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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别云间(兄弟向,微虐)[第6页] |
作者:夏银珺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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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向亲们征求一下意见。 乃们说珺是把别云间写成bl好呢还是bg好呢? bl的话就是云耀X云宁 bg的话就是云宁X云湾 好为难啊…… 不同的cp云宁同学的心理走向就会不同的说…… |
那个,其实人都散了…… 云耀都去换了常服。 不好意思珺没交代清楚…… |
那亲是支持宁儿和湾湾喽~ |
你是指……乱×? 嘛,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
阿莲是温柔贴心的女孩~表示珺也喜欢~ |
贰拾肆?拉拢 京城?右相宅邸 作为初云的右相,吴越的宅邸自然是极尽奢华。碧瓦飞甍,亭台楼阁,无不别具匠心,费尽千金。 相府中的书房,六瓜安片的清香袅袅,端坐于吴越对面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 “吴越大人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个具有皇族血统的人作为傀儡?”青年抿了口茶汤,眼神闪烁。 吴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沉声道:“自然。若想要吞并初云,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完成。如此看来,自然是要寻一个可以让百姓接受的傀儡。” “吴越大人这样说,便是有了人选吧。”青年笑道,“依在下之见,初云先皇一生只有三个嫔妃,共有二子二女。大人指的就是宁亲王云宁吧。” 见吴越点头,青年摇头,把表情隐没于雾气之后:“他不行。” “为何?”吴越这下就有些不明所以了。云宁没有实权,百受排挤和皇帝的苛责,说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乖乖合作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而且他是初云正经八百的亲王,由他来做傀儡那是再妥不过的事了。 “清渊乍响寒光吟,烈火攀阳定天清。”青年不答,反而幽幽地念了一句诗。 吴越这下更是一头雾水:“泷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小亲王和这诗有什么干系吗?”吴越自然是百里挑一的聪明人。他虽然听不懂,但也明白这句诗中暗含着什么玄机。 名为泷的青年也不卖关子,徐徐道来:“清渊指的的徽贤战神端云清,他当年可是一招寒吟击退了初云最为精锐的飞廉十八骑的围攻。所以有‘清渊乍响寒光吟’的美称。相信大人有所耳闻。”见吴越点头,泷接着道: “而烈火攀阳,就是宁亲王的名号。”泷说到这里,抬手抚向自己的心口,露出些微追忆往昔的迷离,“吴大人没有亲眼见过,自然不能理解,当年的漓阳将军是怎样破空贯日,平定天清的。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的人,在下不认为他会乖乖屈服,做一个傀儡。” “不,他会的。”吴越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泷公子也没有亲眼见过,您口中惊才艳艳的漓阳将军是怎样被他的兄长百般凌辱,极尽苛责的。”罚跪不过是家常便饭,听宫里的耳目道,宁亲王隔三岔五地挨一顿家法,经常被罚得下不了床。据说这次大病也是因为景德帝的一番家法锤楚。“连本官都觉得他活的憋屈。没人是天生受虐命。先帝在时,对这个二皇子也是多加重视,现在被皇帝这样苛责,心中自然愤怨难平。对这个皇兄,想必是除之后快。泷公子觉得如何?” 泷叹口气,惋惜地道:“没想到这漓阳将军是这般地不得志。”眸光一转,又扬起高深莫测的微笑,“这样也好。那么拉拢之事,便拜托吴大人了。” 吴越应是,忽然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处,“泷公子,外出行走,小心为上。” 泷下意识地摸向锁骨,露在衣领之外淡淡的凸起让他一怔,不动声色地拉高衣领,拱手笑道:“多谢吴大人的提醒,告辞。” 吴越起身相送。自然要泷小心,那可是象征着尚安皇族的刻纹啊。 这边吴越送走了泷,那厢孰不知自己被设计拉拢的云宁抱扶着睡过去的云耀进退维谷。要扔云耀一个人在这长乐殿也不是办法,夜晚寒凉,要是染上什么风寒他可是承受不起。可是要他拖着肿痛的伤处抱云耀回宫?那明天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保证连景德帝酒后乱性,强要了自己的胞弟这种荒唐说法也会有。本来民心就够散涣了。这个时候再雪上加霜,云耀还不打死自己? 想来想去,云宁也没想到万全之策。只能抱着酒醉的兄长在长乐殿里干着急。 殿外的仰光影卫不由得咬下耳朵。其中一个对同伴道:“你说这宁王爷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们的存在呢?” 另外一个倒是个严谨的:“不许非议主子们的事。莫不是你还想再因此挨罚?” 胸前佩戴着银白钢铁熔铸的“陆”字样的影卫白陆道:“白肆你真罗嗦,不过你不觉得主上和宁亲王很配吗?而且主上大人还专门假醉来安慰宁王爷也。” 白肆无语地看了八卦的同伴一眼,终是开口道:“我觉得宁王爷和端元公主比较配。”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话说起来,还真是。”白陆抚着下额,“今天的端元公主还真有当年平皇后倾国倾城的派头。”回想起刚才明眸皓齿,顾盼生姿的绮丽少女,白陆感叹道。 白肆倒有些疑惑:“平皇后一舞倾倒天下时,你才三岁吧……”一个三岁的稚童哪里能知道什么叫做“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的慨叹。