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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那时花开（师生）[第2页] |
| 作者:胡同儿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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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陆续有学生进班，关切的问宋阳怎么了，宋阳无所谓的笑笑，忽略了部分事实，说道：“擦，别提了。上课打牌被陆老师发现了，罚站呢妹的。” 同学们都表示理解和同情，拍拍他的肩就回座位准备上课了。 宋阳的两个牌友也进班了，看见宋阳在后面站着，也明白他八成是招了，没敢和他说话，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低头看着书。 陆然走进班后，没理宋阳，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开始讲课。 只留宋阳一个人在后面孤零零的站着，手里的英语书成了摆设，随便翻到一页，就捧在手里再也不动了，他不知道陆然在讲什么，但是他死死盯着英语书，这时候，抬头就会对上陆然的目光，四处看就会被冠上一个上课走神的罪名，那就假装低头看书吧，这样起码不会被说。 宋阳并不觉得饿，以前玩游戏的时候经常是有上顿没下顿，小学的时候家里冷冰冰的饭菜他也懒得吃，全都倒了，经常是在学校吃了午饭就再也不吃了。宋阳不爱吃牛奶面包饼干这类的食物，因为以前他的父母没时间给他准备早饭，就会买一堆牛奶面包再煮个鸡蛋逼着他吃下去，以为这样他们就尽到了父母的责任，可是这使得宋阳整整吃了6年的面包牛奶和鸡蛋，导致他现在看见麦香早餐奶就想吐，闻见煮鸡蛋的味道就作呕。面包倒是还好，毕竟味道总在变。可是他心里本能的对这类冷食感到反感。所以当陆然给他那些食物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拒绝了，虽然是他一片好心，可是自己毕竟是有拒绝的权利的，不是吗？ 在宋阳的胡斯乱想中，下课铃响了，这45分钟的课还是好熬的，更何况宋阳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没觉得多累，抬脚就往座位走，陆然说的很清楚，下节他的课站着，并没有说接下来的课都要站着，他心里也明白没有陆然的允许自己大概是不该回去的，可是他还是钻了个空子，身后的伤还在叫嚣着，只是并不剧烈，宋阳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回到了座位，尽量小心的坐下，才感觉刚才的罚站真是太轻松了，身后的疼没有了当时火辣辣般的灼热，留下的只是丝丝的，却从不离去的痛，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你被打了。 陆然也没有管宋阳擅自回座，本来他就是不想罚宋阳站的，只是想让他吃点东西，以为他会服软，没想到他真的赌气站了一节课，他不明白，面包牛奶怎么了？可是陆然是一名老师，老师的威严还是要有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知道如果这时候心疼宋阳了，他就失去了言出必行的威信。 只是他不知道接下来，是让这个孩子继续犟着，让他吃亏吃够了再反悔。还是自己去哄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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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梦到陆然的原型老师了。有点恍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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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思前想后，陆然做了决定；打都打了，还是哄哄吧，毕竟是小孩子，仅此一次，下次再犟就给他个教训，陆然愤愤的想到。 于是趁着孩子们去艺术楼上音乐课的功夫，陆然往宋阳的桌斗儿里放了两块巧克力，附了张纸条：晚上请你吃饭。 当宋阳回到教室看完纸条，心一下就软了，他毫不犹豫的拿起巧克力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吃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陆然都这样了，他没理由再拒绝，何况他心里明白陆然并没有错，是他自己太矫情了。 接下来的一节课宋阳上的并不是很专心，也许是因为想着晚饭要吃什么，也许是因为身后还在痛，也许是因为养成许久的恶习很难改掉。总之，让他像个好学生一样专心听讲实在是太难了，每次都是坚持几分钟就松懈下来，好在他并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慢慢来，慢慢来，一切都慢慢来吧，他默默的想到。 下了课，宋阳拒绝了和朋友一起去吃饭，坐在班里写写画画等着陆然。 “走吧。”陆然推开门，没有再提刚才的不愉快。 “嗯好。”宋阳跟了上去 “想吃什么？” “火锅！” “中午没吃饭还吃火锅啊，对胃不好，喝粥吧。” “……那算了，我还是回宿舍吧。” 说着宋阳就要走。 “给我回来！”陆然厉声道。 宋阳委屈的回过头。 “谁允许你说着说着话就走了？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老师？一天天的惯的你是不是？” 说着陆然声音又有些大了，看小孩低下了头，陆然叹了口气：”下次再这样我就收拾你。” 却是把小孩往自己身边揽。 宋阳还是有些害怕的跟在陆然身后去停车场开车。 结果陆然带着宋阳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港式海鲜粥火锅，这一扫宋阳的郁闷。 “要吃什么？陆然问道 “随便，您点吧。” 陆然点了几道菜，两人安静了下来，相对无言，直到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干贝粥端了上来。 