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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隐瞒（实践 父子 短篇）[第2页] |
| 作者:绿帽子白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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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低着头闭紧眼睛控制临近崩溃边缘的情绪，单薄的双肩不住颤抖。 年轻的女老师既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也没见过哪个男学生在她的面前好像哭了的样子，一时惊慌失措起来，两只手不知该怎样摆弄，唯一坚信不疑的就是沈清讲的一定是真话。 也是难为了他。 班主任感到很不好意思，歉疚而又尴尬的试图缓解一下凝固的气氛，干笑两声道，“那个……我……我没想到是这样啊……你……你别难受……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这是个秘密，对不对？我只是不想让你太孤立，多和同学来往来往……没想到是这样的……老师跟你道歉，刚刚对你态度不好……别往心里去……” 挺大的男孩子说出这样隐晦的事情， 一定难受坏了。 再加上沈清这么内向， 说出来要用多大的勇气。 虽然此时看不到沈清的脸，可他清瘦的身材就在眼前，顺便一想到他平时安静平和的模样，心里就翻来覆去的不是滋味。 仔细想想他古怪孤僻不还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造成的， 有个眼盲的父亲， 还是有名的特困户， 那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比同龄人早熟的同时也会一定程度的自卑，敏感， 可他的优秀有目共睹，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家长怎么舍得下手去打， 还打的那么重， 都影响到孩子的日常上课。 这下班主任彻底站到沈清这边为他感到心疼，又安慰了几句后，想让他好好养养的话始终斟酌着没敢说出来。 敏感的孩子自尊心普遍都高， 这件事要是要提一定会伤害了他， 可是， 必须要和他的家里人谈谈， 管孩子不能这样管。 班主任本想着一会儿抽个时间就去沈清的家里看看，可是翻遍了沈清的所有资料都没能找到他家里具体的地址或是与他父亲联系上的方式。 要是和沈清说去他家的话， 他一定不会同意。 可发现了问题不去解决，不与家长沟通对沈清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是会感到难堪， 但家暴对孩子的心理伤害最大了， 权衡之下绝对不能置之不理， 一定要提起他家长的重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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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放学后一路走回家都没有发现后面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跟踪， 直到上楼才发现不正常。 “老……老师……你……” 如果不是能听到对面人的呼吸， 沈清简直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确定了不是幻觉之后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老师满不在乎的一挥手，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走吧，老师要给每个学生做家访的，轮到你家了。” 沈清下意识的挡住去路，惶恐不安道，“老师……我爸……我爸爸不在家。” 他也是说了谎话， 大气都不敢出。 相比之下，班主任就显得镇定许多，“没关系啊，我等着你爸爸回来。” 沈清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 “我……那个……额……” 班主任熟练的应对，以退为进道，“不愿意让我去你家，那老师就在这里等也行，没关系的。” 沈清被迫选择妥协， 心里不停地祈祷爸爸不要在家。 至于老师为什么会突然上门来访， 他还没有心思考虑到。 忐忑的上楼，焦虑的推开家门，侥幸的心理还没有升起就被现实无情的戳了一个大洞。 “儿子，回来啦？！” 沈旭东中气十足的嗓音适时的响起， 沈清瞬间无奈的头皮都发麻。 “嗯……嗯……爸爸我回来了。” 沈旭东走出来就感觉到门口好像多了一个人，不是只有他儿子，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与前两天还提到的班主任打了个照面。 班主任对沈清家里的大致情况还是十分了解的， 虽然住的地方差了一些， 可她没想到两个男人会把屋子收拾得这样干净。 略微打量一下沈旭东， 眼睛的确是有问题， 但感觉人很整洁，脾气看起来也不差， 好像并没有办法把他与“家暴”二字联系起来。 沈旭东最能分辨出别人看他的目光， 正色道，“沈清，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班主任抢先迎过去道，“啊，您是沈清的父亲吧？