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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叶入江(淡定攻X倔强受)HE,强强[第6页] |
作者:苏卡suk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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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曲扬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叶萍臣,“你才知道你头脑简单?” 叶萍臣看着曲扬一脸“这不是大家公认的么”的表情,刚刚冒头的伤感小火苗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 叶萍臣没好气地瞪了曲扬一眼,抄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条来。 曲扬其实一点都不饿,就那样静静看着叶萍臣埋着脑袋狼吞虎咽,把自己碗里的牛肉都夹到叶萍臣碗里,叶萍臣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吐槽曲扬。 “老把牛肉给我,你说你不吃牛肉还老点什么牛肉面,我要不在,这得多浪费!” 因为你爱吃啊,曲扬心里答着。 不过他没出声,看叶萍臣吃得香,他终于放心了些。 江宇和叶萍臣刚刚在一起,正是热恋的时候,叶萍臣恨不得每天都想见到江宇,之前他还觉得来外地拍戏是个逃离江宇的好办法,现在就是希望早点把戏拍完早点回北京,然后短时间内都不想再出差了。 可是这种心思,他对江宇开不了口。 他又不是小姑娘,还要天天让人陪着,要是不陪就耍性子闹脾气。 叶萍臣什么都没说,但是到了周末江宇果真又飞来了。 江宇风尘仆仆地走到叶萍臣面前时,叶萍臣心里有种久违的感动。 “你还真的忙完就来了?” 江宇轻轻一笑,“说话算数。”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叶萍臣心里特别踏实,江宇很少给出什么承诺,包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他们也没有讨论过什么未来。 但是江宇说过的话,就会尽力去办到,这让他觉得安心。 从那次之后,江宇每周末都来,虽然只能待一天,但是叶萍臣也很开心。 江宇白天就陪着叶萍臣拍戏,晚上两人就去江边散步或是打打台球,东北地区的台球水平在国内一直是名列前茅的,遍地都是高手,有时候来了兴致,他们也在球厅打打球赛。 江宇的球风很犀利,稳中带狠,叶萍臣性子急,打不过江宇,每次都被虐,却还是乐此不疲地喜欢找江宇切磋。 以前叶萍臣对胜负看得很重,要是被江宇虐得狠了,一整晚都心情不好,打球都乒乓带响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叶萍臣光是看着江宇那修长的身条趴在台球桌上,就足以令他看得心猿意马,连输几局都是带着笑的。 江宇也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瘾这么大呢?” 叶萍臣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以前打球他看得是球,现在打球看得是江宇。 叶萍臣想,最多还有一个月这边的场景也就拍完了,等回了北京,他要天天晚上跟江宇打球去。 |
85 廖杰和陈风分手后经历了一段痛苦的挣扎,然后两人不顾家里的反对,坚持在一起了。 大学毕业后两人在外租房住,倒也过了一段幸福的小日子。 叶萍臣和曲扬刚出道那会几乎每天都吃住在一起,这段戏拍得很顺利,但是电影拍摄会按场景来拍各个阶段的戏,不是完全按照剧本顺序来,这几天他们正在拍电影快结尾时分手的那几场戏。 这部分情节是电影的一个高潮,廖杰和陈风的父母为了让两个孩子分开而结束了原本温馨的婚姻,再一次破碎的家庭对两家人的打击都非常大,而且廖杰的父亲因为他俩的事气发了心脏病,住进了医院。 廖杰是个非常孝顺的人,这件事让他很难接受,陈风不忍廖杰承受心灵的谴责,主动提出了分手。 在两个人初次打架的河堤上,两个人最后一次牵着手散步,决定从此再也不见。 叶萍臣这几天除了拍戏,其他时间都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他告诉曲扬他需要酝酿情绪,他要入戏。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已经不只是在演戏了。 当初拿到剧本的时候,他压根没想过未来有一天能跟江宇在一起,所以看到剧本里写的情节,他也只是有些感慨。 而如今,当他真的站在陈风的立场上,他才知道自己内心那么多不安来源于哪里。 他和江宇才在一起才刚刚享受了几天甜蜜生活,他鸵鸟式地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不想问他董然那边有没有再找过他,不想问他江岳是否知道他们的事,不想问他如果被父母知道了怎么办。 他爱江宇太久,爱得太苦,他太渴望得到江宇的温暖,哪怕只是一瞬。 陈风要面对的,他未来肯定也逃不掉,而且只会承受更多,他是公众人物,是pino的主唱,是叶家的二公子,而江宇,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 家庭的,社会的,这种种压力,就算他愿意承受,江宇也愿意吗? 他喜欢男人,这辈子也改变不了了,而被他无故拖下水的江宇呢? 他在娱乐圈早就受够了流言蜚语,语言暴力的威力,远比正常人想象的要厉害得多,江宇那样正派的人,那样长在阳光下的人,能忍受种种诋毁和恶意中伤吗? 叶萍臣坐在落地窗前,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夜色中璀璨绚丽的江景,在他眼中模糊成一片片朦胧的光。 |
86 江宇察觉到这几天叶萍臣的情绪有些不对,叶萍臣虽然性子急,但是真的遇到事的时候,他反而喜欢自己憋着。 其实从江宇看到那个剧本的时候,他就预感到,叶萍臣会受这部戏的影响。 但是他无法说什么,他一直认为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这些年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他一直秉持着这个原则。 就如他对江岳说的那样,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现在想跟他在一起。 但是江宇忽略了一点,爱情与工作不同,爱情常常没有道理可言,它可以让一个洒脱的人变得敏感,让一个理智的人变得疯狂。 “你什么时候来?” 叶萍臣坐在江宇常常让他罚站的那个位置,望着窗外的灯火。 从第一次江宇走了那天之后,叶萍臣就换到了这个房间,江宇订的房间比剧组定的房间要高一个级别,剧组工作人员有些犯难,叶萍臣二话不说自己掏了腰包补了差价。 “周六下午,我尽量早点。” 江宇还在办公室里跟文件奋战,事实上,从那次江岳找过他之后,他的工作量又变大了。 