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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我会成为你的骄傲（师生）[第7页] |
| 作者:du小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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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来的路上到站在戈辰良卧室门口，梁安歌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早已风起云涌。 摔的是右胳膊，搞不好，会出大乱子的。 梁安歌已经生了悔意，冲动果真是魔鬼。 他咬咬嘴唇走进去，在戈辰良身边站定，桌边的一根黝黑的皮带刺疼了他的眼。看来这次，说什么也躲不过的吧。 “把今天的事讲一遍。”戈辰良将桌子收拾干净。 男孩子低着头，把事情经过照实说了，然后不带喘气的：“我不该一时冲动去撞他；钟子扬受了伤，我们应该等你回来再向他追究责任；比赛输了，我也有情绪……" 戈辰良点点头，知道男孩子想减刑：“嗯，反省的还可以。但是今天这顿重罚，你逃不掉。刚才校长发短信，那个被你撞的学生右胳膊骨折，几个月不能写字，因此留了一级。” 梁安歌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点头。 “我允许你学习不好，但是你不能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遇事只知道动武，是不智，是莽夫；这种以牙还牙的做法，是毒，是不善。”见男孩子吓得有些白的小脸，戈辰良决定速战速决：“裤子脱了放旁边，撑着桌子。”然后拿起了皮带。 男孩子脸一下子红了，他愣了一下，平常挨打都没有要脱成这个样子，可见戈辰良有多失望。 对，失望。想到这里，男孩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眼睛也有些发酸。他把自己的心低到尘埃里，连着内裤和睡裤一起脱了叠在旁边，撑在了桌子上。 “如果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做出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我就打断你的腿。”戈辰良发了狠话，必须给这孩子一个教训。 “啪”的一皮带下来，梁安歌惊叫一声，身后火辣辣的。他这才知道，以前的巴掌和尺子有多轻。 确实很重，一下下来，他的屁股上就肿起一道粉色。 戈辰良狠狠心，又重重的挥下皮带，两条平行着的肿痕横亘梁安歌的屁股。 男孩子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流下眼泪。自己犯的错误，有什么脸面掉眼泪。 戈辰良继续揍男孩子，一连五下均匀的把男孩子的屁股招呼了个遍。梁安歌终于忍不住，眼泪漫出眼眶。真疼啊，男孩子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可还是倔强的不肯喊疼。 戈辰良心里奇怪，按往常，男孩子的屁股已经泛起了红，该哭着喊着讨饶了。但看男孩子的表情，不像是和自己犟脾气。于是，他又挥了五下皮带。 梁安歌轻哼一声，觉得自己的屁股要烂了，他想伸手去揉一揉，可忍住了。这顿打挨的极为沉默。 再一个五下下来之后，梁安歌的屁股已经变得深红了。他喘了几下：“老师。” “嗯？” “我可不可以趴到床上去，我撑不住了……” 戈辰良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还是板着脸点点头，走到床边。 男孩子咬着牙挪到床边趴下，把睡衣下摆往上捞了捞，点点头：“继续吧。” 戈辰良告诉自己，可以了。 “明天去向被你装伤的学生道歉。” 梁安歌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纵使他千万般诚恳的承认错误，带着伤去道歉还是让他有些难受。他没有回答。 戈辰良见男孩子不吭声，有些生气。一连五下又挥下去，梁安歌一把抱住了枕头。 “去不去？” 屈打成招。梁安歌有些委屈的想着，然后回答：“去。” “最后五下，数着。” 男孩子长出一口气。 一，二，三，四，五。 若是平常，男孩子一定会蹦蹦跳跳的接下去“上山打老虎。” 但是，深红到有些发紫的屁股让他想动也动不了了。 梁安歌趴在床上，想要爬起来，被戈辰良按了回去。 “我去拿药，今晚你就在这睡，不折腾。” 男孩子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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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梁安歌睡得还算踏实。而下了狠手的戈辰良却被折腾的够呛，他每隔一小时就爬起来一次，给身边熟睡的男孩子上药。 于是，梁安歌醒来时，身后已经舒服了很多。但还是红肿着，动一动就会牵动肌肉扯到伤。他咧咧嘴，小心翼翼的撑起来，听见戈辰辆的脚步声又扑地趴了下去。 戈辰良推开门，手里端着一只盘子：“我煎了牛排，别起来了，趴这吃吧。” 梁安歌脸一红，看着戈老师出去端了水给自己漱口，心里一暖：不凶的时候也是暖男呢。 戈辰良已经把牛排切成了小块，男孩子用叉子叉着，慢慢嚼着鲜嫩的牛排，两个人都不说话。 “上午再休息一下，下午去医院看看苗帆。” 男孩子沉默，然后点点头。 “知道你不服气。” 男孩子猛地抬起头，见男人并没有怒意，也不否认。 戈辰良笑了笑，欲言又止：“先吃吧。” 直到下午坐上去医院的车，戈辰良也没有把这半截话说下去。 梁安歌努力的绷着身体走进去，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常。 他深吸口气走进病房，戈辰良离了两米跟在后面。病房里，苗帆靠在床上，右手打着石膏，见梁安歌进去，做起来两分。苗帆的床边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正在拿抹布擦拭病房的柜子。 “阿姨您好。我是梁安歌，我是来向苗帆同学道歉的。” 女人闻言“呼”一下站直起来，看着梁安歌。 “你就是梁安歌？那个撞壮壮的小孩？”女人向前一步。 壮壮。梁安歌听了这个乳名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是我，很抱歉。” 女人一下子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梁安歌的手：“你要我儿子耽误一年！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一双极其有力的大手握住梁安歌的小胳膊，把女人的手拽下来——是戈辰良，他见女人动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这时，苗帆的父亲走进来，见此情形也赶紧冲了上来。 “小王，你怎么回事！我已经告诉你了，是苗帆先撞了小梁的同学。”苗帆的父亲拉过女人，语气很急。 “苗先生，王女士，我是梁安歌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他的叔叔。这件事是孩子们在学校发生的，我想，我们应该听听他们怎么说。”戈辰良看着两个被吓到的孩子和尴尬的大人，微笑道。 梁安歌沉默了一下，先开了口：“苗帆，对不起，我不应该去撞你。” 苗帆抿着嘴，良久，他的泪珠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梁安歌直愣愣的望着面前这个大个子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安歌，是我们求胜心强，用这种方法求胜……”苗帆用左手抹眼泪：“我这样也是罪有应得，向你道歉。” 戈辰良笑了：“您看，孩子们比我们看得清楚。” 回家的路上，梁安歌跪在副驾驶座位上，明显兴奋了很多，小心翼翼探过头看戈辰良，然后又缩回脑袋。 戈辰良气结，把车往路边一停，一把拉过梁安歌。 梁安歌吓得惊叫一声，又赶紧闭上了嘴。 “坐副驾驶还不老实。”轻轻在男孩子身后拍了一巴掌，然后把男孩子摁回去，道：“现在委屈吗？” 梁安歌一愣：“没昨天委屈了。” 戈辰良笑：“嗯，到了明天，你就不委屈了。你就会知道，这件事的责任，你们俩五五分。你今天先道歉，他也掉了眼泪。你们俩还是扯平。” 