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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八宝贼探(温情有小虐有情节有故事有肉没有[第8页] |
作者:小生是柯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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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摘掉酸不拉几的口罩了,傅晓迪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趴到石壁上看了看“我天,这应该就是那个时代的历史书了吧” 柯楠也不可思议的往前看“不知道,有可能是,这太不可思议了,这绝对能成为本世纪最大的发现” 程亓歪着头看了看“史书?这上面没有文字啊” 柯楠解释道“夏朝以前还没有形成系统的文字的,没有书纸也没有竹板,甲骨文也还没有出现,所以人们记载一些生活中的事,都是用图刻在石头上或者兽皮上,但是兽皮经过这么多年肯定都分化掉了,所以这些刻在石壁上的图画就被留了下来” “那这里为什么没有地宫啊皇陵啊什么的”程亓不死心的问 柯楠笑了笑“那个时代建筑很落后的,只能建造比较简单的木房子和石屋,所以大禹的寝陵也是很简陋的” 程亓略懂的点点头。 燕颂听着柯楠还在讲课,急的跳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讲课” 一直不吭声的救生员估计是真冻坏了“我们还是赶紧看看有没有出口吧,这里挺吓人的” “等一下”白洲突然道“你们仔细看看这边的这些图” “什么图?”肖振凑过来看。 “柯博士你们来看看,这是不是《河图》《洛书》里面的那些个矩阵图”白洲惊讶的喊道。 柯楠摩挲着墙上的斑斑点点,恍然的张大眼睛“我明白了” 肖振“你明白了什么” 柯楠看了眼肖振,斟酌了下语言,解释道“这上面的东西我见过。这个地下墓陵以前就有人下来过,研拓了这面墙上的这些东西,只是不知道后来这些东西怎么到了那帮外国人手里,他们解不开这里面的谜底,想要找到能解谜的人,刚好我…..我也在倾心的研究这些,所以他们绑架了我,想要我给解开这些东西,但是他们手里的拓本并不完整,我研究了两天也没有结果,他们就把我带到了这里,刚才不知道为什么…..那伙人突然想要杀了我,但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救了我,我趁乱逃了出来,然后就遇到了这位老先生和他的朋友” 肖振看了眼柯楠,盯着他的眼睛,柯楠不自在的撇过头,肖振在心里冷笑,柯楠并没有全部说实话,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白洲“什么样的年轻人救了你,是不是和我干爹张的挺像?” 柯楠想了想“一个20多岁的中国人,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和肖队长有些像” 肖振皱眉骂了句脏话,就不在说话了。 燕颂“别他娘的说这些了,赶紧打开这扇墙才是正事!” 柯楠“你们大家退后一些” 众人退后。柯楠在地上捡了几个小石子,分别放在墙壁上的凹槽中,过程很快,大家看的眼花缭乱,然后就见柯楠照着某个凸出来的石块猛的一按,接着整块墙壁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诺大的墙壁一分为二从中间分开了。 |
洲还没适应过来对面射过来的强光,就被肖振压在了身下,接着听见了几声枪响,冲在最前面来不及躲藏的铁头燕颂右腿中了一枪,大骂着滚到了旁边。傅晓迪拔枪藏在石壁后面对里面喊“什么人?” 接着里面出现了争吵声,众人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肖振听懂了,本来还心存一点点侥幸的心理一下子彻底破灭了,因为他听到了单坤的声音,单坤在和那帮人争吵,不让他们乱开枪。 肖振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朝里走去,白洲拉住了他“喂,干爹你不要冲动啊” “起来” 白洲“我擦,你也太不冷静了,老大,里面是群亡命徒” 肖振没心情矫正白洲的话了“我不信他还能杀了我” 白洲“他是不敢杀你,但他身边的那帮人会杀了你,里面在争吵,很显然三少爷并不是他们的头领,他们并不完全听从三少爷” 肖振甩开白洲“死在那小子手里,也算我的命!”肖振说的咬牙切齿,胸膛起伏不停,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充满了危险。 程亓爬起来顺便扶起来自己身边的救生员,见肖振不管不顾的要往里走,急切劝道“哎,肖大叔你不要命啦!” “头儿…”傅晓迪也站了起来。 肖振摆摆手,迎着光走了进去。 肖振不是一个武断冲动的人,相反他心思紧密细致,也正因为如此他一旦做决定,旁人绝对不能更改丝毫,就像他当年毅然决然的和家里出柜一样,决定了就不会更改。 白洲和傅晓迪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众人见没有什么危险了,铁头扶着不幸中抢的燕颂,也跟着走了进来。 接着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墙壁后面像是一个宫殿的大堂,没有很复杂的设施也没有七转八弯的迷宫,而就是一个很空的宫殿,足足有上前平米那么大。 富丽而堂皇。 |
宫殿之所以这么亮,是因为宫殿的顶部镶满了发光的东西,或者可以称之为夜明珠;宫殿的四周墙壁上是一个个挖空的凹槽,里面摆放着石雕,有人有兽,还有半人半兽的东西;他们的脚下,整个宫殿的地面金光闪闪,黄金铺面;然而黄金的地砖还不是最惹人眼球的,整个宫殿是由许许多多的石柱承重的,每个石柱上都挂满闪亮亮的晶体,不断的反射着夜明珠的光,从门口看去,像是走进了天堂。 铁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石柱咽口水,心道,我的娘啊,这可都是水晶啊!随随便便一块就够自己吃好几辈子了。 除了满屋子的黄金珠宝惹人眼球,最不打眼的就是大殿最中间的石阶了,那个地方有些暗,上面的屋顶上也没有镶嵌夜明珠,周围也没有闪烁的黄金和水晶,石阶大概有5、6米高,最上面是一个棺材形状的东西,很黑很暗,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石阶的下面站了好几个人,身形高大,不是东方人,正是绑架柯楠的意大利人。 单坤站在最前面,手还拎着一个人的衣领,看见肖振走了进来,顿时慌了神松了手,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单坤跑上前,想解释。 肖振上前一脚把单坤踹倒了一边,单坤弓着背捂着肚子痛苦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一阵痉挛,刚想爬起来,就被肖振一脚踩在了胸口“我还能打你么?能么!” 单坤挣扎不开,躺在地上又呕出一口血。 肖振还没来得及踹第二脚,脑袋上就被顶了一把枪,于此同时其他几个同伙也拔枪对准了白洲他们。 “放开他!”那人说着憋足的汉语。 单坤赶紧对那人道“维特,你快放手,他是我哥哥,你想害死我么?” “但是他打你”维特说。 “那是我活该,我乐意,我高兴,行不行?你快放手!不然…..不然我就留在中国永远也不回去了!”单坤威胁道。 维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松手“他刚才的眼神像是要杀了你” 单坤气的要吐血“他没有要杀我!你快放手,你再不松手,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维特松了手,想把单坤扶了起来。 单坤甩开维特的手“你滚开” “你们他妈的当我是死人么!”肖振怒了 单坤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哥,你要是不解气,就再打我两巴掌….” 还没说完,肖振啪啪的反手两下,在打第三下的时候被白洲拦了下来“哎呀,干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维特见肖振又动手打单坤,刚要拔枪,被单坤推了一把“我说了他是我哥!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维特更气“他是上帝也不能这么打你” 肖振皱眉,看着单坤和维特 众人都被眼前的这场闹剧搞糊涂了,两伙人都只顾着看热闹了,似乎都忘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大殿正中央的石阶上,那个黑暗的棺材形状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亮起来。 维特突然看到了走在最后面的柯楠,抬抬下巴“你还活着,真是万幸” 柯楠没理维特的嘲讽,眼睛盯着大殿的中央石阶上的黑棺,。 铁头对着柱子上的水晶直流口水,单坤皱眉,提醒道“你最好不要动这里的任何东西,不然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铁头不屑的切了一声。 单坤往肖振身边凑,肖振看着拿枪指着柯楠和白洲的一群外国人,冷哼一声甩手走开了,单坤一脸的受伤。 “你们把抢都收起来!”单坤对着那帮老外道 但是那几个老外似乎没有一个听他的话,单坤无奈的看向维特“让他们把抢收起来,这里是中国!你们不能枉顾王法!” 维特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把抢收了起来,走到了维特身后,整齐统一,身姿直挺,像是受过训练的军人。 白洲戏谑的看着单坤和维特之间的互动,走到他身边,趴在他耳边小声道“三少爷眼光真不错呢,还有您的耳钉真漂亮” |
