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一切过后（兄弟）[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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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切过后（兄弟）[第2页]

作者:人去茶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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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样各位还满意吗？

（八）
夏天，聒噪的蝉声，带着一种干净的回忆，檠百无聊赖地半坐在教室的窗边，托着腮，目光游移在窗外的那抹深绿，老师的声音越飘越远……模糊中，仿佛出现了澐的身影，居高临下地面对着耍赖不肯上学的檠，严厉深沉的目光中隐隐流动一丝异色，“这个社会的规则不会为你一人而改变。”不容置疑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这一幕，令赖在床上的檠停顿了好久，也令此刻坐在教室发呆的檠感到烦躁，甩甩脑袋，干脆趴下睡觉补眠。讲台上的老师无奈委屈地摇摇头，这孩子啊，怎么就不能认真听一回课呢，搞得自己好没成就感，哎，老师也是需要学生鼓励的啊……
体育课，按照往常惯例，自由活动，男生往往会选择打篮球，一向表现突出的檠今天显得格外低调，只站在一边旁观，玩得一身臭汗的裘球过来好哥们似地一把搭上檠的肩：“哥们，今儿怎么回事？运动场上不见你赫连少爷矫健的身姿，那群女生该多失望啊。”“好说，你以前不一直抱怨说我抢了你裘大少爷英俊潇洒卓尔不群的夺目风采吗？这回让你总可以了吧。”
这话换来球哀怨的眼神，心想，那群女生听说你不在，瞄都没往这瞄一眼。
“怎么？”檠不解道。
“算了，不说了。累死我了，檠，陪我坐会。”球坐下，顺势拉了檠，没想到石凳的檠立马跳了起来，“嗯？你怎么了？”
檠刷地一下红了脸，迅速地丢下句“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做”，匆匆离去，这背影狼狈中好像还带了些踉跄。球奇怪地喃喃：“他是怎么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昨天被他哥揍了。”骆华豫抱着胸老神在在的说。
“哦……啊？他哥？我怎么不知道檠还有个哥！”
于是，豫将那天打架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得出结论：“看他哥当时铁青的脸色，还有檠今天走路的样子，八成被他哥打屁股了。”
球激动了：“可恶，太可恶了！”
“别激动，他哥也是为他好。”
“我能不激动吗？还自称是我好兄弟！有哥哥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太不把我放眼里了！”球气呼呼的，完全忘了当年是他死皮赖脸地说自己是檠的好兄弟。
“……”豫无语了。
“等等，你说檠被揍了？”豫无力地点点头。球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是被打屁股？”再次看到豫点头，球张了嘴好久都没合上，而后嘴慢慢地抿成一条线，一边的嘴角微勾，道：“好吧，檠，我可以原谅你，但是，嘿嘿……”于是从远处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场景，球和豫两个人在操场一隅神秘火热地交头接耳，偶尔还远远地飘来“嘿嘿”的阴笑声，搞得无辜经过的人一身鸡皮疙瘩。

本周没有了……

谢谢柚子和焕儿的鼓励，等考完试，我会尽量多更些~

（十）
夜幕降临，社会各色人物纷纷聚集在穹人间，有慵懒地窝在暧昧柔软的沙发中，或独品杯中酒，对影成三人，或辗转于同样寂寞的陌生人，乐此不疲，或成群结队，穿梭于人群，就像檠三人，身后跟了面带讨好的笑容的侍者在那絮絮叨叨。
“赫连先生，您好久没来了！真不巧，我们老板有事出去了，不过，老板吩咐了，只要您来，一定要照顾好您。话说，我们老板前一阵子还念起您呢~”
“小叶，不用那么客气，你叫我檠就好了。好久没来了，我来看看烔哥，烔哥什么时候回来？”
“老板没说。如果老板回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您。”
“你说烔哥念起我，说了什么？”
“这个……小的可不敢说，您还是自个去问老板吧。”小叶撇撇嘴，显得有些为难。
球向来看不惯畏畏缩缩的人，听到此，十分不爽道：“说都不敢说，你还提个屁啊！尽扫老子兴！”
这下，小叶可委屈了：“又不是和你说，正主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兴个什么劲！”
“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到底是年少气盛的年纪，禁不住挑衅，这不，球的倔脾气上来了，两手抓着侍者的衣领赤裸裸地威胁。附近的保安看到这情况本想阻止，可一看檠也在，倒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僵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谁知那侍者的脾气也上来了，咱虽然干的是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但也不能任人欺负了去！这个社会就是欺软怕硬，别人硬的时候，你要比别人更硬！当即挺起胸膛，不卑不亢地回应：“这位先生，我说不说貌似与您没什么关系，这里不是您能够放肆的地方，请您放尊重点。”
“我是你口中的赫连先生最好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放肆？哼！看在檠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来惹我，否则……你不要后悔！听到没？”球虽然脑子发热，但终究还是意识到这里不是闹事的地方，随即松开了拽着小叶衣领的手，放出恐吓的话，毕竟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
在服务业中，和顾客发生冲突本就是十分不明智的，可是此刻，小叶站在那硬是不退让：“这位先生，您在恐吓我之前，是不是该先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球气结，哼，小样，说不过你难道还打不过你不成！二话不说，抡拳就要开打，后领却被人及时拉住，球转头一看，竟然是檠！你这家伙不帮我就算了，还拦着我，让哥们我丢尽了面子，你还算是我兄弟吗？！不禁吼道：“檠你是怎么回事啊！？快放开我！”
檠站在旁边看了半天，发现小叶长得瘦弱，平时神态尽显卑微，然而收起谄媚之色，五官颇为端正清秀，自有一股干净的气息散发出来，清澈的眼睛敛着一种光芒，从容坦然，倒显得旁边的球有些小家子气了。看了眼进退两难的保安，檠上前揪住气得发抖的球的后衣领，淡定地边拖往包厢，边数落：“我还想问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呢？酒还没喝呢就给我耍酒疯了？这可是我烔哥开的酒吧，在这耍大爷你不想混了吧你！”
球经过这么一拖，清醒了些许，挣脱檠的手，洒脱地一甩头：“哼，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这种小角色也值得我动怒，我傻了吗我！”说完，还蔑视地瞟了眼侍者。檠没理他，转而和侍者说了一句：“不用理他，他耍酒疯呢。”侍者不在意地笑笑：“明白，算我倒霉，今天竟撞上个疯子。”说完，不再理会再次攥紧拳头的球，换上谄媚的表情，继续对着檠说单口相声，仿佛刚刚的事丝毫没有发生过，独留球跟在后面愤愤不平，豫同情地拍拍球的肩膀，球苦涩地摇摇头，表示没事。随即两人默默跟上檠的步伐，向包厢走去。
各人在沙发坐定，球建议：“檠，我们喝点什么？”檠想了半天，似乎之前来这里喝的都是饮料，半响，问小叶：“小叶，你给我们推荐一下怎样？”
“好的。这里的果汁应有尽有，而且经过调配，味道很好，这是饮料单，你们可以根据口味随便点，都是免费的。”

