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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王爷千千岁[第13页]

作者:九王爷府发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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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连卓宁不再接话,他知道赵容瑾不过是要找个人倾诉发泄,而不是商讨或论辩。
     本来就是打算离开的。又相告了几句有关赵小昕昨晚的情况,郝连卓宁便欲告退了,只是当他快走到门口时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回身说道:“等昕儿醒了,哥哥记得多喂些水,大概是嗓子喊哑了,再没出过声呢。”
     “知道了。你回去也好好休息。”赵容瑾应道,“自己上点药,中午记得吃饭,我晚上回去。”又似是玩笑似是警告般地,目光熠熠地看向门口立着的人,“卓宁就不必让我再唱一回白脸了吧?可没人给你唱红脸,这你也该记得。”
     郝连卓宁再次摸上了自己手背的伤痕,笑叹一声,再无多话。
     夜凉如水,与郝连卓宁一样,独自走在深夜回廊中的,还有一人。
     明黄的衣袍仿佛是从圆月中取下的一角织成,在深夜中散发着清幽光辉。
     一阵冷风吹过,掀出几声猎猎抖动,顿时打破了夜的寂静。
     大概是因为心中已然有了决定,那人的脚步也加快了些,渐渐从东华殿的一侧消失不见了。
     事分两头。
     直等到郝连卓宁离开后,赵容瑾才回到床榻,脱了仍旧有些寒气的外袍,抱起了睡梦中的赵小昕。
     看着怀中小孩儿安静又温顺的模样,赵容瑾突然很想让小孩儿就这样在自己怀里多睡一会儿,总也好过醒来时的抗拒与疏远。
     其实也没有再挣扎了呢。昨晚就不再挣扎了。因为已经找到更决绝的方式了,对么,昕儿?
     赵容瑾在听到郝连卓宁说小孩儿一晚上都没有开口讲话时,便知道赵小昕的决定了。
     只是,需要这样大动干戈的来报复一个你讨厌的人么?谁都不要理睬了么?
     “昕儿从来都没有听过二哥的话,二哥很生气很生气,可这次昕儿是真的很乖呢,真的不敢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可二哥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宝宝啊,你可真是让二哥头疼。”
     赵容瑾自言自语了一番,虽然明显感到怀中人动了动,可却像没注意到一般,闭合了布着血丝的双目,微微靠倒在了床头。
    ……
     三日后,玄青殿。
     不过一个时辰,郝连卓宁便再次敲开了书房的门。
     “瑾哥哥,这回来的几个还是说没办法,怎么办啊?”
     头也不抬,笔峰更是不停,赵容瑾淡淡地回道:“你就是把御医院的人全请遍了,也没人医得好他。”
     “哥哥!”郝连卓宁急地直跺脚。那你总得想想办法啊??
     “不是能吃能睡么?呵呵。”笑了一声,赵容瑾才放下笔,看着在自己面前急得团团转的人,吩咐道:“皇极殿,晚膳后带他去那。”
     “啊?”
     “记得便是了。回去吧,有人等着你呢。”
     郝连卓宁没有多问,心中揣着疑惑,匆匆离开了书房。因为正如赵容瑾所说,赵小昕却是在等着自己呢。虽然和每次挨了打一样,除了见到赵容瑾的时候没个笑脸,其他倒是一切正常。只是,总是不出声说话可怎么好?真是急得自己都恨不得拍他两下。
     一想到这几天那个小哑巴空张着小嘴让自己干这个干那个的模样,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要是故意的也就罢了,总会有哄好的一天,可万一真是因为心结而导致病理变化,真成了哑巴呢?不过再想到赵容瑾一副并不担心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这小鬼头,什么做不出来?装哑巴而已嘛,陪他玩几天,等他玩烦了,自然会好吧。
     “昕儿要还是不肯出声,宁哥哥这次可真是不会再喂昕儿了。”如昨日晌午一样,郝连卓宁端着一碗鸡蛋羹回到了东华殿,人还未进门,声音便先传入了屋内。
     也如昨日一样,依旧无人回应。
     郝连卓宁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门槛。
     “昕儿——陛下?!”
     话音突转。
     大吃一惊的郝连卓宁随即反应过来,跪倒在了抱着赵小昕的人面前。
     “卓宁给陛下请安。陛下金安。”
     景帝微微一笑,道:“有这么惊讶么?是因为太久未在这里看到朕,还是——”话锋微顿,继而喝问道:“心中有愧,不敢与朕对质呢?”
     “卓宁知罪,请陛下严惩。”再次叩首道。
     景帝眉梢一挑,冷笑道:“这一段时间,朕忙于国事未曾对昕儿照顾全面,托付给了你们,可如今就给朕这样一个交代么?”
     你们?
     “都是卓宁的错,望陛下开恩,不要迁怒二殿下。”
     “呵,你们倒是心有灵犀。瑾儿也是这么说的呢。”
     郝连卓宁不敢再接话,只是将额紧紧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回想着刚进屋时看到的赵小昕带着笑意的眼睛,心里竟也涌上一股暖意。
     景帝看了看紧拽着自己衣袖示意的小孩儿,脸色一下温和了许多,对着跪在面前的少年安慰道:“起来吧。朕不是不问事理的人,卓宁是个好孩子。朕知道以瑾儿和昕儿的脾气,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了。可你们把朕的宝贝搞成这样,总该给朕一个合理的交代吧?”
     “瑾儿已经到皇极殿请罪去了,朕也答应要成全他。至于卓宁——朕决定全交由瑾儿处理,可有异议?”
     “一切听从陛下吩咐,卓宁不敢妄意。”
     “好。果真是乌旗的孩子,终是识得大体的。先回去吧,朕走了让人唤你。比起他二哥,朕的宝贝看来是更喜欢他的宁哥哥呢。是不是?”
     看着景帝问询的眼神,赵小昕肯定的点了点头,却换来景帝嘴角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一样的话,赵容瑾也说过。可郝连卓宁却只在此刻觉得如芒在背,紧抿着嘴角,终是吐了一句:“卓宁——有罪。”
     “下去吧。”景帝抬手一挥,不再对郝连卓宁刚才的话语做任何回应。如此通透的人,点到为止,够了。
     ……
     日升日落。
     待到半晚时分,赵小昕终于盼到了郝连卓宁的应许。
     当他听到景帝说赵容瑾去请罪了,便急着要知道赵容瑾的状况,可是缠了半天,景帝却始终不肯开口。
     但除了这件事,赵小昕又觉得今天圆满极了。
     虽然那人口中说的一段时间根本就是近两年之久,两年了,那个形象竟是全活在了往日的印象中,就好像那个画中的女人一样。可是,还是能记得人们口中的陛下是对自己极好的,虽然画中那人也很好,但是因为很少见到她,也没什么深刻的记忆,只是总有一个她孱弱地躺在床榻上对着自己微笑的画面,因为那人只是偶尔带着自己去看望她,还是远远的。那人说“你母亲需要休养,待她身体好了,便会像父皇一样天天都陪着昕儿一起玩儿”,可是,却没能等到这一天。他听说,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才使得母亲命力衰竭,染上了恶疾,是自己带走母亲的。他听说,那人不再来陪自己,是因为自己害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从不敢轻易想起,更不敢随意在二哥面前提起,可是……以为那个人不要自己了,以为那个人在怨恨自己了,原来是因为很忙呀……那二哥以后要是做了皇帝,是不是也会很忙很忙,也会不理自己呢?
