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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萌茁（师兄弟）[第2页] |
| 作者:蝉鸣初雪_shiv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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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被人无条件相信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同样，有一个人值得去无条件相信也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曲末辰去求父亲，无果。 他又放下嫡长子的骄傲，去求家族里说的上话的叔伯长辈。曲家向来貌合神离，那些觊觎嫡系权势的巴不得看曲末辰的笑话，不觊觎权势的，也一心置身事外，不愿多管闲事。 曲末辰第一次感觉那样无助，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才华和身份除了陷阱什么都给不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抽烟，回家的路上在超市随意买的，他现在连烟的牌子都记不住了。但他记得，那天的自己，就和今天一样，看着窗外，空洞，迷茫。 第二天，曲老爷子召集家族中人，在主宅，公开审问靳墨。 靳墨不是曲家人，但靳家从不知道多少代以前就开始给曲家嫡系做管家，代代相传，靳墨也算得了一次有待，审问了流程全部走的曲家家法。 这是一局死棋，两幅七分相似的画作。说是灵感在同一时间迸发了，曲末辰和靳墨自己都觉得好笑。没有证据说没抄，上法庭吗？曲家丢不起这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南家私了，而私了的前提，是靳墨承认自己抄袭。 “我……没有……”在刑杖下辗转挣扎的靳墨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他断断续续的说。 “接着打。”曲老爷子冷冷的开口。 又是二十杖，新伤叠着旧伤，是要命的打法。 “现在，肯承认了吗？”曲老爷子问。 靳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咬着唇，闭上眼睛。 曲末辰作为晚辈，没有坐的位置，他站在曲老爷子身侧，看着靳墨，他希望靳墨能看自己一眼，但是靳墨自始至终都没有。他知道，靳墨不看自己，是怕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靳墨，老爷子给你机会，你别不识好歹，你想想，就你靳家和我曲家的渊源，你就是认了，曲家能不管你吗。”曲家有的最多的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旁支。 一个话音刚落，另一个就接口道“是啊，靳墨，做人得识好歹。” 靳墨撑着一口气，一字一顿“我。没。有。” 曲老爷子挥手，吩咐接着打。 这次，只打了四杖，靳墨握紧的拳头就松开了，他伏在尘埃里，一动都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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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泼醒他。”其实，在曲老爷子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有喜欢察言观色的人拎进屋一桶冰水。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泼，就被曲末辰拦下了。 曲末辰的声音含着怒意“住手！” “末辰！”曲老爷子也火了。 曲末辰完全没有理会曲老爷子的意思，他径自扶起已经失去意识的靳墨，轻声换着“阿墨，阿墨。” “还有没有规矩了！”曲老爷子盛怒下扔下的茶杯就砸在曲末辰脚边，曲末辰依旧不予理会，只是看着靳墨。 “把少爷拉开。”曲老爷子吩咐下人。 “不必！”曲末辰甩开把手搭在他身上的下人，看着自己的父亲。 曲末辰的眼神很冷，看着父亲，一字一顿“阿墨是被冤枉的。” “曲末辰，真是把你惯的，这么天真。”曲老爷子拍案而起“现在的重点不是靳墨有没有抄袭，重点是在法院的传票到曲家之前给南家一个交代！泼醒了！打！” 曲末辰被强行拉到一边。 靳墨在冷水的刺激下幽幽转醒，意识还模糊着，刑杖就接着落下，不过几下，他就又失去了意识。 曲末辰居然笑出声，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寒而栗，曲末辰看看满身是血的靳墨，掏出他随身携带的，用来削铅笔的刀，狠狠的插在了自己右腕的肌腱上，血瞬间晕透了他的袖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医学的确发达到可以把断了筋的手接上，但是，没有发达到能让断了又接上筋的手还灵活如常。 所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意识到。 那个叫做曲末辰的天才，废了。 曲末辰抬起头，看了父亲许久后，冰冷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看热闹的曲家人“这个交代够吗？” 曲老爷子简直要疯了。 曲末辰再次甩离开一旁想要扶着自己的人，用左手半拖半抱着靳墨，一步一步走出了曲家祠堂。 曲家折了一个天之骄子，毕竟是南家南亭步步紧逼的结果。南家族长也怕曲老爷子被逼急了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就把责任都推给了在国外钻研色彩心理和美术治疗的南瑾年。 