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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未央长安(古风 架空 耽美)[第2页] |
作者:米豆_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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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之前的字迹不一样,但还是可以看着这两张图,想象未央写下它们的样子,还有王爷从地上拿起纸看着的样子。 |
因为之前发的被吞了,所以现在把被吞的部分发成图片格式的 打击以后写H的积极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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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图片的效果应该还可以吧 = = 一个王爷从没有碰过其他人的真相,这个糖甜不甜?王爷为什么不早早在娶妻的时候就说出这个真相呢?因为那时未央也为王爷着想啊,男子娶妻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哪能因为自己就断了香火呢,所以很少表现出不满的情绪,而且本着那份自尊,怎么可能去乞求怜惜,虽然是小受,但也是个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去当个“怨妇”的,所以王爷就不了解未央的小心思了。而王爷因着王爷的身份,就算是心里想只要未央一人,也不能冒这天下的大不韪啊,所以妻妾成群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所以偶尔的夜晚没有陪在未央身边也让未央心里久猜成伤了。当然,这也招来其他女子的嫉恨了~这次之后,希望我们的王爷能痛定思痛,好好反省,不要再委屈我们受受了。情人之间难免默契不足,沟通不够……唉~不过这样的事,一辈子里出现过一次就够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接下来的故事是同时间内皇宫里发生的温柔小拍和长安在朝堂上的华丽出场,再之后会描写王爷为未央画眉的唯美场面。 |
(十)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在王府闹腾的这半年里,皇宫里那一双人日子过得却是风生水起,用两个成语来形容,第一个是春风得意,第二个就是得意忘形…… 在李牧野和黎未央欢度春宵的那一夜,我们的皇上正辛苦地批阅着奏折。 长安本是侍在身侧,可是看着皇上已经连续几夜这样辛劳,就自己退出去翻找了一种焚香,然后进了房间,点燃了焚香。 不久,皇上便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长安取来小凳,坐在桌侧,抽出李世然胳膊底下的奏折,开始批阅起来,反正这些年自己的字迹早已与皇上无二了,一边批阅还一边不时地看看那人熟睡的样子,看着李世然即使是睡着也是微颦的眉角,自己也不禁皱起眉来。 字迹一样这件事若是让外人知道,恐怕长安的小命就不保了,不过皇上倒从未说过不许。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长安终于批完了所有奏折。长安刚刚伸出胳膊打算伸个懒腰,就见李世然突地坐了起来,李世然在看到长安伸懒腰的姿势和桌角已经摆放整齐的奏折之时,再想到刚才长安点燃了焚香,就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长安的哈欠刚打到半道就收了回来,自己赶忙跪在地上,低眉顺目等着那人发落自己。 李世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长安了然,认命地趴在了那人的腿上。 “啪”“啪”两巴掌扇了下来。 那人开始问话:“云游给你的香?” 挨打的长安不敢撒谎:“嗯……” 李世然皱了皱眉说:“他倒是越发放肆了。” 长安听见这话,有一丝着急地说道:“你别怪他,是我求他的。而且这香不是迷魂的,只是助眠的,并不会伤身。”还剩一句话留在肚子里没敢说出口:要不是你太累,也不会闻见就睡着,我闻了就没睡着。 “好,朕不怪他,朕怪你行不行?”李世然说完又是气的连着两巴掌拍下来。 虽然是巴掌,不比工具,但毕竟是打在肉上,还是打得长安紧紧握住了李世然龙袍的底端。 李世然连续地落下巴掌,似是要给长安一个教训,一边打一边训道:“明早你就要上朝了,不好好休息在闹什么。”然后听到鸡鸣,想想,不对,不是明早,是一会就要上朝了。又开口训道:“第一次在朝野露面,这晚还不好好休息,一会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朕拿你是问。” 长安没有回应皇上的这些话,知道现在是万不能顶嘴的,连顺应都不行,此时若是顺应没准都会被当成顶嘴的一种。不过他总是能找准皇上的点的,小声开口说道:“疼……疼了……”而且长安早就算准了皇上不会因为代批奏折这事罚他,若是真想罚,哪会打几巴掌这么简单?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在准备第一次在朝野露面之前出的这点小插曲才打自己,不过自己也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人好几日不休息了。 李世然怕打疼了他一会没办法上朝,也就停了手,不过并没有让他从自己腿上起来,而是自以为温柔实则毫不温柔地给他揉着刚刚挨了打的部位。长安只好承受着这“恩宠”。 直到有太监要来传膳,李世然才放长安起身。 长安这才有了机会揉揉自己那两瓣被蹂躏了良久的臀肉。 Ps.长安啊,你和云游之间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呢,小心下次生病的时候暴露了另一件事挨揍啊,哈哈哈。 |
(十一)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今日早朝,正是蒙古国来朝见。 自皇上登基之日起,长安就在后堂里“垂帘听政”了,所以对朝堂之事、之人都了如指掌,所以昨晚批奏折才能那般得心应手。而皇上在下朝之后、批阅奏折之时,也经常与长安商议、听长安进献良策。长安入宫时便住在太子宫内,按理说,皇上登基后,不便再住在一起,但皇上还是把长安安排在了自己宫中,同宫不同屋,一来做什么事都方便些(这话真容易让人多想啊咩哈哈),二来自从长安几年前大病过一场之后,皇上更是不可能放心他一人居住在别的宫内了。 长安虽在后堂,却是对前朝的一举一动看得真切,或许是天生的,看人看得极准,或许是在丞相府和皇宫中后天培养的,别人说了一句话,那话中有几层意思,都能听得明白。更难得,养成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本领,尤其是对于皇上,总是能抓住皇上的点。 不过皇上却始终没让长安在人前露面,其实是在等待着时机。文丞相一直与长安不对付,如果早早的让长安现于众人面前,难免保不住长安,现在,是时候除掉丞相了,长安也可以出来了。而且,除掉文丞相后,下一任丞相是谁?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当然是要放自己人,皇上心中中意之人自是长安,再想这长安是出自丞相府,若真做了丞相倒也有趣得很。