(珺绝对不承认这是在凑字数!) 白陆呵呵地笑得得意:“都是师父告诉我的。”他的师父可是借身为影卫的便利偷看了不少旖旎的春光呢。 “咳,小子你找为师有什么事?”一个阴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白陆和白肆都吓了一跳,忙回头,见是一身灰蓝色劲装的男人。长相只能说是端正,却有着一双骇人心神的眸子。 白陆顿时后悔自己当班前一定是忘了拜佛祖,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自己的师父——飞廉十八骑之一的洛易。白肆则是后悔自己选搭档时怎么选了这么个白痴嘴大的家伙,现在是在劫难逃了。 这洛易也是难得被云耀召回宫,甫一回宫就见到自己的徒儿又在嚼舌根自然是火冒三丈。不过他还算是记得殿里的宁亲王还在为主上的“恶作剧”头疼不已,决定还是先处理了这件事再处置那个不肖徒儿。“滚回刑堂等我!”狠狠扔下一句,洛易转身进了殿里。 云宁自然察觉有人靠近,没有感觉到杀气他也没有太过警惕。大概是影卫之类的吧。 “参见宁王爷。”洛易单膝跪下行礼道。 云宁看过去,见是飞廉的洛易实在是很奇怪。飞廉十八骑和仰光一样直属于云耀,飞廉是由仰光军中的精英组成。他记得飞廉除了末位的左锦和傅空明之外全部都派到徽贤边境了。而这洛易算是飞廉十八骑中的前三位,独门暗器是战场上绝对的阎王在世。 难不成现在的局势已经凶险到了如此地步吗? “主上这恐怕是喝醉了,还请宁王爷将主上送回寝宫。”洛易别的不说,猜人心思的能力绝对一流。他这几年在边境,但是对主子和宁亲王的恶劣关系还是有所耳闻的。他也知道主上刚刚登基,手上没有实权,为了夺权自然是要做到没有弱点。洛易倒也佩服自己的主上,明明在乎宁亲王到了骨子里,偏偏还能做到一副声色俱厉的模样,让这个少年对他生生地冷了心。看那双寒凉的眸子,连洛易都暗暗心惊。那双黑眸中潜藏着汹涌的暗潮,可以把自己也卷进去。 才见面,洛易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疯狂的家伙。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疯狂到连命都可以舍去。这种人根本不会去理会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只会带着无往不前的锐利,贯穿一切。 好一颗完美的棋子。洛易凉凉地想。主上大概也是察觉了,现在才想要去挽回吧。只希望一切还没有为时过晚。 云宁没有说话,微蹙的眉表示对此事的不赞成。他又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怕被人看到才…… 洛易了然地笑道:“宁亲王,这边请。” 云宁这才想到可以走暗道,暗骂自己一声迟钝,跟着洛易走向一处壁柜。看他抬手有规律地抚过凤凰纹饰,随着几声机簧扣动声,暗道缓缓打开。 见到云宁有些别扭的走路方式,洛易无奈地思忖,这主上连假醉都要拍宁亲王一顿,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安慰啊…… 云宁抱着比自己还要高的云耀自然十分束手束脚的,但是却没费什么力。说到底也是云耀太轻了。瘦得没有多少肉,纤细的腰肢不用费劲就能环住。云宁的下巴恰好抵到云耀温热的颈窝,淡淡的酒香弄得他全身不自在。就像是昨天还像是厉鬼一样阴寒冷酷的人,今天忽然发现他也是血肉之躯,那种别扭感让云宁无法适应,甚至,还有一点除却了距离的……亲近感。 云宁无法理解这种变化,只能推脱于自己也稍微喝多了。反正明日就一切都回归原点,自己也不必太过在意。 这只是,灿烂的,美好的,黄粱一梦而已。 次日早朝,云耀全然无昨日的醉态,依旧是英明果断的帝王之姿。 云宁早知如此,也不意外,更没有失落。梦就是梦,再怎么祈愿,也不会成为现实。 下了早朝,云宁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一架装饰华丽的轿子侯在朱门外。掌轿的下人一见到云宁,赶忙上前叩见,说是主子有找。 不多时,右相下轿行礼。云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他倒要看看这右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宁亲王可否有空,若是无事下官府上刚到了一批古玩,可否请您大驾光临?” 这是要找自己到相府上议事?云宁还真是不明所以,大权在握的右相,找自己这个闲王干什么?说是有所求他绝对不信。不过…… 云宁有种预感,吴越来找自己,定然和襄州脱不开干系。或者说,他或者就是自己解决襄州的突破口。这样想着的云宁,点头答应了右相吴越的邀约。 |
实在是发不上去…… 亲们去晋江看吧…… |
贰拾陆?钱\庄 景德六年,辛卯年,三月初十,辰时,吉,景德帝云耀拜于四方台,以祀社\稷。随即起驾,文武百官皆以官阶相送。御驾浩浩荡荡,从辰时至夜幕四合之际,仍未完全走出京\城。景德帝此行,往南方诸州,沿襄水开始南巡之程。 云宁贵为亲王,当在前行之列。他并没有坐在车辇中,而是骑在马上,护在云耀的马车旁。而帝皇的车辇旁,居然一个侍卫也没有。这种全然的信任,实在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由于官拜丞相,吴越的马车算是十分靠前的,他看着云宁的背影,眼瞳中流露\出淡淡的阴冷。 兄友弟恭吗……? 吴越冷笑,或许泷说的对,现在的云宁用起来还太危险,那么…… “二哥——!” 雪白的宝驹在太阳下耀眼夺目,随行的端元长公主云湾一袭鲜红的猎装,纵马来到云宁身边。 眉目间褪去了数年前出征时青涩的少年(勉强算是吧……)转过头,对自己的妹妹微笑:“湾湾,大庭广众之下,跑到外面来干什么?” 云湾压低了嗓音,轻轻地说:“二哥,大哥去哪里了?” 云宁一僵,讶然于妹妹的敏锐。确实,云耀不在车辇中,所以他才会护在旁边。但他总不能告诉云湾,他们的兄长,景德帝云耀借着南巡的机会,跑到云州和那里的叛军首领谈判去了吧。 思至此,云宁面上不动,也压低了声音反问:“你怎么知道?” 云湾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如果大哥坐在里面,他肯定不会让你护在旁边。” “……?”云宁怔忡地看着眉眼飞扬的妹妹,不明白她的意思。 这时候的云宁不懂,云耀宁愿自己面对刺客的匕\首,也不愿意弟\弟在他前面挡刀。 