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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半纪实】我的父亲(现代父子)[第2页]

作者:蔚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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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万籁俱静。
不知多了多久,突然杯子掉落在地的声音,江墨惊醒地开了灯,看着江辰挣扎地样子,“怎么了?”
“对不起,吵醒您了,我想喝茶。”江墨笑笑,起身倒了一杯热茶来到江辰旁边,“这么冷的天又是晚上,不要喝冷茶。”江辰笑笑,点头。
茶有些烫,然后江墨就坐在了江辰的旁边,“小辰,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坚持挨完了一百六十下?”
“爸爸,明天说成吗?”
“困了?”
“不是,很清醒。不过……”江辰抬了抬手表,“已经两点了。”
“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不要求你了,既然清醒,说吧。”
“我,我想回T大。”江辰转过头来看着江墨,江墨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因为这个,你硬扛了一百六十下。”
“也不完全是,这么说吧,我现在也很矛盾,爸爸,我说句实话,您别生气,Q大的学生好堕落。”堕落?好严重的两个字,江辰也好似意识到了,看了看江墨,慢慢解释道,“我没有自视自己是优等生,没有以T大学生的身份看他们,但是他们真的不够好,难怪只能待在Q大。”
“闭嘴。”江墨看了江辰一眼,声音明显提了,“如果不是刚刚打了你,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该再打你一顿。江辰,你成绩是好,但是成绩并不代表了所有东西,文凭不过是个敲门砖而已。”江墨耐着性子看着江辰,“Q大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浮躁,同学们都很浮躁,像老师布置了的作业,他们都是抄的,上课的时候玩手机聊天,他们不像来学习的。”江墨点头,这个很正常,他自己就是老师,教自己系倒还好些,教些中文系艺术系之类的,他们基本上就是这个状态,“然后呢?”
“我不想和他们在一起。像他们说KTV通宵,本来我也不想去,可是都去了就我一人不去又觉得很扫兴,不想让自己太另类让人感觉太清高,所以明知道要挨打,还是去了。第二天,他们都没有去上课,我一个人去了,不是说委屈,只是觉得他们这样很不好。”
“然后呢?”
“我想回T大,不想在这样的氛围中浪费我的大学。”
“在Q大就浪费了?”
江辰不知道江墨什么意思,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了。
“你本来打算出去玩,这不是更浪费吗?江辰,谁教会了你珍惜大学的?”江辰抬头,眼睛大大地看着江墨,“是Q大,就凭这一点,你就不能抹杀它。”
“我,我没有抹杀它。”江辰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话好像站不住脚,慢慢把头靠在枕头上,好似在想些什么。
江墨端着茶小心翼翼地递给江辰,江辰好像真的渴,一杯茶很快见底,许是还顾及着身后的疼,江辰的眉头一直皱着,神情也有些狼狈,“太晚了,不管你困不困,先休息,要喝茶就叫我,不用怕打扰我。”
“恩,谢谢爸爸。”
许是身后的疼痛,又许是江墨的话,亦或是刚刚已经睡了一觉,反正接下来的时间江辰睡得极不踏实。
第三章
江墨看着江辰的方向,浅笑,慢慢想起了江辰的第一次挨打。
江辰小时候就表现了不俗的数学成绩,但是老师对他的评价通常是:懒散,他可以更好。每次江墨夫妇听到,总是无奈笑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舍得打呀,顶多吓唬几句,尤其是江墨儿时便立志,要是有孩子,绝对不打一下,让他快乐地成长。
这还要从江辰的爷爷讲起,江辰的爷爷江广才生了一儿一女,他自己是个高中老师,对孩子的成绩抓得格外紧,江墨和他老妹江琳也挨了不少打,后来一个打进了N大毕业直接留校任教,另一个打进了医科院,现在是一名医生。当然了,江爷爷也不是动不动就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教主为主,屡教不改的就只能上手了。
小时候江墨和江琳便说以后坚决不打孩子。后来江辰三年级那年新年,江墨和江琳又聊了起来,江琳笑笑,忍不住就上手了。江琳只有一个女儿,蔚瑾儿,本来也忍住不打的,后来还是动了手。
“哥,你说如果老爸没对我们这么督促,你我还会有这样的未来吗?人都有惰性,何况是孩子,毕淑敏不是说,适当的体罚可以让孩子更好的成长吗?当然了,要知道分寸,绝对不过高的要求她,一切都在她能力范围内,有时候犯错了也不打,但是屡教不改只能体罚了,哥,我想给蔚瑾儿一个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江墨一直在看江琳昨儿发的电子邮件,一个T大的学生坦言,适当的体罚非常有必要,可以帮助孩子快快成长,当然前提是,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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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墨一直在看江琳昨儿发的电子邮件,一个T大的学生坦言,适当的体罚非常有必要,可以帮助孩子快快成长,当然前提是,适当。
江墨迟疑了,“吃饭了。”江墨让电脑待机,便走出了书房,路过儿子的房间,敲门,然后推门进去,“江辰,你怎么还睡着?”一看手表,都十一点了。
“爸爸,好冷啊。”
“早起的人就不知道冷了!”江墨看了江辰一眼,“快起来,要不然揍你。”江辰笑笑,“起来了起来了。”江墨看了一眼江辰,来到了饭厅,看着陈岚在端菜,皱着眉头,“老婆,咱们这么宠着儿子是不是不对?”