男孩子歪着头，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自家老师。 戈辰良摇摇头：“还是个孩子。” 梁安歌瘪着嘴窝在座位上，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留下一个灰脚印：“什么鬼。” 戈老师发动车：“记住了，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犯过错的人仍然是个人，以后再这样伤害别人，自己拿家伙，看我把你腿打断。” 梁安歌闷闷的：“知道了。” “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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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梁安歌的伤还没好利索，于是“理所当然”的在教室后面站了一天，下课时皱着眉小心翼翼揉腿的样子看得同学们直咋舌。 当然，他也就有理由毫不掩饰的别别扭扭走路：腿站麻了。 梁安歌着实觉得自己很机智。 戈辰良看着自家小孩儿一瘸一拐却眉眼中带着笑意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但幽幽说了一句：“你爸周末回来。” 小孩儿先是惊喜得眉毛都翘起来了，然后有些胆怯的望一眼戈辰良。在这之后，他默默安慰自己，爸爸一直疼爱自己，不会责怪我的。 周六，男孩子在家飞快的写完作业，上窜下跳的拉着戈辰良去机场接机。远远看着自家老爸走过来，男孩子喜上眉梢，飞奔过去，挂在自家老爸身上。 梁爸爸低下头，放下箱子搂住儿子，摸摸脑袋：“这么大人了，不怕人家笑话。” 梁安歌在老爸身上赖了一会儿，依依不舍的爬下来。梁爸爸摸摸儿子的脑袋，往自己身上比了一下，笑：“长高了！” 梁安歌拽着自家老爸和戈辰良，回家，梁爸爸亲自下厨。 饭后，戈辰良自觉的进了客房休息，梁爸爸牵了儿子坐在他床边。还没等爸爸开口，梁安歌就抿了嘴低下了脑袋。 梁爸爸笑了：“小安歌，伤好了吗？” 梁安歌脸一红：“爸爸……” 男人拉过儿子，不由分说扯了裤子一看，梁安歌的小屁股白白净净，一点看不出挨了打的样子。男人看着儿子羞得要命的模样，在他身后轻拍一掌：“还是不够狠。”然后给他穿上了裤子。 这下，梁安歌真是没法和爸爸愉快玩耍了，一头扎进了被窝里，就是不出来。 梁爸爸正色道：“好了，咱们谈谈。” 梁安歌坐直了身子。 “这件事，我当天就知道了。也是我给你戈老师授权重罚的。” 男孩子塌下去半截，低下头。 “你悟性好，我不用多说了。你要记住，虽然爸爸不在你身边陪你，但爸爸永远都有一只眼睛在你身上。” 梁安歌点头，嗫嚅道：“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男子汉，把腰挺起来。”男人拍拍男孩子的肩，笑道，“去楼下车后备箱里看看，爸爸给你带什么了？” 梁安歌蹦蹦跳跳拿着车钥匙下楼，打开后备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左边是一大盒乐高玩具，右边是一盒精致的生物装片。 男孩子抱着爸爸的礼物蹦蹦跳跳跑上去，俩人一起享受了愉快的父子时光，这导致周末结束梁爸爸要走时，某小孩儿一脸傲娇：“下次给我带一个日本的电车魔方。” “嘿这孩子，长本事了。”戈辰良忍不住用手去捏他的脸。 男孩子一溜烟跑到老爸身后。 男人将儿子拽过来：“好好听戈老师的话。” 男孩子睁大了眼睛，很认真的“我会的。” 愉快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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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 跟着自家老师去西藏耍了一圈的梁安歌，又要跟着戈辰良去和学校的老师们一起去漂流了。 在西藏之行中，梁安歌一直保持着极乖极听话的状态，偶尔犯犯小毛病，也都被戈辰良尽数原谅了。 这次学校组织的活动时间不长，三天。 但是，要梁安歌和一群老师们待在一起，真是煎熬。还好，很多老师都带上了自己的孩子，孩子们霸占了大巴的后排，吵吵嚷嚷好不热闹。梁安歌则是和几个现在同校的校友一起向教他们的老师搞恶作剧。 比如，拿写了题目的小纸条揉成团，用皮筋做弹弓砸老师…… 终于，熊孩子们被按回了各自家长身边，老老实实在车上睡觉养精神。 第一天的行程是爬山，沿着山路一路有溪水。山不高，也不出名，但环境几乎没有被污染，年纪大的老师倒很享受这个过程。梁安歌倒是手拿水枪，一路都没有消停，好在太阳大，湿漉漉的衣服一会儿就干了。 晚上安排了自由活动，于是大家找了空地，点了篝火，围了一圈做游戏。中年人跟不上孩子们的节奏，于是被整得一愣一愣。 梁安歌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大快人心，于是拿着手机在班级QQ群里直播精彩片段，自己笑得躺在地上打滚，最后被温柔的年轻女老师捞起来拍灰，搞得他一阵脸红。 第二天，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漂流。为了安全起见，孩子们被分散开，基本以一个班的任课老师为单位上了船。 梁安歌拿着水枪，他看着比自己大的孩子一到水面平静的地方就跳下船去互相攻击，船要飘走了再爬上去，心里好生羡慕。终于又盼到了一处看起来非常平静的水域，不顾戈辰良的制止，扑通一下跳了下去，还没来得及拿起水枪吸水，便被水流推出了好几米。 梁安歌一下慌了，糟糕，这片水域看起来平静，其实是激流啊。在一片惊叫声中，自己那只船唰地被冲了下去。他回头一看，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就是一个急流。 与此同时，戈辰良也急坏了。他抓住了一棵树，让船停下来，大声喊着岸边的救生人员去解救梁安歌。 梁安歌稳住身子，扒住岸边的土，看着初三老师们的船来了，大声喊：“老师，我的船漂走了，能不能载我一下？” 这种情况下怎么会被拒绝？初三的老师一起把男孩子拉了上去。梁安歌趴在船头喘着粗气，然后晕晕乎乎漂到了自己的船边。当他在初三老师们的搀扶下跨回自己的船上，准备坐回自己位置的时候，自己平时和蔼可亲的语文老师的巴掌就落在了屁股上。 “你说你该不该打？” 语文老师这么一带领，几个女老师就都出手了。吓懵的梁安歌没感觉到怎么疼，但是看见了自家老师铁青的脸。 剩下的一半，梁安歌在惊魂未定的状态下漂到了终点。在老师们的教育声中，被戈辰良带回了宾馆。 戈辰良一句话没说，剥了男孩子的湿衣服按进浴缸，直接自己动手给男孩子洗澡。梁安歌被弄的又羞又痒，扑腾了几下，然后被自家老师按在浴缸边上揍了几下，终于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认错：“我错了。” 戈辰良看他一眼，冲掉男孩子耳朵上的泡沫，用浴巾裹了他出去，扔给他一套睡衣：“穿好之后墙边站着去。”然后自己进了浴室。 戈辰良换了一套休闲装出来，下楼去卖纪念品的店买了一把有竹雕的戒尺，回到房间，坐到床上。 “过来。” 梁安歌站在墙边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明明知道自己要挨打了，可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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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歌咬着嘴唇，乖乖走过去，站在一米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对不起，老师，我错了，你……轻点好不好？” 戈辰良怒极反笑：“每次认错怪及时，怎么做错的时候不过过脑子？！” 男孩子抬头看了男人紧绷的脸，低下头嗫嚅道：“对不起。” 戈辰良把男孩子拖过去，直接剥了裤子按在腿上：“不是不听话吗？那就先像小孩子挨打一样谈谈你不听话的问题。”在梁安歌挣扎之时，一巴掌揍了上去。 梁安歌抬抬腿，没吭声，乖乖把手撑在地上，受着接二连三的巴掌。 等到男孩子的屁股被自家老师招呼了个遍，他才轻轻哼唧了几声，身后火辣辣的，小腿绷得紧紧的。 戈辰良又抬手狠狠揍了几下，把男孩子放到床上，拿起戒尺：“自己把被子叠起来趴上去。” 男孩子就动手叠被子，突然觉得在挨打时出现这样的举动很搞笑，忍不住咧咧嘴。