南瑾年私下里和靳墨是在交往的。 南家的说辞是，南瑾年太希望恋人出名，看了表哥的画之后用心理暗示的方法，不停的在潜移默化中给出提示，导致靳墨画出了相似度百分之七十的画作。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就很可笑，但是，南家没有给曲家继续追究的余地。 南瑾年就自尽了。 就在南家给出解释的第二天。 一场荒唐的抄袭案就此了局，即使到了三年后的现在，也没人知道所谓抄袭的真正原因。 也没人再去追究原因。 因为，那都不重要了。 曲末辰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闭上眼睛，流下了一滴眼泪。 —————————————————————————————————————— 我自己的心都揪揪着，艾玛，还是看看画展看看艺术概论吧，家族神马的太吓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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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了，咱们继续轻松愉快！ ———————————————————— 第五章：暂时和解 （一） 磨合期最怕再添新的矛盾，南亭连解释都没有就敲了曲祎然十下戒尺，曲祎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两人还没来得及完全缓和，就又开始冷战了。 南亭和南嘉年没闲多久，两人在书房聊了会天，南亭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让他回主宅商量一些事。 一个闹别扭，两个在忙，师兄弟五个一起吃的晚餐就只剩下了大狐狸和小萌物。 小萌物平时口风其实挺紧的，他真的只是觉得，师兄弟的事没必要瞒着。大狐狸一挑狐狸眉毛，小萌物就又把今天的事招了一遍。小萌物叙事叙的很乖巧，他先检讨了一遍自己，还没来得及往下说二师兄教育自己的话，大师兄就挥挥手“我想听好玩的。” 认错挨罚哪有好玩的。小萌物疑惑的看着大师兄。 “你小师弟呢？他怎么样，挨罚了吗？”大狐狸很八卦的样子。 正好刚刚走到门口的曲祎然一脸黑线，他不知道南亭和南嘉年有事出门了，还寻思着，因为闹别扭就不吃饭显得太小家子气，正想表现的大度一点呢，就听到屋子里大狐狸小萌物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 “我不知道啊。”小萌物挠挠头“应该挨罚了吧。” 大狐狸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一下小萌物的脑袋“什么叫应该，叠图说小了是偷懒，说大了就是诚信问题，你二师兄那个性子，不狠敲他一顿才怪！” 曲祎然就站在门口，默默的听着，听到心里去了。 原来师兄是因为这个罚他。 不对啊，那师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明明，给小师兄讲道理讲的那么清楚明白。 —————————————————————————————— 呼呼~晚上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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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曲祎然没有走进去，没有吃那顿饭。 他走回屋，在书桌前坐的笔直，做了三次深呼吸后拿起笔和纸，把从被罚跪那天开始到今天挨打的所有和师兄有所接触的事情用流水账的方式记录出来。他喜欢流水账一样的记录，因为不掺杂任何感情。今天审视昨天的所作所为和未来的某一天再审视总会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就像人经常会觉得曾经的自己很幼稚一样。 他想，他现在需要反思，不需要记录或者发泄情绪。 反思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曲祎然用他所认为最理智的思维把事情分析了一遍，可能，师兄也有错，但真的是自己错的多，因为自己对师兄的态度是从明着的敌意到暗地里提防，而师兄对自己的态度，是从带一个门外的学生到门内的师弟过度而已。 如果今天被师兄无缘无故打的是小师兄，小师兄一定不会像自己一样生出怨怼的心里。 至于这几次挨罚挨打，不管师兄做的是不是过了分寸，都是自己出错在先。 可是，为什么还难受呢。 曲祎然想不明白，他不想想了，他走出屋，敲敲师兄的卧室门，师兄没在。 他又去书房，敲几次门都没人应后，他在师兄的书房，径自跪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呼，这几节都好短，一会还有，会长一些，南亭回来之后。今天把这一章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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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南亭很晚才进书房。 他刚踏进家门，就被大师兄叫去了阳台。 南亭家的阳台被初阳改装成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每一种花都是大狐狸精心载的，然后南亭精心培育的。南亭走进阳台的时候，大师兄正侍弄着角落一株不起眼的仙人球。 “大师兄。”南亭略低头，和大师兄打招呼。 初阳笑眯眯的，招呼南亭，南亭走到初阳身边，初阳拉起南亭的手，用南亭的手指抵在仙人球的其中一个刺上，用力一压，笑眯眯的问“疼吗？” “疼。”南亭如实答。 “他会扎疼你，你却要养他，为什么呢。”初阳玩味的笑。 