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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楼诚-伪装者小短文[第16页] |
作者:anni6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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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伤简单的处理过,可是自己却不能动,一动就痛得撕心裂肺。他挣扎着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听见楼下明楼伤心的和明镜说话,明楼说:“我没想到这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大姐,我真的是错了,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介入阿诚的生活,或者他会活得更开心。。。”明镜长长的叹气说:“明楼,你是不是对阿诚太过于严格了,所以这孩子才会说这样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都是一家人,一时的气话,不能当真的。” 明楼还是很伤心,喋喋不休,似乎明诚的话是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一个字一个字把他的心划得伤痕累累,鲜血直流。明镜劝道:“没事的,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仇啊,你也是为他好,他醒过来就会想明白的。你也别太伤心了,阿诚懂事,不会存心伤你的心的。” 两个人在楼下聊了又聊,明镜劝了又劝,终于时间很晚了,才各自回去休息。明诚听到大哥和大姐讲他的担心,又讲到自己并不是不愿明诚恋爱,只是关心他,担心他,对他严格。明诚心里就懊恼的要命,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和大哥坦白,说不定他们可以好好谈谈,可是自己却选择隐瞒,还对着大哥一通吼,自己真是太不应该,而且大哥大姐对他倾注这么多心血,他却说出了不做明家人的话,这话怕是狠狠的伤害了大哥。 |
想到此他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又觉得愧悔无地自容,实在没有脸面在明家呆下去,他挣扎着来到桌边,一边痛哭一边写下了对明楼的愧悔和无地自容,对明家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养育之恩表示感谢和无以回报,把信折好,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自己的零用钱,又觉得不该用明家的钱,实在没脸用,他挣扎着拎起书包,把衣服塞了进去,把信小心的放在明楼门口,自己默默的走出大门,跪下磕了三个头,泪水长流,终于咬咬牙回头默默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明楼虽然回房间休息,却几乎一夜没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天还没亮就起身,想去看看明诚,说不气是假的,可是不担心更是假的。谁知一开门,就看到了明诚留在门口的书信,他感觉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他恨得真恨不得把这小子再拎过来狠狠抽一顿。打他几下就敢离家出走了,还真的当真了。 明楼不敢耽搁,叫醒明镜,说了情况,明镜也急了,连忙来到明诚房间,发现除了带走了几件换洗衣服,一分钱都没带走,更别提其他的了,明镜急了,说:“这孩子就是死心眼,这没带钱,又伤着,走出去能去哪儿啊?生气吵架的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啊?真是,明楼,都怪你,你看你,好好和他讲道理嘛,你非要用打的,你看把孩子打走了吧。现在去那儿里找啊?” 明楼还很生气说:“这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打他一顿就跟我们玩起了离家出走了。这以后还得了?” 明镜急着说:“你就先别骂了,先把孩子找到再说,看着情景,怕是半夜里就走了,这会儿天都亮了,人也走了挺久的了。不过他没带钱,应该不会坐火车走,我们现在分头去找,应该能找得到的。” |
