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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风再起时(金主攻 艺人受 虐?)[第2页] |
作者:云七阡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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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如今想起和陈炎的初见,只觉得恍惚且失真。那时,他有多忐忑啊,他即便只是个不经事的毛头小伙子,也隐约明白,这世间哪里有无缘无故的救赎呢?他只不过是得罪了一个经纪人,便差点儿将前途和家人都赔进去,而这一次,救他上岸的这个人,又将有着怎样的诉求? 接他出来的人将他送至别墅的大门,便驱车离去。顾然一步步从那古朴的木雕大门走人,庭院里点着各式极有特色的路灯,映衬着花园里的花草都在夜色里显出别样的风姿来,只是那时的他,太紧张、太迷茫,以至无暇顾及周边的景色。他不知道他将要推开的那扇门里,会有什么人什么事在等待着他,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躲。 大门并未落锁,而客厅灯火通明,只是别墅里静悄悄仿佛空无一人。顾然只得瑟缩地站在玄关处,犹疑着不知是否应该开口唤一声。可是,唤什么呢?他并不知道这是谁的别墅,甚至也不知道,是谁接了他来。可是呆站在这儿,总不是回事,他试探着朝里面走了走,不一会便注意到二楼的一个房间亮着灯,深呼了一口气,他放缓步伐向楼上走去。眼前的这个房间显而易见是一间书房,高高的一面墙的书柜,墙角处是一盆兰花,暖黄色的台灯开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背对着他在桌前看书,仿佛正看的兴起,男子那修长而洁白的手指还无意识地在红木书桌上轻轻敲击。 顾然有一瞬间的愣怔,他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际遇,但仿佛不该是这样的画面。可是该是什么样的,其实他自己也并不大清晰。他默默地站在书房门口看那男子的背影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柔和又沉静。半晌,他哑着嗓子咳嗽了声,“您,您好…..”。受到了惊扰的男子似乎到此刻才注意到有人闯入,蓦然回首,温和地朝顾然粲然一笑,仿佛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般熟稔地回应道,“你来了,顾然,坐。” 那样温和地、感染人心的笑容让顾然似乎在一瞬间便卸下了心防,他那些原本的局促与不知所措也悄悄地隐去一些。那男子仍是微笑着示意他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并起身拎起茶几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递来。 “顾然,还未自己介绍,失礼。我叫陈炎。” “陈…..陈炎?星光娱乐的……陈总?” 顾然毫不掩饰当时的震惊与错愕,即便是初入娱乐圈,他也不会对星光娱乐一无所知,对被誉为业界传奇的陈炎更加是如雷贯耳。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幕后出手相救于他的人竟会是大名鼎鼎的陈炎。 “陈….陈总,您好!…….我,我……谢谢您,谢谢您救我于水火,实在是…..实在是不甚,不甚感激。”顾然紧紧捏着方才陈炎递于他手的那一杯茶,磕磕巴巴地说着道谢的说辞。 陈炎看着沙发上局促不安的顾然,明明已经紧张地话也说不利落,手指用力得连手背上的青筋也爆起,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涨红着脸向自己道谢,眼里便渐渐漫起玩味,这个小子,果然这般有趣。 ----------------------------------------说好的二更奉上。明日不出意外会更那篇笙箫。晚安,国庆快乐宝宝们。 |
断更许久悄悄潜回的楼主顶锅盖说一句来更文了……一会放。 |
陈炎的唇角溢出一缕轻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这孩子面容的确很动人,可是这个圈子里从来都不缺各式漂亮的男孩子。说来也算是机缘巧合,某一天闲来无聊便看看自家公司旗下的选秀节目,仿佛便是晋级全国二十强的比赛,台上恰好在进行拉票环节,两个男孩子正PK着晋级二十强的最后一个名额。其中一个男孩子声泪俱下地演说着拉票,陈炎不以为意正准备调台,不经意地一瞥却看到台上另外的男孩子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观众席,整个人似乎都放空了,这样似乎在发呆的表情显然并不适宜当时的场合。然而,陈炎转目仔细一看,当时便噗嗤一声乐了——原来,这个男孩的袖口上用于装饰的金属链条和腰间的铆钉挂钩缠在了一处,便只得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直视前方,暗地里手上不停偷偷地一个劲儿拉扯自己的衣服。 大概顾虑着是直播,也怕不小心扯坏了自己的衣服,男孩的动作并不敢太大,陈炎饶有趣味地盯着男孩的举动,眼看着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进行拉票,又借着结尾鞠躬的动作借着巧劲解开衣间的纠缠。这样的小插曲在陈炎的心中本不能掀起什么涟漪,充其量算是觉得有些有趣罢了。后来没过多久,当他看到那些占据娱乐圈数天的负面新闻时,发现新闻的主角似乎很是眼熟,这才猛然间忆起是那天他无意间看到的有趣的男孩子。略一打听,陈炎便知道了事情始末,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或者说生活实在也没什么乐子可找,他便出手为这个叫顾然的男孩平息了这场风波。他想,这样漂亮的男孩子就是吃,总也轮不到下面的那些人。何况,这个男孩似乎很有几分傲骨,这样性格的男孩子打磨起来总会更加别致和有趣。 然而今晚,他可不准备直奔主题,刚刚经历了一场逼迫风波的顾然,若是转而发现自己也在打着他的主意,难免会心灰意冷。虽然陈炎有自信依然能轻易将顾然吃干抹尽,但他可不是欺凌良家妇男的恶少,他得吃得得体,吃得优雅。陈炎带着和煦的笑容,宽慰道,“顾然,我虚长你几岁,在这个圈子里的时间呢,也要相对长久点。你刚入行,难免会遇到些挫折,不要太过介怀了。” “陈总,谢谢您。