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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江山(蔺晨,景琰,琅琊榜同人)[第5页] |
作者:幽芬碧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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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列战英强忍着的半声痛呼,萧景琰手中的藤条顿了顿,复又打了下去,但是力度明显是小了。“陛下。”列战英趁着景琰挥舞藤条的空隙,喘息着说出了两个字。“嗯?”萧景琰发出一声鼻音,手里的藤条也停了下来。“饶我这一次吧。等战英随军回来,听凭陛下处置。再打,战英怕是不能随军了。”“哼!”萧景琰暗自算算,也有二十下了,虽然收着手劲,但是藤条尖锐,再打下去,怕是七日之后真的无法随军出征了,又想到随军辛苦,鞍马劳顿,便也舍不得再打下去了,于是弃了藤条,俯身扶起了列战英。“再有下次,决不轻饶。”“是。”“起来,我给你上药。”“不敢......”“啪!”萧景琰听得火起,又给了列战英一下。“啊!”这次,成功把列战英拍的叫出声来。“叫什么叫。”景琰恶狠狠地吼道,手上却是轻而又轻地给列战英上了药:“战场刀剑无眼,万事小心!”“嗯。” 萧景琰站在金陵的城楼之上,看着他大梁的威武之师奔赴前线,眼中平静无波,心中虽有不舍,却自豪骄傲。等到萧景琰回到御书房,心情有几分沉闷,想去见见小殊和蔺晨。岂料刚刚打开密室的门,却看到密室之中,小殊、飞流、蔺晨、玉容皇姐、蒙大统领都在,众人一边喝茶吃着点心,一边聊着天。看到景琰来了,众人没一个人起来行礼,都坐在原地。只有小殊笑着叫他:“景琰,坐。”不似臣下对九五之尊的恭敬,只有朋友般的平等。萧景琰心中一暖,走了过去。心中之前的沉闷渐渐冰消雪融。 还没等众人休息两天,或者说还没等景琰休息两天,他又开始头疼了。这件事对于众臣来说并不算是一件事,但是,对于景琰中众人来说,却是棘手万分:霓凰郡主要和聂铎将军一起从东海回京述职。这是惯例,萧景琰准奏之后,便开始头疼。小殊还活着的事情,至今都没有告诉霓凰。当初霓凰大婚,萧景琰本是一再反对的,但是,看着霓凰哀痛的样子,又想到聂铎虽然各种不及小殊,但是好歹是真心实意对霓凰好的,便也只得答应了霓凰的请求。可是,谁料到小殊还活着?!这真真是应了那句缘浅情深。两个人注定此生是有缘无分了。景琰心中酸楚,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对小殊说。蔺晨不愧掌管琅琊阁,很快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但是,蔺晨没有去和景琰说,他也想看看,这个众人力荐,长苏耗尽心血辅佐着登上皇位的年轻帝王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不是值得他这个少阁主花费心血。 果然,景琰做足了功课,梅长苏得到消息时显得还是比较平静的。但是,无论是景琰还是蔺晨,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梅长苏的平静并不是因为他心中已经释然了,而是因为霓凰郡主尚未归来。 @沐夜子潇@峰迷heaven@清玄穆@错谁错@可可998nice |
楼楼来更文了! 快跑! 霓凰和聂铎从南海归来,进入金陵的那一天,金陵城大雪纷飞。马队从城门进入的那个瞬间,霓凰在马背上看到了那个立在人群中卓尔不凡、清瘦俊朗的男子,那个魂牵梦萦、泪透枕榻的人此刻立在风雪之中,微笑着,眼中含泪。毫无预兆的,霓凰的泪水瞬间溢出眼眶,霓凰没有去擦,任凭风雪吹在脸上,只是痴痴地看着他,生怕一切只是一场梦。聂铎跟在霓凰之后半步,对所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马队从梅长苏身边走过时,霓凰收回了目光,远远看向前方。梅长苏看着霓凰骑马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也是大颗大颗从眼眶中滴落下去。当初,是自己一封书信,将霓凰远远地推开,他可以想到景琰看到书信的震惊和霓凰得到消息时的悲痛,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自己此生已经给不了她幸福了,虽然蔺晨最终找出了解毒之法,但是火寒毒之后,自己元气大伤,身体亏损严重,早已不再是那个鲜衣怒马、明媚如昔的林殊了。现在的自己,虽然不是一身病骨,但也是气弱体虚,恐也是寿数难长,所以,梅长苏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只是,心中的某个地方,如潮水翻涌,刺痛不已。霓凰,我一定记得与你的来世之约,定不相负。 聂铎发现,自从霓凰从宫中述职之后,便有些精神恍惚,魂不守舍的。聂铎十分关切,毕竟,自己是真的爱霓凰的,虽然,得到她的手段不是那么正当。“霓凰,怎么了?不舒服吗?”聂铎十分关切。“没事。”霓凰摇了摇头,“这两日,金陵城天气骤变,想来受了点风寒,不打紧。”“那我们回去歇着吧。”聂铎为霓凰披上风衣。“好。”回到府中,霓凰借口难受,早早回房睡去了,聂铎也未作他想。回到房中,霓凰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把头深深地埋在枕榻之间,用被子把头蒙住,呜咽着哭出声来,心里全是委屈。 第二天一早,夏冬前来看望霓凰,姐妹两个坐在一起,各自诉说着多年的事。