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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何以堇墨，何以澄澈 （兄弟，小甜文）[第8页] |
| 作者:歆澈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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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小堇澈闹得很开心，吃完了西瓜，又吃了桃子，吃了桃子，又吃了芒果，仍旧很有食欲，又嚷嚷着让他哥把昨天从超市里买回来的虾条拿来吃。 横着扯开包装，撕了个大大的口，递给他哥，“哥哥，一起吃。” 于是小哥俩你抓一个，我抓一个，吃得好欢乐。 最后袋子空空时，小堇澈和墨澄的手都在袋子里。墨澄显然摸出来了，但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抓起小堇澈的手指，从袋子里拿出来。然后继续装作认真看电视的样子，把堇澈的小手指往嘴巴里塞。 “哥哥，那不是虾条，那是我的手手。”小堇澈嚷嚷着。 墨澄还是看电视，说着：“明明就是虾条嘛，还咸咸的呢，和刚才一个味道。” 然后轻轻咬住堇澈的小手指。 小堇澈看出哥哥是故意的，于是也抓起哥哥的手，不算重却也不算轻地咬了哥哥一下。 “啊！”墨澄尖叫一声。 “你个小坏蛋，你怎么还真咬啊！” “谁让你先咬我的嘛。”小堇澈一脸无辜。 “走，去洗手。”墨澄用自己黏糊糊的手抓起弟弟黏糊糊的小手。 水池旁。 墨澄按了点洗手液，也给弟弟按了一些。这洗手液是柠檬香的，小哥俩都很喜欢，边聊天边搓着手。 墨澄搓好了，在水龙头下冲。 小堇澈抬头照着镜子，忽然用胳膊肘戳了戳哥哥弯着的腰，问：“哥哥，你说我好看吗？” 墨澄抬了下头，说：“嗯，挺好看，但比起你哥还差了点儿。” 墨澄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想：这小家伙长大了应该比我更帅的，从小就是个“美少年胚子”。 不过小堇澈显然并不吃哥哥比自己更好看的醋，反而很高兴地说：“嘻嘻，我们都很好看，真好。” 这时墨澄洗好了手，擦干。 “邱堇澈，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总好看不好看的？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喜欢上哪个小女生啦？”墨澄拍拍他的小脑瓜。 小堇澈不乐意地甩甩头，“哥哥你怎么这么庸俗，我一关注自己的容貌就是喜欢上小女生啦？真是的！” “这小脾气，见长啊，都敢说你哥庸俗了。”墨澄笑着说。 “嗯，我会努力的。”小堇澈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努力什么？”墨澄云里雾里。 “我会努力一直好看下去的，才能永远和哥哥一样帅帅的。” “那哥哥可有压力了呢，”墨澄叹了一下，“哥哥要努力保持住青春呢。” “会的会的，有我这个小萌物陪伴哥哥，哥哥想不年轻都难。” 墨澄听到这句，噗哧一声乐了，“小萌物？这谁给你起的名字？” “嘻嘻，蒋小山和胖小天都这样说。”说完，还冲他哥做了个鬼脸，“哥哥，今天我还够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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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堇墨，何以澄澈》 第13章 （1） 暑假总是像知了的寿命那样短。最热的时候过去了，欢闹也就没有了。 不过当然了，等来年它再来的时候，你依然可以再一次伴着它的欢叫在树下嬉闹。可是你知道吗？那已不再会是去年的它，因为它在秋天就会死去，再次欢闹的只会是它的蝉宝宝。 小堇澈蹲在楼下的小草坪上，拿着一根嫩绿的狗尾巴草，逗一只蜷在席子上的小白猫。 午后三点钟的阳光照下来，打在小堇澈乳白色的小T恤上，闪着暖意的光隔着软软的棉布抚摸着他柔滑的小身子。脚边的小猫咪也被阳光晒暖了，伸出舌头，一副慵懒的憨态，舔着澈儿的小脚趾。 阳光又慢慢地移了半度，小猫咪困倦了。澈儿眼看着自己的小玩伴睡着了，不甘心地用手里的狗尾巴草在小猫的鼻子尖上摩擦。小猫实在太困了，懒得理他，睁眼瞧了一下，就又闭上了眼。 小堇澈撇撇嘴，自语了一句“小懒猫”，就也躺下来。 草地软软的，还散发着夏末草木的芬芳。