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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珞倾(兄弟训诫,可能会有些虐)[第3页] |
作者:离若离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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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3 夏至望着窗外微微发愣,他在庆幸自己当初的那决定是那么的正确,如果当初没有那样,现在自己会是多么的遗憾或者是悔恨。 “哥……”冬至放轻了脚步走到夏至的面前,“教我吧……”冬至眼神带着一丝的怯意。 夏至一把抱起冬至放在自己的坐的凳子上,凳子足够大可以坐两个人,但是俩人却看上去无比的亲昵,在被夏至抱起时冬至不禁发出短暂的惊呼。自己好歹也是个13岁的少年了,竟然被夏至这样轻而易举的抱起?冬至微微脸红。 夏至手指轻叩了一下桌子,提醒冬至缓过神来。 然后开始细致的讲解冬至不懂的题。 一遍讲解完后,夏至要冬至自己解一遍,冬至伸出右手去拿笔却发现右手上的油腻还没有擦去。手指尴尬的僵在半空,一时不知道下个动作是随便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一下算了还是站起身来去找纸巾。 就在脑袋还在犹豫的时候,夏至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手上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块湿润的丝帕,然后不顾冬至瞪大的眼睛自顾自的给冬至擦手。 “油腻腻的手要是敢往衣服上蹭,就小心!”夏至把用完的丝帕丢尽纸篓,然后威胁的轻拍了下冬至的屁股。 冬至只有乖乖的回答:“知道。”。 冬至握笔奋笔疾书,很利落的做完夏至讲解完的题。 夏至看着冬至龙飞凤舞的字不禁皱眉头。 “你这字,简直能和Prince比了!”夏至摇了摇头,“一样的丑!” 冬至微微垂下头,小声嘀咕:“我的字一直都这样啊……” “一直都这样?一直都这样是应该的?” 夏至拔高了语调。 “……对不起……” 冬至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道歉,只是夏至生气了,那就该说对不起吧。 “以后抽出一个小时来练字,用毛笔。” 夏至又下达了一项指示。 “可、可是……”冬至不想接受,他没有那么多的空余时间可以抽出来了。 “从补课的时间里抽取吧。” 夏至也明白冬至的其他任务安排的也够紧。 “明白了。” 夏至都已经做出了让步,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冬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 其实夏至早就想找个理由让冬至磨磨心性,冬至性格比较浮躁,让他练练书法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至是个即说即做的人。冬至的作业完成后,便叫人送来了文房四宝。 冬至看着笔墨纸砚有些发呆,这东西太古色古香了,……他不知道怎么用…… 夏至拿起一只笔示范拿笔的方式。冬至仔细的看着,学着样子拿。夏至细心的一点点帮冬至纠正姿势,等冬至完全学会了后,从最基础的笔画开始教起。 他用手握住冬至的手,带着他的手控制笔在纸上划动,让他感受按笔提笔收笔的感觉。 冬至偷偷瞥了看夏至的侧脸。 夏至表情温柔,专注无比,似乎连冬至偏过头偷看都没有发现。感受着夏至温热的气息,冬至感觉到舒心和安全,他信任依赖这个握住自己手的人,没有理由,心中也没有一丝奇怪,似乎就该这样。 “哥……” 冬至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嗯?” “…我……呃,没事……” 夏至松开手,宠溺的揉了揉冬至的头发,“自己试试。” 夏至躺在小沙发上闭眼休息,可能是累了,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哥?哥?” 冬至叫了几声夏至都没有答应。冬至拿着毛笔凑过去,发现夏至睡着了。 夏至的皮肤好极了,光洁白皙,触感比丝绸还好,冬至恶作剧的伸手在夏至脸上轻捏了几下。紧致滑溜的肌肤触感让冬至意犹未尽,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保养的,皮肤真是太好了。冬至手一抖,不料毛笔上的几滴墨汁顺势滴落在夏至的脸上。 冬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自己惊呼出声。白皙的肌肤上衬上几滴浓墨看上去异样的有趣。冬至竟然大胆的用毛笔在夏至脸上勾画了起来。 |
NO.34 毛笔在脸上滑动的感觉已经吵醒了夏至,夏至猛地睁开眼睛,吓得冬至扔下毛笔退了几步。无比巧合的,毛笔落在了夏至的手臂上,画出一条大大的墨线。 “冬至!” 夏至语调扬起。 “我、我、我、我、我……” 冬至急了,脑袋里顿时乱成一团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夏至一把抓过冬至,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对着因为被按住了腰被迫翘起小屁股狠狠就是几巴掌。冬至疼得上身微扬,又被夏至按下去,手再次扬起,连续的拍打。 隔着裤子,拍打发出闷闷的声音,可是那一层裤子却丝毫没有为冬至减轻多少痛苦。 “哥啊~~我错了~”冬至感觉臀部滚烫,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蔓延全身。 “再也不敢了……” “现在的话我可不敢相信,你现在心里不会在说我屈打成招吧?嗯?” 狠狠的几巴掌落在臀峰,冬至疼得咬牙。 “哥相信我……” 夏至停下,扶起冬至,对于冬至这次的小调皮本来也不是很生气,教训几下便算了,压根就没准备计较。 夏至伸手轻轻的拭去冬至眼角的眼泪,“这次放过你,下次不许这样!” 把冬至放在沙发上后夏至去书房的隔间擦洗身上的墨迹。 镜中夏至无暇的肌肤上被勾画着黑色的图案。看着脸上四不像的图案夏至笑的无声,唉,这小冬至啊,这画的是什么?夏至歪了歪脑袋,研究了一下那如黑色纹身般的图案。 手伸向哗哗流水的龙头,刚准备洗去动作却停了下来。 夏至掏出手机,对着镜中的脸,按下拍摄。 从隔间出来的夏至脸上已经恢复了干净。 “好了,这次事就此结束,下去吃饭。” 夏至摸摸冬至的头发,眼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 晚饭后,冬至按照时间表继续接下来的时间。 休息时,朝槿柠说:“哥也没你们说的那么严格啊!” “没对你用藤条?没罚你跑圈?也没有让你抄写?” “暂时没。” 槿柠沉吟,“嗯,可能对你特别待遇吧~” 槿柠随意的一句话,却在冬至的心里造成不小的震撼,是对自己特别吗? 不可能吧…… 心里虽这样想,但却忍不住甜蜜,真的是对自己特别? “林叔啊,你说哥真的对我特别吗?”冬至吃着林叔送来的苹果,犹豫不定的问。 “冬至你是夏至特别的人,特别的人哎,当然他对你是特别的啊,你可是他唯一的弟弟,心里怎么也无法取代的人哦。” 冬至咬了咬下唇,“可是哥对我……有时……” “冷漠吗?”林叔摸了摸冬至的后脑勺,意味深长,“冬至啊,要知道,最真挚的感情,往往是以最冷漠的方式表达的。” 冬至沉思了良久,然后重重的点头:“林叔,我懂!” 林叔莞尔,突然间站起来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开口却严肃之感全无,“呀呀呀,我好像还煲着汤呢,我要看看去了……”说完急忙的离开。 冬至挥手送林叔离开。林叔的话让冬至豁然开朗,其实自己不必纠葛那么多的,如果…如果夏至真的不在乎自己,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多余的,那么自己再做什么也是于事无补的,不是吗?但是我觉得,自己在夏至的心里还是有些位置的,也许只有一点点,但可喜的是,至少还有一席之地。 |
