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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卿倾子衿(古风)[第2页]

作者:喵咪小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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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体力渐渐不支,在金鞭的噼噼啪啪声音中头一歪轻轻地耷拉下去。我亲眼看着两个黑衣人重新拿起了绳子两端。
“啊……”白衣腰上的荆棘在两条绳索的拉力之下,向白衣的皮肤里越钻越深。白衣周身浑然一凛,不禁低低地喊了出来。
“你为何如此为难你的徒弟,你到底要我干什么?!”我虚弱地撑起身子,因为手腕无力,连连续续跌倒了几次。
“哈哈哈”尊上仰天大笑,一团黑影朝我飞来。随着咚咚两声落地的声音,我被尊上揪着领子狠狠地摔在刑台上。虽然我隔着很远一直看着白衣受刑,但是当他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面前,看着他翻卷的皮肉,被滴滴鲜血染红的衣衫,还有近乎无血色的侧脸,还是让我浑身不寒而栗。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我侧头,听到了黑纱下面尊上沙哑的声音。
“师父……”背对着我的白衣缓缓开口,“请给徒儿留一些面子罢。”白衣一句话说得吃力,苍白的小脸虚弱地靠着缓缓滚落着鲜血的手臂。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唇不停地微微颤抖,第一次,我破天荒地去求一个陌生人。“尊上,求你高抬贵手,我不想知道他是谁。请三思。”
然而,话音未落,尊上接过黑衣人的金鞭,“啪”一记狠抽,鞭声而落,白衣腰上的绳索断裂,白衣顺着力道的惯性缓缓转了过来。
“你是……”我跌坐在地上,那浓密的睫毛,那瘦削的英俊的脸庞,还有那双熟悉的深邃的眼眸。“徽临……?”
徽临垂眸看着我,狠狠咬了咬自己颤抖的下唇,迅速地别过头去,留给了我那一张熟悉的侧脸。
“怎么会?”我在冰凉的石阶上,脑海中迅速浮现起之前的一切。那溶洞中为了我而奋不顾身,那晚在帐篷外,为了我与我共同受罚,还有在月光下徽临后背的鲜血染红的树干……
“可是……”我奋不顾身地冲向黑衣人,一把夺下了粗壮的金鞭,我用鞭梢狠狠指着徽临的胸前,声嘶力竭地怒吼,“怎么会是你?!”
终于,我看到了徽临的眼泪。晶莹的眼泪在洞壁上点点跳动的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拿着金鞭的手不停地颤抖,徽临别着头,不停地流泪。
“不要诧异。”尊上轻轻踱步到我面前,“我希望你也能加入我们。”
“做梦!”我金鞭一挥,鞭梢冲着尊上的面庞径直而去。尊上纵身躲闪,啪,金鞭击打在洞壁,托着烛火的玻璃烛台碎了一地。
“你不答应?”黑纱下又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气得浑身发抖,抬眼狠狠地盯着吊在刑架上的徽临。
尊上从我手中夺过金鞭,走到徽临的面前。高高扬起了手臂,“嗖……啪”金鞭自上而下,从徽临的脖颈一直划到胸口,一道血痕赫然醒目,尊上并不停手,一边一边抽打着徽临已经褴褛的衣衫,从盘扣,到袖口,到素色的亵裤。
最后一鞭,徽临的罩衣应声而落,整个人一丝不挂地吊在我的面前。
“够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和徽临会再议。”我别过了头,不忍再看徽临,这顿金鞭,打掉了徽临最后的尊严。
黑纱下的面孔发出让人厌恶到极致的大笑,“一顿打,换一个承诺,也算值。”
说罢从地上钩起了徽临白色的纱衣,盖在了他血肉模糊的身上,黑衣人把我和徽临一同拖了下去,徽临早已晕厥,软软的身体,拖过冰凉的地板,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一夜过去。我的心百感交集,徽临被带走,一直没有出现。我静静地靠在冰凉的石床上,目光流转回想着这么多天发生的一切,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牢门终于打开,一身银装的徽临出现在门口。“子……子衿。”
“你……”我弹起了身子,飞快地冲到牢房的门口,“你怎么好得这样快。”
徽临浑身已经穿戴整齐,垂眸轻轻抿了抿玫瑰色的薄唇。“师父用了内力,给我的皮肤上了上好的金疮药。去腐生肌止痛非常管用。”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别过了头,转身靠着牢门。
徽临右手扶着门框,缓缓抬步走了进来。徽临郑重地走到我的面前,从袖筒里平平稳稳地端出几根荆条。“子衿,具体的故事,容我慢慢跟你讲,现在,我只想向你请罪。”说罢,徽临便一撩下摆,笔直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轻轻地叹一口气,“你不是有金疮药么,那我打你还有何用。”
徽临摇头,“不是的,金疮药只有师父那里有,今天只是特赦我帮我的伤口愈合,因为,我们要连夜赶回客栈,不能露出马脚。事实上……”
徽临低头手指翻转,解下了腰带,轻轻把上衣脱了下来,徽临的皮肤已经结成血痂,一条一条看着很是恐怖。我攥了攥拳头,徽临刑罚所承受的痛,怕是比现在的十倍还痛吧。
“子衿。”徽临捧着荆条抬眸看着我。“原谅我,好不好?”