     二哥……
     赵小昕靠在郝连卓宁的怀里,两个人偷偷来到了皇极殿,其实他很久以前就想来了,因为这里住着他想见的人。可是没有人带他来,他也不敢来。他曾经跑到过殿外,但那些侍卫看上去都很凶,他有些害怕,他只敢站在远处望着,想着,盼着,多么希望那人走出来看到自己,可却一次都没有过。
     此刻,他只是有些感慨郝连卓宁的胆色与身手。看,宁哥哥就不怕那些凶凶的侍卫呢,而且轻易就把自己带着溜了进去,都没有被人发现呢!
     可是,随着景帝的移动,赵小昕才看到,原来训斥了半天,他的二哥竟是一直跪着在和他的父皇回话,估摸一下,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呢。
     又向郝连卓宁靠紧了些,赵小昕抓着身后人的袍子,明显有些紧张。
     在他的印象里,站着的那个人一向都是很温和,从来不会发脾气的,可为什么他要拿着戒尺呢?
     好大的戒尺,比二哥拿来教训自己的大多了。他不会真的打二哥吧?
     担忧地望了望郝连卓宁,却发现郝连卓宁也是一脸忧色的望着屋里的动静,也就只好继续静静地观望着。
     可惜,正如赵小昕担心的一样,那个看上去就让人心颤的戒尺果真打到了赵容瑾的背上。
     一下、二下、三下、四下……
     赵小昕突然发现,那个人怎么这么狠,怎么可以这样打他二哥?
     不断挥落的戒尺根本不曾间断过,好像雨点一样落在了跪地之人的身上,直打得袍子裂开了纹路。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二哥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紧咬着唇角,赵小昕再也忍不住了,推着郝连卓宁,想要他进到屋里把二哥救出来。
     可是,郝连卓宁只是深深蹙起了眉角,即便赵小昕急得去捶打他,依旧一言不发。
     眼看着已经有血迹渗出了锦白衣袍,赵小昕忿忿瞪了郝连卓宁一眼,还不忘踩上一脚,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门,迈着大步蹬蹬跑了进去。
     抱住赵容瑾,赵小昕无声地嚷道:“不许打!不许打我二哥!”
     “听不到!”转到了正面,景帝又将戒尺狠狠打在了赵容瑾的手臂上,逼视着满脸愤怒却依然叫不出声的赵小昕。
     “我说不许打二哥!不许你打他!”眼泪都急得流出来了,可还是不见声音。
     赵容瑾看到景帝变了脸色,忙回头去瞧赵小昕,却见他一边哭着一边哑口叫嚷着。
     心中一震。赵容瑾这回是真的恨不得以死向画中那人谢罪了。
     原以为小孩儿只是向自己赌气才不肯开口,谁曾想竟是因伤病之所至……心伤了,对么?
     挪膝转过了身,赵容瑾跪抱住赵小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景帝也只是静立在了一旁,看着,思索着。
     是因为这孩子的面容和她太像,所以才久久不敢去触碰么?
     还是因为当时自己顺了她的意,告诉御医首先要保住胎儿?
     不管怎样,她会恼恨我吧……我对我和她的孩子都做了些什么……
     “啪嗒”一声,手上戒尺应声滑落。
     景帝蹲下身子,拉着赵小昕的手,乞求道:“昕儿,是父皇对不起你。你乖,不要这样,只要你开口要的,父皇什么都应你,好不好?”
     可是,赵小昕依旧只是哭着,哑哑地发不出一丝声响。
     再三求了半天,赵容瑾都觉得有些累了,景帝却依然不放弃的试探着。
     可是,为什么还是不出声呢?
     又气又急之下,景帝一把将赵小昕从赵容瑾的怀里拽了出来,按在了自己的膝上,拉下裤子便向仍旧有些红肿的小屁股上抽打了上去。
     巴掌啪啪作响,不仅被打得赵小昕一惊,赵容瑾同样也是一惊。那人从来没有对小孩儿动过手的,甚至还曾告诫过自己不要对小孩儿太过严厉。虽然能体谅他的心情,但……
     赵容瑾有些想拦,却又有些犹豫,或许真的能让小孩儿开口呢,他那么怕疼,又是第一次挨到那人的责打,是不是再刺激一下就会好呢……
     大概那人也是在抱着如此的想法吧。
     “说话!朕就不信打不出来一句话!”景帝怒喝着,手上愈发狠了。
     “昕儿若是这样,父皇以后再也不要理昕儿!不听话的孩子,谁都不要理,你二哥也不会!”
     眼看着小孩儿不过刚有些好转的伤处又红肿了一层,赵容瑾有些看不下去了,“父皇停手吧!不要再逼他了。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他承担的。”
     “你以为你逃得过么?”说话间,戒尺已经毫无规则的劈头盖脸朝赵容瑾打来。
     被甩立到一旁的赵小昕,呆呆地看着景帝和赵容瑾,一下蒙住了。
     只要是落在了裸露的肌肤上,每一道下去就能见到一尺血痕。
     那白皙的面庞已然落下了几道伤肿,可他怎么不知道躲呢?他又怎么能打他脸呢?
     “二哥!二哥!”赵小昕再次扑了上去,却被景帝一手拽到了自己身边,拦住了去势。
     但马上,所有人都惊诧了。
     刚才是小孩儿再喊“二哥”么?
     赵容瑾惊喜地看着赵小昕,挪了几步,捧着布满泪痕的小脸,柔声问道:“昕儿肯原谅哥哥了么?乖宝宝,哥哥知道昕儿一定会原谅哥哥的。”
     立马起身抱起赵小昕,赵容瑾神采奕奕地说道:“父皇,儿臣请求先行告退。”说着,转身就要走。
     景帝微一怔住,随即怒喝道:“站住!”瞪着赵容瑾,继续训道:“二殿下这是又赶着去哪?还要把朕的宝贝也带走么?”
     赵容瑾一愣,心想不过是昨日跪了一夜,才求得景帝配合自己演了一出半真半假的戏……他不是亲口对自己说过多一秒也不愿意见到他的小儿子么?
     “父皇……”
     “你还知道朕是谁!”景帝叹了口气,“什么都要自己扛着么?还是朕不值得你信任?!”
     “没有。父皇多心了。”
     “再说!”拉过赵容瑾,掀起他的外袍,戳着本该是贴藏着血袋可如今却空空如也的中衣,景帝扬声喝问道:“到底是朕多心,还是瑾儿多心?朕在瑾儿眼里,竟不是一个可以全然依赖的父亲么??”
     闻言,赵容瑾埋下头,低声回道:“我只是不想骗昕儿。”静默了两秒,复又抬头说道:“比起瑾儿,更需要依赖父皇的是昕儿,可父皇肯么?”