只不过皇上不舍得放长安离开自己身边,倒是宁愿那职位空着了。但是皇上有意让长安在朝野之中说得上话,在自己身边做着有实无名的丞相,所以让长安在朝堂上出现是迟早的事,那要让众臣能够服长安、让长安在朝野之上能够立威光靠皇上的庇佑肯定是不行的,必然需要下一番苦功夫,让长安做出些成绩来。 虽是长安没有在朝堂上公开露过面,但也与一些皇上指定的大臣或者王公贵族有过私交,但除了云游之外,旁人倒是为了收拢人心或者别的什么目的而去应酬的心理多一些。 如今皇上特地挑蒙古使臣觐见这日让长安出场也是想摆明对长安的重视态度,最好可以让众人闭了嘴,如若不能,那日后让长安立些功,再加上自己的态度,估计也没人敢说个“不”字,不料今天长安果然没给他丢脸,真是省了日后好多力气。 这天早朝,众人看见皇上身边有一男子,虽是疑惑,但没人敢问出口,大家都对长安有所过耳闻,只不过认为是一个有着些许才智的男宠罢了,但是如今皇上让长安也跟着上朝用意何在,大家却都是琢磨不透。 那蒙古使臣觐见带来了一副画,展示开来,说道:“听闻圣上近日来一直在重金寻求王长龄的一副画,我们可汗机缘巧合得到了这幅画,只是我们蒙古人都不懂得这些文人事物,也不知真假,今日特来带给圣上,如若是真的,就献给圣上,如若是假的,还望圣上不要怪罪我们才是。” 皇上心想,刚刚与蒙古国交好,而且西南地带近几年一直不太平,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生起战乱,当下是一定要稳住蒙古国的,所以即使这幅画是假的,也一定要说是真的。不过,如果蒙古国进献这幅画并非好意,而是故意拿来一副假画,那样要是再说这画是真的,那满朝文武连一副画的真假都分辨不出岂不都成了废物了?那本朝的脸面往哪放?泱泱大国的国威岂不荡然无存了?如若是真的那就皆大欢喜,如若是假的那就难办了……不过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上回头看了一眼长安,长安冲着他点了下头,这下皇上就放心了,不过嘛,既然长安这么能干,为了凸显长安的本事,就一定要用别人来形成对比了…… 皇上微笑地开口道:“太史令,你去替朕看看这画是真是假?” 那使臣也是冲着太史令微微低头,表示敬意。不过太史令却是出列低头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实在是没有研究过王长龄的字画,此时也是有心无力啊。” 众人都怕皇上叫到自己头上,心中皆是惴惴不安。皇上又问:“高学士?” 高学士同是出列低头道:“微臣亦不能。” 皇上又看着丞相,柔和一笑问道:“文丞相呢?” 文丞相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老臣老眼昏花,怕是不能为圣上分忧了。” 皇上面露难堪之色,心里却是满意地一笑,想这官阶从下叫到上都没有人敢站出来,等下长安把这事巧妙化解了之后……今天还真是长安好一个出场秀啊。皇上没有回头,语气中透着自豪地叫道:“长安。” 长安颔首称是,便从殿上走下来,贴近那字画,仔仔细细的看起来。 皇上看着长安走步的样子,又瞄着长安的臀部,知道早上打他并没有打重,不影响行动,于是便放下心来。 那边看画的长安又转身走到了皇上的桌子旁,拿下茶碗,还冲着皇上小幅度摇了下头,示意皇上这画是假的。再回到那画旁时却是含了一口茶喷在了画上的空白处,然后用手摸了摸。 众人都看不出长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皇上一人看得好笑。 长安冲着皇上开口道:“启禀皇上,相传王长龄在丧妻之后就封笔了,直到临终前才作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流传于世,也就是这山居图,其中一幅已在皇宫之中,另一幅也就是皇上正在寻找的。”然后看了眼使臣,再看向皇上说道:“使臣带来的这画确是王长龄所作,不过我曾研究过皇宫中的那副,纸张却是不一样的,那纸张为云南彩艺坊所作,材料极为特殊,墨水沾到上面没事,可是清水或者茶水等其他的水沾到上面却会使纸变灰,这纸却不是,我猜想这一定是王长龄在作画之前的试笔之作。” 皇上心里乐开了花,心道:长安这意思就是说你这画是真的,但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一副。 大家一副了然的模样,使臣听后惋惜地说:“唉,可惜我们有眼也不识,不过圣上放心,他日如果我蒙古得到真画,一定会进献给圣上的。” 皇上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贵国与本朝的情谊自是深厚无比,可汗的心意,朕心领了,使臣远道而来,朕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 那副处于皇宫中的王长龄的山居图,皇上是放在了长安的屋内的。下朝之后,皇上与长安一齐来到长安的房间。 现在,皇上负手站着,观摩着那画,悠悠地开口问道:“你说,怎么才能得到另一幅呢?” 长安问道:“皇上可是重金寻画却没有寻到?” 皇上心想,你不是明知故问嘛,不爽地回头看着他:“是啊。” 长安却是胸有成竹地说:“若真如传言所说,这画是有两幅一模一样的,那也就是说,这画肯定是存在在这世上了,而皇上又是下重金都寻不到,那就说明藏画之人不需要这重金,想来也是,能够收藏字画之人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又怎会在意这金钱呢?那皇上想要得到这画,就要拿他们想要的东西去换了。” 皇上暗自沉吟:“他们想要的东西……” 长安点了点头:“他们想要的东西,当然也是字画了,这皇宫之中真品字画那么多,却是那些富豪花钱也得不来的,皇上若是承诺献出那画便可从皇宫的字画中随意挑选两幅,我想现在拥有这山居图的人会愿意做这个交易的。” 皇上微笑看着长安,心想,自己当年要了他,真是得了一个宝贝。 长安却是不解地问道:“皇上一直要这画是有何用意?” 皇上没有告知他的意思,只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长安守着臣子的本分,皇上既然不说,那他就停止好奇不再问。 Ps.画很重要……两幅一模一样的画……还是放在长安的房间里,皇上还不告诉他找画干什么用。好了,我好像说得太明白了些。 下次重回王府,更新王爷为未央画眉…… 这次更新字数好多 能不能得到多点回复呢??? |
(十二)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且说王府中二人缠绵一夜后,本定为“和好之约”的“他为他画眉,他为他唱戏”却因为前一夜太过逍遥快活,第二天早上黎未央竟是直不起身来,抱怨的瞪了李牧野一眼之后就赌气般趴在床上继续睡过去了。 李牧野宠溺地看着黎未央,心道,他的宝贝可以睡,不过他可该是去处理政务了,穿好衣服后,又把怀中的一物件藏好,心想,明天再送也不迟。 和好后的第二晚,两人同床而眠,李牧野可是再不敢放肆了,不然明天黎未央要是还起不了身一定会瞪得他永世难忘,但,抱着睡也满足了,那感觉竟也是甜到了心头。 早上李牧野比黎未央先醒来,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摆在了梳妆桌上。然后便看着黎未央浅眠的眉眼发起呆来,真是好想去触触他的睫毛,可是又怕吵醒他。 李牧野发现原来等待一个人睡醒也可以这样幸福啊,等到两人洗漱完毕,黎未央便立马坐在了梳妆镜前等着李牧野给自己画眉,却意外地发现多了一个铜镜,竟是与那日摔碎的那个一模一样,惊讶地回头看着李牧野,李牧野只是浅浅笑,这浅浅笑落在黎未央心里却是深深的感动。 