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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经典续写】墨言[第13页] |
| 作者:马若轩s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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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他……”傅天想反驳却也无力。 高傲站起身，缓步走向墨言，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墨言的脸颊，突然地笑了，可是傅天分明从他的角度看到了高傲的眼泪：“天，你和残阳血型也是一般。” 手指划过墨言的眉眼，触手都是冰凉，高傲把两只手都放在墨言脸上，增加他的体温：“言儿，你且睡一会儿，没人能打扰咱们爷俩……” 傅天，从没看见过高傲如此的温柔。 这世界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多不可能的事情？ “走吧，我们走。”傅天最终妥协，离开时高傲甚至都没有抬一下眼角。 傅天走到门外，才对手下说：“让李明华过来看看。”难道这才是傲的底线么？之前一直觉得，原因是墨言是傲唯一的儿子，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他觉得不可思议，进而反思，难道是自己对墨言太差？ 李明华看见高傲一言不发的坐在床头，双手紧紧握住墨言的手，叹了口气：“这种人间惨剧我是不忍心看下去的，墨言，你要理解我。” 接着对墨言进行抢救，本想让高傲离开，可是看见高傲痛苦至无法自拔的样子，欲言又止。 两个小时之后，李明华直起腰，助手给他擦干了脸上的汗水。两个小时之内，高傲的动作没有一丝变化。 云山见高傲如此，心里颇觉难过，但还是上前轻声说：“老师，您也休息一会儿，回头，等……等他醒了，我再去叫您。” 高傲轻轻摇了摇头：“不，你先回去吧，我……我在这里陪护两天，等墨言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李明华拍拍高傲的肩膀：“高堂主，墨言的情况现在还算稳定，虽然没有血浆，可是我为他连接了优质的扩容液体，情况还算稳定，您，不用太过操劳。注意休息……” 回头看着云山，拉着他往外走：“让他们父子单独呆一会儿。高堂主，有事的话按床头铃叫我。” “好。”高傲声音嘶哑，疲惫，憔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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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折回去，倒了一杯水，递给高傲，高傲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起身拿起棉球，沾了水喂给墨言，神态专注。 云山心里一痛：“老师，你自己也润润嗓子。”那杯水是端给您的啊，老师…… 李明华拖了云山离开：“高堂主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们给他两父子一点空间。” 云山心里阴霾——为什么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得到这样全心全意的爱？ “啪嗒”，门关上了。高傲起身，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抽调墨言的枕头，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希望自己怀抱的温暖能够温暖他冰封的内心。 言儿，你怪我也无所谓啊，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个时候一样，我是你的父亲，那个时候我很骄傲，真的。 言儿，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因为你从小就是一个这样善良的孩子。 没关系，你好好睡，忘掉这一切，我，愿意补偿你的成长。 他用手给墨言梳头，一下，两下，满心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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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愧见君 高傲明白，这是傅天对自己的妥协，二十年前，自己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全身而退”舍弃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自己因为这个被抛弃的孩子竟然不惜当着众人的面对天施加压力，更以三十多年的兄弟情义做威胁——也算做风水轮转吧？ 于是开始想象墨言醒来会做什么反应，是会惊慌失措么？还是会如何？ 高傲看着墨言，仿佛这斗室之内，那二十年的辛苦都化作云烟。这对父子如二十年前一样相偎相依，仿佛这二十年的苛责冷遇都不存在。 墨言睁开眼，感觉到一大片阴影遮挡着他，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他眼前，爸爸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言儿，慢慢睁眼，现在光线太强，你会受刺激。” 