小堇澈伸出双手覆盖在眼睛上，感受着从天而落的光芒。 慢慢地，慢慢地，也睡着了。 梦里…… 梦里，自己揉着哭红的眼睛，唤着“哥哥”，哥哥搂着自己，掉了一滴泪在自己的脖颈，用沙哑却坚定的声音告诉自己：“你只有哥哥了，哥哥也只有你。”那一年，他4岁，哥哥14岁。 梦里，哥哥牵着浑身湿透的自己走在雨中；梦里，他爬上窗台去够玻璃窗外的小蝴蝶。哥哥为这两件事情打了他的小屁股，惩罚他小小的不听话。梦里的他，是8岁时的模样。 梦里，哥哥回来，后背上满是伤，他心疼地帮哥哥擦药；梦里，哥哥因为打疼了自己而心疼地抱着自己。梦里的哥哥，是18岁的模样。 梦里，他用柔软的小手和着温水抚摸哥哥的脚，哥哥感动地揽着自己入睡，黑暗中误亲了自己的小嘴唇，哥哥回答他是自己的初吻。那是三年前飘雪的季节。 梦里，他坐在哥哥的膝上，他撒娇不要哥哥找女朋友，哥哥爱怜地允诺，说：“只要澈儿不找，哥哥就不找。”那是两年前明媚的夏天。 梦里…… 暖暖的光线里，刚刚睡在自己身边的小猫咪突然靠过来，嘴里衔着狗尾巴草蹭自己的脸颊。小堇澈在梦里被弄得痒痒的，一把抓住小猫调皮晃动的小前腿。 “抓住了。”小堇澈甜甜地笑起来。 不过小猫咪怎么一点都不毛绒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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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邱堇澈小朋友。” 小堇澈从呼唤中睁开眼，一张温柔好看的脸映在眼帘。不是他哥又会是谁呢？ “哥哥。”小堇澈在已经淡下去的阳光里轻轻唤着。 墨澄移开搁在弟弟脸上的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一旁的小猫咪被这一番动静一闹，也醒了。还是慵懒的样子，瞪着亮亮的小眼珠看着身边的小朋友和大朋友。 “澈儿啊，你怎么和小猫睡到一起了？”墨澄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禁又笑了。白绒绒的小猫咪肉乎乎地趴在席子上，一旁的小堇澈手里攥着根狗尾巴草，还不时地晃一晃，像是和梦里的小猫咪打着招呼。 “猫咪不和我玩。”小堇澈瞅了瞅那只小懒猫，不满地撇撇嘴。 墨澄笑笑地拍拍小家伙的头，“小猫不和你玩，你就跟它一起睡觉了？还挺同步的嘛。” “都怪哥哥那么忙，要不澈儿能沦落到和小猫咪同步吗？”小堇澈说着，顺手扯掉哥哥手里还攥着的狗尾巴草，跳起脚，去戏弄哥哥的脖子。 此时的堇澈已经12岁了，已经长到了一米六。所以只要踮踮脚就可以搂到哥哥的脖子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只能抱着哥哥的腰了。 但在墨澄看来，小家伙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自己，撒娇、淘气的方式也还是那么幼稚，当然，不得不承认，还是很可爱。 墨澄也依然任由他继续延续小时候依恋自己的方式，要自己抱，要自己亲。墨澄只当他是习惯了这种寻求关爱的模式，再说亲兄弟亲密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澈儿心里那产生微妙变化的感情，就在这种顺理成章中安安全全地跳出了摇篮。没有被扼杀在摇篮里的爱，终究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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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哥哥，你睡了吗？” 此时的堇澈已经褪去了稚嫩的童音，声音却愈发显得动听了，有一种柔柔的磁力，一下子把自己刚触碰到的周公给吸走了。 “被你给吵醒了。”墨澄握了握堇澈的小手，又轻轻拍了拍，“快睡觉。” 堇澈没有作声，却从被子里重握回哥哥的手，并很自然地手指相扣。是的，太自然了。因为习惯了，所以成为了自然。 两年前，从承诺了他“只要澈儿不找，哥哥就不找”的那个夏天开始，堇澈就在软磨硬泡之下获得了和哥哥同睡的资格。 现在，不握着哥哥的手，他就睡不着；不折腾着问几次“哥哥你睡着了吗”，他也睡不着。（小歆：澈儿，你咋这么坏 = = ） “哥哥，后天我就要去月中了，哥，你会想我吗？” 朗月中学是一所寄宿学校，虽然两个星期可以回家一次，但是对于堇澈来说，这似乎是件特别可怕的事。 “想想想，快睡吧。”墨澄迷迷糊糊地应着。忙了一天，快困死了。 “哥，我可以不住校吗？”