用江岳的话说,只有闲了才会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忙得你吃饭睡觉都来不及的时候,就没空作了。 “那我等你吃晚饭,我想吃烤鸭,咱们以前去的那家,你给我打包过来,我还想去打球,还去上次那家店。” 江宇喝了口咖啡,无奈地道:“烤鸭带过去都凉了,等你回来带你去吃行不?” 那东西本来就油腻,凉了之后更是不好消化,江宇怕叶萍臣的胃吃不消。 叶萍臣有点不爽,“可是我现在就想吃。” 江宇劝着,“那东西油大,不能吃凉的,你要想吃,我带你在哈尔滨找一家。” 叶萍臣犯了脾气,拧得狠,“我就要咱们去的那家烤的,这边的我吃不惯。” 江宇知道他这是借故闹情绪,声音也冷下来,“叶萍臣,你给我心里有点数,别那么多毛病。” 叶萍臣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他就是心里烦闷,听着江宇总是云淡风轻那种口气他就不爽,就想发脾气。 叶萍臣的口气也不好了,“我就这么多毛病,我以前就这样,以后也改不了,你受不了趁早说。” 江宇的火被叶萍臣接二连三地拱起来,但他的声音却愈发冷淡,“行,我帮你改。” 叶萍臣心里不争气地一抖,但他还是恨恨地甩了三个字过去:“用不着!” 叶萍臣直接挂了江宇的电话。 他把手机扔到一旁的地毯上,盯着暗暗的屏幕,隐隐期待着江宇再一次打过来,可是他等得腿都坐麻了,专属于江宇的铃声也没有再响起。 他多希望江宇能再打给他,哪怕是怒气冲冲地说要揍他也行。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终于叮的一声亮了,收到一条江宇的短信。 江宇平时很少发短信,他不爱打字,有事通常都是电话说,只有叶萍臣给他发短信的时候他才会回,基本就是“恩”、“好”这类言简意赅的回复。 叶萍臣迫不及待地点开,里面难得的是一个长句: “你听话,我会尽早过去陪你,按时吃饭,不许熬夜,晚安。” 这么长的短信已经破了江宇的记录,虽然都是叶萍臣听腻了的话,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很暖。 叶萍臣想,他其实毛病一点都不多,他是这么的,容易满足。 |
87 接下来的几天,叶萍臣几乎每天晚上都出去喝酒。 剧组收工之后,混得熟的演员们和工作人员几乎天天跑到市区吃宵夜、泡酒吧。 剧组的女孩子们明里暗里邀请过许多次,但这部戏的两个主演都很少参与他们的饭局,曲扬一贯比较自律,收工早的时候就回酒店的健身房做运动,她们的眼睛就都盯在叶萍臣身上。 之前很难请得动的叶大少,这两天居然主动要跟着来,不仅如此,还都是他掏钱请客。 曲扬知道叶萍臣没那么大酒瘾,看他最近心情不好,也就由着他去了。 叶萍臣自己心里很清楚,他有那么点故意。 每当江宇电话里问起,他绝对不会一五一十地交代,但会装作不经意地透露一点,让江宇有点担心,但又不至于发火。 他小心掌握着火候,挑逗着江宇的情绪。 也许是出于对未来的不安全感,也许是陈风这个角色带给他的彷徨,也许是对江宇总是云淡风轻的态度的不安。 种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负荷,于是叶萍臣选择了用作死这种方式来发泄。 他知道江宇最关心的就是他的身体,所以他用自己去试探江宇,一点一点地刺激他。 叶萍臣承认自己这样很幼稚,可是每当江宇关心他,对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的时候,叶萍臣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这让他觉得江宇是在乎他的,江宇为他的任性妄为而生气,江宇也因他的撒娇乞求而妥协。 “你给我差不多得了啊。” 江宇听到他那边声音嘈杂,不由地皱眉,这小子又在外面疯。 叶萍臣嘴里咬着一片西瓜,吊儿郎当地说:“我就喝了两杯。” 江宇扫了眼时间,已经11点半了,口气强硬了些,“12点之前回酒店洗澡睡觉。” 叶萍臣到走廊找了个相对僻静点地方,“明天早上没我的戏,就让我再多玩一会儿,一小时?” 江宇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余地,“一分钟都不行。” 叶萍臣无奈地道:“江宇,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江宇淡淡地回道:“叶萍臣,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 叶萍臣被江宇露骨的威胁说得脸上一红,不由自主地揉了下身后某个部位,他恨恨地冲着电话无声地骂了两句,然后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就给挂了。 |
88 江宇的威胁很管用,叶萍臣玩得差不多了就回酒店了,他虽然一直在故意气江宇,但是他可没有胆子真的惹火江宇。 以前江宇打他训他,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觉得跟叶谨行教训他时候差不多,会疼,会害怕。 而现在则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会让他害羞,甚至会有点被关心着、爱护着的温暖。 叶萍臣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明明这么大了还被江宇按在腿上打光屁股是件想起来就觉得丢人丢到爪哇国的事,可他居然从江宇毫无忌讳的管教里,感受到他从小缺失的关爱和安全感。 这和叶谨行对他的兄长式管教完全不同。 周四了,后天江宇就会来找他了,根据他这几天的表现,挨揍估计是免不了的,但是没有什么原则性的大错,他知道江宇不会下狠手,倒也不怎么怕。 周五的晚上叶萍臣收工挺早,他答应了江宇今天不再出去喝酒,早点回酒店休息。 叶萍臣也不是真的贪杯,之前是故意小作给江宇看,让他挂心,现在目的达到,他也不想玩得太过火。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巧这天是雪薇的生日,雪薇人长得漂亮,人缘又好,一帮子人就商量着去KTV包个房间给她过生日。 雪薇一直负责给叶萍臣化妆,跟他挺熟,平时总是把“叶少”挂在嘴边,就算她对江宇很热络,叶萍臣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去跟她计较,人家过生日盛情邀请,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曲扬自然是不去的,这点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曲扬和叶萍臣不一样,他待人有礼,处理人际关系时总是滴水不漏,恰到好处,但是大家都对他有距离感。叶萍臣虽然有时候脾气冲一些,但是更接地气,在剧组里大家都是觉得叶萍臣好说话,经常开些玩笑,但是对曲扬都是一直客客气气的。 一群人在市中心某KTV开了一个豪华大包,叶萍臣特意让阿蒙去订了一个双层蛋糕,直接送到了KTV的包间里。 过生日,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叶萍臣没敢多喝,只是象征性地喝了点啤酒和威士忌。 期间江宇打过一次电话,叶萍臣躲进外面的洗手间,告诉江宇他在酒店的健身房,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特意告诉江宇自己跟曲扬在一起健身。 他没敢告诉江宇实话,他怕江宇认为他是找借口故意跑出来喝酒,故意跟江宇对着干,毕竟前几天他一直在惹江宇,而今天又答应了江宇不出来。 恋爱是场博弈,特别是两个人刚在一起的磨合期。 这种微妙的心理,叶萍臣也说不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选择了“善意”的谎言。 只是,如果他知道江宇会提前一天飞过来,给他意外的“惊喜”,他一定会选择说实话。 |