NO.35 冬至觉得这样的日子挺不错的,当然,如果少了仲夏在一旁,没事便蹿出来找夏至说说笑笑就更完美了。 “小日子过的真不错。” 林则海抽掉冬至的太阳镜。 “干嘛?难得我难得抽空晒晒太阳,就被你捉到了……” 冬至笑着夺回太阳镜,戴上又躺回椅子上,继续晒太阳。 “以前有时间你也在房间里窝着,哦~~” 林则海看着椅子旁的一个空椅子, “和你哥一起幸福的晒太阳哦~哎呀,真是幸福死了~” 林则海调侃着,坐在了仆人送来的椅子上。 “嫉妒了不是?” 冬至轻笑出声,摘下太阳镜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则海。 “是啊!我不但嫉妒你哥,还嫉妒你妹!” “说什么了呢!嗯?” 冬至一脚飞了过去,林则海伸手挡下,俩人不一会儿便扭打到了一起,一边毫不留情的打击对方,一边却分神抽空眉来眼去的互相挑衅。 俩人在地上抱到了一起,手脚以奇怪的姿势扭着。 林则海忽然松开手不与交缠,抽出后又是一拳直直的朝冬至挥去。 冬至本来可以躲开,而林则海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冬至却突然的放弃抵抗,笑着等待那一拳头的到来。 当林则海发现冬至的企图时,拳头已经收不住了。 当冬至等待疼痛的到来时,夏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身后,林则海的拳头被他引开。 夏至皱眉看着一脸无辜的冬至:“这是干嘛?” 冬至耸了耸肩,“没事啦,和小海开玩笑而已~!不要紧张啦~” 冬至笑得无辜,夏至也不好说他什么,小孩子间打打闹闹的事很平常,自己难道还能去搀和什么? “哥~冬至,林则海,你们在这呀。” 仲夏回来了,知道夏至在家后找了来。 冬至回过头对仲夏笑笑,然后拉着林则海的手跑走了。 “喂,我要回去了,松手啊~” 林则海无奈又小幸福的举起冬至紧紧抓住的手。 冬至勾了勾嘴角,却不放手,反而更有力的握紧,另一只手抚过林则海的脸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没。”冬至摇了摇头,“没什么。”冬至松开手,眼神里躲闪着闪过一丝心疼和自责。 “冬至?” 林则海没有看清楚冬至的眼神,心里却感觉到什么不对劲有些疑惑。 “好了好了,走吧……再不走我就要你留在这里算了!” 林则海挑衅的抬起下巴:“试试啊!” 冬至摇头,指了指门。 林则海撇嘴,什么嘛…… 正准备转身走时,冬至却以迅雷之势在他唇上重重的啄了一口,然后跑的无影无踪。 林则海睁大了眼睛,身体还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脸上写满了惊喜,惊愕慢慢消去变为一种无尽的温柔。林则海轻笑出声,抬手轻触了一下被偷袭的唇,那表情,是幸福…… |
NO.36 在冬至还未回来的时候,夏至曾经想过,这个弟弟会是什么样的呢? 会不会像韵夕殿一样是个漂亮而任性的家伙,却又会对自己认证要做好的事情严格到苛刻,对别人的错误毒舌;或者像迮纪年?聪明开朗,会对自己在乎的人付出一切,对哥哥完全的信任和依赖;又或者像Prince处事果断决绝,毫不掩饰的自负,却无论什么事都会受到家的影响家的牵绊在家人面前低头示弱;又或者像Angues有些儿懒,却又会为自己的工作或兴趣废寝忘食,认真的让人惊叹;可能也会像帝冰海,会示弱,会认输,会让人心疼,有面对苛责却还能微笑的坚强;还有可能像Angel,干净、孩子气,会冲到你怀里撒娇耍赖,还会偷吃东西…… 然而,等冬至真的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发现,他的弟弟谁也不像,他只是冬至,一个独特的冬至。 他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即使心里不愿意,见到自己时依然会叫一声挑不出理来的“哥”;即使在被自己痛责,他还是会竭尽全力的保存自己能够保存的面子与尊严,绝不低头却又不会挑衅冒犯;他会装睡无声的流眼泪;他会在因为刀叉摆错位置被惩罚的时候暗自委屈,他会说出一些气人的话,他会…… 他的冬至那样的与众不同,悄然间与他心中弟弟的感觉完美的契合。 夏至做到阳台上,撇头却看见了,坐在他自己卧室阳台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人生的冬至。 冬至抱膝坐在阳台的宽栏杆沿上,眼睛很长时间才会眨动一次,任风吹动头发在他的眼前飘动也不去理会,眼神迷茫的不知道在望哪儿。 冬至有点小迷糊样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发愣。 夏至看着笑了,不知为何这刻突然间感觉自己现在便想那看自己孩子怎么也看不腻的父母。 夏至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甩了甩头发。 “是不是……” 坐在栏杆上的冬至突然对着空气挥了一下拳头,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但是隔得太远,夏至只听到了是不是三个字。 还想继续听,却看见冬至跳了下来,愤愤的走回了房间。 夏至挑了挑嘴角,真搞不明白这小鬼在干什么。 曾经还只有仲夏在的时候,他是仲夏一个人的哥哥,那时候也是做哥哥,却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 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明白帝昀冕向他说的感觉,仲夏几乎没有什么要他管的东西,仲夏很乖几乎不会闯祸让他去处理,有点粘人却适可而止,对自己亲近却总觉的隔着什么,平平淡淡,融洽和谐。 仲夏虽然在七大家族中无法融入嫡系的圈子,却能和其他人和睦相处不闹矛盾,他似乎也是自己不愿意,说得也是,一般人怎么也不愿意和那么一群太优秀的人在一起,和他们在一起太有压力,而且他们那些人几乎每人都会有些怪习惯和脾气,不是同类人完全融不到一起。仲夏和他们保持距离也是合情合理,对于仲夏,夏至也几乎不强求什么,能做到便做到,不行便算了。 然而对于冬至却不同,下意识的对他苛刻高要求,潜意识的要他融入七大家族未来实权掌控者的圈子里,在和冬至相处时体会到了帝昀冕所说的做哥哥的无奈。 夜里,办完工作的夏至准备回卧室睡觉。到门口却发现冬至坐在门口抱膝睡着了。 “冬至?” 夏至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 冬至睡得很死,没有醒来。 夏至无奈,只好抱起他朝他自己的卧室走去。 途中冬至迷糊的醒来,“哥?” “嗯。” 夏至答应了一声。 “……我只是在等你,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不知道去书房找我吗?冻着了怎么办?既然在门口睡着了你?!” 夏至语气有些重。 “……对不起,哥……我自己下来走……我醒来了……”冬至在夏至怀里挣扎了一下,却被夏至的手臂箍紧。 “别动!麻烦,才几米远呢!” 冬至乖乖不动,“哥,我想问你,……小海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 |
