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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亦真亦假（改版，已完结）[第4页]

作者:辰安古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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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2
短信收到第五条的时候，被忽视的卓先生忍不住了，压着声音问了一句，“跟谁聊，这么欢。饭都不会好好吃了。
神经突然变大条的楚宣阳压根听不出话里的不对劲，看着手机傻傻笑了两声，又回完短信才答话，“和林西晟乱扯呢。”
“你们俩不是没联系了吗？”望着一桌子菜，卓先生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哪儿能没联系啊，恋人做不成，朋友还是可以的。”宣阳没所谓。
冷笑一声，肚子顿时饱了，吃不下索性放了筷子，“是吗。赶快吃，收拾完到书房来，我要检查背书的情况。”
这能叫晴天霹雳？！
楚宣阳愣愣的抬头看着卓先生的背影，手机上写了一半的短信也没心思写了，思前想后也没想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卓先生，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讪讪收拾了碗筷，不得已到了书房。
书房内安静到惊悚，卓赫抱着双臂特有型的靠站书桌前，从楚宣阳进门的那一刻起就眼色不善的盯着小孩，“磨磨蹭蹭。”
楚宣阳在背后搓了搓手，一不小心撇到书桌上的戒尺，心里吓得一惊，说话的底气都少了些，“没有，我已经很快了。”
懒得瞎折腾，卓赫拿了旁边的戒尺在宣阳眼前晃了晃，不知道从哪儿捧了一本书，直接进入主题，“以前学的文言文都还记得吗？”
宣阳想了想，实话说了一半，“记得。”另一半在肚子里，‘记得题目。’
“嗯，蜀道难。背吧。”
‘靠，老子多少年不碰语文书了，这文绉绉的玩意儿鬼才能背。’
肚子里使劲骂，嘴巴上又畏畏缩缩，瞟了一眼严肃的卓老师，只得硬着头皮上，“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颠。【1】”
快速将自己熟悉的几句背完后宣言就开始纠结了，后面的几乎一个字都不记得这可如何是好，“可以横绝峨眉巅···峨眉巅···额···”
见宣阳实在‘峨’不出来卓心情一下子就变好，慢条斯理的晃着戒尺，说话也温柔了些，“背不出了？”
注【1】：蜀道难，（唐）李白，摘自度受文库。

Chapter 63
手背在后面，无辜点点头。
“行，手心。”
“凭什么？！”楚宣阳皱着眉，底气明显不足，说完甚至还很没出息的把手交出去了。
卓先生自己不说，谁又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温柔的眼里漫了戾气，“你说凭什么。”
‘啪！’
话落音，戒尺就吻了手掌。
卓赫用了狠力，一戒尺就是一条痕，痛得人抓心挠肺。
也没问宣阳还能不能背，像集了仇一样，接二连三的戒尺不停的落下。
‘嘶’了几口气，等到手心红得发亮，肿得像馒头时宣阳也还觉得卓赫打他只是因为‘兴趣来了，突然想打。’
大概有二十来下，戒尺停下之后宣阳也不敢收回手，只隔着距离使劲呼气，感觉自己一双手合起都有困难时宣阳忍不住吐槽，“明天上课还要做笔记呢，都这样了，怎么办啊。”
这回卓先生没有怪小孩子敢不满之内的，很淡定的说了一句，“是不好发短信了吧。”
听到这话，楚宣阳像是意识到什么，想了想笑意突然漫开，也顾不得疼，低头小声嘀咕，“原来是吃醋了，早说嘛。其实我也不喜欢你那T教什么的特殊爱好。”
看宣阳又是笑又是自言自语的，卓赫拿戒尺在小孩脆弱的手心磨蹭了一番，“一个人再说什么呢？！”
这等惊天发现怎么能让卓先生知道，楚宣阳心虚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什么。”
冷冷一声哼，“这课文明天晚上我再检查，背不出就把你屁股抽肿。”
“哦···”
交代完，见宣阳一动不动的站着，卓赫不耐烦，“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我想你。”
疑问不语。
“···想要。”直白的话让楚宣阳脸上和手心成了一个颜色，垂着脑袋，等候发落。
只愣了一下，卓赫不着痕迹抬抬眉眼，“现在还早，你先回房，我忙完了过来。”

