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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楼诚-伪装者小短文[第11页] |
| 作者:anni6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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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明楼也推门回家了，看见三个人都站在客厅里，觉得奇怪，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大姐。”明镜一脸的不开心，数落明楼说：“你看你干的好事，让明台抄书，把我们明台抄的晕晕乎乎的，这不是从楼梯上摔了，你看看这摔得。”明楼一瞧，果然明台的腿上和膝盖上都有擦伤，就问：“明台，你怎么跑楼上去抄书了？不是让你在书房吗？”明台一听，这可是个大漏洞，他小脸顿时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楼顺手拿起明台所谓的抄的功课，只看了几眼，明楼就回头问明诚说：“阿诚，明台是怎么摔得？你怎么都没看住他？”明诚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看见明台恳求的眼神，他实在不忍说：“哥，是我不好，没看好明台，才让。。那个。。他在楼梯上摔了。”明楼又问：“怎么摔得？”明诚看明楼轻描淡写的一问，心里了却咚咚咚直打鼓，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明镜瞧着也觉得奇怪，只听明楼啪的一下把明台的作业本摔在桌上，吓了明诚明台一大跳，明楼指着明诚说：“你还准备跟我编是吧，接着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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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觉得奇怪问：“你说什么呢？编什么？”明楼欠身说：“明台，你说你抄了那么多遍，那你就把今天让你抄的书被给我和大姐听听，也不用一字不错，把意思僵僵也行。”明台听了，心想：这下糟了，自己只顾着让阿诚哥帮忙抄写，根本没留意这段话到底是什么？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明诚却知道，这点谎话估计只能骗骗明镜，对这么精明的明楼，毫无用处。明镜见明台说不出来，就问：“明台，你抄了那么多遍，怎么还背不出？”明楼说：“大姐，这不是明摆着吗？这小子说谎来着，这功课也不是他做的，不用说，肯定是阿诚帮他的。”明镜听了，顿时火了，指着明诚，明台说：“都给我跪下你们俩。”两个小的不敢耽搁，齐齐跪在了明镜面前，明镜指着明诚说：“阿诚，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明诚见东窗事发，就想还真是没事能瞒过大哥的眼睛，随后详细的说了明台下午爬树摔了下来的事，却把替明台抄书的事揽到自己身上，说是自己觉得明台可怜，才替他做的，而不是明台软磨硬泡的逼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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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听了，指着明台骂：“你说你这孩子啊，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啊，你就是这么做事的？还敢撒谎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你，这么小你就敢编瞎话了，大了还怎么得了？”说着举起手就要一巴掌打上去，可是看着明台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实在打不下去，就说：“你。。。你。。。这孩子，明楼，你替我好好管教，这么小就敢撒谎，无法无天了。”说着又指着明诚说：“明楼，你不是说你教得好吗？你看看阿诚，你怎么教的啊？一起好好管教，听见没有？”明楼点点头说：“是，大姐，我知道了，我教训他们。”说着指着两个小的说：“人不大，胆子不小，都给我面壁思过去。”明镜见了说：“面壁思过？你就是这么教训他们的？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是吧，怪不得他们俩胆子那么大，你不许给我留情听见没有？好好教训！”明楼听了，只得说：“是，不留情，不留情，大姐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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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气呼呼的甩手走了，留下明台恋恋不舍得眼神，大姐生气了，让大哥教训他，估计屁股要开花了。明楼回头看了看两个小的，说：“都给我去书房跪着去。”明诚拉了拉明台，极其不情愿的走向书房。到了书房，明诚自觉的在墙面前跪好，明台则一脸的不情愿，撅着嘴，委委屈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响，明楼拿着小祠堂里的戒尺走了进来。 