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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何以堇墨，何以澄澈 （兄弟，小甜文）[第10页] |
| 作者:歆澈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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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年曦被推进了手术室。 墨澄和堇澈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等候。 一番折腾，堇澈抬头，看到哥哥的眼神里有一丝疲惫。 “哥哥，累了吧？”堇澈将一只小手覆在哥哥手上。 “没事，哥哥不累。”墨澄伸手揉了揉堇澈同样有些困倦的小脸。 “刚才我可着急了，还好有哥哥。”堇澈靠在墨澄身上，说。 年曦苍白的小脸在墨澄眼前一闪而过，墨澄问：“他就是你在学校里的那个最好的朋友吧？” “嗯，是的。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的。”堇澈回想起年曦和自己说这句话时那像阳光一样明媚的微笑，嘴角不觉又上扬了。 好朋友。 好兄弟。 好兄弟…… 而堇澈不会想到的是，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当自己再次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却狠狠地疼了。 “我不会在乎你和我拥有同一个哥哥，可是……” ( 第18章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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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亲儿们~ 好吧，我不是来更文的 = = 昨天睡得太晚了，果然睡得太晚实在不好。 晕晕乎乎，感觉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早饭吃了两口，感觉好想吐。 以后绝对不睡这么晚了，哦天呐天呐，今天一定会非常难受，唉，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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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种不想写了的赶脚 = = 哦,我不能这么米有责任感... 但是感觉不知道怎么就走到现在这样的剧情里了,其实有些根本不是我预想中要写的... (比如,说实话,小年曦一开始并不想重点描写,更希望还是两个主角,可是小观众们总希望他出现,于是他出现了,我也爱他,但,是爱着一个模糊的轮廓,因为他并没有长在我的小说生命里;然后,出现了就出现了吧,但是我还是不想重点写两个小家伙和哥哥在一起的情景,因为在我心里更愿意投入感情去描绘的还是墨澄哥哥和小澈儿,年曦自然应该得到本应属于他的爱,但是所有的故事都应该有侧重点的,这个故事本来就是墨澄哥哥和澈儿的故事,我并不想写"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的成长记"...) 为了写而写最可怕了,好多大家期待的东西并不是我想写的东西... 我该何去何从? 非常痛苦,特别痛苦... 开文文的时候是为了轻松心情,然后与大家分享爱的故事... 但是现在,忽然之间,成为了负担... 弄得我特别想哭,特别特别想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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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去睡觉了~ 今天有点纠结,不好意思,让大家看到了负能量一面的楼楼... 以后再也不会纠结了,而且绝对不会弃坑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理解,爱你们,晚安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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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堇墨，何以澄澈》 第19章 （1） 很久没愣神的澈儿再次在上课时间发呆了，从语文老师在课堂中间布置了那篇叫《妈妈的爱》的作文开始。 年曦用胳膊推了推堇澈，堇澈总算回过神儿来，但，只是换了眼神定格的位置——一瞬不瞬望着年曦。 这是小年曦出院休养一周后上学的第一天，第2堂课，年曦以为堇澈还沉浸在身旁终于有了同桌的“新鲜感”中。 而澈儿此刻想的却是：哥哥，你说我和年曦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年曦沉静的时候也藏着笑意，而我连笑的时候都藏不住宁静。