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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小赤佬(麻雀同人,毕深,TV剧情向)[第7页] |
作者:冷如雪和龙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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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深夜,陈深偷偷摸摸地遛到了墙根底下,正当他四处观望的时候,毕忠良突然从他身后窜了出来。陈深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过来了?”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毕忠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只是对于陈深,他有一种保护的欲望。毕竟,相较于权力,还是陈深更重要些。大不了两个人出去另谋出路,也不必继续在这里受约束。 陈深一副郁闷的样子看着毕忠良,“我一个人能做好!” “我知道,但是我好不容易都出来了,你总不能再让我回去吧。” 陈深看着毕忠良的眼神中有些犹疑,他在判断毕忠良的动机。他深知毕忠良是一个把利益看得很重的人,他费劲心机来帮助自己,真的没有别的目的吗…… 毕忠良左右踱步,观察着可供落脚的地方。还没等陈深反应过来,毕忠良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了过去。然后陈深便看见探照灯闪了过来,他一个翻身躲进了草丛,而毕忠良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抓了个现行。随着警报声的响起,毕忠良心里一惊,玩大发了,这一回可是把自己给赔进去了。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围墙内的陈深喊了一句,“跑!” 陈深听到毕忠良的喊声以后犹豫了再三,他是为了自己而陷入了困境,自己怎么能一个人离开呢?然而脚步声很快便响起,此时不容他再迟疑,先跑再说,静观其变,起码主动权还在自己手里。 所有士兵都被集结了起来,但又各自散去了。陈深没有看到毕忠良的下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
第五节 第二天清晨,士兵们就被集结起来,说是有通报会。陈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焦急地等待着毕忠良的出现。 毕忠良出来了,是被人拖着出来的。陈深甚至能清楚的看的毕忠良身上被人殴打过的痕迹,不禁心上一颤。老毕......是我对不起你。总教官站在一旁,用冷峻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昨天,有一位学员,妄图偷偷地离开军营!在此作出通报批评!并且做出军棍二十下的处罚。我希望你们记住,你们是军人!军人就应该有个军人的样子!整天无组织无纪律的像什么样子?从今天开始,所有人,晨跑加两公里!” 士兵们都以幽怨的目光瞪着毕忠良看,最后又都无可奈何地开始了晨跑。陈深却站在了原地。 毕忠良半睁着的眼睛扫过陈深,立刻精神了起来,他挣扎着向陈深示意,马上离开。 看到毕忠良的反应,陈深心中便已了然,他替自己都瞒下来了。他没有离开,反而挂上了一丝笑容。老毕,谢谢你,我定不会负你。 “报告教官,我请求分担对毕忠良的处罚!”阳光洒在他坚毅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成熟。 教官皱着眉头看着陈深,“为什么?” “是我要出去,毕忠良才帮我出去探路的。” 总教官也突然笑了,他转向了毕忠良“这就是你昨天不吭声的原因?你挨了这么多下也不肯说,他现在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毕忠良有些无奈地看着陈深,他实在是太傻了。 “你们的情谊,我很感动。但是要知道,这里是军队!军队有军队的规矩,服从命令,就是军人的天职。陈深,和毕忠良同罚。听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们的纵容,再有下次,绝不姑息。”其实教官的心里还是比较开心的,难得两个人能有这么好的情谊。 |
第七章 第一节 归零计划失窃,毕忠良入狱了,这让陈深感觉十分地头疼。李默群成心让自己难堪,如果自己抓不住内鬼,不出几天,自己会和毕忠良有着同样的下场。但是总不能把自己或者唐山海抓住吧?况且,毕忠良,真的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自己和唐山海手中的归零计划到底是不是真的?陈深焦躁不安地在办公室中踱步。老毕......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于此同时,唐山海和徐碧城正在商议是否要将归零计划立刻发给上级的问题。 “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把归零计划发出去?” “争取明天晚上发出去吧。”唐山海的声音有些疲惫,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你看见刘二宝从苏三省的办公室里出来?” “昂,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生怕别人看到。”扁头皱着眉头向陈深汇报着。 陈深立刻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可疑。影佐真的会因为毕忠良的失误就将他带回梅机关吗……毕忠良真的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将归零计划交给刘美娜保管吗……如果归零计划是假的,那么毕忠良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唐山海......如果归零计划是真的,那么自己和唐山海手中的计划到底哪一份才是真的......自己是否现在就要将计划发给组织呢......一个个疑云扑面而来,陈深只觉得心烦意乱,到底孰真孰假?自己像是一个蒙着眼睛走在钢丝上的人,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而偏偏现在自己看不清事实。