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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少年戴逸然成长二三事(父子，纪实\/半纪实)[第7页] |
| 作者:剑指亦如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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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忐忑忑的过了一个星期，我们寒假生活刚开始，奶奶突然得了急病做手术，老戴不能每天日日夜夜的伺候，姑姑家里在农村，不能离开人，李女士临危受命去老家照看奶奶。家里剩下老戴和我，老戴那年带初三又忙的飞起来，所以就剩我一个人。 （祖传的磨叽，大家可以把前面快进一下，马上要拍了） 日子好过的不能提，每天上午我就去网吧，或者去见梦瑶，或者和之前的那些“社会人”出去喝酒，新一轮的作死又开始了。 有一天我算准了时间回来，发现老戴已经在家里恭候我多时了。我看见茶几上放着的一个东西，心就开始凉了。 是之前给刘毛他们的那个信封。 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走失，我爹找的那个他的初中同学？十几年过去，那个叔叔已经是我市某公安局某处的处长。刘彬在那次家长会，指名道姓的找到了我爹，和我爹狠狠地参了我一笔。我爹能说什么，只能说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然后就找那个警查叔叔说了我的事情。 都感觉中国警查不给力，那得分干什么事。处长出马清查，肯定是很给力很给力的，直接到刘毛的棋牌社堵他们，然后刘毛他们很快就供认出当时收了我2000块钱，说帮我平了一个人。然后老戴也是很给力很给力的，他居然能沉得住气，连着跟踪他不争气的儿子3整天而不露声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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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么胡吃海喝十多天，那两千块钱居然还剩600多，那个警查叔叔就直接起赃给我爹带回来了，那个赵叔叔特别的搞笑，和老戴说，别动真气，吓唬吓唬就得了，省的孩儿他妈回来心疼。你们来猜猜老戴怎么说的，猜中的小戴给寄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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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先猜着，我去出门送个文件。话说感觉自己像个送鸡毛信的儿童团团长有木有，每天穿梭在城市里送信，老大们你们不知道有个东西叫扫描吗，啊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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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地铁了，大家还有要压注的吗？猜中真的有奖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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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回来了。 大家猜的都差不多嘛，有几层已经相当接近了。提示大家一下，要拼了命的想像，男人在男人面前假装自己说了算的那种伪大男子主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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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揭晓咯！ 据我赵爹事后说，我爹当时咬牙切齿的说，心疼？跟我离婚我也敢往死里揍！不打他留着他，给你得了！ 记不记得当时说再用皮带就离婚？呵呵，都不怕离婚了肯定敢用啊。列位看官，趁现在赶紧脑补下我有多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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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戴一直信奉的原则就是男人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肯定要算话。很多原则性的问题，哪怕再小，说一遍说两遍都是说，说到第三第四遍再犯错肯定决不姑息。其实很多挨打的我都没写，有的是计的比较模糊懒得想了，有的是重复的因为某一件事情挨打。比如打架，你们也能看出来我本身性格很容易脑子一热，很冲动，幼儿园开始到后来因为打架我挨了不下10次的打。再比如和老师对着干，打死都没得商量的事情。这次的事情事事都撞到枪口上，就算现在我皇额奶过来用免罪金牌救我都不好使了！ 