Chapter 64
卓赫进房间的时候楚宣阳正趴在床上做晕厥状，听到门把被扭动的声音，一个翻身抱着枕头坐在床角，怯生生的看着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老师···”
灯光调暗了些，随手把浴巾一扯，面色不改赤*条条的往床上一躺，“躲着做什么。”边说边把缩在一边的宣阳往怀里搂，“自己提出来的，还害什么羞。”
重心不稳撞在卓赫硬朗的胸肌上，楚宣阳只觉得头晕，‘刚刚看到的巨大难道是前天进入自己的那个？什么时候承受能力变得这么强了？’
无视楚宣阳的走神，卓赫一只手帮小孩做扩张，一只手不慌不忙的带T子。
很少有机会可以和卓赫这样近距离接触，就算身后的扩张动作有点粗鲁，宣阳也乖乖靠在男人怀里，默不作声的忍着，“为什么要带T，我又不会怀孕。”
“卫生，方便。”卓赫很平常的几个字又寒了孩子的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T带好，扩张也做完，卓赫一翻身将宣阳压在身下，神色突然就带着深情，“可以了？”
“嗯嗯。”忙不迭点头，等那物抵在洞口时心慌的宣阳又喊，“我，我手痛。”
“那就不用。”上边把楚宣阳红肿的手架在头顶，下边已经迫不及待长驱直入。
“唔~~~”本能的低吟，被占有的楚宣阳死死勾住脚尖，想要缓解疼痛。
等宣阳缓了口气才开始动，从慢到快，一秒都没停歇。
向后仰着脖子，楚宣阳感觉自己要被撑破了一般，上方男人的武器杀伤力太大，实在受不了只能求饶，“老师~嘶~疼···啊~不要了···”
闻言卓赫真的停下下，沉着音在宣阳耳边吐气，“真的不要了，嗯？”
那么敏*感的地方被磨蹭着，身后的空虚又被填堵，宣阳哪里舍得不要，不就是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吗，“没，没有···”
咬住柔软的耳垂，轻轻向外一扯身下的人就是一阵战栗，息声一哼，又开始用力顶弄。
······
两人都满意时天已经见了鱼白。
带了T卓赫舒服完也就不用再帮宣阳清洗，自己去卫生间收拾。拧了一条毛巾出来给床上的累得动不了的宣阳擦了擦身子，又替小孩掖好被角，“好好睡。”
宣阳愣得一惊，连忙拉住卓赫的手，叫唤了一晚上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不陪我？”
笑了笑，卓赫少有的任宣阳抓着，凤眼轻翘，“习惯一个人。”
“那上次呢，上次为什么留下。”做完之后宣阳喜欢窝在对方怀里，聊天或者单纯的听听呼吸声，不管怎样都比完事儿就背对着呼呼大睡要来得好。
偏偏在卓赫这儿人都不愿意不留下。
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微微蹙眉，“第一次总该有过渡。”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宣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手抓着不放。
还是耐下性子拍了拍宣阳，顺带着让手松开，“别想那么多，好好睡觉。”
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卓赫出房间关门的声音仿佛让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宣阳哪里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做完就走，卓赫就算承诺不会用对待奴的方式对待他，这样又有什么区别。是真的完全没感情吗？那先前那么明显的‘吃醋’又是为什么。

Chapter 65
越是不得到，就越要得到。
受了这么些打击，倒更加坚定宣阳想要‘征服’卓赫的心。
越挫越勇的宣阳在听到卓赫要回家探亲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去见见‘公婆’，把脸搁在沙发扶手上，满是期待，“带我呗。”
坐在单人沙发上办公的卓赫抬头看了一眼宣阳，“你去做什么。”
“老师的姐姐，额···就是我的姐姐嘛。”
卓赫青梅竹马的表姐生孩子有段时间了，卓赫一直忙着没时间，好不容易抽了空也想去看看小侄子。听宣阳这么急着拉近关系，卓赫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很随意的说，“随你，要去明天就早点起。”
楚宣阳心里那个亢奋，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睡不着了。不敢去敲卓先生的房门，早餐做好后，就只能顶着熊猫眼坐在客厅。
幸亏卓赫也起得早，神情怪异的盯着已经开始萎靡不振的宣阳，“梦游？！”
头都是晕的，神智也不清醒，宣阳傻傻笑，“要是梦游就能跟你回家，那我就每天都梦游。”
听到这话，卓赫的神情更加怪异了，“没时间跟你贫嘴，赶紧收拾了出发，晚上还得赶回来。”
卓赫姐姐的家在邻市，开车也就两个来小时。
起了个大早的宣阳一路上睡得昏昏沉沉，下车的时候也是被卓赫毫不怜惜的扯着胳膊拧下去的，“再睡我就抽你。”
听到‘抽’这个字宣阳一个激灵马上就醒了，拍着脸蛋跟在卓赫身后直说，“不睡了，不睡了。”

Chapter 66
姐姐姐夫都是很普通的上班族，住在隔市中心挺远的一小区里，房子也不大。
开门的是姐夫，宣阳跟着卓赫喊了一声就开始偷偷打量。很平常的家居穿着，微微看得到点啤酒肚，脸上有络腮胡，完完全全的北方大汉形象。
进屋之后姐姐也出来了，长相顶多算清秀和卓赫几乎没有一处相像的地儿，说话的声音也是秀秀气气，“小赫，你来啦。”
“姐，这个是我学生，跟着来玩玩。”卓赫鲜少露出那种有点窘迫的样子，宣阳看着稀奇，和姐姐打招呼的声音也要欢快许多，“姐姐，我是楚宣阳。”
宣阳长得精致乖巧，平时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弯着眼睛笑起来基本属于‘家长杀手’，卓姐姐眼前一亮，“你小子从哪儿骗了这么乖一个学生？！教他什么呀？”
被夸了，宣阳更是得瑟，一手勾在卓赫脖子上，“姐姐，卓老师可是骗了好久才把我骗到手的。”
“教他的只怕都忘得差不多了。”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让宣阳心里一阵发麻。
卓赫本就比楚宣阳高了半个头，本来勾着就有点儿不舒服，又被卓赫这样一讽，赶紧瑟瑟的缩回手。
卓姐姐只当他师生俩关系好，没有多想，招呼着坐下。
第一次接触卓赫家里人，宣阳像打了鸡血一样，只想上串下跳。又介于卓赫的威胁不得不委屈的坐在沙发上听姐弟两聊家常。
···
“爸妈那儿咱们也很久没去过了，再过一个月，等宝宝好带些了咱们一块儿去一趟。”
“嗯，行。”
“爸妈走后我也没好好照顾你，现在想想也真是觉得对不住。”
“胡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挺好的。”
宣阳像在看八点档一样，姐姐语重心长，弟弟心不在焉的一来一去扯闲话。按理来说，到这里接下来就是人生大事的打算了。
果不其然。
“小赫，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家的事儿心里有没有个谱啊。”
楚宣阳在自己都没注意的情况下紧紧盯着卓赫，期待又害怕他嘴里说出的话。
卓先生轻轻一笑，眉头却是皱着，“这事儿不急。”说完见姐姐又准备开口，出乎意料的卓赫一把搂住身边的宣阳，温柔对视，“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FU的。还成什么家，有这学生就够了。”
这句听不清‘父’‘夫’的话让姐姐和宣阳都愣住了。
姐姐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宣阳则没出息的从卓赫搂着他开始心就扑通扑通的提速跳跃，等这句话出来楚小孩已经找不到北了，心里一直念叨着一句话，‘这是变相表白么，这是变相表白么。’
可惜一直到两个离开卓先生也没解释只言片语。