     “你也一样!你以为你长大了,朕就管不了你了?明日未时去书房等朕,朕有话问你。”
     “那——”赵容瑾再次揽过赵小昕,显然不愿意将赵小昕留在这里,虽然不明所以,但任谁也能看出景帝对赵小昕的态度变化,只是,自己也很渴盼能和小孩儿单独在一起呢,尤其是现在,真是不想再把他推给谁,任何人。
     “朕累了,没空再逗着你们玩儿。都回去吧。不要睡太晚。”
     “儿臣给父皇跪安。”
     真是再精灵的人,也会有忘情到难以自控的时候,一向恪守礼制的赵容瑾口上说着要“跪安”,却没有一刻停留,抱着赵小昕转身就走。
     独独被抱在怀里的赵小昕仍能一路望着笑看着自己的男人,留恋地挥了挥手,轻轻向他道着“晚安”。
   ……
     入夜,东华殿内。
     难得赵容瑾准许赵小昕晚睡了一个时辰。
     虽然不知道郝连卓宁去了哪里,可是却又有了那么点安慰。
     如果他在这里,不知道小孩儿会不会又是只缠着他呢?
     呵呵,赵容瑾,你是在吃醋么?
     心里嘲笑着自己,却也不怕承认。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很享受小孩儿在自己怀里肆意撒娇的时刻。
     安哄着给赵小昕上完药后,赵容瑾也躺进了暖暖的被子里。
     轻轻揉着鼓鼓的小屁股,忍不住地隔一会儿就要亲一下小孩儿的小脸,真是想时光就停在此刻,就这样守在他一辈子才好呢。
     但赵小昕可不这么想,他想时间要是再快点就好了。
     因为自己的屁股很痛啊,二哥应该也很痛,要是过得快些,伤就好得快些,就不会痛了啊。
     “二哥……”赵小昕拱了拱小身子,将脸整个贴到了赵容瑾胸前蹭着。
     “嗯?”赵容瑾轻轻拍了拍他,“疼了么?二哥会再轻些的。”
     “不是的。昕儿怕二哥疼。”赵小昕仰脸看着赵容瑾脸上的伤痕,诺诺道。
     一句简单的话,却似是一股暖流直入心间,赵容瑾轻啜了一下那嘟起的小嘴,笑道:“二哥不疼。昕儿乖乖的,二哥好高兴。”
     都见血了,怎么会不疼?
     小嘴翘得更高了,赵小昕埋怨道:“骗人!二哥总是骗昕儿!”
     “二哥几时骗过昕儿了?”
     “反正就是骗过。”赵小昕转着滴溜溜的黑眼珠,复又问道:“那天在厨房,二哥就学那个小奴才说话,给昕儿递勺子来着!”
     “那不算。”一双狭长的眼睛弯了起来,赵容瑾好笑地刮了刮赵小昕微微皱起的小鼻子,“那是昕儿不乖,是惩罚。”
     “那好吧……”赵小昕泄气地扁了扁小嘴,可眼眸中立即闪过一丝光亮,攀住赵容瑾的秀颈问道:“那昕儿现在乖不乖?”
     “乖。很乖。”赵容瑾点点头。
     赵小昕一乐:“不乖要惩罚,乖就要奖励咯!二哥要奖给昕儿什么呢?”
     赵容瑾更是一乐:“昕儿要什么?”
     “什么都行么?”兴奋道。
     “说说看。”
     “昕儿还要二哥叫昕儿宝宝,乖宝宝。”以前你都是这么叫得呢。
     掐了掐赵小昕的小脸,赵容瑾揶揄道:“多大了,不害羞么?”
     “不行!本来就是宝宝!永远都是宝宝!!”赵小昕不依道。
     “好吧。宝宝。昕儿永远都是二哥的宝宝。”赵容瑾知道自己并不是敷衍,只是有些好笑小孩儿竟会对自己今日偶尔冒出的一个词这么在意,可是想想,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呢,若不是自己对他太过严苛……
     “还要什么?”
     “啊?”赵小昕有些惊讶二哥这回居然这么好,本来也没指望还能有第二个愿望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赵小昕小小声试探着:“要二哥不再打昕儿屁股了,行么?”
     “行。”赵容瑾肯定道。
     “真的?”赵小昕一双眼睛就快放绿光了。怎么这么好!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打起屁股来好痛好痛的二哥么?
     “真的。只要昕儿听话,二哥疼昕儿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打!所以昕儿要乖乖听话呀。做个乖宝宝。”
     噗~赵小昕是真的泄气了,绝望了,就说嘛,怎么会这么好!
     懒得再说了,赵小昕大大呼了一口气,闷进了被子里,不想出来。
     只是可怜人小力薄,毫不费力地,努力将自己藏起来的赵小昕便被人一把抓到了眼前。
     “以后都不许再这样吓唬二哥了,听到没?”看着赵小昕,赵容瑾认真嘱托着,虽然赵小昕未必听得出来,但赵容瑾自己却深知那有些微颤的声音中不乏隐隐的后怕。
     可是,小孩儿是真的听不懂呢。
     堵起耳朵,赵小昕表示听不到。
     赵容瑾笑瞪了他一眼,威胁地将手掌整个覆在了赵小昕好怕被打的地方,“看来,就要有个不乖的宝宝被打屁股咯!”
     “不许打宝宝!昕儿是乖宝宝。宝宝怕疼,二哥不打!”
     要不说由小看到老呢!
     虽然还是赵小昕,可要是真想哄个人、套个近乎,谁能比得上他!
     不仅会说,更是肯做。“吧嗒”一口亲了上去,就是严苛如赵容瑾也招架不住了,更何况谁会真的在这种时候打孩子呢?
     搂着赵小昕不断地轻唤着“宝宝、宝宝”,直到小脸乐开了花,才用一个亲吻结束了一个夜晚。
     如果愿意,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不可以。
     如果想要,其实不必掩藏得太久太深。
     一切皆如此。
     爱得太深不是错,藏得太深却终会害人害己。
     执炬之爱,本就该更加谨慎小心地去对待,才不会落得互相怨恨的惨景。
     只怕爱欲的火焰挡住了彼此的视线,终有一日烧到一方,便是两厢灭亡。
     但愿不是。
     但愿美好。
话说以前的留言我就不回复了啊~不然不翻头再找就会看不明白~囧~所以感觉没啥大必要~反正我的回复也是废话居多……
重新开始!!更正文!!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哟~这不是废话~:)
     寒灯思旧事,断雁警愁眠。
     又是一夜独坐。
     羿小博想来想去,还是很确定那个人走之前确实说的是“这些天可能不会常在重华殿”,不会常在……可怎么竟是一去不回了呢?
     自那一日离去后,一面都没有再见过。
     除了有人来重华殿取过几次衣物,就再没有一丝消息。
     有一次忍不住问问客殿的来人,也只是敷衍一句“王爷很好”。
     很好便很好了吧……你又管他和谁好?怎么好?
     只要他好,一切就好。
     其实,即便没有自己,他也会很好吧?现在不就是么。
     简单收拾了一番,羿小博向管事的告了个假,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这几天不再来重华殿当值了。
     管事的也不是死脑筋的人,估摸着反正九王爷也不会回来,谁守着空殿不一样呢?只羿小博一提出,便应允了。
     自是东边日出西边雨。
     几场秋雨过后,天气虽是渐寒,可有人的心境却是如春日阳光般愈加温暖了。
     因九王爷与人来往浅少的缘故,所以九王府一向鲜见住客。
     可如今,本是冷清的客殿,不仅从郝连卓宁来了后一扫往日静寂,且在九王爷也一并入住后,更是显得热闹许多。
     在缪靖宜的照顾下,郝连卓宁的伤势康复的很快,当然,这还有赖于九王爷的贴心关切,不是么?