南亭想说因为是你栽的，但是他到底不是曲祎然，想了又想，说了一句特别没养分的“因为它是植物。” “植物也不能扎人啊，不如，我把它的刺都拔了，然后再养，就不怕被扎疼了。”初阳有露出了狐狸一样的表情，他还特别认真的，准备了镊子。 南亭一把抢过镊子“它会死的。” “这么多事，那不如，扔了？”初阳看着仙人球，一脸嫌弃。 “师兄。”南亭特别无奈“咱们养了它这么久，不是为了拔了他的刺看他死去，也不是为了扔了它看它自生自灭的。不是吗？” “是啊。”初阳偏过头来看南亭“培养植物你就能懂这个道理，培养人你怎么就不懂呢？” 南亭没有接话，等着师兄说下去。 初阳扫视了一遍整个小花园，看着各式各样的植物，对南亭说“你的花园里不都是梅兰竹菊，同样。你带过的孩子，也不可能各个都是梅兰竹菊，他们可能是艳压群芳的牡丹，妖而无格的芍药，一现的昙花，也可能是，一盆浑身是刺的仙人球。” 南亭认真听着。 初阳看了一眼南亭，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仙人球上，话锋却忽然一转“祎然是个不懂得认错的人，曲家的争斗这么多年都没有断过，国内国外多少明枪暗箭都是他一个人走过来的，曲末辰不在他身边，没有人给他指过一次路，没有人告诉过他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他就像是在沙漠里长出来的植物——不适应气候干渴而亡，或者，就是长成仙人球浑身是刺的模样。” “大师兄……”南亭叫了一声大师兄，若有所思。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已经开始养了这么一盆仙人球，那么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养，拔了他的刺，还是把他扔掉？”初阳问。 “我……”南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小孩其实特别懂事，那件事做对了，哪件事做错了，他自己心里特别清楚。你与其纠结于让他认错，不如哄哄他，你哄他，他会心虚，会愧疚，也会记得下次不要再犯。等到他不抵触了，把刺收起来了，你如果还觉得他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后果，那怎么打罚都是应该的。”初阳说。 南亭不懂了“明明做错了还要哄，这是什么道理？” “阿亭，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小孩和你的那些学生不一样，甚至和嘉年游思他们都不一样，你没经历过他的人生，没陪伴过他的成长，凭什么让他按照你期许的样子走接下来的路。”初阳叹了口气“我很喜欢一句话，叫‘草木本有心，何堪美人折？’培养植物，培养人 ，都需要有一个磨合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你找到他的心，找到最适合他的成长方式。如果你现在强行把这里的哪盆植物按照你喜欢的样子去摆弄，伤及了它的根本，那，它一定活不过一个星期吧？” ———————————————————————————— 我很淡定的说，还有一节。 大狐狸难得认真了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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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初阳当狐狸当了太久，久到大多数人都忘了，他曾经是一个多优秀的老师。 南亭不知道大师兄经历过什么，他心里唯一清楚的是，能让一个人狠心舍了一身技艺的经历，一定是很难和旁人讲明的。 他感激大师兄，因为，大师兄不管怎么变，不管在人前是什么样子。人后，都始终待他与往昔无异。讲道理也好，打也好，罚也好，大师兄都当他是那个自己手把手教过的小阿亭。 南亭独自在阳台吹了会风，就回了书房。 曲祎然还跪在那里。 看到曲祎然，南亭明显愣了一下，他想问祎然怎么在这，想了想，又没问，就静静的关门，带上锁，静静的站在门口。 “师兄。”听到有声响，曲祎然偏过头，看到南亭。 南亭走到曲祎然身边，半蹲下身子，和曲祎然平视“想明白了？” “没有。”曲祎然摇了摇头，他决定诚实一点，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还没完全想明白。” 刚和大师兄聊完的南亭似乎很有耐心，他想伸手揉一下师弟的头发，手刚伸出去的时候，师弟的样子忽然被自己脑补成了一盆超大的仙人球，他没缩回手，还是试探的揉了一下“那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 “我想，师兄……应该是为我好。”曲祎然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南亭还是听到了。 南亭会心的笑了。 曲祎然也笑了。 南亭看了看曲祎然身后“还疼吗” “不那么疼了。”曲祎然说。 南亭扶曲祎然起来，曲祎然跪久了，单腿刚抬起的时候另一个腿的膝盖吃着全身的力气疼的他直接又跪下了，南亭直接把曲祎然抱起来，看着小师弟，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消化大师兄的话。 不过，就暂时算是和解吧。 暂时和解吧，曲祎然也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呼~又完成了一章。觉得这一章读起来挺费脑细胞的 整个故事的构思其实是从这一章开始的，那时候是在出游的火车上，我无聊看着窗外，有了脑洞，用手机打出了“祎然是不懂得认错的人”那段，想写两个人。被教的人成长的同时，教的人也在教的过程中成长。 好吧，接下来是南亭带几个师弟去国外参加画展，会和师父汇合正式展开剧情。 