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人薄凉薄（古风，君臣，BL，虐）[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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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人薄凉薄（古风，君臣，BL，虐）[第4页]

作者:老小小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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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九点多就能发文了的，可是一不小心把敲了一天的东西给删了，我也不知道按的哪个键子反正是找不到了。许是这两天脑子被门挤了，昨天写一堆然后发现人称错了，今天又出这事儿。。唉。。好忧桑。。
其实我想说，删掉的那个比这个好看点儿，但是当时想的梗再想就想不起来了

我答应的草原图 @牛奶要加很多糖

在外求医真特么的是件特别闹心的事情。
等卤煮回家再放青衣出来玩啵，我都觉着他快唔出痱子了。

非常抱歉停更这么长时间，以后一定努力更。
这个，就是不小心把之前想好的思路给忘了。。。原谅卤煮脑袋不灵光不记事。
哪接不上溜了不用留情可劲儿喷。。。
我以这样的姿势又坚持了片刻，实在忍不住稍稍前倾身子以减轻腿上的酸痛。握着他的手将下巴轻轻枕上去，这容颜虽是看了千万遍但如今日这般近距离观察还是头一次。他生的白皙肤色，脸上皮肤更是细腻光滑，乌黑泼墨般的长发因着没有了皇冠禁锢随意洒在身上，细碎鬓角则被挽在了耳后露出半张俊冷的侧脸，但是由于睡的极不安稳两双叶眉时不时紧皱在一起，额头和鼻翼上都是点点碎碎的汗珠，两片薄唇也是毫无血色。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突然忍不住想伸手抚平他的不安。可刚要动作才想起两只手都和着他的大手被枕在自己颌下便也不敢妄动了。
我这一动不动的盼着观察着，终于见丑皇帝眉眼松动有悠悠转醒之势，突然紧张和期待。果然，丑皇帝深深皱了下眉后就静静的睁开了眼。看他醒来我真是高兴的不知所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冲着他咧嘴一个劲儿傻笑。他呆呆的看了我两眼复又闭上似是思索了什么，待他再一睁眼便是询问，只是声音暗哑不似之前那般透亮，“你一直在这？”
我赶紧扯着笑脸点点头，“嗯嗯，一直在呢。”
听了这话他突然就没了下文却如我刚才端详他那般仔细的看我，我本脸皮糙厚这会儿却被他盯的很是不好意思，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自己都发觉两颊不平常的温度正烧的火热，其实心里还在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人家看你几眼么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呢！心里虽是这般想着但还是躲着他的目光转开脸，不过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下巴还一直枕在人家的手上。我实在忍不住红着脸抱怨“瞅什么呀！”
丑皇帝几不可闻的一笑，“小木头。”
我梗着脖子冲他呲牙“我爹爹给我起的名字！”可是转念一想，他这不是在叫我名字而分明是在取笑我啊！我冲着瞪眼“你才是木头！”
“嗯？”他压低了声音。
我瞧着形势不对忙转移话题，干笑了两声“师兄你要不要喝水呀？青衣去给你倒水来！”可是刚要起来就发现双腿根本就动弹不得了，我顺势跌坐在了一旁，用手一根手指轻轻戳着膝盖苦着脸叫他，“师兄~”。大有这都是因为照顾你才落得如此境地之势。
他叹了口气，“你来背靠着床，自己用手轻轻捏膝盖周围的部位，等适应了再用掌心揉。”
我心知他现在是有心要帮我却是无能为力，就勉强放过他按他的步骤一步一步做着按摩。

但是我的手法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不堪入目，把自己累的半死不算还一点效果都没有。他看了一阵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叫我爬上他的床去。他皱着眉将自己往里挪了挪正好给我腾出了一个位置，我手脚并用爬上去喜滋滋的躺在他身侧。他侧身躺着一手让我枕着一手复在我的膝盖上不急不缓轻轻按着揉着，没一会儿酸胀刺痛的腿真的就好了许多。我则窝在他怀里把玩着自己和他的发丝，试图将它们绑在一起。
我小声的问他“还疼么？”
“疼。”
是啊，怎么能不疼呢。那黑黢黢的玩意我也不是没尝过，只一下都觉着受不了何况这丑皇帝那凄惨的模样。都是尹框这个臭老头！但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就因着丑皇帝扶我那一下那也不可能啊！我正斟酌怎么用词他却先开口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看着他眨巴眨巴眼，“我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
“嗯。”
“那老、不对，师父为什么打你打的这么狠？”
他似是累了闭上了眼但揉着我膝伤的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因为师父认为我做了错事。”
“你做了什么？”
“我杀了我的弟弟，还杀害了无辜的一家人。”
我手上的动作一滞，我从没见过更没想过丑皇帝会杀人，突然听他这样说心里真的有那么一点害怕。但是转念一想，也对，都说君王无情，只要有人碍路对自己不利那就一定会想方设法除去，那丑皇帝也一定不会例外。我再开口问他就是比刚才还小心了，“是因为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么？那一家人帮他做不好的事你才杀害的是么？”
他沉默了片刻“是因为我要有十成把握我的龙椅不会被别人抢走，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不好的事。至于那家人，算是吧。”
“那师父为什么不理解你呢？你这样做是对的啊！”
他突然睁开眼直直的看我，“你觉着我这么做是对的？”
我向他怀里蹭了蹭，“我觉得对。你要保证你的天下不被其他人抢走当然就要防患于未然了。至于那家人……”
他紧追着我问“至于那家人怎么样？”
我斟酌再斟酌“至于那家人，你可以把他们永远软禁起来，毕竟他们不是主谋。”
丑皇帝就沉默了。过了会儿我抬头瞧他脸色还算好，便又问他“那杀了你的弟弟以后，你后悔吗？”他将下巴抵在我头上，“后悔，又不后悔。”
我放开把玩着的发丝伸手抱了抱他，他一定是后悔杀了自己的弟弟，却又因为除了遗患而不后悔。我突然很心疼这丑皇帝，坐在那个椅子上真不容易，要无情，要冷血，即使面对亲人也要狠下杀手。这么多天接触下来我真不觉着丑皇帝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反而觉着他特别重感情。