89 曲扬从跑步机上走下来,取出耳机,调整了下呼吸,带着微喘看着江宇。 “有什么事么。” 江宇微微打量了一下曲扬,被汗水打湿的运动背心清晰勾勒出腹部的肌肉线条,短裤下面两条坚实的腿修长笔直,平时曲扬衣着比较时尚,没想到还挺有料的。 江宇只是略微一扫就收回了目光,“萍臣回去了?” 曲扬微微皱了皱眉,叶萍臣根本没来这,他对江宇说谎? 但是江宇和叶萍臣之间的事,轮不到他来插手。 “他不在这儿。” 曲扬不想掩饰,也没必要。 江宇一听就明白,叶萍臣不是走了,是压根没来过。 他略略点了下头,“谢谢。” 江宇转身要走,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问曲扬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曲扬无意多谈,客气疏离地说:“没事了,不劳挂心。” 江宇嗯了一声,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离开了。 曲扬盯着江宇的背影,他在娱乐圈里什么人都见过,有钱有势的,年轻有为的,盛气凌人的,抑或是冷漠高傲的,他都不卑不亢应付自如,但是没有人像江宇这样让他不知道该拿什么情绪来对待。 这个人看起来冷静理智,面对他的挑衅也始终不咸不淡,只有在事情牵扯到叶萍臣的时候,才会露出明显的情绪。 曲扬知道江宇是非常自信的,因为在他刚刚得知叶萍臣对他说谎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连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叶萍臣那个敏感的性子,能不胡思乱想吗? 曲扬暴躁地重新走回到跑步机上,直接把速度调成了12,任由汗水倾泻而下,无情地给自己加了一小时的跑步量。 江宇走进KTV包间的时候,叶萍臣正在唱那首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这是他和江宇都很喜欢的一首歌。 已经喝得微醺的雪薇一看到江宇就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上前迎他,眼睛都冒着光,“你真的来了?叶少说你公司那边有事忙,我都不好意思邀请你了!” 之前跟江宇聊过天的几个妹子也立刻围了上来,有的递酒有的端蛋糕。 江宇虽然只在剧组出现过几次,但是他人缘极好,以雪薇为首的妹子们每次看到江宇跟着叶萍臣出现就特别兴奋。 江宇笑得很温暖,递给雪薇一个方形的小礼盒,“这边有点事需要处理,刚好阿蒙说你今天生日,我就过来看看,来得仓促,只准备了小礼物,你别介意。” 雪薇根本没想到江宇会送她礼物,以他们的交情其实江宇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但是江宇一直是个礼貌周到的人,他来参加别人的生日宴,怎有空手的道理。 这边雪薇感动得够呛,叶萍臣却举着麦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伴奏错过好几拍,周围人立刻起哄让叶萍臣快唱,叶萍臣却好似听不见似的,呆愣愣地看着被妹子们围在中心的江宇。 江宇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仿佛感受到叶萍臣的目光,江宇侧头扫了叶萍臣一眼,只那一眼,叶萍臣就仿佛被烫了一样,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
90 江宇微微抬了抬下巴递给他一个眼色,叶萍臣明白,江宇是让他继续唱。 他咽了咽口水,只得又把麦凑到嘴边,唱着那熟悉的歌词。 叶萍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唱完整首歌的,眼睛盯着屏幕,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叶萍臣的嗓音非常有磁性,唱功又好,他的现场live从来不对口型,都是真唱,所以他刚一唱完,大家就立刻非常给面子地欢呼起来。 有人起哄让他再来一首,叶萍臣看着江宇放松自如地靠在沙发上的样子,脑子都要打结了,推脱说自己嗓子不舒服。 江宇挑挑眉看着他,用好似建议的语气说:“再来一首呗,别扫了大家的兴。” 叶萍臣被江宇那眼神看得心口发烫,只得重新走到点歌器前,江宇坐的地方墙壁上有微型点歌器,江宇扫了眼热门歌曲榜单,直接点了一首《死了都要爱》,插到最前面。 江宇笑着,“这首歌我们萍臣最擅长。” 叶萍臣哀怨地看了江宇一眼,这是要整死他啊,偏找高音的唱。 叶萍咬咬牙,硬着头皮唱了,他拍戏这段时间没怎么练唱歌,今天来了又没开嗓,唱起来十分不轻松。 这首歌还没唱完,叶萍臣又瞥到江宇在点歌器前翻歌单,生怕江宇要找一堆高音歌曲来折磨他,于是音乐刚一结束他就跑到江宇跟前,摆出道貌岸然的样子说:“那什么,公司安排的那事不是着急吗,你先跟我说说。” 江宇跟雪薇她们笑着示意了一下,便跟着叶萍臣出去“谈正事”了。 江宇刚走出包间,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表情变化之快另叶萍臣心里直打鼓。 VIP包间这层走廊尽头有个很宽敞干净的洗手间,但是通常人都会去包间旁边的专用洗手间,这里反而很少有人来。 叶萍臣看到江宇把洗手间门落锁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江宇倚在洗手台上,双手抱胸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叶萍臣,凛冽的眼神扫得叶萍臣心里一阵阵发慌。 叶萍臣被盯了一会就扛不住了,无奈地道:“你有话就说行不,老看着我干嘛。。。” 江宇的口气淡淡得听不出喜怒, “我是想看看你从哪借来的胆子,敢撒谎骗人了。” 叶萍臣脸上一红,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宇盯着他道:“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你不把自己作死就不算完?” 叶萍臣听出江宇的语气有点变了,着急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江宇打断他,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拿你自己的身体去作,就为了试探我,有意思吗?” |