“怎么了?”
“天天十一点起来,要搁在我身上,老爸就打得我起不来了。”陈岚扑哧一声笑了,“孩子嘛都这样的。”
“蔚瑾儿天天早起看书,有些还是英语小故事,都说男孩子要穷养女孩子要富养,咱们儿子现在比女孩子还娇气。”陈岚看了一眼江辰房间的方向,“先吃饭吧,吃好再说。”
江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妈妈,你怎么没给我盛饭?”江墨闻言又皱了皱眉头,这都是谁惯的!
“小辰,看到那花儿了吗?”江墨指着客厅一大盆塑料盆景,江辰点头,“看到了,这不是王叔叔送的吗?”江辰口中的王叔叔,正是Q大数理系主任王文。
“你把那支兰花拿给我。”
“我还在吃饭呢。”江墨眼睛一瞪,江辰虽有些不满,还是乖乖地去拿了支兰花,大概30厘米长铅笔这般粗细,江辰递给了江墨,江墨接过,“小辰,你看这兰花是塑料做的,这根是用塑料包裹着铁丝,打在身上很疼。”江辰不懂,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明天七点钟起来,我带你去爬山,如果起不来,我就用这个打你。”
江辰的筷子突然掉在桌上,陈岚刚想讲话就被江墨制止,“人家一天十二个小时,他才六个小时,还有一半时间都泡在电视上,老婆,你如果真的为他好,就应该和我统一战线。”一句话说的陈岚什么也不说了。
“七点?我起不来。”
“那就等着挨打吧。打完之后我保证你是真的起不来了。”江辰一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江墨,然后又看看陈岚,“不用看你妈,听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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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着挨打吧。打完之后我保证你是真的起不来了。”江辰一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江墨,然后又看看陈岚,“不用看你妈,听到了没!”
“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
“明天七点钟起来和爸爸爬山。”
“如果做不到呢?”
江辰看着江墨有几分严厉,委屈地嘟着嘴,“那,那就挨打。”
“恩,说好了,现在吃饭吧。”
第二天七点,江墨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七点十分,七点一刻,七点半,江墨看了看手表,儿子的房间没有一点儿动静,江墨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打算打儿子啊?”
“昨晚不是统一战线了吗?”
“不许太狠,儿子才九岁。”
“知道了,他也是我儿子,这不是为了他好吗?”陈岚看了一眼江墨,点点头,昨晚两人在教育江辰的问题上交换了意见,然后统一了战线。
江墨起身,拿起桌上的兰花,径直走进了江辰的房间,转身就是锁了门,待看到儿子时,发现江辰睡得格外香,长长的睫毛一起一伏可爱极了。
江墨打开空调,调高了温度,江辰不禁将手脚都露了出来,江墨看看室内温度差不多了,一把掀开被子,把儿子的睡裤和内裤一拉,抬起兰花的根就抽在江辰的屁股上。
白白的一道弹起,然后这一道瞬间就红了,江辰猛地被惊醒,“爸……爸爸。”江墨也不跟他多说,一手摁住一手抽着,江辰想逃想躲,可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哪里能挣脱江墨的禁锢,只能大声地哭,“哭,还有脸哭,昨天我怎么说的?”