NO.37 “他……如果他没有告诉你,我也不能说……” 夏至对上冬至的眼睛,第一次不知道如何面对,然后别开。 “我……我看见他身上有好多的伤……我就从领子那儿看到了一点……可是、可是却……”冬至把脸埋进夏至怀里,身体一抽一抽的颤动。夏至抱紧他,看着怀中哭的安静的孩子。 “他一身的伤,却还要陪我打架,他都从来没有说过,他为什么不对我说?他不告诉我,为什么?……他该告诉我的啊!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才那样……” 冬至呢喃,眼泪疯流不止,夏至的衣服被打湿一大片,情绪激动的冬至说话都颠三倒四,不知道要说什么。 “乖~别哭了,冬至,别哭了好不好……”夏至拍了拍冬至的背,安慰道。 “以前他那么臭美……以前小海那么怕受伤怕伤痕……” 冬至还是不住的呢喃。夏至便在这时候把他抱到了房间里。 “哥……你能把他留在我身边吗?我不要他再回到那地方去了……” 看着冬至哭红的双眼夏至露出一丝心疼,“我能,但是你不能冬至!” “为什么?”冬至不解,“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只是不想看见小海再受伤!我不能在看见他受伤了!!” 夏至没有因为冬至朝自己吼而生气,耐心的和他说:“那是小海自己选择的,那是他坚持的,他有权利去争取那些!” “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他的!那些人凭什么还要他这样那样的去做,才能拿回自己的东西!”冬至突然间不出声,良久才继续说:“况且,那个地方……” “你都知道,但是我想你知道的还不全!你问,小海在什么地方,好我告诉你,那个地方,就如人间地狱!” 人间地狱? 那个地方…… 冬至的仿佛看见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沉入海底,慢慢的冰冷、僵硬,动弹不得,如有石头压在胸口,难以呼吸到空气。 如有一个大锤重重的一下一下敲到他的心脏上,每一下都引起剧烈的疼痛,他不敢想象小海的生活会经历什么,只是夏至嘴中说的那四个字,却告诉他,无论内容是什么,但是对小海绝对是痛苦和残忍的。 他觉得他能感受到小海一个人时的绝望和无助,他能感受到小海在浑身是伤却举目无亲的寒冷,他能想象小海在陌生的环境中面对那些陌生人的折磨时的恐惧……为什么,那时候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明明说好的,有难同当的,我却让你一个人承受…… “我要小海离开那儿!!我要他离开,我求你,哥,我求你!” 冬至攀上夏至的手,不断恳求。 “不,冬至,不行。” 就在夏至回绝的那刹,冬至的声音突然扼住,他缓缓的抬头看了一样无情拒绝的夏至,然后如脱力一般重重坐在床上。 “我可以带你去那地方看看……” 第二天一早,冬至便被夏至带上了车。 冬至被封住了视觉和听觉。 “我不想你能自己再来这里。” 夏至一边帮冬至系着黑布条,一边解释。 路程很不平坦,起伏的车,犹如冬至不平静的心。 当可以下车的时候,夏至已经提前为冬至解开布带和耳塞。 冬至跟随着夏至,一路上没有受到阻拦。这里犹如在这世界中另外开辟出来的,与其他冬至完全从未听闻过,这样的环境也与所在的繁荣的城市格格不入。 冬至扫了一眼刚才像夏至行礼的人。却发现自己竟然对刚才才看过一眼的人的样貌没有丝毫的印象。 冬至惊奇的回过头,却发现俩人已经消失无踪。 “是没有记住他们的样子吗?” 夏至轻笑的看着疑惑的回头的冬至。 冬至点头,如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和观点,“为什么我会对他们的样子毫无印象,我并不觉得这是我的问题。” “对,这并不是你的问题。那是一种特别的技术,不便和你深说了。” 夏至带着冬至去看训练场。 站在高高的楼房上,透过玻璃毫无障碍的看到下面的一幕幕,甚至连声音,也毫不遗漏的进入他的耳朵。 冬至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鲜血。 寒光。 枪声。 粗重的呼吸。 缺少的唯独是惨叫和呻吟。 如兽般疯狂嗜血的眼神,浴血的身躯,胜者的脚下却真正的是败者的尸体。 “这是最后一环,过了这一关便是合格。”夏至冷漠的看着下面的胜者,“还有兴趣去看看训练过程吗?” 冬至看着夏至的眼睛,蓦地一笑:“哥,我想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没有看下去的意义了……走吧……” 他看到的不过是胜利的最后一步,他也仅仅看到了刀尖刺入身体的那一瞬,那些血迹的故事,那些伤痕的故事他还没有看到,但是仅仅这些却足以让他想象。 小海能坚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他朝着的目标一步步前进,而自己却懦弱的要阻止如果小海的努力真因自己而浪费……不,他不能! |
与电脑隔绝多天,这么晚才发,抱歉了~ |
NO.38 毕竟是新手,冬至在与沅峥和萱奕的斗争中逐渐处于下风。 冬至在家与仲夏的矛盾进一步的激化,俩人简直就是吹鼓的气球,只要随便有个尖锐的东西一戳,那么便会瞬间爆炸。 然而小海的被堵差点受伤那件事,成了整件事的导火线。 那天夏至刚刚出门,冬至和仲夏俩人便展开了战斗,从嘴上一直发展到动手。 “小海,不是你能碰的人,仲夏。” “你什么意思?冬至!不是我让着你,你就可以才在我头上的!我不想和你斗!但是你逼人太甚,我也不推一味的退让一直忍气吞声!” “我都明说了,你何必还藏着掖着呢?萱奕和你的关系还用得着我挑明了说吗?能查到小海哪个时候身边没人,哪个时候会从哪条路走,除了落家的人,还有谁有那个能力去查!不是你交代给萱奕的,难道是我?或者,你会说是哥?” 冬至一步步逼近仲夏。 仲夏,你成功的触到了我的底线! 没错,小海便是我的软肋,但是,也不是你说碰便碰的! “他做的就一定和我有关吗?你毫无根据!” “根据那东西我不需要!” 冬至揪住仲夏的领子, “我不是法官,不需要绝对的证据把你缉拿归案,我只要知道是你做的,我便不会放过你!” 仲夏微微一笑,凑近冬至的耳朵,用只有冬至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就算是我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只可以没有废掉他的腿……” 怒气在这一瞬间升到了极点,几乎是用摔的,冬至狠狠地把仲夏甩到了地上。 “我能奈你何?” 冬至怒极反笑,脸上的表情难得的狰狞, “你猜,仲夏,我敢不敢废了你?” 仲夏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又恢复正常,“怎么可能?我被你废了,你找什么理由向交代?” “我为什么要向他交代?” 仲夏被冬至按在了地上,终于感到危机的仲夏费力的挣扎。 冬至一脚踹向他的小腹,仲夏疼得屈起了身体。 冬至握住躺在地上的仲夏的脚踝抬起他的一只脚,他触了触仲夏的膝盖。 “只要我用力的一脚下去!你的这只脚就废了知道吗?” 仲夏身体微微颤抖,小幅度的摇头,嘴里不断说着不不…… 冬至微微抬起自己的脚,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仲夏。 冬至笑了,笑的残忍。 啪—— 冬至狠狠的摔倒在地上,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过大的力道使他脑袋里一片混乱,他只知道打他的人是夏至。 夏至,他的哥哥…… 当看见被自己抽倒的冬至后,夏至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是想到刚吃看见的那一幕,怒火又瞬间充满整个身体,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冬至要废了仲夏的腿? 从看到那一幕开始,他的脑海中就只盘踞着那几个字! 多年前的那一幕幕瞬间在脑海中放大重现。那些自己不愿想起,却时时记住的事再一次清晰的重演了一遍。 冬至抬起头望向夏至,还未来得及撑起身体,又是同样狠的耳光落在了冬至的另一边脸上。 