之前因为白洲喜欢肖振的事情,单坤曾说过白洲恶心不要脸,耽搁了肖振的大好前程,这下子反过来被白洲戏虐,单坤的脸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因为时机不对偏偏又不能出口反驳,简直气的要吐血。 燕颂一瘸一拐的走向大殿的正中央,目光盯着大殿中央石阶上的那个黑色棺材,眼神中充满了近乎疯狂的执着。 柯楠也慢慢的往大殿中央走去,但是他比燕颂要清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石阶上的黑棺材正在一点点的亮起来。 正在这时,大殿的黄金地砖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似乎有往下陷的趋势。单坤扭头看到铁头正把一块硕大的水晶往自己口袋里往,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吼道“我他妈的警告过你别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不是错觉,脚下黄金是真的在往下陷,最边上雕像旁边的黄金砖已经彻底的陷了下去,露着黑黢黢的洞口,下面仿佛是无底深渊。 肖振以最快的速度环顾四周“大家快往大殿中央跑,那里没有往下陷,快!”然后拉住白洲和单坤就往石阶飞奔。 柯楠还在观察黑棺,没愣过神,就被一阵地震惊着了,被傅晓迪拉着跑向了石阶。 维特带着他们的人往石阶的方向跑去。 众人跑到了没有用黄金铺地的石阶旁停了下来,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见身后的金灿灿的黄金砖一块一块的,由远及近,纷纷的开始往下落。 落地无声,漆黑的下面是无底的深渊。 燕颂很幸运,因为他本来就已经快要走到石阶了,铁头为了避开大家的视线,跑到了大门口取的水晶,结果掉入无底黑暗。 “啊!救命,救命,救….”铁头惊恐的大喊着救命,直到声音被黑暗吞没, 也没人能对他伸出援手。 救生员直接吓晕了过去“哎,大叔大叔,你醒醒,醒醒啊”程亓不断的拍打着救生员的脸。 “人心不足蛇吞象,为这种人也值得伤心?”白洲见柯楠一副不忍心的样子刺儿了句。 柯楠摇摇头“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错而付出代价”这句话不知道是对死去的铁头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肖振蹲下来看了眼救生员,对程亓道“掐他人中,把他弄醒,我们没时间照顾他” 起身对维特那帮人,用流利的英语道“现在,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不管你们来中国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管你们之前有没有在我们国家犯过什么罪行,甚至不问你们为什么’绑架’我弟弟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因为,眼下,就是现在,我们必须合作,不然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权衡利弊之后,维特很爽利的把抢插到腰间,向肖振走进两步,竟比肖振还高出半个头,伸出一只刚劲有力的手“你刚才救了我们一命,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你的” 肖振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年轻人,黄赫的寸头,深邃的眼窝,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身材挺拔,面目英俊,眼神里却满上挑衅,撇头看向单坤,单坤不自在的低下头,肖振伸出右手和维特‘友好’的握了握手“不需要” 单坤看着自己眼前搅在一起,青筋暴起的两只手,硬着头皮把两只手分开“哥,我们要怎么出去?刚才我们在这已经转了好大一阵了,也没找到出口” 肖振“为什么找出口?你们拿到想拿的东西了?” 维特搓了搓自己快被揉碎的右手掌,很不爽的回答肖振的问题“没有” “干爹你快看”白洲指着石阶上面的黑棺“那个东西是不是比刚才亮了?” 肖振皱着眉头往上看,黑棺的确好像是比刚才亮的,他们这一路走来,除了最外面看到的两个石头制的玄龟的雕像,以及墙壁上的具有历史性的刻画,还没有遇到任何和神话传说有关的东西,难道最终的谜底就在上面那口棺材里面? 众人提着十二份的小心往上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众人一瞬间带离了地面。 像是突然失去了地心引力,顿时众人只觉得自己浮在半空天旋地转。 “啊!”救生员吓在大声的哀嚎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磅’的一声,所有人都落在了石阶最上面,每个人头都有点晕。 “卧槽,摔死我了”程亓躺在地上打滚,揉搓着胳膊。 这时燕颂突然激动的大喊“这,这是不是时光穿梭…..我,我们是不是回到从前了” |
没有人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白洲站了起来,顺便拉起了在地上打滚的程亓“你小子怎么变轻了?” 白洲灵机一动,跑到肖振身边,搂着肖振的腰,轻而易举的的把肖振抱了起来,在肖振开口骂人之前赶紧道“干爹这里的重力有问题!” 肖振在白洲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走了两步,脚步有些盈虚的,有种喝醉酒头重脚轻的感觉。 傅晓迪往上面看了看,有往下看了看,疑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刚才会飞起来的原因么?或者是这里有什么磁场?” 这时黑棺突然咔嚓一声,一瞬间亮了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楚石阶上面的是一口玉棺,打磨的很精致,雕刻着上古神兽,玄龟和腾蛇,纹路十分的清晰,棺盖上面冒着汩汩寒气,玉棺长大约2米,宽大约不到1米,半人高 ,最上面有一个凹槽。 “啊!你们快看啊!”程亓大喊 突然整个宫殿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个的黑色的玄龟的影子,玄龟头上有两根触须,一个触角,围着玉棺环绕着旋转着,像是在保护着什么。 “天啊,太神奇了,就是这样的!我看到的大王八的样子就是这样的,我说呢,原来是从这里传出去的!”程亓吃惊的说 维特这时突然挟持了单坤,一手勒住单坤的脖子,一手拿枪指着他的头,对肖振等人道“你们所有人都不许动,不然我杀了他” “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傅晓迪气急 维特不屑“英雄是给凡人敬仰的,凡人看不到我们,所有我不需要做英雄”维特示意另一个人去打开玉棺。 “不许动!他娘的这里是中国!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外国佬在这里撒野了!”肖振也拿枪对着维特,对着前去打开玉棺的人用英语道。 维特威胁“你再往前一步,将会失去你的弟弟” 肖振冷哼“这种连自己的父亲的人都敢动的小畜生不要也罢” “哥,我没动爸爸的司机,我把他放到路边了,害怕你们找不到他,我还故意找人报警”单坤委屈的解释。 肖振“你闭嘴!” 燕颂瞅准机会,正准备向玉棺下手,被维特的人一脚踹开了。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玉龟摸样的石块放到了玉棺上面的凹槽里,咔嚓咔嚓几声响动,玉棺的棺盖自动的打开了,里面躺着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和几件陪葬品,尸体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檀木盒子。 