昨天,可怜的江辰还没睡醒,朦朦胧胧中哪里记得昨天,江墨也不多话,抬起手便是一下,没多久江辰的屁股上便是一道一道红印子,本来哭的大声的江辰慢慢没力气了,只能小声地求饶,“爸爸,爸爸,我明天一定早起,别打了,疼。”
“江墨,怎么还锁门了,差不多就好了,还是个孩子。”
“妈妈救我。”江辰一听陈岚的声音,立刻呼救,后来江辰才知道这是他做过最错的一个决定,因为江墨一听,也不教育了,抬手便打连着打了五六下,小江辰的屁股都是红红一片的时候,江辰终于忍不住再次求饶了,“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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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救我。”江辰一听陈岚的声音,立刻呼救,后来江辰才知道这是他做过最错的一个决定,因为江墨一听,也不教育了,抬手便打连着打了五六下,小江辰的屁股都是红红一片的时候,江辰终于忍不住再次求饶了,“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我没有七点起床。”
“明天起得来吗?”江辰一愣,江墨眼睛一瞪,“起得来,起得来。”江墨放下兰花,“如果起不来呢?”
“那,那爸爸再打我。”迫于江墨迫于江墨手中的兰花,江辰抽泣着把一句话说完整了,“听着,以后八点半要睡觉,七点要起床,许早不许迟。”这便是江辰第一次挨打,后来有了第一次,江墨下手也没有多迟疑了,通常是先分析原因,然后等到江辰从心底里觉得自己错了,觉得自己确实该打了,就让江辰说挨打数目,地点一般是江辰的房间或者是书房,然后便褪了裤子打。
记得江辰四年级的时候,跟江墨说过,能不能不脱裤子就是翻倍打也成,江墨笑笑,“脱你裤子不是羞辱你,主要是两点,第一打着疼,第二穿着裤子看不见怕打坏了。”江墨心中默默腹排,才四年级的小鬼就怕羞了,自己挨打还不是脱了裤子。当然了,这话江墨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这还是江辰的奶奶无意间说的。
第二天七点,江辰良好的生物钟已经醒了,正想起床,谁知身后一阵阵疼,江辰咬咬牙,挣扎着起来,突然被江墨一把摁下,“很疼?”
江辰摇头,看着江墨,还是点了点头。
江墨微微皱了皱眉,一把掀开被子,然后褪去江辰的裤子,不看还好一看便后悔了,由臀至膝都是红肿,最严重的要算臀腿交界处和臀部,青紫了一片,用手摸上去,一块一块硬硬的,江墨拿出手机,迅速拨了一个号码,看了一眼江辰,“小辰,爸爸打重了,对不起。”
“不是,是我自己要求的。”江辰说完,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恨不得自己隐身得了。
“是啊,早上好,有没有熟点的医生,让他过来一趟。不是我,小辰,就算病了吧。什么病?我昨天打了他一顿,行了,知道了,快让人过来,我们在丽都宾馆。”等到江墨打完电话,江辰把头从枕头里出来,“是王叔叔吗?”江墨点头。
“爸爸,别让他们过来成吗?我没事,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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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别让他们过来成吗?我没事,明天就好了。”
江墨呵呵一笑,显然已经知道江辰的小盘算,“已经知道你挨打了,就算不过来也知道了。”
“我不要。”
“伤得很重,如果不让医生看,我没把握你后天可以上课。”
“那就不去了。”
“又任性了,你不去试试。”江墨坐在江辰床边,“好了,别难为情了,顶多不让你王叔叔看,只让医生看行吧?”江辰也知道王文和医生是一定会来的,这已经是铁打的事实,所以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小辰,你昨天让我打一顿,就是想告诉我你想回T大的决心吗?”
“这是一部分原因。”江辰也没否认,“小辰,爸爸不瞒你,我打算让你在Q大待一年,然后重新回到T大做一年级的学生。”
江辰的反映淡淡地,没有多少惊讶。
江墨说道,“第一我不想你错过T大新生的训练,举个例子你该知道,你现在去,T大所有的社团招新已经结束,不是说社团有多好,但是多多历练是好事;第二你该给Q大一个交代,就像你说的教人家英语和人家辩论,你这么一走,很对不起人家,对你来说就是做事情不负责任;第三,是昨天你说了之后更加坚定我让你留在Q大的原因,以后你来到社会上不能要求环境适应你,如果你觉得Q大的学生不够优秀,那你自己要保持优秀,这算爸爸对你的一个考验。小辰,记住,改变能改变的,适应不能改变的。”
江辰点头,抬头,“我知道,您不会让我立刻离开Q大的,那天我听到您和妈妈讲话,您说要留我在Q大一个学期。”想不到一个学期变成了一年,不过也差不多。
“能接受吗?”
