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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御风皇朝[第2页] |
作者:御影大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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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影一个箭步出现在了蝶羽面前,狠狠地捏住了她正在行凶的右手,用力将其拽起,反手给了他一记猛烈清脆的耳光,继而用力一推,蝶羽被重重地砸在地上。此刻,御影的心脏犹如被利器所割,撕心裂肺的绞痛,难以扼制……他的双眼朦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嫔妃会有如此残虐的行为,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将打理六宫的权利交给一个如此不堪的蛇蝎妇人,他无法想象那张美艳的皮囊之下,会有一颗如此丑陋的心……眼前,一个奄奄一息的薄弱躯体,面如死灰。脸颊深深的抓痕以及腰背部那令人发指的鲜红,让御影不敢直视。随手将身旁一块丝质桌布从案桌抽离,桌上的白玉瓷杯由于掉落地面发出了刺耳的脆响。将桌布包裹思慕饱受折磨的身体,打横抱起的瞬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由眼角滑下,一直滑进了御影的心,刺骨的冰凉充溢了他的全身。轻轻的将其放于床榻之上,即刻命人宣了太医前来…… 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动听,身体已然毫无痛觉,好累,好累……连日来频频浮现于脑海的脸庞在眼中无限放大,是那么的真实,想要伸手去抓住这期盼已久的思念,却是无法动弹,当身子腾空而起的时候,思慕感受到了久违的温度,他贪婪得汲取着在御影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的霸气,瘫软在安逸的怀抱,他等到了……他等到了!他终于在他眼里找到了一丝怜爱,再也没有任何意理由来支撑他的意念,思慕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一旁的鬼魅早已被吓的魂不附体,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心胆俱裂……用过午膳之后,自己如往常一般,前往永宁宫探望慕哥哥,沿途见着羽贵妃威势赫赫地带着一帮奴才朝着永宁宫走去,于是停下了脚步,躲藏于石柱之后,心下一阵忐忑。鬼魅一向都忌惮这位泼辣强势的贵妃姐姐,不愿与之产生任何交集,故而转身回了寝宫。只是思前想后,回忆羽贵妃气势汹汹的眼神,总觉得心里满是踌躇。在房中来回踱步,坐立难安,良久,还是决定去找御影一起,看看是何情况。怎料,只是自己的一个迟钝,使得思慕现下岌岌可危,命在旦夕。 上官蝶羽没有料到皇帝会突然出现,听闻其声,早已面容僵直,施暴之手不停的颤抖,被猛然一个拽拉,始料未及的巴掌已经迎面而来。一个踉跄,跌坐于地,手掌覆盖脸颊,继而勾起四指,指节骨抵住火辣辣的刺痛,张皇失措地跪地而起,脑中一片空白,就连请安的规矩也忘乎所以。感受着唇齿间淡淡的血腥,低头不语。自己错了,终究是错了,即便宫中流言四起,谣传慕妃失宠于帝恩,谣言,终究是谣言,自己就连一个卑(百度)贱的男宠也斗不过,皇上可以为了一个男宠,在众目睽睽之下掌掴自己,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比这更锐利的讽刺了……她的心在笑,是讥笑,她在讥笑自己,她在讥笑比男宠更为低下 的贵妃…… 御影漠视了跪了一地的众人,他的眼中只有思慕毫无生机的面容,他的心理只有对自己无穷无尽的谴责。太医沉重地告知御影,娘娘已毫无生存的意志,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加上未能妥善的调养身息,身体甚为虚弱,今日的一番折腾,情况怕是不容乐观……御影紧紧握着思慕纤细且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掌,痛彻心扉……为何要自欺欺人,自己当真是作茧自缚,如若不是无情地将慕儿冷落,慕儿断不会受尽此番折磨,日夜心心念念,为何就是不愿承认早已被入侵的心房。一滴滚热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千寻逝世的那一年,御影第一次感到生无所望,流下了第一滴悲痛欲绝的灼热,如今,面对奄奄一息的思慕,竟然又一次被咸涩湿润了双唇,他不敢再欺骗自己,他已经深深爱上了思慕。慕儿,你知道吗,在魅儿匆匆到来之时,朕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理由,终于有了借口能够说服自己赶往你的寝宫,可是朕还是来晚了一步……多日来,朕用奏折麻痹自己,用荒淫来伪装自己,朕的心却是时刻为你牵挂…… 千寻无疑是御影心头的挚爱,是十年来,一直牵绊他的心结,他不想成为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他只想证实,他对千寻的爱,是为永恒。可是,面对思慕的温柔体恤,面对他的切切深情,面对他无私的爱恋,自己的漠然,又何尝不是成为了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他在忏悔,他在内疚,他在祈祷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能够坦荡地告诉自己,告诉思慕,他爱他,爱的无法自拔…… |
今日心情灰常不美丽,所以我很没有心情更文,抱歉,期待我晚上能心情好起来…… |
“皇上,娘娘只是体虚,宫里多的是灵丹妙药,娘娘不会有事的……”陌言跟随御影多年,承蒙皇恩浩荡,由一个护城小兵被提携至今,已是官拜三品的御前一等侍卫,常年驻留于皇帝身边,早已成为皇帝的心腹。谨言慎行的作风,颇得皇帝赏识。陌言时时都能看到皇帝暗自神伤,只是近日,皇帝愁眉锁眼的越发厉害了,圣上之心意昭然若揭,只是怕担上个胡乱揣测圣意的罪行,也是得不偿失,因故不便多言…… “传朕旨意,上官蝶羽为人心狠手辣,杖责三十,施以薄惩,且不宜摄六宫事,褫夺贵妃封号,降级为嫔,由明粹宫迁居至清秋阁,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御影抬手打断了陌言,一脸沉凝。上官将军战功赫赫,为开过之功臣,在朝中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膝下无子,老来喜得千金,视为掌上明珠。然,思慕早已受非议于朝野,上官蝶羽生下龙种,功在社稷,若是因为此事重责于她,必定限思慕于不义,显来会与前朝结下更大的梁子,故而小惩大诫……不顾蝶羽瞬息万变的神情,御影继而转向一旁手足无措,一脸担忧的鬼魅,柔声命其回宫休息,也不忘关照太医诊治夜阑的伤势,此时的寝殿,只剩下思慕与之皇帝二人,又是一番别样的寂静…… 几日未曾相见,御影感觉到思慕显得更加羸弱了,原本就瘦骨嶙峋的身躯越发得纤细了。他明显察觉到床榻之人微弱的喘息声,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深锁的双眉叫人好不心疼。“慕儿,慕儿醒醒……”御影试图唤醒思慕,却是徒劳无获,用手指将其眉心轻轻抚平,丝柔的帕子缓缓擦拭着脸上已然干涸的血迹。思慕凌乱的衣衫被渐渐剥落,一条深红的痕迹由于血液的凝固,更为狼藉,又一次触痛了御影的心头。看着矮柜之上的伤药,不由想起日前将思慕鞭笞于大庭广众之下,如今,羽妃有恃无恐地凌虐思慕于众目睽睽,这打击,着实太大了些……轻缓地将思慕抱于怀中,为其涂抹伤药。 由于血肉外翻,药粉的刺激下,思慕被痛觉惊醒,尚不清醒的他,含糊其辞地发出低弱的声响“皇上……皇上……”朦胧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侧躺于皇帝的怀抱,本能地想要挣扎,却是手足无力,指尖触碰到柔软的薄被,就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奋力地扯动,意图将自身遮盖,愁眉不展,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温情,却是不敢直视,将目光投向了床榻边缘“皇上,请将臣妾放下吧……” 有气无力的喃喃细语甚为漠然,犹如一把匕首,插进了御影的心窝。一个不留神,思慕挣脱了他的怀抱,没来得及反应,只见思慕在转身的瞬间牵动了背部的伤口,继而一个抽搐,愣是给御影留下了冰凉透彻的背脊,薄被没能挡住肩颈间刺眼的长痕,装了伤药的彩釉瓷瓶掉落于雕花木床的边缘,粉末随着瓷瓶滚动的痕迹留下了一条雪白的线条…… |