铺垫了这么多，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啰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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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大概是走流程，准备出国的东西和一些交流，很平淡的。 ———————————————————————————— 第六章：临行前 （一） 第二天晚饭，师兄弟五个又聚齐了。 南亭南嘉年和平时一样规规矩矩的吃饭，大狐狸一边吃一边调戏小萌物肿的跟馒头似的爪子，小萌物鼓着脸，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把大家都逗乐了。同样挨了打的曲祎然自顾自的扒拉饭，恨不得把红红的脸埋到饭碗里去。 “昨天……”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南亭放下筷子。 曲祎然以为师兄是要说昨天画室的事情，低着头，腿还在饭桌底下轻轻蹭了一下师兄。 南亭看了一眼曲祎然“昨天父亲说让我出国参加一场和现代科技相结合的画展，我想着，正好小师弟在美国长大的，这次带着他一起回去看看。” “哥……”南嘉年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了？”南亭问。 “没什么。”南嘉年不说话了。 “美国嘛？”大狐狸来了兴致。 南亭点头。 大狐狸笑了“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不如咱们师兄弟几个一起出去转转。” 南亭和曲祎然很默契的对大师兄的话表示认可。 小萌物挠头挠了半天“我学校还有课。” “翘课啊！”大狐狸眨眼睛“你难不成上个大学连课都没翘过？” “还真……没。”小萌物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瞟着二师兄，又期待又忐忑。 南亭倒没有扫了大家的兴致“你们油画专业的几个老师我都认识，我去给你请假。” “真的！”小萌物高兴极了“谢谢二师兄。” 南嘉年跟着南亭，没反对就是同意了。 大狐狸笑了，一眯狐狸眼，美国吗？那人恰好也在呢。 ———————————————————————————————————————— 要见师父去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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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饭后南亭和南嘉年就一起去忙了，有点不同的是，今天游思是和曲祎然前后脚离开的，被留下一个人对着饭桌的大狐狸看着几个师弟的背影，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小师兄。”曲祎然饭后溜达了一会，游思就跟在他身后，曲祎然溜达完回卧室，游思还跟在他身后，曲祎然纳闷了。 游思冲曲祎然露出了一个含糖量特别高的笑“有话说。” “小师兄请说。”曲祎然侧过身子，对门口的游思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昨天我离开画室之后，师兄打你了？”小萌物在曲祎然房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个娃娃，他最后抱起了曲祎然床上的靠枕，坐在床上，手捏着软软的棉花，眼睛看着曲祎然。 曲祎然其实挺不想理这个萌物师兄的，但鉴于小师兄挨罚是为了袒护自己，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师兄也是为你好。”小萌物双手箍着抱枕，狠狠的捏了一下。 曲祎然说“我知道。” 曲祎然我印象里，站着聆听师兄教诲是应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床上坐着的是小师兄，他就觉得自己洗耳恭听的动作特别违和，至于哪里违和，他思考了半天，最后把责任怪在小师兄手里的抱枕上，恩，抱枕太违和了。 小萌物把抱枕对折，软软的抱枕一下子就弹开了，他又对折一次，双臂压在上面，专心致志的看着曲祎然“二师兄打我，是因为我本来就做错了。但我替你收着耳机，没有本质上的问题，知道了，改了就好，本质上的问题二师兄从来都是打到自己意识到错为止的。” 小萌物想举个例子，后来觉得，这个小师弟肯定对自己挨打的故事没兴趣，就接着说“最重要的是，我和你们都不一样，我什么都可以不懂，什么都不需要懂，我只要安安心心的画画就好。所以二师兄对我一向宽容的很，对于我，我有什么错，跟我说了，我改了，是帮我。但是同样对你就是害你了。” “为什么？”曲祎然不懂了。 “因为你是曲家人啊。他这次能告诉你下次能告诉你，下下次他还能告诉你吗？那个叫末辰的哥哥不能再画画了，你就是曲家唯一的嫡子，二师兄是南家画廊的继承人，不管你想不想，你们总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的。那个时候，你还得需要二师兄去帮你反思告诉你怎么样做是对怎么样做是错吗？所以，二师兄真的是为你好……”小萌物扁着嘴。 曲祎然心中疑惑终于解开，心里舒坦了很多，想到小师兄的话，却又难过了更多，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算了，等到那一天再想吧。 曲祎然觉得不对劲，看着继续玩抱枕的小师兄，半天才问出一句“这话是谁和你讲的？” “我自己想的啊。”小萌物眨了眨天然呆的大眼睛。 “那我问二师兄去，这话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干嘛通过你再告诉我。”曲祎然作势就要出门。 “别啊！”