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亦真亦假（改版，已完结）[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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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亦真亦假（改版，已完结）[第6页]

作者:辰安古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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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3
第二天大早，正准备上班的卓赫一开门看见站在门口半举着手像要敲门的项毅时着实愣了一下，也就一晃神，随即恢复淡定，“来找谢译？”
“是。”
垂着那双越发水汪的桃花眼，项毅想解释，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卓赫说，“在里边儿，进去吧。”说完匆匆走了，等项毅回过神时连一个背影也瞧不见了。
有些失望，也有些侥幸。
深吸了口气，项毅开始完成今天的任务。他是知道谢译讨厌自己的，所以在谢译一脸愤恨的喊出，‘我不回去，你滚蛋。’这样的话时也不生气，尴尬的朝一旁一脸探究的楚宣阳笑了笑，对着谢译无奈讨好，“小译，你爸爸很担心你。你跟叔叔回去，叔叔答应你…答应你送你回去就走，好不好？”
“你说真的？”
“真的。”
谈判成功，趁着谢译去房间收拾东西的空荡项毅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楚宣阳身上，“没想到你还在这儿。”
楚宣阳无语笑笑，项毅接着说，“我跟他爸爸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被他知道后一直还没能接受。”
男孩儿边听边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身形修长，眉眼依旧，只是较以前似乎多了一种道不明的气质，“万一他永远不接受你准备怎么办。”
笑意无奈，项毅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再找卓赫。”
完全是出于友好的问，这样一回答倒显得尴尬，便到离开也无话可再说。
楚宣阳觉得项毅过得大概不怎么好，心里叹息，乱七八糟的思绪也为自己做着打算。起来后他发现身后是被清洗过的，当人将一个硬心肠磨软时那是完完全全的窃喜，楚宣阳心情很好，就连早上看到简斯牧的信息时，也不那么反感。
情窦初开像个愣头小子一样的简斯牧要求楚宣阳给他讲讲林西晟的过去，过去的喜好，过去的习惯。简斯牧太天真，他不知道旧情人之间唯一的感情纽带就是共同的回忆，搁在别人身上，也许就趁了这回忆重归于好，幸而是楚宣阳，是还沉浸在卓赫爱河中的楚宣阳。

Chapter 104
如期赴约，低调的咖啡馆浓眉大眼的大男孩儿手持笔记本，嘴咬笔尖，认认真真的边问边听边记，“他喜欢什么饮品？”
“茶。”
林西晟喜欢茶还是被楚宣阳逼出来的，那会儿学习紧，男孩天天都得熬夜，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也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看到隔夜的茶叶能除黑眼圈，心里那个亢奋。可隔夜茶怎么来，楚宣阳不爱这玩意儿，泡着不喝又太浪费，于是只有林西晟了。
茶茶水水本来就是提神的，这下可好一人熬夜变成了俩人，第二天一人两片茶叶子顶着，到后来也不记得这方法有没有效了，总之林西晟这喝茶的习惯是留下来了的。
在笔记本上记记画画，简斯牧一副认真学习的乖宝宝样儿，“那他讨厌啥？吃的。”
说到这个楚宣阳有些尴尬的笑了，印象最深的是韭菜。那时候大些了，刚进高中禁果也偷食过了，楚宣阳初尝滋味，在网络的各个角落寻找资料，比如吃什么能强健体魄之类的，首当其冲最简便的就是韭菜。
两人一起叫外卖的时候楚宣阳点了韭菜煎蛋，清炒韭菜，韭菜饺子等等好几样，这中间的阴谋林西晟一眼就瞧出来了，旁敲侧击的打趣，“什么时候这么爱吃韭菜了。”
“啊，没有···”脸皮薄啊，还没开始楚宣阳脸就红了。
“没有，那你点这么多回来浪费呢。”说着手还不老实的捏上了脸。
那一点大哪里禁得住调侃，楚宣阳更加不好意思了，“给你吃的。”多天真，楚宣阳以为林西晟不知道。
坏男孩林西晟当场就崩了，忍着笑一口啄在润红的小嘴上，“我是不是满足不了你，你这么猴急。”
然后就是被堵住话的‘唔唔’声，再然后就是昏天暗地的翻云覆雨。到最后，灵魂深处被彻底占有时，趴在床上仰着脖子的楚宣阳听到身后的人边挺进边说，“我不爱吃韭菜。放心，没韭菜也能满足你。”
和林西晟谈恋爱的时候早到都不能用早恋来形容，也就十三四岁吧，初中，身边的同学都瞒着家长谈情说爱，除了取向不同，楚宣阳和他们也差不多，太早太早，所以影响太深太深。
刚分手那会儿楚宣阳难受得茶不思饭不想，一个月下来瘦了好几斤。后面好些了，就想着怎么忘记，忘记那段血泪史，忘记那个人。直到遇见卓赫，楚宣阳突然就想通了，林西晟在他生命里不仅仅是个人，是一段记忆，还是生命长河里不能也不可能缺少的一部分。
就像小时候膝盖摔破的一块皮，肯定是痛的，就算好了伤疤忘了疼，伤疤也是去不掉的，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伤疤也越来越浅淡。
比喻可能不太恰当，可理是这么个理，楚宣阳想得通自然也就能放下了。
临分别前简斯牧还可怜兮兮的抓着楚宣阳问，“楚哥哥，你不会再喜欢西晟了对吧。”
都叫哥了楚宣阳哪能抢‘弟夫’，大手一挥特豪迈，“放心，我现在从里到外都姓卓。”