陆然拿过勺子开始盛粥，“先喝点粥，暖暖胃再涮别的，这样养胃。”望着陆然递过来的一碗冒着热气煮的绵软的粥，宋然仅剩的那点儿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宋阳接过粥，舀了一勺，吹了吹就往嘴里送，陆然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晾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宋阳喝粥。 餐厅的空调开的很足，即使是盛夏喝粥，宋阳依然感觉很舒服。 这顿打挨的也挺值得，宋阳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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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随着菜品陆陆续续的端上，宋阳开启了吃货模式。 陆然忙不迭地往锅里涮，还时不时的提醒宋阳芝心丸烫嘴。 宋阳也不客气，凡是陆然夹的，他都来者不拒。 直到陆然见宋阳渐渐放慢了速度，他才停下了筷子。 “中午为什么不吃那些东西？”陆然问 “不爱吃。”宋阳大大咧咧的说到 “不爱吃就能随便发脾气？”陆然淡淡的说 宋阳没说话，低着头扒拉着盘子里的丸子 “要不是刚刚打过你，我真想再抽你一顿，年纪轻轻的哪儿那么大脾气，下次再跟我犟我饶不了你，有什么事儿你和我说不行吗，你什么都不说我要怎么去了解你理解你。” 陆然见宋阳不说话了，就没有再骂下去，又给宋阳盛了碗粥，说到：“还敢不吃饭了，和自己的身体较劲干嘛？到时候有胃病了还得我照顾你，怎么那么不知道心疼人呢？不爱吃你不会和我说吗，我给你买别的啊，你非得跟我怄气，刚认识你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什么话都憋心里了？来，再吃点” 陆然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宋阳低头喝着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打一巴掌给个红枣，我才不吃这套。” 陆然一愣，“行，那以后就只挨巴掌吧，没红枣了，赶紧吃，吃完还得回去上晚自习。” 心中却暗想道，小孩怎么突然变得别扭了许多。 ——老师，这其实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啊。有些话，我知道说了也不会起什么作用，那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我自己尴尬。也让您尴尬。我不爱吃那些东西，如果我不告诉您原因，您会说我挑食，我告诉您原因了，您也不会身临其境的理解我，您是大人，我是小孩，您永远不会真正理解我的想法，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有些话还是埋在心底吧。 |
 今天特别忙。就先不更了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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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一眨眼已经开学俩礼拜了，自从上次和陆然一起吃过饭以后宋阳和他之间就再没有特殊的交流，只是宋阳在课上收敛了很多，虽然没认真听讲可是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陆然没有再找过他的麻烦。宋阳自然也不会去主动找陆然。 而身边的其他同学们在渐渐熟络这个班级后都喜欢上了陆然，虽然陆然是他们的班主任，但是会经常和他们开玩笑，下课后还会和他们一起打球，男生们惊奇的发现陆然是个运动全能的班主任，足球踢的好，篮球打的好，跑得快还跳的高。而女生们则被陆然每天熨的平平整整一尘不染的扎在黑西裤里的白衬衫所吸引。陆然虽然长相平平，没有大长腿也没有性感的肌肉，可是瘦削的他就是能把一件普通的衬衫穿的有气质。 于是有些同学一下课就爱围着陆然转，有男有女，有些人是缠着陆然聊体育，也有些人是绞尽脑汁的借问题为由和陆然多说几句话，当然也有真的好学生对陆然嘘寒问暖。 这些人中并没有宋阳，宋阳一向是耻于做这事情的，第一是他不喜欢和长辈搞得那么亲，第二他觉得这是在拍老师马屁。 也许是因为他年轻，也许是因为他叛逆，总觉得这些要和老师搞好关系的人都是有利可图，为了以后犯错能有人罩着？为了学习上能受到更多的关照？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他所不屑的，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过，只是默默地自己一个人混着。 宋阳上的这所半军事化管理的学校有很多条条框框的规定，尤其是最近新学期严打在教室内不许吃东西，陆然每天三令五申的强调学校对这条规定的重视，而吃货宋阳自然是不会把这种规定放在眼里的，包里总是装着各种巧克力，果冻和饼干。 这是一天的晚自习，班里没有老师，只有几个班干部看管，宋阳掏出一块巧克力威化就往嘴里塞，虽然声音小，可还是引起了斜前方同学梁先的注意，梁先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好学生，上课认真听讲，有问题就问，懂礼貌嘴也甜，是老师心中的乖学生。梁先平常和宋阳交流不多，这次他竟然主动找宋阳要块儿威化吃，宋阳不是小气的人，即使有些忌惮学校的规定，但依然二话没说就分了他一块。 哪知道梁先刚嚼了半块威化，就被门外巡视的年级组长发现了，也是，梁先不像宋阳那么“经验丰富”，咀嚼的动作太大，年级组长一下子就看出来他的嘴在动。 年级组长推门而进，指着梁先大声说：“你给我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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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梁先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老…老师，这不是我带进教学楼的。”梁先有点结巴 “那是谁带进来的？”