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花开时节（平凡，训诫）[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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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花开时节（平凡，训诫）[第9页]

作者:小果子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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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守忠：

好好的平时都会的，为什么不好好写卷子(楼主不知道古代卷子怎么说

)？pia~pia~
孟安:

同学和夫子都看不起我，嫌我笨，嫌我年纪大(

)我凭什么好好考
萧果正好撞见:

爹爹，别打！
安安都会的吧

，哥哥亲自教你

，你可以一直气着夫子，然后考个逆天来看看

，，，气死夫子

孟守忠:……

前方预告，你们楼主想过了。大伯的拍去掉，不拍了，有时间会改。大伯会霸气的封锁消息，让孟爸爸安心治病，他们有钱

这么萧府才有好形象嘛

你们想看我就码

哥是不是太小心翼翼了。
原先，任他打骂都是心服的，可曾有过怨怼了。这两个月来他过的“大起大落”的，哥哥何尝不是比他更煎熬。
现在更是比以前还要慎重了么？一句重话都不敢跟他说了。
他其实却都明白的。
怀着这样的心事，伤总是难好的。他虽然知道哥哥怎么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做起来却总是困难的。
好是板子打来只是皮外伤，且又算不得严重，两三天的功夫，也就不大痛了。
萧季不放心，伤好之后又要带他去医人那里好好的瞧了瞧，又连逼着多服了几日的药，才算安心。
身子好了，医人那里的那一番唠叨，就免不了了，他知道的。之前那般为他说话，大概还是头一遭。
封清明的觉清草庐，他那天虽伤着却还是记住了的，怎么一直以来都在外访医，却把封大夫给忘了。
说起来封清明，“当年”也是震动一时的名医，只是后来愈发低调，因此渐渐便小了名气。也是医人一说，萧果才打消了封大夫是否已经去世的猜度，多少有些汗颜。
觉清草庐，他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封清明封大夫，仍旧还是了不得的人物。
他治病越发怪在保守，以养生为主，免费教授一些养生的手段，恨不得人都没病没灾，不来看病的好，也是因此才渐渐淡出了视野。毕竟，向曾经那样的精彩诊疗案例，后来再也没有过。
萧果打听到封清明有一套独门的按摩术之后，立刻来了精神，爹爹腿脚难以走动，早已血脉不通，越是拖延下去只能加重病情，他若是能学会疏通腿脚的方法，每日替爹爹按摩，总是好的。
是以，虽非是医人推荐的本意，他仍是踏上了寻封大夫的路途。
且按摩术，一学就是七日，早就学得融会贯通，甚至开始学医，在草庐中，一呆就是月余，封神医、封大夫，最后喊封爷爷。萧果也确实如医人推荐地一般，
获益匪浅。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果儿，你啊将爹赶紧放下，爹爹自己能走。”
这一背已经背了半个时辰。孟守忠看萧果脸颊上的汗水都打湿了头发，累得喘息粗重吃滞起来，急得想自己走。
“爹爹，我没事，我们不是就快到了吗？”
他之前没有关注，却不知觉清草庐其实离得也不算远，背上爹爹，大概一个时辰，也能走到了。
出城只有一条路，是一段比较崎岖的路，他可不能再让爹走了，也打发了马车以免颠簸，就背着孟守忠往前走，果然到了觉清草庐。
是以封清明见到的就是这一番父慈子孝的场景，萧果已一身是汗了，可还是小心翼翼地放下爹爹在椅子上，自己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便急急地找人。
不得不说，封清明第一眼见到这孩子就喜欢上了他。他这小身板，背着父亲一路而来，也是一片孝心了。
沏了两杯凉茶来，分别送上，就见孩子咕嘟咕嘟都喝完了，然后开门见山的喊他神医。
“封神医，我爹爹患多年顽疾，您给他看看吧。”
“小孩儿，别着急啊，一来就喊我神医，我可担待不起，我都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封神医，我是萧府的二少爷萧果，府上的医人说，您医术最为高超的，一定能够帮到爹爹的，对吧。”
听到“医人”二字时，封清明的眼色突然一暗，继而又恢复了寻常的平稳样貌。
“不急，我看你才累坏了，需要好好歇息。”封清明说着，手上习惯性的去诊了萧果的脉。脉象虚浮无力，脾胃极虚，不禁先敲了下萧果的额头。
“即使先天不足，你这年纪身体弄成这般，肯定也是自己作的。”
“——已是如此，还不知道好好养身子。”
萧果怯怯地揉了一把额头，封清明的话就落在爹爹耳中呢，他怎能不害怕。
可还是装作无事的样子，吐舌笑了笑“我才没什么事的，您看看爹爹啊。”