说着把家里所有的佣人司机都叫起来,大家纷纷出门找人,明镜则打电话给熟识的警察局长章局长,恳求他帮忙寻人,章局长还在睡梦中,被明镜的电话吵醒一脸的茫然,听说明董事长要寻人,他说:“明董,好的,您要找人还不是一句话,不过现在我们警局还没上班呢,等上班了,我马上安排人帮忙去找,您别着急。二少爷怕是小孩子赌气,一时说不定想通了自己就回家了,他都那么大了,不会丢的,您别太担心。” 明镜千恩万谢说:“章局长,真是不好意思,总是麻烦您。” 章局长说:“明董事长太客气了,从您父亲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到了您这里,您也很关照我们,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明家的佣人和司机沿着各个街道去找,结果都没有找到,明楼则带着明台去明诚的同学朋友家一个一个找,也都是遍寻无果。这倒奇怪了,明诚身上没钱,又有伤,这孩子能跑到哪里去?明楼找不到明诚,不禁越来越担心,越来越自责,本来对着小子的一腔怒火也都变成了满满的担忧和不安。 他害怕这孩子别是想不开了吧,想到这儿他实在不敢往下想,只觉得一脑门的汗,脑子乱乱的。一家子人找了足足一天,从清晨找到晚上都没有任何收获,中午回到家的时候,明镜说章局长也派人去找了,章局长人面熟,人手多,应该会好些。可是就是不知道这孩子往哪儿去了,不然这样大海捞针,实在是急死人。 阿香去厨房给大家准备了晚餐,可是明家姐弟哪里还有食欲,各个都吃不下,明楼一个人闷着不响,窝在角落里一个人闭着眼睛,突然他站起身来,说:“大姐,阿诚身上没钱,我们都想着他肯定是去同学朋友家了,可是他这么好面子的怎么可能去熟识的人那儿,肯定是去了别人不认识他的地方,其次他又没钱,吃饭住宿成了问题,他第一件事必是要解决吃饭的问题,哪能去哪儿呢?” 明镜说:“对啊,你分析的对,我们都急得疯了,怎么忽略了这一点,上海滩上能赚钱的地方很多,可是阿诚还是个孩子,能接收他的工作必是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地方,那就只有码头,仓库,货运,而阿诚又不可能去咱们自己家,肯定是去了其他人家的,好,我这就通知章局长,他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让他帮忙去打听。” 明镜急忙联系了章局长,章局长听明镜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就马上安排人手去各个仓库,码头,店铺打听,这样又足足找了一夜,明台已经困的不行,倒在明镜怀里就睡着了,明镜安顿好明台,就和明楼一起坐在楼下等消息,谁知又是一夜从黑夜等到白天,还是没有消息。明楼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没睡了,人也憔悴了很多,明镜很是担心,说:“明楼啊,你也好歹吃点东西,不然阿诚没找到,你就先倒下了。” 明楼站起身来说:“我吃不下,这孩子还真是贴了心不让我们找到,不然能藏到哪儿去。”说着自己又要出门,明镜说:“你去哪儿?”明楼说:“我继续出去找。” |
明镜叹气说:“连章局长都找不到人,你能去哪儿找,你自己再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是好?” 明楼蓦然跪在了大姐面前说:“大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这件事,搞得现在这样,连累大姐操心劳神。” 明镜抚着他的肩膀说:“你们啊,每一个让我省心的,阿城是,明台是,你也是。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行了,起来吧,这时候跪来跪去还有什么意义?你要是真的坐不住,就让忠叔开车,我们一起出去找找,让阿香留在家里等着。” 明诚其实没有走的很远,他本想自己找份工作能养活自己的去做,可是身上有伤,又发着高烧,实在是走不动,也没法去做工,第一晚他跑出来就在离家里不是很远的桥洞下睡了一晚,谁知第二日起来,身上的伤发炎发的更加厉害,人也烧得更加厉害了,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找工作,也没力气走得很远,他挣扎着爬起来想到码头,或者仓库去做工,谁知走到半路,就晕了过去,被街上的好心人扶到路边,喂了他一碗热水才把他弄醒,问他家在哪里,他也不说,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也不说,只是自己挣扎着爬起来走了,他一来没有生活来源,二来又实在太饿没有吃东西,晚上他想挣扎着去一个能安身的地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只想起以前小时候和桂姨一起住过的地方,他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现在还有人,也不知道房子是不是还在,只是想可能那里是唯一能暂时落脚之处了,就凭着记忆想去那里,谁知体力不支倒在路边,正好被经过乞讨的老乞丐看到了,就把他带回了乞丐窝里。 |