球冷冷的说：“要喝果汁哪没有，檠要你介绍的是酒！”
“抱歉，老板特别吩咐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小叶回以毫无感情的回答。
球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心中仅存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靠！来酒吧喝果汁，你耍我呢！”
檠无奈：“球，冷静点，烔哥也是为我们好。你不是说今天是好日子吗？有什么好事说出来听听？”
“好事？屁个好事！檠，你是不是我的好兄弟？”
“怎么？你不信？”
“你觉得我不信？你有做过让我相信的事吗？你认了哥哥，我被蒙在鼓里；那个烂叶子欺负我，你帮着他；来酒吧不能喝酒，你还是帮他说话！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身为你最好的兄弟，关于你的事，却什么都最后知道！遇到麻烦了，你帮着外人一起指责我！兄弟两年了，直到现在你居然还问我这样的问题！最后问你一次，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球越说越平静。
“……既然你不信，我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呵呵，兄弟？是我一厢情愿了，本来对于你认哥哥的事还打算小小捉弄你一下就原谅你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说完干脆地走出门去。包厢里一片寂静。
过了会儿，豫站起来，来到檠的面前，冷冷的看着檠：“以前是这样，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自私，谁做你兄弟谁倒霉。”
檠缓缓站起来，抬起头，表情阴郁：“我自私？我自私TMD当年是疯了还是傻了帮你还债，帮你照顾你奶奶，帮你干这干那？最后因为某人忘恩负义吃力不讨好！”
“钱我以后会还你，你还有脸跟我提我奶奶那件事，要不是你，我奶奶会出事？！要不是你，我家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以为帮我打了一架就够了吗？我告你，就凭你的自私，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豫激动且愤怒。
檠突然笑了，重新慢悠悠地坐回沙发，惬意地喝了一口最喜欢的橙汁，无所谓似地说出这么一段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你原不原谅那是你的事，钱既然给你了用还了，至于你奶奶，即使我当时立刻赶过去还是会死，那是她该死，你硬要不讲理地怪我我也没办法。你说我自私，其实你更自私吧。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可以滚了。”
砰——一声闷响，豫的拳头被檠敏捷地避开冲进了沙发背上。“想打我？可惜啊，没打到。”檠一手插进口袋，一手握着盛有橙汁的玻璃杯，优哉游哉的感叹，“小叶，他在酒吧坏我烔哥的生意，叫人把他轰出去！”这句话被有效地执行了，终于，包厢只剩下檠一个人，小叶出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老板曾经说过让您以后少来酒吧”，他静默了良久，默默地喝完茶几上的三杯饮料，低下头，一滴泪划过玻璃杯没入地毯，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94L、96L:有的有的，在后头呢~
回97L：檠读清，澐读云，烔读同。
嗯，继续更啦