夏冬道玉容公主也已嫁做人妇,想明日邀约霓凰过府一见。霓凰与玉容见面机会甚少,年幼时倒是与景琰的这几个姐妹相处甚欢,后来驻守云南,就基本没见过面了。听到夏冬这样说,霓凰倒也愉快地答应了。 其实,霓凰也是个聪明人,自己虽然与景琰的诸位姐妹关系不错,但也没有好到这般地步,何况夏冬来做说客,她隐约感觉到,明天过府,他会在。如此一夜,也是辗转反侧,心绪难宁。 金陵已然是寒冬,鹅毛大雪已经下了近三日了,这天一早,霓凰便和夏冬踏雪而去,玉容迎了出来,见到二人,便请她们入内。喝了一盏茶,待到两人身子暖和了,玉容便开口道:“霓凰妹妹,我今天请你来,是因为,有个人,他想见见你。可是,这个人,他觉得愧对你,他又不敢见你,他怕你难过。进城那天,你应该已经见到他了吧。你今天,可愿见见他吗?” @穿越千年的寻觅@履行三年之约@宅博士和五超人@今生唯一是周助@李强死神 |
今晚楼楼在外面,明天更吧 |
楼楼答应的日更,本周太忙,周末的量也不是很充足,各位亲见谅! 没有时间艾特了,也没时间一一回复大家,下次补上,就酱紫! 今天的文! “不见了。”霓凰淡淡地说出三个字,心中已是疼的翻绞:相见不如不见。我已嫁为人妇,林殊哥哥,我又有何面目再面对你呢?与你的来世之约,霓凰不会忘的,但是,今生,我们是有缘无分,见了面,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何苦来?霓凰如此干脆的三个字,到时让玉容和夏冬一是错愕了,本来准备好的劝慰之词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谁?”作为练武之人,霓凰一向警觉,门外有外人的气息,她几乎是立马就发觉了。霓凰刚想开门,门外的把手却被人抓住了。“霓凰......”门外的人淡淡地声音传来,似一颗石子打进了平静的湖面,霓凰的手无声地从门上滑落。“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众人皆是一般好意,况且,我也真的有话想和你好好说说。你若不愿见我,就隔着门听我说吧。”门外,梅长苏的声音仍旧,温婉平和,令人心安:“对不起,做为林殊,十五年前,梅岭的一场大火,让你伤心欲绝;对不起,作为苏哲,回来平反昭雪赤焰冤案之时也没有太多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作为梅长苏,前往北境之时没有考虑你;对不起......”梅长苏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哐啷”一声开了,霓凰已经泪流满面:“林殊哥哥。”只有四个字,却像是道尽了一生。 玉容和夏冬识趣的退了出去,为两个人带上门。屋中,两人相望,竟是无语凝噎。一向刚强的霓凰郡主泪流满面,只是那么呆呆地看着梅长苏。梅长苏也是红了眼眶。最终,还是梅长苏先开了口:“霓凰......你憔悴了。”“林殊哥哥。”霓凰听到那一声浓浓的思念,再也难掩心中的悲痛,她哭着扑倒在梅长苏的怀里,纵是有千言万语,却反反复复只有那四个字:“林殊哥哥。”霓凰没有问当年的那封信为什么那样写,因为她明了;梅长苏没有说,因为他无从解释,只是,若是能够重来,他依然还是会那样做。 萧景琰自从霓凰进宫面圣之后,除了早朝就一直跪在祠堂之中,连奏折都是跪着批阅的。除去早朝时间,景琰也跪了一天一夜了。膝盖早已经痛的如同针刺,可是,内心的自责还是折磨的他喘不过气来:如果,自己能够再等等,再相信小殊一些;如果,自己能够再坚定一些,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了。霓凰的半生都在等候,最终却是守住了一场镜花水月的相思;小殊的鲜衣怒马,昔日风华也在这半生的平冤、辅佐中蹉跎而去,是自己,对不起他们...... 没有了列战英的从旁劝说,萧景琰比起以往更加不爱惜自己,皇后柳之莜只觉得最近皇上清瘦的厉害,几次从旁劝解都没有什么作用,就连小太子庭诚也不能宽慰。想到帝师蔺晨也许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够说服萧景琰的人了,柳之莜写了一封亲笔书信,交给了蒙挚,请他务必交到蔺晨手中。 |
今晚没有了,楼楼明天争取拍景琰! 最近忙的要死,发文时间不固定,亲们见谅! |
楼楼一般不卡拍,但是未来的两周情况特殊,写文时间缩 短,可能偶尔会出现卡拍的情况!众亲见谅! 蔺晨得到消息,赶到宫中的时候,萧景琰仍旧跪在祠堂之中,只是身子已经是摇摇欲坠了。这个场景看的蔺晨是大为恼火:刚刚才称赞完萧景琰最近成熟了不少,结果一转身,这个家伙就开始虐待自己,真真是执拗的要死。蔺晨不禁觉得自己定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所以这辈子所有的心都操在这两个人的身上了。 不过,恼火归恼火,蔺晨早也知道萧景琰是个什么样的人,来的路上,蔺晨已经想好了,萧景琰的心病如果去不了,长苏的那一关才更是让人担心。下定决定的蔺晨不再迟疑,他走过去扶住了萧景琰摇摇欲坠的身子:“起来。”“蔺晨,你让我跪着吧,我心里难受。”萧景琰的声音是那样的脆弱,神情是那样的忧伤。一双小鹿般灵动的双眼此刻因为见到蔺晨而渐渐潮红。“心里难受也要起来,”蔺晨手上加劲,搀起了萧景琰:“再跪下去,你这膝盖怕是要废了。”萧景琰跪了很久,早已经是站不起来了,被蔺晨扶着勉强起身,却是一个踉跄,差点又跪倒下去。蔺晨看得心疼,双手用力,半扶半抱的把景琰搀到了龙床边坐了下来。慢慢卷起裤腿,景琰的双膝早已经红肿青紫,蔺晨看的直摇头,口中恨恨道:“你以为你这样作践自己就能弥补一切吗?不能!长苏的身子什么样,你比我还清楚。”