老乞丐给他煮了剩饭煮成的粥,喂他喝了一点,明诚才算渐渐有了意识。老乞丐问明诚怎么了?明诚也不答话,什么都不说,只是摇头,晚上他烧得昏昏沉沉,嘴里只念着哥,哥,我错了,你别怪我,姐姐,姐姐。。。 老乞丐觉得奇怪,又翻了翻他随身的包,发现里面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一个名字,老乞丐虽然不认识字,但是看到明诚包里的衣服都是上等的衣料,想这孩子怕别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被打劫了吧。他想到这儿,就想明天早上天一亮,定要去报警才是。 明诚失踪到第三日,明家人已经都快急疯了,明楼更是连胡子都来不及刮,碰头垢面的,人也瘦了一大圈。到了这日傍晚,明家的电话突然响了,明楼似是打了强心针似的,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接起电话,电话里章局长说:“明董事长啊,我们有二少爷的消息了。” 明楼来不及听章局长继续说,就问:“在哪儿?”章局长一愣,意识到是明家大少爷,说:“哦,是明大少爷啊,二少爷在南市区一个棚户区里啊,具体的地方嘛,也说不清楚,您知道的,这地方连门牌号都没有的,要不您到警局来吧,我找人带人过去?喂。。喂。。。好不好啊?明少爷?喂。。。。” 明镜还没反应过来,明楼已经扔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叫道:“忠叔备车。” |
说着自己已经冲出大门,忠叔刚停好车,明楼已经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一脚油门到底,冲了出去。明镜急的大叫:“明楼,你小心些开车。” 明楼一路上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明诚的样子,从他小时候开始,怯怯的小孩儿模样,到后来慢慢长大,到最近跟他顶撞,自己把他打个半死,这孩子离家出走,这些事在脑海里盘桓不去,明楼实在无法形容这几天找不到这孩子的心情和担忧。 明楼到了警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楼上,一把推开章局长办公室的门,章局长也没想到明楼来的这么快,也吓了一跳,说:“明楼啊,你这也来得太快了。来来来,坐下听我跟你说。” 明楼哪里还听的进去,说:“不用多说了,章局长,我弟弟怎么样了?” 章局长笑着说:“你放心,放心,你弟弟没事。”说着一指角落里的老乞丐说:“诺,就是他来报案的,说你弟弟在他那儿里,是他救了他了。具体的你问他吧。” 明楼一看这个老乞丐,年纪已然不轻,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散发着臭味,头上身上都是虱子,明楼最是有洁癖,可此时已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抓住老乞丐说:“您能带我去您那儿吗?您救了我弟弟,我定有重谢。” 老乞丐早被他们的气势吓呆了,此时听明楼这么说,只是点头说:“好,好,我带你去就是。” 章局长吩咐手下说:“你带两个人,随着明少爷一起去。明少爷,您让他们开车吧。” 明楼对章局长千恩万谢,说:“大恩不言谢,章局长,等明楼找到弟弟,必登门道谢。” |
说着随着两个警员,开车去老乞丐的家,这地方还真是贫民窟中的贫民窟,路不好走不说,到后面根本就不能开车了,只能靠走路,随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弄堂进去,昏暗的灯光,明楼随着老乞丐一路往里走,越走越窄,最后竟是要爬进去的地方,这地方恶臭不堪,又极腌臜,放在平时明楼打死不会去,可是这时哪里还顾得上,一路上直催着老乞丐走快些,他心急如焚,只觉得他晚到一刻,明诚就要多受一刻的苦,而此时他不愿意看着自己疼爱的弟弟的再受一点点苦,总算到了老乞丐的家,明楼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明诚,这孩子不过三天没见,脸色惨白,人更是瘦削的不行。 明楼大步跨上前去,一把抱起明诚,喊道:“阿诚,阿诚,醒醒,是大哥。” 明诚发着高烧,神智不清,嘴里胡话不断,都是断断续续的:哥,哥,原谅我,对不起,大哥别打我,我错了,姐姐,姐姐。。。。哥哥,救我。。。哥哥,我痛,好痛好痛。。。。。 