Chapter 106
一直到房间，楚宣阳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一路被做过来的。根本就没机会害个羞，到了床上卓赫将楚宣阳的腰高高垫起，心无旁骛一心活塞，本来干涩的入口如今都滋润了。
床上床边趴着躺着跪着下边儿上边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根韭菜真起了作用，卓先生像脱了缰的野马，奔波到后半夜才稍微停息一会儿，整个人趴在楚宣阳身上，大气儿都没喘几口，根本就不像劳作了一晚上的人。
多多少少也泄了好几次，身后原本该紧闭的地儿无力的伸缩着，这会子的楚宣阳已经是头晕目眩的状态了，多亏了体质好才清醒着，开口就是沙哑的哭音，“我错了···”话没说完就发现喉咙里火烧火燎，想是被刚才的几记深、喉戳伤了，欲哭有泪，委屈的一瘪嘴眼睛也红了。
卓赫本来是不喜欢在床上哄人的，一看楚宣阳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心里又不落忍，放弃原本计划的‘一夜不眠’的念头，翻身躺在一边，粗糙的指腹笨拙的替男孩擦眼泪，“哭什么，不做就不做了。”
这种时候越安慰越委屈，喉咙痛得不能发声，宣阳就张大了嘴，使劲流泪。
耐心着实有限，卓赫眉眼一横，没使多大的劲儿在楚宣阳屁股上掐了一下，“还哭我就走了。”
威胁不奏效，楚宣阳大着胆子给了卓先生一拳，拳头落到身上又变成了紧抓胳膊。力竭后的绣花拳头根本就不着力，更何况手臂还被男孩抓着，卓赫当他在撒娇，无奈，伸手搂过男孩的脑袋，挣扎了片刻别扭的在光洁了额头上印了一吻，轻声安慰，“我不走，好好睡吧。”

Chapter 107
物极必反。
通常一个不常交赋真心的人，一旦动了情那就是掏心掏肺的。当然，卓先生对楚同学还谈不上掏心掏肺，占有欲越来越强倒是真的。
清晨六点半，楚宣阳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听着卓赫啰嗦的交代，什么不能不好好吃饭，不能晚睡，每天都要打电话，短信不能不回，不能喝酒，更不能去酒吧之类的一系列。在历经了半刻钟摧残的楚宣阳突然开始怀恋从前那个惜字如金，冷漠待人的卓先生，本以为媳妇熬成婆了就自在了，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卓赫其实也没有被人嫌啰嗦的先例，只不过男孩比他小太多，又是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分开这么久，本能的就想嘱咐。说了一半发现楚宣阳走神，卓先生不高兴了，脸色瞬间冷下来，“楚宣阳，你是想在我出去前还挨一顿？！”
赤果果的威胁，楚宣阳一个激灵赶紧回神，“不想，绝对不想。”
“那你把我说的话重复一遍。”
无语到有些烦躁，青春期的尾巴还没溜走，楚宣阳觉得满脑子都是叽叽咕咕引起的燥火，又不敢发脾气，干脆抿着嘴不做声。
这小样儿让卓赫装气变成了真气，伸手点上楚宣阳的脑门儿，“你在干什么。”
“能干什么，我都知道啦，你说不说我都知道。”楚宣阳扭着脑袋躲开卓赫的手。
实在不想在出发前闹不愉快，卓赫皱着眉，“你最好是真知道。”
楚宣阳嘟着嘴窝在沙发上胡思乱想。其实他是想在卓赫临走前做一次的，他俩隔上星期疯狂的那次后，已经有好几天没亲热过了，开始是楚宣阳不肯，后来是卓赫忙工作，反正这个原因那个理由的一直拖欠着。
楚宣阳还记得当初跟程离说过的‘做着做着就爱了’。他想起和卓赫之间的感情似乎真的是归功于每一次亲密接触，越这样小孩就越坚信自己的理念，也就越担心卓赫会被别的身体给吸引走了。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并排坐在沙发上等着出门时间的到来。客厅沉默到压抑，也让突如其来的短信声变得有些刺耳。
是楚宣阳的。