     “不管怎么说,你要好好谢我。”九王爷坐在床边翘腿晃着,原本望着屋顶的眼睛突然转向了躺卧在一旁的人,“你也算是享尽殊荣了,本王可从没这么用心服侍过一个人。”
     被“用心服侍”的人听罢一笑,看了九王爷一眼,从被子里蹬腿轻踹上了他的腰,“要坐就坐好,没个样子。”
     “不要岔开话题,”九王爷反瞪了郝连卓宁一眼,倒是真的端了端身子,“说吧,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你?”郝连卓宁撑手看着,似笑非笑。
     想了两秒,九王爷摇摇头:“没想好。留着。算你欠我的。”
     “好。我欠你的。”
     笑意爬上了脸庞,郝连卓宁索性坐了起来,抱臂问道:“你到底还要赖在我这里多久?给个准话。”
     什么叫赖?
     九王爷再次摇了摇头,下了个判语:“小人!过河拆桥!”
     见对面的人没做反应,继续说道:“我怎么就为了你没日没夜的耗着守着?我图什么啊我。”
     “你愿意。”无所谓的撇撇嘴回道。
     这下,九王爷不再说话了。
     为什么呢?因为在他看来,这种话只有他对别人说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样对待他了?
     淡淡哼了一声,更不忘去白那人一眼,九王爷掸了掸袍子,起身便走。
     只是到了门口,又停了脚步,不甘心的试探了一句:“本王要走了。”
     “恭送王爷。”郝连卓宁已经重新躺倒在了床榻上,面对墙壁,眼睛也不睁的,不咸不淡的应着。
     瞧瞧这叫什么事!
     当九王爷回头看到郝连卓宁就是这样回应自己几日来的辛苦的,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气急败坏的走过去,抓起郝连卓宁的衣襟,喝问道:“你什么意思?我这么赔小心反倒赔出错了?!”
     郝连卓宁深吐一气,似是思虑了片刻,才道:“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强留你,你想回去找你的小宠儿就去啊。谁管得了你!别再在我床上喊个宠儿的名字,还把我也牵扯进去。恶心。”
     小宠儿、别人的名字……九王爷转睛一想,昨夜好像是有梦到羿小博,难道自己喊出声了么?
     可是那又怎样?!
     拽紧了郝连卓宁,九王爷喝道:“我喊谁关你什么事!哪又是你的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赵容昕的!什么都不是你的!”
     郝连卓宁冷笑一声,目光炯炯的斜瞥着拽住自己的人,不悦道:“放开。我走。踏出你九王府,我也有的是地方去!”
     你当日为了他可以让我下跪甩我耳光,今日终于赶我走了,是么?赵容昕,你真是长大了。
     郝连卓宁见他不放,便去握他的手腕,试图掰开钳制,可九王爷哪肯就此罢休!
     “你走去哪?你都是我的,你走到哪都是我的!”
     闻言,郝连卓宁抽着嘴角干笑一声,冷道:“真是好笑!这世上除了你二哥,还有谁肯将自己奉了你?哦对了,还有那个小奴才或许也愿意!”
     “他不是奴才!”九王爷怒斥道。
     望着那人急赤的面容,郝连卓宁简直要笑出声了,“对。他不是。我是!我就是你们赵家的奴才!”
     起身跪在了床上,虽然依旧被九王爷抓着前襟没法叩首,但郝连卓宁还是用言语刻意恭敬了九王爷一回:“主子发发慈悲,成全了奴才,放奴才滚吧。”
     “你想滚了?偏不!”九王爷松手将他一把甩开,言辞咄咄:“我偏要你留在这里,看看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郝连卓宁没有回应,只是再次冷笑了一声,便合被躺倒,将九王爷晾到了背后。
     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床侧,九王爷忿忿地盯着一动不动的人,喘息声越来越沉重。
     他努力回想着自己昨夜究竟说了些什么,竟惹得那人这样大动肝火?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九王爷决定还是问个清楚比较好:“我——昨夜喊什么了?”
     “问你自己就好,问我做什么。”语调不高不低。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没人要看你的脸色!”九王爷怒道。
     “所以呢?王爷又要甩奴才一个耳光来警告奴才不能逾矩么?”
     郝连卓宁转身下了床,不等九王爷反应,便跪在九王爷的脚边,仰脸等待着。
     九王爷一震,立即站了起来,蹙眉道:“你以为我不敢?”
     说服自己忽略掉那人心口旁的白色绷带上再次渗出的血迹,淡然一笑:“既然你愿意跪,那就跪着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殿。
     而郝连卓宁果真没有起来。
     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昨夜的那番话仿佛重新在耳边回荡了起来……
     昨夜,不知为何,一向沉眠的赵容昕竟是翻来覆去地半天睡不安稳。
     虽然知道他这几天很辛苦,但是,也正因为有了他在,自己倒是没能真正休息好。
     一会儿非要陪着说话,一会儿非要喂灌些乱七八糟的吃食,总之,一天下来,两个人都是很累。
     “卓宁……卓宁……”
     好不容易睡下了,却又被他的叫喊唤醒,以为他是又向自己要求什么,还想接应着问问,可下一秒,便屏住呼吸不敢应声了。
     “卓宁是哥哥啊。”
     仔细看着听着,却发现那睡容上竟是抹了一层笑意。
     “小醋坛,不能这样比的……谁都不要,只要有你就够了,博儿……”
     是么?呵呵。
     每想起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嘲笑再次浮上嘴角。
猫猫:你说哪两人啊?卓宁和九攻啊?这两人明显都有病啊~固执还算轻的……
云受:啧啧~这ID本攻喜欢啊~话说我要不把乐乐陈也变成宝宝~我就不是九攻的亲大爷!等着啊~
小纠结:九攻觉得这世上什么都是他的呢~哈哈~要他等或是要他迁就貌似都很难呀……“做梦也嘴贱随便说的”——这句看得乐死我了~囧~嘴贱到如此地步哈哈~当他是真心的吧~那次在宫里很担心是因为和羿小博的最后一面有些摸不准羿小博的心思~而且当时小博在生病呀!
218:安抚心脏……小博是很灰心哦~以前不管怎样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这回夹着一个卓宁~无论怎样说服自己~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去想~这一想就悲催了呀……不过他要不这么想~九攻就悲催了~有这么个大灯泡在~要是能放心把自己的爱人交出去~不是缺心眼就是太自信~显然小博两者都不是~
钩子:卓宁表示一定要在临走前发力一把~也不枉大家讨厌他那么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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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很有爱~但坚持确实很难啊对我这种人来说~囧~所以字数什么的都是浮云啊~要求理解啊同学们~
    天空不过才蒙蒙泛白。
     重华殿的人们谁都未曾料到,九王爷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今日一大清早就回来了。
     “羿小博呢?”
     直到踏进内室,也不见羿小博的踪影,九王爷转头对着屋外大喊一声。
     被令不许跟着进来的管事远远应了一句:“回王爷,羿小博前儿个告假了。王爷有什么吩咐,让小的伺候着。”
     “告假?”九王爷愣了一下,“告什么假?和谁告得假?”