我狠狠地转头,忍了这么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不原谅。”
徽临站起身来,把荆条塞到我的手里。双手捧着我哭花了的小脸,焦急地对我说,“子衿,不哭,是我不好。”说罢,拿着我的手,狠狠地朝自己的身上挥。我被他的举动吓得慌了起来,拼命挣脱了他的大手,“你疯了吗?”我狠狠推了一把徽临,徽临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我没有。”徽临晶莹了双眼,张开双臂,狠狠地把我抱在了怀里。我紧紧地被他拢在他的胸脯上,静静地感受着他胸脯因抽泣而一起一伏地高低,被他温暖的体温所柔软,一时间,我和徽临都泣不成声。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推开徽临的怀抱抬起头,模糊着双眼看着朦胧的徽临,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徽临用他手腕上满是点点结痂血孔的双手,轻轻帮我把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子衿,我发誓,我会用我以后的所有日子来弥补我的错误。你只需要相信我,好吗?”
不知怎么,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大梁的郊外,夜晚是静谧地夜。徽临骑着骏马把我拢在怀里,马鞭挥扬,马儿飞驰,我们飞速地穿过树林,穿过稻田,飞驰在郊外的草原。
“冷吗?”夜晚温度骤降,马儿奔腾,微凉的风在耳边呼啸。我抬着脖子,看着徽临那有弧度的下巴,狠狠戳了戳他微微露头的小胡茬。
徽临嘴角勾着微笑,腾出一只手,把我身体拢了拢紧。
“我要下来!”徽临勒紧了马绳,吁~~~~马儿放慢了脚步。“你要干嘛?”徽临微微颔首,把耳朵凑在我的脸旁。
“放我下去,我要尿尿!”我不住地蹬着腿,旋风踢一样地踢着徽临。
徽临微红了脸颊,“哦。等一下哦,我给你找棵树。”
“来不及了,我不要树,我现在就要尿!”
徽临;“……”
6.徒儿,乖。
徽临把马儿牵到河边喝水。正好也小做休息。
我跑到河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好累啊,我困了。我们一定要今天赶回去吗?”我歪着头看着徽临俊俏的侧脸,扁了扁嘴。徽临静静地看着我。“子衿,辛苦你了,我们今天一定要回去。”
“我们可以用内力啊,我轻功很好的!”我攥起拳头捶了捶徽临的胸。
“不可以。”徽临猛地把我揽在怀中,“你答应我,以后绝对不可以用内力。你中的蛊毒,一用内力就会牵发蛊虫,你就会像刚才一样痛不欲生。”
我眨眨眼睛,一种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我推开徽临,“究竟怎么回事,你还不准备跟我说吗?”
徽临在我身前坐了下来,环抱着膝盖,静静看着涟漪的水面。“我的父亲是太上皇的弟弟。曾在西南打仗的时候,倾心于一个身负异能的奇女子,她模样俏丽,性格温润,但是又天赋异禀,非常善于用毒。”
“徽延的母亲?”我张大了嘴巴。
徽临看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徽延的母亲与我父亲相谈甚欢,彼此互相赠送了礼物,但是,随着我父亲打仗的结束,回归大梁城。两人的联系也就渐渐不多了。在一天,外史和亲,我才发现,太上皇接受了西南的请求,迎娶了西南国的公主。那个公主,就是徽延的母亲。”
我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徽临颤动的睫毛,徽临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湖中。“之后,我父亲痛不欲生,几次想要找太上皇拼命,终于有一天,在太上皇的御书房内,我的父亲和太上皇交手。”
“结果呢?”
“太上皇善于洞察人的心里,当然,我的父亲本来就情绪激动,太上皇句句戳到我父亲心里,最后,我父亲先出手刀光剑影之中,太上皇划破了我父亲的脸庞,制服了我的父亲,并且下旨杖责四十大棍,让他与琪嫔立即成亲。仇恨的种子从那时候就中到了我父亲的心里。”徽临抿了抿薄唇,继续说道。
“之后,有人密保公主已有过身孕,太上皇派人去打听,才知道,西南国的公主在外有一个刚满月的私生子,那个孩子,便是我。”
徽临的眼底慢慢蒙上了一层薄雾。“当太上皇命令正在西南国游访的太傅大人暗地解决掉这个孩子之时,太傅大人瞒下了一切,救下了我。因为我的父亲被囚禁,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人关注,太傅大人恰巧安排了一出戏,所以我理所应当成为了现在的我。”
“所以,你父亲就怀恨在心,太上皇驾崩,他就把仇恨转移到了徽延,想要取徽延的命?”原来老爹还有这么一出,真不愧我为侠肝义胆的爹爹,我顺着他的思路反问徽临。
“你只答对了一半。”徽临忽然没了声音,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今天先给你讲一半,剩下的,且听下回分析。”
“切!什么嘛!”我狠狠踩了徽临一脚。“吊人胃口。”
徽临撑着身子,凑到我面前。“子衿,你答应尊上的条件,你不会忘了吧?”
我翻着白眼对着徽临,“什么条件,我早忘了。”
徽临伸出手臂,压着我的肩膀。“你真忘了?你答应受我的调教,成为一名杀手。”徽临眯着眼睛。
“做梦,我死也不会去杀徽延的,如果你要是对徽延有什么恶意,我……我连你一起杀。”我高举着手臂,想要狠狠给徽临一个耳光,徽临连忙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弯曲卷翘,轻轻地颤动。
“哼。”我放下了手臂。
徽临睁开眼,双手捧起我精巧的小脸,“子衿,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还有徽延的事情,请你相信我。但是,你答应我的不能不算数,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小徒弟,我教你不用内力就可以很厉害的武功,好吗?”
