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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理所应当(古风，君臣)[第2页] |
| 作者:素纤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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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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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是一个很有觉悟的人，以前是，现在依旧是。所以，哪怕行宫的尚膳大人威逼也好，利诱也罢，白祈始终坚持。。。只做一道。 ＂这年头，士卒混得还不如一只狗哇。＂在目睹被用来试莱的肥狗连续吃下几大盆莱后，白祈终于发出了一声感慨。 ＂当今天子重民生，连试莱都由狗来代替，白伍长若不想成为第二个刘荣，还是少说几句为好。＂ 白祈将目光从狗上移开，刚好看见身边一众人跪成一片。估量了一下尚膳大人目光的份量，白祈抬起头，满面疑惑的对面前的少年道：＂你?二殿下？＂ ＂小王不才，正是杜非。＂少年扶了扶门框，笑得灿烂。 何苦生在帝王家。这是白祈对杜非的第一印象。 任性，挑剔，却又对别人的意见极其在意，这样的孩子，别说是在皇宫了，即便是在大街上，估计也捡不来。想到这儿，白祈弯膝下跪，不是为了尊崇，他早已视这东西如无物了，而是一种同情，或者是，怜悯。 一个孩子，再怎么任性都会被原谅，因为他毕竟只是个孩子，但孩子终有成长的一天。生在皇家，杜非要么带着这种任性提前进棺材，要么将这种任性，提前送进棺材。无论如何，日后，也许不久，自己就见不到这样的杜非了吧。 就像我再也见不到当年的你一样了。白祈抬起头，冲杜非，淡淡的笑道：＂小人不想成为第二个刘荣，所以烦请殿下，收了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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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顶使我快乐乛一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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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祈突然发现，自己就是和冷水有孽缘，譬如他刚刚被杜非“收”了下来，就被一众大娘大婶支使着去井里打水，补充说明一下，这一众大娘大婶的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六岁，再补充说明一下，白祈去打水的原因，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敏感词。 “女人嘛。。。。不都是有老的那一天嘛，提前叫声大娘又何妨？”白祈一边翻着与他姓氏相称的白眼，一边吃力的摇着井绳，力气他倒是不在乎，关键是他的后背鞭伤未愈，这样一弯一直的，扯着伤口一阵又一阵的疼。 “你这是又何苦呢？无非是自讨苦吃罢了。” 我现在就在自讨苦吃。 白祈铆足劲，一把将水桶给提了上来，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回眸处，恰遇一抹鹅黄，在这百花未开、徒有枝丫的后园中，开得显眼。 少女穿着鹅黄色的襦裙，配着几枝纤巧的发簪，眉目清秀，举止端淑，不过是一个寻常官宦小姐的模样，却让白祈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比身旁的那一桶，寒意只多不少。 傅湘，或者说，当今丞相傅沅清的亲生胞妹，未经任何通报，就这样，出现在了罗王殿下寝殿的后园中。 其实傅沅清与傅湘，可以说是极不相像，傅沅清如冬日泛冰的深湖，清冷如月，傅湘却如暮春沾花的浅溪，温婉似玉。 但是，也可以说是极其相像的，因为这两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某一件事，一但做了，必然是有所筹谋的，至于筹谋的对象。。。 白祈坐在地上，将自己的思路从头至尾疯狂的理了一遍，最后他低下头，喃喃苦笑道： “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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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有云，无知者无畏。 白祈轻轻的伏在檐壁上，透过瓦隙，微微瞥见少许光亮，好在洛邑的细瓦通透性还算不错，底下的声音应该是可以清楚的传入耳中。 屋顶下静了许久，才听见杜非慵懒的声音：“湘姑娘今天怎么有空来？” “听闻二殿下这里新收了厨子，阿湘想来品尝一二。”傅湘的声音在温婉中夹杂了几分少女独有的机俏，却震得白祈险些从顶上摔下来。 ‘’ 当真不愧是傅家的女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白祈默默祈祷了一下自己的人品，杜非，希望我没错看你的天真，像我这种跨行业复合型人才，企能轻易出手，破了悬念。