     管事听出九王爷语气不善,忙不迭地又回道:“羿小博和小的说他头疼,小的见他面色苍白,不像有假,就放他回去休息了。”眼见九王爷眉头紧拧,心道一声不妙,随即跪下一叩:“奴才该死。”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但此时此刻说句服软的话总是没错的。
     这不,这小阎王果真没有再作难自己。
     踢了一扇门,掀了一壶茶,喝了声“全都该死”,好了,人走了,世界重又太平了!
     送走了九王爷,管事的呼呼喘了两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可是,有人的心却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呢……
     本是想去西苑寻人的,可没想走到半途就看到了羿小博。
     和赵桓宣一起在花园里玩得好不开心的羿小博!
     问都没问,怒意横生的九王爷一脚向羿小博踹了上去,“头疼啊?还哪疼啊?我看你是又欠打了吧?!我那天是怎么和你说的?”
     闻声、见人、带挨踹……真可谓是全方位体验……
     羿小博望了望那许久不见的人,三分委屈三分欢喜四分落寞的低唤了声“王爷”,本是想上前的步伐竟是后退了两步。
     “博儿知错了。博儿这就和王爷回重华殿。”羿小博埋首道。
     九王爷紧跟上前两步,质问道:“既然还记得,那就是明知故犯了?我让你留在哪,你就是死也给我死在那,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走的?”
     见羿小博已然跪在了自己面前,像是被这画面激起了刚刚那令人不快的记忆一般,九王爷更是怒不可谒地喝着:“是不是我说的话都没有人要听?连你也要逆着我?!”
     早已被突然冒出的火气桶惊得一呆的赵桓宣忙放下手中的小黑兔,颠颠跑到九王爷面前,拽着九王爷的衣袍,仰脸求道:“九叔不要气!宣儿听话的,小博也听话的。都听九叔的话!”
     呵,他不说话还真忘了他呢!
     敲了敲赵桓宣的小脑瓜,九王爷不悦道:“你不去读书待在这里做什么?趁着缪师傅这阵子忙,没空理你,就反天了是吧?”
     “九叔……”被莫名奇妙的骂了一通,赵桓宣委屈地简直快要眼泪汪汪了,“小黑回来了,是缪师傅说宣儿可以和小黑玩儿几天的,不是宣儿偷懒!九叔,宣儿好乖的……”
     什么小黑小白的!烦死人了!
     目光跃过缠人的小孩,九王爷冲着跪在地上的人嚷道:“还不滚回去!还等着让我叫人抬你回去么?”
     可是,即便羿小博想走,赵桓宣也不放啊。
     本就是好不容易才被自己找出来陪玩的,这还没玩儿一会儿呢!
     放开九王爷,改抓了羿小博,赵桓宣嘟着小嘴巴求道:“九叔自己回去好不好?就把小博借给宣儿吧,就再——再一会儿好不好?”
     又不是东西!借什么借!
     听了小孩儿的话,就连羿小博也是满脸黑线。
     但解决问题,还是得靠九王爷。
     拉过赵桓宣,反手捏住那身后一团小肉丘,九王爷这才开了条件:“如果宣儿愿意将它借给九叔,九叔就答应让小博留下,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
     挥挥小手,“小博,再见咯!下次我再找你玩儿。”说完,抱着脚边的小黑兔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小孩儿跑远的样子,九王爷气笑一声,一转身,竟是朝着与重华殿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王爷要去哪?”羿小博立在原地,盯着又要离自己而去的人的背影问道。
     “关你——”什么事?
     虽然没有回头,也未曾见到羿小博有些忧惧的神情,但九王爷还是将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去趟宫里,晚上回来。”边走边警告着:“等我回来要是再见不到人——哼。”
     渐行渐远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望不见,羿小博才转身离开。
     不是去那就好。
     能够回来就好。
     可以等待就好。
     但,这样若即若离,这样忽冷忽热,教自己该如何是好?
     悻悻的脚步愈发沉重,倒是有些不符合这越来越轻飘的身子了。
     仔细一回想,那人却是不见清瘦呢,看来是真的如所闻那样,“王爷很好”。
     那就很好吧。
会长:赵桓宣明显变傻了~可惜啊可惜~不过会长~您终于找到头像了啊?好苍老……果然是宗亲长老级的人物……
小纠结:真的是去宫里的~九攻虽然经常说了的话不能兑现~但好像还没有刻意骗过人哟~所谓“我可以不要你,但你不能不要我”这种调调是每个自私鬼必备的特征啊啊啊~长大以后的九攻和小博朝夕相处肯定比卓宁多啊~这是肯定滴~
也许:要用身份压住皇上卓宁什么的话~再怎么给力小博也无望了啊~不过~身份对爱情没有直接影响啊~尤其是九攻不在乎的情况下~但对其他事其他人还是有影响的~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狗血文必备!
小经典:么么!小博一直都在……番外也有呀!哈!
猫猫:等我pia完其他的再来pia小博……我还是乐意看到九攻被拍啊~走不出来这恶趣味的怪圈了~==
218:回复1140楼:不是!不是!不是!行!坚定吧~所以放心吧~赵桓宣这种人明显有渣攻的潜质啊~再被九攻熏陶一下……嗯~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囧~
north:亲爱的~你总是这么支持我的一切恶趣味~真是个贴心的人儿啊~爱你~
沙发君:九攻偕同小博向你问好!所以~就当他俩露面了吧~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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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若是爱上一个人,是可以细水长流的在那人生命中跑一辈子龙套收藏点滴比较幸福,还是烟花绚烂一阵可望不可即无法厮守比较幸福呢?如果都是被真心对待的话。
     跨马踏道,一路不停。
     乘轿而行也不过三两盏茶的功夫,可却偏是跑出了一身湿汗。
     辰时未过,九王爷已经等候在了御书房。
     转了几圈,凡是碰得到的统统把玩了个遍,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那人回来,实在是无聊得快发霉了!
     没劲~哪都这么没劲!!