墨言抬起没有插针管的那只手，试探的，轻轻的抚摸高傲的手掌，难以置信，这幸福，来的恍若梦境，这些天，太多的真真假假，谁能保证这是不是下一个梦境？到底自己是清醒还是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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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儿，再睡一会儿吧，左右也是没事好做，再休息一会儿。”高傲的声音里包含着温暖的怜爱：“乖，听话。” 墨言被这温暖的声音哄着，完全忘记了现在的情况，这声音太温柔，分明只能出现在梦境里…… 于是，“又做梦了。”墨言说。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的触感如此真实？每一次梦境自己都曾经反复练习自己的反应，每一次都如此真实，可是自己偏偏贪恋这一瞬间的温暖。 还是第一次爸爸叫自己再睡一会儿呢！一定要好好听爸爸的话。但愿这次教父大人可以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让自己把这个梦做完，不要在不知道什么的时候，被一盆冷水浇回冰冷的现实里。 请，让我把这个梦，做完。 求您了…… 李明华推门进来，端着一盆水，亲自缴了毛巾准备给墨言擦身子：“高堂主，您这样，我不方便。” 高傲却接过毛巾：“让我来，这……本来就该我来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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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华叹了一口气：“他身上……很多陈年旧伤，高堂主要有心理准备。” “怎么会？”高傲自然说道：“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会嫌弃他？” 李明华默默轻轻的解开墨言上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其实他这样的首席医师是不需要做这种事的，可是他很敬重墨言，他自觉为墨言做这些，就怕手底下的护士没轻没重，对他进行二次伤害。 高傲见他如此，更加闭紧了眼睛，给了自己一点准备。再睁眼，发现墨言周身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只是一个前胸，不大的地方层层叠叠的伤口，鞭伤，枪伤，刀伤，烫伤……还有各种连这个刑堂堂主都说不出名字，但是一看就记忆犹新的伤处。 他的言儿，这十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手指划过墨言的锁骨，感觉触感都是凹凸不平的，显然是受了伤没有好好修养的结果。 伤口，是男人的徽章，这些高低不平的伤处，都是墨言这一路走来的见证：“这些伤，到底能不能抹去？” “你是说植皮么？”李明华轻轻看着高傲轻轻的擦拭着墨言的身子：“他身上没一处完整的皮肤，怎么做？” 看着墨言胸口“夜卫”的烙印，高傲感觉手都是颤动的，那地方皮肤那么薄的这烙印这样深。手指轻触伤痕，感觉心跳的波动。 “咚咚。” “咚咚。” “咚咚。” 高傲忽然觉得这烙印似乎是烙在他心脏上的。就算这一身伤口都能平复，那么这烙印的折磨，却要伴随他一生一世。 李明华看他许久不动，以为他是嫌弃墨言的伤处，确实，一身鳞次栉比的刑伤趁在再完美的身形上也觉得狰狞可怖，毫无美感：“觉得很丑么？其实你仔细看他脸上，也是有不少痕迹的。” 墨言脖子上也有勒痕，左颊上延续到脖子也有一道淡淡的划痕，破坏着一张如此英俊的面庞，可是，因为他一直低着头，这伤口也确实很淡，只怕反复看察才能发现。 脑海中回忆墨言小的时候，他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孩子啊？每个人都说墨言像一个王子，他确实是一个真正的王子。 “不，我们家孩子最漂亮。”高傲的声音有些哽咽。 李明华不知自己一句话竟然勾起了高傲的怜爱之心，也觉得有些愧疚：“高堂主，我给墨言打针镇定剂啊，让他睡得熟一些。” “嗯。”高傲声音仍然低低的。 李明华只得解释：“墨言没有用麻药的权利，但是……高堂主想必能够保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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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三篇长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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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今天发的那边我就不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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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皮卡丘童鞋写的内容我也想再现来着，估计在遥远或很近的未来，也会写到，就着这个地方写两句对血色的理解。 我个人一直都比较信奉精英政治，从血色来看，夜卫是绝对的“精英”，精英们大多高傲不可一世，而夜卫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们卑微，受践踏。 所以我一直觉得逆风的存在是在一个很封闭的空间里，才会存在。这种制度就像切开的苹果，会在阳光下迅速氧化。 