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长久的静默。良久，杜非才缓缓开口：“是。。。。沅清的意思么？” “如果说是我的意思，你会信么？”傅湘的声音，忽然柔了下来，鹅黄色的曲裾轻轻拂过地面，白祈估摸着，她是走到了杜非的跟前。 “杜非哥哥”她顿了顿，又道：“杜非哥哥，真是我的意思。。。。我的话，你好好想想，你会明白的，一定会的。。。”最后几句已经染上了哭音，大约是真的压抑不住了。杜非愣了愣，开口却是不着边际：“你竟然叫我哥？” 白祈默默顺着墙爬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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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湘后面的话，他已经不想再听了。独自在外这么多年，这智商的差距，白祈头一回意识到，竟然是比天堑还要宽的，他只是从头至尾，什么都没听懂，而已。 如果理一下顺序的话，大致可以说是先寒暄再打趣然后陡然转苦情戏最终加一句不着调的台词，可归类为白日无事闲谈型话本，还是说书人脑袋被水桶砸了的情况下。 “怎么可能。。。。”白祈倚着墙壁，仰望着西斜的红日，他料到傅湘有什么事要说，却没料到是这种方式，句句正常，但里面夹杂着的深意，却非正常人所能听得明白。 白祈又一次感到如此之深的无力感，他明明付出了许多，明明不惜背叛故土，明明不惜搭上性命，可是，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他当真差了那一句，理所应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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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自顶的我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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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较于白祈倚墙无语的静默，御书房这边却是争议正起。老将方文礼听闻要一举铲除主和派便立马反对，理由是君王远京城，此时动手易使后方不稳。原先的太子太傅、一代帝师，如今的吏部尚书卢昭却持相反意见，极力支持杜弘之举，批驳方文礼只顾眼前不顾大局。一个战功高，一个资格老，谁也不服谁，登时就吵了起来，直到内监通传丞相到时两人才歇了口气。 傅沅清一袭单衣，和窗外冰寒的长风显得格格不入。他行过礼后，对着杜弘道：“冰冻三尺，决非一日之寒，不可再寒。” “这和没说有什么两样！”到底是武将，方文礼未等杜弘回应，便压着怒气，率先回了一句。杜弘微敛眉头，似是有些不满，但他依旧保持着一贯沉稳平静的风范，对傅沅清道：“继续。” “引主和派至洛邑，然后，动手。”傅沅清的言辞极其简洁，但字字饱含杀意，连素来庄重的卢昭都被震得一颤，但震颤之后，眸中却划过一丝哀凉。 说这话的，只会是才干卓绝的大燕国相，而非他们所熟识的言笑晏晏的公子沅清。那个聪颖爱笑的孩子，最终还是成了回忆中的剪影。而他与杜弘，从当初的亲密无间到如今的君臣相对，一举一动皆是恪守礼节，思及此处，也唯有哀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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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兵部尚书李选，这是他的姻家大理寺卿刘恭，而刘恭的女儿，一个是武昌侯吴守中的侧夫人，另一位，嫁给了浔阳郡王杜丰殿下，以上四人，皆可称得上是主和派的中坚部分。除李选手握兵权外，每个人看起来都不过是寻常的命官王候，但细细追去，这四个人的关系交际，可谓是盘根错节，遍布朝廷。拿这四个人动手，实力不算太高，波及泛围却很广，算得上是上策。‘’ 傅沅清展开手中的文卷，上面绘有数根翠竹，只是每个竹节上的名字，破坏了画面本身具有的美感。竹本是隐逸之物，却在这里，被用于权谋，这是何等玷污，又是何其无辜。 傅沅清素手轻指，眼眸低垂，发丝高束，合上清冷的气质，当真如画上之竹般秀逸俊拔。他顺着一根竹子的根部徐徐上指，最终停留在靠上的一个竹节上，方文礼凑过脑袋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浔阳殿下？” 杜弘的面色微变，大约也是没能料到会先拿宗室开刀。但他终归是人君，沉吟片刻后，道：“为太后发丧？” “正是。”傅沅清收回手，缓缓道：“陛下圣明，为洗国耻愿坐镇洛邑。浔阳殿下身在京城，若为太后发丧，宗室子必往洛邑与陛下同哀，同样，依礼，丧薨之事不见兵刃，浔阳郡王的护卫也必在城外，如此，便可放心动手。” “咳，末将对此也是极为赞成。敌军与我相持已久，而依兵法之道，陛下，哀兵必胜。”趋傅沅清说话间隙，方文礼拱手一拜，插了一句。 “又是除杜丰，又是发哀兵，看来，朕的母后，死得，倒是时候。”