不行,不能冒险,还是要做两手准备。当务之急,是把另一份归零计划也拿到手。 徐碧城从包里拿出了印好的归零计划,“唐山海让我交给你的。” 陈深接过了文件,在手中婆娑着,还拿起来闻了闻。“新鲜的油墨味儿,唐山海让你临时造出来蒙骗我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文件装了起来,随手放着一旁。 “我现在只想知道,如果是你先拿到归零计划,会跟我们共享吗……”徐碧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只是,即使她知道陈深也有可能骗她,她还是迫切地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会!” 陈深坚决地态度让她又些惊讶,她知道,陈深说的是真的。徐碧城下了决心,从包里又掏出了一份胶卷,递到了陈深的手上。“唐山海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可是我知道,如果可以少些人流血,我这么做是值得的。” 陈深扬起了嘴角,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徐碧城不知道,从这天起,一颗小小的种子便在她心中生根发芽,终有一天会成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到那时起,她便不会再犹疑,而是坚定地走向胜利。 |
第六节 陈深扶着额头,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毕忠良,心里乱的很。昨日,他挣扎着将毕忠良从战场上背了下来,当了逃兵,还不得已开枪打死了一个娃娃兵。床上的毕忠良还不知能不能醒过来。直到现在,陈深都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也在颤抖。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事情。当了逃兵,党国是肯定不会再要自己了,那要怎么跟组织交代呢……他想到这里便用手轻轻捂上了脸,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颤抖的双手暴露出了他的愧疚,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远离这个乱世。他含着泪光看向毕忠良,老毕,你一定要醒过来,我现在......只有你了…… 毕忠良醒转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眯着眼睛,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暖烘烘的。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好了……微微的转头,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的陈深,毕忠良笑了,虽说牵动了头上的伤口,他还是不肯放下笑容。谢了,兄弟...... 半梦半醒之间,陈深仿佛看到毕忠良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感觉跑到了毕忠良的床边,拉起了他的手。“怎么样,老毕?你等一等,我去给你叫医生。”然后便火急火燎地冲出了病房。 毕忠良看着陈深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幸福的很。一生得一兄弟如此,自己还有何求? “病人已经醒过来了,算是死里逃生。再多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好好照顾他,要小心不要伤口感染。” “诶,好,谢谢医生。” 送走了医生,陈深坐在了毕忠良的床边。“你可算是醒了。我这几天还在想呢,你要是醒不过来了,我以后问谁借钱呢?” “小赤佬!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陈深一如往常地笑着。“这几天呢,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嫂子那里我已经找人报过平安了,没提你受伤的事 “嗯。谢了……” “你是得好好谢谢我。出院了请我吃饭啊!”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撑死你。” 出院以后,趁着闲下来的功夫,毕忠良回了趟家,说是要看看刘兰芝,顺便谋个新差事。陈深也说要回去祭拜父母,两个人便分开了。没有过多的言语告别,他们都只是微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在这个乱世,不知道以后是否会再次相见,但是有你陪伴的这段日子,我很开心。 几个月后,陈深再一次与毕忠良有了交集。 那天突然有人来到陈深家里,说毕忠良当上了行动处处长,希望自己去跟他一起工作,陈深说打算考虑考虑。他再一次出现在毕忠良的面前时,心中装着的,不仅有对毕忠良的思念,还有组织上的任务。没想到,会以这样的立场再一次和你见面......曾经我们是最好的兄弟,战友;如今,我们却成为了敌人...... (前传完结) |
昨天手抖多发了一节 |
第二节 李默群让自己找内鬼,如果找不出,自己一定会步毕忠良的后尘,为今之计,只有找一个替罪羊了。局已经部好,就等他上钩了。 果不其然,消息放出去不到半日,李默群就把自己叫到了办公室,说是钱秘书得到了情报,需要自己今晚带队行动。 “这么说他上钩了?”唐山海和陈深坐在办公室里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想要一个人上钩,就一定要戳中他内心深处的欲望。钱秘书在老毕身边窝囊了这么多日子,他一定想借这个机会翻身找个新主人,能不上钩吗。” “那你的欲望是什么?” “你不会是想害我吧?”陈深打趣着说。转移话题,是他向来惯用的手段。 唐山海不予置否,反而笑了一下。 “你的欲望是什么?” 唐山海脸上的微笑在霎那间便凝固在了脸上。陈深凑上前去,直勾勾地盯着唐山海的眼睛。 唐山海有一种被面前人看穿的感觉,让他极其不舒服。“咱们俩这么对着看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想把消息带出去,也许就在今晚。” 唐山海暗自一惊,陈深猜到了自己的计划。陈深......你到底藏了多大的本事……他决定反被动为主动,“你呢?你送出去了吗?” 陈深并没有回答唐山海的问题。“百密总有一疏,我总觉得老毕不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人。” 唐山海知道陈深不想回答,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我也这么觉得。心里不踏实是不是我们这些人的通病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必须要提醒你,日本人新增了两辆电讯侦缉车,万事小心。” |