而那边李牧野早就准备好了眉笔,就等着为心爱之人勾勒眉角……王爷为黎未央一笔一笔仔仔细细慢慢地描着,看着黎未央闭眼含笑的样子,突然向前吻上了黎未央的唇,一瞬间两人的呼吸都好像停顿了下来,时间也像是静止了一样……这屋里的美景倒也与屋外“绿杨烟外晓云轻,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春光相映成趣了。 转眼便是“你在唱戏,我在看你。”李牧野只在心中道:衣香鬓影,花腔婉转,好美好美,真是怎么看都看不腻。 台上的人即使在唱戏之时目光都是对着台下的那个人,台下的人也是笑盈盈地专注地看着台上的人,仿若世界只有这两个人的存在。 而事实当然这世界还有其他人,一个小厮前行到王爷身边,小声地在说着什么,王爷也低下头凝眉仔细地听着。这说的事正是昨日朝堂之上长安惊艳全场之事。 黎未央一看到李牧野不专心听而是干别的事去了,便不管不顾的下台离去,他这主角一走,旁边伴奏的乐器声也停了。 李牧野看到他走了,忙起身赔笑叫道:“阿央。” 黎未央只转过了半个身子,不带表情地回问:“有事么?” 李牧野笑容僵在当场,但也只是僵了一下而已,复又宠溺地说:“没事,最近天干,多吃点水果。” 黎未央没有再回复他,转身自己离去,既然你听戏不好好听,那我还不唱了呢。 走着走着,一个小男孩从路口走了出来,向黎未央问好道:“阿央哥哥,你可以教我唱戏么?” 黎未央眉眼笑开,温柔地对着男孩说:“小白想学唱戏了?好啊。”这名叫小白的男孩是不久之前黎未央和李牧野在大街上捡来的,遇到他时怕要是再不救他他就会死在大街上了,因为这是一个连乞讨都不会的男孩,黎未央看他的样子有十岁左右,可他的智商却只有四五岁,黎未央猜测是人贩子从别人家里拐来的时候迷药下多了,脑子坏掉了就卖不出去了,只好随意丢弃在大街上,任他自生自灭。想到自己的身世,就对这孩子异常同情,带回王府后也是异常关爱,就像是弥补童年的自己一样。不知道这孩子叫什么,可是这孩子白净的很,眉眼间也有几分像李牧野,就给他取名叫李小白了。 小白又问:“好久没有看到未央哥哥,未央哥哥去哪了?” 黎未央心里哀怨道,那正是和某人冷战、自己躲在院子里不出来的那段日子,不过面上依旧温柔地和孩子说:“未央哥哥有事忙,出府办事去了。” 小孩笑得天真无邪,说道:“牧野哥哥也是这么说的。”怕是在王府里,也只有这智商四五岁的大孩子敢这样叫王爷了。不过小白这样叫,黎未央高兴,黎未央高兴了,那李牧野就高兴。 黎未央听到这话,心里闪过一丝黑线和鄙夷,然后就真带着小痴孩唱戏去了,说是教,但孩子又哪里学得会,倒算是一起玩耍罢了。 Ps.唱戏唱到一半径自下台,未央又傲娇了…… 小孩的戏份不多,但是身份很重要,是李牧野的棋子。 除丞相大计下章开启,这也就是长安当日跳下水中救公主、皇上说别人给长安的伤害要加倍奉还时,长安说的提前浮出水面的暗涌,另外,王府小攻小受就快来到长安城了,大家撒花欢迎吧。二人进了长安城后,皇上可能是对王爷逼得紧了些,所以王爷偶尔也会变得暴戾了些,未央一直伴其左右、毫无怨言~总之啊,未央进了长安城后隐忍了很多~~ |
(十三)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皇上登基多年,根基已稳,但偏有些不识时务的人不知急流勇退,比如,文丞相,权越来越大,偏偏不肯放手、而且要得越来越多,文家宫外官至丞相,宫内荣耀至太后,已经如此,偏偏还要明诱暗逼皇上立文贵妃为后,皇上岂能容忍?更何况太后并非皇上亲娘,所以皇上要对文丞相下手,也就没有什么不忍心了。这两年来,皇上一直暗中分散着文丞相的势力,就等机会除掉他,半年前,文贵妃设计陷害长安,更是让这个计划提到日程上来。 而其实,文丞相也并非不知皇上的心意,文丞相官海浮沉大半生,现在也有意功成身退、明哲保身,但还有一个最后的心愿未达成,那就是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在宫中的小女儿了,最后的愿望就是把女儿扶持到皇后的位置上,免得受他人欺负,这倒不是为了什么家族荣耀了,完完全全是一个老父亲的爱女之心,所以在针对长安的许多事上,也是他在女儿背后做军师,这让皇上更加不能容他,皇上这两年搜寻着文丞相的罪证想要光明正大治他的罪,不想落人口实,文丞相权倾朝野,又怎会觉察不到风吹草动呢?不过文丞相一是认为自己劳苦功高外加“刑不上大夫”,二是认为自己做事极为小心,没有明面的证据落在皇上手里,所以皇上就算动了他,那自己势力范围下的那些大臣自会为他出面,皇上自会明白这一点,所以不会动他。却不想终是太小瞧了这位年轻帝王而惹来了杀身之祸。 长安自从半年前落水那日听到皇上说的那句话开始,就一直谋划着布棋。可是证据不足,也真让长安没了主意,长安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暗杀,人死了,再把罪证摆出去,虽说丞相的势力还没有除尽,但皇上也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到时候定不会有人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再与皇上作对。但长安自小在丞相府长大,虽是后来文丞相对他多有谋害之处,但12年的养育之恩,长安还是铭记在心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向皇上提此建议,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为了皇上,那自己刀山火海地狱油锅也可以去闯他一闯。长安还在心里想,皇上要巩固自己的江山,怕是除掉文丞相之后,下一个要动手的就是江南的安陵王府了。 长安明白,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这还是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说是上一代的恩,这一代的怨。这皇位本是上一任安陵王、李牧野父亲李扬的,李扬无意皇位,就把这皇位让给了自己同父同母的兄长,也就是李世然的父亲李广,李扬和李广之间是真感情,但李扬为了避嫌还是远离了长安去了江南,李广不忍心弟弟受委屈,所以封了安陵王,还给了他兵权,以示重视和恩谢。李广死的突然,没来得及为儿子收回军权。李扬也死得突然,没来得及为儿子铺好以后的路。现在时代不同了,李世然登基为帝了,这一代的感情可不像上一代之间那样牢靠和值得信任,那江南的兵权李世然自是要收回自己手中,况且多方面暗查显示那李扬之子这些年好像并不安静,李世然更是不能放任自流了。 不过倒真是,李牧野对于上一代让掉的皇位可是觉得可惜得很,誓要拿回来呢。不过若真是李牧野坐得了天下,倒也是名正言顺。 对于李牧野的父亲,还值得一提的是其不爱江山爱美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孩子也只有李牧野一人,然后迫于压力娶了几房小妾,但均无所出。至于为什么,外人当成佳话或者闲话来说都无妨,真相怕只有几个当事人才知道了。所以这点上,李牧野还真是遗传自他的父亲。 话说回现在…… 长安失策了,他想得到暗杀的方法,皇上自然也能想得到。而且棋高一招。 长安:“皇上的意思是假他人之手?” 皇上坐在身后的凳子上,收扇一笑道:“这他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朕那远在江南的堂弟安陵王。朕已下旨命他进长安城面圣了。” 长安心里叹道,这回皇上怕是想要一起动作了……更是惊叹,他本以为早就对皇上的心思了如指掌,却不想有时皇上想做什么,竟是他都猜测不到的。转念又想,自己竟然妄自猜测圣意,当真是恃宠而骄忘了伴君如伴虎了?又告诫自己:以后还该守着臣子的本分才是。 …… 【安陵王府】 一日,李牧野来到黎未央面前,对他说:“可愿随本王去长安?” 黎未央听到这话,愣神了好几秒,心想,这一天还是到来了。然后用着只有李牧野才能看得懂的笑容说:“好。” Ps.李牧野的专一随他爹了…… |