不管是对我对殿辛，还是对不待见他的太后以及狠心把他打成这副模样的尹框老头。可想而知当初他下决定杀自己弟弟的时候是多么复杂的心境。
我偎在怀里除了抱着他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他。
可他，却自顾自讲开了。“你是不是疑惑为什么太后对我不好却对殿辛那么好？”
“为什么？”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更舒服的靠着他，然后低着声音便娓娓讲来，“我杀了她的妹妹我的姨娘，也是我皇叔的夫人。就在你今天去的星阁，之前也叫溢彩阁的那个地方。她们虽是孪生姐妹面貌却截然不同，双双嫁入我皇家，姐姐嫁了我父皇妹妹则嫁了我皇叔。当年先皇传位给我父皇时他们兄弟二人关系还尚好，只是不知为何后来皇叔竟被父皇扣上谋反的罪名赶出宫去。当然随之被赶出去的还有我姨娘以及他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他们被赶出宫这件事额娘对父皇纵是不满也因着皇叔罪名无法说什么。他们被赶出宫后便销声匿迹了七年，第七年姨娘突然回来宫中说是要探望姐姐。额娘听说妹妹来看望她自是高兴的很，姐妹七年未曾相见理所当然是无比思念，父皇因觉着对额娘的愧疚便也允了这事，更为了哄额娘开心还便命人建造了溢彩阁送给她们二人。”
“后来呢？”
他嘴上讲着手还是一直不停的揉着我膝盖，“那年我九岁，生在皇家九岁早已是能断的是非的年纪了。自从姨娘回来我额娘的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虽有太医日日把脉熬制汤药却也不见效果。那日我正要去额娘那里探望却看见姨娘拦下送药的宫女，好奇心驱使也是谨慎使然我便悄悄尾随她跟了去。本以为姨娘是要亲自送去却不想她返回了溢彩阁拿了不知什么药粉就倒入药中。也怪我年少冲动一看见她那样做便冲出去质问她，她见事情败露便也露出真面目，随手从她自己的长靴中就拔出一柄匕首来要刺我。我从五岁便开始跟随父皇学武当然也不会输她多少，只是正当父皇与额娘赶来时我恰巧将姨娘刺来的匕首转势插进她腹中。额娘惊慌失措扑上前来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她搂着倒在血泊中的姨娘听她断断续续讲如何不要怪罪我的话，说不要怪我鲁莽不懂事是她不该与我个小孩子计较惹的杀身之祸，她放入药中的粉物并是不我认为的毒药而是她这些年在外漂泊意外获得的宝贵药物，本想做好事却未曾料到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额娘边听着姨娘的话边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知当时怎么了一句都未曾为自己辩解，可能是觉着我即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日后也一定会听他儿子解释一句吧。倒是父皇上前盘问了她两句，她却也没能再说上两句便咽气了。”