堇澈明显感觉哥哥是在敷衍自己，又问了一句。 墨澄这时清醒了一些，认真地答着：“都要住校的，你为什么不住？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快睡觉吧。” 堇澈侧侧身，把另一只小手伸过来，搭在哥哥身上，“可是哥哥，我会想你的。哥，我可不可以不住校？” 墨澄没有回答，因为，睡着了。 小堇澈握着哥哥的手，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慢慢适应了黑暗，然后渐渐在窗帘可以透过的微乎其微的月光里，用心和微弱的视觉勾画出了天花板的图案。 哥哥，看不到你的日子里，我会不会失眠呢？我会不会没法好好地入睡，就只能在漫长的黑夜里，在墙上、在天花板上、在模糊不清的屋子的结构里，刻画你的身影？ 我不是怕黑，也不是没有长大，我只是，我只是不习惯没有哥哥的日子，不仅仅是因为依赖，更是因为…… 小堇澈在心里默默抒情，一字又一句、一句又一段、一段又一篇。密密麻麻的字跳跃在脑海里，变成了闪烁的星星。终于在风吹开帘角的一瞬，飞出了窗外，飞上了深蓝的夜空。一闪一闪亮晶晶，堇澈合上了眼睛。 夜，终于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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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第14章，我们的墨澄哥哥最后还是没有同意小澈儿的不住校请求， 临报到前，小澈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哥哥很生气，于是，你们懂的... 卖萌模式暂停，小忧伤模式开启，我的小观众们，你们还适应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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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堇墨，何以澄澈》 第14章 （1） 朗月初中的校门口。 所有新生都挤在红红的横幅下面，白色的校服衣，蓝色的校服裤。 只有小堇澈一个人，站在一棵槐树的下面，望着白色的花瓣，在花瓣与花瓣之间看淡蓝的天。 蓝色的，白色的；蓝色的，白色的。 仰—— 45°角，是蓝天；40°角，是白色的花朵； 俯—— 45°角，短裤有蓝天的颜色；60°角，短袖有花瓣的色泽。 没有人看得到，那小短袖上，还有一滴像花瓣一样的眼泪的痕迹。 这里多安静啊，为什么要挤在那并不好看的红幅下面呢？ 这里只有蓝天，花朵，还有我。 墨澄躲在不远处望了很久，紧锁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和身旁树干上面相类似的图案。 这破孩子，干什么要孤零零一个人望天呢？ 开学第一天，他就要走落单的路线了吗？ 有一点陌生。 这还是8年来第一次这样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小澈儿吧。 墨澄以为中的乖巧、可爱又欢快的小萌物，他在人群中为何竟然是这个样子呢？ 看来自己的选择还是对的，是在自己身边待了太久，而忘记了怎样去与周围的人相处了吗？现在放开吧，还好，还不算太晚。 终于，人群慢慢地移散到校园里，小堇澈走在零散的白蓝衣裤后面。墨澄清晰地看到，小堇澈装作很自然地调整了一下书包底部的肩带，其实却是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屁股。 还疼吗？ 墨澄在心里轻轻地问。 第一次，这样问，却也只能问问自己了。 “哥哥，好疼。澈儿好疼。” 柔柔的声音在记忆里响起。 一片粉柔柔的合欢花掉落下来，轻轻擦过墨澄的手背，一闪而过的粉红，像弟弟撒娇时粉红的小脸颊在眼前拂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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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三小时前。 “哥哥，真的不能给我申请走读吗？我们家离得这样近。”