(十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黎未央和李牧野来到长安城内皇上所赏的住处,黎未央说道:“没想到皇上还挺大方,这房子还真是华丽得很啊。” 李牧野道:“我去进宫见皇上了,你在府中等我回来。” 黎未央担心地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李牧野笑着回他:“就算有什么,也不会来得这样早,放心吧。” 【皇宫】 今日,皇上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安陵王。因有要事商议,所以席上只有皇上、长安和安陵王三人。 李牧野在看见长安之时,心下百转千回,心道:竟然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比阿央瘦小了一圈,眉宇间少了丝英气,倒是多了分柔和。不过所有的心绪都没有表现在脸上,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那边,皇上关切地问道:“怎得迟了许多日?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难事?” 安陵王笑道:“身子不争气,小病了一场,耽搁了数日,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又是关切道:“现在身子怎样了?不如让宫中太医给安陵瞧瞧?” 安陵王挥手道:“男儿家,无妨无妨。”殊不知,安陵王这话中皆是欺君之语,皇上既没规定时日,也没说有什么急事,那李牧野就带着黎未央一路玩乐着来到了长安城。料想皇上也不会在这途中再来监视自己。而且自己一行人人数并不多,只有几个信得过的手下,除了梨未央外,其他家眷均没有跟来。倒真是,皇上想路上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倒也不浪费人手去费力监视了,尤其要是被发现那就糟了。 见面,无非叙旧嘛。皇上举杯道:“上次见面还是十四年前,如今再见,安陵已经是一表人才了。” 李牧野同举杯,却只是道:“皇上过奖了。”想这接风宴只有三人,一定有事,于是不起话题,只是等待着皇上的下文。 皇上寒暄客套过后,也直接切入正题,严肃地说:“这次把安陵王从远道召来长安城,朕是有事托你去办。” 李牧野放下酒杯,正色道:“皇上但说无妨,微臣一定竭力去办。” 皇上开口:“朕听闻安陵王手下能人居多,近日来丞相府不太平,朕希望安陵王能为朕排忧解难,除去丞相。” 长安侍立在旁,没有插过话,却是在心里把这件事走了一遍:一方面,这事若是失败了,那是安陵王做的,和皇上没关系,另一方面,当朝丞相又岂是好杀的?此事要是做成了,安陵王就显露了自己的实力,难免会惹皇上猜忌。而此事皇上既已开口,安陵王也无法再回绝。这当真是皇上的一步好棋啊。不知人传才智出众的安陵王会如何接招…… 长安心里想的,也正是安陵王心中所想,杀丞相,谁不能做?为什么偏偏让远在江南的自己来做?怕这件事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吧,真正的目的在于试探自己是不是忠心还有自己的实力。安陵王心道,果然是鸿门宴啊。不过嘛,安陵王扫了一眼长安,心道,他应该就是那日在朝堂之上露面的长安了,那丞相定是知道他长什么样,那么,这件事让阿央去办就再合适不过了,让阿央出现在丞相面前必定会被丞相当成长安,毫无戒备之心的情况下,阿央一定能轻而易举得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助我也啊,哈哈哈,安陵王在心里大笑,面上却是严阵以待的表情答道:“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皇上满意地笑了笑。 李牧野却突然问道:“皇上身边这位小兄弟是谁啊?” 皇上回头看了一眼长安,又转向李牧野答道:“他叫长安,是我的……”却没想出来该怎样介绍他。 李牧野却是解了皇上的尴尬,开口笑道:“我是安陵王,他叫长安,我们名字里都有一个安字,没准我们之间还有别的缘分呢。” 长安听后,尴尬一笑,心中疑惑,他怎么会如此淡定…… |
ps.问:王爷想干嘛? 答:当然是让未央去杀丞相了。这是与皇上第一次交锋能够获胜的唯一方法,还可以以此作为未央的出场,让皇上和长安大跌眼镜。需要注意的是,王爷和未央都是夺皇位计划的主角,所以未央不是王爷的棋子。王爷也不会拿他当棋子,我不会从这点上虐。 问:未央的功夫怎么样? 答:未央为了王爷曾经苦学兵法治国还有功夫,也陪王爷练过兵,所以功夫不会差。 问:未央会不会有危险? 答:如果是普通的高手去杀丞相,除非出手速度足够快,否则丞相喊一声就会惊动侍卫了,就算勉强得手也很难逃脱,如果派很多人去,那就不是暗杀了。可是如果未央去呢?丞相不会起疑,甚至未央都能先和他聊聊今天月亮好圆啊再动手,当然未央那么高冷才不会和糟老头聊天。 |
【长安城内的王府】 黎未央震惊地说:“和我长得一样?” 李牧野点了点头。 黎未央恍惚地道:“我能不能见到他……” 李牧野握住黎未央的手,给他力量镇定心神:“放心,等这件事办成后,我就带你入宫。” …… 某日夜晚,丞相秉烛夜读,转身发现面前有一人,看是长安,愣了一下,心想,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个人禀报,但面上还是微笑着说:“长安啊,你怎么来了?莫非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黎未央嘴角扯出一丝邪笑,走近文丞相,掏出怀中的刀,直接刺进文丞相的心脏,说道“你好,文佐。”瞬时,又抽出了刀,说道:“再见,文佐。” 文丞相瞪大了双眼来不及呼喊救命就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黎未央从房顶望了望,见没有侍卫发现自己,安然离去。 Ps.未央帅不帅? 其实长安和未央肯定是分得出来的,但因为梨未央没在长安城出现过,所以丞相才会把未央当成长安,等以后未央在长安城露面后,就能区分开来了。 |
(十五)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 第二天,丞相府大丧。皇上知道安陵王是办成了此事,一面放了心,一面想道:果然是时候收回兵权了。并且皇上为了看看各方动静,特意取消了今日早朝,名为全国上下哀悼丞相。 太后急召皇上,皇上皱了皱眉,费神地去应对。 太后哭着开口:“是你做得吧?” 这事虽是皇上授意,但确非皇上所为,所以皇上说得格外理直气壮:“不是。” 太后咄咄逼人道:“有人说昨晚在丞相府看见了长安,皇上作何解释?” 皇上皱了眉,心想,怎么什么脏水都往长安身上泼,你们当真是死了人也不长记性,毫不示弱地顶撞太后道:“长安一夜都与朕待在一起,更何况,长安那样子拿得起刀么?”(待在一起一夜,干嘛了!干嘛了!快说干嘛了!) 太后自知无理,想想也是,长安就算出得了宫,也没那本事去杀人。可是,这事就算皇上不承认,摆明也是皇上所为,太后一脸怒容道:“皇儿敢对天发誓,没有做过此事么?” 皇上不是不敢对天发誓,只是不愿再被太后诘难,贴近太后道:“母后可还想要朕这个皇儿?” 太后看他说得凝重,顿时脸色煞得一白,站立不稳坐在了身后的床榻上,深吸了口气,害怕得问道:“你不会再对文儿做什么了吧?”太后口中的文儿正是文贵妃。 