明楼心痛的不能自已,如剜心一般的疼痛,自己的这个弟弟,虽说自己常常教训,可是确是疼他疼到心里,眼看着他这么憔悴,身上烧得滚烫,他止不住就要流下眼泪,他顾不得那么多,弯着身子把他抱起来,抱了出来,对老乞丐说:“多谢您救了我弟弟。说着从兜里掏出了所有现金说:“我出来的急,身上只有这500块,您先拿着,明日我会叫下人再送谢礼来。” 老乞丐觉得真是天上掉馅饼,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摆手说:“不要了,贵人,这就够多了,我也没做什么。”明楼说:“您救了舍弟,就是我家的恩人,区区谢礼请您不要推辞,否则我心中不安。” 说着抱着明诚,上了警车,说:“快,去医院。” |
到了医院,医生发现明诚背上,胳膊上,臀上还有腿上的伤有好多地方感染,还有好多地方结痂又撕开,导致血和衣服都黏在了一起,医生先给明诚打针消炎,又慢慢用消毒水化开他的血痂,可是明诚即使昏厥还是痛得不断抽搐,明楼看得心痛,大吼道:“你轻点不会啊,看没看到病人痛得这样了?你学没学过包扎啊你?” 那医生也被明楼吼的莫名其妙,说:“我说你这个人,我在给病人治疗,你吼什么呀?我看着病人身上的伤是藤条或者板子所致,该不会是你打得吧?” 明楼被这医生一通抢白,也不好再发作,只气得要鼻子冒烟,没话可说。可不是吗,明诚的伤就是自己打得,明楼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想自己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突然他转念一想,就是这孩子不好,让他把裤子褪了,他不肯,自己才这么下手没了轻重,还和自己死倔,他又是不是不了解自己的脾气,说句软话,认个错不就好了吗?好像那时候明台在一边劝来着,连明台都知道大棒则走,小棒则受的道理,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 |
医生好容易处理好了伤口,说:“病人没有大碍,就是伤口有点感染,我们已经帮他都处理好了,又给他吊了葡萄糖和消炎药,已经好多了。”明楼问道:“那他可以回家了吗?还是需要住院?”医生说:“可以留院观察一晚,或者回家休养也行。”明楼略一思索说:“那还是回去养着吧。”医生听了拿出擦得消炎药和口服的各种药说:“回去记得吃,每天换药。一周以后再来复诊。可能还会有一点发烧,不用担心,药吃下去慢慢就好了。” 明楼口中答应,心里却想:发烧还没是,不用担心,这医生的水平还真是不怎么样,算了,先把阿诚接回家,之后还是请陈医生再来一趟吧。陈医生是明家多年一直相熟的家庭医生,每次有什么大病小痛,都会请陈医生过来诊治,因而明楼极是信任陈医生。 |
明楼打电话回家通知明镜自己在哪个医院,明镜急得不行,安顿好明台,就让忠叔开车一起去了医院,在医院里,明镜看到尚在昏迷的明诚,不仅泪如雨下,明镜埋怨明楼说:“你看看,就是你,你就不能好好和阿诚说话啊,非要把孩子打成这样吗?现在可好,你看,要是再找不到阿诚,我看你怎么办?” 明楼唯唯诺诺,点头称是,说:“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当时气得够呛,所以才一时没了分寸,再不会了。” 明镜犹自埋怨说:“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结果呢,还不是该动手动手,你自己说说啊,我有这么教训过你吗?父亲母亲在的时候有吗?啊?” 明楼不住点头,不敢吭声,心里却想:小的时候父亲可是严厉得多,每次都打得他半死,虽然母亲和姐姐一向疼爱他,可是他若是犯错,姐姐也毫不容情,这下到了阿诚身上,姐姐就心疼的不行。 明镜吩咐下人小心的把明诚抬到车上,让忠叔小心开车,本来一段一刻钟就能到的路,生生开了快三刻钟,唯恐开的快了,震到明诚。 到了家,明楼把明诚抱回房间,明镜接到明楼电话的时候就打电话给陈医生了,此时陈医生已等在家里,见他们回来了,拿着医药箱去了明诚的房间,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明诚的伤,明诚身上的伤本来是皮肉伤,没有大碍,可是他却没有及时上药,又一番撕扯,身上的伤无疑更加狰狞,很多破了皮的地方都不同程度的感染发炎了,陈医生检查了医院医生处理的伤口说:“这些伤口处理的不错,都上了药。” 明诚又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因而人很是虚弱,陈医生说:“今天已经吊过葡萄糖,没有大碍了,明天我来继续给他吊些消炎止痛的药,再看看身上需要上药的地方,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会醒过来,到时候给他先吃点清淡的,慢慢调理着,阿诚这几年调养的身体底子还不错,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 |