冬至伏在地上咯咯的笑了起来,猛地撑起身体站了起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仲夏,艰难的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 呵呵,冬至心如死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NO.39 那天冬至顶着肿起的脸颊出了门,他没有拿其他的东西,只是带走了三张照片和自己曾经的资金卡。 夏至也没有拦着离开的冬至。 仲夏在一旁,不禁被夏至的神情冻到。 他从未见过夏至这模样,恐怕连夏至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眼神是有多么的冰冷。 夏至一个人走进了地下藏酒室,他需要冷静。 林管家拦住了想要跟过去看看的仲夏。 “让你哥静静……”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夏至看着不久前打过冬至的右手,似乎自己的手现在还有些麻麻的疼痛。 冬至,你为何要挑战哥的底线呢? 仲夏躺在地上那绝望的眼神与曾经幽旭跪在地上望向自己的眼神逐渐重合,心中一阵阵抽痛。 那件事是他心底的一道疤,今天冬至的行为无疑是直接揭起他心底的那道疤,当时的那两耳光,夏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手的,冬至眼睛里的心灰意冷和记忆中幽旭心底的绝望不断交错刺激着他的精神,让他崩溃…… 他这次甚至都不想去知道为什么,冬至走了也好,现在两人都需要静一静吧…… 夏至闭上眼睛,似乎眼前的黑暗便可以遮住一切,黑暗是一种麻药,暂时的被麻痹神经。 吱呦—— 一丝亮光。 那如深入湖底的一双手,把将自己沉没于湖底的夏至拉起。 “夏至……” 弋幽旭握住夏至冰冷僵硬的手,还是嫌自己手的温度太低,拉着夏至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夏至……” 他一声声的呼唤。 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声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知道夏至之所以那么动怒的原因是自己,都是因为自己的这双腿。 夏至至今都厌恶人下跪,也是因为自己。别家,孩子犯错罚跪是很平常的事,然而在这这就是一个禁忌。无论多大的错,他从不会叫谁跪下,无关什么尊重或尊严,只是跪,会让他想起自己这双因跪废掉的腿。 那不关夏至的错,却让夏至自责后悔至今,那也不是幽旭的错,却让幽旭终生无法站起。如果说他俩真的有什么错,也只能是,夏至的强大让那些人害怕忌讳却暂时还无法让他们颤栗畏惧,幽旭的优秀太过锋芒,他的光芒太过耀眼,他,和夏至走的太近…… “…幽旭……” 轻轻的一声。 “夏至……” 幽旭眼中滚落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夏至麻木的手上没有感觉,却在夏至的心上狠狠的烫下永运也抹不掉的印记。第一滴落下,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也毫不忌惮的滚落。 曾经面对那么非人的折磨时,他弋幽旭也不曾留下一滴眼泪,而今,因为夏至此时的脆弱表情,因为夏至的那一声轻轻的幽旭,他却泪流不止…… 夏至轻轻的笑了,淡淡的光线落在他微侧的脸上,他那无可挑起的容貌无法言语的俊美,黑暗也无法遮住他的迷人。 他伸手拂去幽旭脸上的泪珠,手指依然僵硬,有些不好控制,重重的在幽旭的脸上碰了一下,两人皆是一愣,痴痴的望着对方的眼睛,没有再说一句话。 心中的那层薄膜,在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NO.40 冬至住到了一个远离市中心的旅店。 晚上。 陌生的房间里,微弱的灯光忽亮无暗挣扎了几分钟后终于不再发挥本职作用。 黑暗的房间,陌生的气味,干净的甚至能闻到消毒药水味的被子。一切的一切都再三的提醒冬至,你——离开了你的家,你——离开了你的亲人……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深深的悲凉侵袭他的身体。 我没有错啊…… 我没有错…… 就算我真的废掉了仲夏的腿我也没有错…… 更何况…更何况,我压根就没准备废掉他啊…… 哥…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只有如此? 你甚至都不听我说什么,你甚至都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你相信可怜巴巴的仲夏,你就不相信我冬至没有那份狠心?还是在你的心里,我便是那样得势欺人,我便是那么心狠手辣,我便是……你不肯多偏袒一下的那个人? “哈哈哈哈哈……” 冬至疯狂的笑,笑的撕心裂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 疯狂的笑,笑到泪流满面,笑到嚎哭不止…… 阳光射进窗户,落在冬至的脸上。 冬至醒来,到浴室,镜中的自己真是丑到家了,红肿的双颊,还有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发,夏至,你看,其实我们不像,也许我真的就不是你弟弟,你看,我那么丑,你那么美…… 难怪,你不会心里偏袒下我,也不会完全无条件相信我…… 脸上紧绷绷的难受。 冬至用凉水浇洗着脸,不断的往自己脸上泼凉水,突然的,他把自己整张脸都沁入了水中。 人的本能救了他,他没有把自己淹死在水盆里,或许是他并没有打算要死。 一分钟后,冬至抬起了头,镜中湿漉漉的脸看上去异样的滑稽。 真滑稽,像个小丑,就像你自己本身冬至,在落家把自己当回事儿,以为夏至把你当回事儿,本身就是个笑话。 冬至看着镜子,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 铃声大作。 冬至挂掉了电话。 铃声又响起。 继续挂掉。 接着响。 接着挂。 停了几秒,坚持响。 冬至他叹了口气,看了下来电显示,林叔。 于是接起。 “林叔?” “哎呦哎呦,冬至,你可算是接了,林叔这手指头都给按酸了。” “对不起啊林叔……” “为了小冬至,没事~” “冬至,冬至!” “冬至……” 电话那边同时响起了撒沙,景泺泉的声音。 景:“给我下,冬至啊,你小子现在在哪呢你!你说走就走!现在怎么样啊?住在哪?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钱?安全不安全?” 景泺泉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语气不善,气势汹汹。可是冬至从他气愤的语气中听到了关心和忧虑。静静的听着,没有答话。 林:“你那么大声干嘛!你想吓着冬至呀!哎呀哎呀你这小兔崽子,把电话给我!” 一阵嘈杂声。 林:“冬至呀,你现在在哪住着呢?告诉林叔好不好?” 冬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住的地方:“林叔,你们不要来好不好?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好,不过呀,冬至,你带着的卡,卡号是多少呀,林叔给你打些钱去吧。” “不用了,我得钱够用。林叔,景泺泉,你们保重,…再见。” 冬至挂掉了电话。 在旅店里住了几天,脸上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冬至没有把自己闷在房子里,一个人出去走动。 估计是怕他们来了以后冬至又会换地方住,林叔他们没有来。 离这个旅店不远处有一家中型的孤儿院。 冬至走着走着就到了那。干脆没事便呆着那,陪着那群孩子们一起玩。 |