我们班童鞋帮我写的。最喜欢的两句话,总是感觉好虐。 |
第三节 拿到了归零计划,却不知真假,也不敢贸然发给组织。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毕忠良吧,也许,在他的反应中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陈深正这么想着,便接到了李小男的电话,说是嫂子在家里已经快哭成一个泪人了。陈深放下电话便火急火燎地往毕忠良家里跑。一方面,自己确实放心不下毕忠良和嫂子,另一方面,嫂子正好给自提供了去找毕忠良的机会,希望影佐能给自己这个面子吧。 费尽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陈深才说服了影佐让自己和嫂子去见毕忠良。 只是几天不见,毕忠良看起来却苍老了许多。刘兰芝刚一见到毕忠良就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毕忠良,仿佛一松手,他便会离开了似的。毕忠良被她勒地有些喘不过气,他轻轻地拍打着刘兰芝的后背,用纤长的手指揉着她的头发,兰芝,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忠良,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啊?有没有受伤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在家里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的。你是怎么了,啊?”刘兰芝对毕忠良用情至深,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 “我又不是叛徒,他们怎么会对我用刑呢?倒是我,就担心你,我不在家,你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是不是?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啊。”毕忠良流露出少有的温柔与和善,这样的表情,在军队一别后,陈深就很少看到了,他双手捧着刘兰芝的脸,轻声安慰着她。 “咳咳。”一旁的陈深实在是看不下去这肉麻的情景。“你们小别胜新婚,我先出去回避一下。” “你给我站住!去帮我打点水,我擦把脸,洗洗头。” |
第四节 陈深细心地帮毕忠良修剪着头发。陈深的指尖划过毕忠良的发梢,轻巧地舞动着剪刀,轻轻地吹去剪下的碎头发。毕忠良的头发像是枯草一样顶在头上,干涩的感觉令陈深又些不舒服。毕忠良的头发原本不是这样的,只是多年来的操劳与勾心斗角终是给他添了几分沧桑。 “还好,你有一个口才出众的兄弟。他用一番无可辩驳的话,才让那个影佐不得不答应 我们来见你。这几天不知道求了多少人,没少看别人脸子,可是到头来呢?有什么用?谁都指望不上。我晓得的,现在这个世道就这样了。还好有陈深和李小男,他们还能来陪陪我,劝劝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这几天怎么过。” “没事,放心吧。”毕忠良拍了拍刘兰芝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快要苏到了人的骨子里。他知道陈深对自己很上心,也知道陈深为了见自己一定做了很多事情。他没有对陈深说一声谢谢,因为他们是兄弟,无需多言,大家都懂。“嗯......多少年没给我剪过头发了?” “来上海之后,应该是第一次吧。” “你看,兰芝,有门手艺多好啊。要不然干脆等我出去之后,咱们出钱给陈深开个剃头铺子,到时候咱俩指着他,养活咱俩。”毕忠良半开玩笑的说。 “我巴不得这样呢。只要你能出去,咱们就不要给日本人干了。忠良,我不要跟你过飞黄腾达的日子,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好吗?” “好,我答应你。”毕忠良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很复杂,他有想过放下一切,带着兰芝和陈深离开这里,去一个安稳的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是他做不到,所有的地方都在打仗,要么选择受欺负,要么就去欺负别人。为了兰芝和陈深能安稳些,自己必须要在日本人手下做事。 “不许骗我。” “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骗过你呀?行了,兰芝,我跟陈深说两句话,好吗?” “好。我把水端出去。” “慢点啊。” 陈深收起了剪刀,坐在了毕忠良的对面。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支雪茄,递给了毕忠良。毕忠良笑了,“兄弟就是兄弟。”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点上了烟。忽的,又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后悔吗?” “后悔什么?” “我把你带到上海来,带着你投了汪精卫。没能带你享荣华富贵,然而差点又牵连了你。” “牵连我,哪那么容易啊,你不是说我是天生的福将吗。”陈深听出了毕忠良有心事。 毕忠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它绕过心肺,享受着那片刻的温暖。轻轻地将它吐出,微弱的阳光透过氤氲照在毕忠良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凄凉。 “怎么样,我不在的时候,李默群有没有为难你?”毕忠良绕过了这个话题,每一次他想到这里总是觉得很累,不愿意再想下去。 “当然没有,他还提拔我了。现在你兄弟我可算代理处长,钱秘书看到我都不敢在我面前大口喘气。你说这官大一级的感觉真是好啊,以前我怎么那么不想当官呢?” “嘶......