年级主任厉声道 “ ……这…”梁先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别紧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年级主任语气放松下来。 梁先没说话，但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宋阳，在外人眼里，梁先好像因为兄弟义气没有揭发宋阳，而是在劝宋阳让他“自首”，但是宋阳明白，这只是梁先在变相的告诉年级主任：这威化，是宋阳给的，只是他不敢揭发。 宋阳很是鄙视：你要是不想揭发我，早就不应该说这威化是别人给你的，更不应该嘴上不说出我的名字，装的很为难的样子，但是脸上挤眉弄眼的跟我耍心机。越想越气愤，就直接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说道：“这威化是我给他的。” “很好，你俩都给我站外面来。” 年级主任走出教室 宋阳无所谓地领头跟了出去，紧接着梁先也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 年级主任走进了办公室，想必是去找陆然了。只留下宋阳和梁先靠墙站在班门口，宋阳故意站的离梁先很远，这种人虽然不致于他打一架，可是宋阳还是觉得恶心。梁先没有解释什么，不知是没脸解释，还是以为宋阳没有识破他的“诡计”。 半晌，陆然跟着年级主任出了办公室。 “学校是不是一再强调不能把食物带到教学楼来，不能在教室里吃东西，你俩为什么公然违反校规？” 陆然淡淡的说 宋阳梗直了脖子目视前方看都不看陆然一眼，梁先扣扣索索的站着低着头，也不敢说一句。 “那你俩站着想吧。”说完陆然就回了办公室，年级主任也继续巡视去了，留下两个孩子在站在教室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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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站了不到15分钟，宋阳就听见旁边传来吸鼻子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我靠梁先居然哭了，妈了个巴子的哭什么啊还是男人吗，宋阳对他的鄙视又多了一分。 没过几分钟，梁先就喊了报告推门进了办公室，过了不到十分钟，梁先就跟在陆然身后出来了，眼睛还是红的，只是没再哭了。 “宋阳，你跟老师承认个错误就行，老师不会怪咱们的。”梁先一抽一抽的说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宋阳转过头，忍住了骂他的冲动，用特别冷漠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又把头转回去大义凛然的目视前方了。 “行，你先回班上自习吧。”陆然对梁先说道 梁先马上推门低着头进了教室。 “你想好了吗？”陆然低声问道。 宋阳没说话，没有再昂着脖子，只是依然没有看向陆然。 “那你就一直站着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找我。”陆然回了办公室。 宋阳知道，其实陆然只是想要他的态度，如果他去承认错误，陆然不会找他的麻烦，可是他就是不想，不想和梁先做一样的事情，不想为了少罚站而去讨好老师。 其实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宋阳也不知道当年的自己为什么那么幼稚，那么倔强。 铃铃铃—下课铃响了，宋阳的学校每天晚上又三节晚自习，而这，只是第一节自习的下课铃，陆陆续续有同学从班里出来结伴上厕所，或者只是在楼道里溜达。走廊里熙熙攘攘，只有宋阳孤零零的站在班门口，也会有几个嘴欠的同学来和宋阳打趣，开玩笑，宋阳没心没肺的笑着回应着，内心里却有一丝苦涩和一丝委屈。这零食虽然是他带的，可是如果是他自己吃的话是不会被年级主任发现的啊，别人找他要，就一块威化，他还能不给吗？可是另一方面，他也明白自己是没有什么可委屈的，毕竟带零食的是他，不肯低头的也是他。陆然只是做了一个普通老师该干的事。 老师们还是喜欢那种成绩好又会说话的孩子吧，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学生，成绩又差还老惹祸，怎么会招老师待见呢，宋阳默默地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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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一直都挺叛逆的。即使是现在也经常是按照自己的意见一意孤行。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那时候在犟个什么。可能是因为梁先吧。就觉得不想和他做一样的事情还是怎么的。也有可能刚开始不喜欢那个学校。所以处处都充满着敌意。现在我们两三个同学聚会的时候有时候还会说起这件事情。不过还好社会的舆论是向着我的哈哈。他们也很讨厌梁先。可能因为我的朋友都很讲究义气，所以会鄙视梁先这种行为，只不过他们鄙视归鄙视。可能不会自虐的站那么长时间。是我太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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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十分钟的课间很快，不一会就开始上第二节晚自习了，陆然像往常一样照例来班里溜达了几圈，看学生们都在安心做作业，没出什么状况，就准备回办公室了，宋阳他们班的教室和陆然的办公室是连着的，有一扇共用的门开在教室前面的黑板旁边，其实陆然只要推开那扇门就能回办公室，可是他特意没走这条便捷通道，而是走出了班门，看了一眼宋阳，见宋阳依旧低着头不看他，就没停下脚步绕了一个小弯回了办公室。 没有陆然的批准，宋阳是断然不敢随便走动的，更不敢回班，又独自在教室外熬了一节课以后，宋阳反而越发紧张了，还有一节课就要下晚自习了，同学们就该回宿舍睡觉了，那他怎么办？他也跟着一起回吗？那一定会惹怒陆然啊，自己去找他？那自己辛辛苦苦坚持了这么久，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不就都白费了。