老戴看着我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信封，不用问都明白了。他也懒得跟我废话，在我挨打之前，问了我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吃饭了吗，第二个问题就是，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你有脸告诉你妈吗？ 这辈子算是把老戴服完了。这是告诉我，这件事情仅仅限于我们俩之间解决，绝对不能告诉我妈，你！不！是！离！婚！都！不！怕！吗！ 然后就是进卧室，吩咐我脱了毛衣和裤子，扶着墙站好。 那时节我都是羽绒服里面套一个帽衫，帽衫里面穿个保暖内衣就完了，下面就是牛仔裤，里面是我妈怕我冷牌毛裤，在里面就是衬裤和小内了。然后我就自作聪明的留着保暖内衣和毛裤，这种再一次作死的行为直接戳上了老戴的神经，直接过来噼里啪啦一顿扒，把我里三层外山曾的衣服扒得像要去夏威夷渡假似的，又嫌不解恨直接把我踹翻在地让我跪着扶好墙，然后就听后面的声音，因为我是没有人剧透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次将要享受什么刑具，一回头，我就知道为啥我爹要说仅限于男人间了，他老人家又把金利来君给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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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凶打老师，欺骗，上网吧，逃学，更不用说早恋和其他的烂事，就这几样都够我好好的享受一阵子了。事情是我闹大的，什么结果都得我扛下去。 所以我就默默地挺着，心里面默背李白的将进酒，早死早超生吧，老戴你倒是动手啊，虽然屋里面零上20度问题我是接近全果也挺冷的啊。 “发现你真是架秧子，屁大点的事儿都能给闹得满城风雨。”确实，原本有很多可以缓和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我都选择了简单粗暴的暴力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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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正暗自忏悔，老戴那边突然就动手，就算我已经有思想准备，还是控制不住，直接就声泪俱下了。 你们知道老戴第一下打的是那个地方吗？我的后背，右肩。我这边一直在声泪俱下，不敢求饶，只能一声声喊疼，那边老戴继续着手里的工作。每一下都和下一次隔得很远，我知道为什么会刻意的分列开，他是怕像上次那样，重叠的地方会出血吧，应该。 打了20多下吧，可能还是怕真的伤重，老戴就不再打了，出去到客厅，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吩咐我也不敢起来。 老戴回来接着耕耘，一扬手，我就知道要遭。果然，落到我身上，疼的我不是哭了，是直接嚎出来的。 03年我家装修，把客厅修缮了一下，留下了很多物料，里面就有一种类似树枝的装饰物，就是那种摆地上的假植物那种的东西。抽在身上N疼，但是老戴看着我的惨样依旧铁手，一边继续抽，一边很平静的和我说话。 “我辛辛苦苦教育你，就是让你当白眼狼啊？你妈辛辛苦苦养你，就是给你钱让你去打人啊？我说过你多少次，世上的事儿有一万种解决办法，你怎么就会打打打，你这么愿意打你怎么不去练散打去啊？能不能长点心，嗯？你奶住着院你妈快一个星期不能回家你怎么心就那么大啊，我上次是不是说再偷着去网吧我打折你的腿？说话，你哑巴了？别在那哼唧，问你话呢……”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感觉着那种假树条像刀一样的割我，心里一想，要遭。果不其然，老戴真的是要断我的腿！他直接拎起我书桌边的实木靠背椅，就要往我腿上砸！我吓得魂儿都要丢了，赶忙用我两手架住了，一抬头，我就松手了。 老戴两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是我受虐，其实，比我受虐的是我的父亲啊。我受的痛苦，他不仅仅是眼睁睁的看见，还要一边心里受着虐，一边继续下死手，这该是怎样一种煎熬啊。更不用说，每次都怕我害怕，央求我妈来善后，事后怕我想不开，夜里起来好几次，偷偷的看护我。 愣了几秒，我默默的转过身去，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那么不懂事，让他去替我承担这么多。 老戴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继续用手里的树条，教训着他不争气的儿子，一下比一下狠。不知道又抽了多少，终于停手。他一声不吭，看着我靠着墙喘气，一件件的穿衣服，然后又问了我一个雷人的问题。 “那姑娘人怎么样？听说学习挺好？” 我这边悔恨万分的心情一下子就和我的节操碎了一地。其实本来想和老戴道歉，他这么一说我又没法说出来了。爹你真是毁氛围专家啊。 我就和他说了下，确实，那天卡巴斯基堵到的就是我的小女朋友，但是目前还处在月朦胧雀朦胧的阶段，然后我就磕磕绊绊的表示，我要是不是早恋被抓也不能生了这么多事，老戴手一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处对象是你的事，我不想管，我说的是你觉得你们俩能走到哪一步。 