“其实心里已经有点接受了。爸爸,我让您来,特地带上戒尺,特地挨了顿狠的,就是想给自己提个醒,如果要继续留在Q大,不能让自己堕落。”意识到自己说了“堕落”两个字,江辰连忙道歉了,“对不起爸爸,我说话重了。”
“那就记住自己的话,我的儿子不允许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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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记住自己的话,我的儿子不允许堕落。”
江辰笑笑,其实他硬扛一百六十下,是希望江墨看到他想回T大的决心,如果还是回不了,那就用来提醒自己,让人督促不难,难就难在身边没有人,而环境偏偏给了你堕落浮躁的机会,但你却仍然要守着自己的那一份优秀,这真的很难。
“爸爸,我还没有学会自律,我是不是很没用。”特地让老爸过来打自己一顿,想想真是没用啊,“有时候我就在想反正爸爸也不知道,晚睡就晚睡逃课就逃课呗,不过最后还是不敢。”
“自律很难。”江墨很中肯地说了一句,“这没什么好丢脸的。”江辰笑笑,然后把手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江墨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一年,好久以前了,好像是八年前吧,那时候自己三十五岁……
没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江墨立刻替江辰盖上被子,走过去开门,“老师,您怎么来了?”
“路上碰到王文就一起过来了,看看你打磨地怎么样?”江墨笑笑,江辰苦笑,老师哎,师爷哎,您老怎么来凑这个热闹了。
“江辰,没事吧。”
“没事。”江辰苦笑,“毛老师好,王老师好。”看了看旁边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笑着点头示意,最后一脸求救地看着江墨,江墨会意,一把拉过王文,“老师,我们出去吧,我有事儿。”毛老师看着江辰一脸羞涩的样子,忍住笑和江墨王文出去了。
“你爸打得?”江辰点头,男子摇摇头,“没见过这么打孩子的,而且是这么大的孩子。”
“是我自己不好。”
男子笑笑,“这么大了,挨打了不委屈不怨怼,好儿子。”男子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看到江辰的臀腿,忍不住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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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都宾馆旁边的一家咖啡厅,毛老师冲着江墨小声道,“伤到要请医生,昨晚打狠了吧。”江墨点点头,“下手确实重了,早上起来吓了我一跳。”
“你也是,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吗?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王文一听,立刻想起江墨上次挨打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只好借着喝咖啡掩饰过去,那是什么时候呢?那年自己好像去N城办事,然后便去了N大看看自己的大学,看看自己的好哥们,好像过了八年了吧,那年江墨已经三十五岁了,快赶上两个江辰的年纪了,还不是被狠揍了一顿,王文突然想到,难道这是江家的遗传。
“老师说的是,以后不会了。”王文笑笑,难哪!其实江辰是一个很出色的学生,撇开他的成绩不说,现在哪个学生能像他一样早睡早起坚持锻炼,人又有礼貌态度不卑不亢的,是个好孩子啊。
“江墨,要送他回T大吗?”
“明年再送,索性重新读过。”毛老师点点头,“告诉江辰,如果他有空,多来我办公室转转。”江墨一听,乐了,毛老师是谁,土生土长的Q城人,但却是N大的老师,后来退休了想修养了,离开了经济高速发展的N城,来到了空气好的老家Q城,成了Q城数学联盟的名誉主席,德高望重而又有真才实学,后来闲得闷了,便时常来Q大转转,这才被昔日的学生现在的系主任聘请了。
毛老师要照顾江辰,这对江辰百利无一害啊,“谢谢老师,以后您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我绝不心疼。”
“我心疼。”毛老师幽幽三字,让江墨猛吸了一口气,而王文的咖啡快喷了,“对了,什么时候回去?”
“四号回去,那天没课。”
毛老师点点头,“你也是的,来Q城哪有住宾馆的道理,王文家宽敞着呢,我家也成。”
江墨笑笑,“小辰定的,我也不知道,成,能退的话我就蹭两天。”如果江辰看到他们三人的谈话,就明白毛老师和他老爸的关系是真正的好,那么他挨个七十下其实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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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江墨叫了一份外卖陪着江辰,把木质的大椅子移到江辰前头,然后把菜一样一样放好,“谢谢爸爸。”
江墨看了江辰一眼,“你就偷着乐吧,还好医生说没事,要是……我索性再打你一顿。”江辰吐吐舌头,拿起筷子吃着最爱的番茄炒蛋。江墨吃东西不快但是也不慢,吃好东西来到江辰的身后,掀开被子看了看,膝盖到大腿已然消肿了大半,就是臀部和臀腿的地方还泛着青紫,不过比起早上已经好太多了。
“好些了吗?”