我是他的班主任，您叫我小郑或者郑老师都行，我也教地理的。初次见面，没能提前说一声，打扰您了。” 班主任的声音清亮， 语速略快但咬字清楚， 听起来十分有年轻人蓬勃的朝气。 沈旭东没有料到来人竟会是沈清的班主任，摸索着往沙发旁走，连忙紧张的招呼道，“来来来，您……您是叫郑老师吧……嗨……您来这个破地方做什么……” 班主任眼疾手快的上前搀扶，和沈旭东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不等客气转入正题两句就听到沈旭东着急的催促沈清快去给班主任倒杯水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说两句就走不用忙活了。来，沈清你也过来坐。” 沈清哪里敢坐到旁边， 说实话他是想赶紧逃离这方寸之地躲进屋子里不出来。 沈旭东知道儿子没动地方，面露不悦道，“沈清，没听到老师说的吗？” 沈清闻声什么都没有的跪坐到了矮桌的对面。 班主任看着这一切顿时恍然了几分。 “沈清的爸爸看来在沈清心里是很有威信的啊……” 她是想由此找个进入话题的切入口， 但似乎反而让气氛变得尴尬。 沈旭东不知道该怎么接， 沈清的头皮更加发麻。 稍过片刻后，沈旭东轻咳两声小心的问道，“老师您今天来，是因为沈清犯了什么错误吗？”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 沈清半个字都不敢插话， 可怜而又慌张的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赶紧否认道，“不是不是，沈清在学校表现很好的。一直都很乖，很优秀，比同龄孩子好很多，爸爸教育的功劳绝对功不可没……” 沈旭东放下心来，神情也舒缓很多，更加不解道，“那老师您今天来……” “啊，那个……” 班主任整理一下思绪，尽量委婉的指出问题道，“您教育沈清教育得的确很好，沈清听话懂事，上进又能吃苦，他已经比其他同龄人要好很多了，所以您……有时候应该多表扬鼓励他，对他应该有期望，但是，您不能对他要求太高了，他毕竟还小……有事要慢慢说……不能急……” 沈旭东听得不明所以，但最后两句话的意思还是懂得，同样婉转的回应道，“是，有话是应该好好说，不能随便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一想到自己家儿子被老师指挥同学揍得一连好多天都坐不了椅子晚上睡不好觉，沈旭东就一肚子的不乐意。 班主任不知道沈旭东在想什么，听到沈旭东说的颇为意外道，“您不是都明白吗？怎么，怎么还打沈清啊……” 沈旭东不理解道，“他不完成作业，你都打得，我怎么打不得？！” 面对眼前的乌龙情况， 沈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立刻凭空消失。 懊恼的捂住脸， 恨不能再多长出一双手把耳朵也封上。 “啊？！！” 班主任摸不着头脑的惊叫出声。 沈旭东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没有不完成作业啊……我也没有打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师不能体罚学生的，被发现举报学校都要开除。”班主任一点都不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从沈旭东的口中听到这样不切实际的话，问题的矛头显而易见的指向沈清。 沈清是绝不肯说了实话的， 打定主意咬紧嘴巴就是一声不吭。 班主任不想再过多参与其中的事情， 匆匆道别撤退。 沈旭东强撑着笑脸送走班主任，关了门回过神转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强压怒气道，“沈清，你撒了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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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东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骗他，越亲近的越不能接受。 他分不清自己在气什么，是气儿子骗他，还是气自己儿子撒谎被外人揭穿。 总之，这两件事涌在一起让他忽略了儿子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能原谅。 走过去，忍着最后一口气用脚尖踢踢沈清的小腿，用最后的希望求证道，“沈清，你是不是说谎了？” 沈清不敢看向爸爸，脑袋垂在两臂之间混乱成一团浆糊。 沈旭东拼命的忍耐住快要爆发的火气，提高音量再一次问道，“沈清，你是不是说谎了！！” 对， 我是说谎了， 因为我不能说实话啊。 沈清难受的趴在矮桌上，抱紧脑袋哽了一声，随后自暴自弃的大喊道，“是！！我说谎了！！爸爸我说谎了！！” 沈旭东没有听出儿子声音里的厌倦委屈，关注点只在他比自己还要高的音量上，强压着的火气也不用忍了，一脚踹过去，第一次在儿子面前说了脏话，“你他妈还有理了是不是！！！” 沈清顺着力道歪倒在地上，屁股一下子磕得生疼，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还要面对爸爸的怒火，他无力解决，难受至极的抽噎起来。 