维特见手下拿到了东西,放开了单坤,伸手去接,谁知说时迟那时快,白洲一个转身从那人手中夺走了盒子“原来那么多人,费尽心机,流血流汗的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啊,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还没来得及打开,维特就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抢,两人在石阶上打了起来,过了没两招,上下已分,白洲很明显不是维特的对手,肖振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洲被欺负,正要加入混战,那帮意大利人也要上去帮维特。 “啊!”就在这时,白洲突然一个失手,檀香木制的盒子脱手而出,飞离了石阶,落入了无边的黑暗。 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 眼睁睁的看着檀木盒子落入了黑暗。 “no!!”维特对着盒子落下去的地方,跪了下来,愤怒的捶地!他手下的那帮人愤怒的看着白洲。 单坤看着盒子被跑出去的方向也有也呆住了,这不可能。 白洲看着自己变空的两手,有些抱歉的看向肖振,肖振摇摇头,一点责怪他的意思也没有,竟然还有些忍不住要笑,因为他刚刚明明看见白洲是故意把盒子扔出去的。 燕颂趴在地上,看着盒子飞出去的地方,难以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柯楠慢慢的走到石阶旁边看向下面没有光没有尽头的黑暗,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轻飘飘的,一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 傅晓迪是个很惜才的人,蹲到地上安慰道“柯博士,其实小洲儿扔掉的那个盒子未必就是能真的改变时间的轨迹,这个世界上也根本就不存在那种东西,要是真的存在,你想啊,当年大禹他既然想禅位给伯益,谁知道回来他儿子后来把伯益给杀了,你说大禹他自己为什么不用啊,是不是?” 柯楠是个很冷静内敛的人,很少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只是自己疯狂的执着了那么久的事情突然之间就这么烟消云散了,放佛开了一个玩笑似的,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坚持也不过如此罢了,柯楠扭头看傅晓迪“我知道,我 |
一开始就知道,但是我总管不住自己,总想给自己一点希望,不然不怕自己会疯掉” “那现在呢”傅晓迪问 “是梦做了这么多年也该醒了”柯楠抹了把脸,抬头看向傅晓迪“谢谢,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妈还在导师家里等我去接呢” 维特站起来扯住白洲的衣领,疯狂的摇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肖振把维特踹开,把白洲拉倒自己身后,怒道“你发什么疯呢?如果不是你非要去抢,盒子怎么会飞出去。” 白洲在肖振身后探出个头“就是就是,分明就是你自己扔出去的!还有啊,这可是死人的东西,你们竟然连最基本跪拜亡灵都不做,也难怪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维特气急,想要把枪,被单坤按住了“既然东西已经没了,你即使杀了他也没有用的,我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出去吧” “是啊是啊,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在这里快冻死了”救生员小声的抗议。 维特气的一脚踹在玉棺上,凶神恶煞的看着白洲,露出像是要吃人一样凶恶的目光。 白洲往肖振身后躲了躲,有恃无恐的对着维特做了个鬼脸,气死你外国佬, 程亓蹲在地上拖着腮帮子看着墙上一直在漂浮的玄龟的影子,前一只玄龟的触角咬着后一只的尾巴,疑惑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影子好像转的越来越快了?难道是我眼花了么?唔,有点头晕,都怪我晚饭吃的太少了” 肖振向四周看了看,竟然也有些头晕,大惊“都别看那些影子!大家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下手没有什么机关,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维特晃晃脑袋,墙上的那些画的确能让人眩晕,想了想也吩咐手下按照肖振说的去做,找出口。 白洲拍拍自己的胸口“老兄啊,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出去啊?我快要冻死饿死啦。” 肖振扭头“你在跟谁说话?” 白洲捂着自己已经干瘪的肚子“我没有说话啊,是我的肚子在抗议,还不是因为晚餐你什么都不让我吃” 肖振“…….” 这时只见玉棺突然‘啪’的一声自己合上了,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见玉棺自己正一寸寸的往旁边挪动,不大一会,原来摆放玉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能容一个人的洞穴。 肖振拿起手电往下面照了照,发现里面竟然还有阶梯,手电筒的照程很小,再往里看就看不到了。 “这里是出口?”傅晓迪站在洞口往下面看了看 肖振摇摇头,又指了指墙壁上的玄龟的影子“不管下面是不是出口,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了,墙上的这些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再待下去,我们都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老燕头腿受了伤,留了不少血,再加上檀木盒子没有了,没有了精神支柱,整个人都显的老了好几岁,眼神浑浊,看上去有点疯癫“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妮妮不见了,我要等妮妮…..不不….妮妮还在家里,她做好了晚饭等我回家 吃呢,有我最爱吃的油泼面,对,妮妮还等着我给她买冰糖葫芦呢,我得赶紧去买……” 肖振走到燕颂身边“老燕头,于情你是白洲的师傅,虽然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我也很想宰了你,但是那就要陷白洲于不义,所以我不能放任你死在这里;于理,我是警察,你违法乱纪的事也没少做,我看不见也就算了,见到了自然要抓你归案,所以你必须个跟我们走” 肖振不顾燕颂挣扎,提起燕颂的衣领,把人扔进了洞里。 程亓和救生员“……”警察都是这么办事的么? 肖振抬头对单坤道“走么?” 简单的两个字,干脆而冷酷,却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选择,得到,失去,亲情。爱情,亘古如斯。 单坤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哥你们先走吧” 肖振点头“那你快点”带头下了洞穴。 傅晓迪、程亓、柯楠、救生员陆续的都走了下去。 |
