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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伪信徒（小偷和警察的故事，兄弟变爱人）[第8页] |
| 作者:xzlsg3213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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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凌晨了。 可是我睡不着，我不知道厉俨有没有怀疑什么，我是有点儿做贼心虚的，虽然他当时没说什么，但多少还是会怀疑的吧。 夜里长时间睡不着，就会想要上厕所。我自顾自紧张地不想动，脑子里胡乱想了很多，逼迫自己不去想都不行，睡又睡不着，尿意就越来越汹涌了。 无奈，只能起身去卫生间。 上了厕所出来，我鬼使神差地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厉俨房门口，从门缝里看，里面应该是关了灯了，他应该也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抬起手就敲了敲门。 “叩叩”两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十分清晰。 敲了两下，我也没敢再敲了，得不到回音，我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其实如果他真的开了门，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这大半夜地把他吵醒，还无言以对，恐怕他也会不高兴的。 我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还没走两步，这时候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 “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下才是真的尴尬了。 我回头看他，僵硬地咧了咧嘴。 “我…睡不着…” 厉俨看了看我，说：“去把你枕头拿过来。” “哦…啊？”我惊讶地看他！ “不是睡不着吗？害怕了？” “……”我有点儿茫然，不知道他说的害怕是什么意思。 “快点儿！我明天还值班。” “哦…”我虽然还有点儿转不过弯，但也明白他这是在让我去他房间睡，我赶紧跑回去拿了枕头又跑回来，进了他卧室，轻轻关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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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躺回床上了，旁边留了一半位置出来。 “快上床，我要关灯了。” “哦…” 我几步跑过去，把手里的枕头放到他枕边，然后爬上了床。 “靠过来点儿。” 我依言往他身边靠了靠，他抬手帮我掖好了被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细微的小动作，竟让我有点儿脸红。我很早就一个人睡了，就几岁的时候跟奶奶同床过，这冷不丁和一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有点儿不习惯，但是感觉却莫名的好。 “看来以后不能去鬼屋了，这么大了还吓得晚上睡不着，丢不丢人你！” “啊？”这感情是以为我白天去鬼屋玩儿给吓的啊！ “啊什么啊？快睡，不准踢被子！” “哦…” 厉俨伸手关了灯，翻身转过去睡了。 黑漆漆的，但是适应了黑暗之后，还是能看到他的后脑勺轮廓。 我愣愣地看了会儿，还是不太困。 猜测他大概睡着了，又神经兮兮地叫了他一声。 没有回应。 我胆子大了起来。 我想过要不要告诉他实话，把我之前的经历，做过什么都告诉他。其实想一想，他曾经在那种地方逮捕我，我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他一个警察不可能不清楚，只是可能看在我和厉恪一般大，始终相信我还是个纯良的孩子而已。 我想要让他知道一切，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愿意接受有过那些经历的我，是不是还愿意认我这个弟弟，可我心里还是害怕，我拥有的东西太少，我不敢拿他来做赌注，于是也只能在这看不清他表情，并且深以为他睡着的情况下说出来，如果他听到了，我就坦然接受他对我的处置，如果没听到，就当多给自己一个侥幸，也是一条可以逃避的路。 面对他的背影，我终于还是开了口，我悄声说了很多，但却也仅仅停留在我认识那个丧尸装扮的人，并且和那么一群人生活了三年这种程度上。真的要说到自己参与偷盗这种事，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了，嘴巴张合了几次却始终发不了声。我想没有人能够体会我当时的纠结苦恼和难受，这无异于自己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让人看，那么羞耻，还是面对自己最为重视，最喜欢的人。 而当我觉得快要被自己搞得窒息的时候，一声淡淡的回应响起。 “我当时就猜到了，也不怪你那个时候矢口否认，我可以理解。” 厉俨翻了个身面向我。 黑暗中，我能分辨出他正在看着我，而我只能傻愣在那里，任由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的冲动。 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并没有睡着，他一直在听。 “你能跟我坦白，我很高兴，比我预想中的要早了一些，还以为你要明天或者几天后，又或者一直瞒下去。” “……” “你以前的生活环境，我大概能够想得到，但你并没有成为那样的人，这让我很欣慰，环境无所谓，最重要是你自己，要能保有一颗正直的心，这是最重要的。” “哥…”你怎么就能够笃定我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保有一颗正直的心呢？ “况且，你是我弟弟，而我是警察，你觉得我会容忍你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吗？” “……” “嗯？” “……” “本来还想跟你谈谈，不过现在太晚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睡觉，这件事就翻过去了。” “嗯…” 我很庆幸我没有说下去，这个时候我也得到了答案。 厉俨能接受从那种环境走出来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善的末小端，而不能接受的是身为小偷的末小端，尽管是曾经。 这个时候，我知道，为了不失去我此刻所拥有的，我只能用尽余生去撒一个谎，因为这是我这辈子最想拥有的人和事，以及感情，我真的不想失去它。 |
一大早就更文，我也是勤劳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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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也还算不错，我一直很认真的学习，每天就是上课，然后完成作业。 游乐场事件也被我刻意抛在脑后，那个人到底是谁，后来怎么了，我也没打听，只看厉俨他们之后也没再提起，想来可能事情移交了，他们也没再管了，我当然也不会主动去问，就只当作跟我没有关系了。 厉俨平时除了偶尔加班外，也都会亲自检查我的功课，在老师给我布置的作业以外，他还另外给我安排了任务，都是一些背诵方面的，背英语单词，背语文课文，背数学和化学公式。说实话，我也不是自吹自擂，我以前虽然成绩不太好，但我记性特别好，不能说什么过目不让，但认真看过的我总是印象特别深刻，再熟悉一两遍，基本就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完整了。以前奶奶不太抓我的学习，我自己也不会说太逼自己去学习，所以成绩什么的，都不是那么在乎的，反倒现在觉得，学习还是很重要的了。 虽然背诵方面几乎没让厉俨抓到什么错处，但有时候做题就老是错在马虎上，一道数学题常常不是结果正确，过程少了一步，就是过程完整，结果倒是计算错误了。语文有时候也总是错字漏字的… 总之按厉俨的话说，就是总是错在一些不该错的地方，明明能得满分的题，到最后一不留神，因为一个关键点的错误，可能就只能得个一两分的辛苦分了。 所以厉俨现在更是把重心放在纠正我的马虎上，相应的，我也吃了不少苦头。一有错就绝不被放过，手心挨了不少尺子，有时候厉俨火大了，也懒得命令我摊开手心，一尺子直接就敲上手了，有一次不小心打到关节上，疼得我当场哇哇哇地叫，倒是把厉俨吓了一跳，抓过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还小心地揉着，我一不注意脸上就笑开了，厉俨看到以为我故意的，没好气地甩开我的手，然后又新增加了三道题。不过自那以后，他就没有再随便打我手了，我做错了也依然不厌其烦地叫我摊开手心。 虽然觉得我都那么大了，还被打手心，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挨打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难受，反倒感觉这样被人管着，一点点敲打着，心里说不清地踏实。 有时候被他打狠了，心里也会埋怨，哭哭啼啼地想：不就是做错了题吗？至于吗？不过事情过了，什么不开心也都忘了。慢慢的也还是把粗心大意的坏习惯改了不少。 跟厉俨相处起来，也越来越自在亲近了，有时候想，亲兄弟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 还有苏航，之前总觉得这个人是很温柔的邻家大哥哥的那种，然而相处下来，又觉得这个人实在恶劣！特别是在我挨打的时候，不仅不帮我，还在事后嘲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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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出去遛黑战，又走到之前摔了腿那家伙楼下，我看黑战跟他家金毛可乐玩儿得欢，也就没在意，自顾自地跟还瘸着腿坐在阳台上的人聊开了。 交谈中，我们也算是互相认识了，这个人叫江一，这名字还真是不费脑子。 不过他说是因为他爸妈互相相爱，视对方为唯一，所以才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听了他的解释，我正为自己的没见识而脸红时，他又突然说他爸妈都离婚四、五年了。这下我就尴尬了，有种窥视到别人心酸秘密的窘迫，心里暗自怪他：干嘛跟我说这个啊！不过一想到他的名字，竟又觉得这个人还是有点可怜，这名字今后怕是在他看来也是一种讽刺了。 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过感觉我应该要好点儿，因为那时候我还不记事，完全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他毕竟还是拥有了那么多年… 不过他倒是看得开，跟我说了之后，并没有一丝难过的样子，还是那样笑得灿烂兮兮的。还说他自己给自己改了名字的意义，说是“一个人”的意思，虽然跟他不太熟，但总觉得这话里带着苦中作乐的意味。 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我转而问他多大了，没想到居然比我大一岁。因为这次车祸，伤了腿，休学了一年，近段时间也算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懒得动。听说我自己在家里学习，颇表达了一番他的羡慕之情。 要是他知道我在家是被人拿着尺子督促着学习的，时不时就要挨上一下的话，恐怕他再也羡慕不起来了。 