Chapter 67
学聪明的楚宣阳这回也不敢贸然细问，从那天回来之后小孩就进入对卓赫的仔细观察期。
让楚宣阳高兴的是，卓赫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去过楼上的T教室，平时休息的时候就待在客厅和小孩坐在一起，看看新闻看看杂志，气氛很是和谐。晚上的房事也在宣阳的撒娇加魅惑下变得更加频繁。
可让楚宣阳不高兴的是，卓赫也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动手抽过人，捣乱也好成绩下降也好，卓先生总是口头威胁。不是宣阳欠打，只是两个人本来就是因为那层关系才在一起的，突然没了，感觉心里慌得紧。再有，晚上做的时候卓赫还是喜欢带T，做完也还是不留下。这一点让宣阳特别郁闷。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卓赫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接，百般无聊的宣阳正找不到事儿做时，程离来电话了。
···
“怎么突然想起我了？！”自上次聊天之后两人确实有一段时间不见面，程离家有男人，宣阳的感情又吊在半空，就懒得去串门培养感情了。
电话那边像是在大马路上，人声鼎沸依旧嘈杂，“你在不在卓赫家呀，卓赫他在不在。”
“我在他不在，怎么了。”
“你赶紧找到他，简乔过来了。”
程离说得有点急，宣阳也没听明白，“什么叫简乔过来了。”
“简乔他弟，玩刺激想找主，现在在卓赫那儿呢，你快去瞧瞧。”
···
挂了电话，宣阳有些呆愣，坐了五分钟还是觉得应该上楼一趟。
平时没有卓赫的同意楚宣阳是不允许进T教室的，上楼的时候宣阳还忐忑了一番，随即镇定，推门看见里面的场景后心情更是一落千丈。
皱着眉的卓赫还是坐在那张万恶的沙发上，面前跪着的少年光着上身，从宣阳的角度只能看到侧面，却是和上次见过的简乔有很大区别。
没来得及仔细看，卓先生扫过来的目光带着尖锐，“你来做什么。”
知道自己触了规矩，宣阳不自在的摸摸脑袋，“我···我···”
“下去！”厉声一吼，很显然卓赫心情不怎么样。
被吼得一愣，楚宣阳无辜的眨眨眼，想把情况说清楚，张张嘴又半天没发出声音。
看着宣阳的眼神已经带着戾气，卓赫沉声吩咐，“墙角站着，待会儿再下来收拾你。”
地上跪着的少年不像一般奴隶那样毕恭毕敬，甚至在卓赫凶完宣阳后还好奇的侧了脸想要看看，这一看，脸色煞白，“···哥，你，你怎么来了。”

番外一。简家兄弟。
简家兄弟【一】
车上的气氛很压抑，程离探了几次都没能从简乔嘴里探出些什么，到了快下车的时候简乔才冷冷的命令，“跟我到书房。”
哪儿能这么轻易就从了，秉承着‘哥哥不会凶离哥哥的原则’简斯牧一直贴着程离后面。程离也想护一下少年，可情人的脸色摆在那儿，本来就是这个圈子的人，程离哪能不知道那黑沉脸色后面的意义。
气急的简乔也没让少年好过多久，拿着藤条站在书房门口厉声一吼，“还不进来！”
平时调皮捣蛋，到了关键时刻简斯牧还是不敢太忤逆，走之前还不停的扯着程离的衣摆，伤心抽噎，“离哥哥，待会儿，待会儿我要是被哥哥打死，你记得，记得···”
对少年的样儿很是无奈，程离用下巴指了指情人越来越不善的脸色，好心提醒，“放心，你现在不拖沓赶快去，你哥不会打死你的。”
简斯牧看到哥哥手里拿的藤条，脸都白了一层，有着赴死决心的少年扯开嗓子就开始哭，“呜啊~~呜呜~~~”
每次挨训前都会有这么一招，简乔冷冷的看着，等少年走到房门口伸手就拧住少年的耳朵，“嚎什么嚎，安静！”
耳朵被逆时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少年的身子也跟着转，边转边挣扎，“哥~不要拧耳朵嘛~疼啊~~”
拧着耳朵就着力把少年往沙发上一扔，皱着眉的简乔恶狠狠，“裤子脱了，赶紧的！”
逃离魔掌的整个耳朵都红通通，趴在沙发上的简斯牧委屈的揉着，“哥哥，你可以用口头教育的，不要打我嘛~”说完又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不对劲，连忙翻个身面对着简乔做好。
忍了一路，简乔想起少年在别人面前光溜溜屈膝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抓住少年背对着压在沙发上，“口头教育得还少？你就是记吃不记打！”
边说手上的藤条已经抽在少年身上了，隔着裤子都痛得尖锐，简斯牧扒着扶手用力挣扎，“好痛啊~~哥，不打了。”