说实话，我们两个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梦瑶是四川人，爸妈从四川老家跑来做生意，听她说，他父母比较倾向于高考让她考回四川，全家荣归故里。我那时候别说考哪里去，连文理科都没细想过。老戴的一句话像当头棒喝，一棍子把我打晕了。 老戴看我愣怔着，叹了口气，估计是想说傻小子吧，还是没说出口，转身去客厅，拿了个云南白药喷雾，告诉我自己先喷上，然后就出了门。 我继续愣怔一会，无奈浑身疼，只好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上药。起来的时候，疼的我快窒息了。 到卫生间解开裤子，对镜子一看，果不其然，皮带的都是青紫的瘀伤，假树条的伤，都是很细的红印，又有好几处渗出了血，老戴还是那样辣手，动手就肯定出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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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楼楼默默的叹口气，跑去厕所看看是不是留了伤疤我还不知道，找了半天，除了之前那次的，这次还真的没有伤疤。李女士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我从小到大没有留疤，这在男孩子尤其像我这么淘的孩子身上是个很伟大的成就！事实是，人啊，不经夸，我身上有12岁阑尾炎的一寸长的口子，还有屁屁上亲爹亲手留的伤疤。。。无论哪一个都不能给人得瑟，好无趣啊！） 老戴回来，手里拿的是整整一大盒的叉烧。要知道，东北能做叉烧的饭馆很少很少，离我家步行20分钟的一家馆子做这个，平常很少吃到。然后我这个吃货就被一盒30块钱的叉烧给成功的俘获了，好没羞没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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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叉烧，我感觉自己就活过来了，很认真的一瘸一拐跑去问老戴，我和梦瑶是不是应该找机会谈一谈。这边的老参谋就开始瞎出主意。具体的记不太清楚了，我就记得有一条特别无厘头，他说他要亲眼相一相准儿媳妇，说让我约她去中街必胜客然后他冒充猥琐大叔，让我英雄救美一次，爹，好意我领了，问题是我们俩长得那么像，这样真的不会被看出来吗？ 逗归逗，老戴还是很严肃的和我说，应该好好的想一想未来，我记得很清楚的就是她和我说的一句话，现在我也经常的记起来，他说，现在你们时间有限，所以你更不能去耽误别人的时间！他的意思就是如果真的想认真谈，那就要做很多的打算，如果不能走下去，就要忍痛割爱了。一直到现在，我和我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我都不敢随便敷衍这段感情，俩人都是很理智的考虑以后，决定好，商量好才去实施，连见家长都开了好几次的会，虽然累，烦，但是就是不想不小心耽误了人家姑娘。 说到这里，又想起来，老戴当时来深圳，提出来要见我女朋友，见到人家姑娘，给人包了个大红包，正月13了，给人家包了个大红包，这还不算雷，说的第一句话我就崩溃了：我们家逸然性子倔，让你受委屈了！受委屈了！扶额，爹你也太入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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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半纪实来了。 【乱入】胜子的故事 （重口，极其的重口，慎入 啊亲们，听人口述，不能确保真实性，请诸位谅解） 胜子，是我在理科2班时的好兄弟，也是到现在还有联络的为数不多的高中同学。看了文大家都说老戴好心狠，其实，比依然命苦的人大有人在。比如，胜子。 老戴对于逸然的成绩，从来没有打过。高中我成绩不好的时候，数学得过26分，蒙对了5道选择题，然后72分的大题只得了一分，还是老师看我可怜给的，就这德行样老戴都没因为成绩动过手。胜子就不同，每次月考发成绩，都是胜子的末日一样。 胜子重小就命苦。胜子的老爸是个农村娃，在辽西的贫瘠的土地，养活孩子还是很费劲的事情，所以15岁就当兵了。 |
女盆友从外地回来了求大家放我去亲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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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默默52sunshin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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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队当了9年的汽车兵，胜子爹转业到了沈阳，开始是在一家工厂做拉料司机，后来出来做出租司机，因为穷，家里困难，一直到他爸30多岁，才相上了胜子妈，勉强取了媳妇。 胜子妈受不了穷苦，在胜子5岁的时候跑了。胜子爹就靠出租车一个月200块的倒班钱一点点把儿子供到高中，还要每月寄钱给辽西的老家。生活的压力，年轻的困苦，一直压在胜子爹的肩头。