91 叶萍臣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他一直小心埋藏的心思就这样被江宇毫不留情地当面戳破,一瞬间又是慌乱又是难堪,不知所措地望着江宇。 江宇顿了顿,眼神里再也没了平日的温和,直直地望向叶萍臣,“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是不是?” 叶萍臣受不了江宇这种语气,更承受不了这么重的话,他对江宇的感情有多深江宇难道不清楚吗?何必拿这种话来刺激他? 叶萍臣在愤怒和委屈下产生了逆反心,赌气地说:“那你突然来查岗,不也是不信任我吗?” 江宇好似自嘲地笑了下,淡淡地道:“我来错了,我走。” 江宇转身开门就往外走,最后那两个字像钉子一样砸在叶萍臣心上,一瞬间心里就被凿了个冰窟窿,他愣了两秒,慌忙跑出去追江宇。 叶萍臣没带帽子和墨镜,公共场合他不敢太过声张,只能追着江宇一直到马路上,江宇拦了出租车就走,叶萍臣想跟他上车,硬被他一脚踹在大腿上给推了出来。 叶萍臣顾不得疼,连忙又叫了一辆车紧紧跟在江宇的车后面,随着车行驶的路线,他的心也越来越慌,这是通往机场的方向。 在机场大厅里,叶萍臣生平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是个明星,他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导致他不敢跟江宇有任何过分的肢体接触,只能跟在他后面低声说话。 就算他不在乎形象了,他也要顾忌江宇。 江宇面无表情,一眼也不看他,买了哈尔滨飞往北京最近的机票。 叶萍臣没带钱包没带身份证,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宇划卡出票,一点办法都没有。 叶萍臣一直跟在江宇身后道歉着,解释着,甚至让江宇回酒店狠狠揍他,他保证不逃也不躲。 江宇走到安检口,终于停下来,转头跟叶萍臣说了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回去,如果你还认我,就别跟来。” 叶萍臣如坠冰窟,看着江宇毫无转圜余地的眼神,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 江宇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叶萍臣面对那道安检的坎,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叶萍臣坐在机场大厅角落的座椅上,用手机一遍一遍打江宇的电话,然而只是无休止地传来机械的关机提示。 叶萍臣闭上眼,他从没有如此心慌过,空空的感觉要将他整个人全部吞噬了。 他后悔,无助,不安,彷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江宇,抑或是在心底,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得到过江宇。 |
92 每一次电话响起,叶萍臣都紧张得像捧着炸弹一样,他怕失望,更怕错过,可是终究只有曲扬和阿蒙两个人,一遍一遍地打给他,就好像他打给江宇那样。 他甚至没有一丝力气去应付曲扬和阿蒙,连接起电话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把两个人的号码都设置了屏蔽。 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如咒语一般的两个字:江宇。 叶萍臣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几个小时,清冷的大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灯火通明,却安静得让人难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开始他心底还在企盼着江宇在登机前反悔了,回来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彻底的冷了。 江宇说一不二,他说要走,便是真的走了。 他不做毫无意义的威胁。 叶萍臣用手肘撑着膝盖,垂着头,盯着手里的手机。 他以为江宇落地之后会开机,他以为自己一遍一遍地打,江宇终究会接电话,可是他错了,江宇的手机一直是关机。 叶萍臣已经感受不到心痛,只有无边无际的空洞。 他恨自己为了那点卑微的情绪去试探江宇,恨自己为了可笑的尊严跟江宇赌气,更恨自己有太多抛不开的禁忌,不能在江宇离开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拦住他。 叶萍臣可以不当偶像不要事业,甚至不管对家族的负面影响,可是他唯一不敢的,就是让流言蜚语给江宇带去一丝一毫的伤害,那样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叶萍臣弓着腰,深深地垂着头,额发掩去了他的表情。 一滴热泪砸在地板上,接着,两滴,三滴,像夏季傍晚的暴雨,清晰的滴水声逐渐掩藏在一串串滑落的清流里。 叶萍臣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成一片,他咬着嘴唇无声地落泪,极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颤动。 直到那片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熟悉的鞋子,停在他身前。 叶萍臣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顺着那双鞋子往上看,刚看到腰际,他的脑袋就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香水味混着烟草气息,一下子盈满了所有的感官。 在那一个瞬间,他心里的那座城,轰然塌陷了。 他丢盔弃甲,在那个坚实的怀抱里无声地放干了所有泪水,温暖的大手不断顺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像哄着婴儿一般。 叶萍臣好不容易抹干眼泪,从江宇怀中挣扎出来,他想看看江宇的脸,那张让他思念至极的面孔。 江宇的脸上有些疲惫,眼里却满是心疼和怜惜,叶萍臣觉得那一刻,他死而无憾了。 江宇温热的手指为他擦干眼角的泪痕,拍拍他的背,低声说道:“咱们回家。” 叶萍臣还没缓过来,脑子是懵的,他哑着嗓子呆呆地问:“回家?” 江宇勾了勾嘴角,笑容有如冬日暖阳,“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