南巡的队伍晃晃悠悠地往襄州去,从京\城出发以来的半个月,景德帝只是露了一脸,之后的大小御令都有宁亲王口传。 少数的心腹近臣都知道,景德帝云耀并不在南巡的队伍中。对于云耀的以身犯险,少数的知情人却一致的保持缄默。 云宁暗忖着,云耀现在在云州谈判,襄州的事火急火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掀起腥\风\血\雨,无论如何也要…… 一直暗暗地看着云宁的云湾,发现她的二哥眼中,闪烁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神光。 决绝到——即使下一刻就粉\身\碎\骨也毫不动\摇。 云湾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端倪,何况端元公主一向是以聪慧张扬著称的。少\女下定决心,到了襄州后,不管二哥去哪里都要跟着他。而云宁恰好是那种自己可以送死,但是绝对不会拖累别人的人。虽然云湾不知道自己二哥还有这么“良好”的品质,但是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云州这边的云耀,带着仰光的精锐和飞廉十八骑之三的洛易,左锦和傅空明前往云州和叛党首领凤夷谈判。云耀日夜兼程,很快就与从平州凯旋的云兮汇合,接手平洲和云州两州的地方屯军,为谈判增添砝码。 简单的接风后,云耀屏退了众人,和云兮两人在临时搭建的主帐中议事。没有了外人,云耀终于可以把疲色摆在脸上。他实在是太累了,不眠不休地处理政务,调遣军\队,云耀已经好几天没有眯上几个时辰了。居然到了要让林四海去拿后宫用的胭脂水粉的地步。 这时的云兮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自己阔别多日的侄\子,但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云兮自然知道云耀忙到不能好好休息,但是为什么云耀看起来累成了这样,脸色却还是很好的样子。 云耀形象全无地用手支着脸庞,云兮发现他的指腹蹭啊蹭居然掉下了些许粉末,在烛\光中飞转飘落。 难不成……云兮顿时哭笑不得,堂堂一介帝皇已经到了要涂女子的胭脂的地步?! “还不快点把脸上的东西洗掉。涂什么不好,弄这些胭脂水粉的岂不是着了那个叛军首领的道?”云兮这话说得实诚,那凤夷就是打着新君昏\庸无\能,终日声色犬马,因此要替天行道的名号旗号的来招揽人马。 云耀脸一红,他是没有想到云兮会看出来。毕竟宁儿阿易他们都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命人送上清水和帕巾,云耀在云兮审视的目光下洗净了脸上的胭脂水粉,云兮这才知道自己的陛下脸色差到了什么地步。 |
他本以为云耀不过脸色苍白点,没想到他简直就是一副临死垂危的模样,连嘴唇都是干涩的,再配合浓重的眼圈,说眼前这个人几天没就寝他都会相信。 云耀心虚地看着云兮的眼角抽啊抽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先俯首认错,以求宽大处理。 云兮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吼出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初云的左相柔声道:“我的陛下,敢问初云是到了连水都没有的地步吗?” 云耀心知不好,只能讪讪地回答:“朕以为……初云还没困难到这个地步……” “那么,微臣斗胆,敢问陛下忙到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吗?” “呃……”云耀下意识地抿了抿自己干涩的嘴唇,最终也只能低头道:“云耀知错,请三叔恕罪。” 果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云兮叹了口气,拉过垂首嗫嚅的云耀。云家的这辈都是身形纤细的主儿,比如说云耀明明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却还是像年少时那样清俊削瘦。此时的青年顺从地伏\在自己腿上,竟显得有些乖\巧。云兮伸手向他的腰间探去,云耀本能地一挣,脸立刻就红了大片。想想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褪衣请罚的弟\弟,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云宁。 云兮拂开他的手,解\开腰间的汗巾扣子,衣料滑\下去云耀就感觉到了从脚踝漫上来的凉意。 “啪——”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清晰的疼痛,云耀抓紧了云兮的衣服下摆,轻轻地吸了口气。 一连串巴掌拍下来,云耀默默地忍着,等到身\体习惯了痛楚,居然意识朦胧了起来。不知道是云兮打得不重,还是云耀已经累到挨着打也能睡着的地步了。 察觉到腿上的人呼吸平缓了起来,云兮哭笑不得地发现云耀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一直抓着自己袍角的手也松开了。 很好,不疼是吧……云兮的目光变得有些危险,云耀本能地感觉到寒凉,便幽幽转醒。还没等他完全清\醒,云兮蕴着内力的一掌砸到了臀峰,微红的皮肤上立刻染上了浓烈的猩红,满满地肿了起来。 云耀一个激灵完全清\醒,回头一看就发现自己的三叔黑着脸,身后的巴掌也变得凛冽起来。 “不想明天顶着莫名的咬痕去见凤夷的话,就不要咬嘴唇。”云兮冷冷的话从上首飘下来。云耀苦笑,这他能不知道吗,他只是太累,累到什么也不想管的地步了。 要是父皇还在…… 不知为何,云耀居然想起宣平帝游刃有余地处理各方事物的样子,自己果然还是能力不够。 见云耀一声不吭,云兮狠了狠心,十足的力打在伤痕累累的臀上,云耀猛地收紧肌肉,将不小心泄\出的后半声痛呼吞回肚子里。 “耀儿,你是皇帝,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三院阁老不是摆着好看,我一直坚信手下就是用来压榨的。别什么都揽在身上。你不是神,你扛不了那么多。”云兮抚\着那块淤紫的伤,感受着云耀止不住的颤栗。 “宁儿那边,该用的就要用。不是冷他辱他,他就会安然无恙。如果你想要保护他,最好的办法还是给他力量。耀儿,宁儿是一个人才,他可以和你并肩战斗,绝对好过你把他推得远远的。” 给他力量,他确实做了,从小锤炼他武功,教他极阳的控\制方法。 但是,力量有时还有另外一种形式,那就是权力。 或许,到放权的时候了。 南巡的队伍一路顺畅,一个月逾就到了襄州。襄州州牧殷勤地接驾,行宫早就命人整理一新,就等正主入住。 云湾对行宫当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安顿后的次日就拽了云宁溜去襄州的市井,美名其曰体察民情。实际就是襄州玲琅满目的小玩意抓\住了少\女的心思。 襄州如京\城一般繁华,鳞次栉比的酒楼客栈,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同时襄州民风开放,不少\女子外出行走,毫无顾忌地同他人随**谈,这对于生长在皇宫中,从小备受封\建礼教的云湾来讲是无比新奇的东西。 “哇——好漂亮的小鸟,二哥你看!”云湾这厢还咬着水煮玉米,那边就瞅上了各具形态的竹编小鸟。 “你喜欢的话,二哥买给你便是。”云宁的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加上他本来就出众的外貌更是吸引了大片的目光。只是他身旁的少\女也是国色天姿,眉眼一弯便足以让人倾尽一切。 “这位官爷,小\姐生的如此动人,就便宜点给你们,只要二文粮票。”那小贩也是会做生意的,见这对衣着不凡的璧人有买东西的意思,马上接口道。 云湾一脸茫然地转向云宁:“二哥,粮票是什么?” 小贩立刻殷勤地为云湾解惑:“大小\姐,这粮票可是襄州的特色,凭着粮票就可以到各个粮铺去领粮米,还有得附送呢。” “那原来的铜板呢?” 小贩道:“都去汇通钱\庄换了粮票,铜板在我们这早就不实用了。商铺都不收的。不过如果你们初到襄州没有时间去换的话,可以直接给铜板。我正好要去一趟汇通钱\庄。” 云宁点点头,掏出了几枚铜板,让云湾选了几个喜欢的样式。然后往一个方向走去。 “二哥,你去哪里啊?”云湾疑惑地追上。 云宁回道:“汇通钱\庄。我觉得有些古怪。” 独\立的粮票,不再用初云统\一的铜板…… 零零总总组合在一起就是——各种杂票在汇通钱\庄中流转交换。 汇通钱\庄此举,到底是什么用意? |
冒着死的危险上来看看…… 哎呦,居然还有人啊~ 珺七月要出港耀本《撕袖作红线》,所以八月才能更文…… 嘛现在都二十号了,我什么时候码完《菡萏》就来码《别云间》 顺便,aph的fans来支持我们的本子吧~ |
妹子乃不用反应这么大把……我在更……不过因为初稿不太满意所以重写了而已…… |
完了完了……写港耀欢乐向写惯了有些转型无能…… |
说是下,最后还是成了中……这个番外拖得好长…… 宣州州府,轩林。天下武林大会如期召开。云宁自然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自打进了宣州境内就将六人化整为零,自己只带着“菩提血”傅空明和“千弦”罗锦在身边。此二人皆是护卫好手,用来防暗箭再稳妥不过。云宁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色漓阳将军宁亲王了,他有了太多的赌不起。 轩林有着得天独厚的广袤山林是皇家御用的林场。也因此这里民风剽悍开放,因此大多武林江湖人士都聚集在此处。而现任武林盟主风间月就居住在这此。 “殿下,您说风盟主真的在这种地方么?”素白衣衫的少女东张西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热闹喧嚣的市井街道。 云宁稳住头回看到这些新奇玩意雀跃不已的傅空明,提醒道:“出门在外叫我于宁便可。”遂向小丫头解释:“风盟主喜欢热闹,自然不会憋屈在重明本府的山门隐居。” “啊……我还以为每个门派都像三清教那样设在山谷中呢。” “当然不是,像平州著名的火器世家花家就是设在这市井中。”罗锦接话道,“少爷,您说对吧。” “阿锦说的岁。空明,你还小,等霄儿的病治好了,我带你们去初云大好河山领略一番。”云宁笑道。 傅空明吐吐舌头,“我才不信少爷您舍得的大少爷。” “反正也快要西巡了。”云宁不以为意地说。 “少爷英明。”傅空明调皮地笑了笑,转而低眉顺目地地跟在云宁身后。三人很快消失在滚滚人流中…… 东城额林上立着一处临锦客栈。牌匾上“临锦”二字俊秀飘逸,起承转合间一勾一带,独到的小笔画让人不禁一抹笑意抹上唇角。 “这里是……客栈?”傅空明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家少爷停在一间客栈门口,不是高墙大院不是豪门贵邸,而是……一间看似普通的客栈。 “临锦啊——”云宁翘起唇角,“这风间月可真是个妙人,怪不得教的出风箐羽此等洒脱不羁,特立独行的人呢。” “我的少爷,您没有资格说别人‘特立独行’好吗?”一旁的罗锦无奈地说。最恐怖的就是这个家伙是毫无自觉地在特立独行…… 云宁无辜地看着莫名沧桑的罗锦,嘴上感叹着:“不过客栈也确实是好地方啊——”手握汇天商行当属半个商人的云宁了然地笑着,大步跨了进去。 初入江湖的愣头青都知晓,想要打听什么,最佳的去处就是酒楼客栈,包你从官方消息听到民谈坊传,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傅、罗二人到底是飞廉十八骑之二,脑子一转便明了,迭步跟了上去。 杀气四溢! 一走进客栈就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这四个字的质感,像无形的枷锁重重地铐在身上。傅空明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冷汗也沁了出来。 罗锦从后面撑住了傅空明,度了一股真气进去,稳住少女身上蠢蠢欲动的药力。“千弦”的真气极具协调力,巩固了阴阳平衡。 云宁见少女已经平静了下来,才收回与此杀气相抗衡的真气,又显得低调内敛。 坐在暗帘后的男子挑眉轻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个恰值弱冠之龄的青年。 帘后的风间月撤了真气,客栈内的杀气立刻就弱了下来,傅空明喘了两口气,脚步还有有些摇摇晃晃的。 看向云宁他们的目光充满了轻蔑之意。罗锦见云宁没有威慑之意,便招呼小二找个比较偏僻的桌位坐下。 小二娴熟地介绍着客栈,将他们领到一处不大显眼却视野极好的位置上。那小二其貌不扬,却生了对夺人心魂的眸子,眸光一转无数深意蕴藏其中。 “这个多宝鱼什么时候能准备好?”云宁指着菜牌上的一处,昂头问道。 小二看了一下,然后轻快地回答:“客官您要的话,半个时辰就能弄好。” 罗锦皱起了眉:“你们的动作就不能再快一点吗?没看到我们公子已经饿了吗?” “客官您就别折腾小的了,这多宝鱼要火候正好方能有最好的味道,时候半分都不能差。”小二苦笑着赔礼。 |