这次要不是您,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只是,说句冒昧的话,我和陈总,似乎素未相识,您……”顾然说到这里,瑟然闭了口,犹豫着不知要怎么探寻陈炎相助的原因。似乎是早已料到顾然会有此一问,陈炎了然一笑,“顾然,你不要有太多顾虑,你参加的这档节目是我公司主办的。我自然是不希望有太多负面新闻盖住这个比赛本身,而你,若是接下来的比赛有更加优异的表现,说不定日后还有可能成为我公司旗下的艺人。因此,这次说是帮你,也算是帮公司。” 这样看似滴水不漏的缜密回答让顾然一时便深信不疑,暗暗舒了一口气后,抬眼注视着陈炎,感激道,“是,陈总,听您这样说,我实在感动。……” 陈炎安抚地向下压了压手指,止住了顾然继续致谢的话头,接着说道,“好了,顾然,你不必如此。之所以今晚接你来我这儿,可不是要你来给我道谢来了,只是想告诉你,公司在这次比赛里是看好你的,也有意在日后签下你。接你来,一来是这些日子你受惊了,我便多事寻思着开导你几句,二来也是为了免你胡思乱想,安心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陈炎实在是深谙人心的,在那时,他的种种言辞无不冠冕堂皇地让人挑不出任何可诟病的地方。不仅如此,陈炎的气质里,既有着上位者睥睨一切的霸气,又有着文人儒雅的风姿,对于初出茅庐的顾然来说,这样一个有风度有水平的像兄长一样的人,何况又是自己的恩人,他很快便深深地信任。因此,在那晚后来的言谈中,顾然差不多算是将陈炎视作了知己,从自己故去的父亲说起,到自己困窘的生活环境,甚至高考的失利,在社会打工遭遇的种种落魄都一一倾诉。 陈炎一直是默默地温和地听着顾然的诉说,并不打断或询问,只是不时地给顾然的杯中添些水。待顾然反应过来,惊觉已至深夜,口舌间仍留有茶的淡淡清香与苦涩,他忽然便有些赧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今晚才相识的人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心底的话。 可是,他真的已经太久没有和谁说过这么多的话了。父亲去时他尚小,记忆里连他的脸都不太清晰了,母亲与外婆虽给了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照顾和最多的爱,可终究是不能对慰藉他的心灵有太多帮助。在社会上打拼的日子,他也尝尽了太多人情冷暖,他在这世间行走了十九年,孤独而又沉默。 也许是这段日子让他的精神太过紧绷,当危机过去,他便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而这一种庆幸与难以掩藏的欣喜也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了倾诉欲,他的心压了太久,需要一个释放,而今晚,好巧不巧地便成了契机。 |
三 “咔嗒——” 安静的房间响起了细微声响,顾然悚然一惊,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原本慵懒地趴在床上的身躯也僵直了。待回过身去,便见缓缓打开的房门果然露出了自己熟悉的那穿着藏蓝色休闲衬衣的身影。 默默地阖下眼帘,顾然翻过身来,将塌下去的毛毯往胸前拽了一拽,好似犹嫌不足,又将被角也掖了掖,连手臂也默默地收在毛毯中,这才抬眼看向陈炎。 陈炎淡淡地看着顾然在他从房门走向他床边的短短几步间将自己裹成了个密不透风的粽子,只露出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忽闪了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不知怎的,他竟有些想笑。 那笑意从眼角溢开来,似春雨拂过池塘表面激起的涟漪,轻轻浅浅的,还未到岸边就消散了。陈炎并不想拆穿顾然那点子小心思,装作不知地在顾然床边坐下,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顾然习惯性地抿一抿嘴角,鬼才要和你一起吃饭,一时便想摇头说不,谁知他的头才刚摇了90度,便看到陈炎挑了挑眉,心里咯噔一声,就硬生生将已转了的那90度的头原地僵直着上下点了两下作罢。也不管那扭曲的怪异姿势落在陈炎眼中,是怎样一种滑稽。 陈炎不置可否,一边走出门去,一边吩咐,“先去洗漱吧,弄好了下楼来。” 顾然低低地应声后,便扶着床沿向卫生间走去。身后的伤隔了一夜后并没有多少好转,臀峰处的楞子隔着家居服仍触手可碰。两股间的方寸之地自不必说,虽说有药力作用下的丝丝清凉,但到底是行动处便摩擦挤压,痛的不可言说。 不过是十多分钟,顾然到底是挣扎着草草洗漱了来到位于二楼的餐厅。 陈炎仿佛还在厨房忙碌,顾然拉开椅子却不经一愣,那原木的椅面上竟铺了一层厚实的毛毯。再看向桌面,雪白的餐盘正中摆着的正是培根煎蛋,旁边也摆着一杯柠檬水。一切仿佛都十分合时宜,除了,顾然嘴角漫起的讥讽一笑。 待顾然坐定,陈炎也端着一盘水果沙拉走来。“小然,尝尝看吧,这培根煎蛋做的如何?还有这柠檬水,两片柠檬,半勺蜂蜜,也是你以前的习惯。” 顾然十足地厌烦此刻陈炎露出的关切微笑,昨晚那样辣手无情地施虐者难道不是他陈炎吗?明明是个再冷血不过的恶魔,又何苦做这些伪善的举动来遮掩呢?毛毯、煎蛋、柠檬水,这是一棒子之后必然要出现的甜枣?就像几年前那些放在他床头的珠宝、支票、车钥匙、片约? 这点伎俩,陈炎,你总说我不长进,你,似乎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啊。 “陈总,何苦费心呢。我顾然,不过一条烂命,实在是不拘吃点儿什么。”语罢,顾然挑眼看了一下坐在对面的陈炎,转而便将目光移开,漫不经心地推开手边的刀叉,伸出两指捻起那煎蛋送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陈炎额角的太阳穴狠狠地跳动了几下,连呼吸也重了几分,然而不过几秒,又平静了下来。 “顾然,既然你这样着急要和我划清界限。我到要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你可千万别忘了。你顾然即便是一条烂命,也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我,你口中的,陈——总——”,陈炎说到这,停顿了许久,等看够了顾然瞬间涨红的面颊之后,才轻笑着继续说到,“那么,需不需要我再重新教教你,该怎样和自己的金主说话?嗯?” 说完这一句,陈炎再不看他,优雅地拿起餐具,细细地品味起自己面前的煎蛋。吃了两口后,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得说到,“对了,我记得几年前我就细致地教过你就餐的礼仪。