之前大家的评论里偶尔看到有人猜到了我的心意——我在写盛极到衰，在思考压迫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带来服从。 写这个文之前就知道这是一件卷轶浩繁的工作，果然，从冬天一直写到了盛夏，估计很快就是下一个寒冬。而虽然在这中间我……逃避了一段时间，但幸好大家不离不弃，对我包容，才有了今天的故事，是大家和我一起努力，个人在这中间，力量其实是微不足道的。 说回墨言和他的夜卫，我在想逆风并不是两个虚空的字，我是希望可以重建逆风的，这个虚构的机构并不是空虚的字符，因为我一直相信人都有感情，都会喜怒哀乐，逼迫带来的只有反抗，就算是一直培育的“良种”，也不能够忠诚。 忠诚，在我看来需要回应。我本人历史专业，对于王朝时代的理解其实是更倾向于是漫长积累的结果。逆风也是一样，原著里逆风存在了一百多年，在我看来很不可思议。 笔者不是先锋，也不是先知，这故事的发展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有个大概。 写这些的时候联想到最初的时候，自己其实是一个很懦弱的人，是你们的支持和鼓励让我克服了孤独，走向了更加高深的人生境界。 是我成全大家，更是大家成全我。我从小心翼翼的的回复，到现在的自由，我相信我和大家都是朋友。大家看过我的第一篇文可以发现，那个时候的我，是随波逐流的，这篇文，我开始不受大家的影响，开始坚持说真话，说我想说的，也是大家教给我的道理，大家告诉我，你们喜欢我，是真的喜欢我，喜欢真实的我。 这对于一个不是那么自信的人，是一种很大、很大的鼓励。谢谢大家的成全。 下面呢，应该是会偏向逆风，因为说过重现逆风的。历史是最讲道理的，人类社会也有规律，我相信能跟着我走到最后的人，都是不容易的。 其实这个文里，你们来，我都觉得你们不仅是为了文，更是愿意和我做朋友。所以很开心和大家中的很多人私下里都是很好的朋友。我会接纳更多的人——如果你们愿意和我做朋友的话。 其实墨言是逆风的缩影和写照，因为墨言代表了逆风的最高实力，代表了逆风的一部分追求。 我不想妖魔化逆风，更不想让大家觉得逆风就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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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唯唯诺诺，应该不被人接纳，习惯，不能代表理所当然。 我给不了公平，但我希望大家也能同情，逆风众人，并不容易。 好吧，啰嗦了一堆，这其实是给皮卡丘番外的长评，然后就变成了自我解释和剖白。 谢谢大家，我们今天有文，不过要下午晚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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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为虐而虐，但是后期会有更多虐点，咳咳……算剧透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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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扶斯雪我的楼你随便水，我永远支持你，你开心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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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高傲忙不迭的点头。 李明华叹息一声，这种非人的苛责，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傅天会如此抵触墨言，在他看来墨言忠心不二，和其他夜卫并无分别，更加身手非凡，这样一把绝世好剑不好好呵护竟然也要勤加锻炼？ 他不懂，但是也不能说，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而已。 李明华只是温柔的退掉墨言的衣服，高傲看着墨言的身子，只觉得一阵一阵窒息，他身上不知有多少血脉纠结的伤口，他知道那样的伤处都是由于缺医少药自然放任形成的。 李明华协助他给墨言翻身，身后更加是累累的伤痕，鳞次栉比，深的，浅的，一层叠一层，分不清谁先谁后。 “他一直都在受伤。”李明华压抑的声音传来：“他从小就经常参加让体力透支的运动，逆风就是逼迫人体的潜能不断提高，这种苦不仅是锻炼意志，更加在透支着他的生命。” “他出任务的时候太早，逆风的任务大多难于完成，多少夜卫一生都只出过一次任务，而他，在八年之内连续出了将近四百次任务。每一次，都是生死一线，这种危险，高堂主想是明白的。墨言他，也不能每一次都全身而退。他……也是后来身手才越来越好的。” 高傲给墨言擦身的手一顿，越发的轻了几分。 “夜卫护主，残阳又是那种性格，发起疯来谁都管不住，墨言替他们父子挡了多少枪子？”李明华轻轻检查墨言包扎着的左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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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身上用了多少蓝瞬你们知道么？” “动不动就是受重刑，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有多大的符合？你知不知道他脏器的压力就连你一个四十岁的人也感受不到。