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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落实（师生）[第8页] |
| 作者:浜旀枟绫仇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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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园时，年尾的霜雪铺已经天盖地的缠着夜色漫卷，陆孝则没来由的觉得疲惫。睫毛已经盛了不少的飞雪，他咳嗽了几声，推开高而厚重的实木大门。 复古的壁炉里有暖意洋洋的炭火，又是没有开灯！室内还是昏晕的，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声。 易辞也在进门的大厅里，纵然光线昏暗，但并不妨碍他能够看见他。 “嗯？您回来啦？”易辞很亲昵。 “伤还妨碍活动吗？” “不了，嗯……我今天去了学校。”易辞声音有些颤抖，很想倾诉什么。 “不是请了假么。你怎么了？”很明显的，陆孝则觉察出不对劲。 “没什么。” “你总是这样欲言又止的拒绝我。我已经安排好了，放假外出的事。”陆孝则不想纠缠下去。 “即使是出去玩，于我也没有什么意义的。”易辞很是黯然。他又抬头看陆孝则的眼睛，终于还是觉得，大概就算是师父，也不会事事都能洞悉自己的心思。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显得无理取闹了。“我自己的小事，不用劳烦师父。” “小辞，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些细碎的小心思收一下呢？究竟是谁对不起你了，总是这么愁绪万千的样子。” 易辞一听，立马更委屈了，他以为陆孝则会不一样的。他以为陆孝则和以前市井粗俗的母亲不一样的。那种得不到理解的小情绪在心里堆了一个小山尖。 “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你现在的状态，自己能走出来吗？去看看广阔的宏大的东西，人也会开阔一点，至少会觉得自己的渺小……” “够了！不要说了！”易辞是用吼的。这样直白的劝慰伤害到了他敏感的自尊。 小辞是她母亲带大的，自己其实也并不了解他的成长。或许得给孩子一点空间。但终究，陆孝则的直觉不管更不行，任他自己想他的，只怕他会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没一会儿，易辞也觉得这样太讨人厌，“对不起，我，是有些碎心思的，大概这样的，很难入您的眼吧？我知道您是很有能力的人，能给我提供很多更好的成长的机会和条件，但是，我一想到，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就还是那个蝼蚁般不起眼的家伙，小辞是知道自己的渺小，您的越是能帮到我，带我去见大世面也好，打我罚我为我纠正错误也好，我仔细下来一想，那种害怕，不完全是来自成绩下降，我，我冒犯的说一句，我感觉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您手中，如果不是您，如果不是我做了您的徒弟，我算什么呢？！近来、您的对我的关爱，甚至是打我，我也觉得受之有愧，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自己算是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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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辞，你不必想这些的。”也不知道怎么劝，这样的问题对于从来不曾怀疑自己的精英来说，在讲求效率的时代，本来就是空洞的。 又是无言。 “如果我告诉你别人的脆弱，你会不会好过一点。就像那天我说，祁隐也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温暖阳光。” “不会。师父，他和我不一样。纵然他也不是活泼的性子。”易辞很平淡，也很畏缩。“他，他有能力。” 陆孝则烦躁了，又是这样的问题！又是对自己的不自信。“现在，把你的习题拿过来做。” “啊？” “易辞，一个人对未来的真正安定是把一切努力付诸现在。还有，把你那套完美主义收拾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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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打我一顿，好不好？” 陆孝则没想到易辞会主动请罚。 “裤子脱了吧。”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家法是不容没有敬意的惩罚，但这次破例。这孩子太想要被人看到，太想找个依靠，太想要人疼。也许是缺少如山的父爱，也许是他母亲对他的疏忽。易辞的母亲？对啊，那个可怜的女人，会不会把很多负面的东西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小辞这样内向，多愁善感的性格会不会是后天养成的，十七年不一定培养出来一个怎样的人，但一定能形成一个根深蒂固的人格。哪怕是痛，大概也能舒缓他因为复杂的情绪而被压的无处发泄的消极悲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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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特意叫易辞去拿家法，直接就近拿了一把尺子，等他趴好在桌沿时，陆孝则狠狠抽了下去。 “咔！”塑料的尺子断了。 易辞只觉得疼痛从臀部一直随着心脏抽抽的跳着的痛。连尺子断了也无法顾及。疼痛一直持续了半分钟才有所缓解。 “师父，要小辞去拿家法么？” “嗯。” 见陆孝则答应了，易辞竟有一点感激。转身就要去拿家法。 “不拿棍子，拿藤条，顺便把作业习题什么的一起拿来。”陆孝则吩咐道。 “是” “裤子就不提了。” 易辞多少有点难堪，要挂着裤子，裸着屁股去另一个房间，他还是很怕羞的。 但他还是选择速去速回了。此刻，他尽然特别渴望疼痛。 陆孝则不是不知道易辞的心态。其实人在负面情绪的控制下，是做不好什么事的。八成是小辞他这几天状态不佳，又在受了打击，同学之间暗地下你争我赶的妒意也是刺心的，无法集中注意力之下，效率低，心里怕是责怪自己的很了。 纵使陆孝则知道易辞这样的小性子是不好的，但从来相信他是个好孩子，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多的矛盾了。只是这个好孩子，还是没长大，需要关心、经营、好好调教。 说句烂俗的话，来了这世上就是为了受苦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 接下来的场景，让易辞红着脸做完了全程。更让他羞耻的是，自己竟然，很喜欢被陆孝则这样陪同。 是的，就想家长守着孩子做作业一样，不一样的是，他是光着屁股，只要一走神，在旁边喝茶看书的陆孝则就上来一藤条。 三小时的学习时间，陆孝则一次都没离开过。高效率的学习自然给易辞带来讲道理无法满足的踏实和酣畅淋漓。但肿痕也是踏踏实实的硬结在饱受捶楚的臀部。 “谢谢师父。”易辞知道陆孝则是在帮他，自己的打是讨来的，心里也不知道陆孝则是不是真愿意管教自己。 他说的很诚恳。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被黑暗的心绪染透了的缘故吧，心思还是有开始狭隘起来，为什么我和师父就不能像师父和次润一样呢？他总是，不愿意管教我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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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庄严沁凉。 例行的跑步，陆孝则其实也没有太逼易辞。但体能和身体的确一点点的开始改变了。 这一点上，易辞非常感谢陆孝则，而没有感到惶恐。 易辞拒绝改变，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进了陆孝则的门，他就越来越发现了。开始只是觉得这种改变就好像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那样极不舒服，后来他发现，他很依恋陆孝则对他的所有关心和教导，以至于他无法拒绝的改变着，甚至是对那种向好的方向改变时，惶恐和舒畅，对自己的满意，对师父的满意一起交织。他一直想隐藏那种想法，是陆孝则为他带来了阳光，是能够改变他命运的神，就像西方的那些传说一样，他对神既膜拜又敬畏。还有依恋，这是最使他不安的。 这两天，他老是在想，那种复杂的不安到底是什么，他越来越怕，和师父对话，一旦，陆孝则对他保持沉默，就会是他惶惶不安很久，什么事也做不好。他为了避免这种耗时耗力的情况出现，就又笨拙的挑起话头，而每次心里都有些讪讪的，无论有没有成功引起陆孝则的兴趣。易辞毕竟是不擅长聊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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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是，陆孝则对他越发的好，越发的严，连他也觉得师父对自己用心甚多。他也从不拒绝陆孝则，但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感到奇怪的疏离感。 陆孝则经常让他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每顿早晚饭一定会一起吃，偶尔陆孝则会打破他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吃饭的过程中，和他唠家常，开玩笑，他甚至有时候被陆孝则逗得很开心。 他发现自己的生活越来越有陆孝则的影子，越来越习惯有陆孝则的影子，那种奇异的疏离感就越来越明显。明显到寒假的有一天，他醉了酒。 |
三百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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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慢慢写易辞心理的转变，已经和师父磨合得够久了，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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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比较晚，或者明早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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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默默的沉思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