Chapter 108
楚宣阳平时发短信的机会少，特别是卓赫一再申明不能和林西晟联系了之后。
没睡好的小伙子懒洋洋的拿了手机，半眯着眼，看到提示上的名字立马精神紧张的坐正了，短信也没看，小心翼翼的瞟了眼身边的卓赫，希望他没注意到。
很可惜那一瞥恰好和卓赫对上了，“我，我不知道他会给我发短信。”
多美好的巧合，也不知道想到就冒出来的林西晟一大早发什么神经，随后手机竟接二连三的‘嘀嘀嘀’。
“看看他发的什么。”卓先生不动声色。
这种事不能掩饰，楚宣阳滴溜溜的转动眼珠，无奈祈祷林西晟只是按错了。
‘阳阳，你起来了吗？’
‘今天能不能出来？以前几个同学要出国了，想一起聚聚。’
‘要是他不肯，你就说去程离家，我去那儿接你。’
真是谢谢林西晟这么周全给想的理由，短信是两人一起看的，楚宣阳低着头感觉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他不敢说话，不敢抬头，连拿着手机的手都不敢挪动半分。
卓赫马上就要上飞机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在出门前发脾气，手指不断敲着茶几面儿，足足一分钟之后才说话，“这是第几次。”
第几次拿去程离家的借口见林西晟。楚宣阳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撒谎，“三，三次？！”
其实没三次，可在卓赫听来就是不止三次了，男人猛的一抬手捏起楚宣阳的下巴，目光里都是狠戾，“这笔账我们回来算，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老实点。”
楚宣阳以为卓赫会直接教训他，没想到竟是压抑着怒火的，就因为如此，之前的那些害怕和紧张也就瞬间消失了。卓赫这么在乎，估计也是没法再下狠手了，“知道了。”
“同学聚会在我回来之前也不许去。”
这个楚宣阳不是很乐意，垂下眼睑，还是支支吾吾的应了。
直到卓赫出门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楚宣阳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他曾经期待卓赫的在乎，可真正感受到卓赫的在乎后，留下的竟不是欣喜，而是莫名其妙的一种反感。
楚宣阳开始自责，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得到了就不珍惜，可他似乎还没学会怎么珍惜。之后林西晟的电话打断了思路。
是见楚宣阳没回短信，电话也就重复了短信的内容，问到同学聚会的时候楚宣阳没直接拒绝，只说，“你先把地址告诉我吧，我也许会来。”
“你来，我就接你啊。”林西晟说。
“不用了，我自己能去，实在不行卓赫也能送我。”没有将卓赫出差的事公之于众，楚宣阳心里还是想着卓先生的。

Chapter 109
卓赫下飞机给楚宣阳的电话里强调的最多的就是不能去见林西晟，不管以什么理由。本来都犹豫着不打算去同学聚会了的，被卓赫这样一烦，楚宣阳最后还是决定去了，他觉得自己行的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卓赫的要求完全是无理的霸权主义。
练歌房里都是中学时期关系不错的哥们儿，楚宣阳进去一一打了招呼，看到坐在沙发中央的林西晟后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下。
这点小动作被林西晟完全收在眼底，毫无顾忌的起身换地儿坐在了楚宣阳身边。
林西晟最近被简斯牧缠得厉害，一开口就无奈的佯装怪罪，“我的那些小习惯都是你教给他的吧。”练歌房吵的很楚宣阳不置可否的偏头讪笑，又听见林西晟说，“阳阳，在国外的这几年我从来没有碰过茶。你告诉简斯牧了，让我天天复习，你是存心不想让我走出来呢。再说了以前和茶是因为你需要，现在你让我那什么理由接受？！”
虽然是玩笑，楚宣阳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会记得，现在想起来还当然以为是他自己喜欢，“那我…挺对不起斯牧的。”
林西晟笑开了，还准备说什么，一边儿的老同学已经举着酒杯开始叫唤，“我说你俩，读书的时候就爱说悄悄话，怎么说到现在还这样儿啊，有什么小秘密说出来让大伙儿尝尝鲜。”
楚宣阳和林西晟的事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可大多同学不知道这些年的事，这么说大概还以为他俩修成正果了。
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解释，跟在林西晟后面，楚宣阳举了酒杯打算以一醉方休来逃避话题。烈酒一杯杯下肚，在大伙儿的起哄下还不清不楚的跟林西晟合唱了一首，什么歌记不清了，总之拒绝了情歌。
卓赫的吩咐闪过脑海随即沉入海底，沙发上乱搁着的手机在喧闹的练歌房也只能无声叫嚣。
男人之间的聚会向来简单，喝高了就勾搭着胡扯海扯，喝到最后一帮半大的爷们儿都烂醉如泥了才想起都是高三的学生不应该这样颓靡。
离开的时候楚宣阳是完全昏睡的，他迷迷糊糊的知道是林西晟架着他，头疼欲裂时还不忘用仅存的意识嘀咕着，“我要回家，我不能跟你走，卓赫要生气的，要生气的……”话还没落音，就掉进了梦乡。
自己也喝高了的林西晟看着怀里费力搂着的已经熟睡了的人，无奈得很，“小白眼狼，送你回家也得知道你家住哪儿不是。”
卓赫出差的第二天，楚宣阳是在酒店醒来了。睁眼的第一时间，男孩迅速揭开被单朝里看，随后脸色煞白。
醉后，酒店，一丝不挂，三个重要因素能构成的事件太可怕了。不仅怕卓赫的戒尺，更怕卓赫的失望和不信任。正因为冲击太大，所以在看到林西晟前晚留下的字条时楚宣阳夸张的大大吐了口气，然后发现身上除了头痛似乎真没什么不适。
默默给没有趁人之危的林西晟记了一笔。路上楚宣阳看了手机，发现竟然没有未接，还不怎么清醒的头脑没精力思考这么多，一心想着回去好好休息。