“小殊,”景琰提到好友的名字,脸上的悲痛之色愈深:“若不是我,他原本不用经受这般的苦楚,是我对不起他们。”“你觉得对不起他们是吧,”蔺晨突然变了脸色,景琰是需要下一剂猛药的:“床上趴好。”景琰抬头一看,蔺晨手里拿着的是他熟悉又陌生的金丝藤杖。景琰此时心中愧疚至极,便也顺从地俯身趴在了龙床之上。“规矩还要我每次都重复一遍吗?”蔺晨用金丝藤杖点了点景琰的臀腿。景琰羞得满脸通红,身子却是一动未动。“不是倍感内疚吗?原来只是说说而已,若不是真心实意,何故如此折磨自己,嗯?”蔺晨的口气随便,却让景琰痛的眼前发黑。景琰强忍住羞耻,默默地退掉了亵裤。“啪!”蔺晨狠狠地一下,景琰的身子顿时一紧。蔺晨这一下用了九分力,臀上立刻显出一道泛白的痕迹,接着变红,变青紫,接着肿起一指多高。没有给景琰喘息的时间,蔺晨接着挥下了第二藤,同样的力道,同样的痕迹平行出现在第一道痕迹下面。景琰本来已经跪了一天一夜,又水米未尽,早已没有什么力气了,被蔺晨狠狠打了两藤条,登时冷汗通体而下。蔺晨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景琰改掉这个自怨自艾、心思太重的毛病,虽然看到他在杖下苦苦忍耐,也只得忍住心疼,手上的力气没有丝毫减少,依然是重重打下。又是狠狠地三下,五道狰狞的痕迹遍布了萧景琰的整个臀部。 |
拍完景琰我打算谢谢梅长苏的江左盟了,拍拍甄平什么的,大家有没有意见? |
“蔺晨,蔺晨,”萧景琰实在是觉得身后疼痛难忍,面对蔺晨,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坚韧却似乎是完全不起作用,疼痛之下,萧景琰只是下意识的叫着蔺晨的名字,感到身后的藤杖停了下来,萧景琰回过头去,却看到蔺晨面沉似水。暗自吞了吞口水,萧景琰自觉不敢也没脸为自己求情,但是疼痛逼得他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带出一丝怯意:“蔺晨,容我缓缓吧。”蔺晨严肃的问道:“现在哪里疼?伤处还是你的心?”“皮肉之苦怎及锥心之痛。”思量了一下,景琰还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没有丝毫的停顿,蔺晨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啊~~~”臀腿之处也出现了同样的印记,可是臀腿之处最不禁痛,皮肤也是娇嫩,蔺晨狠狠地五下,臀腿处的嫩肉禁受不住藤条的击打,终于是破裂开来,鲜血顺着结实的双腿跌落在地上,这凛冽的疼痛逼得景琰叫出声来,无关委屈的泪水,也顺着眼角滑落。“现在呢?”蔺晨还是同样的话。“蔺晨,你知我本心,何苦逼我?”景琰有些愤怒。“景琰,我没有逼你,”蔺晨在心中苦笑,自己有逼他吗?可是,如果自己不说,景琰那个榆木脑袋是不懂得转弯的,蔺大阁主只好耐下性子来:“是你自己不肯放过你自己。”看着景琰这般的哀伤,蔺晨也是不忍心下手了。他弯下腰,扶起景琰,让他慢慢趴在床上,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安慰他:“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当初,我知道你一直不同意霓凰和聂铎的请婚奏折,直到看了长苏的信,你方才准奏。这件事,是长苏一手促成的。”看着景琰渐渐安静下来,蔺晨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现在心里最受到煎熬的是霓凰和长苏。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帮助他们走出来。”“我知道了。”景琰低低地应道。“你呀,就是欠收拾,非得要我揍你一顿你心里才能舒服,是不是?”蔺晨无奈的拍怕景琰道。“知道心疼我你不会打轻一点儿啊。”景琰心中腹诽。好似知道景琰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样,蔺晨笑了笑:“打轻一点儿是不可能的,因为你这种自虐的行为本来就很欠打。这次,还有长苏的原因,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你以为今晚能这样轻松过关吗?”萧景琰听了蔺晨的话,泄气的趴在床上,朝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蔺晨却丝毫不以为意,看着药也上好了,便为景琰轻轻盖上被子:“明天还有的忙,早点睡吧。”景琰眼中一闪而过的依恋没能逃得过蔺晨的眼睛,蔺晨心底闪过浓浓的疼惜:说到底,景琰作为一个帝王,仍然不改初心,这是他的致命硬伤,但是,这也是他身上最难能可贵的一点。至于伤的那部分,就由他和长苏来为他补足吧。“睡吧。我陪着你。”听了蔺晨的话,景琰沉沉睡去。看着景琰渐渐平稳的呼吸,蔺晨默默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景琰,别怕。”说完这句话,蔺晨悄悄地离开了,一滴泪水,划过本已熟睡的景琰的脸庞...... |
这个片段完结啦!楼楼明天要外出学习三天,期间可能没法更文,特此告假三天,众亲见谅! |