又是还没怎么样就先哭上， 再加上一想到他撒谎， 沈旭东彻底的失去了最后一丝耐性，摸索着胡乱揪住沈清一块衣服就连拖带拽的扯到沙发旁，抬手便要打又觉得太轻，松了手二话不说去寻自己的拐杖，走了几步又觉得那个打得没轻没重，绕着屋子团团转了几圈后灵光一现，摘下了自己的皮带。 喊了一嗓子又被踹了一脚的沈清趴在沙发边上有些意识到了目前的情况。 爸爸要打他了…… 爸爸又要打他了…… 这样想着，见爸爸真的拿了皮带出来，慌乱不已道，“爸爸……爸爸你别生气……别……别……啊啊啊啊！！！” 沈清眼睁睁的看着黑脸的父亲是如何走过来一句话不说的按下自己的背，然后身后就猛的传来好似要裂开一般的痛，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从身体的哪里发出惨叫。 他拱起背缩回疼痛不堪的屁股， 眼泪以开闸泄洪的速度倾泻。 又是打一下就哭成这样， 沈旭东从心底对自认为的沈清的把戏厌恶透顶。 生硬的一把按下挺起的后背， 出离愤怒的呵斥道，“你给我闭嘴！！再给我哭一下！！” 手里再扬起的皮带中间就不再有停歇的时候，一下一下，咬着牙用最大的力气往下抽落。 “欠揍的玩意儿！！” “我让你给我扯谎！！扯谎！！” “我他妈不抽烂了你的腚老子他妈让你当爹！！” 沈旭东揍得狠，骂得狠，沈清自然哭得也狠，哭叫声混合在里面听得十分不真切。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说出来什么， 除了变了音的惨叫就是不住的叫着“爸爸”，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后就是纯粹的剧痛，以压倒性的优势盖过了火热。 以往挨揍的时候还会觉得又疼又烫，这一次，只有疼，撕裂开来的疼。 扭到左边就感觉右边屁股要碎掉， 躲到右边就又觉得左边屁股要被抽下来， 往前缩也没有用， 皮带像长了眼似的追着不放。 在大鹏那里打出来的伤没有上药即使过了一个周末又过了四天， 消肿消得连一少半都没有， 如今爸爸又说了要打烂他的屁股， 沈清对此无法感到怀疑， 泣不成声道，“爸爸！！爸爸！！求您！！求您！！” 求您饶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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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东狠狠一皮带抽在臀峰，沈清痛极扬起了头，可他似乎还嫌气不过，又是一下，歪打正着的抽在原处。 裤子包裹下的鼓鼓的臀肉被抽得变形飞到一边，再弹回来时加倍的往上顶起裤子。 沈清半天提不上一口气， 整个身子歪倒在爸爸的腿边张着嘴巴叫也叫不出来， 等到能出一点声音才哀哀的哭哼道，“爸爸……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敢再冒犯您了……”。 沈清寻求安慰似的把小脸贴上爸爸的裤腿，一手抱着爸爸，另一只手心惊胆战的往身后摸去。 还好， 屁股还在， 也没有破掉。 沈旭东完全不为所动，仍旧火大的一把推开儿子，在控制欲的驱使下重新按回儿子的背气不顺道，“你别给我在这装可怜！！就会给我装可怜！！给我玩心思是不是！！再给我耍一个试试！！” 抬手就是几下，抽得沈清直往上窜，涕泗横流道，“我没有玩心思……爸爸……我没有……” 沈旭东更加怒由心生，手上也失了分寸用上所有的力气往下抽，“再给我说一个！！你再给我说一个！！你再给我狡辩！！” 沈清又痛又悲伤的趴在沙发上哭， 没有人相信他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相信他了…… 见沈清没有再出声，沈旭东反而消了些火气，放在沈清屁股上的皮带收回来，打算好好与他谈谈，只不过谈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 “沈清，把裤子脱了，打坏了老子没钱给你买新的！” 沈旭东的声音凛冽得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彻骨，从沈清的心头刮过让他浑身一凉，禁不住打个寒战。 现在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让做什么就不敢不从， 三下两下解开裤子蹭过身后的肿肉拽到膝盖，再乖乖的趴回原位。 两团乌青看着不是那么可怕了， 颜色淡了一些面积也小两圈， 只是还是完整的盖在臀面像被人抹上了锅底灰， 如今挨了一顿皮带凌乱的横亘几抹深浅不一的红色，突突的往外跳。 沈旭东重新把皮带比划上，点点臀峰引来沈清一阵战栗，“爸爸……” 软软糯糯的声音， 让沈旭东一下子想到了幼时小小的沈清…… 但这没有让他心软下来， 失落不打一声招呼的来袭将他包围，让他一时悲从中来。 “爸爸什么爸爸！！糊弄我的时候想着我是你爸爸了吗！！” 带着恨不能让他长足了记性的怒意甩下皮带，抽得臀肉上下摇摆不说连着腿都不住打颤。 沈清痛哭失声，两只手无助的四处乱抓。眼睛肿得睁不大开，糊着眼泪哀叫道，“爸爸……爸爸别打了……我明天还要上学……” 沈旭东气急败坏的使劲抽落一下，随手甩掉皮带，脸色涨红道，“上学？！！上什么学！！上学就去学骗人了是不是！！” “骗人”二字不仅听着刺耳， 也如一根利刺扎进父子两个人的心。 沈清有口难辩，拽着沈旭东的裤腿一度哭到透不过气。 