Chapter 110
开门，换鞋，迟钝的楚宣阳甚至没感觉到客厅里压低的气氛，抬头，猛然看见客厅里的男人，一瞬间是欣喜的，“你怎么就回来了？”问完这话楚宣阳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不敢再动作。
表情没跟上话语，卓赫很自然的觉得男孩是心虚害怕，越想越气，一夜未睡的疲倦抛之脑后，“你去哪儿了。”
“同学聚会。”时间还很早，客厅里安静得让人慌神。
“为什么不接电话。”
楚宣阳甚至能感觉到卓赫的咬牙切齿，男人生气了，很生气，“早上才看手机，没，没未接···”
话音落，楚宣阳眼睁睁的看着卓赫朝自己走来，来不及解释来不及反抗，皱巴巴的后衣领被拎起，一路到浴室，楚宣阳甚至感觉自己脚不着地是被提着走的。
惊慌，惧怕，脑袋被按下水之前这是楚宣阳的全部感受，之后就被铺天盖地的水淹没，难以呼吸，眼睛鼻子耳朵阵阵刺痛。
“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想想我说了什么，想想自己干了什么。”
洗手池子里不断涌起水泡，楚宣阳胡乱划着手脚，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喉咙刺痛得难以忍受，卓赫曾经温暖的手掌此刻也越来越沉重。
···
终于，重新呼吸到空气。
楚宣阳诧异自己还是清醒的，蹲在地上咳了半响，想解释，可还没来得及看清卓赫的脸，又被扔进了浴缸。
浴缸打滑，楚宣阳只能坐着，湿嗒嗒的衣服乱七八糟贴在身上，头发也粘在脸上，看着可怜兮兮，“我没有做什么···”
“你甚至不知道手机上的记录是谁删除的，有什么资格告诉我你没做过什么。林西晟昨天也去了吧，这是第二次了！”卓赫不是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一想到楚宣阳被别人碰过，心里的怒气就一阵阵往外冒，看也不看楚宣阳，拿下喷头就往人身上冲，“给我好好洗干净。”
狼狈的躲着水柱，楚宣阳难过得想哭，“你怎么这样不信任我···”
“说不许出去，你去了。不许不接电话，你也忘了，甚至在我出差的第一个晚上就彻夜不归。楚宣阳，你让我拿什么信任你。”
说话间喷头的水也慢慢变烫，隔着衣服都刺皮肤，无助的楚宣阳一边躲着水柱一边低声讨饶，“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烫我呀。好烫好烫，卓赫，饶了我···”

Chapter 111
饶？拿什么谈饶。卓赫粗鲁的扯掉男孩的裤子，取下了莲蓬头，让水柱打在楚宣阳身上，声音冷静，冷漠，“我会用水帮你洗，忍着。”
楚宣阳一瞬间反应过来，跌跌跄跄的退到角落，眼泪是被吓出来的，“不要，我求你。”
水柱是滚烫的，淋在身上都不能忍受，要怎么进入身体。
没有给他不要的机会，卓赫伸手将颤抖的男孩捞过来，手一使劲楚宣阳就被提到了马桶上，甚至没有缓冲的时间，身后柔软处被外来的硬物强行进入，随后就是滚烫的水。
炙、热仿佛冲到了喉咙，胀、痛的感觉让没有力气挣扎，他半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卓赫，他不能说话，也没有哭声。
肚子撑得要爆炸的时候卓赫松了水，没有任何预兆，倾泻而下。浴室弥漫的异味让楚宣阳感到绝望，身后再次进入的水柱让人无所适从。楚宣阳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趴趴的靠在墙上，任卓赫动作。
最后直到楚宣阳快要失去了意识卓赫才停手。冷冷的浑身红通通的男孩，卓赫的怒气明显高过心疼，粗手粗脚的把男孩衣服扒了，抱起扔到床上。
虚弱的男孩以为酷刑到头了，趴在床上回头只能看到男人半边影子，“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不管你有没有，你都逃不掉。”
楚宣阳甚至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身后粗鲁的插入弄得无法思考。
撕裂，是剧痛，空气里飘来隐隐约约的血腥。
“从里到外你都必须完完全全属于我，做不到，我来帮你做。”
当平日的享受变成如今的折磨，楚宣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痛苦的紧紧扒着床单，细长的手指发白发抖。刚刚被烫过的入口无法承受这样的侵入，就好像还没享受完幸福的楚宣阳无法承受这种落差。
“卓赫，你别这么对我……”楚宣阳零零碎碎的声音虚声求饶。他听不见卓赫的声音，看不见卓赫的脸，只能感觉身后的巨大粗暴的侵占，只能感觉毫无感情的性、爱带来的绝望。
后来似乎因为有血做润滑撞击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剧痛也渐渐被麻痹。再后来在有规律的律动下楚宣阳完全失去了意识。