简家兄弟【二】
藤条应声停下，趁着简乔压制的手劲变小，少年抓着空当缩回身子，抱住双腿窝在沙发的角落上，泪眼婆娑委屈的看着哥哥，“好，好了吧。”
见少年像泥鳅一样溜走，简乔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正正声色，“好什么好。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
一听还要挨，简斯牧转身就想跑。脚都没跨出去又被魔掌压住，只感觉身后一凉，遮羞布已经被扯了。少年手舞足蹈，奋力抵抗，“我错了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啊！”
乱叫的结果就是光着屁股毫无预兆挨了一藤条。
“还动！信不信我抽得你没皮！”藤条伴着声音一刻不停的抽在少年粉红的屁股蛋上，藤条尖锐，即便没有用十分力，也能轻易带起刺目的红棱。
“啊！痛啊~~”这回是真的被痛哭了，简斯牧挣扎的范围小了些，鼻涕眼泪都挂在脸上，好不狼狈。
训人，特别是训简斯牧的时候简乔从来不心软，藤条甩得没有规则，痕迹也是七零八落，“你胆子大发了，什么都敢做了是吧！”
教训的同时下手的力道就会大些，简斯牧疼得整个人都在哆嗦，两个伤痕累累的屁股蛋也跟着不停抖，都这样了还不忘帮自己解释，“我，我好奇，想玩一下嘛~呜啊！”
二十来下，少年细嫩的皮子已经起了疹，抽得重的地方都有破皮的预兆了，简乔听到这话心里更加气，一下手就没了轻重，“玩！我让你玩！我让你好奇！”
撕裂般的剧痛带着少年一声惨叫，双手终于挣脱，不停的去摸后面，感觉摸到了水渍，吓得咧开嘴就尖叫着哭，“啊~~都流血了，好痛啊！哥，你好残忍···呜呜···离哥哥，救我···”

简家兄弟【三】
也被尖叫声喊得一惊，简乔低头看，哪儿来的什么血不血，皮破了倒是真的。放下心也狠不下手了，做样子似的在少年腿根处甩了两下，“别嚷嚷，没流血。”
注意力转移，简斯牧也真的不哭了，像是不相信哥哥的话，费力转头想要看看后面的惨状，“真的，真的没流血吗？”
屁股红得发亮，因为肿了也比平时更翘些，还有几处破皮撕裂的地儿看着也吓人。本来都不哭了的简斯牧瞧见自己被打成这样，嘴巴一瘪，眼泪又开始跑边。
“不许哭！再哭我还抽。”确实不喜欢小男生哭哭啼啼，简乔蹙眉一吼。
都到嘴边了的哭声愣是被咽回去，简斯牧恨恨的看着哥哥，也不说话。
两兄弟这样僵持不下时，程离恰好推门进来。
简斯牧看到救星，不仅敢哭了，哭声也更大了，“呜呜~~离哥哥。哥哥都不疼我了，把我打成这样，要痛死我~~~呜呜，离哥哥，你带我走···”
无奈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程离看了看情人，见脸色好了些，又安慰简斯牧，“好，等你伤好了，我就带你走好不好。”
闻言，少年肿着眼睛抬起头，一脸天真灵气，“真的？”说完，又看着简乔，这回脸上泪迹还没干就开始邪邪笑，“哥，听见没离哥哥现在是我的人了。”
脸色立马黑下去，简乔沉着声，“闹够了没，够了就去墙角跪着，好好反省。”
在简乔这儿，罚跪只不能穿裤子的，顶着红屁股，又疼又羞的，特别难受。
压根儿没想到挨完打还要罚跪，简斯牧一换眼神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程离。
笑了笑，程离哄完这个哄那个，“小孩子的话你也信，打完就算了，罚这么狠做什么。”
认定了不愿意轻易放过简斯牧，简乔用藤条指了指墙角当做警告，“还要挨一顿才肯听话吗。”
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简斯牧嘴巴翘得一天高，踩着裤子，拖着红肿的屁股，挪到墙角跪好。
程离有点儿内疚，出去之前还是走到少年旁边安慰了一下，“待会儿我就帮你上药，乖乖的。”
【番外一，完】

Chapter 68
心慌慌的楚宣阳甚至不知道简乔是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反应过来时简乔已经走到了少年身边。暴怒的简乔一把提起地上的少年，把地上的衣服胡乱仍在少年身上，“穿上！”
看到简乔，少年已经六神了无主，软着腿搭在沙发边，嘴里不停念叨，“哥，对不起。哥，我错了。”
气极反笑，简乔沉了口气稍稍温和了些，“你还知道怕？！站起来！”
少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站得贴手贴脚，“哥，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宣阳这才仔细看清少年的长相，细眉翘眼，挺鼻薄唇，眉目间极有灵气。视线向下挪，不偏不倚刚好看到简乔使劲在少年身后拧了一下，“不找来，由着你丢脸？！”
被拧得痛了，少年‘哎呀呀’叫了几声，身子也不停的扭动，“痛，痛，哥~好痛。”
狠狠瞪了一眼少年，“回家我就让你痛服帖了。”说完，简乔这才有礼貌的把视线转向卓赫，“卓先生，你好。”
“你好。”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卓先生浅笑着稍稍点头。
太了解自家弟弟的脾性，简乔带些歉意，“这是我弟弟简斯牧，从小就宠得很，没法没天惯了，还给卓先生添了麻烦。”
一旁的简斯牧显然不满简乔的说辞，开口就顶嘴，“哪里宠了，天天挨打。”
简乔回头给了一记警告的眼神，“再多嘴，我就真每天给你一顿。”
少年委屈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看着两兄弟斗法卓赫眼里是难得的欣赏，甚至好脾气的夸了少年，“这孩子挺有灵气的，好好教教应该挺不错。”
寒暄了一番简乔准备带着简斯牧走，少年知道回去铁定逃不过一顿打，半天挪一步实在不愿意跟上哥哥的脚步。到了门口刚好遇见才赶过来的程离，少年第一反应就是往程离身后躲，可怜兮兮的呜咽，“离哥哥，救救我。”
用眼神和站在一旁的宣阳打了个招呼，程离看情人脸色不善，只能拍拍简斯牧以示安慰。