可是万一陆然不管他，自己走了怎么办？那他在这里站一宿吗？ 他承认，自从过了军训以后，他能感觉到陆然对他是有特殊照顾的，可是他区区一个宋阳哪里承受的起陆然的关心？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陆然是没有理由对他好的，也许陆然只是像对待一个普通学生一样对他，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他不敢承认自己是害怕陆然的关心，害怕习惯陆然的好以后离不开他。也不敢承认自己其实已经依赖上了陆然。他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了。 临近10月，楼道里还是有些冷的，何况时不时的还有些阵阵凉风，宋阳只穿了一件短袖，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手脚都有些发凉，腿也有点疼了，他不住的变换着重心来缓解疼痛。天慢慢的黑了，走廊的声控灯因为没有人经过全都灭了，只有远处的几盏微弱的灯亮着，宋阳的眼前因为黑暗渐渐有些模糊，他摁亮了自己的手表，还有20分钟下最后一节晚自习，他打定了主意，只要一下课就走，管他陆然呢，爱怎样怎样。 可没想到，办公室的门却开了，陆然像一阵风一样走了出来。 “你跟我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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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听到这句话，宋阳反倒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再考虑下课以后该怎么办了，可是他又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紧张，他不知道陆然会怎么处理他，再打他一顿吗？ 宋阳迈开腿，好久不活动的腿有些僵硬，膝盖弯曲的时候很疼，他踉跄了一下，但是很快稳住了重心。刚进入办公室被办公室的灯照的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腿活动的时候还是有些疼，可是这里总算是暖和了许多，也有了光亮，办公室里只有陆然和另外一个班的班主任张老师，那位老师带着耳机没有在意宋阳的存在，依旧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情。宋阳站到陆然身边，渐渐适应了光亮。 和上次一样，宋阳站到陆然身边后，陆然只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情，不同的是，这次宋阳也没有急着解释，依旧歪着头站在旁边，心里开始胡思乱想。 二十分钟过的很快，下课铃响之前，陆然再次回到班里巡视，这时，办公室里刚才一直默不吭声的张老师突然开口了：“你呀别再和你们陆老师犟着了，他很关心你的，我看他刚才就一直想把你叫回来，你别和他拧了，好好承认个错误回去休息吧” 宋阳愣了一下，下课铃正好在这个时候响了，陆然走回办公室，身边还围着三两个学生找陆然问题，宋阳往后错了几步，给他们让地儿，与此同时，张老师也开始整理桌子，收拾完以后拿起自己的包，看了宋阳一眼，说道：“陆老师我这收拾收拾先去查宿了啊。” 陆然抬起头，对张老师说：“张老师今天麻烦您也代我查一下吧。” 张老师了然如心的点点头答应了，大概是知道陆然要处理宋阳吧，背上包就走了。 其他的同学也不敢耽搁，回宿舍还要抓紧时间洗漱，宿舍是按点熄灯上床的，如果被生活老师查到到熄灯时间了还在宿舍里晃荡是要扣分的。 转眼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陆然和宋阳。 “你到底要和我犟到什么时候？”陆然抬起头，对上了宋阳的眼睛。陆然的眼睛很大很亮，宋阳被这一盯突然乱了阵脚，他慌乱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神。没说话。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儿和你过不去？？！！”陆然突然对着宋阳吼起来，宋阳吓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终于小声的说道：“我没有…….” “那你干嘛在外面站那么久就是不肯进来找我？”陆然降低了声调 宋阳又不说话了 “说话！哑巴了是怎么了！”陆然一拍桌子吼了起来。 “我不想像别人那样讨好您！不会像别人那样耍虚招子！我成绩差嘴又不甜！跟好学生没法比！不值得您的照顾！您还是关注好学生去吧！我这儿您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带零食进来是我的错！我已经站了两节课了还不够吗！那我接着出去站！”宋阳一激动，也吼了出来，边吼边抬脚往外走。 砰的一声，陆然一拳头砸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吓了宋阳一跳，脚也不敢动了。 “你今天要敢走一个试试！我惯的你是不是？！” 陆然一把抓住宋阳的校服把他拉过来，宋阳的腿还是僵硬的，被这么一拉扯，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就往前倒，陆然扶住了宋阳的胳膊，感受到了孩子冰凉的温度，又看见了他有点发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本来他听见宋阳说的这一番混蛋的话都想直接上手了，可是他到底还是心疼了。他也知道这孩子还是没有对他敞开心扉，还是因为缺少安全感缺少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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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陆然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拉过一把身边的椅子说：“你先坐。” 宋阳扶着椅子的把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下了，膝盖弯的时候非常疼，他尽力忍着不让陆然发现。但是那眼里一瞬间的挣扎还是被陆然看在眼里。