明镜和明楼道了谢,送陈医生出门,明楼就回到明诚房间,看着这孩子睡得沉沉的,不像自己刚抱了他去医院的时候,口中不住的说着胡话。明楼仔细打量这孩子,看到他脸色还是很苍白,人也瘦了很多,平时的小包子脸也瘦得不见了,不变的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均匀的呼吸着。 明镜推门进来,看到明楼正瞧着明诚发呆,就小声说:“阿诚没什么事吧?” 明楼摇摇头说:“没有,睡得很好。” 明镜点点头说:“那你也去歇着吧,好几天没合眼了,你也够辛苦的了,我来守着阿诚。你去休息。” 明楼说:“这怎么行?大姐这些天辛苦了,我来守着,您去歇着吧。” 明镜温和的笑着说:“你跟我还逞什么强啊?你这三天饭没怎么吃,觉也没睡,身体怎么吃得消,快去,快去,我就在这边上的沙发上歪着,阿诚如果醒了,我也比你警醒些,你快去睡吧。听话。” 明楼拗不过姐姐,只能回房去,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终于明诚回到家里,明楼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了地,他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天的一幕一幕,像过电影似的,这滋味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表达才好。他想着想着,实在是太累了,突然一根弦放松下来,明楼终于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清早,明楼就听见楼下有声音,他好好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多了,就下楼查看,一看大姐已经在楼下吩咐阿香烧早餐了。明镜见明楼起来了说:“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明楼说:“大姐,阿诚怎么样了?醒了吗?” 明镜笑而不语,隔了一会儿说:“醒了,一大早我就听见阿诚叫我,一瞧,着孩子可不是醒了,就是还很虚弱,我看了看还在发烧,所以就下楼来给他烧点清淡的吃,好多天没好好吃饭了,要慢慢来。” 明楼听了,点点头,却颇有些踌躇不前。 明镜问:“怎么啦?不去看看阿诚?” 明楼低头不语说:“大姐,我。。。我知道那天我是过分了,现在我倒有些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明镜点点头,说:“恩,也是,阿诚是个敏感的孩子,自尊心也很强,当着明台,阿香他们的,这孩子怕是很难接受。慢慢来吧,等阿诚好一些,你好好开解开解他。” 明楼长叹一声,想自己这次怕是真伤了这孩子了吧,那天他疾言厉色,下手不容情把明诚伤到了,这孩子自小比较敏感,明镜看他叹气,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阿诚懂事,等他好些了,你和他好好聊聊,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从他来咱们家,就一直跟着你,像个小尾巴,平时我说话我看他还有三分敷衍,你说话呢,他绝对不折不扣,俗话说: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更何况你们兄弟之间?你把他在客厅里没头没脸的打一顿,他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所以闹孩子脾气,没事的,放心吧,好好安慰安慰他,再说了,你这大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 明楼点点头,不仅由心底里佩服大姐,明镜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他心中的顾忌,又把他们的关系分析的透透彻彻,连解决的办法都替他想好了,正如大姐所说牙齿舌头还要打架,更何况他们兄弟之间,不过他们兄弟之间也该没有隔夜仇才是。 陈医生依旧每日出入明家,给明诚换药,两日过后,明诚已经彻底不发烧了,人也好的多了,明镜炖了他最喜欢的鸽子汤,要给明诚好好补身体。之前的两天都是明镜每日喂明诚吃药,吃饭,协助陈医生,明楼一直在门外看着,却没有进去,看着明诚一日日好了,他终于忍不住,说:“姐,等下汤我端进去吧。” 明镜笑着说:“是啊,阿诚也大好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你们哥俩也该好好聊聊,这几日虽然都是我送汤送水去给阿诚,可是我看这孩子还是很想你去,每天都往门口张望,我问他,他又不说话。” 