“真的?!”我闪着晶亮的眸子。但是心底不由得伤感起来,可怜我的一身好武艺,还有一身好内功,这下可好,纯粹是一个废人。我明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了下去,垂头丧气地看着草地。“好吧,只能这样了。”
“那好,现在我们就进行一个拜师仪式?”徽临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什么?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要拜你为师吧?”我站起了身子,狠狠一脚跺了上去。
徽临忍着痛,抬手从旁边的小树上折了一根不粗不细的小树枝。“手!”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徽临,特别想要问他,他是不是不想活了。但是话还没出口,我修长的左手指尖便被徽临捏了起来。
“你要干嘛?”
“啪!”一声脆响,我白皙的左手手心多了一道粉红。
“哇。好痛。”我疼得要缩回手去,被徽临狠狠捏着。
“你真打?!”我万般委屈地望着徽临的眸子,却从徽临深邃的眸子中,望出了几分坚定。
“叫师父。”徽临沉着声音。
“不叫!”我别过头去,“啪!”手心一痛,第二条粉红爬了上去。
“徽临,你来真的!”我的眼眶马上红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疼吗?”徽临刚还坚韧如冰的眸子,立刻柔软了起来,抬手扔掉树枝,用大大厚厚的掌心捂着我的伤口。我别过了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疼……”
徽临温热的脸,贴到我的面庞。“子衿不哭。”说着不住地替我揉着泛红的手心,“算了,不认就算了。”徽临用袖子擦擦我的眼泪,“不叫师父,我一样可以教你。不拘泥于形式。”
“我看你这么笨,我叫你笨蛋算了。”我挂着泪珠,看着徽临紧张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
徽临支支吾吾地嘟囔,”我不喜欢你叫我笨蛋。“
”那就叫你小白吧,反正你也这么白痴。“
徽临充满敌意地瞪着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随你。”
当我被徽临拎着悄悄潜入客栈之时,徽临已经满头大汗。
“伤口还是疼,对吧。”我望着徽临,徽临点了点头,轻轻地擦了一把汗。“没事的。”
夜深了,我和徽临蹑手蹑脚地走到西走廊的深处。徽临忽然拉着我的手,“我不要你跟皇兄一个房间。”
我转头,看着徽临大大的眼眸蒙上一层说不尽的委屈。我撇撇嘴,“没办法,谁要你不发表意见。”
徽临垂眸看着脚面,“我以为你和皇兄在一起很开心,不要和我一起住。”
“去去去,跟我爹一起睡,跟你的救命恩人一个房间,简直是万幸。”
徽临:“……”
徽临执意要看着我进去,我悄悄地推开了门。
“回来了?”床上的徽延摇着折扇。
“哦……哦,是。”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玩儿得挺好?”徽延的折扇停止,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茶水。
我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接。
“门外那个,一起进来。”徽延折扇重新开始摇,我垂着头,偷偷瞟了门口,徽临小心翼翼地踮着脚钻了进来,一身的银装下摆飘飘,表面上还依旧装得如平常一样的淡定,只是,紧紧捏着下摆的手指出卖了他镇静的脸。
“这么晚了,你没休息?”我悄悄偷瞄一眼徽延,又赶忙低下头去。徽延撩了撩衣摆,从床上下来,走到徽临面前。“你们……去哪里了?”
待徽临正要回答,徽延的折扇绕了个圈轻轻地抬起了我的下巴,“子衿,你来说。”
我的下颚随着徽延的扇柄慢慢抬高,徽延深邃的眼眸浓郁如墨,深不见底,我避开了徽延的目光,想要转头。
“不许看他!”徽延大喝。
“哦。”我转回了头。“我……我刚才想出去吹吹风,你们都不在,我就拜托徽临带我去了。”
徽延转头看着徽临,“是吗?”
徽临欠身,“回皇兄,是的。”
徽延取下了折扇,缓缓踱步到徽临面前,“子衿幼稚不懂事,你做兄长的,难道就这么任他肆意妄为?”
徽临垂着眼眸,修长的双手交叠,向徽延作揖。“皇兄恕罪,臣不敢领他去别的地方,只是在城边转了转。”
“伸手!”徽延大喝,我和徽临排排站,双双把手捧在徽延的面前。
“皇兄,是臣不好,不管子衿的事,身为兄长不以身作则,反而领着子衿贪玩,夜不归宿,请兄长责罚,放过子衿。”
徽延看着两双修长的手指伸到自己面前,折扇在胸前绕了一个完美的弧线,最终左手捏起了我的指尖。“啪!”折扇重重地咬到我的手心,我探头看去,一道粉红赫然醒目。与此同时,我看到伸在我旁边的徽临的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嘶……好痛。”我抿了抿嘴。
徽延继续捏着我的手指,“总是贪玩,是不是该教训你?”
我眼底瞬时蒙了一层薄雾,折扇一起一落,又一道粉红出现在我的手心。“啪!”
“该……徽延我错了。”我抬眼看着徽延,一张透着凌厉的俊美的龙颜眉头紧锁,线条分明的脸庞透着帝王的威武英俊。徽延是生气了罢,也是,这么晚了都没有休息,大概是在等我们吧。
徽延抬手,清脆而刺耳的响声不绝于耳,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双手的手心一排排地覆盖着粉红,钻心的疼痛一阵又一阵向我袭来。
“皇兄。”徽临在一旁不住地咬着唇,折扇一下又一下打在我的手上,可是看着他的侧脸,仿佛比我还要痛。“是我的错,你饶了子衿吧。”
我顾不得那么许多,看着徽延衣袖不停地挥舞,我的手心渐渐肿了起来,我的泪珠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不由得小声嘟囔,“徽延,我错了,饶了我吧,好疼啊。”
徽延挑眉,看了看我晶莹的眼睛,抿了抿嘴,但是手上的折扇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
“啪……”折扇停止,徽延的手臂挡了上来。徽延拎起了眉头,“你敢挡?”