好不容易更文了

虽然这段是废话

封清明倒是先坐在桌前，刷刷刷地给他写方子了。
“没喝药吧，不要觉得还没生病就不用喝药了，素日要是多进些调理脾胃的补药，何至如此。”话音刚落，一张方子就已经写就，放在嘴边，呼地一吹，又用镇纸暂且按下了，这才站起来又去看孟守忠。
萧果一面听着数落，一面小心翼翼拿余光地去打探爹爹的脸色，果然不怎么好，可封清明又是长辈，打断不得。
他只有在那一通之后，急急的保证“爹，我答应过你的，我会改的，我一定好好喝药。”
孟守忠方才一时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那孩子，倒不是生气。其实，自从到了这里，总觉得果儿太小心翼翼，觉得自己将他送走，太对不起他。
可毕竟萧府才是他真正的家，他送他去生父身边，他想给他好的条件。也是出于一颗为他忧虑的心。他自小体弱，也只有萧府能给他补上营养，给他拿药补养。
过了那么多年，身边的人那么关心，他这孩子还要这么小心翼翼的，也无怪身边的人会生气了。
他这次从景德镇愿意回来，想得也简单，只有一个果儿。他不再是之前那个退让的爹爹，凶便凶点吧。他只是想让果儿知道，他其实一直拥有，的感觉。无论对他，对萧家，他都是理所当然的儿子，理所当然的可以享受他们的爱。感恩是好的，可小心卑微到如此，怎么也不行。那如何叫父子，兄弟，家庭呢？
“你是萧家的小少爷，这些药对你来说，并不难求，可你平时却不肯好好喝。”
孟守忠并没有吃他这一套，冷着声音，这确是实实在在训了一句的。
“我哪里不肯好好喝药了？”萧果忍不住委屈地回了一句嘴。
这事情上他冤枉啊，只是平时确实没有配上补药，他也并不知道爹爹想的是那些啊。
“这不是还没遇到我么？来，我替你瞧瞧。”
封清明没想到他那脱口而出的话，反响那么大，赶紧过来帮帮委屈的孩子。
只是这一诊脉，手指搭在腕子上，眉头越皱越深，诊了良久。
萧果方才一丁点儿的委屈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尽数只剩紧张担忧。
“封先生，我爹他怎么了？”一开口都是颤音，听得出喉头的哽咽。
封清明这才放下了搭在腕子上的指，轻轻一笑摸了摸萧果的头。
“别紧张，你爹的病没什么大碍的。”
孟守忠本人倒是淡然地多了，自然是心理准备做久了，几年之前就已经不抱希望了，活着的每一天都好像是挣了一天。
即使有条件医治，他也不想抱希望了，实在是他的病自己清楚，太沉重了，怀着希望就是痛苦。
若是萧果知道他那样的心思，恐怕也会骂他一顿。孟守忠苦笑。真是一样的父子。
可他只是养父，又这么多年没养育过一天，他是真的没有资格，用的还是萧府的钱。
“你啊，也是心思太重，对病情能有什么好处？”
封清明比起孟守忠，还是大概大一辈，再加上他是医者，数落起谁来都很自然。
“你爹爹的腿确实很难医治了，如果不保养，一两年内就会萎缩得很厉害，再之后，大概便真的无法医治了。还好你看得及时。”封清明夸奖似的又摸了下他的头。
是大家都很喜欢这样么？
“我确实有一套疏导腿部经脉气血的手法，明日过来学吧。每日泡了脚再疏导半个时辰，有希望好起来也说不准。至少不会差下去。”
“你爹身上的病源，不在腿脚，我亦难根治，治标总有那么些好处，你要有足够的耐心。再带他去找更好的大夫看看，知道了么？”
封清明叙述病情的时候有足够的耐心，不会隐瞒，又不会教人难以接受。他说的足够的耐心，萧果懂了，也早已经准备好了。腿脚赶上去，或者十年八载的，心里越发舒坦了，沉疴也就好了。只要能保持住，替他按摩一辈子又能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
即使孟守忠不抱有太大希望，他萧果原来依旧如此，告诉自己要镇定，却永远是抱着无限希望的那类人。