杜弘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但其中的威严与压迫，逼得人冷汗直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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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自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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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有人T一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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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等不敢！”倒底是老臣，卢昭率先反应过来，拉着身旁的两人就跪下。杜弘看着这位曾经的恩师，淡淡的开口道：“让老师跪学生，朕还没有这个胆量。” “陛下乃人主，臣虽为帝师仍为人臣，人臣跪人主，理所应当，不敢有异。”卢昭俯身顿首，他深知刚才的一番话触及了历代皇帝的逆辚——皇权，太后之丧说白了是皇帝家事，拿皇帝家事做饵，还是丧事，无异于揭杜弘的伤疤。但这一点，傅沅清又如何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难不成他是真的自信，杜弘不会动他不成？ “有卢太傅一言，朕便放心了，可依丞相之计行事。‘’杜弘躬下身，亲手扶起了卢昭，犹如年轻的学生在搀扶年迈的先生一般。他将手中黄卷递至卢昭手中，轻笑道：‘’这是诏书，除了浔阳郡王杜丰，京城内一干宗室，凡及冠且有封爵者，皆来奔丧。如此，方可免生疑虑。若有人骄纵生事，方将军可助之。” “谢陛下。” 混迹官场多年， 卢昭与方文礼都算得上是识趣，接旨后便双双行礼告退，徒留傅沅清一人长跪在地。 “陛下若无别事，微臣先告退了。” 眼见着两人离去，傅沅清再拜起身，扶着门槛就要出门，却听见杜弘淡淡一句：“杜非那边，怎么说？” 那个任性的孩子，那个自幼在皇兄身旁长大的孩子，要告诉他，他最亲的母后去世了，还要借此打击朝中敌对势力，这应该，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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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一句~冬日天寒各位看官若是手懒轻轻点赞可好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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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现在不尚在静思中吗？外面的消息，陛下若无授意，必然不会传进去。更何况，殿下他此时应该已经明白了一两分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能明白过来。” 原来。。。已经开春了。杜弘缓步阶下，枯黄之中，已吐出几分绿意，回想起傅沅清的话，他苦笑，人终归不是草木，知四季，应天意，能委曲保全。 “此非叹时。”杜弘回过神来，对自己轻声道。他要做的太多，若是事事皆要哀叹几声，恐怕穷尽一生也叹不完，有些东西，注定要被放弃。比如安逸，比如往昔，比如已逝的母后，比如曾经的对烛窗下，再到如今，至亲的弟弟。 “自古皇室无手足，想来，陛下会明白丞相的一片苦心。”行至宫门处，卢昭的声音忽然在傅沅清耳边响起，他回头，望了一眼他曾经的先生，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卢尚书多虑了，皇权之事，我等即便不多言，陛下也会明白的。” 所以就不关我这个老头子的事？卢昭皱了皱眉，这帮孩子，又是何苦这样？想到初他辅佐先帝，即便是登临帝位，不照样坦诚相待君臣和眭？ “但凡帝王，决不会因一已私情而误事，太上皇，就是败在了这一点上。”傅沅清的声音随风入耳，震得卢昭抬头，刚好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明明是清澈见底，却算尽人心，毫无遗漏。 “尚书大人。。。。”傅沅清收回目光，淡淡的望向远方，“尚书大人可曾记得沅清读书时最喜欢的那一句？那可是我朝高祖所书。。。 “生者欲生，死者欲死，剩下的，就都是理所应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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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傅湘离开杜非的居所时，月亮已经西斜了。和杜非一样，她一直是被优容以待的，以致于在许多不熟识的人眼里，她仅仅是丞相的胞妹，仅此，而已。 凛冽的剑气震得车帘飞卷，一抹鲜红瞬间穿过间隙溅到车壁上。傅湘凝了凝神，趋空闪出身来，借着马车的掩护，向丞相府相反的方向跑去。 她料到会有人来，但没料到会这么快，幸好她在来时走得是后门，走时又坐的是寻常马车，现在刚巧是黑夜，只要她不暴露去处，来者就十有八九不知道她是谁。 