93 叶萍臣跟在江宇身后往机场外走,他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机场大厅,不真实的感觉笼罩着他,刚刚那几个小时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不知道江宇何时停住了身子,叶萍臣走神着撞到了江宇的身上,他揉揉被磕疼的肩膀,傻傻地看着江宇。 江宇无奈地看着他,“不好好看路,发什么呆呢?” 叶萍臣连忙摇摇头,老老实实地继续跟着江宇。 回去的路上叶萍臣也不说话,就那样安静地侧身坐着,望着江宇。 江宇走到酒店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想买点吃的,问叶萍臣要吃什么,叶萍臣还是摇头。 江宇失笑,“怎么只会摇头了?吓傻了?” 说完还伸手在叶萍臣脸上捏了捏。 叶萍臣被江宇调侃得面上一红,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昏黄的路灯下被映得暖烘烘的俊颜,叶萍臣的心好像终于复苏了。 空荡的大街上偶尔有车辆从路间穿行而过,夜间的风拂过江面,比白天多了一些凉意,吹过叶萍臣的心头,他忽然很想抱一抱江宇。 但是他忍住了,他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江宇看着叶萍臣眼里流露出的一些委屈,心里也是百味杂陈,但还是笑着看他,“怎么了?怕挨打?” 叶萍臣被江宇的笑弄得心里发痒。 江宇很快收起笑,故意咬着牙根威胁道:“怕也没用,回去看怎么收拾你的。” 叶萍臣的状态已恢复到往日,拽拽地哼了一句,“我怕过谁啊。” 经过刚才那地狱一般几个小时,他确实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只要江宇在他身边。 江宇看到他那熟悉的表情,心里郁结的闷气疏散了很多,拍拍叶萍臣催促道:“快说吃什么,我去买,为了你老子饿了一晚上了。” 叶萍臣摆手,“我不饿,你给我买包烟吧,要。。。” 他还没说完,江宇就狠狠地横了他一眼,那目光生生让他闭了嘴。 叶萍臣很识时务地改口,“咳。。。给我买俩饭团,金枪鱼的谢谢。” 江宇进去买东西,叶萍臣这时突然想起被他屏蔽的曲扬和阿蒙,赶紧掏出手机把他俩从黑名单里调出来。 给他俩分别发了个短信,阿蒙那边没事,曲扬这边电话直接砸过来骂了他好半天,直到江宇提着东西出来了,叶萍臣还在听曲扬咆哮。 叶萍臣好不容易把电话挂了,有点尴尬地看看江宇,“你碰到曲扬了啊。” 江宇看他两眼,哼道:“自作聪明。” 叶萍臣很是无奈。 回到酒店房间,叶萍臣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一歪头,看到了桌子上整齐马放的几个餐盒。 盒子包装是他再熟悉不过的,XX坊,烤鸭! 已经冷掉了,叶萍臣还是忍不住去拆包装盒。 江宇皱眉,“不许吃凉的。” 叶萍臣很怨念,“你要是直接告诉我今晚就来,我肯定哪也不去,我的烤鸭都没法吃了。” 江宇在沙发上坐下,随意地往后靠着身子,抬眼看他,淡淡地道:“怪我?” 叶萍臣被他散发出的气场震慑住了,不由自主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挺直了身体。 江宇冲窗边那块熟悉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想罚站去那儿。” 叶萍臣立刻凑到江宇身边,难得讨好地在他肩膀上蹭了下,“不想罚站。” 江宇拍开他毛茸茸的脑袋,沉声道:“不想站着就跪着。” |
94 叶萍臣学聪明了,他还没有傻到在这个时候跟江宇继续赌气,老老实实地去窗边罚站了。 他刚刚面朝窗户拔直身体,江宇的命令就从身后传来,“裤子脱掉。” 叶萍臣僵住了,他好不容易适应了罚站这种管教行为,江宇又再一次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我。。。” “脱掉!” 叶萍臣才开口,江宇冷硬无情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叶萍臣知道自己有错,可是这种几乎侮辱的方式他无法接受,他认可江宇对他的管教和惩罚,那是他明白那是江宇对他的爱,也是他对江宇的爱。 但是他也没有权利去侮辱他。 “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叶萍臣心里很难受。 江宇说:“委屈了?” 叶萍臣闭上眼,声音有些抖,“我不委屈,但是你不要这样对我。” 江宇走过去,将他有些颤抖的身体搂入怀中,这是第一次,在江宇要惩罚他之前,安抚他。 叶萍臣身体紧绷着,江宇手臂用力收紧,强迫叶萍臣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 江宇沉沉的嗓音响在他耳边: “知道我为什么走吗?” 叶萍臣抵着江宇的肩膀,闷着声道:“被我气的。” 江宇道:“不对,因为我爱你,接受不了你不信任我。” 叶萍臣身心俱震,这是第一次江宇对他说爱。 他挣扎了下身子,想看着江宇,却被江宇紧紧箍住,扣在怀里。 “知道我为什么又回来了吗?”江宇还在问。 叶萍臣脑子里全是懵的,声音出来都是哑的,“因为气消了?” 江宇说:“不对,因为我爱你,舍不得你一个人伤心流眼泪。” 叶萍臣鼻子发酸,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空了一整晚的心突然被强烈的情绪顶得满满的,他有再多委屈,也都在这一刻化为感动。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罚你吗?” 叶萍臣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这才意识到,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理解江宇。 这次,未待叶萍臣出声,江宇就自己作了回答: “不是想羞辱你,不是要给你难堪,因为我爱你,我要你记住教训,以后都不再犯,懂了吗?” 叶萍臣把头埋在江宇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错了,他不该怀疑江宇的动机,不该试探江宇对这段感情的用心,更不该把自己对环境家庭的迷茫委屈全部推给江宇。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江宇,即便他口口声声表明着自己的爱。 叶萍臣觉得自己确实很幼稚,幸好,江宇他什么都明白,能够包容他那么多的情绪和脾气。 “我知道错了。” |
95 江宇欣慰地在叶萍臣屁股上拍了两下,然后手指伸向他腰间,开始解他的皮带。 叶萍臣脸又红了,有些许尴尬,有些许害羞。 江宇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罚站自己脱裤子。” 叶萍臣红着脸点了点头。 江宇坐回到沙发上,点起一根烟,目光落在窗前笔直的身影上。 最初的几分钟,叶萍臣觉得自己羞得就快要自焚了,身子热得发烫,连耳根都是烧的。 他从落地窗的反光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以及江宇沉默却坦然的姿态。 他试着去读懂江宇的目光,这时他才明白自己之前有多傻。 叶萍臣说服自己的心,尝试着将自己完全交给江宇,信任他,依赖他。 他依旧害羞,却不再害怕,不再自卑。 他重新思考了罚站的意义,利用这特殊的处境,发自内心地去反省自己的错误,而不是沉溺于这个环境带给自己的心里上的压力。 叶萍臣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已是一片坦诚。 江宇的声音响起,“转过来。” 叶萍臣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低着头。 