小萌物蹿下床拉住了曲祎然，可怜的抱枕也掉到了地上，游思拉住曲祎然的手急急的说“真不是二师兄说的，是三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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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师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小萌物重新坐回去，曲祎然捡起抱枕塞回小师兄怀里，和小师兄并肩坐在床上问。 小萌物想了想“师父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曲祎然问。 “是啊。”小萌物说“很温柔，又很强大。” “哦？”曲祎然越来越好奇了。 “怎么说呢，我见过师父的次数并不多，在我的印象里，他就给人感觉很温和，跟他相处，像看到了春暖花开一样。但是他又很强大，他的强大并不是几个师兄甘心对他俯首衬托出来的，而是……哎呀，我也说不清，反正感觉就是那种什么都不计较但是又不容忤逆。”小萌物半天都找不到形容词，气的直砸枕头。 曲祎然继续打听“那师父叫什么？” 能让这几个天才甘心俯首的师父，应该不会是默默无闻的。 “Shiva。”游思说。 “Shiva?”印度神话里主司毁灭和重塑的神？会有人取这样的英文名字？ 游思点头“我也不知道师父的中文名，因为，我一直是二师兄带着的，二师兄听说是大师兄教的，师父，真的，很少出现。哦，对了，他还有个小奴，那个小奴看起来冷冰冰的，很不好相处，但是师父对他特别好。” 曲祎然沉思，印象里大师兄好像和自己说过这件事。 “不过，二师兄好像特别不喜欢他。”游思咬唇“反倒是大师兄对他很恭敬的样子，大师兄还喊那人，师兄。” 曲祎然更好奇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会还有，这三节都很短，是他们几个临行前的各种准备，短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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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南嘉年和南亭进了书房。 “哥。”先开口的是南嘉年。 南亭问“怎么了。” “大伯父说的是，让哥代表南家出席画展。”南嘉年说。 南亭点头“所以呢？” “带着曲家人，是不是，不太合适？”南嘉年试探着问。 南亭轻轻摇头“你放心吧，我去和父亲解释。祎然是我师弟，不管我们今后会走到哪一步，他还是我师弟的时候，我都不会去因为今后可能对立而防着他。我希望，你也不要对他有偏见。” 南嘉年迟疑了一下，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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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大狐狸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拿起电话，懒洋洋的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看着对方接起，又懒洋洋的说“哈，师父，你猜，我会把谁给你带去过生日。”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他睡了。” 大狐狸一下子坐起身，语气变的恭敬的很“师兄。” 电话那头没有回话。 大狐狸接着说“阿亭要带着祎然去美国参加画展，我想着，师父下个月生辰，正好把几个师弟都带去，咱们几个一起过了。” “别玩火。”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到骨子里了。 大狐狸不敢打哈哈，很认真的说“有师兄在，我怎么敢……” 他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盲音。 —————————————————————————————————————————— 超级短的三段~~要走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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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番外压压惊 我真没有吊胃口的意思，只是一下子卡主了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写。 番外题目用的是文题，重点是，想跟大家说，萌茁的萌不是卖萌的意思啊！ —————————————————————— 番外：萌茁 萌茁，有草木发芽之意。 张世南在《游宦纪闻》说“植核於小圃，伺其萌茁，再岁而树壮。” （一） 初阳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草木茂盛，有春暖花开。 他看见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子坐在树下，用红肿的厉害的手玩着一只草编的蚂蚱。 编蚂蚱是哥哥教的，小孩好像特别喜欢哥哥。 但是，小孩不知道，哥哥还会不会喜欢自己了。 小孩想着，委委屈屈的摸了一把眼泪，泪水却越涌越汹。 “怎么还哭了。”小孩发现身前的阳光被阴影遮住，他抬起头，就看到了哥哥。 哥哥……那是……靳墨？ 浅眠的初阳手指不自觉的抽动着，他想离那个逆光的身影更近一点，可是，毕竟是梦，他做不到，他看到了梦里的男孩一把搂住了靳墨，哽咽的喊了句“哥哥。” “我们家阳阳是小男子汉，怎么能哭呢。”靳墨拍着男孩的背，安抚着。 小孩伏在哥哥怀里，用红肿的小手狠狠锤了几下哥哥，哭着说“哥哥不信我！哥哥不信我！” “傻阳阳，哥哥哪有不信你。”靳墨单手抱着小孩站起身，另一只手揉着小孩的头，柔声安慰着。 