（十一）
这一天，时间弄丢了它往日坚定的神采飞扬，停下脚步，徘徊，犹豫，如同找不到家的孩子，不知所措。檠坐了好久，又好似才一瞬，尔后叫来小叶：“烔哥还没回来吗？”声音干涩艰难，得到否定的回答。良久，嘴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檠起身，与小叶擦肩而过，“告诉烔哥，赫连檠以后再也不会来了。”低沉的声线留恋般在空中划过几道弯才传入小叶的耳中，然后决绝地消失，无影可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等小叶反应过来转身时，竟已寻不到檠的身影。
走在昏黄的灯光下，檠低头，看着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再渐渐缩短，直到踩在自己的脚底下，站定。也许人生就是路灯下的影子，一个循环结束，回到原点，然而只要再向前哪怕挪动一小步，下一个循环就会被触发启动，冥冥中注定，无限循环直到生命尽头，任谁也不能阻止改变。向回家的方向迈开步伐，影子再次探出头来，檠悲哀地发现自己被抛弃了，却也惊喜地发现至少还拥有一个家，有一个不论做了什么都会原谅自己的哥哥。
回到家已接近凌晨，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哥也许睡了，檠有些失落。打开灯，客厅一如既往地整洁，檠换上拖鞋，轻轻地进去，餐桌上的菜还没撤下，仔细看，这菜似乎没被人动过，嗯？哥难道没吃饭？也许已经吃过了，这桌菜是留给我的？回家真好！于是，檠舒舒坦坦地洗了澡，盛了冷饭就着冷菜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其实檠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孩子。吃饱喝足，睡觉！没办法，平时在澐的督促下养成了规律的作息，一到午夜檠就忍不住哈欠连天，来到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眉宇间的忧愁早已散去，透出孩子的天真无邪。粗心的孩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客厅座机旁散乱的电话簿，更重要的是玄关的鞋柜上缺了一双鞋。

续（十一）
    再说澐吧，下班回家后勤勤恳恳地打扫好卫生，做好饭已日落西山，换做平时，小檠早乖乖地坐在桌边等着开饭了，可今天一切就绪，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小檠回来。想想，男孩子嘛，总是会贪玩些，便打开电视边看边等，墙上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时针指向8点，澐等不住了，给檠打了电话，谁知对方居然关机！好吧，也许和同学在一起，随即打开电话簿，将小檠同学家的电话打了个遍，可是都说没和小檠在一起。这下，可急坏了澐，这孩子到底去哪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做事冲动不顾后果，不会出事吧？！越想越不对劲，澐赶紧拨110，在各方查询下，得知A市各大医院没有关于小檠的消息，稍稍松口气。可人还没找到呢！澐胡乱抓了件衣服，晚饭也没吃就吃就出门找人去了，百感交集地奔走在A市各个能想得到的角落、街道，甚至网吧、夜店，整整找了一晚上，天边微现鱼肚白，寂静的世界在慢慢苏醒，可人还是没有找到！筋疲力尽下，澐用力甩甩头，努力地冷静下来，向公司告了假，打算回家稍作调整，定出策略再继续寻找。
    心灰意冷外加失落焦急地回到家，澐无心瞥过玄关上的鞋架，居然看到了小檠的鞋子！一阵狂喜冲向脑门，随即又硬生生地被压抑住，生怕是错觉，甩掉鞋，冲进客厅，很好！小檠的书包很随意地甩在沙发上，餐桌上的菜已一片狼藉，小檠回来了！澐颤抖着打开小檠的卧室，呵呵，澐不禁要笑出来，小檠就躺在那，什么事都没有，太好了！来到小檠床边，触摸到他温热的睡脸，放松下来的澐突然感到身上所有力气被瞬间掏空，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趴在床边，在睡着前努力握住小檠的手，然后安然睡去。
    所以我们可以在檠的卧室看到这样的场景：两个人，一个眉目舒展，神态安然天真，却肆意霸道地占据整张床，其中靠床边的一只手被从旁伸出的大手紧紧握着；那只大手的主人，以极不舒服的姿势坐靠在床边，处于昏睡中，眼睑处浓重的青色昭示着主人的疲惫，而其下大大扬起的唇角，可以看出他的心情非常之好，也许正在做美梦呢！外面的世界已经苏醒，可这两人还在梦乡中畅游！
                                                         （十一）完
今天没了，谢谢各位看官捧场！