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学生，我自己的学生我心里有数，今天本来也没想怪你，本以为你会站个10分钟就来找我，哪儿知道你这么拧。你确实是犯错了，可是我不认为那是多大的错，如果我认为这是很严重的事情，我以前还会在你桌子里放吃的吗你自己想想。我还想告诉你，成绩是会影响老师对一个学生的态度，老师也确实喜欢会办事儿的孩子。”陆然顿了顿。 宋阳低下了头，果然，老师都是这样的，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但是，我不是那样的老师，我喜欢单纯的孩子，学习成绩可以慢慢提高，可是在什么年龄段就该干什么年龄段该干的事儿。我本以为这段时间对你的态度会让你理解我的想法，可是你可能还是太小了，那我今天直接告诉你，宋阳，你很聪明，我知道你家长忙没时间管你，所以以后我代替你家长管你，你给我表现好点儿，不然没别的，我只能治你，你看着办吧。 陆然看着孩子，这么直白的话，他应该明白了吧，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宋阳听了这一席话有点懵，他其实有点儿感动，也不再生气了，从小到大有很多人说过他聪明，但从没有人想过要认真的去管他，连他的父母都没有过，但是他也怕，害怕陆然只是说说而已。他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个优秀的学生，恐怕也永远不会变成优秀的学生，那么当陆然发现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值得花费精力的学生的时候他就会放弃了吧。不过宋阳舍不得，舍不得放弃这仅有的温暖，即使以后会失去，那么现在抓紧这些美好的时光也好吧。 “陆老师…….” 陆然抬起头看向小孩，见到了小孩满脸为难犹豫的表情，暗自笑了笑，其实他在说那段话的时候就能想到小孩的反应了了。 “行我知道了，那你以后听话点儿，对自己要求严格点儿，有什么事儿和我说，站俩小时都没让你长记性。再这么和我犟我真是饶不了你了。” ……妈的我说我要让你管了吗你就这么想当然的为我决定了，宋阳在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 “行了咱们走吧，再不回宿舍就太晚了，残疾儿童你自己能走吗不用我背你吧”陆然站起身。 “……我走的了。”宋阳又是内心无数个白眼，站起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自己不是残疾人，又把自己刚才坐的椅子搬回了原地。 陆然眯了眯眼睛，这小孩，哪儿都别扭，就是懂规矩，不过懂规矩的孩子还真是招人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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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陪你回宿舍，现在这点儿，估计到了宿舍就熄灯锁门了，我帮你和宿管说一声，省的他们找你麻烦，你回班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拿的。”陆然边收拾东西边说道。 “哦好” 宋阳走回班，感觉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要拿的，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翻了翻，一眼就看见了今天的罪魁祸首巧克力威化，你奶奶的，今天就是你害的老子站了那么长时间！我不把你给掰断了嚼碎了咽肚子里我就不姓宋！ 于是当陆然推开门进班的时候就看见了宋阳在大嚼特嚼的吃着巧克力，他满脸黑线忍住了想说脏话的欲望。说道：“宋阳你心真够大的，这还能吃下，没吃晚饭是怎么的。” 宋阳转过头看见陆然，瞬间石化，手忙脚乱的把巧克力揣进课桌里，又胡乱拿了几本书，背上书包就朝陆然走去。“哎呀不吃白不吃嘛我这不能浪费粮食祖国还有那么多贫困人民吃不上饭呢，我这浪费一块巧克力就是犯罪啊。” 陆然看着小孩一会儿一句话不说，一会儿贫成个话唠，心想到，这孩子，不会是精神分裂吧，怎么情绪转换的这么快。 两人并肩走在楼道里，楼道里已经没人了，很安静，两人默契地谁都没说话，不想打破这安静的氛围；陆然专心的看着脚下走着自己的路，宋阳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楼道里很昏暗，电灯的总开关已经被管水电的大爷关了，只剩几盏声控灯，可是这仅有的有几盏声控灯灯还有的昏暗不明，只剩下几个在顽强的坚持着。在一个楼梯的转角处陆然忽然听不见脚步声了，回头一看，小孩正站在楼梯上不动了。 “怎么了？”陆然问道 “陆老师……我看不清楚…这儿有几节儿台阶啊？” 这孩子夜盲？陆然走回楼梯上，对小孩说，还有两节，你慢点儿走。 可是宋阳摁着楼梯扶手迟迟不敢迈腿，就怕一脚踩空。陆然走上前，握住小孩的手，说道：“跟着我走，慢点儿，相信我，现在迈脚”宋阳抓住陆然的手，随着陆然的牵引，终于敢迈脚了。陆然就这么慢慢的牵着他走出了教学楼。教学楼外有路灯照着就好很多了。陆然松开了手，说道：“就说你是残疾人吧，眼瞎腿瘸的，赶紧抓抓紧训练训练，我帮你报名下届残奥会，咱班可就等着你给争光添彩呢。” “我不是残疾人！我就是看不太清楚而已。” “那你就是故意想拉我的手咯？” “……”宋阳郁闷了。 有了这么一出戏以后，还没到宿舍就已经打熄灯铃了，宋阳看见宿舍楼瞬间一盏一盏灭下去的灯，想到，壮观，这就是所谓军事化管理制度残忍虐待下的成效。 “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陆然没注意宋阳在想什么 “啊我答应什么了？” “你别给我装傻充愣，我警告你这次没罚你是因为看你已经站了那么长时间了，再有下次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就听点儿话有那么难吗？” “哎呀我知道啦……” 陆然揉了揉孩子的头发。宋阳心里又是一暖，暗自想到，老师，我会努力的。 进了宿舍，陆然悄声的和宿管老师说了什么，宿管老师就放宋阳上去了，上去之前和陆然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了声拜拜，陆然也笑着挥了挥，目送着宋阳转身上了楼梯，陆然独自一人回了自己的宿舍。 