江宇又道:“抬起头,看着我。” 叶萍臣只得抬起眼睛,望着江宇,他的脸再一次烧了起来。 江宇的目光沉静而犀利,他看着叶萍臣,缓缓解开袖口精致的扣子,将衬衫袖子挽上到手肘处,紧紧缚在坚实的手臂上,露出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 叶萍臣看得嗓子发干,他不知道为什么,挽袖子这个动作可以被江宇做得如此具有威慑力,待江宇站起身那一刻,叶萍臣竟不自觉地被他的气场压迫得想要退缩。 江宇拾起刚刚叶萍臣腰上系的皮带,打了对折,握在手间。 “自己找地方撑好。” 江宇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叶萍臣咽了咽口水,快速在屋子里寻觅了一下,最后决定撑在床边。 他走到离江宇最近的床边,手撑在床沿上,弓起身子,屁股自然地抬高。 叶萍臣知道这顿打轻不了,他暗自想,不管江宇打多重,他都要撑稳了,这是他应受的惩罚,是个爷们儿就要挺着。 可是第一下皮带抽上来的时候,叶萍臣就后悔了,啪的一声,臀峰上瞬间一阵过电似的疼,什么英勇的想法都被抽散了。 真正让你疼的皮带,抽上去并不是特别响亮,没有那种恢宏的气势,但绝对疼得深入,疼得彻骨。 嗖?啪! 皮带再次卷着风抽下来,没有换地方,精确地落在刚才那道伤痕上。 叶萍臣忍不住啊地低喊了一声。 江宇一翻手腕,两下更狠的皮带砸在同样的位置,叶萍臣的双手不由得抓紧了床单。 |
96 叶萍臣咬紧嘴唇,不再出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江宇的皮带落得并不紧密,一下是一下,抽在肉上的一瞬间像放了串鞭炮一样,炸裂似的疼,然后就是好几秒钟的余痛。 余痛刚刚缓解,便又一皮带抽上来。 叶萍臣一边跟疼痛做抗争,一边抽空寻思江宇这打人手法简直是精妙绝伦,这得是多么丰富的挨打经验和打人经验才能培养出来的啊。 叶萍臣正胡思乱想着,皮带猛然凌厉起来,在他屁股下缘迅猛地抽了三下。 这回他没忍住,喊出了声,屁股上像被火撩过那样。 江宇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你再走神,让你跪窗户边儿挨揍信吗。” 叶萍臣赶紧摇头,就算知道窗外只有江水,他也受不了那种羞耻的感觉。 “我打得太轻了是吧,还有空寻思别的。” 江宇抖开皮带,猛地向右侧茶几上一甩,啪地一声抽落了桌上的玻璃烟灰缸。 叶萍臣听着烟灰缸掉在地毯上沉闷的声响,惊出一身冷汗。 江宇退开一步,下一声,皮带就抽在了他身上。 皮带对折时是打在身上,这样抻开来真是像鞭子一样抽在身上的,疼痛感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皮带的边稍扫在已经肿起来的屁股上,肿胀中带着尖锐,疼得叶萍臣身子都要撑不住了。 他开始还在心里默数着,想分散点注意力,可是数着数着脑子就乱成一团了。 胳膊撑得发软,腿也绷得酸疼,皮带每砸下来一下,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俯冲一下。 叶萍臣知道自己没脸求饶,咬的嘴唇都发白了也没出声,江宇也只是沉默地挥着皮带,屋子里只有皮带破空的声音和砸在他身上时皮肉发出的声音。 叶萍臣渐渐挨不住了,身上出了一层汗,胳膊也不断打颤,利用江宇停顿地瞬间终于开了口: “哥,我撑不住了。。。我趴着行吗?” 他的屁股已经疼得快不是自己的了,见江宇不出声,叶萍臣费劲地扭过一点身子,看着江宇。 “哥,我真的撑不住了。。。我趴下你接着打,成吗?” 他的嗓子都干了,声音也哑了。 江宇沉默地看着叶萍臣,一句话也没说。 叶萍臣怕江宇再生气,收起眼里的乞求,艰难地转回去强撑着,低声说:“哥,你打吧,别生气了。” 江宇盯着他屁股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听到叶萍臣的话,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他将皮带猛地甩到一边,上前一步死死地按着叶萍臣的腰,在他翘起的红肿的屁股上开始狠狠落巴掌。 叶萍臣没想到江宇会突然用手,腰被死死压着,屁股翘得更高了些,他又是吃惊,又是害羞,心里百味杂陈的。 “你以后能不能听话点?嗯?!” 伴随着猛烈的巴掌,还有江宇狠狠的呵斥。 江宇不知道叶萍臣怎么能够这么招人生气又惹人心疼,看他作死恨不得抽废了他,可是看他乖巧隐忍地接住自己全部怒火,心里又百般的不舍。 |
97 江宇看叶萍臣身子直打晃,索性拽起他的胳膊,顺势坐在床沿,将他按趴在自己的腿上。 叶萍臣最怕这个令人羞耻的姿势,当即把脑袋埋在了胳膊里。 叶萍臣修长的身子伏在面前,袒露着性感的线条,江宇却无暇欣赏。 他专注地在叶萍臣屁股上烙着巴掌印,眼看着那两团火热的肉在他的掌掴下变得愈发烫手。 “跟我耍心眼,好玩吗?” 江宇在他臀峰上连着盖了好几巴掌,叶萍臣疼得嗷呜了一声。 “还敢撒谎了,长本事啊你!” 这回遭殃的是臀腿交接处。 “让你不爱惜身体,你多大了?!” 叶萍臣从江宇数落他的语气里听出松动的迹象,知道江宇这是肯原谅他了,心里立刻踏实了不少,于是闷着声接了句:“22。。。” 江宇被气得差点笑了,一把将他从腿上推了下去。 “你还真好意思说。” 叶萍臣屁股跌在地毯上,瞬间疼得白了脸,呲牙咧嘴地赶紧侧过身半趴下地毯上。 叶萍臣发现江宇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脸上除了愤怒,还有着急与无奈。 叶萍臣立刻觉得跟江宇的心里的疼比起来,自己身上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他亲手伤害了江宇,就算江宇今天打得他皮开肉绽,他也没有怨言。 叶萍臣跪起身子,望着江宇,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下跪,意料之外竟没有任何屈辱的感觉,只是觉得坦然和平静。 叶萍臣这时忽然明白,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所谓的尊严和面子不过是内心不安的借口,真正信赖一个人、依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行为早已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的只是那份不加掩饰的感情。 叶萍臣看着江宇怒意未消又略带疲惫的脸,低声说:“哥,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别自己憋着。” 江宇心里不由得一软,说出的话却依旧不留情,“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打你了?!” 叶萍臣屁股上一跳一跳的疼,江宇的威胁让他心里一阵发麻,他知道江宇不会轻易心软。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支起身子,趴回到江宇腿上,维持这个令他羞得无地自容的姿势。 江宇知道他害羞,因为他耳朵根都烧红了。 可是他还是乖乖地在自己面前放下一切防备,忍耐疼痛,只为了让他消气。 江宇一把捞起叶萍臣的身子,扣在自己怀里,在他耳旁吐出炙热的气息,“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嗯?” 江宇一只大手垫在叶萍臣的屁股下面,用力地揉搓着,疼得叶萍臣嘴里斯斯哈哈的,连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 “哥。。。疼。。。”有点委屈的声音。 |