因为年轻时家里穷，胜子爹上到小学4年级就辍学了，没有文化再部队就不能提干，也不能考士官学校，所以胜子爹一门心思就想让胜子出息，砸锅卖铁也要读书。 你们看老戴打我，感觉老戴手很黑，其实，胜子爹的手比老戴更黑。每次月考，对于胜子来说都像是末日，因为他爹说考不进前十就要挨打。胜子的成绩不算差，但是不管怎么挣扎，一直都只徘徊在15名左右，所以，每个月都要挨打。一个人，每个月都要经受一次暴打，又没有办法，那种绝望的滋味，真的难以想象。而且，老戴年轻时候虽然务农，但这么些年一直做教书匠，力量有限，胜子爹可是劳动人民的手啊，用那种很宽的板儿带，就是牛皮熟完的一条，大约5厘米宽，很糙的皮带，趴到床上，撅着朝着他，每次少说四五十。我亲眼看过，某次月考，胜子应该是考了16，第二天上课，借口说困，申请去教室后面站着听，其实是疼的坐不下来。下课去卫生间，我们几个帮他上药，发现是整个屁股到大腿根，全部是黑紫色的，根本不忍心碰他。 看他这么惨，下一次月考我们几个在十几名徘徊的孩子都商量了，少涂几道题的卡，让一让他吧，结果出来成绩，11名。。。我们几个男生第二天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来上课，真的感觉好心酸，好心酸。没有办法，只好借给他一个抱枕让他坐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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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说，然后胜子抗争啊！这个我们几个熊孩子也劝过他，改成绩单什么的也想过，但是要么是学校开家长会暴露了，要么就是他爹问老师然后知道了，反正完全是猪一样的队友啊有木有，我很多年都是替家长签字，模仿笔迹什么的都很在行(又是一个作死的技能有没有)，替他签过几次，然后他爹连续3个月没看着成绩单，老头子急了直接找到老师，后果就不用提了，反正就是这么命苦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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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样的折腾，胜子说，算了吧，让后我们就只能看着他，每个月扒一层皮。 胜子读完高中就不读了，那时候我已经离开理科班了，我也忙考大学的事情，听说是家里面出克什么变故，胜子爹不能开车了，然后09年，我坐上去西北的火车上学，，胜子就坐了一辆去温州的大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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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胜子，是我12年暑假，跟着一个导演去镇江拍片子，那时候胜子在上海，听说我去南方，特地跑来见我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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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我近4年头一次见到胜子，感觉他比之前白嫩了许多，然后我本身就黑，上大学天天在外面跑，变得更黑了。 说到干什么呢，胜子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我知道他对不能继续上学肯定感觉挺不舒服，就不好细说大学的事情，就和他说出来实习，见见世面。 半天胜子一直低头吃菜，让后说一句话，我手里得羹匙差点没掉地上。 胜子轻轻的说，老五，我现在感觉自己特别的下贱。 我赶紧说，你是不是在外边受委屈了，不行就别打工了，赶快回家吧。 然后胜子狠狠的喝了两口茶，好想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和我说了一个震惊的消息，他说他这么多年，其实一直在江浙一带做男妓，做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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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老半天，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听他说。 原来，胜子不读书是因为胜子爹在09年5月的时候，和那个开白班的司机干起来了，丢了工作。干出租其实挺辛苦，又没什么积蓄，胜子爹根本不能包车，一下子家里的经济来源就断了。胜子就瞒着他爹，参加完高考就南下出来打工。 一个高中毕业的孩子，一没社会经验，二没本钱，在外地找工作处处碰壁。做保安，没看住，业主的车坏了，找他赔，一个月白干了。后面去面试，被骗的倾家荡产。还有一次差点被骗进传销。胜子在江南处处碰壁，最后无奈，仗着年轻，走进一家g吧，酒保，驻唱，表演，后来还去做过一个富婆的男宠。对于过往，胜子说，每天留给他的，就是深深地自责，内疚，负罪感，鄙弃，还有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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