听了这样的故事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加重手上的力道将他抱的更紧。
“你如果问验下那碗药不就好了，可是那药早在打斗中被打翻了，药沾了地被那么多双脚踩来踩去等到想起要提取时早不知都去了哪里。从九岁到如今我二十二岁，从始至终额娘都没给过我一次机会让我解释一句。她在那年失去了妹妹我却在那年失去了唯一相信我的父皇。就在姨娘这事风波过去后不久父皇便得了急症病逝了，因为父皇只有我一个儿子，在左丞跟王公公的帮助下我便名正言顺继承了这皇位。在我继承皇位一年后，突然有一天宫中来了一位中年人，他拿出了一封我父皇的亲笔信。信上的大概意思便是如有一天我父皇有什么不测那便叫他来教导我，见他如见父皇。”
“那你就认他做了师父？”
“嗯。认了师父他就将溢彩阁改成了星阁，星阁谐音便是刑阁了”，他苦笑一声，“星阁这名字对外是好听了点儿，可是凡是宫内有点眼力的谁不知道那地方专门是为我设置的刑房。”
“太后竟然同意让外人改了那地方还同意他打你？”
“那主意本就是她老人家出的她怎会不同意。”
我轻叹口气静静的看着他的眼，丑皇帝讲着这个故事自始至终都是相同的语调，就像讲述的是听来的别人的故事般。我在他眼里看不见难过看不见委屈，他那双眼里是平静的无一丝波澜的一汪净水。他见我久久的盯着他难得的笑了，是露出牙齿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他接着讲到，“跟信一起带来的，还有就是小我两岁的殿辛。额娘自打见他第一眼就喜欢的不行，当下就认了干儿子。你要问我会吃醋么那我当然会，一开始就因着额娘区别对待的态度我并不喜欢殿辛，可是后来发现殿辛并非我所想的那般心安理得接受额娘的关爱。只要额娘对他好一分他便更敬我二分，他怕我难过伤心，我知道其实在他心里我的分量比额娘重。虽然现在我还是会吃醋但是我完全不会生殿辛的气。他能让额娘开心我反过来还应谢谢他才是。”
“殿辛这个傻蛋还一直以为你会生他的气呢，上回还跟我说这事来着，他若是知道其实你心里是这般想的他一定是=会开心死。”
丑皇帝刮刮我鼻头，“殿辛也是自小没了双亲可怜娃子，以后少欺负他，否则就小心你的小屁股！”说着还威胁般举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哼！”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说着说着就容易跑题，这正谈他的事儿呢又迁到我身上来了。
他又将手放在我腿上一下一下轻柔着，“你跟师父好好学武，我答应你等你学成之日就是你为你们家族平冤之时。这样即使有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力保护自己。”

我撇撇嘴，“说什么胡话，你当初不是说我永世不得离宫么你怎么可能不在我身边！”
“世事无绝对，只怕万一。”
“即使你不在还有殿辛保护我呢！”
“我说的是你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谁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我看他突然虎了脸小心翼翼的戳他肚子，“……干嘛这么严肃……”
“青衣，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可以陪你一辈子，可是你要知道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看他还是一脸严肃，我只得讪讪的回答“昂，我知道了，我会跟师父好好学的。”
他静默了片刻，终于问出口，“如果有一天，你抓到陷害你父母的真凶你会怎么办？”
听了这话我顿时激动了，手舞足蹈开始比划，“如果让小爷抓到他们，我就将他大卸八块拿去山上喂野狗！这种无耻之徒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我一家性命我就算做了恶鬼也要天天缠着他！……”
我这说的吐沫横飞却突然发现丑皇帝比刚才还暗淡的脸，我渐渐收了手脚小心的看他，“怎么了？我哪说错了么？”
“没有，什么也没说错。”
听了这话我也安心许多，没说错话那也就不怕再嘚瑟。我也侧身躺着抓着自己和他的发丝一缕一缕缠绕在一起，“你说，这样绑过之后我们会不会就永远永远也分不开了？”
他顺着我的意将头发又让出许多，却是答非所问“你不想和我分开？”
“嗯。”他竟意外的一脸柔和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沉默了一小会儿，“因为跟着你不愁饭吃。”
当我说完这话就明显感觉他呼吸一滞，刚还柔和的一塌糊涂的脸这会儿正在阴晴两边徘徊，我看着他满脸疑惑“你怎么了？疼了？”他深吸了口气抿了抿薄唇，“没事。”
看他一脸受挫的表情我终是稳不住笑出声“哈哈哈！骗你的啦！”说着还将缠绕在一起的发丝胡乱抓在他脸上，“我说说你就信呀！”
突然这丑人就真的变了脸，原本轻柔的复在我膝上的大手猛的一把将我翻过身，“啪！”的一掌就狠狠砸在我臀肉上。虽是隔着衣物但疼的我一颤不由自主就要往外逃，结果忘了自己干的好事，我这一往外使劲抻脖子，自己的发丝牵扯着他的发丝两人脑袋上均是疼的一紧，两人条件反射我将头往回猛的一放他又将头猛的向前一伸，“咣”一声，俩脑袋又狠狠的撞在一起。
我透过几缕发丝的缝隙滴溜着眼睛瞄他愈来愈黑的脸，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瞪着我。我突然发自内心的觉着“自作孽不可活”这话完全就是给小爷我量身定制的。这样僵持了片刻，丑皇帝终于开口，“还不快解开！”
我听了这话就像得了特赦般忙爬起来，也顾不上腿疼不疼了手忙脚乱的开始梳理大业。