Chapter 112
一天之内第二次醒来，这次是在家里，楚宣阳睁开眼看到熟悉的环境，看到守在身边的男人，本能的想笑。可又想到之前发生的事，笑容只能僵在嘴角。
卓赫没说话，起身出去了，过了会儿端了碗粥进来，把楚宣阳扶起让他侧坐，“后面我上了药，这两天可能不太方便”又拿勺子舀了粥送到跟前，“先喝点粥。”
楚宣阳半天都没能从中反应过来，这是不怪了？最后一口吃完，卓赫甚至拿了纸帮男孩擦嘴角，配合着温柔的动作语气也温柔，“知道哪儿错了吗。”
男孩一愣，傻傻的看着卓赫。
“我问你，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卓赫耐心重复。
楚宣阳低了头，嘴里的余味都还没消散怎么就开始问罪了呢，“我说了我没干什么…”
卓赫轻笑，“看来还不够，下来跪着。”
最后的命令楚宣阳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疑问的看着卓赫。
“跪下来，听不见吗！”语气变重的同时卓赫大手一拉将楚宣阳扯到地上，“听不懂话了是不是，跪好！”
连人带被子被扑腾下床，这下楚宣阳真真感受到了下体被撕裂处的疼痛。那种难以忍受难以面对的钝痛在如此环境下竟显得如此细微。楚宣阳微微打着颤，默默扯开被子，听话的跪好，他看到卓赫手上的藤条，心里开始发紧，“老师，我错了…”
“错哪儿。”卓赫再问。
“我不应该让老师担心，不该不听老师的话偷偷出去，不该夜不归宿，不该不接电话，不该喝醉到不省人事。老师，我错了。”楚宣阳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听话过，人果然是要逼的。

Chapter 113
算上昨天卓赫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未闭眼，见男孩终于肯低头，男人也松了口气，将手上的藤条搁在一边，蹲下身轻轻碰触宣阳的脸颊，“从上飞机开始我无时不刻不在挂念你，不是不让你玩，你想去练歌房想去酒吧，我有时间一定陪你。外面乱你又没心没肺，真出了什么事谁赔我一个完整人？！你还要喝酒，像昨天那样，有人心怀不轨你又怎么逃的掉。宣阳，我很小气，我也说过让我发现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一定会狠狠罚你…”
“我没有…”楚宣阳着急解释。
“我知道你没有。”卓赫笑笑又接着说“出差三天，我去了半天就赶回来，宣阳，你能感受到的我担心吗。”
楚宣阳这才看到卓赫下巴冒出的青茬，不敢伸手摸，心里也还是有些心疼的，“对不起…”
“好孩子，犯了错一定是要罚。”循序渐进，卓赫说着起身“跪不好就趴在床边，我去拿竹条。”
身上还痛，楚宣阳不敢想象怎么还能挨打，他服软想要求饶“别，别打好吗？”
卓赫少见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语气坚定，“宣阳你该懂事些。”
懂不懂事都没有疼痛来得重要，楚宣阳看着卓赫离开，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根小拇指粗的竹条。见楚宣阳还是原样，卓赫皱了眉，“宣阳。”
“老师，卓赫，你别打我了好不好，后面还痛，我受不住的。”楚宣阳苦着脸。
“如果不想趴着，那就站好，楚宣阳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耗。”
终究是敌不过，转身无力的趴在床边，屁股翘起的时候身后的伤口越发痛。
“小惩大戒，四十。”
纤细的竹条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抽在身上，似乎并没有下多重的手，可楚宣阳还是觉得不只屁股痛心也痛了，如果这是卓赫在乎的表现，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卓赫看着男孩一声不吭的乖乖趴着，干净白皙的屁股被抽的发红发紫，红肿的夹缝处还能看到刚才上药留下的印记，自己也有些不忍了，手上的力气逐渐减弱，到最后草草了事，“起来吧。”
楚宣阳感觉到了卓赫的心软，没挨打了，惩罚也完了，却在这时候流了泪，“卓赫，你真是铁石心肠。”
很少见到楚宣阳哭，卓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表现出来便用冷漠掩饰，“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不想让我这么对你就乖乖听话，现在跪着好好反省。”

Chapter 114
楚宣阳感觉很冷，不止是身体上被虐得太狠没有力气，更多的是心里丝丝侵入的寒气。就好像寒冬腊月掉进了一个冰窟窿，想要呼吸想要温暖，又无处可寻。恍惚间楚宣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原本熟悉的环境变得陌生，卓赫似温柔似暴虐的画面不断闪现在脑海，抓不住也看不清。
楚宣阳开始回忆最初认识的那段时间。两人以礼相待，想玩了就玩一场，平时互不干涉，现在想想真是理想中的状态。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大概是程离的那句话吧‘早些退出，你玩不过他’。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征服欲，楚宣阳喜欢挑战，自然也想成为‘钳住’卓赫的第一人。征服是差不多了，只可惜把自己也快搭进去了。
楚宣阳不否认他爱男人，可也从来不相信两个男人能一直在一起。他是要结婚的，楚家的家产是要他继承的，楚家的后代是要他和女人一起生育的。林西晟也好，卓赫也好，都只该是成长道路上的过客，那些情话那些你侬我侬也算游戏里的必要环节，玩玩而已不伤大雅。
不过这回似乎玩过了。