然后再趴上去，屁股在空气中一阵冷飕飕的，羞得他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 自己家小学生，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戈辰良不露痕迹地笑笑，然后一戒尺挥在男孩子已经粉粉的小屁股上。 梁安歌皱皱眉，把脸埋进被子。 戈辰良不紧不慢的落尺子，并不重。男孩子起初觉得能忍。后来被这种打法磨光了性子，开始耍宝求饶。 “老师……老师……～” 戈辰良不理他。 “哎哟，老师，亲老师，轻点啊……”男孩子龇牙咧嘴的求饶。 “趴好，为师今天必须改改你这毛病。”戈辰良手持戒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本正经的瞪着床上毫无形象的孩子。 男孩子被一句“为师”逗笑了，扑哧一下笑出声，乖乖配合道：“哎呦，师父，徒儿知错了，您别打了，徒儿保证以后不会了！” 戈辰良被这几句“师父”叫得很受用，自家小孩儿都行过礼了，还一直满口老师老师的，一点也不亲切。还是师父听起来又亲切又可爱。 “嗯，叫得不错，再叫几声师父。” 男孩子脸一红：“师……父。” “怎么，不愿意叫？” “不，不是的。您在我心里就像爸爸一样，但我觉得这个不用挂在嘴边……被人听见了不好，好像我获得的东西都是凭关系得来的似的。” 戈辰良放下手中的凶器，坐下来，摸摸男孩子的头：“想不到你心挺细的。不过，一毕业，就得改口叫师父……来弥补一下分别的惆怅感。” 梁安歌点点头，探脚把戒尺给蹬了下去：“那，不打了……" 戈辰良无奈的摇头，狠狠用手给男孩子补一巴掌，捡起戒尺：“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回去摆你房间里吧，虽然没什么实际用途，用来吓吓人还是可以的。” 男孩子看着自家老师从包里掏出一瓶药，大叫：“你都提前准备好了！” 戈辰良瞪他一眼：“是咱们年级赵老师刚才在我下去买戒尺的时候塞给我的。” 男孩子一下子脸通红通红：“那那那，他们都知道了？！” 戈辰良笑了：“哪家的孩子干了这种事儿，不需要回去挨收拾的？” 梁安歌嚎了一声，开始装哭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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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辰良看着自家小孩儿羞愤的模样，笑得极没有形象。他拍拍男孩子的后背：“还疼不？走吧，下去吃饭。” 梁安歌折腾这么久，早就饥肠辘辘了。他刚准备爬起来，又很郁闷的哭丧着脸趴了回去：“我都成这样了，怎么坐凳子啊？你给我带回来吧……” 戈辰良笑道：“忍忍吧，你去了人家还知道打得不重，要是不去，他们肯定想着我虐待你，晚上还得来看望你呢。” 梁安歌咧咧嘴，直咋舌。然后慢吞吞的爬起来，换上一套宽松的衣服。戈辰良帮他拉平，又帮他系上鞋带。男孩子瞬间趾高气扬起来：“小戈子，起驾。” 戈辰良也不恼他，捏着嗓子“嗻”了一声，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前面。梁安歌瞬间苦了脸，一边小步小步跟着一边哼哼：“哎呀，跑那么快干嘛！” 梁安歌挨着自家老师在桌边坐下，努力把重心放到腿上，一只手还虚虚的撑着凳子。同桌的老师也都理解，只是冲他笑笑，教育了两句。梁安歌乖乖的听着，心里冷汗直流。这不是附加的惩罚嘛！ 飞快的吃完饭，男孩子“腾”地跳起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戈辰良最后在一处鱼池后面找到了男孩子，惩罚性的拽拽他耳朵：“又乱跑。” 男孩子瘪瘪嘴，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站在池边向自己老师伸出手：“你抱我回去。” 戈辰良无奈的笑着摇头，把男孩子抱起来，发现体重虽然长了不少，但都长在骨头和个子上了，身上仍然没什么肉。 “咱们学校的伙食算数一数二的好，吃到你嘴里算是没一点用了。” 梁安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戈辰良怀里：“明天我们干什么？” 戈辰良道：“我们要先开个会。”见男孩子瞬间瘪了嘴，一副极失望的样子，又接着说下去：“然后我们有一个酒会。” 梁安歌咧咧嘴：“没什么好玩的。” 戈辰良把男孩子放下来，掏出房卡开门：“今天的好玩，可某个孩子非要做错事。” 梁安歌进了房间就开始不安分，坐立不安。终于，他拉了戈辰良道：“这会儿这么早…我们出去转转呗。” 戈辰良看着男孩子难受的样子，笑：“这会儿不疼啦？” 梁安歌不吭声，大眼睛巴巴的盯着戈辰良。 于是，戈辰良就牵了男孩子走出了宾馆。 沿着公路走，经过一户人家时，梁安歌突然惊喜的叫了一声，就跑进了别人家的院子。戈辰良赶紧跟进去，看见一窝有着白色被毛的小狗正在窝里翻腾。 一个老奶奶听到动静走出来，笑咪咪的看着男孩子盯着窝里的小狗，然后道：“喜欢的话抱回去一只吧，这小狗的妈妈好不容易配了种生了一窝纯种的，前两天没栓住跑了……” 梁安歌先是一喜，然后扭头望着戈辰良。 “你自己权衡吧，你做主。”戈辰良一向不反对小孩子养小动物。 梁安歌笑得眉眼弯弯，刚想伸手抱一只，又迟疑了一下：“奶奶，纯种的萨摩耶很贵的，我付给您钱，行吗？” 老奶奶依旧笑咪咪的连连摆手：“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要钱也没什么用。喜欢就挑一只，本来就是要等人来领养的……” 梁安歌很感激的望了她一眼，然后仔细盯着小狗们看了一会儿，抱出来一只显得很精神的。又对着肚皮看了一眼，脸红了红，咧嘴笑道：“这只，可以吗？” 老奶奶点头，转身给梁安歌拿了一只纸箱。 男孩子乖乖向老人道谢。走出门后，男孩子从兜里掏出些钱，塞进了院墙上的信箱里。 戈辰良看着男孩子抱着狗宝宝喜滋滋的样子，道：“可要好好照顾他。起个名字？” 梁安歌歪着头想了想，嘟嘟囔囔：“他是男的……叫，叫良良吧。”然后笑得及其灿烂。 戈辰良抬手往男孩子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没大没小。” 梁安歌龇牙咧嘴的吐吐舌头：“您惯我，就别说把我惯坏了……” |
 戈老师对狗狗的名字灰常不满意现征集小狗名字毕竟要陪伴安歌的快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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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歌抱着小狗，也不觉得挨打的伤疼了，回酒店的路上在戈辰良的威逼利诱下，给它起了个新名字——咯噔。 对于这个名字，戈辰良是这么解释的：每次干了坏事要挨打了，梁安歌心里都会咯噔一声。正好，这样让男孩子以后做事都先想想咯噔，就会谨言慎行了。 偷偷摸摸抱着小咯噔进了酒店，梁安歌给咯噔洗了澡，然后塞进戈辰良的被子里。 于是，戈辰良报复性的当着咯噔的面，剥了男孩子的裤子狠狠地给他上药。咯噔淡淡的看着男孩子嚎着，打了个哈欠，趴在床上睡着了。 就这样，梁安歌把咯噔愉快的带了回家。 假期还剩三分之一，梁安歌早就极快的完成了作业，每天就在家里逗逗狗，玩玩游戏，看看书，再写写字。不过，他最有兴趣的事情就是去扒戈辰良的藏书。 咯噔不同于其他小萨摩耶，聪明却自主性太强。咯噔听话，虽然时不时搞点恶作剧吸引主任注意力，但自己上厕所这样会让很多主人头疼的事情却一教就会。戈辰良本来就不反对小孩子养狗，这样一来更加放心了。 梁安歌在给狗狗捡球时，忽然看见戈辰良家书柜墙的最顶端有本厚厚的大书，一下子来了兴趣。看见书脊上没有字，只是漂亮的金色花纹时更是好奇。他随手拖了把转椅，就颤颤巍巍爬了上去，然后伸手够到了那本厚厚的书。 然后，男孩子就重心一偏，转椅的轮子一滑，他咚地摔倒了地上。 戈辰良闻声赶来，看着男孩子狼狈的模样，又看见男孩子身边的转椅，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又看看梁安歌捂住的脑袋：“呀，肿起来个大包。” 梁安歌闻言，瘪瘪嘴，嗷的一下子嚎啕大哭。 戈辰良本来想把孩子拎起来好好揍上两巴掌，结果男孩子极其激烈的反应倒是吓了他一跳。看着男孩子捂着脑袋嚎啕大哭，戈辰良的火气就被眼泪浇灭了。他从冰箱里拿了平常就准备着的冰袋给男孩子敷上，扶他坐在沙发上，然后伸手抱抱他：“是不是男子汉啊，怎么哭成这样！” 梁安歌捂着脑袋，哭得更加凄惨：“老师……呜呜，我头会摔傻的！我要变成智障了…呜…你不会把我送到孤儿院吧……” 戈辰良噗嗤一下笑了，自家平时坚强的小孩儿哭成这样，原来是担心自己聪明的脑袋会变傻。 “好了好了，咱们不哭了，怎么会这么容易变傻呢？”