哈哈，确实有人要倒霉了，而且是很倒霉。
已经发了，正在审核……

（十二）
檠醒来已接近午时，第一感觉是饿，很饿，非常饿！翻身打算起身，不想右手被牢牢扯住，回头一看，竟然是澐！呃，哥怎么在这？难道……应该不会，昨晚回来的时候哥已经睡了。檠怕怕地甩甩头，小心翼翼地掰开澐的手，轻手轻脚一步一顿地走出房间，合上门，顺利来到客厅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呼，没事了~ 拨通外卖电话，一瞬的犹疑，还是叫了两份外卖，随即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去浴室洗澡了。
洗过澡，精神回满，瞥了一眼壁上的挂钟，快12点了，学校不去也罢！于是，檠随意地打开电视，找了个旅游节目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惬意非常。
澐本来睡得好好的，可是一阵手机铃音响了好久也没有停止的趋势，无奈之下，只好伸手去够手机。
“喂？”
“……”不知听到了什么，澐瞬间睁开迷茫的眼睛，在确定自己躺在檠的房间的时候恢复了清明，还有一丝不确定。
“请等一下。”澐走出房间，看到了电视机前优哉游哉后知后觉的檠，嘴角微勾，“澐发烧了，我给他请一天的假。”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没温度呢？
檠在澐走出房间那一刻就知道了，待澐放下手机，檠讨好地冲澐笑笑：“哥，你醒啦，肚子饿了吧，我刚刚已经叫了外卖，应该很快就到。”等了一会没有回答，“呵呵，哥，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是不是没睡好？要不，再去睡会儿，外卖来了我再叫你？”看到澐还是一言不发地朝自己走来，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哥，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照顾自己，你去睡吧，我，我保证，绝对不去打扰你！真的！”
檠心里火急的想，千万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欸，怎么不听话呢！？澐越走越近，压迫感越来越来大，若换做以前，好汉不吃眼前亏，檠早就逃之夭夭了；可现在，身体似被定住，一动不敢动，心里却不服气，不理我?好吧，不是我怕你，只是看你身体不好，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不和你一般见识。
澐在檠旁边坐下，没有其他动作，只抛出一句：“为什么不去上学？”
“嗯？”正在心里活动的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触到澐认真的眼神后才快速组织语言：“那个，昨天晚上头痛，睡得有点晚，呃，今天睡过头了。”为了澄清自己，檠煞有其事地按摩太阳穴，“现在头还痛着呢。”在按摩的手指缝隙中，檠偷偷地瞄澐，看不出表情，心漏跳了一拍，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
“头痛？”
“嗯”，檠拼命点头。
“你昨晚去哪了？”
“在同学家讨论题目忘了时间。我回家的时候你已经睡了，所以没去打扰你。哥，你后来怎么睡在我的房间啊？”檠自然快速认真地接道，以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去哪个同学家了？我打你手机也不通。”澐问得也很自然，看不出一点生气的迹象。
檠放下心来，“那个同学你不认识，我们班新转来的，这不要月考了嘛，我就去帮他辅导辅导。”
“呵呵。”澐竟笑起来。听在檠的耳中毛骨悚然，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我的哥啊，你有话就直说，别这么折腾我脆弱的心脏啊。
澐没说什么，只是拉了檠的手臂顺势将他按趴在自己腿上，抚上檠的屁股，叹了口气，问：“小檠，这里还痛吗？”
什么意思？你要干嘛？！檠为这尴尬的姿势脑袋充血，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说完，立马后悔了，赶紧补充：“痛，好痛，哥，有话好好说，你让我起来先！”
“原来你知道痛啊，那怎么就记不住痛呢？好好说？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有好好说吗？”澐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惋惜，还有说不出的疲惫。
檠心里咯噔一下，被发现了？还是不死心的说：“哥你怎么了？”
“最后问你一次，昨晚你去哪了？今天为什么不去上学？”澐不做理会，重复这两个问题。
檠豁出去了，做事要有始有终，说谎也要有头有尾，不能一诈就给炸出了，那样太对不起自己了。“哥，你不相信我……”檠做委屈状。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澐一把推开。澐失望道：“忘了告诉你了，昨晚，我打了电话给你班主任和所有同学。很好，赫连檠，看来你还是没记住我的话。去老地方脱了裤子趴好，别等我动手。”说完，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檠惊恐地发现澐从房间拿了皮带出来，手不自觉地抚上屁股，才发觉前天刚被皮带抽过的地方正在一跳一跳的痛，忙跑出一段距离绕到餐桌后面，急急喊道：“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伤还没好！”
“过来！”
“不要！”
“你过不过来？”
“你不打我我就过去。”
“赫连檠，胆子挺大的嘛。”
“哥，我胆子很小，你别吓我哈。”檠咽咽口水，不小心看到了澐握着皮带的手青筋爆出，更坚定了不过去的信念。
“行，你不过来，我过去！”
檠看澐几乎快到暴走的边缘，倒是不顾一切了，边逃边说：“家庭暴力是犯法的，会坐牢的啊，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哥走上这条不归路。退一步说吧，哥，你忍心看着你弟弟被打成重伤吗？啊，救命啊~”分心了吧，差点被追上。
“叮咚~叮咚~”门铃及时救了檠。
“有人来了，我去开门。”檠不给澐时间反应，积极地窜到门边，打开门：“哦，外卖啊，你进来吧，钱找里面那位结算。”说完，拎着鞋就夺门而出。这速度看得送外卖的人目瞪口呆，走进门去，看到怒极的澐拎着皮带，再一次被吓到，匆匆忙忙地要了钱，赶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十二）
檠醒来已接近午时，第一感觉是饿，很饿，非常饿！翻身打算起身，不想右手被牢牢扯住，回头一看，竟然是澐！呃，哥怎么在这？难道……应该不会，昨晚回来的时候哥已经睡了。檠怕怕地甩甩头，小心翼翼地掰开澐的手，轻手轻脚一步一顿地走出房间，合上门，顺利来到客厅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呼，没事了~ 拨通外卖电话，一瞬的犹疑，还是叫了两份外卖，随即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去浴室洗澡了。
洗过澡，精神回满，瞥了一眼壁上的挂钟，快12点了，学校不去也罢！于是，檠随意地打开电视，找了个旅游节目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惬意非常。
澐本来睡得好好的，可是一阵手机铃音响了好久也没有停止的趋势，无奈之下，只好伸手去够手机。
“喂？”
“……”不知听到了什么，澐瞬间睁开迷茫的眼睛，在确定自己躺在檠的房间的时候恢复了清明，还有一丝不确定。
“请等一下。”澐走出房间，看到了电视机前优哉游哉后知后觉的檠，嘴角微勾，“澐发烧了，我给他请一天的假。”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没温度呢？
檠在澐走出房间那一刻就知道了，待澐放下手机，檠讨好地冲澐笑笑：“哥，你醒啦，肚子饿了吧，我刚刚已经叫了外卖，应该很快就到。”等了一会没有回答，“呵呵，哥，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是不是没睡好？要不，再去睡会儿，外卖来了我再叫你？”看到澐还是一言不发地朝自己走来，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哥，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照顾自己，你去睡吧，我，我保证，绝对不去打扰你！真的！”檠心里火急的想，千万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欸，怎么不听话呢！？澐越走越近，压迫感越来越来大，若换做以前，好汉不吃眼前亏，檠早就逃之夭夭了；可现在，身体似被定住，一动不敢动，心里却不服气，不理我?好吧，不是我怕你，只是看你身体不好，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不和你一般见识。
澐在檠旁边坐下，没有其他动作，只抛下了一句：“为什么不去上学？”
“嗯？”正在心里活动的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触到澐认真的眼神后才快速组织语言：“那个，昨天晚上头痛，睡得有点晚，呃，今天睡过头了。”为了澄清自己，檠煞有其事地按摩太阳穴，“现在头还痛着呢。”在按摩的手指缝隙中，檠偷偷地瞄澐，看不出表情，心漏跳了一拍，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
“头痛？”“嗯”，檠拼命点头。
“你昨晚去哪了？”
“在同学家讨论题目忘了时间。我回家的时候你已经睡了，所以没去打扰你。哥，你后来怎么睡在我的房间啊？”檠自然快速认真地接道，以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去哪个同学家了？我打你手机也不通。”澐问得也很自然，看不出一点生气的迹象。
檠放下心来，“那个同学你不认识，我们班新转来的，这不要月考了嘛，我就去帮他辅导辅导。”
“呵呵。”澐竟笑起来。听在檠的耳中毛骨悚然，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我的哥啊，你有话就直说，别这么折腾我脆弱的心脏啊。
澐没说什么，只是拉了檠的手臂顺势将他按趴在自己腿上，抚上檠的屁股，叹了口气，问：“小檠，这里还痛吗？”
什么意思？你要干嘛？！檠为这尴尬的姿势脑袋充血，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说完，立马后悔了，赶紧补充：“痛，好痛，哥，有话好好说，你让我起来先！”
“原来你知道痛啊，那怎么就记不住痛呢？好好说？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有好好说吗？”澐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惋惜，还有说不出的疲惫。
檠心里咯噔一下，被发现了？还是不死心的说：“哥你怎么了？”
“最后问你一次，昨晚你去哪了？今天为什么不去上学？”澐不做理会，重复这两个问题。
檠豁出去了，做事要有始有终，说谎也要有头有尾，不能一诈就给炸出了，那样太对不起自己了。“哥，你不相信我……”檠做委屈状。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澐一把推开。澐失望道：“忘了告诉你了，昨晚，我打了电话给你班主任和所有同学。很好，赫连檠，看来你还是没记住我的话。去老地方脱了裤子趴好，别等我动手。”说完，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檠惊恐地发现澐从房间拿了皮带出来，手不自觉地抚上屁股，才发觉前天刚被皮带抽过的地方正在一跳一跳的痛，忙跑出一段距离绕到餐桌后面，急急喊道：“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伤还没好！”