NO.41 “冬至哥哥~” “冬至哥哥你来了~” 小孩子们放下手中玩耍的沙子欢乐地奔向刚到孤儿院门口的冬至。 “看看我给你们没来了什么?” 冬至扬了扬手中众多的购物袋。 小孩子们一阵欢呼,把冬至围了个死死的。 “好了,我们去教室分东西好不好?” 冬至高举购物袋,领着一群孩子像两层楼旧房充当的教室走去。 “你来了呀!” 在帮孤儿院打扫的义工亲切的和冬至打招呼,其他孤儿院的教导员也热情的招呼冬至。 冬至把东西交给义工,“你帮他们分一下吧~”然后回头对着乱成一团的小鬼们道:“都去那位姐姐那拿巧克力和玩具哦!” “谢谢冬至哥哥~~” 小孩子们极有礼貌的集体说了谢谢,然后涌向那位义工。 “冬至,哎呀,怎么又麻烦你买来这么多的东西,你也还是个孩子,哪有经济条件经常买这些东西,还尽挑贵的!” 院长是个和蔼的老人,每次看见冬至买来东西总要说,她是担心冬至乱花钱,没有节制的用钱。 “没有关系院长,不用多少钱的。” 冬至每次都是淡淡一笑。 院长无奈,他看得出冬至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行为举止、谈吐和衣物无一不显示冬至出生的显赫,但是,却从第一次看见这个孩子,她就打心底里心疼这个看上去不过13、4岁,可是眼神中却透着疲惫的孩子。 冬至静静的看着因为一点点巧克力和糖果欢呼雀跃的孩子,心里有一种无名的苦涩。 嗨,小东西们,你们知道吗?我和你们一样是孤儿了呢! “冬至哥哥,你也吃巧克力~” 一只小手努力的在冬至面前晃动,试图叫醒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冬至。 “自己吃啦,我不要哦。” 冬至宠溺的摸摸小不点的头,却瞬间一愣,夏至,你现在是不是也在这样抚摸仲夏的头发,安慰他说,冬至已经走了,不要害怕。 夏至,又想起了夏至。 冬至感觉自己心疼的麻木,心底却升起那个自己都觉得懦弱的念头。 哥,你现在来找我,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与此同时。 “冬至现在在哪?” 夏至显得有些憔悴,问站在一旁整理文件的景泺泉。 “冬至…呃,冬至他……” 景泺泉犹豫了一下, “他现在住在一间郊区旅店里,经常出没一间孤儿院。” “你说,我去找他,他会见我吗?” |
NO.42 冬至陪着孤儿院的小不点们在玩耍,突然看见弋幽旭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然而站在他身边的是小海。 冬至的动作一滞,马上被小孩子们抱住。冬至揉了揉他们的头发,交代他们自己去玩,然后向小海他们走去。 “幽旭哥。”冬至平淡的和幽旭打招呼,然后看着站在一边如标杆一样挺直的小海一笑。 小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但是身形上依然没有放松。 “冬至,在外面玩的还习惯吗?” 冬至无害的挠了挠头,做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很习惯啊~” “所以打算定居吗?” “…没……没有。” “那多久回去呢?” 冬至没想到幽旭会直奔主题,一时间本来想好的托词一句也没有用上。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冬至的脸上的假表情收了回去,他没打算和幽旭耍无赖了,除非弋幽旭特意放过,否则弋幽旭压根就不是他能用这招敷衍过去的人。 “在生夏至的气?” “对。” 弋幽旭莞尔,“真是直接。”稍顿后,弋幽旭轻轻的叹了口气,“是在怪夏至对你没有真正的信任?你是这样认为的对吗?” 冬至不语,可眼中的的失落却表露了他的内心,确实是那样。 “冬至,其实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没有疯,没有死,就说明其实夏至是相信你的,或者说心里已经下意识的偏袒你维护你包容你。” “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打算要废了仲夏,他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甚至…甚至连原因都不会问,就认为是我的错!就因为他看到的时候我占上风,完全不讲理!” 冬至无限委屈,下意识的就在幽旭面前吐露出来。 “他仅仅是因为你的行为生气。其实也是因为我。”幽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无奈的捶了捶自己的双腿:“一切,都是因为它……”然后对这冬至一笑,“不嫌弃的话,就听我说说旧事吧!” 于是,三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幽旭平静的叙述着自己的故事,从他如何认识夏至,到进入落家的地下组织“泉”,再到如何和夏至一起拼搏于家族的斗争中,一些残忍的事,他只是淡淡的带过,然而冬至还是体会到了其中的残酷,每次说道夏至如何受伤、如何被害、如何和其他人勾心斗角、如何日防明枪夜防暗箭,冬至的心都狠狠的抽痛,当幽旭说道他们的实力已经逐步强大,那些人已经有所忌讳时,冬至天真的以为痛苦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夏至的心结,幽旭的悲剧,真是在这辉煌开始之时,他们放松之时酿成的。 那应该是他们努力后尝到甜美果实的时候,可是…… “谁也没有想到,长老会既然会对我出手。”幽旭微笑着摇摇头。 “哥……别说了……” 小海脸色露出一丝担忧,却又害怕幽旭怪自己多嘴,眼神带着怯意,却倔强的对上幽旭的眼睛。 幽旭轻轻的拍了拍小海的肩膀,告诉他自己没事。 “后来……后来我的腿被他们找莫须有的罪名废了。我的腿是跪钉子上废掉的,因为有些严重,连迮家的神医都没辙,所以知道这样子了,所以你哥后来见不得下跪,自己也从来不叫人罚跪,碰到腿之类的事情,会比价容易生气!” 幽旭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完了那尝到一天的刑罚,有些严重四个字,形容那,连迮家那变态神医都无法挽救的伤势。 冬至低下了头,然后,猛地站起,大步走开,或者说是逃离。 幽旭拦住了想要去追的小海,“给他点时间。我们回去。还有,你暂时也不要来找他。” |
NO.43 这段时间,冬至就住在旅店,不去学校也不见其他什么人,只是在孤儿院里走走。 有时会有人隔远看看他,也不和冬至打招呼,也不靠得太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隔远看看,静静的看着。 冬至会装作没看见那人,继续做刚才一直在做的事,继续看书,和小孩子玩,发呆…… 直到那个人走了,他才会停下在干的事,望着那人站过的地方发呆,久久不能回神。 在冬至没有回学校的时间,林则海也没有回到过学校,沅峥的势力逐步扩大,渐渐的,双方实力逐渐失去平衡,沅峥远超于萱奕。 “事情很顺利,我相信离胜利不远了。” “那样便好,我相信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下去。” “我会按照计划去做的。我先走了。” 沅峥从一间酒店里走了出来,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然后才离开。 “唉,”老管家叹气加摇头,用力的掷下茶杯,“唉!!” 夏至无奈的抽纸巾擦拭溅出的茶水,“怎么了林叔!” 老管家看了一眼夏至,欲言又止,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气,“唉!” 撒沙送来文件,一边走路一边轻声叹气:“唉,唉……” 夏至望向撒沙,撒沙同样也是欲言又止。 刚刚出去的老管家又进来了,手中拿了个鸡毛掸子,他一边做样子打扫,一边自言自语。 “不知道外面的旅店环境怎么样?唉,肯定不如家里,小孩子呀心里肯定难过死了,被唯一的亲人赶出家里。