日月如梭,晃眼间已过了三月,思慕的病情反反复复,一直都未能痊愈。御影每日除了忙碌与朝堂之上,便是踏足于思慕的寝殿。只要得空,苦口的汤药总是由他亲自送往思慕的口中,伴着甜嘴的小食与之无微不至的关怀……数月来,鲜少在思慕的脸上寻得笑容,使得御影怅然若失…… 初夏的午后还是带着些许闷热,让人烦躁不安。见着晨间大臣进贡的荔枝颗颗饱满,伴着翡翠似的绿叶更是诱人。浅尝荔枝的香甜,齿颊弥留淡淡的清新,念想着思慕本就对苦涩的汤药心有余悸,这荔枝或许能让他笑逐颜开。满心欢喜地带着荔枝,一如既往地向思慕寝宫走去……恰巧昨日政务繁忙,分身不暇,前往永宁宫之时,思慕已然早早睡下,不忍扰人清梦,只是轻轻地探了几眼,见其睡得安稳,便径自离开了,今日的荔枝,也算是一个补偿吧? “你在干什么?”本以为荔枝能给予思慕惊喜,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将脚步声放到最低,岂料眼前的一幕让御影甚为恼怒。思慕倚靠着窗栏,倍显怏怏病态,不住的轻咳使之手中正欲往外泼洒的汤药溢洒于袖口,这是一种不能言喻的心痛,御影不明白,思慕何苦 要如此折腾自己的身子,想来,自己不在的时候,汤药怕是全数喂食了花草,这便是思慕久久不能病愈的缘由吧……将荔枝摆放于案桌之上,一个箭步上前狠拽了思慕拿着药碗的左手,碎裂的声响穿刺耳膜。“为什么要这样做?” 思慕没有料想御影会在此刻出现,手腕被捏的生疼,下意识的避开了他凛冽的目光,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数月以来,皇帝不辞辛劳的精心照料,无疑燃起了他心如死灰的内心,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害怕,害怕这样的温存会犹如昙花一现,若是在某一天,他再也找寻不到这样的体贴入微,他怕自己会患得患失,再也承受不住……得失皆由心起,他告诉自己,皇帝只是因为可怜自己受了重伤,只是因为南宫皇后的托付,才会对自己关怀备至,他告诉自己,不能够去奢求,不能够去渴望……低眉垂首,撇了撇嘴角,“臣妾不想喝药”声音细弱蚊蝇…… “不想?这是治病的良药,虽是苦口,太医可是嘱托了要按时服用?”一想到思慕将汤药倒于窗外的情形,御影脸上布满了焦虑……慕儿怎可此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当真不知道朕会担心嘛?本就弱不禁风的身子,久病入络,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御影不满思慕的敷衍,见其撇转着脑袋,很是愠怒。“不想喝就把这药给倒了?恩?”没有等到思慕的回答,他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思慕的倔强彻底激怒了御影,捏着他手腕的臂膀用力一拉,思慕被毫无征兆的蛮力惊得一个踉跄,随即,身不由己的向床榻靠近。只是那么一个瞬间,思慕感到了天旋地转的晕眩…… |
思慕的心脏不安地加速了跳动,御影侧座于床榻之上,将自己按趴在腿膝之间,腰部被紧紧地禁锢,上半身无力地伏在床榻,用力支撑起身子,猛然一个回头,哀怨的眼神对上了御影的怒目。“皇上……我……”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思慕双颊迅而染上绯红,灼热感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动了动嘴唇继而用贝齿磕上了下唇,这个姿势实在令人羞涩,御影的膝腿抵在了自己的小腹,感觉到后臀恰如其分地挺翘在他的目光之下,想要挣扎却是无力动弹,认命地垂下了双目,放松了手肘的力道,将脑袋埋于双臂之间,不再言语…… “为什么不好好吃药?”眼见思慕一闪即过的怜人眼神,御影的心底倒是划过了一丝悯惜,只要他开口认个错,保证乖乖吃药,也许,自己就会饶恕于他。可是,思慕顺从地没有任何反抗,果不其然,豪不知错……“说!为什么不好好吃药!”随着一声怒吼,强而有力的巴掌呼啸着迎上了思慕的后臀,纵然御影重复着质问他何故不愿吃药,愣是没能撬开思慕的双唇,御影重重的一下接着一下拍打着思慕的倔强,其实对他自己来说,也是揪心的折磨,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便是如此。 思慕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接踵而来的巴掌让他不自觉地紧绷了身子,后臀正在慢慢升温,他努力地紧闭双眼,不让眼泪夺眶而出。比起竹笞,虽然巴掌似乎不算什么,可是他在委屈,委屈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皇帝按在腿上打屁(百度)股,他在感慨,感慨皇帝竟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惩罚他不好好照顾自己……泪水擎含了整个眼眶,终于还是满溢而出。思慕的脑海满满都是憋怨,全然不去理会皇帝的质问,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起点点晶莹,接连不断的巴掌还是让痛感充斥了全身,乌溜的双瞳没有规律地上下转动,小嘴微微嘟嚷,咸涩顺着脸颊从缓缓滴落演变成了断线之珠,身体情不自禁地开始颤动起来…… 感到腿上之人的抖动,御影停下了施暴的右手。压制腰间的左右松了力道,伸手穿过颈脖,环住了思慕的肩胛,稍一用力,便将思慕扶起,使其站立于自己的双腿之间“还不愿意说嘛?为什么不吃药?”由下而上,柔和了凛冽的目光,温声细语地再次询问 身体被缓缓拉起,思慕纤长的手指被一股温热包围,对上一摸温柔的目光,再也控制不住的啜泣声加剧了他身体的颤抖,动人的剪水双眸嵌在通红的眼眶之中,更为楚楚生怜……不断去搓揉哭红了的双眼,极力忍住了抽噎“我……我不想吃药……我不想吃药,我不想……” 御影瞬间起身,抬手拉下了思慕搓揉眼睛的右手,轻轻为其拭去布满双颊的泪痕,随即将思慕紧紧地搂进怀中,动作一气呵成……“不想朕因为你痊愈了再次疏远你是不是?不想朕离开你是不是?不想独自一人感受寂寞是不是?”紧紧相拥思慕纤弱的身体,将他的脑袋埋于自己的颈脖,任由他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慕儿,朕再也不会离开你,朕爱千寻,这都已成为往事,现在,慕儿才是朕心头的最爱……” 思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挣脱了御影的怀抱,久久注视着御影,想要在他的眼中寻求真切“臣妾可以嘛?皇上真的会爱我嘛?”不可思议地反复探问,看到皇帝眼中充满着关爱,带着宠溺,带着怜惜,郑重其事地朝自己点了点头,思慕继而羞涩的低下了头,眼泪又是不适宜地往下掉落。 “慕儿,去把案桌上的戒尺拿过来” |