眼看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去报到了，小堇澈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邱堇澈，这已经是你三天之内第五次问了，哥哥已经说了，不可以，你要出去学一学怎样独立了。” “哥，哥，”小堇澈蹭着墨澄的胳膊，“不住校也一样可以独立的，澈儿不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澈儿只是，只是不想和哥哥分开。”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你不试着离开哥哥，你怎么能独立呢？” “哥…哥……” 小堇澈一瞬不瞬地望着哥哥的眼睛，那明澈的双眸先是闪着乌黑透亮的光，而后又闪出了星星的亮。 墨澄差一点儿就要动摇，但看着已经12岁的堇澈还没离开家门，就开始闪烁泪光，一狠心，拨开了他的手。 “不行！”墨澄冷冷地说。 “哥，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堇澈忽然收起了“星星”，目光里倏地擦出一道清冷的“月光”。 墨澄不懂，墨澄当然不懂，只当他在任性。 “闹小脾气是不是？不许闹了，赶紧收拾书包，我一会儿还可能送你。不听话，你一会儿就自己去。” 小堇澈的“月光”倏忽而散，可随即像一道暴跳的闪电，倒在沙发上，又响了一声雷：“我不去了！” 墨澄被他激烈的反应搞得头昏脑胀，一道闪电又一声雷，足以令他心头冒火。 “再说一遍。”声音如石子闷闷入水。 小堇澈抬起头，又低了下去，但还是咬咬牙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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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歆留言： 文文到今天这里，已经走过了14章。 从上个月的22号开始，转眼间，18个日子就这样悄悄过去了。 感觉有一些东西需要梳理一下了。 一、我是带着一个什么样的构思，怎么样的感情来开这个文文的呢？ 答：其实开这个文的时候，库存只有三章。只看前三章的话，这似乎就是一个很轻松很甜美的成长小故事。成长的小主角是乖巧听话，又不失顽皮的小澈儿，而成长的引导者自然是我们温柔的墨澄哥哥。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更特别的想法，觉得就这样走下去，走到哪儿算哪儿。好吧，这么说，似乎显得特别不认真，似乎应该有个完整的故事框架？怎么说呢，因为一开始写文更多的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所以自然也没有很严肃地想到要弄个提纲什么的。还有就是，我觉得这个文文的重点并不是放在情节如何如何曲折上的，所以我是带着这样一种想法：把澈儿每天每天都印在心里，随着文的行进，跟着他一起成长。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一天长大，对可能的变化充满期待，为美好的变化而惊喜。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不知道我说得够不够清楚，总之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二、既然没有明确的定向，自然就有了多种选择的期待，而且还可以和小观众们一起讨论、一起期待。当然，优点一目了然，但隐患也随之而生。小歆是在后来才发现的。有很多问题都征集过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其中征集最多的就是那个是否BL的问题。当时为什么征集呢？因为小歆也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想听听大家的想法。还有就是，有点儿被贴吧整个的外部环境给搞迷糊了，陷入了一种误区，觉得BL与否是个非常重大的问题。可是后来小歆发现，实在是不该这么征集来征集去的。为什么呢？ 1.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人欢喜，就得有人忧愁。所以讨论最后的结果就是，小歆不仅没弄出讨论的结果，反而把自己搞得更晕头转向。 2.在第一大点里，小歆也说了，是看着小澈儿的成长，然后期待他的成长，所以呢，他要怎样成长，他对哥哥的爱到底会发展到怎样的一个位置，实在不是我们能讨论出来的。 3.小歆确实是被误导了，觉得是否BL是个很重大的问题，这是其一。其二就是，难道两个一起长大的男孩子的感情，就只能有这两种选择了吗？