小孩子肯定又不会照顾自己,肯定一难过就不会按时吃东西,冷着了肯定也不知道到哪里找被子,没准还会被人欺负。真可怜……碰上那么狠心的冷血……唉……” 夏至不好出声,只好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茶才到嘴边,又听见老管家的声音。 “在这还有茶喝,不知道小孩在外面有没有水喝……” 夏至放下茶杯,伸手去拿点心。 “唉,在这还有点心吃呀,不知道小孩子在外边会不会饿肚子……在原来的家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没想到到了亲哥的家里就不受待见,没事就打就罚被虐待,现在到好直接赶出去不顾死活了……可怜的小孩……林叔真是心疼死了!” 夏至放下点心,可笑不得的看着自言自语的老管家。 “林叔,您有话直说吧。” “直说?好!我就直说了!去把冬至带回来!”林叔扔下鸡毛掸子,忿恨的站到夏至面前。 “林叔……” “不要说什么他不回来,反正你小子就不是什么讲理的人,你什么时候还尊重过别人意见了?”老管家打断夏至的话。 “对啊……把冬至带回来啊……” 撒沙、槿柠和景泺泉都从门外钻了进来,一起喊到。 夏至被四人推到了屋外。门砰的一声关上。 隐隐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冬至没回来,夏至你也别回来了!” |
NO.44 夏至无奈,实在是拿家里那些人没有办法。 冬至,玩够了,哥来接你回家。 去孤儿院的路上,夏至心里莫名的涌出强烈的不安感,不由的加快了车的速度。 突然接到被他派去暗暗保护冬至的卫发来的信息。夏至心中更加着急,不顾一切的加速,然后通知人赶去孤儿院。 当夏至赶到的时候,孤儿院宛如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孩子的尸体,冬至被绑住一只手吊在孤儿院的教室大门上,那两个卫的尸体被垫在冬至的脚下,看得出是卫自己用最后一丝力气爬过去的,为了让被吊的冬至好过一点。 冬至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多得叫人心惊,但是都不足以致命,额上的伤口和脸上的伤口缓缓的流淌着血液,顺着下巴的曲线缓缓流下,宛如血泪,流不尽的血泪…… 冬至低垂着头,全身无力的垂着,承受着整个人的重量的手腕好像要被扯断,冬至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好似蒙上了一层吹不开的黑雾。而手上紧紧握着一把没有子弹了的微型手枪。 夏至放下冬至,把他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吁了口气,还好,除了手腕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冬至宛如被剪断了丝线的木偶,随夏至摆弄,没有动作,没有说话,就连死静的眼神也没有带起一丝的波澜。 夏至抱着冬至上车,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治好冬至的伤最重要。 冬至被抱上手术台,紧急处理身上的伤口和手腕,夏至等在外面。 一名景泺泉急匆匆的赶来,向夏至汇报情况。 “孤儿院的孩子及老师除了一个被藏起来的孩子,全部死亡,但是那孩子似乎精神上出了问题。还有在卫的手中找到了这个。” 景泺泉递上装好的镜片, “这种镜片是专用的,是一种眼睛通讯器碎片,国内暂时是有落家有这种通讯器。” “也就是说,是落家的人做的。”夏至的眼神逐渐冰冷,落家?又是向我示威的吗? 弋幽旭带着小海也赶来了,小海焦急的看着夏至,眼神询问着情况,夏至微叹口气,轻轻的摇头。弋幽旭望着夏至冰冷异常的眼神,拳头也攥紧。 “是他们?” “对。” “夏至,这次这件事不关你的事。”弋幽旭伸手握住夏至的手,似乎这样能和他一起分担他心中的自责。 夏至轻轻的点头,他不想让幽旭担忧,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告诉幽旭他没事。 夏至越是这样,幽旭越是担心,他心里压根就没有放下,他依然是在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冬至。 砰——咵——哗哗—— “滚啊!都给我滚!滚开!!” 冬至歇斯底里的嘶吼,接着又是物具被摔倒地上的声音。 “你们都给我滚开!不要靠近我!!” 夏至他们马上踢门进去,手术室里已经是一片混乱。冬至坐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所有人,不允许任何人上前去。地上有一把带血的微型手枪,一个医生按着受伤血流不止的额头惊恐的坐在地上,那些小护士们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更别说上去处理伤口。 林则海想要上前,却被夏至抢先一步。 夏至靠近时,冬至出乎意料的没有在扔东西。 “冬至。” 夏至轻轻地喊了一声,此时夏至已经站在了手术床边。众人看冬至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不由得松了口气。 啪—— 这时,冬至却狠狠地扇了夏至一个耳光。 |
NO.45 响亮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谁也没有想到冬至会这样。 看着夏至脸上迅速红肿,冬至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如同一个被逗乐的婴儿一样的天真。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也把夏至给打蒙了。 原来要我靠近只是想打我一巴掌而已,不知为何心中已经无法生气,这一巴掌让他自责伤心,也让他有些失落。 夏至还是慢慢靠近,伸出右手小心避开伤口抚摸冬至的脸,而左手已经把镇定剂注射进了冬至的体内。 冬至缓缓的闭上眼睛,脸上依然挂着安详的笑容。可是安详得却让人觉得毫无生气,如同对生命完全绝望的奄奄一息的垂死老人。 夏至异样平静的朝愣住的医生挥了挥手,“来处理伤口。” 医生们听到夏至的声音才缓过神来,赶紧过来小心翼翼的为冬至处理。 小海暗暗的攥紧拳头,这件事他感觉和仲夏脱不了关系。就算这次孤儿院的事和他没关,也是因为他冬至才会离家的,总之,一切的事,他是祸端,他是起源,不是他压根就没有这样的事! 看着浑身是伤的冬至,小海心里拧得难受。 仲夏,你要付出代价! “哥,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冬至。” 幽旭点点头,现在夏至确实不该呆在这,而自己似乎不能帮上什么忙,于是吩咐:“好好看着冬至,他醒来以后不要让他做什么过激的事。” “我明白的!” 小海连忙点头。 夏至和弋幽旭刚出门,小海便开始打电话叫人查仲夏的行踪,然后叫人把他约出来。 看着夏至和弋幽旭的车开走,他才抚摸着冬至的脸:“冬至,我去帮你教训仲夏!” 仲夏被人约了出去,他倒是也胆大竟然真的来赴约,然而突如其来的异香使他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蒙上黑布。 叫他醒来的是周身的疼痛,一下重过一下的拳脚是他全力蜷起身子保护自己尽少的受到重要伤害。 “你们是谁?” 仲夏忍痛问。 可是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一声轻轻的“好了”。 落在仲夏身上的拳脚停了下来。 脚步声慢慢靠近。 唰——的一声。 眼罩被粗鲁的掀开。 “冬至身上单超过10厘米伤有11道伤,我要你一样,你明白吗?” 小海盯着因为疼痛脸色惨白紧锁眉头的仲夏。 仲夏看着小海微笑的脸笑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个还面带稚气,眼睛望上去清澈毫无污染的少年说出这样的话,真的不可信。 