你身体这些年一直养着，但什么效果你心里最清楚。他脏器的压力比你大多了。” “活着，他也是被不知道多少的病缠着。” “明华，”高傲声音低低的：“言儿还有多少时间？你直说就好……” 李明华闭起了眼睛：“我估计，十年左右，除非，除非真的有奇迹。” 高傲的手一顿：“也就是说，明华，我从现在开始补偿他，一直……就算是我拼尽全力，也不能让他受得罪按照相同的时间得到补偿……” 说到最后，声音里竟然带了哽咽。 李明华也被噎得难受：“我去换盆水。” “言儿，我们……”高傲在心里默默说：“我们不放弃。只要有哪怕一丁点希望，我都不会再放弃。” 墨言却在李明华出门时就醒了，终究是逆风对夜卫的身体改造的非常彻底，麻药的力气还没褪去，可是墨言却醒了。身上各个关节都不受控制，墨言心里一惊，他并不熟悉麻药的感觉，只觉得这种舒适并不安全。待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不禁想要拉起衣服。 高傲心里很难受，可是见儿子醒了，只得强颜欢笑：“言儿别动，我来。”高傲收拾自己的情绪，替墨言整理衣服，拉上裤子。扯出一个微笑，告诉自己要柔软，不能再伤害儿子——就像是平常人家的父子关系，父亲默默承受最大的悲痛消息，儿子享受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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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身体在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梦境之后，身体突然僵硬。高傲见儿子如此生分，只得强行将儿子抱进怀里。抚摸他的后背。 墨言感觉到爸爸不规则的心跳，突然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爸爸的心脏越跳越快，墨言也跟着紧张起来。 “高堂主，”墨言的头被高傲按在胸口，声音也闷闷的：“墨言，还能为您做些什么？” 高傲只觉得自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儿子竟然会觉得自己是别有所求。 “言儿，不要离开。好不好？”高傲说。 “墨言不会离开，毕竟，夜卫是慕辰的私有财产，并不属于我们自己。更何况……”墨言吞了一口口水：“墨言一直偷偷地将高堂主当成……当成自己的父亲，做儿子的，怎么会离开父亲呢？” “言儿……”高傲明白墨言这些年的生活里只有服从：“你……我，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放下一切，只要你，你长长久久地陪在爸爸，不，是让爸爸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墨言身子如同被雷击中一样瑟缩了一下：“高堂主，墨言一直都明白的。” “都怪墨言不够优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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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胭脂泪 抱了一会儿，高傲还是觉得墨言身子冰冷，墨言瘦高的身子蜷缩在高傲怀里，高傲还是像之前墨言小时候一样，轻易的把墨言包裹在自己的怀抱里。 墨言的身子有一丝佝偻，而父亲，却还是伟岸无比。 高傲心里酸楚，父子俩一站，一坐，静默无声，仿佛这一瞬间足够天荒地老。 “老师，您该吃饭了。”云山“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明显只有一人份的午餐。高傲恋恋不舍地放开墨言的，用一只手调整墨言的重心，另一只手抓过枕头放在墨言背后，扶墨言靠好：“言儿，我们吃东西。” 回头从云山手中接过托盘：“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家了。” 云山盯着托盘里的一个茶盅：“老师，您要注意休息，还有……” 高傲抬头微笑，前所未有的和煦：“怎么了？” 云山本想说“这是我亲自要求他们炖的党参乌鸡，给老师补身子”，可是他看着老师在这里春风得意的样子，生生转化成了：“老师，您早点喝汤，该凉了。” “好。” 高傲说完这话转身朝墨言走去。云山看着他的背影——老师，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从老师眼里看到了不舍得，看到了许许多多深层次的东西，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老师的那些关爱，期待，都是属于他的儿子。 如今，这个真身已经重回了老师身边，这个傀儡，也该被一脚踢开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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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转过身，默默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捞出鸡腿放在碗里，想了想亲手将鸡肉一条条地撕下来，喂给墨言：“我知道你不爱吃鸡肉，可是现在正是身体恢复的时候，多少也吃一口。” 墨言张开嘴，缓慢的咀嚼，浓郁的肉汁流进嘴里，墨言觉得自己应该哭，可是逆风的一切早就让他没了流眼泪的资本，所以，唯有安静。 “上一次见面，爸爸给你讲了爸爸为什么这样……这样对不起你。”