这话我怎么听着像我一落难,你就春风得意了啊?” “我得意什么啊,李默群说了,我要是抓不到麻雀和熟地黄,跟你一样,来梅机关吃牢饭。” 毕忠良一听这话隐隐地又些为陈深担心起来,“有什么线索了吗?” “钱秘书说今天晚上,熟地黄会和军统新的区长见面,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陈深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了毕忠良,他想要知道毕忠良的反应。 “你怎么看?”毕忠良很淡然,眼中只有对陈深的担心。陈深也知道毕忠良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地就露出把柄,那样的话,他也就不是毕忠良了。 “反正是不是真的,我都得去看一看。你可是答应过嫂子你一定会出去的啊,你可不能骗她。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认过输,这一次,我们也一定不会输。” |
第五节 陈深和钱秘书坐在车上,扁头坐在驾驶位上滔滔不绝。 “诶,头儿,你看那车怎么那么慢啊?” 陈深顺着扁头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前面深绿色的车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陈深立刻想到了前几天毕忠良提到的电讯侦缉车,心中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唐山海虽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从他的神态中不难判断,他这几天一定会把归零计划发出去,选择在今天行动的可能性很大。陈深有些不知所措,下去找他们吗?但谁知道他们今天到底有没有行动,地点在哪里。他再三思量,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扁头,停车!” 此时,毕忠良正坐在电讯侦缉车内破译刚刚截获的电码,当他写下“归零”两个字的时候,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又些欣喜,又有些担心。正当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处座,我是刘二宝,您在里面吗?” “在!刘二宝,就是这个信号,是发给重庆的,事关归零计划。你马上召集处理所有人集合,看谁不在!苏三省,待人包围潘兴路138弄,收网!” 毕忠良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不久前刘兰芝说的话,“等你出去了,我们不给日本人干了。”毕忠良心里很清楚,归零计划对于现在的中国有多么重要,但是他不得不帮日本人铲除异己。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想混口饭吃罢了,你们可别怪我..... 陈深自下车以后就就一直躲在一间废弃的小院里。他亲眼看间行动处的队员,还有日本宪兵队将这里层层包围,越发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唐山海他们有危险。他一路躲躲藏藏,寻找着唐山海和徐碧城的下落。他们不能暴露,一旦他们暴露了自己也会有危险。 他焦急地寻找着,不断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现在宪兵队还没有大的动作,说明唐山海他们还没有暴露。他正这样想着,附近遍传来了枪声。陈深猛的一惊,如同利剑出鞘一般离开冲向了枪声传来的地方。刚穿过弄堂口,他就看见一个日本宪兵正用枪对着唐山海。没有一丝犹豫,他将怀中的剪刀甩了出去,正好割断了日本宪兵的喉咙,随即冲向了唐山海和徐碧城。 “你怎么来了?”唐山海大吃一惊。 “回头再说。你们从我来的路上走,那里有几个守卫已经被我干掉了,会容易些。” “那你怎么办?”徐碧城焦急地问。 “我去引开他们。”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你不会用枪很危险的,我们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徐碧城用颤抖的声音说。 “你傻呀?谁都知道我是行动处的福将,不会用枪怎么了?我照样能杀人。”陈深此时只希望徐碧城能够安好,那个他深爱的女人,他不希望看到她有任何的危险。 唐山海沉默了片刻,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你带她走,我来引开他们。” 陈深愣了一下,他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知道唐山海同样深爱着徐碧城。在生死面前,他依然可以将徐碧城交给自己,这是一种怎样的信任。 “我要是被抓了,你就回重庆去,千万别回来了。”唐山海将徐碧城的手递到了陈深的手上。 “山海你听着,你要给我好好的,不然我一定找你算帐!” 唐山海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徐碧城一眼,便决绝地离去,有一种爱,叫放手,碧城,你一定要好好的。 |
第六节 陈深拉着徐碧城店手一路奔跑着,电闪雷鸣之下,两人的脚步声已不是那么清晰。突然从弄堂口窜出一个人里,举着枪喊了一句“别动!” 陈深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徐碧城则直接扑倒在陈深的怀里。他冷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思考着对策。突然,他猛的推开了徐碧城,几乎同时,他便感觉到了手臂上传来的刺痛,那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他顺势向后掏出了腰上别着的刀冲着面前的人甩了出去,一击制敌。鲜血,顺着陈深的衣袖流了下来,疼痛,在一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果然,好日子过的太久了,身体都金贵了,他自嘲地想着。 “你没事吧?”徐碧城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快走。”说着便又拉着徐碧城跑了起来。