见怀里的小孩哭得可怜兮兮，戈辰良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他就记得哄小孩哭要转移注意力，于是从书架上抽下来一本智商测试题合集来。 “来来来，不会变傻的啊……要不我们做个题试试？” 男孩子低头看了一眼，哭得更凶了：“老师，是不是我做得不好，你就不要我了？” 戈辰良闻言，再也憋不住了，躺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男孩子一脸无辜的看了看他，然后抽抽嗒嗒地拿起那本书，开始做题。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呀！ 戈辰良看着自家小孩儿委委屈屈的模样，有点心疼地又给他换个冰袋，看着小了一些的肿包，松了口气，给男孩子切了水果放在他手边。 梁安歌泪眼朦胧的做着智商测试题，特别小心翼翼——他真的想试试自己有没有变笨。 规定的时间到了，梁安歌狠下心翻了答案，对了半天，抬起头，又汪了泪：“老师，你这个书是不是分数越高越笨啊……” 戈辰良把书拿过来，给男孩子又对了遍答案，整个人都有些震惊。他把书翻过来，指着书上的等级评定标准给男孩子看。 “啊？这就天才？太容易了吧……一定是你这个书太简单了…" 看着自家小学生做题做出来160的成绩，戈辰良也是暗暗赞叹。虽然这题并没有非常难，但足以说明梁安歌有着极大的潜力。 然后，男孩子突然自己嘟嘟囔囔的走进厨房，拿了一根冰棍出来吃。 “怎么吃上了？”戈辰良又觉得有点好笑。 梁安歌不好意思的破涕为笑：“我觉得从外面冰敷还不够，要内外兼施……” 戈辰良一点儿打人的冲动也没有了，这个肿包就当作是给他的惩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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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楼主开学早导致文坑的情况，兜兜决定将剧情跳一下。（其实也差不多了） 毕竟上了高中可能基本没法回家了。 ——————————————————— 开学，梁安歌初三。 但是，在开学前戈辰良和梁安歌看着咯噔陷入了无限的纠结。 男孩子实在不愿意把咯噔寄养到别人家，于是向自家老爸打电话求助。 梁远沉吟片刻，觉得还是儿子开心比较重要，于是让戈辰良和梁安歌申请了走校，住在学校附近的一处常年闲置的公寓里。因为会有人定期打扫，所以很干净，家具也齐全。 戈辰良感叹于梁爸爸的随性和梁安歌的自由之时，两人把东西搬到了新家里。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初三了确实需要多补补身体，营养要跟上。 就这样，梁安歌初三了。 开始的几天并没有什么，但很快毕业生的压力就随之而来。比起别的学校每天十节正课加一堆作业的情况，这个学校还算轻松。梁安歌也就乐得每天十一点之前睡觉。 月考。自从初一第一次考试梁安歌一百多名以来，他就在一路进步。虽然有时候会有小波动，但已经稳步进到了前二十名。而月考，梁安歌也凭着良好的心理素质和扎实的基础，考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年级第七。 戈辰良依旧波澜不惊的鼓励了两句，然后对男孩子粗心犯的错责打了几下，这个小小的成功也就过去了。 其实，戈辰良也不是不担心。男孩子这一路确实走得太顺，有时候太顺反而不好。 梁安歌倒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按照老师的节奏走，随着难题越来越多，他也就有点小小的害怕。戈辰良告诉他，考试的时候遇到两遍算不出来的就放弃，让梁安歌安心了不少。 初三果真过得很快，月考完没几天就开始一模考试。一模考试的难度相对大，于是数学就出现了好几道难题。争其必然的梁安歌一遍遍演算着难题，在他把难题解决完后，才发现只剩下半小时做其他题了。 他一下子慌了，飞快的完成着较简单的题目，然后草草交卷。 当戈辰良看到自家小学生九十六分的成绩时，他深吸口气。然后让自己尽量平静的分析了男孩子的试卷。有二十分是扣在了简单的题上，连最简单的化简求值题都算错，还有一道被学生称为送分题的三视图题目也没有做对。 剩下的四分，是难题算了半天也没有算对而丢的。 梁安歌哭丧着脸看着课桌上的卷子，看着讲台上男人有点黑的脸，捂住了脑袋。 “这次考试是有一定难度的，确实有几道难题。现在我来讲卷子。”依旧简练的总结，戈辰良把袖子挽起来两折，拿起粉笔。 梁安歌心不在焉的听了试卷的讲评。快下课时，戈辰良放下粉笔：“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看，还有几道难题？占几分？” 讲台下的孩子们都低下头。不懂得放弃难题是初三学生的通病。 戈辰良见人都不吭声了，就枪打出头鸟：“梁安歌，你给我算算有多少分。” 男孩子低着头站起来，咬咬嘴唇：“十二分。” 戈辰良点头，道：“程度好的学生，难题也就十五分以下。成都不好的学生也应该不超过二十分。”他并没有示意梁安歌坐下，“那为什么你们的成绩是这个水平？大家回去要好好反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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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家。梁安歌乖乖订正了各科试卷，戈辰良翻着刚发来的成绩单挑挑眉：“数学考到九十六分还能考到年级二十一名，不错。” 梁安歌忍不住笑笑，见戈辰良并没有因为自己数学考试的问题生气，瘪起嘴：“数学题本来就难……” 戈辰良敛了笑，“啪”一声把手里的白纸拍到桌子上，道：“梁安歌，现在你还觉得是难的问题？” 男孩子吓得抖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乖乖低下头：“不是。” 戈辰良瞪他一眼，摇摇头：“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难题想两遍不会的就先放下。对难题的态度就应该是，得之淡然，失之坦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 梁安歌被这十六个字搞得有点晕，微微皱了眉，不说话。 戈辰良继续说下去：“你这次因为顶着做难题，粗心的分有多少？如果不做难题，你能得多少分？” 梁安歌小小声地：“一百零八，对不起。” 戈辰良也站起来：“幸好这不是中考，要不然你说一万个对不起也没用！”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那把让梁安歌闻风丧胆的戒尺：“过来！” 梁安歌战战兢兢的挪过去，乖乖把裤子褪到膝盖，趴到桌子上。 戈辰良伸手把男孩子的上衣往上撩了下，道：“明天还要上课，今天不打重，给你长个教训。少的那十二分，一分两下，数着。” 戒尺啪的落到男孩子的身后，梁安歌闭了下眼睛，报了声“一”。 果然不重，却极有规律的每六下把男孩子的小屁股招呼个遍。到第三遍的时候，梁安歌已经觉得身后泼了滚油般火辣辣的疼，却还是乖乖一边吸凉气一边报数。 二十四下，男孩子疼得忍得很辛苦，却没哭。看来戈辰良还是手下留情。 戈辰良伸手制止了男孩子穿裤子的动作，道：“别慌，经过了这次，把你对难题的看法写出来。要深刻，触及灵魂。”说完就起身出去了，又补了一句：“裤子不准提，我觉得这样更有利于你反省。” 梁安歌缓了一下，弯着腰趴在桌子上开始动笔写反思。沉吟片刻，他将对难题的看法从戈辰良所说的“得之淡然，失之坦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四个方面写起来。 “得之淡然：所谓得之淡然，就是说考试时侥幸将难题解决时不得意，继续往下做。 失之坦然：遇到读几遍仍然不会的题目就大胆放弃，不瞻前顾后。 争其必然：它包含两层意思：一，平时做题时遇到困难要大胆思考，积极思考；二，考试时将基础题完成确保没错后积极思考难题。 顺其自然：难题多或少都不影响考试心态，始终坚信‘自己不会别人也不会，只要把会的全做对就能拿高分’的心态。 ……… 梁安歌乖乖把写好的反思拿给戈辰良看，戈辰良满意的点头道：“悟性不错，看来还是欠敲打。” 梁安歌脸一红，正准备落荒而逃，就被自家老师拽了回去。戈辰良变魔术般掏出药膏，摁着男孩子硬给他上了药。 “折腾一晚上，睡觉吧。” 