你如今这样子,是要我再教一次吗?” 顾然方才还随意地捏着煎蛋的手不知不觉间缓缓放下,这会子才叫食之无味了。当年陈炎但凡教点他什么,哪一次不是叫他吃够了苦头? 去他大爷的,谁要他教啦!谁爱学谁学! 这样腹暄着,却不敢真表现出来。他顾然,没脸没皮惯了,性子嘛,倒也着实是倔强又桀骜,可那又怎么样,即便他自己个把自己当根葱似地在那戳着。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有钱人、大金主——陈总裁包养的一个……该叫什么?情人?男宠?狗? 呵呵,什么都好。无非都要讨主子欢心的不是? 脑子不清楚的时候犯得那些倔,都一一受了教训,虽然并不能管住自己那颗不屈的心,也不能时常管住自己那张刻薄的嘴,但毕竟还是能让自己在大多数的时候都保持冷静,演出一个金丝雀或者说巴儿狗该有的姿态。谁让他是专业演员呢,这可是他最拿手的。金主出了大价钱,他难道不该拿出浑身解数演一场大戏满足了金主? 想到这,顾然心里那点所剩无几的羞耻心便渐渐湮灭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煎蛋,抽了一张纸巾细细地擦了指间的油渍,又喝了几口柠檬水,方才粲然一笑,“炎少,别介啊,我怎么会忘记自己是您的?小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教训便是了。”说完便起身走到陈炎身旁,俯下身来叉起了一颗草莓喂至陈炎口边。 陈炎对他这突然变换的面孔仿佛见怪不怪,就着顾然的手将那草莓细细吃了,才转头淡笑道,“顾然,我就喜欢你这明明满心的不服气却偏要伏低做小哄我开心的样子。那副不要脸,啧啧,真该全都录下来,叫你的那些个粉丝好好瞧瞧。”说完便伸手搂过顾然纤细的腰肢往下按,待顾然乖顺地伏地更低了点,便凑过头去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角,那手渐渐地向下滑去,突然狠狠地拧住顾然臀峰处的伤,用了腕力原地旋转,直逼地顾然张开嘴巴尖叫出声,便迅速而又凶猛地吻向顾然的唇舌,将顾然压抑的呼痛声盖了下去。陈炎的手却愈加恶劣,从顾然宽松的家居裤伸进去,沿着两半浑圆朝深处抠挖过去,不顾那一处的红肿狠狠地将手指#插#了进去。 |
刚刚上来一看,发现又一篇我收藏的文,作者说要弃坑删帖退圈了。然而每一次我都不造发生了什么…… 虽然我还是个文圈里的小透明,看我文的人似乎也不太多,但我的儿子们,个个都是我的心头肉,哪怕长久不来照料,也断然不忍舍弃他们。 一个脑洞,变成一个故事,着实不易,真心是谁写谁知道。 唉。默默码字去了,晚点会放文。 |
好歹是日更耶,求表扬!~举起手来,让我看看有多少人在看这文……![]() |
四 外婆所在的这座坐落于北戴河的私人疗养院,三面环海,环境优美,本是军区高干的休闲疗养圣地,并不对外开放。顾然心里也明白,没有三年前陈炎的出面周旋,外婆她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颐养天年。 顾然身上是他惯常穿着的简单的帽衫卫衣和蓝色仔裤,这样平民化的风格对于大明星顾然来说,是不合时宜的。但今天,他并不是国民男神顾然,也不是被陈炎包养的情人小然,他只是那个曾经纯真的弄堂少年——外婆最疼爱的孙子然然。 不管时光在他身上刻下了多少斑驳的痕迹,不管命运在他的心上留下了多少晦暗的投影,他也仍旧,还是外婆的然然啊。 顾然按着三年前的记忆找到了外婆住的小别墅,庭院里郁郁葱葱的树木间,那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外婆。顾然紧奔几步想要扑向外婆,却又怕自己动静太大惊动了老人,便放缓了脚步,慢慢走至外婆膝前蹲下。已是春暖花开时,外婆却仍是穿着厚实的羽绒服,神情茫然而又安详,只用眼睛盯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和海面上振翅飞翔的海鸥,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顾然的存在一般。 “外婆,我是然然。您看看我,然然回来了。” 顾然屈下腿来,半跪半倚地靠在外婆的膝前,抬着头渴望地注视着外婆的面庞。没有回应……老人似乎有些惊奇,慢慢低头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表情困惑极了。 顾然的眼圈瞬间盈满了泪,外婆啊,曾视他如生命的外婆,却再也不记得她的然然了。 外婆不会再记得他,这三年里,每每想到此事,顾然的内心,便如刀绞般痛苦难耐。外婆这辈子吃了太多苦,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外婆过上好日子,这本是他最初的心愿。他本来就快要实现了啊。 若不是…… 若不是当年…… 那么一切,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不会成为漫漫红尘中的孤儿,没有家,任人索求,任人欺凌。他也不会,孑然前行,没人为他指点回头的路,没人在他凄惶恐惧时对他说,“然然别怕……”。 老人实在是不解极了,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怎么突然闯入她的小院,又唤她外婆……现在又趴在自己的膝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她的脑子确实是不大好了。前一天的事,到了今天,一准儿忘了个干净。这白净周正的年轻人哭的这样伤心,让老人心里很不落忍,于是她犹豫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抚抚他的头,似乎想要安慰他一两句,却也只发出了“啊……额……”的声音。 顾然哭了一会,听着外婆似乎急切地想要跟自己说什么,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心里愈加的难过。他的外婆,多年卧病在床,可给他的爱却一点儿也不少。儿时的衣裤鞋袜,哪一件不是外婆歪在床上一针一线地缝制出来的?偶尔调皮惹了祸事,母亲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打时,他总是尖叫着爬上床躲在外婆的身后,外婆便揽住他在怀,常常还反过来瞪着眼睛责骂母亲吓到了他。 母亲,外婆…… 生命里的美好,终于都要一一弃了他么? 顾然靠在外婆的膝前默默地流着泪,他握住外婆抚摸着他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外婆,然然错了。这些年,您和妈妈以我为傲,可我从来不敢让你们知道我都做了什么。您怪我吗?妈妈……她会原谅我吗?这三年,她从不肯入梦看我……外婆,我……我其实也不敢见她。……我怕,妈妈那样刚强好面子的人,她若知道我……” |