皇上负手而立,不看太后,只是说道:“她既嫁给了朕,只要守着自己的本分,朕自会护自己的女人周全。”话已至此,皇上不愿再呆下去,直接就甩袖走出了太后寝宫。 太后听到皇上这样说,放心之余,却也悲伤难以自抑,早在皇上来之前就把下人全部赶出了寝宫,现在更是自己哭了出来。 皇上回到自己寝宫,见到了长安,面上之色才有所缓和。当晚,皇上也是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长安见皇上睡着之后,便自己走到了院子里,在一处僻静的树下,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跪了下去。 阻止皇上杀丞相,这是长安万万办不到的。但杀了丞相,自己确实枉为人。现如今,跪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处?有些事虽然只道“何必呢”三个字,但是若不做,又怎么可以?又怎么可能? 长安在心里说着:文丞相,一路走好,相府之人,长安若有能力,必会照拂。 就这样,长安在夜里,望着远方,跪了一夜,心中不断回忆着从记事起到现在的这些年,想着小时候别人欺负自己的时候,文丞相出面帮过自己,想着自己背错诗的时候,文丞相端坐在座、手拿戒尺打过自己,想着少爷在文丞相面前夸赞自己之时,文丞相赏了自己,还亲自把面前的糕点喂给自己吃……再到后来离府后,丞相于先皇面前给自己下过的圈套,明着暗着对自己的针锋相对,文贵妃在宫中给自己使的绊子……怎就变成了这样,怎就变成了如今这样……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再想到皇上对自己的好,再也忍不住眼泪,原来,从小到大,都有人真心的对自己好,尤其是那个九五之尊,自己何德何能啊。所以即使自己出身卑微,也已对此生心满意足,于是再难抉择的事都有了选择。 Ps.怎就变成了如今这样?除了因果报应之外,大概可以用四个字来说,是世事无常,那么如果以后有了更难抉择的事,你又该如何选择呢? |
(十六)暮春骄阳阖闾跪,泪纷飞 天之将明,长安算时间皇上差不多该醒了,自己夜间的行为自是不能让皇上知道,于是打算起身。而且他知道大丈夫不该拘小节,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连惋惜都不要有,自己跪了一夜,这段过往就算结束了,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长安告诉自己不要对过往太介怀,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因为,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陪着皇上走。 却不知皇上早已醒来,在更衣之时便问太监:“他跪了多久了?”得知长安在自己睡着之后便跪在外面更是生气不已,刚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那边长安刚打算起身之时,就看到皇上朝自己走来,心想,怕是不用起了。 果然,皇上来了之后,平淡出口:“既然这么喜欢跪,今日早朝不用上了,跪着吧。”又指了院子中央地带,说道:“去那跪。” 长安知道这是让皇上误会了自己,但却不敢为自己辩解,一边起身一边暗叹自己倒霉,就差几秒钟,唉,真是就差几秒钟啊,自己起身都起得这么费力了,膝盖肯定已经肿了,以前就久跪成伤了,恐怕现下旧伤又犯了,皇上知道自己有伤,甚少会这样罚自己,而且让自己跪的地方,正是太监宫女们走路总是路过的地方,怕是自己这回真是触怒了他。又想,跪着倒是小事,只是丞相之死,皇上本就容易惹人怀疑,现在自己跪了一夜本来没人知道,但若是跪了一夜被皇上发现然后被罚去院子中央跪着,如果有心之人把这事传出去,惹人非议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待想告诉皇上容后再罚时,却发现皇上已经不见了。所以长安只好老老实实跪在院子中央,只能暗自祈祷不要再生事端就好。 阳光渐热,皇上下朝归来,满朝文武对于丞相之事并无非议,朝上皇上只说让大理寺加速捉拿真凶,还文丞相一个公道,事情这样顺利,皇上心情不错,但当到了寝宫之后,却是直接走过长安身边,没有丝毫反应。 长安听到皇上脚步声将近时,本是抬起了头,心跳的频率也加速了,但看到皇上就像看不到自己一样走过去,又低下了头,本来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 等到中午之时,长安已是竭尽自己身上的力气再挺着了。本来就跪了一夜,早上没有进食,现在都到中午了,真真是饿得没有体力了,而今天偏偏又是艳阳高照,长安觉得自己,要晕了。 皇上身边亲近的太监看见长安这样,替他求情道:“皇上,今天是毒日头,长安公子跪了许久了,还尚未进食……” 皇上若无其事地回道:“没事,他喜欢跪着。”许是每次皇上有一点不高兴时,长安就会乖巧地跪下,这下跪的行为虽是挑不出任何错处,但却早就令皇上不满了。 太监在心里摇了摇头,等到跪晕了,怕又会悔不当初了。 长安自小养成的规矩,跪着就是直立地跪着,没有跪在腿上这一说,现在,跪了这么久,膝盖早就过了酸劲和麻劲了,现在全是肿胀的疼痛,腰间也是极累的感觉,可是,皇上还不肯放过自己,自己怎么还不晕啊。 最后,长安还是在晕之前得到了皇上的赦免,不过,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是不是晕倒了才能惹得那人的怜惜,才不枉这多跪的大半天?不过长安倒没有心思想这些,此刻的长安屈膝坐在床上,把裤脚挽到膝盖之上,皇上瞥了一眼,便觉触目惊心,赶忙唤了云游太医前来,还不忘在心里嘲讽一下自己:让人家跪完自己又心疼,真是何苦呢。 可当云游来了之时,皇上只交代了云游一句“治好他,务必让他能够参加安陵王和朕的晚宴”外加指着桌子上的清粥对长安说“一会自己把粥喝了”便走了。 云游一边帮长安看着膝盖一边问他:“你做了什么事又惹到暴君了?” 长安忍着膝盖的疼痛说道:“你别这么口无遮拦,小心惹祸上身。”复又换了恭顺的口气说:“是我做错了事,受罚也是应该的。” 云游在一旁取笑道:“嗯,不是暴君,不然受罚之人也不会替他说话。” 长安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都想起来了,可是就差了几秒钟,唉,算自己该着吧。” 云游听了也黑了脸色:“那你就起来呗,他让你跪你就跪?你的膝盖不要了?” 长安被云游弄疼了膝盖,嘴中抽了一下气,接着又说:“我可没胆量抗旨,况且这本就是做臣子的本分。皇上如此罚,已经是轻饶了。” 云游看着他,不满地道:“臣子的本分,臣子的本分,你除了这句话,还能说出别的花样不?” 长安不再理他,心下想,只希望那人罚过就算了,不要往心里去。 Ps.很想问长安一句~臣子的本分是即使自己被他罚了也要护着他,是么?是么?是么?长安是个大笨蛋!皇上是个大坏蛋! 另,四人即将同台…… |