霓凰和梅长苏的情谊终成过去,好在霓凰生性疏阔,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述职过后没有几天,便和聂铎返回东海去了。梅长苏身子依旧体弱,江左盟的大部分事宜都交给甄平和黎纲负责。但是,好歹挂着江左盟盟主的头衔,总不能真的当一个闲人吧。趁着身子骨松快一些,便也打算处理处理江左盟的一应事物。可是,当他看到甄平处理的河帮诸项事宜,梅长苏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修缮水运本是朝廷的工程,但是,目前的朝廷正处于百废待兴之时,国库也没有多少存银,河帮在此时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也积极修缮水运事宜,于是,朝廷也默许了河帮的做大。可是,没有想到,河帮眼看梅长苏在京,一切事宜均交由甄平和黎纲负责,便想从江左的地盘上分一杯羹。等到甄平和黎纲从金陵赶到江左,甄平虽然努力交涉,但是都没有谈妥。偏偏此时正好是梅长苏刚刚祛除火寒之毒之时,虽是刚刚转醒,但也是极为虚弱。若是告诉了他此事,他定是又要劳心劳力。无奈之下,甄平只得去找蔺晨商量此事。蔺晨虽和梅长苏是挚友,但是,琅琊阁和江左盟的关系,知道的人可就寥寥无几了。江左盟、琅琊阁、朝堂三处均是风云变幻之处,越少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便越好。不忍心梅长苏折腾自己,也不愿萧景琰卷涉其中,暗自感叹自己命苦的蔺大阁主只得亲力亲为了一趟,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梅长苏得知此事竟是在一个月之后了,他心中既感且愧、既怒且伤:难怪这次拔出火寒之毒之后,蔺晨变得这样虚弱,直到现在,虽然他表面上仍然是自己最初认识的那个蔺晨,但是,就连蒙大统领都说,蔺晨为自己几乎耗尽所有内力,现在的他,虽然休养了这么久,虽然在江湖之上也仍然算得上高手,可是毕竟元气大伤,现在他的内力还不到原来的三成,身子也是极大损耗。犹记得那次自己前去江左的寒江之中调节纷争,伤了身子,那次可把蔺晨气得不轻,骨扇打在自己臀上的刺痛如今依旧是不能忘却。可是这次他却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在刚刚大伤了元气之后跑了一趟江左。为了不让自己知道,怕是也一路疾驰,不曾休息片刻吧。还说自己不爱惜身子该罚!可是他不爱惜身子却是理所当然,不讲理! 梅长苏知道甄平和黎纲这样做是因为心疼自己的身子,蔺晨瞒着他也是因为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不知情,这样的事情,事关江左盟,也事关景琰的社稷根本,他定是要亲力亲为的。可是,梅长苏还是感到愤怒,你们人人都在为我想,有没有想过我知道之后心情如何?有没有想过我的内疚? 自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甄平和黎纲就一直被罚跪在庭院中静思己过,现在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黎纲还好,甄平前两天为了江左盟中事务已经几天没睡好了,这个时候,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
蔺晨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起来。”蔺晨一边大步走进内院,一边对甄平和黎纲道:“你们也太老实了,让你们在这儿跪着你们就傻戳戳的跪着啊。一边儿歇着去,我去和你们宗主说。”虽然蔺晨这样说了,可是,甄平和黎纲还是不敢起身,蔺晨也顾不上教训这两个榆木脑袋,径直走到梅长苏的门口,拍门:“长苏,你开开门。”里面没有声音。蔺晨也来了几分气:“我让你开门。”传说中的琅琊阁的少阁主也是面冷心狠、威武霸气的。蔺晨口气一变,连跪在屋外的甄平和黎纲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屋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蔺晨也不再多费唇舌,直接一脚,“哐啷”一声,梅长苏的屋门被踹开了。门后,是一闪而过站在他面前对着蔺晨怒目而视的飞流。“走开。”蔺晨面沉似水:“你胆敢和我动手?”飞流虽然很害怕,但是,他还是倔强的站在蔺晨面前不肯退让。 “飞流,让蔺晨哥哥进来。”屋内传出梅长苏不温不火的声音。听到梅长苏的话,飞流乖乖让开了身子。蔺晨走进屋去,看到正拿着茶杯喝茶的梅长苏,虽然是一派的从容,但眼底的委屈却也真真实实映在蔺晨的眼里。看着梅长苏眼中的委屈,蔺晨的怒火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 “是我的主意,你何苦迁怒门外跪着的两个笨蛋呢?”蔺晨走到梅长苏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不错。”“我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迁怒于他们。”梅长苏眼中的委屈消失了,口中也只淡淡的说道:“但是,江左盟有江左盟的规矩,无论如何,这规矩不能废。我还是江左盟的宗主,这些事也本来就应该是我亲力亲为的。” 听了梅长苏的话,蔺晨也不甚在意,随口接到:“这倒你是江左盟的宗主,你就是借黎纲和甄平一百个胆子,他们也长不出那叛逆的心肝啊。但是,你那时候身体虚弱至此,他们也是为你好嘛。你小惩大诫一下就好了,不要和他们较真儿。”“他们是江左盟的人,也是赤焰的旧部,无论我是梅长苏还是林殊,我都会好好管教他们。我知道他们一心为我,也知道他们忠心不二,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江左盟的规矩就是这样,错了,就要承担后果,过则当罚。”“知道你是江左盟的宗主,”蔺晨笑着:“他们也不敢动其他心思,这件事说到底也是我的主意,你既然知道,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算啦。”“蔺晨你是琅琊阁主,自是不必守我江左盟的规矩,但是,甄平和黎纲只要在江左盟一天,这规矩,不可废。”梅长苏说着说着竟是动了气,朗声道:“来人,甄平黎纲自作主张,甄平主犯杖责四十,黎纲从犯杖责二十,立刻执行。”“是。”门外立刻有人应道。 |