Chapter 115
躺了两天，在终于下床行走的早上，楚宣阳提出要回家一趟，“我爸爸催了我好几次了，我想回去一趟。
卓赫也在家照顾了两天。
这还是两天来楚宣阳第一次主动说话，卓赫心里又股子说不出的味道，“我送你。”
“不用了。”楚宣阳低着头，面无表情，“我爸不会想看到你。”
活了小半辈子，卓赫从未被这样赤裸裸的打击过，气极了倒笑出来，“去多久。”
楚宣阳咬着唇，像是在思考，“事儿办完了就回来。”
楚父打没打电话只有楚宣阳知道，短时间内不想在见到卓赫这是显而易见的。得到允许拿了手机钱包就匆匆往外走，除了被身后的伤拖累着也没法走快。
从卓赫家到楚家有很长一段距离，以前都是家里派车接送的，这回神不知鬼不觉只能自己打车去。卓赫家小区附近很空旷，时间又是早高峰，沿着马路边几乎看不到空车。
这样的原因那样的原因，稀奇古怪拼凑起来产生的结果，那叫巧合。
遇到林西晟是巧合中的巧合。
这回不像之前那样看着生厌了，甚至产生了‘还是温柔的男人好’这种错觉。像个娘儿们一样，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一滴一滴可算晶莹剔透。
别人看着圣母白莲花，林西晟看着就疼到了心坎坎里，不管不顾伸手就抱，“怎么了？”
不说话专心哭了一阵，鼻涕眼泪都在林西晟上身擦干净后才抬起头，“一大早你怎么在这儿。”
巧合是不需要逻辑的。林西晟昨天晚上嗨了一夜，醉醺醺的被抬到陌生朋友家，睡了一场囫囵觉，醒来没车没钱的只能走路上班咯，从陌生朋友家到公司又非得经过这条路不可，所以就碰到了。
可林西晟没这么解释，他说，“我想你了，不自觉就走到这儿了。”
刚被虐待过的楚宣阳听着这话有点感动，不过理智还是有的，“我要回家。”
被卓赫赶出来了？林西晟没敢这样问，很贴心的复议，“我陪你。”得到默许，手不安分的半搂在楚宣阳身上，两人一步一脚印慢慢吞吞，像对迟暮的老人。
所谓老人，耳聋眼花，自然也就感受不到来自身后凌厉的目光。
楚宣阳走得时候什么行李都没带，空手空脚，卓赫也没理由去怀疑他是想一走了之，只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鬼使神差的开了车跟在后头。就像所有捉奸的场面一样，卓赫看了的画面没听到声音，自动描绘出一场‘背着老公偷男人’的故事。所有的巧合在卓赫这里都成了‘预谋已久’，越想心里的那团火越下不去，强忍着冲上去扯开那对狗男男的欲望，一个急转回家了。

Chapter 116
项毅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在卓赫的邀请下踏进卓家大门。在听到卓赫要学厨艺的时候，更是大吃了一惊，当然也只是一惊，很快就坦然接受了。
“你很喜欢那个男孩儿吧。”项毅说的是楚宣阳。
卓赫不着痕迹的浅笑，添加着无奈，不肯定也不否认，“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项毅几乎没有过这样平和的和卓赫说话的机会，新奇的同时不否认带着羡慕，这都是卓赫因为别人而改变的。虽然项毅现在的感情生活还算和谐，可卓赫终究是第一个，渣也好虐也好，那都是忘不掉的。
短时间内卓赫当然不可能学成大厨，也就是学学楚宣阳爱的几个菜色，小打小闹。油焖茄子，小炒肉片，糖醋排骨之内的。卓先生还是很聪明的，一次两次，算不上美味，至少能下咽。做菜这种事就和做爱一样，什么火候什么力度，理论是讲不会的，还得实践，多尝试几次技术渣也能让别人欲罢不能。
所以当楚宣阳从楚家回来看到迎接自己是一桌子菜时，还是很感动的。
“你做的？”
卓先生像平时一样端坐在沙发上看书，虽然一个字也没看进，表面上还是装得高深莫测，“你去厨房拿碗筷，准备吃饭。”
这是不好意思了，一大老爷们儿，为了另一个小老爷们儿，第一次进了厨房做了菜，卓赫想否认，差点就说‘外卖叫来的’了。当然，没有哪里的外卖会把茄子做得这么蔫不拉几。
饭后像平时一样，聊聊天，消消食。
无聊的夜晚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粗暴的互啃，啃着啃着就被压在了床上。卓赫意外的温柔，往常寥寥草草的前戏这回也做得特别认真，甚至从简单的手指上升到了舌头，哦~楚宣阳受宠若惊，两只手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不停的叫着卓赫。
之后也不单单是机械的进出，后背，正面，侧边，抬腰耸臀，各种羞人的姿势卓先生一一为楚宣阳尝试，怎么说床上这事儿是会上瘾的。当你看到平时衣冠楚楚面瘫禁欲的男人，为你宽衣接待，服务至深。你一个不满轻轻一夹，他就缴械投降，送上子孙万千，那种征服与被征服之间的感觉简直是妙不可言。
这两人之间和谐得太奇怪。没脑子的楚宣阳小朋友第二天早上起来，几乎都要忘了之前两人的不愉快，完全沉浸在昨晚的体验中，以至于开门见到陌生人时也没有警惕。