小孩又抽噎了一会，才止住眼泪，红红的眼睛看着哥哥“那……哥哥不生阳阳的气了。” “谁说哥哥生气了，哥哥从来就不会和阳阳生气。”靳墨捏了一下小孩的鼻梁。 小孩低着头“那哥哥还打我……” “打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不是因为我生气了。”靳墨抱着小孩，一脸宠溺。 小孩沉默着不说话。 今天的事……小孩也不觉得自己完全没错，可是哥哥只打了自己，小孩就委屈了。 “对不起。”小孩搂着哥哥，咬着唇说“是阳阳让哥哥失望了。” “那，跟哥哥回屋去，告诉哥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梦里的靳墨声音越来越空灵，初阳恍然从梦中惊醒，呼吸急促的厉害。他记得那是自己小时候住的园子，他记得那个他叫了那么多年哥哥的人。 初阳睡不着了，再闭上眼睛，脑子全都是那段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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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后来吗……初阳睡不着了，脑子里都是小小的，小小的自己。 靳墨抱着小初阳回到画室，画室我桌子上还全是刚刚留下来的墨渍，有的已经干了，有的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 靳墨放下小初阳，柔声吩咐“收拾干净。” “哥哥……”小初阳的手心还肿着，他叫哥哥，有点委屈撒娇的意思。 “没商量。”靳墨稍微严肃了一点。 小初阳哦了一声，噘着嘴，委委屈屈的去打水拿抹布，红肿的手泡过温水肿的厉害，再用力一拧抹布，小孩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心里不停的说，哥哥不疼自己了，哥哥不疼自己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画室，小初阳低着头走回到靳墨身边。 靳墨手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段藤条。 “阳阳告诉哥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靳墨怕吓到弟弟，声音还是很温和。 小初阳依旧低着头“今天和末辰哥哥在画室玩，不小心碰洒了墨水。” “真的吗？”靳墨又问。 小孩点头“真的。” “手伸出来。”靳墨说。 小孩乖乖的伸出右手。 “双手。”靳墨的藤条尾端点在小初阳的右手上，小初阳伸出双手，靳墨就狠狠的一下，贯穿了初阳的两只手。 刚刚泡过温水的手，成倍数的疼。小初阳又哭了。 “不许哭了。”靳墨又甩了一下，收着力气，但是小初阳还是疼的一抖。 第三下打完，靳墨蹲下身子，盯着小初阳的眼睛“末辰哥哥的练习是你画的，是吗?” 哥哥发现了，小初阳不再瞒着，委委屈屈的点头。 靳墨又说“你怕我会发现，所以就打翻了墨汁再把作业毁了是吗？” 小初阳不敢再看哥哥的眼睛，点完头，就把头埋的更深了。 靳墨揉着小初阳的头发问“为什么替末辰哥哥画练习。” “因为，末辰哥哥告诉我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孩子，哥哥不是告诉我，别人帮了我，我就要帮回去吗。”小初阳委委屈屈的。 “所以你就耍小心思骗哥哥？”靳墨狠狠捏了一下小初阳的脸。 小初阳不说话了。 靳墨打横抱起小初阳，放到古色古香的木质桌子上，从身后按住小初阳，小初阳顺势趴下，呆呆的叫了一声“哥哥。” “阳阳做错了事，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吗？”靳墨还是舍不得严厉。 小初阳挥着小手“哥哥都罚过了。” 靳墨轻轻揉了揉初阳的手“那个时候，你连错都不认，怎么算罚过了。” “那如果，我最开始就认错，就不会被再罚了，是吗？”小初阳若有所思。 靳墨一下藤条抽在小孩身后，小孩没受过这样的疼，半天才缓过来，眼睛雾蒙蒙的看着哥哥，哥哥点头说“是。” “那哥哥打吧。”小初阳特别乖的趴在，用嘴咬着衣袖，努力忍者疼。 靳墨也没多打，在心里默默的数了十下，就伸手捞起的疼的一身汗的小孩，问“疼吗？” 小孩点头。 “疼就对了。”靳墨宠溺的笑。 他抱着小初阳走到窗外，看着外面园子里的树，问怀里的弟弟“你知道，笔直的树干和歪歪斜斜的树干有什么区别吗？” “不知道。”小初阳摇头。 “长得同样长的树，笔直的那柱永远都比歪歪斜斜的那柱高不是吗？你看歪歪斜斜的树，他再努力生长，都是斜着在长，他要长很长很长，高度才能赶得上笔直的树长一小段，如果那柱笔直的树再长一点，他就赶不上了。”靳墨指着窗外“我要我的阳阳今后可以站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所以现在我要看着我的阳阳，不许他长歪一点点。” 小初阳含泪点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现在知道大狐狸喜欢把培养植物和培养人放一起比是跟谁学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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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初阳再也睡不着了，他坐起身。 他记得，那天之后还有什么，模模糊糊的。 对了，他想起来了。 他忍者疼，偷偷摸摸的跟着哥哥，看哥哥进了末辰哥哥的房间。 他的角度看不到两人的动作表情，只能趴在门上头疼。 他听见哥哥问末辰哥哥“少爷为什么把自己画好的练习藏起来？” 曲末辰说“因为我想让小阳阳觉得我没画啊，我帮了他忙，他一定会想替我画的。” “为什么。”靳墨问。 “他还是个孩子啊。”曲末辰说“他从被收养回来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你越疼他，他就越小心翼翼的，怕失去你，他就一点错都不敢犯。