跑过了最后一个弄堂,陈深拉着徐碧城赶紧上了车,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把徐碧城送到了火车站,本想让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己去营救唐山海。曾经,一直以为只有自己默默守护着心爱的女人,却没想到,她是为了来到自己身边才甘愿赴险。就在刚刚得知真相的这一刻,自己却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敌人带走。当日宰相牺牲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袭来,徐碧城选择暴露自己时,那种决绝的目光已经告诉他,她愿意用自己的牺牲来保全他。一瞬间,陈深感到了深深的绝望......现在怎么办?是立刻撤退,还是继续坚守......归零计划关系着中国的命运,自己不能轻易放弃,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况且,上海现在应该全线封锁了,撤退的胜算也不大。既然要留下来,自己现在要去哪儿......李小男家离这里最近,先去找她吧…… 终于来到了李小男家门口,陈深费力地抬起了手,虚浮地敲着门。滴答,是鲜血滴落的声音。一路上以来陈深一直没有处理过伤口,刚刚又在雨中走了那么久,鲜血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出。陈深现在只觉得自己脚步轻浮,脑袋发晕,眼冒金星,在李小男打开门的一瞬间,便轰然倒地。 李小男将陈深扶到了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帮陈深脱下皮衣,“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呢?” “帮我......处理一下伤口......”陈深艰难地说着,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甚至于呼吸都会牵动他身上的伤口。 “怎么不去医院啊?” “我要是能去医院的话,还来你这儿干嘛呀?” “那你现在,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吗?”李小男一边手忙脚乱地翻找这纱布,一边十分不满地询问着陈深。 陈深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小男一眼,“看来你确实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一个汉奸吗?我就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李小男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不满。 “你还知道什么?”陈深惊异于李小男的敏锐,但是他更担心李小男知道的太多会不利于自己的潜伏。 “我还知道......我还知道我真的有点晕血……忍一下啊……”李小男说着便将一小瓶药粉全都洒在了陈深的伤口上,疼的陈深呲牙咧嘴。最后李小男刚刚帮陈深包扎好伤口就晕了过去。 |
地下室 |
第七节 陈深看着血丝丝缕缕从绷带中渗出,不禁担心起来。不知道唐山海逃出来没有,不知道徐碧城怎么样了……自己负了伤,现场一定留下了痕迹。况且日本鬼子受的是刀伤,如果自己这个样子回到行动处,毕忠良一定会怀疑。现在怎么办?得为自己的受伤找一个缘由...... “喂,福寿烟馆。” “皮蛋,是我。有件事情,你马上帮我安排一下。” “行,什么事儿你说吧。” “吉祥街上有一个昌隆饭店。这个老板最近准备把饭店易手。你出双倍价钱把它给我盘下来。你告诉老板,我和李小男是晚上九点半到的饭店,饭店唯一的包间被别人占了,所以我直接上了包间。灯光熄了之后,突然听到枪响。然后他赶进来,发现我已经受伤了,那两个人已经翻窗走了。” “行,我明白。” “我给你的双倍价钱,是让他遣散所有的伙计,还有,我需要所有的人问到的口供都是一致的。那颗擦伤我的子弹,一定要在墙上能够找到。办好了打电话给我。” 陈深紧皱着眉头靠在沙发上,自己还是太过冒险了,但凡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错,自己都会暴露,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知道毕忠良还会不会上当。陈深清楚的知道,毕忠良一直都怀疑着他,只是毕忠良不愿意相信自己就是内鬼。也幸得毕忠良的信任,自己才能潜伏这么久,如果是别人,宁肯杀错,不肯放过,估计早就将自己除掉了。人的情感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啊……即使精明如毕忠良,也难逃情感的蒙蔽。那么自己呢…… 徐碧城和唐山海此时都已经回到了行动处。毕忠良回到行动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们两人放在一起,自己监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是听了半天,竟全是些家长里短的事。他不相信唐山海和徐碧城会是清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已经发现了窃听器。 毕忠良感觉十分的头疼,正值此时,外面传来了阵阵喧哗,听声音是扁头和钱秘书的,也就是说,陈深已经回来了。 “把他们给我叫进来。” “处,处座......你怎么回......回来了……”钱秘书一脸谄媚的笑,却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毕忠良要是知道自己已经投靠了李默群,自己不是死定了吗。 毕忠良对于钱秘书做了什么事心知肚明,不过现在还没有必要撕破脸。“怎么没看见陈深?” “哦,陈队长本来说好了跟我们一起去嘉定的,结果他半路说有事儿,结果就一个人走了。”扁头回答着。 毕忠良的神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秋风渡的现场总共有几个嫌疑人?” “按照涩谷队长和苏三省的说法,嫌犯三个人,分两路跑的。” |
楼楼的文突破五万大关了,撒花~ |