公交车上写的，你们勤奋的楼主

@小龙人尾巴长

楼楼今天第一次做伴娘啦，真的好累呀。不过海绵麻麻有190块的收入啦。打算给果果安安湛湛最小凡曦曦他们买全家桶

萧果安顿好了孟守忠，回到萧府的时候，萧季已经在那里又点了一次货了。
哥哥每次出门之前都会这样，清点货物是必须清点三次的，他最不爱算账，因此出门随时带着帐房，而出发之前的买货的预算和回来之后总的收入，一定要他来算的。难为他从小受到严格教育，六艺除了御射，还算学的齐全。
“哥要走了？”
萧果也其实并不奢望萧季能真的留下来那么久，离过年毕竟还有那么久，哥哥原本每年秋冬都还是要出去三四个月的，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哥哥。
“哥哥，你不用顾虑我的……”
萧果说到一半的话被萧季急急拦了下来，言语中甚是不自信，
“啊，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有些货放久了，总怕坏。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哥说好了要陪你的。”
萧季伸手想点点他的鼻尖，而萧果只恨自己太不争气，竟然不知怎么躲过了。
他现在极为心酸，因此在嘴边的“季”字生生抑住了，照旧喊着“哥哥。”
“哥哥——我明白的，生意要紧。”
他心疼哥哥，极为心酸。哥哥何至跟他说话都到这般放低姿态哄着，着慌的态度？
他也鄙视自己，无法面对哥哥。甚至他想哥哥走，只有三分是为了生意，两分是对这个承诺本身并不重视，五分却是不能面对哥哥，又产生了逃避的心思。
“哥……哥哥嘛就是天生爱玩，闲不住，忽略你太多了。”
萧季忽然伸出手来，摸了摸萧果有些干枯的发，略皱皱眉，“成天想东想西的，还不肯多吃，你啊……”
话说到一半忽然又闭住了嘴，他似乎，又在啰嗦了。
萧果听着一句句絮叨从哥哥嘴里吐出来，二十三岁最好的年纪，从哥哥英气勃发的脸上忽然飘出这样一句话，他不知不觉就愧疚地红了眼。
当下立即想到哥哥最怕的，最想改掉的就是他这样吧，这样的脆弱，他想要忍住来着，可愧疚还是让他哽咽起来。
迅速地拿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他含着喉咙里的滞涩水汽说道，
“哥，我明天开始就去封清明大夫那里学医了。”
“嗯。”萧季有意按下了眼中一抹失落的神色，答应道。
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欲言又止了。
“都跟哥说好了，要开开心心的啊。”
萧季最后只说了这样一句。
看着萧果离开的背影，他想了很多，他怎么会不知道萧果在逃避？
他终于知道患得患失是什么。
萧果的自信正在被他一点点毁掉，而他的呢？他作为哥哥、训他打他，把弟弟变成了这个样子，似乎一切都做错了。
他也没自信了，只希望他开心。
即使逃避，又如何。