明楼点点头,端起刚煲好的鸽子汤,走到明诚房门口,敲了敲门,推门进去,明诚侧着对着床里面躺着,听见敲门声说:“姐姐,您不用为我忙了,我好多了,您去休息吧。” 半天却没有听到明镜回答的声音,明诚心下疑惑,就转过头来看,谁知一回头看到了明楼,端着汤站在门口,明诚好几日没见到大哥了,心里对大哥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委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于是他干脆把头蒙在被子里,像是个蚕宝宝似的,包的严严实实。 |
明楼长叹一声,走到床边,把汤放在一旁的桌上,坐在了明诚的床边,柔声说:“阿诚,是大哥,别闷着了,再碰到你身上的伤口,又要痛了。” 明诚听了,没动,反而把被子裹的更紧了,明楼无法,只好轻轻拍着被子里的小人,说:“阿诚,听话,先出来。” 明诚还是不动,明楼不得已说:“行,你不肯出来,那我们就这么说话。你心里是气大哥吧,气大哥打你是不是?” 明诚不动也不说话,明楼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得继续说:“你看,大哥那天是不对,打了你,可是你是不是也不对啊?我之前怎么问你的?你怎么说的?你说你跟着仲小姐学画画,没有和她谈恋爱,可是你看你是怎么做的?上课就敢和她传信,那不用想了,下课更是肆无忌惮吧?” 明诚听了这话,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吭声,明楼耐着性子说:“再说了,你现在也真是胆子越来越大,打你几下,骂你几句,就跟我玩离家出走,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天大姐,我,明台,所有的下人朋友都在找你,你一失踪,把大家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大姐连家里的生意都撇下不管了,天天找你,有多少朋友为了找你,焦头烂额?” 明楼说到这话,明显感觉被子里的孩子开始有轻微的抽泣,身子也一抽一抽的,明楼安慰的拍拍他,说:“现在回家了,陈医生说你还不愿意换药,不愿意吃药,每天都要大姐哄着才肯是不是?” 被子里的人听见这话,又不动了,明楼见他这时动时不动的,就说:“出来说话,什么时候惯的毛病,学会躲在被子里了?” |
被子里的人被骂了,更加不愿意出来,拉紧被子,索性不说话了,也更加不动了。明楼有些急了,想自己说了这么多,汤也放凉了,好言相劝这么久,这孩子油盐不进,于是动手拉他的被子,谁知明诚却越拉越紧,死活不肯出来了。 明楼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呆坐了一会,明楼说:“好,有本事你一辈子待在被子里别出来。大哥走了。” 说着装作离开的样子,重重地关上了门,其实明楼没走,确是等在门外听里面的声音,果不其然,就听见小人似是从床上爬起来了,然后听见下床的声音,明楼这时突然一推门,吓了明诚一跳,正掂着脚只穿着贴身的衣裳站在地上,突然看到大哥冲了进来,一时坐回去也不是,走出去也不是,他又急又羞,索性往床上一躺,又去拽被子,被明楼一把抢下来,把他抱上了床。 明诚赌气,眼睛不看明楼,脖子偏向一边,脸上尽是委屈的表情,明楼看着他还和小孩子一样,心里好笑,说:“不是一辈子躲在被子里了吗?怎么又出来了?明二少爷不是硬气得很吗?怎么这么快就服软了?” 明诚鼓着脸,赌气说:“我没服软,没有,我就是,就是。。。” 明楼说:“哟,终于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明少爷再也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呢?” 明诚听了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说:“我没说过不和大哥说话。” 明楼笑了说:“叫我什么?” 明诚一脸无辜,下意识就说:“大哥啊。” |