江辰点点头,动了动身子,要站起来还是很勉强,“爸爸,对不起,我想再休息下。”
江墨点头,把遥控器给了江辰,自己则打开了电脑。
第二天1月3号,也就是元旦休息的最后一天,江辰已经能够站起身子了,“爸爸,好多了,我带您去Q城走走吧。”
“Q城怎么样?”
“养人。”江辰短短二字评价,“空气好水甜的。”
“这么好啊,以后一定让你妈也来看看。”
“对了,妈呢?”
“说大学的同学过来了,所以这次来不了了。人虽然没来,不过特地嘱咐我不许打你。”江辰脸红红地,然后笑了,江辰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皮肤偏白眼睛大大的,突然江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件事,我觉得我没错,所以没记在笔记本上。”
“什么事?”
“我们系其实英语好像都不太好,所以数理系的传统七点半背英语,八点上课,我找辅导员说不去。”
“你怎么说的?”
“我把英语的六级证书给她看了,然后跟她说,我想用这时间做更有意义的事情。然后辅导员就同意了。”大一管的还比较严格,当时江辰没去,有人便想效仿,辅导员一句话,谁像江辰一样拿的出六级证书,可以不用来。然后大家都焉了,这也是江辰第一次在系里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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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英语的六级证书给她看了,然后跟她说,我想用这时间做更有意义的事情。然后辅导员就同意了。”大一管的还比较严格,当时江辰没去,有人便想效仿,辅导员一句话,谁像江辰一样拿的出六级证书,可以不用来。然后大家都焉了,这也是江辰第一次在系里出名。
“这段时间做什么了?”
“洗澡吃早饭,因为七点要做运动啊。”江墨笑笑,“不去就不去了,这种小事,我认为你有能力调节好。”
早上,江墨和江辰到处转了转,给陈岚买了点东西。然后接到了毛老师的电话,便去毛老师家蹭午饭的了,两人来到时,发现王文已经在了。
饭桌上,毛老师毛师母王文江墨江辰,毛老师很贴心地给了江辰一个厚坐垫,江辰脸红地道谢接过。
“江辰,你用了十天就过了T大所有的课程?”江辰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从暑假开始准备的,知道自己被T大的数理系录取就开始准备了。”毛老师点点头,“那Q大一年级的书应该难不倒你了吧。”江辰也不谦虚,“我现在在看Q大二年级的《复变函数论》和《实变函数与泛函分析》这两本书。”
“感觉怎么样?”
“复变倒还好,实变需要再推敲推敲。”毛老师笑笑,把一盘红烧鲫鱼放到江辰跟前,“听说你喜欢吃塘鱼,特地煮的。”
“谢谢老师。”江辰甜甜地笑了笑,毛老师和毛师母给他的感觉都很舒服,江辰很喜欢毛老师的家。
“学数学确实要靠自己专研,但是实在不会,就拿来问,我可没你想得那么没用。”江辰一听,想起了那次顶撞毛老师的事,不好意思地笑笑,脸红了,耳朵也微微地红了。
“除了研究书本,其他文献论文之类的看吗?”
“也看的,碰到有些有趣的题目也试着做做。”
“都碰到什么题目?”
“上次碰到费马大定理,后来翻阅了书籍,还有一次看到∏的密率疏率,也试了下,算到了小数点后面一百多位。看书中,碰到有趣的,都会试着做做。”毛老师笑笑,然后拿出了一本刊物,随手一翻,江辰立刻看到了熟悉的积分方程和函数图象,“都是英文的,你看得话难度应该不大,不过有些专业术语还要你自己查字典。”
江墨浅笑,和王文对了一眼,毛老师很喜欢他家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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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浅笑,和王文对了一眼,毛老师很喜欢他家儿子啊。
毛老师随手指了一篇,“后天下午一二两节课,用中文翻译出来给我看,并说说你的见解。”江辰一愣,转而看了江墨一眼,江墨冲他笑笑,“别看我,我已经把你交给毛老师了,以后要随传随到。”毛老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你老爸说做不好就打,你没意见吧。”
江辰的耳朵又红了,江墨心中好笑,他家儿子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偏偏还这么白,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没意见。”问他老爸的结果肯定是一样,江辰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丑话说前头,开得课都得上,得保证成绩,这个作业是额外的,不要打乱你的正常作息。否则,我也不说否则了。”江辰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在右下角折了一下,再把书放进书包,然后小心翼翼地吃着东西。
饭后,江辰回到了学校,打开了那本杂志,是国外学校的一份学报,难怪通本英文,翻开被自己折过的一页,这是“费马大猜想”的一个证明,江辰快速浏览了一下,有些庆幸,这是一个学生试着用自己的方法猜想证明,不是很难,拿出了一本草稿本,然后用白皙纤长的手指握着铅笔演算。