第八节 影佐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让毕忠良心中更加忐忑。他要全城搜捕陈深。如果陈深去了梅机关,一定是凶多吉少。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先于日本人找到陈深。即使他陈深真的和归零计划有关,也一定要由自己亲自处置。 吩咐了扁头去寻找陈深后,毕忠良便带着刘二宝赶赴秋风渡的现场。他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些证明此事与陈深无关的蛛丝马迹。 “处座,这是咱队里的配枪。” “你怎么看?” “现场打斗的痕迹非常的少,应该是熟人干的。第一个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弄死了,第二个估计是想开枪枪就被人打飞了,然后被掐死了。从第二个死者的身高上来看,如果可以把他凌空按在墙上的话,那么凶手起码要有陈深,或者唐山海那么高。” “除了这些,有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谁干的?” “虽然我们找到了发报机,但是很遗憾现场一个指纹都没有,他们行事非常地谨慎。” “去第二现场看看。” 第二现场 “估计我们第一声听到的枪响就是这个日本人开的枪。但是他没有打中对手,他就死了。这把匕首,我个人认为这个用匕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来帮助他们的帮手。” 毕忠良拿起了匕首,仔细地查看着,又伏在地上查看着每一个人的伤口。全部都是命中要害,一招致命。这个人的精准度很高,对匕首的把控能力极强,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毕忠良突然就想到了在审问宰相时那个小平头引起的动乱。当时就是陈深,推开了自己的同时将手中的剪刀飞了出去,正好割中小平头的喉咙,自己才得幸免于难。而眼前这个日本人的死亡方式居然和小平头一模一样。不经意间,毕忠良再一次加大了对陈深的怀疑,但是他心里却极力地否认着这种想法。万一是碰巧呢?会用刀杀人的不仅是陈深一个...... “处座,前方发现血迹,应该是凶手逃离现场时中了枪伤留下的。”这时候曾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向毕忠良回禀。 血迹离死者的距离很远,一定是凶手留下的。毕忠良再一次俯身查看着死者的伤口,又是刀伤,而且是以同样的手法。 “处座,这条路上逃跑的有两个人,而恰巧我们的人在这条路上都死于刀伤。而另外一条路单独逃跑的人,他用的是枪。” 毕忠良此时有些喘不过气来,到底会是谁......毫无疑问,陈深和唐山海,徐碧城三人的嫌疑最大。但是真的是这样吗......陈深,真的会是你吗......你答应过我,再也不会欺骗我的...... “你继续留在这里,查验每一个角落。” “是!” “二宝,跟我回处里,让汪医生检查每一个人的伤情。” |
第九节 “陈深,陈深?”李小男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陈深,那个她心上的男人。 “你醒了?十点五十五,送我去医院。”休息了一会儿过后,陈深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你不是说不能去医院吗?” “等一会儿就可以去了。” 电话响起,“深哥,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走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一起革命,杀鬼子?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演戏。”将自己所有的计划都告诉李小男之后,陈深的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李小男能不能配合好自己演好这场戏,不知道毕忠良会不会相信......他突然在想,一直以来,自己是不是太低估李小男的智商了?有机会,还是应该套一套她的话。 “米高梅,麻将馆,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找见我们头儿。” “他为什么不去嘉定?你把他的话原原本本给我讲一遍。” “他就开到一半说让我停车,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叫我跟钱秘书负责......” “更重要的事?” “嗯,他是这么说的......” “他在什么地方下的车,出城了吗?” “没有,从处里开出去没多久就下车了。” “继续找,找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 “是!”扁头吓得撒腿就跑,我的头儿啊,你去哪儿了,你倒是赶紧回来呀! “刘二宝,去所有的医院和诊所去找,陈深要受了伤,肯定要去医院。务必要在日本人之前先找到他。”毕忠良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陈深当时救自己时的动作,耳畔还回想着刚刚苏三省的话。毕忠良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找到陈深,还是不希望找到他。如果陈深真的负了伤,那么十有八九这事情与他有关,可是如果找不到,他的嫌疑会更大,畏罪潜逃。即使极度渴望着揪出内鬼,但自己最不希望看到这个人,就是陈深。他突然回忆起自己有意无意地探听过陈深的口风,但每一次都被他油嘴滑舌地搪塞过去。陈深...... 陈深刚刚缝合好伤口,刘二宝就带人冲了进来。 刘二宝看了一看陈深的伤口,扯出了一抹邪笑。“陈队长,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怎么了?”陈深很淡然,此时此刻,决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处座等你很久了。” “老毕在哪儿?” “陈队长,你还是先跟我回行动处吧,如果让梅机关的人找到你,恐怕,你会死的更惨。” 陈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