明台看见戒尺，慌了神，明楼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感情，说：“你们两个啊，胆子不小，明家家训都忘了是吧。”两个小的都低着头不讲话，明楼啪的一声，戒尺敲在桌上，吓得两个孩子脸色都变了，明楼加重了语气，责问：“说话。都忘了是不是？”明诚忙说：“不是，没忘。”明楼啪的一戒尺打在明诚肩上，骂道：“阿诚，你是哥哥，可是你帮着明台说谎还不算，还帮着他抄书，你这是害他不是疼他，你知道吗？明家的家训是什么？撒谎，你自己说，撒谎怎么罚？”明诚不知所措，小声说：“撒谎按家规要掌嘴，按情节轻重。。。”说着抬起一双圆圆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明楼，明楼真想一记耳光抽上去，可是看他这样，终究舍不得，说：“掌嘴就算了，趴过来吧。”明诚跪着来到明楼身边，趴在明楼膝盖上，明楼拿着戒尺，扯下明诚的裤子，收了力，啪的一下打在明诚屁股上。明楼感觉腿上的小人抖了一下，停了片刻，又是几下戒尺打上去，明诚感觉屁股上肿肿的，热热的，他咬着牙不肯叫出声来，双手却控制不住抓住明楼的裤脚，一直打了二十下，虽然明楼没怎么用力，可是明诚还是疼得满脸通红，眼泪含在眼睛里，泪汪汪的，抓着明楼裤脚的手越来越紧。二十下打完，明楼说：“行了，念你是初犯，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绝不轻饶。起来，去把弟子规给我从头到尾抄十遍。”明诚从明楼腿上爬起来，点头说：“是，大哥，我不敢了。”明台在一旁看着明诚挨打，就已经吓得一身汗，看到明楼一直打了阿诚哥二十下戒尺，他想阿诚哥这个从犯都罚的这么重，那自己可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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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处理好了明诚，说：“明台，过来。”明台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转头就跑，躲在书架后面死活不肯出来，明楼在书架前说：“明台，出来。”明台紧紧的抱着书架不肯动，听明楼叫他，哪里肯出来，死命的摇头。明楼站在书架外面慢条斯理的数数：“我数三下，不出来的话，翻倍。”说着就数起来：“一，二，二点五。出不出来？” 明台被这数数数的崩溃了，一边哭，一边慢慢从书架后挪了出来。刚出来就被明楼一把抓住，按在腿上，明台大叫，手脚乱踢，一刻也不肯安静。明楼拿起戒尺，啪啪连声，打了明台五六下，明台哭爹喊娘，哭的撕心裂肺的。明楼被他哭的心烦。又是几下重重的戒尺横在明台的小屁股上，红红的戒尺印，骂道：“你还好意思哭，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去爬树，你知道不知道很危险？骂过你几次了不许去爬树就是不听是吧。还让你阿诚哥帮你撒谎，小小年纪你就不学好，敢撒谎了是哇？”一边说着，明楼手里了也没闲着，戒尺连着打在明台屁股上，不一会儿明台的小屁股就又红又肿了，印着明台白嫩的皮肤更是有点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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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不住的哭，一边哭一边喊：“哥哥，哥哥，不打了好不好，好痛。。。”明楼气得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明台哭的更加厉害，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就下意识的去捂住屁股，被明楼拍了几巴掌在手背上，明台疼得直吸气，眼泪呛进气管，咳嗽咳得小脸通红。明楼把他从腿上放下来站好，抚着他的背，助他把气捋顺了，看到明台还在一抽一抽的哭，骂道：“哭什么哭，你撒谎还有理了是吧。你再敢这样，以后就没人管你，你信不信？”明台睁大了哭的通红的眼睛，扁着嘴说：“哥哥，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管我。。。哥哥。”说着委委屈屈的伸出两条胖乎乎的手臂，揽着明楼的脖子，说：“哥哥抱我，不要打我。”顺利的蹭进明楼怀里。明楼见了这个小祖宗也是无可奈何，还想继续教训他，又实在疼他，狠了狠心把他像牛皮糖一样从身上扯下来，说：“明台，你给我听好了，你要觉得家里哥哥姐姐都疼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没有规矩，明家的家规家法森严，犯了哪一条我都会按家规处罚，懂了没有？”明台点点头，明楼喝道：“说话。什么规矩？”明台被明楼一吓，又要哭了，强忍着眼泪说：“是，懂了。”明楼这才说：“你也是，去把今天的功课抄完，再把弟子规抄十遍才许吃饭休息。”明台听了，顿时又苦着脸了，说：“哥哥，能不能不抄了？好多啊，哥哥。求求你嘛。”明楼一听，这小子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板起面孔说：“不能！刚刚怎么和你说的，才说了就忘了？不长记性，不想抄也可以，再挨四十戒尺就不用抄。”明台两只小胖手捂住脸，大叫：“不要打，不要打我，我去抄书，去抄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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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抄好弟子规，拿着去见明楼，他小心翼翼的敲敲书房的门，只听明楼说了一句：“请进。”