高傲擦好手，将墨言的手重新攥在手里，墨言还是浑身冰凉：“言儿，爸爸之前一直都认为人生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的追求，爸爸为了做慕辰的忠臣，曾经以为什么都可以放弃，直到那天，那天我觉得我有可能失去你再也看不到你了，我这心里……” “我在怀疑我之前的坚持是不是对的，”高傲抚摸着墨言的手：“这种感觉……你知道爸爸按照之前的想法活了四十年。一直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岳飞至少也是斛律光，现在看来，自己和那朱勔一样愚忠！我虽然没有用黄布缚住手臂。可是，却……” “言儿，那一天我看你躺在那里，毫无生气，我……我真的觉得我会失去你。”高傲回忆起自己许许多多个冷汗淋漓惊醒的夜晚，他很想告诉自己的儿子，那场景他在噩梦中反反复复地经历，噩梦成真，他才知道，这些年虽然刻意回避，虽然顾及他的“晚节”，虽然他在儿子和声名之间反复挣扎，虽然在清醒时他告诫自考多少历史上的英雄豪杰都曾经这样挣扎，但现在，他明白，自己根本做不到。也无法完成对墨言彻头彻尾地无视。 所以他对墨言说：“言儿，你现在是我的支柱，所以一定，好好的。” “爸……傲爷，”墨言明白这温暖近在咫尺，却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墨言不配做高家的子孙，更加不会玷污傲爷的血脉，墨言……”墨言这样跟您走了，逆风怎么办？残阳怎么办？慕容家怎么办？ 虽然，我是很想和您离开的，您只要让我跪在您的脚边，每日能够偷偷瞻仰您的伟岸，就好。 “夜卫墨言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回之前我的屋子看一看。”自己藏匿在老房子里的一切，还在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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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我来安利一下文中出现的两个生僻人物，原谅我实在无法深入浅出地找到一个喜闻乐见的人物，但是高傲一直以学究形象示人，应该知道很正常吧？ 1.斛律光：北齐战神，多次抗击北周，被誉为“国之长城”，但是北齐后主高纬听信谗言，将他赐死，他死的时候告诫全族，不能反抗，后被灭族。 2.朱勔：这位是“六贼”之一，宋徽宗的时候搜取花石纲出名，典型奸臣，这里的典故是指他有一次进宫看到了宋徽宗，宋徽宗拍了拍他的胳膊，这货回家就往手上缠了一圈黄布，和人行礼也不抬起这条手臂，表达对皇帝的尊重…… 我跟你们说过考据党伤不起……这几天灵感都在这边，估计会连更吧，想要抢沙发的小伙伴，注意哟*^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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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人多，我考虑加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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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都在，只是不理我，我今晚发虐的，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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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言的坚持下，他们还是回了高家，高傲隐隐觉得不妥，毕竟墨言到现在不是称自己“高堂主”，就是叫自己“傲爷”，从来都没有唤自己一声“爸爸”，墨言没有属于自己的衣服，只有一件薄薄的夜卫服，高傲将自己的衬衫给了墨言，墨言穿上父亲的衣服，可是明显显得瘦弱。 高傲看得心疼，暗自发誓以后定然要对墨言更好些。 掺着墨言下车，却发现云山早就等在门口，云山迎上去，却在看到墨言的一瞬间有些僵硬。 “少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墨言不觉得扯开了嘴角，这是爸爸的老管家黎叔，慈眉善目，从小对自己都是极好的，抢上前扶着墨言空在外面的手臂：“少爷，我们……我们有十五年没见了啊……”一句话说完，已经开始哽咽。 “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少爷。”看着黎叔花白的头发和明显苍老的面容，墨言也有感慨：“少爷您快进屋，您的屋子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收拾，当年，老爷让我看着这屋子，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墨言被刺激的心头酸涩，想起自己小时候似乎还尿过黎叔一身，想起黎叔总是宠溺着自己，想起黎叔和自己捉迷藏，往事一幕幕，墨言也有些感慨：“黎叔，我，也很想很想你。我也以为我们见不到了，我……这些年在外面，很好……劳你担心……” 高傲笑着打断：“这不都是回来了，快进屋，爸爸今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东坡肉。” 云山想起了二楼那个自己从来都不能进去的房间。看着墨言快速融入到自己的生活，心理仿佛遭到了重击——这才是一家人，这才是真的父子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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