然后，男孩子别别扭扭钻进了被窝，一夜好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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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辰良确实是手下留情了，念及梁安歌初三听课重要，下手只是打到了表面，第二天就没什么痕迹了。 初三的日子就在一张张卷子和一本本习题中过去，虽然压力大，男孩子的个头却也是没落下的猛长。从刚上初中个子到爸爸胸口的小不点，一眨眼三年就蹿到了一米七五。梁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要愣一下，然后摸着儿子的头比比自己，发现梁安歌已经比自己矮一个额头了，脸上的婴儿肥也褪了下去，眼神里的稚气换成了满满的朝气。 然后，戈辰良就会很自豪的向梁远邀功：“怎么样，养得不错吧？” 男孩子长开了，长得精神，学习又好，同学自然要拿他在乏味的备考生活中找点乐子。 于是，梁安歌就不明不白的在同学们的口中和王攸宁在一起了。 戈辰良听了这事后哈哈大笑，然后一本正经的来了句：“我家孩子有出息了，有家室了。”然后继续笑得前仰后合。 梁安歌羞红了脸望着自家不靠谱老师，然后狠狠一跺脚。 戈辰良笑够了，正色道：“那你对她有没有意思啊？” “怎么可能！都是你们这些老师，每次提好学生举例子都把我们放一块儿！”梁安歌想了想：“没有不正常的意思，只能算是同学之间欣赏。” 戈辰良也不是什么封建的老师：“对这方面你怎么看啊。” 梁安歌淡定的看着他：“我大学之前不会谈恋爱的。同学说说这种事能让他们开心的话，那我也就很高兴给他们带来快乐咯。” 戈辰良很欣慰的摸摸男孩子的头：“真懂事啊，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梁安歌瞪他一眼，背过身逗狗去了。 突然，男孩子大叫一声，然后拎起拖鞋就追着咯噔打，咯噔一路狂奔着躲。戈辰良赶紧走过去看，原来是咯噔把男孩子一张好不容易写好的毛笔书法司成了烂纸片。 咯噔一路一脸无辜的逃跑，梁安歌就边打边追。咯噔走投无路钻进戈辰良桌子下面，男孩子趁机抓住就是一顿好打。 戈辰良看着咯噔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挨揍，拽了拽梁安歌的衣服：“行了行了，打两下可以了。” 男孩子鼓着腮帮子：“你帮咯噔不帮我！”然后还是松开了手，拿了毛笔和宣纸准备重新写。 一边整理着东西，还一边碎碎念：“你打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心软啊……呜…我的地位还不如狗呢。” 戈辰良真想把孩子搂过来放怀里揉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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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没睡么？反正兜兜到现在是没合眼……虽然兜兜知道这样很欠揍，但兜兜就是睡不着了呀……假期就是这么黑白颠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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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眨眼间，离中考只剩下了一个月。 梁安歌虽然平时气定神闲，这个时候还是不免有些焦躁起来。作业也不会尽数完成，自己的强项就挑着写，数学作业也在戈辰良的眼皮底下写得龙飞凤舞。 自从初一养成良好习惯以后，戈辰良私下就不再检查梁安歌的作业，而是直接和全班一起批改，如果出现问题就找梁安歌面谈。于是，戈辰良看着男孩子乱七八糟的作业皱了眉，仔细的把连在一起的字和过程剥开，然后把不对的地方细心改过来。 梁安歌拿到作业皱皱眉：自己写得这么乱，戈辰良还改得如此仔细，看来要认真点了…… 于是，当天晚上梁安歌磨磨蹭蹭的写完数学作业时，已经十点半了。剩下的其他科目就草草了事，甚至没有写英语作业。 梁安歌是这么想的：英语老师难得查一次作业，自己英语成绩好，一次不写也没什么。 第二天，英语老师果真没有查作业，一天都风平浪静。戈辰良看着自家小孩儿干干净净的作业十分满意，却一点不知道背后的内幕。 吃到甜头的梁安歌便对作业随意了起来，擅长科目的作业如果没有时间就不写了。老师不提查作业，课代表也就管的松，班里的漏网之鱼也就越来越多。 直到学校突击检查毕业年级作业情况那一天。 戈辰良看着会议室办公桌上自己班级学生的英语练习册，面色铁青。年级主任对检查作业情况总结了一下：老师监督力度不够，学生自觉性不强。 戈辰良没有先去冲学生发火，而是先找了英语老师。他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达成共识：对每次测验115分以上的同学，可以减少重复性作业。但练习题不可不做。 然后，戈辰良抱着练习册回到办公室，一本一本的翻起来。一次两次不做作业可以原谅，于是他把空白超过三页的学生都统计出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当年级收作业时，班里的学生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大家都开始焦躁起来，前后座的同学就开始拉着梁安歌想办法。最后，梁安歌临危受命，先去办公室探探口风。 梁安歌蹑手蹑脚的进了办公室，站的离戈辰良远远的：“老师，下节班会课准备干什么？” 戈辰良把手里的名单对折，往桌子上一拍，看了一眼缩得远远的梁安歌，道：“这会儿害怕了，当时就不要做这种事情。” 梁安歌愣了一下，低下头。 戈辰良摇摇头，拿了名单，抱着作业径直出了办公室，往班级走去。 男孩子彻底蔫了，今天回去肯定要挨收拾了。 班会课前的课间，空气像是凝固了，每人都有种危难将要来临的压迫感。再看见戈老师面无表情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不开心的梁安歌，大家的心更是揪了起来。 戈辰良把作业放在讲桌上：“今天咱们年级进行了作业的检查，我们班的作业很不合格。你们的作业都是给老师写的吗？” 梁安歌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要是别的老师还好，看他学习好会网开一面。偏偏就栽在了自家老师手上。还好他今天来没有拿东西，看来不会在班里打人之类的。 “一次两次不写作业可以原谅，三次以上的性质就非常严重了。名单我统计下来了，你们说，怎么处理？” 全班都低着头，即使没有犯错的孩子都被这快要冻起来的空气吓到了。 戈辰良看了一眼名单，这种时候又得挑自家孩子出场了：“梁安歌，你说怎么处理。” 男孩子叹了口气，站起来规规矩矩道：“您罚我们吧。” “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了，有过这种情况的自觉写一份保证明天交上来。”戈辰良并没有发火，也没有重罚。毕业年级，稳住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梁安歌就没有这么轻松了。跟着戈辰良回了家，安安静静的吃了晚饭，安安静静的写作业。这次他不敢磨蹭了，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效率完成了作业。 然后，男孩子挪到戈辰良的屋里：“我……作业写完了。” 戈辰良看着他，点点头。 梁安歌脸都红了：“你要检查吗？” 戈辰良勾勾嘴唇：“不用。出事儿了我再找你。” 梁安歌舔舔嘴唇：“那我去写保证了……” 戈辰良叫住了他：“别急着走，我们谈谈。” 梁安歌心里咯噔一声，然后转身把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咯噔退出去，啪的关上了门，再蹭回戈辰良面前：“不想让咯噔看见……” 戈辰良想笑，又忍住了：“梁安歌，你算是出息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作业都敢不写了？” 男孩子小小声的说对不起，然后低头做乖宝宝状。 戈辰良拍拍腿：“裤子脱了，趴过来。” 梁安歌的脸唰一下红成番茄，自己都多大了，还要趴在腿上挨打？ 见男孩子手搭在裤腰上迟迟没有动静，戈辰良道：“赶紧趴过来，还是你想挨尺子，明天坐不下去？” 梁安歌闭着眼脱了裤子，然后趴了上去，手撑了地，脸烧得滚烫。 戈辰良把袖子挽上去：“二十下，小惩大诫。” 男孩子不安的挪挪腿，然后戈辰良的巴掌就招呼上来了。巴掌落得很急，前一下的疼痛还没有压下去，就被后一下拍碎了。 于是，男孩子身后就火辣辣的叫嚣起来，小屁股也飞快的红了一片。