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他不敢宣之于口,更不敢让他的至亲知晓分毫。可是在心底,他无论有多怨恨陈炎,却也无法否认,陈炎,不过是白担了虚名罢了……他走的每一步路,又有哪一步不是自己选择的? “你怨怼命运的不公,却又无法正视自己,所以你不得不找一个人来恨……” “你既然要恨,那便恨我。恨我也不算冤了我,毕竟,当初我若不曾给你机会,你即便日子苦些,只怕如今,也不会这样煎熬。” “你走吧,给你三年的时间,走的远远的,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三年后,要回到我身边……如若不然,天涯海角,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海风轻轻拂过顾然的发丝,仿佛也将记忆里的声音吹至耳畔。顾然心内大恸,陈炎,陈炎,他不敢说,也不愿相信,漂泊在外的三年,他才隐隐约约明白,他其实,其实很早之前便动了心。 “外婆……我是不是很让你们觉得羞耻……我,我其实,是爱他的……可是,对他来说,我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这场游戏,他输了身,又丢了心,一败涂地。 2008年,夏。 从那场混乱的口水大战中脱身时,顾然的选秀之路简直可以用春风得意,一路顺风来形容。从全国20强开始的晋级赛,他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每一场,最终将全国总冠军的奖杯收入囊中。一战成名!自此,娱乐圈里就多了一位名叫顾然的人物。 决赛的奖金是10万元,这对于长于小弄堂的顾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他激动地给家里添置了许多家电,那台每次一运转便要轰隆轰隆震的山响的洗衣机,那台呲啦呲啦闪着雪花点的电视机,都换成了最新的产品。他还给外婆的房里装了空调,常年卧床的外婆,便是闷热的暑天也不会再生褥疮了。他欣喜地想要用自己尚稚嫩的肩膀,扛起整个家庭,为母亲和外婆,撑起一片天空。 他可以做歌手,做演员,他会成为不再为衣食钱财而发愁的人。甚至,如果运气好,他还会成为大明星,只要他努力,他一定也能够在娱乐圈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样天真烂漫的愿望,没过多久便碎了满地。不知为何,选秀结束后,居然没有任何一家娱乐公司表示合作意向,甚至,原本在比赛时就表示过对他有兴趣的主办电视台,也对他避之不见。他惶恐不安地猜测着,又主动去多家娱乐公司应聘,却无一不吃了闭门羹。 久久的无人问津后,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曾出手帮助他,甚至还与他促膝长谈的星光娱乐的陈总。他当初曾许诺,要签下自己,可是,顾然却也担心,那不过是大人物随口说说的一句话罢了,当不得真。 就在他为自己的前途焦头烂额之际,祸不单行,母亲,竟突然晕厥在工作场所。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便出来了,胃癌。胃癌。 母亲的胃癌都是累出来的啊。多年寡居的母亲,上要赡养外婆,下要抚育自己,为了多干点活多赚点钱,一日三餐不仅没有什么好吃食,甚至常常不能按时吃, 顾然痛哭了几场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家里全部的家当加在一起也不过几万块钱,自己的奖金也快要花完了。 钱,这个最俗最现实的字眼,砸在顾然的面前。他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他本以为时来运转,可以改变命运,改变困窘的家境,可是上帝,却又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
这个点就更新,宝宝们意外嘛~如果潜水的你们都出来跟我讨论讨论剧情,今晚可能二更哟~楼主认真脸![]() |
哎呀还是只有几个宝宝理我……楼主不开心,拖到明天上午更~楼主傲娇离开……![]() |
走投无路的时候,白昼与黑夜之间总会撕开一缕曙光,让你以为天无绝人之路。顾然在不久之后又一次遇见陈炎时,忍不住想,陈炎,定是上帝不忍见他总这般颠沛流离,才派来拯救他的吧。遇见他,是不是把自己余生所有的好运都透支了呢。他想,恣当是透支吧,此时此刻,他也要紧紧抓住。 再遇见陈炎的时候,是母亲刚刚做完胃切除手术的那天。顾然借遍了所有亲友,加上家里全部的积蓄,才凑齐了母亲的手术费。已是债台高筑,母亲后期的康复治疗费用才真是一筹莫展。一分钱逼死英雄汉,何况他顾然仅仅是个苟延残喘的小人物。 好在,母亲的手术是成功的,算是这段时间唯一能让顾然欣慰的事了。顾然手上拎着水瓶想去走廊尽头的水房打壶开水,他照常戴着厚实的口罩,自从上次被人在医院认出来,他便日日戴着口罩了。虽然他当时便矢口否认,但认出他的那人却满面狐疑,口中一面念叨着“这么会这么像啊……”,一面几步一回头不甘地离去。想想却又释然了,也是,那个几月前才拿了选秀冠军的娱乐圈新秀顾然,怎么会穿着破旧的T恤和大裤衩在这里狼狈地吃一碗清水面条? 顾然站在水房内,盯着热水龙头咕嘟咕嘟地将手中的水瓶灌满,思虑着下一步实在不行,他只能去酒吧卖唱了,他好歹是个选秀冠军,这知名度在酒吧里,应该还是有市场和受众,也会有不错的收入。酒吧营业多在夜间,这样又正好避开了日间照料母亲的时间,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然——小心——” “嘶——”顾然慌忙撤手,漫出来的开水却依然在手背上灼了一大片红痕。不过一瞬间,有人一步迈过,将顾然手指拽过送至嘴边轻轻吹着。 顾然认出眼前的人,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陈……总……”。 陈炎仿佛没有听到,依旧专注地低着头吹着顾然红肿了半边的手。顾然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手来,陈炎没有制止,任由顾然将手缩回去,才抬头嗔怪地斥道,“丢了魂了?怎么这般不小心。” 顾然尴尬地抿抿嘴,“陈总,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我们的大明星都在忙些什么也不去我那儿报道,我这个当老板的爱才,只好亲自来三顾茅庐了。”陈炎带着一丝笑调侃着。 顾然茫然无措地想,不会啊,他明明去了星光娱乐,可是却连公司的电梯都没摸到就被那画着精致妆容的美女前台拦在了大厅。 “陈总,我……我以为,您不记得我了。”顾然想了一想,还是没有把自己吃了闭门羹的事说出来,他并不想让陈炎觉得他是在埋怨。 陈炎了然于心地看了看顾然,“顾然,听说你母亲病了,难怪你魂不守舍地。我可是好一通打听,才知道你在这儿。看这情形,你大概一时也走不开。我留辆车在外面等你,等你忙好再让他们送你去我那。咱们再聊如何?” 顾然听到这儿,也只懂得点头称是,欣喜和慌乱的思绪如一只只小兔子拱在他心头,激的他眼底泛起一片潮湿。他磕磕巴巴地说着些要送陈炎下楼的话,却被陈炎抬手制止,只好站在楼梯口目送陈炎离去。 “对了,顾然,你可要当心照顾好自己,再伤了哪里,我可要罚你。” 下了几个台阶的陈炎忽然回头,带着警告笑着叮嘱了一句方才大步下楼,留了顾然滞留原地呆若木鸡。 |