追击声渐渐的近了，傅湘随手折下了一枝柳条，纵身一跃，顺着声音的方向抽去，柳条应声而断，对面也传来一声闷哼，显然伤得不轻。 还好当初被那个父亲拎过去学了几招，不然她今天真不一定应付得过去。傅湘一边飞速前行，一边默默估算着对方的位置，顺便叹上几口气。往事终是如烟云般流过，既然选择了同哥哥永留大燕，那么她也将不仅仅是那个承欢膝下的温婉幼女。她想，这也大约是自己哥哥默许她去劝告杜非的原因吧，用她作证，去告诉杜非，即便不能在这盘乱棋里帮上什么，但至少，要学会自保，否则终是累赘。 “湘姑娘的招数的确令我等讶异，但你不是傅沅清，所以，你也会有破绽。”一道声音从傅湘的身边忽然响去，经过刻意的处理，她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男是女。但瞬间一道剑气将她逼至墙角，十尺之处，正立着一道黑影。 “你找丞相府，做什么？”傅湘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同时她也明白，既然对方已经挑明自己的身份，那她也没必要藏掖。 “你猜。”黑影淡淡的道。 “北魏？”傅湘眸光一闪，黑影点了下头表示认同，但也在此时，傅湘一个翻身上墙，瞬间没了踪影。 “其实。。。。没什么破绽的。”白祈取下面罩，默默感叹了一下智商差。傅湘的计划，从头至尾，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漏洞，而他口中的破绽，只是。。。。很不巧，他认识她。 欣赏了一下水洼里的倒影，白祈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帅的。二八少年一个，能多方面发展士兵、厨子外加刺客这三种职业，着实是不容易。 但是，这又哪里是他的初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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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人呢？”一柱香后，被引开的一众黑影匆匆赶到，然而他们只见到干净整洁的街道和一袭黑衣同样干净整洁的白祈，至于其他的嘛。。。。白祈淡然开口：“傅湘，跑了。‘’ 兴许是这回答太过于简洁干脆，为首的一个黑影瞬间回问道：“跑了？你没拦住。” “没有。” 与上次同样简洁，只不过白祈努力挤了几分愧疚在脸上，毕竟对没自己帅的人，尊重还是很重要的。 为首的黑影似乎也深谙此理，尽管隔着面巾，但他的神色也是极尽愧疚：“那么今晚刑堂，辛苦你了。” “不辛苦。”白祈忽然莞尔一笑，随后纵身飞奔而去。 足尖轻点瓦片，白祈熟练的从窗户翻入。此处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山庄，但其真实身份是北魏在大燕的耳目，魏凉川王元拓麾下的组织之一。而白祈刚刚翻近去的茅屋，正是凉庄三堂之一的刑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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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茅屋中央的老者接过白祈手中的令牌，不由得翻起眼瞟了?，“稀客呀。” “都来了刑堂，算什么客。”白祈颇为忧伤的感叹了一句，随后有些后怕的看了看脚底下。本着隐蔽的原则，凉庄的建筑向来是深挖洞浅筑顶，进出只能顺着窗户下的悬梯，至于正门口的那片地板，底下都是空的。换句话说，白祈若是选择从正门入，此时已经不知道摔死在哪个牢房里了。 “念及初犯，二十杖。”老者顺手批了张字条，递给了一边的侍从。后者接过字条，转身就沿着右侧的悬梯走了下去。白祈看了他一眼，跟了下去。 悬梯上的灯光有些昏暗，恰到好处的掩盖了几分此处的血腥。几步路后，白祈跟着走进了一间屋室，映入视线的是一张长凳，他认命的叹了口气，伏了上去。 二十杖算是轻罚，行刑之人也因此没有缚住白祈手脚，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很好挨。 刑杖第一次挥下来的时候，白祈眼前一黑，随后才是疯狂扩散的疼痛。之后第二下狠狠挥下，将这种痛楚，推入骨?。 等到第三下的时候，白祈只能通过狠咬衣袖来抑制痛呼，他是从军棍里挨过来的，却没想到，凉庄的刑罚，比军棍还要难挨。 还是太天真了吗？白祈伏在凳上，紧咬着牙关，脑中反反复复的咀嚼着这一句话。因为天真，他相信了那个武昌侯的谎话，认为他会念及同门之谊，不会痛下杀手；也是天真，他以为自离师门就能保得一切平安，换来的却是一夜蜕变故人不见；这次也是天真，天真的放走了傅湘，天真的以为能抗得过刑罚，他是否还要天真下去，认为他能得到那个人的原谅？或者再天真一点，坚信曾经与他漫步林间的师兄，还会笑如当年？ “公子，小姐平安归来。”丞相府内，傅沅清正批着文案，忽然听到家仆的禀报。他放下笔，正欲推门，刚巧和进门的傅湘撞了个满怀。 “哥哥，是我。‘’傅湘抬起头，一抹温婉的笑容浮上脸颊。傅沅清伸出手臂，将矮自己半个头的妹妹揽入怀中，轻声道：“回来就好。” “哥哥，北魏那边，似乎是故人。”傅湘在傅沅清耳边低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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