“啪啪啪”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击打之声间或夹杂着甄平和黎纲的抽气声和偶尔压抑在喉咙中的半声呻吟,蔺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我是琅琊阁的阁主,”蔺晨气的说不出话来:“是我自作主张掺和了江左盟的事宜,是我自作多情。”梅长苏低垂着眼睛,一声都不肯出。蔺晨最气的就是他这个样子,简直是恨得牙根痒痒。气愤之后,蔺晨心中涌现出的是浓浓的失望:长苏,你我倾心相交十五年,生死关头我们可以肝胆相照,可是现在这般平静安逸的生活之中,我们竟是不能够互相扶持了吗?你是觉得你的身子已经好了,就不想要再‘麻烦’我们了吗?我们竟和其他的‘世间俗人’不一样了,可以同富贵,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彼此照应,守望相助了吗?那么,我们的这十五年来的所谓的兄弟情义,所谓的生死之交到底是什么?蔺晨心灰意冷,他转身打开了门。“蔺晨......”梅长苏在蔺晨即将跨过门槛之时还是忍不住出声了:对不起,你们已经为我付出的太多了,足够了,我梅长苏有挚友如此,此生何幸;我林殊有挚友如此,此生何幸。上天终将待我不薄,只是,我这残破的病躯,不能再拖累你了。不认识我之前,你蔺晨是纵情山水的翩翩佳公子,然而,认识了我之后,你开始劳心劳力,助我帮我。是我束缚了你的性情。我已经束缚了这么久了,足够了。后面的路,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上次的拔毒已经使你元气大伤,我不知道后面还会将你拖累到什么地步。现在,你与嫂夫人琴瑟和谐,我又怎么忍心用你对我的关心和兄弟的情谊牵绊着你。蔺晨,你已经做的太多了,够了。 可是梅长苏纵有千言万语、百转心思,却是在叫了“蔺晨”两个字之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偏偏这两个人均是世间绝顶聪明之人,他们各自的玲珑心思若是不说,又有谁能猜得透呢? 蔺晨听见梅长苏的叫声,缓了缓脚步,但却只听见了这两个字。蔺晨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原是我奢望了。抬脚走到院中,蔺晨喊了“停。”掌刑的人认得这人是梅宗主的好友,便停了下来,问道:“蔺公子有何吩咐?”“这件事情不关甄平和黎纲的事,住手。”掌刑的人十分为难的看了看屋中,梅宗主一言不发。“蔺公子,我们挺得住的。”甄平憋着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冷汗已是通体而下。 蔺晨看了趴在刑凳上的两个人一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都是愚忠。作为他们的少帅,林殊就是把他们打死了,他们怕是也不会有一丝怨言吧。和那个萧景琰、列战英一样的死脑筋。 |
掌刑的人看了看屋内没有一丝声音,只好满怀歉意的看了蔺晨一眼,复又打了起来。甄平和黎纲的亵裤上早已是血迹斑斑。两人都在杖下辗转着,呼吸也变得粗重。蔺晨就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不一会儿,黎纲的二十杖打完了,掌刑的人扶下黎纲,在刑凳旁哆哆嗦嗦的跪了。而甄平此时还在苦苦支撑。“啪啪啪”掌刑的人一杖一杖打得并不快,然而,刑杖毕竟是实木棍子,甄平的口唇上已被自己咬的全是鲜血,手指也是紧紧扣住长凳,整个身子在藤杖上身之时不住地痉挛着,冷汗顺着额角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蔺晨几次想出手阻止,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立场说这样的话。最终,蔺晨只得站在这里,看着甄平苦苦挨完了这四十杖。 “我给你们看看伤。”蔺晨难得有这样的耐心。“多谢蔺公子,不用了。受刑结束之后要再跪一个时辰静思己过,期间不得上药。”黎纲扶住摇摇欲坠的甄平努力跪好,回答了蔺晨的话。“好好好,我才懒得管你们呢。以后的路,你们好好照顾他吧。”“蔺公子,你......”甄平由黎纲扶着,哆哆嗦嗦的说了半句,便被蔺晨截断:“我回南楚去了,这里,已经没有我什么事情了。”蔺晨说完,不顾后面甄平和黎纲的哀求叫喊之声,踏大步离开了。只是,走出门时,他已泛潮红的眼眶没有人看见。 金陵城这两天是张灯结彩,廉齐将军远征大渝告捷,现已班师回朝,不日即可到京。大军回城之日,萧景琰亲自率领文武大臣在金陵城楼上为大军接风。大军归来,廉齐率领副将在御街前拜倒,三呼万岁。萧景琰一一扫过,却没有那个和他生死与共的挚友的身影。萧景琰的一颗心瞬间觉得冰冷:不可能的,他说过要完好无损的回来的。好在战报之中并未提及列战英阵亡的消息,景琰安慰着自己,也许只是负伤了。压下心中的不安,萧景琰走下城楼,扶起廉齐将军:“我大梁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全赖众将士浴血奋战。”萧景琰端起第一杯酒:“这第一杯酒,祭奠前方死难的将士们。”景琰说完,以酒浇地。“这第二杯酒,敬我所有英勇杀敌,保家卫国的大梁勇士们。”廉齐代众军士谢恩,饮下满酒。“这第三杯酒,”萧景琰顿了顿:“敬我大梁军民上下一心,我大梁江山永固。” 最近忙的没时间艾特了,众亲见谅! 众亲的留言楼楼都一一看了,再次谢谢大家中肯的留言,谢谢,这是楼楼更文最大的动力! |