Chapter 69
那一家子走后T教室就剩下楚宣阳和卓赫，孩子一样的宣阳满脑子都是刚才卓赫对简斯牧不掩饰的夸奖，心里愤愤不平着，自己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卓先生哪里有心情猜小孩子的心思，留了一句话就先下楼了，“胆子大了不少，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还不止一次’楚宣阳很自觉的腹诽。
虽然卓赫的表现让宣阳很不满意，但是两个人身份的差距摆着这儿，想想宣阳还是怕的。两步当做一步走，跟在卓赫后面。
到了楼下，卓赫回房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块木板。像冰淇淋一样，上宽下窄，掂在手里刚刚好，“多久没打你了。”
楚小孩傻不拉叽的把手背在后面，站在一边盯着卓赫手里的那块板子，心里特没底，“一星期。
“皮痒了？！”
“···没有。”
‘啪！’板子从眼前消失，毫无预兆的沾了身。宣阳惯性的向前一晃，裤子没脱身后的痛倒是不太明显。
板子又回到卓赫手里，方方正正的，“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去楼上。”
小孩半耷拉着脑袋，上齿从下唇上划过，“程离打电话来···啊！”
话没说完就被板子打断了，接连着抽了几下卓赫才说，“有没有说过！”
就算隔着裤子，在卓赫的手劲配着板子下也有些发热了，宣阳放在后面的手偷偷往裤子上蹭了蹭，“说了···”
‘啪！’
这个话题至此，一板子下去后卓赫又问，“刚才在楼上我说了什么。”
板子的后劲越来越足，刚刚的发热里又加了点麻意，楚宣阳不满的嘀咕，“简乔来了呀。”
‘啪啪啪！’
“他来干你什么事儿！又答非所问，哪里来的坏毛病。”
不停歇的板子抽了约有十来下，疼出了宣阳一阵冷汗。
等熬过那阵劲儿，楚宣阳才开口，“我，我疼啊···”
“下次再敢不听话，更有你疼的。”说着手中的板子倒是放下了。
知道卓先生不打算在追究这事儿，宣阳斟酌了片刻，下巴一扬也准备说心里话了，“我也不高兴。”明明是气话，到尾音的时候愣是没了底气。
宣阳怕卓赫会说，‘你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儿。’

Chapter 70
幸而没有。
几乎没有看到过宣阳炸毛的样子，卓赫来了兴致，“怎么不高兴了。”
手还捂着屁股，嘴上的气焰却上来了，反正已经开了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不喜欢你在楼上。”
卓赫偏头不语，上翘的凤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我，我也不喜欢你总是换奴隶。”说完，宣阳深吸了口气，低着头等候发落。
男人笑了笑，开始引导，“是不喜欢我换吗？”
“不是，是不喜欢你有。”楚宣阳如实回答。
“为什么不喜欢。”
“他们一个个都赤*身*果*体的，看着不舒服。”
笑意浓得有些不自然，凤眼里的暖意又消失，眼神有些探究，“可这是我的兴趣。”
听到这儿，楚宣阳说不下去了，抬了头，终于直视卓赫，“我不喜欢你这个兴趣，就像你不喜欢林西晟跟我发短信一样。你可以找借口打我，我不能，但我一定要说出来。我喜欢你。”
“我想，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一段询问的话过后客厅变得沉默。
楚宣阳盛气凌人，却独有空壳。卓赫平静得像一汪水，完全看不到底的深水。
两人对视许久，楚宣阳在卓赫眼里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渐渐的开始有些坚持不住。
终于男人垂眼笑了笑，没有人知道笑意有没有到达眼底，“所以呢？”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俩在一起好不好。”
卓赫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欣赏宣阳的勇气，还是该嘲笑宣阳的自以为是。
作为老师，他可能会选择前者。