最近心情不对，导致什么都卡的严重。崩溃。

萧果每日早晨都去城南小院和爹爹说会儿话，有时眠宿在那里，翌日早晨还能送孟安上学堂。
和顾述之一起时晨课复习的习惯，荒废了许久，也重新捡了起来。
封清明的草庐再怎么也是医馆，上午常会有病人，因此他午后才去。
午后到黄昏是他学习按摩的时间。
封清明先按着他的腿脚给他推理了一遍，来回只有数十个步骤，他默默记下了，于他其实并不难，且梳理了一番经络之后，他确实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不止一点。
“你啊，体寒，湿气又重。入秋冬了多吃点姜。”
这才哪儿跟哪儿，萧果暗想。晌午走半个时辰过来，还是怪热的呢。
再之后，他就苦兮兮地被拉着练习五禽戏了。
小时候他哥也逼过他，晨起多多锻炼身体，他那时候死活不依，不过那时候好歹还有顾先生做个挡箭牌。他哥便每晚拉着他要跑院子，他也懒怠，甚至不惜和哥哥吵了几句，终于相安无事懒散了四五年。
可不知怎么，封清明的教导他却一时无法拒绝。
“封大夫，不必了吧，我肢体不协调。”
“叫那么生疏啊？叫爷爷。”封清明把他带到院子里，就在空地上施展起了五禽戏。
五禽戏乃是神医华佗所创，又称华佗五禽戏，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猨，五曰鸟；亦以除疾，并利蹄足，以当导引。体中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沾濡汗出，因上着粉，身体轻便，腹中欲食。”
只可惜萧果是个好面子的，既是“戏”，那些模仿动物的“不雅”动作他又怎么做得出来？
直到封清明打完了一套，他还只是呆呆立在原地，只是脸倒是红透了。
封清明不知何时便折了条树枝过来，帮他摆了个动作，倒也不是太难看，只是单腿站立，一腿曲在身前。
可他又不是鹤，怎么能站得定？
只见封清明刚给他摆好了动作，树枝抵在腰上让他直起背来，便没想到他早已抖得筛糠似的停不下来，而后立刻“啊”的一声随着惊呼，屁股着地地摔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
封清明也不管萧果那尴尬地烧红的脸颊和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心，笑得毫无顾忌。
笑完之后才伸手将萧果拉起来，一本正经地说“身体协调性确实太差了，以后多练练，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此时的萧果的确狼狈，虽说在这方他确实差了点儿，可一坐在书桌上，那也可以算是他的得意场了。不过几日他在医学上的天分还是被封清明发掘出来了。
可此时，“咕……”
只是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从他肚子里发出抗议，让他更脸红一分。
“怎么，又不是你练的五禽戏？怎么你先饿了？难道这效果来得这么快？”
封清明调笑着，忽然变了脸，沉声问道“没好好吃了饭就过来了？”
他道萧果这几日怎么越来越早，一直以为他改坐马车了，不甚在意，可此刻离他用饭不过一个时辰，这便饿了还真是说不过去。
“午间不敢多吃，怕走过来路上不消化，反正天气也热，没什么胃口。”
傻孩子，有马车不坐非要走过来，真不知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他体虚，大晌午天气最暑热的时候还要自己走过来。
“出了很多汗吧。”封清明的大手从他的衣领伸进去摸了一把，汗早已经干了。
这也是体虚的表现，汗水来得快，却又不是真正的汗，风一吹去的也快，只是折损了两遍身子。
“都快八月多了，其实天也没那么热了。”萧果小声回了一句。
心里咯噔一下，想着，
自己是不是又在找借口了？
“对不起。我以后吃了饭，歇一阵再来，只是我怕回去晚了来不及见爹爹，也怕叨扰爷爷太晚了。”
是又在找借口了么？
“我错了。”
“傻小子，不坐马车就算了，下次再这么不吃饭的过来，我可真打了啊。”
封清明也只是说说而已，唰地丢掉了树枝，牵着萧果的手走到厨房，开始煮鸡蛋。
“你少吃多餐，也不是坏事，以后来这里不要忍着，肚子饿了就直说，我这儿又不是一个鸡蛋都没有。”
萧果从刚才树枝落地的“唰啪”一下中才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红了眼眶，哽了喉头，差点有眼泪要滚出来。
“中午喝的粥，喝完就没有了。”
萧果小小声似委屈的抗议中午的粥一般，倒又把封清明乐到了。
真是个可爱孩子，他想他真的将他当孙儿看待了。
此时想起十五年离家不返的儿子，心情忽然间就改变了。
是自己错了吧，那时候他不会做父亲，对自己那么好的儿子都没有一点耐心。

“咦，今日又有鸡蛋吃？”
萧果仔细一看，刚出锅的鸡蛋还冒着热气，竟然还是茶鸡蛋。
“我这草庐偏僻，平日只有卖鲜果菜蔬的推车肯经过，一点好吃的都没有，可不是要馋死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况且你吃的也太不够了。”
是知道他吃厌水煮蛋，又不爱吃面食了吧，因此封爷爷竟然肯变着法儿给他做好吃的。
萧果除了第一日被感动得几乎要冲昏头脑，这几日与封清明相处的确乎是太开心了，因此只是微微笑笑，表示好吃，相处得真若祖孙一般了。
吃完一个茶鸡蛋，净了手，继续与那个人偶作战。
穴位他昨日已经完全记住了，可就是没有自信，毕竟医人不能马虎，又是自己的爹爹，是以他一直很努力地记忆练习，仍是不敢自己做一次。
“封爷爷，我，我做一次，你看着好不好？我哪里错了你要告诉我。”
封清明沏了一壶普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十几步都学了四天了，三五岁的孩子都学会了。你啊，就是想得太多。”
萧果被这么一说，脸上立刻烧起来，通红的直到耳朵。
“我知道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不去紧张，免得和昨天试得无数次那样卡壳。
封爷爷说的对，不过十几个步骤，人偶上又有注解，他看着试了几次，速度便越来越快了，甚至得了自信之后，还能闭着眼睛寻找一遍穴位。
“得了，你小子别显摆了。”
刚刚得了自信的孩子，有一下子红了脸，真是可爱。
封清明把腿往萧果手边一伸，“行了，现在拿我的腿做一次。”
萧果心里明白，因此并不需要问理由。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人偶其实只是练习之用，离真正的实践还有一段距离。医者归根到底医治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实际上，医人远远没那么简单。
萧果深呼吸一口气，小手尽量稳住了，从封清明的小腿开始探。
也算是孩子聪明有心。封清明被他一路按下来，真的舒适了不少，看他细心探穴位，不差分毫的样子，多少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你自己摸索出来的？”封清明舒服地眯了眼，问道。
“嗯，人偶和您体型微微有异，我的手小些，探穴位间距，需要稍微放松一些的。虽然说，能够探到穴位，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探得正好。多亏您不计较，才给我信心。”
你小子就是嘴甜的。
“你爹爹的体型与我类似，你不要紧张，这么按就完全没有问题，每日按上半个时辰，好的话，一两年也就可以略微走动了，站立着总不是问题了。”
萧果这心里乐开了花，可才发现自己学成了，分外舍不得爷爷了。
五禽戏，逼着练了一回，摔了屁股之后再不肯练了，总觉得太过尴尬。
虽说第二日封清明又想逼着想让他练一次，可毕竟也不能真打，他也不爱强迫，加之萧果每天来回够累的，因此这养生的习惯竟然直接改成了午睡半个时辰。
他之前也做不到，因他从没有过这个习惯，可是数日下来，大概懒怠总是易学的，竟然真教他养成了这个习惯，而且意外地发现学习的精力更集中了。
一丝不苟的教导、不吝啬的鼓励和信任，一天一个茶鸡蛋的关心，加上他那颗多少将此视为避难所的心，他怎么舍得离开？
“小子要不要跟爷爷学医？反正爷爷这里也没什么病人。”