他是骗爸爸了， 他不想骗的也是骗爸爸了…… 爸爸伤心了…… 爸爸对他失望极了…… 他该挨打， 可是…… 真的好难挨啊…… 沈清无从抉择，不知道该如何求得原谅，无力的重复道，“爸爸，我不敢了……就这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沈旭东被沈清哭得心烦意乱，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起来。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说没完成作业被老师留住，还要说老师打了你。起来！收声！别给我哭没完了！！” 沈旭东不耐烦的推着沈清，沈清抽噎两声从沙发上爬起来，前臂撑着身子飞速运转大脑思考应对的说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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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的念头仅仅闪过一下就被熄灭在萌芽状态。 他无法开口说自己在做那样的事挣钱， 无论爸爸有怎样的反应都开不了那样的口。 可是这样的话…… 不就是还要骗爸爸…… 如果骗他…… 该如何蒙混过关。 沈旭东迟迟等不来沈清的解释，拽过胳膊又要往下甩皮带，沈清惊慌失措之际握住他的手腕大叫道，“爸爸！！爸爸别打！！” 沈旭东沉下脸，“半天也不吭声肯定又琢磨怎么骗我呢！！手拿开！！” 沈清含泪的眸中满是惊痛，无声松了手指的力气，缓缓的垂下手臂。 沈旭东照着离他近的左臀毫不留情的抽了两下，沈清咬紧唇往一边躲去，瘫在沙发上护住挨过打的地方。 满满的， 握了一手心都握不住发痛的肉。 沈旭东知道他痛，他怕，可这些没有任何用处。 上次揍他， 那还是第一次揍他， 不比这痛？ 不比这怕？ 不照样在他面前若有其事的说谎。 既然要痛，要怕， 那就索性痛个彻底，怕到极致， 以后连说谎的想法都不敢有。 沈旭东坚持拽着沈清的胳膊，一边往自己身边扯一边声色俱厉道，“给我撅回来！！老子今天非揍烂你屁股不可！！” 沈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呆愣愣的望向父亲。 他是说谎了， 可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更何况他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用挨打赚钱， 说谎瞒着父亲， 之后得到的就是一顿又一顿的痛打， 以及父亲越来越深的失望， 没有人知道他的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爸爸……您真的不能原谅我了吗？是不是只有……只有打烂……打烂我的屁股……您才能够原谅我骗了您的行为？？无论我怎样后悔……怎样哀求……怎样保证……都没有用……是吗？” |
我连图片都发不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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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到了顶点反而流不出眼泪， 内心再怎样波涛汹涌， 脸上只有苍白到失了血色。 沈清若是大哭大闹，沈旭东还觉得一切正常，都在他考虑到的范围之内。 可现在， 沈清近乎平静的回应让他顿时有些措手不及。 好像…… 真的吓到了儿子…… 沈旭东无奈的哭笑不得，暗暗嘲讽道， “真是个实心眼的笨蛋， 哪有父母真的能打烂自己孩子的屁股。 再说了， 屁股哪有那么容易被打烂……” 他是看不见， 若他能看见了就会懂得自己此刻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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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后面被皮带打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淤紫， 大面积的铺展开来， 底下是之前一直不见明显好转的深度乌青， 伤上加伤， 只是现在表皮没有破而已， 若是表皮破了， 受伤的肉将会一览无余。 沈清期待而又隐隐绝望的等着父亲的回应，曾有那么一刻真的想过不要了后面的那两片肉，倒也落得清净。 沈旭东到底是不忍心再对儿子挥舞分量十足的皮带，扔到地上反问道，“我要是真打烂了你的屁股，你会不会原谅爸爸？” “我……” 沈清紧张的向后躲，手也背到后面虚虚的护住。 他不知道会不会原谅爸爸， 想象不到。 沈旭东忽而没有气生。 儿子长到这么大不还是和小时候没有区别， 只是主意多了一些而已， 也是正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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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爸爸打疼你了，是吧。” 沈旭东的脸上没有了刚刚的狠厉之色，恢复了以往温厚的模样，冲着沈清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沈清眼眶倏地一热，原本隐藏的湿气飞快凝结聚集，“爸爸……” 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张开手搂住父亲同样精瘦的腰， 等了等， 见没有被粗暴的推开， 于是彻底放下所有的防备埋头贴上去失声痛哭起来。 