徽临抬眼直视着皇帝的眼睛,“皇兄,对不起,是我的错,别罚子衿罢。”
“让开!”徽延折扇顶着徽临的小臂。
徽临转脸瞧了瞧我,便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盯着徽延。
好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徽临又小白附身,跟着哥哥较什么劲。我盯着眼前的兄弟俩,手心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皮肤又红又胀,一阵一阵地发痛,我抬着双手,泪珠竟然慢慢滚落了下来。
“你退后,门口给我跪着。”徽延松开了折扇,我抬眼望去,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冷得我几欲发抖,徽延把我拎到门口,“嘭”一声,扔了出去,门关上了。
我漂亮的双手被徽延打得肿得像馒头一样,但是我此时此刻更担心门里面的俩兄弟。我爬了起来,把耳朵竖在门口,“怎么隔音这么好啊。他们怎么不说话啊?”
我踮起脚尖,举着我的“熊掌”轻轻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外墙太高,我一跳一跳地向里面看去。“嗯?没人?人呢?”
坏了,我一脚踹开了门去,里面空空如也。半扇窗户在微风中摇曳。
《为争夺相爱之人而动手厮杀,最后双双坠落引发血案》一篇文章的题目瞬间在我脑海中闪过,呸呸呸,我可不要承担这样的责任,我抬脚蹬上了床铺,从窗户上面望了下去。除了看到风中摇曳的大树,和在树枝上随着风跳舞的乌鸦,外面一片宁静,什么都没有。
嘤嘤嘤,我内心有一丝丝伤感,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于是,我绕到旁边的房间,用脚踢开了徽临和老爹的房门,老爹花天酒地居然还没回来,我用“熊爪”一把扯过来湿毛巾敷着手心,又抓过来桌上的花生米一颗一颗吃了起来。一晚上,也怪饿的,边吃边等好了。
对不起哦 耽误了两天 明天一定粗长 抱抱\( ̄︶ ̄*\))抱抱
我刚吃了几颗,手心便痛得要命,手指一开一合,更牵扯到手上敏感的神经。我摊开双手,看着高肿的皮肤,透得发亮,红肿的楞子一条又一条。我扁扁嘴,眼眶顿时又红了起来,青青子衿,无人疼惜,顽劣老爹,风流做戏~~
“我刚不在一会儿就念叨我~”太傅大人从窗口探了半个身子进来。“落子衿,你在念叨什么?”
我连忙收起眼泪,愤恨地朝着窗口。“好好的大门你不走,你是在做贼吗?”我拎起桌上的花生米盘子朝窗外砸去,老爹偏头,整个盘子飞了出去。
“好家伙。”老爹抹一把虚汗,“手心被打成这样,还有这么高的准头,我的儿子真是越来越出息!”老爹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进来,凑到我身边,捏起了我受伤的手心。“啧啧啧。好心疼。”
“你为什么从窗户进来?!”我忍痛,甩开老爹的手指,拍案而起。
“房顶上很热闹,我看了一会儿,嫌麻烦直接抄近路从窗户进来了。”老爹眨眨眼睛。
“徽延和徽临吗?在房顶吗?他们怎么样了?”我站起身来,就要往窗户走,老爹“腾”地跳到我的面前,“别,你还是别上去的好。”
我抬手打掉了老爹的胳膊,“我要去,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说罢,轻盈地一跳,踩着老爹的肩膀从窗户上爬了上去。
“落子衿~”我双手抓着瓦片,纤细的手指被狠狠踩住。
“嘿嘿嘿嘿……徽延,原来是你。”我咧着嘴微笑着抬头,徽延大大的眼眸对着我忽闪忽闪的眼睛。
我的手一阵一阵钻心地疼痛,本来就高肿的手掌早已扒不住瓦片。“救我,我要掉下去了!”
徽延转头,“徽临,把他给我绑好拉上来!”
还未等我反应,我只看到徽临俊俏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然后……然后我的双手就被徽临飞快地钳着,三下两下被徽临连人拖到了房顶。
我抬眸,两只苏绣的金边马靴出现在眼前,顺着身子望去,眼前便是大大的徽延,身侧跟着大大的徽临。
“皇上,吉祥……”“八王爷……吉祥……”我趴着鬼使神差地开始讨好。
“跪好了!”徽延负手而立,一个眼神递给徽临。徽临打横抱起了我,暖暖的身子贴到我的身边,我刚想贪恋一下这温暖的怀抱,便听到一句小小的“对不起”,接着徽临便把我摆成了双膝跪地的样子。看着我的膝盖压上棱角分明边缘整齐的房顶的瓦片,徽临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接着,退到了徽延身后。
“你是来……看好戏?”徽延转着扇柄,踱步到我面前。
“是太傅……”我连忙环顾四周,该死,老爹一定看到情形不妙,先行逃跑,这个时刻坑孩子的老爹!我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的耳边又想起了那首歌……青青子衿,可怜我心,顽劣老爹,整日欺凌!