宋阳刚一进宿舍，那些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的舍友都下来了，把宋阳团团围住，住上床的也把头伸下来七嘴八舌道：“大哥您今天够行的啊，敢和陆老师较劲。”“要我说也是梁先这小子办事儿不厚道，以后大家都离他远点儿。” 还没等宋阳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宿管砰砰敲门的声音：“403的还睡不睡觉了，几点了还说话呢？你们不睡别人还睡呢，再说话扣分儿了啊！” 在宿管敲门的那一瞬间宋阳的舍友一个个蹿的比兔子还快，迅速的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回了床上一个个做安详睡觉的好宝宝状，只留下宋阳一个人站在屋子中间。 妈的，一个个装的一手好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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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分的故事总算写完啦。感觉拖了太长太长，其实几句话就可以交代清楚的故事我描了那么多。 大家对我的写作风格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哈，毕竟水平有限，希望能听到大家的建议，然后有所提高。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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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宋阳最近很烦恼，非常烦恼，月考就要到了，可是他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会，本来基础就差，这一个月又什么都没学，这一考试不就得直接靠蒙吗，语文还好说，他从小就有这胡编乱造瞎扯淡的能力，数学也不用太担心，他小学的时候数学老师很严格，所以基础还不错，这一个月以来上数学课的时候也听了一耳朵，可是就是这英语英语英语！唉，不夸张的说，他连26个字母都背不全，这英语课虽是陆然教的，他不敢走神，可是真心的，他一点都听不懂，每次听陆然上课，宋阳的脸上就是大写的两个字：茫然。 不过他其实也不是很担心，第一次月考说白了就是个入学的模拟测试，测试各个学生的水平，利于老师针对不同学生制定不同政策，所以这次考试不用打乱顺序分班考，而是在自己班里考，监考老师也是自己班的代课老师。而宋阳的身边坐着一个大学霸，所以自己只要抬抬眼皮，答案全到手，对于自己的作弊技巧，宋阳还是很自信的，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害怕英语的监考老师是陆然，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只能自己自认倒霉了，他相信陆然会对他有“特殊照顾的”，在陆然的眼皮底下，还是乖乖蒙答案吧。 人为什么要作弊呢？宋阳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作弊已经好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了，有一个体面的成绩，既不会让家长啰嗦，也可以让老师对自己的管教放宽一点，毕竟成绩好的学生都是老师的宝贝，即使平常经常闯祸也不会被责怪。相反，成绩不好的学生可就倒霉了，一犯一点小错就会被老师揪出来，最常听见的话就是：“学习好的没你，闯祸的一天到晚有你。”宋阳可不想过这种倒霉日子，但是他自己又没什么真材实料，所以选择作弊。可是其实每次做完弊他也会反思，冒着这么大风险作弊值得吗？被抓着就是零分加处分啊，其实他只要努力努力就不用这样了啊，那自己下次考试前一定要好好努力。可是你们懂的，每次考试后许下的诺言总是一拖再拖，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学了明天再学吧，明天太困了后天再学吧，拖到最后都是打了水漂。 在求神拜佛敬天地中，宋阳迎来了他们的第一次月考。第一科考语文，陆然抱着一大摞卷子走进来了，宋阳心里一紧，难道班主任要监考所有的考试？那他妥妥的挂了啊。不过无论怎样，先把语文搞定，选择题——哎这些选项看着都挺眼熟的怎么就是选不出哪个词里有错别字呢A选项好像是对的，C选项看着也差不多，算了蒙一个C吧。古诗默写题——没背过，跳过，阅读理解，这好说，用了比喻手法的就是生动形象的，过渡句就是承上启下的作用，其他的随便编点儿。作文更简单了，800字分分钟啊。于是语文就算相对顺利的通过了。接下来是数学考试，走进班的是宋阳他们班的语文老师，聪明如宋阳，马上就猜到了监考老师应该是不能监管自己所教的科目的，可能是避嫌吧，那就太好了，这样的话给宋阳监考英语的就是他们的数学老师。那他可就放心了。安心考过了数学考试，虽然有好几道大题和填空题都不会，不过这不要紧，英语只要失分不太严重就还有挽回的余地。下场考试，孤注一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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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果不其然，考英语的时候，宋阳的数学老师抱着卷子走了进来，发完卷子后他就坐到讲台前看报纸去了。宋阳用考试时间的前五分钟观察了下老师监考的规律，发现他大多数时间在看报纸，只是时不时的抬头扫一眼班级。 天助我也！宋阳迅速开始行动。从小作弊的他已经练就了两种技能：一种是看人写字手腕弯曲的动作能判断出那人选的是什么答案，第二种吧其实也不算什么技能，只能说他眼神好，能看见左右两边外加左前边右前边的机读卡。宋阳先是看学霸写字的动作，大概判断出一个基本的答案，轻轻记在卷子上，等跟着学霸做完选择题以后再看向四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填好机读卡了，恩……非常好，身边的人没有故意遮挡试卷，大大方方的把机读卡放在桌子上，估计也没想到有人还能看见机读卡的答案，宋阳随便一扫，以五个选择题为单位，一列一列的记答案，最后再和学霸的答案一比对，故意改错几道题，然后填到自己的机读卡上，单选没问题，阅读没问题，完型没问题。