再次来到数月前那幽静的别墅,较之初次造访时的忐忑不安,此时的顾然,更多的是坦然与信任。 依旧是亮堂的厅堂,依旧是原木色调的家装,依旧是飘着茗香的书房,依旧是那个对着他温和浅笑的陈炎,依旧是一个相谈甚欢的夜晚。 翌日,《hey,boy》选秀冠军顾然签约星光娱乐的新闻便占据了各大娱乐版块的头条。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且不说顾然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和出尘的气质,就是他那虽未经雕琢却犹如天籁的歌喉也是不可多得。圈内人士嫉妒羡慕之余,也不免感慨一番人各有命,毕竟,就算自身条件再好,能入得了星光娱乐陈炎的眼也不是一件易事,谁不知道那是个眼高过顶的主?运气来了便是挡也挡不住云云。 对于顾然来说,他又一次因为陈炎而获得救赎,得以从命运的泥潭里脱身。他想,他是一定要报答陈炎的,士为知己者死,知遇之恩自是要为之肝脑涂地。 星光娱乐到底是圈内的龙头,便是对刚进门的新人,也是有着按部就班的规划。只是规矩颇多,对旗下艺人管理的甚是严格,尤其是这次带着顾然的lisa姐,更是圈内有名的铁腕大姐大。铁腕说的是她管理手中艺人一贯严厉,而大姐大指的却是她手中用之不竭的令人眼红的资源了。管的严怕什么?只要能红能火,能在这能人辈出的娱乐圈有个一席之地,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要抱上这大腿,只怕你是个朽木,lisa姐不屑得雕你。 “顾然是吧?公司既然让我带你,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保你大红大紫。这娱乐圈,还没有我lisa捧不红的人。” 顾然毕恭毕敬地站在沙发前,首次拜见自己的经纪人lisa姐,便看到坐在沙发上剃着一个寸头画着烟熏妆的女人,连眼皮都没抬地一边玩手机一边随口说着话。 “啊是是……我是……顾……顾然,我以后会听你的话……li……lisa姐。” 一紧张就磕巴,毫无接人待物的能力,连回个话都蠢笨极了,顾然觉得自己差点儿咬到舌头。 原本仍在低头玩手机的lisa像是被逗到似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抬头瞥了一眼涨红了脸的顾然。 这一瞥不要紧,顾然愈发的不知所措,连手脚都成了多余的一般无处安放。 “弟弟,别紧张,lisa姐姐不吃人。”旁边有人出声,含笑安抚着顾然。 顾然习惯地鞠躬道谢,又引起房内三两个人的窃窃笑声。 “好了,顾然,先去熟悉熟悉公司环境,回头我再跟你谈合约。” Lisa轻咳几声止住了室内的笑声,淡淡吩咐。 顾然如释重负地轻轻带上房门,便想着先四处走走看看这个金光闪闪的星光娱乐。这就是自己以后的公司了,虽然几天前就已确定下来,然而直到此时,顾然心里,仍是觉得一切太过美好顺利,仿佛如梦一般。 “大少爷最近口味真清淡,要吃这么个雏儿。” 不知是谁调侃着感慨了一句,屋内几人都笑了起来。 |
那手指不断刁钻地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动作,不时地向里#挺#进甚至还恶意地在#内#壁#上掐捏个不住。莫说早已肿胀不堪的#花心经不起这样毫不怜惜的#蹂#躏,那娇弱的#内#壁又何尝可堪受虐?顾然痛的哀叫连连,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地下缩去,可怜地几乎弯成了一尾虾的形状,拼命地挣扎着向餐桌前扑去,借此躲避身后无情的#凌#虐。陈炎一声不吭,并无出声制止顾然躲藏的意思,只眯着眼盯住他因痛楚而仰起的洁白如天鹅一般的脖颈,那玉一般的肌肤上不多时便密密的浮起了一层薄汗。 顾然愈往前倾,陈炎便亦向前进一步,直逼的顾然最后整个身子都贴在餐桌上才作罢。前路无法进,身后便是陈炎施#虐#的手,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抵如此。 痛!实在是痛! 痛到休养了一夜后舒缓的神经在此时全都揪在一处,脑袋里嗡嗡作响,面色也惨白地失了血色。 “陈炎……我好痛……” 顾然伸手紧紧拽住陈炎的袖口,艰难地回过头去凄楚地为自己讨着饶。 几秒之后,陈炎的手缓缓地从顾然的#体#内抽出,这场无声的#施#虐,如此才算是结束。而顾然,从脖颈至腿弯,都如水洗过一般地浸满了汗渍。 “去洗干净,你这一身的汗,着实难闻。”陈炎面色一片寂静,看不出一丝嫌弃意味,可话里的不容置疑却显而易见。 顾然缓了片刻,低低地应一声便向浴室走去,淋浴喷头已打开,水汽在蒸腾,浴室前的镜子一片白茫茫。顾然慢慢地脱下家居服,赤#身#站在镜前,他伸出手将模糊的镜面擦拭一小块清晰的出来,便背过身子瞧了瞧背后的伤。比想象中似乎要好的多,臀上横亘地仅仅是一道拇指粗细的楞子,那难以启齿之处的伤势在镜中瞧不真切,但那痛感却实实在在地提醒着顾然,那儿曾受了怎样的苛责。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尚且觉得舒适,流至伤口时却如泼了热油一般痛痒不堪。氤氲的水汽渐渐弥漫至整个浴室,顾然单薄而又纤弱的身子在水流下轻轻地颤抖着,有压抑又细碎的悲音混着水声扬出,还未到门外便消散了去,不会传到楼下的厨房里,自然也不会传到此刻正在刷碗的陈炎耳中。 待浴室门打开,顾然面上已寻不见丝毫方才那软弱之态,面色沉静淡然,细细地给自己上了药,方才套上干净的棉质衣物,施施然朝楼下走去。 陈炎早已将厨房收拾妥当,靠在沙发上,膝上架着一台笔记本仿佛正在看什么文件。听到脚步声,却并不抬头,“小然,过来看看这个综艺邀约,是这两年非常火爆的户外真人秀。用不上脑子,也不需要体力,你刚回来,应该参加参加这样的节目,一来这节目本身有很多受众,二来借着刚刚拿奖的热度巩固一下自身的人气。” 顾然仿佛仍在神游,陈炎的话,如过耳清风,并未吹入心里,他含糊地应声后,便在陈炎身旁轻轻地坐下,略略扫了一眼屏幕,连节目名称也未看的清,便低头道,“炎少,我听您的吩咐,只是,我刚回国,还想去疗养院陪陪我外婆。她老人家,许久未见我……她……” 顾然踟躇着不再往下说,陈炎也不置一词,房内一时陷入沉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陈炎的声音响起,“嗯,你休息好了,我们便回北京。” -------------------------------------------------------------------------------------补上被吞的280楼。。。万恶的度受!!! |