思慕诧异的一个抬头,睁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御影,还沉浸在方才的温馨之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他瞠目结舌。御影不容置疑的眼神让他心生胆怯,几个月来自己的骄傲,倔强,执拗,只是被他那么一句‘慕儿是朕心头的最爱’便一一瓦解。褪去故作坚强的伪装,思慕不敢否认,自己是怕极了疼痛的,火辣之感记忆犹新,手指不由地触摸到后臀,将纱衣紧紧拽在指尖“皇上……”本想为自己开脱,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见着没有回旋的余地,于是艰难的挪动着脚步,只是几步之遥,思慕多么想让这段距离变得更长,更长……没有过多的言辞,御影只是静静的注释着思慕的一举一动,见他慢条斯理地故意拖延,也不生气,只是径自坐在床榻…… 这是一把专为后宫妃嫔准备的戒尺,两指之宽,告诫妃嫔们,谨记吾日三省吾身,每个寝宫都搁置了一把,只是思慕从来都是安分守己,体贴温顺,从未尝试过戒尺的味道。哪怕劈头盖脸的直接给他一顿狠抽,也比这样的煎熬来的痛快。戒尺握在手中,刺骨的冰凉,看看戒尺,再看看正襟危坐的皇帝,心下一阵忐忑…… “对于慕儿没有按时服药,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这件事儿,朕给打你十戒尺,慕儿可是心服口服?”御影故作威严,摊出手掌,示意思慕将戒尺交于自己,用深锁的眼眸带着严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思慕蹑手蹑脚的反应。 思慕算是得到了一个定心丸,十戒尺并不多,忍忍还是可以熬得住的吧?毅然将戒尺放到御影的手掌,颇有大义凛然之风。“恩,慕儿甘愿受罚”想来自己把药倒于窗外,还被逮个正着,却实大为不妥。之前心存芥蒂,视死如归的精神荡然无存,看着御影拍拍大腿示意自己往上趴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寸步,低头搓揉着手指…… “怎么?即是认罚,为何还站着不动?”看着思慕恢复了往日的娇涩,心下总算是落下了大石,原以为思慕是因为受了太大的打击,导致终日闷闷不乐,加上反复的病情,一直让御影寝食难安,今日才明白,自己才是思慕的心结,是因为自己,思慕才会郁郁寡欢,不禁为自己的迟钝自嘲一一番。不过,慕儿既是用近乎自虐的方式来报复自己,实在让他忧心,略施薄惩还是有必要的……伸手拉过慕儿,让其顺势趴伏于膝头,撩起外衣的下摆,至腰际轻轻落下丝白的亵裤…… |
很久没来了吧... |
“慕儿才是朕心头的最爱……慕儿才是朕心头的最爱……慕儿……慕儿……”那我呢,那我是什么,影……那魅儿是什么……影,你说过,千寻哥哥不在了,以后你就是魅儿唯一的亲人,你会宠爱我,会宠爱我呀…… 似火的骄阳在鬼魅的头顶盘旋,毒辣辣的笼罩了他的全身。可是他的心,冰凉得透彻,视线开始模糊,御影慈爱的面容在他脑中忽隐忽现,渐渐远去……他在奔跑,漫无目的的奔跑,他突然觉得,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御影告诉自己,慕哥哥身体不适,叮嘱自己不能打扰他养病,可是,影,他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好好陪伴自己了,他每天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他思念着以往御影陪他放风筝,钓鱼,给他讲故事,虽然自己总是频频惹起祸端,也常常戒尺上身,可是御影从来没有因此嫌弃过他,在严厉的训诫过后,依然宠爱有加…… 今天,宫人送来了让人垂涎欲滴的荔枝,心里想着念着慕哥哥伤势未愈,说不定,这小巧玲珑的甜果儿能让他喜上眉梢。可是,可是……踏进永宁宫的内殿,看到的是御影与之思慕,相拥满怀,听到的是御影对着思慕深情款款的告白,呆呆地注视着里屋的情意绵绵,他们没有发现自己渺小的身躯。一步又一步的往后退去,乍然一个转身,手里捧着的颗颗荔枝随着奔跑,系数掉落,一颗,一颗,在地上翻滚,犹如鬼魅的内心,汹涌澎湃……空荡荡的手心,不由自主的擦抹着不住下落的泪珠…… 汗水夹杂着泪水,流过嘴角,鬼魅第一次发觉这种咸涩的味道是那么地让人心酸,他没有力气地停下了脚步,抬头望见“清秋阁”三个苍劲有力有力的大字。他自嘲的苦笑,说不定哪天,自己也即将搬离紧碍御阳宫的宜和宫,去往一个偏远僻静的小阁殿,接着,被影渐渐地忘却……再也得不到御影的疼爱,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任性,再也不能扑在御影怀里撒娇,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鬼魅一个瘫软,跌坐在炙热的地面,抱着膝盖,狠狠地嚎啕大哭起来…… “魅妃娘娘,何故在此心伤啊?”蝶羽没了往日里的霸气,褪去一身妖艳的华丽,素服清装,略施粉黛的面容,倒是显得极为秀美。清秋阁与冷宫无恙,没有生气,尽显凄凉……每 日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倚在门口,静静地遥望,期盼着能够有一天,皇上能够记起自己。三月未见得亲儿一面,心中的苦涩,无人知晓,时时对着湛蓝的天空祈祷,皇上能够法外开恩,让他们母子团聚……晃眼间,见着泪流满面的南宫鬼魅喃喃自语,继而竟是抱头痛哭,徐徐上前,试探着询问。 听到有人对自己问津,缓缓抬头,张开红肿的双眼,带着满目晶莹,哽咽地不能言语“影……影……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呜呜……”内心满满的委屈无处可诉,鬼魅犹如抱上了救命稻草一般,扑向了蝶羽,在他的肩头挥泪如雨,双手紧紧拽着蝶羽的衣衫,久久不肯松手…… 手足无措地看着怀里的泪人儿,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由得他不停地啜泣,原本腾空的双手搭上了单薄的后背,轻轻拍抚。“魅妃娘娘说笑了,皇上怎么可能不要你,皇上最宠你了不是吗?”吃力地将鬼魅搀扶而起,心里也算是想了个明白,八成是皇帝顾念思慕这个**,故而忽略了南宫鬼魅,一个利如刀刃的眼神,勾起了桃红色的嘴角……带着鬼魅,一步一晃地走进了内殿………… |
清秋阁是一个幽僻的处所,却是如何也磨灭不了蝶羽蠢蠢欲动的心……思慕,呵,不过是个卑贱低等的男宠,你夺毁了我的一切,那么,本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们就来个玉石俱焚。蝶羽手中的巾帕,殷勤地擦拭着鬼魅不断涌流的泪水,他的哭声荡气回肠,上气不接下气地不停呜咽“贵妃姐姐……呜呜……贵妃姐姐” 贵妃,多么刺耳的称呼啊,他的笑容僵硬在嘴角,心脏在不停地滴血,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巾帕,在指间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仇恨在眼中疾闪而过,轻抚着鬼魅顺滑如丝的墨发“魅娘娘说笑了,嫔妾早已不是什么贵妃了……”尴尬一笑“敢问娘娘为何哭的如此伤心?”继而倒上一杯清水,缓缓递给了鬼魅。 心下一个咯噔,鬼魅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怔怔神缓过一口气“我……我……”面对着这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贵妃,虽是连降三级,位份低于自己,心里还是略有不适,羽贵妃一转常态,完全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倒是变得温婉娴柔,让自己很是不惯“我,我没事,我该走了……魅儿告辞了……”起身一个踉跄,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杯顺势滚落到了蝶羽身上,泼湿了他的衣裙“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伸手去拍抹蝶羽身上的水渍,被人一个用力按压在椅子之上,水汪汪的双瞳对视了从未见过的温柔…… “没事,魅儿,怎么了?还在怪姐姐以前欺负了你?那姐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能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嘛?”