要不就一直纯兄弟，要不就发展为BL？显然不是。 感情自然可以很简单，但感情若是复杂，也会很复杂。就像传统恋情里的感情吧，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互相欣赏，互相喜欢，如果都太过腼腆，或是没有发展的契机，自然可以一直保持纯洁的友情。而如果感情慢慢变得浓烈，契机又恰好出现，发展成爱情自然是合情合理。但是，没有第三种情况了吗？ 首先，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并不代表，只要两个人一拍即合就万事大吉了。我们是生活在人群里的，我们无法完全不在意人们的眼光，所以如果外界的阻力过大，爱情就很难继续了。 其次，就算外界没有阻力，爱情也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似乎有一句这样的话：如果你和你的异性朋友太过熟悉和亲密，你们的友情怎么美好都可以，但是想跨越成爱情却很难。 好吧，我说得好啰嗦。这两点套用在小澈儿和墨澄哥哥的身上是否合适呢？ 1.虽然说，我们的文文不必考虑太多的现实问题，可以充分地进行艺术想象，但怎么说呢，小歆的文文似乎和吧里那种BL走向的文文不一样，因为这个文文似乎非常贴近现实，而且纯兄弟的特质也非常明显，所以BL的话，没有十足坚定的理由。 2.尽管大家对小澈儿的评价里有很多的萌啊，可爱啊，听话啊，乖巧啊，大家也不能忽视的一点问题就是，小澈儿的萌和可爱是表现在行动中的，而内心的世界，或许是因为听话乖巧到了太过懂事，有点超乎寻常的程度，所以他过早地把对哥哥的爱升级了。 怎么说呢，问题就在这里，现在小歆也不好说小澈儿对哥哥的爱到底是不是爱情，也许是，也许不完全是，当然，不是亲情那么简单，这是肯定的了。因为他懵懂而生的爱意实在来得有些早，所以发展变化的形状实在难以把握。或许再过几年，他长大了，会发现自己小时候对哥哥的依赖其实并不是自己以为中的爱情。但也许，当他长大了，他会更加确定自己的爱是爱情。但就算如此，小澈儿能和墨澄哥哥走这样的一条路吗？墨澄哥哥现在还不懂，他不可能猜到澈儿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我想，当他知道的那一天，不管他心里是不是和小澈儿有一样的想法，他肯定要在行动上拒绝澈儿的。 好吧，实在是废话连篇。楼楼终于确定出走向了，既不是纯兄弟，也不是BL，就是这样了。这样一种不好把握，却在各种感情里都真实存在的爱，好吧，这就是小歆想写的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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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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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堇墨，何以澄澈》 第14章 （3） 墨澄忽地冲过去，拽起还坐着的堇澈，一甩手，就把他翻在了沙发上。 扯掉睡裤，“啪”，一个巴掌就拍了上去。 堇澈疼得往沙发里一沉，小屁股却在惯性下抬得更高。 “啪！啪！啪！”重重的三下落下去，小堇澈忍痛发出一声闷哼。 巴掌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小堇澈就是一声不吭，挨打时的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墨澄气得心直抽。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减少，墨澄冷静地想到还要上学不能再打了，于是停了手。 “还敢不敢任性了？” 声音从小堇澈的脑袋顶上冷冷地传来，堇澈趴在沙发上，紧紧咬住嘴唇。 “你是想气死你哥吗？”墨澄见他不说话，声音又高了好几度。 小堇澈低着头，悄悄流下了眼泪。 哥哥，我不想惹你生气，我最怕的事就是你生气。你一生气就说明我不乖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不乖的。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我爱你哥哥，像个小恋人一样爱着你，所以我不离开你不是我不敢独立，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在一起。