这种不留喘息时间的打法疼的男孩子龇牙咧嘴，还好只有二十下，梁安歌喘着气爬了起来，伸手揉揉身后的伤，企图缓解疼痛。 戈辰良也不安慰，伸手给他穿好裤子：“去写保证吧！” 梁安歌一下子瘪了嘴：“您都打了！” 戈辰良抬起手，微笑道：“再来二十下，换你不用写保证。” 梁安歌一溜烟跑了，他不好意思再趴腿上挨打了。 ————————————————————— 原谅我没经验。这样改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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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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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要来了。 最后几天，梁安歌真是学不进去了。一坐在凳子上就想跑出去玩，好像凳子上长了钉子似的。老师们都说，考试前几天就是要放松的，成绩基本已经定型了。于是，戈辰良也不管他，任他想学就学一会儿，学不进去就玩。 在考试前一天晚上，戈辰良拉了男孩子出去散步。梁安歌心里还是紧张的，一路上都有些手足无措。戈辰良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男孩子基础已经很扎实了，正常发挥就行。 就这样，梁安歌揣着一颗忐忑的心进了考场。 一科一科平稳的考了下来，梁安歌自我感觉还不错。 然后，考完试的晚上，男孩子和同学一起去玩到很晚才回家，戈辰良笑咪咪的看着男孩子不睡觉继续玩电脑，也不管他。考完了就随他放纵吧。 然后，网上就陆陆续续出了标准答案。男孩子起初不敢看，但又觉得看了心里更有底，于是就壮了胆子看了。 虽然找到了一些错误，但是还是足够让他惊喜的——好几道没有头绪、大家答案都不一样的题目，他都给蒙对了。 戈辰良看着男孩子看完答案依旧兴奋如初的样子，也就放下了心。 出成绩。是在一个早上，梁安歌看见班群里发了链接，手都有些颤抖了。他的心砰砰的跳起来，点开链接，输入考号和身份证号。 看见成绩的一刹那，梁安歌简直不相信那是自己的——他又刷新了一遍，然后身子软下去，开始看自己的各科成绩。 梁安歌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上初三以来，什么时候考过这么低的分数！ 梁爸爸是在出成绩前一天知道儿子成绩的。他觉得儿子确实需要他了，于是在头一天就往回赶。 在儿子看到成绩的时候，他已经下了飞机，往戈辰良家赶了。 梁安歌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不敢再看手机。班级群里，大多数同学都在秀成绩。梁安歌关了手机，坐了一会儿，然后拿了钱，起身出门。 而我们晕晕乎乎的班主任戈老师，并不知道出成绩的事情，看着男孩子出去也没多问，只是嘟囔了一句：“这么早就出去玩啊。” 梁安歌第一次不知道该去哪了，这么大一个城市，一直以来作为乖宝宝的他也没有去过什么地方。于是，梁安歌学着班里男生，第一次进了网吧。 进了网吧的男孩子一愣，硬着头皮开了一台机，然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他失神的坐了一会儿，起身出了网吧。 平时意气风发的男孩子，这会儿却垂头丧气的成了一条落水狗。 梁远风尘仆仆赶到戈辰良家，没看见自家儿子的影子，问道：“梁安歌呢？” “出去玩了啊。”戈辰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梁远急了：“今天出成绩了，他看到成绩了吗？” 戈辰良“啊”了一声，赶紧拿起手机查。梁远叹口气，把梁安歌的成绩条给戈辰良看了。 “你确定这是他的？！”戈辰良一愣，“坏了坏了，看着他那会儿就不太高兴，我给他打电话。” 手机关机了。 戈辰良准备起身换衣服去找，被梁远拦住了：“你上哪找他去？先等等，半天不回来了再去找。” 梁安歌习惯性的去了图书馆，却是什么书都看不进去。他心不在焉的翻开一本薄薄的绘本，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那绘本讲了一个关于母爱的故事。 梁安歌坐在地上，捧着书，咬着嘴唇哭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有一个妈妈。别的孩子考不好了可以在妈妈怀里哭，可他却只能一个人流泪。 然后，梁安歌把书塞了回去，寻找下一个落脚地。他随便进了快餐店解决了午饭，然后坐车去了F大校园里。 虽然已经放假了，但还是有很多学生没回家，留在学校做项目。 梁安歌一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时候经常带着他做实验的陈爷爷。 男孩子努力牵起嘴角：“陈爷爷。” 老人脚步一顿，笑咪咪的走过来：“安歌呀，今天来学校转转？中考完了吧？考得不错吧？” 梁安歌苦涩的笑笑，摇摇头。 陈老看着梁安歌不太高兴的样子，想着他小时候最喜欢做实验了，于是继续笑咪咪的：“我要去指导研究生做项目，你来玩吧？” 陈老是极喜欢这个小男孩的，从小就听话，懂事，又聪明、有天分，梁远给学生上课，这个小孩就坐在旁边给爸爸打下手，三四岁就可以认全实验室里的仪器。学生每次去上课也会给他带零食和糖果。于是，梁安歌就成了最小的旁听生。 梁安歌正愁没事干呢，于是立马答应了，就进了实验室。 他也不会做什么高难度的活，就是打下手，他也乐得做这些事，他能投入进去，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可以不想自己的成绩。 然后，一下午就过去了。当他有些疲惫的走出实验室时，天已经擦黑了。他拒绝了陈爷爷请他吃饭的邀请，去学校的超市转了转，然后壮着胆买了一罐啤酒。 他坐在操场上，打开易拉罐的封口，抿了一小口。 哪里好喝了！这么苦！ 与此同时，在家里的戈辰良和梁远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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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气……码了一大半的字，平板一抽就全没了让我静静之后重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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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歌把喝了两口的酒“咚”一声扔进了垃圾桶，坐在台子上吹了一会儿风，然后回家。 而戈辰良也和梁远一起除了门，在附近的街道上走着，找梁安歌。 梁安歌掏出钥匙开门，家里没人，黑暗瞬间包围了他。男孩子伸手打开客厅的灯，温暖的橘黄色灯光让他心里好受了一点。然后他进浴室，洗澡。 等梁安歌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家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男孩子瘪瘪嘴，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闪闪烁烁的车灯，突然特别希望这时候有人能陪陪他。安慰也好责骂也罢，都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 男孩子跳下窗台，这才发现手机关着机放在床头。 他赶紧开机，里面哗啦啦显示好多条短信，有戈辰良发的，也有爸爸发的。 梁安歌看着短信，鼻子酸酸的，愣了一会儿，他各回了一条：我回家了。 戈辰良先收到了短信，拉着梁远就往家走。 “回去别和他生气。” “回去别和他生气。”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然后释然的笑笑，快步往家走。 梁安歌把自己放在床上，扭头瞥见架子上各种各样的魔方，还有自己拼的航空母舰、战斗机，平时都是他的宝贝，这会儿却没有了一点兴趣。 有人开门。 梁安歌坐起来，走到门口，惊喜的抬了眸子——爸爸回来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抿了嘴唇杵在门口。 梁远笑笑，换了鞋进了浴室。戈辰良看了男孩子一眼，坐在了沙发上。梁安歌没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杵在门口。 