好像，还真的是呢。 年曦终于还是被堇澈盯毛了，嘴里嘟囔了两句，就转过头继续听课了。 年曦不再看他了，堇澈把目光移到年曦的桌堂里，里面有很多小说、漫画、杂志，上面放小的，下面放大的，花花绿绿的书脊在小小的空间里形成了阶梯。 而自己的桌堂呢，除了教科书、练习册和一叠演算纸，就什么都没有了。 并不是堇澈不爱看书，而是他从来不会把课外书带到教室里，因为觉得找不到安静的时间和空间来看，也便找不到欣赏的最佳状态了。 年曦呢？和堇澈不同，他是爱理科重于文科的，所以他看那些书只是为了看看里面的故事，然后用自己活跃的思维在现实里找到可以对号入座的人物，玩得不亦乐乎。 堇澈倚在椅背上，看着年曦自然弯起的嘴角，继续刚才的游想：年曦，你的心里肯定装着很多很多的人，所以你的心热闹而欢快，有时我都会感到很纳闷，装那么多的人，不会累吗？或者说，我的心里没有太多的人可以装吗？是的吧，我连黑板上那个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的人都没有，又怎么会不安静呢？不过呢，也没有什么，已经没有什么好难过了。只不过，很现实的困扰就摆在这里了，明天的作业该怎么交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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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铃声响。 堇澈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气。 语文老师在办公室门口叫住他。堇澈跟着老师走进去。 “来，坐。” 堇澈迟疑地坐下，心里暗想：难道刚才走神被发现了吗？ 谁知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杂志，一脸慈爱地望着堇澈，“这一期的，你还没有看到吗？” 桌子上放着的是第158期的 《中学生小文艺》。堇澈两天前就看到了，确切说是邮寄过来的，样刊。 “老师，你看了？” 老师翻到17页的《小猫与少年》，作者姓名：邱堇澈。 “当然了，这个杂志我小女儿一直很喜欢看，每期必买，我每次也都会翻一翻。老师真的太惊喜了！写得真好。” 堇澈看着插图里那只蜷在席子上的小白猫和蹲在旁边拿着根狗尾巴草的少年，不禁笑了笑。 语文老师也看了一眼插图，又看了一眼堇澈，“还别说，还真有点像我们堇澈呢。” “我当时看的时候也觉得很像。”堇澈说。 “这么说你早就收到样刊了？” 堇澈点点头。 “那你怎么都不告诉老师一声？老师好歹也是你的语文老师吧，都不让老师跟着高兴一下？” “本来，想说来着，后来，就没说。”堇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孩子，老是静悄悄，以后多和老师交流啊，老师早就看出你的文学天赋了，很看好你呦，加油！”说着，老师还举起胖胖的手臂，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堇澈被老师没有代沟的活力动作逗笑了，“下次一定告诉您。” “对了，你明天的作业不用交了，随便写个别的就行。” “老师，你……”后面想说的话是“你知道我没有妈妈吗”。 语文老师当然知道，从墨澄来办公室的那天开始就知道了，但是老师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老师觉得你的水平已经没有必要写这种寻常题目了，所以不用浪费时间。好了，去上课吧。” 小歆望着澈儿转身的背景，在心里默默说：澈儿，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当你优秀了，爱你的人就会多起来，愿意走近你，愿意呵护你，甚至愿意，给你“特权”。我想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才默默地，努力地优秀着。（当然，澈儿努力优秀大多时候只是为了哥哥一个人而已。）可是你知道吗？当这种呵护一点一点温暖起来，汇成一个会被旁人注目到的光圈的时候，夹杂着嫉妒，愤怒，挑衅的风就会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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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内容提要( 新闻联播的赶脚 - - ): 上面发的前2节是引子~ 第3小节第4小节,坏孩子出场,即预谋挑衅澈儿的前奏~ 第5节(正在写...)坏孩子正式挑衅~ 不知道会写1节还是2节 最后就是墨澄哥哥拍澈儿了~ 这次的拍具有小小的转折意义 不是像以往那样,只是纠正一个错误而已,而是要打开小澈儿 性格里的一些"结"~ 墨澄哥哥能否教育成功呢? (我也不知道,看我能不能教育明白了 = = ) 澈儿这次会受苦了... 他从心里接受了,就能成长一小步了;可是如果他犯了别扭,那很有可能会叛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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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上午的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篮球场上男孩子们传着球，奔跑、跳跃、投篮。 