自顾自地重新倒了一杯清水“喝口水润润嗓子吧”将水杯塞进魅儿手中,轻轻拍了拍魅儿的手背,想来,除了皇上,谁能让这个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南宫鬼魅伤心欲绝,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在这个宫里,苦命的人太多,可皇上只有一个啊,娘娘若是服软退缩,那么皇上,就真的永远离你而去了……”看着鬼魅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豆大的泪珠,再次顺着脸颊沿着下颚流下了一条水痕。握过鬼魅冰冷的纤手,放到自己的手掌紧紧拽着……“都说皇上心里没有我,你觉得呢?呵呵,若是真没有我,那何来君墨的储君之位?皇上若是对我没有半点儿怜爱之心,怎会不迁怒与太子殿下?我确实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皇上惩罚于我,我心甘情愿。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明白吗?” 怯怯地缩回自己的手掌,定定地看着蝶羽声情并茂的苦诉。鬼魅突然觉得撇开往日因为嚣张跋扈显得狰狞的面目,眼前这个女人长相是极美的,剪水双目显得楚楚动人,如今却被皇帝圈禁于此,可见,比起自己,她的痛苦何止千万倍。为了什么?到底为了什么?脑海突然浮现了皇帝与之思慕深情相拥的一幕‘慕儿才是朕心头的最爱……慕儿……慕儿……’鬼魅瞬间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无助地狠狠摇头,“是思慕,是思慕……是思慕抢走了影对我的宠爱……是思慕……!”歇斯里地的叫喊,他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他竭力地甩着脑袋,想要甩掉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的影像…… , “魅儿……魅儿……你冷静一点!”蝶羽紧紧握住鬼魅的双手,用斩钉截铁的眼神与其对视,“思慕使尽了浑身解数,把皇上迷惑的神魂颠倒,是他,使用了卑劣的手段,抢走了皇上,你不能自乱阵脚,莽撞只能让皇上对你更加冷落,忘掉你所看到的,全部忘掉!你要把你所想的,深深埋进心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你的心思……要在不知不觉中,抢回皇上对你的宠爱,你懂吗?”语闭,蝶羽在腰间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在鬼魅眼前晃动…… 鬼魅六神无主地死死盯着那在眼前摇晃的小纸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这是什么?” “这呀,是能让思慕昏昏欲睡的药粉,你每次只要在他所吃的东西当中撒上一丁点儿,他就会特别的想睡觉,然后,皇上就会来陪你了呀……”蝶羽给了鬼魅一个温婉的微笑,静静地看着鬼魅拽着药粉,木讷的从清秋阁离去……静静地……看着…… 睡觉……吃了思慕就会睡觉,影就有时间来陪我了……就有时间来陪我了……鬼魅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纯真的笑容…………………… |
翌日,晚膳过后,思慕差人告知皇帝自己身感不适,早早地便睡下了。皇帝本想带着思慕与之鬼魅于御花园内纳凉,现下便是亲自去了宜和宫内,带着昨日进贡的荔枝,在冰镇一日之后,味道更为诱人,正好在这盛夏之季,解解这酷热难耐的暑气。刚踏进宫门,就见着魅儿寝殿的门窗紧闭,心中甚为疑惑,大步往内殿走去,推门而入。很诧异,大热的天气魅儿竟然在床铺抱着薄毯,莫不是也睡下了?“魅儿,魅儿,你怎么了?” 感觉到肩头被轻轻触碰,鬼魅不由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听到皇帝呼唤自己的名字,缓缓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地抿着小嘴儿,怯怯地望着皇帝。随即撇开了与之对视的眼神,诺诺地小声张口“没事,魅儿没事”鬼魅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往里床靠了一靠,抱着双膝魂不守舍的样子…… 御影用手背抚上了魅儿的额头,继而摸摸自己的额头,也未感觉烫手,只是魅儿这副模样,总觉得有何不妥,他的手心冒着细细的冷汗,还时不时地全身哆嗦,紧紧地蹙起双眉,极为关心地将鬼魅拽过,使之轻靠其身,“魅儿,告诉朕,是哪里觉着不舒服了?”满脸的关切,亦是对自己起了自责之心,若不是近日因为照顾慕儿,将其忽略,也不会连魅儿病了,都不得而知,随即,命人宣了太医前来诊治…… “影,魅儿没事,真的……真的没事……”慌张地摇晃着脑袋,一个转身,挣脱了御影的怀抱,跪坐在床榻之上,忽闪的眼神不安地看着御影,“慕哥哥还好吗?影怎么今日不去看他?”手指不由自主地拽起了薄毯,心里七上八下……晚膳之前,偷偷溜进御膳房中,将蝶羽给予自己的药粉,往思慕的药膳内淋洒了少许,趁着四下无人,急忙将余下部分揣于腰际,慌慌张张地疾步奔回了寝宫,紧紧的将门窗悉数关闭,全身不住地颤抖。如自己所愿,皇帝移驾宜和宫内,鬼魅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耳中有个细微的声响在回荡,这个药粉,真的不会害人性命嘛?汗珠顺着鬓角缓缓下淌,定定地等着皇帝的回答…… “慕儿?慕儿没事,只是今日觉着疲乏,就睡下了……”魅儿继而舒展的眉头,以及唯唯诺诺的表态,与之平日的活灵活现判若两人,当下,使得御影起了疑心,刚想开口盘问,太医奉旨前来…… “臣参见皇上,参见魅妃娘娘。”尹太医得到皇帝允诺,便来到魅妃床榻之前为其诊脉,三指在手腕之处轻轻按下,继而俯身于皇帝面前,拱手娓娓道来“启禀皇上,娘娘脉象稍显虚浮,无大碍,只是日有所思,怕是心病所致,臣开一剂安神定心的方子,娘娘按时服用,便能痊愈。”语毕,委身告退…… 御影宠溺地笑了笑,心知鬼魅不过是醋意横生罢了,也不再多虑……“魅儿怎的,莫不是得了相思病了?”伸手抚上了鬼魅的脑袋来回揉捏,轻轻在鼻头一弹“傻孩子,这不是来陪你了吗,用过晚膳了吗?”御影看到鬼魅弱弱地摇头,总觉得心里一阵心疼,像是委屈了这天真烂漫的孩童,使得他失了平日里的活泼。案桌之上冒着寒气的荔枝怕是不宜让魅儿服用,想来,为了跟自己赌气,也没能好好照顾自己,无奈唤人煮了鬼魅最喜爱的吃食,一口一口地送进鬼魅口中…… 心头如五味杂陈的鬼魅,不知如何是好,面对着皇帝无微不至的温润,睁大着眼睛思绪万千,他多么贪恋这种感觉,他多么依赖这种疼爱,隐忍着快要往下掉落的泪珠,暗暗下了决心,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影对他的宠爱…… |
一个挺拔的身姿跪的笔直,低眸垂首。墨绿的长衫失了往日的清宁,给永宁宫添了几分压抑。思慕的寝宫,外观与之各妃处所无异,皆是堂皇乃至富丽,内殿的古朴且不失精致却是别具一格,与之主人的习性相符,简单纯朴……长睫似剪,眼眸若水,清澈地让人毫无抵抗,“何故你要救我?”思慕对着眼前之人,缓缓开口。 “因为魅妃娘娘”抬首用坚毅的眼神望向了思慕,那是一双从来都只会对着皇帝充满忠义的眼神,现下,眼眸中多了一分恳切,多了一分乞求,陌言近身皇帝以来,第一次跪了除皇帝以外的人……回想昨日途径御膳房,见着魅妃娘娘的身影一闪而过,尾随直至,靠身于窗户之外,将御膳房之情景尽收眼底,他不知道魅妃畏手畏脚地将何物搁置到了慕妃的晚膳之中,四处张望,像是怕极了被人发现,直觉告诉陌言,大事不妙。待小主子离开之后,迅速走近,见着灶台之上遗留的鲜少粉末,即刻了然于心……曼佗罗,慢性剧毒,最短可在三日之内,让人在睡眠中不知不觉停止呼吸,初服,只会出现嗜睡之症。陌言双眉紧皱,心事重重地踱步于御花园内,纯真无邪的魅主子为何会做出此等害人性命之事?