小海抬手便是一刀。仲夏手臂上马上现出一道血痕,伤口似乎还很深,血液不断的涌出。仲夏死咬住嘴唇,愣是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这里似乎也有一刀!” 小海忿恨的把刀移到仲夏的背部,刀尖一点点的刺破皮肉,血液从破开出一点点涌出,随着切口的越来越大,血液也越来越多,衣服不一会儿便被血液染成了红色。 仲夏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本来身体不好的他经不起血液的流失,脸色更加苍白一分,就连嘴唇也逐渐失去血色。如同一直在水中挣扎到无力的蝴蝶,安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小海狠狠的把手按在仲夏的伤口上,仲夏顿时疼得一激灵。 “保持清醒哦……” 小海冷冷的提醒。 仲夏,这样你就想昏过去吗?那么怎么对得起,看完孩子被虐杀,卫被虐杀整个过程的冬至呢? 他都听到了,冬至手枪中那仅有的两颗子弹,在那两名卫的身上找到了。那两名卫,身体上找到极多刑虐伤痕,所以经猜测,那是结束那两名卫痛苦的,是冬至亲手杀了他们…… 他想象得出亲手结束那拼命保护自己的两名卫时冬至心中的感受,所以,仲夏,你这点痛算什么? 刀再次举起。 “小海!” 一声低吼在小海耳边炸开。 |
NO.47 藤条停下,60下的力道掌握的很好,没有破皮的地方。 小海迅速拭干眼泪,撑起身体,眼睛望向幽旭,等待下面的指示。 幽旭用藤条指了指墙壁。 小海心中一紧,提起裤子无可奈何的一步一步忍痛迅速的向墙壁靠近。 站到墙边后,脱掉了上衣,然后双手撑到了墙上。 小海的后背上布满了新新旧旧的伤痕,重重叠叠。一些伤痕像是刀伤,看上去有些旧了,可是看一直留到现在的痕迹依然可以想象得出这些伤痕当刚刚受伤时是多么的可怖;更多的是鞭伤,一些只留下了一些淡淡的痕迹,而还有的却仅仅愈合。 呼呼的破风声。 小海死咬着牙,紧闭着眼。 背部传来熟悉的撕裂般的痛楚。鞭子,果然是鞭子。当幽旭指墙壁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次铁定又是鞭子上身。 小海大口大口的喘气,试图这样缓解疼痛。这、是幽旭第一次不是因为训练上的失误而用鞭子责打他。 十鞭之后,幽旭停了下来。 小海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这次幽旭连七成的力道都没有用,因为他还没有感觉到被抽破皮。但是也知道,这次停下并不是结束了,而是稍微给他喘息的时间。 小海的心因为这十鞭后的停顿而被提起。 以往这样,这就代表这次挨罚的数目不会少于30鞭,因为少于三十鞭是不会十鞭便给休息的,然而这次的力度竟然连七成都不到,更加使小海担心,这次的处罚是否能熬过去。 待小海的气息稍微平稳了一些,鞭子再次咬上了他的背。 即使幽旭还没有用七成力道,但是鞭子的威力依然让人无法忍受。疼痛迅速蔓延,似乎都要侵蚀了小海的理智,他几次张开嘴想要求饶,却马上被下一鞭的疼痛击醒,立刻迫使自己闭上嘴。 鞭子再次停了下来。幽旭放下鞭子,控制轮椅到了小海身边。 此时的小海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紧闭的眼睛没有睁开,眼泪却从眼角涌出,顺着脸颊混合着汗滴聚集在下巴,然后滴下。小海头部正下方的地毯上已经被汗水和眼泪沁湿了一大块,显现出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深色。 看着还未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小海,幽旭有些心疼。拿出湿巾擦拭小海脸上的汗泪。 小海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消气的幽旭,微微嘟嘴眼里尽是委屈。 幽旭把他的样子全部看在眼里,不禁好笑,是看到自己不生气了,才会这样露骨的撒娇吗? 幽旭一把揽过小海,狠狠地在小海臀上抽了几巴掌。 “下次还敢干这样的蠢事,绝不饶你!” 幽旭厉声训斥,听到小海猝不及防的一声痛呼,心里的笑意才表现出来。 “知道~” 小海无限委屈的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望着幽旭。 幽旭破功笑了出来。小海看着也一同笑,笑得得意。 “哥,我讨厌仲夏!” 小海小心的说道。 幽旭毫不在意的淡淡回答:“随便你。” 小海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看来这次哥仅仅是生气他的冲动以及不听他的命令,并没有怪他特意去整仲夏。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仲夏,攥紧了拳头,一抹狠利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
NO.48 站在窗外的夏至,看了仲夏很久,把他的每一丝神色的变化都看在眼里,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狠利,他也没有遗漏。夏至不禁蹙了蹙眉,这个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在窗外又站了一会儿,夏至最终还是没有进去打扰仲夏,离开了。 “冬至,吃点东西好不好?” 撒沙端着一碗粥,为难的看着依然不肯吃东西的冬至,“拜托了啦,冬至,吃一点好不好~~” 撒沙用勺羹盛了一些伸到冬至的嘴边。 “就一口啦~一口而已啊,吃一点啦~~” 撒沙继续哄着,“很好吃的唉~真的~~真的好好吃的~~吃一口尝一下啦~冬至……” 冬至依然沉默呆呆的望着被子,完全不做出任何的反应。撒沙无计可施,只好把粥放在桌上。 夏至看不下去,推门进去,端起被撒沙放下粥。 “吃一点好不好?这么饿下去身体还要不要?”夏至语气难得一见的温和,表情温柔的要人不敢相信。 冬至终于有点反应,抬了抬眼皮,看了夏至一眼,似乎嫌弃夏至的脸没被子好看似的,又看向被子,然后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打营养针啊……” 夏至眉毛一挑,张嘴先要说什么,然后又被自己压制了下去。继续保持温和:“营养针不好,还是吃点东西行吗?” 撒沙在一旁吞了吞口水,难得看见夏至这压制怒气的时候,这温柔的哄人更是难得的啊!撒沙一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腿上小掐了下。 哎呦,不是做梦……还是不要看的好,免得一会儿看见夏至吃瘪的样子惨遭灭口。他可不想第二天自己一美好少年的死讯就出现在报纸上。 “吃一口!” 夏至几乎是咬着牙保持表面上的温和。 “不要!” 冬至无比的坚决。 “我来了我来了~~夏至那家伙不是还没……” 景泺泉一把推开门,说着说着看见端着一碗粥和冬至进行眼神斗争的夏至,马上闭上了嘴。拉着一旁傻傻蒙着眼睛的撒沙光速逃离。 跑到外面后才指着撒沙的脑门数落,“你傻啊你,他俩在别扭你站一边看着!” “我没看的,我蒙着眼了!!” 撒沙急忙辩解。 景泺泉哭笑不得的拉着撒沙离开医院。 继续回到病房。 夏至和冬至依然互瞪着。 夏至认输,放下粥,坐在了冬至的床上。 “抱歉……” 夏至淡淡的开口,却无比的郑重和严肃,眼神却柔和饱含歉意和自责。 冬至一愣,这一句抱歉一瞬间便化解了他坚持的固执,他硬挺的背脊一瞬间放松下来。 夏至把冬至搂到怀里,一遍又一遍,“抱歉冬至,抱歉……” “呜呜……哥……” 冬至哽咽着,却清晰的叫出了一声哥。这一声哥代表了他的原谅,包含着他的想念。 “冬至……我的小冬至……” 夏至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抱住怀里哭的疯狂的小东西,手不断的抚摸着他的后颈。 “抱歉,是哥没有保护好你。” “对啊,你的错……” 冬至抬起头,噗嗤一笑。然后摸摸肚子,睁大眼睛看着夏至。 夏至屈指在冬至额上轻敲了下,“知道饿了?” 于是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喂着冬至。 |