“过来！”
“不要！”
“你过不过来？”
“你不打我我就过去。”
“赫连檠，胆子挺大的嘛。”
“哥，我胆子很小，你别吓我哈。”檠咽咽口水，不小心看到了澐握着皮带的手青筋爆出，更坚定了不过去的信念。
“行，你不过来，我过去！”
檠看澐几乎快到暴走的边缘，倒是不顾一切了，边逃边说：“家庭暴力是犯法的，会坐牢的啊，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哥走上这条不归路。退一步说吧，哥，你忍心看着你弟弟被打成重伤吗？啊，救命啊~”分心了吧，差点被追上。
“叮咚~叮咚~”门铃及时救了檠。
“有人来了，我去开门。”檠不给澐时间反应，积极地窜到门边，打开门：“哦，外卖啊，你进来吧，钱找里面那位结算。”说完，拎着鞋就夺门而出。这速度看得送外卖的人目瞪口呆，走进门去，看到怒极的澐拎着皮带，再一次被吓到，匆匆忙忙地要了钱，赶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檠离开后，澐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这小子记吃不记打，逃了不还是要回来乖乖挨揍么，等着吧。这一闹，肚子饿了，澐打开便当盒，灌汤小笼包，牛肉拉面，都是檠的最爱，澐慢条斯理地开始吃起来。在楼下游荡的檠越想越不对，肚子好饿，兜里没钱，外卖到了还不能吃，一会回去还是要被打，亏大了。哼，不就是被打一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逃出来未免太丢脸了。兜兜转转，檠最后还是转到了家门口，十分不甘心地按响了门铃，待门打开，可怜巴巴的说了句：“哥，我饿了。”然后，一溜烟钻进去觅食了。
澐哭笑不得的看着檠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拍着檠的背，笑眯眯地说：“慢慢吃，没人和你抢。吃完还得挨打呢。”
这话让檠呛了半天，怨念，人家好好吃着饭呢，你这一壶不开提哪壶啊。不过，这句话成功让檠放慢了吃饭的速度，脑中重复着那句话“吃完还得挨打呢”，挠挠脑袋，我这不是来找打的嘛。好不容易吃完饭，肚子是满足了，哎，叹一口气，檠自暴自弃地往沙发上一趴，打吧打吧，谁叫我理亏呢。
澐绕着檠转了一圈，戏谑：“这回不跑了？”
“……”要打快打，你明知道我会回来，还这么损我，哼，不理你。
“你倒是长本事了。在外逗留不回家也不给个电话，你不知道我会着急吗？这还不算，这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谁教你的，本想和你好好谈谈，真没想到得到的没一句真话。赫连檠，我真服了你了！”
“哥，你打吧。”檠彻底绝望了，无话可说。原来哥都知道了，先前自己还像小丑一样扮相，丢脸丢到家了！
“起来。”澐拍拍檠的背，在檠询问的眼神下，残忍的道出：“去书房写说明书，把你做错的事都写一遍，并说明为什么会做错。”
檠乖乖的答应，没有任何异议的去书房酝酿这奇怪的“说明书”。
两个小时后，澐来到书房，发现某人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无语的捡起桌上的说明书，更无语地看到一行字“错误：晚归、说谎。原因：没人告诉我这样是错的。”
（十二）完