腰间的衣服很快湿透一片，沈旭东一下下抚着沈清头上的软毛苦笑道，“我真是生了个傻儿子啊……” 沈清真的太难过了， 他说不出来， 只能通过眼泪尽情发泄， 在爸爸面前， 应该可以被允许脆弱。 但沈旭东想的，可能与他有一丝偏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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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沈清的背，轻声道，“好了，儿子，起来，不许哭了。” 沈清听话的抿住唇从爸爸的怀里爬起来。 大哭过后都是会控制不住的抽噎， 沈清也不能避免。 可爸爸说了不许哭， 抽噎也要尽量的控制住。 沈旭东抓住沈清的臂膀，把他拖到自己的腿上，微微顶起他的小腹。 沈清太熟悉了这个姿势， 两只手撑在地上， 高挺的臀部让他在爸爸面前也禁不住羞红了脸。 他有些慌， 心跳得越来越来快。 “爸爸……” 他咬了咬嘴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问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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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东这样揉揉是好的，对沈清的伤有好处。 “说吧，为什么要说谎。先说为什么要骗我说没有完成作业被老师留校。” 沈旭东的手下不由得加了力气， 沈清一紧臀肉，痛得直哼。 “唔！我……” 疼痛果然有助于思考。 “爸爸……我……我放了学去做兼职了……” 沈旭东手下一停，不可思议的连连发问道，“兼职？什么兼职？你一个高中生谁能让你做兼职？？” “我……” 沈清略一停顿，“我做的家教。” 这个说法他还是满意的， 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不敢表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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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东对“家教”这个词感到十分好奇，“家教？做什么的？” “就是……就是教小孩子学习……他不懂的，我教给他……我下了课去就可以，教两个小时，教完就立刻给我钱……” 沈旭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发现自己貌似被带跑了方向，随即两巴掌“啪啪”的扇上去，沈清着实被吓了一跳，身子顺着力道鲤鱼打挺没挺起来。 这两下让沈清的左臀粉红了一片， 他满以为被爸爸发觉出什么， 后面的痛也顾不上， 怯懦得连忙补充一句，“爸爸……我没有骗你……” 说完就羞惭的闭上眼睛。 沈旭东没有怀疑他这个，而是—— “为什么要去做家教！！” 沈清脱口而出道，“爸爸，我们的钱不够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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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沈清惶恐自己怎么说了这样的话， 而沈旭东…… 只有快要将他淹没的自责。 仰头长叹一声，手掌轻柔的抚摸刚刚打了儿子的地方，想哭却不能哭，笑又笑不出来，表情纠结在一起，喉咙里不断有气体往上翻涌，张开口，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哈……是爸爸没用……” “不不不……不是的，爸爸……” 沈清使劲的摇头，鼻头又是一酸。 “爸爸你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力了……而我还没有……我还能做好多事……所以爸爸……我愿意去做那些来补贴家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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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东没有接话， 他不想再说这件事，转而问道，“老师明明没有打你，为什么要跟爸爸说老师打你……这样不就破坏爸爸对老师的印象了吗？老师若是真的打了你，就算我们都知道老师有道理……我也是不愿意让你被她打的……你被谁打……我心里都不愿意……” 沈旭东一边说一边继续替儿子揉屁股。 沈清早就忘了不好意思，听到爸爸说后面的两句话时更是一股暖流在心间环绕以至于都忘了回答。 沈旭东捏捏手中的肉，“儿子，你在想什么？” “啊……” 沈清回过神来，突然忘了爸爸刚才在问什么，绞尽脑汁的努力回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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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东力道很轻的刮下臀面，好笑道，“你走神了是不是？！