NO.49 冬至睡下后,夏至叫来了景泺泉。 夏至帮冬至掖好被子后才和景泺泉到外边谈事。 “把仲夏送到Z国去吧。” “夏至……” 景泺泉诧异的望向夏至。 “什么都别说了,就这样。” 夏至摆了摆手表示不愿意听什么。 景泺泉点头,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停住,“夏至,你难道不亲自去说些什么吗?…不管怎么,他……”景泺泉停顿了一下,略微思考了一下,“至少,你不去,让我带几句话也行的。” “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仲夏坐在病床上,身边没有一个人,仲夏微勾起嘴角,自嘲的笑着。 我这样的身份…… 只不过被施舍一个落姓的我,又在固执的渴求什么? 一滴一滴的泪水在他的那张笑脸上滑过,那微笑透着辛酸透着凄凉,不尽的悲哀在他的脸上蔓延,可脸上却还是固执的保持微笑。 小刀一用力,刺穿苹果,扎到了他的手上。 仲夏似乎毫无疼痛的一样,把小刀抽出,继续削着染血的苹果。血液顺着手臂滑下,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溅出多多百花。 苹果削的只剩下一个果核,再换一个,继续。 从自己躺倒这医院开始,夏至就没有来看过他。 他自我安慰,也许,也许是哥忙,没有时间来看我。 就当他这样安慰自己时,他听见夏至的声音由远到近,他欣喜若狂,然后听见夏至的脚步急匆匆的走过他的病房,在经过时,他听见夏至的声音着急的问着:“冬至怎么样?有没有肯吃东西?精神状况呢?”他那语气里毫不掩饰的透露着着急与担忧。可是他心里在乎的只有冬至。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感觉他的心从几万米的高空被狠狠地掷下,被扔进土里狠狠地揉了几脚。整颗心犹如被生生捏碎了一般的痛,痛的他喘不过气。他脸上欣喜的笑甚至还来不及收回,便被现实狠狠捏碎,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如同一块镜子,被石头砸到后,一块块的龟裂。 他不承认自己是贪心的,他只是想要亲情而已,那本来是属于他的不是吗?那份亲情属于他十几年了!如果,如果没有冬至回来!对!如果没有冬至!如果没有冬至!那么一切是不是还会回到以前? 嫉妒燃烧完他最后一丝理智。 如今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没有冬至!没有冬至!! 确定了这个想法后,仿佛一切都清明了。 仲夏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眼神也变得柔弱,完全没有刚才不顾一切的疯狂。 他静静的放下小刀和苹果,用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血。 敲门声。 “请进……” 病弱的声音,现在躺在床上的,依然是那个羸弱的病态少年。 夏至和景泺泉走了进来。 “哥?” 仲夏的眼睛里顿时放出了异彩。 “好点了吗?” 夏至问。 “好多了。” 夏至也不准备拐弯抹角,直白的开口:“仲夏,我想要你到Z国去住。” “不要!!不要,哥!我求你!” 仲夏抓住夏至的手哀求,眼泪瞬间挤满眼眶,然后大滴大滴的滴落。 “Z国的理疗设施是最好的,你的身体,适合到那去。” “哥,我知道,我可以不在会落家的!我就呆在医院里就好了!我可以再也不见冬至的!我不会在和他有什么冲突了!上次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求你,我在也不会惹你和冬至不高兴!我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医院就行了,我留在医院照顾母亲!” 仲夏说了一大堆,不断的哀求。 夏至也不好做的太绝,只好答应。 夏至走了。 仲夏看着关掉的门,擦掉眼泪,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
NO.50 冬至被接了回家。身上的伤差不多没什么碍事的了。最主要的是心理的问题。 即使表面上冬至自从和夏至和好后并没有表现孤儿院那些事对他有什么影响,可是夏至,这件事在冬至的心里深深的烙下了一块创伤。 也许这伤口已经开始发炎甚至开始腐烂,只是冬至表面上装的很好,一层一层的掩盖下来,自己骗自己,导致表面看上去没有事情,然后这样的压抑是危险的,不断的压缩内心的感觉,等到了临界点,他会爆炸,那时候冬至心里的创伤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夏至在书房,翻看着办公桌上对暗卫和孩子死亡过程的鉴定文件。 夏至揉了揉太阳穴。 他们那样做是为了刺激冬至。 在冬至面前把那些孩子和卫蹂躏致死,然而冬至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看着,也被强迫必须看下去。 夏至把文件夹关上。 站起身。 他需要透透气。这件事让他心里很不好受,这件事也让他想起了幽旭的腿。 他准备走到花园去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一会儿。 他走后不久。 冬至出卧室去找他。 “景泺泉,我哥在书房吗?” 景泺泉在忙事,隐约记得夏至在书房看文件。于是点头说了一声在。 冬至没有在多打扰,于是自己去了书房。 走到夏至的办公桌旁,看见上面放着的文件,于是好奇的打开来看。 看到里面内容的一瞬间,冬至的手颤抖了。 他感到心脏似乎被人狠狠地握在手里,拧的他难受。 详细的死亡过程,死因,照片,甚至伤痕造成手法,以及其他分析。每一条内容他都仔仔细细的看,他看不下去,又逼着自己看下去。仿佛有回到了那一天,自己被吊在了门上。看着孩子们绝望的像自己求救,看见他们张嘴,再也没有撒娇,只有痛呼,只有哭喊。 他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看到的画面,那一幕幕他想忘记的画面。 那些人嫌孩子叫的太吵,捏碎了孩子的下巴。孩子不能再说话,只能发出一声声如同落入陷阱中的小兽一样凄凉的叫声。 那些孩子在他们的手里是如此的脆弱。那些下手的人笑的是如此的开心。他们用刀卸下那孩子的手臂,如同那乡下野孩子撕开青蛙的肚皮一样,然后拿着那只手臂站到冬至身前,如炫耀一般的给冬至看。 冬至别过脸,却又被他狠狠的拧过。 很多的孩子和老师是被枪杀的,然而那十几个和冬至最熟络的老师和孩子,却是一个个被他们折磨死在冬至面前的。 还有那两个拼尽全力保护他的卫。 他开枪杀了他们。 是他开的枪。 是他杀死了他们。 那些人惊讶,他们没想到冬至身上会有枪,更没想到,那两颗仅有的子弹会射向他自己的人。 那些人在冬至开完枪后便迅速离开。 然而冬至开枪射击的那两名卫却在冬至开枪后,用最后的力气爬向冬至,用身体垫起冬至的踏板。 冬至记得他们的眼神,他们死前,看冬至的眼神却是感激。 夏至回来后,问景泺泉:“冬至在哪?” 景泺泉猛地一惊,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冬至去了书房!” |
话说这文怎么又被大家翻出来了……说真的,这么就了,原文自己都差不多不记得了(表拍)……大家要是真想看,我只好把修改版的发出来……晋江被举报锁文了……弄得有点郁闷有点怕河蟹什么的 ……所以大家说说更不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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