萧景琰在朝宴结束之后,急忙宣召廉齐将军入宫。廉齐早知道萧景琰定是会问列战英的状况,他本人也是急得不行,朝宴结束之后,廉齐就等在宫门口,听到传召,便急忙像皇帝书房走去。“臣廉齐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廉齐将军,平身。”“谢陛下。”“廉齐,朕问你,战英现在人在何处?为何没有随大军回来?”“回禀陛下,列战英将军现在在下官的府邸。同大渝一战,列战英将军献言献策,上阵杀敌英勇非常。然而,大渝此番似有高人相助,我军被困燕子谷,列战英将军临危受命,率领轻骑兵突袭大渝后方,断其补给,烧其粮草,乱其军心。若不是列将军拼死一战,我军必败。然而,就在我们前后包抄大渝军队马上要得手之时,列将军身中毒箭。凭着求生的意念,列将军当即拔出毒箭,率领轻骑兵奋勇杀敌,我军方转危为安。然而,列将军身中剧毒,军医用尽全力,也只能保住他的性命。至今为止,列将军仍未苏醒。” 廉齐将军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已是虎目含泪,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萧景琰也是听得一阵心惊肉跳,一阵心酸不已。蔺晨说得对,这些人,只要自己的一句话,他们可以不问缘由就去赴死。那么,自己定然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深切期望。萧景琰暗自提了一口气,收敛住了脸上和眼中的哀伤,道:“廉齐将军辛苦了。朕这就传御医随廉齐将军回府,明日早朝之后,朕会前往廉府探视列战英将军.”“是,臣遵旨。臣告退。” 第二天早朝一下,萧景琰便和蒙挚一起来到了廉齐的府邸。简单见礼之后,廉齐领着二人来到了内室。列战英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一旁站着的御医一脸焦虑的神色,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列战英情况如何?”萧景琰回过头,冷冷的问道。“噗通”“噗通”连着几声,诊脉的御医全都吓得跪倒在地:“臣等无能,微臣等研究了一晚也未找出解毒之法。”“确实无能。”萧景琰本想请静妃为列战英看看的,但是,现在母妃已经贵为太后,论理不得接见外臣。若是开了这个先例,只怕日后有的母妃劳累。萧景琰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 突然,萧景琰脑内闪出了蔺晨的身影。萧景琰命令萧景睿快马加鞭赶往江左,务必要找到蔺晨。他知道,也许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情到了蔺晨手里根本就不值一晒。然而,萧景睿一路疾驰到了江左,才知道蔺晨负气而去的事情。梅长苏听萧景睿诉说了事情的经过,也是心急如焚。 |
且不说列战英是萧景琰的左膀右臂。单是他的忠心与胆识便是景琰身边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除此之外,列战英与梅长苏亦是旧识,虽然并不是知己,但也算得上是好友了。如今,他性命危在旦夕,长苏怎能不心焦?奈何偏偏前两日才伤了蔺晨的心,气的这蒙古大夫跑到南楚去了。如今,怕是景睿即使去了,也没什么作用,就蔺晨那性子,他才懒得管呢!自作孽,不可活啊,梅长苏在心中暗暗骂自己失算,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商议之下,梅长苏还是决定和萧景睿一起前往南楚。 虽然甄平和黎纲都受了伤,处理很多事情多有不便,但是,现今人命关天,丝毫大意不得。于是,梅宗主将江左盟的诸项事宜进行了细致的分配:黎纲和甄平以养伤为主,但是江左盟内重大事宜仍需过问。十三先生负责纪律刑罚。不得已,梅长苏启用了暗卫韩燕来暗中辅助甄平和黎纲。 梅长苏和萧景睿昼夜兼程,虽然到达了南楚,却并未见到蔺晨本人。蔺府的管家钟叔说蔺晨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萧景睿满面忧虑:“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战英死去?”梅长苏沉吟半晌,对萧景睿说道:“景睿,你先回去,和景琰说,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全力拖住列战英的病情,保住他的性命。七日之内,我和蔺晨必到。你记住,只要有一口气,蔺晨就一定能救活列战英。”“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萧景睿面露难色。“不要紧的,我身边有飞流,没有谁能伤的了我的。”“好,我即刻启程。你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萧景睿也不是矫情的人,简单和梅长苏告别之后便动身回京去了。看着萧景睿离去,梅长苏叹了口气,对飞流道:“等会儿,不管苏哥哥怎么样,你都不能动手,听明白了吗?”“明白。”飞流点点头,乖巧的应道。 于是,梅长苏再一次敲响了蔺府的门,对开门的钟叔道:“就算蔺晨不在,我能进去等吗?”梅长苏说着从手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给了钟叔。钟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玉佩,点点头,打开了门。