徽延和徽临相视一笑,徽延拿着扇柄,戳着我的脸,“不要找理由,请管好你自己的好奇心。既然你今天晚上这么精神,那就在房顶跪一晚上好了。”徽延说着,从房顶拆了几片碎瓦片塞到了我膝盖下面。又用扇柄戳着我的太阳穴,“把你的嘴巴擦擦,满嘴的油花儿,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打也打不好!教也教不好!唉”说罢徽延轻轻地摇头,脚尖一踮,纵身跃了下去。
我耷拉着脑袋,目光瞧着徽延的龙袍消失在夜色里,回头瞧着徽临。“都怪你!我都是因为担心你。”
徽临撩起长袍,轻轻地蹲在我的身旁,用他银色的袖子擦掉我嘴边的花生碎渣,双手捧着我的脸,“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我扁着嘴,与徽临生气,撩着淡紫色的衣摆想要起身,被徽临一个宽厚的手掌按了下去。“别,别起,皇兄罚你,毕竟还是要听的。”
我的膝盖重新跪在了棱角分明边缘整齐的瓦片上,一阵阵剧痛直钻我心。“徽临,我疼。”我抬起眼眸,晶莹的泪珠在眼睛里打转。
徽临被我弄得心早已经柔软地一塌糊涂,慌忙把我拉了起来,只见他伸出手掌,手心超下,垫在了瓦片的上面,“子衿,来,跪上来~”
夜色中,我望着徽临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徽临为我垫好的手掌,一时间鼻子酸酸的。我轻轻拿开徽临的手臂,“不用,我其实也没那么矫情~”
我就这么生生地跪了一夜,徽临陪着我在房顶生生趴了一夜,至于他为什么趴着,我就笑笑,不说话。我只知道,第二天,徽延便雇了一个马车,把我和徽临送了回去。
徽临直接把我接到了八王爷府。府上的小五小六小七,都归我自行调配。
徽临客房的被子很松软,很舒服,到底王爷府,就是不一样。已经日上三竿,我并不想起。我伸个懒腰,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膝盖好点没?”徽临端着伤药和毛巾推门进来,坐在我的床边。
“哎呦呦,轻点。”我看着徽临修长的手指,蘸着伤药在我的膝盖上面轻轻画圈,冰凉的药膏慢慢地浸入我的肌肤,然而从内而外慢慢的发热。
徽临垂眸,浓密的睫毛翻卷,徽临认真地给我涂药膏,我翘着手指,上下拨动玩耍着徽临的睫毛。
“子衿,不要动了,乖。”徽临的睫毛被我拨来拨去,弄得痒痒的,不由得轻轻颤动。
“嗯,再玩一会儿就不玩了~”我抬着脸,凑到徽临面前,一股淡淡地清香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徽临并不理睬我,专心致志地瞧着我受伤的膝盖,慢慢地涂油,热敷。我又凑到徽临的另一边,指尖顺着徽临弄黑的眉峰划过~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脸。我托着腮,盯着徽临的脸,徽临眼光流转,渐渐红了耳边。
“好啦!”徽临抓住我又要梳理他睫毛的右手,墨色的眼眸认真地瞧着我。“你的伤已经不要紧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不用内力,就可以打败敌人的武功~”
我充满笑意的脸顿时僵硬了起来,别着头,缩回了被子里。“我不想学。”
“不行。”徽临的眼神中透着坚定。把我身上的被子扯到一边。“我数五下,你快点换练功服。”五下过后,院子中集合。
“我不听!我不干!”我继续拉了被子,把整个人蜷缩在里面。
徽临站起身来,端着药盘。“落子衿,我数五下,如果你没出来,你大可挑战一下我的底线。”说罢,徽临一甩袖子,夺门而出。
“天啊!徽临居然这么凶!他还是不是我曾经的徽临了?”我看着嘭一声撞上的门,愤懑和怒气充斥着内心。
“一!”
哦,天啊,我为什么要起床。
“二!”
哦,天啊,我居然在飞快地换衣服。
“三!”
哦,天啊,没有淡紫色的衣服,这一身墨绿好难看!
“四……”
当徽临数到八的时候,我拖着一身的墨绿衣冠不整地推门来到了院子里。
“你迟到了!”徽临沉着眸子望着我。
“我……”我被徽临炙热的眼神烤的浑身不自在,垂头看着墨绿色的衣摆,徽临,来真的。
一枚长凳冷冷地抛在我的面前,我抬眸看看徽临的脸色,一张冷若冰山的脸却是让我的心房一颤。
“徽临……”
“我是你师父!”徽临负手而立。“迟到三秒钟,一秒五下,子衿,你将要受到十五下的惩罚。”
徽临大大的手掌把我按倒在长凳上,当冰凉的凳面与我的身体接触的一刹那,我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我歪着头,可怜巴巴地瞧着徽临。“师父……你真打。”
徽临卷起银白色的长袖,摒退了左右,从旁边的石凳上捞起一根两指宽的木板。拿着木板的一端抵着我的腰,“趴好了,不许躲!“
我转过头,修长的手指紧紧抠着凳子前沿,我从未想到,徽临的手劲,居然这么大。
“啪!”我的臀峰被狠狠抽了一记,“啪!”这次是臀腿之间。我攥着长凳的手指抠得发白。
当徽临扬着木板一下又一下砸到我的臀上时,我的臀峰一阵又一阵地痛,我垂着头,狠狠地咬着手臂。
徽临一下都没有放水,从我的臀峰一直打到我的腿弯,整个身后被木尺一条一条地覆盖,我痛得身子直扭。木尺终于停下,徽临拿着一端顶着我的腰窝,“以后还敢不敢迟到?”