其实我觉着是他是忍不住眨眼睛怕坏了这半天的威严才给他自个儿找台阶下，因为我分明看见他眼底越聚越多的类似眼泪儿的东西了。嘁，忍不住眨眼就眨呗，小爷我又不会笑话你，要杀要刮要打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随了丑皇帝的意，第二日一早便去之前练功的地方找那个尹框老头。见识过了这个表面和煦实则严厉无比的师父我练功时自然不敢怠慢，就是见他手里随意摆弄的树枝条我也不敢造次不是。他说我虽然入门较晚但是根骨不错，只要勤加练习刻苦用功有朝一日一定会赶超丑皇帝的。这话入了我耳中那简直就如打鸡血般令我热血沸腾。只是练功的日子苦不堪言，师父教我的剑法招数防御多于进攻，他更是苛责我的轻功路数，在我身上手脚上绑了许多沉重的沙袋，早起就要绑着这些重物围着皇宫跑上一圈。他在开始时倒是不要求我的速度步法，越到后来不仅多了圈数这些零碎的要求更是多了起来。而且不管炎暑还是寒冬这些东西未经他允许绝对不可以擅自拿下。我都觉身上带的这些东西快比我自身重量都重了，因为每次丑皇帝抱我回去的时候都明显吃力的很。其实这些还不算个什么事儿，颇令我头疼的就是他手里那条不知从哪折下来的破柳枝，这玩意韧性那可真叫一好！带着风砸到身上那感觉简直爽爆了！一抽就是一个棱子，动作总做不到位这玩意就一直落在同一个位置，没几下那可就是血棱子！而且这老头收拾人的手法那叫一层出不穷，每天早上负重跑步之后便要到他跟前演练前一日所学的东西，演练之前还非要小爷我亲手将那枝条送到他手里，然后还要毕恭毕敬说声“请师父指教。”我求着他揍我你说我到底是什么心情呢？这也就罢了，最最可恶的是那个黑黢黢温热的药浴！小爷挨了一天揍晚上必须进那药浴泡上一阵才能吃饭睡觉，被打的伤处沾了温水本就疼痛难忍况且那还掺着各种药材，痛感更是翻了数倍！但是药浴的功效却也不得不夸它一下，劳累酸痛的肢体泡过之后定能缓解许多，再加休息一晚在第二日起床之时便也感觉不到多少疲惫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虽然有时候累的实在想放弃不想再受这苦，但是只要丑皇帝安慰鼓励几句就总能令我提起精神。有时殿辛得空了也会来陪我，同我过上几招增加我实战经验或者趁我休息时说几句逗我乐乐。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应是那日我累趴在地上不想动弹时他与我说的那句话，他边按着我酸痛的肌肉边说“坚持不住的时候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成功了。”他定不知道我在之后有多少个想放弃的瞬间正是因为想到了他这句话才让我没有真的放弃。
掰着手指头数数，两年光景便这么过去了。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丑皇帝依旧稳坐在他的皇位上，较之前更显成熟更显稳重。殿辛这二货则因出征边塞大获全胜很是意气风发，过些日子也该回来了。

王公公那糟老头还是原来那副样子，皇帝念他年岁已高便免了他一切操心的事物，他到乐的清闲整日无所事事还时不时来找我非要听我叫他声爷爷，我若叫了他就咯咯直乐若是不叫他就非得缠着我叫了才罢休。还有左丞跟他闺女除了隔三差五找我麻烦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太后嘛，我只当她越来越糊涂脑袋出毛病了，她看我愈来愈不顺眼我还看她越来越烦呢！至于我，那可要好好报报喜！刚进宫时我只及丑皇帝肩那般高来着而现在我都到他眉头了！只是他揍我的时候还是毫不留情该扒裤子还得扒，唉，这真是件顶让人头疼的事，再怎么说小爷现在也是大人了，有那个叫羞耻心的东西了好不好！再能拿出来显摆的便是这两年苦心练习的功夫，在他出边塞之前我都能接下殿辛三招了！武艺高强了对不对！
今天是中秋，师父破天荒给我放了假。但是即便放假基本的体能还得照炼不误，围着皇宫这条路跑了无数遍我想现在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跑下来，而且轻松的很。心里这般想着实际上也这么做了，我想看看如果闭上眼睛能不能真的跑下来。
结果！结果！
正跑的带劲“嘭！”一声我就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了撞的我七荤八素五脏颤动！
“呃疼……”我摔在地上艰难的揉着肚子，抬头向前一看，盾？是个特别大的盾！盾下面有两条腿那就是说后边有个人，瞧着这盾不断乱颤那一定是后面那人在忍不住发笑！
我气的咬牙切齿“哪个混蛋！还不快出来让小爷痛打一顿！”
“哈哈，青衣小爷您这是功力大长啊，怎么跑着跑着还能躺地上去了呢！”
我盯着那人瞬间长大了嘴，“殿辛！”
他笑的阳光灿烂“想哥哥了没啊？”
我也不管肚子难受不难受了爬起来就冲他跑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师兄说起过？他们不该出城迎接再热热闹闹给你摆庆功宴吗？你现在怎么自己站在这？”
“太想你了就先回来了呗，大部队两日后才到。”
我一把揽住他脖子“还算你有点儿良心！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小爷我有多无聊！”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想我咯？”
“当然想！非常想！我都想飞到你身边跟你打仗去！”一说打仗我突然想起来了，忙从他身上下来紧张的左左右右观察他“你没事吧？没受伤吧？他们没伤着你把？”
他倒任我摆布让我前前后后瞧了个清楚，看我没观察出来什么就笑着弹我额头“凭本将军的本事谁能伤的了我啊？”
“嘁”我鄙夷的瞟他一眼，“那陈大将军能否赏脸跟小的比试比试啊？”
他一挑眉“好啊！”
结果这么一比，就比出大祸了。