白洲临下去之前看了眼单坤“我说你图什么呀,人生的刺激太少了么?你和他们明明不是一伙的,为了好玩?白白的为自己讨顿打而已,而且老爷子如果知道了,你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单坤冷笑“白八爷,您鼎鼎大名,身手了得,风华才俊,金钱美女想要什么没有,又为什么甘愿蜗居到我二哥的身边呢,白白的束缚了自己的自由,您说您图什么啊?” 白洲明白了,他和单坤是一样的心境,求仁得仁而已,是苦是甜只有自己最清楚明白,旁人不足道哉。给了单坤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从下洞口去了。 维特拉住单坤的胳膊“你要和他一起走?他还会打你的!你不能和他一起!” 单坤没有回答维特,而是反问道“你没有完成你的人物,你回去怎么办,玛菲亚不会饶你了的” 维特又愤恨的踢了一脚玉棺“我还怕死么!” 单坤把自己的左耳上的耳钉摘下来放到维特手里“你不怕我怕!万一…你就把这个交给玛菲亚,他或许会再考略考略的,但愿他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 维特接过耳钉“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单坤摇摇头“我不能走,为了这个失败的任务,我已经做了很多错事了,我如果再一走了之,我就真的彻底失去我的家了,我的父亲兄长还有小侄子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愿意见到我了,那样我会难过一辈子的” 维特没有再为难单坤“你会来意大利找我的吧?” 单坤点头。 得到了承诺,维特放开了单坤,低头想要亲吻他,被单坤无情的推开了“为什么?” 单坤跑到洞口,扭头,两眼通红“留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所以你必须得活着见我” 这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一人之力,无可奈何的事何止千万件?纵使单家唯一的继承人又如何? 维特和手下的几人也陆续的下了洞穴,沿着阶梯往下爬,就当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玉棺又一寸寸的移动到了原来的地方,把洞口重新堵上,啪的一声,玉棺又恢复了原来黑漆漆的颜色,墙壁上原来环绕着的玄龟影子也慢慢的消散了。 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众人沿着阶梯往下爬,没有多久,就到了一处都是洞穴的奇怪的山洞里,山洞的正前方是一滩水,水不是很清看不出来深度,也不知道通向什么方向。 这时程亓突然指着一个洞穴哇哇大叫起来“我就是从这个山洞进去的!” 傅晓迪看看程亓说的那个山洞,在7、8个洞口里面,那个山洞并无特别之处,平凡无奇“这么多山洞你为什么偏偏挑这个?” “我挑兵挑将挑的啊”程亓说的理直气壮。 傅晓迪语塞,心道,这孩子能安全的长这么大,家里的大人肯定操碎了心。 肖振问“你从哪里进来的?” 程亓指了指面前的水“我游过来的,我本来正和阳子还有小博子在酒店用望远镜看夜景呢,突然就发生地震了,然后我就河面上突然金光闪了一下,浮出了一个大王八…” “我们从这里出去,有人不会游泳的么?”程亓还没唠叨完,肖振就打断了这段无聊的复述。 众人都摇头,傅晓迪往身后看了看,那帮意大利人还没出来,皱了皱眉,小声道“头儿,那帮人怎么办?” 肖振“我们先出去再说,他们人多,我们这里有小孩有伤患,不是他们的对手;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他们要想上岸,就必须从这里过” 说着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单坤“只要没有人再做内应,他们逃不出去的” 单坤脸顿时又红又白,被肖振挤兑的快哭了。 燕颂半死不活的样子的确是个累赘,肖振和白洲一人抓住燕颂的一条胳膊潜入了水中。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肖振潜入水中。 当所有人露出水面,呼吸到河面上空气中的新鲜空气时,都有做想要大声嘶吼的冲动,原来呼吸道新鲜的空气是这么的珍贵和不易。 一直在河面上搜救的救生艇很快的发现了他们,把人捞了上去,带回了陆地。 肖振和当地的警察局局长做好了干涉,让他们打开岸边所有的灯塔,死守淮河的每一个死角,严防那群意大利人逃跑。 |
包希仁接到了消息,带着一帮人在河边接人。 正是夜里凌晨时刻,天色还很黑,肖振把燕颂交给专人看管,就见王鹰远远看着自己,不喜不怒傻愣愣的样子的,笑道“傻啦,臭小子谁让你下来了,你这可是违抗军命” 王鹰还是没吭声,肖振走过去一看才发现王鹰的眼睛红彤彤的,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这可真是稀罕啊,行了,傻小子,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小洲儿和傅晓迪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 王鹰这才抹了把眼泪“老大,我看见你从望夫石那下去了,你这也太冲动了,万一有个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BSI大队怎么办?!” 肖振也瞬间动容,自己手下的这几个小伙子,说是下属更似手足兄弟。 “你躲什么!给我滚过来”肖振看到白洲正偷偷摸摸的往旁边绕,那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于是喊道。 白洲麻溜的滚了过来,对王鹰笑嘻嘻“有没有吃的,好饿啊” 这时单坤和傅晓迪也走了过来,王鹰不知内情,还以为单坤是被绑架的,担心的问“三少爷?你没事吧” 单坤无精打采的样子对王鹰摇了摇头。 “王鹰你先带他们会酒店休息,有事明天再说”肖振道 王鹰带着单坤和傅晓迪回了酒店。 “唔,那…我也先睡啦,有什么事咱明天再说”白洲想溜之大吉。 聪明如肖振怎么会不了解白洲的意思,冷笑道“急什么,你不是饿了么,带你去找吃的” 白洲的胃是不能受饿的,肖振很清楚,所以他睡觉先得先给他弄点易消化的吃的才行。 白洲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住的往后退“不,不用了,我这会子又不是很饿了” 肖振掐着白洲的脖子借着月光,把人带到了一块隐蔽的石头后面,把人往石头上一压,在地上随手见了一根树枝,照着白洲的身后就狠狠的抽了一下。 吃饭是必须得吃,但是吃饭前并不妨碍教训白洲。 “啊”白洲趴在石头上,疼的大喊。 “闭嘴!嚎什么嚎,丢不丢人,这里可到处都是警察” 白洲委屈“疼,能不能等我吃过饭再打啊干爹,我真的好饿” 肖振笑了“刚才谁说的不饿了,嗯?”说着又是狠狠的两下抽了下去。 白洲还是没要些脸面的,知道现在这里还有别的人,也不敢再大声的喊了,但是大半夜的即使月光很亮,肖振的树枝也难免的抽到了白洲的腿上,白洲的腿上肉少,顿时疼的眼里嵌了泪水。 刚刚经历了生死劫难,又在水里面游了那么长时间,坚强如肖振也是身心俱疲,刚醒过来时的满腔怒气早在看到白洲安然不恙时就慢慢的消散了,只是看见白洲一副嘻皮笑脸丝毫不知悔改的表情,就忍不住手痒,白洲总是有让人想揍他的本事。 “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怕我”肖振一手按着白洲的腰,冷声问道。 白洲抱着个冰冷的石块,身后是火辣辣的疼,前后冷热交替,那叫一个滋味“干爹,我不是怕你,那是我敬重你,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呢” 肖振反问“所以你就忍心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白洲小声道“您不是晕了么,哪里看见了,啊!疼….疼” 肖振照着白洲的屁股抽了两下“你倒是还敢说!” 白洲吃痛,委屈的两眼泪汪汪,扭头看肖振“干爹您稍微讲点道理好么,我可是替您去救人的,还吃了那么多苦,你不心疼我就算了,竟然还打我”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不讲道理么”肖振理所应当的说。 肖振语带调侃,白洲敏锐的察觉到了肖振没有真的生气,或者说并没有真的想要教训自己,只是想吓吓自己罢了,明白了这一点,白洲就有点不那么害怕了。 施戒的人如果被受戒的人察觉到心软了,那么惩戒也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 因为,对方会利用你的心软和仁慈,进行各种方式的耍赖讨好或者苦恼以逃脱接下来的惩罚,因为他知道,你心软了,你下不去手了,你已经开始心疼了。 |
白洲曾经再怎么风光无限,名盛江湖,也只是个有着血肉之躯的少年而已,自然懂得痛的时候,是要躲的,特别是现在又冷又饿又疼肖振又心软的时候。 在肖振下一树条抽下来的前一刻,白洲跐溜一下,挣脱了肖振的手,蹲到了地上,手抱着头,呜呜的哽咽了。 肖振愣了一下,显然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受罚时,白洲还从没有这么大胆的躲过“你哭什么?”自己打的很重么?明明没有。 白洲也不抬头看肖振,也不说话,就是抱着头小声呜呜的哭,再配上周边寂静清冷的夜色,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肖振扔了树枝,蹲到地上,拿开白洲抱着头的手,抬起白洲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哭什么?……” 可是那张有点花的小脸上除了眼圈有点红以外,哪里有半点泪水,手有点凉到是真的。 肖振松手站了起来“我看你胆子倒真是大了啊,耍我跟玩儿似的吧?” 白洲蹲在地上抱着腿也不装哭了,抬头看肖振,小声道“没有,我哪敢啊” 肖振抬腿就是一脚“我看你耍老子跟耍猴一样!” 白洲没稳住平衡,一下歪倒了地上,屁股着地的一瞬间,疼的咧了咧嘴,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起来”肖振厉声道“别让我再说第二边!” 