他才慢慢推开门，进去看到明楼正在书桌前忙着。明诚小声说：“大哥，我抄好了，来交功课的。”明楼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拿来我看。”明诚深吸一口气，把抄好的功课递给明楼，明楼一看，明诚的字隽秀挺拔，看来平时没偷懒练字，心中很是欣慰，又翻了翻后面几页，说：“可以了。”明诚长舒一口气，就问：“大哥，还有别的吩咐吗？”明楼听了，说：“过来。”明诚听了这话却很紧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明楼站起来，拉他过来，说：“这么怕我？”明诚说：“不是，不怕。”明楼笑笑说：“行了，去那边沙发上趴着，大哥看看你的伤。”明诚听了这话，更加羞涩，自从他进明家，被大哥罚不是第一次，于是说：“不用了，哥，我没事了。”明楼知道他害羞，拉他过去说：“跟大哥还害什么羞？你自己怎么上药，快，过去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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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红着脸，趴在沙发上，明楼褪下他的裤子，发现打得倒不是很重，有些轻微的红肿，明楼拿起抽屉里的药膏，替他慢慢擦了上去，问他说：“还痛吗？”明诚摇摇头说：“不痛了，大哥打得不痛。和我妈比。。。”话还没说完，明诚就不说了，明楼知道这又勾起了明诚想到了桂姨，桂姨虐打明诚的时候下手狠辣，丝毫没把这孩子当作是自己的孩子。这件事在明诚的心里已经长成一根刺，明楼心下痛惜，抱着小孩儿，哄着说：“过去的都过去了，阿诚，你是我明楼的弟弟，哥哥姐姐都疼你。”怀里的明诚点点头，明楼接着说：“阿诚，你要好好读书，大哥已经承诺要让你成为最优秀最成功的人，要让你成材。”明诚说：“大姐，大哥对我好，我都知道，哥哥放心，我会争这口气的。”明楼笑了说：“不是为了争一口气，阿诚，大哥是真心希望你好，这样才不辜负了大哥大姐对你的期望。” 明楼哄着明诚，明诚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不一会儿就在明楼怀里睡着了，明楼把他抱回房间去睡，又拐过楼梯去房间看明台。明台就没有明诚这么乖了，只见他趴在桌上睡的正熟，功课也只抄了一半，更别提弟子规了。明楼走过去，敲敲他的桌子，吓得明台一下子醒过来，说：“哥，我没偷懒，正在抄呢。”明楼说：“你这也叫在抄呢，就你这速度，明天早上也抄不完，快点，先把功课抄完了。今日事，今日毕知道吗？”明台点点头，提起笔，又开始费力的抄。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在明楼的监督下，抄完了今天的功课，明台怯怯的问：“大哥，罚抄的能不能明天再抄啊？”明楼抬头一瞧，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心疼了就说：“今天不抄也行，明天都补回来，听见了没有？”明台小声答应着，明楼揉揉他的头发，说：“饿了吧，一直没好好吃东西。想吃点什么吗？大哥去厨房给你热热。”明台环住明楼的脖子，撒娇说：“好饿好饿，哥，我要吃鸽子汤泡米饭。”明楼说：“今天又没炖汤，哪儿来的鸽子汤给你泡饭。我下楼去看看还有什么，今天先凑活吃点，明天再吃鸽子汤。”正拉开门，就看见明镜站在门口，明楼这一开门，不仅明楼吓了一跳，明镜也吓了一跳。明楼说：“大姐，您怎么站在门口？”明镜说：“这都几点了，明台还没睡觉，饭也没吃，我能放心的下吗？这不是来看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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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说：“我正要去给他拿点吃的呢，大姐不用忙了。”明镜说：“你能拿什么吃的？还不是对付对付，明台正长身体呢，怎么能对付，我给他炖了他爱吃的鸽子汤。阿诚呢，一起来吃，折腾了半天都没吃饭了。”明楼笑说：“阿诚睡了，留着给他明天吃吧。”明镜说：“那也好，我把锅里的收起来明天给阿诚，盛出来的这些就够明台吃得了。”说着走进房间去看明台，明台见到大姐，喜出望外，一把搂住明镜的脖子，说：“大姐，我错了，再不敢了，你别不理我，不要我。”明镜蹲下身子，扭了扭明台的小脸蛋说：“傻话，姐姐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但是明台，下次不许再撒谎了，知道了吗？”明台懂事的点点头，凑在明镜耳边说：“我不会了，姐姐，我保证！”明镜感觉怀里的小人暖烘烘的在耳边吹气，幸福极了，双手抱着他，想把他抱起来，谁知刚一抱住他，明台就啊的叫了一声，明镜吓了一跳，问：“怎么啦？明台。”说着把明台放下来检查，明台怯怯的看了明楼一眼，说：“没。。没什么。。”明镜瞪了明楼一眼，转身带着明台到房间里，脱下明台的裤子，发现明台雪白的小屁股上一道挨着一道戒尺打得红印，肿的还挺厉害。明镜见了在房间里吼道：“明楼，你给我进来。”明楼知道大姐这是心疼了，忙陪着小心进来问：“大姐，怎么啦？”明镜指着明台的伤问明楼说：“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把明台打成这样？你说呀，你怎么下的去手的啊，啊？他不是你弟弟啊，你这么狠。”明楼一脸无辜，说：“姐姐，是您让我不许留情的，我本来说。。。”明镜怒道：“我说不许留情，也没说让你把孩子打成这样啊，你虐待啊，啊，你下手没个轻重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明楼委屈说：“姐，这不是明台撒谎。。