98 “活该。” 江宇毫不同情地还在用力给他揉着,要是不揉开了,明天他就得疼着拍戏去了。 叶萍臣知道江宇是完全消气了,彻底地松了口气,脑袋抵在江宇的肩膀上,闷着声哼哼,“那你打完还心疼,你也活该。” 江宇手下突然一使劲,叶萍臣立刻叫唤了出来。 江宇恨道:“我心疼个屁,打你一顿便宜你了。” 叶萍臣紧紧搂着江宇的脖子,江宇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打吧打吧,打几顿都行,就是不许再走了。” 江宇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安,心里也不好受,其实从他在机场看到叶萍臣埋着头微微颤抖的肩膀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叶萍臣是个敏感的孩子,这种冷暴力能够让他痛不欲生。 江宇停下了动作,搂住叶萍臣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叶萍臣的身子被被架起来,高了江宇半头,赤裸的臀腿与江宇的裤子摩擦着,这样的姿势,让叶萍臣的脸一下子烧起来。 江宇的手臂像烙铁一样紧紧箍着他的身子,引得他身上一阵阵发热,江宇炽热的鼻息喷在叶萍臣的胸口,唇瓣沿着他的锁骨上一路蹭下去,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我不走,哪也不去。” 低沉的呢喃从他胸口前传来,叶萍臣心里一热,眼眶突然就湿润了。 江宇抬起头,看着叶萍臣眼里亮晶晶的水汽,心里柔软成一片,拉低叶萍臣的脑袋,吻上他的眼睛。 叶萍臣的眼泪被江宇一点一点的吻了去,温热的唇像吻在他心上一样。 江宇的唇蓦地离开,突然站起身,叶萍臣的身子突然失去重心,只能用腿加紧江宇的腰跨。 江宇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将他稳稳抱在怀里,可是江宇的身高摆在那,身体突然腾空还是让叶萍臣一阵恐慌。 他紧紧拽着江宇的衣领,他以为江宇要抱他去洗澡,可是江宇却故意在房中间停下步子,微微仰起头看着叶萍臣。 “放松。”江宇安抚着他。 叶萍臣身上的肌肉还是绷得紧紧的,他害怕这样没有着落的感觉。 江宇的嗓音低沉而坚定,他望着叶萍臣,“你要慢慢学会相信我,依赖我。” 叶萍臣何尝不明白,自己心中始终有道坎,让他不敢去完全信任一个人,即使这个人是他深爱的江宇。 但是从江宇回来的那一刻起,叶萍臣就知道,他的心已经完全的沦陷了,除了信任他,依赖他,叶萍臣已经别无选择。 叶萍臣试着一点一点放松自己的神经,让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江宇的身上,双手不再紧抓着他的衬衫,而是慢慢放松力道改为搭在他的肩膀上。 江宇满意地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下,像夸奖小孩子一样说道:“乖。” |
99 江宇重新迈开步子往浴室走去,叶萍臣伏在江宇身上,感觉自己像被父亲宠爱着的小孩子一样。 若是以往,他肯定会因为丢人而挣扎着下来了,可是在经历了这样情绪大起大落的一晚上,又被江宇痛打了一顿屁股之后,他已经放下了平日的戒备,在爱人面前,他不需要再端着架子。 想起自己的父亲,叶萍臣心底被触动了。 他一直渴望这样一双臂膀,给他支持,给他力量,给他一方自由的天空。 那是他的父亲不曾给过的。 叶谨行总告诉他,是个爷们儿就要顶天立地,不能软弱,不能乞怜。 所以他一直努力地凭自己去奋斗,让自己独立,坚强。 但是在他心底,他渴望一份单纯的宠爱与关怀。 江宇手里拿着花洒,给他仔细的冲洗,江宇的手法并不熟练,一看就是没伺候过人的。 “我自己来吧。”叶萍臣想接过花洒。 江宇皱着眉瞪了叶萍臣一眼,叶萍臣只得无奈地收回手。 江宇的大手温柔地摩挲过他的每一寸皮肤,水并不烫,叶萍臣却觉得身上直冒火。 浴室里水汽氤氲,江宇英挺的五官也显得柔和了许多,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不是情欲,不是欣赏,而是带着温厚的爱意。 叶萍臣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脆弱得毫无防备,心里再一次受了触动。 江宇从不爱说那些虚浮的话,但其实他了解叶萍臣的每一点需求,叶萍臣之前为江宇的淡然和沉默埋怨过,以为江宇对他的情绪置之不理,他现在才迟钝地明白,江宇不把那些关爱摆在明面上,只是默默地包容他的一切。 温热的水流滑过红肿的屁股,还是一阵阵的疼,叶萍臣暗自咬了咬唇,江宇的手立刻顿了顿。 “疼得厉害?”江宇皱着眉。 叶萍臣连忙笑笑,安慰江宇,“水烫。” 江宇把叶萍臣的身子翻过去,借着浴室明亮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叶萍臣怕江宇自责,转过身来故意去搂江宇的腰,调侃似的说:“心疼了吧?我就说你活该吧?” 江宇也搂着叶萍臣,两具赤裸的身躯贴合在一起,江宇在他耳边道:“是哥不好,打重了。” 叶萍臣听出他话里的心疼和自责,连忙摇头,他一点也不怪江宇,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两个人洗完澡,江宇用浴巾把叶萍臣裹起来,坚持要抱着他出去。 叶萍臣身上被热气蒸的粉红粉红的,刚把他放到床上,江宇就压下去在他后背上吸吮起来。 叶萍臣被他亲的又痒又麻,江宇身上的重量压到屁股还是疼得厉害,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想顾忌,他比任何时刻,都渴望跟江宇紧紧交缠在一起。 江宇想着他身上的伤,粗野的动作中不由得透着三分柔情,叶萍臣彻底地沉醉了。 叶萍臣不知道他在江宇身下爆发了几次,他只记得最后他虚脱地趴在床上,江宇的脑袋埋在他脖颈间,粗重的呼吸,释放着最后的热量。 待他们都平复了之后,江宇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回去,跟我去见哥。” |
还有一半多??复制粘贴这个活太无聊了?? |