王文和江墨走在Q城的大街上,江墨笑笑,“可惜明天要回去了,如果下次有机会,再来看看,带陈岚一起来。”
“怎么?喜欢上Q城了。”
“怎么说呢?Q城的生活节奏很慢,不像N城每个人都在赶,Q城的人做事慢慢地很享受。”江墨笑笑,“都怪小辰,这个元旦都浪费在他身上了。”虽然话中是责怪,但是语气却有几分宠溺。
王文笑笑,“这怪谁?江墨啊,你有没有想过,江辰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小孩子的教育可能已经不适合他了。”
“他自己找打。”在王文跟前,江墨也没有隐瞒,“实话跟你说,小辰怕自己在Q大堕落,所以想挨顿狠的,你别看他平时乖乖地,倔起来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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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找打。”在王文跟前,江墨也没有隐瞒,“实话跟你说,小辰怕自己在Q大堕落,所以想挨顿狠的,你别看他平时乖乖地,倔起来也要命。”
“是吗?这孩子有些怪。”王文看了一眼江墨,揶揄道,“不过也不怪他,你家都是怪人。你别急着反驳,你想想,现在儿子是皇帝女儿是公主,还有谁像江辰一样老老实实挨打的。你知道前几天在喝咖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什么吗?想起你挨打的那次,我当时就奇怪了,哪有三十五岁还在挨打的。”
“打住,上次就说过了不许提。”
王文笑笑,没有再提,两人随便逛了下买了点特产,然后便分道扬镳,江墨回到了宾馆,发了条信息:晚上过来吗?
没一会儿,手机便响了:恩,一会儿就过来,待会儿带您去吃好吃的。
江墨笑笑:不急,等你。
江墨看了一下手表,三点,这时间有些尴尬,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起来,思绪却飘得有些远了。
八年前,那年自己三十五岁,那年自己挨了一顿打,也是至今为止最后一次挨打了,什么原因呢?无非是江辰说的两个字,“自律”。自律,真的很难,一个人如果能做到自律,他绝对是一个成功的人。
江墨的思绪有些乱,随意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随手翻开,嘴角微微上扬,上面是他儿子清秀的字体,翻过一页的已经记上了新内容:第一错误估计自己承受能力,二十下;第二明明已经是极限了还死扛,二十下;第三让爸爸忙前忙后外带心疼,二十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记的,这明明是一句玩笑话,这孩子倒也当真。
此刻江辰正在来丽都宾馆的路上,虽然好了很多,但是臀上腿上还是疼,所以江辰选择了步行过来。
突然电话响了,显示得的是“蔚瑾儿”,江辰笑笑接通电话,“哥,我死定了!”声音还带了几分颤抖,蔚瑾儿是江辰姑姑的女儿,比江辰小两岁,目前是高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楼楼:很晚了,可以休息了。。。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各位,也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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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辰选择了步行过来。
突然电话响了,显示得的是“蔚瑾儿”,江辰笑笑接通电话,“哥,我死定了!”声音还带了几分颤抖,蔚瑾儿是江辰姑姑的女儿,比江辰小两岁,目前是高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前两天的考试,我英语只考了102分。”江辰皱眉,扣了48分,不该啊!蔚瑾儿的成绩很好,如今是N城最好的一所高中,“很难?”
“不是,我没做。”
“什么?”
“我睡着了,没有做。”江辰终于意识到蔚瑾儿那句“死定了”是什么意思了,姑姑跟爸爸一样,不会因为成绩不好打人,但是如果是……那就不一样了。
“怎么睡着了?”
“我在看一本小说,一不小心看到了凌晨,坚持了语文,在考英语的时候睡着了,后面空了好几题。”
江辰浅浅地笑了,他这个表妹做事还是这么不靠谱。
“那你等着挨打吧。”
“好没良心啊。”蔚瑾儿在电话那头抱怨,“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挨打呢,就算犯了很大的错误,也不用再挨打了呢。我都不敢跟同学说,怕她们笑话我,你说哪有人像我们这么大还老挨打的?”
“等我们长大的时候吧。”
“我们还没有长大吗?”
“长大的人就会分清事情的急缓,现在你的任务是学习,而不是看人家的故事甚至是人家虚构的故事。”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江辰说了一句很官方的话,“我们有自己的故事要写。”
电话那头扑哧一声笑了,“哥哥就是哥哥,不愧是T大的学生,话说那个分清事情缓急的状元郎还在挨打不?”江辰闻言脸颊一下子红了几分,身后也明显感觉疼了,“听妈妈说,你被舅舅一顿打到了Q大,是吧!”
