2 15:08:53  更:2021-09-13 14:3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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