五 暮色四合,唯有几抹蔷薇色的云霞印在遥远的天际。四下亮起了路灯,有夜跑的健身族戴着耳机绕着小区里的景观湖一圈圈跑着,也有几位老人在广场上打着太极,这个闹中取静的高档社区正是顾然如今的住所。 母亲出院后,他们全家就搬到了这儿。公司预支了一部分薪水解燃眉之急,顾然便为外婆与母亲请了保姆。原本令顾然无比棘手的手术后的治疗费用,以及无人照顾外婆与母亲的难题如今都迎刃而解。甚至,他们搬出了破败而拥挤的小弄堂,住进了虽不算豪华却舒适的三居室。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为实在没什么艺术基础,除了lisa姐安排的少量通告,顾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公司的练习室学习声乐、舞蹈和表演,几乎没有时间回家陪伴母亲与外婆。 不过,倒是日日可以见到陈炎。 陈炎常常会从他位于顶层的办公室下来,站在练习室透明的玻璃房外看他练习。一块的练习生看到大老板亲自督阵,难免紧张不安,唯有顾然,每每精疲力尽时便下意识地隔着玻璃寻找陈炎的身影,直到捕获了陈炎温和的笑容便又如打了鸡血一般继续疯狂练习。 他想,他要用努力去回报陈炎,对得起他的赏识与栽培。 至少,也要对得起他那,和煦的笑容。 陈炎人前不动声色,却常常在课时结束后坐在走廊转角的沙发上等着顾然。仿佛不经意的,手边还备着柠檬水,三片柠檬,半勺蜂蜜,调成顾然最喜爱的口感。 顾然便在陈炎身旁坐下,攥着湿巾胡乱擦着汗,咕咚咕咚喝着柠檬水,再滔滔不绝地向陈炎汇报着练习情况。陈炎总是温和地笑,耐心地听着顾然说些有的没的,偶尔也会指点几句。 甚至,陈炎还曾在一节钢琴课后,领着顾然坐在琴凳上,轻轻握住顾然的手放在琴键上,一点点按着音键,只为了纠正顾然的指法。 “叮咚——叮叮——咚咚——” 那一声声回响在琴房的,不是乐符,是顾然那快要从胸腔里迸出的心跳。 有多久呢? 这段曾经无数次在梦里闪回的这些甜蜜的失真的日子,有多久? 如果人生可以按住暂停键,后来的顾然,大概恨不能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刻吧。即便那只是一层包裹在砒霜外薄薄的一层糖衣,也仍旧是甘之如饴。 但世事,哪里会如人愿? 一场冗长的访谈节目结束后,顾然加快步伐想要赶回休息室卸妆,今晚陈炎约了他吃晚餐。已经快九点,早过了饭点,他实在不想让陈炎久等,更不想让他饿着肚子。 “Lisa姐,您说炎少是什么情况啊?玩深情?玩初恋?这都多久了,还没个动静呢。” “你懂什么?你当炎少low的跟你似的,生冷不忌地见着食儿就往上扑?他这是正仔仔细细地雕琢食材呢。顾然那么一块鲜肉,随便就吃了那叫暴殄天物。贵族,你懂吗?炎少那是贵族的讲究与精细!” “难怪呢。我说怎么之前《hey,boy!》选秀要让我去跟各方协调,把冠军硬生生从秦家那大少爷嘴里抠出来颁给顾然呢。后来又让我各家娱乐公司都知会了不准收顾然。敢情这一步步都在配菜呢。” “配菜?你还别说,你这总结的相当到位啊。你是不知道,后来我们不是一直暗中注意顾然的动态嘛,谁知道他妈妈那么配合的竟然得了胃癌住院。这小子本来就穷的叮当响,这下子只怕为了救他妈妈恨不得出去卖了!” “卖?草头标能叫炎少拔下来,他小子算是祖上积德了。” “炎少可没少花银子,这不还拿了套大三居给他么?” “不过话说回来,炎少这前戏也玩太长时间了。这都几个月了吧,啥时候收拾了也赶紧养起来,别让哥几个整天陪着他跑这些烂通告了。” “嗨,lisa姐都下水了。还有你抱怨的地儿?找抽呢?” …… 房内几人肆无忌惮的调笑声还在继续,顾然却再听不见更多的话。他的脑中一片轰鸣,他仿佛能隔着门看见屋内的每一个人,看着那些人粗鄙的嘴脸。血管像是被撕裂,血液蔓延着燃烧,身体里感到阵阵灼痛,眼前却越来越模糊。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咣——”地一声碎成粉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不知所措。 他不知是用了怎样的力气撑着墙往外走去。走廊里明明暗暗的光影在他眼前闪现,他看不清面前的路,也看不见经过的人向他打招呼。 他只是,失魂落魄地走着。 前路那么长,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录影棚的出口。就像,人生那么长,他再努力,也走不出生命的沼泽。 |
回来的迟,更的有点儿晚。维持了日更的频率,我觉得自己棒棒哒。希望你们喜欢,晚安。 |
已是深秋,寒意却仿佛一夜之间来临,漫卷尘埃,席卷全城。街上到处是神情麻木的路人,他们大多裹紧外套步履匆匆,大概是秋意萧索,他们都想早早地归家,家里一定有人为他们点灯守候。 顾然身上仍穿着方才录影时单薄的毛衣,这与空气里弥漫着的寒冷是如此格格不入。只是夜色掩盖了太多故事,形色匆匆的过客并无人注意到这个小伙子黯然的背影。 顾然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无意识地走到了公司的楼下。这座灯火通明在夜里熠熠生辉的大楼,埋藏了多少年轻人的梦想。而他们,这些世人眼中生活在云巅之上的他们——有一些人在这里鲤鱼跃龙门,有一些人粉身碎骨化作权贵脚底的春泥。 顾然没有迟疑,径直朝顶楼而去。穿过一条条街道才走到这儿,那些过去忽略了的一条条信息从脑中呼啸而过,逼得他不得不正视。但心底,到底还是残留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必得,亲自问过了陈炎才能甘心。 终于站在了陈炎办公室的门外,顾然却不敢推门而入。他想,他该问什么呢?如果,他要问的,陈炎全都答是,他要怎么办? 终究还是无法漠视心底的声音,顾然轻轻推门而入。 陈炎看到他,却一点儿也不意外似的。是了,他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地从录影现场离开,又在外游荡了两个多小时,消息怕是早就传到陈炎耳中了。 所以,陈炎知道,他都已经知道了?却仍是这样云淡风轻地坐在那儿,等着他来吗?