我是按着。。。阿诚我也没偏心啊。”明镜说：“你把阿诚也打成这样了？你说说你，啊。”明楼说：“没有没有，大姐，明台这孩子，挨打的时候不停的乱动，我被他气得就多打了他几下，没有很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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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说：“这还不严重，你还要怎么严重法，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给明台拿药来擦。”说着低头哄着明台说：“明台啊，告诉姐姐，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痛啊，还伤哪儿了，让姐姐看看，有没有发烧啊，打得这么厉害。”明台乖巧的摇摇头，只是把整个人都蜷在明镜怀里，享受着大姐温暖的怀抱，对于明台来说，明镜无异于母亲，在姐姐的怀抱里，明台觉得无比的幸福，缠着大姐，明楼去把要拿来，准备给明台擦，却被明镜拿了下来说：“我来我来，你重手重脚的，再把明台弄痛了。”明楼一脸的无奈，心想让打得不也是您，这心疼的也是您。明镜小心的褪下明台的裤子，发现有几条楞子打得挺重的，她一边小心的把明台翻转过来，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药擦了上去，不停的吹，明台还是痛得直蹬腿，明镜心痛不已，越发嗔怪明楼。明楼无法，只有在一边赔小心。擦好了药，明镜又去把汤热了一热，端给明台泡了饭，吃了一些，安顿他睡下，自己却在床边守着。 明楼见了说：“大姐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了，我来守着他就是。”明镜撇撇嘴说：“算了吧，就你，估计我这前脚走，你后脚就睡着了，哪儿还顾得上明台。”明楼说：“不会的大姐，我等会还要去看看阿诚呢，这两个小家伙每一个省心的。”明镜说：“行了行了，我就在这儿看着了，你去看看阿诚吧。再说明台我不看着也睡不着。”明楼听了，只得说：“好吧，那我去瞧瞧阿诚。辛苦大姐了。”明镜挥挥手说：“去吧去吧，阿诚要是没什么事，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楼来到明诚的房间，看到这孩子睡得倒熟，早就进入梦乡了，明楼见这边无事，就打开他的房间和明诚房间中间的门，开着门，回房间睡了，果不其然睡到半夜就听到明诚的哭声，明楼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明诚的房间里，把他抱起来说：“阿诚，醒醒，怎么啦？做噩梦啦？”明诚哭的满脸泪水，说：“哥，我怕，我梦到我妈打我。你不要不要我，我会很乖很乖，不要打我。”明楼知道他做梦，把他揽在怀里，安慰说：“傻孩子，你做噩梦了，不会的不会的，大哥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不要你，乖。”明诚紧紧拉着明楼的衣服不肯放手，明楼无法只得把明诚抱起来，抱到自己床上，抱着他睡，明诚听着大哥的心跳声，心里安定下来，慢慢进入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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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大半年就过去了，明台到了该上学的年纪，明诚虽然还不够上初中的年纪，明楼却觉得以明诚的水平，上初中没有问题，就要明诚去参加初中的入学考试，果不其然，明诚成绩优异，一举考中了好几所初中，抉择之下明楼还是决定让明诚去读自己的初中，南洋中学。南洋中学旁边还有附属小学，明台正好可以入学，两个人在一处明楼也放心些。明镜知道两个弟弟都要去学校，欢喜得不得了，尤其是明台要上小学了，明镜开心地不住的叮嘱明台说：“明台啊，过几日就要开学了，你就是小学生了，你要好好读书啊，别辜负了姐姐哥哥对你的期望，也要对得起你妈妈，听见了没有？”明台哪里听的进去，只是乖巧的哄姐姐说：“我都记住了，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读书的。”明镜听了，心下大慰。几日后明诚和明台一同坐家里的车去学校，明镜站在门口，看着明台去学校，眼泪抑制不住往下流，明楼见了说：“大姐，明台去读个书，你别伤心啊。他又不是不回来，一会儿下午就和阿诚一起回家了。”明镜哽咽说：“我要送这孩子读书，读大学，读研究生，读博士，这样才对得起他妈妈。”明楼拍了拍明镜的背，安慰说：“姐姐，别伤心，明台读书是好事，以后越读越高，都是好事。别伤心了。姐姐，您要是觉得这两个小的都不在家寂寞，我陪着您。”明镜点点头说：“好，好事，明楼啊，姐姐今天还有些事要处理，要去公司一趟。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我也要慢慢适应阿诚明台不在家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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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些日子了，明诚原来从未去过学校，自然觉得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就是上课学的内容过于简单，明楼都教过了，因而明诚学的毫不吃力，老师也对明诚赞赏有加。