Chapter 117
“你找谁？”
“卓赫在吗。”门外的人看起来很年轻，应该还是学生，提着一个行李箱，像是远道而来，身上的浅色外套和牛仔裤倒是干干净净的。
在这种时候楚宣阳就喜欢宣告自己的主权了，门也只开了一条缝，“不在，上班去了，你有什么事儿。”
男生眼神清澈得很，自问自答，“你不让我进去是吧，那我坐外面好了。”说完就坐在了梯坎子上。
楚宣阳感觉莫名其妙，管他是人是鬼，反正卓赫没告诉他有哪个远方弟弟要过来，怠慢了也不关自己的事儿。
下午楚宣阳要去学校上课，出门看见那人还在，招呼也懒得打，迈腿就走了。坐上地上男生翘嘴一小，像是预见了什么好玩的事。
进教室楚宣阳就看见谢译鬼鬼祟祟的坐在自己座位上，“干什么呀你。”
谢译一动不动占着鹊巢，也不说话，一副‘我有一个秘密，你问我我就告诉你的样子’。
楚宣阳隔了走廊坐在旁边，问，“有什么话你就说。”
打开了话匣子，谢译噼里啪啦的，“我今天早上看到那人去你们家了，你可得小心，他什么人都勾搭的。”
“谁呀。”楚宣阳整个人都有气无力。
“项毅。”
这一听来精神了，“你怎知道他去我家了。”
“我，我看到他短信了，那个卓赫发的，说让他去你家，没说干什么。”
楚宣阳这下想到卓赫那一桌子菜怎么来的了，看来多日不见项毅的厨艺有所下降啊。也不是什么事儿，楚宣阳点点头表示听到了。赶走了谢译，趴在桌上想睡个回笼觉。
谢译就觉得楚宣阳太不当回事儿了，当初就是自己太大意，那人才有机会在家跑来跑去，最终抢走了爸爸。不见棺材不落泪，估计要等到真的被甩了楚宣阳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哦。

Chapter 118
话分两头说。
卓赫提前下班回来，买了菜是想下下厨什么的。走到门口看到多年未见的人，一下竟然说不上话。
胡越川神态自若，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你回来了。”
像很多年前一样，对于辛苦上班的人来说，一句‘你回来了’就是回家的最大理由。
卓赫‘嗯’了一声。
胡越川笑笑，浅浅的酒窝，眼似弯月，牙齿洁白，“你不欢迎我。”
‘咳’用咳嗽来掩饰尴尬，这是卓赫多少没做过的事，“没有，进来吧。”边说边开门。
胡越川没动，“你的小情人可能不太欢迎我。”
卓赫弯腰提了行李箱拿进门，随口一问，“你来的时候他在？”
“对呀。”从善如流，胡越川换了鞋进门，“你的眼光倒是没变，在一起多久了？”
亲自倒了茶送到胡越川手上，转移了话题，“回来待多久。”
“不走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不仅长得年轻，说话的神情也像个小孩子一样调皮，“你欢不欢迎我。”
卓赫不置可否，“只要你老婆准了，我有什么不愿意。”
这话一说胡越川就泄气了，瘫坐在沙发上，“别说那个恶婆娘，这次回来可是千辛万苦哟。也就能待个三四天，要办的事儿可多，放心不会打扰你的。”
任时光流逝，两个人长期生活在一起的默契那是丢不掉的，‘恶婆娘’算是禁忌话题，点到为止。
胡越川起身仔仔细细打量自己曾经住过的房子，转悠到餐厅看见刚才卓赫提回来的菜，“你不会是学了做饭吧。”
“一点点。”还不是因为楚宣阳那小子。
胡越川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强烈要求，“我要吃。这么多年你可从没为我下过一次厨，我不管，今天一定要吃到。”
可时间才三点多，“还早，留下来吃晚饭？”
“那不行，你的小情人非掐死我不可。”
既然如此，那就做个下午餐吧。

Chapter 119
楚宣阳还没回家呢，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果不其然，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卓赫的座驾，吃饱喝足的胡越川坐在副驾驶，主动笑脸相迎，“小朋友，放学回来了。”
听到这声音就不耐烦，楚宣阳忽略过直接问卓赫，“你去哪儿。”
“送他去酒店，你先回家。”卓先生并不想多解释。
这样的情况看着就是‘旧人笑，新人哭’，楚宣阳烦躁得很，又不想这么轻易就让卓赫走了，便找话问，“他是谁。”
唯恐天下不乱，胡越川伸了手示意友好，“你好，小朋友。我是胡越川，算是你的前辈。”
去你妈的前辈！
楚宣阳给了个白眼，话语干巴巴的，“你早点回来，等你吃晚饭。”之后又加一句，“你还找得到家门吧。”
卓赫冷着脸不做声，算是默认。
等楚宣阳走后，胡越川才讪讪收回手，无所谓一说，“你的小情人脾气还挺大的，你跟他还行？”
“在我面前不敢有脾气。他就是这小孩子样，心思不坏。”
胡越川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结识和相处方式，听卓赫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好打扰。因为以前的亲密，更是连朋友似的关心都不好开口了。