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想自己眼中毫无瑕疵的鬼魅做出害人性命的大逆不道之事,只好委身去乞求思慕,相信慕妃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如若要怪责,那么,自己只好挺身而出,将罪责包揽于自身了“娘娘,魅妃年幼无知,只是不想失了皇上这个唯一可以依赖之人,绝不是故意将您伤害,如若需要有人担责,还请娘娘网开一面,牺牲陌言,保全魅妃娘娘”眼中满满的哀求,继而俯身抱拳,敬候思慕的决定……陌言的心中,其实很矛盾,他在赌,拿命去赌,如若是自己看走了眼,错信了慕妃,那么…… “你起来吧,本宫又怎么会去怪责魅儿,你放心,本宫自有主张,绝不会伤魅儿分毫,也无需任何人揽责……”巧笑倩兮,思慕给了陌言一个温婉的面容,发自内心,没有一丝做作……可是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一边是南宫皇后心系的幼弟,自己若是为了一己之私欲,伤害了魅儿,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皇后。可另一边却是自己得来不易的真爱,朝夕相盼……强忍着内心的酸楚,目送陌言离开,眼见陌言的步子是那么的沉重,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凝聚了万分压抑。“小夜,命人去跟皇上禀告,就说本宫身体乏力,不便伺候,早早睡下了……”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噗通一声跪地,夜阑心中的委屈不亚于思慕,看着主子多年的辛酸,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却是为了一个想要谋害自己的人,委曲求全,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娘娘,小夜不甘心,不甘心……小夜替娘娘不值!”横眉怒目,心中愤愤不平,看到娘娘坚定不移的眼神,自己也不便多言,向来清楚娘娘倔强固执的脾性,从来就是说一不二,僵持了一会儿,没见到转机,便顺从地依照了娘娘的吩咐…… 这一天,鬼魅入同往常一般,悄然溜进了御膳房内,看着自己手中的药粉一天比一天稀少,思慕真的只是越来越喜欢睡觉而已,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自己有意无意地去了太医院打听,既是没有动静,也算是让他心头落下了大石。从腰间颤抖地拿出纸包,定定注视了良久…… “你在干什么”一个沉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惊吓了正欲‘行凶’的鬼魅,一个惊颤,连同纸包,一齐掉进了汤羹之中…… |
“告诉朕,你在干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蒙上了御影的心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在御影动怒的面容中显得那么扭曲,抓住鬼魅的手腕,拽得他生疼,一声怒吼响彻了整个御膳房“说话!”御影本带着逗趣的心情,尾随鬼魅来到御膳房,想来这可爱的小馋猫,保准儿是上御膳房觅食去了,霎那间,笑容僵持在嘴角,眼前的一幕让御影大惊失色,他不得不去猜忌,这倒入汤羹的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瞬间惨白的面容伴着鬼魅狠狠抽搐的心脏,使之双眼怔怔地望着御影,他从来没有见过御影如此怒发冲冠,这样的眼神,带着凶狠,与往常他生气的样子,截然不同,鬼魅着实被吓的不轻,由于被迫的仰视,眼泪顺着眼角滑进了两鬓,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身体不住地哆嗦,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一旁的陌言心如鹿撞,深锁的眉心带着满满的不忍,他没能阻止皇帝进御膳房,心中就已有数,默默的祈祷终究没能扭转乾坤……事与愿违,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且听得皇帝召唤太医验药,紧握的双拳慢慢放松,眉头继而舒展,从容不迫地一个屈膝,直直跪倒在皇帝身后“是曼陀罗……皇上,是奴才将曼陀罗给予魅妃娘娘,魅妃娘娘对此药物全然不知……”此时此刻,陌言已然心无旁骛,视死如归…… 御影将鬼魅的手腕用力一甩,随即大步走向陌言,抬脚往肩头猛然一踹,“是你?你好大的胆子!朕如此信任你,你竟要处心积虑给慕儿下毒!为什么!”心乱如麻,怒火冲昏了头脑,毫无理智可言,看着陌言缄口无言,御影百念皆灰,他沉沉地点了点了“好,很好,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朕拉出去砍了!”背手而立,再也不想去看,不想去想,仰头紧闭了双眼。 下毒?下毒?空洞的眼神继而凝聚了深深的不安,惊慌失措使得魅儿在原地呆若木鸡,不是,不是这样的,迅速冲到了陌言身边,张牙舞爪地赶走了欲要将其拖走的侍卫,紧紧抱着陌言,带着一脸哭腔,“没有,魅儿没有下毒,那不是毒药,不是不是不是……魅儿只是想让影能够有时间陪我……不关陌言的事,不关他的事啊,影你不要杀他,不要……不要……”歇斯里地的呐喊,撕心裂肺,也深深地触动了陌言的心,魅儿的气息在他的鼻尖游荡,一股纯然的朝气,带着清新,勾起了陌言嘴角的弧度,他,死而无憾……鬼魅膝行几步,伸手拽住了明晃晃的下摆,“羽姐姐说,这个药能让慕哥哥睡觉,只是睡觉,睡觉而已啊……”泪水与声俱下,除了哭,鬼魅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迫切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毒药,不是毒药“这两日,慕哥哥都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不是吗?…………”眼神在御影身上游走,从上而下,到最后只是沉沉地低下了脑袋,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这两日?,羽姐姐?蝶羽?这些话如同当头一棒,让御影面如土色,“你说什么!两日?你已经下了两日的药了?”深知曼陀罗之药性,两日,足矣让思慕生命垂尾。看着鬼魅低头不语,显然是默认了……他分不清到底孰是孰非,更不知道,什么才是事情的真相,“你们两个,去御阳宫好好地跪着,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起来!”现下,思慕的安危过于一切,御影快步离开了御膳房,宣了太医前往永宁宫……留下跪坐在地的两人,呆呆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各有所思…… |
御影疾步于宫闱之中,园内人头涌动,人云亦云,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遥望着神色凝重的皇帝,窃窃私语……“慕儿!”人未到,声先到,随着一声急切的叫喊,伴着破门而入与之脚步声的嘈杂,顿然鸦雀无声…… 御阳宫内,鬼魅的啜泣声绕梁回旋,紧挨着陌言温润的安抚“娘娘,别哭了,慕妃没事,您不用担心,皇上不会忍心对娘娘重罚的”一手轻拍鬼魅不断起伏的肩头,另一只手柔润地拭去他脸颊上的泪痕,心中满是自责。如果自己能够用心思酌,断然不会傻得能相信纯真善良的魅妃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紧握的右拳重重地敲击着额头,魅主子手里怎么可能会藏有曼陀罗,怎么可能!这种产自西域的奇毒,主子怕是连听都没听过吧,怎奈,此刻的恍然大悟,为时已晚…… “我下毒了,那是毒药,会死的!会死的!”鬼魅紧紧拽着陌言的袖口,迷茫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恐惧,“怎么会是毒药……怎么会是毒药……呜呜……我没想让慕哥哥死掉,我没有……”整个人瘫软地跪坐在地板之上。烈日依旧毒热,偌大的寝殿未曾被骄阳充斥,略显阴暗,地板的冰凉,透彻了鬼魅愧疚的内心。 “主子,您冷静一点,慕妃没有服下毒药,没有服下,你明白了吗?”陌言看着鬼魅的失魂落魄,心如刀割,紧握他的肩头,用镇定地眼神去慰藉鬼魅眼中的忡忡忧心,情不自禁地将其拥入怀中“没事的,不要怕,不怕……”伸手抚上了鬼魅墨黑的长发,缓缓道出了事情的经过。