聊了一会儿，我看到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男的，正是之前看到过的那个人。江一给我介绍说那是他表哥，叫周烨。我和周烨浅浅地打了个招呼，就见他俯下身帮江一理了理衣服，然后打算把江一推回屋里去。 江一抬手准备跟我说再见，结果却突然大声问道：“可乐它们呢？” 我愣了一下，心里一慌便转头看去！却见原本两只狗欢腾的地方空空荡荡，狗影子都看不到了！ 我一下子着急起来，也顾不得他们了，往那块儿跑去，可是在周围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它们，哪怕狗尾巴晃一晃都没看到。 我试着大声叫了几声黑战，可是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我把四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逐渐焦急起来，后背冒出一层薄汗。 我害怕把黑战弄丢了，虽然只是一只狗，但它对厉俨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存在，苏航说那是他以前送给厉恪的礼物，是他和厉恪从小一起养大的，我想象不到，要是黑战丢了，他会多愤怒。 可是这个小区这么大，就算黑战比较抢眼，要想找到也非常难，更何况，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经出了小区了。 “别着急，它们不会乱跑的，肯定就在附近。” 说话的是那个叫周烨的男人，他可能是已经把江一推进屋里了，自己出来找可乐。我心里还着急着，于是也只是“嗯”了一声。 “要不要跟你家里人说一声，让他们一块儿找找。” “不…我…再找找看。”我不敢跟厉俨说，我怕他会骂我。 周烨没有说什么，于是我就跟着他在小区里四处转悠，不时唤着黑战和可乐。 眼看着已经过了平时我带黑战回家的时间，心里越来越焦躁，就连呼唤黑战的声音也逐渐带着怒意，我不就一会儿没看着吗？这傻狗乱跑个什么劲儿啊！真是要气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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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一个劲儿憋着火，就听到前面有狗叫声，还混杂着几声呵斥。 我和周烨双目一对！回过味儿来，连忙往前跑去。结果正好看到几个大概二十几岁的人围着黑战和可乐骂骂咧咧的，甚至有人拿着树枝往两只狗身上挥去！ 我顿时火冒三丈了！再气黑战乱跑，这会儿也是一定要维护它了！ 我跑过去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树枝，朝他吼道：“你干什么！” 那几个人一看到我们，似乎更来劲儿了！其中一个卷头发的更是盛气凌人。 “这两只狗是你们的吧！行！既然主人来了，我们也懒得跟两个畜生扯！”说着，卷毛把他身边一个女的拉到面前。 “你们的狗差点儿咬伤我女朋友，你们这当主人的，不知道把自己的狗拉好吗？这么大两只，就让它们自己随便乱跑，真当是你们家小孩儿，不会乱咬人啊！” 我看了看他女朋友，好好的也没见伤哪儿了，只是表情不太好。再看两只狗，可乐看到周烨，直接挨过去了，黑战虽然跟我不亲热，却也还是用身子贴着我的腿，只是仍旧龇着牙冲那几个人做出戒备的样子。 “不好意思，是我们不小心让它们跑丢了，如果你女朋友哪里被咬到了，还是赶紧送医院吧，医疗费我们负责。” 周烨话里带着诚恳，但却并没有让那几个人善罢甘休，他们一个接一个吵吵得厉害，说什么不仅要出医疗费，还要精神损失费等等，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总之就是要各种赔偿。 周烨原本带着歉意的神情，也逐渐变得失去耐心甚至是冷漠的了。 连我也看不下去了，说实话，我并不太信黑战会咬人，厉俨说它以前是上过学，受过军犬训练的，没有命令，是不可能咬人的。再说了，刚刚那卷毛也只是说他女朋友差点被咬伤而已，是差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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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没被咬伤吗？说那么多不就是要钱吗？”我语气不好地反驳道。 “嘿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就你们这狗，真咬伤了，事情还没这么好解决呢！我女朋友被你这死狗吓得不轻，我这还算便宜你们了，别不识好歹啊！”那卷毛说着还往我跟前凑，甚至推了我一把，我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直接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我这积压在心头的火蹭蹭蹭地就往上冒！丫的！我末小端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推过呢！ 我正要往前还回去，结果周烨快了我一步，他一把抓住那卷毛的爪子，往前一搡，卷毛直接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而在我看来，周烨根本就没用多大力。 “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嘿！你他妈的找死呢！” 看来卷毛根本不打算好好说，不过他似乎看准了周烨不是好欺负的，抬手又推了我一把，嘴里还叫嚣着：“我动他了怎么了！” 我去！还真当我末小端好欺负呢！ 我直接上前，一拳打在卷毛下巴上！妈的！我本来想打脸的！末小端你怎么不再长高点啊！！ 一拳下去，我整个人都呈暴走状态了！本来嘛，我就不是那种斯斯文文的小男生，以前也没少打架，只不过坐过一次牢，这么久又一直被厉俨管教着，脾气也算收敛了很多。这次真的是被触到霉头了！ 