“就找这个办,另外再来几道时令小菜,一壶龙井。”云宁将菜谱放回桌上,小二唰唰地记好,然后收好菜谱,点头哈腰地退下。 云宁环顾四周,临锦客栈中坐满了江湖人士,全部都是为观音泪而来,只怕会拼的你死我活的,但是…… 还是尽量保住他们的性命吧。 云宁或许不在意手上沾满鲜血,却也不愿意草菅人命,滥杀无辜。 不多时,龙井上桌,傅空明挽袖沏上一杯清茶捧到云宁面前:“少爷请用。” 云宁接过,抿了一口后不轻不重地磕在茶托上。罗锦眼神一闪,右手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开始。 这时,二楼的竹帘哗地拉开,一身天青对襟长衫的风间月靠坐在二楼的围栏上,笑得玩世不恭:“诸位侠士,欢迎莅临我临锦客栈。客套话我也不想多说,诸位来到这里,想必都是为了观音泪。” “这里是天下武林大会,如果想要得到观音泪的话,就拿出与之相匹配的东西。钱财也好,珍稀也好,只要能让我满意,这观音泪就归他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英雄豪杰个个都磨拳搽掌,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 云宁想起出门前风箐羽的话:“师父其实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平生最喜好趣事。有趣的事,有趣的人都在他的兴趣范围之内。他最讨厌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所以要想拜托他办事,就一定要有趣事才行。” 真是一想就头疼…… 云宁自以为是个相当无趣的人,风花雪月他不懂,诗词曲赋都只是略有涉猎、奇门遁甲也不感兴趣,当真是“趣”到用时方恨少! 云宁不定声色地饮着茶,一脸稳操胜券的表情,让一旁的罗锦和傅空明不禁感叹什么是风度和气场——明明眼角一抽一抽的啊。 天下武林大会明面上设在重明本府,而能在今日来到临锦客栈的都是属于消息灵通之辈,自然都是不俗之流。 云宁的心思稍一转,正中一个颇为健壮的青年唯恐落于人后似的头一个站起来朗声道:“在下愿意两朵保解百毒的天山雪莲来交换!” 此语一出,在座的都哄笑起来。拿天山雪莲换观音泪,那岂不就相当于拿锦鸡换凤凰? “这位少侠,风某一无疾病二无中毒,方会将观音泪转出,要你这天山雪莲何用?”风间月眉眼含笑,暗透着不屑。 那青年闹了个大红脸,只得讪讪地坐下。 随后,一个紫裙的窈窕女子盈盈立起,腰间的铃铛泠泠作响,悦耳的铃声在空气中振荡,悸动一圈一圈地晕开。她温声细语地道:“小女子这里有一樽水晶夜光杯,不知可符风盟主心意?”她用纤纤玉指捧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柱形酒樽,让人眼前一亮。着实应了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美名。 “姑娘这杯子确实精巧华美,只是风某这也有一方,而且……”他手腕一翻,一个雕刻着细腻凤纹的小瓶子凭空出现,晶体通透,似有九天银河在其中回转,莹莹光波乍现。 抽气声顿时迭起,许多双眼中充满了贪婪。 ——观音泪! 原本一脸莫测的云宁微微翘起嘴角,风箐羽说的果然没错,风间月的手上确实有观音泪。 云宁缓缓地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登时集中到这不起眼的一角。有些记得初进时傅空明不堪一击的样子,对云宁也有了几分轻视。 云宁浑然不觉般地微笑:“各位前辈,观音泪的价值想必各位都很清楚。为何不将真正的稀世珍宝拿出来呢?” “后生小子在那里歪叽什么呢?有珍宝的话就赶快拿出来!”端坐在偏右席位,满身金饰玉链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打断道。 云宁挑眉一笑:“我能付的,对于旁人来讲可能没什么意思。但对于风盟主,恐怕就不一样了……” 风间月眸光闪烁,显然是来了兴趣。这个青年可不一般,能在进来的时候挡住他的试探,现在又一语惊人。到底是自信还是自大呢? “风盟主,您想不想知道——风箐羽的下落?” 原本还慵懒闲散的风间月脸色一变,一个鲤鱼打挺坐直,翻身落在云宁面前,平和的眸光褪去,露出咄咄逼人的锐利:“你说什么?” |
云宁心中大定,轻笑道:“不知风盟主觉得此事可否足够换得观音泪?” 风间月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你是在威胁我?” 一屋子的人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变数,完全插不上嘴。 就在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天青衣裳的少年插了进来:“且慢,在下虽然没有一件就能抵得上观音泪的宝贝,但是在下这里有好几件稀世珍宝呢——轩辕夏禹剑一把、金缕玉衣两件……” 他每说一样,云宁的脸就沉几分——好家伙,风箐羽你这个混蛋是要把我初云宝库般空吗?! 风间月顺势看过去,细细地打量了少年一番后,戏谑的笑意爬上眼睑,瞥了云宁一眼:“他?” 云宁无辜地微笑:“是啊,不然您以为?” 滔滔不绝的风箐羽忽然觉得有些冷,狠狠地瞪了云宁一眼,然后飞快地躲过风间月探寻的目光。 风间月顿时心情大好,把玩着手上的瓶子:“甚好,既然如此就给你罢。” “等等,这样可是不公平的啊——风盟主。”带着悠然的声音响起,直直地插了进来。 罗锦大喝一声:“少爷,小心——!”然后手指翻飞,骚动起来的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与此同时,飓风骤起,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狂风过后,站着的就只有不到二十人了。 