怪责自己有心护主,却是弄巧成拙,陌言的心同样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如此的行为,是否属于欺君之罪,如今自身难保,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可以护幼主周全。 猛然间,鬼魅用力推开,挣脱了陌言的怀抱,泪眼迷离地自下而上用难以置信的眸子注视着陌言“你?一早就知道?你一早就知道这是毒药?你一早就知道!!!”嘶声力竭地对着陌言哭喊,用尽全身之力狠狠锤击着陌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毒药,为什么不告诉我啊!”蝶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只要在他所吃的东西当中撒上一丁点儿,他就会特别的想睡觉’,魅儿张大了嘴巴,这时才豁然贯通,从一开始,自己就被人利用了……垂下眼睑,默默地将身子摆正,毕恭毕敬地跪好,已经从陌言口中得到思慕安然无恙的消息,自己的心中也算是落下了大石,现下正被皇帝罚跪,这顿罚,没有委屈,没有抱怨,回想思慕从小对自己的疼爱,满脑子只有数之不尽的歉意,自责,又泛红了鬼魅的眼眶…… “启禀皇上,慕妃娘娘……娘娘于辰时坐着马车出宫去了,说是,回乡省亲……手上有皇上的玉佩”侍卫疾驰而来,见着皇上面色凝重,深知龙颜大怒,不敢抬头,畏首畏尾地如实禀报,早已是胆战心惊,深怕皇上迁怒与自己。 御影即刻将手伸向了腰间,发现自己的玉佩不翼而飞,深锁眉心去回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思慕是否平安无事,也不知道思慕为何突然出走,省亲?呵呵,早在十年之前,思慕早已孤苦伶仃,何来省亲之说?“传令下去,全城搜索,务必要尽快将慕妃带回宫中”语毕,向御阳宫走去……一路上,御影冷静了许多,知道魅儿是被蝶羽挑唆,才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魅儿的本性依然是善良的。至于陌言,摇了摇头,不想再去多想,深深地叹了口气,走进了御阳宫内殿…… |
沉重的脚步踏乱了两人本就慌乱的心,陌言无意望见皇帝的惆怅,掌心撑于地面,深深地向着皇帝磕了个头,“奴才罪该万死,不该知情不报,刻意隐瞒,更不该哀求慕妃娘娘一同为魅主子避责,请皇上责罚”想来,皇上已经见过慕妃,一切了然于心,若是皇上重则自己,是不是就能消了火气,饶恕了魅妃的无知呢? “你说什么?慕儿对此事知情?”事情变得更为错综复杂,皇帝满脸的惊讶,得知思慕安然,自是让他欣喜若狂,只是,思慕的离开,也跟陌言脱不了干系,瞬间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你认为自己有何德何能,可以包揽罪责,为鬼魅开脱,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处事无所顾虑,肆意妄为,你可将朕放在眼里?如今慕妃虽是无性命之忧,却是离宫而去,有何闪失,你担当的起吗?”怒火飙升,面对一向安分守己的陌言,因一己之私,闯下弥天大祸,心中愤愤不能平静,额头的青筋明显凸起,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陌言,吓的一旁的鬼魅,哑口无言…… 慕妃离宫了?晴天霹雳般震慑了陌言的心脏,为何?为了魅妃吗?“奴才知错,请皇上责罚!”这样的结果并不是陌言想要的,他不知自己何故一时脑热,欠缺妥善的考虑,这样做,并没有护得魅妃周全,反而欲盖弥彰地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陌言把头埋的老低,看不到皇帝的表情,也没有辩驳的理由,只好笔直地跪着,两手撑着酸胀的膝盖,等待皇帝的发落…… “慕妃幸免于难,功在于你,然,欺上瞒下罪无可恕,现下功过相抵,施以薄惩,以作警示,来人,将陌侍卫拿下,重打六十大板”陌言的心意昭然若揭,皇帝已然心中有数,作为自己的近身侍卫,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多年来,自己也算是待他不薄,御影十分生气,他气的是陌言行事鲁莽,不计后果,更加生气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倘若早些将事情和盘托出,怎会让事情愈演愈烈,酿成现在的后果……见行刑者搬了春凳以及厚重的板子,齐齐等待自己发号施令,御影背手而立,仰首,继而双目微闭,深沉地缓缓张口“重重的,打!” 六十大板实在算是小惩大诫,陌言的身子只是瞬间一怔,再也没有任何动静。看到板子停滞在自己身旁的时候,陌言仍然是惶惶不安,觉着身后不由地一紧,继而便被人架起,按趴于春凳之上。服帖地闭起双眼,咬紧下唇。皇上的一句‘重重的打’让他无地自容,陌言听出了皇上对自己的失望,听出了皇上的怒意和心伤。一丝凉意瞬间袭来,亵裤被人褪至脚踝,陌言将脸颊深埋于两臂之间,灼热感随之而来,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不怪任何人,只恨自己的咎由自取。钝痛感接踵而来,有节奏地带着噼啪声随之下落。“额恩……”一声闷哼从口中不经意的蹦出,感觉身后的火辣变得刺痛,仿佛有温热的液体随着皮肤缓缓下趟。张口死死咬住手腕,陌言决不能让自己再发出第二次痛呼…… “不要,不要啊皇上,魅儿错了,魅儿不敢了,不要打陌言,呜呜……”一旁的鬼魅被皇帝的架势吓得呆若木鸡,恍恍惚惚地看着皇帝下令,看着宫人行刑,看着陌言受刑。听得一声闷哼,缓过神来之时,发现陌言的臀部早已皮开肉绽,青紫一直蔓延到了大腿,急忙起身却是一个踉跄,酥麻的膝盖支撑不起鬼魅的身子,使之没能站稳,扑倒在了陌言的背脊之上,他在霎时间嚎啕大哭,拼命地护着陌言的伤臀,撕心裂肺地为他求饶。“皇上打魅儿吧,魅儿才是罪魁祸首,是魅儿的错啊……不要再打了……他会被打死的……” “娘娘,陌言……陌言没事,陌言犯错……理应……理应受罚”后臀锥心的疼痛,被鬼魅全身重量压制,触碰到伤口之时,更是火上浇油,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把魅妃拉开!”看着毫无规矩的鬼魅,本已紧皱的眉心更加深锁。“你认为你能够逃得了这顿打吗?”鬼魅身上沾染了丝丝血迹,刺痛了御影的眼睑,可他,却是无动于衷“继续行刑!”御影故作冷漠地一声令下,寒凉了鬼魅的内心,止不住的热泪浸湿了衣襟,双手被死死禁锢,摇晃地跪倒在了陌言面前,心如刀绞…… “皇上,饶了魅妃娘娘,饶了……他……”陌言昏了过去,六十大板严严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后臀,被拉上的亵裤,不一会儿就印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似如蔷薇花开朵朵绽放……随后,皇帝命人将其被抬回了房间,留下了痛心疾首的鬼魅,依然惊魂不定…… |
御影缓缓踱步至鬼魅面前,理了理心绪,眉头愣是没能舒展,俯视心神不安的鬼魅,正言厉色“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更多的言语,炯炯有神的双眸深邃凌厉。方才的泪水打湿了鬼魅的墨发,凌乱的发丝粘稠地贴在了他粉嫩的双颊,御影慢慢蹲下身子,抬手拨开了他脸颊那抹乌黑,手指紧捏鬼魅的下颚“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吗?是吗?!!!”反复的质问带着怒意,凛冽了在座的所有人,谁也不敢在此时此刻去为鬼魅求情,纷纷垂首低眉,宫殿内鸦雀无声,就连呼吸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看着那双清澈若水的黑亮眸子,他的天真,让御影的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愤恨。即便是刻意勒令自己冷静,怕是盛怒之下伤到鬼魅,也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手下力道一紧,瞬间转移到了他的颈脖,狠狠拽着他的衣襟,将鬼魅腾空拽起,拖拉到了寝殿,留下了众人,面面相觑…… “啊!