Chapter 121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一旦心思不在上面了管你主人还是S，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和惩罚都成了无稽之谈。以一对情侣的身份来说，楚宣阳是想分手了，以'老师'的身份来说，楚宣阳也想结束这场游戏。
卓赫不知道楚宣阳的想法，也不想知道。现在满脑子都是涌现出来的前两天看到的林西晟和楚宣阳亲亲搂搂的画面，听见楚宣阳的抵抗，也懒得多说，提了胳膊就往房里拖。
像是遇到了一个争不过又不讲道理的野蛮人，楚宣阳心里发怵，本能的挣扎，“你放开我，我要跟你分手，分手！”
楚宣阳能感觉到他说这话时卓赫的手劲明显增大，可卓赫一句话也不说，直到一副冰冷的手铐铐在了楚宣阳和床头之间。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卓赫面色阴沉，居高临下看着楚宣阳。
手铐是常见的情趣用品，还算结实，至少楚宣阳挣脱不了。
“你想干什么。”楚宣阳胆怯了，站立在面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男朋友’了，是恶魔、撒旦。
随手抽了裤腰带上的皮带，卓赫一挥手就抽在宣阳身上，带起一声煞人的脆响，“我听到你说分手，是吗。”
没用多大的力气，皮带打在身上并非疼痛难忍，楚宣阳缩着身子小声辩解，“咱俩不合适。”
‘啪！’又是一鞭，用了力，疼痛布满整个后背，楚宣阳半张着嘴无力呻吟。
“你跟你谁合适，林西晟？宣阳，我警告过你的。”
警告过什么。敢背叛就剥一层皮？
不说楚宣阳没有背叛，就是真的背叛了又如何。爱情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儿，一开始你情我愿，所以和和睦睦。可感情终究是有变数的，你不爱了我变心了，这些都无法避免。
谁也没有为爱情保鲜的能力。
更何况楚宣阳觉得和卓赫之间存在的从来都不叫爱情。
情色、肉体相吸的能叫爱情？

Chapter 122
管你爱情不爱情，卓赫心里只要自己不厌倦，其余的都不是要分手的理由。对于一个大龄男青年来说，最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随意说分手，别的情侣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卓赫不知道，在卓先生这儿就只有打，打怕了就不敢说了。
之后楚宣阳也没有辩解，两人没有对话，整个房间都只剩皮带抽打在身上的声音，清脆、利落，像是在嘲笑楚宣阳当初的不自量力。
楚宣阳甚至没有哭出声，只是不停的流眼泪，不停的扭动想要逃离。
单用皮带衣服是打不破的，可被衣服遮盖的肉，从痛到剧痛再到麻木，那都是楚宣阳一点一点感受过来的，全身的皮肤没有一处不难受，火辣辣像是浇了一层辣椒油。
中间卓赫停顿了一次，异常冷静的问，“那天你说要回家，不让我送，是因为约了林西晟吗？”
迷迷糊糊的楚宣阳隐约猜到些什么，赶忙否认，“不是，不是。”
“还敢撒谎。”明明就是找个借口好接着实施暴行。
紧接着抽打下来的皮带次次上心伤心，每一下都在向楚宣阳宣告，‘他已经不信任你了，你说什么都是谎言’。
卓赫的方法掌握很好，到最后楚宣阳都是清醒着的，身体将每一寸的火热原原本本的反馈给了大脑。
“你那么聪明，应该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可能。楚宣阳，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的，既然你以征服我为目的，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俯下身，卓赫面带冷色又动作温柔的扶起楚宣阳，“相对应，成功的代价就是待在这儿，至少在我厌倦你之前，哪里也不许去。”
不可置信，这是要软禁吗？

Chapter 123
不顾身上的疼痛，一只胳膊撑着床楚宣阳半坐起拉住卓赫的手，尽力保持着清醒，“我还得上课。”
“这种问题就不用你担心了。”卓赫面带冷色，甩开楚宣阳的手扒他的衣服，“我帮你擦药。”
事到如今硬碰是不成了，楚宣阳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放松身子任卓赫摆布。
回想着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楚宣阳仿佛过完了一辈子。
低头擦药的卓赫还是像最初看到的那样俊朗，举手投足都带着道不明的吸引人的气质。这样的男人若真是为一个人倾心，那绝对是一种殊荣。只可惜，游戏就是游戏，楚宣阳可以玩，但决不允许自己沉浸。
从有兴趣到开始到疲乏，现在也该结束了。
细嫩白皙的肌肤被皮带抽出来的红紫棱子一道一道，带着残忍的艳丽，楚宣阳发着抖轻轻抱住卓赫的胳膊，像只赖皮小狗一样紧紧依附，“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卓赫不语。
“前两天回家真的是意外碰到的林西晟，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儿。林西晟早就和简思慕在一起了，就是上次误跑来要做你奴隶的小男生，还记得吧。我怎么会跟他抢男人。”
这话不假，那天早上碰到后林西晟就坦白很多事，比如他和简斯牧做过了，比如他决定好好对待简斯牧。吃过满汉全席的人，有一天也会被单调的白馒头吸引。
看不到卓赫的表情，楚宣阳只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我回家是我爸爸让相亲，虽然我高中都还没毕业，可我奶奶老了，总希望能找点见着孙媳妇。不过，你放心，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
说完，楚宣阳抬头看着卓赫，主动上前印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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