梁远出来，看见儿子还站在原地没动，一脸别扭的表情。他想起梁安歌小时候唯一一次打碎了一个巨大的烧杯时也是这个表情，那种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却渴望别人原谅的表情。于是有些心疼的揽了男孩子，按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实木的扶手上。 “安安，给爸爸说说，今天去哪了？” 梁远轻松而慈祥的语气让男孩子蓦地红了眼眶，一肚子的委屈快要倒出来的样子。却狠狠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的：“我去F大了。给陈爷爷当副手给学生上课。” “还去了图书馆，看了一会儿书。” “还去了……网吧。”然后他急匆匆的解释：“我只是进去了一下……没有待很久。” 听到网吧的时候戈辰良挑挑眉，然后很快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梁远笑了，抬手拍拍儿子的肩：“跑出去一天也不交待一声，把我们急坏了，知道不。” 男孩子低下头，一句“对不起”始终没说出口。 梁远也不计较，继续道：“安安受打击了。” 这算是戳到了梁安歌的痛处，没有回答他。 “好啦，就一个中考。爸爸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求你考个什么大学，将来找个什么工作，有什么职位。爸爸只求孩子开开心心的就好。” 梁安歌再也坚硬不起来了，低着头，眼泪唰唰地掉出来。 “一次中考而已，就因为这个分数，就难过成这样？今天没有好好吃饭吧，看看，儿子都瘦了……你想想，难道我给我的儿子安排一个好的高中很难吗？” 戈辰良一脸无奈的看着公开耍赖的梁远，至少要给孩子点难过的情绪吧，直接告诉他“你是我儿子，官二代富二代”可还行？ 梁安歌听着爸爸宠溺的语气，眼泪更是止不住了。梁远伸手揽过儿子的脑袋，男孩子也就顺势抱住了爸爸：“我以为我做的很好了。” “我相信你做的很好。” 梁安歌哭了一会儿，坐了起来。梁远揉揉他的脑袋：“晚上没吃饭吧，爸爸给你做点面条……” 戈辰良笑咪咪的看着眼睛肿肿的男孩子，头发也被亲爹揉成了鸡窝。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戈辰良依旧笑咪咪的。 “我不该乱跑……”男孩子怯生生的道。 戈辰良伸手拉过男孩子，往小屁股上揍了一巴掌：“出息了，还敢离家出走了？” 梁安歌不吭声了，两只手却是在身后死死的护住了屁股。 戈辰良松开了手：“行啦，不揍你，原谅你了，下次再这样，打断腿。” 男孩子缩缩脑袋，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是脚步轻快的窜进了厨房。 虽然伤心，但该过去的还是会过去的。 高中要继续努力的话，谁也没说。梁安歌自己心里有数，而且梁远也不希望儿子变成书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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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和戈辰良没有给男孩子在家胡思乱想的机会，两天后就带着梁安歌踏上了去俄罗斯的旅程。 虽然吃的不是太习惯，但梁安歌还是玩的很开心，一路买着各种好玩的东西，尽情的坑着老爸的钱。梁远看着儿子走在前面各种买买买，也不阻拦，就笑眯眯的跟在他身后刷卡。 然后戈辰良一路碎碎念：慈母多败儿…… 当然，当梁远扔给他一张副卡时，我们的戈老师就高高兴兴的不吭声了。 梁安歌整个人乖了很多，出去几个星期都没有干坏事。戈辰良不禁感叹，还是有点挫折好。 回家。梁安歌在短暂的休整之后就借了课本、买了教辅开始预习了。他先找高中老师给他发了必读书单和必背文言文，对着自己书架看看，要求读的书基本都读过也就放心不少；但当他看见要背的文言文时立马瘪了嘴：这些篇目他都看过，但基本都只停留于“看过”的层面。然后，就开始尽情的利用戈辰良这一优质资源，预习数理化。 戈辰良也不推辞，见孩子确实想学，就顺了他的意，陪着男孩子学习。 高中的知识确实比初中难了很多，特别是理科，更加抽象了起来。梁安歌在自家老师幽默的解释下接受的很快，并很快投身于学习数理化了。直到八月初，戈辰良随手翻到梁安歌崭新的、基本没怎么翻过的高中必备古诗文时，提醒道：“梁安歌，数理化高中都还要学，你高中的时间也主要会花在这些科目上面。你还不赶紧背背文言文？” 梁安歌本来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但看着戈辰良皱着眉望着他，也就不好意思装下去了，吐吐舌头道：“知道了。” 然后，我们的小梁同学就发挥着能拖则拖的态度，又把背文言文的任务推了将近一个星期。 戈辰良也不想逼他学习，只是劝道：“你不能因为学得轻松就……假期预习的目的就是让你开学轻松一点。你接受知识速度快，不用花太多时间在理科上面。” 梁安歌想想也是，点头道：“从今晚开始背。” 于是，男孩子咬着牙捧着书，在游完泳洗了澡后，叽里呱啦的背了起来。 虽然嘴上在背，梁安歌却始终觉得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揉揉太阳穴，盯着书看了一会儿，蹭到戈辰良屋里：“我背不下来。” “先理解意思。”戈辰良笑咪咪的抬头望着他。 梁安歌就站在戈辰良门口继续读下去，可感觉自己一读书就心烦意乱，安静不下来。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喝了一口水，在书桌前坐直了身子背书，希望能使自己集中注意力。 男孩子的内因起了作用，背书的效率明显上来了，他也因此尝到了甜头。 于是，我们的梁安歌每天都要坐在书桌前，抿着嘴，捧着书，及其努力的让自己稳定下来，再开始背书。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男孩子对这种逼迫自己的行为忍无可忍，决定给自己施加压力了——他气鼓鼓的拿了摆在架子上、尘封很久的戒尺冲进戈辰良的房间，把戒尺往床上一扔：“以后我背不好书，你就打我！” 戈辰良看着男孩子很生气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然后他正色道：“梁安歌，我觉得学习是自己的事情，你不能指望别人帮你。” 男孩子苦了脸：“我就是想给自己施加点压力……又没有时间限制，自己在家背书太没有成就感啦……” 戈辰良直直的望着梁安歌的眼睛：“你自愿的？” 梁安歌点头。 戈辰良也点头，把戒尺放在了桌子上：“背到哪里了？” 男孩子低下头：“没背多少，就把劝学背完了。” 戈辰良翻了翻书：“背。” 梁安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让自己背《劝学》。于是脑子飞快的转了转，舔舔嘴唇开始背。 戈辰良就一直看着书听着，等到男孩子背完，很忐忑的望着他了，才抬起头：“错了四处，梁安歌，我觉得真正意义上的背完应该没有错误。” 男孩子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讨打的举动了，但还是坚持了下来，低下头接过书，看了自己错的地方。 戈辰良笑了笑：“下不为例？”疑问语气。 梁安歌咬咬嘴唇，自己三天才背下来一篇文章，也该敲打了。于是摇头：“您打我吧。” 戈辰良拿了戒尺在手里：“打多少，你自己定。” 男孩子努力的让自己面部表情缓和了一点：“二十，行吗？” 戈辰良看着男孩子转过身脱了裤子趴在了桌子上，站在他身后道：“行不行要问你自己。” 然后，拿戒尺在梁安歌身后比划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一下就挥了上去。 梁安歌默默的挨着戒尺，发现今天的尺子并不重，没有了平时的惩罚意味，多了份提醒的成分。于是微微站直了腿，摆出一副标准的姿势挨打。 二十下并不重的尺子让梁安歌出了一层薄汗，屁股也只是变得粉红一片而已。他穿好裤子，脸微微红着站在戈辰良面前。 “以后每天一篇，晚上来我这验收成果。”戈辰良挥挥手里的戒尺，把它放回了桌子上。 梁安歌点点头，出了戈辰良的房间，踏踏实实背书去了。 