哎，舍不得拍了

（十三）
澐在这行字下面写了两字“重写”。澐一离开，檠就“醒”了，其实早在澐打开书房门的时候，檠就已经醒了，看了澐留下的字句，很不屑地切了声，想了想，大步迈出书房。澐正在客厅的茶几上整理工作材料，见檠一脸凛然，向自己走来，挑眉：“写好了？”
檠十分爽快的趴在沙发上，手上抓紧了橙色的靠垫，咬紧牙关：“我错了，你打吧。”
“你确定？”澐微扬眉毛，这语气，真的认识到错了么？
“我确定。”檠笃定，还是咬牙。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就成全你。”
嗯？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怎么有种不祥的感觉？不过檠顾不了这么多了，哥生气的时候连周围的空气都有冷冰冰的压迫感，檠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拉锯战。
裤子被毫不留情地扯下，檠不争气的一颤，没吭声，裸露的臀部还未消肿，有些地方甚至留有青紫，澐扬起皮带，夹带风声呼啸而来，檠屏住呼吸，“啪！”尽管只用了三成力，檠还是痛得大呼出声，只是声出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憋回去，才第一下就喊出来也太丢人了。
“为什么晚归？”
“……”都打了还问，檠撇撇嘴没有回答。
皮带威慑性的点上臀峰，满意的得到一颤的回应，澐重复：“为什么晚归？”
“因为，因为在外面转悠，忘了时间！”
“在外面转悠都可以忘了时间，看来小檠无聊得紧，怨哥，本该给小檠找点任务才是。”
“……”哼，不理你。
皮带再次破空而出，击在皮肉的青紫上，檠差点跳起来，百般克制，还是忍不住用双手挡住住臀部，而头却埋在抱枕中呜呜低鸣。
“为什么说谎？”
好一会儿，调整了气息，檠才理直气壮回应：“说真话你铁定会生气，你看，现在你就在生气。”
“逃避责任，强词夺理……告诉我原因就这么难吗？”
“我错了，我没什么好说的。”真没什么可说的，难道要说说谎的原因是怕哥担心么？那也太矫情了。
“……晚归、说谎，20下，如何？”这么久了，还是没能让这孩子信任自己，澐不禁失落。
“哥，我上回的伤害没好呢，10下，如何？”檠及时抓住并利用了这个可以主动选择的机会，一双手附在身后火辣辣的刺痛上，久久不舍得离开，才两下，已有些受不住了，上回的伤害没好，这次若伤上添伤，那还了得！
澐无奈的脸上似笑非笑，做错了事还讨价还价？一只手抓住檠的手缚在腰上：“怎么，怕了？”檠沉默，说怕吧，太没骨气了；说不怕吧又是骗人的，哪有人会不怕痛的，除非不是人！
感到了手下身体的僵硬，澐突然笑了：“我还当你小子最不怕打呢，前几天刚挨过，伤还没好全就给我可着劲的折腾，现在后悔了？”
檠本就自由散漫惯了，没人管，苦涩中倒也自得其乐，现在多了一个哥，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了，估计这不喜拘束的性子，就算再重来一次，还会是这个结果，谈不上后悔，不过多了这么个哥哥，怕，多少是有些的，大抵幸福都需要一些东西去换，如果一顿打能换来哥哥的疼爱，也就值了！檠转了转眼，扭头巴巴地望向澐：“哥，小檠认了哥，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平时最怕哥生气，哥一生气，小檠就什么也没了。”没有得到澐的回答，檠舔舔有些干裂的唇，继续，“所以，哥不要生气，不要让小檠一无所有，好不好？”末了十分有勇气地加了句“如果真的生气，就打小檠出气吧。”
“我确实生气，既然小檠那么懂事，那就先让哥打一顿出出气，然后再罚那20下，可好！”檠的那点点小计谋被澐无情地识破并将计就计，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啊，当听到呼啸而来的声音时，檠那个悔，可话都说了还能怎样，在努力挺了几下后终抵不过这疼，开口道：“哥你还真舍得打我出气！？”
“哼，以前舍不得，今天偏偏舍得。你不是说怕我生气么，这不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小檠帮哥消气，为了成全小檠的孝心，我就算再不舍也得舍得，小檠觉得呢？”澐语重心长感慨万千地为其弟解惑。而另一只手开始挥动皮带，“啊~哥，不要打，小檠，哎呦，不禁打啊，啊呀，还是，还是打我20下吧，小檠愿意接受惩罚。”皮带停顿几秒，随着“报数”两字从澐嘴里蹦出，再次肆无忌惮地挥出。好在檠反应快，立刻跟上节奏报数。才5下，但一下一下打得结实，檠已按捺不住，拼命地扭动腰肢，想要逃脱却被按得死死的无从逃起，嘴恁是紧咬着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音。澐虽窝火，可这般隐忍的小檠还是让他的心忍不住狠狠疼了一把：“记住教训！”