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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善良的楼楼还是在今晚发了，还是手写的实在是不想用手机了，每天都长时间盯着屏幕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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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丑将就看，看起来今天还蛮多的（实际上还是蛮多的）你们会不会看的比较辛苦，我偶尔发一次图片，明天应该不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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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易辞，我送你回去。”邱其很担心。 “不，在待一会儿，就一会儿。”易辞闭上眼睛。 他，来了吗？ 他来了，我要怎么说呢？ 易辞想这两个问题，感觉自己的脑筋都盘缠在一起了。 神经质的摇了摇头，不，我怎么会这么想，他不可能来的。暗笑自己痴傻似的。 转而他脸上又开始浮现一种痛苦的神色，我希望他来，他为这个想法感到酸楚。 我希望他看我，陪在我身边。 易辞翻了个身，把头侧靠在沙发上。他沉沉的把全身力量都压在头部和肩部，太阳穴紧实的贴合在幽凉的沙发皮面。幽凉的压迫缓解了他头部的疼痛和晕眩，镇压了难言的空虚感，但胸口的滞闷却怎么也甩不掉，附在灵魂里似的。这使易辞有一种痛苦的清醒。 他知道，那种奇异的疏离是什么了。 理智的答案，残酷的清晰，不忍也不敢让它再在脑海里多盘桓一次。 没有谁会一直陪着你的。 没有谁会一直给你依靠的。 没有谁是可以用余生去期待的，正如你喜欢清晨，你也留不住清晨的风。 那真是飘忽，根本就不是现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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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现世是没有奇迹的。 易辞还是喝醉了，还是拖回邱其的家，陆孝则，还是，没有来。 当易辞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惊觉的坐起，意识到自己彻夜未归，慎得慌的感觉就开始密密麻麻的从五脏六腑延伸开来。大概是昨晚喝多了，身体不适应而远远没有恢复。他站立起来的时候，一股血气涌了上来。 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没有人，一个也没有。他还是清晰的想到，要给陆孝则打个电话过去。 拿出手机，竟然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他错愕的心凉，有一瞬间邪恶的念头，不再联系陆孝则，从此消失在各自的生活中，直至淡忘掉。 但他的手已经拨好了号码。然后，手指实实地触碰到绿色的拨号键，智能手机非常灵敏的执行了主人的意志。 嘟……嘟……… 易辞四肢百骸都开始冒冷汗了。他以为过了很久，电话才接通。 实际上，陆孝则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即使是在和易章谈话。他们正在讨论的话题，和易辞的母亲有关。 易章十分在意的停下对话，让陆孝则赶紧接了电话。 “师父……”易辞鼓起勇气，“我昨晚没回庄园。” 他当然知道陆孝则是知道的，但就是直直的提这茬。 “嗯，我知道。”陆孝则的语气很稳，没有任何应该有的紧张，愤怒，或者，关心。 这让易辞不想再说下去，他听得出来，陆孝则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但是，他，没来，他，放任自己。 “我一会儿就回去。”易辞想，既然昨天的不计较，那就只好说自己会好好回来。 “不用了，我等会儿接你，去看你妈妈。” 易辞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哦。” 他其实有一点不想去，他需要时间整理自己，再没有力气在谁面前伪装了。尤其是在牢里的母亲，她会怎么向自己解释，自己又该怎么看自己的母亲呢？ 易辞觉得自己有点冷漠，用主流的思想评判的话，可以说是，不孝。就因为自己的状态不好，就可以不去看自己的妈妈了。但他真的全然没有才入门那会儿单一了。 “那好，你，母亲的状态，可能不太好。你多包容。”陆孝则说的很慢。 易辞莫名的烦躁，“师父再见。”他迅速的挂了电话。 雪已经停了。或许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有的地方因为阳光的烘烤，浮雪化掉，裸露出不透明的水晶般的冰。青白色的小芽颤巍巍的冒出来，已经开始溢出早春的讯息。但真正的春天，还早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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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孝则来接易辞的时候，易辞正和邱其玩的开心，家里大人早去上班了。纵使心底里知道问题始终存在，知道陆孝则不好应付，易辞也并不想拉朋友一直沉迷于压抑的情绪中。 当门铃响起时，易辞作势按住邱其，要自己去开门。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去了。” 纵使陆孝则的情绪是不易察觉的，易辞还是欣喜地发现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怒气。 “嗯。”易辞乖极了的点点头。 