     正欲推门出去找点乐子呢,谁想就看到一小队人马已在不远处向御书房方向走来。
     向等候多时的人简单问候了两句,赵容瑾坐到了正位上,与一同前来的几个顶戴花翎如常商议着政务。
     陪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了两耳朵,直到听到有个人提起“郝连卓宁”这四个字,赵容昕才收起来飘忽的思绪,屏息仔细观察着在场人们的动向。
     可是,却再没有下文了呢。
     随便打发了两句,一小众人等便领旨告安了。
     当然明白随着镇南王到京的日程越来越近,朝野早已人心沸沸,宫里宫外更是暗涌四伏,可是……
     正在赵容昕坐立不安若有所思之时,赵容瑾先一步打破了有些静谧而压抑的气氛,笑道:“昕儿这是路过来探访呢,还是——咳咳……”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地急咳了四五声后,赵容瑾摆摆手,示意满脸忧色正欲起身的赵容昕不必紧张,“无碍的,就坐在那里吧,不要过染上你。”
     本该料到他的辛苦的,本该多关注些的,可却都被自己忽略掉了。
     有些自责,有些懊恼,将原来想问的话塞回了肚子里,仿佛没有看到那人因为不悦而深深蹙起了眉头一般,赵容昕强意走了过去,跪在了赵容瑾身下,将头贴躺到了覆着明黄衣袍的双腿之上,手上摩挲着那柔滑却单薄的丝锦织料,自怨道:“都是昕儿不好,二哥这么辛劳,昕儿还总是惹二哥动气。连二哥病了都不知道。”
     心中微微一动,赵容瑾将手轻轻抚上了赵容昕的头,安慰道:“这么懂事呢?也知道不该总是胡闹了?那就好,那朕就放心了。起来吧,地上凉。”
     扶起了赵容昕,理了理他仍有几丝濡湿的额发,赵容瑾稍稍舒展的双眉再次紧蹙了起来,关责道:“这是又跑快路了么,不是说过不让你骑快马了么!”捏挫着赵容昕垂立的衣袖,又急道:“衣服穿得这么单薄!朕看你也就嘴上偶尔还会乖顺些!到底——”
     说得急了,咳意又招架不住地涌上,赵容瑾忙喝了口茶压了下去,继续说道:“到底是不让朕省心。”
     “二哥别气!昕儿以后都改,全都改。”
     拂开赵容昕遮在嘴边的手,赵容瑾深一挑眉,“真能改么?话来的都好听,可哪次是过了心、真正记下的?谁信你谁是傻瓜!”
     “不管二哥信不信,昕儿这次说的都是真的!”被怀疑的人努力争辩道。
     嗤笑一声,赵容瑾接道:“你哪次不是这样保证的!结果呢?依朕看,也就打一顿还能老实几天,还得分个轻重来决定!打轻了都记不住,转眼就忘。”
     好吧。不管事实怎样,自己可不是来找打的!
     “二哥~~”赵容昕抓住已经向他甩了两巴掌的手,狡黠一笑,提起那单薄的衣袖,反问道:“二哥自己不也一样?若是父皇还在,二哥一定交不了差!”
     “所以昕儿也该明白,朕是不必再和谁交差了,”赵容瑾还以一笑,下一秒已经将距离自己咫尺之近的赵容昕按趴在了膝上,“可昕儿还是需要交差的。”
     不备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更不愿被这样没脸的压着打,赵容昕挣了两下,却又不敢幅度太大,怕惹那人再喘不匀气息而急咳起来,硬是生生挨了十几下。
     “二哥二哥二哥,我将功赎罪,我有军情要报啊!二哥再打昕儿可就不记得了。”
     又甩了五六下,赵容瑾才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朕可以帮着昕儿好好回忆。昕儿最是一打就聪明的,这一点朕可清楚得很。”
     嗯嗯,你都清楚,可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啊!因为就快痛死了!
     只稍一个用力滑身,整个人便从并没有强行钳制的掌心下逃了出来,揉着自己的痛处,赵容昕期期艾艾:“昕儿、昕儿是真的有要事禀报啊!”
     “噢?”赵容瑾微一抬头,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人,悠悠话道:“是昕儿长大了,还是——”继续仰面而视,可那双深邃的眸子已经半眯了起来,“是二哥老了?竟然管不住昕儿了呢!”
     这叫人怎么回?可总不能再把自己送上去挨打吧!
     “二哥不老,二哥是万岁之躯!”奉承完毕,继续示好:“昕儿是怕二哥累啊!昕儿回去自己思过,一定给二哥一个满意的交代。”
     “朕要是非要昕儿现在就给朕一个交代呢?”赵容瑾挑起嘴角质问道。
     埋头装着鸵鸟,赵容昕不再接话,可耳边却忽而传来“啪啪”作响声。
     慌忙去寻那声音发出的来源,谁想竟是一柄檀木折扇……
     这都什么天了?折扇?一定是那个该死的鄂如没收起来!真该死!
     任命地将手撑到书案上塌了腰,赵容昕生怕那人听不出他的委屈,嗔怨道:“昕儿不敢忤逆二哥,二哥要打要罚,昕儿都认。”
     “是么?那过来趴好。”赵容瑾拍了拍自己的腿,高声唤道:“怎么逃开的就怎么回来,让朕看看昕儿是不是真的听话认罚。”
     哼哼哼……
     该死的鄂如!
     该死的郝连卓宁!
     该死的羿小博!
     该死的赵桓宣!
     该死的缪靖宜!
     该死的——是叫小黑来着么,那只居然还不死的死兔子!
     心里骂了个遍,赵容昕恹恹地挪了过去,献祭一般地趴伏到了赵容瑾膝上,“轻点啊,二哥。”
     “啪啪”两下,左右都照顾了一遍,赵容瑾语气轻飘:“朕还不知道你?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朕呢吧?”
     “没有!疼、疼、疼,二哥!”真没有啊,冤枉死了。
     “嘶……轻点再轻点,好疼。二哥下手还是这么重!”两下就快疼死了,剩下的该怎么熬?
     赵容昕低垂着头,心中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再次逃开还能使那人不动气,可立即,他就被身后接连传来的疼痛打断了思路。
     赵容瑾见他不过挨了两下就能喊出那么长一串话,还不知死活的又是求饶又是抱怨,心中只觉一股怒气顶了上来,手上力道更是添了几分。
     “你当朕愿意打你!”又是两下抽在了高耸的臀峰处,见赵容昕虽是耐不住疼痛地扭动了一下,却终不敢躲闪,也不再叫嚷,赵容瑾这才收了自己也搞不清的飘忽不定若有若无的无由之气,随口揶揄道:“你合该多穿点再来找朕,大概就不会没出息的挨这么几下就喊疼!”
     那合着还是我的错啦?
     赵容昕扁扁嘴,忿道:“那是因为昕儿还要骑马回去啊!这是未雨绸缪。”
     扬起嘴角,赵容瑾忍不住地叹笑一声,逗道:“你倒真是考虑得深远。看来今日朕不成全你,都对不起你的几声‘疼’。”
     嘴上虽是不饶,可手中的折扇明显是减了力道才落下的。
     顿时心里一安,赵容昕侧身抱住赵容瑾的腰,埋着头闷道:“二哥,昕儿难得来一趟,别打了,好不好?就算二哥不心疼昕儿受疼,昕儿还担心二哥受累呢。”
     捏起赵容昕贴埋在自己身上的脸,赵容瑾直视着他的眼睛,怒道:“你要是真怕疼早就学乖了,也不至于这么大了还被朕压着打!朕都替你害臊!”
     “我——”我傻啊我愿意被打?还不是你不依不饶!
     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巴,赵容昕赌气的将视线从赵容瑾的双眼转移到了旁侧的地面上,鼻息间几个深呼,在安静而空旷的房间里听得分外清明。
     见他如此,赵容瑾转手便轻扇上了那张气鼓鼓的脸,笑得意味不明:“昕儿这是在给朕摆脸子么?”
     “我哪敢?你们都是爷,都是惹不起的,只我一个挨打受累都是活该、应该!既然二哥不高兴见我,我走还不行么!”
     摆下一道话,赵容昕不由分说的起身就欲走,可赵容瑾怎会惯他如此?
     被及时止住了步伐的赵容昕好不气恼!他觉得,岁月悠悠过,哪是他二哥老了,是自己老迈了才是真的!不仅脑子慢了,时不时的就害头疼,现在连腿脚都不利落了!