卷毛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下，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下巴顿时通红一片，我想过不了多久就该淤青了。 周烨也没料到我会这样，不过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拦我的时候，我已经跟那几个人缠斗起来了。那卷毛女朋友被吓得在一旁尖叫，听得我心里颇烦，火气也跟着越冒越凶！ 可能怕我一个人吃亏，现在拉开我也不合适了，周烨只能加入进来，整个状况开始大颠覆，他一个人对付这几个都没问题，很明显是练过的，我的喊打反倒成了虚张声势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使劲拽着我胳膊，我反手就是一拳打去，却被对方的手掌包住了拳头，我恼火地看过去，顿时整个心都凉了。 “哥……” 厉俨没有看我，只是更紧地抓住我的拳头，捏得我生疼，疼得我直冒冷汗。 最后厉俨喝止了这场战事，那几个人还要把事情闹大，说要报警，厉俨给了他们一千块钱了事，说了报警谁也得不到好处，小区有监控，事情到底怎样最后也分不清谁对谁错，到时候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那几个人也没活说，拿着钱就骂骂咧咧走了。 我觉得这不公平，是他们先动手的，一开始也一定是他们先招惹黑战的，给一千块钱太便宜这伙垃圾了！ “哥，你为什么给他们钱？是他们的错！”说着，我就想追上去，打算把钱拿回来。 结果才跨出一步，就被厉俨一把拽了回来，我真觉得胳膊都快被扯掉了。 “你给我闭嘴！” 我看他黑着脸，终于还是没再说什么。 和周烨道了谢，看他没怎么受伤，也就各自分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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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点长，暂且卡个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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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别急，兔子在死命码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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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厉俨一路拽回家，扔在院子里傻站着，听他把黑战带回后院，好像关进了笼子里，平时都是不关它的，看来这次厉俨是真的很生气。 “发生什么事了？”苏航出来问我。 “你打架了？” “……”我看着院子里的石榴树不说话。 “脸上都是淤青，你这是怎么了？” “……” “刚刚在屋里，正说你怎么还没回来，结果黑战自己跑回来了，一直大叫也不进门，厉俨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跟着黑战就跑出去了。结果你这…你是跟谁打起来了你？” 之前一片混乱，都没注意黑战什么时候跑回来过，原来是它把厉俨带过去的，真是个会来事儿的！ “苏航哥…”我眼巴巴望着他，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还是念着他能帮我说说情，厉俨那么生气，我一定不会好过，虽然我觉得自己没有错。 “你先别这样看着我，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当然，对那几个人的恶行也少不了添油加醋，把我认为是他们欺负了黑战的猜测也当做了事实说了出来，总之我整个人就是显得非常的义愤填膺！ “你亲眼看到了吗？”厉俨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半。 “我…我看到了啊！”我找到黑战的时候，那些人确实是在欺负黑战嘛。 “既然你看了，为什么不制止呢？” “我制止了啊！我刚不说了吗？我一看到他们用树枝打黑战，我就赶紧制止了！是他们太欺负人！” “这都是你刚说的你找到黑战后所发生的事，那之前呢？你既然弄丢了黑战，又怎么知道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什么呢？” “我…黑战不会随便咬人的。” “这就是你的理由？”厉俨冷声道，吓得我不自觉低下了头，无意识地看着自己的鞋。 “厉俨，好好说，你别动不动就冲他发火。” “我是随便就冲他发火吗？你没看到他今天那架势，跟个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我听着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跟着也有点生气起来。 “我不就打了架吗？怎么就地痞流氓了？你没打过架吗？凭什么这么说我！” “说你不爱听了？你是觉得你今天多神气是吗？你打架还有理了！我发觉你是日子过得太逍遥了，忘了你还在缓刑期是吧！” “……” 缓刑期… 我没忘，只是大概潜意识里想要忘记，我想要过跟平常人一样的生活。缓刑，就像是烙印在脸上的丑陋的疤，时刻提醒我，末小端始终跟别人不一样，在上帝眼里，我是带着罪的人，我需要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做任何事都必须要小心翼翼。这两个字带给我的种种约束，我都很清楚，只是厉俨此刻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还是会让我很难堪，要是附近邻居听见，会怎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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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严重，打个架什么的，不至于…”苏航过去劝他，却被他厉声打断。 “什么不至于？你刚没听他说吗？那些人要是报警，他末小端是不是会再次进去都还两说！”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把他怎么样！你没看到我也受伤了吗？”我真的很生气，为什么厉俨只想到是我的不对，我挨打了，受委屈了，他就完全当没看到！ “你再跟我吼！你是根本就觉得你什么错都没有，你很有理是吗？” “对！我没错！我就是有理！”我崩溃地朝他吼道，我觉得我是他弟弟，我在外面被欺负了，回家没得到他的安慰，反倒还要挨骂，我就是很委屈，很气愤！就算我知道整件事里，我也不是没错，这个时候也不想承认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厉俨大吼大叫，我也有点怕他，可就是不愿意示弱。 “末小端，你少说两句！” “你再说一遍！” 他们俩同时盯着我，同时说话。苏航一副要把我嘴贴上的样子。厉俨可能没想到我会跟他顶嘴，脸都要黑穿了，指着我，声音里透着狠厉。 我还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说话的声音也低了好多，却还是死不认错。 “我没错！” “你没错是吧？”他指着我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然后转身寻摸着。 我看他从石榴树上折下一根手指粗细的枝干，顿时慌了，溜到苏航身后。 “苏航哥…” “你现在知道好歹了？我在给你劝，你还跟他死倔！”他看着我一下子变得没出息的样子，声音里完全透着“你自作孽”的意思。 “你给我过来，你不是没错吗？躲什么躲！”厉俨一边剔树枝，一边狠狠地说。 “我没错，你不能打我！” “呵…就他这德行，你还护着他？”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苏航。 “他不是不懂事儿吗？好好说，别总是打。” “都快18了，还要怎么不懂事儿啊他？你看他这样子，好好说他听吗？” 听他说完，苏航转头看了看我，皱着眉，像是在说“我也救不了你了”，然后又跟厉俨说:“你下手还是轻点儿。” 说完，苏航直接扒开我拉着他衣服的手，转身回屋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是又气又怕，气他总是帮不了我，怕厉俨手里的树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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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解决了一个麻烦，厉俨也不跟我废话，直接举着手里的树枝，当鞭子使，狠狠往我身上抽来。 尽管天凉了，穿的都是长袖长裤了，可那一下抽下来，就跟直接抽在肉上似的，割着疼。 我一下子“啊”地叫出了声！使劲揉着被抽的地方。 “末小端，你今天有本事一声都别叫，也别哭！你给我证明你没错！” “你打我还不许我哭啊？”我错没错也不是哭不哭就能够证明的啊！要不这世上那么多冤案哪儿来的？ “你不是硬气吗你，是男的就给我一直硬气着！”说完，他一鞭子又抽下来！ 我躲闪着往一边儿侧身，虽然没有结结实实挨上，却还是被树枝头扫到了胳膊，刺辣辣的疼。可这次我忍住了没叫，死咬着下唇紧憋着。 “有本事别躲啊。” “……”我没理他，我又不是傻子，挨打还不躲，那不脑袋有问题吗？ 我不仅躲，我还得跑，转身就往屋里去，我不想在院子里挨打，虽然这一片都是独栋独院，但不保证隔壁或者对门站在阳台上的人会看不到这里。我可不想光天化日的当着人面挨打。 可是还没等我摸到门把手，就被厉俨拧着后领抓过去按趴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屁股上挨了好几下狠抽，疼得我直蹬腿，却不敢叫出声，只死咬着牙挺着。 “末小端，我再问你一遍，错没？” “……”我说过，我知道我不是没错的，可我就是受不了厉俨这样，整件事，我也不是全错啊，我是因为给黑战抱不平的，而且又不是我先动手的，为什么他就看不到我的委屈，只揪着我的错不放呢？越这样想，心里越不舒服，也不想回答他。 “行，你有种！”说完他把我往桌上提了提，我大腿压在桌沿上，脚也踩不到地，特别难受。还被他压着腰，难受也动不了。 然后我就感觉他的手在我腰间动着，好像是要拉我裤子，这下我挣扎得更厉害了，脸蹭地就热腾了。这儿不是在书房，怎么能让我在院子里就光着屁股挨打呢？要是被邻居听见看见了，我还要不要出门了！ 我都快十八了，挨打什么的本来就够丢脸了，现在还要……真是越想越臊得慌。 压低了声音不停叫他，先不说我认不认错，我只想让他不要扒我裤子。 嘴里不停叫唤着：“哥…哥！你别脱…别脱！” “手拿开！” “不……我不……哥……” 可能见我死抓着裤子不放，腿还不停乱蹬，他也实在是给我扒不下来，最后干脆把我提起来，让我站在石凳上。也不跟我废话，让我侧身对着他，两三下就把我的裤腿提了上来，紧紧地堆在膝盖上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要干嘛，就举着树枝抽下来了！ 一下！就那么一下！我直接哭嚎出声！这比抽在屁股上疼多了！脑袋都翁嗡嗡直响。 我立马蹲下去，双手护着小腿，头埋在膝盖上，瓮声瓮气地哭。 “站起来！” “呜呜呜……不……我不……” “末小端，这是你自找的，好好说你不听，非要打上身！我告诉你，你要不站起来，就自己给我把裤子脱了趴桌上，这顿打，你休想逃掉！我数三声，你不站起来，我直接给你扒了压桌上你信不信！” “呜呜呜……”你什么时候好好说了啊… “一！” 听他开始数数，我没出息地抖了一下，害怕，但是仍旧蹲在那儿死扛，只是哭声从“呜呜呜…”直接升级为“哇哇哇…”了，我也顾不得邻居会不会听到了，厉俨也说了，反正这顿打无论如何都得挨，我怎么的也得让自己发泄出来啊。 