哥，这也有错吗？ 小堇澈抹了抹眼泪，心里膨胀得像涨起了水，那似秘密又不是秘密的爱像飘在水面上的小纸船一样，委委屈屈地荡来又晃去。终于，小堇澈还是狠了狠心，用意念把纸船强行按回了水底。 水面上没有了船，心也平静了。 小堇澈伸手，向后拨开哥哥还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以往挨过打之后乖巧的小模样，柔声地说了句：“哥哥，我错了。别，别生气了。” 墨澄收回手，站起身。没有抱他，也没有帮他揉一揉，甚至连一句疼不疼都没有问，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起来，换衣服。” “是。” 他居然说了一声“是”。墨澄感到陌生而怪异，心中又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他不知道孩子是否还怀着不满才故意这样，但也没法计较。 就这样，由于他最后选择了不听话，被拍了一顿才乖下来，墨澄没有送他。 当然，怎么可能真的没送呢。墨澄一直悄悄跟在后面，直到看到小堇澈跟着人群走进校门才转身离开。 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刚转过身，一个小脑袋就从校门口探出来。 哥哥，你在我的身后，我一直都知道。 我选择了一个可以望天、望花、望人群的位置，就是选择不去望你。 因为我知道，我一望，你就会走。 可是我也知道，你终究还是会走。即使你看到我孤孤单单一个人立在槐树下，你还是走了。 你以为你留给我的是学会怎样坚强吗？可是我觉得，我能学会的，分明是怎样转身留给你背影，并把你的背影留给我回望的眼睛。 我用年幼时无数句兄弟间的“我爱你”，隐藏住了我心里那句“我爱你”的真正含义。瞧，我占了你太多的便宜，现在，你要“报复”我了吗？ 呵呵，哥，被报复的感觉，真的，真的，真的，好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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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堇墨，何以澄澈》 第15章 （1） 这是第一个没有弟弟的手揽在身上的晚间。 这是第一个没有哥哥的手交握指间的凉夜。 小堇澈躺在宿舍的床上。这是一间背阴的宿舍，屋子好黑。没有一丁点月光的怜悯，只有黑漆漆的斑驳的树影在薄薄的窗帘上凄凉地舞动。 滴答、滴答、滴答。 好静，居然能听到时钟的声响。 哥哥，你睡着了吗？还是和我一样，望着天花板失眠呢？我们的卧室里还是有月光吗？那么哥哥你也能像昨天的我一样，隔着黑夜的空气勾画出天花板的图案吗？哦，不，为什么在这里我都画不出了呢？是太黑了吗？是太静了吗？是太冷了吗？ 都不是。我不怕黑，我不怕静，我不怕冷。我只是，只是，心太痛了。痛得让我想闭上眼睛，痛得让我喘不过气，痛得让我忘记，其实这里哪里有什么天花板呢？这里没有，有的只是，空空的白石灰罢了。 哥，多想让你抱抱我。像一个怕黑、怕静、怕冷、怕痛的孩子一样，依偎在你的怀里。我以前就是这样做的啊。可是你说，现在不行了，我要学会自己长大，要一个人学会怎样不怕黑、不怕静、不怕冷、不怕痛。可是哥哥，你知道吗？我总是装作怕黑、怕静、怕冷的样子，只是想让你多亲亲我，多抱抱我。那些黑，那些静，那些冷，我早已悄悄学会了怎样面对。可是最后一个不怕痛，我要怎样学会呢？难道你不知道，这痛，分明是你给我的吗？我要怎样学着不痛？不，我学不会的，就像我学不会，怎样不再去爱你。 今天离开的时候，我再一次说“我错了”的时候，哥，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还有12个白天加11个夜晚才能再次见到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肯抱抱我呢？我已经委曲求全地说我错了，只是想索求一个临别的拥抱罢了。其实，我真的错了吗？ 你却只给了我一句平白的“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就关上了门。哥哥，这不是我想要的啊。哪怕你再说一句“两周后我会去接你”，或是“哥哥会去看你的”我都不会这样难过，可是你分明就没有想来看我，更不想早一点再次见到我。是澈儿让哥哥太累了吗？现在终于可以摆脱我了，哥哥，你是不是很开心？以前澈儿说过只要哥哥开心，澈儿就开心，可是我错了，我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开心。 