或者,陈炎并不是在等他,只是恰好加班,仍未离开? 陈炎默然看着眼前这个冻的瑟瑟发抖,苍白着嘴唇,无语凝噎地盯着他的年轻人。心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轻轻的,并未引起这个身体主人的注意。 陈炎并不想首先开口,那与他上位者的身份不符。他总是沉静地、优雅地、不染尘埃地与这个世界交手,从不示弱,也从不失风度。 不知过了多久,顾然终于缓缓地走到陈炎面前站定。 “陈炎…我听到了一些笑话,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我说给你听?” 顾然挤出一个惨然的笑容,盯着陈炎的眼晴。 “他们说……他们说……算了,不好笑,我不说了……陈炎,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你说的那家牛排……” …… 冷入骨髓的沉默慢慢冻住了顾然渐渐低沉下去的话的尾音,室内终于又陷入了压抑的静谧中。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陈炎拎起桌上的紫砂壶,轻轻地给自己斟上一杯茶。而后,端起茶杯轻轻品味,又推开面前的办公桌,走向巨大的落地窗,背对顾然而立。有不带一丝温度的冷静话语传来,“罢了,原本想慢慢来。现在既然你都听到了,看来也是天意。”陈炎说到这儿,转过身来,“如你所想,选秀冠军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没人签你也是我授意。不过,你虽然入了我的眼,但我从来不喜欢用强。所以,你若是不愿意,门就在那儿,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不过,房子的钥匙和之前预支给你的费用也麻烦你转交给lisa。” 说完,陈炎淡淡转过身去,再不回顾。 顾然呆立原地,他看着陈炎的背影,明明那么近,触手可及,却又仿佛自此隔着永生难以逾越的鸿沟。 呵,原来他还可以选择不愿意,这恩赐也仅仅来源于陈炎不喜欢用强。 可是,他……还有退路吗? 即便他豁出一切不要,他却也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那么多的施舍。于陈炎,几十万元和一套舒适的居所,不过随手撒下的恩惠,但于他,于他的母亲和外婆,却是事关生存的希望。 他需要钱,需要钱补给母亲用药,需要钱赡养外婆。他才签了五年效命星光娱乐的合约,五年的时间,他几乎等于卖身给了公司。只手遮天的星光娱乐,一纸合约能压他在谷底永不翻身。 他一条在弄堂里摸爬滚打的烂命,他自己可以视之如草芥,但他不能扔下外婆与母亲不管。 身后是万丈悬崖,那么即便前路是龙潭虎穴,他也无从选择。 他豁出命去也要闯一闯。 |
下一章就是然然被吃干抹尽的戏啦。周末大家都不在嘛……怎么更文也没人出来?![]() |
粗长的二更将在八点准时放松。 你们要看的拍与肉,楼楼一锅炖了。 ![]() ![]() ![]() |
六 浴室里的水仍在哗啦哗啦地响着,顾然裹着薄薄的一层浴袍呆呆地坐在床头。他阖上双眼,似乎努力想忘记方才发生的一幕幕。 忘记自己流着泪对陈炎说,怎样都好,求你让我妈妈继续接受治疗。 忘记自己缓缓跪在陈炎身后说,求你继续让lisa姐带我,给我出人头地的机会。 忘记陈炎嗤笑着轻轻拍拍他的脸颊,又揉揉他的发顶,像逗弄一只乖顺的狗。 忘记陈炎带着他去了私人的spa馆,将他丢给那两个戴着医用口罩的所谓技师。 忘记他像牲口一般在床上被陌生人摆弄成难堪的姿势,冰冷的刀片在他身上“簌簌”刮擦着毛发,毛骨悚然。 忘记……那一袋袋的液体从管道里蜿蜒而下最终全都进入到他体内,他捂住鼓起的腹部痛的哀声连连也不被宽纵。 …… 噩梦。 一幕幕的噩梦逼近,顾然刚刚冲洗干净的身体又沁出了层层的冷汗。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陈炎披着浴巾走出。结实的胸膛半裸着,起身开了一瓶德国黑啤,歪在床对面的躺椅上一口口品着。 品酒,也品对面坐着的美人儿。 美人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看的到紧紧咬住嘴唇的贝齿和茸茸的长睫毛,挠着陈炎心底痒痒的。 酒喝了只剩五分之一,陈炎握着酒瓶起身走近顾然,伸手便将顾然身上碍事的浴袍扯落,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顾然躺倒。而后,微微朝顾然笑了一笑。下一秒,顾然却猛得倒抽口凉气,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着他的腿*根,拨过他的内裤,朝着他的耻*处缓缓地却又坚定地挤了进来——是那只酒瓶的颈口。顾然拼命地咬住嘴唇,压下一声尖叫,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顾然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嘴角渐渐地因为忍痛而咬出了血痕,但那酒瓶颈口却毫不迟疑,又往里深入了几分。身体仿佛已被毫不留情地劈成了两半,顾然近乎绝望而又无力地向上昂起头。冰凉的液体顺着顾然尚未经人事的那处缓缓朝深处流淌,激的他浑身一阵阵战栗。 这时候,实在不宜再装什么贞洁烈女,顾然松开紧紧抓着的床单,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拥住陈炎的肩膀。他凑上前去,用冰冷的颤抖的唇角蹭着陈炎的脸,像是在讨好地亲吻,“好凉,炎少……”。 酒瓶终于缓缓地撤了出来,“啵”的一声。有液体缓缓地漫开浸湿了床单,不知是血,还是酒。顾然瘫软在大床上,悲凉地竟好似疯魔了一般想笑,他一个大男人,不仅出来卖了,还他妈地卖给一只酒瓶。这事要是被之前骚扰他的那个经纪人知晓了,不知要怎样笑掉大牙。 陈炎却玩性正高,利落地拽住他胳膊,将人拖将起来,反手扔在床上,将人折成了个跪趴的姿势。然后拽过床沿上裤子的皮带,抽出来对折,毫不含糊地扬起,冲着顾然的浑圆挥去,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顾然尚未从方才酒瓶的折磨中缓过来,后面仿佛还在淌血,两腿也痉挛一般直哆嗦,猛得屁股上炸裂开阵痛,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本能地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去。 “不准动。” 陈炎低声呵斥,又伸手按住顾然的腰,才止住他不断挣扎的动作。顾然呜咽一声,乖乖地忍着痛趴在原地。