真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不不……不是的爸爸……” 只是因为…… 被爸爸感动到了…… 沈旭东不想在问，因为他心里已经有差不多的答案，试探道，“当时你骗我说老师打过你，只是因为想让我别再打你，或是打你轻点，是不是？” 沈清本就想不到合适的解释，立即应道，“是……爸爸……我是这样想的……” 果然。 得到了验证沈旭东并没有感到轻松。 “不可以这样的，儿子。” “连痛都忍不了，作为一个男人是会被耻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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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东的心里也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想让儿子在他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 另一方面， 他怕自己的儿子没有担当。 痛是每个人都有的知觉， 可连一点痛都忍不了， 这不是他想要从儿子身上见到的。 他不懂得沈清的痛， 所以这便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偏差。 沈旭东只想教会沈清担当，语重心长道，“我不是想让你在我面前也要伪装，在爸爸面前不用逞强，可是，你不能不懂坚强。你为了不挨打，少挨打不惜说那样荒谬的谎来向我乞求，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坚强，是否足够坚强……你在我的面前卸下伪装的前提是你在外人面前戴上了面具，没有那个面具，你一直都是脆弱的，又何谈在我面前卸下伪装……痛了就哭，痛了就求饶……这是我所不愿意的……若非痛极……我不想听见你这样向我讨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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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东换了一口气，继续道，“你问我是不是打烂你屁股才能原谅你……这样的想法是可笑的，我这样说了也做不到……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并非要打了你才能原谅……我打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我不想让你再错第二次所以才要用这种方式让你记住……不是为了让我泄气……你是我唯一的骨血，我不可能不疼你，不爱你，把你当成工具随意的使用……” 沈旭东说的这些沈清都懂得， 他怎么会不知道爸爸对自己的爱， 所以才会对爸爸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不敢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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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也是怎样都不会怨恨你的……就算你真的要打……打烂我屁股……我也没有怨言……因为是我做错事，你没有屈打了我……” 这一段时间听的最多，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屁股”， 沈清实在是羞臊得想要与它绝缘。 沈旭东大幅度的抚了一把沈清的后臀再轻拍两下，宣告道，“那就让我们来说说这次的惩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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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身子一紧，尽管他早就想到还没有完结他说谎的账。 爸爸说了不愿听他哭求喊痛， 他想要自己坚强， 那就要竭尽所能的做到。 沈清诚恳的说道，“爸爸……你要打多少都行……” 沈旭东没有着急说出结果，而是让儿子趴到了沙发上，站在他的身旁捡起地上被冷落许久的皮带道，“还是20下……爸爸会用皮带打……不会留情的……爸爸只有一个要求，痛得忍不了的时候再叫出来……” 沈旭东说完便弯下身按住沈清的腰，右手的皮带比对好一会儿要落下的位置。 沈清不可能淡定的面对， 只是尽力控制自己，吞吞口水回应道，“爸爸，我知道了。” 沈旭东放心不下，又比了比位置，确定是肉最厚的臀峰处之后，扬手甩下第一下皮带。 沈清听到皮带破空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夹紧臀肉等待承受。 “啪！！” 沈清攥紧双手身子猛的一挺，咬着牙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 一声不吭。 