我转过头,朦胧着双眼看着身后英俊潇洒的徽临,狠狠地摇了摇头,“回师父,我不敢了。”
我抬眸,分明看到徽临那充满着不忍的眼神,但是再当我盯着他看时,那份不忍又被他掩饰了过去。
“自己爬起来,扎马步,半个时辰。”
徽临冷冷地抛给我一句命令,转身把木尺收到了袖筒里。
我扶着长凳缓缓起身,臀腿之间痛得要命,怕是已经肿起来了罢。我小心翼翼地瞧着徽临的侧脸,抹了抹眼泪,原地半蹲着身子开始扎马步。
扎马步本身就对臀腿的肌肉要求非常苛刻,刚才又加上挨打,这样的姿势让我的身后伤口撕裂一般地疼痛,我颤抖着双腿,顶着渐渐爬起的太阳,心中的委屈和不忍一并化成泪水,不一会儿,我便哭花了脸蛋。
“不许动!”徽临一边看着我呜咽,一边从袖筒里抽出木尺,平平地放在我的大腿上。“这里,这里,收紧!”徽临戳戳我的腰,又戳戳我的腿,看着我哭得梨花带雨,丝毫没有恻隐之心,我的心里早就把他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但是表面上却不敢说什么,徽临说得对,我真的不敢挑战徽临的底线,因为未曾碰触,也许深不见底。刚才的挨打,我已经领教了一切。
谢谢大家 昨天忘了上这个贴了 都没回复
不好意思


现在说小年快乐是不是有点晚23333
关于cp的事情 通俗点说 皇帝是子衿从小的偶像 等于是一个梦 而子衿终于明白徽临对他的付出的时候却真真切切明白自己喜欢徽临
所以真正cp应该是子衿和徽临
关于攻 受 这个事情 我没有明显的界限哎 皇帝肯定对所有人都是攻 徽临就像大大的保护伞一样 该正经对待的时候会攻 (比如教子衿学武)其他时候当然任由子衿欺负
怎么办,这篇文章自己都觉得写得不好,古风文果然不好写……

徽临端正地站在我跟前,看着我额角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流下,我朦胧着双眼,抬眸委屈万分地盯着徽临,终于在徽临唇角轻轻抽动的时候,得到了赦免。“好了起来吧,上午先练到这里,吃了饭继续。”
我扶着膝盖撑起了身子,身后的疼痛叫嚣不已,我轻轻地弯下腰抱着双臂,蹲了下去。
“子衿。”徽临银白色的衣角映入眼帘。“我拉你起来。”
我抬头望去,现在的徽临竟与刚才判若两人那俊俏的眉目,又添了几份温柔。我垂眸,委屈的泪水再一次涌出了眼眶。忽然,我感觉身体一轻,徽临竟然打横抱起了我。
我抬手,胳膊蒙住了双眼。
“怎么?不想看我?”我的耳边是徽临温热的脸。
我继续蒙着眼睛,闻着徽临熟悉的气味。身体随着徽临的步伐而一起一伏。忽然,身下挨到了徽临软软的被褥。我整个人被徽临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我的伤口碰擦到被褥,一阵疼痛袭来,我轻轻蜷了身子,转了头别过了脸。
徽临慢慢挪到我的跟前,“子衿,很痛吧?对不起,当师父的,如果不严格一些,你怎么能够学得会……”徽临冲着我的身后轻轻地道歉,我转过脸,看着徽临如沐春风的眸子,一时间气也消了一大半。
“嘶……好疼。”我转过身子,手指紧握。
“啊,让我看看。”徽临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轻轻撩起了我淡紫色衣襟的下摆。当徽临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腰带的时候,徽临忽然停下了手。
“子衿……我……可不可以帮你上药?”徽临垂眸拉着我的腰带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我;“……”
“对不起,你不愿意就算了。”徽临起身,肃手而立。
我;“!!!”我奋力抱起一团被子,狠狠砸到徽临的脸上。这个笨蛋!
我的心底在流泪,好希望徽临像刚才那么温柔地抱我,替我涂药,但是,我向前看去,眼前的徽临木头一样地停在那里,翻卷地睫毛不住地轻颤,一张秀气的面颊悄悄爬上了两团红晕。
“不可以,走开!”我又从徽临身上扯下来刚刚扔过去的被子,一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屋子里叮叮当当一阵声响,在黑洞洞的被子中的我,竖耳倾听,一会儿功夫,我身上的被子被徽临轻轻拉动。“子衿,药我配好了,我在门外等你,上好了叫我。”说罢,一身门响,我钻出被子,窗户上映衬着徽临颀长的身影。我的心随着徽临的那声门响,也坠落到了海底……
我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药瓶,一点也没有心情,索性统统推到地下,药瓶叮叮当啷一阵声响,散乱了一地,徽临听声,推门跨了进来。“怎么了?子衿?”