     不过被那人轻绊了一下,可随即整个人都扑倒跪在了地上。
     好啊好,真是好。这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调转摆正了身子,恭恭敬敬地跪在了赵容瑾面前,赵容昕默默地等待着属于他的最后裁决。
     可是,天威难测啊天威难测。谁知那人的语气竟是来了个大逆转呢!
     握住赵容昕的手背拍了拍,赵容瑾柔声问道:“是谁给朕的昕儿气受了?嗯?昕儿说出来,朕给昕儿做主。”
     赵容昕心想,还不就是二哥你么!还有那谁呗……
     可是,这两个人任哪一个都不能说出口啊。
     刚刚还被人在议论时提起的名字,还不辨凶吉所以,怎好将他在此时重又推出来?虽说那人着实可恶吧……
     “二哥,其实昕儿前来是想告诉二哥,昕儿刚刚得到线报说郝连乌旗昨日午时已经悄悄潜伏到了京城,已然在密谋与其党羽暗中活动,路上的那个是个假的!”
     “嗯。昕儿做得很好,朕会派人跟上留意的。昕儿肯为朕分忧,朕觉得很欣慰。只是断不要随意行动,就继续安排人暗中监视好了,知道么?”
     赵容瑾将满意又知足的神情溢满了眼眸,一滴不漏的送给了赵容昕,直到赵容昕都有些不好意思承接这赏大于功的深深夸奖了,赵容瑾才笑着将赵容昕扶了起来。
     “二哥,其实昕儿能做很多事的,只要二哥信得过昕儿,昕儿会——”
     “朕当然信得过昕儿。”赵容瑾打断道,“朕只是怕昕儿为了那些无所谓的事害自己受伤,明白么?”
     接着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赵容昕当即点点头,“明白。昕儿会小心的。不会受伤的。”
     见赵容瑾笑望着他不答话,赵容昕继续保证道:“也绝不会拖二哥后腿儿,给二哥添乱的。”
     “明白就好。”小傻瓜,你是真不明白啊。
     在心底深处叹了一声,赵容瑾爱怜地摸了摸赵容昕神采飞扬的俊逸面庞,轻声问道:“昕儿累么?”
     “不累啊。”不过是骑驾了那么一小段路程,怎么会累?就是累,这半天也早就歇过来了。
     赵容昕不明所以的看着赵容瑾,却闻见赵容瑾对着殿外扬了一声——
     “传郝连卓宁!”
沙漠受:话说我最近很有空啊~白天发呆晚上卡文~==~我也是经常会瞎想~想到想不下去就算了~自动遗忘……
218:不会啦~九攻会回去履行许诺的~而且还是分得清皇上和卓宁的轻重~囧~他只担心卓宁不担心皇上~我想大概也有他对皇上很有信心的缘故吧~确实是跑去散心的~囧~不慌不忙的因为知道皇上根本不会在乎他提供的什么所谓情报吧~囧~你瞧他要真是想分忧怎么从不上朝呢~
211:哈哈~九攻不可怜~只是有时候有点可气~
小纠结:谢谢你帮我的分析哦~总之遇上了那样的人那样的爱就注定了悲哀的基调~囧~是这意思吧?我想如果有一天矛盾激发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不论卓宁怎样~九攻一定不会抛弃的只会是皇上~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再糊涂也不至于连这一点都掂量不清~囧~
钩子:皇上表示还没发力呢~这就讨厌了啊~
north:渣攻才喜欢被人叫宝宝……而且做人大爷的~这让本攻情何以堪啊~皇上是太爱九攻了~所以我觉得皇上也蛮可怜的~
猫猫:你连人家名字都不愿意叫!话说送走卓宁炮灰小受之后~目前打算搞个炮灰小攻出来给小博玩玩~所以不要炮灰炮灰的到最后分不清啊!哈哈!
格雷斯:抱抱~提早回归啦~卓宁还没发力呢~九攻表示甚感压力……第一句话好喜感~哈哈~九攻没有不出门呀~卓宁一病号才总是昏沉呢~而且在自己的地盘机会还是很多的~时间问题确实是个棘手bug了~等我想想怎么找补回来哈!话说具体的小博身份我都没有想好~只想个大概呢~小博就是太不了解九攻了~对待九攻这种人~太认真就注定受伤~因为他根本不认真~囧~
沙发君:小博的戏以后会变多的啊~话说我才知道沙发君也是小博派的啊……辛苦了~囧~
211:小博向你问好……表示他在等九攻等得好无聊……
221:所见略同……:)
鬼伪攻:你真该再搞一个马甲关于渣攻代言人的~囧~“永远不敢说爱我的人们”~要不要老发暗恋九攻啊~我表示无压力……“好呗~都到过歉了.就放我一逃生路吧.”虽然短短一句白字很多~但我觉得这是全诗最最精华的一句……囧~推个一干二净而后吃干抹净~或者反过来~渣死了简直!
     停不了、竟停不了……被那样的笑容盯得怒火丛生,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种种有关那名字的或真或假的消息传言,一时竟全都萦绕在了心间,反复肆扰、不住纠缠……
     钳住那本就已是上扬的下颌,赵容瑾大声一斥:“这就等不及了么?好!昕儿去取戒尺来,有人等不及了!”
     语带双关,心里自然都明白,只是此时都在顾念着另一个人,便也只好沉默相对着。
     相对着,在这早已变化了的时空。
     曾几何,也出现过同样的画面,那时,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呢。
     “二哥何必帮着他做戏!昕儿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还分不清么!”瞪着那人根本只是有些微肿的脸颊,赵容昕怨道:“二哥既心疼他,也不必顾得昕儿的想法了,省得到时候又说我是无理取闹,反赖我挑拨了你们!我可担不起!”
     两个人默默听着,心中同时一声闷笑:呵呵,昕儿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当初——那一年是哪年呢?只记得那时候,小孩儿还不到书案高呢,可气性却是满涨得很。不过是不小心碰摔掉了他做的一对儿本就粘得不牢靠的泥塑小人,哪知偏就一反常态,又哭又喊的非要让凶手谢罪,怎么哄都哄不好,哭喊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小孩儿的二哥干脆把元凶带进了屋里,锁了门在里面用戒尺敲打着桌子,逼着元凶配合自己发出丢人的呼痛叫嚷,直到小孩儿停了哭闹,怕得在外一边叩门一边替凶手求着情,屋里的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时光恍惚,如今小孩儿长大了,再也糊弄不过了吧?
     而现在,也没有人因为想要糊弄他而模糊了那被隐藏的本意。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宣泄口,不是么?