“是。”从枕中发出的声音闷闷的，略带有鼻音。此时的檠有沮丧，有懊悔，有欣喜，还有痛苦的矛盾，这话是不是意味哥心疼了，思考再三，服软会不会就不用挨打了：“哥，痛。”
“忍着。”呜，好无情。又是嗖嗖的5下，屁股彻底青紫红肿，一条条楞印交叠，好似火在灼烧这般痛，想忍也忍不住，檠再顾不及形象，哇哇大叫，“哥哥，不打了！”，“痛啊，痛~”，“啊~受不了啦！”，“呜哇，我不是你弟弟~”，“啊，老子不活了！”
澐听不下去：“你不是我弟弟？不活了？再说这种话，我不介意再给你20下。”
檠涨红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连忙摇头：“不说了，不说了。”若再20下，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还有10下，记得报数。”接下来，澐仅用两成力，还是揍得檠惨叫连连，“10，哇哇~9，哥，你好狠心。8，啊！就不能不打吗？7，呜，再打我就废了。6，呜……”到此，檠失了力气，不再叫唤，也不数数了，身子随着皮带一起一伏，一张帅气失色的小脸欢快地流淌下两行清泪，诉说主人的痛苦。10下结束，檠还是一动不动，不动都痛，澐放下皮带，回身取了一叠纸巾，仔细地帮檠擦净脸，蓦得问：“恨哥吗？”
檠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于是一个趴着，一个坐着，默默无语良久，檠受不了这沉默，突然开口：“哥~”
“嗯？”
“你真狠。”明明是赌气的话却被小檠虚弱的声音缱绻得有些依恋。
“知道痛，就记住教训！”无情的话语中略带疲惫，澐累了。
“哥，你会不要我吗？”
“你是我弟弟。”肯定且郑重的语气如誓言的神圣，声音虽然轻但铿锵有力。
“呵呵，哥，你除了打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得到安全感的某小孩明显开始有恃无恐了。
“嗯？你再说一遍试试！”澐故意板住脸拖长音威胁。
“哈哈，好话不说二遍！那个，明天我还要去上学吗？”虽然说现在的澐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可怖的气焰，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安全，如今吹弹可破的屁股可再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摧残。
“如果可以坚持，哥当然建议你去。”澐十分通情达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行，不行，动都动不了，你叫我还怎么坚持啊。”什么！都快赶上半身不遂了，还让我去上学，不用这么狠吧。赶紧，赶紧拒绝掉！
“瞧你这点出息。”澐笑骂，抬手想在檠的屁股上补一记，却在檠惊恐地眼神下不小心将拍变成了抚。
“哼！我就这点出息也还是你弟。”小小得意下。心里默念，哥，我只是不想你为我担心。