单词默写……算了跳过吧，见都没见过，作文……随便写两笔，管它时态和语法呢，随便拽两笔小学学的单词，凑个句子，就这么糊弄过去吧。 时间紧凑，停笔的时候刚好还有15分钟收卷。宋阳又再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和个人信息，确认准确无误后就开始百无聊赖的发呆，开始想大概能考什么分数，这英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120分满分的话他拿个90多应该可以，语文数学也徘徊在90左右，整个年级一共900个人，这成绩估计能排在四百多名，这就够了，应付陆然就说自己基础不好，应付老妈就说到了新环境没适应，其他的……考完这次就努力学习！ 宋阳美滋滋的想着，好不容易熬到收卷，交了卷子以后就约了几个人准备出班级吃饭去，下楼的时候正撞见了上楼的陆然。 “考的好吗？”陆然问道 “嗯……一般般吧，好多题都不太会，以前都没见过，可能还是我基础太差，估计也就考个八九十分了……”宋阳低着头委屈地故意装作一副怅然若失垂头丧气的样子。他这是让陆然对他别抱太大期望，也间接证明自己确实是认真做题了，而且很在乎成绩，这样任是陆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嗯努力就好，好好放松一下吧。”陆然说道 “唉……好吧。”宋阳表情沉重的下楼了。而陆然盯着他的背影却眉头紧锁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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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成绩出来的不算快，大概要三四天的时间，因为每个老师要判两个班的卷子，语文老师要判作文，数学老师要判大题，而英语机读卡要送去专门的办公室由机器审阅。 这考试成绩没出来的几天里宋阳可是过的相当舒坦，没有了考试的压力，眼里的一切都好像变得美好起来，水也蓝了草也绿了连身处雾霾天儿都想多吸几口空气了。 直到第二天晚自习的课间，陆然把宋阳叫进他的办公室，凭直觉，宋阳感觉这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可是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啊，既然考试过程中没发现我作弊，那都考完了没有理由揭发我啊，而且我答案明明和身边人的答案不一样，陆然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作弊，只要自己死不承认，陆然也拿他没办法，宋阳也知道，考试成绩不好和作弊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如果说以前因为陆然对自己好不是因为他的成绩，而是因为他的品德性格。那现在宋阳连这最后的优点都没有了，陆然还会对自己好吗？宋阳不敢想，不过只能喊声报告进了办公室。 “成绩出来了，你对自己的估计相当准确啊。”陆然先开口了 宋阳的大脑迅速的运转着，这应该是没发现自己的错误，要表扬自己？可是这成绩无论如何也是不值得骄傲的啊。算了，先装傻吧。 “……还好吧，因为有几道看了好久都不会做的，所以大概能估计出能拿到的分数。” “行，挺好的，值得鼓励，以后慢慢提高，从英语开始，今天先把这张英语卷子做了，一会儿我给你讲讲。”陆然不动声色的说道。 “……啊好吧，可是陆老师，我英语最差了，小学的时候就没好好学，我怕做的不好。” ——这看来是没发现自己作弊了，可是这英语他是一点都不会，这要是应付不好就露馅了，只能先给陆然打个预防针。到时候卷子做的不好也好自圆其说。 “没关系，就是因为有漏洞才要补习，这节课你就在办公室做吧，45分钟应该够你用的，一会我回来给你讲。”陆然说完就拿着自己的东西进了班。 这……好吧，只能硬着头皮做了，实在不行就和陆然说这卷子上的正好都是他不会的题，而且加上刚考完试，身心都放松了，所以没有什么状态。 连蒙带猜的，宋阳好歹是做完了这张卷子，不，应该说他好歹是看了一遍，虽然60%的单词都看不懂，语法就更别提了，单复数，什么时候用a，什么时候用an过去时现在时将来时他一概不懂，虽然他知道这些东西之间有区别，可是具体是什么区别，他也说不好，唉，自己平常要是多听听课就好了，这些东西不像阅读理解需要日积月累的词汇量，这些都是只要懂了就一定会作做对的啊。自己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学习！ 正想着，下课铃就响了，陆然回到办公室，拿起宋阳的卷子，匆匆扫了一遍，说，走吧，回我宿舍，我给你讲讲。 宿舍？一听到这两个字宋阳就想起来军训时和数学课的回忆，我靠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陆然这表情不像是生气了啊，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陆老师，就在办公室讲吧，别大老远的还回宿舍了，到时候班里人看见我不在了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那我也不能让你留在办公室里我单独给你开小灶啊，你以为这样别的同学就不会瞎想了？去，拿两根笔，楼道口等我。” “好吧……”宋阳百般不情愿的回班找笔，陆然又向办公室里的老师交代了一下劳烦他们帮他看一下晚自习后也出了办公室，带着宋阳一起回了他的宿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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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陆然拿着宋阳的卷子，用红笔在卷子上勾出宋阳做错的地方，宋阳站在陆然的身边，每看见陆然勾一处，他的心就凉一截，直到判到最后，卷子上已经是满江红，心虽然凉了，但是大脑不能凉，宋阳迅速的想着应对办法。 “怎么这次错这么多？”陆然皱着眉头问道。 果然是这个问题，还好自己有所准备。 “……嗯……我觉得月考那天我是超常发挥运气好了，正好考的都是我会的题，而这张卷子考的又正好都是我不会的，像什么单复数啊时态啊正好都是我不太懂的……像您看这单选题里一大半儿都是考时态的……”宋阳低着头委屈的说道，为了让陆然相信，他还特地举了例子。 “宋阳，我给你个机会，你别跟我说谎。”陆然盯着宋阳的眼睛说道。