一进大门,走进院中,梅长苏突然不走了,他对钟叔道:“烦请钟叔前去传个话吧,我知道你家少主正在负气之中,梅长苏前来请罪了。”说罢,便端端正正的跪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之上。“公子,您这......”钟叔面露难色,“要不您在客房等吧,少主回来我会通知你的。”梅长苏摇了摇头,面色平静,眼眸清澈:“请您去回话吧,我知道蔺晨此刻,就在这府邸之中。”钟叔没有办法,只得任凭梅长苏跪倒在地。 由于之前得到了梅长苏的吩咐,飞流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乖乖站在一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盏茶,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梅长苏感觉到了膝盖的酸痛,身子开始摇摇欲坠。这时,他看见一个急切朝他跑过来的身影,梅长苏牵动了嘴角,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
等到梅长苏再次醒来,看到的是倦极而眠的蔺晨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桌子有点低,蔺晨这样的姿势一定是很不舒服的。梅长苏心里暖暖的都是感动,嘴角不自觉的牵出一丝笑意。长苏的呼吸节奏变了,不是他难受了就是醒了,即使是在睡梦中,蔺晨也是极为警觉的。蔺晨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梅长苏明亮的眼睛闪啊闪,嘴角还带着笑意。蔺晨“腾”地坐直了身体,想立刻跨步走过去为长苏迁脉,可是跪坐的时间太长了,又窝在那里睡得极不舒服,腿脚早就已经麻木了。刚要起身,腿脚却不听使唤,才一抬腿就踉跄着跪倒在地上。 梅长苏看到这里,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想起来过去扶蔺晨,可是刚一动身子,就被蔺晨喝止了:“好好躺着,别乱动!”蔺晨的神色是严厉的,口气也是命令般的。于是,梅长苏只好暗自鼓鼓嘴,躺了回去。蔺晨活动了好一会儿腿,才气呼呼的走到梅长苏的身边,“粗暴地”为他诊脉。诊完脉,蔺晨的脸色倒是好了几分。 这时,忠叔端了药来。蔺晨伸手接了,感觉药已经不烫了,就直接递给了梅长苏:“喝掉。”梅长苏接过药碗,看看黑漆漆的药,又看看蔺晨黑漆漆的脸,再看看黑漆漆的药,再看看蔺晨黑漆漆的脸,再看看药,再看看脸......终于,蔺晨被他看的完全失去了耐心,一把夺过药碗,一手捏住梅长苏的嘴,一手直接把药给惯了进去。可能是药灌得太猛了,喝完药,梅长苏就伏在床榻之上不住地咳嗽。飞流立刻冲进门来,一边轻轻地拍着梅长苏的背,一边十分不满意的瞪着蔺晨,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控诉:你欺负苏哥哥。 蔺晨假装没有看到,等梅长苏咳嗽完了,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蔺晨就冷冷的道:“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两个半残的人看着江左盟,到时候你江左盟又出了什么乱子,你再把自己折腾死可没人救得活。”知道蔺晨的气还没消,也知道这回是真的伤了蔺晨的心,梅长苏难得的乖巧,一双大眼睛闪啊闪,满眼都是哀求。 “蔺晨......”梅长苏露出怯怯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抓住蔺晨的衣袖,看到没有被蔺晨甩开,小狐狸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口中道:“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啦。要打要罚都随你,你别难过。这次,我真的不是拿自己的身体在开玩笑的。只是,列战英,你还记得吗?景琰身边的那个耿直的贴身护卫,他现在命悬一线,生死难测。御医都束手无策,我想请你去看看他,我知道,如果这天下还有人能从阎王手里抢人,那就是你了。”“我为什么要救他?嗯?他和我有什么关系?”蔺晨依旧冷着脸,没有一丝动容。 今天加班太累啦,就不一一回复各位亲啦!见谅! 不多说了,上文! |
对不起大家,今晚班上有事情,现在还没回家,今晚的文不更了,明天补上。 |
楼楼到处挖坑,于是乎,不是战英要挨打了,也不是苏哥哥,而是少阁主啦! 我知道卡拍不好,但是楼楼今天好懒的说!逃走吧! “蔺晨,我知道你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只是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改,人命关天啊。”梅长苏语气很轻,有哀求也有撒娇。然而,蔺晨没有作声,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蔺晨?蔺晨?”梅长苏又叫了两声。蔺晨像是突然间回了神一样,看了梅长苏一眼道:“别让飞流乱跑,还有,要是觉得身体差不多了,就回江左盟去吧。”蔺晨说完,竟然拿脚走人了。全然不顾梅长苏在身后的呼叫之声。 蔺晨回到屋中,并没有点灯,但是窗前一个身影静静伫立在那里。蔺晨没有说话,静静地跪了下来,显然,这个身影是他认识并且熟悉的。“你的功力,不想解释解释吗?”“徒儿是自愿的。这件事情与长苏无关。”蔺晨平静的回答。