滴答、滴答、滴答。 墨澄躺在床上，终于在数到“三千六百零一下”时，闭上了疲倦的眼睛。 攥了攥手里团成小球的手帕，墨澄翻了个身，初秋的被子裹挟着夜的微寒，再一次敲开脊背上失去温度的毛孔。 好冷。唯有手里团团的小手帕，像蜷在手心里的，一只温暖的小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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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清晨的阳光，终于把昨晚在窗帘上跳动了一夜的黑影吸走了。 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天空现着透亮的蓝，清澈得像是要渗出蓝莹莹的水滴。 堇澈早早地穿好衣服，叠好被子。小心地关好门，还有半小时才到六点钟，另外的两个小室友还没有起床。 洗漱间里很静，小堇澈对着水池对面墙壁上的镜子刷牙。 一双清晰呈现在挂着零星水滴的镜子上的大眼睛显得有些困倦，却依然掩饰不住那目光里恬静又不失灵动的动人底色。 小堇澈闭上眼，将水拍在刚睡醒的微肿的小脸上，再次抬头，对面的水池前出现了另一个孩子。 男孩看到堇澈正好望着自己，很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我是初一6班的夏年曦，你呢？” 6班？那不是和我一个班吗？昨天报到只顾着想心事，没有记住任何一个同学的名字。 这时，年曦像是想起来了，“哦，我们是同班同学吧？你好像叫什么澈？” “邱堇澈。”堇澈回答。 “你也起得很早嘛。”年曦说。 堇澈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实在是欢快不起来，纵使对面的小同学看起来真的很友好。 年曦并不介意堇澈的沉默，只当他是性格内向，继续说：“诶，听说今天要分同桌，你找到伙伴了吗？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吧。” 温暖的晨光穿过半开的玻璃窗透进来，打在年曦带着奶白色质感的小脸庞上。小年曦用柔软的乳白色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又侧过头有些臭美地对着堇澈后面的镜子左照右照。堇澈有些幻视地发觉，他的侧脸和哥哥的好相像，都有着柔和得恰到好处的棱角。 堇澈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自己太想念哥哥，出现幻觉了。 小年曦依旧微笑着等待堇澈的回答。也许是这笑又一次让小堇澈产生了温暖的幻觉，他点了点头，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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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上完了一天的课，小堇澈没有回宿舍，也懒得做作业，放下书包，在凉亭外的水塘边坐下来。 现在已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虽然还能看到一些绽放过的影子，但终究是过了花期的。想到这儿，小堇澈莫名有些伤感。 堇澈用一根小树枝划拉着水，在水上一遍一遍地写：想哥哥，想哥哥，想哥哥…… 最后又把树枝扔到一边，用手指写：哥哥，你想我吗？ “？”还没有写完，一只浅黄色的小蝴蝶飞过来。堇澈伸出小手，摊开，小蝴蝶竟很配合地落在了堇澈的小手心里。 堇澈扇动着睫毛，蝴蝶扇动着翅膀。堇澈忽然觉得它和4年前曾被自己关在玻璃瓶里的那只好像。 小蝴蝶，你找到你的同伴了吗？ （小歆：澈儿，难道你不知道吗？蝴蝶只有几个星期的寿命而已，它怎么会是你4年前看到过的那只呢？ 澈儿：小歆姐姐，我当然知道，你好讨厌，我只是在做一个梦，你把我的梦打碎了。 小歆：那你继续做……） 哥哥，我多想再爬一次窗台，再够一次蝴蝶，那么你会不会重新推开我的门，担心我掉下去，又生怕吓到我，装作没有生气的样子温柔地把我抱下来，然后放下来就狠狠地拍我一顿？ 可是，纵使再有一只那样的蝴蝶，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你不推开门，那么我要怎么办呢？哦，那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站在窗台上等你，即使那玻璃窗上不再有蝴蝶也没有关系。 