白洲知道玩儿过头了,攀着大石头站了起来,也不敢往肖振身边凑了,就那么站着,等着审判似的。 肖振走到白洲跟前,强迫他看着自己,白洲又往后退了一步 “是不是觉得我舍不得打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不该受罚”肖振问 白洲小心思被拆穿,有些后怕,又有些委屈,在那么危机的关头,他首先想到的是肖振的生死安全,那么大的风浪,那个时候下去救人简直九死一生,所以毅然决然的踢肖振下水救人了,虽然他本身自己也带了点小目的性,他知道河下面有宝藏有秘密,有那么一瞬间的小贪心想要下去看看,但是在海啸的面前这么点小心思显得可笑而没有意义,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从海啸的手里把人救出来,还活着上岸。 如果不是被卷到河底,他也许已经和肖振说永别了,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他心里还有好多苦没诉,好多话没说,好多爱没有表白,可是换来的却是肖振的鞭打,白洲那个敏感的小苦瓜心顿时像沁了委屈的海绵,想要往外倒又倒不出来的无助感,在漆黑清冷的夜里显得可怜。 白洲很想说,干爹,你得讲讲道理,为什么我下去救人就有错,你下去救人就没错呢,要是那时是你不顾危险下去救的人,是不是你也得挨顿打呢?这分明就是双重标准,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呢?白洲不敢说,肖振身兼两种角色,情人和家长,但是不管哪种角色都太霸道,自己不管说什么,最后都能被他挑出一大堆错,然后挨一顿罚。 肖振见白洲欲言又止很为难的样子“想说什么就说,我什么时候因为你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罚过你” 很多时候,白洲心道,但是这种犯傻话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干爹,你这是双重标准,我当时要是不替你下去,你自己肯定要下去的,而且,我有没有犯错该不该受罚还不是您自己说了算”根本没有一个量化的标准,这本来就很不公平。 肖振听到笑了“你是在提醒我,我给你定的家规还不够完善,需要进一步加强?没问题,回去我就改!” 肖振故意曲解白洲的意思,白洲跺跺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干爹你…,你这是断章取义,为什么同样的事我做了就是错的,你做了就没有错?这太不公平了,我不服” 肖振嘴角一挑“就因为我是这个家的家长,你是小孩,是该被教育的对象” 白洲气的踢了肖振的小腿“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肖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上黑乎乎的脚印,觉得挺稀罕的,这小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都敢上脚了。 肖振拍拍裤腿,并没有因这个而生气,反倒觉得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白洲挺好玩的,就像是一个被困的小兽,张牙舞爪的想要咬人,可是牙齿又不够尖利,在那急的团团转。 肖振捡起地上的树枝,白洲立刻停止了闹腾,规规矩矩的站好了。 肖振右手拿着树枝,在自己左手上拍拍“公平?什么叫公平?号称天平的法律公平么?你往四周看看,我们昨天来的时候,这里还是花团锦簇,你看看现在,那边的几个木头盖的房子塌了,路边的那个小卖铺被风刮跑了,你看看这里坍塌了多少房屋,倒了多少棵果树?这里住的全是最朴实最本分的农民,他们有什么错呢,却在一夜之间房子没了,田地也毁了,这叫公平么?” |
白洲想说,他们的死活干我毛事啊,但是这种找死的话是不能说的 肖振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推,白洲也就听懂了一点,那就是这世界本来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让自己不要再呼喊公平了,死心的接受惩罚就对了。 白洲的无动于衷,让肖振颇为气恼,抬手照着白洲的大腿抽了两下。 白洲偷偷的用手揉了揉,转身趴到石头上,认命道“打吧打吧,打完了赶紧让我去吃饭” 肖振简直要被白洲给气死了,按住白洲的腰,大手一拽,白洲的运动裤就滑到腿弯了,肖振抬头啪啪啪的狠抽了几下。 这几下挺狠的,如果不是夜色太暗,一定能看到白洲本来就没有全好的臀部迅速的肿起来了几条愣子,刚才还大言不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的白洲,一下子就怂了,跺着脚小声的求饶“啊!干爹轻点轻点,疼啊,真的疼啊” “我就是为了你下河救人打你的么?你个小混蛋,在你心里你干爹就这么不近人情么?!”说着啪啪啪又是几下。 “难道不是么?嗷!痛痛痛……” “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我看你现在耍起你干爹来很得心应手啊!要不要我再给你搬个小金人?”肖振停了手,厉声问道。 |
完蛋了,白洲暗道不好,肖振这是要跟自己算总账了,自己还能看的到明天的太阳么? 腰被肖振按着,也不能动,白洲抱着块石头,向后扭头“干爹……” 肖振做了停的手势“别跟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你的保证要是能信,我还不如相信猪会爬树” “…”白洲“我是想说有人来了” 肖振扭头,就见救生员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一副欲言又止想过来又不好意思过来的表情。 白洲趁肖振愣神之际,赶紧逃开禁锢自己的大手,弯腰把裤子穿上,有点庆幸现在晚上看不太清楚。 “你怎么没回去休息?”肖振开口 救生员这才走过来“啊,我…我是来道谢的,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张丹达” “噗”白洲笑出声“就你这还胆大呢,裤子干了么?” 肖振一个眼神斜过去,白洲摸摸鼻子闭嘴了。 张丹达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嘿嘿,我原先的名字叫张宝柱,我这人从小胆子就有点小,特别怕黑,小时候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晚上听了鬼故事,夜里肯定得尿床,后来算命先生给改了名字才好了些” “那个神棍先生改的不好,该叫张魔丹才对”白洲笑着来了句 张丹达也不生气,嘿嘿笑笑“现在胆子大多了已经,今天谢谢你了小兄弟,要不是你,估计我就得永远呆在河底下了” 肖振等张丹达把话说完“谢也道过了,你回去休息吧,折腾到现在也挺累的” 张丹达搓搓胳膊“那个,你们不回去么?一道走吧” “好啊,一起走”白洲一个箭步就想跑,被肖振攒住了后脖领“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点事没解决” 被攒住脖子的白洲活像一个被逮住毛的兔子,特别可怜,张丹达上前拦着“大队长,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你看这大晚上的…” “老实点”肖振松开手,踢了白洲一脚,对张丹达道“没事,我们一会就回去” “这大晚上也挺冷的,你看着孩子冻的嘴唇都变色儿了,河里的水那么凉,来来回回的折腾这么久,还是赶紧回去喝点热乎的东西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张丹达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就是啊,干爹,我现在又冷又饿”有外人在,肖振不会动手,白洲有些有恃无恐的嚷嚷。 肖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他明白了,张丹达道歉是假,来求情才是真的,但是既然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动手就不太好看了“我不打他,你放心回去吧,我们一会就走” 张丹达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大队长,您别生气,按理说您教训您家孩子,也轮不到我插手,但是,我就觉得吧,这大晚上的,夜里的温度还这么低,冻死个人了都。