可是抽小腿真的很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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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俨等了一会儿见我没动，直接寒着声音喊了“二”。 我心里慌着，可就是过不了那一关，我不想光着屁股趴石桌上挨打，可我也不想被抽小腿啊！！我就蹲在那儿，整个身子都在抖。 可有时候身体上做出的反应会比脑子里的反应更快！听到他一声“三”骤然响起，我“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害怕他说我起晚了，又转头看着他，小声地说：“我站起来了…” 真的！这句话一说完，我的脸都烫得快要烧起来了，真是替自己的怂样丢脸，站在凳子上，尴尬症都快犯了。 这时候也记不得自己之前多么硬气了，看厉俨脸色稍微缓和些了，更觉得不好意思，干脆转过头不看他了，专心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惨痛。 他也不耽误时间，拿着树枝就往我小腿上抽！我一开始皱着脸，嘴里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还强忍着，可到了后来，感觉他抽了有十来下，实在忍不住了，我的脚趾都卷得快抽筋了。 “啊啊啊”地叫着，脚也不自觉地小心跺着，膝盖早已经弯曲了，手顺着腿侧往下摸，想去摸小腿又不敢。他说了，我要是敢摸，就直接抽我手上。这一树枝下去，我手指直接能给抽肿了，我可不想挨这一下。 “给我站好！” “哥…疼…”我稍稍站直了身，别扭着看他。眼泪糊着，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知道错了吗？” “……”打了那么多下，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其实我也不是不认错，我就是很纠结，这个事得一分为二啊，我有错，可我也有委屈啊，厉俨一来就站在我对立面，说不了两句就吼我打我，就老想着让我认错，我还不高兴呢！ 见我还是不认错，他又抽下来了，钝痛钝痛的，我不敢往后看，可我能感觉出，我小腿已经肿胀起来了，嗓子也快哭干了。 看着自己时不时蹦哒的双脚，都快踩到凳子边缘上了。我实在疼得难受了，直接抽打在肌肉上的痛，让我都快麻木了。我心一横，右脚借着蹦哒的动作，直接往凳子外踩去… 感觉厉俨抓了一下我的衣服，但还是没抓稳，我直接硬生生摔了下去，“砰”地一声！ “端端！！” 听到他焦急的喊我，心里竟然是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死命地喘气，小腿疼，也站不起来了。 “摔哪儿了？磕到没有？” “哥……疼……” 见我还能喊疼，知道我也没摔到哪儿，他弯腰把我抱了起来，往屋里走，然后把我放在沙发上。仔细检查了一下，揉着我的腰和脚踝，问疼不疼，我趴在那儿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事情闹大了，闷闷地摇了摇头。 看我没什么事儿，厉俨说话的声音又冷了下来：“趴这儿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想不明白就别起来！” 说完他就转身上楼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想不明白我都这样了，他怎么还没消气呢！ 我趴在沙发上有点无措，小腿开始一阵阵跳着痛，原本应该很舒服的姿势，现在却觉得特别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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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作吧你！我一直在楼上盯着呢，你还真就狠心把自己摔下去！” 苏航从楼上下来，直接走到我身边。我看着他，只觉得他的话让我无所遁形。 “就你那点儿小聪明，能瞒得了谁，你以为厉俨看不出来？他既然放心让你站在凳子上挨打，就肯定是时刻注意着你的动作，生怕你不小心摔了，结果呢？你倒是自己主动摔下去了。” “……” “你这戏可真是足了！”说着，苏航没好气地按了按我的头。 而我还是在那儿发蒙，我以为我的动作很自然的说… “哥生气了吗？” “你觉得呢？” “……” “你说你做什么事怎么就不经大脑呢？你这长条条的一个，这样摔下去，要是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我那不是没办法吗？他就逮着我抽，疼死了都。” “我跟你说，你要是站那儿乖乖挨完打，认了错，完了就完了。你现在这样，还得挨收拾！你等着吧你！好好的周末又让你给废了。” “苏航哥……”我哭丧着脸看他，我故意摔下去，就是为了不挨打，现在反倒还得挨另外一顿，我哭都没地方哭了我！ “现在！立刻！上去认错！” “腿疼……” “那你趴着吧。”说完，他就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趴在那儿，纠结了一会儿，试着动了动腿，还是疼得我难受，一把拿过靠枕压着头装死。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越想心里越没底，我确实不知道黑战到底是不是被欺负了，它虽然受过训练，但动物就是动物，指不定哪儿没对，性子急了，还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而且，也确实是因为我没看好它，要是我把它看牢了，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了。打架那会儿，先出手的不是我，可却是我先出言挑衅的，说那人就是为了要钱，打的时候，我也没留情，确实没想过要是把人打出事了怎么办？我还在缓刑期，如果因为故意伤人罪再被抓进去，我可能就出不来了… 这个后果，现在突然想到，我的后背都直冒冷汗，幸好厉俨制止了那些人报警。 冷静下来想一想，我被人先动手推了一把跟我做错的那些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而我死揪着自己的委屈不放，怎么看都显得小气，不懂事… 越这么想着，越觉得自己是真的错了。 