(十七)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 晚宴之时,因着是暗地里皇上为安陵王庆功,所以这次还是皇上、长安与安陵王三人。 长安肃立在皇上身侧,本以为皇上会怜惜赐座,却没有想到皇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可想到这是自己该受的,所以不敢有丝毫怨言。而且虽是膝盖极疼,但为了皇上的面子,还是强撑着不在面上表现出任何异样。 皇上却是回头小声对他道:“还撑得住么?” 长安很好奇安陵王这人,觉得他不简单,而且为了陪伴皇上试探安陵王,更是不能错过和安陵王的每次交锋。所以即使膝盖不适,长安还是点了下头,示意皇上放心。得到了皇上的一句问候,好像真的就不疼了,长安心想,当真天子的庇佑是这样的管用。 皇上夸赞起安陵王:“安陵真是厉害啊,朕都办不到的事,你都替朕做得这样完美,想要什么赏赐?” 长安心惊,“朕都办不到的事”,太明显了吧,会不会快了点?可是,还是先看看安陵王的反应吧。 安陵王谦逊地答道:“微臣不敢贸然居功,这刺杀丞相之事,有一个人是功不可没的,今天,我也把他带来了,想让皇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看着长安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还有长安公子看一眼。” 在外面候着的黎未央此时进了房门,他本来想以安陵王这边的立场冷酷出场,可是在看到长安的时候,还是不能够淡定相待,向前走步的步伐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皇上与长安这两个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此刻把惊讶全部写在了脸上。 长安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好像自己唯一的区别就是比他小了一圈,这时好像才明白了云游所说的自己体弱怕是娘亲怀自己的时候就决定的了,一定是娘亲怀孕期间眼前的这个人抢了自己的养分才导致的吧,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同胞哥哥…… 长安的腿就像不听使唤一样向前走去,可是膝盖有伤,没走两步,就前半身整个向前倒去。 黎未央快步向前,扶住了长安,才使他没有倒在地上。 皇上看见长安摔倒之时,本是着急地直接起了身,现在看见黎未央扶住了长安,又掩饰一般地坐了下去。 李牧野坐在侧方,纹丝未动,却把一切尽收眼底,像是对未来的胜算更有了把握一般。 黎未央扶起长安之后,惊恐的表情还在脸上,问道:“你没事吧?” 长安抬头,看着那张脸,却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直接脱口而出:“哥。” 黎未央心想,这是和自己血缘关系上最亲近的那个人啊,心下颤抖,手也颤抖,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李牧野看着黎未央的样子,确是没有预料到他会这般反应,现下倒是没了刚才那般对未来的肯定。他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搂住黎未央的肩膀,向皇上笑着介绍道:“他叫黎未央,是我的良人(注:古代对老公的一种称呼)。”复又说:“要不是阿央和长安长得一样,怕是微臣还办不成皇上交代之事呢。”这样一来,把皇上认为自己实力太强之事尽数推脱了。 而皇上似乎也明白了为何太后会说当晚长安出现在丞相府了。皇上掩藏着内心的骚乱,伪装般笑着对李牧野说:“朕准许未央以后可以随时进宫与长安相聚,安陵对朕的这个赏赐可还满意?”虽然允他进宫有一定风险,但想必这也是长安心中所愿,那便也无妨了,派人看紧点便是了,而且说不定此举还会有意外收获。 李牧野携黎未央跪地谢恩:“臣代内子谢皇上隆恩。” 长安心道,出了这样的事,一切的棋局,都乱了。 而此时此刻四人心中有着一个同样的声音,那就是:是福是祸。 Ps.看王爷向皇上介绍未央的时候多么大大方方,皇上当初向王爷介绍长安的时候可是不知道怎么介绍呢,哼~ 长安膝盖暂时不疼了,还信天子的庇佑这一套,迟迟不肯面对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情愫,是不愿承认还是不敢承认? 接下来会发生两件互相试探的事,王爷试探皇上让长安挨了打,皇上试探王爷让未央挨了打,吼吼。 |
(十八)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长安城内的王府】 夜间清凉,黎未央在小亭子里独酌。 李牧野朝他走来,劝他少喝一些,小心喝坏了嗓子。当然,这不是李牧野前来的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是问黎未央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在我和长安之间选,你会选谁?” 黎未央瞟他一眼,说了句:“这种问题有意思么?”然后拿起酒杯,走到栏杆前,却是手拿着酒杯,没有喝下去,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李牧野心想,他自己也知道这种问题没意思极了,但是,很重要。 清风徐来,荷花飘香。黎未央清冷的声音响起:“选你。” 那边刚想苦笑着把一杯清酒送入喉中的李牧野闻言,有一丝震惊和欣喜,又把酒杯放下了。 倒是黎未央抬手把酒送入喉中,开口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旁。” 听到这话,李牧野连续饮了数杯,问着自己,能不能放弃一直以来的那个梦想。 倒是黎未央想都没想过去问李牧野这个问题,一起成长的这十年,他甚至比李牧野还了解他自己,他知道,李牧野是不可能放弃的,尤其,已经暗中做过筹备,又怎么可能再放弃?黎未央回身打算和李牧野一起喝酒。 李牧野拦住将要喝酒的黎未央,既然自己不愿放弃皇位,那么从现在起,就并肩作战吧,说道:“明天你进宫,本王要你去偷长安寝宫内的一幅画。” 黎未央问:“作什么用?” 李牧野只答:“这你不用管,你只要把画偷出来就好。” 黎未央微微颦眉,但也随即应下:“好。” 李牧野心中自然明白黎未央进宫后会有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可还是让他去偷画,就是想试探一下长安和皇上,看长安会不会纵容黎未央,看皇上会怎样处理这件事,同时也能测试出长安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如果万一是不好的结果,那他以王爷的身份,要保住黎未央,也没什么不可以。而黎未央自然也明白此行的目的在于试探,而不是画本身,不然,王爷哪舍得让自己去偷,而且一幅画而已,他向皇上要,皇上也不好不给,只不过他不知道王爷除了试探之外,确实也是需要这幅画。 Ps.画又出现了……王府小攻也不告诉小受要画作什么用,嘿嘿嘿。 另外,皇上已经登基多年,早已稳固,现在王爷想要夺皇位,实在不算明智之举,最大的原因在于王爷手中有兵权,其次,王爷相信自己的才智,外加和皇上一样自负的性格,肯定想当这天下的主人,尤其从小就有这样的野心,觉得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加上也做过筹备的努力,所以不该放弃,现在如果不是出来黎未央的弟弟是皇上身边人这样的乱子,根本不会想放弃这回事,不过就算有长安这回事,王爷也不会放弃的,现在得到了黎未央肯定的答案,更是要一往无前了。 |