陆孝则不理会他，自然的走进屋去。邱其呆愣在原地，这就是易辞的监护人啊！怎么他一进来，倒像是主人似的，而自己变成了打破别人窗户玻璃，被这家主人对质的顽皮小孩。 “大哥哥好，我是易辞的同学，我叫邱其，昨天易辞他，他身体不适，没法一个人回，回家，我就、就把他带回我家了……我、我们，什么都，都没发生……” 陆孝则手轻轻一扬，邱其就住了口。如果不是常年的稳重，陆孝则恐怕就要忍俊不禁了。 “嗯，我是易辞的师父，按理说你该叫我叔叔。这不是重点。我现在要带易辞离开，过来表达一下我的谢意，谢谢你照顾他。”陆孝则简明扼要。 “哦，嗯。不用谢的。大哥哥、易辞慢走啊。下次再来。” 师徒两坐在车上，陆孝则并没有发动汽车。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易辞。 这使易辞心里发毛。但他在心底里承认，这样的，使他安心，他很高兴。他们更像师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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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月色，我很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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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提前给家里打电话？” “家？”易辞条件反射的问了出来，甚至没有考虑到这有多别扭。 陆孝则沉默不语。 他意识到这问题的尴尬，但不后悔。继续追问：“哪里还有家，连钥匙都没有的那处居民楼吗？还是学校的寄宿寝室？还是，”他顿了顿，还是明确的说了出口，“现在住的地方？” 主意识里，他不敢期待，平静的望着前方。而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开始活泛起来，缺氧的散力感麻麻的在指尖颤动。 “如果你愿意，宁德庄园永远可以是你的家。”若是放在电视剧里，这话很煽情。但陆孝则说的平稳而温暖。让人来不及觉得它像台词，只愿意选择深深的相信。 而接下来的话，让易辞分分钟出戏。 “你觉得我该怎么罚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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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该怎么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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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更，我还是把易辞的处置留给你们，明天看到你们的回复，我再写。如果大家都比较低调，不发表意见的话，就随我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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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打啊？！”易辞心照不宣，他知道，打，不是终极的教育手段，况且，师父一开始就没打算教训自己的样子。 “不打你，你心里过意得去吗？”本来想的是，不打你，你心里怕是又要多想。话到嘴边，还是默契的融入这种调笑的调子。 易辞，让你付出足够的信任，究竟要花多长时间？ 车子在高速路上疾行着，窗外的景物被强行飞快的吸走，又飞快的闯进新的陈词滥调。不过是绿化带周而复始的道行树。 很快车子下了高速，颠颠簸簸的驶进一条羊肠小道，而后又经过一条略微修缮的水泥路，在发灰的铁红大门口停下了。 他很难想象，妈妈，被装在了这样灰败的匣子里，失去了自由，迄今，自己还没见到她。他不是不爱自己的妈妈的，但情至深处，是一片无法反映的空白，此刻，无论在什么样的场景，他只想切切实实的要一种安心，他害怕，在匣子里的母亲除了颠沛的遗失感，什么也给不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他最理所应当的要向他第一个见的女人索取。 眼前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和监狱真是格格不入。她面色良好，气血充足，情绪稳定，思路清晰。 和妈妈说了会儿话，这是易辞的感受。母亲没让他觉得不安，反而就像原先，和家里一样。 “妈，你怎么来这里了。”易辞问出了他来这里最想说的问题。他想，陆孝则大概是不会告诉他的。 “这里好啊，我又把你安置好了，这里，和外面又隔绝。你知道，我喜欢清净的。”母亲很温柔。 怎么可能，监狱里难道还能给你独门独户的过清闲日子，又不是度假的地方。 “妈，你不说，我就不问了，你要好好的。”易辞忍着要问下去的心，自认为理智的让母亲不为难。 母子两没有把相聚的时间浪费在盘问和辩答上，很是合理亲近。 易辞的脸部线条和她妈妈很像，一样的柔和，又无害。陆孝则透过窗子看着易辞的侧颜。但那双眼睛，和海东青一样，美丽又多情，而且并不像女儿态。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唯一的不同是，有时候易辞，就像故意把那扇灵动的心灵窗户关上了一样，显得多了一份稚拙。放在母子之间，本来就是应该的。 回去的路上，易辞明显轻松许多。 陆孝则也不吓他，没提彻夜未归泡酒吧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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