哥哥，可不可以再打我一次？ 可是哥哥，你在哪里呢？你都没有想我吗？还没有原谅我吗？ 这是第一次，你打了我，却没有关心我，没有抱抱我，没有为我揉伤，甚至连一句“疼不疼”都没有问我。 这样的你，让我感到陌生；这样的结果，让我觉得自己没有被原谅。 哥哥，再打我一次好吗？ 打得多重都可以。不让我哭，我就不哭；不让我叫，我就不叫。 可是不要什么都不说，抱一抱我吧，抱一抱我吧，让我觉得自己又重新被爱了。 （第15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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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堇墨，何以澄澈》 第16章 （1） 开学已经一周了。 也就是墨澄攥着小手帕睡的第七天了。 墨澄已经渐渐习惯，可是说不想，怎么可能呢？墨澄每天都在担心着小堇澈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睡好，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好好听讲。 其实他已悄悄去过学校好几次了，但每一次又都悄悄地回去了。有一次，他已经敲开门卫的窗，可当里面的人问他找谁，他忍了忍还是说不找了，为此还被瞪了一眼。 墨澄一心以为小堇澈是太过依赖自己，所以才非要住在家里。他不想让堇澈失去独立的能力，所以才没有给堇澈退路，也没有给自己退路。 那一天，自己打了他，却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冷冷地看着堇澈抹着眼泪收拾书包。当时，墨澄好想抱抱他，告诉他不要哭了。可是那一刻，墨澄又忽然觉得，是自己以前太过宠爱他，所以他才这样没有一点儿坚强的样子。于是墨澄没有抱，因为不能抱，也不敢抱，他怕小堇澈又受伤又脆弱的小样子会让自己又一次心软，所以才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冰冷。可是墨澄忘了，他只一味地想着让小堇澈勇敢地长大，却忘了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是那么敏感和忧伤，更不会想到这个傻孩子竟然还以为自己没有被原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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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又是周一，又在升旗。 小堇澈从国旗升到顶端的一刻开始就一直抬头望着，直到升旗仪式结束，还那么呆呆地望着。 年曦拍了拍堇澈的肩膀，“走啊，同桌。” 还没等堇澈回答，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些别的声音。 “诶，诶，快看，那不是咱们入学时的第一第二吗？”一个女生的声音。 “还真是啊。”又一个女生的声音。 “哇，真不错，两个都是，成绩好，人长得又帅。真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呢。” “不过听说上周周测，第一的那个夏年曦依然保持第一，那个第二个的都跑到第二十八去了。” “啊？怎么会呢？” “就是说嘛，实在考得太差了。” 这时，预备铃声响起，后面的话在铃声的回荡中消失了痕迹。 但之前的话，他们自然都听到了。年曦看到小同桌往前走了几步，低着头，以为他为退步的成绩忧心了，于是安慰：“没事没事，可能刚开学不适应，你有不会的，我一会儿可以给你讲，别伤心了。” 堇澈没有说话，他不是为自己的成绩伤心，自己心不在焉地听了一周的课，这样的成绩他一点儿都不惊讶。 不过他也应该伤心的，如果哥哥知道他是因为没有认真听讲才退步的，一定会很生气很失望。 可是转瞬间，他又不再想这个问题，而是突然很自嘲地在心里笑了笑：哥，想念你真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刚刚过去7天，也就是说，我每想念你一天，就会有4个人跑到我的前面去。可是怎么办呢？不能确定哥哥你原谅了我，还爱着我，我真的跑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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