明台就不同了，他本来就没怎么好好学，上学之后，明台有了小伙伴，玩得很开心。至于上课的内容，确是没怎么关心，不过一年级学的内容并不算难，明台生性聪明，倒是还可以应付。 如此过了半个学期，同学们之间也都越来越熟悉，学校里不乏一些好事之徒，多嘴多舌，喜欢讨论攀比，看谁家有钱有势，就多加交往，对那些家庭条件一般的平民学生就不多理睬。明诚和明台是明家的两位少爷，明家在上海滩上家大业大，各房各支都各有各的生意，明镜又费心操持家族生意，因而明家绝对是上海滩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族。这些攀龙附凤的小人，自然对明家兄弟小心翼翼，曲意逢迎。明诚低调不愿多做招惹，明台确实孩子心性，觉得家里和姐姐很了不起。明楼听说了这些闲言碎语之后，警告明诚和明台说：“学校里总有些好事之徒喜欢乱嚼舌根，你们不需理会，还有，咱们家怎样是咱们家，是大姐费心操持的结果，和你们没关系，你们要凭自己本事，不可以仗着家里就洋洋得意，你们还是学生，和别人没有区别，懂了没有？”两个孩子点头称是。明镜听了，则说：“你们学校这些孩子还这么小，就懂得拜高踩低，真是世风日下，时移世易，你们好好读书就是了，别理会他们。” 这一日学校测验，考的内容不难，但是若是平日不听课，怕是答不出来，明台虽然没怎么认真学习，却不愿作弊，几个平时奉承明台的富家子弟一起商量说要一起作弊打暗号，说着就去问明台，明台小小年纪却说：“不行，我不和你们一起作弊，我大哥说过，不会就不会，会就是会，作弊得来的，也不算本事。”那几个孩子听了，心里不悦，说：“明台你就别装了，你平时也怎么听课，怎么答的出来，与其考得不好，还不如和我们一起。要么人家该说你明家小少爷没本事了。”明台听了，更加生气，他孩子心肠，心直口快说：“我才不要和你们同流合污呢，你们要作弊，你们作弊，我不会的，我不会给我姐姐哥哥丢人的。”那几个孩子一听，顿时就不开心了，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强迫，就各自商量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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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时候，明台坐在这几个孩子后面，虽然明台没怎么认真学，但是一年纪也没有太难得内容，明台很快就完成了，一抬头，正瞧见那几个富家子在偷偷作弊，传递答案。明台一时正义感大爆发，举手告诉了老师他们作弊的事，老师毫无意外抓住了几个正在作弊的孩子，严厉训斥，还要给他们记过处分。那几个孩子恨得牙痒痒，对明台由奉承变成了恼恨，其中一个叫李佳明的孩子，他舅舅是上海有名的富商，他仗着舅舅撑腰，私下就去调查明台。谁知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明台极有可能不是明家的亲生子，即使是亲生子，也不是嫡出。他知道了这个事之后，如获至宝，来到学校跟几个其他孩子说了这个清况，几个孩子一合计，就准备下课的时候拦住明台，打他一顿出气，以报他举报他们作弊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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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明台还像平时一样，站在学校门口等明诚过来，明诚从初中部走过来，也就五六分钟时间，然后两个人再一起坐忠叔的车回家。正等着明诚，就看到那一群孩子走过来跟明台说：“明台，上次你举报我们作弊的事，我们当时很生气，可是后来想想却觉得你是对的，我们是做错了。”明台听了，很诧异，但还是说：“你们知道不对了就好了。”为首的李佳明说：“明台，我们想感谢你为我们指出错误，所以想请你吃东西。你和我们去吧。”明台拒绝说：“我要回家了，不去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李佳明见他不肯去，就说：“你不去，就是不肯给我们面子了，我们兄弟朋友一场，你这么不给面子？”明台说：“就算要去，我也要和我哥哥说一声，或是和忠叔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在他身后的王致捂住了嘴巴，几个孩子合力连拖带拽把他往一边的弄堂里拽，事出突然，明台毫无防备，被他们拉着就往一边的弄堂走去，明台不断挣扎，正巧明诚这天下课早一些，提前几分钟走了过来，正好看见李佳明他们拉着明台，此时顾不得其他，冲上去拉住他们说：“你们干什么？”明台见哥哥来了，心里安定了很多，大喊说：“阿诚哥，他们。。他们要。。。。”明诚见了，知道他们是要绑了明台，哪里肯依，冲上前去和他们打成一团，明诚虽然比那些孩子大着几岁，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奋力护住明台，大叫说：“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都是明台的同学，怎么能这么做？还有没有王法？”那几个孩子哪里肯听，李佳明大喊说：“王法，上海滩上谁有钱有势谁就是王法。你不懂吗？”明诚吼道：“那你还敢欺负明台？你们不知道我们明家。。。”李佳明和一群孩子哄笑说：“你们明家？我舅舅打听了，明台不过是个庶出的野孩子，哪儿是什么明家小少爷，至于你嘛，还不如他，不过是个佣人的孩子，就是个低三下四的仆人，你逞什么能？”明台和明诚听了，气得不行，明台虽小，对幼时的事记忆不深，但是知道在家里他是姐姐哥哥的宝贝，哪里是什么野孩子，他气得挣脱几下，一头撞上李佳明，把他撞翻在地，明诚也怒火中烧，他可以容忍别人欺辱他，却不能看着明台受辱，他大吼说：“我是仆人的孩子怎么啦？