     只是,洪水一样不断的潮涌,岂是靠小小伐木就可以截留住的?只会将最后的一丝期待亲手送上绝望之崖。
     饮鸩止渴。不过是骗自己暂时好过些罢了。
     微一闭目,赵容瑾沉声道:“昕儿去取戒尺,不要让你宁哥哥作难。”
     赵容昕闻言冷笑一声,不再争辩,果真扔了一把戒尺过去,怀着看戏的心思,捧了杯茶靠坐到了椅子上。
     没有搭理扔尺之人的不敬,赵容瑾接过戒尺,没有一秒停留,就甩在了郝连卓宁的背上。
     伴着“啪”的一响,赵容昕浅尝一口茶,笑意盎然。
     “站起来,裤子褪掉。”说着,赵容瑾径自走了几步,点了点书案。
     差点噎了一口,赵容昕放低了捧茶的手,分别向面前的两个人望去一眼,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挺立了些。
     抿了抿唇,似是下来重大的决心,郝连卓宁才埋着头一路膝行跟了过去。
     事到如今,你合该没脸面对他二人的。可是……
     没有随着赵容瑾的脚步而停下,郝连卓宁选择继续转到了书案的另一侧,抬视着对案之人,无言的乞求着。
     乞求他保全自己在另一个人面前尚且存留的一丝体面。
     赵容瑾自是也不做声。将自下投上的艾艾目光尽收在了眼底,按在冷硬戒尺上的手骨愈发的分明。
     而此刻,对着这几近中断的戏码,赵容昕已然有些不耐烦了。这是在等着自己去搭台去求情么?偏不!
     静静地等待着,终于等到有人说话了。
     “过来!别让朕说第二遍!”
     赵容瑾的一喝,倒是让赵容昕重又点起了兴致,再次呷了口清茶,悠然地连腿也翘了起来。
     看看,又没动静了吧!仿佛竟在掌握一般,赵容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可不等半碗茶凉,赵容昕便傻眼了:那人居然是真的动气了。
     半掩在衣袖中的双手不停微颤着,黑玛瑙戒圈也被摘取了下来。若不是真的动了气,那人决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不是只有一人看到了赵容瑾的这一微小动作。
     死死盯着书案上的小小戒圈,郝连卓宁深吸一气,缓缓吐出,提起似有千钧的膝腿,眯着无光的眸子茫然向前腾挪着。
     但是,让郝连卓宁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在他就要移到对案、就要无面的在赵容昕面前接受褪衣责打的时候,竟是被赵容瑾一脚踹了回去,被顺水推舟的成全了那最后的不情之请。
     解开腰带,丝滑的缎子瞬间滑落到脚边,只是捏在小衣上的手还是有些犹豫。
     不能再得寸进尺了,郝连卓宁,他已经退让到极限了,不要再逼他了。
     默默地对自己劝说着,将唇咬出一道深深的暗紫,郝连卓宁除去一切遮掩,按着吩咐,将赤裸的下身呈在了赵容瑾眼前。
     没有言语。无需言语。
     戒尺落在臀肉上的清脆响声回荡在静寂的房间里,像是在宣示着什么的开始或是结束。
     郝连卓宁将头深深埋在了臂弯里,他不想让两人中的任何一个看到那从污浊人的眼眸中流出的污浊泪水。
     他忽而感觉,这样的痛楚都是自己不配拥有的呢。不是么,若不是存了一份给赵容昕看戏的心思,那人是不会肯再这样教训自己的吧?
     大可不必亲自动手,大可不必这样劳心劳力。
     你病了呢,瑾哥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是还会再次对不起吧?
     那么下一次,还会有机会这样赎罪、来赎那根本无法赎清的罪么?
     戒尺不断被扬起再落下,赵容瑾的心却始终沉在了最深处。
     那个曾经努力让自己快乐的人,如今却是成了烦恼的源泉,他自己知道么?
     大概也是知道的吧,不然怎么这么乖呢?不喊不躲不求饶,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呵呵。
     一样的节奏竟是激出了不同的心思,谁又真的懂谁。
     沉浸在自己或者说二人世界中的人们,大概竟是忘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吧?
     虽然处在这个位置,看不到郝连卓宁现在究竟伤到如何,可是,当自己从客殿离去时,那心口旁的血迹却是看得清清明明。打了这半天,从赵容瑾的动作上看也能判断出一二,不算太重,可也绝对不轻。
     怎么还没停呢?
     难道真是在等自己送去妥协么?
     真是讨厌!烦死了!
     使劲揉了揉头,赵容昕深吐一气,怒视着面前的两个人高声道:“演够了没有?我说你们这回也真够下本的!”一个正病着,一个也未曾痊愈,真是好闲情啊。
     自觉话已点道,可那两人居然没作任何反应!
     赵容昕有些抓狂,因为看到挨打的那人的手臂都有些微抖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牵扯到了那道剑伤的缘故。
     将茶碗在桌几上叩出几声击响,赵容昕气闷道:“我投降了行不行?别再玩儿了!”
     真是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我说别再玩了!我投降了!这回一点儿都不好玩!!”
     见他二人还是没回应,赵容昕索性走了过去。
     随着声音愈来愈近,郝连卓宁慌忙回了神,转头看了赵容瑾一眼,直到赵容瑾将叠落在他腰背上的袍子放了下来,才终是略微平静了下来。
     “出气了?满意了?”
     赵容瑾将戒尺扔到了赵容昕脸上,扶起了已有些站不稳妥的郝连卓宁,饱含深意道:“你该庆幸还有人愿意陪你玩儿!”
     郝连卓宁闻言苦笑一声。如果可以,如果能够做到,自己倒是真的愿意陪着那个小傻瓜周旋到底呢。但,真的可以么?
     戏里戏外,浓妆淡彩。
     卸下的面具,该如何安放?
     还是,真假早已融为一体,再也卸不下或是不必卸下了?
     真作假,假作真。
     演戏的疯子,看戏的傻子。
     这话倒总是不错的。
扯淡:卓宁表示很受用……没主题啊这混乱的文~非安一个就是九攻还活着吧~能找到乐就看个乐吧~囧~
宝宝受:我看懂了~虽然那称呼很混乱~以大皇子之子(赵桓宣)的角度应该是九叔叔小博叔叔卓宁叔叔才对……另表示那三首歌就听说过最后一首而已……欢迎赐教~最好你亲自唱给我听!
小纠结:“没有错硬逼他说错,逼出来又硬说他不是真心?”——这个逻辑听上去蛮强悍的~囧~不过好像九攻确实这样做过~我想九攻是认为别人如果因为他受伤都是活该的~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是别人在找茬在烦他~囧囧~
猫猫:是呀~平衡一下让九攻知道小博不是没人要的也好!省得他以为小博没了他就不行了~
218:卓宁是受!其实这里每个人都被九攻拿来出气过~只是别人不和他认真罢了~囧~而且你发现没~九攻总是在小博即将心灰意冷的时候就变得温情一点~所以小博就被他吊得死死的~囧囧~全是小人的树……九攻迟早被他咒死……
钩子:我要说我现在这阶段最讨厌的人是九攻你一定不信……
格雷斯:太透彻了……我想啊~九攻这人你说他渣么~他不是真正的渣~可也不算是一个彻底的好人~但就是这种总是徘徊在边缘的状态~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才好~小博感慨不能长久在我看来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吧~当然这和九攻反馈给他的态度大有关系……我想爱情里谁都自私~不论外因如何也只想得到唯一的坚定的爱~
沙发君:为毛小博出场少呢?因为一写那两只独处的戏我就纠结……囧~表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221:感谢~
落月:不知道啊~同期待~囧~
north:我不偏心啊我!海绵宝宝总让我想起从咖喱锅里捞出来的冻豆腐……==~
——第一更分割线——
先来一个~二更大概会凌晨之后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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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16: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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