哇呜呜……”面对御影的怒目与之质问,鬼魅哑口无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是错的,还义无反顾的犯了,他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为什么那白色的药粉变成了毒药,也不知道为什么慕哥哥离宫了,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始料不及,哭声代替了心惊,一路上他不敢挣扎,不敢求饶,更不敢撒娇,他深深感受到了身旁之人的气愤。房门被重重的踹开,自己被一股推力甩到了地上,疼的他一个趔趄,龇牙咧嘴地抚柔了自己磕碰到地面的肩头,怯怯地抬眸仰视,只见御影快步走到了床榻之前,挂在床头的藤条已然紧握其手,心中一个抽搐。每每自己不听话的时候,御影就会拿藤条来吓唬自己,就算他只是挂在床头,也自然不怒而威。瑟瑟缩缩地看着御影,再看看藤条,不知所措,乌溜的大眼上下转动,眼眶中擎满了泪水,撇着嘴角,轻咬下唇,满屋子的寂静使得怦怦的心跳声更加明显,鬼魅不由自主地双手护上了**“呜呜……不要……不要藤条,魅儿错了……不敢了……不敢了……呜呜……” “自己去床上趴好”御影是铁了心要惩罚鬼魅,所谓人之初性本善,如若鬼魅不明白勿以恶小而为之的道理,那么今后,必然一发不可收拾,况且此次的祸端已经险些酿成不能弥补的过错“啪!愣着干什么,要朕亲自抓你过去吗?恩?”藤条破风而下,重重地打在案桌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使得鬼魅一个战栗。 鬼魅伸手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的眼角,豪放的哭声转换成了隐忍的哽咽,想要起身却是脚下无力,一个哆嗦又跌坐了下去,“呜呜……呜呜……”离床榻只有一步之遥,鬼魅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僵持地偷偷抬眼对上了御影的怒目,颔首撑起了自己的身子,畏畏缩缩地搭上了床沿,双手趴上了床榻,跪坐于地,回首想要作最后的挣扎…… |
御影伸手环上了鬼魅的小腹,用力一抬,鬼魅的上半身全然伏上了床榻,由于小腹抵着床沿,臀部很自然地挺翘,二话不说,御影拉下了他的亵裤,藤条便呼啸而下,瞬间,鬼魅的臀峰出现一条一指多高的楞子,由白变红,由红变紫…… “啊呜……”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鬼魅一个挺身,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床去,死死抱着床脚,躲在了床后。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疼痛,使得他放声大哭“呜呜……呜呜……”通红的眼眶满是泪水,迷糊的双眼让他手足无措,除了哭,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指尖触碰到隆起的楞子,一个瑟缩,火辣辣的刺痛让他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趴回去!”御影一声怒喝,带着如炬的目光,手中的藤条冷若冰霜地指向鬼魅“听到没有!趴回去!”见其只是蹲在床后大哭,怒从中来,一个箭步上前将鬼魅拎起,继而抬手就往臀部狠狠抽去…… “咻~啪!你怎么变得那么坏!啊!” “咻~啪!谁教你干的这下三滥的勾当!” “咻~啪!下毒?你真是了得啊!真是了得!” ………… 将鬼魅的身子夹在腋下,下塌的腰部将其定位,藤条无情地对着鬼魅的后臀重重抽打,御影手下的力道一下狠过一下,纵横交错的楞子布满了鬼魅本是白皙的那抹浑圆。 “啊!呜呜……啊!啊!咳咳……呜呜……”身子被禁锢,双脚不停的乱蹬,无奈,藤条还是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抽上了自己的后臀,鬼魅满脑子的疼痛,失声痛哭……双手环上了御影的腰,紧紧地抱着,将头埋在了纱衣之中,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要想躲避藤条,却是于事无补,哽咽声带着满满的委屈“疼……咳咳……魅儿疼……呜呜呜呜……魅儿没有下毒,没有下毒……咳咳……那不是毒药……呜呜呜……” 握住鬼魅的臂膀,环在御影腰际的双手瞬间被剥离,怒目直勾勾地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鬼魅,与之面对面地相视“不是毒药?那是什么?泻药迷药就可以胡乱下了给人服用?”御影的双手搭上了鬼魅的肩头,迫使鬼魅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紧皱的眉头带着满腔愤怒“回答朕,是不是!”甩手朝着鬼魅修长的大腿狠狠一记。 由于双脚的乱蹬,亵裤滑落至脚踝,鬼魅的下半身裸露在空气之中,纱衣覆盖着细腻嫩白的身子,蹭擦着红肿的后臀,一抽一抽的疼。面对着御影的责问,鬼魅无言以对,大腿上猝不及防的一下藤条,让他疼的跳脚,用手背轻轻抚摸即刻隆起的印子,默默低下了脑袋,撇了撇嘴角,使劲地摇头……“魅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知道错了就趴回去!”御影一个狠心,用藤条抽上了床柱,不管泪流满面的鬼魅如何求饶,也要将惩罚进行到底“趴回去!”看着鬼魅艰难地挪动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继而乖顺地趴伏在了床榻,,楞子一条又一条地横竖交叉,已然红肿青紫,御影紧紧握了握藤条,再次迎上了狼藉的臀部, “咻~啪!是不是朕平日里对你太过宠溺,使得你现今无法无天?” “咻~啪!不懂得分辨是非对错是吗?是不是!!” ……………… 感觉身后湿嗒嗒的粘稠,鬼魅再也忍不住藤条如狂风般凛冽的抽打,脑海中浮现出了千寻慈爱的面容,想要伸手去触摸,却是遥不可及……“哥哥……呜呜……哥哥……魅儿知道错了……哥哥……呜呜……” 臀峰处溢出了鲜红的血点,破皮处开始泛白,鬼魅的后臀紧绷,不由自主地抽抖,御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呼唤千寻,瞬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沉沉地叹了口气,扔下了手中的藤条…… |
上前抚摸了瘫软在床榻的鬼魅,卸下了满身的怒气,御影看着伤痕累累的臀部,说不心疼,那绝对是骗人的。轻轻将人抱起,拥入怀中“好了,不哭了,影不打你了,不能有下次了知道了吗?”语气变得缓和,宠溺地将手指嵌进了鬼魅乌黑的发丝,见其乖顺的点了点头,红肿的眼睛委屈的看着自己,手指抚上了鬼魅的眼睑,为他拭去不断涌出的泪水“思慕这么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实地告诉影……”郑重其事地看着鬼魅,没有怒意,没有责难,有的只是备至的关怀…… “我……额……我……额……我以为影不要魅儿了,呜呜,不要魅儿了……哇呜呜呜……”鬼魅吞了吞口水,打起了嗝儿来,顿时委屈至极,趴进了御影温暖的怀抱,只是那么一小步的动作,牵扯了身后的伤痛,哭得更为凶猛“呜呜……那天,影对着慕哥哥说……说……慕哥哥才是你心头的最爱……呜呜……那魅儿怎么办,魅儿怎么办啊……呜呜”随着啜泣的不断,鬼魅的身子上下起伏,泪水和汗水交织着印湿了他的衣衫。 御影整个身子微微一怔,原来如此,魅儿是怕思慕抢走了自己对他的宠爱,从此再无依靠,他从小失去了最为信赖的千寻,自己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如若再失去了自己,他怎么能再次承受这样的打击“傻孩子,影怎么会不要魅儿呢,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紧紧的搂着魅儿,御影只能靠着这样的方式,来给予他不可或缺的安全感。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奋力推开了御影的怀抱,剪水双眸恳切地注视着御影,泪如泉涌,抖动的双唇微微张开,一边抽噎,一边努力地摇晃着脑袋“这几个月,影都没怎么来宜和宫,魅儿都很少能够见到影不是嘛?”鬼魅带着哭腔,夹杂着娇气,对着没有怒气的御影哭诉 “那为什么不早早地来告诉影?