我被人五花大绑在一堆柴火之间，左贵妃和着太后一伙儿人正站在不远处好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左妃即使用手绢捂着嘴脸但也难掩她奸计得逞后的那抹奸笑。我浑身上下动弹不得，连脖子都被紧紧的勒在身后的木桩上。刚才在与太后那伙儿人打斗时头发也被打的披散开来，身上的伤处更不必说，若不是殿辛帮我恐怕早就被他们乱剑捅死了。
有左妃在这那你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我与殿辛商定好比试之后他先陪我跑完了负重，然后连饭都没顾上吃就在我练功的地方跟我过起招来。我很想看看自己习武至今若是尽了全力到底会挡下他几招，表情及手法不免变的狠戾起来。但我练习的终究是防御就算再拼命也奈何不了殿辛一星半点，而他轻轻松松就能将我逼的乱了阵法。可喜的是我竟能接下他五招！这既令我兴奋又让我徒增斗志，越打越兴奋越打越不愿停。殿辛当然也看出我的斗志高昂便顺着我意与我过招。
这一切恰巧被左妃的心腹看了去，我们对练在他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以为我们二人隙生矛盾我这会儿正跟殿辛拼命呢！她忙跑回去跟左妃通风报信，左妃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想也不想就跑去找太后添油加醋。太后一听先是震惊细想后当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能坐到太后这个位置这个老女人到底是有心计的，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又怎会放过，随即带领浩浩荡荡一干人前来捉拿我。
我这正打的火热哪顾得上其他，倒是殿辛眼尖一眼便瞧出事态不妙。他见正朝这步步逼近的众人马上收了剑势并大喊我快快停下！但是我的水平哪是说收就能收的剑锋一抖直直插进他肩窝。等我反应过来一切以晚，别人看见的就是我青衣执剑刺伤了大将军。
事情到这一步我耳内听不进任何声音，呆若木鸡举剑站着，看着殿辛左肩上不断扩大晕出的殷红脑子一片空白。本来太后来拿我这事稍显牵强，但是众目睽睽下的这一剑，我百口莫辩。
太后也没想到我真会伤了他武艺高强的干儿子，当即惊慌失措命人将我拿下。殿辛心知现在说什么太后都不会改主意，眼看冲上来的侍卫紧一步之遥他赤手抓住我刺进他肩头的剑身并将身子猛的向后一倾将剑头从自己肩上拔下来，随即跨步上前一把将我揽在身后。他也不顾太后是好言哄劝还是强硬逼迫，只说了声殿辛对不住干娘便与那些侍卫厮打起来。他也不敢真的伤了谁的性命，只是一步步逼退他们而已。但是我在他身后就是个累赘，剑也不知道被谁挑去了哪里脑子混乱的连闪躲都不知道，我这种情形殿辛纵是有通天本领也无济于事，最终俩人双双被按压在地上。

殿辛本就受伤在身饶是他奋力反抗也抵不过四五人钳制，太后不管他如何哀求如何嘶吼硬叫人将他强压下去治伤。殿辛被带走了，只剩我孤零零一人面对四周黑压压的人群毛骨悚然。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他们人皮面具下肮脏瘆人的恐怖獠牙，他们都是从地狱跑上来的魔鬼，他们非要置我于死地。为首的那个身着华丽服饰不可一世的领头人，怒目一指，烧死这个小畜生！
直到被拉扯着绑到木桩上我才将将清醒过来，看着他们在我周围添置柴木大惊失色心底无限恐惧，张皇失措挣扎着想逃出这个地方。可是被绑的牢固哪可能轻易就会挣脱，这一刻完完全全任人宰割的感觉当真无能为力。我抬头惊恐的望着太后语无伦次地向她解释求饶，“对不起太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伤害殿辛的，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求您放了我！您若是不信您就去问问殿辛！我真不是有意伤他！求您太后！求您放了我……”
“还不快住口！”左妃打断我的话一声娇喝，“你做了什么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这次就是皇上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我使劲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
“青衣”，太后难得与我心平气和说话，“你该知道，你本就不该进这皇宫里来。你若是去了别的地方或许还有活路，但在这红墙绿瓦深宫大院中，生死便由不得你了。自你进这宫中，你可知你到底是何身份？”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尹框师父的徒弟是皇帝的师弟是殿辛的师弟！我之前还是侍卫，保护皇帝的侍卫！”
“侍卫？一天只值一个时辰的侍卫？当值时还能睡死过去的侍卫？徒弟？师弟？”太后陡然厉声道：“自你进这宫中开始你可知道皇帝他翻过几次嫔妃的牌子吗！皇帝至今不立后、无一子嗣你知道这是为何吗！”她冷笑一声，“侍卫？师弟？你就是用你的皮囊蛊惑了皇帝！令一国之君整日为你浑浑噩噩不务正业！哀家作为她的母亲不能再看他这样糊涂下去！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你！只有你死了你不在他身边了他才能醒悟过来才能知道该如何做个好君主好儿子！”
我听言惊慌的赶忙摇头辩解“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蛊惑皇帝……”
左妃见太后迟迟不动手忙到她耳边耳语，“太后您还跟他解释什么，再不快点行动等下皇上来了可就不好办了。”
太后看着我“你要怪就怪这深宫无情吧“，她深吸一口气“烧！”