这小哥看上去也没多大年纪吧,能在那么危机的关头还敢下河去救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醒来的时候,还误会了他,以为他是那个不懂事下河游泳的男孩,谁知道这小哥竟然一点也不生气,特别淡定又高冷,没事人一样,我明白过来的时间就想,这得是多大的心,才能容下被人这么误会啊,这孩子肯定是个有故事的” 张丹达说着看了看俩人,笑道“后来我发现,是我想错了,不是这小哥心大,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被人误会,因为那些都是不相关的人,但是您一出现这小哥就不一样了,说话都透着股高兴又带谨慎的劲儿;在您面前整个就一孩子,特别活泛;我当时就觉得您在这小哥心里肯定是特别的,肯定和特亲” 白洲笑了“没想到你还挺会说的” 张丹达憨厚的笑笑“我这不是实话实说么,大队长,我就觉得吧,这孩子么,哪有不犯错的,教训教训就得了;再说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我这么大年纪都有点吃不消,何况是个孩子啊,不瞒您说啊,我要是有这么个俊的干儿子肯定天天宠着,哪舍得动手啊……” 肖振突然打断道“你是北方人?” 这么突兀的转变,张丹达愣了愣“啊,是啊,我是河北人,我媳妇儿是怀远的,几年前跟着我媳妇儿来的这边” 肖振揉揉手腕“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白洲拼命向张丹达挥手,千、万、别、走、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走就有点厚脸皮了“那啥,我刚才听人说,禾泉山庄的食堂准备了一些热饭,待会你们记得去吃啊” 张丹达抱歉的看了眼白洲,叹口气走了。 肖振转身看到了身后一脸失望的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白洲“救星走了,泄气了?” 看着肖振手里的树枝,白洲斟酌了一下语言,调整了一下语气“干爹~我饿了,想吃东西” 肖振用树枝轻轻的抽了他一下“别搁我这充可怜,没用,我告诉你,我要是想罚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该挨的一下都不能少!” 白洲感受了一下树枝打在自己身上的力度,一下子活了过了,跳到肖振身边“干爹,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 肖振把白洲拨到一边,靠在一个石头上,抱着胳膊,看着天上的皓月当空,看着远处的暗夜,看着面前平静的河面泛着的点点星光,掏了掏口袋,拿出一根烟,打火机却怎么也对不准烟头。 肖振是一个很自制的人,很少抽烟,但是警察这种职业,不抽烟的很少,特别是刑警和特警,压力大。 白洲握着肖振的手,挡着风,把烟点着了,心里突然很堵得慌“干爹,对不起” 肖振吐出一个烟圈,在石头上磕了磕烟灰“冷么?” 白洲点点头。 “饿么?” 白洲点头。 “累么?” 白洲还是点头 “又冷又饿又累,我还在打你,觉得委屈么?” 白洲点头,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 肖振把点着的烟拿到眼前,吹了吹烟头上的烟灰,猛的按在了左手背上,眼都没眨一下。 空气中顿时弥漫了呛人焦熏的味道。 白洲一把搂住肖振的胳膊“你做什么?你疯了么!” 肖振低头平静的看着白洲“什么感觉?” 颤抖着擦掉手背上的烟灰,看着被烫伤的伤口,白洲感觉这烟不是烫在肖振的手背上,而是烫在了自己的心里,火辣辣的疼,疼的麻木,疼的眼泪横流“好疼” 肖振用右手揩掉白洲脸上的眼泪“疼么,我怎么没感觉到,要不要再试一下” 眼泪越擦越多,白洲捧起受伤的左手,放在嘴边不住的亲吻“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肖振把白洲拉起来,搂在怀里“别哭了,傻小子,没有下次了” 白洲埋在肖振肩窝点点头。 |
最近有事,停更几天 |
这场地震过后,给涂山和荆山一带,带来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损坏了不少的房屋和果树田地,但是禾泉山庄建的还是比较靠谱的,除了果园里面有几个凉亭倒了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损失。 俩人先回去换了干净的衣服,才一起去食堂吃饭。 白洲喝一口粥,往肖振手背上瞅一眼,喝一口瞅一眼,那愧疚的小眼神别提了,肖振自己倒觉的没什么,就是替白洲累的慌,招手叫来一个值班的警务人员“有备用的创可贴么?” 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创可贴、纱布、消炎药这些东西还真没少准备,警务人员拿了几贴给他,肖振撕开随意的贴在了手背上,把手放到白洲眼前“瞧见没,没事了,把粥喝完,再喝碗姜汤,小心回去感冒了” 白洲这才痛痛快快的端起碗大口喝了起来。 自己这点都不算是伤的小伤白洲都这么紧张,这小子自己一屁股的伤却一点也在意,肖振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从心底发出的笑声。 白洲觉得莫名其妙,擦擦自己的嘴角,好像也没粘到饭粒“笑什么?” 肖振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看着白洲面前摆着的三个空碗,觉得差不多了“可以了,留着肚子明天早上再吃吧,把这碗姜汤喝了” 虽然不愿意喝,但是白洲也不愿意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端起碗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完了。 肖振按按白洲的头“困么?” 白洲擦擦嘴巴,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为啥,竟然也没觉得太困” 一场劫难,在生死关头走了一趟,跟做梦一样,觉得记忆里的场景很不真实,像是刚看了一场电影,觉得有些疲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却很高昂。 “不困的话,陪我走走,顺便消消食”肖振起身,把白洲也拉了起来。 月色如注,繁星似海。 耳边是风吹树叶的沙沙作响,空气里还氤氲着潮湿的气息,脚下是月光透过树枝留下的剪影,斑斑驳驳的。 手被肖振粗糙而有力的手反握着,俩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初恋情人那般的羞涩和激动,然而是自然和平和,白洲觉得他俩不是刚表白心迹,而是在一起好多年了。 被作为恋人的肖振牵着,白洲也没有觉得多出来什么特别的感觉,单单就觉得肖振的手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温度,能给人安全感,完全没有电视剧中,一对情侣刚签收时的那般紧张和激动,对于这种发现,白洲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难道他们还没有过热恋期就直接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了? 这么想着,白洲挣开了肖振的手,一下窜到了肖振的背上“干爹你背我吧” 幸亏肖振身手好,要不然白洲这猛的一扑,非把人被压趴下不可,白洲再瘦,也是1米8还要多些的小伙子,光骨头就不轻,肖振拖着白洲的屁股往上托了托“你可别睡着了啊,晚上温度还是低” 又是这种口气。 “啧”白洲又从肖振身上跳了下来,跑到肖振面前,一脸血活的看着肖振“干爹,你应该这么说,你应该说【想去哪说吧,就是天涯海角干爹也带你去】” 肖振一脸吃屎的表情“你疯了吧” 白洲一脸失望的蹲在地上画圈圈,肖振也蹲了下来,按按他的头“你这小脑袋瓜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白洲抬头,一副想哭的表情“干爹,为什么我觉的我们现在和以前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呢?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肖振明白了,知道白洲在纠结什么了,噗嗤一声笑了“你想要什么差别?嗯,我是家长,也是你的监护人,你觉得你能反过来管制我么?”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白洲皱眉“我是说,我们……哎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懂” 肖振挑挑眉,把白洲从地上拉起来“来,我给你变个魔术” 白洲看着肖振空空如也的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被魔术?” 肖振神秘的笑笑“刚学的,乖先眼睛先闭上,不要偷看” 白洲见肖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也不好打击他,合作的把眼睛闭上了,然后就听见石头摩擦和钥匙链碰撞发出的声音,估计是现场找的道具,白洲撇撇嘴,果然,对警察蜀黍的承诺听听就行了,不要太当真。 