皮带抽走，乌青中本就泛着淤血的臀峰弹起，隐隐带了一抹鲜红。 沈清虽没有出声，但一系列的反应足以显示他感受到的疼痛。 沈旭东知道他痛，知道他在忍耐，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里默默欣慰的同时也小小的赞扬了一下。 手中的皮带下移， 力道不减的携风抽落第二下。 沈清用同样的方式忍痛，只是这次把屁股拧向了沙发靠背这面，大口的喘息。 不用爸爸一个字的提醒， 自己主动慢慢的移回原位。 第三下， 沈清的双腿搅在一起， 痛得闭紧了双眼。 饶是身后肿得再厉害， 三下也足够从臀峰一路照顾到大腿根， 腿根的伤势最轻， 所以显的最红， 只不过那里挨打比不过屁股， 是最痛的。 沈清攥着胸口的衣服拼命调整自己不是很顺畅的呼吸。 第四下， 再次回到臀峰， 沈旭东不敢打在上面。 沈清几乎要从沙发上跪起来，双手也从胸口移到了头，抱紧头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爸爸说的， 他一定要做到。 臀峰处皮下的鲜红如今看着更鲜艳了一些。 第四下，第五下连着抽过， 半个屁股明显高出些许， 沈清的冷汗混杂着眼泪汹涌而下， 就这样也要抿紧唇不哭出一丝声来。 第六下， 臀峰处终究是不堪重力， 鲜红从皮下渗了出来。 沈旭东看不到， 沈清正深陷于巨大的痛苦之中也并没有感觉出来。 第七下， 那里的皮下也显示出了鲜红。 沈清的呼吸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咬牙咬得牙齿都在酸痛。 第八下， 照旧腿根， 沈清本能的弹起了小腿， 头扭向沙发里面。 可以忍住的…… 没有问题…… 他不住的为自己打气。 第九下， 臀峰处溢出的鲜红更多， 表皮颤颤巍巍的做最后的支撑。 沈清忍不住扭扭屁股， 几滴液体四下滚落， 不用猜也知道那除了血不会是别的…… 他不怪爸爸， 爸爸的本意不是这样。 第十下， 臀峰下方也禁受不住随后同样渐渐渗出了鲜红。 沈清张大嘴巴让憋在喉咙里的气体释放出来， 无声的掉眼泪。 第十一下， 腿根处肿得差一些就将将与臀面持平。 挨了过半， 沈清始终不吭不响， 透支所有的意志力来忍耐抗衡。 沈旭东按着沈清腰的手能够感觉到他的颤抖，出自于人体本身的反应。 第十二下， 多了几滴液体沿着臀侧滑落。 由于沈旭东是打完就将皮带拿开而非抽离，表皮才得以至今都没有出现明显的裂口，流血是因为皮下受伤太过严重。 第十三下， 臀峰下方再弹起时多了两块出现死皮的白色，相衬之下几滴炽热显得更加刺眼。 第十四下， 腿根加速向臀面看齐。 沈清虚弱的软了身子，手再也没力气抓住什么，压在胸口的位置感受如擂的心跳。 沈清一直没有出声， 不喊不叫， 连呻吟都几不可闻， 沈旭东深感不对头连忙去摸沈清的脸，急急呼唤道，“沈清！！沈清！！” 沈清侧过头闭着眼徐徐应道，“爸爸……我没事……” 他知道爸爸是以为他昏过去了， 不想吓到爸爸才赶紧出声。 这样一来他更加确认自己不能昏过去， 若是昏了， 爸爸以后一定会自责死。 听到了沈清的声音，沈旭东虽放下心却顿时百感交集。 上次他哭的多凶啊…… 一遍遍的抱着自己求饶…… 只因为自己说了不愿意看见他那般， 便再也不吭一声…… 沈旭东觉得胸口像堵上了什么东西，深呼吸都透不过气来，声线颤抖道， “儿子……你哭……你哭出来啊……” 沈清只有喘息的力气，强撑着应道，“爸爸……我忍得住的……” 这次轮到沈旭东呼吸一滞。 说错了…… 我是不是说错了…… 沈旭东迟疑的片刻，沈清再次出声道，“爸爸……你打了十四下……还剩六下……你还没打完，爸爸……” 傻儿子…… 真是活脱脱的养了个傻儿子…… 我为什么还认不清这一点说出那样的话…… 沈旭东哪里下的去手， 可他又没办法不打， 上次沈清迷糊过去了还能忽悠他打完了， 可这次他不仅没迷糊还清清楚楚的数着，不仅如此还提醒出来。 剩下的六下草草了事， 也多亏如此沈清的臀上才得以没有多流出血， 之前流出来的也将近干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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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一时爬不起来， 软在沙发上依旧不忘宽慰沈旭东。 “爸爸……我没事的……你打的不痛……比上次轻多了呢……所以我没有哭的那么厉害……不用担心我了……” 他小心翼翼的抹了一把臀侧， 拿回手盯着指尖的红色， 再看眼爸爸， 唯恐被发现似的赶紧握成拳在手心里蹭了。 沈旭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说了不让随便哭， 若是又改口了， 那到底是让哭还是不让哭。 怎么就碰上了这样一个的傻儿子…… 沈清看着爸爸恍恍惚惚的走进房间，小脸皱成一团这才敢用手挡住嘴巴嘶哈的吸气，苦笑自己最后不还是被爸爸打烂了屁股。 后面痛得钻心， 腿也用不上力气， 从沙发上站到地上这简短的过程让沈清又出了一身的汗， 身后也再次划过几滴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 沈清慌张得不敢耽搁生怕被爸爸察觉， 深一脚浅一脚的尽快向厕所移动， 浸湿了毛巾对着镜子擦身后的血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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