“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了蔺晨的脸上。蔺晨听得风声,不敢躲也躲不过,只得生生受了这记耳光。与此同时,“呼”的一声,灯亮了,赢在烛火下的是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影。看上去不过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乌黑,双目有神,气质高冷,三分邪气,七分威严。此人正是蔺晨的师父——凌木含。凌木含是江湖的一个传奇,大概在一百五十年前,江湖之中风云迭起,群雄争霸,可谓是江湖乱世。朝廷暗弱,只能任由江湖人为所欲为。这一乱,就乱了一百年,直到凌木含的出现。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像突然之间,就平息了下来。当时武林之中,一正一邪,也称为一尊一邪。尊,就是指的武尊凌木含。而邪,指的是魔邪莫游。据传言武尊和魔邪在天山之巅大战了一场之后,从此销声匿迹,再无人知晓他们是生是死,只是从此之后,武林安定了下来。 世人只是知道蔺晨作为琅琊阁的少阁主,面冷心狠,武功奇高,医术精湛,通晓天下消息,但却没人知道,蔺晨的师父正是武林中人遥望不可及的存在——武尊凌木含。 “徒儿知错了。”受了凌木含一掌,蔺晨的嘴角溢出一丝鲜红。“那你打算改正吗?”凌木含冷冷的追问了一句。“师父,徒儿无悔,也自认为无错,不知道如何改正,也不知道何为‘改正’了,请师父明示。”“哼,”凌木含脸上看不出喜怒,“你无悔,那可有愧疚?二十年的积淀,此刻只剩不到三成,你可对得起为师二十年的一片苦心?天下之大,你若是每个身中火寒之毒的人都要这样去救,你有几条命够陪?嗯?你就这么不惜自己的命吗?”“师父。”蔺晨的语气带着愧疚,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这个人是梅长苏,对于自己他早已不是别人,他是自己的手足,他早就不仅仅是自己的责任了,更是自己不可分割一部分。 |
“规矩还要我重复?”凌木含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木板。“徒儿不敢。”蔺晨看着木板,脸上腾起一片红云。默默地站起身,蔺晨脱掉了一袭白衣,只穿着亵衣亵裤撑到了墙边。回过头哀求的看了凌木含一眼,满满的害羞。凌木含此生只有这一个徒儿,虽然严厉了些,却也是真心教导,他太了解蔺晨的骄傲。没有再为难蔺晨,凌木含一挥手,亵裤瞬间滑落到地上。蔺晨羞红了脸,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之中。“啪!”狠狠地一板子重重地打在蔺晨的臀上,顿时蔺晨觉得自己的屁股像是被热油泼过一样,火辣辣的疼。“啪!”又是一下,凌木含没有带上内劲,他知道蔺晨的身体受不了,但是,他也没有收着自己的力气,这一板又一板,凌木含是用了九分力的。他自觉没有用内力,就已经是很留情面了,却不知蔺晨心中早已是哭的泪雨滂沱:老爷子,您知道我功力大减,您倒是轻点儿啊。“啊啊啊啊!”第三板下来,蔺晨便喊出了声来。“啪!”又是一板,凌木含口中训道:“喊什么喊。闭嘴。”“师父,你轻点儿。”蔺晨一边嘶嘶哈哈的吸着冷气,一边扭来扭曲,完全没有一丝琅琊阁主的风范。 “啪啪啪!”凌木含看来是早已经习惯了蔺晨这样的撒娇讨饶,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仍旧是一板子又一板子重重地打在蔺晨的臀上。此刻,蔺晨原本结实白皙的臀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两指高的板痕重叠的印在蔺晨的臀腿之上,有的地方已经青紫、甚至红肿。 “啊~~~”蔺晨在凌木含又一板打在臀腿之间之时叫了出来,“师父,徒儿知错了,轻点儿啊。”“不让你知道怕了,你下次是不是把命也要搭进去?”凌木含厉声问道。自己的这个徒儿,性子太过善良,虽然平时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然而,却有着一副最为柔软的心肝。能让他舍去二十年功力相救,此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何等重要。 凌木含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梅长苏就是林殊。且不说林燮与蔺老阁主的关系匪浅,就说晨儿与林殊的十五年肝胆相照,就凭晨儿的性子,莫要说二十年的功力,就算是一命换一命,估计晨儿也不会犹豫的。凌木含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撑在墙边直哆嗦的蔺晨,也是不忍心再打了,于是,扔了板子,扶着蔺晨,向床榻走去。 “师父,晨儿知道错了。”一边上药,蔺晨一边轻声的道歉。“你没做错什么,是师父心急了。”凌木含口中淡淡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师父不是心急了,而是,心疼了吧。”蔺晨顽皮的笑笑。“你呀......”看着师父也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蔺晨安下了心,沉沉的睡去...... |
楼楼今天单位加班,没时间更文啦,亲们见谅。明天一定更,对不起啦 楼楼再次致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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