戈辰良看着男孩子的背影笑了笑，给梁远发了一条短信：安安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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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百度又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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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梁安歌自己所说，他讨这顿打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压力。这之后每天的背书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好，一尺子也没多挨。 然后，愉快的暑假过去了，梁安歌要开学了。 梁安歌去了一个离家相对远的学校，自己收拾了生活和学习用品，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征途。这次，班长直接任命给了中考成绩第一的学生，梁安歌也不争，他只想在学校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大学霸。 戈辰良去学校开会，校领导表彰了中考取得优异成绩班级的班主任，戈辰良荣幸的被评为特级教师，有了自己一人一间办公室的特权。 表面上礼貌的微笑着，其实他心里苦不堪言：自己最亲的小学生没考好，算什么优秀呢！ 在民工把他的桌子从旧办公室搬走后，他在墙边发现了一根落满灰的塑料尺子。 戈辰良伸手捡起来——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进他脑海，三年前，那个小孩儿挨了他第一顿教训，自己的塑料尺子就不见了……敢情是这孩子给扔进桌缝了。 戈辰良忍不住勾起嘴角，擦掉尺子上的灰，心里酸胀酸胀的。 新学生来了，第一排没有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没有了那个早到预习数学的孩子，梁安歌的位置换成了一个瘦瘦的女孩。 轻松的翻着新课本的梁安歌突然打了个喷嚏，他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嘟囔了一句“谁想我了？” 高中的班主任是个和蔼的小老头，教语文。看着他的样子，梁安歌也开始忍不住想念戈老师了——高高帅帅的老师换成了一个小老头，落差有点大。 对初中生活的怀念很快就在日日夜夜的忙碌之中消逝，梁安歌终于在期末考试时崭露头角，一跃成为班级第一，年级第二。老师们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他身上，班长的位置也给了他。梁安歌做回了老本行，却没有了初中时那种皮劲儿，管得也不多，每天云淡风轻的做自己的事情。但作为同学心目中学霸的梁安歌也会每天笑咪咪的给同学讲题，所以一到下课时间，梁大班长的课桌前总是围了很多不怀好意的女生。 唯一让梁安歌头疼的，是他遇到了一个教育方式粗暴的物理老师。这个物理老师姓邓，每天拎一根断了的桌腿上课，看谁不顺眼就叫上讲台来揍。绝大多数情况下学生挨揍是由于错了极简单的题目，或没交作业这种问题。但有时候他打人的原因只是因为学生扭头说了句话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但邓老师就会大动干戈的不论男女按在讲台上哪那根桌腿狠狠抽几下。 梁安歌上课也没有了什么坏毛病，学习又好得让老师无法挑剔，所以和邓老师井水不犯河水。 梁安歌唯一一次被邓老师削，却狠狠灭了灭邓老师的气焰。 那次作业上出现了一道很难的题，因为梁安歌班级的学生程度都好，所以老师们都会在基础上做一些提高。 邓老师也不例外，他用一种很麻烦的方法讲了那道题，把学生弄得云里雾里，然后又布置了一道类似的题目让学生下去做。 梁安歌在晚自习时很快地完成了基本的作业，开始琢磨那道题目。他慢慢皱起了眉：邓老师讲的方法不对。 他一遍遍读题，终于找出了一点头绪，然后用一种及其简单的方法解出了题目。 晚自习结束，其他学生纷纷收拾了书回寝室。梁安歌拿着作业去了物理办公室，邓老师不在，于是梁安歌发挥了厚脸皮的精神，拉着隔壁班物理老师问了那道题，并把自己的方法拿给他看。 隔壁班老师是个秃顶，教学经验非常丰富。秃顶推推眼镜看了题目，笑笑：“这个题困扰过很多学生，咱们的老师都不一定能做出来，是有一年物理竞赛的压轴题。不过这道题已经被我记录在册了，我看看你的方法……” 秃顶老师很认真的检查了梁安歌的做法，拍拍他的肩：“你的方法是对的，思路很清晰。”然后赞许的拍拍梁安歌的肩膀，“看得出你学物理很有天分，有什么问题还可以来找我。” 梁安歌喜滋滋的回了寝室，先打着手电给同寝的几个朋友讲了正确的方法，看到他们恍然大悟，纷纷拿出作业来改正，梁安歌小小的骄傲就油然而生。 第二天早上，梁安歌趁着早读前的时间给全班讲了那道题目。经过头天晚上讲题的过程和消化，他的思路已经非常非常清晰了。于是，连班里物理最不开窍的学生也听明白了。 物理课，邓老师把他的桌腿狠狠摔在桌子上：“我留下的那道题，谁教你们用的这种方法？” 梁安歌翻开作业，再看看同桌的，那道题，邓老师可能是看着方法不一样，想都不想就全打了叉。 梁安歌合上作业站起来：“我给大家讲的。” 邓老师拿着桌腿指着梁安歌：“你很聪明是不是？谁允许你给大家讲的？你有问过我吗？我让你讲了吗？！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我看我也不用上班了，你教物理就可以了！” 梁安歌张口欲辩，却又闭上了嘴。他没有请示邓老师就给大家讲了题，确实也不太尊重邓老师。 邓老师见梁安歌不吭声了，却还不罢休：“全班的方法都一样，连过程都差不多！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再讲一遍，我看你这种多半是在网上查的鬼方法！” 梁安歌的脸腾一下红了，一股无名火就掀了上来。他料到很多同学都照抄的他板书的过程，但邓老师这样说他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邓老师，您也说了，我不是老师，更不是您的老师。我现在就告诉您，这道题我的方法是正确的，您大可以下课再解决这些琐事，现在您可以讲课了。” 邓老师拿着桌腿狠狠捣了一下桌子：“反了你了，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你们班学生就是太骄纵，今天我就好好杀杀你们这种风气。梁安歌给我上来。” 男孩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玩大了，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但他还是很有风度的上了讲台，直直的望着邓老师的眼睛。 “还要我请你吗？趴讲台上去！” 梁安歌站在那三秒钟没动，然后撑在了讲台上，低头给了讲台下吓坏的同桌一个苍白的笑。 “今天我就以他这件事，警告一下你们班的学生，学物理都给我谦虚点，不要自以为是！”邓老师拿桌腿指着全班扫了一圈，然后把袖子挽上去，一棍子就砸在梁安歌笔挺的校服西装裤上。 一般邓老师打人下手重，就打三下。但他今天没有轻饶挑战他权威的孩子，接二连三的打下去。 棍子落得又快又急，梁安歌死死抠着讲桌的边缘，心里念叨着：死老头，还不停手，下手怎么这么狠…… 但为了面子，他一声不吭，只是微微皱皱眉，咬着牙，盯着教室后方的钟表。 打了十下的时候，梁安歌已经觉得自己屁股肿起来了。 台下有同学看不下去了：“老师别打了。” 邓老师用桌腿指着求情的学生：“不想上来一起挨打就给我好好看着。” 然后加了力道继续打下去。 梁安歌要被这无休止的责打磨光了性子，太阳穴也突突的跳着疼。 他没有哭。 二十多下过去，梁安歌要虚脱了，汗水把刘海弄得一绺一绺，及其狼狈。 这时，梁安歌平时胆小的同桌破天荒的喊了一声：“邓老师别打了！” 他这一喊，讲台下的学生也忍不住了，一起叽叽喳喳的：“邓老师别打了。”“别打了。” 邓老师把桌腿一扔：“梁安歌，记住教训了吗？” 梁安歌直起身子，点头：“没有向您请示就给大家讲题是我的不对。” “回去！” 梁安歌依旧挺直了身子，坐回座位上。 下课，邓老师收拾了书准备离开，梁安歌站起来，用不大的声音冷冷的：“邓老师，虽然我做错了，但您昨天讲的方法确实不对。请您回去好好看看我的方法。如果有下次，我还会给同学讲的。” 邓老师走了，梁安歌脸上终于露出了正常孩子的表情：要哭了。 这一次的梁安歌不会给爸爸告状了，他要凭自己战胜这种老师。 后来，邓老师再不敢找梁安歌的麻烦。他的桌腿也很少落在学生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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