第二日晨起，真的替孟安退了学，自己安安静静地真将城南小院当做了家，种了一棵很大的合欢在院子里。
一叶知秋。
卖树苗的爷爷带着“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大概在秋冬季节买树苗的人，是真的少。
谁在落叶的季节买树苗的呢？
萧果只是从山上下来时，看到一片还绿着的银杏树叶幽幽地落下来了，心里忽然有感而已。
因此在下午习药理之前先在宣纸上默写下来的是《秋声赋》。
“嗟乎！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
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于中，必摇其精。
而况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
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
奈何以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
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
萧果拿他那不大气的小楷在纸上默了一遍，不知觉用的还是姜夔的字体，甚是凄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萧果在心里默默想着，口中不自觉也念了一遍。
“看欧阳永叔？不错。”封清明笑眯眯地摸了把胡子。
“呵。”萧果被惊吓的反应便是惯性吸气，身子往后倾倒了几分。
方才一瞬之间其实他还真的以为绕到身后的人是顾述之顾先生，因此心脏都似乎吓停了一拍。
“不错？当时顾先生可是天天凶我呢。”萧果轻声嘟囔着。
“人家毕竟也是大官么。”封清明想不通似的调侃了句。
“哈哈哈。”
“不过，作为大夫么。确实不待见你总看这些的。”
封清明的手指划过第三排字，之后又一排一排地往下划下去，说不出的威严。
而末尾却只是叹了口气“唉，其实你都是知道的，却还是要瞎想，我也耐你不得。”
医人不如护心，实际医人也难，若要根治了，谁能真的左右人的心病呢？
虽说心病不足以直接致人生死，有时却比生死难熬。
他近些年来似乎渐渐体会的更真切了。虽然找他治病的，多是真的得了重病，病气也攻心就是了。所谓医人，其实都是互动的。
“是以我还有用武之地。”
封清明不知怎么，开口悟了这么一句。
继而翻出了《伤寒杂病论》，准备从简单的讲起。
书还未翻开，刚讲完阴阳、温热寒凉等等，就被一阵“哭天抢地”般的急呼打破了。
“封大夫，封先生，求您救救他，救救我儿子。”
他并不陌生，一年前，不是才救治过么？
陈湛，父母分别经营一家酒楼，也算家境殷实。可就是望子成龙的心太重，偏他不是不聪明，就是个不懂事的。
一年之前，给他送过来个皮开肉绽的血糊糊的人过来，他医治之时早已点明，这种外伤他只治疗一次，再不治疗第二次！

停更一段时间，嗯。楼主如果消失了，不要想我。

睡了四个小时

我是猪么。和宝贝们晚安啦

今天是520，在这里要表白小龙人阿姨和宝贝们。在文之外组建的一个小家庭，吃吃喝喝玩玩睡睡，虽然有时觉得颓废，可是软萌幸福，让我有了对家庭的向往。想一起走到结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