仆人的孩子也比你们这些人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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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下课的时间，学校的老师，教工都下班从门口走出，听见隔壁弄堂里的声音，纷纷过去查看，就看见明诚明台和一群孩子打成一团，忙过去拉架，把他们都带回了办公室。学校的老师一瞧就是这群纨绔富家子闹事，他们觉得自己家里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再看看明台明诚，老师们就觉得奇怪，明诚明台虽然也出身大家，却没有大家少爷的骄纵和顽劣不羁，明诚彬彬有礼，明台虽然年纪小，难免有些淘气，却也是家教极好的孩子。这打架怎么也扯不到他们头上啊。 老师们都觉得奇怪，就分别询问这些孩子为什么打架？明诚和明台都还在火头上，要不是老师拉住他们，估计早就又和他们扭打成一团了。一群老师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得已，只有打电话给家长。明镜这天不在家，去了苏州工厂，明楼在家，接到电话明楼也唬了一跳，想谁敢欺负他弟弟，放下电话就赶往学校。到了学校保卫处，进了门就看见明诚和明台站在一边，明诚衣服都撕坏了，胳膊露在外面，身上都是土，胳膊上也有些擦伤出血的地方。明台相比倒好些，只是脸上有个清楚的巴掌印，怕是打架的时候留下的，衣服也都撕坏了，穿的背带裤的扣子都扯掉了，背带也断了，一脸的灰。 再看另外几个孩子，也没好到哪儿去，各个都挂了彩，为首的李佳明伤得最终，下巴处一道长长的扣子，殷殷的冒着血。明诚和明台本来都憋着一口气，梗着脖子不肯讲话，看到明楼来了，顿时都低下头不敢抬头看明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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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瞥了他们一眼，倒没说什么，缓缓从他们身边走过，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师见明楼自顾自的坐下，有些不悦，走过去说：“您是明诚和明台的家长吧，这些孩子。。。”话还没说完，明楼便优雅的伸出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明楼微微欠身站起说：“如果明某没认错，您是舍弟明台的班主任刘老师吧，舍弟胡闹，给您添麻烦了。”刘老师本来火气很大，这在学校门口斗殴打架，影响极坏，正憋着火要发作，听了明楼的话，倒也不好说了，只说：“你快点问问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学校门口打架，这对学校影响多不好，再大的事不能说清楚吗？非要打架解决？”明楼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时一定要问清楚的，不过还是麻烦刘老师去请贵校罗校长过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当着校长的面说说清楚。” 说罢，又坐了下去。刘老师被明楼呛的一愣，说：“这些事情哪里还需要请校长出面？不过是孩子打架，我就可以。。。” 明楼微微一笑说：“既然刘老师您就可以做主，那为何还要请我来一趟？既然是孩子打架，那由孩子解决就好了。” 刘老师被明楼几句话噎的说不话来，只得回身到里面办公室去请校长。罗校长事务繁忙，听刘老师说不过是几个学生打架，就挥挥手说：“老刘，什么大事，也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些事你处理了不就完了？” 刘老师说：“我何尝不想啊，可是那明楼说要见您啊。” 只见罗校长听到明楼的名字，突然抬起头来，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是明家大公子来了，这还耽搁什么，快走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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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刘老师愣住了，他一脸惊诧，不知所措。罗校长顾不得愣在一边的刘老师，三步并作两步，从校长办公室跑了出去。这边明楼不动声色，明诚和明台却觉得大难临头，虽说自己打架打得有理有据，可是不知看在明楼眼里，这还算不算是有理。校长室离门卫虽然不算太远，可是罗校长六十几岁的人了，还是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到了，罗校长推开门，就看见了坐着的明楼，忙上前打招呼说：“明公子来了，是我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啊。” 明楼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欠身和罗校长打招呼说：“是我的不是，到要麻烦罗校长百忙之中抽空来一趟。” 罗校长听了，连忙摇手，说：“明公子哪里话，哪里话，这是学校的事，我作为校长都应该亲力亲为，怎么能说是麻烦呢。明公子太客气了。” 说着回头一瞧，狠狠瞪了一眼随后赶来的刘老师和另外几位老师说：“你们也太怠慢了，怎么能让明公子在门卫室呢，快请，请去我办公室，我们慢慢说。” 