刚才说话的男人环着手臂,神色悠然。站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竹笛搁在嘴边还没有放下。 音波功? 少年见没有达成目的,吐气便要再吹一曲。 “我还会让你再得逞吗?”先前的紫裙女子冷声道,铃音骤响。 “莫非,金少主还有什么珍稀的东西么?”风间月转向男人问询,紧绷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涌动着一触即发的汹涌暗潮。 金少主——兰迪诺亚·金一指这地上瘫倒的众人:“我的筹码就是这些,如何?” 风间月挑起眉梢:“若是我觉得不值呢?” “那您的性命,加起来总是够了吧。”金冷笑一声,“燕竹,动手!” 少年,燕竹应了一声,破空的笛声顿起。紫裙女子一摇银铃,两股旋风撞在一起,竟发出雷鸣似的巨响。 风间月上前一步,挡住向风箐羽直袭过来的刀子似的风,内力蓄在手臂,巧劲一出瞬间将其挥散。风箐羽一怔,然后大惊:“师父,躲开——!” 原本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奈何不了堂堂武林盟主,但是风箐羽就在身后,危机之下重明出鞘也只是挑掉了黑衣人的面巾,观音泪已被劈手夺去。 “小贼,哪里逃!”震天的怒吼像惊雷。云宁已闪到了黑衣人的前面,而对面,就是发出吼叫的头一个说话的青年,他手拎一柄巨大的斩马刀,从黑衣人的头上劈去。 黑衣人急忙闪避,却还是被斩马刀劈在肩上,鲜血四溅。然后手上的瓶子就被攀阳挑飞,落到站在罗锦身边的傅空明手上。 金眼睛一亮,一挥手,无数黑衣人凭空出现,显然是事先在客栈外布好了埋伏。傅空明一愣,一把寒剑就贴到了她细腻光滑的脖颈上,剑锋划破了皮肤,殷红的血丝丝缕缕地逶迤流下。 罗锦的丝弦本已缠到了挟持了同伴的剑上,却被几柄忽然射出的柳叶飞刀切断。然后三四个黑衣刺客围住了他。 眼见的这临锦客栈就要变成了修罗场,不幸路过的平民立刻吓得远远避开。鲜血泼墨似的洒满砖地,仰光的影卫和黑衣刺客杀得不顾一切,一脚踩到瘫倒在地的人的身体的比比皆是。 “停——!”云宁见傅空明被挟持,心头一凛提声喝到。仰光军立刻后退,聚集到云宁身边。 “淑土少主,兰迪诺亚·金吗?幸会。”云宁敛了锋芒,抱拳道。 金显然看不惯初云冗杂的礼节,懒懒地一挥手,傅空明随着黑衣刺客的聚拢被拖了过去。金见已稳操胜券才道:“原来号称【烈火攀阳定天清】的云宁王爷也不过尔尔。这初云精锐的飞廉十八骑也太弱了吧。” 架在傅空明脖子上的刀愈发地用力,鲜血汩汩地涌了出来。 那殷红的鲜血,点点滴在地上,声声入耳。 云宁似乎疲倦地闭上眼,轻轻地做了一个手势。 |
我知道有点少……但是聊胜于无嘛…… 一直低着头任人宰割的傅空明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捅向身后的黑衣刺客。对方猝不及防之下,被捅了个正着,闪着寒光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臂膀。吃痛之下,架着傅空明的剑掉在了地上。她立刻蹲下去就要捡起来,却被狠狠地踹倒在地。那黑衣刺客将匕首哗地一声拔出拔出,鲜血被带出连成一条红线。 “蠢货!仔细着不要咋了观音泪!”金到底是草原儿郎,再怎么悠然也变不了其如虎似狼的本性,眼一瞪吼道。 傅空明立刻被拧了胳膊,手上的装着观音泪的水晶瓶子被夺走,黑衣刺客就准备将观音泪呈给金。 云宁眸光一寒,刚要动手,就见傅空明从地上一跃而起,扳住了黑衣刺客流血的肩头。 刺客惨叫一声——被四面八方飞来的钢针扎成了刺猬。原来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店小二忽然发难。机簧叩响声与惨叫声重合,漫天的银针却无一例外地绕过了傅空明,正是“鬼王”洛易的成名技——暴雨梨花! 傅空明小心翼翼地从密密麻麻的银针中取出观音泪,不顾四周围满的人就要往云宁身边去。 金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傅空明,忽然一丝狡黠跃上眉梢:“姑娘生的如此貌美,本该受到万千宠爱。何苦屈于人下做个连狗都不如的死士?” 傅空明的脚步顿住了,她回头看向金,眸光犹疑:“金少主是什么意思?” “姑娘如何称呼?” “傅空明——!”少女刚要回答,就被一声怒喝截断了,原来是拎着斩马刀的青年——飞廉十八骑之一,“刽子手”牧封。 还在和燕竹对峙的“凤花魔铃”花翎不由得一走神,立刻被对方逮到了空隙。笛声幽幽,将傅空明凌空带了过来。就在那一个错目间,燕竹又一吹竹笛,竟将傅空明稳稳地放在金面前。 寒光一闪,擦着金的脖子就飞了过去,三寸刀刃全钉入后面的土墙。要是稍有偏差,那就是生死契阔了。金惊得出了一背的冷汗,下意识地转头去叱责燕竹。傅空明一抹脖子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就捂上了那道被柳叶刃划出的细小伤口。 “啊——!”金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凄厉地惨叫。燕竹掰断了竹笛,露出里面的刀刃,毫不犹豫地朝金的心窝捅去。 刀没入的一刹那,金也断气了,从伤口处流出乌黑的血,诡异地泛着青光。 “菩提血”何其凛冽,见血封喉!那是这世上最烈的毒药,无药可解——在你寻找毒药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 傅空明没有浑厚的内力,筋骨不好练不成绝顶的武功,亦没有云宁云耀这样得天独厚的血继,但是她却可以位列飞廉十八骑,就是因为这一身烈毒。傅空明幼时被邪教三清教掠去,被当作药奴灌下足足三百六十八种毒药,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外,她从肉到血,无一不是剧毒的。也算是傅空明命好,不知是哪几道毒相克,三清教共掳了百十名药奴,就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尚未年幼的傅空明就拜在了当时飞廉十八骑傅叶的门下,由云耀取了“空明”这个名字。 燕竹突然弑主让全场哗然,还没等黑衣刺客们为主人报仇。燕竹的眸中寒光大绽,全数被激起的飓风腰斩,血流成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让云宁一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燕竹就扑通一下跪在血泊中如孩童般嚎啕大哭。 文实在是太短了发上来有些那个什么……所以珺决定把那个啥昨天的成果拿出来晒晒…… 不许笑啊——(回声) 撕袖绕莲心,棠落春庭暮。袖断犹唱两情愿,岂止朝暮间。 作看洛花红,袅袅弥春酎。红映桃花笑春风,恰似碧落。线牵梦。 ——伪卜算子?撕袖作红线 我都没有脸说它是卜算子了……捂脸溜走 |