澈儿的球技处于中上等，不算最好，但也绝对不会和遭到排挤贴上边。 可是蒋小河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堇澈站在最合适的位置上，他也不把球传给堇澈。堇澈好不容易抢到一次，他还差点儿把堇澈撞了个跟头。 这时堇澈已经看出来了，蒋小河是故意的。因为不仅是今天，前天做值日他还故意把堆好的垃圾弄散，害得堇澈又重新扫了一遍。还有上周画板报，写好字的堇澈刚想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旁闲着的蒋小河像是掐算好了时间，把一个横躺的大拖布踢过来，害得堇澈踩在了拖布把上，险些摔倒。堇澈望向他时，他一脸得逞式的傲慢，显然不是善意范围内的开玩笑。 堇澈自知没有得罪过他，却也不想和他计较，于是说了句“你们玩，我去休息一会儿”，就下了场。 中场休息，蒋小河和死党陆以坐在地上喝水。 陆以看了看篮球场另一边的堇澈，又转头看向蒋小河，“喂，小河，我说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小河咽了一口水，看了陆以一眼，挑起他那“高高在上”的眉毛，恶狠狠地说了句：“没错。” 说完，还往地上吐了半口没咽完的水。 “为什么？堇澈虽然性格内向了点儿，但在班里人缘很不错的啊。他怎么惹着你了？” “没为什么，就看着不顺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蒋小河心里想的却是：呸，凭什么，长着一张比女生还清秀的脸，学习又那么好，关键是，不声不语就赢得那么好的人缘，我这整天上课下课不闲着，时刻冲在存在感最前线，我这人气怎么就没他高呢？气死我了！ 陆以显然不知道蒋小河心里嘀嘀咕咕的“小阴暗”，继续问：“怎么就不顺眼了？人家好好的，你这样可不对啊。” “喂，我说你是谁朋友？你这帮谁说话呢？！” 陆以两手一摊，“切，我帮理不帮亲。除非你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就看他身上没有点男子汉的气息。”蒋小河咬牙切齿憋出这么一句。但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作为有着双性恋潜质的他，心里面还是很喜欢堇澈这样的男孩的。当然，他也知道像堇澈这样的好好少年是不会从心里欣赏自己这种整天混日子的人的。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长得好看吧？你不知道咱班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呢！咱宣委，咱语文课代表，还有你前桌！” 蒋小河一听前桌二字，“噌”地一下子站起来。 陆以被吓了一跳，“你，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吓我这一大跳！” 蒋小河没理会他的“一大跳”，叉着腰，怒气冲冲地望着还坐在地上的陆以，“林雅儿也喜欢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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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怒气旺盛，因为旺盛得过于强烈，所以储存时间也长。 第二天早晨，作为代理学委（同时也代理体委、生活委等一切职务，只要哪一个缺席，他就顶上去）的蒋小河，在堇澈面前，大手一摊，没好气地说：“作业！” 澈儿知道他就是要和自己不友好到底了，本来就没太多交集，现在更不想有，所以极力保持平和，“语文老师说我可以不用交。” 堇澈确实只是在陈述事实，但蒋小河听起来却是另外一种感觉，感觉堇澈是在异常冷静地宣告着自己的“特权”。并且蒋小河感觉堇澈都没正眼看自己一眼，如此，心里嫉妒加愤怒的小火苗又蹿了上来。 “全班同学都要交，你凭什么不交？”语气依旧强硬，搞得全班同学都看向这边。 “反正你不用收我的就是了。”堇澈拿出一本书，翻开，试图让他快走。 谁知等了十几秒钟，蒋小河依旧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堇澈抬起头说。 这时蒋小河已在余光里感知到大多数同学都把不友好的目光指向自己了，但他觉得就这么走太没面子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切，听说不就是《中学生小文艺》发了篇小说嘛，有什么了不起，还有特权了？都可以不写作业了？！” 堇澈微微皱了下眉，“你怎么知道的？” 明明没有和任何人说，连年曦都没有告诉，总不会是语文老师单独告诉他了吧。 蒋小河刹时压下阵来，但下一秒又重升底气，“我昨天走在办公室门口，恰好听见了，不行啊？” “哦，行。”堇澈平静地说了一声，又低头看书。 此时蒋小河在心里默默骂了堇澈八九十遍，继而又暗自生气：气死人了，他为什么不生气？他是不会生气的？他凭什么不会生气？！哼，还都没正眼看我一眼，气死我了！ 年曦从外面值日回来，看到蒋小河挑着眉毛，气势汹汹地站在自己和堇澈的桌子前。 “这是怎么了？”年曦说。 蒋小河这时总算找到个台阶，但还是没好气地说了句：“交作业！” 年曦把作业本递给他，看着蒋小河的背影，心里不解：收个作业至于生那么大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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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下午，一天中的最后一个下课铃打响了。 年曦又去帮老师登分了，堇澈一个人走出教室，走过长长的走廊。 走到楼梯转角处，一只大手挡住去路。 堇澈抬头，蒋小河还没想好怎样做“耀武”的开场白，堇澈便开了口：“蒋小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蒋小河剑眉一挑，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呵，不干什么。找不着人顺路回宿舍了，正好等着你了，一起走啊，如何？” 堇澈皱皱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蒋小河走在前面，堇澈跟在后面。 出了教学楼，蒋小河没有往宿舍的方向走。 蒋小河回头看堇澈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说：“那么着急回宿舍干嘛？今儿天气挺好的，咱俩去小树林坐会儿，聊聊天如何？” “我没空，你自己玩儿吧。”堇澈说。 “呦，你又没空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吗？你不和我聊，我怎么告诉你啊？” 蒋小河的眼睛扫到堇澈暗暗攥起的拳头，不禁在心里暗笑：呵，原来是会生气的，哈哈哈。 此时的堇澈已然知道蒋小河没安什么好心，不过也知道，如果不跟他“聊”，矛盾恐怕永远也解决不了。 看堇澈还在犹豫，蒋小河扯开一个斜斜的笑，道：“怎么？聊个天都不敢？害怕了？” 堇澈没有再说话，走到蒋小河前面，向着小树林走去。 蒋小河跟在后面，笑容更邪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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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其实说是小树林，根本没有几棵树，而且树与树之间都隔着比较大的空间。 “现在可以说了吧？”堇澈说。 “呵，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蒋小河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邪恶表情。 “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就别故意找我麻烦了。”堇澈扔下这一句，转身想要走。 蒋小河自然不会让堇澈走，一把拉住堇澈，“诶，别走啊。就这么走了，你不感觉很无聊吗？” “你想怎样？” 蒋小河上下打量了堇澈一番，“打一架，你打赢了，我以后就不找你麻烦了。” 堇澈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半头，体重至少比自己重三十斤的人，明知道没有什么胜算，但还是说了声“好”。 （小歆对小观众们说：亲儿们，我可以把打斗场面省略嘛？咱们这是小甜文，出现那么残酷的画面显得不和谐吖，咱就不看了，成吗？好哒，我看到你们点头了。 小观众们腹诽：你就直接说你不会写不就完了……） 十一月的天已经不暖，但脱了外衣躺倒在地上的堇澈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冷。相反，他感觉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是的，他输了。 尽管他很努力了，但实力明显摆在那里，即使超常发挥了那么一点点，也只不过延长了被打的时间罢了。 堇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外衣。一伸胳膊，浑身都疼，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穿上了。 蒋小河的脸上虽然也挂了点彩，但显然没有堇澈伤得严重。他稳稳地站在那儿，甩了甩头发，露出胜利者的姿态，对堇澈说：“你输了。” 堇澈也直直地站在那里，只是，没有说话。 “不过，我决定不找你麻烦了。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原因。”蒋小河故意停在这里，看着堇澈的反应。 看堇澈盯着他，蒋小河继续说：“我就是看你不爽，看不惯你那副好好少年的模样。长得帅又怎么样？学习好又怎么样？你凭什么整天一副‘自给自足’的样子，就能不费力气地得到这个老师，那个女生的青睐？还能得到不写作业的特权？” 堇澈对这一番话一时吸收不过来，许久才慢慢吐出一句：“这些都让你感到不舒服？” “对，我很不舒服。” 堇澈感到有些可笑，这，这怪我吗？ “这又不是我的错。”堇澈说。 “瞧，又是这副‘我无辜’的表情。”蒋小河顿了一下，“对，你是没有错。不过，你难道都没有反思过？其实像你一样备受青睐的可不止你一个，你知道我为什么只看你一个人不顺眼？” 