第十节 迎着众人的目光,陈深走进了行动处的走廊,陈深顾不上那么多,径直走向办公室门口的毕忠良。 “你回来了。”陈深的语气很淡漠,而且带有明显的不满。 “你也回来了。”毕忠良也一样,“进来一下。”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气氛已经凝结到了冰点。陈深低着脑袋,满身怨气,毕忠良心里也不好受。 终于还是毕忠良先打破了僵局,压抑着怒气说出了第一句话。“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两个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仿佛擦除了电闪雷鸣。毕忠良的目光如同老鹰一般敏锐,有着洞察一切的能力。陈深勉强接住了他的目光,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有破绽,在毕忠良这样的老狐狸面前,任何的破绽都会是致命的。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陈深选择了转移话题,打亲情牌,是唯一可能转移毕忠良注意的方式。 “回答我的问题。”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可是刘二宝和苏三省都知道你串通影佐演了这出苦肉计,而我却被蒙在鼓里。为什么?”陈深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以较稳定的声音说着。 “为了证明,为了证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毕忠良也激动起来。 “我满城奔走地想把你救出来,可是你根本不打算跟我说实话。”陈深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毕忠良,到了这个份儿上我无话可说。我就不应该跟你玩儿,我就应该去当个剃头匠。呵,我告诉你,老子不干了!”话毕,陈深便要起身离开,毕忠良见状也立刻起身,一把抓住了陈深左臂上的伤口。 “站住!” “呃.......”陈深吃痛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是他使不上力气去甩开毕忠良,其实他也没有想过要甩开毕忠良。 毕忠良依旧死死抓住陈深的伤处不肯放手,鲜血,从纱布中一丝丝地渗出,染红了纱布,也染红了陈深和毕忠良的心。 “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受伤?在什么地方受的伤?”毕忠良锋利的目光划过陈深的面颊,陈深闪烁的目光让他又加重了手下的力气。 “呃......”陈深紧闭着双眼,眉头像是要拧在一起。“松手。” “我处心积虑地设计了这场戏,就是为了引蛇出洞!你一夜都没回来,今天又带着伤回来,如果你不能说清楚跟昨天晚上秋风渡的事情无关,你就别想走出这儿!”毕忠良越说越激动,再一次加重手上的力气。 陈深努力抑制住呻吟声,尽力张开了眼睛,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整块纱布,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毕忠良。“为了给日本人交差,把自己最好的兄弟交出去。” 毕忠良沉静而愤怒的眼神终于惊起了波澜,不知为何,他猛的放开了陈深的胳膊。“你别逼我,陈深!我们找不到内鬼两个人全都要死!”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是内鬼。” 陈深推开了毕忠良办公室的大门,刘二宝却堵住了他的去路。 “把他带到审讯室。” “是!陈队长,这边请吧。” 坐在大会议室里的众人闻风而至,纷纷窜了出来等着看好戏。徐碧城实在是担心陈深的安危,不计后果地喊了一句“等等!” 唐山海见事情不妙,赶紧出言解围。“处座!是不是弄错了。” “山海,你是要替陈深讲话吗?”此时的毕忠良就像是一个炸药桶,一点就着。 “山海无意替任何人求情。但是在这个行动处,以陈队长跟处座的关系,在这个行动队里面如果连他都有问题的话,就没人可以相信了。” “对啊处座,我们头儿对你忠心耿耿,他要是内鬼啊,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板凳!”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陈深的心理一颤,原来,自始至终,你从未相信过我,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错了,你看到的未必为实,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陈深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而毕忠良此时已经方寸大乱。陈深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只要一个说法。 |
第十一节 审讯室内,陈深再一次被绑在了刑架上。绳子绕过他的胳膊,正好勒住了伤口。陈深的表情很狰狞,他甚至能感受到已经缝合的伤口又一点点裂开,汗水顺着他的面颊滴落。陈深看了看现在狼狈不堪的自己,突然涌上了一丝悲凉。自己身上这件衬衣,还是毕忠良给买的生日礼物,本来平时都舍不得穿的,现在却被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打斗时撕裂的裂缝,还有刚刚治疗时剪下的袖子,已经让这件衣服变得破烂不堪。正如同他与毕忠良的关系一般,一旦出现了一个破洞,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等了许久,毕忠良才进入了审讯室,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陈深。陈深就是熟地黄,这件事情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陈深要怎么办,自己又要怎么办......他抬头看着面前面如白纸的陈深,破烂的衣衫,毫无血色的嘴唇,涣散的目光,此时的他真的像极了一个审讯室的犯人。 毕忠良绕着陈深踱步,“还不打算说是吗?” “呃......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再说你信吗……”陈深之所以选择不说,是因为他太过于了解毕忠良。事已至此,以毕忠良多疑的性格,怕是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既然自己不能说,那就只能由别人来说。李小男,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你晚上去哪儿了?” “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用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行动处来?我为了你的事情看尽了别人的脸色,你却联合着影佐来骗我。毕忠良,你行,你厉害,我不跟你玩儿了总行了吧,我真怕有一天自己被你玩儿死。