我转身趴在床上。“我不上药,就这样疼死算了。”
半晌,我的身子一轻,整个人被徽临紧紧揽在怀里。“闹什么脾气?”徽临伸手捏着我的鼻子。
“没有。”我被揪得又酸又疼,眼眶泛红地嘟着嘴。哼。
徽临松手,一把把我裹在怀里,徽临用长长的双臂从身后绕到身前,拿着我的右手,又摊开自己白皙的手掌。徽临掌心几道细长的疤痕,与他那修长的美手显得很不相配。“你要生气,让你打……”
我抬手,“啪啪啪”地三下,我和徽临的手掌同样通红。徽临笑笑,蜷起了手指,轻轻地握着那几道疤痕。
“又是你那个师父打的?”我甩甩打得发麻的右手,抬头看着徽临的下巴。徽临轻轻点头,“那次打得稍微很了一些,也不许上药,所以才留疤。”
“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没事。”徽临撩起衣服的下摆起身,捡起我扔在地上的药瓶。“打也打了,哄也哄了,乖乖上药。”徽临轻轻拍拍我的脸颊,“我去做饭。吃好饭,下午继续教。”
我:“……”
我正在写!原谅我!今晚一定呈现






“吃饭了。”没有一会儿功夫,徽临便搞好了四菜一汤。
我耷拉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嗬,一桌的饭菜。
我站在桌边,环顾着饭桌。“为什么只有一个凳子?”
徽临不语,我眨眨眼看着徽临的侧脸。“吃饭都不让我坐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徽临不语,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扔到床上。
“我喂你??”
喷香的米饭,精致的小菜,还有又软又嫩的鸡腿,徽临仔细地捏着小勺,一勺又一勺送到我嘴边。我也不客气。
“再来点!”我指指小菜。
“太烫了!”我抬手揍徽临一拳。
“我不吃白菜!”我别过头,一把推开小勺。
主食吃过,徽临一点一点为我剥着橘子,薄薄的桔皮,甜甜的桔瓣。我吮吸完甜甜的桔汁,把剩下的薄皮全部扔到徽临手里。
“吃饱了!”我拍拍肚皮。
“哦。”徽临起身,收拾好碗筷。
“那我们继续训练!”徽临重新拿起了木板。
“你??”
徽临笑容一收,一张温柔的脸瞬时又变成了扑克。
不一会儿我又被徽临拎到了院子里。
“看好了!现在我们学习第一招,出其不意趁其不备~”
徽临脚尖轻点,一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徽临借力,银白色的身影飞身而起。绕过树枝,接着反弹的作用力,徽临迅速隐藏在一颗大树的叶子中。
“人呢?哪去了?”我昂头,眼前一片静谧。
话音刚落,之间一团银色的影子像是踏着剑气一般地向我袭来。我的耳边顿时一阵刷刷作响,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我本能地警觉,却是能看到许多重影,究竟哪个是徽临的真身我却不能判断,还未当我做足反应,“啪!”肩膀上轻轻地挨了一板。
“看清楚了么。”徽临双足落地。
“完全没有。”我无奈地摊摊手。
“没关系,我先教你不用内力去藏身”
我束好袖口,摆好架势,原地热了热身,抬头看着挺拔的参天大树,不禁感慨,“我要是能不用内力上得去,绝对是见鬼了。”
“啪。”肩膀又是一记。
“瞎想什么,开始吧!”徽临开口,“屏气内息,调动灵力!”徽临呼啦一声飞身上树。
“嗬!哈!看我的!”我双脚轻点,纵身一跃,眼前的树干哗哗地向下移动,我的身子腾空而起。“徽临,等我!”
话音刚落,我刚要抬手抓着树枝,眼前的景色又哗哗地向上飞去。不好,我居然又向下掉。
“妈呀,救我。”我失口大喊。整个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哦,天啊!”徽临飞身而下,打横接着我稳稳落地。“好吓人”
我失魂落魄地躺在徽临的手臂中,整个人不停地喘着粗气。
“子衿。”徽临慢慢放下我。
“我就不信我蹦不上去!”我甩开徽临的手,第一次的失败激起了我的斗志。“哼!看着!”我脚尖轻点,纵身一跃。
我翻身而上,飞速地旋转中,看到徽临讶异地目光,紧接着,我身体一重,身体接触到了坚硬的地板。“咚!”
我周身疼痛,视线的上方出现了徽临大大的半个脸。
“子衿??你好笨。”徽临抬手扶起了我。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徽延摇着折扇大步走进了花园。
“皇兄。”徽临两手作揖,向徽延行礼。
“皇上。”我灰头土脸地单膝跪地。
“在干什么?”徽延抬手戳戳我满是灰的小脸。“花猫一样!”徽延轻轻勾起了嘴角。
“臣弟在教子衿武动。”
我先马了一点 怕丢先发上来
对不起大家 最近回家过年事情特别多 不定时更


大家多多担待 爱你们?
徽延瞧着我满身灰头土脸不禁撇撇嘴,“教武功教到泥巴里去了??什么武功,徽临,你做给我看!”
“是。”
转眼间,徽临起势,整个身子腾空,接下来便是眼神都跟不上的速度,最后轻盈地落下。
我看得眼花缭乱。不禁张大了嘴。“这遍比那边还快!”
“啪!”我心中腹诽,便听得徽延一把折扇合起,迎头砸上了徽临的脑门。
“嗷??皇兄。”徽临捂着脑门,一整张脸痛得皱在一起。
“这种水平,还好意思让我看。”徽延把折扇轻轻放到袖筒里,抄起石头上的细棍,走到徽临面前。“小临,练功越来越不勤奋,你这几天都在干些什么!?”