Chapter 71
可他现在是卓赫。
男人凤眼微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孩，“你确定吗？”
真真切切的问句让宣阳听到了希望，圆葡萄一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确定。”
“不会因为这层关系放松对你的管教，甚至会更严格。”
“···没关系。”宣阳笑着。
“打你也不会心疼。”
“···没关系。”宣阳灿烂的笑着。
“会很专制。周末不能和你那群朋友混酒吧，天黑之前必须回家，任何时候都要报备去处。”
“嗯！”宣阳灿烂的傻笑。
如果出于爱意，这样那样的要求再多也不算多。宣阳想。
这次的情绪到了眼底，卓赫轻轻搂过宣阳，胡乱折腾着小孩的发丝，又低头在他额头上触了一下，“好孩子。”
再也不用拘谨，楚宣阳大大方方伸手环抱住属于自己的男人，深深嗅了一口卓赫怀里的味道，幸福得快要冒泡，“老师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顿了一下，卓赫没有推开贴在身上的孩子，更用力的揉了揉宣阳的软发，“以后可以叫我卓赫。”
确定关系之后楚宣阳觉得ML都带着以前没有的甜味，洗完澡出来卓赫还在书房工作，宣阳肯定不会独守空房。
内裤脱了，挂了件浴袍就往书房走。
男人工作的样子是最好看的，微微蹙眉，指尖不断在键盘上敲击，银屏的光线打在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的阴影都写着诱惑。
宣阳走上前，不敢贸然打断卓赫，只站在一边小幅度的蹭着男人的胳膊，“不要工作了，陪我好不好。”
许是‘热恋’期才刚开始，卓赫意外的好脾气。翘着凤眼斜斜扫着面色红润的宣阳，一抬手真的盖上笔记本，搂过宣阳坐在自己腿上，头埋在小孩颈间贪婪呼吸， “陪你做什么。”
被弄得有些痒，楚宣阳不自觉挪了挪屁股，这一动刚好抵到已经有感觉的某处。脸色充血的小孩不自在调笑，“装什么，你都硬了。”
哪里容得这般态度，卓赫轻笑，直接撩起宣阳的浴袍。看到下面寸缕不着时愣了一下，随即大掌一捏，“你个小妖精。”
之前被几板子打过的屁股蛋本来就还泛着红，这一捏更甚。
指尖已经进入，宣阳忍不住哼声。跨坐在卓赫腿上摇晃着身子，两人腿间的炙*热不断相触碰。

Chapter 73
一切都进行完后，卓赫拿了条浴巾给楚宣阳擦身子，边擦边说，“以前那样不是挺好的，干嘛非要这层关系。”
卓赫的语气比较轻松，楚宣阳也没当回事儿，甩了甩湿漉漉的发尾伸手等着男人了抱，“有了这层关系你就不能对别人好了。”
“我想对谁好得向你报备？”问得有些轻佻，手上还是将宣阳打横抱起。
勾着男人的脖子，宣阳说得‘ 理所当然 ’，“至少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吃醋。”
挑挑眉眼，卓赫脸上没有笑意。
楚宣阳被放在床上，卓赫很细心的替她他盖好被子。盖到一半，宣阳像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男人的手，“你不要走！”
一晚上楚宣阳已经用了太多次命令的语气，卓赫蹙眉，眼里开始有戾气，“大惊小怪做什么，松手，好好睡。”
说是让‘松手 ’，话间已经挣开了。
身份改变的楚宣阳傲娇劲十足，踢开被子表示不满，“做完就走，你怎么不甩一叠钱在我身上。”
耐心被耗尽，卓赫彻底掀了宣阳的被子，对着光溜溜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有完没完了，睡觉还是挨打自己选。”
卓赫下手重，被打愣的宣阳甚至能感觉屁股蛋上在浮起一个巴掌印，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你怎么又打我……”
说到后面只剩抽噎。
这是卓赫第一次看到宣阳不是为了林西晟而哭，惊异也只冷眼相。食指在空中点着，载着满满的威胁，“你再说一句看看。”
念想无望，楚宣阳失望又难过。快速躺下又拉起被子遮在头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不会哄人也不想哄，卓赫一言不发关了灯就出去了。
都说三岁一个代沟，那卓赫和楚宣阳之间隔着的大概是太平洋。
一晚上的折腾下来，卓赫觉得自己对楚宣阳已经好到了极致——至少前几年的时间内都没人让卓赫这样上心过。
不是没感情，只是远远达不到爱情。
卓赫并非不知道楚宣阳想要的是什么，可他连释放那种感情欲望都没有，更别提给予。
想明白了，这样你情我愿的游戏其实挺好。楚宣阳要特殊要宠溺，能给则给。
要求的多了，失望就会变多。

Chapter 74
十八九岁，再成熟也还是孩子。
得不到的东西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一旦得到弃之如履。这是小孩的天性。
楚宣阳甚至不在乎从一开始卓赫就没松口说过‘喜欢他’，还信心满满的和程离炫耀，“人都是有感情的。他几乎天天要我，做着做着大概也就爱了。”
“也对，那你觉得你对卓赫的感情能持续多久？”说实话，思想较为超前的程离是不赞同楚宣阳的想法的。
性和爱从来两件事。
宣阳脑袋一偏，脱口而出又像是深思熟虑，“一个月？一年？七年之痒的···七年？”
“为什么没有‘一辈子’。”
俏皮的扯嘴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宣阳眼里透着少有的淡漠，“别文艺了。一辈子有多长我都不知道，除非我下个月就死了，否则谁都不能阻止我追求更完美的。”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感情的事虽是你情我愿，却也公平的很。你附加在别人身上的痛楚，总有一天会有人在你身上实施。
程离在这类事上栽了不止一次。
不置与否。楚宣阳出神的看着前方，嘴角有一抹嘲讽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回神想回答时手机恰好响了。
是卓赫。
···
“你在哪儿。”
果然是有了一层关系而不同，以前楚宣阳哪里敢奢求这种‘关心’，“学校，你呢？”
“···回来吃饭。”扬着尾调的问句听着格外舒心。
“嗯，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电话那头很安静，宣阳甚至能听到卓赫清晰的呼吸声，声声入耳。
“···早些回来。”
···
就像绝大多数情侣一样，相互照应相互关心，楚宣阳很久没有过这种依赖的感觉了，朝着程离的表情都柔软了些许，“你看现在这样多好，他关心着总有一天会成为习惯的，习惯了就戒不掉了。”
‘他戒不掉你就能戒掉吗。’问题还没出口，楚宣阳看到手机屏幕闪了一闪，又忽视了程离。
短信，来自林西晟。
···
‘阳阳，晚上有时间出来吃饭吗？！’
···
短信在程离门口晃了晃，楚宣阳露出咨询的表情。
男孩无力抿抿嘴，“你才答应你男人回去吃放，能不能有点贞*操。”
眯了眯眼宣阳灵活动着拇指，不算委婉的回绝了。
其实上次短信之后林西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楚宣阳联系过了，最近宣阳又处在热恋期，家里那位都应付不过来，自然也不是很想出去应酬。
正想着短信又来了。
搁在平时楚宣阳拒绝了林西晟就不会多纠缠。
今天是稀奇。
···
‘我爸祭日。陪陪我。’
···