堇澈摇头。 蒋小河看着远处的天边渐渐斜下去的暖光。他当然不会说那是因为自己最嫉妒的还是他，他具备自己欣赏的特质，却从没正眼看过自己，而且自己最喜欢的女生也喜欢他，这更加让自己感到不满。他当然不会这样说，或者说，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 “因为只有你整天带着‘事不关己’的悠然姿态。”蒋小河这样说，然后转身走了。 堇澈呆呆地站在原地。 “事不关己”的姿态？ 我，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第19章完~） PS：楼楼对自己的速度感到抱歉 = = 啰啰嗦嗦一大堆，拍拍只能放到第20章了~ 第20章已经写到第8小节了，正在拍，敬请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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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楼楼给小观众们发月饼喽~ 感谢大家28天以来对小歆的关注与支持,关心与帮助~ ( 哇,不写了,有点想要做报告的节奏 = = ) 爱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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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乐~ 都在放假吧? 都睡醒了嘛? 睡醒了就来看文文哦~~ 今天采取快乐过节,竞猜互动发文模式~~~ 大家一起来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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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堇墨，何以澄澈》 第20章 （1） 堇澈迎着夕阳走过宿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 堇澈看到二楼那间属于自己和年曦的宿舍，灯亮着。他知道，如果自己进去了，年曦一定会问自己怎么了，堇澈觉得自己不知道怎样去解释那个匪夷所思的被打理由。或者说也不想解释，堇澈感觉心好乱，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想想清楚。 他怎么会知道，从他准备想清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想不清楚了。他已经陷入自我困惑的误区了，纵使蒋小河的话里确实包含了那么一点点值得反思的价值，可蒋小河的挑衅是故意为之，是充满个人私利的，这一点，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不知不觉走到了校门口。 堇澈透过门卫室的玻璃窗，看到里面的老爷爷和另一个老者聊得正欢。堇澈下意识地瞧了门一眼，门锁居然是开着的。 堇澈犹豫了一下，继而不声不响地悄悄将门打开，又悄悄溜了出去。 走了好远，堇澈才喘了一口气。小心脏怦怦直跳。 突然又想起蒋小河的那句“好好少年”，堇澈苦笑了一下。 好好少年吗？做个好好少年真的好累。本以为这样，就没有人能挑出自己的错误，可谁会知道，因为没有错误而备受青睐也会成了错误呢？ 堇澈觉得头好痛，他知道此时自己已经犯了错误了。现在回去或许还来得及，可是堇澈一点儿都不想回去。 他没有向家的方向走。因为此刻，也不能回家。 晚风轻轻吹过，拂过脸颊，堇澈觉得有些痛。是的，那里微微有些肿。 堇澈倚在一棵大树下，感觉很累，想睡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身后的树干硌着受了点伤的后背，有些疼。 堇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此时天已经半黑了，不远处杂货店的招牌亮起了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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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堇澈走进去，因为他有点饿了。 看了半天，面包、方便面、香肠，还有一些别的小零食，都没有什么好看的卖相。 堇澈攥着钱的手搭在柜子上。 “你要买什么？”店铺老板有些不耐烦了。 堇澈的视线扫过靠墙架子上的一排排易拉罐，轻声吐了一句：“酒。” 店铺老板看了眼面前这个文文静静的男孩，还是个初中生的样子，本想拒绝，但又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心想也不是什么好孩子，索性也懒得管，就把酒递给了他。 付了钱，堇澈把手揣在兜里，转身走了。 店铺老板望着堇澈略显单薄的小身影，虽然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却莫名有些心疼，叫住他：“来，送你一个面包。空腹喝会难受。” 堇澈接过来，还不忘说声“谢谢”。