明楼摇摇头说：“那就不必了，我来是为了说清楚事情的原委的，这里就很好。” 罗校长见了，只能说：“好，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吧。” 说着回头问刘老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问过了吗？” 刘老师说：“可不是问了，可是明诚和明台不说啊，那几个孩子也不说话啊，一个个跟有仇似的，要不是我们死命拉开，现在还打呢。” 罗校长越听越尴尬，制止刘老师继续说下去：“行了，搞了半天都没搞清楚事情，老刘，你也是糊涂得很了。” 明楼不愿看他那样子，回头问道：“阿诚，到底为什么打架？” 明诚听大哥问他，不好不说，但是还是气鼓鼓的说：“他们欺负明台，我看不过，才打架的。”明楼接着问：“为什么欺负明台？”明诚一愣，想自己也没问那么多，只是看见明台被欺负了，自己就冲上去了，至于为什么，倒还真没问清楚。明楼见明诚不说话，转过头问明台说：“为什么？”明台说：“他们恨我举报他们作弊，才打我的。”明楼听了，微微颔首，转过头说：“罗校长，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看也没有。。。” 正说着，只见另几个孩子的父母亲陆陆续续赶来，李佳明的母亲见到儿子脸上的伤，走过去质问刘老师说：“是谁把我们家佳明伤成这样的？啊，刘老师，您是怎么做老师的？我家佳明怎么到学校就变成这样了啊？” 另外几个孩子的家长陆续赶来，见到自己的孩子被打，也一个个的气焰嚣张，不肯罢休。李佳明更是躲在母亲怀里哭诉，说明诚明台如何欺负了他，打了他。李佳明的母亲见儿子伤得严重，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家孩子，我哥哥是谁你们不知道吗？”李佳明哭诉说：“我们作弊是不对，我们也都意识到错了，我们是去感谢明台的，感谢他指出我们的错误，谁知他蛮横的很，一言不合，就出手打我，他哥哥还来帮忙。”明诚气急，说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出言不逊，我才打你的。”李佳明的妈妈听了，说：“你看你看，他自己都承认是他打了我们家佳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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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听了，脱口而出说：“你疯狗乱咬人，还恶人先告状，你还有理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来自明楼的目光，明诚顿时不敢再说，低下了头。 明楼见了，微微皱眉，说：“ 罗校长，我明家家规森严，明家子弟个个都紧守家规，不会如此不知分寸，今天的事想必您心中已经很清楚原委了。” 罗校长忙说：“那是，那是，明公子所言极是。” 明楼说：“既是如此，几个孩子都伤了，我也不愿说谁是谁非，让这些孩子互相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罗校长正不知如何找个台阶，看明楼有意给他面子，怎能不接着，忙道：“是啊是啊，不如握手言和，尽弃前嫌的好，明公子这个主意好。本来小孩子打架也是常有，不要伤了和气才好。” 话音未落就听见李佳明在母亲怀里大喊：“妈，我不道歉，是他们打得我，凭什么要我道歉？”李佳明的母亲听了，阴阳怪气的说：“儿子，放心，有你舅舅在，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明家那两个小野种得不了好。让我们道歉，没门。”明楼听了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狠狠地说：“你说什么？”李佳明的母亲看着明楼，有些害怕，可还是强装镇静说：“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明家难道就没有些不干不净的事吗？不然明台是怎么来的你说的清楚吗？”明楼怒不可遏，啪的一掌拍在桌上，一字一顿的说：“明诚和明台是我明家最疼爱的幼弟，我不许任何人诋毁他们。”李佳明的母亲还不罢休说：“当谁不知道呢，明诚不过是你家下人的孩子，你们家是收破烂的吗？什么人的孩子都收进来？”明楼见明诚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继而变青，心里愤恨，脸上却不表露出来，郑重严肃地说：“罗校长，明楼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是为了舍弟。却不想舍弟在学校里无端受到如此侮辱，本来我想着不过是小孩子打架，不愿多生事端，可是如今看来，真是不能轻忽了才是，在明某心中，舍弟的荣辱更胜于我本人。”说着走过去，缓缓坐下，意思也很明确，你罗校长看着办，怎么解决吧。罗校长大急，心里已经把李佳明骂了千遍万遍，连忙说：“这事。。这事是个误会，怕是这几个孩子道听途说，明大少爷，正所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您大人大量，就别跟孩子计较了。”明楼点点头，知道这姓罗的校长似乎想两头不得罪，就说：“是啊，我是不愿意和孩子计较，不过罗校长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我明家在南阳中学和小学中占的股份似乎。。。我们明家想投资赞助其他学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家中长姐念在和贵校多年情谊，才不愿另投他家。