“是!都知道了还来奚落我。”
“哥,亲爱的哥哥,看在我马上要挨打的份上,让我嘲讽几句,让我高兴高兴嘛。”
江辰浅笑,“再告诉你件让你高兴的事情,爸爸现在在Q大,前天他又打了我一顿,怎样?心里满足了没?”
“什么!”蔚瑾儿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说舅舅千里迢迢来Q大打你一顿,哥哥你怎么了?难道你把女孩子给……”
“打住打住,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老想点有的没的,你哥我是那种人吗?”也不知为什么,许是都是独生子女,又或许他们都是在挨打的家庭中成长,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格外的好。
“哥哥,你还好吗?”
楼楼:刚刚给艺术系的娃上了复数领域的一章,一娃说:原来△小于0还是有解的,难怪当时△小于0时,都说在实数范围内无解。。。。我记得,复数在高中就有出现了吧。。。不愧是艺术系的,数学果然不咋地
接上
“打住打住,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老想点有的没的,你哥我是那种人吗?”也不知为什么,许是都是独生子女,又或许他们都是在挨打的家庭中成长,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格外的好。
“哥哥,你还好吗?”
“恩,没事了。”江辰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疼得很难落座,只能勉强走路,“蔚瑾儿,等我们长大就好了,爸爸是为了我好,姑姑打你当然也是为了你好。”
“好儿子啊好儿子。”蔚瑾儿不失时机的调侃江辰,江辰无奈地摇摇头。跟蔚瑾儿闲聊了几句,江辰来到了丽都宾馆,“爸爸,我们去吃东西吧!”
“过来。”江辰闻言,慢慢走到江墨旁边,看着前面的木质椅子,忘了自己身后的伤,坐了下去,突然眉头一皱,“过来,坐床上。”江辰起身,来到床边,慢慢坐了下去,“还很疼?”
“没有,还好。”
江墨突然笑了,“我真是不相信我这个低着头害羞的儿子唱歌这么好。”江辰抬头,眼睛有些质疑,江墨指指自己的电脑,“王文刚刚传过来的,你参加十佳歌手的比赛。”里面的江辰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右手的话筒微微上扬,脑袋向上十几度,眼睛看着前方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中,这时一个女生送了一束花给江辰,然后观众席便是一阵喧闹,江辰看到这里,头低了低,脸突然红了。
“还是这么害羞。”江墨合上电脑,“刚刚也看了你们系里面的辩论比赛,表现地很好,逻辑很缜密,不卑不亢却有一种淡淡的压迫感。”江墨这么直白的表扬江辰,江辰的耳朵都红了,“高中的活动不多,我不知道我的儿子除了成绩之外,在其他方面这么优秀,小辰,我很高兴。”江辰其他方面有所涉及,江墨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的是江辰不是仅仅涉及,而是真的“优秀”了。
江辰抬头,看着江墨的眼睛带着几分笑意,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
“唱歌辩论,还喜欢什么?”
“做数学题。”江墨笑笑,“很少有人把做数学题当做一种兴趣的。”
接上
“做数学题。”江墨笑笑,“很少有人把做数学题当做一种兴趣的。”
“恩,这个过程很享受,做出来之后那种成就感很好,所以就喜欢了。”江墨点头,“那还有什么喜欢的吗?
打篮球下棋还有看动漫。”江墨笑笑,“你喜欢看动漫?”江墨不禁觉得对自己的儿子关注的太少了,“什么动漫?不会是什么喜羊羊吧?”
“哪有?我看得很高档,现在一直在追《名侦探柯南》,还有《网球王子也喜欢》。”许是谈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江辰的眼睛透着笑意,“不二很腹黑不过真的很强,龙马很骄傲但是有骄傲的资本,手冢很冷酷但是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我很喜欢他们。”
这么有意思吗?江墨暗暗觉得,自己应该也看看。
“其实说起来有些崇洋媚外,日本的动漫我都很喜欢。”
江墨笑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对了,跟着毛老师高兴吗?”