100 叶萍臣到江家主宅的次数并不多,只有江宇的父母偶尔回来住的时候,会叫他来家里吃饭。 进了院门,叶萍臣有走进了植物园的错觉,夏末初秋,园子里正是一片美好风光。 叶萍臣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有钱人在院子里弄绿植景观的不在少数,但大多数是请专业人士设计,再找一些名贵的树种充充门面。 像江家这样,树种繁多而奇特,名贵而不庸俗,处处体现主人心思的设计,真是独一份。 “岳哥真是。。。这得花费多少心思啊。” 叶萍臣忍不住啧啧称奇。 江宇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笑着,“你要是喜欢,以后咱们家也种上。” 叶萍臣被江宇那句不经意的“咱们家”哄得心里一暖,心情立刻从刚进门的紧张中缓解不少,笑着回嘴,“我哥喜欢这些个,我没啥感觉,还不如修个篮球场什么的。” 江宇说:“给我省钱了。” 江岳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喝茶,透过园子里茂密的枝叶,阳光下两个少年的笑脸映入他的眼帘。 他不由得一怔。 他想给予江宇完全的尊重,所以刻意不去调查江宇跟谁在一起,等着江宇自己来跟他坦白。 江岳已经发了话,便也不怕江宇瞒着他,给他充足的时间去准备。 这小子也真沉得住气,慎重地准备了一个月才肯带人来见他,他还以为是何方神圣,能够掰弯他那个油盐不进的弟弟,原来竟是自家孩子。 江岳心里释然了几分,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叶萍臣跟江岳的接触并不算多,仅有的几次见面也都是许多人在场,没什么单独机会接触。 江岳一直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传奇人物,因为多年来对江岳的事迹有所耳闻,也因为那天江宇身上的伤太过触目惊心,叶萍臣心里对江岳的感情比较复杂。 有疏离,有敬重,有畏惧,还有些渴望得到他认可的希冀。 江宇牵着他的手,走进客厅,走到江岳面前。 叶萍臣暗自打量了一下江岳,虽然眉眼之间跟江宇很像,但明显更加犀利和霸道的气质让人不由得紧张。 江宇坚定地握着叶萍臣的手,说道:“哥,这就是我看上的人,叶萍臣。” 江岳坐在太师椅上低着头品茶,他端着杯子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喝了口茶之后,缓缓放下茶杯,这才抬起头。 江岳懒洋洋的声音中透着痞气,“我又不是不认识,用不着你介绍。” |
101 江宇虽然一直表现得很镇定,但叶萍臣知道江宇其实也很紧张,不然他的手不会攥得那么紧。 只是江岳这样调侃似的开场白,让谨慎又正式的江宇和叶萍臣显得傻兮兮的,弄得俩人一时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应对。 江岳看了叶萍臣一眼,叶萍臣后知后觉地慌忙问了声好,“岳哥。” 江岳嘴角露出点笑意,算是应了他的招呼。 江宇还在寻思哥哥话里的意思,江岳却忽然冲他发了话,“你过来。” 江宇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没动身。 江岳挑了下眉,江宇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两步站到江岳面前,有点拘谨地看着江岳,以往江岳让他靠近没有别的,就一个目的,就是方便揍他。 只是现在,江岳看着不像生气,江宇摸不透江岳的脾气,只得赔小心地站着。 叶萍臣没有他们那样沉得住气,他怕江岳怪罪江宇,又像上次那样教训他,所以上前一步有点激动地对江岳说:“岳哥,你别怪江宇,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我都认。” 江宇皱眉低声呵斥他,“这没你说话的份儿,退下。” 他以为江岳跟他一样好脾气吗?哄两句话就心软?还是他以为江岳会念在他是外人而有所收敛? 江岳发起火来才不管你是谁。 叶萍臣不理会江宇,执着地看着江岳,江岳也不说话,就那样淡定地看着他们。 叶萍臣道:“岳哥,江宇是被我拉下水的,是我对不起他,但是现在我们都已经回不了头了。” 江岳未置可否地打量着叶萍臣,冲动,倔强,却挺有担当。 江宇知道他这冲动的脾气,怒道:“怎么跟哥说话呢?” 虽是表明心迹,但后面那句破釜沉舟的话听着就像在威胁江岳一样,江宇不希望江岳对叶萍臣有一点不好的印象。 叶萍臣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冲了,深吸一口气对江岳道:“岳哥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您怪他,但是真的不怪他,都是我的问题。” 江宇听着他这些话火就蹭蹭往外冒,就算他理解叶萍臣是想袒护他,但是什么叫都是他一个人问题,他江宇难道是个摆设?敢做不敢当吗? 江宇看向江岳,“哥,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江岳看他俩还要争辩,大手一挥,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你俩跟我这儿演戏呢?我是法海吗?多大点事儿,跟上刀山下油锅似的。” 江宇和叶萍臣立刻都噤了声,半低着头准备听训。 江岳向江宇伸出手,江宇本能地往后躲了躲,但是反应过来后,立刻又向前凑了下身子,以为江岳要打他。 江岳却伸手狠狠拧住了江宇的耳朵。 江宇疼得直吸气,却不敢喊出声。 叶萍臣愣住了,又是新奇又是好笑地看着平日高冷的江宇被江岳蹂躏地一脸痛苦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江岳虽然没生气,但是一贯下手不轻,一边拧着江宇的耳朵,一边恨恨地训斥,“你这小子,怎么不早告诉我是跟萍臣好了?故意跟我逗闷子呢?!” |
102 江宇忍着疼断断续续地解释,“我怕你不同意。。。呃。。。” 江岳看江宇那一脸痛苦的表情,重重哼了一声,放开了他。 江宇耳朵被拽得通红,可是他也不敢揉,老老实实站好等着江岳的下文。 江岳喝了口茶,扫了眼面前乖乖等候的两个孩子,清了下嗓子,说道:“你俩在一起是自己选的,这条道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你们俩想好了,别给我整那种脑子一热的破事。” 江宇看着江岳,音量不大却非常坚定地回了声“是”。 叶萍臣也连忙跟着点了点头。 江岳又点名江宇,“尤其是你,小宇,外面那些该断的关系都给我断干净了。” 江宇没有什么风流债,江岳这样说,无非是给他提个醒,江宇很乖地应了。 叶萍臣还是第一次见江宇这样乖觉的一面,不管江岳说什么,江宇都是老老实实地点头应是,半个不字也不敢说。 叶萍臣藏不住事,心思全都在脸上写着,江岳看他那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坏笑跟叶谨行一模一样。 江岳斜了叶萍臣一眼,突然说:“热闹看够了没?” 叶萍臣正看得津津有味呢,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江岳,“啊?” 江岳笑骂:“别以为我光说他,你也一样,叫我声哥以后就得服管,做错事了我一样罚,听见没有?” 叶萍臣知道江岳这是认可他了,连忙应道:“知道了,岳哥。” 虽然嘴上答应得痛快,但是叶萍臣一想到上次江宇身上的伤,心里还是有点郁闷。 江岳看着他那表情极其丰富的脸,觉得好玩,忍不住想逗他,故意用云淡风轻地语气说:“你也不用怕,我不会对孩子下狠手的,最多也就躺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叶萍臣的眼睛一下瞪大了,惊道:“十天半个月?!” 什么伤要是用养上十天半个月,那还不得定伤残等级了啊?这还不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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