明楼故意逗他说:“我是谁大哥啊?不是有人说,不姓明,不是明家的人了,那我和这个人还有什么关系啊?” 明诚一听,知道明楼还在拿他那天的气话说他,气得别过头去,一把抄起被子盖在身上,扭过头不理了明楼,气得直喘粗气,说:“对啊对啊,我又不姓明,那你管我干嘛?我吃不吃药,换不换药,喝不喝汤都和你没关系,大少爷。” 明楼一听,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禁逗,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说:“你敢!你跟我没关系是吧,没关系我找你找的都快疯了,找你找的三天都没合眼,找你找的三天都没吃一口东西。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消息的时候恨不得飞到你身边去,啊?还敢叫我大少爷?你胆子不小。” 明诚听了,心里很开心,可是脸上却还是绷着说:“那我是说气话嘛,我那天太痛了嘛,所以才会说的。。。谁让你打我打那么厉害的?” 明楼觉得这小子还真是无理搅三分,说:“你给我坐起来,坐起来跟我说话,谁许你没大没小躺着和我说话的,起来。” 明诚心里已不是那么不情愿,就慢慢吞吞坐起来,跪坐在床上说:“恩,大少爷有什么要说的说吧,我听着就是。” 明楼听了这话,气得虚张声势,举起巴掌就要打下去,吓得明诚一哆嗦,用手挡着头,明楼的手却重重揉了揉他的头,说:“你就敢跟我闹,敢跟我横,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是吧?胆子越来越大,说话也越来越不听了,就是我平时太宠你了,所以才惯的你越来越没大没小,没规没矩。说话也越来越没分寸。” |
明诚看到大哥这么说,撒娇说:“谁说的,大哥一点都不宠我,不疼我,那天打我打那么重,大哥要是疼我,就不会那么打我。我好痛好痛的。” 明楼揽他在怀里说:“痛你还不上药,还不肯吃药,惯的你没样子,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说着褪了他的衣服,看到伤的地方大多都结痂了,但是还是肿的厉害,很多地方都是青紫的厉害,想起自己那天确实是下手失了水准,下了重手说:“你那天要是不气我,我能打你这么重吗?你自己认个错,乖一点,我能这么打你吗?非要招我狠狠打你一顿你才罢休。活该!” 明诚顺势躺倒在明楼怀里,说:“大哥又不肯喂我吃药,给我换药,我就,我就不吃药。” 明楼知道他和他撒娇耍赖说:“好了好了,那下次大哥来给你换药,喂你吃药,不让陈医生来了好吗?” 明诚点点头,满足的说:“大哥要答应我,以后不打我。” 明楼说:“你以为我想打你啊?你要是乖乖的,我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打你,不想挨打就要乖一点。” 明诚点头,说:“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向很乖的。” 明楼宠溺的看着他,说:“汤冷了,我下楼去热热,你好好躺着,别乱动啊。” 明诚听话的点点头,在床上躺好,明楼帮他拉好被子,点了点他的额头说:“乖乖的哦。” |
明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大哥你没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罗嗦了吗?一句话说了好多遍了。” 明楼点点他说:“不是看在你身上还有伤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拎起来打一顿,你信不信?” 明诚用被子遮住嘴巴,笑得不见眼睛,还不住伸伸舌头,一脸调皮。 明楼走出明诚的房间,走到楼下去帮他热汤,明镜见他下来,说:“怎么样?和好了?” 明楼点点头说:“嗯嗯,哄好了,只是大姐,阿诚和仲家小姐的事情,您怎么想?” 明镜微微沉吟说:“其实呢,说老实话,阿诚虽然年纪还小,应该好好读书,但是我却也不太反对给他把亲事定下来,仲家也是名门,而且仲三小姐听说不仅长得漂亮,举止也优雅,更难得的是文采也好,读书也不错。这样的好姑娘我心里也是很喜欢,如果以后能和阿诚一起,那也再好不过了,只是他们现在年纪小,心性未定,难保以后大了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准。” 明楼笑着说:“可不是?这两个孩子现在都还小,初尝爱情的滋味,自然觉得很是美好,可是随着年纪大了,他们也许会接触不同的人和事,到时候心境也会跟着变。而且现在两个孩子在一处读书,以后说不定会分开两地也说不准,一来二去感情也就淡了,小的时候的事也做不得准了。” |
这几天没有思路哦,有点写不下去的赶脚。。。 |
不是不是不是,楼里的各位亲们,楼楼没说会弃坑不写了,会继续写下去的,但是问题是没有写下去的思路了。。。大家可以踊跃发言哦,给楼楼一些思路,比如说前天吧,有位亲说不喜欢看阿诚总是挨打,希望可以有改善,可以用其他的方式。 所以大家回答的越是踊跃,楼楼越有思路哦,希望可以在这个平台上给大家最好的。(其实是大家脑补,和脑洞大开的一个世界) 楼楼感谢大家的支持!!! |
这几天太忙了,争取放假的时候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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