但是如果我家两个小弟在学校受到这样的待遇的话，我觉得我要劝说长姐改变主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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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叔早就开着车在门口等候，明楼上了车，招呼两个孩子上车。一路上明楼一言不发，明诚和明台知道大哥虽然在外面处处维护，可是对他们打架的事估计也没有那么容易放过，明台则在想不知道大姐在不在家，若是在家，估计还能蒙混过关，否则不知道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明诚和明台从没觉得回家的路这么近，忠叔的车技这么好，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就到家了。明楼下了车推门进屋，两个小的跟在身后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明楼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头低着的小的，说道：“都低着头干嘛？地上有什么可以拣？”明诚和明台这才稍稍抬头，却不敢看明楼。明楼问：“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刚才也没有说的太清楚。”明诚和明台对望了一眼，又都沉默了。 明楼觉得奇怪，就说：“怎么又不说话了，刚才阿诚不是挺慷慨激昂的吗？”明诚小声嘀咕说：“大哥，是我的错，是我打得架，您要罚罚我吧。”明台听了，说：“不是的，大哥，是阿诚哥看我被他们打，才帮我的。”明楼一头雾水，就说：“我又没说要罚你们，挨罚都要抢，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明诚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说：“他们打明台是因为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后来是因为他们说明台是庶出的。。。的。。。野孩子，又说我是。。仆人的孩子。。。所以我才。。。”明楼听了，心想果然是这一句，明诚心里本就有个疙瘩，明台虽小，却也由不得人家这么说他，明台听着明诚说的支支吾吾，也红了眼圈，只是极力忍着没有哭出声来。明楼也很生气，想着自家弟弟自己和大姐疼得像什么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里怕化了，外人竟然敢如此羞辱他们。正要发作，就听见家里大门开了，阿香去门口应门说：“大小姐回来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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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刚从苏州工厂回来，风尘仆仆，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小的孩子低着头站在沙发前，明楼坐着一脸的怒火，明镜以为这两个孩子又犯了什么错，再一看，明诚明台脸上，身上都是土，明台的背带裤带子也断了，吓得不轻，埋怨明楼说：“这是怎么啦？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把这两个孩子弄成这样？他们做错什么啦？你气成这样，怎么着，还要打他们是怎么样？”明楼忙站起来说：“不是的，大姐，您误会了。”明台本来一直憋着，见了大姐，绷不住了，跑到明镜身边，一把抱住明镜，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姐姐，我是野孩子吗？我是不是父亲在外面和其他人生的？我是不是大街上捡来的？你会不会不要我啊？”明镜听了大惊失色，一把搂住明台说：“胡说八道，这谁说的？谁在这里来乱嚼舌根啊，是谁？”明台只顾着哭，哪里解释的清楚，明楼只得慢慢把来龙去脉告诉明镜。 明镜听了，气得浑身直抖，拉过明诚和明台，搂在怀里说：“阿诚，明台，你们记住，你们是明家的孩子，不是野孩子，不是什么仆人的孩子，更不是什么不干不净来路不明的孩子，你们都是我和你大哥最疼爱的弟弟，是父母亲的孩子。姐姐和你们大哥永远不会不要你们，懂了吗？”两个小的点点头，明镜又说：“那些人渣再对你们说什么，你们也不用理会，更不用和他们争辩，自有姐姐和你们大哥处理，别怕啊。你们也折腾一天了，饿坏了，先去洗澡，姐姐让阿香准备好吃的给你们啊。”说着招呼阿香说：“阿香啊，准备几个他们爱吃的菜，把汤炖上，一会儿好吃。”明诚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大哥，和明台对望了几眼，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心里想的还是自己打架的事，遂小声问：“大姐，可是我打架了，请大姐和大哥责罚。”明镜一愣说：“责罚什么呀，我说你们打架打得不够。”回头跟明楼说：“你也是的，你不是最会打架的吗？你看着阿诚和明台受委屈，怎么不出手了？给他们出口气也好啊。这种人渣，不打打服可怎么得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败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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