早已执着火棍候在我身侧的俩人，一听太后下令毫不犹豫就将火棍扔到周围的柴木上。眼看着星星点点的火苗越烧越烈，柴木噼啪作响，明黄的火苗似火龙般呼呼呜咽着缠绕攀爬而上，它翻滚着炙热的身体烧了我衣角，我想逃我在喊，可是无能为力，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在火海里煎熬可是没有一人上前来救我。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心里是说不出的恐惧害怕，包裹着我的是灼人的温度，可是我心里却如掉进了万年冰窟，瑟瑟发抖。
“青衣！”煎熬之际突然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唤，我透过人群看见丑皇帝比我还要惊慌的神色，他也不顾什么身份仪态，也不似殿辛那般在乎人性命，夺过旁人的剑一路大开杀戒直直冲上前来。
太后哪是省油的摆设，玉指一挥，护她的三名暗卫立刻现身。跟随太后的暗卫身手当然不会差，即便皇帝拼劲全力也脱不开身。他眼见我这边火势越来越大心里更是急切焦躁，可是心里一乱身法也乱，更摆脱不掉暗卫的纠缠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桶大水迎面泼下，火势瞬间小了，但也只是小了那一刹，这多的柴火哪是一桶水就能浇灭的。但就这一瞬间我也看清了来人，正是天天眼巴巴盼着我叫他爷爷的那老太监！他趁众人不注意竟溜到我跟前来了，嘴里一边念着别怕别怕爷爷来救你一边拼命扑打着柴火。我突然想起第一次与这糟老头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来，那时我正抓着我娘的手不肯撒开，突然见个白花花头发的老头风风火火的颠儿进来一把抓住苟晟就要往外跑。说实在的我着实被他吓了一跳，那可是我第一次见着太监，当他听我爹爹说我才是要救得人的时候娘里娘气捏着兰花指扭着腰身就要来抓我，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一定会大肆取笑他一番。那时在那间破庙我扑进火里时他也是这般卖力的要救我，只不过两年光景，他已经老的挥不动肩膀了。
我鼻头一酸，喊了他一声“爷爷”。他边费力的舞着臂膀边在嘴里应着我“哎，小木头你别怕，爷爷这就把你救……！”
可是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瞪大了眼睛停止了动作，嘴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呃！”与此同时，我看见他腹部突出滴着鲜血却仍旧泛着冷光的刀，片。
我瞬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呼吸，我在心里大喊着“爷爷”可是嘴上却忘了要怎么发音，只是徒劳的嘴巴一张一合。我不敢闭上眼睛，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爷爷！爷爷！爷爷你不要死！
老太监临倒下前还艰难的扯出个笑脸给我，极力稳着声音叫了我一声小木头，并且说好好活着。我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心里像被割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黑洞洞的要把主人给吞噬进去。

“咣当！”一声，捆缚着我的铁链被蛮力敲开，皇帝一把抱住稳不住身形的我飞离了柴火，他小心的让我坐在地上之后又紧紧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没事了。”
我牢牢抓着他衣袖，攥的指节泛白。我暗哑着声音埋怨“丑皇帝你怎么不早来，你怎么不早来……”他亲吻着我额头一遍一遍跟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爷爷死了，爷爷让他们杀死了，就是那个一直让我叫他爷爷的老太监，他死了！你记不记得那个老太监？一头白发还敢对你指手画脚的那个老太监，他死了！爷爷死了……”
他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早点来，对不起。”
“北儿，你当真要令哀家如此寒心吗？”太后望着满地狼藉痛心疾首，横七竖八的都是将士侍卫的尸体，其中还有那三名得力的暗卫。不管他们生前听命于谁现在都只是冰冷的尸体了。
听见太后说话我更是害怕，“娘”，丑皇帝稍稍松了手劲直视着太后，“十五年了娘，您不曾听儿子解释过一句当年的事。即便是儿子真的做错了误杀了姨娘但是这么多年儿子还的还不够么？况且那真的是姨娘要害你……”
“住口！”太后冷声打断皇帝，“当年的事哀家不想听！”
丑皇帝眼神暗淡下来，轻抿了下薄唇，“您失去了妹妹可您也让我失去了父亲不是么。”
太后惊愕“什么？”
“当年我年纪尚小不知事情原委，但是随着长大您以为我不会查当年的事么？您仗着父皇的宠爱父皇的愧疚竟然叫他假死”，他直视着太后，“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太后大惊失色，颤抖着手指着皇帝“你！”
丑皇帝步步紧逼“尹框师父，不就是我父皇吗？他假死后便去寻了我皇叔，父皇找到皇叔时皇叔正病入膏肓，他本有两个子嗣但是家境贫寒又因患病不得不丢弃一个孩子，父皇不忍另一个孩子也跟着受苦便将他领进宫来，这孩子，不就是殿辛吗？在我十三岁那年皇叔病逝了，而父皇为了寻找皇叔的另一个儿子常年奔波在外，娘，我说的对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太后听着自己儿子平静的讲述着她本以为隐瞒的滴水不漏的事实，再也不能平静。
“只是我很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同意假死，而且还要去找被扣上逆反罪名赶出宫去的皇叔。或许，姨娘要害您您是心知肚明的”，丑皇帝又将眼神放在我身上却像喃喃自语“你们上一辈的事，我又怎么能明白呢。”
说着他将我拦腰抱起，一步步走至太后跟前，越是临近太后我越是害怕，我更使劲抓着丑皇帝，他安慰似的轻吻了口我眉眼。