Chapter 75
简单的几个字很轻易的让楚宣阳陷入了困境。
不管现在如何，至少他们曾经那么依赖过对方，想到林西晟失望难过的样子楚宣阳突然有些不忍。
而家里的那位似乎只会发脾气。
如果可以在这么特殊的日子给曾经的朋友一点帮助，挨训也认了。
宣阳单纯的想，残忍的做。
···
“卓赫，我晚上可能不能回来吃饭了。”
“···有事？”
“我···西晟他爸祭日，我想去陪陪他，可能晚点回。”
“···”
···
长久的沉默后电话挂得也无声无息。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楚宣阳朝程离无奈笑了笑，“他好像生气了。晚上回去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你说我能不能提要求不让他做我的‘老师’了？！”
程离想要冷哼，“我不知道你是恃宠而骄还是天生冷血，热恋期都没过就投奔就情人，卓赫再坚强也是有感情的，你怎么开得了口。”说完又轻叹一口气，“以后你的事儿我真不想管了。”
最好的朋友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宣阳有些慌神，忽闪的眼眸像不经世事的小孩子般，“我，我只会做这一次。最多，最多以后继续这种关系，心甘情愿的让他抽。”
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程离不再多言，“你都决定了，就去吧。”
······
很多年以后楚宣阳回想今日，如果当时知道这件事对他们的感情影响那么深重，也许就不会那那么草率的决定，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弯路要走。

Chapter 76
今天的林西晟有些不正常，明明是约着出来吃饭，地点又选在Bronze。
很明显的借酒消愁之地。
看穿了男子的‘预谋’楚宣阳也不恼，笑意甚至带着包容——自从和卓赫混在一起后楚宣阳很少有机会露出这样的情绪。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可以包容情人或爱人的感觉是很重要的，至少宣阳这样觉得。
酒*池*肉*林，歌舞笙箫的Bronze根本不适合交流谈心。
除了刚见面的一声招呼，从楚宣阳入座的那刻开始，林西晟就只自顾自的埋头喝酒。
在楚宣阳的印象里林家男子几乎没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这样一来就更加断定林爸爸对林西晟的重要性。
都是孝子，楚宣阳的情感因子自然又偏了。
···
等服务生的酒兑到第三杯时，楚宣阳举起了面前的酒杯。不轻不重的碰了被杯，也没有安慰，直接一口闷。
像是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林西晟定睛看了好久，随后边倒酒边动嘴说了句什么。
可惜酒吧太吵完全听不见，只得各有心思的闷头灌酒。
···
酒量极好的两个人在消灭完一瓶Whisky后终于有了醉意，醉意来了话就多了。
林西晟眯着眼毫无顾忌的看着身边楚宣阳，似乎又张嘴说了什么。
楚宣阳向前倾了倾身子，想要听清楚，“你说什么？”
男孩被酒精蒙了头，脸上散着潮红，饱满滋润的嘴唇半张半闭，清亮的眸子和林西晟对视着，好不诱惑。
“···”依旧只是看不懂的唇语。
借着酒精的麻痹，宣阳索性半依在了林西晟身上，无意识的在耳边呼着气，“我听不清，再说一遍。”
酒后luan性不是童话，也不是第一次。
加上耳边的Su麻感，靠在自己身上似有若无的重力更加撩*人，林西晟稍稍转了头，嘴唇恰好抵在宣阳宣阳唇边，“我说，谢谢你过来。”
这回听清了，唇上湿润的触感让宣阳清醒了些，想到家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本能的想要往后退。
没想重心不稳，竟直接靠在了林西晟身上，甚至不偏不倚压在了男子的重要部位，零距离接触甚至能感觉到那物的炙热。
酒吧里喧嚣的很，没谁会去关心角落里的男男女女。
也没有谁注意到不远处带着阴霾的目光。
宣阳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起身想坐稳，手又一把被抓住。
“阳阳，我想你。”男子声音带着嘶哑，嘴角的梨涡一现一现，骨子里都透着魅气。
近在咫尺的呼吸，手心特别的触感，都让楚宣阳没有思考的空闲，不自在的点了点头，想要逃离，“嗯···我知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
许是心情不好，林西晟真的醉了。听到楚宣阳的‘认可’像小孩子一样笑意灿漫，“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Chapter 77
如果是做朋友，那么早就原谅了。
如果是做恋人，大概还没有。
楚宣阳没有接话，林西晟权当默认，一时冲动抬着宣阳的下巴低头吻上。
这回男孩是彻底醒了，口腔被占领，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卓赫的样子，心慌到加大力道直接挣脱。
湿Run感瞬间离开，林西晟也回了神。
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楚宣阳，半天不知所措。
DJ的歌换成了当下最流行的，整个酒吧都开始起跳。
面对林西晟的失态，宣阳有些无奈。心一软又把手搁在男子手心里，紧紧捏了捏，“咱们是朋友，以后难过了可以找我喝酒。”
“我可不可以找你做Ai。”
赤果果的话让宣阳有些不高兴，这才完完全全脱离纠缠，一个人坐在一边，语气也僵硬了，“你真的想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想，于是妥协。
苦涩一笑，林西晟自斟自饮了一杯，“我知道了，谢谢你陪我。晚了，先回去吧。”
尴尬利落的逐客，楚宣阳懒得多想，一声不响的出了酒吧。
······
出租车的车窗摇到最低端，深夜的凉风吹得脑门子一阵阵的抽痛。
林西晟虽然是第一个那么爱的人，可终究是从前，楚宣阳现在实在没多少心思能搁在他身上，满脑子都是家里那个难缠的家长情人。
回去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会挨打，也许会挨骂，或者会被冷落。
楚宣阳想完自己即将面对的遭遇，接着未散完的酒气又开始傻傻的幻想。
也许卓赫真的亲自下厨了，一个人等自己等了很久，菜都凉了，热了一次两次。终于不耐烦，所以会骂人，会揍人，会不理人。
幻想着，即使这样，回去的时候也还是会有暖暖的灯光等着自己，会撒娇，会温存，会云雨。
如果是这样，即便是藤条，楚宣阳也甘之如饴。