(十九)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第二天,黎未央来到了长安的住处,长安很是热情。 黎未央抬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是普洱吧?” 长安开口说:“嗯,皇上赏的贡茶。” 黎未央早就想好办法支开长安:“最近嗓子不太舒服,可不可以给我泡些菊花茶?” 长安没有唤太监去泡,而是亲自去给自己这位哥哥泡茶,如黎未央所料。 在长安出去泡茶的阶段,黎未央卷起了画,毫无异样的打算大大方方的离开,却是刚走到刚才喝茶的桌前,就看见长安回来了。 长安一边进屋一边开口说:“忘了拿这茶壶了,拿这个壶泡才好喝,这壶还是泉州……”话没说完,看见黎未央拿在手中的画卷,又瞄了一眼墙上,发现少的正是王长龄的那副山居图。 长安问:“你要这画作什么?” 黎未央微昂着头,却是没动也没说话。 长安挑眉又问:“哥哥想要这画?” 这次黎未央开口了,看着长安,只说了两个字:“想要。” 长安有一丝苦笑浮现在嘴角:“哥哥想要的东西,拿去便是,何必费这般功夫。”语气里难掩失望。 黎未央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自己在王府的时候看见过皇上的字迹,刚才在长安房中也看见了长安字迹,竟是一模一样的,自己还在想着用这个来威胁他,现下他竟是没打算追究这件事,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似乎试探出了一个好结果,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不好受。黎未央一句话也没再说,只径直带着画走了出去。 长安颓然地坐到桌前,自己一杯杯地倒着茶喝,就像喝的不是茶,而是酒。长安在心里琢磨着,应该不是哥哥想要这画,而是安陵王想要的,皇上也想要这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自己把画给了哥哥,究竟对不对,是不是太唐突太冲动了,会不会酿成祸患……转念想想,一幅画应该不会坏了大事。算了,给都给了,也许可以正好趁此机会迫得皇上主动告诉自己这画的用途,如果当真有大用处,那想办法再夺回来就是,若是不能得知画的用途,想必把这画给出去也不会出什么差错,那等忙完这阶段的事,自己再去查查也好。 就在长安像是着了魔一般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时,皇上来了。 从梨未央进宫开始,就一直有人暗中跟着,所以皇上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却装作不知道,只是走进屋陪长安说着话。 看着长安,皇上不满地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怎么又瘦了?” 长安低头,没有回话。尽显乖顺。 皇上声音里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还有一丝心疼:“赶紧给朕吃回来,不然就自己端着板子来找朕。听见没有?” 长安不动声色地回:“是。”只有一个字。 皇上拿起茶杯,又接着问:“不是刚认了哥哥么?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 长安心想,皇上还是在把话题往哥哥身上引,长安知道,这是皇上在给自己机会主动坦白。 可是好像,长安并不想要这个机会。 长安恭顺的口气答道:“没。”依旧是一个字。尽显敷衍。 皇上没有发作,轻轻笑着:“那给朕笑一个。”说着还用手去捏长安的脸,硬生生捏出了一个笑容。 长安无奈,本来不是正对着皇上,现在把脸转向皇上,哄孩子般地笑给他看,依旧陪着皇上聊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用最简洁的话语回应着皇上的每一句聊天。长安觉得有些累,还有些,不安。 直到一刻钟后,皇上才注意到这屋里好像少了些什么,疑惑地问道:“咦?王长龄的那副画呢?” 长安知道皇上心里一定都已经知道了,可是若让自己给个交代,自己也给不出,现下真像是喝醉了一样,摇了摇手中的茶杯,说道:“喝茶的时候,一不小心弄脏了,就扔了。” 喝茶怎么会弄脏墙上的画?明知是这么拙劣的谎言,皇上还有心思陪他继续演下去,问道:“扔哪了?” 长安还真是起了身,去屋外堆放垃圾的地方看了一眼,复又回到房间,看见皇上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太好了,可还是胆子极大地答道:“扔在外面了,可能已经被太监收走彻底扔掉了吧。” 皇上审视着长安,问道:“你可知欺君何罪?” 长安跪下,敛了眉目,恭敬地答道:“微臣不敢。” 皇上一拍桌子,冷言道:“你现在还有不敢的么?” 长安眉目更低了些,却是没有答话。 皇上却突然转怒为乐,说道:“好,那既然是你不小心弄脏了画,那咱们就按不小心毁了画来罚。”然后指着床,对长安说:“裤子褪了,趴在床边。” |
解释一下两个攻攻是不是把受受当成工具或者棋子的渣攻? 回复@changluhoney如果两个受受只是受宠的男宠,因为长得像,那么可以说被当做工具,但是长安和未央都是有陪攻攻傲视天下的能力的,所以不是被当做工具或棋子的利用关系,而是和自己的攻攻处于同一战线,这样有一个好处是,两个受受不会自卑,不会觉得因为另一个双生子的关系而拖累了自己的攻攻,不会望着攻攻的背影但是觉得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可以骄傲的和攻攻在一起。 受受是会利用长得一样的这个特点主动出击, 不过未央做什么针对的是皇上,绝对不是长安,反之亦然。但是处于这种无奈的关系中,做什么都会给另一个带来伤害。他们能想到做某件事会给另一方带来伤害,但是他们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伤害,更不会知道会对未来起到怎样推波助澜的作用。 如果继续往后看,会发现未央对于长安总是保护的心理,但长安不是,也许长安会提出对皇上行为的不满,但最终都会屈从顺服他。可能是因为未央在王爷面前独立自主性较强,而长安,不会反抗皇上。反正未央是哥哥,多护着弟弟也蛮不错。 |
(二十)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皇上却突然转怒为乐,说道:“好,那既然是你不小心弄脏了画,那咱们就按不小心毁了画来罚。”然后指着床,对长安说:“裤子褪了,趴在床边。” 长安知道定是躲不过这一遭,慷慨就义般把裤子褪到了脚踝,然后趴在了床边。等那人携工具来打,却是迟迟没等到,可是也不敢回头看,这种等待挨打的焦躁恐惧感让长安心里瑟瑟发抖,心想,一定是故意的。 那边皇上正四处搜寻着工具,其实这屋里藤条、板子、亦或是戒尺,放在哪皇上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不过今天皇上似乎不太满意这些往日的工具,非要琢磨出新花样来。既然弄脏了画,那拿画来打吧,皇上如是想,然后就毫不吝啬地又毁了一幅画,抽出画轴,拿在手里颠了颠,嗯,上好的檀木。 那边长安虽然没有回头,但也猜得到皇上是做了什么,心想,还真是舍得啊。 不等他再想别的,皇上已经走到了他身旁,让长安不禁紧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皇上却没有急着打,而是纠正了长安的姿势:“手向前伸直,腿,腿弯下去,身子往上蹿,嗯,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 现在长安被摆弄了这么一番,上身和大腿正好成了直角,自是极不舒服的,再加上皇上下的命令“不许动”,长安心想,自己今天是不会好过了。还好给了自己一个枕头可以枕一下,还有小腿还是可以支出去的,不然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皇上看着那没有几两肉的白皙臀部,真是不想下手,可是再不管管真是要反了天了,于是皇上开口:“报数。”说完,就一下抽在了长安的屁股上。 皇上没告诉长安要打多少下,可是却让长安报数,但长安也不敢不从,紧跟着皇上的节奏报数“一、二、三……十……十八”,到第十八下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不动,左肩不自觉的向上抬起了些。 