声音却有些沙哑。 堇澈又坐在刚才那棵树下。 面包并不好吃，不甜不咸的。堇澈慢慢地嚼着，却莫名想起那句歌词：“泪有点咸，有点甜……” 堇澈苦笑了一下，暗暗自嘲了下自己的联想力。 这么想着，堇澈不禁又扬起嘴角。这下牵动了脸上的伤，堇澈又想起蒋小河傲慢又无理的样子。 他是青春期叛逆了吗？ 那我呢？青春期忧郁？ 堇澈捧着冰凉的易拉罐，用指甲轻轻地敲。 敲了十几下，堇澈终于鼓起勇气，“嘭”，打开了。 ( 好啦~ 楼楼要出门啦~~ 下午再来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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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啤酒的味道在空气中轻轻散开。 堇澈抿了一小口，有点苦，有点涩，有点辣。总结起来就是，不好喝。 堇澈又尝试着喝了一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还是苦，还是涩，却又多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不，确切说应该是，感觉。 堇澈闭上眼睛，扬起头，又喝了两口。舌尖上还是苦涩，但胃里却多了一种充实的感觉。虽然也并不是多么好的感觉，但心却跟着沉静了。或者说，是心被麻痹了吧。那些活跃跳动的“困惑”、“惆怅”、“不安”，在一瞬间沉睡了。 堇澈倚着树干，深吸了几口气。那些活跃跳动的“不安分子”似乎又要苏醒过来。 此时的天又黑了一层。堇澈望了望没有星星的天空，又望了望风中微微晃动的树影，确定自己还清醒着。 仰头，将罐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空空的易拉罐在路边滚了一会儿就停下了。 堇澈用手抚着自己的胃，感觉微微有些胀。又看了看夜空和树影，知道自己没有醉。但心怎么会自然而然就平静了呢？醉是没醉，啤酒隐性的催眠效果已然启动。 堇澈紧了紧外衣，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学校里。 年曦在宿舍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堇澈回来，去旁边的宿舍找，又到食堂和校园走了一遍，都无踪影。小年曦着急得不得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宿舍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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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墨澄随意披了件衣服，就急匆匆跑下楼。 堇澈所在的大树，虽然不在家的方向，却也离家并不远。 没走多久，墨澄就看到了那家杂货店亮起的灯。 也许是有心灵感应，此时墨澄就站在离堇澈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而小堇澈就在这一刻醒了过来。 借着不远处微弱的路灯光，堇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哥哥！小堇澈的心“咯噔”一下。 堇澈“噌”地一下站起来，拎起书包，想逃。 这一动，墨澄反而看到了他。因为堇澈本来是在暗处的，现在走了几步，他也在另一个路灯下了。 堇澈当然要背对着哥哥走。可没走两步，墨澄就叫住了他。 “邱堇澈。”墨澄的声音在黑夜里划出一道冰冷的光。 小堇澈的心又“咯噔”一下。哥哥又叫自己的全名了，这说明，他生气了。 堇澈硬着头皮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墨澄面前。 堇澈一走近，墨澄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墨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跟我回家。” 回家。 这是第二次在不该回家的时候要回家了。 上一次是堇澈故意让老师请家长，所以那一声“回家”像是一缕轻风。而这一次，这两个字让堇澈不寒而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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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开门，门开。 墨澄打开客厅的灯。 “回卧室去。”墨澄说。 堇澈乖乖走到自己的卧室。刚才路上的晚风已经把他吹清醒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微醉的，而且是后反劲儿的醉。 墨澄在客厅里给年曦打了个电话，然后推开堇澈的房门。 堇澈还呆呆地站着，书包还背在身上。 墨澄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淤青，不禁皱了眉头。原来不仅是喝了酒。 墨澄摘下堇澈的书包，又脱下堇澈的外套。 堇澈站在那儿，任哥哥摆布。