名字什么的……不是很在意啦~但是乃没有发现它是藏头词么~ |
少年攥着金的衣襟嘶吼着:“我负你信任,斩你落马,害你与亲信平生间隙,与老爷子闹不和——如何?我的本事如何啊?!” “可是就算是杀了你,又如何?又如何?!” 云宁默然看着那个立场暧昧的少年,他涕泗横流地嚎啕嘶吼,掩不住少年清越的嗓音。云宁越听越莫名,这个名为燕竹的少年,说着徽贤的语言却带着西京的口音,圆润的尾音下掩饰不住削金断玉的锐利。 再想想少年暧昧的立场和出神入化的音波功,云宁心头的疑云更是笼罩。 金少主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初云的国土上,于情于理初云都要给淑土一个交待。而这个燕竹就是绝顶的替罪羔羊,只要把他交出去,淑土族长根本没有藉口怪罪初云。燕竹算是金的心腹侍从,他叛逆弑主只能是淑土识人不周,错用奸臣,如何也赖不到初云头上。 云宁心知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挥手命人将燕竹押下。云宁原本以为燕竹会奋起反抗,花翎也准备好了再和眼前的少年过几招,可是不曾想平静下来抹干净眼泪的少年毫不抵抗地束手就擒,哭的红肿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云宁,云宁心头一颤——他分明看到少年的眸中闪过天青色的微光!太快了……莫不是他看走了眼?云宁一时心头狂跳,如果他看得没错的话,这个少年真是个大麻烦! “殿下……”少女的温声细语将云宁的思绪拉了回来。 云宁的目光扫过面前,傅空明恭敬地跪在他面前的一方土地上,将擦干净了的水晶小瓶双手捧上,里面空透的观音泪还在荡着微漾。云宁接过收入怀中,傅空明还是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没有起身。 “属下无能,考虑不周误杀了金少主,请殿下赐死。”傅空明何等通透,当然晓得金少主的死让云宁,让初云很难交代,完全之策就是让云宁以飞廉十八骑之首的身份斩杀自己。 一句误杀,换做别人可能还不好说,但若是她这个全身都是剧毒的“菩提血”那就不同了。 少女俯身叩首,一副死志已决的模样,想她傅空明说的好听是飞廉十八骑之一,其实不过是初云皇室养的忠心耿耿的狗——连傅空明这个名字都是陛下给取的,如今就是拖出去斩了也不为过。 她被虏的时候还小,现在也不记得父母的模样了,更不记得自己的原名、家乡在哪里。原以为自己最好的下场就是暴尸街头,做一个孤魂野鬼,却不曾想被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所救,白白捡了这些年的性命,如今被赐死,也算是报了云家这么多年的恩情。 云宁何曾想到还有这出,他本来是打算交出燕竹来护下傅空明,但是…… “真不愧是云家养得好狗,巴巴地求死呢——”燕竹忽然出声,微微沙哑的嗓音中满是戏谑。 傅空明不语,苦涩地阖了眼帘,听候发落。 “啪——!”凛冽的一个耳光扇到了少年脸上,白皙的脸孔顿时火辣辣地红了起来。燕竹一声闷哼,对押着他的牧封怒目而视。牧封吼道:“小子你嘴巴放干净点!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燕竹啐了口血沫,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云宁:“宁亲王殿下何必在此苦恼,孰轻孰重不是早有定论了吗?” 云宁冷笑一声:“燕竹公子倒是一个通透的人。云宁要如何处置自己的属下,燕公子没有权力过问吧?” “云宁比较喜欢听话的孩子,燕公子还是不要自找苦吃比较好。” 被称为孩子的燕竹却突然熄了火,眸中闪过几丝苦涩,垂了头不再言语。 云宁也乐得省心,转头对罗锦道:“你先把阿明扶起来,好好照顾她。” 傅空明抬头怔怔地看着云宁,被青梅竹马用力地拉起来之后才反应过来:“殿下……殿下……”少女的嘴唇因为不可置信而不停地颤抖。 “不是道出门在外称呼我的名字么,怎么转眼就忘了。”云宁状似无奈地温柔微笑,抚了抚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少女的头发,傅空明红了眼眶,兀自忍着站到罗锦身旁。 云宁肃了脸环顾四周:“今天的事要是本王听到了半个字的风言风语,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清秀的眉眼一旦肃穆起来,就有说不出的冷冽,恍如高原的雪峰,洁白得刺骨。 仰光军岂敢小看这个飞廉十八骑之首的“烈火攀阳”,赶忙跪倒在地口中纷纷应是:“属下遵命,绝不会有半分逾越。” “这就好。“云宁挥手让一众人起来。化装成小二的洛易这时走到云宁身边问道:“陛下那边,也要如此么?” 云宁一愣,心道不好:这样杀掉了金少主,大哥那边如何交代?若是瞒了他…… 他好些年没有挨家法了,但是这次闯了那么大的祸,一定免不了一顿家法锤楚。 一看苍白着脸楚楚可怜的傅空明,又看看牧封押着一声不吭的燕竹——这小子的身份还没有确定,如果真如他所想的一样,那就一定不能交给淑土,心说还是瞒了比较好。 云宁叹了口气,“大哥那边,我事后会去请罪……你们,就先不要上报。”这么光明正大地忤逆云耀的事情云宁还是第一次干,云宁不免有些心虚,想起出门前大哥的警告——突然觉得身后搁哪哪疼。 勉强平定了微微颤抖的眉梢,云宁才发觉有些不对:“端木行呢?”一直都没有看见他出来,可是端木行确实是和自己一道出了西京的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对,“无影剑”端木行是原飞廉十八骑之首,号称世上没有人能看清他是如何使剑的,怎么可能这么不声不响地就出了事?目光问询地看向在场看了好久戏的风间月,得到对方毫不知情的回答后,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殿下。”一个清雅的声音突然响起,淡淡地流淌在有些憋闷的室内。来者正是“无影剑”端木行。 “你去哪里了?”