他对太后说，“您怎样对我都可以，但是求您，请您，以后不要再伤害青衣。他是我这辈子仅有的，想守护一生的人。那么，儿臣告退。”说吧就转身走了。
皇帝没走几步就听太后低声道，“他如果知道事情真相，你以为他还会让你守护吗？”
丑皇帝明显僵了一下身形，但马上恢复过来，“我会一直守护他。”
我盯着丑皇帝的眼，“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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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皇帝听我问他只是抿紧了薄唇不做声，他这副样子我更想知道他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攥着他的衣服又问他一遍，“什么真相？”
但是他竟然就选择了沉默抱着我直接回了他的寝宫，一路颠簸再加我头脑混乱，追问真相这件事就不知不觉被抛到了脑后。
进了屋我还是紧紧抱着皇帝不放手，我自己也不知道嘴里细细碎碎念着什么，就是抱着皇帝不肯撒手。此刻我就像是折翼跌进大海中的飞鸟，包围着我的是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滔天大浪，当恐惧随时会被这海水淹没时，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个救命的浮木当然会拼劲全力抓住不放。丑皇帝拿我没有办法，只能一遍一遍耐心的哄着我，告诉我现在没事了，不会再有人来欺负我了。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稍微有点儿清醒，我抖着声音跟急着他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伤着殿辛的，但是太后不听我解释她要烧死我，还让人绑着我……”
丑皇帝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低头吻着我头顶，“我知道我都知道，太后不在这没人会伤害你，我就在这你别怕。”
“他们把我绑在柱子上我动也动不了，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却没人来救我，我好害怕特别害怕……”
“不怕了不怕了，我救你，不管怎样我都救你，刀山火海我也一定会救你。”
……
许是说累了又或者是在丑皇帝怀里听他的安慰，精神不在那么紧张，身心均是慢慢放松下来。
他哄着我在床上躺好，用剪子将我残破的衣物小心翼翼的剪开。我身上除去剑伤不说被火燎伤的地方不算严重，这也多亏了老太监在关键时刻来灭火替皇帝争取了时间，否则我就不是只有小腿上有一小片起了水泡这么简单了。刚才精神高度紧张并没觉着有多疼，但是现在躺在床上一放松下来浑身上下都是火急火燎钻心的疼。
丑皇帝命小于子从御膳房取来两个鲫鱼胆并用开水将其融化，他本想用酒但是怕我承受不住那痛就用了开水，然后用沾了鲫鱼胆的棉花一点一点的处理我身上被燎伤的地方。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丑皇帝也有一丝后悔，如果当初没把我留在身边我就不会牵扯这么多是非，遭这么多罪。而我后悔的却是如果他没遇见我即使我有什么遭遇他也眼不见为净，不会像今日这般为我痛心为难。他为了救我将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不惜令他师父和母后处在尴尬的境地。毕竟他今天说出的事情犹如晴天霹雳，霹的所有人都慌了神。他今后该如何面对师父和他母后，更紧要的事，他要如何面对殿辛。
上了药后只是觉着伤处更是叫嚣的不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正在这时，尹框老头进来了。