这样下去，他会钻牛角尖的。这个年龄正是建立人生观价值观的时候，现在偏执钻牛角尖，今后就不好改了。” “少爷……”靳墨不知道该怎么说。 曲末辰一笑“小孩子哪有不犯错的，况且，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他，不是吗？” “啊，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他。”小初阳在门外听到哥哥坚定的说。 曲末辰声音里都带着轻松的笑意“我知道你对着孩子的期待，阿墨，你放心，既然小阳阳喜欢画画，等到我能自己打理画廊的生意了，就收了他，虽然他没比我小几岁，但有了曲家嫡系入室弟子的身份，他一定会走的更远的。” “谢谢你，少爷。”小初阳听到哥哥这样说。 哥哥……师父……初阳知道自己没哭，自己是没有心肺的狐狸，怎么还会流眼泪，深更半夜的，他连灯都不敢开了。这两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些事的话，真的还会原谅自己吗？ —————————————————————————————— 呼，大狐狸之前经历了什么大家都快猜出来了，秘密也快揭晓了 番外结束，开始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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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波澜 （一） 画展举办的很成功。 就连南嘉年都不知道自家哥哥是怎么说服大伯的，他只知道，出发前一天晚上，哥哥去南家住宅住了一晚，之后，画展嘉宾席居然给曲家留了一个位置。 国际画展不比国内的，国内偏重于中国传统文化，国际则更重现代人文情怀，尤其是这种和现代科技相结合的画展。曲祎然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按照师兄的嘱咐跟在师兄身后，举止得体言谈得当，赢得了多方赞誉。 “师兄。”在展馆一个不算很偏的角落，曲祎然跟在师兄身后，他看得出，师兄挺开心的。 南亭是真的开心，自己小师弟表现的这么好“怎么了。” 曲祎然没说话，伸出手臂搂了一下师兄，然后立刻就松手了。心里默默的说，师兄，谢谢你。谢谢你不含杂质，真的那我当师弟去为我考虑，谢谢你在我还放不下心里的小计较的时候，对我这么好。 “干什么呢。”南亭推开曲祎然。 不同的人做同样的事，有时候就会给人不同的感觉，如果今天是小萌物，估计别说抱一下南亭，就是挂在南亭身上，南亭也只会宠溺的拍拍他的后背。可是，曲祎然的话，南亭心里觉得，有点期许，又有点排斥，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轻轻推开了。 “谢谢师兄。”曲祎然从认识师兄以来，第一次笑的这么真。 南亭揉了一下师弟的脑袋“表现的不错。” 两个人在路上边走边聊。走到下一个转角处。 曲祎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大师兄和三师兄。 曲祎然从来没见过大师兄认认真真的样子，也从来没见过大师兄和三师兄说话。曲祎然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在自己的记忆里，大师兄真的没和三师兄说过话。他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师兄。 师兄和自己一样，一脸疑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大狐狸的事快事发了，他是阿墨和末辰养大的，那……阿墨的刑讯，末辰的右手，以及两人离家多年的苦涩。 大狐狸要怎么补偿呢……简直想不出来要怎么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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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画展的展厅本来就在很繁华的街道，南家和曲家在附近都有私宅，鉴于现在曲祎然和南亭的关系，他回都没有回老爷子给自己安排的住处，就跟师兄走了。 晚饭南亭本来是想出去吃，但是大师兄说想师兄弟几个自己做，在人前累了一天的几个师弟就只能随着师兄的意思去超市采购各自的拿手菜食材，大狐狸好像今天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怎么的，还亲自下厨做了个甜品，抢了小萌物的专利，害得小萌物现去网上翻菜谱换菜，结果还把菜做糊了。 好不容易做好了一桌菜，五个人相继落座。大狐狸还笑眯眯的问几个师弟今天画展怎么样。 “感觉，绘画和现代科技结合真好玩。”小萌物先答。 “收获挺多的，绘画方面，待人处事方面，都有点收获。”曲祎然思索着。 南亭难得的没那么正经，看着曲祎然，居然冒出一句“小孩挺乖的。” 曲祎然低头腼腆的笑了。 大狐狸笑了，用筷子背面敲了一下曲祎然脑袋。 “大师兄，我今天看到……”曲祎然刚刚开口，南亭就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踢了一下曲祎然的腿，曲祎然吃痛，不说话了。 “看到什么了？”大狐狸笑眯眯的。 南亭也笑“看到了一些笔触，不太明白，我回去给他讲就好了。” “哦?”大狐狸明显不以为然，想了想，又接了句“哦，吃饭” 几个人之后一边闲聊一边吃饭，没再说什么有营养的话题，好吧，其实他们吃饭时候的话题从来都没什么营养。 国外的私宅没有人常住，也没有安排佣人，饭后刷碗的工作没做菜的小萌物主动揽下了，曲祎然是小师弟，没等师兄们说话就主动帮小萌物师兄捡桌子。