过了有几分钟,肖振拍拍手“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白洲看到肖振依旧空空如也的双手,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免不了失望,因为抱有希望“那是你的魔术啊?” 肖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递给白洲,石头的形状像是一个磨盘一样是扁的“干爹,你的魔术就是这块破石头?” 肖振把石块翻过来给他看“看这边” 借着手电的光,可以看到石块的背面比较光滑,上面刻着两个简笔画的小人,因为工具限制,刻得不是很像,但是还是很明显的能看出来,其中一个小人趴在另一个小人的腿上,趴着的小人大腿以下那地方被钥匙涂了,也就是代表了裤子在大腿的地方,也就是说,那小人是光屁股的,至于这个石块上画的是谁,也就不用说了。 寓意很明显,他们俩关系再怎么改变,白洲还是被压制的哪一个,犯了错照样要被教训的哪一个。 白洲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这的特别想把这东西扔到肖振脸上,但是既不敢又舍不得。 见白洲一脸精彩纷呈的表情,肖振哈哈的笑了起来“喜欢么” 肖振这么孩子的一面真的很少见,白洲还是第一次见肖振笑得那么毫无防备,有孩子恶作剧得逞的骄傲,又有强势得到满足的满足感。 |
前几天写的,本来准备赞赞再发的。但是想到最近估计计较忙。就发出来了 |
肖振笑够了,找了块干净的石头随意坐了下来,翻口袋,想找根烟抽,白洲皱眉“干爹,你以后少抽些烟吧” 刚碰到烟盒的手,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伸向白洲“不抽就不抽,来,陪我坐一会” 白洲估算了一下那块石头的硬度,坚定的摇了摇头。 肖振恍然的笑笑,拍拍自己的大腿“来,坐这” 白洲巴不得多和肖振多歪腻会,瞬间秒移到了肖振的大腿上,楼着干爹的脖子,头靠在干爹的肩膀蹭了蹭,舒服的呼了口气。 肖振搂住白洲的腰,会意的用下巴蹭他的头发,问出了一个自己想问很久的疑问“小洲儿,有个问题干爹想问很久了” 白洲抬头,眼睛里泛着星星“什么问题?” 肖振捏着白洲的下巴“你的速度为什么那么快?刚才你在我3米开外,我话音刚落,不到一秒的时间你就坐到了我腿上;还有上次去柯楠家里,柯楠逃跑的时候,你也是瞬间就转到了他面前;还有上次在火车站追一偷手机的小偷;虽然你对自己的这种能力掩饰的很好,但总会时不时的暴漏出来” 白洲一愣,糟了,刚才太得意,有些忘形了“干爹,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这就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啊,就是天龙八部里段誉学的那个,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啊” 白洲满口放炮,肖振会信就见鬼了,把手放到白洲屁股上捏了捏“你在炼个我瞧瞧,我刚才没看仔细” 肖振估计捏到伤口了,白洲疼的龇牙咧嘴还是不松口“真的是凌波微步啊,我有一次做梦的时候,神仙姐姐教给我的” 肖振无奈,松了手,又心疼的给他揉“小洲儿,你说我要是狠下心,拿根藤条,逼着你吐出所有的真言和秘密,你说实话的几率有多大?” 白洲推开肖振的手,从肖振腿上站了起来,看着肖振的眼睛“干爹要是你真的能狠下这个心,我什么都告诉你” 白洲说的很认真,夹杂着委屈和坚定,肖振相信,如果他真的有能狠下心的那一天,估计那一天自己会永远失去眼前这个男孩。 肖振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我说逼你了么,人不大,脾气倒是见长啊” 白洲坐在肖振腿上,靠在他身上,隔着外套感受着胸膛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那么真切,那么坚定,放佛能安定一切不安的情绪“干爹,我没有发脾气,我说的是真的。我爱你,从你第一次用戒尺教训我,又给我上药给我讲道理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是不是特别贱?华桦说我是在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可我不在乎,一个人纵其一生能遇到几个自己心仪的人,我为什么不能争取,为什么要放弃。” “可是慢慢的,我发现,自己太天真了,我不在乎世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在乎谁在背后骂我咒我误会我,但是我做不到不在乎你的想法,每当你误会我的时候,我心里就会特别难受,想针扎一样,真的特别难受” 肖振心里酸溜溜的,揉揉小孩的头“对不起,有时候我性子比较急,以后我注意点” 白洲抬起头,指了指天上的北斗七星“干爹,你看那几颗星星,你说他们是什么时候就存在的?它们存在的意义呢?” 肖振顺着白洲的手,抬头,看见北斗七星摆成的勺子明亮的挂在天上,山里的空气比大城市好了不知多少倍,就连星星都比平时看到的要亮很多,扭头看见白洲眸子里泛着的星星,突然领悟领悟白洲要表达的心绪。 每颗星星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和价值,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伴随了自己一生逃不开的使命,自己一直以来所纠结的不过是白洲的过去和故事,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北斗七星为什么会存在呢,存在了多长时间了,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知道这些能给生活带来什么变化么?或许有,却不一定是好的变化,那么自己还要纠结这个做什么。 肖振把白洲的脸掰了过来,笑着问“你说,我找了个比我年轻这么多岁还这么聪明的伴侣是对还是错呢?别等明儿我老了,他再糊弄我” 白洲知道肖振想明白了,搂着肖振的脖子,把唇盖了上去“干爹你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太晚了吧” 北斗七星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话说:让大家久等了,肖振对白洲一直持怀疑态度的问题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可以开始甜蜜旅程了,尼玛,心好累 |
为了防止余震,酒店里的所有人都休息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终于把白洲哄睡了,肖振才得以时间去看单坤,他们几个的帐篷是挨着的,肖振去的时候傅晓迪还在守夜“去休息吧” 傅晓迪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老大,那我先去睡会,2个小时后你再叫醒我” 肖振点头。 傅晓迪指了指帐篷,小声道“头儿,三少爷从回来就一直跪着,怎么劝都不听,连饭都没吃一碗热汤都没喝呢” 肖振看着黑漆漆的帐篷“我知道了” 撩开帐篷钻了进去,就见单坤直挺挺的跪在帐篷的一角,临时搭建的备用帐篷很小,但凡一个成年人在里面都没办法站立,更何况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肖振一进去整个帐篷就显的更加拥挤了“怎么还不睡觉” 这时候已经凌晨2点了,外面除了值班的酒店和警务人员,基本上都已经过了惊慌期钻进帐篷里睡觉了。 单坤低着头,帐篷里很黑,肖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肖振盘腿坐了下来“起来吧,别跪着了,要跪到爸爸面前跪着去,在我这,别整这些虚的,我告诉你,没用” 单坤终于知道害怕了,抬起头“哥,你帮帮我…” “停”肖振伸出一只手“这样吧,这地方太憋屈了,你既然睡不着,我们就找个宽敞的地方好好聊聊” 单坤自觉乖巧的跪到现在就是为了争取同情分,他知道肖振绝对不会在这里动手的,但是换一个宽敞明亮的地方就不一定了,单坤心里明白的很“哥,求你了,别打我” 能少挨一顿是一顿,回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劫军车这种事,别说肖振,就连他们大哥肖宏想都不敢想的事可他偏偏就做了,回家和的结果简直不敢想。 肖振没理单坤,钻出帐篷,抬脚踢了踢门帘“赶紧的,是爷们就赶紧出来,有胆子做没胆子承担后果是吧” 肖振坐在石榴园的长凳上,看着站在自己脚边的青年,青年身上穿着一件迷彩服,崭新的,折都没皱,即使青年垂头丧眉焉了吧唧的很没精神,但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英姿飒爽,肖振一边感慨单坤也终于长大了,至少外表像个男人样了,一边又觉得单坤穿成这样自己下不去手,那是军装。 “冷么?”肖振问 夜里是有点凉,但是还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单坤摇摇头。 “不冷,就把你身上这身衣服脱了” 单坤一听就知道肖振的意思了,当然不想脱,更不想挨打,他不像白洲,白洲只敢在肖振心情好的时候耍耍小心思,平时挨罚也只有喊两声求饶的份,从来不敢抗刑。 肖振或者说整个肖家对单坤都有一种隐隐的愧疚心里,所以这种隐暗的不可明说的愧疚慢慢的就滋生了单坤狂傲骄纵的性格。 他不想脱,就站哪真的没动,但是又害怕肖振来硬的“二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对我肯定也很失望,觉得我变坏,变的很陌生,变的不像以前那个三儿了” “说软话没用,我说了,在我这,别整这些虚的”肖振站了起来,走到单坤跟前“脱不脱?” 单坤后退一步,突然朝肖振吼道“你以为我愿意么!你以为我想么!还不是你们,都是你们,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的,都是你们!” 肖振一把捉住想要继续后退的单坤,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发什么疯呢你” 单坤不住的挣扎“就是因为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当年把我送到英国,我怎么会有今天!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肖振屈膝照着单坤膝盖顶了一下,单坤膝盖一痛双膝着地,上半身被压在了长椅上,随后腰上的武装带被抽走了,单坤立刻急了“你干嘛,放开我,啊!” 肖振连抽了5、6下才停手“冷静了么” 这只不过是单坤用来掩盖是非和躲避惩罚的借口和手段,把事情的始末归结于小时候的不幸,博取怜悯和愧疚之心,单坤用过不止一次,而且屡试不爽。 但这次肖振不会让他得逞。 当年那个总是拿自己的可怜来博取更多爱的小单坤已经长大了,做的事也该自己负责了。 单坤身手不错,但是和肖振比还差的太远了,被压着也只有挣扎的份“你凭什么打我,放开我!” 肖振又剥掉了单坤身上最后一层布,顿时石榴园里想起了皮带抽到皮肉的声音和挣扎的声响。 被抽了20多下,单坤意识到这个策略是行不通的,只能给自己招来更多的皮肉之苦,老实了“哥,别打了,疼,啊!” 肖振抽完最后重重的一下,停了下来,放开单坤,任他趴在长凳上喘气“怎么,我不是罪魁祸首了么?怎么又成你哥了” 单坤缓了一会,能说清楚话了,突然问道“哥,你舍得这么打他么?” 单坤说的是白洲,肖振知道,很认真的想了一秒这个问题“小洲儿从来不会拿自己的不幸或者过去来博取我的同情怜悯,从而逃避惩罚,三儿,你也该长大了” |
单坤没有站起来,扭头看向肖振,眼神有些阴蛰“呵呵,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处处不如他,肚量没他大,心胸没他宽,处事没他精明,遇事没他担当是不是” 肖振并不想拿单坤和白洲做对比,因为俩人完全是两种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白洲不能说善良,但是也不算太坏,有计谋,有才华,但是论城府的话就和单坤差太远了,至少在老爷子给他打电话之前,他从没怀疑过单坤。又或许是被单坤的一副兄友弟恭的外表蒙蔽了眼睛。 在肖振眼里单坤放佛还停留在搂着他的腿说“我想你了啊”的那个柔软的瞬间,但是他怎么能忘记单坤,一个刚25岁的青年,已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好几年了;他怎么能忘记那个才刚刚成年,就能在不择手段的打倒对方之后,还心狠手辣的不给对方一点喘气机会的直到把人逼疯才收手的单坤。 果然,情感最能扰乱一个人的判断力和决策能力,在强大的人都会有软弱的一面。 “你错了,三儿,你对人的第一印象,总喜欢把人当做自己的对手,想一争高下,但是人和人之间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分出一个胜负的,这就是你们的差别”肖振不想再纠结单坤给的问题,直接切除正题“我只想知道你和钟天的死还有这整件事有多大的关系,如果还有救,我可以帮你,但是如果你参与了钟天的枪杀,我不介意亲自送你进法庭” “钟天的死和我没关系,但是我并没有把白洲看做对手,因为完全没必要”单坤说的很自信很高傲。 肖振自动的忽略了后半句“是维特那帮人杀的?” 单坤没回答等于默认了,肖振明白了,蹲下来看着单坤的眼睛“那是一帮亡命徒,青天白日的9点钟都敢杀人,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的” 单坤突然笑了“哥,你是不是还要问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平时都干些什么,据点在哪啊” 单坤的笑容里有嘲讽,有坚定,还有些…委屈。 肖振心里被这抹笑刺痛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审讯自己的亲弟弟?但是单坤身上的疑点太多了,把他带回去也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比较好的一面,可以当做人质带回去,二就是以从犯的身份被压回去,不论是哪个,都会被录口供,肖振破了这么多年案子,第一次审自己的亲人,还是亲弟弟,这种感觉实在是 有点新鲜,有点憋屈。 必须得把自己置身事外。 肖振做好心理建设,继续“我要是问得话,你会说么” 单坤自嘲的笑笑“二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知道他们是个可以媲美黑手党得庞大的组织,详细得都做些什么我还真没本事知道,我2年前和他们老大谈了笔生意,所以才有了点渊源” “既然没有多大关系,这次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单坤摇摇头“我没有帮他们,我只是在帮维特而已” 肖振紧锁眉头“我能知道原因么” 单坤也没有避讳“2年前的那笔生意有些危险,他们老大给我派了个人护我安全” “那个人就是维特” 单坤点点头,提起维特单坤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重新活过来一般“他救过我一命” 肖振第一反应是感谢维特救了单坤一面,随机危险的意识到“三儿,你和他们做的生意外公和舅舅知道么?” 单坤挑嘴角“哥,在我20岁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外公就把家里的所以产业都交到我手上了,你当时不是也在场么” 肖振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三儿,你还是三儿么?” “早就不是了!你现在才发现么!”单坤激动的喊道“外公每天只知道家族产业,产业家族!舅舅每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喝酒泡妞泡美人!你们有谁关心过我啊!有谁关心过我啊!我毕业典礼全校那么多人那么多家长都到了,可是你们呢,外公就派了一个管家!管家!每个人都看我笑话,全校的人都在看我笑话!” |
本来还想今天把文完结了呢,但是貌似还差很远,好多事情没交代呢。 但是也快了,3更之内比完结 不要太可怜三少了,但是也别太狠他,我知道还是有不少同学挺讨厌他的,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肖振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朝谁吼呢,你跟谁谈可怜呢,我给你说,单坤,都是惯的你,全世界都得围着你一个人转么?每个人每天都必须排着队问候你么?关心少了,问候少了,就成了你变坏的理由了么?!不要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单坤抹了把嘴角,吐了口血唾沫,抬头看肖振“对,都是我自己的错,我没有管好自己,让自己走上了歪路” 明显是负气的话,肖振忍着脾气“我不想和你吵,折腾半天了大家都很累,我只想问你,你还当自己是肖家人么” |
肖老爷子一身正气,作为肖家的当家人,在他的带领下,整个肖家上下三代都还没出现过太出格的叛逆分子,即使有也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次单坤没有再置气“我没有偷税漏税,没有走私贩毒,更没有杀人犯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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