楼上神速，佩服！
今天没了。

回复120L：
故事还没完，绝不弃坑！
回复121L：

灵感透支了……
回复122L：
其实澐很温柔哒~

我非常勤劳地来更文嘞~
（十四）
这回是真的打狠了，檠在床上趴了好几天，不吵不闹，好像有什么在变化，是变乖了，还拿起了平日里碰也不屑碰的书认真读起来，乖得让澐很是吃惊同时也很是欣慰，想是孩子长大了，甚好。只是没多久，澐就开始担心了，小檠捧着书一看就是一整天，就连自己站在他身旁好久他也没注意到，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小檠看的是《期货投资学》，顿时无数个问号在澐的心底翻腾，无果＜柑旌螅沼诤闷嫘恼剂松戏纾瑵吩诔苑沟氖焙蛞槐咭笄诟吭诖脖叩男￠巡疾耍槐卟怀芟挛剩骸靶￠眩愣跃逃行巳ぃ俊<br>
“还行，前几天回了趟那里，去我爸书房拿了几本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拿出来翻翻。”檠声音淡淡的，连表情也是淡淡的。
“嗯，多看点书也不错。”嗯？反应这么冷淡，不久前还回过原来的家，有古怪！澐表面不动声色，笑眯眯地看着檠埋头苦吃，不时夹些菜堆在檠越来越高的碗里，眉眼舒展尽显柔和，远远望去好一幅相亲相爱、其乐融融的兄弟用餐图。但仔细看，可以发现澐“和蔼”的眼神中暗藏一抹诡异的光。
檠努力地消灭碗里的菜，可是他十分绝望地发现这菜增长的速度远远大于自己消灭的速度，本想叫停的话在抬头触到澐诡异的光芒时，小心肝似吃了兴奋剂不安分地开始横冲直撞，直有破胸而出的气势，檠张了张嘴，又无力地合上，澐笑眯眯人畜无害，甚是关心地唠叨着：“哥知道读书很累，瞧这小脸瘦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家怎么虐待弟弟呢。怎么不吃了呢？来，多吃点。”说着有伸手去给檠碗里夹菜。
檠索性放下筷子，嘴角一拉，带着哀求的一声“哥”配上湿漉漉的眼睛，一改初时的冷淡，着实可怜，心里可委屈了，是谁害得我瘦来着？！把人揍得这么惨还不许人小小的怨念一下么？
这小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委屈得不行，自弟弟失踪的那个晚上，澐决定再也不惯着弟弟：“怎么，委屈了？不过拍几下你小子还记仇了?再说，我上回给过你机会问你恨不恨哥，那时不说现在来我面前委屈，晚了！记住，以后做错事就给我咬牙受着，没的商量！”
听到如此无情的话，檠水润润的眸子闪过怨、悔、恼、羞，最后那个“没的商量”成功地为眸中增添了一种叫做怯的情绪，亮亮的水珠差点渗出眼角又被生生地逼了回去。檠赌气地转过头去装睡，澐当然不许，冷声命令：“给我把头抬起来，听见没有？”
就是不听你的，哼！想到那天被打后，澐给自己上完药挥挥衣袖离去不留下一片云彩，连只字片语的安慰也没有，檠十分不习惯！十分不高兴！
就在檠趴了许久不见动静昏昏欲睡时，身子突然被强硬地力道翻过来，屁股触到软软的床还是狠狠地疼了一把，疼走了檠的睡意，凝在眼中的泪珠瞬间溢出。檠有一瞬的呆愣与无措，澐闲闲的坐在床边，好心提醒：“刚吃饱就睡对身体不好。说说吧，我怎么委屈你了？”
这个借口让檠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把，侧过身避开伤，想了会陈述道：“哥不疼我了。”
澐茅塞顿开，却还故意问：“我怎么不疼你了？”
“你打完我就把我扔一边任自生自灭。”十足指责的口吻。
“我任你自生自灭？你个没良心的，你问问自己，是谁帮你上的药，谁给你做的饭菜，谁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就为了某个没良心的家伙！”澐为这个说法哭笑不得，自己做的这一切怎么在小檠眼中就成了任其自生自灭了呢？
“哼，你就是有。”檠的气势弱了些，嗯哼，好吧，确实有一点点理亏，可是哥待自己就是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小檠，想找打你就直说，哥不介意花点力气满足你。”澐作势伸手要来按住小檠。
危险的气息靠近，檠忙忙双手护住身后，边嚷嚷：“哥，你不可理喻！哪有动不动就打人的？”在见到澐的脸一分分阴沉下去，又连连讨好：“好吧好吧，是我无理取闹，哥一点也没有不可理喻，真的，一点也没有！我发誓！”
檠一边护着身后，一边又忙忙地举手发誓，一脸真诚，可嘴里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带刺，这心口不一又搞怪的动作把澐逗乐了，拍拍小檠的脑袋：“你小子就得瑟吧，原以为你长大了，我还在感叹那条皮带以后大概都用不上了，现在看来还远没到那时候呢。”
“不需要，我长大了。我长大了你就不会打我了？”
“是啊，长大了知道孰是孰非，不需要别人时时在旁监督鞭策。”澐似感叹似惋惜。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长大了？”檠眨着纯洁无辜的眼睛。
“长大了，就要背上责任，不仅对自己负责，还要对身边的人负责。你啊，什么时候能三思而后行，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就算是长大了。”澐淡然一笑，似在说你离长大还远着呢。
檠可不服气：“不就是对自己的事负责嘛，这有何难，我从现在开始就能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这样吧，我们以一年为期，如果这一年里你能够为自己做的事负责，那么以后我再不会打你；若做不到，就别怪哥用极端的方式教育你。”
“没问题。”檠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地承诺。
年少轻狂的年纪，满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气，总以为世间只有自己不想做的，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他可以神情自信、语调轻快的轻易说出责任两字，殊不知对于成年人来说这是多么沉重的字眼，为了它，也许付出的就是整个人生。多年以后，历经商场风霜雨雪洗礼，挺直脊背负起责任的檠每次想起这件事，总会感叹似的笑笑，笑着笑着，嘴角再也挂不起微笑，转而化成对往昔浓浓的怀念。

没想到这么古老的贴被翻出来了

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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