皇上却是重重一下敲击在长安已经从一道红变成一片红的屁股上,斥道:“身子放平,重来。”然后檀木又是一下接着一下砸来。 长安闻言,咧着嘴重新开始报数:“一、二、三……八,”这次才数到八,就听皇上说:“腿弯下去,重来。” 连长安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了抵御疼痛,自己竟然把腿伸直了,现在再随着皇上毫不变缓、豪不放水的一下下责打报数时,刻意忍着、保持自己身子和腿不动,可是再出口的报数声因为疼痛也变得有些沙哑了:“一、二、三……十三”疼,太疼了,长安没忍住,把左手伸了出去,却是没敢碰,刚伸到腰间就自己把手又伸向前方,由是如此的知错就改、乖巧受罚,皇上还是毫不怜惜地说:“重来。” 皇上手中的檀木又打在长安红扑扑的屁股上,心中还是生着气:真是自找的。 长安再报数时就带了哭声了:“一、二、三……”,现下真是用着自己每一分意志力让身子不要动,腿也不要动,与此同时还要忍受屁股上一下下不停歇的责打,长安觉得屁股真是要疼死了,一下下就像敲进了肉里,报数报到“二十八”的时候,感受到皇上手中的刑具指着自己的腰间,听到皇上平淡地口气:“身子往上,重来。” 啊?还重来……长安紧闭着双眼,把身子往上窜了窜,随着重新开始的责打,绝望地开始报数“一、二、三、四……”疼,太疼了,受不了了,哪怕皇上给揉一下再继续打,揉一下就行啊,自己又不是木头,挨着打哪能一动不动啊,而且没说数目,那就算一遍又一遍重来有什么区别啊,在皇上说重来的时候还能有一秒停歇,那还不如一遍一遍说重来呢,于是长安决定赌一赌,报完第八下的时候,长安把脑袋埋在胳膊里,不再报数了。 这次,皇上没再说“重来”,而是问:“怎么停了?” 长安一看,有戏,脑袋还是埋在胳膊里,连出来的声音都是闷闷的,又带着一丝可怜:“我错了。” 皇上看着本就面积不大的两瓣臀肉,现在已是深深的红色了,没有再打,问道:“错哪了?” 长安小心翼翼地答:“我以后再也不会不小心弄脏画了。” 皇上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拆穿,打到现在自己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想来这顿打应该能让他长记性了,长安做事向来知道分寸,刚才那句话算是他对自己所属的立场表态了,而且那幅在民间的画按照长安所说的方法也找到了,很快就会送来宫中,找到一幅画又送出一幅画,就算功过相抵吧。想完这些,皇上毫无征兆地用手扇在了长安的屁股上,作为最后一下的惩罚,训道:“好,以后再弄脏画就没这么简单了,起来吧。” 这最后一下巴掌异常地响亮,打得长安直接脸红了,尤其是这下过后,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漫过了全身,脸更红了…… Ps.长安,你的身体都诚实地反映出情感了,你那聪明的脑子还不如你那瘦弱的身体么? |
回复@小爷苏十七:从以后的故事来看 长安对于哥哥有着尊敬崇拜的心理 就是对待兄长那样 但是身心都服从于皇上 如开头所说 多少次 丢盔弃甲。所以,比如王爷胜利了,未央肯定不会同意杀长安。但当皇上胜利了,长安未必会求皇上不杀未央,长安可以选择让自己痛苦一辈子,但不会选择有对皇上起到威胁的任何一种可能,99%的时候,长安是理智大于情感的,不过,总会有那1%的可能性。 未央和长安都是孤儿 虽然有人疼爱自己 但是长大的过程有太多的时候在看见别人有亲人的时候也在心里想自己要是有那样一个亲人该有多好 所以现在能找到一个亲人 那是达成了多年所愿 从心理上就是认定了的 有了这种认定 即使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也还是珍惜的 但是这种试探的出现 肯定会影响关系 比如导致不信任 这样两个人也可以理所当然地站队选择攻攻这边 不会觉得太对不起同胞兄弟 但比如危险临近的生死关头,比如地震,就俩人在一起,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些本性的真情开始流露了,两个人的关系以后就会有互相保护的内容在了,四个人的关系就更复杂了。当然,不会地震,我就是不剧透,随便举了一个地震的情景。。 |
(二十一)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且说另一边的王府里,黎未央偷到画后,却是一直愁眉不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失去刚认回的唯一亲人的信任,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对未来二人的关系产生怎样的影响。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以前也有过这种不同往常的不安感,梨未央不知道这是不是独属于他和长安之间的心灵感应,他在担心长安能不能在皇上手底下安然过关,他怕连累了长安,他怕……失去。只能处于内疚、不安、担心等心绪的笼罩之下,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还无法得知长安的最新消息,亦无法去道歉,无法再去装出好人模样,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做个好哥哥?对于这些从未经历过的糟糕情绪,梨未央只想到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王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是说很顺利么?于是心疼地问:“怎么了?” 黎未央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故意轻轻笑着说道:“晚上想吃酱肘子。” 有食欲那就应该没什么事了,王爷起身点了点头:“嗯,我吩咐厨房去做。” 待王爷走后,黎未央收起强装出来的笑容,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声气,问着自己:我是不是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梨未央抬头望了望愈显阴沉的天空,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认了弟弟以来,两个人的相处场景……第一次睡在一个床上,是那样的心安与美满,即使弟弟一直追问着自己和王爷的床事,自己用胳膊把弟弟压在床上,恼火般的说着“睡觉睡觉”,可是其实自己心里一点都没有生气……想着自己摆弄弟弟的那些花花草草,嫌一个长得太丑,故意多浇了好多水想直接涝死它,弟弟一副哀婉却没法补救的悲伤模样却没有任何一点责怪自己的意思,自己就是在牧野面前也未曾这般调皮过啊……想着被宫中的几个太监宫女认错人,自己顺势调戏了他们,明明长得其实也不是一模一样啊,弟弟笑的时候有抬头纹,而自己笑的时候嘴会有点歪,弟弟的眉毛比较平,而自己的眉毛往上扬,好像,还是弟弟更漂亮一点……梨未央心里苦涩地笑,一幅画,只是一幅画,会把自己和弟弟带向何方呢?两兄弟不是生在帝王家,却一样要被卷入帝王之争,这是命么? Ps.画会把你们带到一个美好的境地。。今天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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