可我还是不想挨打啊！！ 抓狂地在沙发上扑腾了会儿，逼自己在心里默数了一百下，然后咬着牙坐起来抹了把脸，起身往楼梯走去，大有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苏航端着水杯走了出来，看着我似笑非笑。 “在书房呢。” 我不理他，艰难地上了楼，我对这个人已经不抱希望了。 进了书房，厉俨正坐在小沙发上看书，听到我进门叫他，也没理我。 我踌躇着走到他面前站好，挠了挠头皮，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就那么站了一会儿，厉俨始终不说话，我也难受得很，腿疼，心里也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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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 “哥，我腿疼…” “……” “哥…” “……” “哥…”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肩膀。 “说！” 可能被我叫得心烦了，他吐出这么一个字，都显得尤为不耐烦，然后继续看书。 “我错了…” “……” “哥，我知道错了…” “接着说。” 接着说，说什么啊。就这样正式的主动认错都让我觉得羞得慌，我哪知道还要说什么啊，可我又不敢问。 就这样要死不死地尴尬了一会儿，厉俨翻了书页，像是不经意地问：“错哪儿了？” 错哪儿…哦！ “我不该不看好黑战，让它自己乱跑。不该没了解情况就瞎说，还出言挑衅。不该一冲动就打架，还不计后果。不该做错了事死不承认，还跟你顶嘴。不该故意摔下凳子，逃避惩罚…”我就这样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把之前想好的话通通说了出来。说完也不觉得脸红，就那么看着他，尽力表达着“我已经主动认识错误了，也挨了打了，就不要再打了吧”的意思。 “说完了？”他也不理会我“背书”背得怎么样，只是随手又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我心里一下没底得很。 “说…说完了…” “说完了就把花瓶里的掸子拿过来。” “哥…”我快哭了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打啊？我腿还疼着呢！ “……” 他不说话，也不看我，好像我拿不拿，他都没什么表示似的。但我知道我要是不拿，就这么僵持着，他不会发火，但一定不会再理我，他看完书，可能就会去做别的事，我怎样，他都可能不会管，虽然不挨打，但我受不了这样，他不理我，我受不了。 我还是转身拿了掸子过来，递给他，他也不接，只让我放到沙发扶手上。我放好了，他也没什么动作，过了一会儿，好像把正在看的那页看完了，然后拿书签放好，站起身，把书放回书柜。 感觉他在看着我，我说不出的紧张，手心里都是汗，他送给我的胶管编的十字架都快被捏变形了。 他大我接近十岁，本来平时哥哥哥哥地叫着还不觉得什么，但每次这种时候，我就觉得他像是长辈一样，无形中就给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裤子脱了，跪到沙发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我涨红了脸。自己脱裤子挨打不是没有过，可每一次都会觉得很难堪。 他说了这句话，也不催我，好像我不脱，他也可以陪我耗下去。 我自己挣扎了一下，尽量不去想那种难堪的感觉，最后还是脱了跪到他刚刚坐着的沙发上，手肘放在靠背上，身后自然而然就撅起来了。刚一跪下去，小腿就轻松了很多，没那么痛了。 可接下来，就是屁股痛了。 他什么都没说，掸子就抽下来了！我直接仰着头哭嚎起来。紧绷着屁股上的肉，难受地要死要活。 他没说打多少下，我就觉得这顿打特别难熬。 我哭得开始打嗝，可身后的掸子就没停下的意思。我后来坚持不住往后撅的姿势了，一个劲儿缩着屁股，膝盖也跪不住了，一点一点往前移。紧紧贴着靠背，恨不得把靠背贴穿了，然后爬起来就跑。 这个时候，厉俨也不慌着打，只用掸子点了点我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我只能又往后撅了撅。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几次，他始终不停，就那样一下一下地抽下来，我能感觉他并不是只打一个地方，因为我整个屁股都在发热发胀，突突跳着疼。 整个过程，他都没说一句话，书房里就只有掸子抽到肉上发出的声音和我不停变调的哭声。 我除了哭，就是不停叫他，好像多叫几声就没那么疼了似的。 到后来，实在受不住了，沙发靠背都被我捏变形了。我伸手往后虚捂着屁股，也不在乎会不会被抽到手了，嘴里更是不停嚷嚷着“不打了，不打了，疼啊…” 厉俨没再打，只是用掸子敲了敲我的手背。 我以为他是让我把手拿开，还要打，于是干脆爬下沙发，转过身一把抱着他，一边哭一边说：“哥，我错了，别打了，疼死了，我受不了了，我保证没下次了，别打了…” 虽然觉得说出来的话挺难为情的，但那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想着让他别再打了。 “好，不打了。” “嗝…”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就愣住了，我没想到他会就这么同意了。 他拍着我的背，轻声说道：“别哭了。” 我有点儿缓不过神来，没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温柔了，让我觉得像变了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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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非要打你不可，我只是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我穿裤子，可就算是运动裤，穿到一半，我还是疼得不行，嘴里哈哈地喘气。 