江辰摇摇头,“还不知道,但是爸爸,毛老师真的会打我吗?”江辰的脸有几分红了,“就像爸爸这样打我?”疼倒还是其次,主要是羞死人了。
“努力别犯错,毛老师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江墨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了一句,江辰终究没有再深问。
两人走在Q城的大街上,一路上走得很慢很慢,走到了步行街,江辰难得孩子气的吃了一路的烧烤,江墨笑笑,其实江辰很细腻但是为人处世却是做得极好,只不过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看到儿子这么孩子气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甜甜的。
江辰指着前面的一座大楼,“爸爸,那是Q城的市中心,那里是超市,这边是KTV那边是步行街,这里是摆地摊的,卖点女孩子的东西,还有是小吃,有的小吃很好吃,爸爸要尝尝臭豆腐吗?”
江墨点头,江辰一乐,炸了一串臭豆腐递给江墨,“臭是臭了点,但是真的很好吃,不骗你哦。”看着江辰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江墨突然有些羡慕陈岚了,儿子这般孩子气的样子只会表现在陈岚面前……儿子,为了让你更加出色,爸爸愿意做一个严父,我情愿你对我一个人畏惧,而在其他人面前出色而又阳光。
接上
“我们去逛逛超市吧。”江辰看到江墨吃好臭豆腐了,细致地递上一块哈密瓜,然后建议道,“去买些吃的,明天车上用得着。”江墨笑笑,儿子很贴心,江墨突然觉得他的儿子样样这么优秀,为什么老要打他呢?
不知不觉到了九点,两人拎了一堆战利品回到丽都宾馆,跟儿子购物才明白,江辰喜欢甜食喜欢果冻喜欢牛肉粒,根本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江墨冲了澡出来,发现江辰站在书桌旁在演算着什么,眉头微微蹙着,纤长白皙的十指握着铅笔的样子很好看,专注而又认真。
不知谁说过,认真的人最好看,江墨现在想想蛮有道理的。
江辰做数学有个习惯,喜欢用铅笔和橡皮,就像个小学生一样,江墨走过,江辰也没注意到,江墨低头一看,伽罗华理论?
“难吗?”
江辰抬头,猛地看了江墨一眼,“还好,虽然人家已经证出来了,但是自己算一遍更有发言权,朱熹不是说‘绝知此事要躬行’吗?“江墨点头,“去洗涑吧,不要因为这个破坏了正常作息。”江辰一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把书合上放好,“爸爸,明天早上一二节没课,我送您吧。”
“好。”
第二天,江墨走了,江辰的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轨。
第四章
江墨走在车上看着一大袋吃的东西,拿出了一包牛肉粒,现在儿子各方面很好,儿子什么时候不好过呢?小学?恩,三年级的时候挨打最多,然后就是初中了吧,可能是叛逆期了,有时候真是叫人气得要死,上了高中就还好了。
记得有一次初三,那时江辰刚刚十五岁,自己刚刚忙完了学生毕业论文的指导,然后江辰的班主任电话就来了,火急火燎地赶到Q城中学,看到江辰站在办公室里,眼睛不看人,眼神有些不屑,宽松的校服耷拉着,江墨走进办公室,“老师,您好,我是江辰的爸爸,孩子给您添麻烦了。”不知道是不是江墨的错觉,在听到江墨的声音,江辰的眼睛一下子有了焦距,然后身体不知觉地往后移了一步。
“江辰,去,站到外面去,叫你再进来。”江辰抬头,有些桀骜不驯,但是被江墨一眼瞪了出去。
班主任是周老师是个女老师,拉了条凳子示意江墨坐下,然后笑笑,“他很怕你?”
江墨也笑笑,“有些吧,我对他要求比较严格。”
“江辰很聪明,理科的东西一点就透,只可惜心浮气躁,心不够沉。今天上英语课的时候,他在算物理,本来像他那种成绩优秀的孩子,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周老师说的这么直白,让江墨有些愕然,周老师继续道,“可是后来英语老师提了一个问题,没人知道,老师把希望寄托在江辰身上,结果江辰一句话就把他噎死了:别烦我,我就快算出来了。当时全班真是哄堂大笑。”
江墨心里已然有了不悦,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江辰做事就是这么没轻没重。”
“然后英语老师有些生气了,说一句:江辰也不用这么委屈你,不愿上我的课以后就不用来了。然后江辰起身,把物理参考书一抱:不来就不来。”
江墨心中有了几分火气,不过这事,江辰做得出来。
楼楼:打错了,我读的是N城初中,不知Q城的
周老师是个很神奇的老师,每次上数学课的时候,一边上课一边总要脱外套。有一次,我感冒了,包着羽绒服趴在桌子上,周老师一脱外套:哎呀,热死了,汗都出来了,你们怎么都这么没精神啊?
额。。。。。我当时冻得瑟瑟发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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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15: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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