直到墨澄脱下了毛衣，又开始解衬衫的扣子，堇澈才碰了下哥哥的手，颤抖地说了句：“哥，我，我不洗澡。” 墨澄不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墨澄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还好，没有伤口，只是有一些拳头制造出来的淤青。 二十四小时之内是不适合揉的，所以墨澄没有碰，只是看了看就帮他穿上了衬衫。 墨澄一个扣子一个扣子，不紧不慢地系着。其实墨澄是在压自己心中的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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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灯光下，堇澈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小脸泛着淡淡的粉红，很淡很淡，看起来还挺好看。当然，其中的一面还有浅浅的淤青。不过此刻，墨澄都无暇欣赏。 “打架了？”墨澄看了堇澈一眼，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你是主动还是被动？” 主动？被动？小堇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是被迫的，但又是自己同意了的。 想了想，堇澈抬起头说：“哥哥，不怪我，我，我是被迫的。” 墨澄不再追问这个问题，继续道：“那，为什么喝酒？” 堇澈抬起头，又低下去。又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似乎都不在预想之中，没有提示，也没有计划，就那么发生了。 “打完架，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嗯。” “那，酒也喝完了，让你烦恼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吗？当然没有解决。没有想清楚的事情依然没有想清楚，只是在喝酒的那一段时间里暂时忘记了而已。 堇澈摇摇头。 “所以你错上加错了。一，打架了；二，打完架心情不好，又喝酒了；三，喝完酒心情依然不好，不回学校也不回家，宁愿在外面溜达。四，如果哥哥没及时发现，你说你这一连串的错误还要再加几个加号？五，哥哥没发现你时，你就看见哥哥了吧？为什么要跑？” “我，我没看见哥哥。”小堇澈想也没想就吐出这么一句。 “呵，你确定？别人都是酒后吐真言，你这是酒后壮胆儿说谎话？” “我，我没有。那么黑，我没看到，不行吗？”小堇澈别别扭扭地狡辩着。对于这个很少说谎的孩子来说，说谎话还真是不太顺畅。 墨澄忽然拉过堇澈的手，抚摸了两下，然后说：“看来澈儿长大了，变得不乖了，也学会撒谎骗人闹别扭了，还学会有心事不和哥哥说了。不说也可以，就去喝酒吗？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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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堇澈抽出被哥哥握着的手，眼睛望着天花板，因为很想哭，所以抬着头。 我不乖了？我一直努力乖着的。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打了也就算了，可是哥哥，连你也这样说吗？我还要怎么做呢？我还要怎么做才能算乖呢？ 堇澈低下头，一颗眼泪滴了下来。 “哥哥，我就是不乖了，我不想乖了，做一个乖孩子太累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你们还是对我不满意？哥哥，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打我吗？你打吧，我不要做乖孩子了，你就像打一个坏孩子一样打我吧。” 墨澄一瞬不瞬地望着堇澈，心忽然揪成一团。 澈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纠结了呢？难道你一直都在拼尽全力去维持乖吗？不过，你是不是走错了路？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你的心里是不是压了太重的心事？“你们还是对我不满意？”你一直都是为了别人的满意才坚持的吗？你，难怪你说你累了，我都累了…… 哥哥一直都在努力地保护你，爱护你，想让你无忧无虑地长大。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呢？你还只是个孩子，不是吗？还好哥哥懂你，不然如果哥哥真的以为你要成心做一个坏孩子，用对待坏孩子的方式对待你，你那脆弱的自尊，受得了吗？ 堇澈见哥哥盯了自己许久都没说话，心有些凉了。 哥哥，你相信我的气话了吗？对我失望了吗？ 墨澄忽然揽过堇澈，轻轻地抱了一会儿。 “哥哥，你……”堇澈被弄得不知所措。 “因为接下来会打得很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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