丑皇帝原本坐在我身侧一见来人立刻下地恭敬的站好，低头低低的唤了声“师父”。
我看他进来也想起来但是被这老头按住了。
尹框老头坐在了刚才丑皇帝坐着的位置，仔细瞧我身上的伤处，看处理的没什么差错才侧头看着丑皇帝，“还叫师父呢？”
丑皇帝听闻猛的抬起头却撞见尹框老头和煦温暖的眼，而他望着这眼缓了半天才犹豫着开口，“父、父皇。”
“呵，臭小子！跟你母后不是挺能耐的么到我这怎么蔫了呢！”尹框老头看着丑皇帝扭捏的样子打趣道。
丑皇帝破天荒红了脸“儿臣、儿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一直以为是我骗了你没想到反被你蒙在鼓里”，老头伸手拍拍丑皇帝的肩，“干的不错啊小子！干的好！”
丑皇帝被尹框老头拍的一愣，他不清楚老头这到底是真心夸他还是讽刺他。毕竟儿子骗爹这事儿有点儿说不过去。尹框老头一边帮我归拢被汗水打湿的碎发一边问丑皇帝：“说说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丑皇帝抿了下薄唇，“您要听真话？”
尹框老头当即瞪他一眼，“还敢骗老子？”随即又被自家儿子一副吓住的表情逗笑了，“臭小子从现在开始你敢讲一个错字就小心你的屁股！”
丑皇帝脸瞬间更红了一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尹框老头，“求父皇给儿臣，留点面子。”这句话说到最后可能就是他自己都听不清了。
这要是平时我定大肆取笑他，平日净虎脸打人的皇帝你也有被别人威胁的时候！可是，我现在哪有心情呢。
尹框老头哪管这个，抬手拉起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丑皇帝的衣袍，蹬蹬蹬就把人拽到跟前来，“就站这！讲！”
丑皇帝浑身都紧张，他不知道尹框老头出的这是什么牌。但是他也不敢再骗老头，如实讲来，“在您第一次在星阁教训我的时候。”说着抬眼看了一眼尹框老头。
老头一抬下巴，“继续。”
“人即便换了面貌但是身形气质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您在儿臣身边九年儿臣定不会忘了您是什么样的身形气场，所以在您刚进宫时就有怀疑。真正确定就是在星阁您第一次教训儿臣那回，儿臣看见您挽起衣袖露出小臂时，您小臂上那两排齿印”，他极快的瞄了一眼尹框老头的脸又低下头，“那是小时候不愿练功您却非逼着儿臣去练，儿臣耍性子咬的。”
老头听完回头看着我笑呵呵的道“小徒儿你是不知道他那牙有多狠，咬了一口不解恨又咬一口！疼的为师几日都不敢乱动！”
我心知这是尹框老头有意逗我开心，可是我现在哪有那份心思。但也不想拂了他面，就扯开一个笑脸给他意思意思。

谁知这老头不领情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行行打住！小徒儿你还是别笑了，怪吓人的。”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翻个白眼，老头儿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火上浇油呢！
他也不再搭理我回头看着丑皇帝连连称赞“嗯！不错！分析的好！还有吗？还有哪些线索?”
“还有就是您的名字，尹框，尹字下面一个框，为君。”
听到这老头才终于露出真心的一笑，“不愧是我司寇无极的儿子！”
丑皇帝却委屈起来，“是你儿子每次还罚的那么狠”。
“不是我儿子我还不惜的罚呢！”丑皇帝瞟了一眼老头嘟继续囔“知道你是我爹才让你打的！”
“哎小子你欠揍是不是？”
我听到这心里纵是再阴翳也忍不住被他们带动情绪了，听的我这叫一目瞪口呆。这人，就站我跟前讨打的这人、穿龙袍戴皇冠的这人他真的是那冷酷无情虎脸揍人的丑皇帝吗？！
老头转头气呼呼的问我：“小徒儿你说他该不该揍？只你要说句该揍为师就在这解决咯！”
我看着丑皇帝眨巴眨巴眼，鬼使神差回了句，“用巴掌就行。”
皇帝只当老头是在演戏没想到真的要动真格，当老头拍拍自己膝盖说“过来趴着！”的时候那表情简直就像生吞了只鸡蛋。他整张脸爆红紧张的忙后退一步“父皇您、您不能……”
老头“噗嗤”乐出声，“怎么不能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过来！”“您不是、您不能、青衣他……”
老头也不再跟他争论上前一把抓住丑皇帝胳膊拽回来就按趴在腿上，“啪！”一声手掌着布料的声音！动作一气呵成无一点拖泥带水。
丑皇帝哪可能就乖乖的一直挨打，在挨了第一下后马上挣脱老头的手逃远了。
老头也不计较这些了看着自家儿子狼狈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边笑还边对我说“小徒儿看师父给你出气了没？要不要再捉住打他一顿？”
我撇撇嘴，您这是给我出去呢还是给你自个儿出气呢！我为了将来着想果断说不用了。我若再说揍皇帝一顿依着那丑人的性子不得十倍百倍的还回来啊！
老头连口应者“好好，不打了不打了”，他又向逃的老远的皇帝招手示意他过来，“来来，跟你俩说正事。”
丑皇帝一直警惕着就是听老头说有正事也没放松警惕，老头看着丑皇帝那样忍不住又是一番打趣。等老头自个儿开心够了才真正讲了他的正事。
丑皇帝听完后微皱着眉头，“那宫中谁来操持？”
老头一听不乐意了“青衣你说他脑子开窍不？谁来操持？你说谁来操持？让你们出宫散散心我顺便再过过做皇帝的瘾不行吗！”
“只是大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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