云宁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端木行”不语,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宁。 苍天啊…… 云宁咽了口唾液,差点就跪下去了——为什么他刚刚做完大逆不道的事云耀就出现了啊? 如果是当年,云宁恐怕就直接跪下去叩首请罪了,但是现在的他却不得不考虑多一点。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收拾收拾启程吧。”云宁只能强装淡然地吩咐道。 次日拜别了风间月和被强留下来的风箐羽,其间云宁打趣着不要忘记把他的兵部尚书还回来,被风间月和“端木行”同时瞪了一眼。云宁撇了撇嘴角和风箐羽对视了眼,忽然发现看对方的眼神都有些同病相怜。 作者有话说: 我实在是太拖拉了(捂脸)……一个番外写了好久好久啊……希望明天能把番外搞定然后去写正文…… 预告一下正文吧~贰拾柒?网络 从这张网络中,尚安可以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
初云西京,炎精皇城。 云宁甫一回宫,就下令将燕竹押入天牢听候发落。然后上朝启奏圣上,将在淑土之地出使的萧镜君召回。 云宁此番前往宣州轩林,名义上是审查那些无视王法,私自狩猎的流民,算作皇家钦差。而意外发现的淑土少主,自然算是一桩大事,云耀遂下令召宁亲王入尚书房议事。 “皇兄……”云宁一撩袍跪倒在地,刚开了个头就被云耀打断。 早过了弱冠之龄的景德帝云耀还是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朱唇微挑,戏谑地看着垂头窘迫的弟弟。云宁满打满算今年虚岁才满弱冠,个子却蹿得很快,在削瘦中更显几分挺拔。 “宁儿,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过吗?你是希望朕把这事当国法来算还是当家法来算?”云耀还是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云宁飞快地向上瞥了一眼,又垂下眼帘,低低地说:“大哥……欺君按照国法要诛九族的……” “这么说是要按家法来算?”云耀摩挲着自己光滑的指腹,看着依旧跪地垂头的云宁,忽然冷声喝到:“过来!” 云宁一颤,知道自己逃不过这场家法了,只好顺从地膝行几步到云耀脚边。云耀一把将低眉顺目,看起来乖巧无比的弟弟拽到膝上。云宁头嗡得一响,身后就冷飕飕的,胳膊被反剪,血气全部都涌上了脸颊:“大哥……耀……” “啪——”不轻不重的一掌拍在云宁的臀上,说实话不是很疼,但是,但是…… 云耀也不和他废话,一连串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下来,清脆的巴掌声实在是羞人,更何况这里是尚书房……就算林四海会拦住那些觐见的臣子,但是在外面可以听见里面的动静啊…… 云宁咬住下唇,脸颊发烫,天知道他以前是怎么熬下来的。 二十下一过,云耀就把云宁拉了起来。云宁一脸莫明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云耀,一丝不祥的预感腾起。 云宁知道自己今天没有那么好过关,苦笑一下,转身去取藤杖。 “等下,你要去哪?”云耀出声唤住他。 云宁回头,俯身道:“大哥稍等片刻,宁儿这就去请家法。” 云耀却弯了眉眼笑了:“过来,谁说要你去请家法了。”眸光一转,道:“既然你这么想挨罚,那好,把衣衫撩起来罚跪一个时辰。” 云宁回过味来了,立刻把衣服整理好,红着脸瞪了云耀一眼,“既然陛下没有什么事了,恕臣先行告退。” “慢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云耀招招手,原本一脸气愤,转身就要走的云宁只得蹭过去,“大哥,有什么吩咐?” 云耀道:“既然宁亲王决定瞒了朕,那朕就假装不知道好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处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也不用多说,按国法处置,绝无法外开恩!” 云宁眼睛一热,勾起嘴角,跪地叩首:“臣领旨。” 让云宁先行回府,云耀对着一摞一摞的奏折不免默叹——因为不放心宁儿跟着去宣州,抛下国务这么些天,三叔那里该如何交代啊……风水轮流转这句话果然是太对了! 日暮时分,林四海进来报宣亲王求见。云耀恰好放下朱笔,闻之一怔——宣是云兮的封号,可是三叔有很久没有再用这个封号了。 “诰宣亲王往清明殿觐见。”云耀揉着睛明穴,起身整理衣冠。林四海喏道,出去传话。侯在殿外的小太监捧了便服进来,云耀不习惯别人近身伺候穿衣,所以小太监只是将衣冠放在小案上就退了出去。 云耀站在清明殿的门外,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敢进去。云耀从下就对这座森严的宫殿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一直以来到这里就只有俯身受责罢了。 宫门在身后关上,点着明烛的正殿看起来并不昏暗。四周奉着各式各样的家法刑具,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还真是……怀念啊…… 云耀看着这各式各样的刑具,后脊发凉的同时还在心中莫名地感慨。自从父皇驾崩,他也好久没有再踏入这清明殿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好命地走出去。 “哟,我们的陛下这是微服私访完了吗?”一身亲王常服的云兮抱着肘挑眉道。 来了来了,三叔独有的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 云耀比较熟悉的两位长辈中,先皇雷厉风行,不怒自威;而三叔云兮的招牌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或许是对云耀独有的,原因自然是云耀对这种说话方式相当没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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