不过也许不用等有一天,现在你就可以弄死我。”陈深说这通话时很激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使绳子嵌入了伤口。 毕忠良早已经受够了陈深转移话题的招数,此时的他一点耐心都没有了,他只想知道,陈深,到底是不是熟地黄。一抹邪笑闪过毕忠良的嘴角,他用手指轻轻划过陈深的伤口,时不时地敲击着,敌人越是顽强,他却越是兴奋。陈深此时只有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齿才能忍住这剧烈的疼痛。 “陈深,你可以把伤口缝起来,我也可以让它再裂开。”说着便将一只手放在了陈深的伤口上,轻轻抚摸着。“你最好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说实话。” 陈深此时有些被毕忠良吓到,他真的打算对自己下手吗……陈深突然感到一种愤怒,来自于兄弟猜忌的愤怒。如果说之前的都是装出来的,那么现在,他已经动了真感情。就为了给日本人交差,他竟然真的要对自己,曾三番五次救过他性命的兄弟下手......他将头执拗地偏向一侧,“你既然不信我,我说的话你自然不信,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直接打死我算了!” |
第十二节 毕忠良没想到面前的人会在此时使小性儿,陈深可是向来最会看自己脸色的了。他冷冷地一笑,“那就别怪我下手狠。”说着便将身体前倾,将重量渐渐压在了陈深的伤口上。 陈深知道毕忠良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但是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伤口撕裂的痛依旧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陈深的声音已渐渐由呻吟转变为嘶吼。陈深感觉到自己的额头青筋爆出,双手的指甲也早已嵌入皮肤,嘴唇也因被咬破而渗着血。 毕忠良松开了陈深,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陈深便已经大汗淋漓,虚弱地甚至说不出话来。毕忠良看着手上的鲜血,陈深的鲜血。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一次,连兄弟的也沾上了。他看了一眼陈深的伤口,已经彻底崩开了,一切都恢复到陈深救治之前的样子,鲜血像是水流一般汩汩流出,虽然血流很小,但是架不住它不间断的流啊。陈深本来就已经失血很多了,毕忠良这么一折腾,陈深感觉整个人身体都软绵绵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然而手臂上的伤口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现实的存在。 “现在想说了吗?” 陈深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看来,好像还不够。”毕忠良再一次将手放了上去,粘腻的感觉充斥着他的手心,他是多么不愿意,挂在刑架上的人会是陈深......放上去的一瞬间,毕忠良感受到了陈深身体剧烈的一颤,他知道他害怕,换成任何人,都会害怕的吧…… “不......不要......疼......”陈深之所以选择现在将早已准备好的托辞和盘托出,是有自己的用意的。一方面,如果毕忠良一盘问自己就招了,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是在与毕忠良置气。老毕,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哦?那你想说什么?”毕忠良的手上没有使劲,毕竟是一直把他当自己的阿弟来养着,他舍不得。 “你.....要是......信我,我就说......” “好,我答应你我信你,你也要答应我不能欺骗我。” “好......” “忠良!忠良!”一阵急促地声音传来,毕忠良就知道是刘兰芝来了。都这么晚了,兰芝跑过来做什么?这要让她看见了陈深这副样子,她不得打死自己。毕忠良瞬间觉得头痛不已。陈深此时反而开心了起来,小男带着嫂子来了,事情就有了转机。 毕忠良愤愤地看了一眼陈深,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解了下来,然后让刘二宝在门口拖住刘兰芝。毕忠良帮陈深披上了皮衣,陈深爱搭不理的样子让毕忠良有些无奈,还真是有了靠山顿时就硬朗起来了。陈深轻轻地用袖子将伤口挡了起来,疼出了一身冷汗。 毕忠良看到陈深的动作心下便已了然,他对自己的情谊,从来没变过。“别跟你嫂子说......拜托了......” 陈深没有正面回答毕忠良,而是找了个凳子坐下,“你快点,我撑不了多久。” 陈深这句话使毕忠良的目光再起波澜,即使到了现在......即使自己刚才那样对待他……他依旧会帮自己的忙......他又想起来多年来与陈深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与他一起的患难与共。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一起过来了,现在就因为这些证据就要怀疑他至此吗……毕忠良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算了,过后再说吧,总会查清楚的。 |
小番外(7-8) 陈深:老毕,圣诞快乐!(跳出来) 毕忠良:嗯,快乐。 陈深:(蹭过来)这么特殊的日子,是不是应该放我一天的假出去玩呐~ 毕忠良:嘿,你小子想的挺美的啊。(摇头) 陈深:你明明答应了的! 毕忠良:什么时候? 陈深:好久好久以前,记不清了。反正你答应过我的嘛,你要说话算话啊! 毕忠良:(扶额)好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去吧去吧,晚上别太晚,明天敢给我迟到看我教训你的! 陈深:(弱弱伸出小喵爪) 毕忠良:(趁机在小喵爪上拍了一巴掌)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陈深:(把小喵爪放在嘴边呼呼)老毕你又欺负我。我找嫂子去! 毕忠良:回来!(从口袋里掏出钞票)给给给,小祖宗,我算是怕了你了。 陈深:谢啦~(一溜烟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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