南亭叫着南嘉年出去一趟，肯定不会干活的大狐狸看着师弟们忙叨，看了一会就笑眯眯的回卧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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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南亭和南嘉年一起站在阳台上。 两人帅气的脸被月色照得有些苍白，南亭俯视着风景，南嘉年侧望着南亭，就这样吹了许久冷风。 “嘉年，你有事瞒着我。”南亭垂眸。 南嘉年轻声说“没有。” “嘉年……”南亭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真的没有。”南嘉年说。 南亭偏过头，对上南嘉年的目光“嘉年，别骗我。” “哥，我永远，不会骗你。”南嘉年不敢错开南亭的目光，硬生生的尽量保持镇定，鉴定的说。 南亭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看着窗外，不再看弟弟。 “哥……”南嘉年又开口。 南亭没回应。 “师父生日的事情，要怎么办，祎然能看到师父吗？”南嘉年问。 “这是大师兄的事。”南亭的声音说不上冷，就是听得南嘉年不舒服。 南嘉年想了一下“可是，师父毕竟是……大师兄这样不冒险吗？” “师父是Shiva。”南亭说。 Shiva和曲末辰，在南亭心里，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南亭始终认为，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才曲末辰早就不在了。他在离家第二年后就以Shiva为笔名用左手画画发表作品，但那都不是曲末辰。他佩服Shiva的才情，对他也有对师父的恭敬，但是，他这辈子，只会仰望一个人，那个人是曲末辰，不是Shiva。 南嘉年最懂师兄的心思“不管是Shiva还是曲末辰，都是祎然的哥哥。” “大师兄既然安排，就一定会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不会出差错。”南亭斜看了一眼南嘉年“大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南嘉年心里一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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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帮忙总要索要点报酬。 就算曲祎然是小师弟帮小萌物师兄的忙是应该的，但这个时候不套话简直就是浪费了两人独处的机会。 “小师兄。”曲祎然一边帮小师兄把洗好的碗筷摆好一边说。 “怎么了？”人家刷碗刷一手泡沫，小萌物刷碗能刷一脸泡沫，他隔着泡沫看师弟。 “我好像，没怎么见过大师兄和三师兄说话。”曲祎然试探着说。 小萌物说“是啊，从前也是这样。” “为什么？”曲祎然故作好奇。 “大师兄是个很可爱……阿不，很傲娇的人。”小萌物用沾满泡沫的手挠了一下头发。 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曲祎然默默吐槽了一下小师兄一会得去洗头发了，一遍问“然后呢？” “大师兄傲娇啊，所以……”小萌物明显还是没说明白，就又解释“恩……以前大师兄和三师兄说，三师兄做秘书做久了，太像是一个埋在二师兄影子里的黑影了，连自己都快找不到了。但是三师兄从小受过的教育就是那样，最主要的是二师兄已经习惯了，三师兄也就不想改了。三师兄不改大师兄自然就不理他。后来二师兄也在中间调和过几次，但是……大师兄都说自己不和影子说话把二师兄给噎回去了。” “还真是够傲娇的。”曲祎然小声说。 所以，今天在展厅，大师兄和三师兄……肯定有秘密。 —————————————————————————————————— 大狐狸为什么不理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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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南亭怕两个小师弟在异乡语音不通不认路不安全，天黑了就不让他们出门。 虽然一样不是土生土长的外国人，但是有国外居住经验的曲祎然绝对比其他几个师兄强，他不会学蜘蛛侠爬窗户，但是他会学电视剧里的大侠偷钥匙啊，师兄的钥匙又不是随身贴着，他随手就拿了，拿了钥匙晚上偷偷出去透透气，顺便在家附近绕了绕，他心里总觉得大家有事瞒着自己，又不好直接问。 他在路上走走停停，却在无意间看到两个熟悉的影子。 一个影子，熟悉的很，是大师兄，他差点想上去打招呼，由于自己是偷溜出来的抱着做贼心虚的心态忍住了。 另一个影子，冷冷的，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发现那个人表情也冷冷的。看大狐狸一直恭敬的样子又不免好奇。再走近，差点失声叫出来。 阿墨哥哥……是……阿墨哥哥！ 三年前那件事，老爷子有意瞒着曲祎然，曲祎然不知道全过程，但是，他也打听到哥哥是和阿墨哥哥一起走的，阿墨哥哥在这里的话……曲祎然没有冲过去，反而悄悄的回去了，他也不是那个冒冒失失的孩子了，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吧。 ———————————————————————————————— 这几天寄住在我家有一个艺考的姑凉，小我五岁啊，压着我非要给我掰腿教我舞蹈的基本功。 楼主已残。这天天坐着画画写字看书不运动的老胳膊老腿……现在胳膊都没力气。 |
有一个问题……我后天出发去雾凇岛… 好想在出发前拍狐狸把事情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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