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陆然发现了？可是不可能啊自己做的真的是天衣无缝，陆然不能只因为自己这张卷子没考好就说自己月考是作弊啊。他肯定又是试探我呢，老贼，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于是宋阳抬起头，直视着陆然的眼睛，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陆老师，我没说谎，我真的是因为这张卷子考的都是我不会的，可能还因为上次考试运气好，蒙的题都蒙对了。” 宋阳从小就练就了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技能，但是面对陆然，他心里还是打鼓的，只是这作弊可是大事儿，他也害怕，害怕得零分，害怕得处分。 “那你看这第一题和第三题，这和月考卷子上的题型是一样的啊，怎么今天就做错了。” ——啥？题型一样？宋阳连月考卷子都没看过，直接抄的答案他怎么可能知道题型一不一样，不过这难不倒宋阳：“……可能是因为我考试前几天努力突击，考完试觉得一切都结束了一下子就松懈下来了，结果考前复习的都是瞬时记忆，现在一松懈就全忘了……我回去就复习。”宋阳的心跳有些加快，可是脸上还是没事儿人的样子，目光紧盯着陆然，不躲闪，腰板儿挺直，身上也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一副特别坦诚的样子。 陆然听了这话一下子暴怒起来：“宋阳你他妈够可以的啊，演技飚的都能给我拿奥斯卡了吧，这张卷子和月考卷子是一样的你他妈跟我说这张你不会做？” 宋阳从陆然的嘴里听见脏话，猛地一抬头，再一听陆然说的话，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连脏话都说出来了，那陆然一定是气的不行了，妈的，这下完了，作弊就算了，还说谎，我靠，我不会被打死吧。 宋阳连连往后退，想逃离这个地方，这真的只是身体本能，但是陆然反应迅速，一把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拽过来，狠狠的照着他的腿踹了一脚，力度大的宋阳以为自己真的要残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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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宋阳这次可顾不上掸灰了，被陆然揪在手里，身体僵硬手脚冰凉，一动也不敢动，逃？逃到哪里去？明天照样还得见到陆然，被抓回来更惨，总不能退学吧，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现在已经不想什么有没有人能温暖他照顾他了，脑子里只有害怕，无尽的害怕 “你站那边好好反省下吧。”见宋阳没有挣扎，陆然松了手，指了指墙角。 听到这话，宋阳如同听到大赦一般，不顾腿上的疼痛，几乎是小跑着走到墙边，背对陆然，这样陆然没法看见他的表情，从背后看上去他是在反省，其实他是在思考对策，他听见陆然走到阳台，关上了阳台门。 ——我去，我现在要是过去把阳台门从里面锁上是不是就可以趁机逃跑了。宋阳心里想到，但是他不敢，他相信陆然会砸碎窗子跳进来，然后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了。但是他很好奇陆然去阳台干什么，于是他稍微一转头，看见阳台上陆然正抽着烟对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妈的，原来是烟瘾犯了。收拾我之前还得来根儿烟。靠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啊，我得好好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儿啊啊啊啊啊啊。哎？陆然这烟这么快就抽完一根儿？这也太快了吧靠怎么还点上了第二根儿啊。大烟鬼。 直到陆然点上了第三根，宋阳才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好像不是犯烟瘾的表现吧……难道是借烟消愁？他记得他爸以前碰到烦心事儿的时候就会站在阳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跟现在的陆然一模一样。 看着陆然点上了第四根烟，宋阳突然感觉内心里什么地方被重锤了一下，疼的他不能呼吸。如果说刚才他一直都在想着要怎么逃避惩罚，那么他现在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 宋阳转过头，不再看陆然，他不敢看。宋阳不会抽烟，也没尝试过抽烟，所以他不太能理解陆然的行为，但是通过从小接受的教育来看，他知道抽烟不好，对身体不好，那陆然还一根接一根的抽，以前虽然在陆然身上闻到过烟味，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陆然抽烟，而且……应该是因为他吧。宋阳的大脑一片空白，也没反省错误，也没再思考怎么逃避惩罚，就是呆呆的木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就是很难过。 又估摸着过了15分钟，陆然打开阳台门回了房间，伴随着身上一股浓重的烟味。 “反省好了吗？”陆然问道，嗓音有点哑。 宋阳转过身，真诚的说道：“陆老师，我现在有点儿乱，您能再给我一天时间好好想想吗？” 陆然看着宋阳，同意了，孩子需要时间去思考，其实陆然自己也需要时间整理一下，现在的他，会弄伤孩子的。 “你先回教室吧，明天下午的两节自习你别上了，跟我回宿舍处理这个问题。我希望那个时候能听到你反省的成效。” 宋阳心里一颤，这顿打，看来还是逃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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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把写好了的都发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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