“我??”徽临垂头。
我心中暗笑,这几日还能干什么,做饭洗衣砍柴伺候我这个小少爷,武功压根碰不到边,做饭倒是做得越来越好了。
我抬头,徽临已经自觉地撩起下摆趴在了长凳上。
“啪啪”地木棍接触臀峰的声音不绝于耳,徽延亲自动手的效果就是不错,隔着裤子也知道一定不轻。我再瞧瞧徽临,十根手指紧紧扣着凳子前端。忍得很是辛苦。
徽延没有多罚,十几下,徽临便爬起了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中间跪下。一整张脸由于被我的目光炙烤变得更加通红。
“看准了,树上的枝叶不可以晃动得如此剧烈,不然还谈什么藏身!”徽延卷起袖筒,轻轻指了指树枝。转眼间,地上浮土轻卷,一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我说师父。”我昂头看着树枝轻轻嘟囔,“你说徽延自己这么强,要什么御前侍卫。”
“子衿,还是别叫我师父了,我还是不够格。”徽临跪得笔直,抬头看看树枝上消失的徽延。
我又开口,“你说,徽延要是知道你教我这武功是为了抓他,我们俩会怎么样?”
徽临低头盯着地面。“我没想抓他。我教你武功是想保护你。不过如果他知道我们在溶洞发生的一切,也许我们会??”
“会怎样?”我转头。
“会死吧。这可是有弑君动机的大罪。”
我和徽临同时全身一凛。一时间恢复了静默。
“小心~”徽临轻呼。我的咽喉顺势被折扇抵住,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徽延的气息,就已经整个人到了他的手里。只要他一使劲,我便瞬间毙命。
“啊,皇上饶命,我还不想死。”
徽延收手。折扇绕了个圈回到袖筒里。
“看把你吓得,朕要你这个御前侍卫有何用?不如打包卖给小临做仆人!”
我脸微微一红,偷偷瞧了徽临,他的脸,和我一样红。
徽延潇洒地转身冲着徽临,“刚才可都看得清楚?”
“看清了。”徽临欠身。
“四十遍,做吧。”徽延一翘手指,打开了折扇。“子衿,进来陪我喝茶下棋,我们在屋里慢慢等~”
“是。”徽临叩首。苦着脸扁了扁嘴。
我看着徽临的凄惨模样,不禁开口。“他都这样棒了还要罚,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啊??”
徽延抬手紧紧捏着我的下额,“放弃吧。真的。”说罢一甩袖子抬腿迈进了茶厅。
新年快乐宝贝儿们!过年有点忙 迟到的问候给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今天一定更 这两天太忙了



捂脸
一落一棋子,明辨一盘棋。
徽延的黑子与平时的棋局一样,势力慢慢扩张,而我的白子,只是跟随黑子的脚步,守着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下棋的方式,犹如人的性格,子衿,你是一惯循规蹈矩,却又不失逻辑。”徽延手起棋落,下在了棋盘中心。
我抬眸,自己又失去了一片白棋。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的棋局还能苟延残喘多久,自与徽延交手博弈,我便从未赢过,今天大概也不例外。
徽延之所以喜欢与我下棋,便是赏识我的棋路,看上去并不是有多么变幻莫测,但是稳扎稳打却有时候能给徽延造成不小的威胁。
“但是今天,子衿,你的心,乱了。”
我慌忙抬眸,徽延已经伸手牢牢抓住了我右臂。“你和小临在搞什么?”
我的手腕被徽延牢牢地攥着,攥得我冷汗直冒。右臂的蛊虫深埋在手腕的皮肤深处,虽然徽延完全不知,但是他抓紧我的位置却让我心中忐忑。
“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我垂眸不敢迎着徽延的眸子。余光下却看到徽延的另一只手一颗一颗地拿走我又被吃掉的棋子。
“你输了。”徽延轻轻道。
“是。”我抬手抹了一把冷汗。“我一直赢不了你。”
我微微欠身,被徽延攥着的手腕不停地发抖。
“你这么怕我?”徽延松开了手。
“我??”我慌忙从蒲团上滚下来,跪在徽延面前。低着头一句也不敢出声。
徽延平视着前方,“子衿,我知道你和小临关系不一般,我也曾试着想要得到你,但是??”
“徽延哥??”
徽延打断了我的话,“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根本不会属于我,你对我怕只是小时候的仰慕罢了,真正你喜欢得,是小临。”
我低头静静地看着地面,徽延说得我竟然无法反驳。
一抹龙袍的下摆出现在我的眼前,徽延站起了身子。
“子衿,我想告诉你,我愿意摆正心态把你和小临当弟弟,但是,人生如戏,既然我被推上了王位,那么我也有我的身不由己,希望你和小临适时收手,否则??”
我心中猛地一痛。
“否则,到时候别怪我无情。”徽延轻轻转身,看着我眸中并不能平静的目光。
“我??”
“不要解释什么了。”徽延摆摆手,“我真的有一千种方法可以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徽延顿顿,“要知道,我们之间的博弈,永远像这盘围棋一样,我吃定了你。”
“咚。嘭。咣。”门口接二连三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回禀皇上,主子他已经站不起来晕厥过去了。”徽临的手下小心翼翼地禀报。
“知道了。”徽延走到门口回头望着我,“你自己想想,给你时间。”说罢一甩袖子推门而出。
“备马”门口飘来徽延的声音。
我跌跌撞撞地出去,徽延已经起驾回宫。我定睛一看,徽临已经摔在地上,又痛又累几乎晕厥过去。
“去把你们主子抬到卧室,他身后有伤口,给他处理一下。”我吩咐着下人给料理徽临,抬脚便迈出了茶室。“帮我备马,我要面圣!”
我对不起你们我现在就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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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5  更:2021-09-07 21: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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