陈炎手上的皮带仍在挥舞,雪白的腿根上若隐若现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仿佛是嫌弃那纯白的内裤太过碍事,陈炎顺手便掀起内裤的边沿,将它拧成了细细的一股,夹在顾然的臀缝里。又仍旧不足,“啪啪——”给了两半浑圆各自一巴掌,逼的顾然狠狠地一缩,将那棉麻的内裤夹的更紧才罢,勒得淌血那地儿越发难受。 皮带依旧不停歇地狠狠的在顾然的屁股上抽打着,雪白的肉随着鞭挞一波波起伏,又渐渐变得红肿,一道道凸起的血痕绽放在他的臀上,如蔷薇花般艳丽。顾然压抑的痛呼声在暗夜里说不出的暧昧粘腻,落在陈炎耳中,更是一层层的撩拨。 陈炎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他操着皮带又抽了一会儿,便扒开了顾然的内裤,又解了自己身上的束缚,提*枪*上阵了。那甬*道*经过之前酒瓶毫不留情的开拓后,又有着酒水的润滑,但却依旧紧窒*逼仄,*夹*的他很是不适。陈炎狠狠皱了皱眉,不理会顾然越发高亢的痛苦哀叫,一步步坚决地朝里狠狠*挺*进,最终狠狠的一*插*到底,瞬间便被柔软*温热*的花*心紧紧包裹起来。陈炎舒服得长叹一声,然后便*性*致大发,摁着顾然在床上折腾的不休。不知过了多久,顾然才听到陈炎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有滚烫的液体淋洒在他身体的深处。 顾然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两腿哆嗦着怎么也合不拢。嗓子早已叫哑了,身上没有一处不痛,尤其是饱受摧残的下身,从里到外都伤了个透。陈炎运动过后,便沉沉地睡去,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人辗转反侧的一夜。 翌日清晨,陈炎照常早起,转头看到顾然也醒了,半盖着被子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陈炎没有搭理他,只自顾自地扣着衬衣扣子,直到收拾完毕,才从公文包里掏出什么东西写着。 写完了便三两步走到床头,哗一声掀了顾然的被子,顾然不着寸缕的身体便袒露在日光下。顾然羞惭地想要抓住被子遮掩一下,陈炎哪里允准,随手将被子扔的远远的,又顺势坐在床头,揽过顾然的肩背将他按趴在自己的腿上,“啪啪——”狠狠两掌打在那隔了一夜愈发红紫不堪的臀上。随后才立起冷声吩咐道,“顾然,记着我的规矩,我要看你的时候,你别想着遮遮掩掩地惹我不痛快,也别总苦着张脸一副被强了的样子。不然,以后可有的苦果吃。” 顾然还未答话,陈炎便转身拎着包出了门,房门“咔哒”一声合上,一张支票,轻飘飘的落下来,正盖在他脸上。顾然伸手拿起来看了看,挤出一抹惨然的笑,不错,果然是大金主的手笔——这够他们全家衣食无忧生活好一阵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将支票小心翼翼塞进钱包里,接着便歪倒在大床上,疲倦不堪地趴着睡了过去。 |
七 阳光暖洋洋的,花花绿绿的被单挂在从窗口伸出撑起的竹竿上,风一吹,尽是肥皂的清香。邻家的几个大爷聚在弄堂口,摆着棋局,拨弄着几个棋子。公共厨房里,不知谁家的炉子上炖着一锅鸡汤,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有熟识的阿姨坐在门口,一边打着毛衣,一边笑着招呼,“哟,顾然放学回来啦?” …… 什么?顾然低头看看自己,果然,身上还穿着那件蓝白相间的校服,真好,原来我还在上学。 不,不,不对。 顾然的头忽然疼起来,阿姨的笑脸模糊了,一阵天旋地转。 “你来了,顾然,坐。” “我来看看我们的大明星都在忙些什么也不去我那儿报道,我这个当老板的爱才,只好亲自来三顾茅庐了。” “卖?草头标能叫炎少拔下来,他小子算是祖上积德了。” “顾然,记着我的规矩,我要看你的时候,你别想着遮遮掩掩地惹我不痛快,也别总苦着张脸一副被强了的样子。不然,以后可有的苦果吃。” 一幅幅场景飞速地变幻,那些来自远方的声音在轰鸣,又渐渐重叠,在耳边回荡,经久不息。温和的笑容,冰冷的酒瓶,狠狠扬起的皮带…… 不……不…… 头好痛。 陈炎,你……你别…… “顾然,醒醒……” 恍惚间,好像有谁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顾然想慢慢起身,却发现怎么也无法起来,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头疼欲裂。嘴角皲裂,连张口都觉得困难,顾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只看到一张皱着眉头的坚硬面庞,很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他垂下头来,摇了摇脑袋,“好痛……呜……”,他委屈地撇撇嘴,抱怨着。低着头哼唧了两声,并未得到回应,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那轮廓愈加清晰,好像是陈炎…… 陈炎。 这名字在心头一跳,顾然的脑袋瞬间便清明了。他畏缩地朝被子里躲了一躲,想想又觉得不对,赶紧又往上爬起,手忙脚乱地一时起猛了,太阳穴的神经便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拉扯般生疼。他捂住脑袋,终是经不住“哎呦——”一声。静默了几秒,待那跳动的神经渐渐平稳,才抿抿嘴问好,“炎少,你回来了……”。 陈炎淡淡瞥了一眼顾然,“听听你的嗓子,我再不回来,你估计就这么发热活活烧死了。”说着便递过一杯白开水,示意顾然喝下。顾然垂下眼帘,顺从地接过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一个大小伙子,身体这么弱,烧的满嘴开始说胡话。我看你啊,还没开始工作给我公司赚钱,这就要休病假了。”陈炎喜怒不辨地继续说着,“穿好衣服,去医院。” 高烧39度,急性肺炎。许是身心俱创的缘故,顾然这一病,来势汹汹,里外拖延半月,才将将平复。缠绵病榻的日子,陈炎倒是来了两次,一次带来了一个眉眼安分的小伙子做他的助理照顾他起居,一次带来了由热门IP改编的同名电视剧《欲望都市》的剧本,只说让他好好准备,病愈了便去剧组试镜。 顾然躺在病床上,认真地研读着手中的剧本,他准备去试镜的角色正是剧中的男二号,一个出身贫寒却最终爬上城市金字塔顶端的人,然而靠的却是不择手段。顾然讽刺地笑着,呵,可不是嘛,这才叫本色出演了,还真是不知陈炎这安排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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