Chapter 78
如果说幻想是丰满的，那现实就是干瘪的。
家里的确留着灯，却是客厅惨白的水晶大吊灯。
很显然，卓先生还没睡。
才确认关系的第一天就晚归，即使备报过宣阳也是心慌慌的。目不斜视轻手轻脚走到男人跟前，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耳根子都红了，“我，我回来了。”
“去Bronze了？！”
“呃，是···”
消遣的地方就那么几处，即便被猜到，楚宣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卓赫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信封包，面无表情口吻淡漠，“如果你放不下，我随时可以让你走。”
莫名的话，这才让楚宣阳注意到那个茶色信封。
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有厚厚的一叠。男孩回过神，瞬间想到在酒吧发生的事，一股强烈的不安全感油然而生。
······
楚宣阳手都是抖的，手上薄薄的几张照片仿佛有千斤重。
照片上都是刚才在Bronze的画面。
灯红酒绿人烟混杂，不过因为高清，楚宣阳一眼就看到了中间位置的两个身影——两个面色潮红情Yu弥漫的身影。
抓拍的时机很好，从一开始的喃喃耳语，耳鬓厮磨，到后面与腿间的零距离接触，无意遗留。
···
楚宣阳一张张翻过，脸色比客厅里的吊灯还要白一分。
男人的脸色沉得不像话，男孩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费力抓住了那仅剩的一点理智，不停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被卓赫跟踪了？为什么照片停留在那么暧昧的时刻后就没有了？’
···
看完，颤抖着手将照片放回茶几，楚宣阳无畏的看着卓赫，震惊过后的声音带着嘶哑，“跟踪我？”
勾着嘴角似乎是笑了，卓赫靠在沙发上身体逐渐放松，并没有否认，“祭日，需要以身相许。”
明明应该是问句，语气却生硬到硌人。
宣阳愣愣的站在客厅，身子几乎麻木，看着卓赫冷漠淡然的摸样，说不难过是假的。更让人不舒服的是，得不到信任的那种失望。
“···你连这点自由都不愿意给我？”
“自由还是出轨的理由。”
···

Chapter 79
夜色完全笼罩了屋外的风景，黑漆漆的压得人心里发沉。
楚宣阳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东西，只能死死咬着下唇，“···我没有。”
‘哗~’
话还没落音，原本沉寂的卓赫突然爆发，拿起茶几上的照片对着楚宣阳的脸甩过去，“滚到房里，给我跪好。”
照片的边角带着韧，划在脸上生生的痛。
倔脾气起来的楚宣阳没有动，等脸上的劲缓过之后问到，“是用老师，还是恋人的身份要求我？！”
‘啪！’
这回是货真价实的巴掌，楚宣阳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的巴掌印高高浮起
“你想造反也得有这个本事。”
这一巴掌似乎打到了心里，一直干涸的眼眶突然开始湿润，楚宣阳委屈得想哭。想被卓赫抱着好好的哭，可是卓赫的眼神太厉，厉到无法靠近。
深深吸了几口气，男孩认命的低头缓着步子朝房里走。
······
一晚上的时间，卓赫虽然没有像楚宣阳想象的那样‘留菜望夫’，可傻子一样坐在客厅等人也着实不好受。
特别在看了那个匿名信封里的照片后，火气更是冒到了顶端。
楚宣阳回来之前卓赫也理性的想过，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男孩，至少得和声和气问问理由。偏偏太久没做过好情人，两句话不到强压着的火气就涌上来了。
一触即发。后面的耳光几乎不受控制。
卓赫不否认自己看到照片后心里的不舒服，但那只是所有物被侵占的暴虐，绝对不是醋意。
真正的吃醋他从前在那人身上经常感受，那种揪到心里，又舍不得发脾气的感觉让人印象深刻。
想想以前，他吃飞醋的时候那人总会软着声音撒娇解释，直到他不气了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闹闹小脾气等着男人哄。
呢喃细语下每次矛盾都会很完美的化解。
哪会像现在，楚宣阳倔起来真是让人不抽两下心里都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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