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万一思慕喝了你下的药,一命呜呼了,怎么办?恩?知不知道杀人要偿命的?你就不怕以后在也见不到你慕哥哥了嘛?”轻轻地捏了捏鬼魅的鼻头,打横将其抱起,缓缓地将鬼魅置于床榻之上,身后被藤条抽打的痕迹触目惊心,与之腰间白色的肌肤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御影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后悔,自己早该问清楚事实的真相,冷落了魅儿倒是自己的不是,不一会儿,眉心变得深锁。时间飞逝,转眼间,魅儿已经出落得如此标致可人,不亚于当年的南宫千寻,御影不知道,自己将鬼魅滞留在自己身边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自己心底深深埋葬着对千寻亘古不变的钟爱,现下,思慕又占据了他的心房,御影很明白,自己对于鬼魅的疼爱,只是兄弟间应有的宠溺,他把鬼魅当做了亲弟弟去疼,去宠,将他全身心地照料,无微不至,但是这跟爱情,完全是两码事啊…… “影~~”听着御影温润的责问,鬼魅哑口无言,见其突然沉思不语,弱弱地呼唤着御影,心里一阵忐忑,恍惚间,以为他又生了自己的气,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一次湿润了眼眶“影~~~~~~魅儿错了,不要生魅儿的气好吗,魅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伸手扯了扯御影的衣衫,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不可怜…… 被人拉回了思绪,御影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影没有生气了,知道错了就好”见着小人儿的泪眼朦胧,无奈地摇了摇头,侧过身子在床头的矮柜中拿了上好的伤药,倒于掌心,手指沾了清凉的药膏,轻轻涂抹于鬼魅的伤臀,见其一个颤栗“很疼吧?疼就要记着,再有下次,影就让人用板子打!要长记性知道嘛,别老是记吃不记打!”臀部由于破皮,在伤药的刺激下,让鬼魅感到钻心的疼痛。御影让鬼魅趴伏于自己的膝头,轻轻拍抚着他的背脊“乖,一会儿就好,忍一忍”…… 至今为止,这顿打,是鬼魅受过的最严厉的一次,这次上药,却是鬼魅最安稳的一次,他努力地隐忍着,感受着这顿藤条带来的疼痛滋味,深深地怪责自己做事的鲁莽,对于险些伤了思慕性命感到无比的后怕……鬼魅又一次伸手环住了御影的腰际,这样的感觉很真切,很踏实,御影还是疼爱自己的,他没有不要自己,他还会像从前一样,对自己宠爱有加,他只是欣慰地一再点头,哽咽迫使他紧闭双唇,不住地落泪…… 清凉祛瘀的伤药涂满了鬼魅的伤痕,御影将药瓶置于一旁,双手轻轻抚摸着他乌黑的丝滑,慰藉着他幼小的心灵。拉过薄被遮盖了他纵横交错的后臀,缓缓开口“魅儿,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不等人回答,自顾自地喃喃自语“爱,是朝思暮想,是牵肠挂肚,彼此间有着不用言语的誓约,相守一生。交织相伴都会有心跳的感觉……影也深深爱着魅儿,可是影只会对魅儿关心、疼爱、宠溺……就像你千寻哥哥一样,永远保护着魅儿,你懂吗?只要魅儿需要影,影就永远不会抛弃魅儿,魅儿是影的亲人,最亲最爱的弟弟,你能明白吗?”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御影“可是,慕哥哥才是影心头的最爱,是吗?”心跳的感觉?什么是心跳的感觉?魅儿不要心跳的感觉,魅儿只要影能够无时无刻地对自己无微不至地宠爱啊……他担心的,他在乎的,只是御影有了思慕,自己的爱会被分割,自己的宠会被减半,仅此而已…… “影和你慕哥哥,相知相爱,你慕哥哥必定会爱屋及乌,那么今后,魅儿就会有两个人对你宠爱有加,不好吗?”御影看着鬼魅,轻抚了他粉嫩的脸颊,看到了他满意的笑容,渐渐地,鬼魅脱力的进入了梦乡…… 轻声轻脚地退出了寝殿,御影移驾进了御书房,面前齐齐地跪了一地的侍卫,将案桌之上的奏折推翻于地“没用的东西!继续搜索,找不到娘娘的下落,提头来见!”御影的两指重重的按压了太阳穴,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抽痛,心里更是肝肠寸断。慕儿啊慕儿,你叫朕拿你如何是好啊!瞬间,心下一个悲愤“来人!将上官蝶羽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
御影在御书房之中坐立难安,每一个带着希望的查报,都让人失望而去。窗外似火的骄阳变得不再毒热,渐渐被晕染得绯红……拍案而起,再也耐不住性子的御影牵了快马,奔驰而去。今天的烈日,似乎下山的时间都比往常早些,不一会儿,湛蓝的天空像是被泼上了墨汁,笼罩上了一层黑暗。御影于城中漫无目的地张望,满脸焦虑。他不知道他的思慕去向何处,他不知道他的思慕何故可以割舍这份来之不易的真情,他不知道他的思慕何以对自己如此缺乏信任,种种的郁结让御影胸口闷痛,紧皱的眉头下一双洞悉所有的双眼似乎开始黯淡,迷茫地在城中徘徊……忽然,御影停滞于原地,深邃的眸子顿时炯炯有神,他扬起马鞭,疾驰于城中,隐约间,有个强烈的声响告诉着他,思慕就在城内…… “小主,咱们真的不回宫了吗?”夜阑担忧地看着思慕,拿着简单的细软,试探地轻声问起。从小在宫中生活,除了伺候主子,自己什么也不会,此番随了主子偷跑出宫,路途险恶,更不知道要去向何方,主子整日只在城中溜圈儿,也没个目的,夜阑心中算是有所眉目,自己的主子还是记挂着皇上的,心中怕是不舍吧?只是天色渐晚,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见得主子满脸忧郁,忍不住开口“主子,回宫吧,皇上会担心的……”虽不知主子与皇上之间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近半年来,皇上对主子呵护有加。一路上只见主子沉默寡言,忧心忡忡,自己也不敢多问。 思慕撇了撇小嘴儿,一个耸肩,迷离的双眼,模糊了视线,挤出一个比哭更为难看的微笑,继而抬头仰望漆黑的夜空,不至于让擎满的泪水下落“不回去了,皇上只有一颗真心,何以兼顾众妃呢……”深深叹了口气,搓揉了眼角,不让夜阑看出端倪。 忽闻马蹄声声声入耳,思慕主仆二人,日间为了躲避侍卫官兵的找寻,也不敢投宿,现已是入夜时分,莫不是皇上仍未放弃搜查?思慕拉了夜阑侧身于胡同之内,回眸的瞬间,呆若木鸡。马匹之上疾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中挚爱,他来了,此番出宫,可是为了自己而来?双手紧紧捂嘴,不让啜泣发出声响,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触动,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淌,背靠着墙面,渐渐下滑,蹲坐于原地…… “皇……”刚想出声叫喊,手腕被人猛然一拽,惊讶地回头看到主子泪流满面的摇头,心中甚为疑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想要探个究竟,却听得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夜阑急的直跺脚,“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您……” 身后一个黑影疾闪而过,只听得夜阑话语未落便应声倒下,留下一双水灵的大眼惊愕地对视“你是谁!”思慕一个后退,看着倒地的夜阑,皱起了双眉,眼前之人缓缓前进的脚步让人后怕,转身欲要逃离,思慕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
没逃,我在。后续想不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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