他干脆不给我提裤子了，只把手放在我屁股上轻轻揉着，害我又是一阵脸红，不禁把脸埋在他颈窝。 他没管我什么反应，只自顾自地说着话：“你弄丢黑战，我不怪你，它自己会找回来。跟我顶嘴，我也不怪你，你是个男人，不能一味听从别人的话，你觉得你有委屈，你完全可以反驳我。这些你都没有做错。” “你做错的，只有三个，一是在没有弄清事情真相的情况下，随便出言挑衅别人，你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这样贸然得罪人的下场，你很有可能承受不起，你年轻气盛，我可以理解，但做事要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不要感情用事地把自己放在不利的位置上。二，打架，作为一个男人，你有能力用拳头解决问题，并不能说明你有多强大，更何况是这样贸然行事，对方每一个人都比你高大，都比你能打，你觉得今天要不是周烨在，你能打得过他们中的一个吗…” 我静静地听着，到这儿就有点儿不满了，鼻子里小声地哼哼。 可还是被他听到了，屁股上被狠按了一下，疼得我用脑袋顶他的颈窝。 “我不介意你把自己的拳头练得更结实，但同时，我希望你更多的是武装自己的大脑，遇事多用脑子想想，能用脑子解决的问题，绝不用拳头解决，这是避免你贸贸然把自己放在危险境地的有效办法。三是…故意摔下凳子。” 说着，他手里就用上了劲，使劲掐着我屁股上的肉，疼得我又是一阵嗷嗷嗷地叫唤，直到我说了好几遍“我错了”，才肯放手。 我泄愤地咬着他肩膀上的衣服布料，听他继续说道：“你是觉得你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把自己摔伤，还是嫌你自己命大呢？这样不计后果地伤害自己，再有一次，我不介意帮你。” “呜呜…”我咬着他的衣服，使劲摇头，表示我再也不会了。 “端端…” “嗯…” “小恪就是这样，半夜出了门，让自己遇到危险，就再也没回来。” “……” “我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所以你必须向我保证，你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不会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我失去了一个弟弟，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并且，如果你因为这些事，再被抓进去，我是真的没办法再护着你了，我不想这样…” “……” 我愣愣地埋在他怀里，眼睛湿润地可怕，仿佛眼泪再也停不下来了。 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我终于有了一个哥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哭着跟他说了一遍又一遍的保证，也忘了是怎样被他放到床上趴好的，只是在他给我上药的时候，我仍旧哭个不停。不管他怎么哄我别哭了，我就是停不下来，哭嗝一个接一个，话也数不清，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被他骂丑死了，也还是没办法控制。 这是我被他打得最厉害的一次，也是在他面前哭得最狼狈的一次。 当然我没办法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更甚的一次。 后来苏航来看我，见我眼睛也肿着，屁股也肿着，小腿也肿着，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嘲笑声。 “这打得可真不轻啊，恐怕这几天你都得站着上课了，真可怜，看你还作不作！” 我不想理他，扔了抱枕就把他打出去了。 不过没一会儿，就听到他压低声音在外面骂着:“我不是让你轻点儿打吗你？怎么还打成这样了！你怎么这么凶残啊你！都不心疼吗你？你这手是控制不住还是怎么的？要不要给你卸了重装一下啊……” 我趴在床上，想笑，可是喉咙堵得难受，眼睛也肿着疼… 苏航，你个神经病！曾经在看守所，坐在我床边安慰我，跟我说话的邻家大哥哥哪儿去了啊？ 真是个神经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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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呀！！我真的好粗长啊！！有木有！！有木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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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不擅长写拍，死憋的，凑合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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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只想要看抽小腿的崽子，跑哪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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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人催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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